藥靈兒、藥無塵和鳳英幾乎在同一瞬間察覺到云鱗那邊傳來的強(qiáng)烈氣息波動,而在藥家別處的云逸塵、雷汐瑤、云璃和妙音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異常。一時(shí)間,兩撥人皆神色匆匆,腳步急切地朝著云鱗所在之處趕來,不多時(shí)便在云鱗的房門口匯聚。
藥無塵率先打破短暫的沉默,他目光溫和地看向云逸塵,臉上帶著一絲詢問的神情,拱手行禮后,語氣關(guān)切地說道:“云家主,你們這是何時(shí)到的?怎的不見下人來通報(bào)我一聲?”說罷,他微微側(cè)身,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疑惑。
云逸塵亦是拱手回禮,神色間滿是謙遜與客氣,嘴角含笑解釋道:“我們剛到不久,來的時(shí)候,藥家弟子告知您正在陪著藥石林,我想著不便打擾,便讓他無需通報(bào),直接過來瞧瞧云鱗的情況,若有什么唐突之處,還望藥家主多多海涵。”他說話間,眼神始終誠懇地看著藥無塵,身姿挺拔而恭敬。
藥無塵連忙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個寬容的笑容,說道:“云家主這是哪里的話,您太見外了,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此時(sh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友善與親切,雙手微微擺動,以表不在意。
鳳英站在一旁,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了一圈后,看著云逸塵,輕聲說道:“想必云家主也是感受到這邊不尋常的氣息,才急忙趕過來的吧?”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與猜測,雙手交疊在身前,身姿優(yōu)雅。
云逸塵微微點(diǎn)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擔(dān)憂,沉聲道:“正是,我們剛出門沒走多遠(yuǎn),就察覺到這邊氣息的異樣,心中實(shí)在是放心不下鱗兒,便趕忙折返回來了。”說話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滿是對云鱗的關(guān)切之情,雙手不自覺地緊握了一下。
藥靈兒也走上前一步,微微點(diǎn)頭說道:“我們也是如此,心里一直記掛著云鱗,就怕他出什么事。”她的眼神清澈而真摯,臉上帶著一絲焦急的神色,雙手下意識地揪著衣角。
這時(shí),雷汐瑤面露急切之色,眼神緊緊地盯著云鱗的房門,說道:“我們先別在這說了,趕緊進(jìn)去看看鱗兒怎么樣了,其他的事稍后再說。”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安,腳尖不自覺地輕點(diǎn)著地面,雙手也微微顫抖著。
話落,妙音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快步跑向云鱗的房間,雙手猛地推開緊閉的房門。只見云鱗正安然地盤腿坐在屋內(nèi),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氣息。妙音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轉(zhuǎn)身,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對著眾人喊道:“公子他沒事!”她的聲音清脆響亮,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雙手興奮地?fù)]舞著。
聽到這話,眾人高懸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緩緩地走進(jìn)房內(nèi)。藥無塵和云逸塵剛一靠近云鱗,便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神臺境后期那強(qiáng)大而雄渾的氣息,兩人不禁同時(shí)停下腳步,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滿滿的驚訝與震撼之色。
藥無塵率先回過神來,他目光緊緊地盯著云鱗,臉上的驚訝逐漸轉(zhuǎn)為贊嘆,由衷地感嘆道:“云家主,這云鱗當(dāng)真是世間罕見的天才啊!短短時(shí)間內(nèi),不但傷勢恢復(fù)得如此之快,而且還成功突破了境界,這等天賦和機(jī)緣,實(shí)在是讓人驚嘆不已!”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激動,雙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表達(dá)內(nèi)心的感慨之情,眼神中滿是對云鱗的賞識與欽佩。
云逸塵聽到這話,臉上瞬間綻放出自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qū)散一切陰霾,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而洪亮:“這次我兒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哈哈哈。”他的胸膛微微挺起,眼神中閃爍著驕傲的光芒,雙手背在身后,身姿更顯挺拔。
云璃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云鱗,眼神中既有欣慰,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輕聲說道:“看來鱗兒馬上就要超越我這個姐姐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些許復(fù)雜的情緒。
云逸塵察覺到云璃的情緒變化,轉(zhuǎn)頭看向她,眼神中滿是慈愛與溫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溫和地說:“璃兒,你也別覺得鱗兒超越你了就怎樣。在為父心里,你們都是我的驕傲。”他的眼神真摯而溫暖,手掌寬厚而有力,給予云璃一種安心的感覺。
云璃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父親,我只是覺得以后是不是鱗兒就不需要我保護(hù)了。”她的聲音輕柔而低沉,帶著一絲淡淡的失落,眼神黯淡了幾分,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cè)。
云逸塵笑著再次拍了拍云璃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鼓勵與安慰:“你保護(hù)那小子這么久了,也該讓他保護(hù)保護(hù)自己的姐姐了。”他的笑容溫暖而親切,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期許,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云鱗成長為能夠守護(hù)家人的男子漢的模樣。
云璃聽聞,緩緩抬起頭來,臉上的神情逐漸舒緩了許多,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花,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可是鱗兒他還小……”她的聲音中依然帶著一絲擔(dān)憂,但相較于之前,已經(jīng)多了幾分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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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塵笑著捏了捏云璃的鼻子,眼神中滿是寵溺:“在我眼中,你和鱗兒都永遠(yuǎn)是孩子,而鱗兒在你眼中也永遠(yuǎn)是那個需要你保護(hù)的弟弟。但璃兒,以后鱗兒也有能力保護(hù)你了,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他的動作輕柔而親切,眼神中滿是對子女的疼愛,讓人感受到濃濃的親情。
云璃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輕聲說道:“嗯,父親,我知道了。”她的聲音溫柔而堅(jiān)定,雙手緊緊地握住。
云鱗的雙眼緩緩睜開,剛從修煉的靜謐中回神,便被眼前烏泱泱的一群人嚇了一跳。他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微張,臉上滿是驚愕之色,身體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警惕地掃過眾人,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大家怎么都在這兒?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藥無塵率先向前一步,臉上堆滿了笑容,那笑容猶如春日暖陽般和煦,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贊嘆光芒,雙手抱拳道:“云少主,您可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這般重傷之下,不僅能迅速恢復(fù)如初,而且還能突破境界,這等天賦與機(jī)遇,實(shí)在是令人望塵莫及,羨慕不已啊!”說罷,他微微搖頭,眼神中依舊殘留著驚嘆之色,似乎仍在回味云鱗此次的驚人突破。
云鱗聽聞,白皙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撓了撓頭,靦腆地笑了笑,謙遜地說道:“藥家主過獎了,晚輩不過是運(yùn)氣好罷了。誰能想到與鐘鼎天的那場苦戰(zhàn),竟陰差陽錯地助我突破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他說話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慶幸與釋然,仿佛對這次突破仍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此時(shí),云鱗的目光隨意一掃,恰好捕捉到云璃站在一旁復(fù)雜的表情。他立刻跳下床榻,幾個大步就跨到云璃身前,微微仰頭看著她,雙手拉住云璃的手臂輕輕搖晃著,眼中滿是關(guān)切,急切地問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話未說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嘴角上揚(yáng)起一個調(diào)皮的弧度,笑嘻嘻地打斷道:“我知道了,姐姐是不是覺得我快追上你了,所以心里不開心啦?”
云璃看著云鱗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原本有些惆悵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她揚(yáng)起手,作勢要打云鱗,口中嗔怪道:“你這小鬼,就會胡說八道!看我不教訓(xùn)你!”
云鱗見狀,腦袋一縮,身體靈活地往旁邊一閃,雙手護(hù)住頭部,臉上卻滿是嬉笑之色,嘴里還不停地求饒:“我不敢了,姐姐!饒命啊!”
云逸塵、雷汐瑤、藥無塵和鳳英幾人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對姐弟的互動,臉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藥無塵微微側(cè)頭,眼神中帶著寵溺與欣慰,笑著對其他幾人說道:“瞧這倆孩子,感情真好啊!”
而此時(shí),藥靈兒站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秀麗的臉龐上滿是悲傷之色,嘴唇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心中暗自悲戚:“大哥,你一定要堅(jiān)持住。云鱗如此厲害,他一定會治好你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平靜。一位藥家弟子神色慌張地沖了進(jìn)來,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撐著膝蓋,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聲音顫抖地對著藥無塵喊道:“家……家主,不好了!少主他咳血不止,情況危急,而且……而且大夫說他隨時(shí)可能暴斃!”
藥無塵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焦急,他的身體猛地一顫,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來不及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身就往門外沖去,口中大聲喊道:“快,帶我過去!”
云鱗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毫不猶豫地大聲說道:“我一同前往!”
藥靈兒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她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幾步?jīng)_到云鱗面前,雙手緊緊地拽著云鱗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期盼與哀求,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問道:“云鱗,你是不是有辦法治好大哥?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云鱗輕輕地握住藥靈兒的手,眼神堅(jiān)定地看著她,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靈兒,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治好你大哥的。”
藥無塵聽到云鱗的話,腳步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眼中滿是感激與期待,對著云鱗深深一揖,說道:“那就有勞云鱗少主了!若能救得小兒性命,藥某感激不盡!”
云鱗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斷,急切地說道:“先帶我過去,要快!一刻也不能耽誤!”
說罷,眾人如同潮水般涌出房間,向著藥石林的住處飛奔而去,只留下一串匆忙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眾人匆匆趕到藥石林的住處,剛踏入屋內(nèi),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
藥石林面色慘白如霜,毫無血色,嘴唇干裂得仿若干涸的河床,絲絲鮮血不斷從嘴角滲出,在他的衣襟上暈染出一片片刺目的血色花朵。雙眼深陷,眼眶周圍淤青濃重,恰似被墨色浸染,眼眸中原本的靈動光彩已消失殆盡,只剩無盡的痛苦翻涌,仿若深陷無盡的絕望泥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打濕了鬢角凌亂的發(fā)絲,那汗珠在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澤,似是痛苦凝結(jié)而成的晶珠。
他的身軀劇烈顫抖,好似狂風(fēng)中的殘葉,四肢不受控制地痙攣蜷縮,雙手如瘋狂的獸爪,狠狠地揪扯著胸前的衣襟,仿佛要將那無形的痛苦之源從體內(nèi)扯出。喉嚨里不時(shí)發(fā)出陣陣低沉沙啞的嘶吼,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惡鬼哭號,讓屋內(nèi)的空氣都仿佛被痛苦扭曲,變得凝重而壓抑。
藥靈兒雙眼瞬間通紅,淚水決堤般涌出,嘴唇顫抖著,想要呼喊卻被悲痛哽住喉嚨,只能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聲。身體搖搖欲墜,若不是身旁的云鱗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藥無塵臉色鐵青,雙眼圓睜,眼中滿是焦急與心疼,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握成拳,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前傾,腳步不自覺地向前挪動,卻被眼前慘狀驚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無助與絕望。
云鱗則與眾人不同,他神色鎮(zhèn)定自若,眼神中透著自信與冷靜。微微皺起的眉頭并非源于擔(dān)憂,而是在仔細(xì)觀察藥石林的癥狀,試圖從中找出與之前治療血咒病例的細(xì)微差異。他雙手自然下垂,身姿挺拔而沉穩(wěn),呼吸均勻而平緩,顯然胸有成竹。之前成功治愈血咒的經(jīng)歷讓他面對此景毫無緊張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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