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欣賞這個漂亮的轎子的時候,身體一輕,這個穿著藍(lán)袍子的神秘男人已經(jīng)把我送上了轎子。
他看我坐上去,似乎還覺得哪里不滿意,皺著眉打量了一會,打了個響指,我身上的染滿血的衣服頓時一變,變成了一件散發(fā)著淡淡微光的淺藍(lán)色長裙,帶著一個羽毛披風(fēng),華麗無比,正好遮住了我身上所有的傷口。
“嘖嘖,這樣才好。”
男人瞇著眼,挑了挑眉突然說道:“等會有什么動靜,你都無需理會。”
“啊?大人...不用這么隆重吧?”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和這華麗的轎子,有些局促道。
“別叫我大人,我叫游辰。或者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小魚。”
我滿腦子疑惑,這人好像跟我以前認(rèn)識似的,可我跟他絕對是第一次見面,又怎么可能認(rèn)識?
我心里正嘀咕,珍珠轎已經(jīng)騰空而起,游辰站在我的前面飛著,說是飛,但是這是在海下,應(yīng)該用游更為妥當(dāng),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了,還飛的特別高。
“喂喂!游大人,呸,游辰,魚大人!小魚!不要飛這么高啊!!”我在轎子上尖叫著。
“不快點(diǎn),我怕你那個狐貍朋友死在牢里了,到時候你還怪我頭上。”游辰回過頭,聲音不遠(yuǎn)不近的傳到我耳中。
我心里一陣不祥的預(yù)感,扶著珍珠轎的扶手,一下也不覺得害怕了,我趕緊道:“那快點(diǎn)吧游大人,他一定不能有事啊!”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我也接受了這樣的打扮,我看著轎下的景色,好像剛剛才飛出了這座海底神殿的宮殿區(qū),現(xiàn)在底下是一些集市,以及在陸地上從未見過一排一排的“海房子”。
各種各樣的長得半人半魚的生物穿梭其中,有的臉像蝦,有的像魚,還有的像烏龜,我在上面看的嘖嘖稱奇。
原來他們也住房子,也會買東西生活,只不過他們買東西付的錢,是一顆一顆的珍珠,或者一些漂亮的貝殼。
難道這就是海國?生活在這里的就是海民?
“海王來了,海王來了!”
“哇,你們看,那是后面是寧公主嗎?”
“海王帶著寧公主出行了!寧公主終于醒了!”
海王?寧公主?
我可不是什么寧公主,這些海民在底下,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見我的一片衣角,這珍珠轎上面的簾子,再加上披風(fēng),難怪他們會認(rèn)錯。
可為什么游辰要弄出這個誤會?
游辰轉(zhuǎn)過身,看著底下排排跪著的海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停了下來,我們浮在空中,他大手一揮,灑落一大把亮晶晶的像是珍珠又不是珍珠的東西。
大片亮閃閃的就像雨一樣從空中旋轉(zhuǎn)而下。
海民們頓時跪在地上歡呼。
“哇!海王丟甘霖雨珠了,大家快感謝海王和寧公主。”
“真是天大的恩賜!”
“謝海王!謝寧公主!——”
原來這個東西叫甘霖雨珠,看海民瘋狂的樣子,應(yīng)該和我們?nèi)祟惾鲥X一樣的意思。
我呆呆的看著底下壯觀的海民膜拜,心里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覺,我張了張嘴,對游辰說道:“游大人,我不是寧公主...”
“沒事,她也不會醒來了,你不用在意什么。”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有些戲謔道:“我只是無聊而已。”隨后又道:“走吧。”
我心中一陣無語,這海王怎么這么......隨性?寧公主又是誰,為什么不會再醒來了?
罷了,我重新端坐在轎子上面,既然現(xiàn)在讓我演寧公主,總該演的像一些。
不過接下來的路上,風(fēng)景變得越來越荒涼,一路上沒遇見幾個海民,倒都是些沒有化形也沒有智慧的海洋生物。
我和胡雪風(fēng)明明是一起被吞進(jìn)魚腹中的,怎么會隔這么遠(yuǎn)?
這里只有一片片荒涼破敗的礁石,活著的生物幾乎沒有。
連海草都很少,這里的海又冷又黑,我感受到森森寒意,見游辰停了下來,我也跳下轎子。
抬頭一看,高大的石柱上兩個龍飛鳳舞的字映入眼簾,它明明不是我以往認(rèn)識的任何一種文字,可我在這一刻,一下就認(rèn)出了這是海牢兩個字。
在漆黑的海底散發(fā)著冷冽的寒意。
怪不得游辰說怕胡雪風(fēng)死了,原來是被關(guān)在了海牢。
我的心隱隱揪疼起來,頓時意識到他是海王,是這片海域的主宰,能力深不可測,我根本不敢有不滿。
但我疑惑為什么不把我和胡雪風(fēng)一起關(guān)進(jìn)去?反而給我這么好的待遇。
游辰擺了擺手,兩名看門的海兵就退了下去,本來看我身上的穿著,眼中還十分尊敬,但是一瞥見我的臉,尊敬變成了疑惑,又變成了敵意。
但是看我跟在游辰后面,還是識相的沒有多說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只好緊緊跟著游辰。
這海牢十分大,散發(fā)著一股腐爛灰敗的味道。
里面關(guān)的都是些奇形怪狀的可怕東西,簡直什么都有,什么種類又說不上來,但是很少看見陸地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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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了幾百個足的章魚,每一個足都又肥大又粗,章魚頭上每一面都是眼睛,還有全身都是膿包的通體紅色的紅海龜...
看的我是又惡心又后背發(fā)寒,怪不得地理老師說,人類對海洋的開發(fā)不足1%,眼前的一個個生物,就是最好的證明。
忍著壓抑走了一會,我在一片灰黑里,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雪白的身影。
胡雪風(fēng)在最里面的牢房,白狐貍趴在茅草上一動不動的躺著,似乎在養(yǎng)精蓄銳,聽到有腳步聲,他毛茸茸的耳朵微微顫了顫,立馬警惕地站了起來看著我們。
見我站在游辰后邊,還換了一套華服,他馬上變成人形,滿眼不善的看著游辰。
“胡雪風(fēng)!你還好嗎?”我擔(dān)憂道。
胡雪風(fēng)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看向游辰:“放過她,有什么沖我來。”
游辰站在牢門外面,雙手交叉,突然笑了一聲:“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你要不要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別,雪風(fēng),他沒傷害我,我沒事,他還救了我。”
我看這兩人劍拔弩張,兩句話都沒就要吵起來的架勢,趕緊道。
“閣下貴為海王,怎么黑海之難不管,反而管到我和儀兒頭上了?”
胡雪風(fēng)雖然站在黑暗的牢房里面,可他那抹白影挺拔玉立,語氣不卑不亢。
“而且我本可以掙脫出水流,是你用巨魚趁人之危。”
游辰垂下眸,他的五官深邃堅毅,此刻濃密的睫毛下,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
氣氛一陣沉默,游辰并沒有馬上回應(yīng)。
胡雪風(fēng)現(xiàn)在法力大減,還受了傷,要是再受點(diǎn)罪,我能心疼死,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在我準(zhǔn)備咬咬牙開口請求游辰放我們走的時候。
游辰咧嘴一笑,對著胡雪風(fēng)挑眉道:“是又如何?本王想抓你就抓,你又能怎樣?”
這人的性子真是捉摸不透,剛剛在外面一副王的姿態(tài),莊嚴(yán)威武,我以為他要大發(fā)雷霆,怪罪于胡雪風(fēng),沒想到他現(xiàn)在卻嬉皮笑臉的,一反剛剛的嚴(yán)肅,轉(zhuǎn)過身又對我說道:“你以前可從來不愛這些畜生的,現(xiàn)在怎么多了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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