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我們不需要在這里守著嗎?”一位高大的黑皮士兵問道。
況朔抬眼睨了一眼巨大的石門,微微搖了搖頭。
“可是……”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只見況朔轉身離去。
況朔看著四周濃綠的一切,如果所有的事件都按照預言進行,那么他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
姜晨趴伏在茂密的林間,說:“四處已經探查過了,沒有人進行把守。”
章豐歌看著遠方幽暗而又深邃的一縫黑暗,“按照路面印記,他們應該是馬匹到那個位置停下,一部人進去,一部人離開。”
姜晨現下也不確定海天青他們到底有沒有進入地宮,章豐歌雖然是追蹤的好手,但是地面的痕跡極為斑駁,看來陳一末他們在追蹤的時候極為小心,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但現在留給他們的選擇并不多。
兩人向著巨大的石門小心走過去。
……
營帳內。
“首領,兩個小時前有一名男子進入懸塔,我們按照您的要求并沒有阻攔,看樣子是抓到索倫那個蠢貨的男人。”侍從匯報道。
“恰巧”路過的索倫一腳踢開營帳的簾子,拿起長矛就對準侍從腦子,罵罵咧咧道:“你他娘的,說誰蠢貨呢?”
侍從梗著脖子,方向對著況朔,不言語。
況朔似乎對索倫的舉動無動于衷,繼續問道:“還有嗎?”
“剛才又出現一男一女進入了地宮,身穿白色制服,看樣子是前幾天在臨時駐扎點的那批人。”
“好,下去吧。”況朔擺擺手,指示道。
“是。”
“呵,你們這是把我完全當作透明人了,是不!”索倫興致缺缺地收回了長矛,看向坐在前面的況朔。
況朔在族中的地位頗高,他輔助兩位族長,不過他不在乎,他可是十二部落的首領,沒必要買這個“老頭子”的賬,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沒大沒小。
“你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
況朔并沒有抬起頭來,似乎對索倫這般插科打諢早已習以為常。
索倫卻并不甘心,猛地站身起來,就想奪取況朔之前一直在看的羊皮卷。
不過,況朔很快就將羊皮卷收了起來,他深邃而又銳利的目光看向索倫。
“索倫現在能否告訴我,為什么一直要隱瞞地宮發生的事情。”
索倫剛伸出的手,突然僵硬在半空中。
……
腐爛的氣味蔓延在空氣之中。
就算姜晨和章豐歌二人早已經將面罩戴了起來,但這些味道似乎無孔不入。
來自石門外面的光線越來越弱,也意味著他們離出口越來越遠。
上一撥人所留下的腳印在地宮里面顯得雜亂無章,就算章豐歌也眉頭緊鎖,需要用微弱光線的探照燈去仔細辨別。
姜晨漆黑的雙眸看向四周,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條地道中,極為安靜。
只能聽見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
時不時有類似蝙蝠一樣的東西猛然朝著他們的光源俯沖過來,為此他們只能將光源的亮度調低,避免驚到這些暗夜生物。
剩下的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她不知道陳一末帶著海天青他們走到了哪里,但她需要盡快找到海天青,帶她趕往邁索西亞,在影像里面的海隊狀態讓她的心不可抑制地下沉,她的時間不多,需要盡快。
紛繁復雜的思想縈繞在她的腦海之中,她跟在章豐歌的后面,摸索著前進。
突然她聽到一陣黏稠的咕嚕聲,在地道中滾動著。
那聲音時而分裂成數十道細碎抓撓,時而又聚合成濕漉漉的喉音震顫。
仿佛有帶蹼的掌心正貼著地道邊緣緩慢游移。
姜晨站定腳步。
“怎么了?”
章豐歌感覺到后面的人沒有跟上來,停下腳回頭看,便看到面色一貫沉靜的姜晨,在微弱光線的探照燈下面,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
“有東西跟在我們后面。”她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氣音說道。
章豐歌微微側頭看向姜晨的后面,濃重的黑暗如墨水一般化不開,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但他相信她的直覺,他握緊了手中的槍,點了點頭,“先往前走。”
石壁縫隙滲出腐殖質的腥甜,身后三米距離的位置上持續傳來像某種濕牛皮摩擦地面的拖拽聲。
一股腐蝕動物腥臭的氣味仍粘在腳跟后方,如同巨型蜥蜴的舌尖在丈量你后頸與獵物咽喉的最佳距離。
兩人看著遠處似乎慢慢有一點幽藍色的燈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她知道后面的東西一定是在等什么,好將他們一擊斃命。
快點,再快點!
她緊跟著章豐歌的腳步,但是兩人如在一眼望不盡的隧道中的末世狂徒,怎么也走不到盡頭。
“怎么還沒有到頭?”姜晨低聲喘氣道。
“還有一點,馬上到了,小姜,堅持住!”
遠處傳來章豐歌的聲音,又遠又近,她的眼睛酸脹的感覺要冒出血水。
“血水?”她的心臟猛然一驚,突然停下腳步。
章豐歌也隨之停下腳步,有些著急地回頭看向姜晨。
姜晨看見兩行血水從章豐歌的眼眶里面流出來,他卻渾然不覺,一味焦急地催促道:“小姜,還有一會兒就到了。”
“章隊,我們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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