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辭情不自禁摸向他右腰上的玫瑰紋身,含著他的唇瓣輕輕吮吸,開口時嗓音溫柔又繾綣,“清清乖乖。”
心跳聲逐漸變得清晰,如同鼓點般在胸膛中回響,讓人無法忽視。
祁清不覺得自己喜歡男的,思緒凌亂之余捉住他的亂摸的手,雖然沒揍人但態度極差,“乖你媽乖,再摸我弄死你。”
哪里來的小瘋子,當他沒脾氣嗎?
“你每次都這樣嚇唬我。”江嶼辭掌住他的后腦勺,舌尖劃過唇縫,吻得越來越深入,短暫喘息的間隙,他輕哼道:“你根本舍不得我死。”
陌生的潮涌無聲無息淹沒神智,祁清撐著辦公桌,被他吻得全身發麻,甚至有點腿軟。
為什么小瘋子吻技會這么好?他到底和多少人接過吻?
祁清自始至終都睜著眼睛,一想到他親過別人,心里沒來由的膈應。
一波一波的熱浪在唇上蔓延開來,他強迫自己忽視心中的悸動,用力把人推開。
“你他媽和多少人親過了?”
江嶼辭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漂亮野性的瞳孔里被疑惑和不解占據。
回神后,他重新把人撈回懷里,慢吞吞反問:“我不就和你親過嗎?”
他才不是在外沾花惹草的渣狐貍。
祁清斂著眸子,精致的眉梢不由自主地擰緊,鼻尖縈繞著一股格外好聞的櫻花味,隔了許久才知道它的來源。
江嶼辭舉起三根手指,發起毒誓來毫不含糊,“我騙你出門就被車撞。”
話落,滾燙又充滿愛意的吻再次落下,荷爾蒙的氣息在寂靜的空氣中肆虐。
“今天對我這么冷漠,我要懲罰你。”
祁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揍小瘋子一頓出氣卻考慮到他或許是個脆皮。
耳邊驀然傳來皮帶卡扣脫落的聲音,他不可置信地垂眸看過去,只覺心臟有些缺氧。
簡直反了天了!
他耳尖通紅地掐住小瘋子的脖頸,一字一句地警告:“別逼我動手。”
如果有人在這時候進來,他的面子往哪里擱。
“算了。”江嶼辭驀地止住手上的動作,低頭認真幫他把皮帶扣好,聲音又乖又委屈,“和我回家。”
祁清用指腹蹭掉唇上的濕潤,唇線抿直,看上去有些火大,“我在上班我回你媽。”
向來進退有度的人第一次被氣成這樣,說話都顧不得紳士風度。
“別罵了別罵了。”江嶼辭垂頭喪氣地坐回椅子上,悄悄看他一眼,悶悶地說,“你今天好奇怪。”
和剛認識那會兒一樣兇,恨不得把他掛在大風車上吱呀吱呀地轉。
“過來吃飯。”他選擇性忽視不對勁的地方,攬著他的腰讓他坐到自己腿上,“我們都不要生氣,吃完就和我回家。”
祁清面無表情地甩了他一個巴掌,冷冷威脅:“你再不滾我就要叫保安了。”
江嶼辭捂著被扇紅的下頜角,眼角又開始泛紅,眼里全是委屈,“我到底哪做錯了,你為什么要這樣欺負我。”
對上那雙裹挾著濕氣的狐貍眼,祁清嘴唇翕動,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倒反天罡的小瘋子。
他瞥了一眼被自己拍紅的地方,嗓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我沒……”
江嶼辭吸了吸鼻子,仰頭看向窗外的皚皚白雪,企圖把幾欲墜落的眼淚憋回去。
濕潤的眼眸倒映著破碎的光,透著深深的委屈,祁清滿心困惑地望著他,思維碎片四散,只留下一片混沌和迷茫。
沉默良久,他默默伸手探向小瘋子的額頭。
調整好情緒的江嶼辭回過神來,習慣性把臉埋進他頸間,親親又蹭蹭,留下三兩曖昧痕跡。
“好了,我原諒你了。”
滾燙的呼吸沉沉噴灑在鎖骨上,酥麻感緩緩蔓延,祁清無措地推開他的腦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我帶你去醫院。”
這家伙肯定有問題,必須帶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江嶼辭明顯會錯了意,只笑著給他夾了一塊里脊肉,“也不是很痛,不用去醫院。”
三十分鐘后,私人醫院。
“沒骨折。”江嶼辭拿著護士給他的氣霧劑,眼里填著笑意,“你別擔心。”
祁清看了一眼專心致志看片子的余醫生,神色復雜地領著小瘋子去了隔壁的休息區。
畢竟是他摔的,他或多或少要負點責任。
他拿走氣霧劑,用眼神示意溫吞跟在他身后的人躺下。
江嶼辭一言不發地躺在沙發上,隱隱覺得余醫生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實在太客氣了。
好不習慣。
卷起厚重的衣服,入眼的是一片青紫痕跡,祁清眼睫顫了顫,默不作聲地幫他上藥。
“真的不疼。”江嶼辭回眸看他,收斂思緒笑意盈盈道,“我沒生你的氣。”
祁清脊背僵了一瞬,錯開視線觸碰后切入正題,“你叫什么名字?”
“江嶼辭。”小狐貍起身把人圈在懷里,好脾氣地配合他的游戲,“江山的江,島嶼的嶼,辭暮爾爾煙火年年的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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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4歲,畢業于中央音樂學院……”
祁清眉色微顰,實在對這個名字和這張臉沒什么印象。
默然半晌,他試探著問:“你說我們結婚了?”
“對呀對呀。”江嶼辭下意識舉起自己的手,在發現沒戴戒指后愣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懊惱,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證是去年11月24號領的,婚禮是去年12月31號舉辦的。”
祁清推開他,下意識反駁:“我怎么可能和男的結婚?”
江嶼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并沒有在他臉上捕捉到任何逗弄之意。
心中猛然涌起一陣慌亂,心臟跳動的速度急劇加快。
他顫著手捧住祁清的臉,艱難吐字:“清清不認識我?”
祁清一時忘記阻止他的無禮舉動,只認真點頭:“嗯。”
“我操?”江嶼辭不可置信地彈起來,直奔余醫生的辦公室,張口就是:“你認識我嗎?”
余醫生露出他的招牌微笑,禮貌又客氣地回復:“今天第一次。”
江嶼辭撓了撓頭發——
對他這么客氣,絕對不認識他。
正好祁清從休息區出來,余醫生視線探過去,“祁總,您朋友沒有任何問題,他很健康。”
祁清張了張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確定他精神方面沒出現問題嗎?
江嶼辭折回休息區,緊緊閉上眼睛,他大徹大悟道:“我懂了,我還沒睡醒。”
祁清:“……”
“我先走了。”他睨了一眼隨時隨地躺平的家伙,語氣平淡,“你睡。”
江嶼辭握緊他的手腕,趁他沒反應過來迅速把他壓在沙發上,夢里十分硬氣,“你走不了。”
尾音飄落,撥開夢里老公的大衣領口一頓親親啃啃。
祁清見狀額角直跳,拳頭相當地癢。
“喜歡做夢是吧?”他皮笑肉不笑道,“我看你夢里死不死。”
“這是我的夢,你怎么這么霸道啊。”江嶼辭眸光微轉,大大咧咧地牽著他的手往外走,全然不顧旁人的目光,“和我回家。”
祁清用力甩了兩下,臉都氣紅了,“松手!”
江嶼辭充耳不聞,神色懶散地護著他的頭把他塞進副駕駛。
“啪嗒”一聲輕響,祁清慢半拍去開車門,發現門被鎖死了。
“江嶼辭,你他媽死定了!”
狗東西想和他玩強制是嗎?
江嶼辭悠哉悠哉地打開主駕駛的門,一些黏稠的思緒縈繞在濕潤的眼底,“清清不氣,看我不爽可以把我弄爽。”
——
江嶼辭:我要在清清的雷點上蹦迪!!!
江嶼辭:大家別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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