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
相比隔壁的大都會, 哥譚似乎沒有秋天。
太陽對這片土地吝嗇的連一絲陽光都沒有灑下，永遠是一副陰沉的樣子。
刺骨的寒風襲來，我關上車窗, 瞥了眼外面蕭瑟的街道，緩緩將車停靠在了小區的停車場里。
踩在熟悉的小路上，看著絲毫沒有變化發生的周圍，我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發給了那群家伙。
然后, 無視掉手機不停的震動聲, 我邁步向前走去。
與此同時，某處角落里, 三個我熟悉的人躺在那里, 生死不明。
暗處, 一雙綠色的眼睛正緊盯著我。
對此毫不知情的我一節一節的踏上樓梯，走到家門口，掏出了鑰匙。
開門后, 一陣灰塵撲鼻而來。
我臉色扭曲的捂著鼻子, 關上門, 走了進來。
走廊處的鞋架落滿了灰塵。
不想換拖鞋的我走進客廳，環視了一圈后，果斷放棄了我一個人打掃的念頭。
之前給達米安安裝的跑酷木架, 其中一個的螺絲釘沒有釘牢, 懸在了半空。
陽臺處, 我看著仿佛散發著邪惡氣息的小人屋和擺在附近的沖我微笑的娃娃們, 陷入了沉默。
中間, 杰森和達米安放在這里的窩被我拿到了韋恩莊園，讓原本擁擠的位置顯得空蕩蕩的。
小林和托爾送我的綠植倒是在這種沒有人氣的地方, 依然活得生機勃勃。
不愧是魔法世界里的植物，生命力就是頑強。
我感慨著，走向衛生間，灌滿灑水壺，給這些長得奇形怪狀的綠植們澆了點水。
之后，我來到廚房。
沿著墻邊摸了摸，平滑的和以前一樣，絲毫看不出之前被比扎羅砸的三個大洞。
果然，和羅伊上門把那家裝修公司的無良老板給揍了一頓，就是有效。
我揮了揮面前的灰塵，把餐廳里的水泥袋拖到一邊，摞了起來。
既然廚房沒問題了，我想我過幾天就可以搬回來住了。
我拍了拍手，從口袋里掏出第二把鑰匙，走向臥室。
打開鎖，看著書架上陳列整齊的漫畫書，手辦，還有我最想念的床以及床上的抱枕，我忍不住激動道：“好久不見！——”
雖然布魯斯家的臥室很好，但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興奮的我像是剛租房時一樣，看什么東西都很有新鮮感。
我伸手拿出一本早已爛熟于心的漫畫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這時，門口處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
沉浸在漫畫世界里的我沒有聽到。
等到那個人出現在我的臥室門口，敲了敲門，我才抬起頭注意到他。
下一秒，我的瞳孔一縮，下意識掏出槍瞄準了他。
“哦，拜托——”身著紫色西裝，一臉容光煥發的小丑放下和我打招呼的手，撇了撇嘴，不滿道：“小艾尼，這不公平！”
“你明明和那幫蠢貨玩的挺開心的不是嗎？為什么到我這里，就變得如此嚴肅？”
“啊哈！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他們說我壞話了對吧！”
“哦，看來不是。那讓我想想——等等，你可不要提醒我，我肯定能找到那個正確答案！”
自問自答的小丑拋著手里的小丑炸彈，瞥了我一眼。
然后，小丑臉色突變，一改剛才的無聊抱怨，對我扯出一抹招牌笑容，張開雙臂，聲線變高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
他說著，將額前的碎發壓到腦后，斂色道：“小艾尼，我思前想后，想了很久，我都沒想明白我們為什么沒有親近。”
我盯著他，抿唇沒有說話。
小丑嘴角落下，不爽道：“你媽媽沒有告訴你別人說話的時候，要認真聽嗎？而且你這個時候應該問我為什么，我們才能繼續下去好嗎？”
真是——讓人生氣。
又是一個渾身反骨的小家伙。
不過，這樣才好玩嘛。
小丑轉念一想，又變得高興了起來。
而我看著喜怒無常的他，余光瞥了眼我的手機。
小丑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變化，他笑嘻嘻地說道：“小艾尼，你的小心思我都知道哦——可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不信的話，你拿出手機來看看？”
聽到這話，我拿著手機的手一頓，狐疑地看了眼對面不著調的瘋子一眼后，打開了頁面。
一片空白，信號為零，甚至我家的WiFi都已失聯。
這家伙真是個煞筆。
“哈！不可以罵我哦，在心里也不可以哦。”
暗罵了一聲的我被眼前突然蹦出來的綠毛嚇了一跳，我看著他對我說道：“不聽話的小孩子要被打屁股的哦。”
忍無可忍的我咬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丑眼睛一亮，俯身湊到我的面前，說道：“當然是來改善我們的關系，讓我們彼此更親密了嘻嘻。”
想伸手推開他那張臉，又怕摸到化學藥劑的我抽了抽嘴角，吐槽道：“這種話七歲小孩都不會相信，真是難為你糊弄我了。”
小丑捧臉，“看！你現在是不是放松了許多，我也沒那么可怕的對吧？”
緊接著，他又開始碎碎念，抱怨道：“哥譚人經常對我抱有很深的誤解，明明我是那么無辜，那么善良，卻被他們污蔑成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真是令人心寒！”
我：“”
這家伙怎么還沒被天上的隕石給砸死。
小丑：“咳咳，請原諒我說到興頭處沒有停下來，現在——讓我們重新回歸正題！”
“首先，來點開胃小菜。”
“你問我答，你盡管我問問題，我都會解答的哦~不過，真實與否就要靠你自己判斷了嘻嘻。”
收集情報，并且聽聞我掛科過的小丑自覺貼心地為我解釋了一番。
我：“嘖。”
小丑：“那我就當你同意啦嘿嘿哈哈！”
被小丑擋住去路，困在臥室里的我盡管不情愿，但還是配合小丑玩了下去。
“其他人之所以今天這么忙，是因為有你搗鬼對吧？”我想了想，然后看著小丑那張辣眼睛的臉，問道：“你做這個計劃多久了？”
“嗚哈哈哈哈——小艾尼，你真讓我刮目相看。”眼里閃過一絲驚訝的小丑操起尖細的嗓音，笑著說道：“是誰說你智商低下來著？我看你明明很聰明嘛！”
“少廢話，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我不耐煩的用槍戳了戳他胸口處的綠色胸花。
“嗯哼，我的錯。”一臉無所謂的小丑向我手里塞了個炸彈后，回答了我的問題：“是的，但我在這場游戲里只是稍稍動了點手腳而已，你懂嗎？”
我搖頭，誠懇道：“我不懂。”
我真的不懂你，我也不想搞懂你。
小丑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隨后放聲大笑了起來。
“噗哈哈哈哈——怪不得阿卡姆的白癡們喜歡你！”小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哦，我的小艾尼，你成功贏得了我的芳心。”
“還有第二個問題呢。”逐漸摸索出避免小丑污染方式的我提醒他。
“對對對，是的，我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你呢。”小丑拽起我的衣擺擦了擦他眼角的淚花，說道：“計劃？小丑可從來沒有計劃。”
我呵呵一笑，真是信了你的邪。
見我這樣，小丑樂道：“你還蠻了解我的嘛——”
我冷漠道：“沒有，不是，你別瞎說。”
小丑：“哼，你肯定在說反話。”
我：“你要殺我就快點吧。”
小丑聽得嘎嘎大笑，一邊勾住我的脖子，一邊低下頭，呼吸聲打在我的臉頰處，“小艾尼，你這么可愛，怎么讓我忍心下手？”
“你難道不想問我其他的事了嗎？不如這樣，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我忍下背后毛骨悚然的戰栗，強裝鎮定道：“你說。”
小丑：“你是怎么躲過我的毒氣的？”
我：“毒氣？什么毒氣？”
原本以為他要問毛茸茸的真身是誰的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小丑清晰地看到了我眼底的茫然，更覺得有意思了。
他狀似驚訝道：“你不知道嗎？我可是一大早就在這件屋內給你準備了新研發新質量的新新產物。老實說，我還以為進門會看到你躺在地上呢。”
聽見這話，一陣無語從我的內心深處油然而生。在這短暫的幾分鐘里，我身心俱疲。
我拉著個臉，擺爛道：“我不知道。”
小丑聳肩，知道我也不清楚后，他便將這個毛茸茸的小問題拋之腦后。
小丑：“好吧好吧，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也挺多的。”
“不過你不要誤會，這讓我對你更感興趣了。”
我：“感謝抬愛。”
小丑：“多么善解人意，多么有趣的小艾尼！我真想把你綁在身上，和我永遠也不分開嘻嘻哈哈哈哈。”
我：“您開心就好。”
小丑哼著歌，就算沒有我的捧場，他也照樣玩得很開心。
在我這小小的臥室里翻來覆去，時不時對著我的某樣東西發出驚呼聲。
而我，這間臥室的主人，只能忍氣吞聲地看著他為所欲為。
可惡，真想拿槍崩了他。
但如果一槍就能解決小丑的話，那蝙蝠俠也不必給這王八蛋搞一個單獨的豪華獄室了。
想到這，我不死心地拿起手機，又發送了一遍求救信息。
可惜，還是沒用。
我嘆了口氣，惆悵的看向了窗外。
小丑再次閃現在我的面前，他伸出兩根手指點了點我的嘴角，笑嘻嘻道：“別那么不開心嘛，來，笑一個！”
說著，他拿出拍立得，摁下了拍照鍵。
“咔嚓——”
一張帶有溫度的相紙被他捏了起來。
小丑裝作嚴肅地看著照片，搖頭晃腦道：“嗯還可以。”
我：“你不會想把這張照片留在這吧？”
小丑：“啊哈！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嘻嘻。”
說著，小丑捏著那張照片朝我抖了抖，然后把它揉成一團扔到了門口。
見此，我下意識地想要過去，把它拿起來。
至少藏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這樣做似乎激怒了小丑，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緩緩收緊，同時對我一字一句道：“不可以哦。”
“不聽話的小孩子要接受他的懲罰，你說是嗎？”
小丑俯下身，在快要挨到我的鼻尖時，他朝我慢慢地扯出了一抹扭曲而詭異的笑容。
我：“”
現在寫遺書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第102章 第 102 章
“嗡嗡——”
黑暗中, 無人接聽的電話聲一直響個不停。
空氣在此刻仿佛凝固，法外者們原本輕松的氛圍在杰森逐漸陰沉的臉色中不復存在。
又過一會，杰森總算放過了那個可憐的手機。
他轉過身, 掃視了一圈羅伊他們，尤其是在剛認識的外星公主。——星火，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看著他們，杰森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嗓子已經干澀像是黏在了一起。
見此, 羅伊眼里閃過一絲擔憂, 忍不住上前問道：“兄弟，你到底是怎么了？”
阿爾皺眉, 她盯著臉色難看的杰森, 搭上他的肩膀, 語氣篤定地說道：“是艾尼，對嗎？”
杰森沉默著點了點頭。
羅伊難以置信道：“什么？艾尼發生了什么？”
他盯著杰森的眼睛，試圖從里面找出答案。
杰森喉嚨發干地說道：“艾尼可能出事了, 她的信號已經失聯了很久。”
羅伊一聽, 立馬著急了起來：“那我們得趕緊回去！”
說完, 他慌慌張張地跑向了停留在附近的飛船。
阿爾則站在杰森身邊，試圖安慰他，但想了半只憋出來一句干巴又蒼白的話：“艾尼會沒事的。”
比扎羅聽到后, 也學著她的樣子把手輕輕地搭在了杰森的肩膀的另一邊, 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看到這一幕, 星火識趣的沒有把她心中的疑惑給暴露出來。
很快, 在他們無言的沉默中, 那只停在星際中，也沒人想搶的寒酸又破爛的飛船成功被羅伊點燃引擎。
一個橙色腦袋隨之出現在飛船的艙門前, 對他們大喊道：“還愣著干什么？速度快點，我們還能在三個小時內趕回地球！”
說話間，星火已經把杰森三個都打包進了艙內。
“哦，我倒忘了我們隊里已經有個魔法師了。”羅伊驚訝過后，不改本性的朝星火眨了眨眼，語氣調侃著。
“別廢話，我們時間緊迫。”杰森嫌棄地推回他冒出來的腦袋，利落地坐回駕駛位上，瞥了眼跟過來的羅伊，說道：“等確定艾尼沒事，你想和她怎么聊都可以。”
“嘿，少污蔑我了。”羅伊按下一個按鈕，確保所有人都坐在各自的位置后，緩慢推動著手柄。
隨著他的操作，飛船緩緩升空，然后像只離弦的箭矢一樣飛了出去。
原本平靜且充滿秩序的浩瀚星空，瞬間被這艘格格不入的小飛船破壞的混亂了起來。
“啊啊老天啊——太快了！”羅伊一手捂著自己很久沒有剪過的頭發，一手緊緊的握著手柄，對右邊的杰森喊著：“我發誓我下次絕對不會讓你開我的寶貝了！”
“閉嘴吧你！”杰森無視屏幕上彈出的警告，扯了扯嘴角，威脅道：“要是你再捏著嗓子叫一聲，我就把你的寶貝抵押給收廢品的！”
“嘿！不許你這么說她！”羅伊像個被人冒犯的阿美利卡的貴族一樣，再次用尖細的嗓子喊道。
而猝不及防被他聲音襲擊的杰森手一抖，連帶著飛船也搖晃了一下。
杰森忍無可忍地吼道：“去你的羅伊小子，想挨揍就直說！”
羅伊不甘示弱地回喊道：“是你先開始的！”
二人瞪著對方，毫不退讓。
而在他們身后，阿爾和星火面面相覷。
兩個之前從未見過的女孩在此刻突然誕生了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中間的比扎羅則是煩躁地抓了抓身上的安全帶，他看著前面正在爭吵的兩人，不滿道：“不許，吵架！”
比扎羅暴躁的聲音非常輕松的蓋過他們二人，順帶還有他那糟糕的心情。
見此，杰森和羅伊立即閉上了嘴。
要不是現在時間緊迫，他高低得揍羅伊一頓。
杰森壓下從心底不斷冒出的煩躁，擔憂，害怕和其他的各種情緒，繃著張臉埋頭趕路。
于是，原本預計三小時的跳躍路程，硬生生的被他縮短成了兩個小時
與此同時，哥譚的義警們已經踏上了尋找艾尼的路。
而在此之前，他們剛解決完七處銀行被搶的事故。
“還是不行，小區里所有工作的監控都被人為的破壞掉了。”神諭皺著眉頭，盯著她面前的監控屏幕。
“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紅羅賓一邊趕路，一邊說道。
“而且他有很大的可能是我們的老對手。”率先趕來的夜翼站在門房，看著中間坐在椅子上，被殺害的保安，語氣低沉道。
“怎么說？”紅羅賓瞥了眼前面的蝙蝠俠，低聲問道。
“艾尼小區的一個保安被殺了，”夜翼上前檢查了一番，從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圣誕節賀卡后，臉色難看的像是看見一坨屎，“可能是小丑。”
“什么？！”旁聽的攪局者下意識地驚呼，惹得她身邊的戈登看了她好幾眼。
“拋去是小丑模仿犯的可能性，你們覺得誰會把一張印有紅唇的賀卡明目張膽地放在兇案現場？”夜翼拿著鑷子嫌棄地把賀卡放進透明袋后，起身走向了別的地方。
而聽到他說話的眾人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速度。
“如果真的是小丑，那他肯定還留下了其他的線索。”
半響，蝙蝠俠突然開口。
“我知道，我正在找。”夜翼圍著這個小區在周邊轉了一圈，然后在某處角落停住了腳步。
充斥著蒼蠅的廢棄小巷，有三個黑衣男正躺在臭氣熏天的垃圾袋上，生死不明。
夜翼從身后掏出短棍，警惕著走了過去。
這時，他的身后。
“你找到什么了？”羅賓悄無聲息的從空中降落，踩在水泥路上，詢問道。
“烏哈！”夜翼被嚇了一跳，發出怪叫后，對著走來的羅賓抱怨道：“拜托了，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別學B。”
“那恐怕不行。”
還沒等羅賓回答，這條小巷又多出一道聲音。
紅羅賓站在墻上，跳了下來，語氣揶揄道：“誰讓他們是親父子呢？”
羅賓翻了個白眼，正要開口。
卻見蝙蝠俠直直地走向夜翼那里，用手腕處的微型電腦掃描了那三個男的后，說道：“他們應該和艾尼認識。”
不然，也不會被小丑扔到這里了。
等搜索結果出來后，他證實了他的猜想。
“他們幾個以前是小偷，最近改行，開了家小吃店。”夜翼湊上前，瞇著眼說道。
“以及據這兒的居民說，他們經常在這附近游蕩。”紅羅賓頓了頓，繼續道：“我猜，他們可能是在等艾尼。”
“TT，我知道他們三個。”羅賓居高臨下地看著垃圾袋上的三人，確定他們只是中毒后，迎著其他幾人的好奇，他說道：“他們糾纏艾尼，然后被我打了回去。”
“哇哦，所以小丑針對他們三個的理由是什么？”夜翼陷入了沉思。
“誰知道呢，也許是小丑剛好看他們不順眼吧。”紅羅賓掃描完三人的身體數據后，撥打了戈登的電話。
“不，小丑早有預謀。”蝙蝠俠開口道：“他利用這三個人蹲守艾尼的可能性更大。”
“那這樣一來，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夜翼說完，話鋒一轉：“杰，紅頭罩呢？”
“TT，他在外空。”羅賓走在他的身邊回答著。
“呃，那完蛋了。”不管哪方面都是。
夜翼不抱希望地祈禱著杰森回來后，不會開槍打死小丑。
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未盡直言，但他們沒有說話。
這時，神諭：“伙計們，我正在查小區內最近三天的出入車輛。”
紅羅賓：“然后？”
神諭：“其中有三輛很可疑，一輛出租車，一輛SUV，還有一輛是皮卡。它們在今天都有出入過小區，但除了那輛出租車外，其他兩輛我都沒有找到它們的蹤跡。”
蝙蝠俠：“那輛出租在哪？”
神諭：“讓我看看，它好像在朝著阿卡姆那邊走！”
耳麥里神諭驚疑不定的說著，而巷尾，蝙蝠家的四人陷入了沉默。
現在趕往阿卡姆還是留下來尋找艾尼的線索。
一時間，他們處在了兩難的位置。
這時，蝙蝠俠：“出租車里坐著的有誰？”
神諭：“一個，一個我們從沒見過的人。”
夜翼：“他去阿卡姆做什么？”
神諭：“不知道，但我猜測一定是件我們都不想看到的事。”
紅羅賓：“妙極了，看來有人想讓我們分開。”
羅賓：“那好辦，我和夜翼留下，你們去解決出租車。”
紅羅賓：“呵呵，為什么不是我和B留下來呢？”
羅賓：“你想被我打嗎？”
夜翼看著又吵起來的兩人，感到頭疼。
“好了，再吵下去，就你們兩個去解決出租車去吧！”夜翼伸出手阻擋住劍拔弩張的二人，然后扭頭看向默不作聲的蝙蝠俠，說道：“B，你能說句話嗎？”
蝙蝠俠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要是小丑的目的是釋放那些被關押在阿卡姆的人，那無論我們有多少人，他都不會讓我們輕易的得逞。”
紅羅賓皺眉：“那我們該怎么做？”
神諭一頓，看著屏幕里瞬間混亂的阿卡姆，說道：“B說的沒錯，小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他安插在阿卡姆的不止有一個人。”
那也就意味著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出租車司機只是一個小丑拿來掩人耳目的東西。
聽到這，眾人的心沉了下去。
“他到底要干什么？”夜翼不自覺地捏緊手里的短棍，暗罵著那個瘋子。
“不管怎么樣，我們要加快腳步了。”紅羅賓冷靜地分析道：“趕在那群瘋子狂歡前，我們至少要找到關于艾尼的線索，保證它不會被破壞。”
被時間緊緊追趕著的四人火速趕往了艾尼的家。
同一時間，法外者踏上了這片土地
艾尼的家門口。
蝙蝠俠蹲下，用套著手套的指腹擦了擦門口的顏料。
“綠色熒光劑。”
“并且只有艾尼的鞋印。”
蝙蝠俠檢查完門口，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等等，B你竟然有艾尼的鑰匙？！”
夜翼還沒來得及詢問更多的信息，就被羅賓插話道：“我也有。”
夜翼聽到后，看向了紅羅賓。
紅羅賓：“放心，我和你一樣，都沒有。”
夜翼夸張地松了口氣。
這時，走到陽臺的羅賓盯著面前的小人屋，咬牙罵了句：“該死的小丑！”
“他又做了什么？”
正在客廳內搜查的蝙蝠俠們走到了他的身后。
小人屋內，一個他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綠毛小丑玩偶正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對每一個路過的人微笑著。
羅賓越看越來氣，抓起玩偶就把它扔在了地上，并且狠狠地踩了幾腳。
“什么臟東西竟然敢出現在我和艾尼的家里？！”
羅賓對著玩偶泄憤，就差拿出刀來砍他了。
紅羅賓：“你們不阻止他嗎？”
夜翼訕笑著，蝙蝠俠則假裝眼瞎耳聾。
他視線飄到陽臺，頓了頓，問道：“這些綠植都是什么品種？”
羅賓瞥了眼，回答道：“不知道，艾尼說那些奇形怪狀的植物都是她的朋友送給她的。”
蝙蝠俠看著粘在葉子上的顆粒物，若有所思。
之后，他們挨個把客廳廚房和衛生間都檢查了一遍。
地板上，灰塵遍布。
除了艾尼的腳印，還有很多人的。
不過，只有一個人的鞋印跟隨著艾尼走到了臥室。
羅賓思忖著，看向臥室的目光逐漸變冷。
就在這時，夜翼提著馬桶里的被染成綠色的水袋，面色凝重道：“小丑的毒氣曾經出現過這里。”
“但，空氣檢測除了灰塵多的離奇外，一切顯示的都很正常。”
紅羅賓看著自己的微型電腦，吐出了一系列的專用詞匯。
這下，謎團又多出了一個。
這時，羅賓打開了臥室的門，同時說道：“艾尼肯定進來過，因為只有她有臥室門的鑰匙。”
說著，四個男人擠進了艾尼的臥室。
“哦不會吧——”看著一片狼藉的臥室，特別是墻上的那顆子彈孔，夜翼感到了一種異常強烈的不詳。
“她不會開槍射殺了小丑后，連夜逃出了哥譚吧？”
嚴肅到窒息的氣氛中，紅羅賓眨了眨眼推測道。
“TT，不可能。”羅賓反駁道：“如果她真的做了，她第一時間肯定是先拍照，然后再跟我們炫耀。”
此話一出，臥室內再次沉默。
紅羅賓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在臥室里轉了一圈后，發現了滾在床底的子彈。
紅羅賓：“看樣子，是艾尼的槍。”
看著被他捏著的子彈頭，蝙蝠俠一陣頭疼。
截止到目前，他都無法確定艾尼有沒有對小丑下手。
沒錯，是的。
他沒有瘋，他只是忍不住想到會有這么一種可能性。
夜翼：“我們要包庇她嗎？”
羅賓：“廢話，她有沒有做錯事，是小丑先擅自闖入她的家，她正當防衛而已。”
好家伙，短短的幾分鐘內，羅賓已經給艾尼找好了理由。
蝙蝠俠忍不住閉眼，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后，睜開眼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一樣，繼續搜尋了起來。
過了一會，一團皺巴巴的相紙和一張被撕下來的漫畫插圖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蝙蝠俠：“是艾尼。”
相紙上，艾尼一臉不爽的看著鏡頭，或者說是拿著相機的那個人。
而插圖，是一張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圍著篝火跳舞的畫面。
羅賓：“嘖，他這是什么意思？”
夜翼：“比起這個，我感覺這次小丑留下來的線索比以往要多很多。”
聽到這話，紅羅賓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
蝙蝠俠則沉默著將它們放在了透明袋里，沒有對這一點作出否認。
最后，為了防止遺漏，他們又進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查。
等從艾尼的小區出來，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
寂靜中，神諭的聲音響起：“呃，現在你們前往羅賓遜公園的話，就能看到法外者小隊正在和阿卡姆的人火拼。”
蝙蝠俠：“好的。”
萬萬沒想到，杰森已經回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夜翼和紅羅賓對視了一眼，不敢吭聲。
羅賓緊皺的眉頭則悄然松開了一點。
第103章 第 103 章
“最后的結果分析出來了嗎？”
紅羅賓一邊在阿福不贊同的眼神下, 掏出另一罐咖啡喝了起來，一邊分神問神諭。
此時，遠在鐘樓里的神諭正對蝙蝠俠帶來的植物樣本進行研究。
她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 嘆了口氣回復道：“還沒有，再給我幾分鐘。”
過了一會，
“結果出來了。”神諭看著電腦屏幕上亂七八糟的數據團，扯了扯嘴角，說道：“你們到底是從哪兒找到的這些植物？”
“怎么了？”聽到另外一頭的語氣, 蝙蝠俠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呃, 它們的活性比艾薇養的植物還要夸張，”神諭一邊截圖, 一邊說道：“而且這群小家伙們很有可能是魔法產物。”
聽到某個關鍵詞, 蝙蝠俠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一旁的羅賓。
他正在查看神諭發送過來的報告, 神色顯得異常的認真。
但這可瞞不過他的老父親。
于是，當蝙蝠俠掛斷和神諭的通訊，看到羅賓想逃時, 叫住了他。
“羅賓。”蝙蝠俠邁步走向他, 語氣肯定道：“你有事瞞著我。”
“不好意思父親, 我不明白您說的是哪件事？”羅賓握緊拳頭，一臉不配合地看著他。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蝙蝠俠掃視著羅賓，補充道：“艾尼的朋友有問題。”
“TT, 我是不會說的。”羅賓撇嘴, 眼神落在別的地方說道：“之后你自己去問艾尼好了, 如果她想說的話。”
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 而被艾尼掃地出門。
羅賓說完, 沒等對面人的回答，便直接跑出了蝙蝠洞。
尷尬的沉默縈繞在紅羅賓和蝙蝠俠之間。
紅羅賓：“呃, B？如果你沒有其他任務要給我的話，那我就先去幫迪克他們的忙了。”
蝙蝠俠：“暫時沒有，不過，你要——”
話還沒說完，紅羅賓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見此，蝙蝠俠只好吞下后半句關于安全問題的嘮叨話。
這時，目睹這一切的阿福調侃道：“真高興我能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您和您孩子之間其樂融融的畫面。”
蝙蝠俠：“”
蝙蝠俠：“我去找其他人，這里就交給你了阿福。”
說完，長長的黑色披風在空中一轉，他離開了這里
“咳咳！”
哥譚的各大熒幕，電視臺，還有廣播站都同時響起了一道哥譚市民們非常熟悉的聲音。
人們下意識地放下手里的動作，抬起頭想要尋找那個人，卻還是只看到一片漆黑。
羅賓遜公園。
阿卡姆的瘋子們和法外者還有夜翼，他們站在廣闊的公園空地，背靠一片狼藉的建筑殘渣，面面相覷，誰都沒有開口。
這時，企鵝人環視完一圈在場的所有人，拖著長調說道：“各位——瞧瞧，那是誰回來了？”
謎語人踢了踢腳邊的一個石子，以此來掩蓋住他的一絲煩躁，他對企鵝人不屑地說道：“別把你自己擺到我們的頭上去，企鵝。”
謎語人嫌棄地往稻草人那邊走了走。
見此，企鵝人掛在嘴角的微笑差點落了下來。
他摩挲著傘柄，正打算給謎語人一槍的時候，小丑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讓我看看，這個小玩意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說完，伴隨著一道刺耳的茲拉聲，他們耳邊傳來了小丑擺弄攝影機的擦碰聲。
“Knockknock！這臺該死的攝像頭為什么還沒好？！”
“呵呵，活該。”
突然多出來的一道女聲，引得警覺的市民們議論紛紛。
而熟知內情的紅頭罩他們聽到我那依然正常的語調后，紛紛松了口氣。
而對面阿卡姆的臉色各有各的精彩。
“看樣子，艾尼被小丑選中了。”貝恩若有所思地盯著對面街道上的大熒幕，喃喃道。
“哎，我那命運多舛的小艾尼。”毒藤女坐在藤蔓椅子上，托著腮瞥了眼旁邊的哈莉。
“可惡，他怎么能這樣對我！不僅甩了我，還想把小艾尼從我手里搶走！”如她所料，哈莉現在氣極了。
“那不正好，讓她多受點苦頭。”最好讓她再也不能說話，頭一次看小丑順眼的謎語人壓下帽檐，翹起了嘴角。
“比起這個，我倒希望她沒事。”默不作聲的稻草人突然開口，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
企鵝人一聽，指著他就說：“我就知道你還對她余情未了，你個叛徒！”
此話一出，落在稻草人身上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稻草人深吸了口氣，無視了蠢貨的話，對謎語人說道：“如果艾尼被小丑感染，你覺得你是第幾個？”
領會到他意思的謎語人瞬間沉默。
夜翼則為我辯解道：“嘿，艾尼才不會那樣做呢！”
話音剛落，屏幕又恢復了信號。
“哈，我都說了要這樣搞才行。”
一個昏暗且破敗的房間，兩個人正蹲在地上，搗鼓著手里的攝像機。
身后，刺眼的紅布作為背景，顯得格外詭異。
前面，一道道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背景布上，照出六個身影。
沒錯，除了我和小丑外，這里還有四個人。
按照小丑的話說，人多才熱鬧，而且美名其曰為了照顧我的心情，他又多抓了幾個人來陪我。
呵，信他不如信我能飛。
該死的小丑，下地獄去吧。
“你又罵我了是嗎？”小丑突然說道：“小蘋果，你這樣做會讓我傷心的嗚嗚嗚。”
“去你的，你連個攝像機都搞不明白的煞筆。”我看著假哭的小丑，忍下揍他一頓的心，翻了個白眼。
“嗚嗚嗚——人家確實不擅長啦。”小丑捂嘴，向我這邊倒下，同時道：“但我有小艾尼，你會幫我的對吧？”
“NONONO——去去去！”
眼看他就要挨住我，把臉上的那堆化合物蹭到我的衣服上，我一個彈射起身，抄起手邊的攝像機就跑到了離他最遠的地方。
這家伙，真不是個東西啊。
我盯著笑得樂不可支的小丑，余光注意著還在昏睡的那幾人，咽了咽口水。
該死，也不知道小丑把我們帶到了哪里。
而且這么多人，其中一個還是市長。
小丑要搞的事絕對要比我想象中的大。
想到這，我捏緊了手里的攝像機。
這時，坐在地上的小丑笑夠了。
他借力起身，舔了舔唇，對我笑道：“你看，其實我們相處的也沒有那么糟糕對吧？”
我縮在墻角，呵呵一笑：“我不和腦子有問題的人一般見識。”
小丑：“嗶——禁止人身攻擊，再說了，萬一你變成我，說不定要比現在還要過得更開心呢哈哈哈。”
我：“謝謝，但還是不用了。”
小丑又向我走了兩步，停在半米遠的位置。
他伸出一只手，嘴角下撇，撅起嘴朝我說道：“口是心非，不過看在你比小蝙蝠討人喜歡的份上，我想我會多留給你一些耐心的。”
說完，我手里的攝像機一眨眼落到了他那。
小丑興致勃勃地拋著攝像機，然后下一秒就把它摔在了地上。
他一邊用撬棍使勁地敲打著地上的攝像機，一邊咬牙切齒道：“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一個連攝像頭都打不開的廢物是沒有理由活在這個世上的！”
“虧我還想為了我們偉大而美麗的哥譚工業作出一些小小的貢獻，可結果呢？！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假冒偽劣產品，我要投訴這家公司！”
說著，他真的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
我則看著地上那堆被敲成破爛的攝像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還是不能硬來，畢竟他有精神病證明，我沒有。
最重要的是，我還不想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因為殺了個垃圾而鋃鐺入獄，和黑面具作伴。
那樣的話，也太不值得了。
正當我這么想著的時候，小丑又突襲了我。
我看著他那張散發著腐朽氣息的臉，無語道：“你又要干嘛？”
小丑：“嘻嘻，好無聊啊，你不覺得無聊嗎？趁著他們還沒醒，要不我們來玩雙人游戲吧！”
他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就強硬地拽著我，一直拖到聚光燈下。
強烈又刺眼的鎂光燈照得我一時睜不開眼。
小丑見狀，嘴里說著抱歉，卻沒有一點想調低光亮的意思。
我忍不住道：“你到底要玩什么？”
小丑實話實說道：“還沒想好。”
我：“你TM的。”
小丑：“嘻嘻，因為小蘋果你的表情很好笑嘛~”
被小丑壓在凳子上的我深呼吸了口氣，拿出向上帝借來的耐心，對小丑道：“你不是還要直播嗎？你不去買新的攝像機嗎？”
小丑聳肩，聚光燈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見他道：“耐心點寶貝，好事多磨嘛——至于攝像機，哎呀！瞧我這記性，我竟然忘了箱子里還多買了一個！”
他隨意的薅了把我的頭發，然后走向了角落里摞了一堆的雜貨物。
翻箱倒柜后，他得意地拿著攝像機一邊開機，一邊向我走來。
此時的我正站在陰暗處，揉搓著我的眼睛。
下一秒，我的手被打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背過手，看向來者。
見此，小丑挑了挑眉。
我若無其事道：“你找到了，然后呢？”
小丑似笑非笑道：“當然是玩游戲啦。”
我：“我從沒想過這話會從我的嘴里說出來，但那群人都是無辜的，你要玩的話我一個人陪你好了。”
小丑：“哼哼呵呵，小艾尼真是心地善良，但可惜，這場游戲里只有我才能制定規則哦！”
“當然，我的小蘋果要是聽話，我可能會給你和你那堆毛絨絨的朋友們一點小提示的~”
我看著自顧自又樂起來的小丑，嘴角抽搐著：“你還不如一槍崩了我算了。”
短短一天，和小丑待在一塊的我已經沒了生的欲望。
小丑砸吧著嘴，嘀咕道：“好吧好吧，現在的年輕人不喜歡尊老也就算了，怎么把耐心這種美德也給丟了？”
他搖頭晃腦地感慨著時過境遷，追憶著往昔和同僚們的溫馨歲月，同時還見縫插針的辱罵著某只蝙蝠。
每一個被點到名的人都捏緊了拳頭。
而和他面對面的我，就像個剛熬夜加班完回家的中年社畜一樣，聽著家里人喋喋不休地抱怨。
終于，在聽到他說到杰森時，我忍無可忍地揪起他的衣領，盯著他那有些詫異的眼睛，罵道：“你個連垃圾桶都不塞不進去的究極垃圾混合物，除了危害社會，污染環境，你TM還能干啥？！”
小丑眨了眨眼，無辜道：“你說得好刻薄，人家哪有你說的這么不堪。”
我咬著后槽牙，后悔不已：“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直接崩你腦袋！”
至于之后入獄的問題，我可去他的吧！
我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眼前的這個煞筆給好好的揍一頓。
想到這，我惡向膽邊生，抓起小丑的綠毛就揪了起來。
小丑：“嘿！打架可不是這么打的！”
一時不察，也沒有想到我敢對他動手的小丑在我下九流的攻擊下，被我抱摔到了地上。
我和他糾纏在地板上，來回打滾。
小丑瞪著我，一只手捂著下面，一只手回敬我，也抓住了我的頭發。
“嗷！放手！我的頭發可是很寶貴的！”
“呵呵呵，難道我的不是嗎？！”
“你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地接受你地中海的樣子，而不是殘害我的長發！”
“誰跟你說上了年紀的老男人都是地中海，布魯斯·韋恩嗎？！”
“王八蛋，煞筆%￥&……￥！”
“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就要你死！”
“有種你來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劈里啪啦，乒乒砰砰，此起彼伏的撞擊聲和兩人憤恨的臟話交織在一起，在哥譚為幾百萬的觀眾們上演了一場黑色幽默。
緊接著，“茲拉——”
攝像機的鏡頭被我們其中一個人誤觸，我和小丑的臉出現在了屏幕前。
同時還伴隨著我們彼此間猙獰的面部表情，和小孩子打架一樣的三流水平。
我用腿死死地鉗住小丑的腰，同時十字鎖他的喉，扭曲一笑：“幫你按摩一下上了年紀的腰，你不介意吧？小.丑.叔.叔。”
小丑也笑了，他反手就掐住我腰上的肉，同時伸手扯住我的頭發，說道：“當.然.不.介.意，我很喜歡這個游戲呵呵。”
我們互相僵持著，誰都沒有注意到腳邊的攝像機閃著紅點。
第104章 第 104 章
羅賓遜公園一片死寂。
過了一會, 人群中的某個人遲疑道：“呃，說真的，她真的需要你們去救嗎？”
平時很能說話的義警們久久無語。
企鵝人攤手道：“要我說, 你們干脆把她也抓進阿卡姆算了。”
稻草人一聽，全身上下寫滿了拒絕，這也是他語速最快的一次。
“不行，絕對不行，如果她非要在阿卡姆, 那我寧愿去黑門監獄里和黑面具作伴。”
謎語人：“我也是。”
貝恩：“還好吧, 起碼上次她和我們相處得還算愉快。”
殺手鱷：“是啊，那次我們一起烤的肉挺好吃的。”
謎語人：“你說的是你帶過來的那兩只魚嗎？難吃死了。”
貝恩：“沒錯, 比下水道里的臭襪子的味道還難聞。”
殺手鱷：“閉嘴, 我還沒問你們收費呢！”
“等等！”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瘋帽匠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什么玩意兒？你們怎么烤的魚？不會是愛麗絲的消失是你們干的吧！”
“是又怎樣？”謎語人仗著自己的身高比他高，俯身嘲諷道：“你那堆破爛也值這么多了。”
“你怎么敢？！”瘋帽匠被謎語人惹火了，他從高高的大禮帽里掏出一個炸彈直接扔向了他。
謎語人以及他周圍的其他人見此, 紛紛躲避。
“瞧你干的好事！”企鵝人朝著那抹綠色的身影嚷嚷道：“這下可糟糕了, 我可不想再因為內訌而被關回去！”
他還要出來東山再起呢！
于是, 原本和他們對打的紅頭罩等人被迫站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互毆了起來。
“哇哦，來個好心人, 告訴我這里發生了什么？”
紅羅賓一個后空翻, 站在路燈上, 低頭看著對面不知道為何內訌的人們, 對底下的紅頭罩們問道。
“很簡單, 他們彼此都沒看得上眼。”紅頭罩靠在路燈上，瞥了眼他問道：“那個惡魔崽呢？”
“呃, 他沒過來嗎？”紅羅賓眨了眨眼，四處眺望了一下。
“沒有，這里除了我們和夜翼之外，再沒有其他穿著戲服蹦跶的人了。”
紅頭罩扭頭掃視了一圈，比扎羅和軍火庫正在對付難纏的毒藤女和小丑女，阿爾則是和貝恩打了起來。
至于夜翼，以他的視角來看，這家伙正在各處點火。
紅頭罩：“所以，羅賓呢？”
紅羅賓：“啊，完蛋。”
意識到即將有預料之外發生的事，紅頭罩和紅羅賓對視了一眼。
與此同時，一只強壯有力，穿著羅賓制服的大型貓科動物在下水道里飛奔著。
另一邊，在神諭的輔助下，蝙蝠俠的目光鎖定在了地圖上的三處標識上
“那他呢？”躲在鋼板后的紅頭罩一邊和對面的企鵝人火拼，一邊對左手邊的紅羅賓喊道：“該死，他就不能有一次，一次主動地告訴我們線索嗎？！”
“哈哈，這個笑話可不怎么樣。”紅羅賓語氣平靜地冷嘲熱諷著：“而且你不也瞞著我們很多事嗎？”
“認真的？”在空中跳來跳去的夜翼對他的兩個兄弟喊道：“你們要在這個時候吵架？”
“不，他們不會的。”軍火庫緊繃肌肉，發出一道火光四射的箭矢后，才補充道：“除非他們想承認他們倆和對面的蠢貨沒有區別。”
軍火庫口中的二人聞言，默契地向他豎起一個中指。
槍林彈雨間，阿爾閃身利落地來到了鋼板后面。
“呼——哥譚人。”阿爾意味不明地感嘆著，惹得她兩邊的本地哥譚人瞥了她一眼。
“哦，我親愛的月亮女神，是什么讓您發出如此美妙的聲音？”紅頭罩捏著嗓子，一邊換彈，一邊打趣她。
“嘔，拜托就當是為了世界和平，”紅羅賓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下次能別在這種場合惡心人嗎？”
“去你的鴨頭！”隔著阿爾特彌斯，紅頭罩用手肘懟了一下他。
“嘿嘿嘿！”眼看著二人要打起來，夜翼跳了下來，輕輕的踩在地上，然后蹲下，捏著他們的脖子說道：“好伙計們，禁止打架，禁止內訌，違反者——”
說到這，他瞥了眼對面正拋人玩的比扎羅，繼續道：“違反者要接受他的懲罰，比如像他們一樣。”
順著夜翼的眼神，紅羅賓和紅頭罩看向了對面。
看著被比扎羅玩弄于股掌中，不斷尖叫的瘋帽匠，他們齊齊地打了個寒顫。
見此，夜翼放下心來，接著去進行他毆打反派的計劃了。
身后，阿爾幽幽道：“哈，弟弟們。”
紅頭罩：“”
紅羅賓：“”
他們永遠也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碩大的屏幕里。
我和小丑各自坐在對角線，暫時達成了表面上的和諧。
小丑捂著被我劃傷的臉，小聲抽氣著，開口道：“嘶，小蘋果你得我賠我。”
我聽見這話，翻了個白眼，怎么有人一開口就能惹人討厭呢？
看著假裝沒有聽到他話的我，小丑不滿地撅起嘴巴，說道：“拜托——之前我說的都是氣話，我怎么會殺了你呢？”
他的演員們還沒全部就位呢。
想到這，小丑鼓起了腮幫子。
都怪小蝙蝠，誰讓他的動作比之前慢了。小丑眼睛一轉，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趣味。不過這次比之前老套的把戲要新鮮多了，蝙蝠俠又有了新的在意的人，而且他還可憐的沉浸在溫馨到作嘔的過家家游戲中。
小丑喃喃道：“所以，我得讓他看清現實才行。”
他對蝙蝠俠的意義不正是這個嗎？
小丑的顴骨上揚，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這時，紅布后面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動靜聲。
“哦，我懶惰的朋友們終于醒過來了！”小丑似乎失去了對我的興趣，他大步朝著紅布走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紅布被他的主人毫不留情地摘下，扔在一邊。
此時清醒過來的四人猝不及防地看到某個熟悉的綠毛，心臟驟停，一臉恐懼。
小丑見此，張開雙臂轉了一圈，滿臉享受著說道：“多么悅耳的聲音啊哈哈哈！”
比起我這個白癡，很明顯這才是正常人看到他的反應。
想到這，小丑瞪了我一眼。
緊接著，小丑夸張的表情定格，他盯著墻角的黑影，緩緩道：“你在做什么？”
我一僵，捂著嘴欲蓋彌彰道：“沒什么。”
小丑：“你給我轉過身子來。”
我搖了搖頭，憋著氣使勁地吞咽著塞滿嘴巴的巧克力。
小丑臉色一變，混沌的綠色眼睛里陰郁且詭異地緊盯著蹲在墻角的那人。
見此，原本還想呼救的四人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在眾人屏住呼吸的圍觀下，小丑邁著清脆的腳步聲，站定在我的身后。
而我看著屬于小丑的影子緩緩將我覆蓋，我趕緊用剛分泌的口水來幫助我咽下這快要噎死我的巧克力。
小丑垂眸看著緊張的我，打算給我來點一些小教訓。
比如通通電，或者拔指甲什么的。
小丑一邊想著，一邊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在他大得出奇的力道下，我被迫轉身。
下一秒，
看著手指上沾著巧克力，就連頭發絲也帶著一點，還企圖用捂嘴這種幼稚的方式來遮掩的我，小丑陷入了沉默。
“還是把你的嘴巴縫住好了。”
罕見的，小丑臉上出現了茫然，他扒拉開我的手，捏著我的下巴，讓我張開了嘴。
還有很多我沒來得及咽下的巧克力，這也就是為什么他剛才叫我，我沒有回答。
小丑盯著我，像是看到了蝙蝠俠跳脫衣舞一樣怪。
我們二人大眼瞪小眼，除了我使勁地在吃之外，小丑連動都沒動。
沉默中，我揪了揪他的衣擺。
小丑：“你要說什么？”
我：“水，求你。”
小丑抽了抽嘴角，留下一句讓我等著，轉身消失在了這間房里。
此時，中間的攝像機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著。
被綁住的四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其中的孕婦先開口道：“女士，呃，你能幫我們嗎？我，我快要生了，我的丈夫還等著我，我想回去。”
說到最后，孕婦落下淚來。
我沉默地看著啜泣的她，腮幫子嚼得有些累。
我張了張嘴，正要安慰她時，小丑突然回來了。
他拿著一桶未拆封的水，看著我們幾人挑了挑眉。
“我錯過什么了嗎？”
沒人回答，小丑也不在意。
他拉過一張椅子，招手讓我過去。
我警惕道：“妮%￥&（干嘛？”
小丑翻了個白眼，一邊拽我，一邊說道：“好了，煩人的小家伙。我給你水，但作為交換，你得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這！”
說著，他掏出麻繩將我固定在了那張畫滿涂鴉的椅子上。
然后，他當著我的面，擰開瓶蓋后，遞到了我的嘴邊。
“看在上帝的份上，雖然我很樂意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但我還是更想聽到你之后的慘叫聲。”
小丑再次捏起我的嘴，把礦泉水灌在了我的嘴里。
一瓶見底，看著狼狽咳嗽的我，小丑之前的郁悶才減輕了一點。
這時，我：“給我擦嘴。”
小丑的拳頭又硬了。
他狠狠地揪起我的頭發，看到我吃痛的扭曲表情，滿意地扛起相機，轉身對我后面的四人走去。
鏡頭里，小丑興奮道：“瞧瞧，這是誰啊？”
他走到最左邊的那人，捏起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完完全全地展示給了所有觀眾。
“沒錯，是我們哥譚最偉大的杰出人物——市長先生！”
“來，給大伙們打個招呼！”
“說——茄子——”
胖乎乎的市長先生看起來害怕極了，冰冷的汗水幾乎打濕了他的后背。
面對小丑的威脅，他硬生生地擠出一抹笑，配合小丑說了個茄子。
“哦~你這樣，我都不忍心殺你了。”
小丑語氣憐憫，但鏡頭外的他眼神冰冷。
之后，他又走向第二個人。
是之前和我搭話的那位孕婦。
“你好啊~”小丑的鏡頭先是對準了她的肚子，捏著尖細的嗓音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打了聲招呼后，才看向她本人。
“拜托，不要這樣看我——”小丑扶額，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做這么殘忍的事，可誰讓你正好和你的丈夫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呢。”
“我的丈夫，你把他怎么了？！你這該死的狗東西，我——”聽見他的話，孕婦的情緒激動了起來。
小丑則捂住她的下半張臉，不走心地安慰道：“放心，女士，一會你就能和他相聚了。”
說完，他走向第三個人。
是一位飽經滄桑，看起來像是流浪漢的老人。
小丑握拳，假裝記者問道：“這位老先生，請問你對我們的市長有什么看法呢？”
老人瞥了眼他，然后看向那個胖子，語氣平靜地說道：“我不喜歡他。”
小丑驚呼了一聲，拳頭差點打在老人的鼻梁，他頗有興趣地問道：“為什么呢？”
老人依舊平靜：“這好像不關你的事。”
小丑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后笑道：“那又怎么樣呢？”
老人低下了頭，布滿皺紋的皮膚和他的腦袋相連，看起來脆弱極了。
而看到他沉默，小丑嘖了一聲。
正要給他那不好使的腿來幾槍時，我突然開口道：“你能快點嗎？我想上廁所。”
此話一出，小丑身邊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胸膛起伏不定的小丑咬牙道：“你有什么毛病？！沒看到你的小丑叔叔正在干正事嗎？！”
音量和他不相上下的我喊道：“那誰讓你TM的給我灌了那么多水！你以為我想在全哥譚的注視下上廁所嗎？”
小丑放下了搶，氣沖沖地走到我的面前。
“如果你想出名，我可以幫你一把！”
看著他手里正對著我的鏡頭，我沉默道：“因為憋尿而死，還是因為被圍觀上廁所而社死，這真是一個難題呢。”
小丑：“”
算了，這女的腦子有問題。
不愿和我浪費時間的小丑走向最后一人。
是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
她有著濕漉漉的棕色眼睛，扎著雙馬尾，看起來可愛極了。
見此，小丑放緩聲音，眨眼道：“嘻嘻，可愛的小姑娘，給小丑叔叔笑一個！”
小女孩聞言，遲疑地看了眼身邊的大人。
除了孕婦對她笑了笑，其他人都撇過了頭。
“叭！”
一道清脆的響指聲在小女孩的耳邊響起。
小丑托著腮，笑瞇瞇道：“不聽話的小孩子要被打屁股的哦~”
小女孩：“就像那個姐姐一樣嗎？”
小丑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我。
這下，他是真的笑了起來：“噗沒錯，你說的很對，那個姐姐是最不聽話的一個，所以她要接受更多的懲罰嘻嘻哈哈哈哈！”
小女孩看著突然發瘋的小丑，縮了縮脖子。
而在前面的我滿臉不爽，艱難地伸出中指朝后面比劃了一下。
“咳咳，言歸正傳，我親愛的朋友們。”
人們看著忽然出現在鏡頭里的烈焰紅唇，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現在在你們面前的四人，哦，還有這個小蘋果，總共五個。”
鏡頭里被他攬住的我翻了個白眼。
“你們需要選出一個人來，NONONO！我好像聽到有人要棄票，這是絕對不可以的！除非——你想成為我的下一個玩具嘻嘻。”
“當然，相對的，選出人來后，我會絞殺他或者她來回饋你們！”
在我頭上比耶的小丑趁我不注意，又揪了揪我的頭發。
然后趕在我朝他臉上吐唾沫前，小丑摁下了一個按鈕。
屏幕里的人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們五人的名字和連帶的票數。
小丑的聲音響起：“現在——讓我們開始吧！”
話音剛落，每個人的手機上多出了五個顏色的原點，分別對應屏幕里的五個人。
房間內。
我嘗試著挪動椅子，偷看到小丑的手機。
可惜，小丑發現了我。
他看著蹭在他胳膊旁的我，無語道：“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我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不能。”
武力比不過他，精神也比不過他，但至少，我還能惡心他。
突然發掘了自身樂觀心態的我若無其事地繼續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身后等死的四人聽到了我的疑問。
“這是啥意思？現在過了多久？你打算什么時候截止？”
“別煩我。”小丑的聲音有些冷淡。
“嗚嗚剛才還在叫人家親愛的，現在就嫌我煩，我就知道你是個朝三暮四的壞男人。”我的哭腔很明顯不太走心。
“呵呵呵，沒想到你對我的誤會這么深。但看在小艾尼你這么用心的份上，那我就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吧。”小丑的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聲調。
“什么？”不咋在意的我問道。
“現在的麥克風還開著哦呵呵呵哈哈哈！”小丑捧腹大笑，似乎看見了他喜歡的東西。
而我沒有說話了
“女士們先生們，時間到！”
半個小時過去，除了阿卡姆的瘋子們和義警們，這場全名投票幾乎所有人都參與了進來。
“很好，看來你們都很聽話。”
小丑看著后臺顯示的結果，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現在，就讓我們公布結果吧，看看誰才是那個幸運兒哈哈哈哈哈哈！”
“3~”
“2！”
“1。”
隨著圍觀人心跳的加速，倒計時結束。
市長的票數遙遙領先，而神奇的是，我的票數是全場最低。
小丑的臉重新出現在鏡頭前，還有身后的市長。
市長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怎么可能？這不可能！你們這群該死的地溝老鼠，我就知道你們都是群無可救藥的家伙們，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砰！”
市長的腦袋無力的垂落在了他的胸前。
小丑則吹了吹槍管，笑嘻嘻道：“真吵呀。”
“你說是不是，小艾尼？”他解決完市長后，又開始騷擾我。
就在這時，我們的頭頂傳來了一道輕微的動靜聲。
我和小丑下意識地抬頭。
下一秒，
“BOOM！”
一頭猛獸從天而降。
碎石跌落，被激起的灰塵迷得我們睜不開眼。
緊接著，又是身后的墻體破裂。
硝煙中，另外一頭野獸也踏入了這個房間。
第105章 第 105 章
“該死, 到底發生了什么？！”
看著瞬間黑屏的大熒幕，暴躁的紅頭罩用槍柄擊暈企鵝人后，義無反顧地跨坐上摩托車, 前往了哥譚市內動靜聲最大的地方。
身后的哈莉看到，連正在和她交手的紅羅賓都沒有顧上，就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見此，毒藤女站在一旁，扶額道：“好吧, 起碼她沒有想和小丑復合的意思。”
看得很開的毒藤女利用周邊的植物, 緊隨其后。
同時，法外者的其他成員對視了一眼后, 也溜之大吉, 追趕著紅頭罩的步伐。
離去的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公園里站著的人的目光。
夜翼和紅羅賓面面相覷。
這時, 被打倒在地的謎語人艱難爬起，頂著半張被打得腫起來的臉，一邊拄著手杖往紅頭罩他們的方向趕去, 一邊咒罵著所有人。
其他反派們看到這一幕后, 也不嫌熱鬧地跟了上去。
公園里, 瞬間消失了一片的人。
夜翼嘆氣，認命地追在他們身后，準備收拾殘局。
紅羅賓則暫時留下來, 等待戈登的出現
一座廢棄的游樂園內。
一陣地動山搖過后, 一根頂著一間鬼屋的水泥柱在人們瞠目結舌的目光中, 冉冉升起, 直到它蓋住天上的月亮。
此時鬼屋內, 尚不知道已經升天的我們還在和小丑對峙。
“你做了什么？”恢復成人形的蝙蝠俠一把揪住小丑的衣領，質問著他。
“嘻嘻, 這是個驚喜！”小丑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笑哈哈道：“我都說了，前菜上完，我們要吃正餐了！”
小丑的笑聲逐漸變得尖利。
我和羅賓站在一邊，看著蝙蝠俠毫不留情地毆打著他。
“好爽，再多來點。”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的我對蝙蝠俠充滿敬意地說道。
“TT。”靠在墻上的羅賓發出一道氣音，沒有反駁我的話。
而聽到我聲音的小丑頑強扭頭，看著我笑嘻嘻道：“小艾尼真狠心，虧我對你那么好。”
我一聽，作勢要吐。
這時，本該逃出這里的三人又相互攙扶著，折返到了我們的面前。
看著蜷縮著肩膀，不敢和我們對視的幾人，我們下意識地看向了始作俑者。
“看我干嘛？”小丑挑眉，眨了眨眼，說道：“你們怎么這副表情？難道——在你們的眼里，我是一只可愛的柴郡貓嗎？”
“閉嘴！”羅賓走到小丑身邊，當著眾人的面揍了他一拳后，臭臉道：“你都做了什么？”
“嘿嘿哈哈哈，為什么不問問他們呢？”小丑吐出一口血，嗞著大牙笑道。
見此，我看向了門口默不作聲的三人。
我：“你們遇到了什么？”
外面的守衛應該早就被羅賓和蝙蝠俠解決了，而且這里鬧出的動靜聲這么大，GCPD應該也接到消息過來了才對。
我好奇地看著他們，等待著回答。
三人中的孕婦顫抖著身體，強忍著眩暈的惡心感，對我們說道：“我們我們走到門口，然后打開門，看到我，我們已經不在地面上了！”
孕婦的情緒達到臨界點，崩潰的坐在了地上，掩面哭泣了起來。
一旁的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眼里也逐漸積攢起了淚水。
中間的老人摸了摸她的頭，向我們用緩慢的語氣，補充道：“實際上，這棟鬼屋在我們出去之前就升起來了。”
我沉默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上天了。”
老人嘆了口氣：“是的，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
甚至，他們還差點因為忽視了腳下的路，而差點落地成盒。
老人寬闊的褲腿下，他的腿還在顫抖著。
而聽到他們的說辭，我們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
“哇哦！沒想到它會變得這么高嘻嘻哈哈哈哈！”
被蝙蝠俠綁起來的小丑跟著我們繞到門口，看著下面的小黑點們顯得高興極了。
“要不，趁現在沒人發現，我們把他扔下去？”一臉沉思的我向蝙蝠俠和羅賓提議道。
“不。”蝙蝠俠盯著我，語氣里藏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疲憊感，對我說道：“他有他自己的去處，所以不要再想如何在我的眼皮底下，假裝不經意地把他推出去了。”
“羅賓，你也是。”
被他直接點破的我和羅賓：“TT。”
“好吧，那我們現在該怎么下去？”我朝小丑做了個鬼臉后，抬頭看著蝙蝠俠的側臉問道：“你不是有那個，飛機還是戰機來著？”
蝙蝠俠聞言，正要開口。
小丑突然插話道：“喔喔——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我立即不爽道：“你什么意思？”
小丑：“嘻嘻，沒什么，只是這棟鬼屋里還藏著兩顆炸彈。小蝙蝠，你和你的小矮人助手在一起搜查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嗎？”
羅賓：“閉嘴，你這個該死的垃圾！”
蝙蝠俠：“剛才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看著無視小丑，向我解釋的蝙蝠俠，我繃著臉，哦了一聲。
奇怪，真是奇怪。
和之前一樣的感覺重新縈繞在我的心頭。
蝙蝠俠沒有注意到，而是敲暈了小丑后，對我們說道：“十秒后，羅賓你帶著他們離開這里，去飛機上。”
我：“等等，既然這棟鬼屋里有兩個炸彈，那你跟我們一起走不正好嗎？”
蝙蝠俠肯定隱瞞了什么，我緊盯著他，試圖透過面具看清底下的人。
蝙蝠俠：“”
他該知道的，我總是在關鍵時刻便變得敏銳了起來。
我：“你要是想現在敲暈我，我就一槍崩了他。”
此時，接收到蝙蝠俠的命令，正要偷襲我的羅賓和他身體一僵，看著我手中那把熟悉的手槍沉默了。
見此，我得意一笑：“這才是真正的燈下黑。”
蝙蝠俠一哽，耐心道：“這不是你該參與的部分。”
我：“是嗎？你確定你沒有想以自己的力量，解決這個關乎我們甚至哥譚所有人的生命問題嗎？”
蝙蝠俠：“我沒有。”
我：“好吧。”
固執的老家伙，我嘀咕著。
蝙蝠俠充耳不聞，只讓我們待在原地，等待蝙蝠戰機
十秒后，擠在門口的六人看著像是抽風了一樣，朝四處發射煙花和炮彈的戰機，腦袋一片空白。
“呃，這個我，我是看錯了嗎？！”
看著我瞳孔地震的雙眼，蝙蝠俠罕見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難題中。
就在這時，孕婦突然捂住了肚子，額頭冒汗地咬牙喊道：“不好，我快要生了！”
一時間，兵荒馬亂。
我們小心翼翼地護送著孕婦回到屋內，蝙蝠俠和羅賓尋找了兩塊還算干凈的布，墊在了她的身體下。
于是，當小丑重新恢復意識，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后，頭一次覺得這個畫面該死的詭異。
他精心挑選的人質之一——擁有幸福家庭的孕婦，她被其他人圍在一起，正在生孩子。
該死的，蝙蝠俠看起來比對付他的時候還要緊張。
他甚至能聽到我那聒噪的加油聲。
太TM驚悚了，小丑心想，這個場景里的每一個人都像是披著一層人皮的魔鬼一樣，折磨著他那岌岌可危的精神。
小丑：“咳咳，溫馨提示，這里可不是生孩子的好地方。”
我：“閉嘴，再說一句我把你頭打爆。”
意識到我沒有在開玩笑，小丑聳了聳肩。
好吧，看在嬰兒的份上。
小丑‘好心’提醒道：“別忘了這棟鬼屋內還有兩顆炸彈哦~”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喊加油的我下意識地看向了蝙蝠俠。
蝙蝠俠一頓，捏了捏我的手后，起身走向小丑，把他提起來后，他們消失在了走廊。
羅賓瞥了我一眼，說道：“他不會有事的。”
我胡亂地點了點頭，心亂如麻道：“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說完，我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孕婦身上。
羅賓則捧著急救包，蹲在一旁。
安靜的房間內，老人和小女孩小聲地安撫著孕婦的情緒，我和羅賓則嘗試著向她展現出專業的一面，讓她安心。
孕婦看著我們緊張的樣子，扯著嘴角笑道：“上帝啊，這真是我經歷過的最奇怪的事了。”
聞言，我面色嚴肅道：“女士，相信我，等你生下孩子，奇怪的事還多著呢。”
孕婦忍不住笑了起來：“是的。所以，所以我必須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只有他了。”
樂觀的孕婦沒有驅散我們頭頂的烏云，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的心跳也跳動得越來越快了。
我盯著咬牙堅持的孕婦，幾乎忘了呼吸。
突然，羅賓的手沿著我的手縫，和我雙手合十，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他的手同樣被汗水浸濕了，看來這家伙也在焦慮。
想到這，我扭頭對他安撫一笑。
羅賓微微側頭，抿了抿唇。
時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
如果蝙蝠俠還沒有拆除炸彈，那孕婦只能在這里生孩子了。
被時間追趕著的我們焦急地等待著。
與此同時，鬼屋底下。
GCPD，義警，阿卡姆瘋人院。
三股陣營不同的勢力齊聚一堂，火花四射，炮火和子彈起飛，地面被炸出一個又一個的打洞，打得不可開交。
對面街道，則是停靠著一輛又一輛的急救車。
“該死你個蠢貨！看著點路！”
一個扛著加特林的警員對路過的軍火庫喊道。
“什么？！他剛才說什么來著？！”
快要耳聾的夜翼扯著嗓子，沖前面正在火拼的紅頭罩喊道。
“少說點廢話吧你們幾個王八蛋！趕緊把這群該死的老鼠解決掉！”
謎語人揮舞著手杖，將一個倒霉蛋擊飛后，對他后面的急凍人等喊道。
“閉嘴！！！”
一邊提防敵人，一邊還要聽他們說垃圾話的紅頭罩煩不勝煩，握著雙槍，直接敵我不分的掃射了一通。
這時，他們的頭頂突然多出了三道光束。
緊接著，又多出四道。
在他們愣神之際，充滿節奏感的音樂響起，那七道五顏六色的光束也隨著音樂的鼓點，動了起來。
遠處，高臺上。
正迎風吃著方便面，頭頂鸚鵡的禿子看到后，嗆得差點把肺咳出來。
咳咳，以他后半生的頭發發誓，這動靜絕對是那個家伙搞出來的。
而和他想到一起的還有認識我的熟人們。
軍火庫：“艾尼她——他們在上面搞什么？”
夜翼：“不知道。”以他的見識來解釋這一切，還是太稚嫩了。
紅羅賓：“也許她在和小丑開派對。”
紅頭罩：“閉嘴吧你，說不定是艾尼解決了小丑，再和其他人慶祝呢。”
阿爾：“突然意識到你們兩個說的都有可能。”
此話一出，義警這邊沉默了
正如他們所料，這件事確實是我干的。
但理由，絕不是他們想得那么隨便。
我眼神認真地看著孕婦說道：“怎么樣？這次是不是感覺有力多了？”
孕婦點了點頭，捏著我的手使勁發力。
見此，羅賓看我的眼神逐漸詭異。
“你怎么知道這有用？”
我嘿嘿一笑：“萬能的互聯網。”
實際上，我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
畢竟我的心還沒硬到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失去她的孩子。
羅賓：“”
他眼神一冷，下定決心道：“你和他們在這待著，我去找炸彈！”
說完，他一溜煙地跑遠了。
“好吧，注意安全。”看著他的背影，我囑咐道。
羅賓奔跑著，企圖用自己的嗅覺來找到炸彈的位置。
但鬼屋里，四處都是油漆的味道。
羅賓皺眉，不放棄地繼續尋找著。
走過長廊，拐過轉角，他看到了一扇門。
羅賓推門而入，眼睛不自覺地睜大。
蝙蝠俠背對著他，像一座冰冷的雕像。
小丑則倒在一邊，生死不明。
見此，羅賓向前走了兩步，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蝙蝠俠：“炸彈我已經解決了，你帶著艾尼他們趕緊離開這里。”
羅賓：“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蝙蝠俠：“不，我留下。”
羅賓一陣無名火升起，踩著重重的腳步聲走向了他。
蝙蝠俠：“羅賓。”
羅賓站定，他看到蝙蝠俠扭過頭來，語氣低沉道：“聽話。”
羅賓：“我知道了。”
他轉身走出了房間，沒有注意到身后蝙蝠俠的下巴處已經布滿了綠色的毒素
我看著向我走來的羅賓，心漸漸地沉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我擔憂道：“蝙蝠俠罵你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幫你揍他！”
羅賓沉默地搖了搖頭，不肯吭氣。
見此，我只好拿出制勝法寶，說道：“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把你以前玩逗貓棒的照片發給小喬。”
羅賓抬眸看了我一眼，見我是認真的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呵，他有問題。”
“你是要去找他嗎？”
“沒錯，所以我能叫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嗎？”
“如果你說把他們帶下去的話，這是我分內的事。”
“但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得了的，所以我能相信你嗎？”
“TT，絕對的。”
我看著羅賓抱起小女孩，和前來幫忙的超人遠去。然后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轉身朝蝙蝠俠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房間內。
蝙蝠俠耳朵一動，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
蝙蝠俠：“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靠在門框，挑眉道：“那你怎么不問問小丑？這鬼地方可是他帶我來的。”
蝙蝠俠不吭氣了，背對著我像是一坨黑乎乎的圓球。
被我腦補的畫面笑到，我走向他。
正要挨坐在一起時，蝙蝠俠往邊上挪了挪。
我：“”
這家伙果然有問題。
我再次往他那邊擠，蝙蝠俠再次挪位置。
一會后，他看著像只蜘蛛一樣，把他壁咚在墻角的我，張了張嘴。
我則趕在他開口前，篤定道：“你中毒了。”
蝙蝠俠：“是的。”
我：“小丑給你下的？是什么樣的毒？會傳染嗎？你不跟我們一起走是不是因為這個？”
蝙蝠俠：“是的，不清楚，會，是的。”
我：“好的。”
可能是我現在的表情嚇到他了，蝙蝠俠竟然想用手心摸我的臉頰。
但他還是停在了半空。
蝙蝠俠：“只是預防，等再觀察一會，我會解決它的。”
我：“所以就是因為這個，小丑才會精心打造出這么一棟奇葩的鬼屋。”
“這么一想，你好像變成了住在高塔上的長發公主。”
蝙蝠俠看著笑起來的我，勾了勾嘴角。
我：“那我和你現在相處的時間最多，你覺得我會被感染嗎？”
蝙蝠俠：“有這種可能，所以——”
我：“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等救援吧。”
蝙蝠俠盯著自說自話的我，嘆了口氣：“你指的救援是？”
我嘴角翹起，拉著他的手，路過小丑順勢踹了一腳，然后和他走到了門口。
那里，我叫的救援正提著一鍋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湯，等待我們。
“托爾！”我高興地向她打招呼道：“好久不見，真是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沒關系，”托爾揚起微笑，向我身后的蝙蝠俠點頭致意后，對我說道：“這是我剛熬好的解毒湯，你們快趁熱喝了吧。”
蝙蝠俠走近，垂眸看著冒著紫氣的濃湯，問道：“這是什么？”
托爾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我解釋道：“如你所見，托爾是來自異世界的一頭龍。”
“我在經過她的同意后，讓她幫我們熬了一碗，呃，一鍋解毒湯。”
“雖然不知道你現在中的是什么毒，但據托爾說，這玩意兒能把所有的毒給解了。”
“哦對，還有上次，她送我的那幾盆綠植也能稀釋毒氣。”
猝不及防的，蝙蝠俠得知了真相。
他看著一臉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自爆了的我，神色復雜。
“我不能喝，至少我得確保它的成分。”蝙蝠俠抿唇拒絕道。
涉及到魔法，他總是很謹慎。
而出師不利的我和托爾面面相覷。
下一秒，托爾用龍尾巴直接把蝙蝠俠甩暈了過去。
她掰開他的下巴，將一鍋湯都倒了進去。
“啊，我忘了給你留點了！”托爾抱歉地對我說道：“都怪我，我現在就去再熬一碗。”
說著，還沒等我伸手阻攔，她便張開翅膀飛了出去。
我：“其實，我也沒那么想喝。”
這時，布滿蝙蝠俠全身的綠色細線逐漸消散。
我趴在他胸前，聽著呼吸變得均勻的他，松了口氣。
門口，一道橘紅色的光芒逐漸暈染在這無盡的黑色里，伴隨著人們充滿活力的嘈雜聲，象征著新生的曙光出現，新的一天終于到來。
一切都已結束，我坐在門口，看著大自然的美色，感慨著
天上。
正聯們看著底下，鬧得不可開交的哥譚人，大受震撼。
“呃，鑒于B和艾尼正待在一起，你們有誰能去阻止一下？”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啊！我也是，你們知道的，最近海里不太安寧，所以，拜！”
“別看我，我是正經事要做的人，所以我先回宇宙了各位！”
“實驗室里需要我，拜。”
“糟糕，我作業還沒做呢！”
超人看著四散逃去的眾人，捂臉深深地嘆了口氣。
哥譚啊哥譚，你總是那么特立獨行。
第106章 第 106 章
十一月, 一年一度的萬圣節到來。
得益于之前大事件的結束，這次大伙們的節日派對終于能順利地進行了。
我站在新裝修的廚房內，對還沒有開火的灶臺虎視眈眈。
現在是個絕佳時機, 我冷靜地判斷著，杰森和達米安還在換裝，而且提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過來，所以——就是現在！
我的眼神瞬間犀利，剛握住平底鍋的把手時, 身后穿了一道聲音。
“你要干嘛？”達米安雙臂環抱在胸前, 一臉警惕的對我說道：“杰森說過，不許你進出廚房。”
“呵, 我記得他也和你說過這種話吧？”我淡定道：“而且你不想整蠱一下他們嗎？”
達米安被我的提議說的有些心動, 正要邁步和我同流合污時, 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的杰森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們兩個，是當我不存在嗎？”杰森一邊獰笑，一邊要把我們給趕出去。
見此, 我急忙扒在廚房門上, 說道：“杰, 你想想，我們三個人合體，肯定能整到所有人！”
“而且你沒有想報復的人嗎？一個都沒有嗎？”
“再說這個節日之所以存在, 就是因為這個啊, 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杰森一頓, 似乎在思考我說的話可不可靠。
這時, 達米安給他的猶豫又添了把火：“TT, 我打賭那群家伙肯定也想整我們。”
“OK，我加入。”杰森即答。
聽到這話, 我滿意地摸了摸達米安的腦袋。
達米安：“可惡，不要老是摸我的頭！”
我：“這是嘉獎懂嗎？臭小子！”
達米安：“TT，總有一天我會比你長得高。到時候，我會把你對我做的事都報復回去！”
我：“噗——放狠話的小鬼，等到了那天再說吧。”
看著沒當一回事的我，達米安狠狠地嘖了一聲，以宣泄他的不滿。
食用油熱起來的嗞啦聲，調料罐的擰動和各種器具的碰撞，以及還有我們仨持續不停的斗嘴，小小的廚房內吵吵嚷嚷的。
等我們做好，時鐘上的指針剛好指到下午四點。
我和杰森達米安盯著剛出爐的烤盤，面色沉重的仿佛是看到了棘手的高數題。
沉默間，我第一個開口：“你們覺得他們會吃嗎？”
杰森搖頭，語氣凝重：“如果是我，我連拿它的勇氣都沒有。”
達米安聞言，瞥了眼他，自信道：“如果是我，我會吃的。”
我一聽，舉起一塊奇形怪狀，扭曲又邪惡的餅干，遞給了他。
我：“吃吧。”
既然你想吃的話。
看著一臉認真的我，以及旁邊看好戲的杰森，達米安心一狠，奪過餅干就扔進了嘴里。
他嚼著嚼著，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
見此，我趕緊倒了杯水讓他喝。
達米安：“嘔，真難吃，我寧愿啃樹皮也不想吃這個。”
此話一出，我笑了起來，雖然在達米安的眼中我已然變成了一個魔鬼，但我還是要說：“太好了！他們一個都逃不了了！”
杰森聞言，翹起嘴角認同道：“你說得對，至于他們吃不吃，我想不用擔心，畢竟總有些煞筆的好奇心很旺盛。”
達米安緩了緩，恢復了點味覺后，咬牙道：“不能讓我一個人倒霉。”
所以，小喬納森去死吧！
黑化的達米安和我們相視一笑，無用的默契又變多了。
之后，我們分工用精美的包裝袋裝好餅干，擺在了玄關，茶幾，餐桌還有其他顯眼的地方。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我面前的這兩個家伙還沒有換裝。
我質問道：“你們怎么不換衣服？今天可是萬圣節！”
杰森和達米安對視一眼，滿臉都是抗拒。
杰森：“別想了，要讓我穿那玩意兒，我寧可和撒旦面對面打。”
達米安：“那種幼稚的衣服我死也不會穿的。”
兩位硬漢面對我無理的要求，義正言辭地提出了拒絕。
見此，我嘆了口氣，狀似遺憾道：“好吧，我還以為是你們穿我送的衣服，然后我穿你們送的衣服，這種換裝PLAY呢。”
杰森閉上了嘴，堅定的眼神多出了幾分的不確定。
他遲疑道：“你會穿我給你選的萬圣節衣服？”
我點了點頭：“要我扮作兔女郎也是可以的哦。”
杰森和達米安一哽，耳朵逐漸染上一抹紅色。
顯然，這兩個家伙已經開始在腦子里幻想了。
我眨了眨眼，強忍著上翹的嘴角，狀似疑惑道：“你們不想嗎？既然這樣——”
杰森：“咳，我現在就去準備。”
達米安：“我也。”
說話間，二人一前一后地跑出了門外。
我則看著他們龍卷風似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聲。
比起之后的換裝，他們剛才的表情就足夠精彩了。
我一邊笑著，一邊拿出剛到的快遞盒拆了起來。
沒過一會，剛才的二人各自提著一個購物袋，氣喘吁吁地回到了屋內。
我頭也不抬地問道：“你們買了什么？”
不會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我懷疑地瞥了他們一眼，杰森和達米安同時撇頭，顯得很不自在。
從購物袋里掏出，杰森給我準備的竟然出奇的正常，是一套紅黑色雙拼的哥特長裙。
“你覺得怎么樣？”杰森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呃——”我盯著裙子，皺了皺眉：“總感覺這個配色，還有這個金屬的光澤，以及這把配套的槍，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懷揣著自己小心思的杰森在達米安的鄙夷中，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下。
這時，我恍然大悟道：“我想到了！”
杰森期待道：“什么？”
我邪魅一笑道：“這不就是隔壁鋼鐵俠嘛！”
“嗷！”
話音剛落，我捂著被杰森敲的腦袋，難以置信道：“不是嗎？！”
杰森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這TM是紅頭罩！”
我：“可是我沒有看到他標志性的頭盔啊！”
杰森：“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我看著他氣呼呼的走向陽臺，從厚實的大窩下翻找出了一個熟悉的紅色頭盔。
我大吃一驚，然后在他鼓勵的眼神中，說道：“杰，你你竟然喜歡他到了這種地步。”
杰森無語。
這下，達米安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同情。
達米安：“別管他了，你還沒有看我準備的衣服。”
說著，他把另一個購物袋往我這里推了推。
見我的注意力被轉移，達米安緩慢地朝石化中的杰森露出了一個自帶嘲諷的微笑。
我：“好——好一個充滿少女心的女巫服！”
黃色與黑色相接，幾只蝙蝠印在裙擺處，還有一頂巫師帽。
等等，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的我扭頭看向了剛才的衣服。
在他們的注視下，我拿起杰森準備的裙子和達米安準備的裙子，對比了一下。
我：“誰能告訴我，這上面為什么都有蝙蝠的標志。”
杰森和達米安：“這是特色。”
我抽了抽嘴角，無語道：“那我還不如直接cos蝙蝠俠去。”
杰森和達米安齊齊地打了個寒戰，努力讓我打消那個恐怖的念頭。
我看著他們，泄氣道：“算了，你們開心就好。”
萬圣節不就是折磨人的節日嘛，接受度還算良好的我開始在這兩套衣服中糾結了起來。
見此，杰森和達米安張嘴，打算勸我選他們自己買的那一套。
我腦海中的雷達突然啟動，趕在他們開口前，說道：“閉嘴，我自己選。還有，我希望在我去臥室換衣服的時候，你們也已經換了。”
說完，我抱起衣服跑回了臥室。
這時，杰森突然轉頭，看著達米安認真道：“你比我沒好到哪兒去。”
達米安：“下地獄去吧。”
換好衣服后，三人齊聚客廳。
我穿著杰森買的衣服，戴著達米安買的帽子，一手抱著紅頭罩的頭盔，一手還拿著達米安友情贈送的魔法棒，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
杰森則是穿著我買的吸血鬼禮服，戴著狼耳朵的頭箍，面無表情地走神著。
而達米安，他不情不愿地穿著連體的刺猬服裝，挎著一個籃子，企圖用綿軟的面料把自己憋死。
在場的人中，除了他們倆，我高興的很是突出。
“好了，趁人少，我們三個先拍張照吧？”我興致勃勃地撩起裙擺，掏出相機后，招呼他們。
杰森和達米安同時嘆了口氣，認命地朝我走來。
一左一右地坐在我身邊，讓冰冷的相機把這溫情的一幕給記錄了下來。
我看著相機里的我們，笑道：“等之后洗出來，我就把它放到我們家最顯眼的地方。”
杰森和達米安聞言，靠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我的脖子。
此時，時間是五點。
我環視一圈，和他們說道：“布魯斯他們應該會在六點來，所以，你們誰去把那地上的三個南瓜給布置一下？”
杰森和達米安沒有動。
我：“”
好吧，也不知道是帶壞的誰，現在他們倆一個比一個懶。
自覺是這個家的老大的我推開兩邊的腦袋，起身朝那一堆亂糟糟的地方走了過去。
杰森和達米安跟在身后，幫我收拾。
房間內，伴隨著細碎的聲音，三人無言又默契地整理著快遞盒
六點，布魯斯和他的孩子們準時抵達我的門口。
“嘿！不給糖就搗蛋！”
以迪克為首的孩子們異口同聲地對我們說道。
“好吧，好吧。”杰森一邊嘟囔著，一邊拿出糖果和餅干分給了他們，然后還是沒忍住吐槽道：“按照阿美利卡的法律規定，你們現在可不是能要糖的小孩子了。”
“杰，不要在意那些細節——”迪克笑意盈盈地推著他走進屋內，調侃道：“你的衣服不錯。”
聞言，杰森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你的也不賴，小王子？”
迪克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道：“沒辦法，我今年抽中的就是這個。”
“是啊，你每年的手氣都很爛。”路過的芭芭拉留下這么一句話。
緊接著，提姆走來，說道：“如果不是你們兩個不在，也許你們會抽到比現在還恐怖的戲服。”
說著，他和迪克似乎回想起了一些畫面，一臉的慶幸。
見此，杰森聳肩：“那看來我的還不算太壞。”
達米安：“我以為在你看到他們后，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點。”
說完，他嫌棄地瞥了眼綁著精靈翅膀的提姆。
提姆：“別逼我在最快樂的時候揍你。”
達米安：“TT，就你？”
很好，他們又吵起來了。
迪克看著他的兄弟們僅在幾秒內，就吵得不可開交，臉上逐漸浮出一種看破塵世，超凡脫俗的表情來。
另一邊，女孩們正在聊著最近的八卦，和新改裝的裝備。
而嘈雜的背景音中，我正和布魯斯盯著彼此，沒有眨眼，也沒有開口。
過了一會，
在布魯斯略顯緊張的注視下，我緩緩開口：“阿福呢？”
“阿福——”意料之外的問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布魯斯飛速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后，回答道：“他在莊園，并且托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一顆黑曜石制成的耳釘。
“要我幫你戴上嗎？”布魯斯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湊近了我的耳朵。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耳邊，我莫名的感覺有些癢。于是，我稍稍往后仰了一下，卻被布魯斯察覺，禁錮住了我的肩頭。
“別動。”布魯斯的藍色眼睛盯著我的耳垂，將消了毒的耳釘慢慢地推進了耳洞里。
在這期間，我僵著脖子，一動也不敢動。
“好了，”布魯斯垂眸看著逐漸紅起來的耳朵，閃過一絲笑意后，對我說道：“它很合適你。”
我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說道：“那替我謝謝阿福。”
“也許下次你可以回莊園親自感謝他。”布魯斯真誠的外表下絲毫看不出他心底的算盤，“比如圣誕節那天。”
“圣誕節？”我眨了眨眼，委婉道：“不會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嗎？”
“我想，杰森他們肯定很樂意看到你出現在莊園的。”布魯斯抓住我的痛點，直接道。
見此，我也不好推辭，準備答應下來。
這時，門鈴聲再次響起。
一打開門，熱鬧的歡呼聲如浪潮一般，涌進了屋內。
“艾尼萬圣節快樂！”打扮的像是從圣誕節走來的羅伊，阿爾，比扎羅還有新結識的柯莉擠在一起，捧著一個快有房頂高的蛋糕，笑著喊道。
“萬圣節快樂！羅伊，阿爾，小扎，還有柯莉！”我以相同的熱情回應著他們每一個人。
“哇哦，萬圣節快樂！”迪克仰頭看著蛋糕，驚呼道：“這個蛋糕是你們做的嗎？”
“沒錯！”戴著圣誕帽的羅伊笑嘻嘻道：“我和柯莉做的下半層，阿爾和小扎做的上半層，而且絕對好吃！”
“真的嗎？”熟知他隊友能力的杰森一邊懷疑，一邊伸出手淺嘗了一下。杰森一頓，“這真是你們做的？”
竟然意外的好吃。
看著懷疑自己的杰森，羅伊得意中掩蓋著一絲心虛。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實際上，他們是去蛋糕店里買了以后，堆在一起，再用新的奶油糊了一層。
想到這，羅伊視線游移，正好和一臉看破的我對視上了。
見此，羅伊急忙拉住我的袖子，小聲道：“拜托拜托——不要告訴杰。”
我奸詐一笑：“好啊，但前提是你得幫我做件事。”
羅伊好奇道：“什么？”
我環視了一圈，壓低聲音道：“一會你幫我在杰森和達米安的果汁里滴幾滴這個。”
羅伊一個后仰，吸氣道：“你要給他們下毒？！”
我翻了白眼，捂著嘴說道：“這是我從唐人街買的特辣汁。”
聽到這話，羅伊眼睛一亮，學著我的樣子說道：“沒問題，你就交給我好了。”
看到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的羅伊，我滿意一笑。
然后轉身就找上了其他人。
此時，目睹這一切的布魯斯無奈地嘆了口氣。
正當我發展更多的幫手時，人群中忽然出現騷動。
“嘔——”
“嘔——”
不幸吃了特制餅干的迪克和把他拉下水的提姆一前一后地跑進了衛生間。
而他們的身后，始作俑者們笑得異常猖狂。
這時，趁此機會，羅伊手速飛快地往最近的杰森的杯子里滴了一兩滴特辣汁。
同時，在他的死角處，達米安那邊的斯蒂芬妮也下手了。
甚至，在他們做完，但沒有看到他們下手的阿爾和柯莉也分別往杰森和達米安的藍莓汁里滴了幾滴。
對此，毫不知情的杰森和達米安還在對衛生間里的提姆和迪克嘲笑著。
下一秒。
“WHAT THE FUCK？！”
“誰TM往我杯子里加料來？！”
杰森和達米安臉色通紅，目光灼灼地盯著其他可疑人物。
該死，他都感覺自己的嘴腫了起來，杰森暗罵著，決定要報復回去。
至于兇手，杰森陰惻惻地笑了笑，以他的判斷，這群人都有問題。
所以，接招吧！
和達米安確定了眼神后，他們展開了新的反擊戰。
一時間，衛生間里擠滿了人。
互相斗嘴，就差沒打起來的眾人絲毫沒有聽到門口的鈴聲。
克拉克一家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無奈一笑。
最后，還是遠離戰場的布魯斯為他們打開了門。
克拉克看著幾乎打成一片的年輕人，特別是吵得最兇的某個人，眼角抽動了一下。
這時，小喬探頭問道：“姐姐呢？”
布魯斯：“她在那。”
順著他指的方向，小喬成功看到了被阿爾擠在胸前的我。
小喬邁出步伐的腿一頓，還是走了過去。
克拉克和露易絲則和布魯斯站在一起，聊著最近的狀況。
“啪！”
一團蛛絲突然出現在窗戶上。
余光看到這顯眼的一點白色，我艱難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呼，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把我剛擦的玻璃窗給弄臟。”
我氣勢洶洶地走向陽臺，卻見一個蒙著蜘蛛頭罩的腦袋從我的頭頂突然蹦出。
我被嚇得一個踉蹌，趕緊打開窗，一邊讓他進來，一邊說道：“不要告訴我，你是利用蛛絲從紐約飛過來的。”
蜘蛛俠撓了撓后腦勺，打哈哈道：“萬圣節快樂！”
說著，他向我遞出四個禮物盒。
我好奇道：“你準備了四個？”
蜘蛛俠搖頭道：“這個白色的是我的，金色的是托尼的，另外兩個，藍色和棕色，則分別是史蒂夫隊長和巴基先生的。”
我接過禮物，說道：“好吧，替我謝謝他們。順便說一下，前幾天我在哥譚的事和你們沒有關系，所以不用那么愧疚。”
蜘蛛俠：“我知道，但是呃，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聽到這話，我無奈道：“好吧，畢竟你們是英雄，可以理解。”
說話間，蜘蛛俠被我推到了客廳中間。
迎著眾人好奇的目光，我介紹道：“朋友們，這是隔壁紐約的蜘蛛俠。”
“蜘蛛俠，這是我的朋友們。”
“介紹完畢，你們現在可以說話了。”
話音剛落，蜘蛛俠被他們圍在了中間。
原本還算外向的他，擠在這群霸道的本地人中，眼神逐漸驚恐了起來。
“蜘蛛俠，你能說說你的蛛絲是從哪兒發射出的嗎？”
“等一下，這個制服你自己做的嗎？比紅頭罩好看多了。”
“哦漂亮！你的蛛絲黏性好強！能給我一點，讓我研究，咳，欣賞一會嗎？”
“嘿！安靜點，我們還沒介紹我們自己呢！”
“介紹了的話，我能抽一管你的血嗎？”
“閉嘴吧德雷克，別給哥譚招黑了。”
“少廢話，這是我的工作，你才是，別在這里礙事才對！”
“我的老天啊——你們能少吵兩句嗎？”
“不能！”
“你和他們半斤八兩好吧，迪克腦袋。”
“夠了，我真是受夠你們這群腦袋空空的男孩了！”
“是誰？！把蛋糕砸到了我的臉上！”
“嘿！不是我，別砸我！”
“該死，誰都不許拿蛋糕砸人！”
“嗷！”
一瞬間，客廳變成了奶油大戰的主要戰場。
原本背對著他們，正和露易絲聊天的我聽到后面的聲音，逐漸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露易絲：“別，別往后看。”
眼疾手快的她伸出雙手，捧住我的臉，認真道。
見此，我更想一睹為快。
這時，收到露易絲眼神指示的克拉克也按住了我的肩膀。
克拉克：“為了哥譚，艾尼你最好還是別往后看。”
我：“是他們打起來了對嗎？”
克拉克和露易絲不愧是夫妻，心虛的樣子一模一樣。
布魯斯沉默道：“放心，我會懲罰他們的。”
我呵呵一笑：“趁我還沒有失去理智，你給我閉嘴。”
此時，克拉克左看右看，眼神在我們中間打轉，在我的耳垂處多停留了幾秒后，恍惚道：“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是上次在游樂園里的時候嗎？”
此話一出，布魯斯看他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而我頓了頓，茫然道：“你說什么？”
克拉克：“不，我沒有說話。”
我：“不不不，你說他，上次的游樂園里有他？！”
克拉克自覺失言，躲到了露易絲的身后，企圖逃避來自蝙蝠俠的死亡射線。
我：“這也就意味著”布魯斯是蝙蝠俠。
被當頭一棒的我一卡一卡地轉頭，看向布魯斯。
在克拉克驚恐的眼神中，原本散發著黑氣，緊盯著他的布魯斯低垂下眼，嘴巴抿成一條線，整個人脆弱了起來。
見此，我怒極反笑：“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放過你？”
布魯斯態度誠懇道：“是我的錯，但我想，你會理解的。”
我：“理解你個頭！”
猝不及防地，我抄起旁邊的紙盒就揍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克拉克和露易絲站在墻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好，得，很，布魯斯·韋恩。”
“是不是除了我，其他人都知道你的身份啊？！”
“哦~都知道——瞞著我，是為了我的安全，你好貼心呀~”
“你真的以為我會這么說嗎？！”
“你們幾個給我站那！今天我先解決他，再解決你們幾個！！！”
咆哮的怒吼聲響徹云霄，激起林中的幾只鳥飛過。
與此同時，阿卡姆瘋人院。
謎語人：“我有一種預感。”
稻草人：“什么？”
謎語人：“某只蝙蝠要倒大霉了。”
稻草人：“煞筆。”
第107章 第 107 章
布魯斯沒有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他和艾尼身上。
嘈雜而激烈的爭執聲中, 他看著自己手里的牌抿了抿唇。
紅桃2。
這輪真心話大冒險游戲中被選中的牌之一。
同時，他也是要履行國王斯蒂芬妮任務的人。
布魯斯低垂著眼皮，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人。
斯蒂芬妮高舉著酒杯, 興奮地問道：“所以——紅桃2和方塊4是誰？”
“不是我。”達米安第一個亮牌，他滿臉不爽地靠在沙發上，托著腮說道。
“也不是我。”提姆瞥了眼布魯斯，緩緩把桌上的牌翻了過來。
“可惜，我是方塊7。”迪克狀似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眼神卻在杰森, 布魯斯和艾尼中來回打轉。
在眾人的矚目下，杰森嘖了一聲, 將手里的牌一甩, 沒好氣道：“別盯著我, 我不是。”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兩個安靜到詭異的人身上。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選中這兩人, 并提出大冒險的斯蒂芬妮雙手交叉在嘴巴前, 試圖抵擋自己上揚的嘴角。
她清了清嗓子, 穩住激動的聲線，假裝和平時一樣說道：“原來是布魯斯和艾尼，咳, 所以你們兩個是喝酒還是做我的任務？”
艾尼和布魯斯對視了一眼, 又飛速地撇開。
與此同時, 兩人臉上閃過一抹相似的尷尬。
布魯斯：“我選擇喝酒。”
艾尼：“我也等等, 你剛才的眼神是在嫌棄我嗎？”
布魯斯一愣, 看著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艾尼，干巴巴地說道：“我沒有。”
實際上, 這話應該反過來才對。
畢竟以艾尼最近對他的態度來看，他最好選擇以退為進的策略。
布魯斯直起身子，看向艾尼的眼神顯得異常的認真，并且再次說道：“我沒有。”
艾尼：“”
艾尼沒有料到他竟然這么認真的在回答她的問題。
很顯然，她被他猝不及防的出擊搞得有些懵。
那股奇怪的情緒再次席卷了她的腦袋，艾尼在布魯斯的注視下，忍不住摸了摸那只戴著耳釘的耳垂。
見此，布魯斯眨了眨眼，心中有了評估。
“所以，你是想和我做任務了？”布魯斯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冷不丁地從最遠的沙發，走到了我的面前。
“呃，”隨著他的走近，艾尼不自覺地抬起頭來。她盯著眼前的男人，嘴硬道：“沒有，我剛才就是問問。”
“是嗎？”布魯斯在艾尼有意無意的縱容下，順理成章地坐在了她的身邊。
“是啊。”艾尼扭頭，沒有看他，而是盯著茶幾上的威士忌，眼神專注地仿佛是在看一份寫著外星文的商業合同。
意料之中，布魯斯想。
他一只手搭在艾尼身后的沙發上，一只手隨意地放在了他的腿上，整個人側對著艾尼，絲毫不避諱地看著她。
此時，沉浸在各自思緒中的他們沒有注意到原本嘈雜的房間在某個時間點后，變得鴉雀無聲
不同于之前還算輕松的氛圍，現在的艾尼非常后悔她剛才說的話。
自從知道那家伙是蝙蝠俠以后，一切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具體表現在只要和他對視上，她就變得四肢僵硬了起來，甚至有時候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艾尼心中的小人忍不住捂臉嚎叫，早知道會這樣，當初萬圣節的時候，她就不戳穿他的真實身份了！
眼里閃過一絲懊惱的艾尼臉皺成一團，恨不得立刻穿越回去，阻止這一切的開端。
艾尼心亂如麻中，順帶瞪了眼布魯斯。
布魯斯撐著自己的腦袋，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她在糾結。
她對他有感覺。
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
她正站在他們之間的那條線前，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
想到這，布魯斯無聲地彎了彎眼。
布魯斯決定推她一把。
“艾尼？”布魯斯突然俯身，湊近了艾尼，屬于他的那顆藍寶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壓低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誘惑，他哄誘道：“艾尼，這只是個游戲，不是嗎？”
“而且我記得你不能多喝酒，喝酒對你的身體不好。”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你不想嘗試一次親吻的感覺嗎？”
最后一句，布魯斯幾乎是貼著艾尼的額頭說的。
他用他那張萬惡的漂亮臉，蠱惑著她。
艾尼對此，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話又說回來，她好像也不虧。
面色嚴肅的艾尼裝作思考，但事實上，他們二人都深知艾尼/她會答應的。
于是，下一秒。
艾尼微微頷首：“咳，好吧。我們怎么做？”
布魯斯聽到這話，瞥了眼周圍的眾人。
顯然，那群人是不打算挪動他們那金貴的屁股了。
布魯斯在心里給他們記了一筆后，看向艾尼。
艾尼正襟危坐，嚴肅道：“來吧。”
布魯斯：“”
布魯斯伸出帶有厚繭的左手，用手心輕輕地摸了摸艾尼的側臉，侵略感幾乎從他的眼里溢出，從她的額頭到嘴唇，布魯斯一點一點地向下掃視著。
這時，艾尼壓在沙發一側的手指忍不住蜷縮了一下。
她被這樣的布魯斯弄得有些不太自在。
好在，布魯斯留給了她一些緩沖的時間。
布魯斯一直在觀察著艾尼的情緒，等確定她可以繼續后，放在側臉的那只手緩緩移向了艾尼的耳朵。
那里，泛白的皮膚被點點紅暈侵染，像是清晨剛摘下來的桃子一樣，一捏即爛。
布魯斯一邊揉搓著它，一邊扶住艾尼開始顫抖的腰部。
曖昧到令人大腦宕機的氛圍中，艾尼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提醒他不要做其他不相干的事。
但布魯斯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趕在她開口前，布魯斯抓住這個機會，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艾尼：“”
她就知道，這個心眼比針眼還小的狗男人。
不就是借此機會報復她嗎？腦子一團漿糊的艾尼一個沖動，讓她又做了件后悔的事。
艾尼氣勢洶洶的想要咬布魯斯，但在最后一刻，她看著那雙被掩蓋在長睫下的深藍色眼睛，只是輕輕地咬了一下。
布魯斯一僵，看著滿臉無辜的艾尼，確認她是故意的后，笑意出現在了他的眼里。
艾尼暗道不好，正要結束這場KISS游戲時，布魯斯捏住了她的腰。
他加深了這次的親吻，并且朝著更深的地方探索去。
最后，布魯斯報復性地咬了下艾尼的舌尖，才拉開他和她之間的距離。
艾尼一個激靈，后知后覺的她回過神來，猛然轉頭。
原本盯著他們的幾人紛紛扭頭，看天看地，就是不和她對視。
見此，艾尼默默地捂住了通紅的臉。
布魯斯則一臉坦然地靠在沙發上，心滿意足極了
夜晚，照常的夜巡結束。
還沒來得及脫下制服的布魯斯被艾尼逮住，被堵在了莊園花壇的長廊中。
艾尼咬牙切齒道：“你故意的！”
整整一天，她終于反應過來這場游戲中某人使出了多少花招，把她引誘到陷阱里。
艾尼忍著從腳底板蔓延到大腦的羞恥感，一邊回憶，一邊數落著面前的黑漆漆。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艾尼懷疑地瞥了眼蝙蝠俠的面罩，從她的視角，根本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么。
艾尼戳了戳一動不動的蝙蝠俠。
這個時候，蝙蝠俠的反應倒是很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指。
“你不喜歡嗎？”蝙蝠俠突然開口。
“什么？”被打斷計劃的艾尼一愣。
“親吻，你和我的。”蝙蝠俠順著她的指根，從手背，再到肩膀，最后停留在耳朵下的脖子處，因為那里是她的敏感處之一。他微微歪頭，“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下次，我會拒絕的。”
“呃，倒不是不喜歡。”艾尼的脖子處已經紅了一片，她支支吾吾道：“就是，你知道吧？我們，我們這個太突然了。”
“那你要拒絕嗎？”蝙蝠俠收回手，他又回到了最初那副寡言的模樣。
“說實話，我不知道。”
艾尼在這方面總是很遲鈍，在她上一個世界里，她還沒遇到過心動的人，而到了這個世界，她又整天疲于生存的奔波中，更別提羅曼蒂克的相遇了。
蝙蝠俠嘆了口氣，他總是拿她沒辦法。
蝙蝠俠：“我曾經以為會放棄的那個人是我。”
艾尼：“為什么？”
蝙蝠俠：“我的身份，以及家人。他們都因為我而遭遇過很多不幸的事，我很害怕你也會。”
艾尼：“原來是這樣啊，那后來，你還是改變了想法。”
蝙蝠俠：“是的，我的私心第一次占據了上風。”
聽到他的話，艾尼的睫毛下意識地顫動了一下，就像她心里的那團正在扇動著翅膀的麻雀。
白天縈繞在他們之間的氛圍重新出現。
幾分鐘后，艾尼看著對面黑乎乎的家伙，朝他邁出了一步。
“咳，既然你都那么想了，”艾尼揪住蝙蝠俠的披風，踮起腳朝他眨了眨眼，笑道：“那我也不好輸給你，對吧？”
“你的意思是——”蝙蝠俠雙手環住了艾尼的腰，試圖從她那里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的意思是——”艾尼眼神認真道：“我們在一起吧，布魯斯·韋恩先生。”
蝙蝠俠：“”
他緊緊地抱住了艾尼。
而艾尼感受著側臉碰到的金屬頭盔，也伸出手來回抱住了他。
同時，艾尼盯著蝙蝠俠露出來的下巴，若有所思。
緊接著，一道輕微的疼痛感從下巴處傳來。
蝙蝠俠低頭看著懷里的艾尼，艾尼也抬頭看著他。
‘這是給你的回禮。’
艾尼的眼神這么說。
見此，蝙蝠俠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低頭湊了上去。
清冷的月色下，無聲的暗影逐漸將他眼前的蛋糕吞噬在了腹中。
冷風吹拂，長廊兩邊的樹葉沙沙作響。
遠處，眾人在提姆和斯蒂芬妮的目光中，含恨遞出了手里的鈔票。
第108章 第 108 章
無數個平凡的日子里, 杰森如往常一般結束夜巡，回到了家中。
是的，家。
不是幼年時那間充斥著叫罵和哀嚎聲的房子, 也不是那座接納他然后又拋棄他的莊園，而是——只有夢中才會存在的家。
杰森靠在艾尼臥室的門框，認真地盯著正在碼字的她。
臥室一片漆黑，只有書桌上的一點光亮。
白色的燈光打在艾尼的臉上，將她的嘴唇映襯得像是櫻桃一樣。她專注著面前的工作, 敲打著鍵盤, 速度幾乎和他們這群義警們差不多。偶爾遇到卡殼的地方，她又會不自覺地咬唇, 發出幾道含糊不清的嘀咕聲。
而寫到高興之處, 艾尼也會一掃之前的煩躁, 眼睛變亮，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想到這，杰森勾起嘴角, 走了過去。
毛絨絨的拖鞋踩在厚實的地毯上,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陷入密密麻麻的字母中的艾尼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長久以來的相處下，讓她還是下意識地對身后走來的人說了句：“杰，你回來了？”
杰森嗯了一聲, 走到艾尼的身后, 拉出張屬于他的椅子, 坐下。
和往常一樣, 艾尼忙里偷閑地摸了摸他后腦勺連接脖子處的短發, 似是安撫，似是單純的順毛。
但不管怎么說, 她的這一舉動都很好的撫慰了他藏在心底的那一抹揮之不散的躁動和不安。
這樣的艾尼幾乎要把他寵壞了，杰森靜靜地想著。
過了一會，艾尼伸了個懶腰，這是她即將結束今天任務的標志性動作。
“呼——”艾尼錘了捶自己酸痛的肩膀，語氣有些漂浮，“終于碼完了，我的腦細胞也快死絕了。”
“是嗎？”杰森一邊按揉著她的手，一邊挑眉道：“那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當然——不記得！”艾尼挺直的背彎下，整個人放松下來，癱在椅子上，對杰森笑道：“不過，我記得你，這位帥氣的男士。”
“我是誰？”好奇自己身份的杰森問道。
“讓我想想。”高強度的大腦運轉罷工后，艾尼一時半會想不出杰森的身份。
見此，杰森默不作聲地換了一只手給她揉。
在杰森高超的按摩技術下，艾尼愈發不想動彈。
她耍賴道：“想不出來，不想想了，等明天我再告訴你。”
杰森無奈，他還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看著抱頭假裝痛苦的她，杰森一臉習慣地伸手，從她的腋下經過，將她架了起來，然后轉移到了床上。
“好了，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杰森像每一個操心的老媽媽一樣，對艾尼嘮叨道：“你該睡覺了。”
艾尼站在松軟的被子上，和杰森對視。
叛逆心漸起的她，雙手交叉在胸前，抬起下巴說道：“不要。”
杰森：“那你要什么？”
艾尼：“我還沒想好，但——”
話還沒說完，她跳下床，跑出了臥室。
杰森在她身后，拿著一雙拖鞋，追了出去。？人呢。
杰森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捏緊了手里的拖鞋。
這時，艾尼又突然蹦了出來。
“當當——”她雙手捧著一罐他叫不上名字來的玩意，神秘兮兮地跟他道：“你猜這是什么？”
“你新買的面霜？”杰森抬起兩根手指，彈了下艾尼的頭后，讓她穿上鞋時說道：“或者其他奇怪的東西，因為你總是對它們情有獨鐘。”
“哦對了，說到這，你這個月不會又把錢花沒了吧？”
“呃，沒有哦。”艾尼揚起一抹假笑，汗流浹背地推著杰森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著：“哎呀，大好的日子就不要談錢了。相信我，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呢。”
杰森哼了一聲，習慣性地把我嘴巴里曖昧的話過濾一遍。
“如果你要給我敷面膜的話，我是不會干的。”杰森嘴硬道。
“不是這個，等一會你就知道了。”艾尼讓杰森坐下，轉身又去衛生間里拿了點東西
“這就是你說的要多我做的事？”
杰森光著上半身，趴在艾尼的床上，感受著背上的涼意，和那個跨坐在他身上，對自己處境毫不知情的笨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啊，你之前不是說疤痕會把你搞得很癢嗎？”
“所以，你TM突然脫我上衣，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呢？”
看著滿臉不解的艾尼，杰森恨恨地轉回頭，攥著枕頭半響，才憋出句：“算了。”
他這輩子是別想和她再進一步發展了。
杰森咬著后槽牙，壓下從心底順著血管往上爬的酥麻，破罐破摔的把頭埋在了充滿艾尼味道的枕頭里。
而身后，對他狀況一無所知的艾尼還在兢兢業業地往他的疤痕上，涂抹著藥膏。
一點一點的，帶著指腹余溫，散發著薄荷味的青白色膏體逐漸將他背上交織在一起的疤痕覆蓋。過熱的溫度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把它們融化，讓它們變得黏糊糊的。
艾尼低垂著眼簾，認真地，細致地照顧著每個疤痕。
絲毫沒有注意到藏在杰森頭發下的耳朵已經變得通紅。
杰森企圖把自己悶死。
這時的他完完全全地體會到了什么叫隔靴搔癢。
無法忽略背后猶如蜻蜓點水般的觸感，更無法無視夾在他腰上的兩條大腿，他只能默默地忍受著，祈禱著這場酷刑趕緊結束。
但之后發生的一件事徹底攪亂了他們之間岌岌可危的那條線。
脊柱，作為人體結構之一，它能保持人體平衡，緩沖震蕩，同時保護其他器官。
可以說，它是戰士最重要，也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杰森一邊回想著醫療知識，一邊難耐地動了動他的腰。
“啪！”
“不要動，就差一點了。”
以為他怕癢的艾尼拍了他的背一下，然后安撫地摸了摸。
身下，杰森發出了一道絕望且無聲的哀嚎。
該死，他受不了了。
氣急敗壞的杰森決定要給艾尼一個教訓，最好是能讓她記一輩子的那種。
想到這，杰森一個翻身，撈住茫然的艾尼，把她控制在了他的手下。
艾尼跨坐在他的腰上，和他面面相覷。
在杰森的注視下，她張了張嘴，手里還拿著用了半罐的藥膏，看起來很懵。
“呃，你，你后面的藥膏還沒干呢。”
“可是，我等不及了。”杰森坐起身，湊到她的鼻尖，眨眼道：“你不是想幫我涂完所有傷疤嗎？”
艾尼有些不知所措地后仰了一下，結果又被他掐住了腰。
艾尼：“等等等等！！！——”
現在的氣氛太奇怪了！
感覺被屬于杰森的氣息包圍起來的艾尼忍不住捏緊藥罐，想要逃離。
這時，杰森的狼耳朵和狼尾巴冒了出來。
剛遠離腹部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艾尼：“可惡，你到底想干嘛？”
甚至，還不惜拿出毛茸茸來誘惑她。
艾尼一邊警惕地盯著他的臉，一邊忍不住被晃動的尾巴勾引走神。
見此，杰森勾了勾嘴角，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當然是做你對我做的事了。”
說完，杰森的手貼在了艾尼的背后。
他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用熱度比她高的手指一點一點地順著脊柱向下移動。
艾尼顫抖了一下，連帶著手里的藥罐也差點落下。
“小心點。”
杰森用另一只空閑的手，幫她扶住了那罐藥膏。
“等，杰，杰森，我錯了！”難以忍受的艾尼想要起身，卻被他又按壓了回去。
“不行，這不公平。”杰森的發絲和艾尼的脖子擦肩而過，他盯著她那變得濕漉漉的眼睛說道：“你剛才對我用了半個小時，而現在時間才過去三分鐘。”
“可惡，那是因為我在給你這個王八蛋涂藥！”艾尼看著他那強詞奪理的嘴臉，被氣的直接上嘴咬住了杰森的肩膀。
杰森：“”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家伙根本不懂什么叫適可而止。
而她咬完，還很得意。
杰森見此，忍不住舔了舔露出來的犬齒，綠色的眼睛也暗沉了下來。
他從下至上地掃視著艾尼，像是在打量這次的獵物合不合他心意。
與他緊致的大腿肌肉不同，夾住他腰的肉軟綿綿的。然后沿著黑色的發絲向上，杰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的嘴唇。
艾尼感到了不妙。
她正要行動時，杰森已經堵住了她的嘴。
艾尼一驚，雙眼瞪大，愣在了原地。
這樣一來，更方便了他。
杰森舔舐著，做的又好又耐心。
艾尼緊繃的身體不自覺地放松了下來。
一吻完畢，杰森的尾巴晃得更歡。
她沒有推開他。
意識到這一點，杰森的心像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
艾尼：“”
有些人看似還在，實則已經走了一會了。
一股夾雜著幾絲害羞的羞恥后知后覺地涌上心頭，艾尼捂住了臉。
“我敢打賭，你原來要對我做的事絕對不是這個！”
可惡，到底是什么該死的東西改變了他的想法？！
艾尼的眼睛透過指縫，充滿譴責。
杰森挑眉道：“你不喜歡？”
艾尼放下了手，試圖樹立自己的威嚴：“對。”
杰森：“那好，我們再試一次。”
說話間，杰森又湊了上去。
艾尼被吻得暈頭轉向，等她回過神來，藥罐已經到了他的手里。
杰森：“這次的你喜歡嗎？”
艾尼：“是不是我說不喜歡，你還會親我？”
杰森：“你覺得呢？”
艾尼：“我覺得你個頭！”
說著，她忍不住拿起旁邊的抱枕砸向他。
之后，艾尼看著杰森沉默道：“你喜歡我。”
話音剛落，她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艾尼：“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杰森：“這取決于你。”
艾尼：“好吧，我現在相信你剛才是真的沖動了。”
說到這，她頓了頓，決定聽從自己內心：“我想，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我會答應你的。”
“明天，”杰森神色認真道：“明天，我會做好準備的。”
見此，艾尼滿意一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胸肌，說道：“既然這樣，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杰森微微一愣，抓住她作亂的手，就親吻了上去。
“I would not wish any companion in the world but you.*”
事后，杰森拿著從提姆和斯蒂芬妮那里贏到的錢，和艾尼相視一笑。
第109章 第 109 章
是人就會犯錯,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夜翼也不例外。
迪克面色深沉地盯著他家的天花板，感受著身邊另一個人的溫度，正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轉頭。
如果他沒看錯, 那確實是艾尼。
做賊心虛的迪克瞥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人，然后低頭再次確認了下這件事的真實度。
迪克：“”
老天，他真的和艾尼
哦等等——昨晚他到底干了什么？
記憶只停留在艾尼那張充滿擔憂的臉上，剩下的他就像喝醉酒斷片了一樣，腦海中只閃過幾個限制級的畫面。
停下, 你這個做錯事的家伙！迪克面色扭曲, 在心中不斷地唾棄著自己。
但另一方面。
那道從內心深處傳來的聲音一直在他的耳邊回響：是的，承認吧, 他就是個偷嘗到糖果并為此竊喜的卑劣者。
他現在分泌的多巴胺足夠他去大街上跑個幾十圈, 并且他臉上止不住的傻笑, 足以讓每一個遇到他的人都能知道他此時有多么快樂。
聽著旁邊的淺淺呼吸聲，迪克獨自品嘗著他的喜悅。
激動過后，他又忍不住側身看向艾尼, 一邊默數她的呼吸頻率, 一邊用目光細細地描繪著她的樣貌。
這時, 屬于布魯德海文的太陽升起，陽光細碎地灑在他們的床上，讓艾尼忍不住皺起了眉。
迪克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正當他以為她會醒來時, 艾尼又翻過身繼續進行她的睡眠大業。
見此, 迪克眨了眨眼, 悄悄地松了口氣, 然后緩慢而小心地把自己的手臂從她的脖子下拿出，取而代之的是他把他自己的枕頭放在了那里。
之后, 迪克又起身走到廚房，他看著櫥柜和冰箱里快要溢出的麥片，陷入了沉默。
哎，他該聽阿福的話來著，想要為艾尼做一份早餐，卻無從下手的迪克嘆了口氣后，認命地掏出了手機。
還是點外賣好了，在軟件上挑了幾個艾尼喜歡吃的口味后，他又為他們兩個點了兩杯果汁。
做完這些，迪克轉身回到了臥室。
亂糟糟的單人床上，艾尼縮成一團，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緊閉的雙眼。
見此，迪克眉眼一彎，化身赤狐湊上前去，擠進了她的懷里。
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的艾尼下意識地抱住突然出現的迪克，蹭了蹭他頭頂的毛后，嘀咕道：“再睡三分鐘。——”
說著，艾尼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之前迪克點的早餐熱了幾次，最后也終于等到了它的主人。
看著套上他襯衫的艾尼出現在眼前，迪克立馬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艾尼：“你”
迪克：“抱歉！”
艾尼：“什么？”
迪克：“沒什么，就是就是關于昨天晚上。呃，不管怎么說，昨晚的事是我不對，你生氣也是應該的，我很抱歉，當然如果你不想原諒的我的話，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在你走之前，可不可以先吃頓飯，填飽肚子？就當是我對你做出的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償。”
迪克說著，把餐桌前的凳子拖了出來。
以退為進，并露出那雙艾尼無法拒絕的眼睛，在那張無辜的臉下，是迪克可以隱藏起來的狩獵欲望。
而聽到他這么說，艾尼的眼里閃過一絲猶豫。
在迪克的誘導下，艾尼還是坐在了餐桌前。
“這是布魯德海文最有名也是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坐在她身邊的迪克一邊拆絲帶，一邊笑道：“等你吃完那些包子，可以把這個當飯后甜點。”
迪克圍著她團團轉，貼心的樣子讓艾尼說不出話來。
見此，她嘆了口氣。
“是不好吃嗎？”迪克眨著他那雙似乎有星光在閃爍的藍眼睛，看著艾尼。
“不是。”艾尼抽了抽嘴角，盯著迪克的臉看了好一會后，不解道：“你是在緊張嗎？”
“是啊。”迪克爽快地承認了這一點。
何止是緊張，他還在努力讓自己不要暴露出更多的欲望，以免嚇到她呢。
“呃，為什么？”艾尼還是不解，她以為以迪克的性格，不會在意昨晚的事，起碼不會像現在表現得這么在意。于是，她又開口道：“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不是你想的嗎？”
迪克不說話了，低下頭刻意打造的委屈感讓艾尼產生了一絲愧疚。
“如果是那樣的話，其實我也有問題。”艾尼放下筷子，緊盯著他認真道：“當時你的情況特殊，我本來可以把你扔到海里讓你清醒一下的。”
“但是，”說到這，艾尼頓了頓，默默地低下頭自我檢討道：“我高估了自己對美色的抵抗力。”
昨晚的迪克不僅身穿夜翼的緊身制服，而且還冒出毛絨絨的大尾巴圈住了她。
艾尼一時不察，等回過神來，她已經和他滾在了床上。
回想起昨晚的瘋狂，艾尼的臉逐漸變紅。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她沒有注意到一旁若有所思的迪克。
迪克反過來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這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艾尼抿了口果汁，挑眉道：“那你之后的發情期怎么辦？也是像昨天一樣去大街上拉一個人嗎？”
迪克一哽，他沒有指正我的錯誤認知，而是順著我的話適時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艾尼，我不知道。當時的那個我一點意識也沒有，我不知道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我會做出什么。”
“難道你們沒有什么預防措施嗎？”
“有，但是——”
“但是什么？”
“我這種情況可能是個例，畢竟據我所知，杰森他們不會像我這樣失去意識。”
“你說得對，我也沒有看過他們失控的樣子。”
艾尼逐漸被帶跑偏，她看向迪克的眼神變得憐憫了起來。
這家伙被蝙蝠俠發配到邊疆，過著007的社畜生活也就算了，還變得這么慘。
迪克見此，嘴角微微勾了勾。
“所以，你沒有其他方法去解決嗎？”
看著不自覺湊近，并為他真切擔心的艾尼，迪克手指一動，濃密的黑色睫毛在眼下投去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眼里的陣陣波瀾。
“我想，或許你可以幫我。”
隱藏在黑暗中的狐貍露出了他狡猾的一面。
“我嗎？”毫不知情的艾尼驚訝道：“我怎么幫？”
“就像昨晚。”迪克抬起眼眸，眼里清澈而又誠懇道：“艾尼，現在只有你知道我的狀況，而我又不想告訴其他人，畢竟這太總之，你會幫我的對吧？”
說到最后，迪克試探性地握住了艾尼的手。
艾尼遲疑道：“為什么我感覺你有點不懷好意呢？”
迪克眨了眨眼：“當然也有我的私心啦——我想和艾尼多待一會，所以你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愿望嗎？”
艾尼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
迪克則依舊保持著他那張和善的臉，任由她打量。
最后，如他所愿，艾尼答應了他的請求。
迪克：“好耶！”
看著快樂到冒出尾巴的迪克，面色嚴肅的艾尼卻在內心想：反正他們昨天晚上也睡了，再睡個一兩次，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對這方面不敏感，或許說，在迪克誘導下變得更加遲鈍的艾尼漸漸地習慣了和迪克的近距離相處
直到有一天，夜翼像只輕盈的鳥兒一樣，落在了艾尼的窗臺。
“這個時間點，你來干什么？”正在碼字的艾尼一抬頭，被嚇得差點掏槍。
“我想你了。”夜翼蹲在窗臺上，對著窗戶哈氣寫下這么一句話。
艾尼無語，是她的錯覺嗎？怎么感覺這家伙越來越粘人了。
無意間，底線不斷退讓的艾尼打開窗戶，讓他跳了進來。
夜翼晃了晃帶著濕氣的腦袋，朝艾尼走來，并向她索吻。
艾尼警惕地捂住了他的嘴，并咬牙道：“你這個親吻狂魔！”
她還有正經事要干呢！
夜翼索吻不成，無形的尾巴落下，看起來委屈極了。
艾尼瞥了一眼，呵呵一笑。
這套把戲她都已經摸清了，只要她失守陣線，迪克這家伙就會順著桿子往上爬。
艾尼決定冷落他一會，以此來讓她完成今天的任務。
但可惜，她還是低估了他的不要臉程度。
靠在夜翼身上，忍不住顫抖的艾尼忍無可忍，握拳道：“你TM有完沒完？！”
夜翼一臉無辜道：“是我打擾到你了嗎？”
艾尼扭頭，磨牙道：“你說呢？”
夜翼耷拉著臉，失落道：“好吧。”
艾尼：“”
艾尼：“既然你都說了，那你給我把你的手撒開！”
夜翼埋在我的頸窩處，哼哼唧唧。
電腦屏幕中，艾尼面無表情地嘆了口氣。
事情到底是怎么發展成今天這樣的？
艾尼沒有了碼字的心情，她推了推脖子處的腦袋，看著抬起頭來的夜翼，說道：“我們現在到底是個什么關系？”
“當然是戀愛關系。”夜翼一臉坦然，不假思索地說道，隨后他又變得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問她：“你以為我們不是嗎？”
艾尼想了想，自從從布魯德海文回來，她和迪克的關系突飛猛進，速度簡直堪比砸向紐約的那顆核彈。
但奇怪的是，她對此并不反感。
所以——“確實，我們好像是在談戀愛。”
“不是好像。”夜翼咬文嚼字道：“我們就是在談戀愛。”
夜翼看著恍然大悟的艾尼，緊繃著的心至此穩穩地落了下來。
從今天開始，他能正大光明的和其他人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了。
想到這，把頭靠在艾尼肩膀上的夜翼悶聲笑了起來。
艾尼：“”
這家伙鐵定哪里有問題
第二天，專門穿低領的迪克從提姆和斯蒂芬妮那里得意洋洋地領了一大筆錢回來。
第110章 第 110 章
也許他該成為那個最終贏家。
提姆·德雷克AKA紅羅賓, 正如平時一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處理著面前的工作。
得益于前幾天哥譚內發生的一切，他現在要做的事情相當多。
提姆扯松領帶, 嘆了口氣。
99%的工作里都是機械性的重復簽字，但剩下的1%足以讓他加班到第二天的早上。
這本該是某位韋恩該負責的事，不只是那個大的，還有那個小的。邊處理資料，邊盤算著該怎么套路達米安, 幫助他奪回韋恩公司的提姆抿了口特調的濃縮咖啡。
一杯下肚, 快活似神仙。
提姆深情地盯著手中的咖啡，這是他目前為止唯一的慰藉。
這時, 辦公室外傳來一道敲門聲。
“咚咚咚——”
“進。”提姆放下咖啡杯, 面色深沉地看向來者。
“先生, 艾尼小姐到了。”他的秘書將東張西望的艾尼領到辦公室里，便轉身關上了門。
此時辦公室里的二人都不知道公司群里對他們展開了一系列的八卦。
“咳，你就是那個雇傭我的老板？”大眼瞪小眼了一會, 艾尼率先舉手握拳擋在嘴巴前, 狀似嚴肅道。
“是的, 我需要你的幫助。”反派一般，躲在刻意營造的陰影中的總裁提姆壓低聲音。
“既然如此，那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吧？”艾尼又換了一個姿勢, 像游戲里的刺客一樣, 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當然, 不過在此之前, 請允許我提醒你一句。”提姆后仰, 靠在老板椅上，轉著手里的簽字筆, 對她似笑非笑道：“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做過的游戲嗎？你欠我一個懲罰還沒做。”
“呵呵，怎么不記得？”艾尼扯了扯嘴角，盯著老板椅上的人，無語道：“杰森被你發配到宇宙；迪克被你外派到紐約進行友好交流；達米安也被你趕到學校里，被迫和其他人一起完成手工作業；就連布魯斯，我聽說他還在廚房里搗鼓你要求要的滿漢全席。”
說到這，艾尼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嘆道：“你還真是喪心病狂啊。”
提姆聞言，矜持一笑：“彼此彼此。”
他都是和艾尼他們學的。
見此，艾尼也不和他繼續演了。
她直接在提姆的對面坐下，順帶把電腦包也給放在桌上。
做完這些，她問道：“所以，你要讓我做什么？”
提姆單手托著臉頰，沖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道不懷好意的笑，說道：“很簡單，你今天的任務是幫我處理這些資料。”
說話間，艾尼看向了另一張桌子。
那上面擺放著四五堆，摞起來幾乎有人高的資料。
頓時，艾尼起身，抱拳道：“告辭。”
看著快要小跑起來的艾尼，提姆抬高聲音道：“要是你不做這個的話，其實還有別的。”
艾尼一聽，搭在門把手上的手一頓，轉頭道：“什么？”
提姆聳了聳肩，攤手道：“你可以去幫我打掃房間，或者在這里陪我工作。二選一，你選哪個？”
“哦對了，要是你兩個都不選，那你就給我一萬美金用來抵消這次的懲罰好了。”
艾尼一哽，盯著提姆咬牙切齒道：“你可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資本家之一。”
提姆微微頷首：“謝謝夸獎，那么，你要做哪個？”
哪個都不做！
要是艾尼可以是金錢為糞土的話，她絕對會大聲地說出這話來。
但可惜，她不是。
艾尼泄氣地耷拉著肩膀，慢吞吞地走回原位，然后在提姆的注視中，坐下。
“你的房間有多大？”如果面積小的話，她干完的速度肯定比處理那堆頭疼的資料要快。精打細算，被動激發了摸魚技能的艾尼再次問道：“除此之外，有什么要求嗎？”
“讓我想想，”提姆狀似思考，然后毫不猶豫地吐出一長串的話：“面積不大，就在隔壁，總共應該有一百多平米，以及我的要求不多，你就簡單清掃一下就行。”
“像是窗戶，衛生間的玻璃，我都希望它們能干凈得一塵不染。”
“地板的話，一樣，你就把它拖到能反光的程度就行。”
“其他的像是零碎物品，它們也最好按照不同的類別功效整理，然后放在不同的位置。”
“除此之外，你隨便弄。”
艾尼：“”
艾尼：“這叫要求不多？！”
以為資本家會發善心的她還是太太太天真了！
艾尼捂著頭皮發緊的腦袋，倒在桌子上，耍賴道：“我要請外援！”
她要等杰森回來，賄賂他，然后幫她做完這項懲罰。
深知艾尼正在打什么算盤的提姆微微一笑：“不行。”
要是其他人做，他都不能保證他的臨時窩點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還會不會存在。
艾尼聞言，發出一道長長的嘆氣聲：“好吧——那我還是幫你看那些煞筆資料好了。”
早有預料的提姆立馬分出一半，遞給了她。
見此，艾尼從他的筆筒里拿出一支黑筆，一邊掃視著資料，一邊問道：“我就直接簽你的名字嗎？”
提姆：“不是我，是布魯斯。”
艾尼：“呵。”
資本家上面還有更大的資本家。
這么一想，她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而提姆同樣。
他看著愁眉苦臉的艾尼，抿了口咖啡，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雖然這么想有點缺德，但不得不說看到有人比他還慘時，他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下午時分。
秘書小姐邁著清脆的腳步聲，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先生，您今天的下午茶需要什么？”
提姆瞥了一眼正在埋頭簽名的我，沉吟道：“甜點的話，巧克力為主。另外，兩杯果汁，都是熱的，其中一杯點最新出品的那款，另一杯點橙汁。”
“好的。”
秘書小姐像是個定時刷新的NPC一樣，又消失不見了。
“艾尼，等一會我們休息。”提姆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對她說道。
“真的嗎？”艾尼一聽，速度快到殘影的手立馬停了下來，她雙手合十道：“還以為你要讓我不吃不喝忙一天呢。”
被明里暗里諷刺著的提姆假裝沒有聽到，而是從隱秘的柜子里掏出一袋咖啡豆后，遞給了她。
“什么意思？”艾尼捧著裝滿咖啡豆的袋子，眨了眨眼。
“作為失敗者，我要求你去幫我泡杯咖啡。”提姆靠在椅背上，發號施令的樣子看得讓人來氣。
“你就不怕我往里面下毒？”艾尼捏緊袋子，克制著自己想要把它扔到提姆臉上的沖動，說道：“或者，我也可以把這個轉交給阿福。”
說著，她眼疾手快地把提姆和她手里的咖啡豆拍了下來。
失策，提姆暗道一聲不好，隨即就站了起來。
提姆：“你想怎么樣？”
艾尼：“放我走。不然，受傷的就會是它了。”
提姆：“有話好好說，我們可以商量，不要沖動。”
艾尼：“呵，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話可以說？”
提姆：“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趁艾尼慌神之際，提姆翻身越過辦公桌，抓住她的手腕，并順著慣性，把她牢牢地圈在了椅子上。
“現在，你該把相冊里的照片給我刪了。”
壓在艾尼身上，用膝蓋固定住她的腿，并緊盯著身下人一舉一動的提姆得意道。
而這時，離去的秘書小姐提著下午茶恰好回到了這里。
無人注意的視角處，她看著正在糾纏的兩人，頓了頓，然后悄無聲息地放下了下午茶，并且非常貼心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緊接著，公司群炸了。
正當秘書小姐分享著她的所見所聞時，辦公室里的氣氛卻愈發冷凝。
“我說到三，我們一起放手。”掐住提姆腰部軟肉的艾尼瞇了瞇眼，緩緩開口：“一。”
“二。”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并被艾尼身上的洗衣粉味包裹住的提姆低頭說道。
“三。”揪起他衣領，并用領帶差點勒死提姆的艾尼盯著他那雙暗沉的藍色眼睛，最后下了通牒。
對視著的他們同時放開了手。
“咳，工作還有很多，我們之后再說。”后知后覺他們姿勢有多讓人誤會的提姆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坐到了他的老板椅上。
“你說得對，我們得趕緊處理它們。”被提姆搞得有些不自在的艾尼坐起身，向下拽了拽衣服。
結果一抬手，右手手腕上的領帶，讓她陷入了沉默。
尷尬中，艾尼默默地解下領帶，把它推到了對面。
對面，那人看到，沉默了一瞬后，把它拉了過來并揣進了口袋里。
之后。
“下午茶在門口，果汁是熱的。”正在批改報告的提姆開口道。
“哦好的。”沒有問他是怎么知道她來生理期的艾尼僵硬地走了過去，把下午茶拿了過來
是她喜歡的口味。艾尼一邊喝果汁，一邊偷偷地瞥了幾眼提姆。
這時，“你喜歡嗎？”
正埋頭工作的提姆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咳咳，還行。”
還以為被抓包的艾尼心虛地握緊了杯子。
說完，辦公室內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直到夜幕降臨，浮華的燈光透過韋恩公司的落地窗，折射進辦公室內。
提姆看著早已撐不住的艾尼，悄悄調低了燈光的亮度。
舒適的環境里，艾尼撐在胳膊上的腦袋一點點地落在了提姆早已等候的手上。
冰涼的發絲蹭在溫熱的手心里，提姆神色不明地看著雙眼緊閉的艾尼，然后慢慢地俯下身湊近了她。
“滴答——”
一滴咖啡落進了清爽的檸檬汁里。
是提姆不動聲色地吻了上去
幾天后，提姆宣布賭局結束，并且表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將再也不會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