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絮,就因為這個小白臉,你轉眼把我忘的一干二凈?!”
烏小豆變成人形,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長身玉立的沐子衿,對方優越的長相,令他說話的語氣不免帶上酸意。
“這小白臉有什么好的?迷的你把我這個伙伴拋棄掉!”
還是在人修手中搶過來的!
烏小豆怨氣很重。
作為一個被利用一把后遺棄的小烏龜,看見造成他這樣子的“罪魁禍首”,很難有什么好心情。
喬嫣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花又看看草,表現出自己一時之間很忙的樣子。
口中的話也是沒個重點,試圖渾水摸魚過去,“啊,那個,就是,嗯,小王......不是,烏小豆啊,我跟你說,它其實是這么回事......”
聽聽,聽聽!
她心虛地都開始叫名字而不是“小王八”了!
烏小豆剜了喬嫣一眼。
又對著小白臉和小鬼修的方向異常不滿地哼了一下,還在聽喬嫣支支吾吾給他說出個合理的解釋。
這帶著濃郁怨念的一幕被小歡喜和沐子衿同時看在眼里。
還不等喬嫣扯出個所以然來。
沐子衿輕扯嘴角,“這位小王兄莫怪......”
他剛說了幾個字,烏小豆整個烏龜殼都不好了,咬牙切齒地打斷他,“我叫烏小豆!不姓王!你這個小白臉怎么回事?!”
“還有,別跟我咬文嚼字的!什么王兄,難不成你很年輕嗎?”
沐?小白臉?子衿低眉頷首,神色淡然,“嗯,我今年剛滿19。”
三百多歲的烏小豆,“???”
“不可能!!!你不是妖嗎?怎么可能在短短十九年的時間里修煉到三階二轉修為???”
妖修修煉很是不易。
就連烏小豆自己,除去在殼里的日子,也是用了整整兩百年的時間才達到今天的地步。
他認為沐子衿在張嘴胡說!
正要在喬嫣面前拆穿這個假話連篇的小白臉,卻見沐子衿面帶詫異道:“有何不可?”
一臉坦然自若,“勤奮苦練的小白臉才好當壓寨夫人。”
“少見多怪。”
感覺被他內涵了的烏小豆,“......”
反應慢一步的小歡喜黑眼珠轉了轉,朝著沐子衿翻了個白眼,“不要臉!”
被沐子衿噎得哽住的烏小豆一聽,眼睛一亮,剛升起“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想法,又被小歡喜的話氣得差點跳腳。
她說:“你自己腿短沒跟上,又怪不著姐姐。”
“你你你!你這個小鬼會不會說話!”
三個第一次見面的或妖或鬼的家伙之間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養崽多津津有味地看著,甚至已經預料到之后雞飛狗跳的生活了。
最后,平定這場唇槍舌戰的是喬嫣的拳頭。
她想了想。
不對啊,這小子待在自己身旁目的不明,她心虛個什么勁。
于是給了異常聒噪的烏小豆一拳。
“少嚷嚷,再叫喚真把你丟了!”
烏小豆頭頂大包,在小白臉和小鬼修的注視下,默默變回小烏龜老實趴在喬嫣肩膀上。
養崽多:嘿!這小子就這么慫了?!
......
妖界。
位于苦臉山最中心地帶。
返程的牛彎彎帶著滿載而歸的“俘虜們”準備回稟樹妖王。
樹妖王是一只活了上萬年的桃樹精。
具體是多少年,妖界無妖知曉,畢竟樹妖王從前無拘無束,是個野生妖。
得知牛妖王求見,桃樹精灼華心中略感意外。
這才過去了多少天,居然這么快就回來了?
那豈不是說......
她按下猜想,離開內室朝著議事廳走去。
議事廳空曠簡約,除了桌椅板凳外還有一個花鳥繪制圖案的屏風。
位于屏風后的灼華輕咳兩聲。
等候在此的牛彎彎便仔細地將這一路上的事情稟報給她。
包括在秘境開啟之際,趁那些人修不備,使用麻古花把她們拐回妖界一事。
這就是牛彎彎叫走其他六位妖修所商討的內容。
之所以背著喬嫣,是因為灼華曾特意吩咐過。
她的行動是獨立于所有妖修的。
不必將他們的計劃詳細告知給她。
末了,牛彎彎遲疑了會兒,還是替脫離大部隊不曾一同歸來的某只豹子妖解釋了一句,“......那小妖腦瓜子有點聰明,留在那里想必是有別的打算,您......”
灼華眸中閃過某種奇異的情緒,隔著屏風的牛彎彎自然是瞧不見的。
她打斷牛妖王,話中聽不出悲喜,“不用多說。”
“我給的時間是兩個月。”
“只要她帶著人在規定時間返回即可。”
這話一出,牛彎彎便放下心。
時間還沒過去一半,還來得及。
那個小妖挺對她胃口的,她不希望對方搞砸這次任務。
兩大妖王又聊了會兒安置“俘虜”的事,說到最后,牛妖王猶豫了下,還是詢問了下對方的身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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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自己泡在水里之前,對方還沒扯屏風擋著不讓看。
上次見面時,狼妖和狐妖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牛彎彎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莫非出了什么問題?
不過她的疑慮直接被灼華三言兩語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
等她走后。
灼華這才從屏風后走出。
只見她身著一襲白衣。
唇色透著不正常的白,瞳色泛著幽幽的淡紅色光芒,精致的眉眼稍顯疲憊,臉色難看的仿佛被人吸干了精氣神。
一頭雪發披散在肩后,里面還摻雜著幾縷青絲。
渾身妖氣肆虐,張牙舞爪地在身體各處流竄。
一副不能靈活掌控妖氣的樣子。
灼華看了一眼牛彎彎離開的方向,轉身回到房間里的某個暗室。
這是她無事后待的地方。
暗室里昏暗寂靜。
里面空間不大,一眼可窺全貌。
寒冰玉床上有個一襲黑衣的青年男子正在打坐。
男人緊閉雙眸,眉頭緊鎖,身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從眉心處源源不斷地逸散出黑紅色的魔氣。
囂張又霸道地將他整個身體包裹住,仿佛要把他吞噬殆盡,奈何碰到某個部位時,又不甘心地繞了過去。
灼華的目光停留在男人丹田之處,見魔氣并沒有侵蝕的跡象,這才松了口氣。
她正要和男人說幾句話,玉床旁邊的某個角落里傳來一道蒼老又嘶啞的呢喃。
“這么快就把人帶回來了,不愧是死門中的唯一變數......”
“不對勁不對勁,她不在,他也不在,去哪里了?為何要去?”
“不不不,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不對!這不對!”
“灼華!你都干了些什么?!”
那道聲音說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灼華輕笑一聲,笑容導致她原本毫無生氣的臉龐變得有活力起來。
她走至玉床旁邊,蹲下身子,對著......洗腳盆里的某只棕褐色年邁烏龜輕言細語,“老王八。”
“我可曾警告過你,別總是把你那套破算卦的東西當一回事?”
腳盆里那只沒了龜殼的龜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又伸長脖子用那雙綠豆大的眼珠緊盯了灼華片刻。
半晌后,它癲狂地笑了起來,“......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
“灼華,你給他求了一條生路又如何?”
“妖界的現任妖皇入了魔,入了魔啊!”
“你自己也妖丹離體,現在連妖氣都控制不好,萬年樹精活不下去,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即使把我囚禁在這又能改變什么?”
“你們要完蛋了,全都完蛋了!!哈哈哈哈哈......”
它口中絮絮叨叨著,時不時地發出刺耳尖銳的笑,沒了龜殼的身體泡在黑漆漆的水里,看起來極為不詳。
灼華眸色漸深,掌心妖力凝聚,鞭笞在它身上。
它更加凄厲地大叫,又哭又笑的聲音刺痛了灼華。
她看了一眼玉床上眉心緊皺的男人,用妖力封住了烏龜的嘴。
做完這些,她的臉色又蒼白了點。
暗室里重新安靜下來。
可灼華的眼底卻溢出濃烈至極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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