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林志國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臉上沒有絲毫愧疚，反倒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不過你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命大。”他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猥瑣不堪，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不過，你要是多和不同的男人上床，這病毒的癥狀倒是會越來越輕。”那話語從他口中吐出，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污濁氣息，仿若一灘散發著惡臭的污水，瞬間將這狹小的空間玷污。

    “變態！”蘇芊羽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雙眼瞪得滾圓，仿若燃燒的火球，滿是對林志國行為的不齒。她的嘴唇顫抖著，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那聲音仿若一道凌厲的閃電，劃破這死寂的黑暗，宣泄著她對眼前這個惡魔的鄙夷與痛恨。

    “有人需要啊！”林志國微微揚起下巴，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那動作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又透著十足的囂張。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愧疚或不安，仿佛沉浸在自己那扭曲的價值體系里無法自拔，“有需求，我自然就生產，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回蕩，冰冷且生硬，好似每一個字都被這死寂的空氣凍住，又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仿佛他所做的一切——研制那些致命的毒藥、踐踏他人的生命，都是天經地義，是順應了某種不可違背的“潮流”。

    蘇芊羽站在一旁，發絲凌亂地貼在臉頰上，衣衫破舊且滿是褶皺，她的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腹部，那里正孕育著她和穆寒霆的愛情結晶。盡管內心被林志國的丑惡行徑激起層層厭惡的漣漪，幾近作嘔，可她還是強壓下這份洶涌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繼續問道：“那吃了您的解藥，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復發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微弱卻又執拗的期待，仿若夜空中閃爍的最后一顆星辰，在黑暗絕境中拼命地散發著光芒，試圖抓住這可能關乎生死的關鍵信息，為穆寒霆和孩子們謀求一線生機。

    “是的。”林志國眼皮都沒抬一下，簡短地回答，那語氣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仿佛他談論的不是能拯救生命的解藥，而是一顆隨處可見的石子。

    “真好。”蘇芊羽聽到這個答案，喃喃自語道，聲音輕柔得如同即將消散的微風，卻又透著一種別樣的堅定。此刻，她滿心想著的是穆寒霆，腦海中浮現出他那冷峻又不失溫柔的面容，想起他們曾經共度的美好時光，那些溫馨的畫面如幻燈片般一一閃過。只要他能長命百歲，能陪著孩子長大，自己即便死了，也算是有了一絲慰藉。畢竟，她體內的病毒已無藥可解，死亡不過是早晚的事，如今，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真好？”林志國聽到這兩個字，不禁有些震驚，他停下了原本散漫的踱步，疑惑地看著蘇芊羽，似乎不理解她為何在這樣的絕境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他瞇起眼睛，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卻又透著堅韌的女人，試圖從她的臉上、眼中探尋出這份超乎尋常的勇氣與豁達的根源，可那平靜如水的面容下，藏著的是對愛人深沉的愛，又豈是他所能輕易讀懂的。

    蘇芊羽柔弱的身軀被緊緊綁在那張破舊不堪、滿是污漬與鐵銹的小床上，繩索深深勒進她的肌膚，四肢傳來陣陣酸痛，可她仿若渾然不覺。一提到穆寒霆，她的眼中瞬間如同被點亮的星辰，煥發出熠熠光彩，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弧度，輕聲說道：“嗯，真好。”那語氣里，沒有絲毫對自身悲慘境遇的抱怨，反倒滿是對愛人的期許與祝福。

    她微微仰頭，目光透過那昏黃的燈光，仿若望向了遠方，繼續輕聲呢喃：“您有深愛的人嗎？那種可以為他付出生命的愛人。”說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追憶，腦海中浮現出與穆寒霆相識相知相愛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過往如同一股暖流，在這寒冷的絕境中給予她力量。“我很早就告訴過穆寒霆，如果我們兩人之間只能有一個健康活著，我希望那個人是他。”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里最柔媚的微風，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仿若能直擊靈魂深處，讓這冰冷的廠房都為之動容。

    林志國站在一旁，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仿若被這輕柔的話語澆滅了些許，他沉默了片刻，仿若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良久，他緩緩開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落寞，那落寞仿若深秋的落葉，孤寂飄零，“我也有一個深愛的女人，”他微微仰頭，望向那昏黃燈光無法觸及的黑暗高處，似乎想要在那里尋找到那個女人的身影，“我找了她二十多年，到現在都沒找到。”那聲音里，滿是歲月沉淀下來的遺憾與無奈，仿若被塵封多年的老酒，醇厚卻又苦澀。

    “是林西雅的母親嗎？”蘇芊羽輕聲問道，她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仿若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泛起絲絲漣漪。她看著林志國，眼中帶著一絲好奇，試圖從他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那段塵封的往事。

    “不是，”林志國搖搖頭，臉上的落寞愈發濃重，“林西雅也不是我親生的。我這輩子，都在等那個女人，可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的聲音里，滿是遺憾與無奈，仿若一個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歸航的方向，只能任由命運的海浪將自己拍打。

    昏黃且閃爍不定的燈光艱難地穿透層層積塵與蛛網，吝嗇地灑下幾縷微光，將蘇芊羽被困的那張簡陋小床映照得影影綽綽。小床的床板布滿了歲月的刻痕，斑駁的漆面脫落殆盡，裸露出腐朽的木質紋理，床腿也在經年累月的侵蝕下搖搖欲墜，發出微弱的“嘎吱”聲，仿佛下一秒就會散架。四周的墻壁爬滿了青苔與水漬，墻皮大片大片地剝落，露出里面冰冷堅硬的磚石，地上散落著碎石、銹跡斑斑的零件以及各類雜物，刺鼻的霉味混合著金屬的腐朽氣息彌漫在空氣中，愈發襯出她此刻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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