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安靜的空間中,原本只能聽見風小聲嗚嘯著不知從哪個角
安靜的空間中, 原本只能聽見風小聲嗚嘯著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卻在寂靜了幾分后,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慢慢踏動著, 一步兩步……直接站到了曦落下去的石板上方。
來人伸出手,沉默蹲下,卻在正要往石板上按去時, 底下忽然傳來劇烈的整動聲, 轟隆隆幾聲巨響, 就連地面也開始抖動, 來人睜大眼睛, 驚詫間迫不及待往后一退。
退到半路忽然回頭,就見一只巨大的木人手掌猛地穿破石板, 石板剎那四分五裂, 滿天碎石紛飛著,但還沒等落地, 下一秒, 木人手掌消失, 緊接著沖天的水柱劇烈爆發開來, 水流如海潮般洶涌彌漫, 瞬間就將整個空間弄得如汪洋大海般。
一道身影跟著水柱從地底飛躍至上空,來人只是粗略掃了她一眼, 便毫不猶豫地選擇另外一條路快速遁走, 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來的沉默, 去的突然, 但曦也不是半點動靜都沒察覺。只是見人已經追不上,這才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
用力擰出衣角的水, 甩了甩濕潤的手,往下一跳。
查克拉被附著在腳底,踩踏在水面上,曦慢慢向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幾步后停了下來。
蹲下身,她稍斂眉眼,從逐漸退去的水面上撿起一樣東西。
“頭發?還是白色的!
靜默間,她看著眼前的這根浸了水的白色頭發,微微瞇起了眼。
沉思幾秒后,曦將頭發收了起來,而后繼續尋了一條路繼續前進。
被破壞后的渦潮村雖然多是斷臂殘垣,但還是能依稀看清曾經是何模樣,曦將這些地方和幻術里出現的那一次祭典的布局相對應,發現幻術里出現的地方的確就是完好時期的渦潮村無疑。
渦潮村已經被滅多年,幻術卻依舊存在,要么是以前布置的,要么就是近期有人弄的,總之,背后搗鬼的至少有一人是漩渦一族的人無疑。
又繼續往前走了走,不知來到哪里,曦忽然聽見前方傳來陣陣腳步聲和喋喋不休的抱怨聲。
她立馬躲到一處無人角落,悄悄觀察。
幾秒后,就見一伙流浪忍者四處觀望著慢慢走近,而后從身旁穿過。
同時曦也從這伙人的抱怨聲中得知了他們的目的。
原來是趁著一個月一次可以進渦潮村的時間來這里尋找曾經漩渦一族的秘術。而且來的人遠不止這一伙。雖然漩渦一族被滅時說不定秘術都被搜刮走了,但還是有人打著撿漏的心思,想著說不定運氣好能找到隱藏得好的。
聽著聽著,曦忽然想到了漩渦一族的封印術,那確實是忍界極其強大的一種術,還是漩渦一族獨有的。
聽說也是因為他們的封印術太過強大惹人忌憚,最后才被滅的族。
曦移開了眼,等這些人走后,準備再繼續打探。
卻忽然,其中有一個人突然開口,讓她的腳步一停。
“不過說來,這渦潮村也過于邪門兒了,兄弟們走兩步就是一處機關,一路下來都死多少個人!”
“你害怕了?真害怕了,就早點滾回家去!”
“誰說我害怕了!只要為了力量,我有幾條命就能夠豁出去幾條!”
“哈哈哈哈,有種!”
有人調笑幾聲,說話這人也跟著笑起來,不過立馬他便看向最先打趣自己的人說道:“我不害怕,但你就不一定了。”
“?”
“剛剛我們不是過了一處地方?不知從哪些地方傳來一些瘆人的鬼哭狼嚎聲,你可是頭也沒敢回,屁滾尿流地就跑走了,還說不害怕?”
被提及的人心虛氣短的弱弱反駁,“這里死了那么多人,萬一撞鬼了怎么辦?我不怕人但怕鬼啊,還有,你們當時也不是立馬就跟著我跑了。”
“……”
剩下的曦沒再聽,隨著遠去的說話聲,她觀察了一下這伙流浪忍者來的方向,沒有猶豫,瞬間往他們說的那個有著鬼哭狼嚎聲的地方趕去。
快速移動著,差不多幾分鐘后,曦躍上一棵大樹,終于來到了那伙人所說的地方。
只見眼前破敗的建筑到處都是,木頭做的房子早已腐朽的落了一地,雜草叢生,荒無人煙,但就是這樣一眼望到盡頭,一個人也沒有猶豫的地方,卻憑空響起一陣陣不知是人是鬼的呼喊聲。
朦朧不清,模糊的像是異世界傳來,唯一能夠勉強聽清楚的話語,也是零零碎碎的幾道\,還是被扭曲后的。
怪不得剛剛那些流浪忍者像是撞鬼了一般,這樣的地方待著,也確實和撞鬼無疑了。
曦一個火遁將地上過于深厚的雜草燒了個一干二凈,而后從樹上跳了下來。
仰頭掃了眼天空,沒有發現異樣,又將眼神將周圍掃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一丁點怪異之處。
“那這些呼喊聲是從哪里傳來的?”曦沉思著,幾秒后,她低下頭,看向地面。
“那地底呢?”
眼睛一亮,曦立馬使出一個土遁忍術,隨著視線一黑,等些許嗆人的灰塵過后,沒過多久,下方空落落的地方忽然出現,她控制住身體,利落地踩在再次出現的實地上。
下一秒抬眼,微弱的火光中,視線中立馬出現了幾個瘦骨嶙峋的人。
四個表情麻木地坐在角落里,另兩個轟轟拍著不遠處的鐵門,地面上聽見的朦朧的呼喚聲應該就是他們兩人傳出的。砰的一聲響起,曦的身影突然出現,所有人瞧著,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瞬間便拖著虛弱的身體圍了上來。
第一句便是:“你是不是井月媽媽派來救我們的!
得到答案,六人剎那間便激動地痛哭流涕。
曦確認這些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心里慶幸了一番這些人還活著。
而她的到來也為這些被關了很久的人注入強心劑,一番修整后,曦也陸陸續續從他們的話語中拼湊出真相。
原來這些人進入渦潮村的一瞬間就陷入了幻境,等迷迷糊糊后醒來,便不知不覺被關入了這處如同牢獄一般的地方。
“這肯定是黑牙那幫人搞的鬼!”
說著說著,一人咬牙切齒地說指認出自己心中的罪魁禍首。
黑牙一眾,是渦之國最強大的盜賊一伙,也是井月媽媽和他們做下了不知什么約定,才保護了更多的人一直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
曦和香磷最開始進入渦之國時還被黑牙的手下打劫過,是井月媽媽趕來制止的。
其他人也一副憤怒的沒有反駁。
“為什么這么說?”曦問道。
“因為這幾個月里,一直有一個人來為我們送飯。雖然他將全身遮得嚴嚴實實,蒙著臉也不說話,但有天我們反抗,卻意外發現對方手臂上刻著一道黑色狼牙般的印記。”
“而這黑色狼牙的標記,就是屬于黑牙一眾人才有的東西,所以幕后黑手不是他們又是誰?”
“肯定是表面上和井月媽媽做好了約定,背地里又悄悄坑害我們,這背后一定有見不得人的陰謀!”
“我們得快點出去,將這件事告訴井月媽媽!”
“對!還得快點告訴家里人,讓他們警戒起來!”
六人激動著想讓曦帶他們離開這里,只是曦掃了一眼眾人后突然說道:“等等,還差一個。”
“那人應該是最后進來的,我得先將他找到!
說罷,她幾步上前,觸碰阻攔去路的鐵門。
“門上布置了封印術,怪不得這些人遲遲沒能出去……但問題不大!
心里想著,瘋狂的查克拉從她體內溢出,過于洶涌和劇烈,一個忍術后,瞬間便將這處封印強力破開。
“你們先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回來!”
說罷,不等六人有什么反應,幾步快速動作,就朝著狹窄如地道般的黑暗之處跑了過去。
不過曦本來還以為會找很久才能將那人找到,但沒想到才沒走了一段路,就忽然聽見了動靜。
一樣是如同牢獄般的地方,曦再次將鐵門破開,下一秒一個面色蒼白年輕人映入眼簾。
黑暗的燭火中,他聽見了聲響緩緩抬頭,那一瞬間,曦還以為這人是五天前阻攔自己的那個孩子。
因為兩人太像了,一個大號一小號,如同一個模子般刻出來的一樣。
“你是井月媽媽派來的人?”對面的人看著曦,第一句話也是這樣詢問道。
得到肯定答案后,年輕人嘴角忍不住升起一抹高興的笑意,然后慢慢撐著墻壁站起身,向著曦走來。
不過到達半路,他卻忽然停了下來,抬起蒼白的面孔,對著曦說道:“……抱歉……我已經很久沒吃飯了,有些動不了,能不能過來扶我一把!
曦觀察了對方一眼,沒有察覺到異樣,幾步上前后,便小心的扶著他往前走。
路上,行走在狹窄的通道中,兩人漸漸閑聊起來。
“我叫鶴田,這樣稱呼我就好?茨愕哪昙o不大 ,沒想到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忍者,一定很厲害吧。”
“我叫曦,你也隨意稱呼,至于厲害什么的,毫不客氣的說,我確實挺厲害的!
“是嗎?那真令人羨慕。”
鶴田說著,埋下頭,嘴里小聲低喃了一句:“不過也怪不得……”
曦聽見了,疑惑看去:“怪不得什么?”
“不,沒什么……哈哈哈。”鶴田打哈哈般遮掩了過去。
兩人繼續行走在狹窄的小道上,沖著其他六人所在的方向,不過又走了一段距離后,在即將接近甚至能夠聽見不遠處六人的呼喚聲時,鶴田卻忽然奇怪地止住了腳步。
“怎么了?”曦也跟著停了下來。
第82章 鶴田埋著腦袋,面部一半埋進黑暗的陰影,余
鶴田埋著腦袋, 面部一半埋進黑暗的陰影,余下蒼白的臉上干燥的嘴唇微張,幾番欲言又止后, 他忽然問了曦一個問題。
“你在外面……有沒有見過我的弟弟, 他叫真吉丸,八歲,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是一個很活潑的孩子……”
曦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孩子的身影, 對方的年齡和樣貌都和鶴田說的對的上, 只是‘活潑’?
一雙死氣沉沉的黑眸映入腦海。
曦撓了撓臉, 掩飾的道:“嗯……如果沒弄錯的話, 真吉丸我確實見過,只不過和你說的活潑好像有些不相符!
“……是嗎?大概我失蹤后, 他也長大了不少吧!痹陉乜床坏降慕嵌, 鶴田眼簾垂下,黯然的眼神里心疼浮現。
“那你知道他過得怎么樣嗎?”
“過得怎么樣……抱歉, 我試圖找過他, 但并沒有尋到蹤跡,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生活是個什么樣子!标夭缓靡馑嫉鼗卮鹆塌Q田問題, 但立馬又笑起來安慰道:“不是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嗎?到時候親自去找他吧, 相信作為哥哥,他一定很開心見到你的!
鶴田沒有回答, 他只是一頓, 偏過頭, 酸澀涌上鼻尖, 不知不覺,淚水出乎意料地突然滑落至下頜。
曦無措的瞧著他不停落著眼淚, 在衣兜里掏了掏,半天也沒找出一張紙或者帕子,最后咬了咬牙,用力撕下一片衣角,將它遞給對方,同時側過腦袋將視線轉移。
“對、對不起!柄Q田哽咽著接過衣料擦拭淚水后,紅著眼眶勉強扯起唇角,“謝謝你!
“沒關系,我知道你只是很擔心真吉丸!
“嗯……他是我最愛的弟弟,我確實一直都在擔心著他,”不過他下一秒卻將話一轉,“但正因為他是我的弟弟,所以我更希望他能夠自己堅強起來,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也能夠活的好好的!
“?”
“什么叫只有自己一個人?”曦疑惑地回頭,“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去,那時真吉丸有你的陪伴,他自然不會變成一個人!
但鶴田只是搖頭避而不答,下一秒他伸出手,伸到脖頸后取下一條由細麻繩做成的項鏈。項鏈最底下吊著一個由木頭雕刻而成的兔子,模樣不算好看,甚至可以說得上丑陋,一看便知是毫無雕刻基礎的人刻出來的。
“曦,我想請你將這個東西交給真吉丸!彼麑|西遞過來。
曦沒接,心里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但她還是告訴自己,可能是這東西太過珍貴,鶴田怕弄丟。
她抿唇,沉默幾秒后說道:“很寶貴的東西,還是親自保管,然后親自交給重要的人比較好。”
但鶴田卻說了一句讓人預感更加不好的話。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說罷,他最后珍惜地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木頭兔子,而后毫無預兆地將它朝曦丟了過來。
兔子滑稽丑陋的模樣在空中閃過,曦一秒接過,但沒來得及看上一眼,措不及防間便是一股重重的推力襲來。
曦驚詫得睜大眼睛,瞬間調整身體后迅速伸出手,但最后還是慢了一步,在即將觸碰到鶴田之時,隧道里不知何時埋下的起爆符猛地炸開,轟的一聲,無數碎石沙沙炸落,咚咚咚跳躍著眨眼間便將兩人之間的通道堵住。
“喂!鶴田!你在做什么?”相隔一堆碎石,唯余從微小的空隙能看見彼此。曦難以置信咬牙,透過這點空隙大聲問道。
“我們不是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嗎?要不了多久你還有其他人就可以回家,就可以見到自己的親人,還有井月媽媽,每一個人都很擔心你們!所以為什么要這樣做?”
對面響起的卻是鶴田真誠的道歉聲:“曦,對不起,但我不得不這樣做。”
除此之外,還有他斷斷續續的哽咽聲。
“……我已經再也不想看到有無辜的人犧牲了……”
“……犧牲?”曦瞳孔一縮,“什么意思?”
鶴田沒回答她,而是繼續哽咽說著自己的話,“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為了尊敬的人付出一切,但沒想到我卻是個懦弱的人,承受不了太多痛苦……所以便將一切埋葬在這里吧……一切埋葬后 ,這樣就誰都不會有錯!
“至于其他幾人,我很抱歉,如果有下輩子,再讓我付出一切來償還他們!
不好的預感越發濃重,曦皺眉,抬起手,準備使用忍術強行破開眼前的阻礙。
但死死盯著對面的視線里,卻突然看見鶴田也同樣抬起手,滑落的一截短袖下,不知有意無意,手臂上一道黑色狼牙印記若隱若現。 !!
剛剛那六人說的話浮現在腦海,曦驚詫地一怔。
“……黑牙?”
也是趁著她怔愣間,鶴田抬起的手上拿著的數張起爆符毫不猶豫朝周邊用力甩去。
符紙燃燒著,爆炸即將炸起的那一刻,黑色的瞳孔內映著曦震驚的表情,鶴田蒼白的臉上終于止了淚水,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曦,謝謝你來救我們……還有請麻煩告訴真吉丸,能夠成為他的哥哥……我真的很高興……”
“等等——”
下一秒。
砰砰砰砰!
火光燃盡,數張起爆符瞬間爆炸,刺眼的亮光突現,轟的一聲煙塵成云炸裂開來,黑暗隧道頃刻塌陷,碎石猛烈砸下,灰塵濃烈,視線可見之處被完全阻擋。
“……”
爆炸的余微波動不止,久久才停息,濃烈的煙云也同樣是良久才消。
如此巨大的動靜立馬便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但他們擔心還有爆炸的余波遲遲不敢進,不過猶豫間,一道鮮艷的紅色閃過,一直在尋找曦的香磷猛地沖了進去。
她慌張在碎石灰塵中尋找著,灰塵沾了滿臉甚至嗆進來嗓子里也沒有停止尋找。
地上碎石一塊又一塊被扒開,濃灰堆成的地方一處一處被弄散,白皙的手掌也越來越臟。
不經意扒出一張剩余的起爆符瞬間炸開,香磷整個人被炸得老遠,狼狽滾落幾圈后,一秒沒有遲疑,咳嗽幾聲,忽略全身的傷痛又爬起來繼續找。
但等過了好久,直到手掌用力過度,掌心的皮膚幾乎消失,露出里面瘆人的血肉組織,刺痛一陣一陣鉆進心里,血液浸了滿手,卻還是沒有找到人。
“曦!”幾乎將嘴唇咬出了血,香磷痛苦跌在地上,忍不住大喊出聲。
但過于空曠的地方還是無情將這道焦急的思念瞬間抹去。
唯余一片死寂。
哽咽的聲音響起,視線瞬間模糊一片,香磷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一滴淚水快速滑落臉頰,滾落下頜。
但下一秒,就在這滴淚猶豫不舍著片刻過后,終于支撐不住落下之時……卻不是摔到地上四分五裂,而是先一步滴落入一只沾著灰塵的掌心。
淚水滾入。
這只突然出現的手及時趕來,在它即將破碎之時,就已經將它心疼接住。
模糊的視線突然打下一道陰影,香磷愣了一下,緩緩抬頭,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更多淚水滑落入下方那只手的掌心內。
等視線終于清晰后,某人同樣沾滿灰塵的臉映入眼簾。
溫柔黑眸里裝滿了她狼狽的身影,眉眼無奈收斂。
見她終于抬眼,對方輕抿唇角,柔和臉色,勾起安慰她的溫柔笑容。
像是回應不久前焦急的呼喊聲,香磷看著眼前的人輕柔回答了一句。
“嗯,我在這里呢!
“嗚哇!”忍不住了,香磷瞬間抱住她,欣喜和委屈一擁而上,酸澀漫上鼻尖。
“我、我就知道,你這么厲害,怎么可能死在這種地方。”
“就是,我這么厲害,你呀……這是關心則亂了!标匕参康剌p輕拍著她。
等香磷的情緒發泄得差不多,半晌后,曦繼續道:“那人算準了,爆炸的地方雖然也將我埋了起來,但不足以讓人遭成什么重傷,只是出來的時間慢了些,讓你擔心了!
香磷擦了擦臉,直起身,終于冷靜:“那人?”
“嗯,他叫鶴田,是我們目標中的其中一位!苯酉聛,曦將大致情況和香磷交代了一下。
不過香磷可不關心那個叫鶴田的怎么樣,她只抓住了對方居然敢用起爆符傷害自己重要的人。
曦的話落后,她背后瞬間燃起沖天的火光,紅發飄揚,怒火中燒,狠狠咬著牙,恨不得將人狠狠揍一頓。
就算曦已經很努力的順撫,但香磷還是憤怒了好久才將自己從怒火中掙脫。
曦無奈搖了搖頭,一會兒后,她將另一只緊緊握著的手打開,看著掌心握著的木頭兔子,垂下眼簾,沉默后,深深嘆了口氣。
片刻后,突然感受到臉上有些刺痛,隨意抬手擦了擦,本還不在意,但香磷的一聲驚呼倒是讓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上去。
“臉上!”
“怎么了?”曦疑惑問道。
“你的臉上!受傷了!”
香磷又開始爆發怒火,曦拉住她,不在意搖了搖頭。
“放心吧,很快就會愈合。”說著,她彈了一下香磷的額頭,失笑。
“又關心則亂了,我的身體不管受再重的傷都可以自愈,你不是——”
卻話還沒說完,曦突然朝某個方向看去。
香磷也跟著掃向同一個方向,但視線里空蕩一片,什么也沒有看見。
“怎么了?”
曦淡下笑意,篤定說道:“那個地方,剛剛有人站在那里!
“有人?”
“嗯!
“那會是誰呢?”香磷沒有懷疑曦的話,只是還想問些什么,回頭卻見曦突然沉默,皺眉凝神,明顯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心臟一跳間,更是見她眉眼皺得更深,黑眸內甚至升起了火氣。
“怎么了?”但此話還沒問出口,就忽然曦終于想通了什么,用力握緊拳頭,力度之大,瞬間便從指縫滲出了鮮紅血液。
香磷見她咬牙切齒道:“原來鶴田口中無辜的人指的是我!”
“他也是因為我的出現,才終于下定決心那樣做。”
“可惡!”
第83章 曦帶著鶴田留給真吉丸的木頭兔子
曦帶著鶴田留給真吉丸的木頭兔子回去了, 不過本還以為會花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找到人 ,但回去的路上才走到一半就在一棵樹下看見不知等了多久的真吉丸。
見到曦的那一刻,對方死氣沉沉的目光一亮, 見只有曦和香磷兩個人, 還踮起腳尖迫不及待地往后看去,明顯是期待著某人的身影。
曦垂下眼,低著頭, 一會兒才勉強扯起嘴角, 走近后, 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了真吉丸。
“這是你哥哥讓我交給你的。”
真吉丸踮起腳尖的動作一停, 呼吸一窒, 他眨著眼,非常緩慢地回過頭, 先是呆傻了一般看了眼曦歉意的神情, 然后才后知后覺地將視線投向她的掌心。
熟悉的木頭兔子項鏈頓時便讓他瞳孔一縮,腦袋空白一片。
“抱歉, 我沒能把他帶回來。”曦移開眼, 神色黯然。
真吉丸愣了好一會兒 , 緊閉的嘴微張, 但顫抖了幾番后, 還是沒有說出什么話。
緩緩從眼前人的手里拿過項鏈,真吉丸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像捧著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珍貴寶物。
原本因為激動期待帶起的紅暈從臉上完全消去, 只剩下單調的蒼白。
空氣安靜了好半晌, 他才終于反應過來, 只是不是崩潰,而是異常地又恢復了以往的面無表* 情, 冷漠的表情好像在告訴所有人他此刻很冷靜。
不過下一秒卻突然低喃道:“果然,我早就知道他不會選擇我的!
曦和香磷疑惑看向他。
真吉丸沒有解釋,他只是寶貝地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木頭兔子,盯著它丑陋滑稽的模樣,陷入了回憶般自問自答說道。
“這個東西是不是很丑?”
“嗯,確實很丑,我相信這世上不會再有比它更丑的東西……但就是這么丑的東西,是哥哥用一整夜一刀一刀為我刻出來的。”
真吉丸面無表情,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
“我曾經養過一只兔子,是我從山里撿來的,它受了傷,我帶回家后,爸爸媽媽用最好的傷藥將它治好,后面它留了下來,成了新的家人,我們為它取了一個名字,叫雪。”
“有一天忍者來了,他們拿著刀,砍到爸爸頭上,又砍到媽媽身上,爸爸媽媽倒在地上,我抱著雪藏在柜子里……后面哥哥帶我和雪逃了出來,但錢被那些忍者帶走了,我們沒有錢,也找不到吃的,等到快要餓死的時候,我們決定把雪吃掉!
曦瞳孔一縮,伸出手想要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但剛伸到半路,見到真吉丸的表情,手卻陡然停頓在半空,遲遲無法動作。
“雪是我的家人,我不想讓它死,一開始哭鬧著不同意,哥哥也不想,所以只好想別的辦法……但沒有別的辦法,雪最后還是被我們吃掉了。”淚水從真吉丸蒼白冷漠的臉上不;,而他無知無覺。
“我和哥哥被雪救了下來,支撐著遇到了井月媽媽,然后被帶回到這里,當天哥哥沒有睡……第二天,他將雪還給我了!
真吉丸用力握緊手中的木頭兔子。
“……但我知道,雪永遠不會回來,我只剩下哥哥……但現在,哥哥也不會回來了。”
滑落下顎的淚水匯聚了太多,終于承受不住,砰的一下重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風吹來灰塵不小心蓋住,于是連殘留的痕跡也沒有了,好似從未存在過這世上,就如明明那個一直被期待著的人。
“……抱歉。”短短的一截距離,曦伸出的手卻好像繞過了萬里天地才終于艱難趕來般,猶豫著輕輕放在了真吉丸的肩膀上。
真吉丸對此沒有反應,他只是眨了眨泛疼的眼眶,擦掉臉上斑駁縱橫的淚痕。
然后,好似若無其事的說道。
“沒事兒,和你也沒關系,我知道這是哥哥自己的選擇,我很早就知道了,那天他決定離開,我將雪借給他戴上,然后他說了很多話,包括如果有一天雪是被其他人交還給我的,那就說明哥哥順著內心做了自己最想做的選擇!
真吉丸蒼白的臉上無比冷靜。
“我為他的選擇感到高興。”
這句話卻仿佛是體內另一個靈魂借他口中說出。
也是這句話后,曦終于忍不住,她將輕放在真吉丸肩膀上的手重重一壓,將真吉丸整個人轉了過來,彎下身體認真直視著他。
四目相視,一個一如往常甚至變本加厲地死氣沉沉,一個黯然消失,堅定的火光深深燃燒在瞳孔深處,愈演愈烈。
“這件事跟我有關,從頭到尾都有關,鶴田是因為我的趕到才終于做下的決定,也是因為不想要我可能還有其他無辜的人犧牲才做下的決定……我很理解,但我不喜歡他的選擇,我并不感到高興!”
“生命從來不是選擇,拯救也從來不必要必須有人犧牲!
“爆炸結束后我們找過鶴田還有其他人,但幾乎將那處地方翻過來了也沒有找到一點痕跡,所以他們應該還活著,你的哥哥應該還活著!
“而我會將一定會將他,還有其他人一起帶回來!”
當時曦將一直盤旋在腦海里的問題想通后,立馬便使用忍術將那片地方翻找了一遍,而最后卻什么痕跡也沒找到,泥土里沒有人體組織,也沒有殘留的衣物碎片,所以她猜測,鶴田一群人應該是被及時帶走了。
真吉丸驚愕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她。
他的臉上罕見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曦柔和眉眼,摸了摸他的腦袋。
“到時候給鶴田一拳吧,告訴他:其實真吉丸對哥哥的選擇一點都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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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曦將事情的經過還有猜測仔仔細細告訴給了井月媽媽,并做出決定,一定會將事情調查清楚,然后將所有人找到。
井月媽媽對此事失敗仿佛早就做好了準備,并不是太過傷心,只是當她聽到在從鶴田身上看到了黑牙印記時,又有一瞬間明顯的震驚。
不過很快她便又將失態壓下去,而后繼續鼓勵著曦和香磷,但同時也提醒她們還是要以自己的生命為重。
語氣很是鄭重和關切,一如往常般溫柔。
曦深深看了她一眼,抿唇乖巧答應。
夜晚,可能白天過于疲累,香磷沾了床就陷入了沉睡中,她手上刨出的傷由于體質原因,早已經完全治愈看不出一點痕跡。
此刻,她緊緊抱著曦,身體本能自帶后怕一般死死纏著人,曦驚險看著她壓著的手,雖然知道已經好了,但還是擔心地下意識動作著,將它輕輕放好。
連番幾次小心翼翼。
這也導致她提著心,一時沒有睡意。
忽地,門外有動靜細微的腳步聲響起,來人很是小心翼翼,門被輕輕打開,然后被輕輕關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沒過一會兒便來到了身邊,曦緊閉雙眼,假裝睡著。
一陣輕微的細風吹過,衣衫摩擦的動作輕響。
來人對著曦脖頸的地方慢慢伸出手。
曦將臉埋在枕頭上,感受著身后的動靜,身子有那么一瞬間的緊崩,但她控制著沒有露出漏洞。
那只手離得越來越近,即將接觸到脖頸上的肌膚,甚至距離近得都能讓人恍惚間感到那指尖溫涼的觸感。
……也確實感受到了,因為對方的指尖直接貼上脖頸的肌膚。
曦差一點就準備跳起來控制住對方。
但下一秒,來人的動作卻讓她一愣。
只見對方輕碰了碰曦的脖頸后,忽然將手拿開……然后,牽起她身上的被子為她小心掖了掖。
身體頓住,下一秒頭上忽然傳來一聲溫柔的輕笑。
……是井月媽媽。
額頭被輕柔敲了敲,上方傳來井月媽媽小聲的調笑聲。
“明明沒有睡著,眼睛還閉得那么緊,真的很緊張嗎?”
她直接揭穿了曦的假睡。
“……”長睫輕顫著,曦尷尬睜開了眼。
本打算用同樣小聲的聲音喚人,但井月媽媽卻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后干脆遮住了她的眼睛。
用細微的聲音道:“我只是來看看,沒想到你還沒有睡,白天是不是很累?”
曦沒說話,輕微搖了搖頭。
上方又是一陣溫柔的笑音。
忽然身上感受到一陣陣輕輕的拍壓,但曦還沒來及驚訝,又聽井月媽媽小聲說道:“睡吧,我在這里陪著你呢!
說罷,嘴里便開始輕哼不知名的歌。
溫柔的語調小心輕細,讓人浸透在溫暖當中,身體被輕柔拍著哄著,不小心靈魂就飛了起來。
“……是把我當成了玲子了吧!标啬氲。
隨后重新閉上眼睛。
井月媽媽的哼唱聲太過溫柔,就算一時沒有睡意,但也過于容易陷入這溫暖的感覺,漸漸的,曦的眼睛越來越沉重。
而等她平穩的呼吸響起后,井月媽媽手里的動作也一時沒有停止,無比溫柔地繼續哼唱輕哄著。
失了神一般,就算最后終于停止了哼唱,她還是默默待著原地,視線低垂,表情無悲無喜,身體如人偶般一動不動。
直到從窗邊透來清晨的第一縷微弱的光線,她才終于抬起低垂的腦袋。
靜靜看著曦安靜的睡顏,眉眼柔和,隨后她活動著僵硬的身軀,緩緩俯下。
輕柔在曦的額頭上落下無人察覺的一吻。
“對不起……玲子。”
“對不起……曦!
第84章 天光大亮,曦撐著懶腰從房間走出,周圍看了看安靜一片
天光大亮, 曦撐著懶腰從房間走出,周圍看了看安靜一片,仿佛一個人也沒有。
但曦沒有感到驚訝, 因為為了維持很多人的生活, 井月媽媽還有許多人總是處于忙碌的狀態,這幾天她對于這種安靜已經見怪不怪了。
又打了個哈欠,曦走著走著, 忽然走到了臨時收容所。
這里是專門用來接濟外面辛苦趕來, 無家可歸的人的地方。
只見營地里, 有孤獨的孩子領著救濟餐, 有杵著拐杖的老人坐在墻角垂淚, 還有一家只剩下的兄弟兩人努力訓練只為報仇,等等等等, 小小的營地里聚集了各個地方想要活下去的人。
旁邊站著一個人, 愁眉苦臉地看著手上的圖紙沉思,良久后嘆了口氣。
曦疑惑湊過去, 看一眼圖紙, 見上面是對于營地的規劃建造, 疑惑問道:“怎么了?”
“嗯?嗯!是你啊!闭傻氖, 身邊這人正是委托人木村。
只見木村苦惱地摸了摸腦袋說道:“因為來的人太多了, 在想怎么快點把房子建好,可以讓不用那么多人擠在一起。”
聽了, 曦想著, 這對于自己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接著問道:“很急嗎?”
“確實有些很急, 唉!蹦敬逵謬@了口氣, 下一秒開始和曦提及自己崇敬的井月媽媽。
“因為井月媽媽曾經說過,失去親人又四處流浪的人如果能夠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生存之地, 或許就不會那么痛苦,或許他們就能夠擁有一個新的家,或許就能開啟新的生活重新獲得希望,能夠重新去追尋生命的意義!
“所以為了追尋井月媽媽說的話,為了讓這里的所有人能夠重新有一個家,能夠減少痛苦,確實很急!
但說到這里,木村又有些苦惱,“但這么多人,木材是一大筆錢,還要買糧食,我就是在想,要怎么才能爭取節約一點!
曦目光閃動,聽了木村的話后觸動著當機立斷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在想了!
曦對疑惑的木村露出燦爛的笑,“正好這建房子這事我擅長,就交給我吧,你將規劃教一教我,我馬上給大家弄出來。”
“真的!”
“自然!”
木村欣喜地快要跳起來,嘴皮子快速動著給曦比劃。
后面所有人被遣開在周邊,不久后,他們便見識到令自己無比震驚的一幕。
只見視線里一個黑發黑眸的小姑娘站在中間,手里結著印用力往地下一拍,隨后轟隆隆震動間,一排排完好的房子便仿佛從地下鉆出來的一樣,倏地帶起的滿天煙塵中,眾人瞪大眼睛看著那些房子筆直地佇立在地面上。
這些嶄新的房子無比結實美觀,整齊排序著,還將街道空了出來,幾乎一瞬間,原本混亂的營地立馬便變得與眾不同,干凈而且充滿了煙火氣。
相似成排而站的一棟棟房屋,熟悉的布置也仿佛讓一些人想起了曾經的家。
要將所有房子建出來,這工程量有些大,等最后一個完成,曦喘了口氣,又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向同樣瞪大眼睛的木村,得意笑了笑。
而后她掃了眼那些或是恍惚或是呆滯或是歡呼的人,眉眼柔和著,什么話也沒說,嘴角欣喜地勾著,一個字也沒說悄悄離開了這里。
但半路卻碰到一個意外站在一棵大樹下的人。
樹葉茂密,打下的陰影里,金色的陽光斑駁著成了斑點映在對方的身上,慈愛的臉上含著笑,看來間,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觸及內里的溫柔。
曦愣了愣,沒有猶豫跑過去。
“井月媽媽?您怎么在這里”她撓了撓臉,紅頰不知是被曬的還是羞澀的有些泛紅,“那個……剛剛的事,全部看見了嗎?”
井月媽媽很自然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自然沒有錯過,很棒。”
“嘿嘿!备惺艿筋^上的觸感,曦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瞇起眼睛傻笑兩聲,而后發傻間,又聽眼前的人繼續道:“忍者用自己的力量幫助這世界上的人,而不是用來制造痛苦,大概這才是每一個人期待的!
“可惜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可以改變天地的忍術,但即便如此,我也愿意付出所有,用盡自己僅有的力量來保護這些人,讓痛苦的人更少一些,讓更多的人更快樂一些。”她盯著曦說出這句話,但卻好像是在對自己說。
下一秒井月媽媽轉過頭,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那些歡喜著選擇新家的人。
曦抬頭,看向她的黑色眼睛一眨不眨,很是明亮。
這副畫面一時定格許久,要不是一陣風吹來晃動起兩人衣角,還不知道要保持這個狀態多久。
曦輕咳一聲,不自在偏過頭。
但視線中卻正好出現香磷從不遠處焦急跑來的身影。
曦怔了一下,凝重表情,連忙走上幾步想要詢問。
但香磷更快,立馬抓住她的手就將原因講了出來。
“真吉丸被一個叫黑牙的人帶走了!”
“!”曦驚訝間,井月媽媽也投來詫異眼神。
“那個叫黑牙的人很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快點趕回來告訴你們!
“那他們帶著真吉丸去了哪里!”曦一下抓緊香磷。
“族地!是漩渦一族的族地!”
二話不說,曦放開香磷,沒有猶豫就準備向漩渦族地趕去,但走了幾步后突然回身。
她直視著跟上來的香磷認真道:“不知黑牙為什么會突然抓走真吉丸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帶走其他人,香磷,你留在這里保護大家!
“可是——”
“拜托了!”
曦的認真懇求讓香磷猶豫,但最后還是咬著牙答應下來。
隨后曦將目光投向井月媽媽,二人目光對視著,看著井月媽媽目光里毫不作假的擔憂,她忽然笑了。
“井月媽媽,您剛剛說的話,我相信里面的每一個字,所以不論發生什么,也請多相信我一點吧,您其實也可以問一問我,說不定為了您這樣的人,我也愿意付出所有東西!
曦這句話讓不理解的人只會將感到糊涂,但井月媽媽卻瞬間明白了話里的意思。
瞳孔震驚顫抖,溫柔的面孔破裂,她看著曦明亮的笑,嘴唇也一秒跟著顫抖,說不出一句話。
而后她看著曦堅定離去的背影,竟突然伸出了想要挽留的手。
但直到曦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她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眼底的歉意中也再次帶起堅定。
側身,突然香磷懷疑的神情印入眼底。
“怎么了?”她輕問。
“不……沒什么!毕懔琢ⅠR收回神情,強裝鎮定。
轉身正要離開,下一秒,卻忽然脖頸一痛,她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轟倒在地上。
“……你……你不是……普通人!”
強撐著不閉上的眼前,視線內出現井月媽媽的身影,香磷震驚問道。
對方蹲下身,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輕聲說。
“你這才發現嗎?乖孩子。”
“剛剛你雖然沒聽懂曦那句話,但以你們之間的相互了解,一定能夠理解里面隱藏的意思,所以你懷疑我了。”
“曦也知道你能夠猜出來,所以她將你留了下來。”
她的話讓香磷難以置信,表情震驚到不理解,井月媽媽安慰了一句:“別傷心,她只是為了保護你才這樣做的!
“她知道我不會傷害你,而且也只有你安全留在這里,她才能夠安心。”
“乖乖睡吧,等你醒來一切就結束了!倍缶聥寢岄_始輕哼昨夜為曦哼過的那一首曲子。
一會兒后,看著香磷不可避免越來越沉重的雙眼,她頓了一下,突然不受控制一般說了一句:“放心吧,曦會平安回來的。”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等香磷徹底失去意識,井月媽媽將她輕松抱起來放到房間里,而后仔細蓋上被子。
看了眼外邊的天色,沒有多久,收斂眉眼淡了笑意,很快便消失在原地。
其動作利落,迅疾的速度,和木葉的精英上忍也差不了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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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 ,曦從樹上跳下,看著已經消散的濃霧,沒有停頓跟著繼續趕路。
而果不其然,原本應該遇到阻攔讓人打轉的地方確實已經消失。
渦潮村的阻礙,果然是黑牙那些人搞的鬼!
身形快速動作著,路上遇到很多堵在路上的人,他們露出的胳膊上全部刻著黑色狼牙印記。
曦隨意掃了一眼,見沒人發現自己,速度又再次提升,宛如一陣風一樣讓人來不及反應。
但接下來遇到的阻礙卻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只見不遠處漂浮著無數張鏡子,隔離又整齊排序在一起,如墻一般堵住去路。
曦出現的那一刻,同一時間,數張鏡面中也出現了數個她的身影。
一個紫色頭發高高束起,臉上畫著花紋,胳膊上同樣刻著黑牙印記的忍者從其中一片鏡面中出現落到地上。
她狹長的眼睛輕掃了曦一眼。
“宇智波?呵!我的運氣倒是不錯!”
雙手迅速結著印,動作眼花繚亂。
“萬鏡之術!”
話落后她又退回到鏡子里,將蹤跡隱藏。
而就在她消失的下一秒,鏡墻之上,無數鏡片中和曦一模一樣的身影同時從鏡子里鉆了出來。
表情和曦相同,動作一致,相視而立著,如同同一個人。
第85章 仿佛分身模樣的鏡人攔住去路,曦嘗試著用了一個火遁,
仿佛分身模樣的鏡人攔住去路, 曦嘗試著用了一個火遁,她們也同一分秒結著印,而后威力等同, 沖天的火焰燃燒著在半空劇烈碰撞, 彼此分庭抗禮。
“別白費力氣了,萬鏡之術的分身完全可以等于你自己,而她們就是你在鏡子里的模樣, 包括查克拉和忍術, 至今為止, 還沒有人可以抵擋住我這一招!弊习l忍者揚著得意的笑, 眼神沖曦挑釁看來。
曦掃了她一眼, 收回手退至樹上。
而阻攔的一群鏡人也同時收回手。
現場仿佛陷入了僵直局面。
過了一會兒,紫發忍者見自站到樹上后就埋著頭沒吭聲的人, 疑惑挑眉, 正想做些什么,但下一秒, 措不及防間便聽見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地面劇烈震動著, 沒多久, 沖天的土遁忽地形成高墻自地底深處拔地而起, 將視線中的所有景物遮擋,包括樹上的人。
鏡面墻所能照到的地方頓時被這堵突然升起的高墻所阻擋, 瞬間失去目標, 那群和曦一模一樣的鏡人迷茫著找不到復制對象, 五官逐漸消散, 變成無面人后更是緊接著一個接一個消失在原地。
心臟一跳間,紫發忍者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找到破解之法, 更關鍵的是對方居然還有足夠多的查克拉實施,震驚之下,身體本能想要逃跑,但剛才轉過身,映入眼簾的便是某人重重襲來的身影!
曦一腳將人踹飛老遠,砰的破碎聲隨著紫發忍者的倒飛而不停響動,等對方的身體被迫在地面砸出一個深坑,所有鏡子也已經轟的全碎成了透明殘渣。
而等半晌后紫發忍者重傷著不服氣從深坑里爬出來時,曦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半個字也沒有留下。
接下來的路還算順利,除了時不時跳出來的人,像闖關一樣,一個接一個,送了一個又一個,卻遲遲沒見到那位叫黑牙的人,也半點真吉丸的痕跡都沒發現,直到最后,曦有點不耐煩了。
將眼前又出現的人很快解決,她抓住其中一個的衣領,冷著眼神直接詢問出聲。
慶幸這些人對黑牙不是那么忠誠,在自以為的死亡逼迫之下,驚懼地哆哆嗦嗦指向一塊地板。
曦愣了一瞬,而后快速上前將那塊木板掀開。
下一秒,一條黝黑深邃小道出現在視線里,又長又深,只以肉眼仿佛完全看不見盡頭,又恰似怪物的深淵巨口 ,內里藏著數不清的危機。
一眼后,她跳了下去。
手里拿著從上面順來的火把,照著前方的路,曦越走越深。
“……”
腳步聲踏踏響著,在這條不知盡頭的空間內清晰見底,一聲屬于自己,又一聲還是屬于自己,漫長著不知何時才能結束,不知不覺天地間就剩下了自己一個,內心深處一股絕望的孤寂無端涌上心頭,悲戚突,F于心間。
也就在此刻,曾經的回憶突然涌了上來,高興的、傷心的、放松的、流淚的,如同走馬燈一般循環回放在腦海深處,長久長久徘徊,但下一秒,那些高興的事忽然被扭曲變成了傷心,傷心的事也被扭曲變成了絕望。
“不對勁!”
眼前竟然浮現出佐助殺掉鼬哥的一幕,曦蹭的停下,心臟劇烈跳動著,她使勁晃晃腦袋,原地歇了一下,深呼口氣。
冷靜著抬起手,一個解字脫口而出。
下一秒周邊的場景仿如鏡子般破碎,黝黑仿佛永無盡頭的隧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道路盡頭處隱隱透出來的攝入光芒。
果不其然又是幻術,而且還疊加了能夠影響人內心的干擾忍術。
曦懊惱,“居然差一點就被幻術控制,真是差勁……看來還有得學呢!
穿過隧道最后一段路程,來到有光亮的地方,她一步踏了出去。
視野頓時變得寬闊無比,無數燭火燃燒著將黑暗完全揮退,但明明是令人心神放松的一刻,曦卻相反。
冷靜的表情消失,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前方,昏迷的真吉丸雙手被繩子高高捆束著吊在半空,而原本吊著他的粗麻繩卻被人刻意割裂大部分,只剩下單薄如蛛絲般還在勉強支撐,僅差一點便會完全斷掉。而最底下,真吉丸被吊著的下方,無數鋒利的刀鋒被反插在地面,寒光閃爍,厲氣逼人。
真吉丸搖搖欲墜之間,再叫上底下那些鋒利好似迫不及待飲血的刀劍,直叫人膽顫心驚。
而除了這些,地面上還刻著奇怪的紋路,如漩渦般緊湊相隨又分散,分布各處而去,連接地方暫時不明。
周圍詭異的安靜,無一人在此,只有時不時噼里啪啦輕微炸響的燭火聲訴說著一切的真實。
曦雙手按在身前的欄桿上,力氣之大幾乎留下重重手印,而綁著真吉丸的繩子越是脆弱,她的表情也越是嚴肅,三勾玉浮現著,眼神冷厲。
這下面明顯是針對自己的陷阱,背后的人也可能留下了充足的手段,但就因為這樣,便只能看著真吉丸死在眼前嗎?
這自然不可能!
曦沒有多加猶豫,即便知道接下來可能有自己控制不了的事,但她還是利落地翻過眼前的圍欄,在繩索突然完全斷裂那一刻,迅速接下即將被刀劍刺穿的真吉丸。
下一秒,她直接抱著真吉丸往地上輕點,借著力往上方飛去,卻在正要到達上空的時候,黑暗角落里,一只蓄勢待發搭著弓箭,布滿細微皺紋的手倏地一放。
嗖!
箭矢尖端鋒利無比,寒光中以雷霆之勢精準襲來,直讓人防不勝防。
就算曦早就做好了被暗算的準備,但還是為這支箭的速度驚訝,而且那一瞬間,曾經與某人初次見面時,對方射出的那一箭不受控制地就自動浮現在腦海里。
那天的那支箭也是如此厲害,和此時一模一樣,來的迅疾,利落又干凈,無一處不昭示著它背后主人的強大,只不過不同的是,那天的箭射穿敵人的手腕是用來保護她,而現在這幾乎同樣的一支,目的卻和當初完全相反。
不可避免的心神失守。
而對方恰好算準了這一幕,正是利用這一瞬間,在曦躲過后,另一支箭嗖的快速襲來。
同樣的干凈利落,半點不留情。
從失神中抽身,見這一支實在躲不過去,曦眼神一凝,抓緊最后一秒快速將真吉丸往上方用力扔了過去。
而也就是真吉丸砰的一下沒有大礙砸落在地面的那瞬間,箭矢狠狠刺中曦的肩膀!
噗嗤一聲,血液濺射而出,地面被染上星星點點。
曦咬牙掃了一眼,迅速將箭矢拔下。
箭端無比尖銳,一下一下磨著骨頭,被拔出的那一刻也仿佛帶出了內里的肉,成了一個血腥的洞。
“嗯!”她悶哼一聲,當下冷汗就隨著落下,鮮紅不停揮灑在地面。
黑暗中腳步聲響起,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
曦蒼白著臉色抬頭,看到來人的那一刻,雖然半點不例外,但真正確認時,還是不可避免有些憂傷。
不過她將這股情緒藏得很好,甚至還看起來饒有閑心般,用力勾起嘴角,沖她打了聲招呼。
“井月媽媽……你來的真快……”
而這一句話仿佛就用盡了她此刻所有力氣,于是接下來想說的全被迫咽了回去。
垂下一秒的腦袋,借著那一刻,喘了口氣無聲苦笑一次,當再次抬眼時,便只剩下看向上方那人的認真還有冷靜。
而也因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于是沒有注意,地板上,從她肩膀處灑出的血液竟然悄無聲息地順著那些奇怪的漩渦紋路,仿佛被吸收了般,立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上方的人看得清楚。
盯著下面宇智波曦蒼白的臉色,和那些地上完全消失的血液,井月媽媽垂在身邊握著弓箭的手不受意識控制地顫抖了一下,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緊緊握著,同時死死控制自己,收斂住震動的心神。
一眼后將眼神收回,她沒有回答曦的話,因為下一秒,沉重的腳步聲走近,木門嘎吱后又被來人用力拽開,一個臉上劃著長長疤痕,滿頭青發的男人從門后大步走出。井月媽媽將視線轉向來人。
“黑牙。”
這位渦之國最大的強盜,造成渦潮村異樣,同時又是綁架真吉丸的叫做黑牙的男人終于現身。
只見他貪婪地瞧了曦一眼后忽然哈哈大笑,“沒想到強大的宇智波族人有一天居然也能落到我的手上,不過這樣看來,加上她,最后的效果一定能夠出乎我的預料!”
但隨后他又謹慎地發出疑問,“不過我聽說這個小鬼有些厲害,你能保證真能夠控制住她?”
井月媽媽淡淡掃了他一眼,不帶感情回道,“箭上帶了毒,足以保證讓人動彈不得!
聽此,黑牙遮掩不住滿臉暢快,贊賞了她一句,“井月,你做的不錯,等我成為這世界最強大的人,一定會為你復興漩渦一族,哈哈哈!”
漩渦……
漩渦!
井月媽媽居然是漩渦一族的人!和香磷來自同一族!
曦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間的放大,腦子里一些曾經尚處混沌的事終于清晰。
上方,黑牙還一直興奮說著什么,痛快暢想著自己的未來,幾分鐘后,他端正神色,對著空氣突然大喊一聲。
隨后曦便震驚地看著,數人拖著一具具尸體從不同門內出現。
……而那些尸體,她全都認識。
赫然就是來的這一路她打敗過的所有人,一個不差,其中包括第一個遇見的紫發忍者,全部毫無氣息被無情拖拽著放在對應的位置上。
她可從來沒對他們下過死手!
“這些人!”怎么突然死了?!
曦蹭的一下轉頭,難以置信地掃向黑牙。
“無用的人,這也是他們僅有的價值,能夠為我付出生命,已是他們的榮幸!”黑牙毫不掩飾是他下的手,甚至話語間對此習以為常,明顯早就習慣了犧牲自己的手下來達到目的。
話落,他點著頭,向每一具尸體前站著的人示意。
于是下一秒,唰唰鋒利的刀鋒聲響徹此地,寒光閃過,毫不猶豫將尸體內的血放出。
深紅血液不停流于地面,順著詭異的紋路不停融合。
曦想阻止這殘忍的一幕,體內的毒素卻讓她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于是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將血放完后很快退出去,而上方的黑牙欣賞完這副在他內心如畫卷般的場景后,也很快轉身離開。
井月媽媽也隨同離去。
期間一眼未回,同時從未轉身。
曦蒼白著臉色,視線漸漸模糊,一眨不眨,死死盯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
隨后掃了眼由于柱間細胞已經完全愈合的傷口,動作著想要爬起來,但最后用盡力氣也只是撐著站起身,但隨后又很快跌落。
砰!
無力倒在地上,視線終于越來越暗,模糊到最后一秒,而這僅剩的一秒內,也只是看著井月媽媽的身影徹底消失。
–
……曦是被戳醒的。
她迷糊中抓住對方的手。
緩緩睜開眼,一個黑發黑瞳的五六歲小姑娘笑臉出現在視線里。
……是曾經在幻境中見過的那個孩子。
先是一愣,而后唰的一下清醒,蹭的起身,她驚訝看向眼前的孩子。
內心一個遲遲的答案浮現。
她終于猜出這個孩子是誰。
于是下一秒 ,她毫不猶豫喚出口。
“鈴子!”
第86章 這邊,井月媽媽隨著黑牙來到一處隱蔽的地下室,里面各
這邊, 井月媽媽隨著黑牙來到一處隱蔽的地下室,里面各種各樣的實驗器具皆有。
黑牙迫不及待拿起一劑藥管,迷戀看著, 而后迫不及待吞下。
下一秒, 頓時整個人青筋暴起,肌肉有力膨脹,猙獰的面孔如同某種兇惡野獸, 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隨意揮了一拳, 帶起的拳風仿佛肉眼都能看到其凌厲之勢!巨大的威勢壓迫著, 周遭一切仿佛如紙糊般不堪一擊, 只是涉及到邊緣都轟的變成了殘渣。
黑牙大笑, “等那些人都變成藥,我一定還會變得更加厲害!”
說著, 他又想到什么, 眼內貪婪一閃而過,“差點忘了, 還有寫輪眼。”
急切回頭, “等那小鬼死了, 記得將她眼睛挖出來, 等我吃了藥, 再加上寫輪眼的力量,說不定能占據的地方不止渦之國!可能連五大國我都可以踏足一番!”
這異想天開的話顯然是對著井月媽媽說的, 將曦的眼睛挖出來* , 明顯也是對著井月媽媽下的令, 此刻黑牙興奮得只顧得上自己, 完全忽略了周圍的其他。
所以下一秒驟然被人掐住脖子,才這么讓他錯愕和難以接受。
“呃……你、你在做什么……我的力量……”
“因為你剛喝的東西, 是被我動過的。”井月媽媽淡淡掃了他一眼,“它不再是增加查克拉和力量的工具,而是變成了一瞬間的潛力爆發,然后整個人快速虛弱下去的東西!
她的話說得不錯,只見話落后,眼前的黑牙痛苦的翻過眼睛,原本還尚有活力使勁拍打著井月的手臂,下一秒卻快速衰老,整個人仿佛被吸干了一般,從肌肉壯實的大漢變成了又柴又瘦的干癟老頭。
眼睛瞪大得幾乎凸出來從眼眶落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他還在試圖威脅。
“你、你就不怕……那些人……”
他指的是來投奔井月媽媽的那些普通人,若是他死了,其他對渦之國虎視眈眈的盜賊恐怕會亂起來,到時候那些普通人可不一定能保護住自己。
“無所謂,我本來就從沒有再乎過他們!本聥寢尩哪樕蠜]有露出絲毫異樣,下一秒沒再給黑牙說話的機會,手掌直接用力,咔擦掐斷他的脖子。等松開手時,黑牙已經完全失去了氣息,痛苦的瞳孔睜大著,死不瞑目瞪著井月媽媽。
在看不見的地方,井月媽媽的手有那么一瞬間的顫抖,臉上的痛苦一閃而過,不過很快,這些情緒都被她掩藏在深不見底的地方。
黑牙死了,但井月媽媽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地下室,而是在原地停了半晌后 ,來到地下室隱藏得更加隱秘的地方。
若是沒人引路,尋常人就算費勁心思也不可能找到這里,一看就是耗盡了無數心血才打造而成。
但重點不是這些,更加值得人關注的是,此地沒有一處角落沒布滿漩渦紋路,緊湊又聚攏隨后再次放散,周圍的角落無數鮮紅血液從不同地方涌來,灌入紋路里將它染的血紅,下一秒,這些紋路開始閃爍瘆人的紅光,一點一點亮起形成陣法,共同朝著最中心匯聚而去。
而那陣法的最中心,竟無聲無息躺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長長黑發披散在身邊,雙手乖巧放在腹部,如同睡著了一般。
無數符紙貼在她的周圍,一圈又一圈,完美將她整個人環繞其中。
昏黃的燭火搖曳著,發出噼里啪啦聲,輕輕響起的腳步聲怕打擾了什么一般,衣服摩擦的聲音響在寂靜詭異的空間中。
井月媽媽小心翼翼坐下,伸出手,無比溫柔地撫摸著這個好似死人一般孩子的臉。
眼里眷戀又柔和。
一直盯了許久許久,而后才終于舍得開口輕聲喚道。
“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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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在高空肆意綻放,絢麗炸開,璀璨無比,在每一個看見它的人心里走過,不停留下難忘的痕跡。
但有一點很可惜,這么美麗的事物,卻只能存在須臾,轉瞬即逝后就會徹底歸于虛無,除了在人心里刻下的痕跡,這世上便再也找不到了。
“其實我挺喜歡這樣的。”身邊的小姑娘突然開口。
曦的眼神從這處被構建出的幻境中,不停綻放又消散的煙花上挪開,看向鈴子。
同一時刻,鈴子也回頭看來。
煙花閃爍的光倒映在她清澈的瞳孔內,她羞澀地抿唇一笑。
“雖然只能存在一會兒,但消失的那一刻卻是幸福的,而這樣的幸福就算過去很久很久也不會改變,說不定還會永恒的存在下去……這樣的永恒,正是我想要追求的!
說罷,她又繼續回頭看著天空上的一朵朵綻放的煙花,一朵消失,接著下一朵出現,而她眼里亮著,高興得搖頭晃腦。
于是曦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再一次仰頭,靜默間,想要從那轉瞬即逝的美麗中去體會其中存在的永恒的幸福。
砰、砰、砰。
黑夜染上五顏六色的光。
不知過去多久,幻境中,這場盛大的煙火大會終于拉下帷幕,天空絢麗璀璨的光越來越暗淡,隨著最后一朵煙花猛地綻開,倏地離去,殘余的火星子隕落間,高興地搖著腦袋的玲子也停下動作。
昏暗爬了上來,也無情爬上了鈴子稚嫩的臉頰,讓本該無憂無慮的她將笑意收斂,逐漸變得靜默沉靜。
寂靜中,忽然,她開口了。
“姐姐,不要怪我媽媽好不好!
“我從來沒有怪過她!标匾哺_口,語氣真誠,不過說著,倒是疑惑地看向鈴子。
“你能夠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嗎?”
“嗯,一直看得到,好久好久了,只是我醒不過來而已。”
鈴子點頭,曦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鈴子蹭了蹭她的手,下一秒又高興起來,坐在凳子上,雙腿活潑地晃來晃去。
而后,毫無預兆間,她開始對著曦講自己曾經的,還有關于井月媽媽的故事。
“我們并不是一開始就在渦之國的,而是生活在一個很小很小的村子里,那里沒有忍者,沒有強盜,我和爸爸媽媽還有其他鄰居的叔叔嬸嬸在那個很小很小的地方過著很普通的日子。”
“白天我們會去種地干活,為自家種上足夠的糧食,晚上我們會點起火堆跳舞聊天,熱鬧一番后又各自回家,普通的一天就這樣過去!
“我和爸爸媽媽住在一間小小的木頭房子里,媽媽經常靠著窗戶邊曬太陽邊織衣服看著我,爸爸偶爾外出打獵,有時會帶回野雞和野兔,但更多時候他什么都打不到,但也不會空手而歸,而是會背著弓箭,手里捧著滿山遍野尋來的野花帶回家來送給媽媽。”
“我喜歡騎在爸爸的脖子上,抓著他的頭發,然后笑呵呵地看著他和媽媽說話,爸爸喜歡逗媽媽開心,為了這個,他差一點將整座山的花摘得一朵不剩,而媽媽喜歡我和爸爸,只要看到我們就很高興,就會露出很溫柔的笑……”
鈴子活潑晃動的腿搖來搖去,此刻的她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無憂無慮單純開心,最愛的人和最愛她的人都在她身邊,都好好的。
但曾經終究是曾經,若是還像以前那般,此刻就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記憶越來越深入,隨之而來,鈴子晃來晃去的腿越來越平緩。
終于,她不晃了。
講故事的聲音也隨之停止。
沉默一瞬后,鈴子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忽然轉頭看向曦。
稚嫩的臉上露出天真的困惑。
“姐姐,忍者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爸爸想要殺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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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現實中鈴子的身體旁,井月媽媽看著她仿佛睡著了一般的乖巧模樣,忽然就陷入了曾經的回憶。
那天是鈴子的六歲生日,她一大早起來趕去很遠的街上買了粉白色的布料想要做衣服為鈴子慶生,翻過一座又一座山,走了一條又一條長長的路,離開賣衣服的店時,又路過一間武器店,無意間看到一把很有威力的弓箭,于是她為自己的丈夫又買下了一把弓箭。
再次翻過高高的山走過長長的路,滿懷期待的回家時,卻和想象中鈴子高興沖她跑來的模樣不同……映入視線的,是一伙死相凄慘的流浪忍者。
禮物重重落在地上,焦急跑回家后,擔心成了真,第一眼,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丈夫瞪大的眼睛,就突然和她這樣對上了。
瞳孔緊縮,臉色瞬間蒼白,張開的唇顫抖著,卻在痛苦的眼淚落下之時,鄰居手里的石頭率先沖她扔了過來。
“打死她,這兩個怪物!”
“這母女兩個都是怪物,都是因為這些怪物,我們才死了這么多人!”
“對!小怪物將自己的父親害死,作為母親肯定也好不到那里去!”
平日和藹可親,相處了多年的鄰居惡狠狠地沖她丟著石頭,猙獰的面孔,憎恨的眼神仿佛是看著自己此生最大的仇人 ,恨不得她立即死在此處,若是手里拿著刀,恐怕就不管不顧沖上來捅上她幾次。
她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想要解釋,但一個人忽然拽著鈴子的頭發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鈴子整個人被拖在地上,平日里活潑的神色消失,整潔的衣服也在地上滑著蹭了好多臟污,整個人仿佛失了神智一般,破碎著就這樣被死死拖了出來。
而拖著她頭發的人一臉兇狠的人,是平日里,鈴子最喜歡的一個哥哥。
再也不想解釋什么,面對這樣的女兒,她當場失控。
好久好久才回過神來,下一秒,滿天血色映入眼簾。
在場所有人,除了鈴子,其余沒有一個例外,全部被她殺死,一個也沒留下。
一開始仿佛還在失神一般,沒有什么感覺,直到她將地上的鈴子抱起來,見到她的那一秒,鈴子開口說話后,她才終于后知后覺地有了知覺。
而鈴子最后也只給她留下了一句話,失去意識后便直到如今也未曾醒來。
“媽媽,我將爸爸殺掉了!
……這句話如同利箭一般,瞬間將井月媽媽陷入回憶的意識刺醒,她蹭的抬起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后來她才將一切調查清楚 ,原來是當初一伙流浪忍者闖入那個小村子,在行兇間被鈴子撞見,而漩渦一族的人仿佛在封印術上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再加上鈴子還擁有很強大的幻術天賦,一見重要的鄰居哥哥受傷,焦急之下便天賦發揮,頓時將所有流浪忍者封印在了幻境里。
所有流浪忍者在幻境中遇到了自己最痛苦的事,一個個死相無比凄慘,而也因為鈴子使出了讓太過封閉的村子從沒見過的東西,二者相加,于是原本的感恩變成了懼怕。
沒過多久,太多深厚的懼怕讓心臟承受不了,自然而然又變成了對異類的憎恨。
其中包括她的丈夫,那個自小在封閉與普通的小村子長大的人。
最后留念看了一眼鈴子的模樣,井月媽媽穩住表情,露出一抹溫柔的笑,然后抬起堅定的步伐,毫不猶豫離開了這里。
她幼時被滅族,孤零零一個人無意流浪到了丈夫的村子,丈夫看她可憐將她帶了回去。
后來兩人相愛,生下鈴子,她終于又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家。
卻不想還尚處年輕時,丈夫死去,孩子也昏迷不醒。
如今已是滿頭白發,宛如老人,她也不想再回到過去這般孤獨的日子了。
鈴子因為無意殺掉自己的父親遲遲不醒,生機也近乎斷掉。不過沒關系,忍界稀奇古怪的忍術數不勝數,恰好,她當初帶著鈴子回到渦之國時就曾無意聽聞。
只要用強大忍者的血液和生命力不斷供養,總有一天,鈴子會完全恢復的。
“鈴子……快點醒來吧……媽媽已經等了很久了!
第87章 鈴子并沒有讓曦一定要回答她的問題,她只是想要問出來而已
鈴子并沒有讓曦一定要回答她的問題, 她只是想要問出來而已,而后故事繼續,說到她看見媽媽將所有人都殺了以后, 稚嫩的臉上無比黯然, 眼里的亮光也熄滅稍許,不過沉默半晌后,她卻突然湊到曦的人耳邊悄聲說道:“姐姐, 告訴你一個秘密。”
“其實我一點也不恨爸爸, 因為那天在爸爸動手之前, 我看見了他眼睛里的猶豫, 也看見了他放下的手,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時的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爸爸是愛我們的, 我一直想將這件事告訴媽媽, 但是我出不去,所以姐姐, 幫幫我好不好?”
鈴子雙手合十, 露出乖巧的懇求, 曦心里百般滋味, 自然不會不答應。
“太好了。 扁徸痈吲d地蹦起來, 原地轉了幾圈,這時, 煙火大會徹底結束, 其余人陸陸續續消失之后, 忽然, 從不遠處的花店前傳來親切的呼喊聲。
“鈴子~”
鈴子迫不及待地轉頭看去,曦也驚訝移去眼神, 下一秒,映入視線的,便是一對年輕夫婦站在花店前沖著鈴子招手。
丈夫不認識,但妻子的模樣卻無比熟悉。
“井月媽媽,這便是年輕時的井月媽媽嗎?”曦觀察著那個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女人。頭發是紅色的,皮膚光滑,上面沒有一絲皺紋,手里捧著一小捧的紅色玫瑰,靠在自己丈夫肩膀上,擁有發自內心的歡愉和活力,和現實中一點也不一樣。
在曦發愣間,被叫到的鈴子興高采烈從曦的身邊快速穿過,眼睛高興地彎成了月牙,迫不及待沖著那兩人奔跑而去。
曦下意識想拉住她,畢竟那兩個人明顯就是幻術……不過手才伸到一半,反應過來后便及時控制住自己。
無奈搖了搖頭。
自己這是關心則亂了。這是鈴子構建出的幻境,里面出現的一切都是她內心渴望的,對在幻境中待了這么久的她,這恐怕是她唯一能夠得到的幸福的事。
這樣想的曦,立馬便看到鈴子噗通一下撲到井月媽媽的懷里,井月媽媽溫柔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后旁邊的父親敲了敲她的額頭,叮囑著不要太調皮,鈴子頑皮地向他吐了吐舌頭。
父親被逗笑了,哈哈大笑著將鈴子抱起來將她放在脖子上,轉頭溫柔地牽起井月媽媽的手,一家三后環繞在幸福里,下一秒,三人齊齊轉身,腳步輕快,背對著曦越來越遠。
而他們走去的前方,是人煙盡散,唯一的路燈也跳動著熄滅,陷入黑暗的不明之地。仿佛只要踏入那里,從今往后,幸福的三人就會像那轉瞬即逝的煙火一般,絢麗璀璨了一瞬后便永遠永遠,徹徹底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曦心臟一跳,沒有猶豫追了上去,在三人即將踏入無盡黑暗的那一刻,突然大聲喊了出來。
“鈴子!”
這聲焦急的大喊穿過黑暗的空間,穿過周圍詫異回頭的人,穿過本該是同年齡的人卻相隔的時間,一直激動又堅定著傳到了鈴子的耳朵里。
鈴子沒有回頭,被構建出的夫婦二人也沒有,只不過他們還是停了腳步。
曦也停了下來,她看著那三人的背影,特別是鈴子,深呼口氣后,表情無比認真地對著她大聲說出了自己曾經說了無數遍的話。
“鈴子,我的理想是為想世界帶去愛與和平,讓這個許多人得不到幸福的世界變得愛與和平,所以我作為忍者,我想在這里認真回答你的問題!”
“關于忍者是什么?以前我已經不能干涉,但從今以后,直到去到無盡未來的很久很久以后,我都向你保證,忍者會是保護大家的存在,會是能夠為大家帶去幸福的存在,會是讓所有人依賴信任的存在!”
“所以,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請先不要走!就請不要再踏入那片地方了!”
“鈴子!回到我身邊吧!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
空氣仿佛靜止,時間也仿佛在此刻凝固,陷入了傳說中的永恒。
曦靜靜等待著鈴子的回答,堅定的表情下,心臟劇烈跳動著,內里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緊張。
周圍的人如真實的一般,曦的話落后,他們臉上便露出驚訝的表情,躁動一會兒后開始小聲竊竊私語,或是疑惑或是譏諷或是嘲笑。
曦將這些動靜全部忽略,就算雙手顫抖著,也只是想要知道鈴子的答案。
堅定執著的目光再一次泄露出她性格中的一根筋與固執。
而幻境中鈴子可以知曉一切。
就在空氣沉寂了好久好久以后,就在周圍嘲笑的人都快大笑起來之后,就在就算過了這么久,曦的認真還是從未改變之后。
忽然,如一陣風吹來般,明明是在輕柔的撫摸大地,所作所為卻和它的溫柔相反。
建筑沒抹去了,嘲笑的人被抹去了,黑暗被抹去了,一切一切變成了無形的沙,被這股溫柔的風無情又殘酷吹走。
天地歸于白茫茫一片,無限的白,無形的沉默與孤獨。
不過曦還沒得及驚訝,下一秒便感受到手被牽住。
愣了一秒,低頭一看,淚流滿面的鈴子出現在視線里。
二人對視后,鈴子一下撲到她的懷里,此刻的她完全卸去不久前維持了很久,不知是真是假的笑容,嚎啕大哭。
“姐姐!我不想出去!我只是想見到媽媽!”
曦蹲下,緊緊抱住她,眉眼無比溫柔。
“啊,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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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睜開眼,映入眼的直直而來的鋒利刀光,幸好此刻身體已經能夠動彈。往旁邊一滾,利落躲過,不過身后又是數不清的機關利器,往地面一借力,身體在空中翻轉以后降落于地。
抬眼,直勾勾盯著眼前拿著太刀的人,禮貌喚了一聲。
“井月媽媽!
“你沒事?”井月的臉上那么一瞬的驚訝,不過很快又歸于平淡!八懔,無所謂,反正結局也改變不了。”
她將手里太刀一揚,手里翻轉一圈后速度極快沖著曦而來,曦也快速拿出苦無一擋,二者相擊對峙,鋒利的火花滋滋作響。
對視間,曦嘴唇輕張,明顯想要對井月媽媽說什么,但對面的人也瞬間看出來,可能是怕自己動搖,在曦開口的前一秒,她收回太刀,而后借著時機再次毫不留情襲來。
曾經對曦的溫柔不復存在,一招一式,全是致人于死地的干脆手法。
一流的忍者,通過戰斗讀懂對方的心思。
曦沒有用忍術,見始終找不到時機開口,對面的人也明顯聽不進去,只能將想說的一切全部灌入一招一式內,這樣蠻橫直沖地借著這一來一回的拳腳間,將自己想說的全部借此傾訴。
二人極速交手,強大的凌厲氣勢幾乎將此處掃蕩,不過眨眼之間,兩人便不知用了多少招數,不過奇怪的是,井月媽媽也沒有使用忍術。
又過了不知多少招,曦終于看出,對于忍術,井月媽媽不是不用,而是不能用。
最后一次相擊,她使出全部力氣,砰的一下,對面手里的太刀瞬間被她一劃而斷,伴隨著清碎而劇烈的刀鋒落地聲,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井月媽媽的身后。
“你輸了,井月媽媽……”
“現在,你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知道了我想要對你說的話呢?”
井月沒有轉身,沒有管作為忍者,居然將后背留給敵人這一可笑的事。
……不過這大概潛意識里也沒有將自己作為敵人吧。
曦苦笑。
眼前,背對著她的井月媽媽冷漠開口道。
“知道了,那又怎么樣呢?知道了能改變什么嗎?在你這樣天真的人眼里,一切的事,仿佛只要通過溝通和真誠就可以解決,但在我們這種明明什么痛苦都得到了的人看來,你們那些想法,只是令人作嘔。”
“那些可笑的東西什么都改變不了,改變不了我們的過去,卻還妄想干涉我們的未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你們這種擁有力量的人高高在上的自我臆想罷了!
“所以,你想讓我停下來什么,停下來,然后繼續我無盡的痛苦嗎?”
井月媽媽字字犀利,她終于轉身,盯著曦的眼神,譏笑著,內里無比諷刺。
曦直視著她的眼神,妄圖能從中找出她的動搖,但很可惜,一絲都沒有。
抿了抿唇,曦神色無比認真,她道:“過去的痛苦確實已經改變不了,像您說的這般,我也不想干涉您的未來,但只要那么一分的可能能夠讓您重新踏入幸福里面,那么不管您如何厭惡如何拒絕,我都會去做的!
“您怪不怪我都無所謂,井月媽媽,如果您的未來能變得更好一些,我只好去干涉!
蠻不講理的強硬。
井月內心一顫。
曦繼續說道:“而且,雖然您假裝的很好,但我不相信您從始至終沒有一點動搖!
說著,她在井月驚訝的眼神中,拿出一根白色發絲。
“而這個就是您動搖的證據。”
“這是在我第一次進入渦潮村找到的,還有那次的幻術,里面我見到了您對我提過的鈴子,不僅如此,還有鶴田,那時爆炸后,我猜您及時將他們所有人救了下來,后面你還出現看了我和香磷一眼,當然除了這些,也有現在。”
“井月媽媽,你已經用不出忍術了吧……出于現在不能告訴您的原因,我只能說我見過您曾經紅發的模樣,而您現在的滿頭白發,我猜測可能是作為漩渦一族,查克拉消耗過度的所導致的!
“還有,不知您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明顯是需要用到其他人的血液,或許是里面包含的查克拉,又或許是其他,但如果用的是查克拉的話,就可以解釋您的頭發為什么是白色,因為您也在一直在用自己作為消耗!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哪里又解釋不出您的動搖?”
內心的顫抖無人知曉,井月冷笑,“不過胡說八道而已。”
但誰知曦卻笑了,眉眼綻放著柔和的笑意,而后上前,在井月媽媽退后一步中強硬拉住她的手。
然后抬起來,輕點自己的額頭。
“那最后一個證據,便是昨天晚上您在這里落下的吻,還有您的那一句又一句道歉!
“井月媽媽,其實我都聽見了!
井月瞳孔一縮,怔愣一陣后,惱羞將手瞬間縮了回來。
曦沒阻攔,只是在她生氣之前,先開了寫輪眼,然后在對面的人來不及反應之時率先將她拉入了幻術。
“抱歉,我不是想傷害您,只是覺得這樣或許可以算是一個驚喜?不過這個相通的辦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只能試一試了。”
“井月媽媽,去見一見鈴子吧,她已經等您太久了!
第88章 曦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此刻處在室內,見不到外面的景
曦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此刻處在室內,見不到外面的景色,或許是從白天等到了黑夜, 或許又從黑夜等來了白天, 她只是在這里待了仿佛好久,將周圍那些死去又被放血的忍者衣服弄好,把死不瞑目充滿恐懼和怨恨的眼神關上, 又將他們僵硬痛苦的表情變一變, 最后將人擺得整整齊齊, 體體面面。
而后她沉默著, 到處走啊走, 或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讓她走著走著, 竟然讓她找到了現實中鈴子身體所在的房間。
——這個沒有人引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好奇推開門, 一眼便見到了安靜躺著,而身體已經長大的鈴子。
愣了一下, 上前, 仔細觀察著她, 沒說話, 眼里的憐惜幾乎溢出。
而后她陪著鈴子, 又繼續開始等待。
在這仿佛無限拉長的等待中,她偶爾會高興的勾起嘴角, 想著現在鈴子和井月媽媽可能喜極而泣地抱在一起, 又可能在互相傾訴多年不見的思念, 便也忍不住也為她們感到高興。
甚至一邊想著辦法, 一邊還在期待著,到時候鈴子從幻境中醒來, 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那時候的她和井月媽媽便可以一直在一起了。鈴子不用期待轉瞬即逝后的幸福,她可以親自去見證體會更長久的。
……但沒想到,長久的等待,等來的卻是鈴子身體的不斷消散。
如耀眼的光點,也如美麗的螢火,它們飄散著,飄散著,仿佛追尋著無人可見的自由,沒人追的上。
曦震驚地看著鈴子的身體一點點透明,猛地伸出手想要挽留,卻只見這些光點從掌心穿過,飛著飛著,變成了比煙火還短暫的存在,無聲出現,無聲消失,沒有散落,也不再擁有痕跡。
直到鈴子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發生了什么!”無法接受,曦震驚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耳邊在這剎那間響起嗡嗡聲,耳鳴激烈,連帶著一直敲打著腦袋,痛苦又糊涂。
卻在想將事情搞清楚時,井月媽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
曦一心陷入了鈴子的消失中,沒來得及注意井月媽媽的表情,也顧不得其他,急切上前想要追問。
卻不想頓時不知從哪里飛來一陣鎖鏈,讓人來不及反應,牢牢將她捆住。
越掙扎越被捆束得越緊。
“沒用的!本聥寢岄_口了,她仿佛對鈴子的消失不在意一般,臉上的表情淡淡,甚至稱得上冷漠!斑@是我根據漩渦一族的金剛封鎖實驗出來的另類封印術,雖然沒有金剛封鎖那般強大,但捆住一個人還是夠用。”
井月媽媽冷漠與先前不同,讓曦感到陌生,對視一番后,她咬牙問道:“鈴子怎么了?她為什么會消失!”
但下一秒,井月媽媽的回答卻讓她震驚。
“我只是送鈴子去該去的地方了。”
“……什么意思?!”心臟一跳,曦難以置信地一怔。
房間內燭火燃燒著,噼里啪啦好不旺盛,但這般封閉的地方也不知從那個空隙鉆出來一陣風,忽地便毫不留情將那熱烈的火吹滅。
啪。
輕微到無人察覺的聲響一動,剎那便陷入昏暗。
曦借著微暗的光,直勾勾盯著井月媽媽的表情不放,但不管怎么樣,見到的卻也只是仿佛釋然以后,對鈴子消失的不以為意。
但最后井月媽媽還是想曾經一樣對曦勾起一抹溫柔的笑。
“曦,謝謝你讓我見到了鈴子,也謝謝你終于讓我想通了!
“我對鈴子的思念不過是這么多年的執念,不過我曾以為這是愛,但見到鈴子的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不過是憎恨而已!
“時間是很令人苦惱的東西,它可以將任何事情改變,正如當初我有多愛我的家人,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孤獨以后,我就有多恨他們,因為他們每一個都只會把我無情地丟掉在這個世界!
“當我明白這只是恨以后,鈴子卻使出幻術,想讓我想起曾經的幸!@很好笑,因為曾經的幸福讓我想起現在,這只會讓我更痛苦!
“所以我讓鈴子消失了,鈴子也早該消失 ,她其實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只是我不愿意相信!
曦已經理解不了井月媽媽的表情和她說的話,腦子里一團亂麻,盯著對面人的黑眸里,罕見露出了迷茫。
卻這時,井月媽媽走近,抬起手,親切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的動作是有多么溫柔,那接下來,口中的對曦說的醒悟就有多么殘忍。
“其實你不用傷心,也許你見到的鈴子是假的也說不定,因為我的幻術也很強大,你一直見到的鈴子可能只是從我執念中生出的假象,也就是說,你只是被幻術迷惑了!
指尖輕碰了碰曦睜大的眼睛,輕笑:“既然擁有寫輪眼,又怎么還會在意這些無聊的幻術?”
“才不是!”曦倔強一口反駁,“鈴子不是幻術!”
“井月媽媽,雖然不知道您為什么變成現在這樣,但還是希望你能夠快點清醒過來,也許我們還能找到讓鈴子回來的辦法!要不然一切就來不及了!”
無人注意的角落,井月的指尖那么一瞬間顫抖,但她面色并無異樣,在曦話落后,溫柔的笑意逐漸收斂。
“你錯了,我已經足夠清醒!
“我曾經失去了一個又一個家,現在的我只剩下渦之國了!
只剩渦之國?
這句話讓曦的心臟又是一跳,不好的預感升起,而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井月忽轉了話題。
“我的第一個家,渦潮村是被忍者滅掉的,第二家也和忍者毀滅有關,現在渦之國是第三個家,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不可能讓渦之國繼續存在忍者!
“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要將渦之國內的其他忍者全部殺死!” !
難以相信這么極端的話會從這么溫柔的人口中說出。
“等到忍者消失,我會使用封印術將渦之國封印起來,到時候這里面就只剩下普通人,外界的人進不了,而只要成功,渦之國就會成為這個世上最和平的地方,那么我的余生,便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掃了眼曦震驚到難以置信的神色,一眼后很快移開視線。
“你別相信我做不到,這些年借助黑牙的手,我已經將所有條件準備好了,木村鶴田還有其余來投奔我的人都會成為祭品,到時候的我,會擁有足夠的力量將所有忍者除掉!
說罷,她利落轉身,只不過在離開時,身后傳來曦的質問。
“井月媽媽,您曾經說的,愿意付出所有,讓痛苦的人更少一些,我不相信那些是假的話!”
井月停了腳步,沒有回頭。
“當然不是。我的計劃成功后,痛苦的人自然會變少!
“但是木村還有其他人呢?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那么的尊敬您!”
“……那我也只能說聲抱歉,比起他們,以后的人更為重要。”
井月媽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野中,曦想要追上去,但被身邊的鎖鏈牢牢封住,無奈之下,她只能先解決這個。
這個封印在全力以開下,到底沒封住她多久。
不過作為忍者,短短的時間就可以做很多事,曦在快速追趕的一路上,不知碰見了多少個倒下的人。
里面大多是黑牙的手下,也有陌生人,沒有例外,全部失去了呼吸,曦快速掃了一眼,找人的速度越發加快。
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入已經黑暗的天色,略過一處又一處廢墟,越來越多倒下的人映入眼簾,死去的人不計其數。
曦幾番想要停下查看有沒有幸存的人,但最后還是咬牙撐著沒去。
終于,在一處如同祭壇一樣的地方,滿頭星空下,她終于看見了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的井月媽媽。
而許久沒見的鶴田,還有其他消失的幾人,一共七人,皆被老老實實綁在對應的地方,腦袋無力低垂,不知是死是活。
曦也不敢賭他們是死是活,沖上去將一個一個放下來,奇怪的是,井月媽媽也沒有阻止。
但或許是自己來晚了一步,她已經不需要阻止。
不過去試探鶴田他們的呼吸* ,卻發現人還活著。
曦松了口氣,起身,慢慢面對著井月媽媽。
“夠了!”她的臉上,凝重嚴肅的表情,再也不剩對對面人的期待和喜歡。
“您已經傷害了太多人了,如果不停下來,那么接下來,我會用所有力量來阻止!”
但回答她的卻是井月媽媽舉起弓箭朝著一處射去,而后無數方位轟然響起的無數聲劇烈爆炸聲。
砰砰砰!
爆炸聲不知響徹多久才停!煙云高高綻放,升于天空,而從那些爆炸的地方來看,除了渦潮村,還有無數地方,甚至其中還包括井月媽媽自己建立的避難之地。
遭了!香磷和木村等人還在那里!
心里焦急萬分,但曦知道,更要緊的是立馬阻止眼前的人。
不再有情感因素的影響,為了阻止更多人死去,在井月媽媽再次舉起弓箭之時,沖天的藤蔓糾纏生長著,迅速朝她而去。
井月媽媽自然不是對手,在藤蔓束縛住全身之時手里的弓箭一下落到地上,尖利的箭矢砰的砸落身前。
她掙扎著,頭低低垂下,臉埋在一片陰影中,沒人看得清她此刻的臉色。
不過雖然不是曦對手,但她到底還是個很強大的忍者,苦無被翻轉而出一下將些許控制她的藤蔓割掉。
撿起地上的箭矢和弓箭,蓄勢待發,但這一次射出之時卻被及時攔下。
一只苦無飛速飛來,將弦一下將砍斷。
弦咔擦斷掉的那一刻,曦好像看見了井月媽媽落了淚,愣了一下,不過她不太確定,抬起腳步上前。
卻沒想到這副較量還沒有停,正巧此時,鶴田悠悠轉醒,不知為何,聽見他的動靜,井月媽媽忽然轉移目標,干脆只拿著箭矢,而后迅疾向鶴田殺去。
這番來得太過突然,鶴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瞪大的眼睛錯愕又茫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曦咬牙,在井月媽媽手里的箭即將傷到鶴田之時,用了最快速度沖上去擋在鶴田身前,同時抬起手,想要抓住那支箭。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沒有一個人想得到。
就在曦將箭矢抓住的那刻,井月媽媽突然松了手,而后措不及防間一下握住她的手,下一秒朝上用力翻轉,鋒利箭端對準的方向忽然換了一個人,拉過,對著自己用力一拽!
噗哧!
箭端深深埋入了井月媽媽的心臟,穿透身軀。
剎那間,血液灑滿曦剎那錯愕的面龐。
一滴又一滴,紅得瘆人,濺在白皙的臉上,而后順著滑落,掉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
腦子空白一片,耳鳴聲又再次嗡嗡作響,曦睜大的眼睛無比茫然。
砰!
眼前的人如臉上滴落的血液一般,無力地砸在地上,重重一聲響后,也幾乎四分五裂。
心臟處的血液還在不停流淌,仿佛永無止境。
曦呆呆看著自己也濺了滿血液的手,愣了好久,又呆呆往地上的人看去。
而直到這時,她才終于看清對方掩藏許久的表情。
唇角歉意又欣慰勾起,眉眼柔和,帶著曾經見到數次的溫柔。
見曦傻了一般,用力咳出一口血后,笑著笑著,她沖她招了招手。
曦茫然地眨眨眼,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本能先蹲了下去,將人抱在懷里。
視線對著箭矢穿透心臟的地方,潛意識告訴她,已經沒救了。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傻傻地伸出手,無措地想要尋找能救助對方的方法。
下一秒,臉頰卻感受到一股溫涼觸感。
“……”低頭。
見井月媽媽正抬著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愣了一下,曦也抬手,將她的手握住。
沉默的對視間,一個不知所措,一個抱含歉意,所以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
“……您騙我?”曦不自覺地低喃出聲。
“對不起……但我已經無法再活下去了。”井月媽媽眼里帶著歉疚,“鈴子和我見了面后已經釋然,也因為她不愿意原諒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所以不想活過來……她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也已經孤獨太久,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看見曦的眼眶里隱隱現起淚光,她無奈發出虛弱的聲音。
“你別怪我,也別為我傷心,你是個好孩子,但我不是好人,趕來的一路上你看見我殺掉了多少人?加上曾經的,數都數不清,這樣的我,自己都接受不了,你又能接受多少?”
“……而且當初刻意找你的委托,本就是還惦記著你的性命,所以我們從始至終都是敵人,作為合格的忍者,怎么能對自己的敵人傷心?”
“但您反悔了不是嗎?”曦輕聲反駁,“而且忍者也是人,作為人,就會有感情。”
“咳咳。”仿佛被她的固執氣到了,井月媽媽重重咳嗽起來,嘴里鮮紅的血液不停流淌。
她將手抽出來,顫抖著舉起輕彈了一下曦的額頭,像要責怪什么,曦下意識閉起眼,但等待許久,不管是責怪還是溫柔的聲音都沒再響起。
某種預感出現,逃避著睜開眼。
懷里,井月媽媽已經失去了呼吸。
……所以這個世上,不是什么話都是來得及說出口的。
就如此刻,她其實想問一問,其他人的陪伴,真的一點意義也沒有嗎?
鶴田接受不了井月媽媽死去的事實,連滾帶爬過來,痛哭流涕,但下一秒又說著什么理解的話。
曦通通過了耳,抱著懷里的尸體,一動不動。
仿佛呆了一般,就連遠處忽然響起的急匆匆腳步聲還有眾人的呼喊聲都沒有注意。
等香磷和其他人在真吉丸的帶領下快速趕來,映入眼的就是這沉痛的一幕。
被留下來的生氣徹底卸去,腳步停滯過后,香磷心疼地快速沖了上去。
不過來到曦身旁后,她卻沒說話,只是坐下來陪在身邊,沉默著,一語不發。
良久良久,其他人也沖了上來,看見井月媽媽的尸體,無數人的眼淚就洶涌地落了下來。
他們嘴里不停說著什么,曦通通都仿佛沒聽見一樣,埋著頭,直到一句“井月媽媽是為了我們才殺掉那些人的,那些死掉的人大多都是為渦之國帶去痛苦的人,他們被清理掉,渦之國才能變得更好。”時,她才有了反應。
下一秒,香磷沉默間,忽然聽見身邊的人說道:“香磷,這其實是第一次有人死在我的手上……原來,殺人的感覺是這樣!
“不管是死去的人還是殺人的人,原來都很痛苦!
呼吸一滯,預感不對,香磷急切地捧起曦的臉。
下一秒,她便震驚地看見曦眼里的三勾玉,徹徹底底轉動勾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圖案!
這雙變化過后的眼睛,帶著令人心悸的強大,
鮮紅血液從曦的眼眶滑落,她仿佛一無所覺,接著對香磷迷茫地問出一句。
“所以在世人眼里作為殺人工具的忍者……到底是什么呢?”
曦最終沒得到香磷的回答,香磷也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答案。
因為問題問出的下一秒,曦便仿佛恢復了意識,回到了平常的模樣。
她拉下香磷的手,擦掉從眼眶落下的血。
而后,勾起唇角,眼里充滿堅定與認真。
“香磷,抱歉要讓你再等一等我了,因為我要回到過去,我要改變這讓人痛苦的事!”
-
“再見!”
“再見了大家!”
鶴田背著真吉丸,一頭紅發精神奕奕的井月媽媽牽著十一二歲鈴子的手,背后的門里,井月媽媽的丈夫露出半截腦袋,不好意思地撓著臉,但在井月媽媽的威脅下怎么也不敢出來。木村和其他一大堆人也站在井月媽媽身旁高興地朝著這里揮手。
曦和香磷帶著游歷的行李,不停揮手向他們所有人道別。
期間曦和井月媽媽對視了一眼,僅有兩人知道的秘密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井月媽媽的眼里帶著感激,曦不在意地沖她笑了笑,揮手告別。
半路上歇息,香磷用帕子沾了水敷在曦的眼睛上。
“好好來渦之國一趟,怎么眼睛就出問題了。”
曦躺在樹上,擺擺手,“不注意就這樣了,沒關系的,只是小事!
第一次使用萬花筒,還是剛剛開啟便用,難免對眼睛造成了一些負擔。
歇了片刻后,她歇開帕子,眨著眼睛,視線忽然對上不遠處發生的事。
一個紫發忍者得意的揮著鞭子,使喚一個人種地,同時被使喚的那個人也是如此眼熟。
由于曦盯了太久,香磷湊著看了一眼,感嘆了一句。
“那應該就是黑牙吧?”
“嗯?”曦疑惑回頭。
“我也是聽人講的,黑牙是渦之國以前的強盜,后來被回到渦之國的井月媽媽用強大的力量擊敗,然后就被分配去了種地。”
“他身邊那個紫發忍者也很熟悉,好像是井月媽媽的得力手下。”
“他們怎么了嗎?”
曦笑著搖了搖頭,“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然后撐了個懶腰,她突然站起來,毫無預兆地,仿佛開玩笑一般,對著香磷說道。
“香磷,我們來建立一個組織吧!”
“一個可以讓忍者和普通人和平相處、一個可以告訴所有人忍者不是殺人工具,而是保護大家的英雄、一個可以讓世界和平,讓愛傳遍世界的組織!”
“哈?你在開玩笑嗎?”
“當然不是,我可是很認真的!
“……可是就在這里,像過家家一樣……好吧好吧,我都聽你的,那組織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當然嘍!”曦燦爛大笑,沖香磷眨了眨眼,抬手指著高空熱烈的太陽。
堅定又認真。
“光明!
“終于一天,這個組織會將愛與和平傳遍世界,讓光明降臨!”
第89章 忍界很大,里面的組織也數不勝數,強大的弱小的,不
忍界很大, 里面的組織也數不勝數,強大的弱小的,不管是誰, 今天存在可能明天就會被找上門的仇家滅亡, 如流水便消逝,除了極其強大被多人所知外,其余便如沙礫一般平凡渺小溶于沙地無人在意。于是才新成立的光明組織自然也無人問津, 而且就算有人不經意間聽聞, 也只是對光明這兩個字嘲笑一番, 不知是哪個天真的小孩的游戲以后便很快拋在腦后。
但這當然是對于整個龐大的忍界來說, 而對于光明組織此刻所處的小地方而言, 它做出的庇護之舉以及對眾人的幫助,短短時間便已讓囂張多年的人, 比如某些強盜賊匪, 當地濫收稅的地頭蛇,或是濫殺無辜卻還是借著實力無人可控的流浪忍者銘記于心, 一想起就恨得牙癢癢。
富麗堂皇的待客廳內, 一個穿著黑色正式服裝, 滿口金牙滿手金戒指, 肥頭大耳的地頭蛇對著眼前的人激烈數落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組織的不是, 把它和十惡不赦的強盜做對比,極盡貶低, 話里話外把自己塑造成十級小可憐, 完全忘卻了自己是如何壓榨那些窮苦的平民。
他身前, 一個蒙著半張臉, 眼神冷漠,額頭上歪斜戴著霧隱村叛忍護額的人囂張大咧地坐在昂貴的沙發上。
腦袋往后靠著, 僅露出的半張臉無比散漫隨意。
地頭蛇唾沫噴了半天,抬眼一見他散漫的表情,一口金牙差點咬碎,但下一秒見人身旁顯眼鋒利仿佛還在閃爍著嗜血光芒的大刀,又慫又憋屈地很快將內心的不屑與憤恨壓下。
肥胖的手掌用力拍了拍,下一秒,一臉嚴肅的手下提著箱子進來,砰的一聲重重放在桌上。
打開,滿箱明晃晃的鈔票映入眼簾。
這些錢終于讓沙發上的人提了幾分精神。
抬頭盯了幾秒,片刻后,他起身,掄起身旁的大刀。
雄厚的語氣淡淡發問:“只需要解決兩個人?”
“是的,只要解決那兩個小鬼,讓我能夠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這些錢全都是你的,甚至不止這些,將她們的腦袋提過來,我還能給你更多的錢!”
“……哼!”他冷漠輕哼一聲,“不過兩個腦袋而已,乖乖等著吧!
拿著大刀出了門,清楚聽到身后地頭蛇松口氣后對自己不屑的咒罵聲,他不在意地繼續向前大步跨去,徹底走出后,視線中,一個清秀的黑發少年在樹下已經不知等待了多久。
“白”一聲喚后,他向著那位少年走去。
少年回頭,語氣尊敬,“再不斬先生,您和委托人商量好了嗎?”
“嗯,明天出發,等解決后拿了錢,我們過幾天便前往波之國,接下卡多的委托。”
白倒是有些憂慮,“聽說那兩人很強,我們能及時趕去波之國嗎?”
但再不斬只是淡淡直視著前方,輕松舉著大刀的手臂結實肌肉顯露,又高又強大的身體筆直佇立原地,語氣囂張回道,“不過兩個小鬼而已。”仿佛解決掉口中的敵人只是輕描淡寫之舉。
白抿唇一笑,“但以防萬一,還是由我先去打探打探?”
再不斬回頭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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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葉茂盛的大樹一邊,宇智波曦躺在粗壯的樹枝上,一只手墊在腦后,一只手舉著厚厚的信紙,時不時打個哈欠,眼神倒是很認真盯著信紙上的一字一句。
香磷舉著鏟子穿著做飯的圍裙,忽然出現在樹下,用力喚了兩聲后,曦的注意力從信上抽離,隨后往下一跳,剛好落到香磷身邊。
下一秒,紅色腦袋迫不及待湊了過來,沒有看信紙,而是盯著曦的表情,狐疑問道:“木葉又來了什么消息,值得你看得這么認真?”
“難不成是又要叫你回去?”想起這段日子不停有人來信催曦回到木葉,香磷便氣惱地鼓起臉,不滿嘀咕,“你要丟下我嗎?”
“你怎么會這么想?”曦哭笑不得的瞧了她一眼:“只是忍校畢業分班了,鳴人他們特意告知我一聲,雖然也有在催我回去就是了!
“鳴人?就是你經常提的黃頭發小子?”香磷隨意說了一句,重點完全放在后面,她瞇起眼睛,手中鏟子揮著,嚴肅問道:“那你真打算回去了?”
“嗯,在外面差不多兩年,是時候該回去一趟了!标匦Φ溃亮舜料懔坠钠鸬哪,表情認真起來,“而且三代火影來消息,說是過不久會舉行一次中忍考試,他特意叮囑我記得回去參加!
“所以我必須回去一躺。”
隨后在香磷越發不滿鼓起的臉中,她忽然一笑道:“倒時候你跟我一起回去,以后,木葉也是你的家了!
香磷愣住,她盯著曦無比認真的表情,眨了眨眼后,推推眼鏡,熱氣很快從腦袋冒出來,臉差點紅成猴子屁股。
很快有人跑過來,說是回來的路上遇見一個昏迷的人,他們將人帶了回來。
自從決定成立光明組織后,曦和香磷幫助了許多人,其中不管是忍者還是普通人,而等這些人狀況好后,一些離開,但有一些卻會選擇追隨留下,于是漸漸的,組織內的人也越來越多。
剛剛來報消息的人,曾經是一名普通的流浪忍者,由于吃不上飯走投無路想要打劫,但誰知道正好碰見了曦,一頓胖揍之后,后面也不知怎的就加入了進來。
來到由木遁搭建起的屋內,曦一進去就看見了那個躺在床上的清秀少年,少年眉目極其優秀,乍一看雌雄莫辨分不清男女,不過仔細端詳,還是能夠分清性別。
等曦踏入屋內,少年剛好悠悠轉醒。
眨眼間兩人對視,曦燦爛一笑,少年愣住,不好意思咳嗽幾聲。
快速走近倒了杯水,拍了拍少年的背部,等人恢復過后,曦問了幾句。沒有問出少年的來歷,只知他是一路流浪到此的。
“你是忍者吧。”曦一臉篤定,對面的人倒是沒有隱瞞點頭。
于是曦只提了這一句,便立馬轉移話題。
“對了,你叫我曦就可以了,如果你還沒找到落腳之地,可以先暫時留在這里!
“我叫白,那這段時間就多謝收留了!
曦出了屋,正好香磷叫她吃飯,飯桌上,她對白的來歷有些懷疑,并且談不上好感。
“那小子出現的巧合,聽說被我們揍了一頓的地頭蛇請了兩個雇傭兵,他會不會就是其中一個?”
一片番茄被放進嘴里,曦嚼著笑瞇瞇道:“不用擔心,而且就算他真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難道不是更讓人安心嗎?”
一秒明悟。
香磷松了口氣,“這樣最好,反正我是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這里的!
不過雖然這樣想著,后面她還是偷偷跟蹤了白幾次。
見對方一整天下來,不是安安靜靜待在屋里,就是與其他人聊一些不重要的話題,整個人完全看不出什么異樣,漸漸的,她也放下戒心,不再跟蹤。
察覺到人離開的白這才松了口氣。
此刻已是夜晚,而他想知道的東西白天基本已經隱晦地觀察清楚,若是再不離開,再不斬先生可能會擔心。
這般想著,白仔細掃了周圍一眼,趁著此時無人,迅速跑了出去,他的步伐極快,眨眼間便已經離了極遠。
但不知為何他已經如此隱蔽,還是有人發現不對勁快速追了上來,身后火光照耀,腳步聲匆匆趕來,白往后掃了一眼,為了不留下更多隱患,只能加緊速度。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逐漸遠離,白松了口氣,卻又這時,遠方視線可見之地,一個背著背簍的蹣跚老人正杵著拐杖一點點經過一道小路。
那條小路旁雜草叢生,深厚的草叢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不過以忍者的耳力,很容易便能聽清里面窸窣的動靜。
簌簌的聲音作響,白瞬間就認清楚那里面藏著不少蛇類生物。
而老人腳步蹣跚搖晃,身后背簍沉重,看上去隨時有掉進草叢的風險。
白快速離去的腳步不知何時漸漸減緩,他倏地躍上一棵大樹,第一時間往后看了一眼,卻見本該遠離的火光越來越近。
“……”沒有猶豫,他收回視線,再次抬起腳步。
卻就在他動了沒幾步后,耳邊突然響起老人驚呼的一聲,除此之外,還有東西重重砸在地上的動靜。
身體下意識停住,而等白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在老人栽入草叢之時先一步穩住了對方。
冰遁使出,地上的一片,包括突然鉆出來的毒蛇都被他瞬間凍成了冰雕。
老人投來驚詫眼神,白沒有解釋,只是斂眉一笑,在追兵極速追進之時將人放下。
而等他快速離開,再也看不見背影之后,追兵才終于趕來。
為首的正是香磷。
不過香磷出現的第一時間卻沒有再去追趕白,而是將視線投向了坐在冰面上,閃爍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老人。
推推眼鏡走近,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對著老人叫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名字。
“曦!
隨后發問。
“為什么不將他攔下,那小子明顯就是來打探消息的,就這樣讓人離開真的好嗎?”原來兩人在那頓飯過后就決定試探一番,若是人最后逃跑,就立即將他捉住。
曦敲敲無比堅硬的冰面,硬是從上面敲出一些碎渣才停手,隨后起身湊近,透過香磷的瞳孔觀察了一番變身后的狀態,一番過后她才解開變身術。
白皙好看的面龐上,眼睛笑瞇瞇成了月牙。
對著香磷疑惑的表情,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回道:“……嘛,就是那一刻忽然覺得,利用別人的善意來達到捉住對方的目什么的,這種感覺有點糟糕,所以臨時改了主意,而且他打探到的消息,也沒那么重要不是嗎?”
“剛剛的做法,我不想當成捉住對方的手段,我想把它當成是一場測試!
不過曦的話落后,香磷習以為常的露出無奈的表情,“你想要他加入我們?”
還不等曦回答,她就心累的嘆了口氣,“算了,按照你說的做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曦尷尬的笑了笑,“畢竟要成為影響世界的大組織,我們的人確實有點少嘛,哈、哈哈!
一只手突然搭上肩膀,香磷無奈但又縱容的臉出現在眼前。
“那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反正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
第90章 由于曦并沒有在眾人面前顯示過自己真正的實力,白從其他人
由于曦并沒有在眾人面前顯示過自己真正的實力, 白從其他人口中打探出來的情報也和那個地頭蛇給的差不多,加上再不斬對自己和白的實力又有絕對自信,于是一番商議過后, 兩人決定直接找個恰當的時機找上門去。
不過真正來到這個時機, 他們也只是在較遠的地方將人給引出來,并沒有選擇去抓一個被庇護的弱者來當人質。
等曦隨著白弄出的動靜趕來一片成霧的湖邊時,第一眼映入眼簾的, 便是背對著她露出結實肌肉, 筆直佇立湖邊, 一只手還牢牢握著身旁插在地面上的斬首大刀, 氣勢威嚴強大的再不斬。
只是一個背影, 屬于強者的威壓便瞬間壓來,令人喘不過氣。
不過曦的腦子里就只浮現出一個想法, 那就是, “這人看起來好囂張啊”。
隨著她的腳步一停,視線中的男人慢慢抽出身旁大刀, 肌肉虬結, 粗狀的青筋突起, 視線轉來之際, 只露出的上半張臉上, 眼神鋒利冷漠。
曦和他的眼神對上,眉眼興味一挑。
再不斬倒是不多話, 只是一句“有人委托我來取你這小鬼的腦袋”, 后便絲毫不顧及是否有以大欺小或是趁人不備偷襲的嫌疑, 利落掄起斬首大刀就向她襲來。
曦也存了較量的心思, 手中沒有趁手武器,便隨意從忍具包里抽一支苦無在斬首大刀砍來之際刷地抵在身前。
剛好抗住大刀的攻擊, 而便是如此簡單的舉動,就完全將再不斬從頭都尾的蓄勢發力全部抵消。
再不斬眼神一凝,認真更甚,收刀,倏地一下變換動作,砍向對面人的腰部、腿部、頭部、速度極快,斬首大刀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揮動自如,招招致命。而曦也不遑多讓,明明只是簡單的苦無,卻堅強地抗住了再不斬手中名聲在外的武器,斬首大刀的攻擊,眨眼之間,眼花繚亂,二人不知過了多少殺招。
眼見攻擊全被抵消,但眼前的人看起來還完全游刃有余,再不斬思維轉動著,決定換種方式。
又是一招過后,倏地一閃,他的身影瞬間出現湖面之上,同時雙手快速結印。
“丑、申、卯……酉!”
“水遁—水龍彈之術!”
再不斬睜大雙眼,話音落下那一刻,腳下的湖水蕩起激烈波紋迅速轉動,不過多久,一條巨大水龍猛地從湖面沖天而起,強大查克拉蔓延邊際,成型的水龍眼神金黃,冷漠無情,粗長的水龍身柔韌彎曲著,目標精準,直直對著曦而來。
同一時刻,再不斬手里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他并指,一只指向天空,一只放于身前,下一秒,又一個忍術在水龍吸引所有注意力之前,將它悄悄使出。
“忍法霧隱之術!”
腳下水紋繼續瘋狂波動攪起一圈圈漩渦,水珠濺起變霧漸漸彌漫在再不斬周身,隨著一片不知何時而來的綠葉輕落浮于水面,再不斬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蹤跡全無。
一個適合暗殺的絕佳忍術!
曦沒有開寫輪眼,躲過威力強大的水龍后,在水龍炸開帶著如洪水的迸濺中,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再不斬的消失,不過下一秒,在前方細微的動靜中,她卻沒有猶豫,第一時間往后退去。
剎那間,就在她剛剛站立的位置,再不斬的身影一閃而過,若是再晚一點,恐怕就會被這絕妙的暗殺腰斬……不過也還不能松口氣,因為下一秒,就在腳步剛落,還未完全沾地時,身后的動靜再次響起。
曦迅速轉變方向。
接下來就是再不斬的步步緊逼,他熟練于心的暗殺術加上湖邊猶如天助的朦朧霧氣,為他的實力增添的幫助絕不是簡簡單單。
不知不覺中,又或許是刻意為之,在這一點一點的緊逼之下,曦的身影逐漸退至湖邊,隨后更是將查克拉附著腳底,踩著水面往湖中一躍。
再不斬終于停了動作,此刻,他與曦一人站于岸邊,一人立于湖中,二人對視間,氣勢如相隔的湖水般洶涌涌動。
“就只有你一個人來?一個腦袋,后面還得去取另一個的,真是麻煩!睂χ砰g,再不斬突兀開口。
曦眨眼,歪了歪頭,一邊猜測他突然開口的用意,一邊漫不經心接話:“對付你們,我一個人就夠用了!
“呵,這么自信!痹俨粩爻靶σ宦暎奥犝f就你們兩個小鬼,還不自量力地庇護著其他人,罷了,到時候我便將那些你們保護的人一起宰了,也算送你們團聚!
戰斗中就算是極其微小的因素都有可能成為左右勝負的關鍵,更何況是通過話語攪亂對方的心智已達成自己的目的。再不斬突然開口可能便是這個原因,他接下來想要做的事,大抵是需要讓對手將冷靜退一退。
曦分析到此處,盯著岸邊的再不斬,斂了心神,卻不想,就是在她斂神的同時刻,或是更早前的一秒,又一道再不斬的身影突然從水中冒起,極快速地使出一道水牢忍術。
驚詫之際,還未來得及反應,查克拉附著的渾圓水球極速卷動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即刻將曦包裹封印于內!
神情一頓,曦看著水球外的再不斬,又將視線掃向岸邊的另一個,驚訝發出疑問:“水分身之術?!”
“倒還算有點見識!痹俨粩乩淠凵駫邅,見已將人捉住,也不吝嗇解釋一句:“我剛才只不過是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罷了,就算沒有讓你的冷靜丟失,但當你思考我所做用意的那一刻,也注定會掉入我的陷阱……”
曦接了下一句:“……所以那一刻是否冷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戰斗中注意力的轉移。”瞬間領會的她,長長的睫毛煽動,眼睛眨呀眨。
“不錯嘛小鬼,確實是個天才!痹俨粩匾馔馓裘迹贿^話語中的冷漠絲毫不減:“雖然有點可惜,但你的腦袋是個值錢東西,我就順手拿了,你放心,后面你的同伴很快就會跟上去陪你的!
說罷,岸邊再不斬水分身舉著斬首大刀一踏水面沖水球襲來,曦身處于內,只在外將水球砍半,里面的人也會瞬間變成兩半。
下手的動作沒有猶豫,水分身動作利落之間,視線一掃,卻見大刀已經砍中之時里面的人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面臨死亡的懼怕都沒有,當下,再不斬不好的預感升起。
唰!
水球瞬間一分為二,里面的人身體也在同一時刻一分為二。
卻下一秒,再不斬不好的預感即刻印證,因為水球里面的人被砍成兩半后,剎那間迸濺出來的不是深紅血液,而是榨開濺出無色的水。
分散的水溶于散開的水球又溶于寬廣的湖面,除了泛起點點漣漪,其余半點痕跡也無。
不好!竟然也是水分身!什么時候?!
再不斬心頭一震,意外倏地淹沒所有想法,多年的戰斗本能使他的身體在眨眼間自動掄起斬首大刀,卻沒想到一切晚了一步,就在他的本體剛接觸到刀柄還未來得及抬起之時,身后寒意突然而至,刺骨凜然。
即便未轉頭,再不斬都能感受到身后的脖頸之間,那精準對著他致命之處的鋒利寒芒。
“……”
片刻的死寂后,清脆的說話聲響起。
“你輸了!
見身后人手里的苦無遲遲未下,再不斬沉默幾秒后,不管不顧地轉身看去。
下一秒,眼前人輕松的神態映入眼簾。
一向讓他自傲的實力居然輕而易舉輸在了眼前小鬼的手上,難以置信間,他不服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嘛,大概是水分身我也曾學過,嗯……略通一二?”曦輕笑:“而且剛才你還給我上了一門轉移注意力的課,我可是會現學現用的!
“略通一二?開什么玩笑!”再不斬腦袋嗡嗡響,讓他這個研究多年水遁忍術的人都沒有察覺到的動靜,怎么可能用一句略通一二來解釋!
而且后面現場上課的那一句,這難道不是對他輕敵的嘲諷?
曦眉眼彎彎,沒在意再不斬內心的糾結,她只是又對再不斬揮了揮手中的苦無,像是在說家常話一般輕飄飄道:“你是被人派來暗殺我的,所以我反殺掉你應該也合情合理,但據我所知,你們是有兩個人,所以只要你說出另一個人的下落,我就放了你!
隨意脫口的一句,不過神情卻極其真誠,像是在證實自己說的是讓人信服的實話。
再不斬掃了她一眼,不屑輕哼,一秒都沒有猶豫便拒絕道:“要殺要剮隨便你,只是一條命,我再不斬不屑為了一條命做那種小人!
隨著他的話,曦掃了一眼某處角落,仿佛看見了已經按耐不住的某人,笑瞇瞇道:“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再不斬干脆閉上了眼。
曦挑眉,下一秒,不再二話,拿著苦無,干凈利落地沖著再不斬喉嚨割去。
但下一秒,咻咻咻的幾聲鋒利聲穿透空氣而來。
寒光閃爍,數根長長細針隨之而來。
細針速度極快,明顯精準爭對曦的手腕。
曦明明能夠在瞬間收割掉再不斬性命的同時躲到這些襲來的長針,但她沒有那么做,而是手腕輕輕一動,下一秒,襲來的長針全部砰砰砰撞到苦無上。
隨著數道清脆的撞擊聲,她甚至任由手里的苦無脫離掉入水中。
砰的伴隨著水花濺起,在和白長久的默契中,再不斬唰的睜開雙眼,抓緊時機以極快的反應掄起大刀向曦砍來,下一秒見人躲過,他沒有后撤,而是大* 喊了一聲“白”后,便和那道突然出現的清秀少年身影一起沖曦而去。
形式瞬間反轉!而且從一開始的一對一變成了激烈的二對一!
曦并無慌亂,她破開突然擋在身前的冰墻,出了湖面,迅速躍上粗壯的樹枝。
回身,視線掃過處在湖面戒備的兩人,自以為熟稔地喚了白一聲,而后問了個讓底下兩人奇怪的問題。
“你們是同伴嗎?”
白轉頭看了身旁的再不斬一眼,見他面色冷漠,下一秒自己很是乖巧地回答,“不,我只是再不斬先生的工具而已。”
曦意外看向再不斬,卻見他沒有反駁。
摸著下巴,沉默幾秒后,她又再次問了一句:“那你們愿意為對方去死嗎?”
兩個問題都讓人摸不著頭腦,再不斬不耐的皺眉,倒是白很堅定。
“為了再不斬先生,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白說話間,曦一直盯著再不斬的表情,見他臉上毫無波動,不免露出幾分苦惱糾結。
不過也只是一瞬后,她便像相通了什么,神情收斂,站在粗壯的樹枝上,巨高臨下看著兩人,眼神逐漸冷淡。
“算了,說再多對于死人也無用,接下來,你們兩個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去,誰先死去,后面的人就能夠活下來。”
說罷,不等再不斬嘲諷一句,她便在兩人瞳孔地震中開了萬花筒寫輪眼。
這段日子一直和香磷來到此地,她都從來沒有再開過寫輪眼,甚至連宇智波的姓氏都沒有透露,白和再不斬自然得不到這些情報。
“宇智波。 彪S著再不斬驚愕的呼聲,曦淡漠神態中嘴唇輕啟,而后在底下兩人來不及反應之時驟然輕喚。
“須佐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