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工藤新一怎么狡辯,鏡頭終究不是以他為視角,不能證明他平日里的清白。
屏幕上的畫面在曝光了白山秋野又定制了一個琴酒手辦后就開始迅速略過他的日常,當事人很想質(zhì)問為什么不能把他下訂單的那一幕也給略過去。
不過,大家已經(jīng)習慣了白山秋野在琴酒相關事情上偶有的變態(tài)行為,至于琴酒……這種睡衣手辦已經(jīng)激不起他的情緒了。
新的事件發(fā)生在琴酒送給白山秋野的安全屋,可以看到它已經(jīng)被裝修成手辦展廳的模樣,屏幕上白山秋野招待著朋友們,大家歡快的笑容結(jié)束在一聲慘叫當中。
一起突發(fā)命案,現(xiàn)場還有一個新一和小蘭他們的熟人——“新出醫(yī)生”。
【警方過來得很快,白山秋野趁著人多把柯南拉到一邊,問道:“案子查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怎么,秋野哥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柯南明顯還沉浸在案情中,問道。
“我來和你說一聲,一會兒別出風頭,讓阿笠博士幫你說出推理就好了,那邊那個男人有點問題。”白山秋野小聲說。
“那個男人……新出醫(yī)生?”柯南皺起眉,“你的意思是他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我不確定,不過他身份恐怕有點問題,總之你就當自己是個真的小學生就好了。”白山秋野警告之后也沒打算做什么,畢竟對方只是假扮一個校醫(yī),這次大概率也只是碰巧遇見。他現(xiàn)在只想這個殺人案趕緊結(jié)束,然后回去用柚子葉煎水泡個澡。】
“哦,我想起來了,貝爾摩德。”白山秋野摸了摸下巴,“這個醫(yī)生是貝爾摩德扮的。然后她就來找我麻煩。”
“畢竟和琴酒走在一起的人,實在讓人忍不住好奇嘛。”貝爾摩德勾唇笑道。
白山秋野沒說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雖然不知道理由,但他知道貝爾摩德很在乎新一和小蘭,也就是說,貝爾摩德當時是覺得自己靠近新一和小蘭很危險,才會突然出手。不過反正都過去了,白山秋野算賬肯定也要找貝爾摩德算,就不說出來免得把那兩個天真的小鄰居糾結(jié)這糾結(jié)那。
簡單的鄰家殺人案很快被新一查出真相,鏡頭短暫地離開了白山秋野這邊,而是給到在他家樓下埋伏的一群人。
琴酒不屑地冷笑一聲,“烏合之眾。”
白山秋野提醒他:“他們可是組織的外圍成員,說不定還有你的手下呢。”
琴酒沒有絲毫顧忌的意思:“都是廢物。”
確實,屏幕上白山秋野輕輕松松就避開了那些人的監(jiān)視,甚至易了個容后又摸了回去,輕松騙過領頭的人。貝爾摩德看得搖頭:她當初實在太小看這個青年了。
屏幕上的她尚且沒有這種認知,還在試探收到白山秋野消息后找過來的琴酒。
【“啊呀,琴酒,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新出智明”坐在一張和倉庫格格不入的沙發(fā)上,笑容溫和地問。
“摘掉你那張假臉。”琴酒毫不客氣地開了一槍,“你果然在背后搞小動作,貝爾摩德。”
“什么小動作,我只是對一個年輕人有點好奇,想請他過來聊聊,和你有什么關系?還是說,那個青年是你的什么人?”貝爾摩德摸了摸被子彈劃破的易容,笑容不改,“別激動嘛,沒想到琴酒你還會有這樣在乎的人哦?”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因為發(fā)現(xiàn)琴酒可能的情人竟然和天使他們站在一起,讓貝爾摩德無法放心,那么現(xiàn)在她就詫異于自己可能真的抓住了琴酒的把柄——至少琴酒很關注那個人的安危,在那個人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殺上門來。
“在乎?”琴酒不屑冷笑,“你在說什么笑話。我是來警告你的,貝爾摩德,如果你不愿意繼續(xù)和我交易,那么我很樂意現(xiàn)在就送你離開這個世界,哪怕你很受那位的寵愛,也是一樣。”
“你可真是冷酷無情啊,琴酒,既然知道那位大人看重我,卻還敢這么說話……不怕我和那位大人說上幾句嗎?”貝爾摩德刻意拉長了語調(diào),“另外,那個人……”
一聲槍響打斷了貝爾摩德的話,貝爾摩德摸著被擦傷的另一邊臉頰,忍不住道:“你真的不在乎那位大人的命令了嗎,琴酒!另外,你的小情人還在我手上呢!”
“呵。”琴酒卻是笑了一聲,看起來心情不錯,“骯臟的思想,貝爾摩德……我真是期待起來了。”
“你在說什么。”貝爾摩德感覺不好,忍住怒氣發(fā)問。
“既然你說那位大人的面子,那就等等好了。”琴酒的槍口又放了下來,他點燃了一只煙叼在嘴里,笑容在昏暗的倉庫中顯得分外陰森和不懷好意,“等等看,他是不是你的護身符……”】
“真惡劣啊。”貝爾摩德低聲感嘆,“明明什么都知道,卻看著我犯傻。”
“真是足夠愚蠢的笑料。”琴酒顯然對自己當時的行為很滿意,“以及,天使……這種詞從你這女人的嘴里說出來,未免太諷刺了。”
工藤新一神情復雜,沒想到這種事和他們還能扯上關系。
“是我不自量力了。”貝爾摩德抬起手,掩住微微變色的面龐,“真是被你們這對愛侶耍得團團轉(zhuǎn)呢。”
白山秋野不樂意了:“拜托,可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貝爾摩德舉起手來,表示退步。
屏幕上的她也在琴酒一反常態(tài)的反應下警惕起來。
【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對電話那邊說了兩聲,倉庫的門很快被人推開,兩個人影攙著中間一個明顯失去意識的青年走了進來。
“貝爾摩德大人!”一個看起來資格更老些的家伙看著琴酒的槍口還對著貝爾摩德,驚慌地一邊喊一邊掏槍指向琴酒,然后被琴酒一下就打掉了手里的槍。
“反應真快啊。”貝爾摩德雖然還在笑,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起來,“沒關系的,這位大人是在和我開玩笑呢。快把他的……”
“貝爾摩德。”琴酒警告地喊了一聲。
琴酒并不在意被人誤會什么,對他來說貝爾摩德已經(jīng)是他網(wǎng)中的獵物,怎么想已經(jīng)無關緊要。但他并不想因為貝爾摩德的調(diào)侃影響他和白山秋野之間的關系,自打認識白山秋野以來,這個小偷已經(jīng)顯露出了非凡的作用,是他劃分在領地內(nèi)的人。】
“原來你那時候就這么看重我了啊。”白山秋野興致勃勃地盯著琴酒的臉,“還會怕我們的關系被影響呢?”
“從哪個角度來說,和你是友非敵都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琴酒側(cè)面回答道。
“確實如此。”赤井秀一搭話道,“如果白山先生哪天想換個陣營,無論誰都會敞開大門進行歡迎的。”
“這就是靈活的fbi嗎?”白山秋野一臉無語。
“公安也歡迎哦。”降谷零笑瞇瞇地說,盡管大家都知道這兩個人說的話加起來也沒有一個字能信。
【白山秋野本來以為會看見琴酒和那個貝爾摩德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各帶一幫小弟,誰知道兩個人就在這倉庫里一對一,早知道他不用喊上琴酒應該也對付得了那個面具都被琴酒打破了的家伙。
他卻沒有深思,代號成員的內(nèi)斗是那位先生允許的,但要是真大張旗鼓搞對立就太過挑釁boss的權(quán)威。
白山秋野扶著倒霉阿晃走向琴酒,突然聽到一聲槍響,他回頭看去,就見那個嘮叨了一路的話嘮頭頭倒在地上,血從頭上的洞里流出,凝固的表情不解又驚恐。
“貝爾摩德。”琴酒聲音冰冷,剛開過槍的女人笑了一下,身體卻是緊繃的,“處理一下看見我們不合的家伙而已,別那么緊張。”
她嘴上這么說,眼神卻盯住好似呆在原地的那個外圍成員,她想知道那個人在琴酒那里到底是怎樣的地位,至于冒險?賭贏了,她就可以憑此和以一個大活人作為弱點的琴酒談判,賭輸了,也不過是把琴酒得罪得再狠一點而已,她還有利用的價值,琴酒就算說得再狠,也未必會真的下殺手,就算到了最差地步,她也未必不能從對方手上活下來!琴酒是topkiller,她貝爾摩德就是好惹的了么?】
貝爾摩德身形一僵,因為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視線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她的身上。
但這就是她,從出生到死亡,并非擺脫不掉黑暗,而是從一開始就與黑暗融于一體。陽光對她來說,是脆弱奢侈品,也是炙熱的毒藥。
好在工藤新一他們沒說什么,只是繼續(xù)向后看去。
【但那個外圍成員卻沒有像她期待的那樣把那個昏迷的青年作為人質(zhì),而是平靜地向她看了過來。
“好狠的心啊。”白山秋野嘆了口氣,聲音幽幽的在倉庫里回蕩,他把阿晃扔在地上,挺直脊背,不再掩飾地走向琴酒。
“你們這種組織怎么還不倒閉啊?”白山秋野真情實感地疑惑發(fā)問,琴酒哼了一聲,沒有理他,只是看向貝爾摩德。
“……原來如此。”貝爾摩德冷笑一聲,“真了不得啊,琴酒,原來你在暗地里還藏了這么一手,也對,像你這樣的人重視的怎么可能是什么情人,我早該想到,被你看在眼里的家伙怎么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書店老板……”】
“心里想的是什么,眼里看到的就是什么。”白山秋野不太高興地道,“你真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么結(jié)了那么多仇。”
貝爾摩德抽了抽嘴角。
朱蒂冷笑:“畢竟這可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冷酷無情的老女人呢。”
沒有任何一女人喜歡被人這樣說,尤其這句話還讓她想起了赤井秀一那句“腐爛的蘋果”。不過現(xiàn)在不好引起注意,只能先忍了。貝爾摩德瞥了眼屏幕心道。
【貝爾摩德沉著臉走了,白山秋野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她肩膀似乎都垮了下來,很像被甲方安排了無理要求的社畜。
“話說那個朗姆怎么得罪你了?”白山秋野問。
“他負責情報。”琴酒沉著個臉,眼神厭惡,“也喜歡玩那套神秘主義。”
“情報啊,我懂了。神秘主義……”白山秋野摸了摸下巴,“謎語人滾出哥譚?開玩笑的。話說我也經(jīng)常易容啊,你不會也想殺了我吧。”
琴酒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瞥了白山秋野一眼,“你很想被殺?”
白山秋野自然搖頭,他依然在開玩笑,琴酒想不想殺他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貝爾摩德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她想搞定朗姆并不算難,朗姆已經(jīng)老了,而且貝爾摩德這個女人絕對知道一些最核心的秘密。”琴酒掐掉煙,踢了一下還昏迷不醒的倒霉阿晃,“這個人你從哪里弄來的?”
“想抓我的人之一。”白山秋野走向倒在地上的那具尸體,“那你拿到了貝爾摩德的權(quán)限,又搞定了二把手朗姆,組織是不是就歸你管了?”
“貝爾摩德的那些權(quán)限,別人就算用了恐怕也弄不清楚里面的秘密。不過我對那些也不感興趣。”琴酒看著白山秋野觀察那具尸體,“我說過,我不喜歡背叛,boss依然是boss,沒有朗姆礙事,行動會更順暢。”
盡管boss其實只關心他的實驗?白山秋野有些好奇琴酒的想法,他看得出來,琴酒喜歡的那些和boss追求的不能說是完全一致,只能說就是兩碼事,琴酒干的是組織為籌集資金發(fā)展起來的副業(yè),結(jié)果干出感情來了。這樣說的話,朗姆說不定在目的上和boss一致一點,年紀大了總會想變得年輕的。
而琴酒……白山秋野懷疑對方根本沒有想過自己老了怎么辦。】
看到這里,白山秋野冷哼一聲,“現(xiàn)在這個懷疑已經(jīng)可以證實了。”
琴酒不說話。
“你們竟然那么早就開始算計朗姆了嗎。”降谷零感嘆,果然對于組織這樣的龐然大物,從內(nèi)而外的瓦解比外力介入要方便快捷得多。只可惜真正的臥底沒有坐到琴酒這樣位置的,也威脅不到貝爾摩德——這也能算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jié)果。
“唔。”白山秋野胡亂應聲,他想起后來因為他的動作讓琴酒不得不提前對朗姆動手,也有點心虛。
【不過他也不打算說出這些想法,琴酒肯定比他了解這些。白山秋野把注意力拉回到地上的尸體,伸手替他合上了眼睛。
“你認識這個人?”琴酒見狀,也走過來看了一眼。
“是那邊那個的前輩。”白山秋野站起來拍了拍手,“帶小弟時還蠻熱情的。”
“你師父之前讓你少用真面目和人交流是對的。”琴酒哼了一聲,“有利可圖而已。”
白山秋野看向琴酒,昏暗的倉庫里,對方的綠眼睛在一片陰影中像狼一般冰冷,銀色的長發(fā)順滑地披散下來,仿佛野獸華麗的皮毛。
這個家伙明明從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結(jié)果活得比他還像只孤獨的野獸。
“也許吧。”白山秋野笑了笑,伸手摸了一把琴酒的頭發(fā),對方嘖了一聲,倒也隨他了。】
這就是情人濾鏡嗎?工藤新一看著屏幕上的兩個人,殺手覺得小偷心軟容易被騙,小偷覺得殺手活得孤獨……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秋野哥你認真的嗎?琴酒這種人會覺得孤獨?琴酒也是絕了,秋野哥可能心軟,但他都是耍得別人團團轉(zhuǎn)啊!能不能放下濾鏡看看彼此!
“這可不叫孤獨。”琴酒哼了一聲,“總是和那些廢物湊在一起的人才奇怪。”
“但我湊過來的時候也沒見你怎么不樂意啊。”白山秋野靠到琴酒的肩膀上道。
“你愿意把自己和那些廢物相提并論,我也不攔你。”琴酒嘲諷道。
“是你的樂趣來源太單調(diào)乏味了。”白山秋野搖頭。
【“差點忘了,那個貝爾摩德會對我的身份閉嘴的,對吧?”白山秋野偏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琴酒,這次說起來又是被對方連累,他都有點習慣了。
“放心。”琴酒說著,又用點煙器點了根煙,“她不會犯傻的。”
“知道我的人越來越多了。”白山秋野抱怨道,“明明我真的只是個開書店的。”
“再給你個安全屋。”琴酒隨口道。
“我要那么多安全屋干什么,再說你的安全屋一點都不安全,我想起來,今天本來算是慶祝手辦新家的小聚會,結(jié)果隔壁又是兇殺案又是易容的家伙。”白山秋野滄桑地嘆了口氣,“回頭我送你點柚子葉吧,去去晦氣。”
“……”琴酒手里握住方向盤,吐了口煙。
白山秋野這次沒等車子開到他家就喊了停,以防被人看見他和琴酒待在一起。
“顧慮真多。”琴酒嘁了一聲,還是把車停在路邊,讓白山秋野下車。
“走了。”白山秋野對著車窗擺擺手。
琴酒看了他一眼,然后啟動了保時捷。】
“這樣一看,就很有地下情人的感覺嘛。”服部平次點評。
“不要亂說啊。”工藤新一心累。
“琴酒是白山先生的地下情人嗎?”降谷零忍不住笑了。
“避開別人偷偷約會的小情侶什么的。”
“這個形容也不錯……”
“哈,琴酒這是被人嫌棄了吧。”基安蒂長了記性,收著聲音吐槽。
“白山很喜歡大哥的。”伏特加反駁。
“那他干嘛讓琴酒去去晦氣。”基安蒂撇嘴,“不過確實,要不是琴酒,他也不能被貝爾摩德盯上。哼,那個該死的女人。”
“大哥又不是故意的。”伏特加為自家大哥據(jù)理力爭。
基安蒂擺擺手,懶得爭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