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砂神色凝重地對丹恒和景元說道:“按照彥卿驍衛的報告,他們在回星港執行巡邏任務時,意外發現了幾個來歷不明的狐人身影。經過一番追蹤,最終察覺這些所謂的狐人其實是由步離人精心偽裝的。而這里,便是我們繳獲的其中一名偽裝者的遺體。”
丹恒走近遺體,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后搖搖頭,難以置信地說道:“看他如今這副模樣,滿臉皺紋,皮膚松弛,怎么也無法想象這家伙生前竟能偽裝成機敏狡猾的狐人。”
靈砂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的丹士們已經對這名偽裝者的遺骸進行了詳細的檢測,發現其中含有一些…極為復雜的藥物成分。這些成分似乎能夠解釋這些步離人為何能夠如此逼真地變成狐人。”
“簡單來說,”靈砂補充道,“狐人與步離人雖然如今在形貌上存在著顯著的差異,但在遙遠的古代,他們其實是同宗同源的種族。二者在基因層面上并無太大的差別。而這種神秘的藥物,正是利用了這種基因上的相似性,允許步離人暫時性地變化形骸,以狐人的面貌示人。”
丹恒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就是說,一旦這些步離人停止服藥,他們很快就會原形畢露,無法再維持狐人的偽裝。”
靈砂無奈地笑了笑:“這無疑是將軍大人所熟悉的偽裝潛入手法。看來,這些步離人為了達成某種目的,真是不擇手段啊。”
景元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手法。這些家伙總是能夠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來達成他們的目的。”
靈砂嘆了口氣:“唉,「藥王秘傳」這個邪惡的組織真是除之不盡。這回丹鼎司怕是又脫不了干系了。我在梳理這些步離探子所使用的丹方時,發現其中有一味名為「還塵駐顏丹」的藥物。這種藥物原本是專供探子們壓制魔陰身的征兆,維持平常形貌的。但將其與步離人體內的藥物進行兩相對比后,我發現——”
丹恒插話道:“想來是同一種東西吧?這些藥物雖然藥性與成分可能有所不同,但其背后的原理確是一致的。”
景元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從遠古時代起,步離人就一直在追求更強大的血肉之軀,將狐人視為孱弱之輩。然而如今,為了救出戰首這個重要的角色,這些人竟然愿意不惜一切代價,偽裝成狐人的形貌……他們所下的決心,當真不小啊。”
靈砂最后總結道:“如果這群步離探子全都服食了這種偽裝藥物,那么我建議我們就從這條線索開始查起。兩位,事不宜遲,隨我來吧。”
檢查了一番倒地的武弁尸體后,靈砂的眉頭緊鎖,她轉頭針對呼雷這個話題向景元提出了疑問:“在朱明仙舟,判官們對于那些罪無可恕又仿佛百殺不死的豐饒孽物,總是毫不猶豫地將其丟進恒星的劫火中焚燒,以絕后患。可為何羅浮仙舟卻要將呼雷這個毒瘤延宕壓抑了如此之久,以至于發展到今日這般難以收拾的局面呢?”
景元聞言,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憶著過往的種種。經過一段不短的路程,眾人的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具躺在地上、猶如干尸一般的囚犯尸體,那正是呼雷曾經的同伙,一個因罪被囚禁在幽囚獄中的步離人。
丹恒望著這具慘狀的尸體,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憐憫之情。他眉頭微皺,聲音略微低沉地說道:“看這模樣,他氣絕之前曾被人硬生生地咬開動脈,吸走了大量的鮮血。這種粗暴殘忍的手法,簡直令人發指。”
一旁的靈砂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步離人雖為長生種,但若無生血生肉吞食,便會饑渴難耐,他們更像是一群掠食的獸類。聽說幽囚獄中對呼雷禁絕了飲食,真是難以想象,七百多年不曾進食飲水,他一定壓抑饑餓許久。若非穹及時將其斬殺,若是放任其逃出也不知道那頭惡獸將會鬧出多大的禍事來。”
景元聞言,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這便是豐饒孽物的可怕之處。我們曾對他施加劍樹之刑,試圖消磨其生命力,可結果他的刑期反倒成了對我們耐心的考驗。誠如靈砂小姐所說,將那些百殺不死的怪物投入恒星,確實是個一了百了的法子。但可惜啊……”
靈砂接過話茬,回答道:“可惜狐人不答應。他們無法接受這樣的處理方式,呼雷所犯的惡行不僅僅是殺戮那么簡單。”
景元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接著繼續解釋道:“不錯,呼雷的罪行不僅只有殺戮,更是憑借著不知源頭的邪術,將無數狐人化為受他驅策的走卒與器獸,一再卷土重來。”
靈砂聽到這里,眉頭也緊緊皺起,露出憤恨之色。
景元低聲說道:“狐人一族日夜詛咒他的名字,甚至用他的名字來嚇止小兒夜啼。若是讓他這樣輕易地死去,聯盟內的狐人又豈肯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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