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算狹小逼仄的小角落,突然被另個高挑身形擠了進來,秦鈺想往商漓身邊坐都挨不到。
他瞪著那瓶剛從蠻橫少爺手里奪回來放在邊沿的酒,被林樾輕飄飄又拿回去遞到商漓唇邊,血液上涌。
一把抓住林樾的手臂,眉眼黑沉吼他:“別給他喝了行不行,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他身體什么情況?”
在音樂聲高揚的地方,也能清晰穿過每個在場人的耳朵。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停下手中的玩鬧,音樂都沒打算關掉,皺眉就挽起袖子直沖秦鈺過去。
沈岑木一只腳踏在包廂,沒力氣地靠著,虛虛抬手:“都別添亂,不會死人。”
他看得出來,陸左左是關心則亂,沒有什么壞心思,拋卻見不得人的心思,也稱得上忠心護主。
他很欣賞,但抱歉,陸左左是他的“情敵”。
至于林樾這個只知道添亂的神經病,他真希望陸左左打他一頓算了。
那些被東家找來湊數玩游戲的,本來也不喜歡看熱鬧,此刻都聽話地重新活動四肢,視而不見。
“你是……誰?”林樾手中的酒空了,搭著商漓的肩抬眼看秦鈺。
“好熟悉。嘶,小帥哥我們在哪見過嗎?”
秦鈺閉眼,沉聲道:“沒有!松手!”
“會喝酒嗎,要不要來一杯?”林樾答非所問,彎腰從酒桌下撈出一瓶遞給他。
秦鈺看著險些撞上他小腹的酒瓶,再看商漓依然神志不清地被摟著,理智逐漸被割裂,破碎之際沈岑木突然越過他將林樾提溜走,邊罵邊扔給他到另一側沙發上:“林樾,再裝傻下次滾去商梧那邊去,他那個閑散王爺最喜歡看你裝瘋賣傻。”
急性子的人招惹不起,下一秒就要炸起來,點了他的會所。
“開玩笑的,活躍活躍氣氛而已。”林樾收起笑坐直身體,興致不高地把酒放回,恢復正兒八經的姿態看向秦鈺。
寬厚的背影,在一堆人目光中直直走向商漓,蹲在他身邊看向那通紅的臉,起身到身后一面墻的吧臺架,撈出礦泉水。
抽了幾張紙巾,用水浸濕,擦著那臉以及溫熱的額頭。
“他是酒喝多了,不是發燒啊小帥哥。而且,小商漓樂意做的事情,不要打攪他行……嘶——”
話沒說完,被人踹了一腳。林樾掀開眼,瞥著沈岑木那警告的眼神,哼了聲垂眸閉嘴。
“沈岑木,我不知道你懷著什么心思,或者目的達沒達到我都不感興趣,你是喜歡是利用都隨你,但是前提條件不要傷害他,可以嗎?”
弱肉強食的生存環境,永遠不會泯滅。商漓需要時間成長,或漫長亦或不過幾年,說實話他沒必要擔心商漓,但是他又真的害怕商漓被這些狐貍玩死。
畢竟……
在秦鈺眼里,商漓跟個小孩沒啥區別。除了聰明,不會在口頭上受委屈,其他方面倒還真……有點懸。
矛頭被轉移,沈岑木嘆氣:“可以,但是澄清一點,我沒有要害他。”
“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你們幾個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為情還是為財?”林樾來了精神,撥開凌亂擋眼睛的頭發,看向秦鈺,眼神亮的可怕。
秦鈺:“……”
沒一個正常的。
不欲再說,轉身對上商漓抬頭迎上的濕漉漉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散大,但光落在上面,很亮。
心被擊中一瞬,他盯著倒映出的自己,驀然覺得像是被吸了進去,天旋地轉。
也僅一瞬,就調整好心緒把手中紙巾扔在桌面,俯身將手臂環在他腰上往上提,與快要黏在一起的沙發分開,另只手穿過那微涼細膩的腿彎,微微使力抱起,落下一句:“先回去。”
“嗯。”
商漓依舊意識混沌,眼前像糊了一層薄霧,對上別人的臉自動虛化。但結實的觸感,灼熱的體溫,他主動攬上秦鈺脖子安靜趴在肩頭。
“小浪蕩,你看到了嗎?他剛才對我們可不是這樣的。果然,商梧一個人害了我們一群。”林樾坐著改為橫躺,全身掛在矮沙發上,笑看著沒影的門口。
腳想抬起,一不留神踢到了沈岑木褲腳。
他轉過視線,揶揄道:“你該不會對小商漓真有想法吧,也不怕商梧大開殺戒時一個浪拍死他,連帶著掀翻我們?”
林樾臉頰酡紅一片,笑得張揚偏生吐出的語調,柔的很。沈岑木皺眉,快速移開那隨著動作,襯衫領口往下滑露出的一片雪色肌膚。
聽他不著調的幾句話,煩躁地扯下脖子上的絲巾,一圈圈纏繞在手上,握緊。
罵了林樾一句:“傻子。”
跟蕭青然待久了,一個兩個都沒腦子,沒智商。
也不看商漓能在商家蹦跶那么久,是為什么?別說什么虎毒不食子,都是放屁。極具誘惑的利益之下,骨肉血親都能變成互相啃食的兇神惡鬼。
算了。。。
至少今天與商漓同框的照片算是拍下,能勉強應付二老一段時間。
他還要派人去找布雷恩,不動聲色地帶到商漓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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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恩,歐洲人。曾是皇室御用醫師,為人處事風格怪異,后來脫離皇室的身份,隱姓埋名,但醫術始終受人追捧。至于布雷恩這個名字……是真是假亦無所知。
商漓那番話拿來騙別人還行,對他來說,只是欲蓋彌彰的把戲。有一百種方式能神不知鬼不覺請個名醫,國內的,卻偏偏要找布雷恩。商漓的混血就是隨了他的母親,至于是不是皇室貴族,講不好。
巧合,確實太多了點。
秦鈺心隨著新鮮空氣吸進肺內,也平靜不少。感受懷里人逐漸軟弱無力的手,出聲道:“商漓。”
“嗯?”眼皮子困倦,越來越往下墜的手,在聽到喊他的一刻清醒,低低應著。
重新攀上脖子,滾燙的臉貼上他的,溫涼適宜,舒服地瞇了瞇眼。路旁依舊繁燈初上,霓虹的燈光在商漓眼里,像幾朵綻開的花,奪目漂亮。
沿海城市的夏季夜晚,才是最令人心曠神怡的時間段。廣場喧囂依舊,馬路邊來來回回的人影,他們二人像被圈在其中。商漓也不覺得陌生人的眼神難捱,見秦鈺只喊了他一句就消聲。
小聲道:“怎么不說話了?”
“沒事,就是提醒你別睡著。”秦鈺托著他的腰背,話語生硬。胸腔悶哄哄的聲音,讓商漓不喜歡。
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捏著他的脖子掐了兩下:“現在就回去嗎?”
“嗯。”能打車的地方,在廣場另頭,還需要走一大截路。
“我不要回去。”回去又是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好沒意思。
秦鈺不理會他,劃著手中的導航,又揣進兜里拒絕:“要睡覺了,你明天報到,遲到不好。”
“可……我想透透氣,不舒服。”
秦鈺本體憋不住現形,冷哼:“是嗎,喝多了不舒服吧?”
“……”
商漓酒意清醒不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秦鈺步伐穩健,但也免不了有顛簸,胃里不太舒服。
“等下——我真不舒服。”
語氣像哨聲一樣急促,秦鈺再生氣也不能把他的話當玩笑,停住腳步:“哪不舒服?”
話音剛落,商漓一個干嘔,沒吐出來。胃里一陣陣抽搐,不過幾秒臉色蒼白的難看。
“想吐是吧,你等會!”秦鈺被駭人的神色嚇一跳,匆忙往垃圾桶旁奔去。
等商漓胃里吐的一干二凈,差點虛脫,才沒有火燒胃的灼痛感,面色也恢復紅血色。但一陣陣的胃痙攣還沒停止,依舊難受。
強撐著不適,商漓勾起唇看向坐在旁邊的秦鈺,剛想說兩句話找點話題,就被黑如鍋底的面色神情嚇個激靈。
秦鈺咬著牙,瞪他:“解釋吧……為什么不跟我說,為什么要跟他去喝酒?你要是懶得敷衍我,或者覺得我多管閑事,也可以不解釋。”
商漓被這語氣嚇得縮了縮脖子,小臉一白,顫抖著聲音問:“真的要聽嗎?”
“隨你。”秦鈺猜到知道他不會在意自己的感受,仍是氣得踩了一腳空氣。
“沒有,我沒不愿說,”商漓拉過他的手,有些緊張:“是因為你,左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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