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年拿著兩部手機。
夏秉春先打了傅青章的電話,發現沒人接聽后,立馬又打給周應年。
周應年嘆著氣,看來非接不可了。
“出什么事了?阮知怎么樣?”夏秉春問得直截了當。
看了看正在抽血的傅青章,周應年如實道:“阮先生失血過多導致休克,正在搶救室。”
“傅青章人呢?”夏秉春帶著怒意。
“正在抽血,血庫庫存不足。”
傅青章和阮知血型一樣。
自從被他們盯上的那一刻,阮知所有的情況都已經被調查清楚了。
現在想想,真是諷刺。
“地址發我!”
最后一句,夏秉春幾乎是吼出來的。
兩國的時差是7個小時,夏秉春那邊應該已經是深夜了。
周應年沒敢擅作主張,問過傅青章后才把地址發給她。
止血后,傅青章重新到了搶救室門前,臉色憔悴:“取消明天的回程路線吧。”
“好,要不要先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
看著他現在的狀態,周應年面露擔憂。
剛才醫生說病人失血超過了兩千毫升,心動過速,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傅青章的臉色看起來比阮先生低血糖的時候還差。
傅青章果然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走到座椅前坐下,又皺眉道:“等等,別取消。”
周應年有些遲疑:“好的。”
傅青章抽血的時候,周應年跟外籍管家打了招呼,這會兒管家已經提著紙袋趕來了。
周應年建議道:“要不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稍微等一等。”
傅青章仿佛是憑著意識在回答他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觀察著他的臉色,周應年心里暗暗嘆氣。
抽了那么多血,要是被傅望鈞和梁淺發現,他倆都會被罵得很慘。
當然,這些和現在的阮知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
兩人幾乎都是屏著呼吸在等待。
直到周應年的手機傳來震動。
他恍惚道:“夏小姐留言說,她已經飛慕尼黑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17個小時后她會到勃蘭登堡機場,需要我們去接她。”
傅青章這才回神。
他的手心已經全是冷汗,只能稍微張了張手,舒了口氣,道:“你來安排。”
周應年也嘆著氣:“好。”
醫生出來的時候,兩人同時站起身來。
主治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性,已經見到過很多次生離死別,看著兩人期盼的目光,沒有任何回應。
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也很官方,絲毫沒打算照顧他們的情緒。
“病人脫離了生命危險,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會在一周內醒來。當然,也有例外,病人腦部已經缺血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壞的狀態是成為植物人,永遠都不會醒來。”
看兩人果然變了臉色,醫生湊近他們道:“兩位,這對病人來說,也未必是壞事,你們覺得呢?”
德語是公認的最適合進行演講的語言之一,非常鏗鏘有力,一字一句敲在人心里。
傅青章看了看她,沒做任何回復。
還以為冷漠是她的風格,沒想到只是為了諷刺他們。
在病房外又等了四個小時后,傅青章終于體力不支,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周應年在他身邊等著,夏秉春也趕到了。
向來著裝性感時尚的人,穿得很低調樸素,而且看起來風塵仆仆。
在門外打量了很久,夏秉春回身看著傅青章,有些紅了眼睛。
“傅青章,你要是實在恨他,就別放在眼前,你可以直接把人踢開,讓他自生自滅,非得把人弄死才算完嗎?把一個毫無背景的小明星逼成這樣,你覺得很體面嗎?”
傅青章沒有回復她,而是問:“他醒來之后,我該怎么做最好?”
“你問我?!”
夏秉春一副“你有病”的表情。
但她很快發現,傅青章真的是在無助地請教她。
夏秉春沉著臉,一字一句道:“那當然是離開他,不要再出現。”
“不然以后他每次見到你,都會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都會想著去死。”
說到最后,夏秉春看到傅青章微微睜大了眼睛,不過最后什么也沒有說,轉身先行離去了。
周應年無奈地看了看夏秉春,也跟著離去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傅青章是在病急亂投醫?夏秉春確實有過很多次戀愛經歷,不過阮知的事情,這女人怎么可能會幫他?
“哼。”
夏秉春覺得有些解氣。
可是之后的半天里,傅青章再也沒有回來,只有周應年在這里守著。
吃午飯的時候,夏秉春終于忍不住問:“傅青章人呢?”
“回國了。”周應年答得毫無感情。
夏秉春頓了片刻,隨即嘲諷地冷呵一聲。
還以為老房子真著火了呢。
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該干嘛還是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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