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圓滿。
夏末, 一個晴天的早晨,某處鄉(xiāng)下老房子門外,樹影婆娑下,立著兩個身影。
一個耳朵上掛著大鼻子眼鏡的青年捏著嗓子, 扛著攝像機將鏡頭對準了拿著話筒的雙馬尾主持人。可惜這位攝影師長相過于普通, 無法令人留下深刻印象。
橘紅色頭發(fā)的女記者, 穿著高開叉的唐裝, 毫無鏡頭感地趴在鏡頭前, “這里是「惡人一家親」欄目組, 大家早上好…阿魯。”
木房子通透涼快,屋子里烏泱泱聚坐了一大群人,亂七八糟地正在聊著一些有的沒的,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二位不速之客。
攝影師·新八和記者·神樂趴進草叢,將鏡頭對準這次的采訪、啊不、暗訪對象。
夏油盤腿坐在門外地板上, 寬大的袈裟鋪展在木地板上, 手里捧著一杯剛泡好的熱茶, 茶香四溢頗有些悠然自在。
年紀輕輕單方面從咒術高專辭職, 并快刀斬亂麻地成功創(chuàng)業(yè)。這不,黑眼圈都淺淡了不少,整個人仿佛遁入空門一般清醒頓悟。
“看來這位邪教組織的首領很謹慎呢,”攝影師捧讀著自己的劇本,運鏡結束后,轉向記者,“咿——什么鬼!”
記者·神樂不知何時戴上了陸軍頭盔, 一身特戰(zhàn)部隊隊員的裝備, 臉上抹著迷彩裝。
她正要把墨鏡戴上,見到搭檔的動靜, 擺了擺手,撇嘴,“大驚小怪什么,因為太久沒出場了,于是被補充了一些「這段時間沒有出場的原因是去其他地方進行特訓」的說明而已。”
“不要誤導觀眾了,根本沒有那種東西!”攝影師·新八壓低聲音,“我們這段時間明明是在幫阿銀調查咒術界的消息、拜托桂先生救回阿銀、然后又救走了阿銀的父親,然后又被高層那邊派來監(jiān)視盤星教?*? 的行動罷了!”
雖然沒有出場,但是一直在做事情的說。
“你太吵了啊,會被發(fā)現,”記者·神樂換回了原本的衣裝,一臉鄙夷。
是你槽點太多了!攝像師·新八心累不已,“再說被發(fā)現也沒關系吧,畢竟也只是裝裝樣子……話說在敵對陣營,那些所謂的咒術界真正管控者手下臥底,真的好累——”
比如這個攝像機,真的很重,說著鏡頭再次轉向屋子的方向。
在盤星教現任教主夏油的旁邊,歪七扭八地躺著另一個人,姑且可以說是創(chuàng)業(yè)伙伴。
對方長長的銀色頭發(fā)沒有一絲雜質,就這般松松散散束在根部,其余盡數散落在了地板上。
銀時側躺在地板上,臉沖屋內嘈雜吵鬧的幾個人,額頭的青筋暴起顫動,忍無可忍后捏碎了茶杯,朝屋子里丟了進去,“……你們這群稅金小偷吵死了!無緣無故跑到逃犯家里爭論什么「日O刀可不可以斬咒靈」,有完沒完啊!小心把你們都扔出哦!”
被砸中腦袋的鬼之副長原本盤腿在距離銀時最遠的地方,偏偏被正中靶心。
他穿一身灰藍的和服,抱著手臂,氣得眉頭抖動,“還不是因為你這卷毛混蛋!特調處因為你被政府解散!當時可是你「求人」幫你偽造身份送你進去監(jiān)獄的!”土方著重強調了下「求人」一詞。
任務失敗后,上頭震怒就一舉把特調組遣散,一大批兄弟面臨失業(yè)再就業(yè)的危機。
要不是這家伙蹲在特調組門外,嘴里念叨著“help…h(huán)elp——me!”忍無可忍才不的已幫忙。
“欸?我有「求」過他嗎?”銀時絲毫沒有愧疚之意,掏著耳朵,問坐在自己腦袋邊那只會動的小綿羊玩偶。
聰明先生抱著手臂,搖了搖頭。
跟以前一樣欠揍的混賬,就應該一直假裝不認識這家伙的!
“你這——”土方磨著后槽牙握緊拳頭,準備如果對方再多說一句就上去給他個教訓。
特調組組長正在跟「冬雪」的代表人攀談。
被組內親切地稱為大猩猩的近藤組長與著名的詛咒師團伙暫領首領的桂先生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
看向握著手,一臉相見恨晚的表情的兩個令人無語的家伙。傻瓜和笨蛋確實是絕配。
跟銀時指著桂身后伊麗莎白旁邊的人,“這個家伙為什么也會在這!”
瞇瞇眼的橙色頭發(fā)的青年坐在角落,正在朝嘴里塞著米飯。
感覺到視線抬起頭來,嘴角掛著笑意和米飯粒,優(yōu)雅地仿佛剛才進食的人另有旁人,冷漠的語氣訴著親昵,“當然是因為想念我親愛的弟弟了。”
銀時頓時一陣惡寒。
自從上次監(jiān)獄自己“殺光了所有人”的事故消息瀉出后,這家伙滿腦子都是跟自己打一架的執(zhí)念。
夏油看向銀時所指的人:“如果不放他進來,幾個月后的「百鬼夜行」計劃會大打折扣的。”
“百鬼那邊關系,可以找式神對講機借點……但是啊有這家伙的話,不只會打折扣!他會直接毀掉計劃的吧,”銀時血紅的眼珠微微下沉了一瞬,拿起身旁的小綿羊玩偶丟向神威,“上啊!聰明!把這偏執(zhí)破壞狂的靈魂撕碎吞掉!”
聰明跳回銀時方向,狠狠踹在銀時臉上:“老子沒有那種功能,不要把人朝火坑里推!你這小崽子!”
“啊——”銀時吃痛地捂住鼻子,立刻站起身來,跑去追那只腿短但是跑得飛快的玩偶去了。
“「冬雪」居然也在,”攝影師·新八拉近鏡頭,將剛剛一幕抓拍下來,“神樂,我們要……”怎么跟那邊匯報?
神樂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神樂!”新八丟下攝像機,沖向前來。
只見兩個相同的橙發(fā)的人不知在什么時候突然扭打在了一起。
神樂躍到半空中,單腿下劈向對方,額頭上青筋暴起,一臉憤怒:“你早就知道媽咪的身體在那座島上!”
當年為了找到媽咪,不惜跟家里人決裂去做了咒術師,沒想到找到的是這樣的消息……就算是轉生后的第二個媽咪,也不能那么對她啊。混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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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沉默地用雙臂接下這重力一擊,單膝跪地處已經塌陷下去半塊木質地板。
“這種事,你應該去問那混賬禿驢,”他仍笑盈盈地,語氣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下一秒抓起神樂的腳踝,將人甩了出去,隨后很是輕松地從木板中脫身。
二人在屋內人的驚訝表情中,跳到了院子中間,準備大打一架。
“沒事的,他們的身體比較特殊,不打架的反而會生病呢,”發(fā)明家平賀源外,調整著頭戴式的放大鏡,繼續(xù)跟山崎研究著怎么把這把從落魄的鬼殺隊隊員手里低價回收的日O刀,改裝成羽毛球拍。
大猩……特調組組長忽視了地上塌下去的坑洞,繼續(xù)跟知己舉杯。
夜兔的力量破壞性很強,院子中的二人周身掀起一陣狂風。
總悟吹了個輕佻的口哨,從某個角落里出腦袋,毫無感情的火上澆油,“哇哦,打起來打起來。”
新八左右見拉扯不住,索性躲到夏油一旁,“坂田先生……?”您也在啊。
今天是什么「因為是完結篇所以大家都來露一面吧」的聚會嗎?
“您不去勸架嗎?”夏油放下茶杯,給身旁坐下的銀發(fā)老先生倒了一杯。
“年輕人的事情,他們會自己解決的,”坂田家家主盤腿坐下,接過茶杯,“天氣真好呢。”
這哪里好了?!!
新八看向天空被院子里的二位造成的紫色雷暴,劇烈大風吹刮著,卷走院子里所有的植物。
正當二人沖向對方,必然兩敗俱傷之際,“你們兩個,立刻住手。”
長發(fā)被風卷起,血紅色的發(fā)繩混亂飛舞,銀時一只手一個地按住了二人的肩膀。
神樂看向銀時的側臉,眼眶含淚,“阿銀……”
神威撇過視線,甚至在轉瞬即逝的瞬間有些反省之意。
眾人本以為他要說些勸二人之感天動地的嘴炮發(fā)言。
銀時黑著臉,非常認真指著外面:“這院子是租來的,你們出去打。”
神威&神樂同時朝他膝擊肘擊了過去。
“那件事,就要勞煩小友了,”坂田家家主慈祥地笑著,“畢竟「它」很想得到你的術式。”
“多虧了您,我才算想清楚自己應行的事情,九十九前輩的話讓我整個夏天都在動搖,”夏油睜開雙眼,淺色眼珠中全是釋然。
“我在你這個年紀時,也曾迷惘……”坂田家家主想起過去。
那時和紗獨自生下銀時,卻遭咒靈攻擊,二人都因此喪命,只剩下被撕咬剩余的殘肢。然而第二天二人奇跡般的復活,生長出完整的身體,震驚了整個咒術界。
幸運的是,和紗按下了與自己相同情況的銀時的存在。
將所有視線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直到她某次執(zhí)行任務,被宣告失蹤。
如果不是「它」盯上了和紗,他們也無法發(fā)現并定位「它」的存在。畢竟是活過了幾個時代的老東西了,已經算不上人的謹慎怪物了。
坂田家家主:“那位松陽先生多年前找到我便定下了這件事。「它」…現在應該說是「她」很謹慎,這樣熱鬧的聚會在計劃前,應該是最后一次了,能不能肅清這混沌不前的腐朽咒術界、洗刷掉這塊頑固的污漬,就全看各位的默契了。”
跨越時空的布棋,隱秘的博弈嗎?
夏油沉默地點點頭。
只要能快點把那令人作嘔的腐朽沒落咒術界踹個粉碎,作為這些活過千萬年的老前輩的棋子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新八和神樂回了高專,跟那些大人們匯報了已經計劃好的說辭。
在充滿了老人味道的房間里呆久了,總感覺自己身上也一股酸霉的味道。
剛好忙活過了夏天后,新八終于得到了時間休假回了老家。
家中的劍術道場在這個世界被復興了,所以姐姐一直很忙碌,雖然復興的方式——
道場中,志村妙正在教授一群女孩子劍道,姑且可以稱之為防狼劍術。
“下手一定要快!準!狠!只要男人靠近,就這樣喝——!!”志村妙拿著長刀砍向人形的靶子,將其下三路砍了個稀巴爛,隨后抹著額頭的汗,笑得溫柔。
這已經不是自保的防狼術了,這是OO獵人訓練現場。新八走進門,跟姐姐打了個招呼,把帶回來的伴手禮遞給了姐姐。
“新八來認識一下,我們的新鄰居,津美紀醬~”志村妙身后走出了個7、8歲的小姑娘,抱著一把木刀,一身劍道服。
志村妙向她介紹:“這是我弟弟,新八。”
接著對還在一臉疑惑的新八道:“以后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會來幫襯一下道場的事情。”
新八看著這小女孩,打著招呼,“你、你好。”
新八瞪大雙眼,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警察帶走的畫面,“什么?!姐姐!你要雇傭童工嗎?”
“說什么蠢話,”妙姐拿起長刀刀背創(chuàng)了下自己的蠢弟弟,小聲:“我是看這孩子還要照顧弟弟,看著可憐——”
小姑娘自顧自去練劍了。
志村姐弟躲到一邊。
新八突然想到了什么,“津美紀…?總感覺很熟悉……姐姐,她姓什么?”
妙姐不解:“?伏黑?”
新八:“伏黑……啊,是他的孩子啊。”
畢竟在高專上了幾年班,一些咒術界幾大家族的軼事多少還是了解的。
沒記錯的話,如果不是二年級的五條出手,兩個孩子都姓“禪院”了。
“沒什么,姐,袋子里我?guī)Я诵┐蟾#梢阅媒o他們姐弟一些。”.
自從被一個神秘拽高中生子資助后,伏黑姐弟倆就搬到了這鄉(xiāng)下來上學。
姐姐說著不能白拿資助人的錢,周末便都要去鄰家的道場幫忙,賺取一些零用錢。
今天又是周末,伏黑便在鄉(xiāng)下田野里漫無目的地溜達。
遠遠看去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拉著老奶奶的手似乎剛從山上的神社里回來。
老人摸著那小女孩短發(fā),“這顆釘子是山神祝福過的,一定要收好哦。”
“嗯嗯!”小姑娘認真點著頭,一只手里拿著一把小小的錘子,很是開心,“我可以保護奶奶了!嘿嘿。”
從神社回村的路只有一條,伏黑兩手插兜,路過這祖孫二人朝神社方向走去,身后卻響了那小姑娘的驚喜叫聲。
“好可愛的小狗!”野薔薇俯下身子,兩只手撐著膝蓋。
伏黑有些緊張地回過頭,看向那位老人也同樣能「看到」的動作。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能看到「玉犬」?”
“「玉犬」?好怪的名字,那我可以摸一下嗎?”野薔薇指著兩小只一點點的狗子。
“可以,”他望著老人平緩和藹的表情,放下忐忑不安的心來。
“嗚哇——”一個尖銳的叫聲突然從神社方向傳來。
“救、救命啊——咬人啦!”一個黑色頭發(fā)的小男孩跑進幾人視野。
老奶奶抬頭看向那朝自己跑來,五官和魂都在后面飛的小孩,頓時警覺幾分。
小男孩躲到老奶奶身后,看向身后的影子,“我朋友…他、他——啊!”
“孩子們,到奶奶身后來,”老人從隨身的籃子里掏出了一把錘子,將東西丟到一旁,將三個孩子護在身后。
鳥居上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兩手插兜,粉色的短發(fā)張揚,臉上繪著詭異的黑色符文,四只眼睛睜開。
身軀小小的,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臭屁厭世。
“啊呀——”稚嫩的聲音充滿不屑,“是小孩和女人呢。”
雖然看起來已經極盡了屑之行為,但卻毫無威懾力,甚至讓人想笑。
“你也是小孩子!”野薔薇大喊道。
“到奶奶身后去,這「東西」很危險,”在場唯一一位把那家伙當作一回事的成年人推了推身后三個孩子的。
鳥居上的小孩兩手插兜地跳落下來,在老人面前砸出一個土坑。
隨后仰著腦袋看著眼前被他比作蠕蟲的“老人”,發(fā)出不耐的一聲“嘖”。
當他思索著要不要從腳踝把眼前人斬斷時,突然打了個噴嚏。
“……抱歉,”小虎杖重新抬起頭,從衣服里掏出一張紙巾,“一感冒就會這樣子。”
感受到威脅消失,老太太緩緩抹去頭頂的冷汗,剛才這孩子的氣息非常可怕——這會兒怎么?
剛放下的心再次被孩子們吊起來,躲在身后的孩子們走到小虎杖面前,圍著他。
“感冒原來會變成那樣子嗎?”野薔薇摸著下巴,認真問。
……好像自從被怪阿姨喂了奇怪的巧克力后,好像就這樣了,雖然腦子里一直有奇怪的陌生叔叔的聲音,但他現在是打雷都能睡得很香、狗都嫌的調皮年紀,因此完全沒有印象。
除了會偶爾跑出來咬別的小朋友。小虎杖腦子里思考片刻,點點頭,“是的。”
奶奶:“……”
“…不是這樣的哦,孩子們,算了,先回去一趟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再送你們回去吧。”
伏黑也被迫跟著一起回了野薔薇家中。
黑發(fā)的小男孩自我介紹道:“我叫作順平,吉野順平,剛搬來的,現在和虎杖是好朋友。”
“我是虎杖悠仁,也是剛跟爺爺搬來的。”
互相了解才發(fā)現在同一所小學,只是不是一個班級。
檢查一番后發(fā)現虎杖沒有大礙,更沒有發(fā)現更多異常老人只能作罷。順平則洗干凈了滿是口水的胳膊繼續(xù)跟虎杖閑聊最近喜歡的電視。
四個小孩子在木地板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全然不知道一個邪惡的計劃正在暗中進行著.
數月后,臨近年末。
櫥窗里的裝飾都換上了圣誕節(jié)主題。
高專內則完全沒有一絲過節(jié)的氣息。
冷肅到令人窒息的房間里。
沙發(fā)上五條跟校長并肩坐著,閉著雙眼仰面躺著,臉上頂著塊白布,沉重的語氣:“說什么要傾覆四大家族,百鬼夜行啊——”
話音一轉抱怨:“那么有意思的事,偏偏老……我去不了!”
神樂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翹著腿,一只手托著下巴,看著手中杯子里的汽水,“時候到了就可以痛快揍人了吧。”她咔嚓一聲捏碎了杯子,一臉斗志早就看那群充滿臭味的老頭子不爽了。
然后爆發(fā)出一聲尖叫:“啊啊啊——好痛!要死了要死了——!”
灰原和七海靠在墻邊。
才過去一個夏天而已,二人的神態(tài)或多或少都低沉了不少。
灰原擔憂地看向神樂老師血淋淋的手心,眉頭顫抖,從衣服里掏出一把創(chuàng)可貼遞給老師,“夏油前輩開始行動的話,我們現在需要做什么呢?”
七海搖了搖頭。
原本站在床邊抽煙的硝子熄了煙,拿鑷子把碎玻璃一一拔出,消毒后綁上了止血繃帶。
“只要拼盡全力,把叛逃的咒術師夏油打敗就好了,”硝子看向抱著手臂,一言不發(fā)的校長身旁的五條。
她突然壓低聲音,“然后把那人渣的尸體泡進福爾馬林,給下一屆的新生展覽參觀——”
“咦?這、這樣好嗎?”灰原睜大雙眼,信以為真。
新八站在角落里。
……總感覺自己跟這群人格格不入.
12月24日。
圣誕節(jié)當日。
提前了整整十年的「百鬼夜行」。
本是圣誕老人架著車子給小朋友送禮物的日子。
高專內,某處秘道口。
五條站在巷口,一臉不忍地看著少了一條胳膊的摯友,一言不發(fā)。
“夏油”捂著燒焦的手臂,躲在黑暗中,忍著痛看向五條悟。
光照著摯友的銀發(fā),恍惚間真有種要永別的滋味。
高層通告。
1.「百鬼夜行」中詛咒師團體「冬雪」?jié)⑸ⅲ?br />
2.盤星教罪首夏油杰「死亡」;
…….
深夜墓地里。
刻著夏油杰的碑文旁,出現了一個額頭上有縫合線的人。
月光照耀下,這張臉顯出幾分猙獰非人的恐怖。
棺中的人靜靜躺著。
長長的指尖劃過“夏油”的額頭,“…咒靈操術…攥刻在肉|體上的術式…?”
“嘰嘰喳喳的,在吵什么?現在可是睡覺時間啊。”棺中的人坐了起來,扯掉偽裝,握緊貫穿了眼前人腹部的木刀。
對方的反應也很快,脫離木刀,跳脫開,“呵,原來已經對調了靈魂——有趣。”
“媽媽沒有教過你,不要隨便產生好奇心嗎?”碳化的手臂頓時修復,雙手持刀砍向那縫合線.
傳說億萬年前,天人來到了地球。
龍脈“阿爾塔納”力量并不明顯。誕生了名為“虛”的存在是后來的事了。
為了奪取將來豐富的“阿爾塔納”能量,握有這星球上生物的軟肋,天人們?yōu)⑾旅麨椤霸{咒”的病毒。
這種納米病毒深深扎根于大地,億萬年間不斷進化,依附在生物體內,但因為一直以情緒者的情緒為食,直到人類的出現,才產生了大幅度的進化,發(fā)展出“詛咒”、“咒靈”等具象化的存在。
最初的時候咒靈肆虐和與咒力關系密切的人也變得失去理性怪物一般。
天人為了蒙蔽這顆星球上的民眾,稍稍暗中扶持,用以隱藏起咒靈、咒力存在的四大家族被建立起來。一手推動只想找樂子的遠古怪物們,促進這個文明自我毀滅。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只要等到天人太君(bushi)前來收獲能量,這顆星球就會徹底從宇宙中消失。
然而,自“阿爾塔納”中誕生的不死不滅者分生出了一個善良愛人的人格。在某處山腳,建立了一個小小的私塾。
這場關于地球之母(?)和外來侵略者的博弈正式開始了。
這場無聲的戰(zhàn)爭,勢必會在某一代年輕人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