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錢 第二天的集市熱鬧非凡，各……
第二天的集市熱鬧非凡，各種小攤子早早支了起來，整個廣場上飄散著各種香氣。
程安的包子還沒上鍋開始蒸，攤子上就堆了些別人送過來的吃食。
“祭司，你也來擺攤啊？快嘗嘗我的蛋撻，剛剛做出來的，還熱乎！”大河看旁邊支攤子的是程安，當即就送半鍋蛋撻過來，惹得一旁等著交易的獸人干瞪眼。
其余獸人也不甘落后，紛紛遞上自己的吃食讓程安選擇。就上羽他們倆也吃不下什么，程安只接過幾個餡餅，“好了好了，剩下的你們留著交易吧。我看有好多獸人都在等著呢。你們生意怎么樣？”
說到這個，其他獸人可就來勁兒了，眉飛色舞地向程安展示，“好著呢！我都快忙不過來了！”
“那就好。”程安觀察一下集市的情況，這才稍微放下心來蒸他的包子。
程安本意也不是想靠包子來換什么物資，他現在也不缺什么。真有缺的東西，直接就跟系統換了。
蒸好包子他們自己吃幾個，又遞給周邊一起擺攤的獸人幾個，并沒有特意吆喝。不過也吸引到不少客人。其中就有阿余他們一行人。
“你賣的是什么？”一路吃過來，阿余手里懷里都裝滿了食物，可還是忍不住被下一個攤子吸引。
“包子。有兩種餡，你要哪一種？”程安認出對面是魚人部落的人，不過對方好像忘記他們曾經見過面了。程安也不強行敘舊，公事公辦地回答。
阿余看一看熱乎的包子，想也不想地說：“兩種都來吧。一塊鹽磚在你這兒能換幾個？”
阿余拿的是小鹽磚，個頭不是太大。
程安看一看鹽磚的大小，估摸著說：“換十個可以嗎？正好五個蔥香醬肉，五個鮮肉干菜，你們也好分。”
阿余看看包子大小，也算接受了這個交易。“可以，你給我挑大些的。”
程安快速拿油紙裝好包子，解釋道：“包子個頭都是差不多大的。拿好。”
阿余拿好包子等不及吹涼就開始，然后又要了二十個包子就去下一個攤子，眼里全是對各種美食的渴求。
別的部落獸人拿什么來交換程安都同意，所以 程安這邊交易還算順利，可別的攤子交易起來就不那么順利了。
雙方獸人很快爭吵起來，這動靜不算小，不過其余獸人都是見怪不怪，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但程安不能不管。
他和羽對視一眼，當即把攤子人旁邊獸人照看一下，他們趕去爭吵現場。
石頭負責維持集市秩序，早過去勸和了。
但偏偏雙方獸人沒有打架，只是在爭吵，他站在一旁也不知如何勸。
“怎么了？”程安趕過去一看，攤子前堆了幾張獸皮，兩方獸人顯然都氣得不輕。
“你又是誰？也是過來幫他的？”戴著狼牙項鏈的獸人雙手抱在胸前，從上到下將程安掃視了一遍。
“你這是什么態度，這是我們祭司！”阿巖也很生氣，面團都不繼續和了。大有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對面也不怕事，“怎么？要打架嗎？我狼二可不怕你！”
程安眼見事態升級，連忙勸和：“大家都先別生氣，有什么事情我們好好說。”說著程安把丟在地上的皮子撿起來，拍拍上面的灰。“這好好的獸皮，怎么就丟在地上了？”
戴狼牙項鏈的獸人這下更是鼻孔朝著天出氣，“這要問你們部落的獸人！我要拿獸皮來換他的吃的，他憑什么不換給我！”
“什么叫不換給你！我不要獸皮，你還非要和我換，不換就搶！”阿巖連忙解釋。
“放屁！剛剛我都看見有個亞獸人拿獸皮和你換吃的了，怎么別的獸人和你換就行，我就不行？你是不是嫌棄我的獸皮不好？”狼二一把搶回他的獸皮，“我看是你眼睛不好使！”
“祭司你看看他，我就說我獸皮夠多了不要，讓他拿別的東西來換，他就罵我眼睛不好了。這樣的人誰要和他交易？！”阿巖逮著機會開始告狀。
程安看向阿巖身后，他后面確實已經堆了一批獸皮了，不想再換獸皮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這次集市，好些部落全是帶著獸皮來的。某種意義上，獸皮現在算是硬通貨，硬通貨被拒絕，也難怪狼二這么生氣。
再加上剛剛好到他就停止交易，狼二覺得阿巖是在針對他也合理。
清官難斷家務事，程安現在有些頭痛。集市剛開始不到半天，他們部落就拒絕交易這怎么行？其他遠道而來的獸人想交易卻被拒絕，心里也難免會有怨氣。
這時候程安忽然佩服起魚人部落來了。畢竟他們有時候雖然有點坑，但卻能吃下所有交換過去的物資。
“這樣，阿巖他們賣的恰好也是包子，我的攤子上也是包子。我和你交換怎么樣？阿巖，如果拿獸皮和你換，你給多少個包子？”
阿巖看一眼狼二的獸皮，“他這皮子雖然看起來還行，但是太小了，一張皮子也就四個包子。”
程安又看向狼二，“你這三張皮子，我換給你十五個包子怎么樣？多的就當賠罪了。”
阿巖也不想再搭理狼二，轉身進去繼續和面了。
狼二倒也不是非吃阿巖的包子不可，聽聞還能再多三個包子，當即點頭。“行，你們祭司倒還挺好。”
程安擔心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讓羽和石頭先跑一趟，告訴大家不要拒絕別人的交換請求。要是覺得自己的獸皮或者其他東西多了，可以找他來換。
程安收下獸皮，將包子遞給狼二，順便打聽打聽情況。“小心燙，你們部落人多嗎？都帶了些什么東西來？想換點什么回去？”
狼二一口一個包子，看在包子好吃的份上才回道：“你問我們部落做什么？帶的當然是獸皮！我就想換點吃的而已，誰知道你們部落的獸人這么討厭。其他人換什么我管不著，我換些干糧。”
程安點點頭，剩下的包子不多了。程安干脆把剩下五個都給狼二。“我還想再問你幾個問題。”
只要有包子，什么問題都好說。狼二接過包子后肉眼可見變得高興，“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你覺得我們部落的集市怎么樣？明年還會想再來嗎？”
狼二咬包子的速度都放慢了，想想說道：“你們部落好東西還是挺多的，東西也好吃。要是我拿獸皮來什么都給換，不像剛剛一樣的話，我都想住在這兒了。”
程安笑笑：“不會再發生剛剛的事情了。你要是覺得我們部落好，也可以加入我們。”
“真的？”狼二有些吃驚。
“當然。”程安可不嫌部落人太多。畢竟人口才是第一生產力啊。“不過要想加入我們部落也是需要考核的，你可以先想想。”
大山部落現在人口不是很緊缺，有獸人要加入程安是無比歡迎的。不過也要審核一番，不能什么人都來。
還有人陸陸續續擺攤進場，程安也就不在這兒占位置，快速將東西收拾了給別人騰位置出來。
“安，大家想換的東西都不一樣，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羽跟著石頭去巡邏一遭，還真又發現幾起類似的事件。還好他們去得及時，沒有吵起來。
集市至少還要再辦三天，第一天就有那么多沖突的苗頭，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程安點點頭，“我知道。看來我們只能發行貨幣了。沒有什么事情是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貨幣？”這段日子羽都有在通過系統學習知識，不過還沒接觸到這“罪惡”的金錢理論。
“嗯！”程安含淚點頭，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難過的淚水。“貨幣的作用就是充當一個媒介啦。先將獸皮啊，鹽磚啊這種有價值的東西換成錢，然后大家再拿錢去換想要的東西就行。這樣可以省很多事情，免得再發生今天一樣的事情。”
羽一點就通，還指出關竅：“這樣是很方便。但拿什么做錢？要是以后大家直接造錢，不去狩獵干活了怎么辦，還有能換的物資嗎？”
在別的部落行不行得通程安不知道，但以他們倆在部落的威信提出這件事，應該不會有獸人反對。至于其他部落的獸人嘛，出了這里程安不管。但既然來這里交易，就要遵守這里的規矩嘛。拿著錢買東西總比抱著獸皮骨刀以物換物要輕便得多。
程安知道最早以前是有拿貝殼做錢的，他們這里又不靠海。拿貝殼當錢純純是給魚獸人做嫁衣。
他們嗎，自然是要因地制宜。程安微微一笑：“當然是找系統換了！系統換的錢，沒有獸人能做出來。”
羽恍然大悟。
程安快速兌換了一些銅錢樣式的錢幣，不過卻不是銅制作的，拿起來挺輕便。羽負責提著幾麻袋的錢去廣場上“收貨”。程安讓石頭去幫忙，他自己則去召集支小攤的獸人開個短會宣布錢幣的事情。
羽扛著幾個大麻袋實在是吸引眼球，還有好幾個獸人過來詢問麻袋換不換的。被石頭隔開了。
“遠方來的獸人們！我們集市現在有一個新的規則，請大家過來聽一聽！”隔開看熱鬧的獸人同時，石頭還扯開嗓門大喊，不一會兒圍過來的人群更多了。
畢竟支攤子的獸人忽然間少一大半，還不如過來瞧瞧熱鬧。
“什么規則？你們集市還辦不辦了？”
“當然是要辦的。”羽聲音不大，但他身上有著一種強者的氣息，四周的獸人下意識地噤聲聽他說話。
“大家剛剛或許也體會到了，交換東西時有時候會不方便。現在我們推出一個東西——錢。”羽舉起銅錢讓大家看得更清楚些。“我是這個部落的首領，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是在騙你們。從現在起，一直到今后的每一次集市，你們都可以用這個來換你們想要的任何東西……”
羽怕講解不夠清晰，還讓石頭和小花一起，配合著來了一次情景演繹。
“集市完畢之前，我們一直在這里，你們可以隨時來用獸皮換錢，不止獸皮，骨刀、骨針、肉干這些我們都愿意換。”
狼二聽得半懂不懂，不過好處他是聽明白了。“你是說先換成這個東西再去換吃的就都能換到的意思？不會再被拒絕了？”
“是。”
“那要是我都換成你說的這個錢了，最后我沒用完，我還能把錢換回我的東西不？”
“當然可以。不過你已經用了一部分，最后用錢買回你的東西時，就不能再全部買回了。”羽說得清楚，有些獸人覺得沒必要，搖搖頭走遠了。
有些獸人倒是覺得新奇，但遲遲沒有主動做那第一個獸人。
狼二有些意動，“那好。我要用我的獸皮來換……來買你的錢！”話說到一半，狼二又把換字改口成羽說的買。
石頭接過獸皮展開說道：“三張沙鼠皮，毛挺厚實的。”
羽拿出九個錢，說：“沙鼠皮一張三個錢，你可以拿錢去買東西了。”
狼二接過錢在手里掂掂，覺得有些輕飄飄的，不過只要有用，輕點還更好。說著他興沖沖拿著錢去驗證真假了。
狼二去的正是樹的攤位。
樹剛開完短會還有些暈乎乎的，沒想到立馬就有人拿著錢過來買東西了。
樹盯著狼二手里小小的幾個錢，這幾個錢就可以換三張沙鼠皮！錢又不能吃不能喝，這么小，算起來比鹽還要貴！想想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這錢到底能不能用啊！你怎么不說話？”狼二等的有些不耐煩。
“能，能用的！”樹回過神來，心里一直默念三個錢一張沙鼠皮，一張沙鼠皮四個餡餅……“一……兩個錢三個餡餅！”樹算不過來，腦袋都要昏了。
狼二眼珠一轉，這錢換得值！“我要六個餡餅！”
……
不論是哪方，用錢來交易東西時，都先要在心里換算半天。不過多買賣上幾次，就要熟練得多。況且用錢結算確實是要方便得多，于是羽那邊排上了長隊。有買錢的，也有用錢換物的，總之很是熱鬧。
程安看石頭在羽那邊幫忙，他便又安排幾個獸人來集市上維持秩序。做完這些，他帶上紙筆也去羽那邊幫忙，順便再在石板上寫上各種物資的價錢。方便大家心里有數，可別算岔了！
第112章 結局 幾天的集市辦……
幾天的集市辦下來，來參加集市的其他部落獸人對大山部落簡直是贊不絕口。各種美食輕而易舉的就俘獲了獸人們的心。
程安也對其他部落的獸人們說歡迎他們加入大山部落。這幾天下來，還真有幾名獸人通過考核要留在大山部落了。
這其中就有狼二。
進到城里，看到各種有趣又有用的設施，狼二越發覺得自己選擇加入大山部落是個正確的決定！
集市上，除了美食，也賣出去不少東西。鐵器是銷量最高的，陶器雖然便宜，但是容易碎，銷量反而不怎么樣。最令程安意想不到的是，各種干貨食品的銷量反而好。想來是集市上的各種美食給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哪怕不知道具體教程，也愿意買些食物回去自己折騰吧。
貨幣推出的前兩天并沒有多少人愿意先換了貨幣再去交換，都還是按照以前的法子來。不過到后面，應該是見習慣了，貨幣使用量反而高了些。
還有令程安驚訝的是，貨幣還促成了其他兩個部落的交易。
不過不論如何，結局是好的就行。就是這一大堆用貨幣買來的獸皮不大好處理。
現在他們部落又是種地又是養殖，早已經不愁吃。再加上麻布的推廣，連穿都不用愁了。獸皮雖好，但太多了也蓋不過來。
消耗獸皮們，自然還是得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商量，人多力量大嘛。建城之后到處都要獸人管理，有時候獸人們之間也會起沖突，雙方各執一詞不知道該聽誰的。
這時侯開會就很有必要了，大家一起討論，投票表決。再加上不是誰都能來開會，要參加會議就得為部落做出貢獻，這樣一來大家建設部落的積極性也很高。
大家圍在一起，一時間拿這堆成小山似的獸皮沒注意。
石頭想法很簡單：“獸皮太多了以后不收他們的獸皮就好了。”
程安搖搖頭：“不行的。大家換鹽最主要都是拿獸皮換，我們今年都收，明年突然不收獸皮了肯定不行。其他部落會覺得我們不講誠意的。”
“那怎么辦？”
大家都低頭沉思，換做以前，誰也想不到他們還能擁有這么多獸皮啊。
“不如這樣，我們把這些獸皮給做成其他東西，像什么皮靴、圍脖、耳罩、背心怎么樣？說不定明年集市就有人把它們買走了。”
仔細想想這法子也可行，成品獸皮衣總是要比整張的獸皮要受歡迎的。
這批獸皮得到了處理，大家都松一口氣。
“對了祭司，大家都托我問問您，他們手里的錢要怎么辦呢！”
自家部落頭一次辦集市，幾乎每個獸人都去擺攤湊過熱鬧。廚藝好的支攤子賣吃的，廚藝不好的獸人也可以去擺攤賣土豆、賣肉干等等。幾天下來，大家手里或多或少都收了點錢。
獸人們才剛剛接觸貨幣，手里有了錢都還不知道可以干些什么。
程安和羽對視一眼，解釋道：“大家可以繼續用這個錢來換你們想要的東西。我準備規劃一個商鋪，可以用錢來換商鋪里面的東西。”
程安說的比較少，這個東西實施起來簡單，說起來就復雜了。真要講解清楚，那都可以講個三天三夜的貨幣理論還有金融知識了。慢慢來，都會步上正軌的。
……
程安沒注意到，就在他朝系統兌換貨幣的時侯，他們部落所在的地址上，有顆星星在一閃一閃的。
就在商鋪建立成功，獸人們都已習慣用錢幣來交易時，那顆星星不再閃爍，而是穩定的散發著微弱但安定的星光。
［叮——恭喜宿主成功點亮獸世文明，檢測到獸人城市建設成功，早期國家雛形形成，城市影響力輻射部落共計三十個，獸世文明進程加快。請宿主領取獎勵。］
程安動作都慢了半拍，他這是將部落建設到最高等級了嗎？看看四周，從吃不飽穿不暖的山洞到現在堆滿柴禾種滿花草的木屋小院，仔細想想變化還真的挺大。
程安有些暈乎乎的領取了獎勵，再一看他們的部落。一個亮亮的小點，在灰蒙蒙的地圖上很是顯眼。
領取獎勵再仔細看看地圖，程安放心了。原來只是基建等級消失了，但他們的小部落還是可以自由的發展的。
但一看獎勵內容，程安又有些不淡定了。他下意識想去找羽，找到羽的瞬間，程安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應該和系統說的什么獸世文明有關系。羽的獸型又變大了，蒼綠的眼睛里滿是神性，無情而又憐憫。一雙碩大的白色羽翼在羽身后展開，程安一時不敢認。
羽眨眨眼睛，收斂了豎瞳，眼睛里又有了情緒。
像是猜中程安要說什么，羽伏下身子來：“想去哪里？我載你去。”
程安跑過去抱住羽，悄悄將眼淚擦在羽的毛發上，“你剛剛那樣，我都要以為你馬上就要飛到天上去再也不回來了。”
羽歪頭回應程安，動動翅膀將程安罩在他的羽翼之下。“你在哪里，我就飛去哪里。”
程安笑笑：“翻身爬上羽的背，那我要去臨安！”
羽揮動翅膀，頃刻后，原地只留下幾片無風自動的樹葉。
……
臨空
一陣風過后，無人的小巷子里忽然多了兩個衣著比較奇怪的漂亮人類。
程安強忍著一路上他人的打量視線，拉著羽進了服裝店，換了一套比較正常一點的服裝。
穿回久違的聚酯纖維，程安竟然還有些懷念。
換上衛衣牛仔褲，哪怕羽還是白色長發綠色眼睛，那也沒有剛剛原始風格吸人眼球了。
程安特意找店主要了個黑色塑料袋，用來裝他和羽剛剛換下來的衣服。因為沒有錢，雖然程安帶了黃金，但還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說服店主收下黃金不要報警。
說真的，有時候還是更喜歡在部落可以刷臉支付的日子。
羽對周圍的一切都挺好奇，“安，這就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嗎？”
經歷剛剛那一場鬧劇，程安心里平靜了很多。“對，這就是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怎么樣，是不是和部落很不一樣？”
羽點點頭：“這里好多人。”
為了方便活動，程安找了個金店，買了個金手鐲，換了些現金。看羽什么都很好奇的樣子，程安干脆給羽買了杯奶茶，免得他口渴。又塞給羽幾百塊錢，讓他喜歡什么就買。
“安，為什么他們都看著我們？”
說實話，現在用現金購物的人已經很少了，再加上他倆外形獨特又出眾，主要是羽的白發綠眼，很難不吸引別人的注意。
程安沉默了一會兒：“可能是，你太好看了吧。”
“其實我也可以讓他們看不見我們。”
“等下！”程安抓住羽，“先別在這里。”
程安抹抹額頭上的汗，好險，差點就讓羽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變活人。
……
“等我看看地圖！”程安在羽背上有點迷茫，也不知道是時代變化太快還是這個視角太新奇，總之，他迷路了。
不過還好系統友情贈送了一張地圖，不至于讓他倆在空中到處亂飛。
“幸福小區六區b棟十五樓……左轉！一直飛然后停在那個窗戶口。”程安有些手忙腳亂的指揮，終于在落日前趕到了地點。
這時侯還沒到下班時間，但廚房里已經有人在忙活著，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見那人的面孔。是個帶著圍裙的中年婦女，臉圓圓的有些富態，看起來日子過得還不錯。
程安眼眶有些紅，低頭問羽，“可以進去嗎？”
下一秒，他們二人出現在房子內部。屋子里面家具不多，但是打掃的很干凈溫馨，餐桌上的花瓶里還插著幾朵油菜花。客廳里散落著幾個玩具球還沒來得及收拾。小貓好像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但是看不見人，歪著腦袋又玩小球去了。
客臥房門開了一條縫，里面布置的很溫馨，看起來是個小女孩的房間。程安沒進去，悄悄把門帶上了。
程母還在廚房里忙碌著，程安走進去，虛虛報了一下她，然后就退出來，在小貓面前放下一個圓圓的黃金球，還有一對金耳環。
程安拉拉羽的衣角，“我們走吧。”
“不讓她見見你嗎？”
程安搖搖頭，“不見了，他們早就都有各自的家了。我知道她過得好就行。走吧，我還想去看看我爸。這條大金鏈子給他好了。”
程母動作忽然一頓，下意識朝客廳看了一眼。小貓玩著金球推到了廚房門口。程母注意到，撿起來擦擦：“奇怪，哪里來的金球球？唉，這里怎么還有一對耳環？”
臨走前，程安又回頭看一眼程母。說不想是假的，但程安既然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那就不要再去打擾他們了。
……
“安，你們這里的人名字都這么長嗎？”剛剛去看程母時，羽注意到貼在墻壁上的獎狀，上面的名字可真長。
程安的眼眶還紅著，但內心已經平靜了許多。“對啊，就像我叫程安，程是我的姓，安才是我的名。一般一個姓的就是一家人。”
羽陷入思考。
“怎么了？怎么突然問這個。”
“羽是我的姓嗎？”
程安破涕為笑：“那有人單獨就叫姓的？你這頂多算是名字。”
羽情緒高漲了一點，“那我跟你一個姓好不好？以后我叫程羽，跟你一樣姓程，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
程安抱住羽的脖子，頭緊緊埋在羽的白毛里，顯得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
“程羽！”
“我在呢，安。”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