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級alpha配s級omega,天經地義,就算傳出去也不會有誰說誰配不上誰,那個人說不定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欺騙了池清淮。
畢竟如果他是s級alpha,那么標記了s級omega,睡了omega,甚至是讓omega懷了他的崽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s級配s級,生出的寶寶應該也會是人中龍鳳。
不過,要是那個人不是s級,只是普通的alpha的話...
許譯不敢想象,要是長官懷了他的崽,那該怎么辦?
許譯倒吸一口涼氣,不敢把心里話說出來。
池清淮的臉已經黑的可怕,要是讓他知道有這種可能,說不定會殃及無辜,而許譯就是那個無辜。
“長官,其實...”
“我知道。”池清淮沉著臉說:“那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人也不會s級。”
s級alpha,是香餑餑中的香餑餑的,去到哪里都被人搶著要,根本不至于偷偷跑到別人的房間等現成。
可惡,竟然被那種人占了便宜!
池清淮殺心更重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須找到那個人,殺無赦。”
“是!長官!”不過許譯有別的考慮,“萬一那個人的背景很強大,是我們動不了的人怎么辦?”
池清淮冷笑一聲,“一個登徒子罷了,背景再強大又如何?”
“這個嘛...”池清淮向來只靠本事說話,對于背后的各種關系都不屑一顧,但一個軍官,要想走的長遠,這些關系不得不考慮,池清淮不愿意插手這些復雜的關系,那么身為手下的許譯不得不為其考慮,“長官,有些事不是憑實力就能解決的,帝國是人民的帝國,也是皇室以及貴族的帝國,考慮人民同時,也得考慮掌權者,有些人的利益,動不得。”
“這就叫做,牽一發而動全身。”
許譯說的,池清淮都懂,但不代表什么都做不了。
池清淮冷聲說:“找到人,秘密處理,只要我不說那天的晚上的事,就沒人會查到我們頭上。”
“可以是可以。”許譯提醒,“長官,萬一那個人是皇室成員,或者是地位很高的人,再或者說是軍官怎么辦?”
“長官,您別忘了,私下謀殺軍官可是死罪。”
那個人身手不錯,能跟池清淮打成平手,即便因為發情期的緣故池,清淮戰力減弱,但能在那種時候與他打成平手,甚至略勝他一籌的人,等級應該不會低。
至少說身手不會差。
那么就不排除軍官的可能。
池清淮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如果真是軍官,那就棘手了。
可是話說回來,一個軍官為什么要偷偷摸摸闖入別人的房間?
當時池清淮被信息素沖昏了頭腦才會相信他是遇到麻煩進來躲避,現在清醒過來再仔細想想,根本就是借口。
池清淮得出結論:“他就個身手不錯的登徒子,專門在那種權/色/易的場所等著人下手。”
冷冽的氣息從池清淮身上散發開來,許譯嚇得大氣不敢喘。
“砰”的一聲,杯子碎了。
池清淮徒手捏的。
“長官!”許譯連忙把人拉過來,“您站著別動,我去拿急救箱幫你處理傷口。”
許譯急匆匆地打開急救箱,給鑷子消過毒后就幫池清淮捏出手里的碎渣子,然后簡單的清洗消毒,再拿紗布包扎好傷口。
處理好一切后就開始訓人:“長官,您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拿您自己出氣啊,為什么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池清淮嘆了口氣:“我沒事。”
“長官,我知道你難過,你不爽,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過去就過去了。”
“至于您的身份,應該不會有暴露的風險,您之前也說過,那個人不知道您是誰,何況如果他真的是那種等著占便宜的人,那么就更不會知道您是誰了。”
“騙子的話不可信。”
“是不可信。”許譯說:“但是如果他真的知道您的身份,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這種驚天大秘密,還不得第一時間捅出去,可我們現在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這不就證明他不知道您是誰嗎?”
池清淮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
許譯又說:“再不濟,他也應該要挾你,拿著您的把柄不就等于掌控了您,到時候還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可他卻什么都沒做。”
“長官,您覺得一個不要臉的登徒子,手握重磅消息會不做點什么么?”
“他敢!”池清淮緊握雙拳,“就憑他還敢要挾我?”
重點不是這個好嗎?
omega的心思都這么多的嗎?
他一個beta不懂啊!
許譯嘆了口氣:“長官,我的意思是,您的身份沒有暴露,所以您不用著急,壓根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呵!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是啊,難不成您還要因為一個登徒子影響您一輩子么?”
這句話點醒了池清淮。
他不是一個保守的omega,或者說不是一個會為了貞潔就死去活來的人,一次臨時標記,一次意外,并不會讓他抬不起頭來。
貞潔這種東西就是專門為omega準備的,而他痛恨著世俗為他們準備的枷鎖,所以貞潔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個詞匯罷了。
他之所以追著人不放,一是覺得那人利用了他的發情期讓他丑態百出,二是當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而到現在為止,他找不到一點關于那個人的線索,那個人也沒有再出現,那么意味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池清淮不是為這種小事糾結的人,那么就不該因為一個登徒子影響他的前程。
畢竟他是費了好大勁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許譯,這件事到此為止。”池清淮以私人身份跟他說:“我不希望從第三人嘴里聽到這件事。”
“明白,長官,我絕對不會辜負您對我的信任!”
只是,關于崽子的事,是不是應該提一嘴啊?
但是長官剛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現在又提這一嘴,會不會被打啊?
許譯偷偷瞄了幾眼池清淮的肚子。
應該不會一次就中招吧?
可是概率問題誰說得準呢?
但是吧,長官是誰,是帝國的少將,就連普通人在學校都會上生理課,長官他一個少將,必然也對知識了如指掌,怎么會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他們那啥的時候,肯定采取措施了。
許譯收回視線,把心放回肚子里。
是啊,長官怎么會不知道這些,這些小事哪里輪得到他來教。
崽子什么的,根本不會有。
許譯在心里暗罵,真是杞人憂天。
池清淮見許譯的表情神神秘秘的,剛才還一直往他的肚子上看,忍不住問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東西?”
“啊,沒有!”許譯目視前方,“剛才在想事情,沒控制住眼睛,冒犯到長官了,真是對不住啊!”
“嗯。”池清淮沒有懷疑這樣的說辭,“你有心事?”
“沒有啊,我能有什么心事。”
許譯剛才的表情很精彩,像是看了一出大戲,又像是有什么棘手的問題。
池清淮作為長官,應該多關心下屬,“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說,我能幫你的,都會幫你。”
“真沒有。”許譯說:“我一天跟著您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能有什么事?”
池清淮從許譯的口氣里品出一絲別的意味,"你是在抱怨我給你的工作太多?"
“不是!”許譯連忙站好軍姿,大聲說:“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為帝國效忠是軍人的使命!”
池清淮隱隱還是覺得不對勁,“那你剛才在想什么?”
許譯沒想到池清淮會這么問,長官他從來不會打探別人的隱私啊,怎么今天非要刨根問底啊!
莫非這是標記后遺癥?
許譯不想說,但池清淮就這么直愣愣地看著他,讓他沒有機會逃避。
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
算了,豁出去了,被打就被打吧。
“其實我在想...”許譯想著要怎么開口,突然想到點什么,話鋒一轉,“我就是在想,長官您,為什么會突然發情。”
“嗯?”池清淮冷冷地瞪著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為什么您的發情期會突然到來,會不會是您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許譯說著開始擔憂起來,“您要不要去檢查一下身體?”
這個問題池清淮早就思考過了,他恢復理智后就把那天的事復盤了一遍,最大的問題就在最后那杯果汁上。
當時沒覺得有什么,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個侍者很有問題,池清淮抬起酒杯時,他明顯的遲疑了一下,像是不想池清淮喝那杯果汁一樣。
“我應該是喝了能讓omega快速發情的藥。”
“什么?”許譯驚得下巴都掉下去了,"誰那么大的膽子竟敢這么做!"
“那種藥不是針對我的。”池清淮客觀地分析,“應該是我誤喝了給別人準備的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
“許少校,你去查查那個侍者。”池清淮沉著臉下令:“看看他那天晚上跟什么人接觸過,把他還有那些人的行蹤都查出來給我。”
“長官你要這些干什么?”
“如果被他們知道我喝了那藥水后出現了alpha不該有的癥狀,那么我的身份就有暴露的風險。”池清淮眼底暗藏殺意,不自覺中又捏碎了一個杯子,“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風險扼殺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