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主動針對人的時候, 靳若水是能照應好她想照應的人的,所以接下來的晚餐,幾人吃的很是滿足, 吃完晚餐之后, 天色就已經不早了, 司嫵和景紜表示晚上要回別墅去休息, 而金鑫今晚則在打算留旭豪酒店陪靳若水一晚。
景紜隱晦的用羊入虎口的眼神看了主動要留宿的金鑫一眼,但因為自己有把柄在靳若水手上, 只能簡單的跟她說了兩句話之后就跟司嫵一起離開了旭豪酒店。
等司嫵和景紜坐上電梯下樓之后,金鑫立刻開始追問靳若水覺得司嫵和景紜怎樣, 她們之間有戲嗎。
“你的朋友自然都是人品好的人,”靳若水想了想,摸了摸金鑫的頭,她輕笑著說道, “至于她們之間,能不能成, 好事多磨, 可能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吧。”
靳若水看出了景紜的野心, 也知道以她現在的情況,就算跟司嫵在一起, 她也不會安心的, 因為她沒有任何籌碼能讓司嫵留在她的身邊, 所以在像自己這樣,有能力織就一張網,把喜歡的人罩起來之前, 她不會輕舉妄動的。
“可是等從明德高中畢業,司嫵很大可能是要出國留學的, 那她們在這之前還不能確定關系的話,不就沒可能了嗎?”金鑫有些心急,司嫵的哥哥也是出國留學的,所以她大概率也會出國留學。
一旦司嫵出國,景紜留在國內這么遠的距離,恐怕兩人最后會漸行漸遠,金鑫別擔心以后還會不會出現像景紜這樣,能讓司嫵這么在意的人,而且她還擔心司嫵現在婚約還沒有解除,如果她沒能弄清楚自己的心意,最后會不會稀里糊涂的干脆就跟喻文旭結婚。
要是以前,以為喻文旭溫文爾雅,又跟司嫵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有深厚感情,金鑫可能還不會阻止,但是經過這段時間喻文旭的一些所作所為就暴露了,他根本就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的人,所以金鑫絕不想讓自己的好朋友掉入火坑。
“不用著急,我看她倆就算要分開比較長的一段時間,最后也不一定不能成。”靳若水幽幽的說道,就剛才那一小會兒的接觸,靳若水也能知道,景紜絕不會是能夠輕易放手的人,司家的發展主要是在國內,司嫵說要出國留學也總會回來的,到時候恐怕就有好戲看了。
金鑫被靳若水安慰了幾句,也暫時的,放下心來,兩個人開始談一些其他的輕松的話題,氣氛也越發的好就起來。
而另一邊的司嫵和景紜已經在回別墅的路上,司嫵想著今天見到的靳若水,跟以往在宴會上看到的都不相同,那是的靳若水冷著一張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因為她的家世,也沒有多少人敢上去死纏爛打。
而今晚可能是因為金鑫在場的緣故,靳若水溫柔細心的多,雖然大部分的注意力和關照都在金鑫身上,但沒有忽視她和景紜,剛才的晚餐上年長幾歲的閱歷就表現了出來,讓司嫵很有好感。
景紜垂眸,今天一下子被兩個人看穿了她對司嫵的心意這件事情,讓她一下子就非常的沒有安全感,原來她的遮掩的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優秀。
隨著她跟司嫵更多的接觸,她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司嫵的家人,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心意還好說,要是司嫵的家人知道自己喜歡司嫵,會不會因為她什么都沒有,就不讓自己接近司嫵。
雖然景紜不愿意把什么事情都往最壞上面想,但是她現在賭不起,本來跟司嫵接觸的機會就十分的有限,要是因為自己遮掩能力不足,導致她再也不能接近司嫵,那她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看來這一次來海城進行演技特訓還是非常有必要的,至少在她擁有能夠打動司家,讓司嫵的家人同意自己跟司嫵在一起之前,她需要掩蓋自己對司嫵的心意。
累了一天的兩個人在回了別墅之后,很快就互相到了,晚安,回了房間洗漱休息,接下來的小長假,金鑫雖然時常因為要陪靳若水,所以缺課的情況,但司嫵和景紜在孫若雪的特訓下,演技有了長足的進步。
而另一邊的懷城,景向文以談合同的借口帶著弟弟和妻子在懷城機場落了地,晨曦山莊就在懷城,而這幾天調查到真有人在監視自己,也是景向文選擇來赴約的原因之一。
孟婉兒在回國之后,情緒就十分的低落,但并沒有放棄尋找,雖然在國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孩子,但也許正如丈夫所猜測的那樣,當初偷走他女兒的人,根本就沒有把女兒帶到國外,而是故布疑陣把線索指去了國外,她的女兒一定還在國內的某個角落里活的好好的。
所以孟婉兒開始一邊做慈善,一邊尋找女兒的下落,只是已經十幾年了,當初都沒有找到多少線索,現在更是如海底撈針,景向文也是擔心妻子太過勞累,所以特意帶她來懷城散散心。
在懷城的合同談得十分的順利,順利簽完合同之后,時間來到了晚上,景向文跟景向武交代了幾句之后,悄悄從酒店的后門離開了這里,在故意的在城中繞了幾圈,確認并沒有人跟蹤自己之后,他才緩緩的往晨曦山莊的方向開去。
景向文并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來到了司欽特意告訴他的另一條隱蔽的山路,等進入晨曦山莊,景向文很快就被傭人迎進了山莊,并帶到了山莊的書房里。
司欽提前好幾天來了懷城,就是為了不讓人把他和今天才來懷城談合同的景向文聯系在一起,可以說是謹慎到了極致。
“景家主,請坐。”司欽露出得體的微笑,邀請景向文在辦公桌前落座。
景向文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表現,而是大馬金刀的在司欽面前落座,然后用冷靜的目光看著司欽這個邀請自己的人,等他先開口。
而司欽在景向文在自己面前坐下的時候,腦海中隱約劃過些熟悉感,但他只當是因為以前有過交集,所以現在自然會覺得景向文熟悉,并沒有往其他方面考慮。
“冒昧邀請,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情跟景家主有非常大的關聯。”司欽說著,從手邊拿起了一個十分厚的文件夾,遞給她景向文。
而景向文也不怕司欽搞什么陰謀詭計,而是十分自然的接過了他遞給自己的文件夾,不過看著這個文件夾的厚度景向文還是微微挑了挑眉。
他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打開了文件夾,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場很快就崩壞了,景向文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睛微微睜大,眼中很快就浮起了一點血絲,手忍不住用力,像是要把手上的文件夾捏碎一樣。
“這……”景向文忍不住抬頭,臉色難看,眼神更是則人而噬般的兇狠。
“請先不要激動,把手上的資料看完。”司欽早知道景向文看到自己手頭上的資料一定會十分的暴怒,但還是有些沒有想到,他的情緒幾乎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景向文也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所以他微微合上了眼睛,但用力到手上青筋暴起,努力的深呼吸了一會兒,才將情緒平復下來,他繼續看著手上的資料,過了好久才將手上的資料看完。
“這些……”景向文開口,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帶著一股強制壓抑的怒火。
“都是真的,是我花了大力氣才調查出來的,”司欽在景向文兇狠的眼神中緩緩點頭,他說,“這件事你我兩家都包含其中,甚至還是從你們景家開始的,所以我想需要告訴景家主一聲,當然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自己去調查,但是我希望景家主動作要小心些,不要讓有心人發現,打草驚蛇。”
景向文唇角抽搐了一下,無盡的怒火在心中翻騰,但他并沒有失去理智,而是緩緩點頭,他知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線索,他絕不會讓當初的罪魁禍首有機會再逃之夭夭。
“我會小心的,等我確定了資料的真假之后,會再來拜訪的。”景向文現在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他需要好好平復自己的情緒,所以他起身告辭。
司欽也沒有留他,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景向文情緒有多么的壓抑,同時雖然很不應該但他其實也有些慶幸,因為很多蛛絲馬跡表明,他們家其實也是當初偷走景向文女兒合伙人的主要目標。
要不是因為景家那邊的孩子先出生,說不定就是他的女兒失蹤了,雖然司家沒有景家那邊復雜,但有心算無心,想要對他女兒下手總會有機會的。
要不是因為景家出了事兒,之后他也不會擔心的要命,在妻子生產的時候請保鏢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畢竟從之后調查來的信息可以知道那伙人并沒有死心,要不是自己守的太緊,說不定他女兒也會出事。
景向文從晨曦山莊離開,他坐上車子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點火,而是用力的敲了一下身前的方向盤,他雙手握緊方向盤,牙關緊咬,青筋暴起,如果有人現在看到他的表情一定會被嚇到,因為他眼中充滿了血絲,不像個人,像個兇獸。
但景向文知道現在自己無論多生氣都是無能狂怒,所以他努力的將心中燃起的怒火壓下,但這并不代表他的怒氣消失了,只是被暫時控制,等到爆發的時候,會更加可怕。
第42章
從晨曦山莊離開, 景向文表面上已經冷靜了下來,他還十分謹慎的在懷城多繞了幾圈,中途還換了車之后, 這才回到了在懷城落腳的酒店里。
等景向武打開門之后看到他, 這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大哥秘密的出去誰也不帶, 要是有人趁著那個時候對付他,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等到大哥安全返回,他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讓你擔心了, ”景向文見弟弟緊張的神情,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問道,“婉兒還好嗎?”
“大嫂沒什么事, 還在房間里休息。”景向武說道,為了安全起見, 他們三個住在總統套房, 景向文出去的時候景向武就待在大廳, 防止可能會出現的意外。
“在我出去的這段時間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嗎?”景向文想了想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奇怪, ”景向武本想搖頭, 但突然想到些什么, 他說,“在大哥出去的這段時間里,酒店來過客房服務, 但我并沒有叫過。”
景向文眼神沉了下來,看來他的行蹤果然被人監視著, 正當他想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又有敲門聲響起,他想了想,把身上的外套脫下,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浴袍披上,然后把頭發弄亂,然后打開門應付了門口的服務生幾句。
“大哥?”等人走了之后,景向武才從景向文這一系列的舉動中回過神來,他忍不住與帶疑問的開口叫道。
“向武,我有女兒的線索了。”景向文開口,在可以完全信任的家人面前,他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
“真的嗎?大哥有侄女的消息了。”景向武也十分驚喜,他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揚了起來。
“小聲點,還只是線索,不確定什么時候能找到人,先不要告訴婉兒,免得她擔心。”景向文讓景向武聲音小一點,畢竟雖然現在有了線索,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人,要是告訴孟婉兒,她一定實時記掛在心,對她的身體不好。
“好,我記住了,大哥消息是哪來的?”景向武問了一句,至少要確認消息來源的可靠,不能被人蒙騙。
“消息來源應該可靠,但還是需要我們自己去調查一遍,不過這次調查不能大張旗鼓,需要私下里偷偷調查,我只相信你,向武,你能幫我嗎?”景向文問道,他自己被盯的死緊,如果要調查自然會束手束腳,但已經卸任總裁的景向武就方便多了。
“大哥你這是說什么話,我們一母同胞,而且你從小一直都保護我,有什么事,我都愿意幫你。”景向武對于景向文讓他幫忙竟然用問句,表示不滿。
“好,事情是這樣的……”景向文挑著一些事情告訴了景向武,并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景向武比較沖動,他擔心景向武要的太多,會在一些人面前露出馬腳,所以只說了一些有關女兒線索方面的事情。
“我知道了,回去之后我就會開始秘密的調查。”景向武仔細的聽完大哥告訴自己的事情,點頭說道。
景向文事無巨細的將自己將要做的事情告訴了景向武,景向武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連連點頭,保證自己接下來能幫上大哥的忙,而不是拖他后腿。
兩人從深夜一直談到晨光熹微,在孟婉兒醒過來之前,這才停下交談,另一邊的海城,司嫵也在陽光下睜開了眼睛,今天就是小長假的最后一天了,她們昨天就結束了這一次的演技特訓。
孫若雪老師對她和景紜表示以她們兩個人的演技,完全可以將這一次的劇本演繹出來,她和景紜,金鑫還特意買了禮物送給孫若雪老師表示感謝。
今天她們三個正準備上午在海城好好的玩兒一下,下午再回洛城,至于靳若水,她前幾天就先回洛城了,她畢竟有工作,所以這一次來海城,也是因緣際會。
司嫵起身,梳洗完畢,下樓之后就看到景紜已經起來了,她手上正捧著一本厚厚的商業方面的書籍,正在認真的看著,來海城的這段時間,景紜也完全沒有閑著,金家別墅書房里用來裝飾的很多專業書籍,她挑了好多細細的看過。
“早上好。”聽到樓梯傳來的聲音,景紜抬頭,看見是司嫵之后,眸色溫柔的打招呼道。
“早上好,你每天都起這么早嗎?”司嫵也笑著打招呼,然后問道,畢竟來海城這么多天,她早上起來之后總能看見,景紜先一步起來的身影。
“習慣了,而且看看書也挺有意思的。”景紜把手上的書合上,放到一邊,跟司嫵聊了起來。
“金鑫應該還要等一會兒,我們先吃早餐吧。”一起住的這幾天司嫵也算是知道了金鑫的生物鐘,如果是像這樣沒有事的早上,她估計要多睡一會兒才會起來。
“不用等她嗎?”景紜有些猶豫的問道。
“沒關系,她不會在意的。”司嫵回答道。
于是兩個人就先叫了早餐慢慢的吃起來,她們吃到一半的時候,就有腳步聲從樓上下來,兩個人尋聲看去,就看見穿著一身睡衣的金鑫睡眼朦朧的下來了。
“啊,你們吃早餐不等我。”金鑫嘟囔著走到桌邊招呼著趙叔給她也上一份早餐來吃。
“這不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嗎,再說了你什么時候起來,什么時候都有早餐吃,總不至于讓我們餓著等你吧。”司嫵沒好氣的嗔了她一眼,金鑫只好仰起頭,表示你說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呢。
“快點吃吧,吃完了換衣服,我們下午就要走了,上午總得在海城逛一圈兒吧。”司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提醒道。
“知道,知道。”提到逛一圈,金鑫立馬活蹦亂跳起來,她完全醒了過來,三兩下吃了早餐就跑回房間換衣服,沒過多長時間就換好了衣服下了樓。
“我換好了,你們吃完沒?走走走,”金鑫眼睛亮晶晶的招呼司嫵和景紜,她說,“我要去買點紀念品送人。”
司嫵和景紜對視一眼,看金鑫這么興奮的樣子,都有些無奈,早知道就不那么提醒了,金鑫這興奮的樣子,也不知道等一會兒要逛多久。
三人于是在保鏢們的護衛下,直奔海城最大的綜合商場,金鑫進了商場之后撒歡兒一樣的就跑沒影了,只有金家那兩個保鏢因為一直注意著她才跟上去了。
司嫵和景紜兩個人站在商場的入口面面相覷,司嫵想了想她來海城也需要給家人帶點兒紀念品回去,但她又有些擔心景紜會不會覺得不舒服,畢竟這次來海城做演技培訓,景紜都事先給金鑫付了一筆錢,當做機票錢,住宿費和培訓費,雖然金鑫有說過不用,但景紜堅持要給。
金鑫最后只收了一點,就用是不是沒把她當朋友,才讓景紜沒有強制要按照原價來付,不過司嫵看來,景紜是把這些記在了心里,打算以后有條件了再還的。
“要不我們暫時分開,等一會兒再電話聯系。”景紜看出司嫵有些躊躇的樣子,提議道,她知道自己表現的有些清高,但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何況是朋友之間。
再說了單方面付出的友誼也不能夠長久,她也不能理所應當的,因為司嫵和金鑫的家世比她好,就什么都蹭她們的,這樣就算她們不在意,景紜自己也要看不起自己。
“好,我留兩個保鏢給你,防止出什么意外。”司嫵想了想答應了下來,景紜想要自己逛的話,她是沒有理由阻止的。
景紜點頭,沒有拒絕司嫵的好意,畢竟海城到底人生地不熟,如果真發生點什么意外情況,她一個人肯定沒辦法處理,有保鏢跟著就安全多了。
于是司嫵和景紜也在商場大廳分開,景紜其實是沒什么想買的,她就在商城里隨意的走著,海城也不愧是靠海的城市,連商場里到處都有大海的痕跡。
不說各種海產品,衣服有各種海洋的風格,就連一些小店里也掛著很多海洋生物的掛墜,景紜看到很多可愛的小掛墜,就忍不住拐進了這一家店。
她轉了一圈之后,忍不住買下了三個并不算太貴的掛墜,一個是有著絢麗色彩的蝴蝶魚,一個是憨態可掬的海豚,最后一個則是晶瑩剔透的水母。
景紜決定把海豚的掛墜送給司嫵,蝴蝶魚的掛墜送給金鑫,自己留下水母的掛墜,雖然這些掛墜也不貴,但是這是她的心意,不過她有些忐忑,希望司嫵和金鑫能夠喜歡她送的禮物。
之后景紜便沒有再買什么東西,在十一點多鐘的時候,她接到了司嫵的電話,中午的時候就在這個綜合商場四樓的餐廳里吃飯,等到下午三點就直接去機場坐飛機回洛城,行李的話,別墅那邊會收拾好送到機場。
景紜也沒有耽擱什么時間,掛了電話就直接上了商場的四樓,她來的時候,司嫵已經到了,她倒是沒有提什么東西,但身后的保鏢手上提著幾個袋子。
不一會金鑫也來了,跟司嫵只買了簡單的東西不同,金鑫身后的兩個保鏢手上都提滿了東西,臉色竟然也有些疲憊,讓身體健康,體質很好的保鏢也累成這個樣子,足以見得金鑫逛街逛的有多瘋狂。
看著金鑫身后保鏢,手上提滿了東西,于是讓幾個保鏢把買下來的東西先放到停車場的車里。
第43章
海城最大的綜合商場, 四樓餐廳包房里,服務生拿了三本菜單,給了司嫵三人一人一本, 三人商量著點了些吃的, 然后就把菜單還給了服務生。
等服務生離開去點菜的之后, 景紜有些猶豫, 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買的三個小掛墜拿出來送給司嫵和金鑫,畢竟剛才她和司嫵, 金鑫匯合的時候,雖然沒有看太全, 但是司嫵和金鑫身后的保鏢提著的袋子認出,她們買的東西都價格不菲。
“景紜怎么了嗎?”司嫵很快發現景紜臉上的猶豫,擔心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所以關心的問道。
而隨著司嫵關心的話語, 金鑫也看過來了,關切的眼神讓景紜更加不知道該不該掏出小掛墜了, 但以她對兩個人的了解, 她們不會對她的禮物有什么意見, 反而應該會很驚喜,但畢竟是她的猜測, 景紜在兩個人關心的視線中, 深吸一口氣, 然后決定還是把自己買的東西給她們。
“我剛才有路過一個小店門口,看見有賣海洋生物的小掛墜,就給你們買了禮物。”景紜這么說著, 但掏出小掛墜的舉動還是難免有些猶豫。
不過等她攤開手心,露出手心里三個可愛的小吊墜之后, 司嫵和金鑫同時露出了喜愛的神色,讓她心中一松,嘴唇微微上揚。
“這……”景紜正想說分別要送給兩人哪一個,話就被金鑫打斷了。
“你先別說讓我和司嫵來猜猜,你想送哪一個給我們?”金鑫起了興趣,她看了司嫵一眼說道。
“我沒意見,不過要是猜錯了不是很尷尬。”司嫵對于金鑫時不時要來一個的小興趣沒什么意見,但這可是景紜送她的第一個禮物,她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這有什么尷尬的,”金鑫看了看景紜,說道,“我去找服務生要筆和紙,你把哪一個要送給我們寫下來,我們來猜看看猜不猜的對。”
金鑫行動力很強,在景紜點頭之后就跑出包廂去找服務生要筆和紙了,包房里只剩下司嫵和景紜,司嫵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跟景紜說著什么。
“司嫵,你想說什么?”景紜看了看司嫵糾結的小臉兒,就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于是忍著笑意問道。
“那個……這個……”司嫵欲言又止,但想到金鑫出去拿紙和筆,很快就會回來,所以干脆的說道,“等一會兒,如果我猜錯了,你給我的禮物會不會不太好。”
“沒關系的,”景紜對此倒是沒有那么在意,她說,“那只能說明我對你們還不太了解,下一次送的禮物一定能夠更和你們的心意。”
景紜看起來確實不像很在意的樣子,司嫵也不是那么擔心了,確實她有些擔心過度了,景紜并不是那樣玻璃心的人,她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有什么心結。
在男人的談話停了沒多久,金鑫拿著紙筆回來了,她先把紙筆遞給景紜,讓她寫下分別要送哪一個小掛墜給她們兩個,然后把紙折了起來,三個掛墜就這樣安靜的待在桌子上。
“有三個掛墜,這樣就有兩個干擾項了,我先選,看看能不能選對。”金鑫興致勃勃,她知道這三個掛墜,意思是一人一個,她要從中挑到自己的,就是三選一了。
她看看看瓷白瑩潤的海豚,直覺這一個不是給自己的,然后是剔透的水母,她也不是那么喜歡,倒是一眼看到了色彩斑斕的蝴蝶魚,金鑫立刻就覺得超漂亮,自己超喜歡的。
但在伸手的那一刻,又擔心這個蝴蝶魚掛墜這么漂亮,要是景紜特意買給司嫵的,那她不就奪人所好了嗎,這樣她突然又有些后悔要玩兒這個游戲了。
“沒關系,你選你喜歡的,景紜說也可以從我們的選擇中看出我們的喜好,以后買禮物會和我們的心意,你說是嗎?”司嫵看出金鑫的為難,趕緊沖景紜挑了挑眉,然后安慰的說道。
景紜在金鑫看過來之后點頭表示司嫵說的都對,讓金鑫松了口氣,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蝴蝶魚掛墜,捏在了手里。
景紜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金鑫選中了自己要送給他的那個掛墜,那司嫵選中海豚的那個掛墜的可能性就大多了,只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金鑫選擇了蝴蝶魚的掛墜之后就輪到了司嫵選擇了,她看著剩下的兩個掛墜,海豚和水母,她都喜歡,這讓司嫵有些猶豫,不知道該選哪一個好了。
不過她想了想景紜的性格,覺得她應該會給自己選擇水母這個掛墜,雖然知道景紜這是因為在自己有實力之前要隱藏自己,所以希望自己能夠隨大流,當個小透明,但是那個“劇情”總給她安排一些難以避開的沖突,導致她的生活變得一團亂。
想到這里,司嫵忍不住有些心疼,好在自己并不像“劇情”中那樣,是景紜學生生活中給他最大傷害的人,還能有實力保護她受其他的傷害,這樣想來,自己提前知道“劇情”好像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她又可以避免自己家落到“劇情”中那個結果,還能保護景紜,讓她不必受那么多苦。
雖然還是有神秘力量壓著她走“戲份”,但完全可以用很多辦法規避過去,所以現在的司嫵反而有些慶幸,自己能提前知道所謂的“劇情”了,她現在已經開始考慮該怎么用一個非常自然的方法讓景紜的存在暴露在景家人的眼中了。
她記得景紜的父母好像就是這段時間從國外回來的,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去一趟明德高中的文化節,這樣有戲劇社的節目在,他們只要看一眼應該就能發現景紜跟他們的相似,從而找到她這個親生女兒吧。
司嫵看著掛墜的時間過長,讓景紜和金鑫都忍不住看的過去,結果發現她眼神渙散,很明顯是在走神,金鑫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司嫵,就算實在分辨不出哪一個是景紜要送她的,也不能走神啊。
司嫵一頓,眼神清明回來,她下意識看了景紜一眼,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思維發散有些不太好,于是抿了抿唇,拿走了海豚的掛墜。
“我們已經選好了,現在打開看看,是不是選對了吧?”金鑫把景紜放在一邊寫著哪一個掛墜,送誰的紙打開看清楚了紙上的字之后歡呼一聲,說道,“好耶,我們都選對了。”
然后金鑫捧著色彩斑斕的蝴蝶魚掛墜,怎么看怎么喜歡,覺得景紜這個朋友果然沒白交,這么快就弄清楚了自己的喜好,果然是把她放在心里了。
“我超喜歡的,一定會好好保管的。”金鑫說著,直接就把這個掛墜掛在了她的手機殼上,金鑫的手機殼看起來花里胡哨的到是跟這個色彩斑斕的蝴蝶魚掛墜十分的相配。
“我也很喜歡。”司嫵說著,也把安泰可居的海豚掛墜掛在了自己的手機殼上,輕輕的晃了晃,表示自己會好好珍藏。
景紜見到她們兩個這么喜歡自己送的禮物,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把自己的水母掛墜也掛在了手機殼上,這樣一來,她們三個人拿出手機的時候,這三個海洋生物的掛墜就會讓他們三個顯得十分親近。
三個人掛完掛墜,正好餐廳的菜也上了,午飯吃完之后,三個人先是在商場找了個地方休息一會兒,然后就沒有再買什么東西只是單純的逛逛。
等到時間要到登機的時候,三個人這才從商場出發去機場,剛才買的東西和行李已經整理好先上了飛機,跟來的時候一樣,這一次依舊是坐私人飛機回洛城。
說起來期間還有一個小插曲,靳若水要離開的時候以她自己出行都沒怎么坐私人飛機,但給金鑫安排了來回的私人飛機為由,讓金鑫騰了一天時間,單獨來陪她,用來抵私人飛機和航線的錢。
不管這個交易是不是對等,但靳若水和金鑫都十分的滿意就是了,靳若水在離開的時候,心情是非常的愉快的。
飛機從海城起飛,平穩的在洛城降落,機場得到了消息的林若忍不住來接自己的女兒,畢竟這是第一次,女兒離開自己這么久,就算安排了保鏢保護,每天也有消息回來,但沒有,真的見到女兒的時候,她還是不免擔心的。
“媽,你怎么來了?”司嫵從機場VIP通道離開,就在停車場看見了面帶焦急的母親,她開口之后,就直接被母親抱在了懷里。
“你離開這么久,我擔心嘛,所以來接機,”林若抱著女兒,忍不住感嘆道,“你都瘦了,出去這么久肯定沒有好好休息,吃飯。”
司嫵忍不住有些無語,雖然在海城絕大多數的時間都用在演技培訓上,但是她完全沒有虧待自己,明明稱著都胖了兩斤,怎么在母親這里就瘦了呢。
“伯母好。”金鑫和景紜禮貌的跟林若打招呼,林若這才放開司嫵,跟兩人寒暄了幾句。
不過既然林若過來接司嫵了,那她就不好放著母親,跟景紜和金鑫一起,所以三人聊了兩句就商量著讓金鑫把景紜和她的行李送到學校,金鑫再回金家。
商量好之后,司嫵就跟景紜和金鑫告別,明明明天就能在學校里見到了,但不知怎的突然要跟景紜和金鑫分開,她心中還有些不舍,但小長假已經結束了,她們也應該分開了。
第44章
從洛城機場離開, 司嫵忍不住回頭,透過后車窗看著沖自己擺手的景紜和金鑫,眼中也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沒想到只不過是七天而已, 她既然已經有些不習慣跟景紜和金鑫分開了, 等到再也看不到兩人之后, 司嫵才懨懨的坐好。
“是舍不得她們嗎?”林若看著女兒臉上疲憊的神色,摸著她的頭發問道。
“嗯。”司嫵悶悶的應了一聲, 然后忍不住趴在母親的腿上,忍不住有些倦怠。
“看來這一次去海城, 你們相處的很不錯。”林若安撫的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垂下眼眸,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女兒,眼神溫柔。
“是啊, 她們都是很好的人,”司嫵輕聲說著, 然后聲音倦倦的說道, “媽媽, 我給你爸爸還有哥哥都買了禮物,等一會兒回家我就拿給你。”
司嫵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說完這句話之后, 就在媽媽溫和的安撫下沉沉的睡去了, 而林若看著女兒的睡顏心里軟成一片,不過她想到剛才忍著困意都要說給她們帶了禮物,又覺得心里熨帖, 禮不禮物貴不貴重還是其次的,但是司嫵這種無論去了哪里, 都記得家里人這才是林若感動的原因。
另一邊,洛城機場,司家的車離開之后,金鑫這才招呼著景紜上了自己的車,先把她送回學校,路上金鑫忍不住開始擔心自己,雖說這一次去海城主要是找演技老師進行特訓的。
但是真正完整的上了特訓課的是司嫵和景紜,她那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動作,她現在只覺得好像把老師教給她的全部都還了回去,等明天去戲劇社,她自己該不會拖后腿吧。
景紜很耐心的安撫金鑫,其實金鑫不知道的是,當初林若雪老實看完所有的劇本之后,知道金鑫飾演的角色,見過她幾面之后,有對她和司嫵說過,金鑫那個角色完全就是背景版,臺詞大多都是附和司嫵那個角色的話,以金鑫的機靈勁兒,不用來培訓也能做好。
當然這話景紜美化了一下之后,用來安慰金鑫了,她知道孫若雪老師對她的高評價以后,心情好了許多,至少不再焦慮,也在景紜安慰金鑫的這段時間里,車子開到了明德高中的門口。
“真的不用送到宿舍門口嗎?”金鑫見景紜打算在校門口下車,忍不住問道,畢竟明德高中的宿舍離校門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景紜又帶著很多行李,不太方便的樣子。
“不用了,”景紜覺得被送到宿舍底下很顯眼,雖然她跟司嫵和金鑫交好之后,就一直被各色視線注視著,但她不想給司嫵和金鑫帶來麻煩,她說,“我的行李箱很輕便的,不用送到宿舍門口了。”
景紜下車之后,保鏢在后車廂里把她的行李箱拿了出來,金鑫看了一眼,確認景紜能夠輕松的拖著走之后就不再強求要把她送到宿舍門口了。
“那你路上小心,我們明天見。”金鑫笑著道別。
“嗯,你也路上小心,明天見。”景紜拉著行李箱的拉桿,跟金鑫笑著道別。
等載著金鑫的車子離開之后,她嘴角的弧度便慢慢消失,變回了往日那個不茍言笑的模樣,景紜拖著行李箱,孤孤單單的走在路上。
她垂眸沉思著,這一次跟司嫵和金鑫出門,她再一次知道了自己跟她們之間的差距,盡管景紜對自己十分的有信心,給她機會和時間,她一定能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但是現在她的心態不一樣了。
如果是以朋友的心態跟司嫵相處,那她完全不會有緊迫感,或者說在跟司嫵和金鑫感情更深之后,她甚至可以十分大方自然的跟她們拉贊助,到時候也會給她們足夠的回報。
可是她對司嫵的心思不純,她喜歡司嫵,想要跟她在一起,所以她的時間便不多了,畢竟以司嫵的家世,想要攀上她的人不知凡幾,就算她又要跟現在的婚約者解除婚約的想法,但婚約一解除,追求她的人,肯定猶如過江之鯽,如果在這之前,她不能擁有資本,那她憑什么跟那些追求司嫵的人爭呢。
拖著行李來到了宿舍樓下,景紜紛亂的思緒這才漸漸聚合,她提起行李慢慢的上樓,在這期間才又遇到了人,雖說小長假時間夠長,大部分宿舍的人并不會留在學校,但也有如景紜這樣,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要不是被邀請絕對會留在宿舍的人。
所以她上樓的時候,就遇見了一些留在宿舍的人,這些人看著景紜的目光是十分復雜的,因為住宿舍的人大部分都是學校的特招生,所以跟明德高中其他非富即貴的學生有天然的鴻溝。
但像景紜這樣被司嫵和金鑫看中,就相當于一只腳已經邁進了上流社會,這些人雖然還是學生比較單純,但難免會生出一些嫉妒的情緒,又因為景紜跟司嫵和金鑫走得近,這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針對景紜,所以很自然的分成了兩派。
一派覺得討好景紜,也可以間接得到司嫵和金鑫的庇護,這樣就不擔心被其他人欺負了,另一派覺得,景紜卑躬屈膝,不想與她同流合污,所以只能冷漠以對。
本來這兩派的人數差不多,但景紜不理討好的那一派,所以漸漸的就變成了景紜和其他人互相不理的狀態,其他人到是覺得景紜抱上了大腿,就變得看不起和她同樣是特招生的其他人。
但景紜只是不想浪費時間社交,她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提升自己,其他的時間都分給司嫵和金鑫了,所以并沒有精力和其他人建立很好的關系,所以干脆就不理了。
景紜回到自己的宿舍,把行李整理好,打掃了一下已經有些灰塵的宿舍,之后這才躺在了床上,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靳若水,比她大上幾歲的靳若水,現在已經有能力和實力織網,企圖網住自己喜歡的人。
而她現在還一無所有,連一顆真心也不敢捧出,生怕捧出真心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景紜忍不住有些煩悶,但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本來打算閉目養神,但最后竟真的睡著了。
景紜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她面前發生的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她看到自己被“司嫵”用力的扇了一巴掌,而且“司嫵”看著她的眼神又厭又恨,而自己下一刻竟然被人擁入了懷中。
景紜感覺到“自己”十分依賴的靠在了那個懷里,然后傾慕的仰頭看像抱著自己的人,在真清楚這人的相貌的瞬間,景紜本來以為自己是有什么奇特的癖好,才會夢到司嫵打自己,可是這個抱著“她”還被“她”仰慕的看著的人,竟然是那個自己恨得要死的占據了司嫵的婚約的喻文旭。
景紜開始試圖掙脫現在這種狀況,但完全沒有用,她好像被禁錮在“自己”的軀體中,只能看著事情的發展卻不能做出改變,她看著“自己”十分的柔弱,發生的事情也只會哭哭啼啼,不會自己想辦法解決。
看著明明是因為喻文旭引發的事情導致“自己”被欺負,但他偏偏在事后來裝好人安慰“自己”,而“自己”竟然完全看不出來,景紜都想翻白眼了,她有這么傻白甜嗎。
按照她本身的性格,她絕對不會讓喻文旭接近自己,在發現自己遭遇的事情都跟喻文旭有關之后會狠狠的報復他,根本就不會像自己現在看到的這樣。
本來景紜還當是一出荒誕的戲劇在看的,但是等到劇情發展到“司嫵”開始受傷,她的家開始分崩離析之后,景紜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她的司嫵應該永遠的猶如明月高掛,皎皎潔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狼狽,落淚無助,她看著自己聯合喻文旭毀了司家,被困在“自己”體內的景紜開始掙扎,她不會這么做,她絕不會傷害司嫵。
但景紜的掙扎完全沒有用,她看著司嫵猶如玫瑰枯萎,失去生機,自己卻跟喻文旭甜甜蜜蜜,景紜開始流淚,直到也許是故事到了最后,景紜發現自己能控制身體了,她想都沒有想的拿起果盤旁的水果刀,深深的插入了喻文旭的心口。
然后畫面在自己眼前怦然破碎,景紜大口喘息著驚醒,她眼中還帶著驚魂未定的驚恐,趕緊左右還顧,在看見熟悉的宿舍之后,這才緩緩平復呼吸,但眼淚卻落了下來。
夢中的一切清晰可見,她看見司嫵孤身一人死在一個冬夜,她眼中迸發出恨意,是對夢中的“自己”和喻文旭,但景紜很快的,冷靜下來,她眼眶紅紅的,開始分析夢中的事情。
她否認夢中的那個“景紜”是她自己,因為她完全就不是夢中的那個性格,但夢中的喻文旭卻給她就是本身的喻文旭的感覺,而且其他人的性格也像是有跡可循,就像是現實中的他們一樣。
而且在夢中的一部分場景,她經歷過,如果說夢境是真實的話,那司嫵的一些異常舉動,就變得合理了,那些被司嫵用對戲當做借口來讓自己配合表演的片段,在她剛才看到的夢境中都有過。
但現在景紜知道的信息太少,她沒有辦法分析司嫵非要這么做的原因,只能暫時先把這放到一邊,不過夢境中自己是被親生父母找到了的,景紜想到她真正的身世,眼眸沉了下來。
第45章
此時的天色黑沉, 明德高中景紜的宿舍里,只有床頭一盞小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但這柔和的光芒完全不能驅散景紜心底的沉郁。
她靠坐在床頭, 神色在柔和的光線, 明暗不定, 夢中的一切都那么樣的真實,而且跟普通的, 醒來就基本上會忘記的夢境不同,就算醒來了一會兒, 夢中的事情依舊記憶猶新,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但景紜能清楚的分辨出來,那夢境中的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有十分嚴重的人為安排的痕跡,如果她真的是景家的孩子, 那她莫名其妙流落到孤兒院的事情,就十分的不該了, 更何況她清楚的記得夢境中自己被找回景家之后, 她的父母確是在國外找了她十幾年。
可明明她自有記憶起, 除了這次小長假去了海城之外,她都一直在洛城, 從未離開過, 那把尋找她的父母引去國外就十分的刻意了。
畢竟景家在洛城說是地頭蛇完全不為過, 如果父母不是去了國外,她甚至在嬰兒時期就應該直接被找回景家,而不是在外流落十幾年, 事事小心謹慎,吃盡苦頭。
而且她察覺到夢境中, 自己跟景家相認的事件,有十分明顯的人為的痕跡,而且那人甚至連一點遮掩都不做,不過景紜也能理解那人的想法,畢竟在夢中,她可是對那人說是“情根深重,死心塌地”也完全不為過。
就算他毫不遮掩,考慮自己的心情,就算父母發現了也不會告訴她的,景紜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遭遇的這些事情,都跟那人和那人的家族有關。
景紜眼中難以遏制的迸發出濃厚的恨意,喻!文!旭!是的就是喻文旭和他所在的喻家,不僅讓自己流落在外,而且還一步步的逼死了司嫵,吞并了司家。
景紜發覺自己的情緒無可避免的受到了夢境中發生的事情的影響,她閉上了眼睛,開始深呼吸,調整自己,雖然夢境中的很多事情大概率是真的,但她依舊需要自己去調查了解真相。
而且……景紜呼吸微頓,自從她轉到明德高中之后,司嫵對她的有些奇怪的舉動,如果司嫵也夢到過自己昨晚夢見過的一切的話,那就順理成章了。
而且以景紜對她的了解,司嫵可能還被什么威脅著,必須要按照那夢境中的事情發展,但那威脅司嫵的東西,估計比較死板,所以司嫵找到了,用對戲這種借口來跟自己走劇情。
這也讓景紜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憤恨,比起司嫵家破人亡,自己慘死的經歷,她好像“幸福”的多,不僅可以和家人相遇,還得到了“美好”的愛情,
景紜身上的氣壓都低了下來,如果有人這個時候看到景紜,肯定會被她嚇到,她身上帶著那一種魚死網破,擇人而噬的恐怖氣機足以讓人拔足而逃。
不過雖然心中已經恨的要死,但景紜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孱弱的,等她調查清楚自己的身世,能跟真正的父母聯系到之前,她都不能暴露她對自己的處境有所懷疑的想法。
畢竟景紜不相信把她扔到孤兒院的人,會真的完全不在理她,所以必定是有人在監視她的,一旦暴露自己有所察覺,現在沒有能力反抗的她,才是真的危險。
而且景紜神色陰鷙,夢境中的司嫵也很不對勁,以她對司嫵的了解,她根本就做不出夢境中的那些事情,而且無論是她還是司嫵都不可能真的喜歡上喻文旭那樣的人。
景紜抬頭,看著宿舍中沒有燈光的地方,全是一團團深沉的黑暗,就好像在等待著自己露出破綻,就會被這深沉的黑暗吞噬,景紜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就算夢境中的事情都是真的,她現在也不能反擊。
還是要一步一步的查明真相,到時候……景紜冷笑,她從來都不是個善良的人,如果自己遭遇的這一切,真有幕后黑手,那自己絕對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雖然天色還暗著,但是景紜再也睡不著了,她打開了燈,整個房間霎時間亮了起來,她坐到了書桌前,抽出一張白紙,然后開始在紙上整理自己夢境中盤根錯節的人物關系。
在決定接受高額的獎學金轉來明德高中之前,景紜調查過明德高中,所以對作為在明德高中占很多股份的幾大家族都做過一個簡單的了解。
跟因為有子女在學校上學,所以對明德高中比較關注的司家,喻家和金家之外,適齡但是孩子失蹤,私生子的孩子又不夠格的景家,和一部分子女還沒有到達入學年紀的靳家和其他家族。
景紜著重的調查了,大概率會在學校碰到的司家,喻家和金家,對其他的家族只做了一個簡單的了解,那么她除了繼續隱秘的調查喻家之外,還需要好好了解景家的事情。
而她之所以會知道景家有孩子失蹤是因為十幾年前景家因為孩子的失蹤,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還重金懸賞甚至不是要下落,而是只要是真實的線索就給賞金,所以現在在網上還能找到當年的新聞。
那個被殷切期望,失蹤了也不放棄,就算最后的線索指向國,也一直持續尋找了十幾年的孩子,就是自己嗎,景紜再一次把那些新聞翻了出來,這一次在看這些新聞,景紜心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如果這個被尋找的孩子真的是她,那……
景紜忍不住捂住自己有些發熱的胸口,在她不再期待父母的時候,告訴她,她原來不是被人拋棄,她的父母沒有一刻放棄尋找她,而這一切都是人為造成的,怎么能不讓景紜恨之欲狂。
而等到天色初明,景紜才堪堪整理好了夢境中全部的關系,一張A4紙上寫滿了人名,各種箭頭指向讓看著這張紙的人都會覺得眩暈。
但景紜看著這張自己根據夢境和網上查到的資料,整理出來的關系紙,卻覺得自己從中看到了一張由喻家為中心,猶如蛛網一般鋪開的網,喻家這張網,網住了景家,司家,甚至連靳家也沒有放過帶著巨大的野心。
也正是從這張網上看到了喻家的強大,是她現在無法正面硬碰硬的強大,她需要蟄伏,如果喻家真的有設計這么多的家族的話,她完全可以在查清了之后,想辦法恢復身份,或者干脆直接一個一個的聯系,想必比發現自己被設計之后,這些人都是自己可以使用的復仇的力量。
景紜沒有休息多長時間,甚至休息的時間也一直被夢境所困擾,但是在整理好所有的關系之后,她反而更加的精神奕奕,就好像因為有了很明確的目標,所以每往這個目標前進一步,她都能得到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景紜伸手按在了盤根錯節的喻家上,只要能摧毀喻家,她不僅能夠回到父母身邊,還有了能夠站在司嫵身邊,把她攏在懷里的資格,真的是太好了。
而且她還可以用摧毀喻家,作為自己返回景家的墊腳石,想必擁有這樣輝煌戰績的自己,一定能夠越過很多不必要的步驟,雖然從調查和夢境中看,她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但是如果她沒有能力,想必各種考慮之下,她也未必能在景家得到足夠的話語權。
也不是說不信任父母,但是景紜這十幾年的生活經驗告訴讓她習慣的掌握自己能夠掌握的力量,不僅可以保護自己,還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
景紜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張A4紙,直到她將紙上所有的關系牢記于心,然后開始小心翼翼的將這張黑色紙一點一點的撕碎,然后將碎屑沖進了馬桶,確認不會有人得到這些紙碎,拼起來窺視她的想法。
景紜看著已經大量的天色,整理好了自己的劉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拿上書包,準備去校門口一如往常的等待司嫵和景紜的到來,
景紜站在校門口的角落,腦海中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行動,直到突然被人攔住肩膀,她眼神凌厲的看了過去,見到是金鑫眼神這才緩和下來。
而金鑫被景紜如針似箭的眼神嚇了一跳,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她一直都覺得景紜是弱小可憐,需要自己保護的,但她剛才那個眼神,讓金鑫覺得或許自己的看法太過表面。
“哇,你剛才那個眼神嚇我一跳呢。”不過金鑫覺得景紜是怎樣的人都不妨礙,她真心的把景紜當朋友,只要她對自己和司嫵不是假意,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不好意思,剛才我在想別的事情。”景紜摸了摸鼻子,她想到金鑫那個好朋友正是靳家的人,在她的夢境中,金鑫因為一直跟司嫵站在一起,所以最后下場也沒有好到哪兒去,而靳若水為了撈金鑫,好像被逼嫁人了。
不過最后也沒能救到金鑫,想給她報仇,但是那個時候喻家已經如日中天,所以復仇失敗,最后自己金鑫的墓前自殺了。
以靳若水對金鑫的執著,甚至不需要景紜把喻家設計靳家的證據擺在她面前,只要讓靳若水知道,喻文旭想對金鑫出手,靳若水會比靳家會出事更憤怒。
比起自己的這點兒微不足道的實力,或許先讓靳若水動起來,先把這灘水徹底攪渾,自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渾水摸魚,這樣她也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
第46章
太陽升起, 明亮的陽光照在明德高中校門口上的燙金字上,使得明德高中四個字,熠熠生輝, 景紜和金鑫隨意的聊著天, 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車子停在了校門口。
等她們走過去的時候, 司嫵也正好下車, 看到她們露出個笑容來,讓景紜心頭一跳, 沐浴著陽光的司嫵美麗異常,讓景紜的眼中不可避免的泄露出對她的愛意來。
司嫵看見在校門口等自己的景紜和金鑫, 她很開心,雖然只分開了不到半天,她心中竟然有些久別重逢的感覺,但在看過去的時候, 景紜眼中帶著些許讓她心跳忍不住有些加速的情緒,讓司嫵忍不住想要躲避。
但等她走進, 景紜的表現一如往常, 她眼眸清澈, 又讓司嫵覺得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這話她也沒法問出口, 畢竟她總不能問景紜, 剛才是不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所以司嫵只能當做沒有發現剛才景紜的異常。
就在學生上課的時間,景家老宅里,餐桌上的氣氛異常的沉默, 李溯儒看了看自己一直有些害怕和看不透的大兒子,心中忍不住有些忐忑。
當初的事沖動之下做就做了, 沒考慮以后,而大兒子十幾年在外面沒有回來,讓他不免有些松懈,結果大兒子突然回來,李溯儒心中忍不住忐忑,生怕自己做的事情被發現,畢竟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當初做的事情被發現了,這個跟自己沒有多少感情的大兒子,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李溯儒安分的很,就連景向青的聯系也置之不理,但他卻不知道,景向文本來就在懷疑他和景向青,更別提還有從司欽那里拿到的資料,現在沒有動作,只是因為他還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沒有找到女兒的下落,沒有把所有可能的危險全部排除,所以才引而不發。
景向文雖然不想跟李溯儒一起吃飯,但是為了讓他因為自己寢食難安,景向文也不是不能忍受,每天和他一起出現在餐桌旁,反正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吃飯,等到李溯儒吃完,他會讓廚房重做,回房間和妻子一起吃飯。
正當景向文拿著手上的經濟報,隨意的翻著,時不時瞥一眼李溯儒給他施壓的時候,景向武突然滿臉興奮的跑了進來,不過他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看到了坐在餐桌旁的李溯儒,神情微變。
“大哥,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我的手還沒生,昨天去賽車我跑了第一名。”景向武在李溯儒好奇的看過來時,這么說道。
李溯儒聽到景向武的話后,提起的心,立刻就要放了下來,當初景向文執掌景家的時候,景向武就是這樣,他一直喜歡刺激的運動,什么賽車,跳傘,極限運動之類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李溯儒當初才會掉以輕心,讓景向武在景向文離開之后坐上總裁的位置。
結果景向武的確是不如景向文,但他沉穩又聽景向文的話,硬是讓他沒討到多少便宜,而景向武這個樣子,不過是回到了以往,李溯儒沒多大興趣,或者說他心里十分惡意的想到,景向武都這么大了,還喜歡玩這種刺激的運動,絕對沒有年輕時反應好,出事的可能性大多了。
景向文看了一眼弟弟興奮的樣子,知道事情他剛才說的話絕對只是掩飾,所以他看了景向武一眼,冷聲說道,“你都多大了,還跑去賽車,跟我上來。”
李溯儒對于景向文訓斥景向武沒有興趣,不如說景向文的離開,讓他胃口都好了幾分,他開始期待景向武每天都闖些禍,這樣他就不用每天跟景向文一起吃飯了。
另一邊上了樓,進入了書房的景家兄弟倆,景向武從懷里掏出個U盤來,他說,“我按照大哥你給我的資料去查,真的查到了些線索。”
景向文接過弟弟遞來的U盤,手都忍不住有些顫抖,他把U盤插在電腦上,在讀取資料的時候,心中忍不住又充滿了期待,等一目十行的看完了U盤里的資料之后,景向文眼眶微紅。
這是他找尋十幾年以來,離自己女兒最近的一次,他看向同樣眼眶紅了的弟弟,聲音顫抖,“她……她在哪?”
“……對不起大哥,侄女的具體下落我還沒有找到,但是已經查到了她當初待過的孤兒院,很快就會找到侄女的下落的。”景向武頓了一下,他一查到侄女的蹤跡,就忍不住來告訴大哥了,具體下路還沒有確定,但是他卻忘了,大哥找了侄女這么多年,肯定很想念她,自己應該查到具體下落之后再來告訴大哥的。
“沒關系,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向武……”景向文眼眶通紅,不如說弟弟能在三天內就查到女兒的蹤跡,他已經很滿足了,而且如果他要是現在就得知女兒的下落,恐怕會忍不住直接去找她,打草驚蛇。
現在他有足夠的時間緩和情緒,不是不想和女兒團聚,而是需要為女兒的回歸掃平所有的阻礙,讓她不會再受傷,能夠安心的回到景家來。
“大哥,就像你預料的那樣,侄女的失蹤跟那個人和他的私生子脫不了干系。”景向武神情忿忿,他知道那個人不親近他們兄弟,但怎么說他們也有血緣關系,他可是知道大哥和大嫂這十幾年過的都是怎樣的日子,結果罪魁禍首竟然有那個人一份。
“我猜到了。”景向文閉眼,掩蓋住自己眼底瘋狂的恨意,他知道自己跟那個生物學上的父親沒有多少感情,但他沒打算對他做些什么,但他最后回報給自己的是什么呢,是偷走他的女兒,他是不是該感謝那個人還有一絲人性,沒有殺死他的女兒。
“大哥……”景向武看出了景向文的痛苦,他有些擔心的叫道。
“不用擔心我,向武你繼續幫我找女兒的下落,找到之后先不要貿然的出現在她面前,我懷疑當初偷走她的人還在監視她,在我們把這件事情解決之前,先不能跟她相認。”景向文已經恢復了鎮定,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不能亂,他要是亂了,幕后之人就有機可乘,反而會有很多意外和危險。
“好,我知道了大哥,不過……”景向武猶豫了一下之后有些擔憂的問道,“這件事要告訴大嫂嗎?”
景向武的擔憂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侄女是大嫂,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一直不放棄的找了侄女十幾年,如果大嫂得到了侄女的下落,她很難不想就這樣跟自己的孩子相認。
“我會跟婉兒說清楚的,你不用擔心。”景向文知道妻子對女兒的思念,更知道妻子的性格,只要自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全全的告訴妻子,就算她想跟女兒相認想的不得了,也會暫時忍耐,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完畢。
景向武之后又跟景向文商量了之后,這才表現出帶著幾分氣憤從書房離開,在書房門口,景向武碰到了李溯儒,他眼底劃過一絲嘲諷的情緒,果然被大哥料到了,就算剛才他和大哥表現的很正常,他也會不安的過來試探。
“阿武啊,怎么跟大哥吵架了呢?”李溯儒神情溫和,像是一個慈父在關心兒子一樣。
“我都多大人了,大哥還罵我不該去賽車,我偏去,他能拿我怎么辦,哼。”景向武臉上帶著些難堪和忿忿的說道。
李溯儒看著景向武被“氣”紅的眼睛,心里一松,不過警惕的同時又忍不住起了些別的心思,景向武一直都被景向文壓了一頭,以往是因為要保住景家他必須要聽景向文的意思。
但今時不同往日,景向武可是從高高在上的總裁位置被擼下來的,以己度人,李溯儒覺得自己要是十幾年大權在握,突然之間變得無所事事,也絕對會恨那個把自己從高位上趕下來的人。
本來景向文景向武兩兄弟不好對付,但如果他們生了嫌隙,自己想辦法把景向武策反,憑他手上的股份加上自己的,再收購一些散股,未必不能把景向文拉下來。
不過景向武一向對景向文為首是瞻,李溯儒對于能不能把他拉到自己陣營來這件事,并沒有多少信心,但是俗話說的好,沒有墻頭挖不倒,只有鋤頭揮不好,景向文要是再跟景向武沖突幾次,他的拉攏景向武的可能就大的多了。
“阿武,你不要怪阿文了,他因為要處理集團的事情,所以對你才沒有那么多的耐心,你想想你當初當總裁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忙?”李溯儒若有所指的說道。
景向武聽著李溯儒陰陽怪氣的話,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又在李溯儒看過來的時候,壓了下去,這個人果然像大哥說的那樣,無情無義,只看重利益,會覺得他會因為大哥的回歸,從總裁的位置上下來而不甘,試圖拉攏他,針對大哥。
卻不知道,他本就不想管理集團,跟大哥的感情也不是他能夠揣度的,不過想到大哥囑托的,他便隨著李溯儒的話,故意做出了不甘心的樣子。
“我要是有事兒做,會跑去賽車嗎,還不都是因為大哥的原因。”景向武故意這么說著,看著李溯儒表現的急切,眼中卻閃現著笑意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做嘔,哪有父親會希望兄弟兩個不和,真是枉為人父。
第47章
明亮的陽光透過擦的干凈的窗戶, 照射進了滿是學生的教室里,陽光中浮動的細小的塵埃,讓被陽光照射著的人, 顯得有些夢幻般的美好, 只可惜有些人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完美無缺, 內里卻沒有表面那么干凈美好。
喻文旭眼神陰暗的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坐到了一起的司嫵和景紜, 加上原來就很礙眼的金鑫,讓他總有一種有什么脫離了自己掌控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喻文旭惴惴不安, 但又好像只能等待著事情發生一樣,最近家里父親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困難, 越來越焦躁,看他也越來越不順眼,繼母和弟弟也不斷的找他麻煩,讓他無論是在學校, 還是在家里,都找不到安心的地方。
而這一切都是從景紜轉到這個班上來開始, 喻文旭心中已經沒有了想要讓景紜愛上自己, 阻止她有說不定會跟司嫵在一起的可能, 他現在只想把景紜從司嫵身邊趕走,或者說他現在只想景紜消失在這個學校里, 這樣說不定他的一團亂麻的生活就會恢復原樣。
但喻文旭找不到機會對付景紜,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景紜跟司嫵變得形影不離, 不僅上課的時候坐在一起,就連課間也粘在一起,而且司嫵甚至會和金鑫一起送她回宿舍。
本來最好的出手時機是小長假的時候, 結果司嫵和景紜竟然直接帶著景紜去了不知道哪里,讓喻文旭的一系列安排都落了空, 搞得他只能在不久之后的文化節下手,畢竟司嫵是學生會成員,文化節的時候會很忙,這樣喻文旭才會有機會對付景紜。
所以他現在看著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司嫵三人,對著景紜露出了些冷漠殘忍的笑意,想著自己很快就能把她趕走,時候自己的生活一定會恢復以前的樣子。
但喻文旭沒有料到的是這個時候景紜正好轉頭,他冷漠殘忍的笑意沒來得及收回,于是想趕緊掩飾的扭轉成一個溫柔的笑意,但由于時間沒有那么充足,所以喻文旭臉上的笑意就變得十分的奇怪。
但景紜就像是沒有察覺這種奇怪之處一樣,眼神平靜的從他身上一掃而過,又繼續和司嫵,金鑫一起說說笑笑,這種把喻文旭完全視做無物的舉動反而讓心高氣傲的喻文旭更加憤怒。
他藏在課桌下的手忍不住緊攥成拳,景紜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無視自己,他心中默默的把文化節上要對付景紜的計劃變得更加的狠辣。
但無意間看到了喻文旭對自己的惡意的景紜其實并沒有喻文旭以為的那樣平靜,她心中對本就對喻文旭的警惕拉到了最大,無論是現實中接觸到的喻文旭,還是夢境中那個跟“自己”相愛的喻文旭,景紜都能清楚的分辨出他不像表面表現的那樣光風霽月。
而且夢境中的“景紜”簡直像是中了邪一樣的迷戀喻文旭,這讓景紜簡直不寒而栗,因為她本來就不會喜歡喻文旭那樣的人,結果夢境中的她可以說是對喻文旭言聽計從,她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性格。
所以景紜忍不住有些懷疑是不是某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力量影響了她,這也導致景紜對喻文旭避之唯恐不及,甚至她都像讓司嫵和金鑫也離喻文旭遠一點,說不定夢境中的司嫵和金鑫也是被什么給影響了才會變成夢境中那個樣子。
景紜忍不住想要讓司嫵看清喻文旭是怎樣的人,從而跟他解除婚約,畢竟自從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喻文旭的存在依景紜的心意那就變得十分的礙眼,更別提他家可能是自己離開父母的幕后黑手,而且還害的司嫵家破人亡。
現在的景紜可能沒有力量反擊,但不想讓喻文旭繼續靠近司嫵,擔心她會變成夢境中的那樣厭惡自己,所以景紜也在計劃著一些針對喻文旭的計劃,只不過她需要謹慎再謹慎,因為她只有一次機會,不僅需要完美的隱藏自己,而且還需要喻文旭中了陷阱之后就沒辦法再爬起來。
教室里的景紜和喻文旭在這一刻的想法異常同步,對讓她/他厭惡的對方,想要驅離自己的世界,不過因為沒有找到行動的時機,所以兩人都暫時蟄伏了起來。
等到上完了一天的課,因為小長假而浮動的人心也漸漸的平和了起來,投入了緊張的課業當中,司嫵完成了需要自己做完的東西之后吐出了一口氣,但是她的心情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
雖然小長假的時候得到了演技老師孫若雪的肯定,但是司嫵不確定她是不是客氣所以才會這么說的,馬上就要去戲劇社,接受檢驗了,她擔心自己沒過,景紜通過了。
一想到景紜要按照劇情中跟其他人牽手擁抱親吻,司嫵就渾身不得勁兒,讓她絕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跟司嫵有同樣擔心的景紜,則是覺得司嫵在演技老師那里學的比自己好多了,她要是沒通過的花,就要看著司嫵跟別人牽手擁抱,甚至是親吻,她絕對會嫉妒的要死的。
只有金鑫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心,雖說剛回洛城的時候,金鑫擔心自己會被刷掉,但她想到自己的角色本就可有可無,或者說刷掉更好,畢竟文化節戲劇社的節目肯定會被錄下來,她的很多臺詞可是很不客氣的,不用留下高清的黑歷史更好。
所以一身輕松的金鑫和帶著緊張的司嫵和景紜在放學之后來到了戲劇社,戲劇社里社長顏沫,編劇柯昭昭和一些主創人員已經在等待著司嫵和景紜的到來,畢竟司嫵和景紜是主演,雖然她們的形象是最符合劇本的,但她們要是不行的話只能放棄讓她們出演了,
“顏社長,我們來嘍。”金鑫推開戲劇社的大門,興高采烈的打招呼道。
“嗯,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來進行排練吧,”顏沫看向神色緊張的司嫵和景紜,她說,“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司嫵和景紜對視一眼,然后看著顏沫認真道。
顏沫和柯昭昭坐在臺下,看著臺上整理好布景,然后開始進行正式的排練,看了一會,顏沫緊繃的神情松弛下來,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看來我們的主演這個小長假好好的進修了一下。”顏沫湊到柯昭昭耳邊,小聲的說道。
“本來她們的形象就很貼劇本中的主演,現在系統的學習了一下,可以說完成度有百分之六十及格了。”柯昭昭這個小長假也沒有閑著,跟劇本的編輯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劇本,將劇本中的一些不合適的細節修改了,所以她對劇本有了更深的理解。
對于司嫵和景紜的表演,她的評價比較嚴厲,但也只是因為司嫵和景紜第一次配合其他的演員,所以有些緊張僵硬,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排練磨合,她們的表現肯定能更加的優秀。
“不過我覺得比起兩個主演,金鑫就像是角色本人。”顏沫看著跟在司嫵身后,氣焰囂張的金鑫,輕笑出聲,
“嗯,這個角色著墨不多,但金鑫演的很好,可以考慮給她加一些戲份。”柯昭昭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這一點。
盡管排列的過程中還是有很多的小毛病,但劇本完整的順了一次,結束之后,司嫵和景紜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然后忐忑的看向顏沫和柯昭昭。
“怎么說呢……”顏沫故意表演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看著司嫵和景紜提心吊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說,“恭喜你們,魏柔和柳倩是你們了。”
司嫵和景紜忍不住對視一眼,然后雙雙放松了下來,太好了她們成功了,這樣就不用看著對方跟其他人表演親密的戲份了。
其他演員們也忍不住鼓掌表示恭喜,說起來跟當初劇本圍讀都有些磕磕絆絆比起來,司嫵和景紜的進步實在是太大了,要不是還有些磕絆和不知道該怎么配合其他演員移動,其他人都要覺得司嫵和景紜比她們更像戲劇社的資深社員了。
兩個人通過了考驗,留下來之后,柯昭昭就召集了其他的演員,將她小長假時跟劇本編輯溝通之后略作修改的劇本重新下發。
劇本改動的地方不多,但也有不少需要重新記背的臺詞,顏沫把劇本進行了拆解,一點一點的來排練,這樣更方便演員們吃透劇本。
司嫵和景紜,還有希望被刷掉,但留了下來,甚至被通知自己的戲份增加了的金鑫,才是那個最懵的人,她看著自己變得厚了些的劇本,心情郁悶,但也只能繼續排練自己的戲份。
就在戲劇社,一切順利的時候,司家別墅里,司欽把自己最近查到的東西跟妻子林若一一說明,而林若的臉色也忍不住開始慢慢的變得蒼白。
因為丈夫告訴自己的消息實在是太過讓她驚恐,也讓她對女兒的安全更加擔心,而且隨著她進一步的了解一切,心中也忍不住浮現跟司欽當初有如當頭棒喝一般清醒過來時的想法。
她怎么會這么早就給女兒跟還沒定性的喻文旭定下婚約,這完全是不合理的事情,不如說她如珠如寶的女兒,不說要找一個對她言聽計從的愛人。
但至少也得知根知底,鐘情于她一人吧,而不是小小年紀就選擇了,不知道長大以后會變成怎么樣的喻文旭,就算一起長大,未來會變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
第48章
時值黃昏, 橘色的光將司家別墅的花園照的暖黃,顯出一種溫馨秀美的感覺,但此時司家別墅里的氣氛可就沒有花園里的溫馨。
林若氣的臉色鐵青, 她雙手顫抖, 幾乎握不住手上的杯子, 而她手上的杯子是丈夫司欽看她氣憤模樣, 擔心她氣壞身體,特意倒的溫水, 但此時的林若很明顯沒有心情喝水,不過水的溫度還是溫暖了杯壁, 讓她也能汲取些溫暖。
“老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女兒的。”司欽看著妻子氣的渾身顫抖,來到她身邊,把她手上握著的杯子放到一邊, 怕杯子里的水因為妻子的顫抖濺出來燙到她,然后把妻子抱在懷中, 安慰的說道。
“阿欽, 我們的女兒, 我們的女兒……”林若在司欽懷里顫抖著落淚,那可是她十月懷胎, 如珠如寶的珍愛著長大的女兒, 她從那么小小的一團, 勞心勞力不錯眼的,看著長成現在這樣,結果她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什么影響, 差點害了女兒,想到這里, 林若的心情就難以平靜。
“別怕,別怕,我們女兒吉人自有天相,就是因為她想要調查喻文旭,所以才會讓我們查到這么重要的線索,放心吧,我不會放過那些算計我們的人。”司欽抱著林若,感受著妻子在懷中的顫抖,眼神是狠厲十足的,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沒有發現這件事情,以后他女兒和司家會變成怎么樣。
要是以為司欽真的完全像外表一樣儒雅,那就大錯特錯了,再怎么說也是在商場中拼殺過的人,只是司家的高度讓他不用趕盡殺絕罷了,但是非要涉及到他的底線,司欽也未必不會把事情做絕。
而這一次的事情,很明顯已經觸碰到了司欽底線,所以他才會想要聯合同樣是受害者的景向文,畢竟當初因為競爭,司家和景家其實隱約有些針鋒相對,只是沒有嚴重到不死不休罷了。
林若被丈夫細心的安撫,也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平復下來,過了最初的后怕,怒氣和恨意緩緩漫上心頭,她眼神兇狠,完全是一副被傷害孩子的母親的模樣,她拉了拉丈夫的衣袖。
“阿欽,不管是誰,想要傷害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家,都絕不能放過。”林若這么說道。
而她惡狠狠的模樣,不僅沒有讓司欽覺得不好,反而認真的順著妻子的話點頭,本來就是為母則剛,更何況妻子林若本就不是什么柔弱的性格,當初的司欽也正是被林若的性格吸引,而且這些年他們兩個人相互扶持,司家的壯大,也離不開林若的幫助。
他們夫妻倆也是因為想要歷練孩子,所以這些年才大方放手,不過跟他們一輩的人應該沒有忘記當初,他們夫妻兩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樣子。
“老婆你聽我說,這件事□□關重大,涉及甚廣,所以我們暫時不能行動,不然會打草驚蛇,說不定這樣幕后黑手就再也找不到了,所以我們暫時需要偽裝……”司欽跟林若商量著,林若聽著丈夫的話,不時點點頭,然后說出自己的看法,夫妻倆就這樣,商量好了需要的做法。
所以等司嫵結束了戲劇社的排練,回到家之后,見到的就是雖然眼睛有些泛紅,但是表面上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的父母。
“媽,你眼睛怎么紅了?”司嫵見母親眼睛紅紅的樣子,關心的問道,她轉頭瞪了父親一眼說道,“是不是爸你氣到媽媽了?”
“哎呀,寶貝,你這就冤枉我了,”司欽舉手做投降狀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么愛你媽,怎么會氣她呢?”
司嫵一哽,謝謝,狗糧吃飽了,明明知道爸媽的感情幾十年如一日的好,早知道她就不這么問了,不過母親的眼睛確實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
“我沒事,這是眼睛不舒服導致的,”林若用眼睛不舒服這個借口來掩飾自己紅了的眼睛,她看著關心自己的女兒,心中暖意融融,也就對設計她的人越發的憤恨,她說,“來,寶貝讓媽媽抱抱。”
“我都多大人了,還總是抱來抱去。”司嫵雖然嘴上這樣嘟囔著,但是身體很誠實的走到了母親身邊,被母親一把抱住。
“不管你多大,永遠都是媽媽的寶貝。”林若說著,眼中淚光微閃,她的女兒,她珍貴的女兒,她會像母獅一樣,狠狠咬斷企圖傷害她女兒的人的喉管,不會讓女兒受到絲毫的傷害。
看著妻女抱在一起,司欽心中也充滿了力量,為了護好自己的家,他一定會把所有的危險都排查出來,然后扼殺掉,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司家的氣氛溫馨起來,而在明德高中宿舍里的景紜就沒有那么輕松了,雖然自己大概率是景家主流落在外的孩子,但是景紜想了很多,比如雖然夢境中她的父母一直在找她,對她也是這么的喜愛,但是沒有真的接觸之前,景紜并不是那么肯定。
而且就她所知,豪門中像司家那樣的算是少數,更多的是像她夢中的喻家一樣,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冒出私生子,要是自己不出眾,或是沒有足夠的助力,連繼承權都會被剝奪。
所以景紜知道,夢境中的喻文旭不是扒著司嫵,就是跟認親成功的自己在一起,這并不是因為喻文旭有多么愛她們,只是因為她們身后代表的東西。
景紜書桌上放著嶄新的筆記本電腦,這并不是她購買的,我是當初轉學過來的時候學校發的,可以說明德高中真的是財大氣粗,如今已經自學了一部分計算機知識的景紜雙手快速的在電腦上敲擊,終于根據些微線索找到了暗網。
景紜并沒有用自己還不算深的計算機知識去想辦法入侵一些她想要了解的人的電腦,而是想要從暗網這邊買資料,畢竟她出手可能會被發現,但是在暗網上的話,就算最后查到也不太可能查到自己頭上。
景紜謹慎的瀏覽了暗網的一些大神的資料之后,綜合成功率和委托金和信譽之類的,挑選了一個自己不算太肉痛的人,然后跟這人開交談起來。
等商量好事情和細節之后,景紜滿意的給人打了定金,然后就是等待自己的委托被完成了,當然景紜并沒有冀希于暗網能夠完全把她的問題解決,所以她委托的調查都是比較淺顯的事情。
但暗網那邊的完成速度卻大大出乎她的預料,景紜本來以為怎么的也得調查個兩三天的時間,但一個小時之后,她有收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
景紜有些擔心被敷衍了,但粗粗看過資料之后發現,這些資料不僅十分詳盡,還附贈了一些她沒有拜托過的資料,等跟人聊過之后才發現。
原來自己拜托的資料,這個人早就已經調查過,每年都有很多人要買這個資料,所以他甚至年年都更新新的,要不是她還拜托了一些別的,這個資料她還會更快收到。
盡管資料那邊一直備著,但以前談好的傭金也不能少一點,景紜當然知道得到資料的難易程度是一回事,那邊抽取傭金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確認了資料的全面和真實之后,十分爽快的把尾款給付了,畢竟真要賴賬,她可不敢賭會被怎么報復。
不過景紜也能理解為什么她要的資料年年更新,因為她要的資料是景家當年孩子失蹤事件的詳細情況,景家當初的懸賞并沒有撤,反而一直在往上加碼,只要是真實的線索,就能得到那么大一筆錢,多的是心動的人想要在拿到。
景紜剛才只是粗略看過,現在認真的一字一句的品讀,她從詳細資料中看出了很多,甚至看出了當初孩子失蹤的違和之處,能夠那么干凈利落的偷走孩子,沒有內鬼是不可能做到的。
至于嫌疑人的話,景紜腦海中迅速掠過自己查到的景家的情況,兩三個名字出現在腦海里,心中幾乎是篤定就是自己想到的這幾個人,但景紜想到并沒有見到過這幾個人出事的消息,那么也就是說明要么她父母沒有查到這幾個人頭上,要么有些什么顧慮,查到了也暫時沒有處理。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她暫時都沒有辦法,畢竟她現在跟景家八桿子也打不到一起,而且她自己很大可能被監視著,如果發現自己在調查這一方面的事情,她自身的安全可能都不保。
所以景紜調查這方面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跟父母相認,她是需要知道自己的敵人到底有多么棘手,她本來性格就比較小心謹慎,現在知道敵人勢大,更是不會輕易出手。
好在小長假的時候,她跟靳若水交換過聯系方式,自己不能動,為此不能借靳若水的手,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畢竟靳若水為了能夠跟金鑫在一起,在靳家需要跟她的兄弟姐妹們爭,所以能跟景家搭上關系的機會,她一定不會放過。
但景紜也不能自己上趕著去給靳若水提供助力,畢竟這樣顯得自己在巴結她,估計不會被靳若水看得起,所以她需要讓靳若水知道自己這邊可以幫助她。
這樣的話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所以想要搭上靳若水那邊的關系還需要從長計議,她需要想辦法讓靳若水主動來找她,到時候她就可以在靳若水這里得到更多的話語權了。
第49章
在各方勢力, 暗潮洶涌,表面上卻維持著平靜如水的情況下,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時間很快就要來到了明德高中文化節開始的日子。
跟一些公立高中比起來, 明德高中的多了各種興趣社團和日常活動, 這也是為了一些不太適合進行高考, 要出國的學生申請國外大學更方便。
所以每當學校準備活動的時候,都會開放學校和邀請學生的家長們一起來參加, 畢竟雖然學校有很多有錢的股東,但對于其他家長的贊助也是十分歡迎的。
司嫵因為是學生會的成員, 所以在文化節開始的這一天,一大早就去了學校,她跟景紜和金鑫打過招呼了,兩人也知道文化節的時候, 學生會成員會很忙,所以并沒有打算在文化節的時候去打擾她。
明德高中學生會, 會長蘇慶文神情從容, 畢竟像文化節這樣的活動, 他擔任學生會長之后已經辦過不少了,所以并沒有多少緊張的情緒, 不過他的眼神看了一眼神情嚴肅的司嫵, 心中微嘆。
比起當初剛加入學生會的自己, 司嫵處事上周全的多,再加上她的家世容貌,怪不得下一屆學生會長她的呼聲最高, 蘇慶文正好馬上就要畢業了,所以這一次他把學生會需要處理的文化節的一系列事情, 都讓司嫵來安排,自己稍微在司嫵可能出問題的時候兜個底。
不過蘇慶文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司嫵不僅要處理文化節的事情,還要參加戲劇社的節目,聽說還是主角,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做的事情都沒有紕漏,讓他計劃給司嫵兜底的打算都落空了。
而且因為文化節的事情上司嫵的優秀表現,已經有大半學生會成員打算在學生會換屆上給司嫵投票了,讓蘇慶文忍不住想到當初自己為了當上學生會長,在學生會換屆上努力給自己拉票的心酸往事。
不過他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給司嫵使絆子,畢竟他跟司嫵又沒有過節,而且在明德高中當上學生會長也是為了讓自己以后的履歷好看一點,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家族,都不會做得罪司嫵這樣不理智的行為的。
在示意司嫵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之后,蘇慶文就坐在學生會長的位置上,聽著她清冷的聲音給接下來的事情做的周全安排。
在明德高中學生會的會議開完之后沒多久,就有豪車陸陸續續的到來,是一些有資格參觀的人和學生家長到來,司嫵主要是在學生會坐鎮,校門口她有安排人迎接,所以這方面倒是不用她過問。
但司嫵也沒有放松下來,不斷有小問題被匯集到她手上,然后司嫵將解決辦法,安排下去,讓文化節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司嫵也有些口干舌燥。
正當她想要倒杯水喝的時候,就有一杯溫水遞到了她的手邊,順著白皙熟悉的手往上看去,就看見眼中帶著些心疼的景紜。
“你怎么來了?”司嫵的聲音有些沙啞,很明顯是說了太多話導致的,她接過景紜遞過來的溫水沖她笑了笑,臉色略有些疲憊。
“都已經到中午了,我們是來找你一起去吃飯的,結果看你還在忙,就等了一會兒。”景紜看著司嫵疲憊的樣子,十分心疼,但不能否認,她在認真工作時候的樣子,真的是閃閃發光。
而聽到景紜的話,司嫵這才發現站在一旁抱胸的金鑫,司嫵沖她也笑了笑,金鑫在司嫵的笑容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站這兒這么久了,司嫵只顧著看景紜和她說話,現在才發現自己,真是重色輕友,金鑫誹腹著,不過她剛才瞥見景紜看司嫵的眼神,那叫一個深情款款,迷戀萬分,說她不喜歡司嫵,金鑫才不信呢。
所以在她跟司嫵說話的時候,金鑫也就沒有湊上去當電燈泡,不過現在司嫵看著她,金鑫也就上前一步,站在了景紜身邊。
“忙完了嗎?”金鑫對司嫵疲憊的樣子,也有些心疼,她說,“學生會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把你自己搞得這么累干嘛?”
“也不是我一個人在忙啊,只是因為我是統籌嘛,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來拿主意,不過現在已經忙完了,我們去吃飯吧。”司嫵說著,順勢站了起來,準備跟景紜和金鑫一起去吃飯。
喝了水之后,司嫵的喉嚨舒服了很多,她跟景紜和金鑫一起去學校食堂,路上她也跟兩人說了很多學生會的安排,當然,文化節第一天最主要的事情是晚上的晚宴,學生,家長以及參觀人員都會參加,還有舞會,司嫵比較擔心的是景紜在這個舞會上有一個比較大的劇情點。
跟很多寫貴族學校的狗血小說相同,景紜這個天真單純的“小白花”女主在貴族學校中,因為跟學校“王子”扯上關系,所以被惡毒女配或者炮灰欺負的劇情不少。
雖然她這個最主要的惡毒女配,找了其他方式規避了自己的劇情,而且還把景紜這個女主護在了自己的羽翼下,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規則使然,一些大的劇情點,總會以莫名其妙的方式還是出現。
就像這一次文化節首日的晚宴舞會,景紜將一身與舞會格格不入的普通裝扮被嘲笑,甚至被以失手為借口潑上酒,然后就是男主挺身而出,帶著被潑了一身酒的女主離開,給她換衣打扮,然后驚艷登場的打臉劇情。
雖然如今的“劇情”已經被她蝴蝶的改變了許多,但是司嫵覺得景紜在舞會上遭遇嘲笑潑酒的劇情應該還是會發生,只不過現在景紜跟喻文旭這個男主關系好像并沒有好到,喻文旭會為景紜豬頭并帶她換衣打扮的程度。
所以司嫵決定自己頂替喻文旭這個“劇情”,男主不做,惡毒女配做也不是不行吧,畢竟這個“劇情”里,又沒有她的“戲份”。
其實要不是晚宴上能夠見到司嫵,景紜連晚宴都不想參加,畢竟學校有沒有規定學生一定要參加晚上的晚宴,但景紜一想到晚宴的舞會上,會是司嫵和喻文旭跳開場舞,她就說什么也想把這件事攪黃。
金鑫則想著,景紜好像已經喜歡上司嫵了,只是知道自己那個感情遲鈍的好友有沒有察覺到這一點,或者說司嫵對景紜有沒有超過朋友之間的感情,她還能做些什么試探一下。
三個人就各有想法的聊著天來到了食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已經略晚,食堂里的人不算太多,三人來到了二樓包廂,在侍者手上拿到菜單,點完菜之后,三人就晚上的晚宴開始討論起來。
“景紜,晚上的晚宴你參加嗎?”金鑫問道。
說起來金鑫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轉學生們大多家境一般,而學校晚宴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貴,所以以前有很多轉校生并不參加這樣的晚宴。
“嗯,我聽說晚宴上司嫵要跳開場舞。所以我想看看。”景紜目光轉向司嫵。
被景紜這么一看,正抿了一口水的司嫵,嗆咳出聲,她臉色忍不住微紅起來,本來像這種舞會開場都是有明德高中的學生會長來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次文化節都是由她負責,所以開場舞的任務也交到了司嫵手上。
又因為司嫵和喻文旭的婚姻還沒有解除,她舞伴的這個身份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喻文旭的身上,讓司嫵也有些煩惱,她又不是真是“劇情”中的那個喜歡喻文旭的司嫵,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跳開場舞。
但她要是找其他人做舞伴,又有些不太好,一直沒找到適合的解決方案,又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結果就拖到了現在,司嫵雖然有些厭惡,但等一會兒晚宴的開場舞說不定也只能跟景紜跳了。
“我覺得沒什么好看的,到時候說不定會讓你失望哦。”司嫵臉色微紅的避開景紜的目光,她不知為何,有些不想讓景紜看到自己跟喻文旭跳舞的樣子。
景紜則在聽見司嫵這么說之后,眼底一暗,雖然她確定司嫵不是自己夢境中那個喜歡喻文旭的司嫵,但是因為司嫵并沒有跟喻文旭解除婚約,所以她有些患得患失。
而且這一次司嫵要跟喻文旭跳開場舞這件事,讓景紜心中越發的不安,畢竟在其他人眼中,司嫵和喻文旭是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十分般配的,所以司嫵也擔心以后真的會像自己夢境中那樣發展。
景紜微微垂眸,她是不會讓現實真的像夢境中那樣發展的,所以她要把夢境中發生的事情進行改變,就從晚宴上的開場舞開始吧。
她通過夢境已經足夠的了解喻文旭了,現在他在司嫵和自己身上接連吃鱉,恐怕因為不能對司嫵出手,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這樣的話,她完全可以順水推舟,將計就計,想辦法讓喻文旭沒有辦法出席晚上的舞會,那他就自然做不成司嫵的舞伴了。
景紜思考著自己還怎么做,才能讓喻文旭沒辦法出席晚上的舞會或者干脆傷到不能跟司嫵跳舞,這樣他自然就不能接近司嫵,也算是她破壞了夢境中的發展。
比起讓喻文旭沒辦法出席晚上的舞會,想辦法弄傷喻文旭更加方便,對于喻文旭今天的行蹤,景紜在夢境中了解過,雖然現在已經有些微的不同了,但有些地方是喻文旭無論怎么改變,都一定會去的地方。
第50章
正中午, 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中,毫不吝嗇的向人間撒下陽光,曬得人懶洋洋的, 不過明德高中的文化節如火如荼的展開中, 所以司嫵跟景紜和金鑫吃完午餐之后就又回學生會去忙了。
景紜和金鑫倒是沒什么事, 畢竟戲劇社的節目在文化節的第三天, 所以兩人倒是有時間好好逛逛文化節,而文化節的第一天主要活動是晚宴, 說起來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去美容院打理自己挑衣服,準備在晚宴上驚艷亮相了。
“金鑫, 我有點事兒,需要去忙,你自己可以嗎?”景紜要去做的事情帶上金鑫不是很方便,所以她問道。
“我沒事, 剛剛若若姐給我發消息說她來參觀了,所以, 你不用擔心我, 去忙自己的事情吧。”金鑫見景紜有事, 自然不會強留她繼續陪自己,所以這么說道。
而景紜聽金鑫這么說也放下心來, 有把金鑫看的如珠如寶的靳若水在, 想必是不會讓金鑫出什么事的, 金鑫看著景紜離開嘆了一口氣,她雖然沒有說謊,但是隱瞞了一點, 靳若水雖然的確是要來參觀明德高中的文化節,但是她沒那么快到, 估計得等到下午三四點。
可現在正中午,雖然司嫵因為學生會的工作拖了一會兒,但現在也才一點多,還有兩三個小時,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打發時間了。
另一邊離開了食堂的景紜,回宿舍之后換了一件不起眼的灰色風衣,她把頭發扎起來,藏在風衣里,然后蓋上帽兜,戴上口罩,站在鏡子前,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確認就算被看見,也不會有人從這樣的裝束中認出自己之后,她才小心的避著人離開了女生宿舍。
也多虧現在是文化節,不僅學生不需要一定要穿校服,參觀的人也穿的各不相同,所以盡管司嫵這樣的打扮有些奇怪,但在文化節這樣因為有各種活動,所以明德高中學生各種奇形怪狀的打扮都有的前提下,她真不算顯眼,這也是景紜經過觀察之后,才定下來的打扮,不然她要是在平時的明德高中這么穿分分鐘被人圍觀。
小心的避開學校里新安的校園監控,雖然她戴著帽子和口罩,就算被正面拍到也不一定能被認出來,但是小心為上,更何況她現在要做的事,還不是好事,被查出來會被學校處分不說,喻文旭絕對也不會放過她。
所以除了把外貌隱藏起來之外,景紜還故意在鞋里墊了增高鞋墊,讓自己本來就比同齡人要稍微優越一點的身高,變得越發的高了,所以她現在看起來身材纖細,身高腿長,看不到頭發的長度,整個人看起來更像個比她現在大上幾歲的男性。
景紜先是在教學樓崇文館附近的小樹林里隱藏起來,托明德高中校園綠化做的不錯,粗壯的樹干能夠將他纖細的身影完全擋住,景紜在樹后等了幾分鐘,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帶著一些討好的聲音。
她從樹后隱蔽的掃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果然看見是喻文旭帶著幾個討好他的跟班,不過看喻文旭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很明顯對于身邊這群討好他的人不怎么看得上。
“喻少放心吧,你吩咐的事情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保證能讓那個轉學生退學,”現在他身邊的人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但也不免的帶上了難言的忐忑,他說,“只是那是司大小姐罩著的人,我們有些擔心。”
喻文旭一句關我什么事差點脫口而出,他只不過是找些人來幫他做些臟事,這些事他完全沒有粘過手,就算最后秋后算賬,也找不到他的頭上,當初那個被他悄無聲息的送出國的人就是那樣。
只要他還是喻家的繼承人,找到想要幫自己做事的人就輕而易舉,所以他不能失去喻家繼承人的身份,眼看著司嫵和那個景紜越走越近,家里的氣氛也變得越發不對勁,讓喻文旭越來越有緊張感,所以才會在文化節的時候想辦法要把景紜趕走。
而正好聽到喻文旭跟班的話,景紜眼底閃過凌厲的光,從跟班的話中很輕易的就分辨出了,喻文旭想要對付的人是自己,畢竟很司嫵有關的轉學生就只有她了。
沒想到喻文旭竟然想要把她趕走,景紜忍不住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景紜知道在跟家人相認之前,明德高中就是她唯一可以跟司嫵有聯系的方式,一但被明德退學,不僅會影響她之后的高考,而且就會跟司嫵漸行漸遠。
本來她的流落在外就跟喻家有關,喻文旭現在還想要切斷自己跟司嫵的聯系,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本來只是想弄傷喻文旭,讓他沒辦法跟司嫵一起跳開場舞,但現在她要讓喻文旭在不久之后的晚宴上,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下狠狠的出丑。
景紜聽著喻文旭假模假樣的安慰著跟班說,絕不會放棄他們的話,忍不住冷笑,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那天把自己鎖在體育館器材室的人,已經別像垃圾一樣輕松的拋棄了。
而這些人是喻文旭新找的趁手的工具,讓他們來對付她,最后就算被查到也怪不到他頭上,到時候就是很好用的替罪羊,結果那些跟班竟然信了喻文旭的話。
不過或許他們也知道喻文旭的承諾不可信,不過已經上了賊船,而且有利可圖只能一條路走到黑,賭之后能安然度過并搭上喻家吧,
等喻文旭帶著一種跟單離開之后,景紜這才從樹后面走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她并沒有跟著喻文旭,而是跟著那個說安排好了要教訓自己的那個跟班,看著他一路做賊一樣悄悄跑到一個角落,挖出一個盒子看了看里面之后,放心的松了一口氣,關上又把盒子埋了回去。
等這人離開,景紜又等了一會確認附近沒人之后,她來到剛才那人在的地方,把盒子給挖了出來,但盒子上掛著一把小巧的鎖,景紜皺了皺眉。
有些麻煩,但是還好,這并不是什么復雜的鎖,但是這里雖然隱蔽,也不是沒有人來往,所以景紜帶著盒子迅速避開人跑回了宿舍。
景紜把盒子放在桌上,從抽屜里拿出一根回形針,然后將回形針掰直,將掰之后的回形針捅進了鎖眼,認真的挑了幾分鐘后,盒子上的鎖應聲而開。
景紜把回形針和鎖都放在一邊,她也沒有想到,因為以前在孤兒院會被人惡意鎖在宿舍外面,但她待的那個在孤兒院里不鬧出人命來,孤兒院里的大人們都不會管,她也就自學了開鎖,當然把她關在門外的人,她都狠狠的報復了回去。
但開鎖這個技能,她也算被迫的學會了,自從開始參加競賽賺錢,她就想辦法搬離了孤兒院,開鎖這個技能也就束之高閣,沒想到還有用得到的時候,雖然手生了許多,但還是把盒子的鎖打開了。
盒子里是一個不大的小瓶子,里面裝著可疑的白色粉末,景紜一看就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是什么好玩意兒,而且估計是要用在她身上的。
景紜握緊了小玻璃瓶,估計是因為擔心把東西放在身上被查出來,或者遺失不好,所以把東西放在盒子里鎖著埋起來,等到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更萬無一失。
景紜小心的把瓶子里的粉末倒在了從抽屜里拿出來的小密封袋里,洗干凈擦干之后,取出她偶爾用來提神的薄荷粉裝了回去,她不能就這樣把東西拿走,畢竟這個東西弄丟之后,景紜擔心會有其他對付她的手段。
如果只把粉末換掉,就算自己中招,到時候吃的也是薄荷粉,而且她看向密封袋里的不知名粉末,如果不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就太客氣了嗎。
既然這東西是喻文旭想要對付她弄來的,那她把東西還回給喻文旭想必很正想吧,她把瓶子里的粉末換了,沒用多長時間,但景紜擔心的人又回去看,所以把換成薄荷粉的瓶子放回盒子里鎖起來。
然后繼續穿著這一身衣服,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群和監控,回到剛才埋盒子的地方,把這里還原,然后腳不輕松的返回宿舍將密封袋放在只有自己會碰的內口袋里,這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故意在宿舍附近的攝像頭下晃了晃。
還不知道已經有人發現了他的計劃,并打算將計就計的喻文旭,等到了他來學校的父親,繼母和弟弟,喻文旭看著那邊才像父親跟那個女兒和她的孩子才更像是一家人的畫面,覺得十分刺眼。
“父親。”喻文旭咬了咬牙,還是走上前去打招呼道。
“嗯。”喻言賀點頭,他今天來并不是為了參觀什么文化節,而是要去看看那個景家的孩子,他雖然把人丟到了孤兒院,但一直注意著那孩子的動靜。
而且在發現那孩子異常聰明的時候,本來就想除掉后患的,只可惜一旦自己想要動手,無論什么手段都會詭異的失敗,而且那段時間喻家就會變得異常倒霉,這才讓喻言賀停止了動作,只留下了監視的指示之后,就對那孩子敬而遠之。
不過如今的局勢已經變得十分的難明了,喻言賀也就顧不上在忌諱什么,打算親自來看看那個聰明的孩子有沒有發現些什么,她要是真要發現些什么,到時候喻言賀恐怕會因為還能借些司嫵的氣運,不顧一切的對那孩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