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一時失神的司嫵并沒有發(fā)現(xiàn)景紜的異常, 等她再回過神來,筆記本上已經(jīng)落滿了景紜清秀中帶著鋒芒的字,把她剛才指著的問題分析和答案全部都梳理在了筆記本上。
“每一次看我都會覺得你好厲害哦。”司嫵忍不住真心的夸贊道, 她這幾天也在分析自己對景紜的感情是什么時候變化的, 雖說景紜的長相的確是很符合自己的審美, 但司嫵自認并不是一個完全看臉的人。
所以還是因為景紜自身的努力和優(yōu)秀, 每一次跟她接觸,就會發(fā)現(xiàn)她新的優(yōu)點, 長此以往,被她慢慢的吸引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司嫵也是因為自己并沒有喜歡過什么人才會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對景紜的感情慢慢的發(fā)生了改變。
不過她發(fā)現(xiàn)的也不算晚,就像現(xiàn)在她雖然是有些喜歡景紜,但并沒有深刻到非她不可的程度,所以最近的司嫵才在糾結煩惱。
如果她下定決心確定要跟司嫵在一起, 就可以放任自己的感情肆意生長,但是她要是估計“劇情”的不可抗力, 現(xiàn)在就需要跟景紜保持距離, 畢竟跟她接觸的越多, 司嫵自己也就陷得越深,需要在還沒有徹底陷進去之前及時抽身才行。
“哪有, 其實你也很厲害, 只是確實不擅長這一方面罷了。”景紜被司嫵夸獎有些臉紅, 但她也的確是說的實話,司嫵不比她差,只不過她有些偏科, 或者說更擅長其他的東西。
“好了,好了, 房間里就我們兩個,我們也別互相夸贊了,怪不好意思的。”司嫵也因為景紜的夸獎臉色微紅,本來對她就有些其他心思,這樣一來,她就更不好意了。
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房間里的氣氛卻變得有些曖昧,兩個人都臉紅紅的,不敢看對方,直到司嫵的手機響了起來,才打斷了兩個人的沉默。
“金鑫啊,有什么事嗎?”司嫵看了看來電顯示,接起電話,然后問道。
“能有什么事,寒假都快過半了,你一直待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出來玩兒啊。”金鑫在電話那頭邀請道。
因為兩個人坐的比較近,景紜也聽到了電話那頭金鑫的聲音,她一下子緊張起來,最近因為司嫵沒有出門,她雖然對于司嫵的感情狀況十分的在意,但也沒有那么焦急。
可是現(xiàn)在司嫵出門的話,她不會見到那個她喜歡的人,會不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跟那個人在一起……總之就是立刻的坐立難安起來。
“出去玩兒啊……”司嫵微微有些心動,那天答應的聚會她根本就沒有心情,而且還因為大多數(shù)人都是沖著自己來的,中途就離開了,如果是金鑫攢的局的話,應該不會出現(xiàn)那種特意沖著自己來的人。
“來嘛,來嘛,還有景紜我也好久都沒有見到她了,把她也一起帶來玩嘛。”金鑫聽出來電話這邊司嫵的意動,趕緊補充著說道。
“怎么樣?”司嫵看了看身邊的景紜,問道。
景紜哪里還會有什么猶豫,立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可以,司嫵于是這才問了金鑫時間地點,表示她會帶著景紜一起過去玩兒。
另一邊掛了電話之后的金鑫,這才松了一口氣,自從她在景紜那里說漏了嘴,就一直擔憂她和司嫵之間說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趕緊攢了個局,想把兩個人都叫來看看她們之間的關系有什么變化。
“約好了?”靳若水看到金鑫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有些好笑的問道。
“嗯嗯,司嫵和景紜都答應了要過來,”金鑫掛了電話又蹭到了靳若水身邊,她最近越發(fā)的喜歡待在靳若水身邊了,每次跟靳若水待在一起,她心情都會非常的好,她黏黏糊糊的說道,“還要謝謝若若姐借地方給我辦聚會呢。”
“你呀,”靳若水輕輕的戳了戳金鑫的額頭,但對她的撒嬌十分的受用,她說,“我一會兒還有些公司的工作要處理,晚一會兒才能來陪你,我已經(jīng)提前跟店長打過招呼了,這次聚會你們年紀都不大,讓他別給你們上酒,你也別去磨人家,聽到了沒有?”
“啊?不給酒喝啊。”金鑫有些遺憾的撇了撇嘴,她當初給司嫵慶祝她恢復單身的時候,是一起喝過酒了,聽司嫵說過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她因為醉的比較快,所以不知道司嫵醉了之后發(fā)生什么事情,這次還想偷偷給她喝點酒,看看司嫵喝醉了之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你自己酒量差得很,我不在的情況下,哪里敢讓你喝酒?”靳若水見金鑫一臉遺憾,沒好氣的輕輕揪了揪她柔軟的臉頰,這家伙膽子大的很,要是她不提前囑咐店長一聲,她肯定會偷偷的拿酒去喝的。
“好嘛好嘛,我們不喝酒就是了。”金鑫被揪著臉頰也不是很疼,也就沒有掙扎,但說話就有些含糊不清了,她跟靳若水保證道。
“行了行了,你先去店里吧,我會讓店長全力配合你的,等一會兒我過去之后,如果發(fā)現(xiàn)你喝酒了,我可是要好好懲罰你的。”靳若水放開了金鑫的臉頰,卻稍微用力的敲了敲她的額頭警告道。
“我知道了,”金鑫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大聲的答應著,然后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若若姐真啰嗦。”
“嗯,你說什么?”靳若水雖然沒有聽清金鑫小聲的嘟囔,但看她的樣子估計是在誹腹自己,于是揚聲追問道。
“我說我會聽若若姐的話,一定滴酒不沾,我這就先去店里準備。”金鑫趕緊有些慌張的跟靳若水保證著,然后帶著幾分慌亂離開了她的房間。
看著金鑫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靳若水忍不住有些好笑的嘆了口氣,她眼神柔和的目送金鑫離開,然后又拿起了手邊的資料,她借著從景紜那里得來的消息,把二哥那邊的事情擺平了,當然她可沒有什么深藏功與名的意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捅到了父親面前。
二哥被父親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二哥手上不少的權利也下放到了她這邊,于是要算起來是她救了二哥一次,但二哥對她可只有被奪權之恨,最近二哥給她找了不少麻煩,而且大哥那邊也對她警惕了起來。
但她為了能夠把握住自己以后的人生,所以很艱難的扛住了大哥和二哥的進攻,這也讓父親越發(fā)看好她,在公司也爭取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在這是關鍵時刻,靳若水就算想長時間跟金鑫待在一起也得熬過這段時間。
而金鑫離開了靳若水的房間,輕輕拍了拍有些紅的臉,她回頭望了一眼靳若水,此時靳若水已經(jīng)正垂眸看著手上她十分復雜的文件,金鑫都沒有發(fā)覺此刻的自己看著靳若水的目光是多么的愛慕,她本來想跟靳若水告?zhèn)別,可是看著她這么認真工作的樣子,金鑫最終還是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靳若水住的地方離她借給金鑫的場地不遠,所以金鑫很快就走到了清吧這里,熟稔的跟店長打了聲招呼,她就是跟店長商量,等一會兒店里要怎么裝扮了。
而此時的司嫵在房間里挑著衣服,她已經(jīng)淘汰了好幾身衣服,不知道為何穿著衣服站在鏡子面前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差了點什么,明明她以前出門總是隨便找身衣服穿的,今天不知怎的就是找不到想要穿出門的衣服。
等到司嫵又換了一身站在鏡子面前挑剔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蹲下身,捂住了臉,但臉能捂住,露出的耳朵卻紅的快要滴血,她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異常了,她在表現(xiàn)的就像是個要跟喜歡的人出門約會,不知道穿什么好的人一樣。
什么都跟以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她跟景紜一起出門,原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怎么挑衣服都覺得不滿意,這也太羞恥了吧,司嫵想明白了之后,就隨便換了一身衣服穿上,然后就帶著微紅的臉下了樓。
景紜決定了要跟司嫵一起出門,所以先回屋換了身衣服,她就沒有司嫵那么糾結了,她現(xiàn)在心中所有的念頭都被一定要趁著這次聚會找出那個勾引了司嫵的人,然后找到這個人的缺點,讓司嫵不再喜歡這個人。
所以在聽到樓上的腳步聲傳來時,景紜下意識轉頭,就看見了比平時更加漂亮的司嫵,這讓她眼中閃過驚艷之色,但心中卻越發(fā)不忿了,除了參加宴會之外,司嫵還沒有這么盛裝打扮過。
一想到她是女為悅己者容,景紜就對那個人恨的牙癢癢,那個人最好祈禱身上沒有太大的黑點,不然景紜絕對會讓那個人身敗名裂。
“怎……怎么這么看著我?”司嫵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裙角,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次自己穿裙子,景紜眼中露出的驚艷之色,讓司嫵最后選擇了一身裙子,她現(xiàn)在被景紜灼熱的眼神看著,心中不知為何越發(fā)的不好意起來。
“很漂亮,怎么突然想到這樣打扮?”景紜狀似無意的問道。
“沒……我沒打扮,”司嫵臉色一紅,下意識反駁道,“反正是金鑫攢的局,我只是平時打扮而已。”
看著司嫵臉紅害羞著嘴硬的模樣,景紜眼神暗了暗,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在心中給情敵又記了一筆,然后兩個人就一起出門,讓家里的司機送到金鑫聚會的地點了。
第92章
看著看著自己的喜好裝扮好的清吧, 金鑫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讓清吧的店長叫了幾個服務生到門口,準備接一下, 等一會兒要到的人。
因為叫了司嫵和景紜, 所以金鑫這一次就沒有叫太多其他人, 只叫了一些不會因為司嫵解除了婚約就想跟她發(fā)展一下, 也不會對景紜的出現(xiàn)有意見的那些人。
隨著答應來會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到達,桌上也上了一些方便拿取的小食和飲品, 金鑫或者這些人,但是目光卻時不時看向門口。
“怎么, 在等司嫵啊?”陸巖河把手搭在金鑫肩膀上,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門口,帶著幾分了然問道。
“是啊,她一個寒假光顧著補習去了, 都沒怎么出來玩過,當然要叫她來放松放松。”金鑫跟陸巖河很熟, 她們經(jīng)常在一起交流自己最近得到的消息, 可以說是一起吃瓜的好瓜友。
“不是吧, 就司大小姐那么好的成績,寒假還要補習, 讓我這個倒數(shù)的該怎么活呀?”陸巖河聽著金鑫的話, 忍不住發(fā)出哀嚎, 不過這哀嚎中沒有有多少真心就是了。
因為他有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大哥,跟大哥關系也非常的好,他早就決定好了, 以后就乖乖的拿著股份讓大哥養(yǎng),所以對學習也不是很上心。
“你要是肯認真, 成績也不會差的。”金鑫沒好氣的白了陸巖河一眼,就以陸巖河那比自己還厲害的收集消息的能力,他要是肯分點精力在學習上,肯定不止現(xiàn)在的成績。
“可別,我這人天生就跟學習犯沖,還是談點別的消息吧,”陸巖河說著,看了看左右,然后湊近金鑫,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你知道嗎?喻家出事兒了。”
本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門邊的金鑫,聽到了陸巖河這句話中的關鍵信息,她下意識睜圓了眼睛,不過她也知道陸巖河故意放低了聲音,是因為這消息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攤開來講。
“什么什么,說來聽聽。”金鑫最近一直跟靳若水待在一起,所以最近是真的沒有注意圈內(nèi)的消息,一聽到這個消息跟喻家有關,哪里還坐得住,馬上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跟你說這個消息還沒有確認,但八九不離十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你可別亂說,要是喻家知道,是從我這兒泄露出去的,我們陸家可沒辦法承受喻家的怒火。”陸巖河就知道金鑫會感興趣,但是消息他雖然可以告訴金鑫,但前提可要跟金鑫說好。
金鑫有司嫵和靳若水護著,就算喻家也不會太過分的,但他可沒那么多的庇護,吃吃瓜可以,但不能連累自己家。
“你說,我保證不會有人知道你是知情人。”金鑫猜得到陸巖河的顧慮,所以立刻保證道。
“我聽說喻家主的夫人,有個小情人,時間還不短,甚至喻家主都懷疑喻文朗是不是他的親兒子了。”陸巖河小聲的告訴金鑫道。
要知道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分享欲簡直爆棚,但是不敢跟任何人說,只有金鑫才能夠承擔被喻家問責的風險,不把他招出來,要不是怕手機信息會被查到,他都想給金鑫發(fā)消息了,只能說這個聚會來的太是時候了,他都快憋死了。
“你說的是真的?!”金鑫不敢自信的反問,聲音大到來了清吧的一些人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
“你小聲點兒,小聲點兒,這是能讓其他人知道的嗎?”陸巖河趕緊提醒金鑫小聲一點,不要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
“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震驚了,不過你說的是真的嗎?”金鑫壓低了聲音,道歉之后問道。
“怎么說呢?這個消息來源是可靠的,我家你也知道,有醫(yī)療方面的生意,喻家家庭醫(yī)生從我們醫(yī)院采購了一套做親子鑒定的器械,我有一次知道了這個消息,順著這個消息摸上去,得到了一些模棱兩可的消息,但大概率是真的。”陸巖河神神秘秘的說道。
金鑫聽著他的解釋,忍不住微微的張大了嘴,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跟司嫵解除婚約之后,喻家的發(fā)展居然越發(fā)的精彩了,她這兩天真的是松懈了,這方面的消息竟然一點都沒有聽到。
“那喻家主會怎么處理呀?”金鑫有些復雜的問道。
“還不知道呢,喻家那邊也沒有傳出什么消息來,不過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其他的事還是不要打聽的太深。”陸巖河帶著幾分警告的說道,他也只打聽了淺層的消息,事情的嚴重性他還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金鑫白了他一眼,她是那么不知道輕重的人嗎,正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司嫵和景紜,她立刻就拋下了陸巖河,敷衍道,“司嫵和景紜來了,我不跟你說了。”
陸巖河就看著剛才還跟自己討論的很認真的吃瓜小伙伴兒拋棄了他,直接去門口把司嫵和那個在他們?nèi)ψ雍蘸沼忻木凹嬘诉M來。
不得不承認,司嫵是他們這一輩中長的最好看的那一小撮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陸巖河覺得司嫵越發(fā)的動人了,不過他這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他這個“沒出息”的二世祖,是不可能得到司嫵家人的認可的,所以很有眼力見的沒往她那邊湊。
不過他的視線落在了離司嫵不遠的景紜身上,跟在學校一直穿著校服不同,景紜今天穿的衣服看起來跟司嫵是同個牌子的,而且自從文化節(jié)之后,她就沒有再遮住她的眉眼。
是跟司嫵不像上下的美,只是景紜眉目之間帶著些鋒銳之意,讓她的美多了一層攻擊性,當初在文化節(jié)戲劇社的舞臺劇演出之后,不少人對她動了念頭,不過因為有跟司嫵的一層緋聞在,所以在她和司嫵真的關系徹底明了之前,暫時還沒有人對她使用手段。
陸巖河在司嫵走過來的時候也順便跟她打了個招呼,他跟司嫵熟悉度只能算是一般,雖然很金鑫混的很熟,但是在司嫵面前卻莫名的沒有底氣,所以他打完招呼之后就離開了那里。
“你們終于來了,寒假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也虧你們耐得住心,一直在學習。”金鑫吐糟道,她們這個年齡不是應該假一放就把作業(yè)扔到一邊瘋玩兒嗎。
“你還說呢,我跟景紜的寒假作業(yè)都快做完了,剩下的時間就能騰出來玩兒了,你呢?又想把作業(yè)拖到寒假快開始,然后瘋狂補嗎?”司嫵沒好氣的白了金鑫一眼,她以前也是放假就把作業(yè)寫完,再開始其他的計劃,但是金鑫總是玩兒到假期快要結束,就算把作業(yè)借給她抄,她也得瘋狂的補,才能在假期結束之前趕完。
“別說了別說了,”金鑫被提醒,想到以前瘋狂補作業(yè)的日子,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但她還是強撐著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作業(yè)就留給假期快要結束的我吧,現(xiàn)在出來玩就別提作業(yè)了。”
司嫵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金鑫一眼,倒也沒在逼她寫作業(yè),不過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把這件事情告訴靳若水了,據(jù)她所知,金鑫最近一直在靳若水那里,她覺得靳若水很關心金鑫,她就不信把金鑫會在假期最后幾天瘋狂補作業(yè)的事情告訴靳若水,靳若水不會逼她寫作業(yè)。
金鑫突然覺得背后一寒,總覺得有誰在算計她,但她又沒什么值得算計的,只能當時自己感覺錯了,她看了看景紜的狀態(tài),明明她表現(xiàn)的跟平時沒什么區(qū)別,但是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毛毛的。
“那邊有人叫我,我過去一趟,你好好招呼景紜,別讓她被人欺負了知道嗎?”司嫵看到那邊有人向自己招手,是認識的人,所以她要過去打一聲招呼,就把景紜托付給金鑫了,畢竟金鑫是攢局的人,她離開一會兒應該不會有人當著金鑫的面欺負景紜。
“我沒事的,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景紜大方的說著,視線卻不由自主的看向招呼司嫵的人,那里有男有女四五個人,景紜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雖然在心中誹腹這些人沒一個配得上司嫵,但是又擔心司嫵喜歡的人就在那幾個人中。
“金鑫,你說的司嫵喜歡的人是誰?在那邊嗎?”等司嫵離開之后,景紜忍不住湊到金鑫身邊,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問道。
“啊?……這個……”金鑫看了一眼景紜,我的大小姐誒,司嫵喜歡的人不就是你嗎,金鑫在心里扶額誹腹著,但也不敢說出來,畢竟景紜現(xiàn)在裝的云淡風輕,看司嫵的眼神已經(jīng)快恨不得把她吞下去了,金鑫覺得還是等司嫵準備好之后自己跟景紜談談吧。
“怎么是不能說嗎?”叫金鑫吞吞吐吐,景紜眼底閃過厲色,該不會真的在那些人里面吧,如果金鑫不說的話,她就去把所有的人調(diào)查個底朝天,讓這些人全部翻車,司嫵就不會被人騙吧。
“沒沒沒,沒有不能說的,那里面沒有司嫵喜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如果自己不回答,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金鑫趕緊否認了,正在跟司嫵說話的人里也有司嫵喜歡的人,她辯解道,“我那天可能是感覺錯了吧,司嫵還是那個感情白癡,哪里會喜歡什么人?”
雖然金鑫的話,景紜只相信了前半句,至于她說的司嫵沒有喜歡的人,景紜不信。
第93章
粵城青山, 景向文站在青山腳下,看向山腰,雖然影影綽綽, 但他仿佛能看見半山腰的青山觀, 那里就是他最懷疑的參與了十幾年她女兒失蹤的玄學人士。
景向文深吸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上了山之后, 就能知道為什么喻言賀會把自己的女兒當做目標了,他看著面前的青石板路, 堅定的踏了上去。
青山觀以青山為名,但青山上卻不只有青山觀一個道觀, 在山頂?shù)那嗌剿孪慊鸶鼮槎κⅲ援斁跋蛭目吹矫媲坝行┢茢〉那嗌接^時,是有些懷疑這里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找的地方的。
只是還沒等到他上前敲門,從觀里出來一個穿著道袍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十六七歲,看見他的時候也沒有什么驚訝的神色, 反而一副老早就知道他要來的樣子。
“景居士, 師尊等你好久了。”道袍少年沖景向文行了一個道教的禮, 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們師徒早知道我要來?”景向文警惕的后退了半步,看著道袍少年問道。
“這是我?guī)熥鸬男慕Y, 他如今已經(jīng)病入膏肓, 強撐著最后一口氣, 只是為了等待居士到來。”道袍少年倒是沒有因為景向文警惕的舉動,而有什么反應,只是平淡的解釋道。
“……既然這樣, 那打擾了。”景向文最終還是懷著警惕的心踏入了青山觀。
青山觀內(nèi)部跟外表一樣破敗,而且觀里看起來也只剩下道袍少年和他師傅的樣子, 清冷又安靜,路過大殿的時候,景向文看著在神像前飄起的青煙,不知為何心中微緊。
“師尊就在這里了,景居士請進。”道袍少年引著景向文來到內(nèi)院,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前說道。
景向文謹慎的敲了敲門,門里傳來虛弱的“請進。”他這才推門進入,進入房間之后,景向文下意識的打量了房間一圈,房內(nèi)的環(huán)境很簡單,待客用的桌凳,房間里燃著一股檀香,完了之后讓人身心安寧。
“景居士能找到這里來,想必對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有所了解了吧?”蒼老虛弱的聲音讓景向文看到床榻上面容枯槁,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吊著的老人時,面上的怒氣也滯了滯。
“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那就把我想要知道的事告訴我吧。”景向文走到床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容枯槁,僅剩一口氣的蒼老道人,冷冷的說道。
“這件事情的起因還要怪貧道貪心……”道人也是大限將至,他看著找過來的苦主,心中也忍不住嘆息,是自己的一念之差,他才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房間里的氛圍隨著道人的娓娓道來越發(fā)的緊繃,景向文像聽什么天書一樣聽著道人說他的女兒是這一代的天命之女,而喻言賀是為了從他女兒身上借運,才會把偷走他的女兒。
而且他們的計劃還沒有成功,被天道和女兒天上的氣運反噬,這個道人作為動手借運的人,直接被斷了壽命,所以不過四十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
景向文聽著卻只覺得報應,而且這道人還說,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天道覺得玄學這一方面會影響以后的天命之子,斷了這方世界的靈氣,玄學漸漸式微,以后這種測算和借運的事情再也做不到了。
“活該!”景向文想都沒想,吐出兩個字來,他和妻子跟女兒這么多年的骨肉分離,都是因為這些人的貪婪所致,所以他們再慘,景向文只會覺得活該。
“貧道悔之晚矣,但手上也有東西交給居士,只希望居士能放過我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徒兒。”道人當然雖然也是因為眼饞景紜身上的天道氣運,才會被喻言賀蠱惑,但是他也留了一手,把喻言賀跟他的交易都記錄了下來,雖然玄學方面不能作為證據(jù),但有關于偷盜景紜的事情,可是證據(jù)確鑿的。
“東西給我,我還不至于遷怒無辜之人。”景向文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要是這道人還完好著,景向文必要向他討個公道,但這道人明顯沒幾天好活了,他也就不至于把這道人的徒弟牽扯進來。
“多謝居士寬宏大量。”道人松了一口氣,從枕頭邊摸索出一個U盤,交給了景向文。
拿到東西之后,景向文便轉身就走,他不找這道人麻煩,已經(jīng)是他老在這人馬上就要咽氣的份上,多跟這道人待一會兒,他都覺得氣悶。
剛離開青山觀,道觀里就隱約傳來剛才道袍少年的哭聲,景向文微頓,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青山。
景向武坐在辦公室里,李溯儒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說的都是一些看似在緩和他跟景向文關系的話,但仔細想來卻全都是挑撥,景向武微垂著頭,被桌子擋住的手緊緊攥拳,他沒有想到明明同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李溯儒對他們兄弟和景向青卻是這樣的不同。
在李溯儒面前裝作憤憤不平的樣子,心里卻想著他牽頭自己跟公司里的那幾個想要跟大哥對抗的股東,想來這就是這十幾年李溯儒收買的人吧,他這十幾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了不少小動作,也是他沒辦法,像大哥這樣面面俱到,才讓李溯儒鉆了空子。
不過好在那幾個股東的股份加起來并沒有很多,只要他跟大哥站在一起,李溯儒的打算就永遠不可能成功,想到大哥做的事情都快收尾了,景向武忍不住微微勾唇,他上就不需要跟這個人虛與委蛇了。
所有的暗潮都隱藏在平靜的水面之下,但每個人做的事都對最后掀起的波濤是一個推動,但作為事件中心的景紜此時卻眼睛眨都不眨的跟著司嫵,只覺得每一個跟司嫵交談的人都十分的有嫌疑。
金鑫看著她卻沒有相信自己話的意思,也只能對著還一無所知的司嫵投去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景紜看起來就是個占有欲強的性子,別說人了,她估計以后司嫵要是養(yǎng)寵物的話,景紜人能連寵物的醋都吃。
司嫵跟還算比較熟的人打完了招呼之后,回到了景紜和金鑫身邊,跟上一次的聚會比起來,還是金鑫的聚會讓她放松,之少參加聚會的人不是沖著她來的。
而景紜在司嫵回來的時候就收起了眼中灼熱的情意,她本來就擔心司嫵不喜歡她,現(xiàn)在得知司嫵有喜歡的人,就擔心一旦自己的心意暴露,司嫵會離她遠遠的,所以現(xiàn)在只能站在朋友的位置上,小心的維持著跟司嫵的距離。
“怎么樣?果然還是要勞逸結合吧,”金鑫看著司嫵臉上的笑意忍不住打趣道,“你要是整個寒假都撲在學習上,別到時候成績不進反退。”
“確實感覺放松了些,但是因為你的局組的好,要不然別說放松了?我壓力還要更多。”司嫵笑著恭維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金鑫被夸獎立刻得意的笑了起來,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看到了景紜掃過來的銳利眼神,渾身一顫,趕緊補充道,“你和景紜都是,到時候有什么好玩的,我會把你們兩個一起叫上。”
這句話說完,金鑫很明顯的在景紜的臉上看到了滿意的神色,忍不住在心里誹腹,景紜這個悶騷的家伙,要是她不邀請景紜一起,自己恐怕被景紜的眼神“殺死”。
“……嗯,”提到景紜,司嫵下意識看了安靜的景紜一眼,耳朵一紅,隨意的應了一聲,然后轉移話題道,“聽說你最近都跟你若若姐混在一起,她最近不是很忙嗎?”
“是啊,若若姐忙的很,都沒什么時間來找我,我去找她大部分時間也都是陪她待在辦公室。”金鑫的話帶著些抱怨,但是語氣卻是甜甜蜜蜜的,讓司嫵心中一動。
自從察覺到自己的感情之后,司嫵對這方面就敏銳了許多,就像是醫(yī)者不自醫(yī)一樣,金鑫說她和景紜的感情頭頭是道,等到自己身上,她好像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對靳若水好像有點超過朋友之間的感情了。
不過司嫵想了想,并沒有在這個時候跟金鑫談論這方面的事情,現(xiàn)在人多眼雜,不太方便,所以司嫵干脆轉移了話題,談了些這場聚會,其他方面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金鑫本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司嫵和景紜聊著天,但她的視線劃過門邊,突然眼前一亮,然后立刻大笑著沖著門口剛進來的人招手。
“若若姐我在這兒。”金鑫招呼著剛進門,正在左右尋找自己蹤跡的靳若水。
“怎么樣,開心嗎?”靳若水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金鑫的情況,然后笑著問道。
“當然開心,不過沒有若若姐有些不夠盡興。”金鑫抱住了靳若水的手臂,撒嬌道。
“我這不是一忙完就過來找你了嗎?”靳若水受用的摸了摸金鑫的頭發(fā),回應道。
司嫵突然覺得有些撐,她該不會是被面前這兩人為了狗糧吧,本來司嫵還擔心金鑫年齡小,要是真的喜歡靳若水,恐怕是條難走的路,可是現(xiàn)在看著靳若水對金鑫的態(tài)度,又覺得,靳若水好像反而才是那個被吃的死死的。
司嫵看了看已經(jīng)旁若無人聊起來的靳若水和金鑫,想了想點了點景紜的手臂,然后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這個地方,把空間讓給了靳若水和金鑫,不過兩個人離開之后,司嫵突然意識到她跟景紜又單獨相處了,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第94章
清吧的角落晦暗幽靜, 喧鬧聲仿佛也離這個角落遠去,司嫵跟景紜獨處,心跳漸漸的加快, 她有些想要捂住心口, 生怕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跳被景紜聽到。
“司嫵, 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景紜主動出擊的問道, 她提起了心,生怕是因為司嫵有了喜歡的人, 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她的情意,所以才會疏遠自己。
“沒……”司嫵想開口反駁, 但是又頓住了,說起來她的確因為一時之間察覺到自己喜歡景紜,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下去,所以有些逃避跟景紜的相處擔心自己越陷越深。
“果然, 是我做錯了什么嗎?你可以直說,我會改的。”景紜焦急的向前一步, 而司嫵因為她的靠近下意識后退靠在了墻上, 如果有人這個時候來到角落就會看見景紜像是強迫一樣的把司嫵逼到了墻角。
“不是你的錯, ”司嫵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被景紜逼在墻角,她看著景紜急切卑微的模樣, 心中一痛, 不管金鑫說的景紜喜歡她是真是假, 但景紜看重她一定是真的,所以司嫵安撫道,“是我自己的問題, 跟你無關,我很快就會調(diào)整好的。”
景紜也不知信沒有信她這一番話, 只是提酒固執(zhí)的看著她,眼中情緒無措且難過,讓司嫵下意識把離她很近的景紜一把抱在了懷里。
感覺到被自己抱住時,景紜身體一僵,讓司嫵因為自己突兀舉動忐忑的心反而鎮(zhèn)定下來,她抱住景紜,安撫的輕撫她的后背,像景紜傳達出自己并沒有對她不滿的意思。
景紜突然被司嫵抱住的時候,心中一驚,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來,但感覺到她的安撫之意后,僵硬的身體慢慢的軟了下來,景紜待在這個熟悉的懷抱里只感覺到十分的安心。
自從在夢境中窺見未來以后,各種苦心謀劃累積的疲憊仿佛都被撫慰了,她安心的任由自己沉溺在司嫵的懷抱中,心中的執(zhí)念卻更深了,正當兩個人擁抱著氣氛正好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有腳步聲靠近了她們這個角落。
金鑫找來聚會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有著差不多的興趣愛好所以自然談得來,但是這個清吧既然已經(jīng)起包下來的狀態(tài),參加聚會的人自然也不會固定的待在一個地方,所以當有人隨意走動。
靠近的腳步聲沒有聽到,但更近了之后,靠近這個人的動靜還是讓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下意識轉頭看去,然后就看到一張驚詫莫名的臉。
“不好意思打擾了。”不知道這個人腦補了些什么,他臉色驟然漲紅,神色慌亂的道歉,然后腳步匆匆的離開了這里。
司嫵和景紜在來人匆忙離開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覷,說起來她們也就是互相的抱了抱,那人怎么像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一樣,兩人微微晃神之后,立刻臉色通紅的松開了對方。
“我……你,總之你以后不要胡思亂想,我想清楚之后會給你好好談談的。”司嫵擔心景紜自己胡思亂想,會鉆牛角尖,所以雖然依舊害羞,但還是這么跟她說道。
“好,我知道了。”景紜現(xiàn)在心情不錯,司嫵會心疼她,主動抱她,在景紜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現(xiàn)象,現(xiàn)在司嫵那個不知道在哪兒的,喜歡的人肯定沒有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最后花落誰家還猶未可知呢。
“那我們一直待在這里也不好,出去吃點東西吧。”司嫵覺得兩個人在單獨待在這個小角落已經(jīng)不太好了,于是說道。
景紜自然點頭,然后在要離開的時候,伸手試探的勾住了司嫵的小指,司嫵步伐一頓,卻并沒有抽出手指,于是兩個人就這樣隱秘的勾著手指,回到了大廳。
司嫵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金鑫,不就是當電燈泡嗎,她今天就杵那兒亮了,司嫵看了大廳一圈,看到了金鑫,她和靳若水兩個人在一個七座的開放式座位那兒,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了她們兩個人之間曖昧,所以沒有其他人去那。
但司嫵既然已經(jīng)決定當電燈泡了,當然也是因為景紜跟這附近的其他人都不熟悉,所以干脆牽著景紜,走到了金鑫和靳若水的座位那。
“你們?nèi)ツ膬毫耍俊苯瘀文抗馄婀值拇蛄恐樕有一些紅的司嫵和景紜,意有所指的問道。
“去角落里安靜了一會兒,怎么了?”司嫵帶著景紜并沒有跟金鑫兩人坐的太近,她察覺到金鑫奇怪的目光,回答了她的問題之后反問道。
“這個啊……”金鑫故意賣關子般的拖長了聲音,她臉上帶著奇怪的笑意,然后神神秘秘的問道,“我剛才聽到個關于你們的消息,可有趣了,你想不想知道?”
“別賣關子了,說吧。”司嫵也忍不住有些好奇,她和景紜有什么消息可以傳嗎。
“嘿嘿,我聽說剛才景紜把你壓在墻角親了。”金鑫可是絲毫不管兩個人承受的了還是承受不住,直接丟了個大雷過去。
“什么?!”司嫵這下是真的沒能保持的了平靜了,她的聲音差點劈叉,她什么時候被景紜壓在墻角親了。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景紜嘴角都難以壓下,她巴不得跟司嫵傳緋聞讓其他打司嫵主意的人全都聞聲而退是最好的,靳若水看著景紜這暗戳戳開心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說起來跟自己交易的時候,景紜總是成熟穩(wěn)重的模樣,現(xiàn)在才有了幾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和情竇初開。
“不是嗎?”金鑫挑眉,她說,“是有人在角落里看到的,只一瞬間整個清吧,就傳遍了,我這里可是一手消息,其他不知道傳了幾手的,還不知道傳成什么樣子呢。”
司嫵臉色通紅,她知道消息傳來傳去肯定會變樣,金鑫說她最初聽到的是景紜把她壓在墻角親了,經(jīng)過了各種加工,還不知道要傳成什么鬼樣子呢。
“才……才沒有呢……”司嫵捂住臉,在燈光下也能看到,在發(fā)絲間白嫩的耳朵也紅了起來。
“空穴來風,不可能傳成這副樣子,我們剛才單獨離開,是去干什么了?告訴我,我才能幫你澄清嘛,不然還不知道最后會變成怎樣的傳聞呢。”金鑫趕緊湊過去,感興趣的問道。
“哎呀,我不就是抱了景紜一下,怎么會變成這么離譜的傳聞呀?”司嫵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好,她但也只能想到剛才在角落里碰到的那個人,她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那人什么眼神哪,她哪里被景紜壓在墻上親了,就算要壓在墻上親,那也應該是她壓景紜才是。
而金鑫聽到事實的真相,這么平淡不由得撇了撇嘴,搞什么啊,她還以為是什么激動人心的東西,結果僅僅只是抱了抱,還沒有她聽到的傳聞沖擊力大。
“哦。”金鑫平淡的應了一生,又窩回靳若水身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靳若水修長的手指。
“你就這樣的反應?”司嫵對金鑫平淡的反應表示不滿,一件簡單的事情,結果搞得這樣復雜,她還不知道怎么處理呢,金鑫就一點兒都不在意嗎。
“怎么?你還想讓我有什么反應?你和景紜又不是沒抱過,這算什么讓人意外的事嗎?”金鑫反問道。
“跟意不意外沒關系吧,現(xiàn)在重要的是不是你要幫我澄清我沒被景紜站在墻角親,和讓傳聞不要變得更過分嗎?”司嫵提高了聲音。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遏制傳聞的,而且你是不是有些關心則亂了,”金鑫沒好氣的白了司嫵一眼,她說,“我邀請來參加宴會的人,他們都門清,想想要是他們亂傳你的事情,你那護短的爸媽,還有哥哥,會不會放過他們。”
司嫵聽到這里才松了一口氣,她雖然知道自己跟景紜有緋聞的傳言,但不希望這傳言往香艷的方向走去,畢竟對自己影響不大,但是對景紜的話,恐怕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了。
但是司嫵這樣的表現(xiàn)落在景紜眼中,就變成了司嫵不想跟自己扯上關系,司嫵恐怕在擔心她喜歡的人誤會她跟自己的關系,本來上揚的唇角抿了起來。
靳若水在金鑫說話的時候一直保持著沉默,但對司嫵和景紜確是沒有停下觀察的,她發(fā)覺景紜的情緒變得低落起來的時候,不由得挑了挑眉。
司嫵這擺明是不想景紜因為緋聞而惹上麻煩,但景紜卻好像誤會了些什么在不高興,這景紜面對自己的時候一直不卑不亢,成熟穩(wěn)重,沒想到在面對感情上居然這么瞻前顧后,想著景紜的消息對自己的幫助,靳若水不由得笑了笑,看來有機會自己還得幫景紜一把。
接下來的時間,四人聊了聊,然后等到天色已晚,聚會結束之后便也各自回家,靳若水依舊撈著金鑫去了她那里,而司嫵和景紜就坐上了返回司家別墅的車子。
此時的兩人坐的很近,司嫵想到清吧里被傳的離譜的謠言,忍不住視線就落在了身旁人紅潤小巧的嘴唇上,說起來她其實也不是沒有親過景紜的,戲劇社謝幕的那一次,她和景紜就不小心親上過,而且那一次還是自己的初吻。
不過當時自己的情緒一片慌亂,而且當時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做什么反應,只記得落在唇上的柔軟,和糾纏呼吸間景紜身上淡淡的香氣,具體是什么感覺,她還真說不上來。
第95章
車上的司嫵和景紜安靜的回到了司家別墅, 景紜知道今天跟司嫵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讓她思考,所以跟她告了別之后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司嫵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書房, 通常這個時候父親應該會在書房處理一些事物, 她需要去做最后的試探, 看看自己能不能把“劇情”說出口。
書房門口, 司嫵輕輕的敲了敲門,門內(nèi)傳來父親熟悉的聲音, 司嫵壓下門把手,從門縫中看到坐在書桌前認真工作的父親。
“爸, 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說。”司嫵帶著幾分猶豫的說道。
“你找我什么時候都方便,站在門口干嘛?進來呀。”司欽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書桌上,女兒來找自己,怎么可能會有不方便的時候。
司嫵進入了書房, 然后把門關上,她看著溫和慈愛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心口微暖, 她向前走了幾步, 坐在了父親的對面,張了張口, 但是想到當初自己想要把“劇情”告訴家人時那瀕死的感覺, 心中還是有些畏懼。
看出女兒在猶豫, 司欽也并不催促,而是耐心的等著她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告訴自己,不過他想到從景向文那邊共享過來的資料, 眼神有些陰霾,要不是他清楚的知道景向文是不會在這方面跟他開玩笑的, 他真的不會相信這猶如天方夜譚的資料。
青山觀死去的老道并沒有隱藏什么,所以景向文在發(fā)覺喻文旭無法從自己女兒這里借到運之后,就打上了僅次他女兒一籌的司家女兒,已經(jīng)跟司欽有了合作,而且自己的女兒看樣子很喜歡司家的女兒,所以景向文也就毫不吝嗇的將所有的資料都分享給了司欽。
當然也告訴了司欽老道臨死前的話,雖然不確定他那話的真假,但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老道大概率不會欺騙他,所以他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司欽在看到那天方夜譚的資料之后,首先是懷疑,但在確認了真假之后,心中卻忍不住有些后怕和慶幸,雖然說這樣想有些對不起景向文,但是司欽是真的慶幸當初景家的孩子先出生。
喻言賀才會在試過偷偷的孩子借運不管用之后,只敢用聯(lián)姻的方式從他的女兒這里借運而不是讓他們骨肉分離,但是司欽也看到了,為了讓喻文旭和他的女兒成功訂婚,喻言賀用了玄學的手段讓他和妻子同意了早早就為女兒訂下婚約。
只要一想到這里司欽就恨之入骨,要是喻言賀算計自己也就算了,他竟然算計他的女兒,要不是景向文有提過幫喻言賀的那個老道士已經(jīng)死了,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不過幫兇雖然沒了,但是罪魁禍首不是還在嗎,司欽已經(jīng)答應了景向文聯(lián)合狙擊喻家的合作,現(xiàn)在在準備階段,如果快的話在女兒寒假結束之前,一切就都能塵埃落定。
不過女兒突然來找自己,這可是她懂事了之后少有的舉動,司欽現(xiàn)在就想著無論女兒找自己是為了多么麻煩的事情,他絕對都會給女兒辦的漂漂亮亮,讓她知道自己永遠會是她的后盾和底氣。
司嫵深呼吸平復心底的膽怯,她抬頭看著父親沉穩(wěn)的表情,仿若一座能讓自己永遠依靠的大山,她終于試探著開口講述自己生日當天的那一場夢。
這一次并沒有什么阻礙她說出口的神秘力量,讓司嫵從試探著開口的磕磕絆絆到最后的流利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她當初擔心自己忘掉“劇情”,卻沒有想到,像是夢境一樣的“劇情”卻深刻的刻印在腦海中。
而司欽聽著女兒的講述,面上雖然沒有變表情,但是在書桌下的手卻忍不住緊緊握拳,聽著自己原本會家破人亡的命運,司欽眼神越發(fā)的幽暗。
“……爸,爸,我不想……”說到最后,司嫵想到“劇情”中,自己父母雙亡,哥哥殘疾,自己最后也沒能我的好下場的結局,忍不住哽咽起來。
“小嫵,我知道了,”司欽看著女兒傷心的模樣,暫時將腦海中暴虐的想法放到一邊,他伸出手覆蓋在自己女兒的手背上,安撫的說道,“以后的事情有我,不用擔心了。”
“嗯,”司嫵被父親安慰到了,她哽咽著應道,然后說道,“景紜她……”
“是景家那個丟失的孩子是吧?”司欽接過司嫵的話頭,用的是疑問句,但是口吻卻是肯定的。
“……是的。”司嫵點頭。
司欽也剛知道不久,景向文在青山老道那里拿到有關喻言賀的證據(jù)也給了他一份之后,就知道他跟喻言賀還有景家那些害群之馬已經(jīng)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這個時候景紜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所以景向文把景紜的身份告訴了司欽,并拜托他保護一下她的女兒,等事情都結束之后,必有重報,司欽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女兒的朋友竟然是景家的孩子。
一想到景紜對自己女兒的感情,司欽心中的感情十分的復雜,理智上知道景紜完全是受害者,而且可以說正是因為景紜是喻言賀的第一目標,他的女兒才能逃過一劫。
但是感情上一想到景紜想來偷自家小白菜,司欽對她就完全沒辦法喜歡的起來,雖然他的妻子對此是順其自然的,但是司欽不是啊,他天然對每一個想抱走他家小白菜的人抱有敵意。
只不過也真的是憐惜景紜的遭遇,到底沒有讓處在風口浪尖的景向文把人接走,而是答應了讓她在自己家中留到事情結束以后。
“那……”司嫵不知道是不是要由父親牽頭把景紜的事告訴景家,一想到景紜會離開自己家,司嫵心中驟然生出些不舍的情緒來。
“其實小嫵,當初你拜托你哥哥去查喻文旭之后,順藤摸瓜,我們查出了好多東西,只不過有些東西太過難以置信,所以暫時沒有告訴你……”司欽將當初他和兒子司澤順著喻文旭查到喻言賀身上,還察覺到了她跟喻文旭的對于不對勁的事情都告訴了司嫵,同時也將后來跟景向文的聯(lián)系合作也全部都告訴了女兒。
司嫵聽完之后并沒有被隱瞞的不悅,因為她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想要保護她,到了適合的時機都會告訴自己,就像現(xiàn)在。
同時她知道了原來景家已經(jīng)查到了景紜的身世,只是擔心在肅清家里的時候會傷害到她,所以才暫時沒有跟她相認,而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到了收尾的階段,想必到時候景紜就能回到父母的身邊了。
司嫵一時之間為景紜以后能夠在雙親的呵護下成長而感到開心,可隨即她心中一沉,司嫵最近一直在思考自己跟景紜的關心,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在景紜脆弱的時候恰好出現(xiàn)幫助了她,她才會對自己產(chǎn)生依賴感,并不是金鑫所說的喜歡。
一但景紜回到景家,她將回回到雙親的呵護中,而且她也將不會再受到任何欺負,那個時候景紜還會再“喜歡自”己嗎,司嫵不知道,心中也忍不住忐忑萬分。
而且還陰暗的生出了一種不想讓景紜回到景家的沖動,但這個念頭浮現(xiàn)的那一刻,司嫵就忍不住唾棄自己,她竟然會生出這種念頭,或許她自己想象中的更喜歡景紜。
司欽看著我在自己對面面色各種變幻的女兒,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女兒這副模樣,他哪里還不知道,自己家的小白菜或許根本就不需要被人抱走,怕是會自己跟著別人走。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女兒或許還沒有徹底明晰自己的感情,那就是還沒有到最后的時刻,他雖然不會棒打鴛鴦,但是景紜想要把他女兒娶走,還的過他這關。
“小嫵,這些事情就不用你們這些小孩子擔心了,過一段時間你們就應該會聽到事情擺平了的消息,景家主夫妻也會過來把景紜接走,”司欽打斷了司嫵的思考,他提議道,“如果在國內(nèi)還會讓你想到那所謂的劇情的話,你要不要出國留學?或許離開這樣的環(huán)境對你更好。”
聽到父親的提議,司嫵微微一愣,心中先是生出些不舍的情緒,但隨即認真思考起來,好像出國留學的話,也并不是一件壞事,正好可以跟景紜分開一段時間,讓她能夠安下心來思考她跟景紜之間的關系。
“我會讓許秘書把各個國家高中的情況整理好,發(fā)給你,你可以挑一挑,或者出國去考察一下,就算不出國留學也可以當是散散心嘛。”司欽看出女兒意動,立馬拍板決定道。
“……好,我會看看的,”司嫵最終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她補充道,“等景紜能跟父母相認之后,我再出國看看吧。”
司嫵決定陪景紜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她這樣也算是功成身退吧,也可以當是當初她必須被迫走劇情,而且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之前,無奈的“欺負”了幾次景紜的彌補。
“放心吧,我會盡快協(xié)助景家主把事情都處理好的。”司欽見女兒答應,立刻干勁滿滿,想把我女兒拐走,再等幾年吧你,司欽在心里得意洋洋的想道。
司嫵也不知道父親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思,只以為父親是擔心自己觸景傷情,所以才會讓自己出國,不過司嫵也不知道最后自己會不會選擇出國這一條路,畢竟她的家人和朋友都在國內(nèi)。
第96章
喻家最近的氣氛一直不好, 傭人們也都謹言慎行擔心會惹到雇主,導致自己被開除,所以喻家最近都是噤若寒蟬的, 而喻言賀在得到了自己跟喻文朗親子鑒定結果之后, 雖說對喻文朗的態(tài)度變好了一些, 但還是因為他的母親, 對他并沒有回到最初的疼愛。
但是這樣對喻文朗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他知道父親在外還有其他的私生子女, 但比他要小十多歲,等那些私生子女成長起來他早已經(jīng)羽翼豐滿了, 只是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母親。
但是喻文朗這個時候卻不敢給母親求情,自己在父親這里還沒有徹底恢復以往的地位,這樣喻文朗心情焦躁,只能去找已經(jīng)基本被放棄了的喻文旭出氣。
每天被喻文朗這么刺激, 喻文旭心中的那一把火越燒越旺,但最后徹底引爆的還是喻文朗很喻文旭透露過的喻言賀9要把他送出國這件事。
這天喻文旭找了一個時間單獨去了書房跟喻言賀見面, 喻言賀對這個兒子其實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 這么好的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 景紜那個氣運之女轉到他的班上,沒把她引誘到手就算了, 連本就應該牢牢掌控住的司嫵也失去了。
要不是還有個二兒子可以補救一下, 喻言賀簡直就想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兒子早早打發(fā)了, 但他也知道,如果他要全力培養(yǎng)二兒子,喻文旭這個大兒子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攔路石, 總得搬走才行。
“你找我有什么事?”喻言賀語氣冷漠,他所以決定過完今年就把喻文旭送到國外去留學, 至于什么時候回來,到時候再看情況吧。
“父親,我聽喻文朗說,你要把我送去國外?”喻文旭再不裝什么兄友弟恭,他直呼喻文朗的名字,并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br />
“朗兒跟你說了?”喻言賀眉頭微皺,露出了一些怒色,但是卻并沒有否認喻文旭的話。
“看來是真的了。”喻文旭心里最后一絲猶豫也被徹底掐滅了,既然父親已經(jīng)徹底放棄他了,那他也不需要再對喻家手下留情了。
“你在這里,朗兒不好接近司嫵,等他們什么時候訂婚,你什么時候再回來吧。”喻言賀敷衍的說道,
“哥哥的未婚妻,變成弟弟的未婚妻,是會被恥笑的,父親你認為司家會讓司嫵落到被人恥笑的田地嗎?”喻文旭冷笑,跟他會隨時被父親舍棄這種地位不同,司嫵在司家可是千嬌百寵的,現(xiàn)在想來,他我不知道當初怎么會順利的跟司嫵定下婚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喻言賀對面前這個冷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已經(jīng)不想再跟他說話了,當初他能讓司家同意兩個孩子的婚約,自然是使了些手段的,他為了防止意外,將當初準備的手段留了一份,沒想到現(xiàn)在正好能派上用場。
喻言賀心中自有打算,但這事他誰也不會告訴,所以自然的,已經(jīng)想要讓兒子離開書房了,而喻文旭看著父親不耐的神情,什么都沒說的就轉身離開了。
“呦,這不是我的好哥哥嗎?”喻文旭剛離開書房,沒走多久,就在走廊見到了喻文朗,他看見自己又開始出聲嘲諷了。
“滾開,我不想跟你吵架。”喻文旭不想搭理喻文朗,他手上的資料還不夠傾覆喻家,要是真的被送到國外,他可沒那么方便動手了,而且他擔心父親會把母親留給他的產(chǎn)業(yè)收走,要在父親動手之前,他先下手為強。
“你去見了父親,應該知道他對你是什么想法了,別做多余的事了,不然讓一個人在國外消失,我想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哥哥,你說是嗎?”喻文朗笑著,嘴里卻吐出惡毒的話,他眼睛里也充滿著惡意,像一條隨時會撲上來咬一口的毒蛇。
“你現(xiàn)在很得意是吧?”喻文旭冷笑,他看你的喻文朗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別說他已經(jīng)準備毀掉喻家了,以他們父親涼薄的本性,等喻文朗達不到他的期望,他最后的下場又能比自己好到哪兒去呢。
喻文旭不等喻文朗說些什么就直接把他甩在了身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把自己偷偷從喻言賀書房電腦里偷出來的資料給當初給了他消息的神秘人發(fā)了一份。
自己如果只有自己擅自把這些資料泄露出去,父親那邊可能很快就能處理,然后查到自己身上,他的計劃很可能會功虧一簣,但這個神秘人擺明了有能力讓父親沒辦法,完全抹除資料的傳播,對他大有裨益。
特意留給喻文旭的號碼突然收到了他傳過來的資料,景紜在帶著疑惑打開那堆資料,看了一部分之后眼睛一亮,她把看了一點的資料先放到一邊,然后看到了喻文旭的委托。
景紜看著他告訴自己的要求,忍不住冷笑起來,沒想到當初無心插柳,竟然還能達到現(xiàn)在這樣讓喻家父子狗咬狗的結果,景紜暢快極了。
雖然她在集合所有自己能夠接觸到的力量試圖扳倒喻家,但從外部攻擊總比不過內(nèi)部瓦解來的快,雖然不知道喻文旭受了什么刺激,但很明顯他想要毀掉喻家的是真實的。
景紜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干澀的唇瓣,最近她察覺到了景家的動向,本來還擔憂自己能不能幫上忙,但喻文旭的資料來的正是時候,有了他的資料,景紜已經(jīng)有把握說服那個掌握了喻家黑料的人,把她上的證據(jù)交給自己了。
景紜這邊安排的如火如荼,司嫵也沒有閑著,當初她發(fā)現(xiàn)了喻家對她們家不懷好意之后,幾乎用完了這些年存下來的壓歲錢,還真收集到了不少喻家盡力掩蓋了的違法消息。
自從跟父親坦誠的深談了一次之后,她就把自己這段時間查到的東西全部都交給了父親,雖然只她能力有限只查到了個引子,但把這個引子交給父親和哥哥,他們就能順著引子,把事情摸清楚,給喻家的崩塌添一份力。
不知道已經(jīng)有一張大網(wǎng)開始撒向喻家,喻言賀派人去除掉景向青,因為他又跟自己要錢了,明明他上一次給景向青錢還沒有超過一個星期,他又不是真的是景向青的提款機。
而景向青此時躺在一個公園的長椅上,他臉色灰敗,從喻言賀那里“借”到錢之后,他換了另一家賭場,本來想要翻本的,但是沒有想到不僅把從喻言賀那你借到的錢全部都輸了進去,還有欠了五千萬,只能又跟喻言賀“借一點”應急了。
因為這一家賭場的老板更狠,說是一周之內(nèi)不還錢的話就砍了他的手,景向青哪里敢耽誤時間,一出賭場立刻就又跟喻言賀“借錢”了。
不過好在自己手上握著喻言賀的把柄,他也不得不答應給自己錢,景向青現(xiàn)在是真的打算拿到錢之后先把賭場老板的錢還上,不過他又多要了一點,打算再換個賭場翻本,說不定是他去的那兩個賭場克他。
正當景向青暢想著自己在賭場大殺四方的時候,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景向青下一首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兇狠漢子,景向青心里一個咯噔,一股不祥的預感驅(qū)使著他起身拔腿就跑。
但身后傳來追逐而來的腳步聲,他往后一看,果然是那個刀疤臉的兇狠漢子正追著他眼冒兇光,景向青亡魂直冒,總覺得如果被這個人抓住,他絕對兇多吉少。
本來就因為這些天一直都沒有休息好,又這樣著急的逃跑,景向青只覺得自己呼吸間都是血腥的氣味了,他在只想跑到有人的地方,這樣自己才有得救的可能性。
“救命……救命……”景向青一邊跑一邊驚呼,但他離開賭場的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他休息的地方又是一個公園,夜晚的公園十分的安靜,只有景向青凄厲的聲音回蕩。
聽到之后越發(fā)接近的腳步聲,景向青心中越發(fā)的驚懼,終于他看到了公園的出口,只要能跑出公園,就有更大的幾率遇到人了,景向青拼命的奔跑,身后的腳步聲還是越來越近。
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景向青撲倒在地,他顧不得身上的擦傷,就像從地上爬起來繼續(xù)逃跑,后面窮追不舍的刀疤臉大漢已經(jīng)接近了他,用力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唔!”劇烈的疼痛從肚子上傳來,景向青一個百來斤的中年男人竟然被這個刀疤臉給踹的退了幾米。
“……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景向青看著刀疤臉大漢眼中的殺意,趕緊忍著痛提議道。
刀疤臉大漢一言不發(fā),卻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匕首上寒光熠熠,很明顯是一把真的能夠殺人的武器,刀疤臉大漢接近的時候看到景向青襠部突然顏色變深,一股騷味也蔓延開來,他忍不住眉頭一皺,這人居然被他嚇尿了。
景向青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上丟不丟臉,他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腦海中走馬觀花般的出現(xiàn)了他的一生,并且在這個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派這個人來的到底是誰。
“你是喻言賀派來的是嗎?”景向青臉色慘白的看著刀疤臉大漢問道。
“不管我是誰派來的,你都上路吧。”刀疤臉大漢并沒有承認,只是又接近了景向青,舉起了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就要刺向他。
第97章
就在景向青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 突然公園出口處傳來響動,刀疤臉大漢面色一狠,就想直接結束景向青的生命, 可是突然從其他地方大力投資過來一塊石頭砸偏了刀疤臉大漢瞄準景向青心口的匕首, 刺入了他的肩膀。
“啊!!!”劇烈的疼痛讓景向青大聲叫了起來, 也有注意到聲音的人靠近了, 有燈光從不遠處隱隱約約的照了過來。
“誰在那里?”有聲音帶著疑問從不遠處傳來。
“救命啊有人要殺我!”景向青見生的機會就在眼前,立刻不顧身上還插著匕首, 無意間用力一腳踹在了刀疤大漢的下身。
要害被踹,刀疤臉大汗疼彎了腰, 再想去追殺景向青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跟找過來的人群碰面了,知道暫時失去了殺景向青這個機會,趁著人群還沒有過來, 刀疤臉大漢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黑暗中。
暗處握著石塊的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是不需要自己出第二次手了, 給雇主報告了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這才又跟上了被送上救護車的景向青。
病房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景向青給被熱心群眾報了警,找過來的警察做完筆錄之后, 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 驚嚇過度的腦袋, 這才冷靜下來,最近得罪過的會派人來殺自己人,景向青腦海中冒出幾個人來, 但很快其他人全部都被排除了,只留下喻言賀。
景向青臉色鐵青, 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他不過是跟喻言賀要了兩次錢,他竟然人就派人來殺自己,要不是他福大命大,恐怕就會變成一具尸體了,他一定要報仇。
另一邊監(jiān)視景向青的人報告了他差點被人殺了的消息之后,景向文心中知道該是時候啟動計劃了,以他對景向青的了解和這段時間他的遭遇,這個時候景向文只需要再稍稍推波助瀾一下,景向青就會開始針對喻家,不知道他這個合作伙伴會抖出喻言賀多少事情。
收到了景向青出事的李溯儒急匆匆的趕往醫(yī)院,等他看到包扎好的景向青之后,心疼溢于言表,這段時間忙著挑撥景向文兄弟,他沒怎么看顧景向青,哪曾想兒子竟然差點被人殺掉。
“青兒是誰要殺你?”李溯儒心疼的問道,他忍不住懷疑的說道,“難道是景家那兩兄弟想要對付你?”
“爸不是他們,是喻言賀那個王八蛋。”景向青知道景向文他們一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指使別人來殺他,那兩兄弟也是不會做的。
“怎么會是喻家主?”李溯儒卻沒那么容易被憤怒沖昏頭腦,或者說景向青在他這里并不是最重要的。
問及原因,景向青不由得心虛起來,他不敢向父親坦白自己是因為幾次三番跟喻言賀“借錢”,他才會對自己動手的,但是最有可能的的確是喻言賀,畢竟除了喻言賀,他最近接觸的就是那些賭場老板了,而那些賭場老板,想讓他還錢,才不會讓他就這么死掉。
“我最近跟他有些矛盾,他肯定是擔心我把十幾年前的事情抖出來,所以才會想殺我滅口。”景向青肯定的說道,卻避重就輕的沒有完全明說自己跟喻言賀的矛盾是什么。
“這……”李溯儒不由得有些猶豫了,他勸解道,“這件事情需要好好調(diào)查,從長計議,我會找保鏢來保護你的,其他的就先放一放吧。”
景向青看著父親想要息事寧人的模樣忍不住咬牙,他知道父親忌憚喻家,所以就算自己差點被殺了,他也不可能為自己出頭的,既然這樣的話,就只能自己來了。
而喻言賀得知任務失敗,把派去刀疤臉大漢狠狠的罵了一通,但從刀疤臉大漢那里得知是有人救了景向青,他心中又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祥預感。
很快這預感就成了真,網(wǎng)上突然出現(xiàn)一些不利于喻家的消息,他壓下去一個又有新的冒出來,怎么都清不干凈,甚至還出現(xiàn)一些似是而非的傳言,直指他跟十幾年前景家的失蹤案有關。
喻言賀立刻察覺到網(wǎng)上的消息跟景向青脫不了干系,一定是他在報復自己,而且還冒出很多手握不利于喻家證據(jù)的人來,連累喻家的股價都下跌了不少,那些股東已經(jīng)在不滿了。
喻言賀忙的焦頭爛額,都沒心思去管給他戴了綠帽的黃淑慧了,不過還是把她關在別墅里,不讓她出門,讓她一直都寢食難安。
但喻言賀不知道的是,已經(jīng)被他放棄了的大兒子喻文旭此時看著網(wǎng)絡上的風向,露出了陰冷的笑容,不知道誰也在針對喻家,但很明顯他可以借著這股東風提前自己的計劃。
于是在喻言賀還沒有處理完來源不斷的冒出了不好的消息時,更不好的東西在網(wǎng)上被曝光了,那是他公司的內(nèi)部高級資料,給公司帶來的打擊不言而喻。
而這些資料只有自己和公司的高層才能接觸的到,所蘊含的信號更讓喻言賀頭疼欲裂,而讓他恐慌的是,就在他費心的處理這些事物的時候,司家,景家,靳家齊齊開始對喻家進行狙擊。
喻言賀立刻想要聯(lián)系司欽和景向文,卻沒有辦法聯(lián)系他們,而靳家針對喻家的力度沒有其他兩家大,喻言賀查了查發(fā)現(xiàn)靳家狙擊他的人竟然是靳若水這個小輩。
習慣了借著司欽的氣運一帆風順的喻言賀在三家的狙擊下很快支撐不住,感覺到了喻家要落敗,喻言賀立刻返回家中,從書房的暗格中翻出來當初為了以防萬一備下的另一套借運符箓。
他按照當年的順序在符箓上寫下了司嫵和喻文朗的名字,然后期待的看著符箓,但本該無火自燃的符箓沒有任何反應,讓喻言賀一下子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碰觸完全沒有反應的符箓,像是想要催促符箓生效一樣。
“不可能,怎么沒有用?”喻言賀驚恐的擺弄著桌上的符箓,但不管他怎么弄符箓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他臉色陰冷的撥通了,以為永遠不會再打的電話,等跟電話那頭的人通完話之后臉色煞白的放下了手機,他眼神空洞,心中卻忍不住荒謬的想著,自己不過是借了點運,天道怎么就收回了這個世界的靈氣,讓這個世界上的玄學手段全部都失效了。
要是他借不到運,還怎么逢兇化吉,喻言賀想到了氣運比司嫵更多的景紜,如果不能借運,那用景紜的身份來威脅景家也是可以的吧,喻言賀眼睛一亮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絲生機。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景紜現(xiàn)在竟然住在司家,他心中忍不住有了猜測,恐怕景家已經(jīng)知道了景紜的身世,喻言賀頹然的癱倒在椅子上。
景紜一直關注著網(wǎng)上的動靜,在喻家壓往上不利的消息時,她還用從喻家坑來的錢,給喻家買了好幾個高位熱搜掛著,景紜本以為跟喻家的對抗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事,但是也許是強盜眾人推吧,沒有想到喻家的倒臺快的驚人。
不過十天而已她甚至還看到了喻言賀狼狽的被銬上手銬壓上警車的視頻,她甚至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自明晰劇情之后,她一直戒備著的喻家竟就這樣被掀翻了。
就在景紜有些茫然無措的時候,司嫵來敲了她的房門,這段時間司嫵也關注著家里對喻家的狙擊,還提醒了不少自己在“劇情”中看到的破綻。
這一次喻家可以算是被她們家,景紜家和靳若水瓜分,其他趁機動手的也蹭到些湯喝,所以在喻家剛被解決,景家人就登門拜訪了。
“有人來找你哦。”司嫵輕聲說著,看著景紜目光中滿是祝福。
而看著這樣的司嫵,景紜心中有什么念頭一閃而過,她突然緊張起來,不過還是保持鎮(zhèn)定的牽著司嫵的手,在大廳里看見神色激動的景向文,孟婉兒和景向武的時候,她心中的猜測頓時塵埃落定。
“小紜,你是我的女兒。”孟婉兒再也忍耐不住,沖著不遠的景紜跑去一把抱住了她,哽咽著說道,
司嫵看著圍上來的景家人,也知道景紜現(xiàn)在一家團聚,自己還留在這里好像不太好,所以松開景紜的手,準備退回樓上自己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只覺得自己離開的時候,景紜還看了她一眼。
不過等回了房間之后,司嫵的情緒是就不住就有些變得復雜起來,或許是這些天情緒過于緊繃,也或許是因為景紜跟家人相認有了保護,司嫵看著放在桌上的父親給她的國外學校的資料,有些意動了。
而此時的大廳里,司家人十分體貼的把空間留給了來認親的景家人,景向文雖然猜測景紜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來相認的時候還是帶著他們和景紜的親子鑒定以及一系列調(diào)查的資料。
在景紜低頭翻看資料的時候,景家三人都有些緊張。不知道女兒/侄女會不會認可他們,景紜雖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手上的資料更加詳細,甚至還把她是被誰偷走的情況也沒有隱瞞。
“他們怎么處理的?”景紜并不想叫李溯儒和景向青這兩個害得自己流落在外的人爺爺和叔叔,所以指著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問道。
“小紜放心,他們除了在你的事情上動了手,還在公司的政務上做了手腳,我已經(jīng)報了警,他們會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景向文向景紜表示家里不會出現(xiàn)讓她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