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的空氣好像都被稀釋了,讓某位alpha窒息,不過他慣了大風大浪,宋陶的試探還不足以讓他露出馬腳,反而引起了他的懷疑。
難道宋陶知道了?
心臟仿佛被猛錘了下,又被置在了刀山火海之上。
“你應該告知你的男朋友,而不是我。”
秦爭只是想快速結束這個話題,但不知為什么這句話說出來莫名飄著酸味。
宋陶的小鹿眼眨巴了下,笑的欠揍,接著往秦爭的胸肌上蹭,只一下,秦爭的襯衫上就多了兩個明顯小點。
“你這是吃醋了嗎?”
宋陶語氣雀躍,不止吃我的精還吃我的醋。
這么多年秦爭的占有欲還是強到如此離譜,如此可怕,凡是被他規(guī)劃到“我的”范疇里的存在必須一心一意只有他,出門要報告說明出門理由,都和誰在一起,幾點回來,要是晚點那就后果自負。
如果一次出門有多件事要辦,每到一個節(jié)點都要拍照片給他發(fā)過去。
作為他曾經(jīng)的弟弟,很顯然自己在那個范疇內,他也的確被這樣管了將近5年的時間。
宋陶猜,除了秦爭眼光高之外,這可能也是他現(xiàn)在單著的原因,他的掌控欲實在太變態(tài)了。
瞄了腰秦爭襯衫下那倆小包,用力靠近,用自己的胸膛給它壓扁。
“秦爭,我打算和魏司其結婚了。”
脖頸忽然被用力掐住,伴隨著一聲重響他就被秦爭按在了光可鑒人的電梯壁上。
哦,暴力狂應該也是秦爭單身的原因之一,可不是所有小o都像自己這么抗揍。
他甚至被秦爭一只手給提起了些,腳底離開電梯廂,懸了空,alpha的手臂肌肉幾乎要把襯衫撐破。
誰他爹的能想到他會覺醒成魅魔!
“怎么了?你不開心?你弟弟要結婚了啊。”
宋陶繼續(xù)刺激著。
如果說秦爭是控制狂,暴力狂,那他就是不怕死的挑釁者,勾引者,引人墮入深淵的欲望幻影。
精致的臉蛋被掐的紅到能滴血,他努力汲取空氣導致額頭青筋都凸起。
宋陶就這樣被按死在電梯壁上,懸空的小白鞋輕晃。
秦爭語氣平靜,黑漆漆的眼珠在此刻有著沉甸甸能壓死人的重量:“你敢動這個念頭,我就殺了魏司其。”
可惜,他面對的是他從小到大就唬不住的宋陶。
“殺了魏司其還有王司其,李司其,我想結婚你攔不住的。”
宋陶十分費力的開口,在抓著他的手更加收緊時,快速說道:“還有另一個辦法。”
手松了些。
懸空的小白鞋向前伸去,貼上質感絕佳的黑色西褲,撩撥的,慢慢的向上蹭去,西褲被蹭出褶皺,蹭的褲腿稍稍向上,露出秦爭被黑色西裝襪箍住的性感腳踝。
秦爭眉頭向下壓去。
宋陶舔了下唇環(huán):“你求我,求我我就不結婚。”
腳已經(jīng)蹭到秦爭腿彎處。
誰說長大不好,長大可太好了,小時候只能打來打去,不像現(xiàn)在分化成兩個性別的他們,不止能打來打去,還能調戲和撩撥,看對方失態(tài)怎么不是一種樂趣呢。
秦爭的回應是輕嗤了聲,松手把他甩開,宋陶白皙修長脖頸上就留下紅到發(fā)紫的指印。
“你看我能不能殺。”
秦爭霸氣的扔下這句,按開電梯。
門外等候多時的三人立刻眼觀鼻,鼻觀心。
宋陶揉了揉死疼的脖子,沒事兒人似的走過去。
身影錯開時。
秦爭:“頭發(fā)弄回來,不然給你剃了。”
宋陶:“我那魅魔朋友說他下個月還找我。”
他心情不錯地走了。
秦爭幽幽盯著他的背影,他一再和自己提及那個什么覺醒成魅魔的朋友,他應該真知道了吧。
從那一杯精.頁推測出來的?
那就是沒有實際證據(jù)。
秦爭稍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等管四他們進來電梯后。
“查一下他和魏司其的關系。”
“好的,先生。”
管四有點慌,宋陶的資料就是他查的,白紙黑字說宋陶和魏司其是校友,朋友,現(xiàn)在人倆都見家長了……
老板作為前哥哥,的確應該多關心一些,不過真的只是因為這個身份嗎?
管四覺得不然,誰家哥哥這樣?一會兒恨不得弄死對方,一會兒又要人家的精.頁。
很怪。
宋陶回到包間,魏媽又把之前的問題續(xù)上了,一聽他是帝國第一學院,還是工程與機械的學生時都被驚到了。
他看上去實在不像那種理工男。
魏爸來了幾分興致:“好專業(yè),小陶是個很優(yōu)秀的年輕人啊,學業(yè)怎么樣?會不會覺得太難?”
愈發(fā)覺得自家孩子配不上宋陶了,宋陶一omega,還是這香餑餑的專業(yè),他覺得怎么也得剛剛秦爭那樣兒的才配得上。
宋陶:“叔叔夸獎我了,不過我的確很優(yōu)秀~”
眾人:……
眾人有點干吧的笑了笑。
接下來無非就是問問他們交往的細節(jié),怎么認識的?他又是怎么被魏司其追到手的?又問了問宋陶的家里狀況以及對未來的期許和規(guī)劃?
孟長青倒是沒怎么開口,他對宋陶是不滿意的,背景上不得臺面,魏司其作為他姐的兒子應該為了他們家族能更好的發(fā)展,和合適的人聯(lián)姻,為家族爭取更多利益才對。
不過場面上這頓飯也算和和氣氣的結束。
宋陶吃飽飽的同時臉也要笑僵了。
魏司其送他回去的路上,他感慨:“我以后找對象就找無父無母,孤家寡人沒什么親戚的,應付這些人好累。”
讓他有點回到在秦家的時候,秦家多聚會,他作為繼子每次是必須出席的,大概是為了彰顯秦鈺臣對自己很好,可是那些來參加聚會的客人對他實在算不上友好,尤其是他們帶來的小孩子……
*
“你就是那個小拖油瓶?”
一身貴氣的小男孩從噴泉后繞了出來,身后還跟了幾個小孩。
因為糖吃的太多導致蛀牙疼的直哭,所以被秦爭下令禁止吃甜食的宋陶,聽到聲音連忙把蛋糕藏到身后。
這一舉動讓為首的小男孩秦甄注意到,手指一伸:“你偷了什么東西?”
“我沒偷東西!”小宋陶梗著小脖子,他是怕被秦爭知道,一定會打他屁股的,關鍵是自己的屁股現(xiàn)在還沒消腫呢,就因為他故意尿在了秦爭床上。
誰叫他先罵自己是尿床笨蛋。
那他當然要坐實了。
“沒偷東西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把東西拿出來?”
秦甄上手就要搶,他比宋陶大兩歲,看上去比宋陶高上不少,宋陶8歲以前竟橫向發(fā)展了。
不過宋陶沉,一時半會兒秦甄還真支棱不過宋陶,氣的他喊著:“你們一起上,給我抓住他!”
于是那些小孩就撲了上去,宋陶被一下子撲倒在地,腦袋磕到噴泉池上頓時給他疼出眼淚,小蛋糕也掉進了噴泉池里。
四五個小孩七手八腳的壓著他,打遠一看根本都看不到他了。
小宋陶覺得自己要被壓死了,他揮舞手臂,手臂就被按住,揮舞腿,腿就被壓住,那種動彈不得的感覺讓他難受,讓他害怕。
“你們在干什么?”
秦爭出現(xiàn)在旁邊的連廊,艷麗的花枝垂下讓他看上去如同一副精致油畫,明明也是不大的一個人卻一身矜貴冷漠。
小孩子們一見到他像貓見到了老虎,就連最厲害的秦甄都一樣,他一臉崇拜:“哥,我抓住這個拖油瓶偷東西。”
他稍微起開了些。
秦爭這才看到地上灰頭土臉,滿眼淚水的宋陶。
“誰準你們動他的!”
氣勢比之前更冷了。
小孩子們喏喏不敢說話,只有秦甄還在解釋,想要把宋陶給提溜起來沒成功,只能放棄:“哥,我?guī)湍憬逃柦逃査麄兌颊f了,他是來和你搶叔叔的愛的。”
秦爭對此嗤之以鼻,秦鈺臣的愛狗都不要。
但宋陶,只有他能揍。
他走過去瞧著因為哭臉上都要和泥了的小宋陶,沒出息的東西,和自己不是挺能的。
宋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管不顧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哥哥,他們上來就打我!我磕到了頭,我頭好痛……”
小家伙奶聲奶氣的哭著,別提有多可憐,一聲聲哥哥叫著,緊緊抱住秦爭的手仿佛抱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滿是信賴。
秦爭臉色在好和不好之間轉換。
秦甄:“哥……”
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秦爭甩手扇了一個巴掌,把其他小孩嚇的叫著掉頭轉身就跑。
秦甄被他扇哭,捂著臉:“哥!我才是你弟弟!”
宋陶嗚哇一聲:“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頭好疼……”
秦爭伸手摸了下,摸到黏膩的血,他費勁巴力的把肉滾滾的小宋陶抱起來,扔下句“以后再敢欺負他就給我滾”,急急忙忙抱著小宋陶跑了。
宋陶回神,手指伸進發(fā)絲里,還能摸到后腦勺那道小小的疤。
原以為他受傷了秦爭不會再揍他了,誰能想到,秦爭等他腦袋的傷好后又把他按在腿上,扒了他褲子,把他消腫的屁股再次扇腫。
“以后還敢不敢吃蛋糕了?”
“敢!我就吃!”
“嗚嗚嗚x﹏x,秦爭,我討厭你,討厭你……”
換來一個更重的巴掌。
小宋陶就擰著往秦爭懷里拱:“不討厭你,喜歡你,喜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