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女帝召見前提:裹腳、西宮對東宮出手、西宮有人淹死、王振上門合作
“怎么可能是允炆。”朱元璋不敢置信,
昨天被扒皮而死的人明明是朱樉,今天怎么會變成朱允炆?
理智上,朱元璋不愿意相信這事是真的, 因?yàn)樽蛱熘鞓疽呀?jīng)出事,事情要是真的,就說明朱允炆也出事。
可情感上,朱元璋卻知道朱標(biāo)沒必要說謊。
“昨天……”朱標(biāo)強(qiáng)忍悲痛, 和朱元璋等人說昨天晚上經(jīng)過。
東宮其他人不敢置信,“可是我們沒有聽到一點(diǎn)動靜。”
“因?yàn)殚T打不開, 聲音傳不出去。”朱標(biāo)說著,忍不住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絕望和心寒。
如果昨天人更多一點(diǎn),他兒子是不是就能活下來,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朱樉呢?”朱元璋神色陰沉。
既然朱樉死后能動, 就不能再把對方當(dāng)成死人一樣無視。
東宮眾人反應(yīng)過來,迅速尋找朱樉,抱著朱允炆尸。體的朱標(biāo)胳膊動了動,朱元璋看他那樣, 嘆一口氣,“標(biāo)兒, 你放心, 這事父皇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以前的事就算了, 這次朱樉做的真是太過。”朱元璋咬牙。
朱標(biāo)沒有說話, 他想起自己從前的“從容大度”, 只覺得諷刺至極。
朱樉等人是他和父皇縱容出來的一群禽獸,直至禽獸反噬到他們身上, 他們才知道什么是疼。
“父皇,找到朱樉了, 朱樉身上是朱允炆的皮。”朱棣過來跟朱元璋報(bào)告。
說話時朱棣少見的緊張。
朱棣本性并不膽小,加上是從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自然不懼怕鮮血。
問題是現(xiàn)在的朱樉情況真的很不一樣。
人的原生皮膚沒被用外力扒下,在人身上時是平坦服貼的,這也是人們對皮膚的最深印象。
可是被扒下來,又被穿回身上的皮不同,它是那種有些類似泡水時間過長產(chǎn)生的皺巴感,但又不是完全相同。
泡水皮膚皺巴,是一種膨脹,朱樉現(xiàn)在的,皮就像他穿的衣服一樣,具有很多層疊之處。
衣服層疊不奇怪,人皮層疊起來,那可就太奇怪了。
以至于朱棣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看到朱樉現(xiàn)在的樣子,都感覺不適。
那是一種對非同類產(chǎn)生的排斥、厭惡、恐懼。
聽到朱棣的話,朱標(biāo)終于放下懷中的朱允炆尸。體,跟隨朱元璋一塊去找朱樉。
再見朱樉,朱標(biāo)和朱元璋都下意識恍神,因?yàn)橹鞓粳F(xiàn)在穿的是朱允炆的人皮,用。的是朱允炆的容顏,乍一看還以為是朱允炆。
不過朱樉終究不是朱允炆,只要湊近細(xì)看,就能看到朱樉身上的人皮有所層疊和褶皺。
如果把人皮比作衣服,朱允炆的皮朱樉雖然能穿,但要想完全合身,卻是不可能的。
“爹,大哥,四弟,你們?yōu)槭裁催@么看著我?難道我活了,你們不開心?”朱樉頂著朱允炆的人皮,沖朱元璋、朱標(biāo)、朱棣等人笑道。
東宮眾人看到他的笑,只覺得毛骨悚然。
“以前只聽過‘皮笑肉不笑’,從沒見過“肉笑皮不笑”。”
現(xiàn)在朱樉就是后者,朱允炆面容上的驚懼,和朱樉的笑聲,形成強(qiáng)烈反差,讓人心里怪異無比。
“朱樉,你昨天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行尸走肉,我不會認(rèn)你是我的兒子。”朱元璋看著朱樉沉聲。
“父皇,您真要對我這么狠心絕情?還有大哥,快幫我求情啊!”朱樉頓時急了。
“你應(yīng)該知道以我的性格,在你對允炆出手后絕不會放過你,你昨晚為什么沒趁機(jī)離開?”突然,朱元璋問朱樉。
正求饒的朱樉咬牙,“我也想離開,可是我根本無法離開東宮。”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親爹性格,就是一向疼愛自己的大哥,也不一定能接受他扒了侄子朱允炆的皮,朱樉昨天就已經(jīng)做好離開東宮的準(zhǔn)備,等以后需要皮時再回來
問題是等扒完朱允炆的皮,朱樉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無法離開東宮,扒了朱允炆皮唯一優(yōu)點(diǎn)就是他能自由活動,可這也跟人皮活力有關(guān)系。
“所以二哥你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朱棣挑眉,終于明白為什么輕易就抓住朱樉。
發(fā)現(xiàn)離不開東宮后,朱樉也注意躲藏了,問題是跟他一個人比起來,東宮人數(shù)實(shí)在太多,很快就把他找出來。
“老四,不要再跟他廢話,快把他身上的皮扒了,然后還給允炆。”朱元璋不耐煩道。
“可是父皇,朱允炆是大哥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應(yīng)該輪不到我這個當(dāng)叔的去為侄子報(bào)仇吧。”朱棣沒有動。
其實(shí)他和朱允炆關(guān)系并不好,對于朱允炆的死并不傷心,相反甚至還想拍手稱快。
結(jié)果老爺子讓他去為朱允炆報(bào)仇,朱棣做不到。
“父皇,四弟說的對,允炆是我兒子,該由我為他報(bào)仇。”朱標(biāo)深深看了朱棣一眼,對朱元璋道。
朱元璋狠狠瞪了朱棣一眼,“你大哥身體不好,你居然還想讓他冒險(xiǎn)。”
“大哥不能冒險(xiǎn),我就能冒險(xiǎn)了。”朱棣嘀咕,心里不滿。
他不想去,除了朱允炆原因,最重要的忌憚朱樉的能力,萬一他也落得朱檀三人下場怎么辦?
為親兒子也就算了,朱允炆又算什么東西。
“算了,既然老四不愿意,那朱檀你們上。”朱元璋很快作出決定。
朱檀三個睜大眼睛,十分抗拒,“憑什么讓我們上,爹,別忘了我們可連手臂都沒有!”
“老四,你推三阻四,對得起以前大哥對你的好嗎!”也有人看向朱棣。
“大哥又不止對我一個人好,難道他對你們不好?”朱棣嗤笑不屑。
“標(biāo)兒!”朱元璋怒吼,只見朱棣和朱檀三個互相推辭之際,朱標(biāo)終于忍受不了,朝朱樉沖過去。
朱元璋這個當(dāng)?shù)目吹剑懿徽痼@失態(tài),下意識也沖上去。
“父皇!”朱棣瞳孔驟縮,趕緊去幫朱元璋。
等朱棣拔腿之際,朱標(biāo)已經(jīng)接近朱樉。
朱標(biāo)和朱樉兩人的戰(zhàn)斗,并沒有想象中的輕快,首先朱標(biāo)雖然身體不好,但該掌握的身手技巧都掌握。
朱樉就更不用說了,殺。人如麻之下,除了依靠自身權(quán)勢,還有他自身的身體素質(zhì),更不用說被扒皮以后,他連人。體致命弱點(diǎn)都不存在。
剛開始朱標(biāo)和朱樉還能有來有回,可隨著朱樉感知不到疼痛,朱標(biāo)落入下風(fēng)。
幸好朱元璋和朱棣等人及時趕到,勝利天平傾斜到朱標(biāo)這邊。
“父皇,扒下朱樉身上允炆的皮,不出意外,沒有了皮,朱樉就沒法再動。”后退的朱標(biāo)想到昨天朱樉跟他要皮的情況,大聲提醒朱元璋。
“大哥,這可是你兒子的皮啊,被損壞你就不心疼?”朱樉嗤笑。
說著,朱允炆的皮多出幾個洞。
朱標(biāo)閉上眼睛,“殺了你,允炆才能真正安心,我們剩下的人才能真正安全。”
“都動手,絕不能讓朱樉活下去!”朱棣大吼。
朱樉需要更多人皮,按照東宮現(xiàn)在人數(shù)組成情況,輪到他血脈的幾率,可比其他人大。
所以朱棣不是在為朱標(biāo)等人努力,而是為自己血脈的安全。
朱樉一個人,并不是那么多人的對手,隨著朱允炆的死被破壞,他身體漸漸不能動。
臨死之前,朱樉哈哈一笑,“別忘了我早就死了,你們能怎么殺死我?”
“還有就算沒了我,也會有朱允炆,他會繼我之后,成為扒你們皮的新怪物。”
“怎么殺你,只要想辦法讓你們尸骨無存,你應(yīng)該就不能再動。”
“至于允炆,會去一塊陪你。”朱元璋開口。
說著朱元璋拍拍朱標(biāo)肩膀,朱標(biāo)走到朱樉身邊,去收拾朱允炆殘破的人皮。
朱棣等人則回去朱允炆房間,把朱允炆的尸。體和朱樉的人皮搬過來,和朱樉的尸。體,以及朱允炆的人皮并列。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一定會沒辦法分清。
朱標(biāo)看到自己兒子和兇手尸。體一塊,心里只覺得惡心。
“能不能單獨(dú)燒他們?”朱標(biāo)道。
為了防止尸。體再動起來,朱元璋等人選擇了火燒。
對于朱標(biāo)意見,朱元璋自然同意。
就這樣,朱樉和朱允炆兩人尸。體和人皮在東宮眾人眼中化為灰燼。
等西宮眾人過來串門,朱樉和朱允炆尸。體已經(jīng)變成殘?jiān)?br />
“你們昨天晚上果然也出事了。”看到東宮情況,趙匡胤一副不出所料道。
雖然死法不同,但東西二宮都減員。
“西宮居然鬧鬼,我們東宮可不鬧鬼,而是死人,現(xiàn)在死人被解決,就說明我們東宮安全了。”朱檀三人想到,忍不住驚喜道。
仔細(xì)想想,他們東宮比西宮安全多了。
“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們換情報(bào),我們這邊得到消息,如果想要安全存活,少不了女帝的寵愛。”
“問題是,我們并不知道獲得女帝寵愛的辦法,所以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趙匡胤道。
“女帝寵愛,我們怎么可能知道。”朱棣翻白眼。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那條路,只把皇宮和女帝當(dāng)無關(guān)緊要的游戲背影。
“先祖,先生說他知道。”朱祁鎮(zhèn)被王振耳語一番,猛地提高音量道。
“該死的太監(jiān),有情報(bào)你不早說!”朱棣一腳踹王振身上,十分生氣王振的隱瞞。
王振跪在地上,不敢露。出絲毫怨恨,“奴才冤枉,實(shí)在是奴才說不出口啊。”
“有什么說不出口的?”朱棣不解,其他人也疑惑的看向王振。
王振身體顫抖,趴伏在地,“因?yàn)榕鄣膶檺郏凸_有關(guān)。”
“太醫(yī)院的人說,女帝甚是喜愛小腳,只有裹了腳的后妃,才會被召見,這種條件,奴才怎么能說得出口啊。”王振哭泣。
朱祁鎮(zhèn)等人臉色大變,“居然是裹腳!”
“她一個女帝,喜歡什么小腳啊!”
說完宋、明兩朝眾人沉默,一股尷尬氛圍蔓延。
他們身為男人,手握權(quán)力時,喜歡裹腳女人,可輪到女人掌握權(quán)力,喜歡裹腳男人時,他們就不愿意了。
憤怒、抵觸、怨恨,此時此刻,在場男人們對素未謀面的女帝別提多恨。
恨女帝喜歡裹腳,恨這苛刻的得寵前提條件。
“誰愿裹腳誰去裹,反正我寧死不裹。”朱棣眸光冷道。
“那個女帝,可真是歹毒。”朱元璋評價(jià)。
【真正歹毒的人說別人歹毒,他們好歹身處游戲,現(xiàn)實(shí)中無數(shù)女人被裹腳,他們可全都是夸贊,那時候他們怎么不說歹毒?】
【還是那句話,刀不落自己身上不疼。】
【我們被裹腳時,可是一直說只有裹腳才有男人要,現(xiàn)在他們身為后妃,怎么不怕女帝厭棄他們?】
宋元明清被裹腳的女人們不明白,為什么同樣的處境,換了性別,含義變得天差地別。
【居然是裹腳,說起來元、清也有裹腳,這次游戲?yàn)槭裁礇]把他們算上?】
元、清朝代:……從沒想過做過的惡事會化作回旋鏢。
不過跟身處游戲的宋、明兩朝人,他們心悸之余,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逃過裹腳危機(jī)。
“看來女帝這條路行不通。”趙匡胤面皮抽搐,沒想到女帝寵愛前提條件如此炸裂。
身為武將,他很清楚一雙健全的腳對人的重要性。
“走吧,咱們回去再想想辦法,諸位,告辭。”趙匡胤沖朱元璋點(diǎn)頭,而后帶西宮眾人回去。
回去的時候,燒傷的趙炅正在吃飯,吃的是昨天趙恒生。命換來的飯菜,今天已經(jīng)變成殘羹冷炙。
看到趙匡胤,趙炅眼睛一亮,“哥,找到辦法了嗎?”
趙匡胤搖頭,搖到一半又點(diǎn)頭,直把趙炅弄糊涂。
“怎么說呢,辦法找到還不如不找到,根本行不通。”趙匡胤嘆氣。
“可是如果不裹腳,咱們就得面對西宮層出不窮的女鬼,時間長了,咱們都會沒命,這可怎么辦?”趙炅焦急,他一連兩次死里逃生,可不想死。
“既然女帝那條路走不通,那咱們就對東宮眾人下手,不過咱們不能一殺。人就住去東宮,那樣太明目張膽,真鬧到明面上,咱們宋朝未必是明朝的對手。”趙匡胤道。
“太好了哥,你終于想通了。”趙炅很高興。
“因?yàn)楸绕鸸_,與東宮為敵,都不算什么。”趙匡胤道。
“不如咱們用東宮的人換食物吧?”趙炅看著冷掉,一點(diǎn)也不好吃的飯菜,突然想道。
這是他們僅剩的一頓飯,因?yàn)椴豢赡苊髦烙欧啃枰嗣鼡Q飯菜,他們還去。
沒人能大公無私和犧牲奉獻(xiàn)到那種程度。
而且就算有人犧牲,也只是一天一頓飯,沒辦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不過自己人不行,外人們未必不行。
趙炅看趙匡胤臉色,見趙匡胤沒反對,不禁笑起來。
“我們負(fù)責(zé)把人送去御膳房換食物。”趙佶示意下,蔡京和童貫道。
“那誰負(fù)責(zé)出手?”趙匡胤環(huán)視他們,最后不得不閉上眼睛。
“算了,還是我和趙炅來吧。”
東宮,膳食送來,朱標(biāo)沒多少胃口,其他人卻吃的津津有味,好似已經(jīng)徹底忘卻朱樉和朱允炆的身死。
可朱標(biāo)卻難以從自己兒子朱允炆的死中走出來,“我吃飽了。”說完率先離坐。
“讓標(biāo)兒一個人靜靜吧。”見朱標(biāo)離開,朱元璋并沒有阻止。
暗中,趙炅看到落單的朱標(biāo),激動道:“大哥,好機(jī)會。”
“不能動他,朱元璋很看重他這個長子兼太。子,朱標(biāo)要是失蹤,第。一時間就會引起朱元璋注意,我們得挑不重要的目標(biāo)下手。”趙匡胤冷靜道。
他們耐心蹲守,東宮眾人終于分散開來。
終于,趙匡胤看到一個機(jī)會。
只見沒有臂膀的朱檀晃悠到正在做木工的朱由校面前,一腳把朱由校手中的木活踹飛,對朱由校十分不滿,“虧你這樣的廢物,居然也能成為大明皇帝。”
他們身為朱元璋子嗣,想得皇位而不得,而后世,朱棣一個喜歡做木活的后代都能做皇帝,這讓朱檀等人心里如何不窩火。
而就算被欺負(fù),依照朱由校的輩分,也不可能忤逆朱檀,這也是朱檀等人肆無忌憚的資本。
不過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朱檀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朱由校被欺負(fù),礙于身份,只能默默把苦果吞下,并在出完氣的朱檀走后,把自己喜歡的木活繼續(xù)做下去。
趙炅順著趙匡胤的視線看到朱由校,“目標(biāo)是他?”
“不,是另一個,做木活的帝王雖然窩囊,但他祖宗很多,是東宮人數(shù)最多的那一撥,也不好惹。”
由于趙匡胤和趙炅身處之前朝代,不知道朱棣一脈情況,只能通過觀察分析。
終于,就在快天黑,他們找到機(jī)會,把落單的朱檀擄走。
之后不等東宮眾人反應(yīng)過來,蔡京、童貫、秦檜等人就把朱檀送去御膳房。
而同時,西宮這邊,也出事。
“怎么會落水呢,水井里又沒有水!”聽到新的死法,趙匡胤忍不住大吼。
“就是,昨天我和趙曙被火燒,水井里可是一點(diǎn)水都沒有!”趙炅忍不住生氣。
“雖然很離譜,但水井里確實(shí)有了水。”
“也淹死了咱們一個人。”蘇軾擦汗。
“被淹死的人是誰?”趙匡胤凝眸。
“是……司馬光大人。”蘇軾垂眸抿唇。
“子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仁宗趙禎一邊為司馬光的死哭泣,一邊問蘇軾。
“我們在水井附近漫步,距離并不是很遠(yuǎn),可就在我們一個* 錯眼,聽到不遠(yuǎn)處的水井里傳來水聲。”
“可昨天我們并沒有在水井里看到水,覺得蹊蹺,就趕去水井邊,然后看到頭朝下,腳朝井口,不停在水里掙。扎的司馬光大人。”蘇軾眸光晦澀。
司馬光如果是頭朝上,哪怕水井窄小,也能存活不少時間,說不定能等他們把繩子放下去。
可偏偏司馬光是腳朝下,加上水井窄小的連翻轉(zhuǎn)身體都做不到,就算他們及時把繩子放下去,也救不上來司馬光。
“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掙。扎身亡。”
這種沖擊力無與倫比。
之前死的趙桓,被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死了;趙恒的死法僅限于趙炅口述;趙曙雖然有聲音,可好歹隔了一道門。
可司馬光不是,他們清晰看到他撲騰水的求生欲,剛開始水花很大,隨著時間過去,水花越來越小,直至沒有水花。
“是我們沒用,沒有及時救下司馬光大人。”蘇軾愧疚、難受。
比起對死人的恐懼,他更懊悔沒有及時救下同僚。
“這是鬼做的,與你們何干。”
“現(xiàn)在,咱們把人打撈起來,和其他人放到一塊。”趙匡胤嘆氣。
等東宮眾人發(fā)現(xiàn)朱檀不見,找完東宮,找來西宮之際,就見趙匡胤一群人忙著從水井里打撈司馬光的尸。體。
水井窄小,井壁光滑,再加上沒有專業(yè)工具,打撈起來十分困難。
“你們這邊又出事了,我們那邊也是,又一個人不見了,蹤跡難尋,真是奇怪。”朱元璋說著,盯著趙匡胤。
“既然沒見到尸。體,說不定人還有救,你們趕快去找吧,如果不是我們這邊也有事,就陪你們一塊去找了。”趙匡胤嘆氣,早就做好朱元璋懷疑的應(yīng)對。
本來他的可信度還不是很高,可是誰讓司馬光死的巧,一定程度洗清西宮的嫌疑。
西宮忙著,東宮眾人不可能搜宮,只能先行離開。
而西宮這邊,看到回來的秦檜、蔡京、童貫等人,悄然松了一口氣。
“可不能讓東宮眾人發(fā)現(xiàn)咱們的食物。”
要不然就西宮的伙。食情況,絕對會露。出破綻。
西宮打撈完司馬光尸。體,就開始吃飯。
不同于東宮,他們一天只能吃上這么一頓好飯,都學(xué)會珍惜。
“你們送去的人是怎么死的?”吃完飯,西宮眾人看向蔡京、童貫、秦檜等人道。
蔡京幾個臉色煞白,“御膳房當(dāng)著我們的面,把那個叫朱檀的男人用斧頭剁吧成掌大小的碎塊,全都喂給豬了,所以今天的食物,我們都要了素食。”
西宮眾人:“……”
得虧沒肉,不然他們得吐出來。
“沒想到御膳房食物雖然不是人肉,可做菜的畜牧卻是用人肉喂大的。”趙炅這個愛吃肉的忍不住反胃。
“噤聲,有人來了。”趙匡胤突然小聲提醒眾人。
西宮眾人連忙捂住嘴。
趙匡胤出去,看到一個人朝他們走來,趙匡胤皺眉,“你是東宮的人,過來西宮有什么事?”
“還是你主子派你來有事?”
“我知道西宮諸位帶走和殺了朱檀,今天下午我親眼看到了。”來人道。
頓時趙匡胤和趙炅等人無聲的把來人圍起來,來人絲毫不怕,“諸位別那么緊張,我要是想告訴東宮,早就告訴,何必來找你們。”
“我之所以為你們西宮保守秘密,是因?yàn)槲蚁牒湍銈兒献鳌!眮砣说馈?br />
“你想和我們合作,就憑你?”趙匡胤等人不信。
“沒錯,就憑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王振,我身處東宮,不僅可以為你們遮掩,還可以拉攏我們家陛下。”來人,也就是王振,十分自信道。
“你說為我們遮掩,我們相信,可是拉攏你們陛下,會不會太離譜?要知道你只是臣子,其他人可是你家陛下的血脈親人。”趙匡胤等人無語。
“哼,你們之所以不信,是因?yàn)椴恢牢液臀壹冶菹赂星椋瑢?shí)不相瞞,我和我家陛下情誼深厚,連陛下的血脈至親也有所不及。”王振挑眉,十分驕傲和自信。
“先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你幫我們,是要想從我們這里得到什么?”趙匡胤疑惑。
“我、們要得到陛下的寵愛。”王振語氣微頓,而后肯定道。
西宮眾人:“哈?!”
第32章 西宮和王振合作、仁宗癱瘓和福康公主、主動裹腳和被動裹腳
“額, 你說的陛下,是指女帝吧?”
雖然知道王振的意思,謹(jǐn)慎起來, 趙匡胤還是再確認(rèn)一遍。
“當(dāng)然是女帝陛下,你們宋、明兩朝的帝王又不喜歡男人。”王振翻了一個白眼。
“好家伙,這意思是,男帝要是喜歡, 男帝也可以。”
“嗯,跟男帝比起來, 女帝都能接受了。”蘇軾跟文天祥悄悄咬耳朵。
“還好咱們宋朝帝王不喜歡男人。”趙匡胤后怕的擦汗。
“既然你想得到女帝的寵愛,難道你之前告訴我們的裹腳消息是假的?”趙匡胤十分懷疑。
“不,裹腳消息是真的。”王振道。
趙匡胤震驚:“那你……”
“沒錯,我已經(jīng)做好裹腳準(zhǔn)備, 連這點(diǎn)兒苦都不愿意吃,憑什么做陛下寵妃!”王振冷笑。
他個子并不高,可此時卻有一種發(fā)自骨子里的狠,讓人不敢小覷。
【對別人狠的人多的是, 對自己狠的人倒是不常見。】
【歷史上王振就是這樣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的人, 他屢試不第后, 為了權(quán)力自愿入宮做太監(jiān), 所以裹腳這事王振還真干的出來, 畢竟他之前連男人最重要的東西都舍棄了。】
“他對自己可真狠。”童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也是太監(jiān), 但卻做不到像王振為了帝王寵愛而裹腳。
“等等,女帝寵愛, 應(yīng)該需要那個吧,我們太監(jiān), 哪來的那個?”童貫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的話不小心傳到王振耳邊,王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就是因?yàn)樗麤]有那個,就算真裹腳,也不一定能得到女帝寵愛,所以他才要帶上朱祁鎮(zhèn)。
如果不是因?yàn)樯眢w殘缺原因,他哪還需要朱祁鎮(zhèn)。
“如何,要么咱們各取所需,要么咱們兩敗俱傷,不過我相信諸位都是聰明人,畢竟出賣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這也是王振敢來和西宮宋朝眾人談合作的底氣,對于西宮眾人而言,他死了沒有任何好處,相反他要是活著,會更有利于西宮。
“好,我們合作,希望咱們都能得償所愿。”
見和王振沒有利益沖突,趙匡胤答應(yīng)王振。
“宋太。祖爽快,這是東宮眾人關(guān)系,以及適合你們下手的目標(biāo)。”
“到時候你們行動,我會配合你們。”王振說完離開。
情報(bào)更清楚后,趙匡胤等人下手目標(biāo)也更清晰,也對東宮眾人關(guān)系有底。
比如王振的帝王朱祁鎮(zhèn)和弟弟朱祁鈺關(guān)系很不好,恨不得對對方除之而后快。
不過王振就算很想對朱祁鈺和張居正下手,也沒有把他們列為第。一批目標(biāo)。
因?yàn)閺埦诱缓脤Ω叮炱钼曇膊皇巧底印?br />
相比之下,暴躁易怒的朱桂和朱彝兄弟就是很好的下手目標(biāo)。
除此之外,朱由校、朱瞻基、朱高枳……
“王振伺候的朱祁鎮(zhèn),知道自己先生把他祖宗和后代消息抖落的這么干凈嗎?”
“管他們呢,王振越狠,對咱們越有利。”
和王振合作以后,西宮眾人心情很不錯。
直到第二天早上,蘇軾神情慌張的通知眾人,“大事不好,我們家陛下癱瘓了。”
“沒死嗎?”趙匡胤下意識脫口而出。
不是他冷血,而是這還是西宮死那么多人,第。一次留下的“活口”。
“我們陛下很不好受。”蘇軾抿唇。
或者可以說生不如死。
西宮眾人去看趙禎,只見趙禎躺在床。上,四肢無法自控,脊梁骨也是,好似一夜過去,直接被抽走。
最重要的是,癱瘓以后,趙禎連面部表情也無法控制,直嘴歪眼斜、口水直流,可以說是形象全無。
也就只有趙禎眼神里,還能看出趙禎是個正常人,要不然就趙禎這個樣子,說是傻子也有人信。
不過越是這樣,趙禎就越痛苦,因?yàn)榍逍阎雷约旱臒o力和絕望。
“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事了?”趙匡胤等人看過趙禎后,詢問和趙禎同房的蘇軾。
蘇軾仔細(xì)回想,搖頭道:“昨天我們睡的很熟,再睜眼天已亮,陛下也出事。”
“也就是說昨天。女鬼來并沒有驚動你們。”趙匡胤皺眉。
聽到女鬼,床。上的趙禎眼睛動了動,他想張嘴,說自己發(fā)現(xiàn)的情報(bào),可惜他的嘴不聽使喚,只有眼睛能動。
但可惜在場眾人,沒一個發(fā)現(xiàn)趙禎眸中的焦急。
“你們留下來照顧趙禎,我們先出去。”趙匡胤吩咐蘇軾等臣子。
蘇軾等人點(diǎn)頭,回去照顧趙禎,然后發(fā)現(xiàn)就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趙禎就已經(jīng)閉上眼睛,好似睡著。
“你想干什么,給他們傳遞消息嗎?”
“可惜只要有我在,你門都沒有。”一道只有趙禎能聽見,其他人聽不到的冷厲女聲道。
聽到那道聲音,被蘇軾等人以為睡著的趙禎眸光激動不已,還有深深地困惑不解。
他不明白,對方為什么這么對自己,明明她……是他最寵愛的福康公主。
得虧女鬼,也就是福康公主不知道趙禎的想法,要不然絕對能噴到對方臉上。
從她凄慘身死那一刻,就已經(jīng)和趙禎父女緣斷。
東宮,朱元璋等人聚集。
“朱檀一夜未歸,只怕兇多吉少。”
“問題是朱檀怎么出事的?”
“之前二哥朱樉好歹有跡可循,現(xiàn)在朱檀卻連原因都不知道。”朱棣皺眉。
“無非兩個原因,一是這座皇宮作怪,二就是西宮那邊對咱們下手。”
“現(xiàn)在,人分成兩波,一波去探索皇宮,一波留意西宮動向。”朱元璋沉聲。
東宮眾人很快行動,有人去探索皇宮,有人留意西宮動向。
由于探索皇宮比監(jiān)視西宮危險(xiǎn)的多,朱祁鎮(zhèn)并不想去。
后來發(fā)生的事,證明朱祁鎮(zhèn)的擔(dān)憂沒錯。
監(jiān)視西宮的人沒事,可出去探索皇宮的人有的卻消失不見。
消失不見的人是朱桂,他和朱樉、朱檀、朱彝四個并稱明朝四大惡人,因?yàn)槌粑断嗤叮舜岁P(guān)系還不錯。
之前朱樉和朱檀出事,朱彝還能安慰自己,可現(xiàn)在朱桂也不見,剩下的朱彝心霎時慌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輪到我了?”
“為什么是我們,憑什么是我們?!”
“明明朱棣一脈的人數(shù)量最多,可他們卻沒一個出事的,反倒是我們少數(shù),接二連三的出事!”朱彝精神緊繃,口不擇言。
朱祁鎮(zhèn)暗中撇嘴,既不屑朱彝的瘋言亂語,又慶幸,“得虧咱們沒出去冒險(xiǎn)。”
“是啊,外面那么‘危險(xiǎn)’……”王振輕聲道,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難道真是皇宮問題,而不是西宮那邊?朱檀出事,是因?yàn)閬y跑?”朱元璋皺眉納悶,注意力從西宮轉(zhuǎn)移到皇宮本身上去。
雖然不管是西宮,還是皇宮,都很危險(xiǎn)就是。
不過朱元璋是一個多疑的人,就算減輕對西宮的懷疑,也沒放棄對西宮的監(jiān)視。
“對了,西宮伙。食不行,他們這幾天是怎么撐過來的?”朱元璋突然注意到一點(diǎn)。
要知道宋朝帝王們和他不一樣,他從最底層摸爬滾打上來,再簡陋的食物也能吃得下去。
宋朝帝王出身高,個個錦衣玉食,一定吃不了那些泔水樣的食物。
要是他們不吃食物變得面黃肌瘦也就算了,可西宮眾人狀態(tài)并沒有那么差,起碼不是幾天沒吃飯的樣子。
然后監(jiān)視西宮眾人伙。食的事,落到朱祁鎮(zhèn)和王振的頭上。
西宮,收到王振情報(bào),趙匡胤冷哼,“朱元璋果然不好糊弄。”
“但好在咱們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知道朱元璋懷疑他們的食物,他們又怎么可能大魚大肉。
在朱祁鎮(zhèn)和王振的監(jiān)視下,發(fā)現(xiàn)西宮眾人想辦法從御膳房里弄出來了一些饅頭。
“饅頭嗎,雖然還是比不上咱們的食物,但總比他們的泔水要強(qiáng)。”
“宋朝皇帝也算吃苦了。”東宮眾人笑道,對西宮伙。食再沒懷疑。
主要是饅頭不值錢,可以說連東宮伙。食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衣食無憂的東宮眾人,哪里想得到,西宮眾人連吃口饅頭,都需要付出莫大代價(jià)。
同時,因?yàn)闁|宮眾人不缺食物,探索皇宮的時候,下意識無視御膳房的存在。
他們不知道,今天失蹤的朱桂,就被剁碎埋在花壇里面。
不同于剁碎被喂豬的朱檀,被埋進(jìn)花壇里時,朱桂還沒徹底失去意識。
恍惚間,他好像聽到朱棣等人呼喊他的聲音,只是他沒辦法再回應(yīng)。
而知情的西宮眾人,面對御膳房的一切,多了小心謹(jǐn)慎。
畢竟御膳房會把人剁碎喂豬,也會把人剁碎當(dāng)花肥,鍋更別提,既做食物,也烹煮人。
這是東宮眾人所不知曉,西宮眾人則知曉——御膳房真面目。
雙方宮殿雖然距離不遠(yuǎn),彼此境遇天差地別,所掌握的情報(bào),也有所不同。
“爹,探索皇宮會讓人失蹤,還探索嗎?”朱棣看向朱元璋。
“探索,不盡快掌握更多情報(bào),咱們?nèi)藭B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朱元璋眸光晦澀。
哪怕這種探索,是以犧牲自己人的性。命為代價(jià)。
朱彝聽懂朱元璋潛臺詞,“誰愿意探索去探索,反正我不去!”
他不要步朱桂后塵。
“算了,先讓他冷靜冷靜。”朱元璋對朱彝的反抗皺眉,但考慮到朱桂失蹤,他也沒強(qiáng)制朱彝。
只是他不知道,這樣朱彝反而落了單。
“王爺,您現(xiàn)在一個人,會很危險(xiǎn),您得與人結(jié)伴才行。”王振找到機(jī)會,為朱彝奉上一杯熱茶。
朱彝把茶一飲而盡,看向這個諂媚太監(jiān),沒好氣道:“我能不知道一個人危險(xiǎn),可是我能找誰?父皇和大哥一起,老四和其血脈結(jié)伴。”
“之前還有朱桂陪我,現(xiàn)在朱桂也沒了。”
“您去找輩分低的,相信他們不會拒絕。”王振給朱彝出主意。
朱彝眼睛一亮,“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
輩分低,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不會駁他的面子。
這樣就夠了,朱彝為了自身安全,可不在乎別人是什么想法。
就這樣,朱彝盯上朱由校。
其他人要么有伴,插不進(jìn)去,要不就是聰明,陽奉陰違,比如朱厚熜,相比之下,同樣落單的朱由校,聽話不少。
當(dāng)然,以朱彝的本性,就算把朱由校選為同伴,也不可能對朱由校多好。
動不動就把朱由校呼來喝去,當(dāng)成奴仆使喚。
見此朱棣一脈皺眉,可礙于朱彝身份,不好說什么。
畢竟朱彝是長輩,朱由校是晚輩,在場除了朱元璋、朱標(biāo)、朱棣三個能壓制住朱彝,其他人,哪怕是朱高枳也得矮朱彝一頭。
以至于朱彝晚上吃完飯,突然暴怒揍了朱由校一頓,等東宮眾人聽到朱由校求救的聲音趕過來,就看到躺到地上,渾身血肉模糊的朱由校。
還有朱彝清醒過來,害怕逃走的背影。
“朱彝,回來!”朱元璋沖朱彝冷喝。
結(jié)果朱元璋越這樣,朱彝越害怕,越發(fā)快速逃離東宮。
東宮晚上燈火通明,不過除了東宮,外面漆黑一片,夜色吞沒朱彝的身影。
朱元璋下意識指揮朱棣等人去找朱彝,回眸看到的卻是四兒子朱棣的冷眼。
“父皇,朱彝無緣無故對我后代出手,我還要出去找他,保他平安,我做不到!”
朱棣也是有脾氣的,之前也就算了,可是現(xiàn)在,朱彝傷了朱由校,朱棣巴不得朱彝身死。
“老四……算了,你們總得去一趟太醫(yī)院。”朱元璋看著朱由校身上的傷勢,忍不住皺眉。
只見朱由校傷勢慘重,畢竟朱彝幾個以前都是以殺。人為主,動起手來,可是往死里下手,現(xiàn)在朱由校雖然沒死,卻也離死不遠(yuǎn)。
“父皇,我和先生去吧,先生去過太醫(yī)院,比較熟悉。”這時,朱祁鎮(zhèn)自告奮勇。
這讓朱祁鈺和張居正等人詫異,朱祁鎮(zhèn)什么時候這么勇了?
朱瞻基身為父親,看到兒子發(fā)抖卻還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身體,嘆道:“讓王振去就行了,你別出去冒險(xiǎn)了。”
“裝模作樣。”朱祁鈺反應(yīng)過來,從一開始,朱祁鎮(zhèn)就知道不會去,所以才故作勇敢。
現(xiàn)在,他們父皇朱瞻基,對這個向來疼愛的長子,一定更加喜歡。
“陛下,奴才去了,萬一奴才有什么閃失,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王振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告別朱祁鎮(zhèn),離開東宮。
而這一去,王振再也沒回來,
東宮眾人等了半天,“只怕朱彝和王振都兇多吉少。”
“晚上危險(xiǎn),等明天白天,咱們再去太醫(yī)院。”至于朱由校的身體,只能聽天由命。
“我來照顧我哥吧。”崇禎皇帝朱由檢嘴唇囁喏。
等其他人走了,朱由檢看著朱由校難過,“哥,我好怕吧,生怕下一個消失不見的人是我……”
另一邊,王振和西宮眾人匯合,被綁起來的朱彝看著王振恨道:“好啊,原來是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奴才!”
“吃里扒外?不,我可沒背叛過我家陛下。”王振輕笑。
朱彝瞳孔驟縮,“你的意思是,朱祁鎮(zhèn)也知道我們被西宮眾人抓了?”
“知道啊,是不是很意外?”王振欣賞著朱彝臉色。
朱彝臉皮抽動,說不出話來。
因?yàn)橐挥型跽褚粋人還好,他還能理直氣壯破口大罵,但朱祁鎮(zhèn)是誰?他可是老朱家自己人,自己人幫著外人坑自己親人,這算什么。
“我去做準(zhǔn)備了,還有你,珍惜自己最后一夜吧。”說完王振離開。
雖然王振沒有回去東宮,但他去了太醫(yī)院,拿了療傷藥。
朱由校是一宮之主,受傷有藥治療,朱由校受傷是真的,藥也是真的,只是經(jīng)過王振運(yùn)作,療傷藥到了王振自己腰包,而沒有給朱由校治病。
至于王振為什么需要藥,是為裹腳做準(zhǔn)備,王振裹腳是為了榮華富貴,而不是找死。
就這樣,王振在東宮給自己裹腳,直讓他痛不欲生。
王振眼淚冒出來,又很慶幸,“還好有藥,要不然我這條命都要沒了。”
西宮這邊,王振因?yàn)橛兴帲呐鹿_傷勢保重,人依舊沒事。
東宮那邊,因?yàn)闆]藥治療,朱由校呼吸越來越弱。
西宮,就在王振裹腳完,一隊(duì)宮人抬著一頂黑紅小轎,前來恭迎王振。
宋朝君臣們目瞪口呆,然后看著王振拖著殘腳歡歡喜喜上了宮轎,隨著宮轎離開,留給西宮地上一連串花朵樣的血痕。
王振歡喜的容顏和傷殘流血的腳形成強(qiáng)烈對比,直讓西宮眾人忍不住打冷顫,久久沒法回神。
童貫看著王振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就這一夜,同樣太監(jiān)的兩人,命運(yùn)也徹底不同。
王振裹腳得見天顏,至于能不能得寵另說,反正就進(jìn)度而言,是東西宮那么多玩家,都比不上的。
而童貫,則身死在西宮當(dāng)晚。
第二天,趙佶心有余悸的告訴眾人,“我們昨天碰到鬼了!”
“所以你們選擇犧牲童貫,求得自己活命。”宋神宗趙頊道。
雖然他不喜歡童貫這種奸臣,可趙佶等人的做法,同樣讓人喜歡不起來。
“能為陛下犧牲,是童貫的榮幸。”蔡京和秦檜冠冕堂皇道。
“這么說,你們身為臣子,到時候也會感到榮幸?”趙頊意味深長道。
蔡京和秦檜哪敢否認(rèn),哪怕心里不愿,面上也分別對趙佶和趙構(gòu)表忠心。
趙佶和趙構(gòu)自然滿意。
“童貫是被萬箭穿身而死,可深宮里哪來那么多箭。”趙匡胤皺眉。
聽到趙匡胤的話,趙佶眉眼躲閃。
不出意外,萬箭穿身的死法是沖他來的。
只是他房間還有蔡京和童貫,趙佶不想死,加上帝王身份,蔡京自然幫他,就這樣,童貫被痛苦的萬箭穿身而死。
趙佶想起昨天童貫身死之際,看著他發(fā)笑,說什么:“陛下,臣先走一步,臣,等著陛下。”
說的好像他也一定會死,這讓剛逃脫死亡危機(jī)的趙佶心里蒙上一層巨大陰影。
另一邊,趙匡胤讓人把朱彝送去御膳房換食物,并抬頭看天色,“不出意外,今天局勢就會有變化。”
剛說完,東宮眾人就來拜訪,看西宮這邊人的新死法。
“可惜只有箭沒有弓,要不然咱們就能擁有武器。”說著朱元璋把童貫身上的一根箭拔。出來。
得虧童貫已經(jīng)死了,要是活著,保證破口大罵。
“我們昨天探索皇宮,發(fā)現(xiàn)我們能去的地方很少,更出不了宮。”
“這點(diǎn)和無限直播游戲外的皇宮很像。”朱元璋道。
現(xiàn)實(shí)中的皇宮,宮女、太監(jiān)們就是不能隨意走動和離開皇宮。
換成他們,現(xiàn)在也被束縛在東西二宮附近。
“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下去?”趙匡胤問朱元璋。
“不然呢,總不能真裹腳去向那什么女帝獻(xiàn)媚。”朱元璋冷笑。
其實(shí)擴(kuò)大皇宮探索范圍的辦法,他們早就得到,那就是裹腳。
問題是這得殘害他們身體,朱元璋和趙匡胤等人都不愿意行動。
【他還有臉嫌棄女帝呢,就他們一個個大肚腩,老菜幫子樣,看他們都是污女帝的眼睛。】
【沒錯,希望女帝挑剔點(diǎn),要是不挑剔,連那么老和丑的男人都能看上,會讓人想吐。】
諸朝女人看到朱元璋、趙匡胤等人不是五大三粗、又老又丑,就是體態(tài)寬松,心思惡毒,心里替女帝別提多委屈。
男人們就算想幫他們說話,看著他們的容顏,也昧不下良心。
當(dāng)然只是大多數(shù)玩家,還有少數(shù)玩家能看并優(yōu)異的存在。
東西宮人正說著,外面?zhèn)鱽韯屿o,只見宮女和宮人們來到東西二宮前,揚(yáng)聲,“吾等奉命前來為諸位殿主裹腳。”
“什么,裹腳?!”趙匡胤和朱元璋互相對視一眼,均大驚失色。
趙匡胤更是下意識想到王振,猜想今天的裹腳,和王振有沒有關(guān)系。
西宮其他人也不乏這么想的,等東宮眾人被請走以后,他們圍在趙匡胤身邊,恨聲道:“是不是王振,就知道他是小人,不可信。”
趙匡胤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他們,突然道:“有沒有可能,不管咱們愿不愿意,都會被裹腳?”
“原先咱們知道裹腳條件后,以為不自己裹腳,帝王也不會強(qiáng)求,事實(shí)上并不是,它只是讓咱們做好裹腳的心理準(zhǔn)備。”
“怎么可能……也就是說,咱們都逃不過。”
“對了,他們說是殿主,我們不當(dāng)?shù)钪髁诉不行嗎?!”西宮殿主們眼前發(fā)黑。
東宮殿主們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因?yàn)閷m女和宮人們的到來,東西二宮一片混亂。
“還請諸位別讓我等為難。”為首的宮女,楊金英沖朱元璋等人笑道。
第33章 游戲復(fù)活代價(jià)慘重、不能代替裹腳、不裹腳而死和裹腳而亡
“不, 我們不裹腳!”
面對楊金英要求,朱元璋等人堅(jiān)定拒絕。
看到他們義正言辭的樣子,楊金英覺得好笑。
“是什么讓你們覺得, 我們是在請求你們?”
朱元璋等人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他們當(dāng)然知道楊金英等人來者不善,不是來詢問他們意見的。
只是他們拒絕的態(tài)度也是真的。
“只有裹腳的殿主才能活下來,諸位, 選擇吧。”楊金英看著東宮殿主們道。
東宮眾人沉默,半晌, 朱元璋開口,“不裹腳,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當(dāng)然,我們并不是有意為難諸位, 而是想救諸位的命。”
“我再給諸位點(diǎn)考慮時間吧,畢竟你們要是配合,也能少受點(diǎn)罪。”楊金英語氣放軟,看似后退一步道。
隨后楊金英等人暫時退出東宮, 給東宮眾人商談的時間。
“爹,士可殺不可辱, 反正我是絕對不裹腳, 大不了一死……”朱棣咬牙對朱元璋道。
“如果你只是朱棣, 你當(dāng)然可以一死了之, 但你還是大明的帝王, 就注定不能任性。”
“聽我說,在無限直播游戲身死后, 并不會真的身死,過后還能復(fù)活。”朱元璋道。
朱棣心里一喜, “那我們不就更不用裹腳了。”
“復(fù)活是需要付出代價(jià)的,每次復(fù)活,都會損耗巨大國力,就我所知的胡亥、楊廣等人復(fù)活后,秦末和隋末的江山都?xì)w無限直播游戲了。”朱元璋神色凝重道。
“如果按國運(yùn)劃分,秦末和隋末國運(yùn)絕對是最差勁的那種,但咱們不一樣,咱們大明蒸蒸日上,除非是末代帝王,要不然問題不大。”朱棣眉頭先是一皺,而后松開道。
“再說我們也可以不復(fù)活,畢竟我們還有江山繼承人。”朱棣想到自己兒子朱高枳。
不是同在無限直播游戲的朱高枳,無限直播游戲里的朱高枳已經(jīng)是帝王,朱棣時空,還有一個太。子朱高枳。
“這就是問題重點(diǎn),事情不可能像咱們想的那么美好,為什么不同時空的人能匯聚到一起?
打個比方,原先歷史是一條河流,有的人處在上游,有的人在中游和下游,他們有所關(guān)聯(lián),卻不會同時出現(xiàn)。”
“可是無限直播游戲的出現(xiàn),相當(dāng)于把不同時期的歷史長河分成一段一段的,一旦屬于咱們這段的歷史長河失敗,最大可能是被收走,而不是像你以為的,你死了還有兒子接手大明。”
朱元璋想起之前玩無限直播游戲,其他玩家的猜測。
朱棣傻眼,“所以這個游戲,咱們只能贏,如果失敗身死,復(fù)活需要付出莫大代價(jià),不復(fù)活朝代全歸無限直播游戲。”
原先朱棣以為除了復(fù)活外,還有其他退路,卻沒想到,復(fù)活居然已經(jīng)是無限直播游戲玩家們的最大退路。
“這些猜測目前沒有得到證實(shí),事情也有可能不是這樣,但我們身為帝王,敢賭嗎?”朱元璋道。
他們敢賭身死的可能性嗎?
朱棣等人沉默,“所以,咱們只能選擇裹腳?”
朱元璋閉上眼睛。
西宮那邊,同樣抵觸裹腳。
尤其是癱瘓?jiān)诖驳内w禎,滿目驚恐,他都變成這樣了,不會也要裹腳吧?
“人家說的是殿主,也就是說咱們帝王們都逃不掉。”趙匡胤嘆氣。
“等等,我現(xiàn)在把皇位讓給其他人,還來得及嗎?”突然,趙佶這個大聰明開口。
無限直播游戲之前,趙桓所在時空的趙佶,就把皇位給了趙桓。
當(dāng)然進(jìn)入無限直播游戲的并不是太上皇趙佶,而是帝王趙佶。
雖然不是同一時期,但到底是一個人,危急關(guān)頭,趙佶本能甩鍋。
“別妄想了,哪有空子給你這么鉆。”趙匡胤被趙佶的話氣的額角突跳。
就連趙炅都詫異的看著趙佶這個后代,要知道他最狼狽的時候,都沒想過放棄皇位。
“實(shí)在不行,咱們就裹腳吧,畢竟裹腳不一定死,但不裹腳一定會死。”也有人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道。
文天祥等人看向說話的趙構(gòu),趙構(gòu)羞惱,“怎么,難道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
“是啊哥,實(shí)在沒辦法了,咱們只能裹腳。”趙炅有些被說動。
主要是怕死,就像趙構(gòu)說的,被裹腳不一定死,但不裹腳,一定會死。
他們只有這兩條路能選。
“諸位考慮好了嗎。”直到楊金英再次到來,東宮眾人都還沒下定決心。
他們本心抵觸自己裹腳,但又不想身死,可謂既要又要。
不過真要最后關(guān)頭,他們不乏果斷。
“我們選擇……裹腳。”
“等等,我能不能代替陛下裹腳?”突然,萬貞兒開口。
她要代替的人,自然是朱見深。
“貞兒……”朱見深感動,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朱家其他帝王也眸光微動。
“我們也可以代替我家陛下!”于謙、張居正、秦良玉等人道。
雖然他們也很害怕裹腳,可他們知道,陛下比他們更重要。
“抱歉,裹腳這事不能代替,如果能隨便代替,豈不亂套。”楊金英等他們說完后,輕飄飄拒絕。
心里剛升起一絲希望的朱家帝王,又變得絕望。
“貞兒,沒事,我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朱見深深呼吸,心里既難受,又松了一口氣。
但比起之前,他心態(tài)的確好了不少。
西宮那邊,同樣有人想讓別人代替裹腳。
被拒絕后,蔡京、秦檜等人打從心里松氣。
蘇軾、文天祥、陸秀夫等人則抿唇,緊張的注視著他們的帝王。
尤其是小皇帝趙昺,就算趙匡胤再不忍心,也在裹腳之列。
“究竟是誰想出的裹腳酷刑?!”趙匡胤看著年幼的趙昺痛心疾首。
【世間從小被裹腳的女人們數(shù)不勝數(shù),那時候可沒見你們男人這么痛心。】
【居然還有女人想代替男人裹腳,真是傻丫頭們,女人們被裹腳時,人家男人們可從沒想過代替,男人們就算想代替,對象也是男人,不可能是女人們。】
不同于無限直播游戲內(nèi)玩家們痛心疾首,評論區(qū)對于他們的大呼小叫、抵觸抗拒充滿譏諷。
畢竟他們只是在游戲,游戲外面無數(shù)女人被裹腳,都被人視而不見。
【太好了,男人們也被裹腳了,希望全天下的男人們,也都被裹腳。】
【你們真是太惡毒了!】
聽到女人們的希冀,宋元明清的男人們別提多受不了,直接破口大罵。
這讓看到的許多女人神情恍惚,為什么她們裹腳時,得到的是甜言語蜜,說裹腳的女人才能嫁好男人。
結(jié)果輪到男人們,他們別提多抗拒,直接撕開裹腳這種陋習(xí)下血淋骯臟的真面目。
女人們賴以生存的世界觀遭到?jīng)_擊,有的人承受不了,不敢正視殘酷真。相,依舊自欺欺人。
也有的女人在知道真。相后破而后立,破繭成蝶,浴火重生。
無限直播游戲內(nèi),楊金英等人朝東宮帝王們步步緊逼。
朱元璋等人步步后退,直至最后退無可退。
終于,* 他們被楊金英等人圍起來。
東宮帝王們每個人身邊,都圍了一大圈人。
裹腳開始,現(xiàn)場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只有朱元璋、朱棣等少數(shù)人,哪怕痛極,也只是身體緊繃,咬牙悶哼,沒有失態(tài)放聲大叫。
“不,老師,好疼,我不要裹腳了!”朱翊鈞放聲大哭。
張居正安慰他,“陛下,您年齡小,受的罪比其他陛下小,您一定能撐過去的。”
裹腳的話,年齡越大越受罪,因?yàn)槟昙o(jì)越大,身體發(fā)育越完全,這時候要把腳生生掰斷彎折,受的傷比年幼重的多。
但有弊就有利,那就是年齡越長,意志力越強(qiáng),而朱翊鈞的意志力,再怎么樣也比不上大人。
“不,我不裹腳了,好疼,我寧愿死。”朱翊鈞被疼的神情恍惚。
“陛下!”張居正痛心疾首,心頭涌起不祥預(yù)感。
“這孩子,居然以為死比裹腳輕松。”
“這位小陛下,你確定選擇死嗎?”楊金英來到朱翊鈞身邊,聲音溫柔問道。
“對,我選擇死。”朱翊鈞哽咽不已。
他的大腦被裹腳劇痛占據(jù),以為死可能會讓自己得到解脫。
“不,陛下,千萬別尋死!”張居正和戚繼光焦急的提醒朱翊鈞。
朱翊鈞頓時對他們充滿恨意,“你們不讓我死,難道要讓我這么痛苦的活著?”
“小陛下,來選你的死法吧。”楊金英手中出現(xiàn)一堆紙條。
朱翊鈞遲疑著抽了一張:腰斬。
他瞳孔驟然一縮,“算了,這個不行,我再選另一個死法。”
一個沒大痛苦的死法。
朱翊鈞想的挺美,問題是楊金英不配合。
“看來小陛下沒搞清楚情況,我們這里可容不得你挑三揀四。”
“來人,送小陛下上路。”楊金英轉(zhuǎn)身揮袖。
一個人拿著大斧子朝朱翊鈞走來,斧頭的寬度,比朱翊鈞腰長一點(diǎn)。
看到大斧頭,朱翊鈞直接被嚇尿,下意識去找張居正,“老師,救我!”
“陛下!”張居正自然朝朱翊鈞伸手,可惜他們中間隔著眾人,張居正有心無力。
“住手!”張居正這個臣子都為朱翊鈞上心,朱元璋這些朱家祖宗更不用說。
他們想阻止對方對朱翊鈞行刑,“別殺他,讓他繼續(xù)裹腳還不行嗎?”
“不,先祖,朕不想裹腳,也不想死!”朱翊鈞說出自己真實(shí)感受。
朱元璋、朱棣等人無奈,說的好像他們喜歡裹腳似的。
朱翊鈞年紀(jì)小,看事情沒有他們透徹。
以及,沒有足夠的決斷,做出取舍。
不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朱翊鈞再決斷。
隨著楊金英揚(yáng)手,巨斧朝朱翊鈞身上砍去,正中朱翊鈞腰部。
瞬間,伴隨著朱翊鈞慘叫,朱翊鈞的身體被一分為二。
他身體鏈接處斷開,內(nèi)臟和器。官兜不住的流淌出來。
不過朱翊鈞意識還沒徹底消失。
“老師,先祖,朕不想死……”說著,朱翊鈞挪著上半身,朝朱元璋、張居正等人爬過來。
隨著他的爬行,內(nèi)臟和器。官都落到外面,并在路上弄出一條血路,大量血從朱翊鈞腰部涌出,湮沒朱翊鈞身體和衣服。
看著這樣的朱翊鈞,朱元璋、朱棣神情悲痛,“孩子,一路走好。”
朱翊鈞:“……我還沒死呢。”
“我不想死,好痛,誰來救救我,老師,先祖?zhèn)儯銈兛靵砭染任野。 ?br />
伴隨著朱翊鈞的呼救,是東宮其他帝王的慘叫。
畢竟裹腳還沒結(jié)束。
“弟弟,我感覺快撐不住了。”朱由校臉色煞白,氣若游絲的對朱由檢道。
他之前被朱彝打。的元?dú)獯髠瑳]得到治療,身體本來就虛弱。
再加上被裹腳,朱由校清晰感覺到自己生。命在快速流逝。
“皇兄!”朱由檢一邊為裹腳而痛,一邊又為朱由校情況感到難過。
然后朱由檢就看到自己皇兄朱由校氣息越來越弱,直至消失。
“哎呀,死了,真是廢物,算了,把尸。體扔到一邊吧。”楊金英嘴里故作可惜,語氣卻一點(diǎn)也不可惜。
朱由檢尸。體被扔到一旁,正好砸被腰斬的朱翊鈞上半身,壓斷朱翊鈞強(qiáng)撐的最后一口氣。
“裹腳也會死人,這點(diǎn)你們之前可沒說!”見朱由校因裹腳而亡,朱元璋別提多氣急敗壞。
“這還用說?你們不是很清楚,每年都有大量女人因?yàn)楣_沒命,怎么換成男人,你們就接受不了。”楊金英說著,親自上手掰斷朱元璋的一半腳掌。
饒是朱元璋這樣鐵打。的男人,也忍不住痛呼出聲,身上瞬間汗如雨下,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朱元璋當(dāng)然知道裹腳很疼,以及死人很正常,可以前他從沒有在意過,因?yàn)槟腥藗冇植粫_。
直至現(xiàn)在他們親身體會一番,再做不到高高在上和說風(fēng)涼話。
東宮,朱由校因裹腳而亡。
西宮,癱瘓?jiān)诖玻瑒訌棽涣说内w禎同樣不好受。
不過不同于直接身死的朱由校,趙禎有福康公主“護(hù)著”,哪怕疼痛至極,趙禎也沒有身死。
雖然趙禎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
其他人被裹腳,疼痛的時候,好歹能喊出來發(fā)泄。
而趙禎連嘴上發(fā)泄都做不到,他癱瘓后,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但裹腳所能感受到的疼痛,卻一點(diǎn)沒少。
裹腳過程于東西二宮眾人而言是那么的疼痛和漫長。
疼痛到他們以為自己身死一次,每秒都度日如年。
不知過去多久,裹腳結(jié)束,楊金英等人朝他們躬身,“諸位殿主已裹腳完畢,不日陛下就會召見,希望諸位做好準(zhǔn)備。”
她的聲音落在朱元璋等人耳中,是那么的恍惚飄渺。
直到楊金英等人離開許久,朱元璋等人才恢復(fù)一點(diǎn)意識,“腳好疼。”
他們腳上無時無刻不傳來疼痛,那種感覺讓他們痛不欲生。
“父皇,喝水。”沒裹腳的朱標(biāo)跑前跑后的照顧朱元璋。
朱元璋喝了點(diǎn)水,意識更加清醒,問朱標(biāo),“還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除了您和四弟朱棣,剩下的人都沒有醒,還有宮人們臨走前,說你們裹腳以后,陛下會召見……”朱標(biāo)低聲道。
“腳都裹了,不差去見那個女帝了,呵,朕倒要看看,那個女帝有什么本事!”朱元璋說著,眼中閃過強(qiáng)烈恨意和殺氣。
“父皇,您是想對女帝出手嗎?可女帝要是出事,你們也一定會有危險(xiǎn)。”朱標(biāo)為朱元璋擔(dān)憂。
朱元璋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下,“也是,我們裹腳,就是為了求生,沒道理裹腳后,選擇破釜沉舟。”
那樣一來,他們腳不就白裹了。
“朱標(biāo),你們?nèi)タ纯次鲗m情況。”朱元璋吩咐沒裹腳的朱標(biāo)等人。
要是可以,他當(dāng)然想自己親自去,問題是他腳現(xiàn)在疼的不行,根本走不了路。
西宮那邊也是同樣,只有少數(shù)人能行動。
雙方對視一眼,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們準(zhǔn)備去太醫(yī)院,看看能不能找點(diǎn)藥,讓陛下們好的快一點(diǎn)。”文天祥和陸秀夫嘆息。
朱標(biāo)聞言,神情微動,“我們也一塊去吧。”
不過朱標(biāo)沒有想到,就都這情況了,西宮還有心情搞事。
他們隨文天祥、陸秀夫等人去太醫(yī)院后,蔡京和秦檜等人偷偷摸摸去往東宮,悄悄弄走一人。
由于東宮情況特殊,加上朱標(biāo)等人連軸轉(zhuǎn)的照顧裹腳的人,等他們發(fā)現(xiàn)有人失蹤,已經(jīng)是晚上。
“朱厚熜不見了?”朱標(biāo)驚訝皺眉。
“他絕對不是自己離開的,那就只能是被人帶走。”
“走,咱們?nèi)ノ鲗m。”
等朱標(biāo)等人到西宮,西宮眾人正在吃飯。
“你們的飯菜,是怎么來的?”于謙看著西宮眾人的飯菜凝眸。
“用你們東宮人命和御膳房換來的,畢竟我們西宮不能餓死不是。”趙構(gòu)嗤笑道。
時至今日,已經(jīng)不用隱瞞,因?yàn)樗麄兘酉聛恚呀?jīng)不用再受制于伙。食。
而且東宮也不是傻子,他們只剩下今天最后一次機(jī)會,以后再也沒機(jī)會。
盡管早就有所猜測,朱標(biāo)還是一窒,“你們?yōu)槭裁床辉缯f?早說我們雙方完全可以不用自相殘殺。”
“哇,真是好道貌岸然的話,這話你在最初怎么不說?不過是現(xiàn)在看到付出的代價(jià)大了,這才悔不當(dāng)初。”
“再說,就算你們東宮最開始愿意幫助我們,只怕也會輕蔑和高高在上,如此遠(yuǎn)不如我們自己動手。”趙炅冷笑。
朱標(biāo)沉默,他自然了解自己人的心性和胸懷,知道他們沒那么大度。
同時他也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朱標(biāo)深深看了他們一眼,道:“走,咱們?nèi)ビ欧俊!?br />
那個被他們東宮一直忽視的地方,這次東宮終于正視起來。
等朱標(biāo)等人趕去御膳房,朱厚熜已經(jīng)沒了兩條胳膊,眼看就要沒命。
看到朱標(biāo)等人,朱厚熜激動的熱淚盈眶。
“住手,快放人!”朱標(biāo)怒吼,并上前阻攔御膳房的人。
“你讓我們放人就放人,哪有那么輕易。”御膳房的人可不愿意放棄到嘴的肉。
“你們怎么才愿意放人?”朱標(biāo)沉聲問道。
“簡單,一命換一命。”御膳房人笑道。
朱標(biāo)沉默,強(qiáng)忍著不去看其他人。
可朱厚熜卻不沉默,他強(qiáng)撐著,眼神直勾勾的在于謙、張居正、戚繼光、秦良玉等人身上掃過。
“張居正、秦良玉,你們誰來救朕?”朱厚熜開口點(diǎn)名。
朱祁鈺還活著,于謙不能動,戚繼光是武將,可以護(hù)衛(wèi)他們安全。
相比之下,張居正一個文官,能發(fā)揮的作用不大,秦良玉雖然是武將,可年齡大了,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臣……”張居正說著,垂眸上前一步。
他想到被腰斬的朱翊鈞,他們陛下已死,他們就算活著出游戲,游戲外,大明還存在嗎?
“張居正大人,您留下,我來救世宗陛下。”秦良玉阻攔下張居正。
“不過臨死前,我想跟您說幾句話。”
“好,你們趕快去一旁。”朱厚熜興奮的臉頰涌起一絲血色。
朱標(biāo)抿唇不言,不敢去看于謙、戚繼光臉色。
另一邊,秦良玉簡單告知張居正他死后朱翊鈞對他的態(tài)度。
雖然內(nèi)容不詳細(xì),可張居正已經(jīng)知道自己死后慘烈,不光是家人們慘死和被流放,還有他為明朝制定的政策,也被廢除,讓他一生心血白流。
對此張居正自然難受,可他很快調(diào)整過來。
“秦將軍,多謝你的好意,我也告知您一件事吧……”
這是他這段時間觀察到的情況。
秦良玉聽后震驚,很快回神,“好,我記住了,會嘗試看看。”
“您多保重。”張居正祝福秦良玉。
等他們回去,張居正垂眸,“世宗陛下的傷需要盡快治療,咱們得趕往太醫(yī)院。”
朱厚熜是殿主,可以從太醫(yī)院拿到藥。
就這樣,一行人帶著身受重傷的朱厚熜離開。
臨走前,于謙回眸看了秦良玉最后一眼,又看了看張居正。
等他們走后,御膳房的人就要沖秦良玉動手。
秦良玉看著他們,“也許咱們可以談?wù)劇!?br />
“和你們有什么好談的。”御膳房人撇嘴,雖如此,他手中帶血的刀卻沒有再揮動。
“果然,你們只會對皇室毫不留情,其次是惡人,最后才是我們。”秦良玉知道,張居正的話得到證實(shí)。
挺諷刺的,他們這些臣子的生機(jī),居然比帝王們大得多。
“該死的西宮,就知道他們不是好東西。”
“要是我們腳沒事,西宮絕不是我們對手!”朱棣暴怒,既憤怒西宮對東宮出手,又痛恨自己的腳出事。
“就是因?yàn)檫@樣,他們才不再遮掩。”
沒裹腳前,東宮實(shí)力碾壓西宮,可是裹腳后,東宮實(shí)力驟降,就算依舊高于西宮,卻無法徹底壓制住西宮。
“難道我們的人白死了?”朱棣不甘。
“怎么可能,等我們腳好一點(diǎn),就去屠了西宮,同等條件下,西宮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朱元璋冷笑。
是,他們被裹腳,腳很疼,可西宮帝王們同樣被裹腳,情況不比他們好。
他們現(xiàn)在之所以不出手,是身體不允許。
等他們身體好了,他們絕不會放過西宮。
不過朱元璋等人沒有想到,沒等他們腳好找西宮麻煩,麻煩就先找上他們。
第二天,一群宮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東西二宮,并把東西二宮的人叫出來。
能走的自己走,裹腳疼的自己走不了的,就被抬出來,總之要一個不落。
“這位是陛下新封的貴人,你們還不快行禮。”楊金英等人訓(xùn)斥朱元璋等人。
東宮眾人看著貴人傻眼:“……王振?!”
第34章 血泊中跳舞、玩家們大減員:朱高枳、趙頊、趙煦、于謙、張居正、朱祁鈺
“諸位好久不見。”
輿轎內(nèi), 王振笑著跟朱元璋等人打招呼。
對于王振出現(xiàn),和王振合作過的西宮眾人并不意外。
可東宮眾人不同,在他們心里已經(jīng)是死人的王振突然光鮮亮麗的出現(xiàn), 誰不恍惚。
當(dāng)然,有一個人是例外。
那就是朱祁鎮(zhèn)。
朱祁鎮(zhèn)對于王振的出現(xiàn),十分驚喜啊“先生,您還活著!”
“陛下, 您快來臣身邊。”王振笑著朝朱祁鎮(zhèn)招手。
朱祁鎮(zhèn)頓時強(qiáng)忍著腳疼,就要去王振身邊。
朱瞻基臉色漆黑的阻攔下朱祁鎮(zhèn), 質(zhì)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位陛下是想問我如何成為的陛下寵妃吧?抱歉,無可奉告。”王振才不會跟明朝帝王們說自己的上位經(jīng)歷。
“好了,別再廢話,先干正事, 我奉命前來看諸位跳舞,屆時跳的好的,一定會在陛下。面前大出風(fēng)頭。”王振語氣誠懇,好似真在為朱元璋、趙匡胤等人好。
可落到朱元璋和趙匡胤等人耳朵里, 就跟晴天霹靂差不多。
他們不敢置信,“你開什么玩笑, 我們才剛裹完腳, 路都走不了, 你居然要讓我們跳舞?!”
“我也是奉命行事, 希望諸位擔(dān)待。”王振貌似無辜道。
朱元璋、趙匡胤等人:……擔(dān)待個屁, 他們擔(dān)待不了!
【王振就是故意的,女帝給了王振不少選項(xiàng), 有不累腳的,可偏偏王振選了對朱元璋、趙匡胤等人來說最難的一種。】
【對, 乍一看跳舞沒什么,可前提是朱元璋、趙匡胤等人的腳沒事,要不然哪怕再普通的舞蹈,也會讓人痛苦至極。】
【就我一個人喜歡他們痛苦至極的樣子嗎?看到他們痛苦,我腳疼感覺都輕了。】
【我也喜歡,想必他們也很喜歡,畢竟他們提倡裹腳,現(xiàn)在終于嘗到裹腳滋味,心里估計(jì)不知多美。】
“先生,我不想跳舞。”朱祁鎮(zhèn)淚眼汪汪的看著王振。
王振再次朝朱祁鎮(zhèn)招手,“以我的身份,只能保我家陛下一人,希望諸位體諒。”
朱祁鎮(zhèn)眼睛一亮,就要朝王振奔去。
朱瞻基下意識阻攔朱祁鎮(zhèn)離去,只是這一次朱祁鎮(zhèn)沒停。下,而是推開朱瞻基,強(qiáng)忍著腳上鉆心的疼,去往王振身邊。
這讓朱瞻基不敢置信的看著朱祁鎮(zhèn),“祁鎮(zhèn)你……”
“父皇,兒子能免于受苦,您應(yīng)該高興才對,難道你忍心讓兒子頂著腳疼跳舞?”朱祁鎮(zhèn)理直氣壯道。
他覺得依照自己父皇朱瞻基對自己的疼愛,見狀應(yīng)該很開心才對。
朱瞻基被朱祁鎮(zhèn)說的啞口無言,兒子躲過一劫,他這個當(dāng)父皇的當(dāng)然開心。
他只是,也不想跳舞,卻拉不下。面子,去求王振一個小太監(jiān)。
“諸位,開始吧,幾天后陛下還要欣賞你們的獻(xiàn)舞呢。”把朱祁鎮(zhèn)叫到身邊后,王振催促。
朱元璋和趙匡胤等人臉色漆黑如鍋底,哪怕王振再三催促,他們也坐在原地沒動。
腳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們不想如王振的愿。
王振看他們不配合,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嘆氣道:“我奉勸諸位老實(shí)配合,要不然宮人們可不依。”
隨著王振開口,王振周身數(shù)量眾多的宮人們向前一步。
王振本來就不打算靠自己三言兩語,那些人就會乖乖聽話,聽從自己指揮。
不過沒事,不吃甜棗,那就挨棍子。
宮人們冷聲,“不愿意跳舞者,賜杖刑。”
杖刑就是趴下來屁。股挨板子,這個懲罰一出,朱元璋、趙匡胤等人臉色頓時變綠。
“挨了板子,就不用再跳舞嗎?”朱棣突然道。
如果能不跳舞,挨板子也不是不行。
“除非諸位身死,不然就算受刑,也需要跳舞。”
“所以諸位考慮清楚,是不受刑跳舞,還是受刑跳舞。”楊金英面帶微笑,堵死朱元璋、趙匡胤等人的后路。
“我們……跳舞。”朱元璋深呼吸。
他們不能受刑,讓傷勢加重,不然就他們現(xiàn)在的身體條件,很可能熬不過去。
說著朱元璋試圖站起來,幾。乎每個瞬間,他都能感受到腳上傳來鉆心的疼。
直到他徹底站起來,這種疼痛達(dá)到頂峰。
不過站起來后,朱元璋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站姿和以前的站姿不同。
以前雙腳齊全,他們腰板可以挺直,可是現(xiàn)在被裹腳,他們下意識躬身,以求緩解裹腳的疼痛。
讓朱元璋等人尷尬的是,這種姿勢他們并不陌生,因?yàn)樗麄儠r代,無數(shù)裹腳女人們都是這樣的站姿。
那時候他們特別嫌棄,覺得那些女人儀態(tài)不好,結(jié)果輪到他們,同樣直不起腰。
因?yàn)槟_掌受傷,他們身體站直,重心會十分不穩(wěn),身體會向后傾倒,躬腰雖然不好看,好歹算站起來。
曾經(jīng)的嘲諷就像巴掌一樣扇回臉上,讓朱元璋等人別提多尷尬和羞恥。
“好疼……”趙匡胤見朱元璋站起來,一咬牙也站了起來。
由于他起的比朱元璋猛,站起來后,直疼的眼前一黑。
然后趙匡胤試著走了一下,差點(diǎn)疼的沒跪地上。
“連走路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跳舞?”
雖然之前就知道跳舞不靠譜,可真嘗試后,他們直心有余悸。
此時他們滿腦子都是疼痛,越行動越是痛不欲生。
可是宮女們不管這個,她們冷眼,“這是諸位需要克服的問題,和我們無關(guān)。”
“我們只需要你們的跳舞成果。”
說完,宮女們指向至今還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朱高枳,催促道:“你再不起來,我們就刑杖刑。”
“我也想起來,可是我真的起不來。”身材肥胖的朱高枳感到委屈。
因?yàn)轶w重比其他人重,他承受的疼痛更大。
西宮那邊,趙炅身材也好不到哪去,但趙炅比朱高枳多了戰(zhàn)場經(jīng)驗(yàn),硬是憑著毅力,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等徹底站起來,趙炅身上全都是汗。
而朱高枳,沒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站起來,宮女們過來,就要拖走朱高枳。
朱瞻基震驚,然后猛地看向王振和朱祁鎮(zhèn),“祁鎮(zhèn),快救你爺爺啊!”
“父皇,兒子也想救皇祖父,但兒子實(shí)在愛莫能助,先生得寵時間不長,只能庇護(hù)一人。”朱祁鎮(zhèn)故作為難道。
“那就把名額讓你給皇祖父。”朱瞻基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目前來看,朱高枳情況比朱祁鎮(zhèn)危及多了。
做出這個決定,朱瞻基心里猛地一痛。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寶貝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過讓朱瞻基沒想到的是,他其實(shí)不需要糾結(jié)。
因?yàn)樗约合敕ㄊ且换厥拢炱铈?zhèn)同不同意是另一回事。
“父皇,這是先生給予我一人的生機(jī)。”朱祁鎮(zhèn)握拳。
言外之意,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朱祁鎮(zhèn)的拒絕出乎朱瞻基意料,這讓朱瞻基分外恍惚,這還是他記憶里那個孝順孩子嗎?
雖然知道朱祁鎮(zhèn)的選擇是人之常情,可朱瞻基還是感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失望。
至于朱祁鎮(zhèn)對朱瞻基的失望并不以為然。
說句難聽的,他父王能不能活到游戲結(jié)束還不一定呢。
無限直播游戲那么殘酷。
相比之下,他自然要優(yōu)先保全自己。
朱高枳被拖著趴到板子上,不過并沒有脫。衣服,而是隔著衣服打板子。
只是衣服的存在,只保全朱高枳一點(diǎn)為人顏面,板子該有的疼痛,可是一點(diǎn)沒少。
看到兒子受刑,朱棣眸色別提多黑。
不知為何,他心里隱隱有所預(yù)感,只怕跳舞過程中,要死不少人。
事實(shí)確認(rèn)也是,裹腳以后他們十分疼痛,連路都走不了的情況下,讓他們身姿靈活的跳舞,這無異于雪上加霜。
更別說一旁宮人們虎視眈眈,他們跳的不好,不是批判就是受刑,這誰能堅(jiān)持住。
隨著跳舞,眾人被長長裹腳布裹起來的腳不知什么時候滲出血,血量多了匯集到一起,讓他們看著像在血泊中跳舞一般。
終于,極致的疼痛和麻木之下,一道身影轟然歪倒。
是朱高枳,裹腳、杖刑、跳舞,幾種痛苦疊加,體質(zhì)本來就不行的朱高枳,再也堅(jiān)持不住。
“起來,不準(zhǔn)偷懶。”宮女說著,手中藤條毫不留情的朝朱高枳身上抽去,朱高枳被藤條抽的皮開肉綻,身體抽搐不已。
可就算這樣,朱高枳努力過后,依舊沒有站起來。
最后,朱高枳索性認(rèn)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們太過分了,我們是殿主,不是犯人!”朱棣忍無可忍,用手抓住抽打朱高枳的宮女藤條。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打死。
“諸位也知道自己是殿主啊,該不會以為什么都不付出,就能成為陛下枕邊人吧?你們怎么如此天真妄想?”宮女們嗤笑。
“陛下。身邊,只有那些能堅(jiān)持下去的人能去,至于倒在路上的那些人,只能算他們命不好。”
宮女們毫不掩飾篩選意圖。
雖然代價(jià)是朱高枳等人的命。
“老四,冷靜,咱們都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了。”朱元璋提醒朱棣。
朱棣咬牙,看著虛弱至極的兒子朱高枳,不得不閉上眼睛。
終于,朱高枳在眾人注視下眼睜睜沒了氣息。
朱棣和朱瞻基心里別提多難受,尤其是朱瞻基,在朱高枳死后,猛地看向一旁無動于衷的朱祁鎮(zhèn)。
朱祁鎮(zhèn)也不傻,當(dāng)著自己親爹和明朝其他帝王的面,他面上多少也帶點(diǎn)悲痛。
只是這一次,朱瞻基卻透過表象,看到朱祁鎮(zhèn)冷漠至極的內(nèi)在。
朱祁鎮(zhèn)并不為朱高枳的死傷心,他只是在演。
當(dāng)然明朝其他帝王也在演,畢竟他們和朱高枳輩分差距更大,感情更淺。
只是他們一起受苦,哪怕是演,也難受的真情實(shí)感。
朱祁鎮(zhèn)不同,沒有經(jīng)歷跳舞疼痛,他的表演難免浮于表面,看著假惺惺。
朱瞻基像是承受不了這種打擊,身體忍不住向一旁傾斜。
“父皇!”朱祁鈺趕緊扶住朱瞻基,盡管他自己也疼的不行,差點(diǎn)被朱瞻基帶倒。
看到朱祁鈺,朱瞻基情緒恢復(fù)了點(diǎn),他下意識握住朱祁鈺的手。
對,他還有一個兒子呢,不能在這里倒下。
想到這,朱瞻基強(qiáng)撐著站起身。
在這之后,朱高枳的死成了不幸開頭,后面又接二連三的死人。
第二批倒下的人是西宮的趙頊和趙頊,也就是宋神宗和宋哲宗,這兩人身體都不好,以至于再也撐不住。
他們的死亡,讓宋朝帝王數(shù)量更少。
目前宋朝帝王只剩下趙匡胤、趙炅、趙佶、趙構(gòu)、趙昺五人。
東宮跟西宮鬧掰,按理來說看到西宮人數(shù)變少,東宮眾人該開心的。
可東宮眾人卻實(shí)在幸災(zāi)樂禍不起來,因?yàn)樗麄冞@邊也有少人,以及裹腳無時無刻的疼痛,讓他們笑不出來。
“咳咳,我……”突然,朱厚熜栽倒在地,只是沒有胳膊,讓他連爬都爬不起來。
不同于朱高枳、趙頊、趙煦三個是身體不好原因,朱厚熜身體很好,哪怕裹腳、斷臂、跳舞幾種疼痛加起來,他撐的時間依舊比朱高枳幾。人久。
只是再好的身體,也經(jīng)不住接二連三的折騰。
朱厚熜出事,其他人朝朱厚熜看來,一旁朱厚照離他近,強(qiáng)忍疼痛扶朱厚熜起來。
“我這樣的形象,會不會很礙陛下眼?”朱厚熜突然意識道。
要知道他沒有胳膊,就算通過跳舞這一關(guān),難道就能得到女帝寵愛?既然得不到,那他還費(fèi)什么勁!
“王振貴人身體殘缺,同樣得到陛下寵愛,還請這位殿主別妄自菲薄。”宮女們笑道。
眾人沉默,尤其是朱厚熜,對啊,王振一個沒根的太監(jiān)都能當(dāng)貴人,更何況他們呢。
朱厚熜覺得自己要是能得到女帝寵愛,倒也不是不能堅(jiān)持。
當(dāng)然他對女帝沒有任何旖。旎念頭,而是想借此活下去。
繼續(xù)跳舞的眾人沒注意到王振陰沉的目光。
他為什么要用跳舞折騰東西二宮的人,為的就是減少自己的競爭對手?jǐn)?shù)量。
現(xiàn)在,東西二宮的競爭對手的確在減少。
但同時,留下來的人心性也越來越堅(jiān)韌。
想到此,王振低頭跟朱祁鎮(zhèn)耳語一番。
朱祁鎮(zhèn)皺眉點(diǎn)頭,“先生說的有理,一定不能讓他們分我們的寵。”
哪怕是至親,也不可以。
“我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好,只要陛下知曉臣的良苦用心就行。”王振糊弄朱祁鎮(zhèn)。
當(dāng)然朱祁鎮(zhèn)也不好糊弄,而是王振沒有根,最后承寵的好處,一定會全落到自己頭上,朱祁鎮(zhèn)這才跟王振一條心。
等中午,東西二宮終于可以休息,這次他們的飯菜規(guī)格一樣,不再被區(qū)別對待。
朱元璋顧不得找趙匡胤等人算賬,“現(xiàn)在咱們最大的敵人不再是彼此,之前的事暫時按下,我們可以合作。”
“怎么合作?”趙匡胤聲音虛弱,
“我們想試試能不能對宮女們下手,我們不能再如此被動。”朱元璋咬牙。
他們知道宮女們不好惹,但他們已經(jīng)被逼迫到極限。
這時候再不出手,等以后想出手,未必還有機(jī)會。
“還有王振那個吃里扒外的,我們也不能放過。”朱瞻基咬牙切齒。
他暫時對朱祁鎮(zhèn)狠不下心,不過王振可沒問題。
“可惜這個游戲的食物不能恢復(fù)傷口,要不然咱們不帶怕的。”朱元璋吃著飯,想起之前游戲吃過的食物。
那些食物可以補(bǔ)充人的精力,甚至還有治療效果。
只是他們這次的食物,只能飽腹,沒有治療效果。
所以就算吃再多飯,他們腳該疼還是疼。
定好計(jì)劃后,不等開始下午的跳舞,朱元璋就派戚繼光去找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很快戚繼光就找到一個落單宮女,并把她引入眾人預(yù)先布置好的陷阱。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乖乖聽話你們說不定還有條活路,不安分守己,那我們也不會客氣。”宮女對朱元璋厲聲道。
但朱元璋等人沒漏掉宮女額上細(xì)密的汗水,認(rèn)為對方是色厲內(nèi)荏。
“別跟她廢話,先把人殺了再說。”朱棣沒被仇恨蒙蔽雙眼,跟落單宮女繼續(xù)啰嗦,而是速戰(zhàn)速決。
說著朱棣帶著其他帝王一擁而上,其他人身體完好的人之所以沒出手,是因?yàn)樗麄兒蛯m女同級別。
同級別的人互相殘殺,肯定要受處罰。
但身份高的人殺身份低的人,處罰卻不重。
他們不確定殺了落單宮女后消息會不會泄露,只能做好最壞打算。
很快,在朱棣等人的圍殺下,落單宮女很快沒命。
朱棣等人高興,“她們也不是不能殺啊。”
正高興的他們沒有看到宮女死后,唇角勾起的一抹詭異弧度。
另一邊,于謙、張居正兩個,也有事要做。
他們負(fù)責(zé)去殺王振。
以他們的身份,無論成功與否,都落不了好。
無論是于謙還是張居正,都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于謙大人,如果我們最后能活下來,張居正想和于謙大人把酒言歡。”路上,張居正對于謙說道。
“好,咱們一言為定。”于謙欣然同意。
等他們找到王振,王振絲毫不意外他們的到來。
“我等候你們多時了,尤其是你于謙,居然不選擇陛下,而是選擇朱祁鈺,你這個叛徒!”王振理直氣壯,高高在上的指責(zé)于謙。
如果是之前,于謙可能無動于衷。
可是現(xiàn)在知道朱祁鎮(zhèn)和王振做的那些荒唐事,于謙忍不住青筋直暴,“比起大明江山被你們糟蹋的不成樣子,我寧愿當(dāng)你們口。中的‘叛徒’。”
說著,于謙朝王振攻去。
跟上過戰(zhàn)場當(dāng)主將的于謙比,同樣去過戰(zhàn)場,只是打醬油的王振,自然不是于謙的對手。
問題是,于謙這邊只有張居正。
而王振周身,則有眾多宮人,他們想以下犯上殺王振,宮人們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
就算于謙身手很好,最后還是和張居正被一同擒拿。
“于謙大人,你要是給我跪下,我說不定會讓他們放你們一馬。”王振心頭暢快,狂妄道。
“要?dú)⒁獎庪S你便,至于向你低頭,門都沒有!”于謙閉上眼睛,做好迎接慘烈下場準(zhǔn)備。
一旁張居正輕笑,“我張居正雖不像于謙大人清廉,但同樣不怕死。”
“好,既然你們不肯低頭,那就去死吧。”王振臉色猙獰。
“于謙,你何必呢。”朱祁鎮(zhèn)出現(xiàn)在王振身旁,看著于謙忍不住搖頭,失望于謙的不識趣。
“你明明是父皇留給我的臣子,卻背棄我而選擇朱祁鈺。”說著朱祁鎮(zhèn)眸光冷下。
光憑這一點(diǎn),于謙就在他心里宣判死刑。
“呵,這話你敢當(dāng)著宣宗陛下。面說嗎?”于謙忍不住笑出來。
明宣宗就是朱瞻基,朱祁鎮(zhèn)和朱祁鈺兄弟倆的親爹,可朱瞻基明明在場,朱祁鎮(zhèn)卻不敢對對方這么說,而是背地里指責(zé)他一個臣子。
于謙的輕蔑惹惱朱祁鎮(zhèn),“你等著,等朱祁鈺來了,我送你們倆一塊上路。”
他知道于謙被擒,已經(jīng)去通知朱祁鈺,朱祁鈺不來,于謙將寒心,朱祁鈺來了,正好兩人一塊上路。
最后,朱祁鈺選擇過來。
于謙看到朱祁鈺,十分悲痛,“陛下,您不該來的。”
“于卿,以朱祁鎮(zhèn)和王振的性格,我身死只是早晚的事,如此還不如陪于卿一起上路。”朱祁鈺笑道。
早在來之前,他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好,你們君臣同心是吧,我成全你們。”
“來人,上酷刑。”朱祁鎮(zhèn)氣急* 敗壞,明明他占據(jù)上風(fēng),卻沒感受到多少快。感。
“貴人,馬上就要跳舞,我們把他們拖下去行刑,不能讓他們耽誤你們的正事。”宮女們道。
“也是,帶他們下去吧。”覺得于謙和朱祁鈺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的王振不再把他們放在心上,而是把重心轉(zhuǎn)向其他人。
朱祁鎮(zhèn)倒是想親眼看到于謙和朱祁鈺身死,不過他腳疼的走不開。
他吩咐宮女們,“記住他們死前的慘叫和狼狽,到時候說給我聽。”
朱瞻基等人過來,就聽到朱祁鎮(zhèn)這句,朱瞻基迅速氣血上涌,破口大罵,“朱祁鎮(zhèn),你這個畜。生,祁鈺可是你弟弟。”
見親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真面目,朱祁鎮(zhèn)索性不再遮掩,“跟我搶皇位的弟弟,我可要不起。”
“那還不是你犯錯在先!”
之前朱瞻基沒跟后人打。聽過朱祁鎮(zhèn)做的事,中午一打。聽,差點(diǎn)沒把朱瞻基氣死。
什么土木堡之變、天子叫門……
朱瞻基終于明白,為什么朱祁鎮(zhèn)身為正統(tǒng),朱祁鈺還能坐上皇位,于謙那么忠心,為什么會選擇朱祁鈺,而不是朱祁鎮(zhèn)。
“父皇,您怎能如此偏心!”聽到朱瞻基指責(zé),朱祁鎮(zhèn)委屈、憤怒。
“我偏心祁鈺,你聽聽是人話嗎!”說著朱瞻基忍不住仰天噴血。
誰能想到,裹腳和跳舞的疼痛沒壓垮朱瞻基,反倒是朱祁鎮(zhèn)這個心頭肉,給予了朱瞻基最重要的致命一擊。
“瞻基!”朱棣趕緊上前抱住朱瞻基。
他上午才送走兒子朱高枳,下午就要送走孫子朱瞻基嗎?
“皇祖父,孫兒只能撐到這了。”說著朱瞻基流淚。
身體上的疼痛固然難以忍受,可心靈上的傷痛更加致命。
如果說朱瞻基上午還有不小的求生欲,那現(xiàn)在他心里的那口氣已經(jīng)消散。
再加上身體原因,朱瞻基肉眼可見撐不住。
“父皇!”看到朱瞻基倒下,朱祁鎮(zhèn)驚呆,別提多慌亂。
他本意并不是讓朱瞻基死。
可現(xiàn)實(shí)是,朱瞻基的死和他脫不了干系。
“朱祁鎮(zhèn),你這不孝不悌的畜。生!”朱棣怒不可遏。
這讓原本想過去看朱瞻基情況的朱祁鎮(zhèn)停住腳步。
朱祁鎮(zhèn)面無表情的看著朱棣,如果說他對親爹朱瞻基多少還有點(diǎn)感情,那朱高枳、朱棣等人,就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了。
第35章 解決王振,文天祥和陸秀夫下線、女帝召見,陸續(xù)有孕
“朕累了, 后面的事就交給先生吧。”
朱祁鎮(zhèn)轉(zhuǎn)身離開。
他知道,以王振的性格,只要有機(jī)會, 哪怕是明朝帝王們,也敢折騰。
之前看在他爹的面上,他不會讓王振做的很過分。
現(xiàn)在,他撂挑子不管了。
“你們居然罵我家陛下, 看來是上午吃的苦頭還不夠。”王振看著朱棣等人,心頭忍不住暢快。
這可是高高在上的朱家帝王, 現(xiàn)在卻不得不受制于他。
王振想起現(xiàn)實(shí)中他得勢后,連朱元璋這個開國太。祖定下的鐵律都能挪走,現(xiàn)在他的機(jī)會更多,不做點(diǎn)什么, 絕不可能。
既能滿足自己,又能給他家陛下出氣,何樂而不為。
在王振的監(jiān)督下,東西二宮的人繼續(xù)跳舞。
腳下的血泊越來越深, 仿佛快要把他們淹沒。
此時他們的腳已經(jīng)不能再看,有些部位的肉被磨損的糜爛, 甚至可以看到更內(nèi)里的森白骨頭。
可就算這樣, 他們依舊跳著, 不能停。下, 因?yàn)橐坏┩!O拢?就會再站不起來。
“太。祖,我堅(jiān)持不住了。”年幼的趙昺哭泣著, 身體慢慢倒下。
“孩子!”看到趙昺倒下的身影,趙匡胤雙眼猩紅, 忍不住涌出和王振同歸于盡的念頭。
只是,王振固然可惡,可他卻不是罪魁禍?zhǔn)住?br />
沖動能讓他出氣,卻破不了局,和通關(guān)不了游戲。
“陛下已逝,吾等也要去了。”趙昺的臣子,文天祥和陸秀夫眼中浮現(xiàn)死志。
和其他朝代不同,趙昺是宋朝最后一任帝王,對于文天祥和陸秀夫來說,趙昺死去,就算他們能活下去,也沒有意義。
“你們……算了,你們已經(jīng)盡到臣子職責(zé)。”趙匡胤想勸說他們,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明朝身處宋朝之后,自然知曉文天祥和陸秀夫等人未來的結(jié)局。
他們身為帝王,自然喜歡忠心耿耿的臣子。
相比之下,王振就無所顧忌的多,“你們陛下年幼,居然能撐那么久,著實(shí)出乎我的意料。”
“我還以為他會是上午第。一批倒下的人呢。”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zāi)樂禍。
文天祥和陸秀夫看了王振一眼,而后迅速取出長箭,用自制弓,朝王振身上射去。
王振周身人很多,防范嚴(yán)密,可想而知,想對王振近身攻擊不可能,但是遠(yuǎn)程攻擊呢?
不等王振反應(yīng)過來危險(xiǎn),指揮宮人解決對他遠(yuǎn)程射箭的文天祥和陸秀夫,王振身上就中箭。
一箭、兩箭、三箭……王振身上被戳成刺猬。
“我們身死前,帶走你也不錯。”文天祥和陸秀夫道。
趙匡胤對付王振,難免殺雞用宰牛刀,可他們不同。
“說起來,你和這些箭還有些淵源。”
這些箭正是來自童貫身上,童貫和王振一樣,也是太監(jiān)。
王振已經(jīng)聽不到文天祥和陸秀夫的聲音,他神情渙散,只剩下滿滿的不甘。
“我付出了那么多,不能就這么失敗……”
這一刻,王振回想起以前狠心舍棄掉的命根子,無限直播游戲內(nèi),主動裹的腳。
他付出那么多,都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和權(quán)勢。
但好像不管游戲外還是游戲內(nèi),他都沒有走到最后。
這讓王振如何甘心。
“先生!”朱祁鎮(zhèn)看到王振出事,連忙趕過來。
聽到朱祁鎮(zhèn)的聲音,王振意識回光返照般回籠,“陛下,幫臣報(bào)仇啊。”
“先生,先生!”見王振不甘的閉上眼睛,朱祁鎮(zhèn)難受至極。
看到這一幕,朱家帝王們臉色別提多黑,之前朱祁鎮(zhèn)親爹朱瞻基死的時候,朱祁鎮(zhèn)都沒這么難受和傷心。
現(xiàn)在倒好,一個太監(jiān)而已,分量居然遠(yuǎn)超自己親爹,這讓朱家帝王們?nèi)绾尾浑y堪。
“是你們殺了先生,我一定要為先生報(bào)仇!”朱祁鎮(zhèn)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文天祥和陸秀夫。
“你這畜。生,他不該死嗎?”朱元璋怒不可遏道。
可朱祁鎮(zhèn)卻絲毫不理會朱元璋等人的訓(xùn)斥,他看著文天祥和陸秀夫神色冰冷,“我要把你們處以極刑。”
“我們就不勞煩你們動手了。”文天祥和陸秀夫輕笑,而后用剩下的箭,刺入自己胸。口。
很快,他們的身體倒下。
朱祁鎮(zhèn)神情一滯,很快又冷笑,“以為死就一了百了了?門都沒有,你們還有尸。體,還能扒。皮、分。尸……”
“你們老朱家如果管不了,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趙匡胤對朱元璋等人沉聲道。
“老四你去,別再讓他丟人現(xiàn)眼了!”朱元璋閉上眼睛。
朱棣迅速朝朱祁鎮(zhèn)沖去,朱祁鎮(zhèn)從仇恨中清醒過來,就要躲到宮人們身后,“快護(hù)駕!”
誰知宮人們聽到他的話,一動不動,就這么任由朱祁鎮(zhèn)被朱棣抓住。
無論是朱祁鎮(zhèn),還是朱棣一方,都驚呆,尤其是朱棣,還以為抓朱祁鎮(zhèn)要經(jīng)歷一番血戰(zhàn)呢。
“是王振,你們只聽王振的話。”朱祁鎮(zhèn)想到什么,心里別提多憋屈。
他突然意識到,王振才是宮人們認(rèn)定的貴人,而宮人們之所以聽他的,是王振在中間做橋梁。
現(xiàn)在王振沒了,宮人們自然不會再保護(hù)朱祁鎮(zhèn)。
可惜等朱祁鎮(zhèn)明白這點(diǎn),已經(jīng)落到朱棣手中。
朱祁鎮(zhèn)欲哭無淚,要是早明白這點(diǎn),他保證不那么囂張。
“先祖?zhèn)儯訉O知錯……”朱祁鎮(zhèn)能屈能伸。
“晚了,小子,讓你囂張,讓你親爹死了你不傷心,讓你死一個太監(jiān),哭的比你親爹死了還傷心!”朱棣說著,一拳拳砸向朱祁鎮(zhèn)面門。
朱祁鎮(zhèn)被打。的眼冒金星、滿臉鮮血,想張嘴求饒,卻被血嗆到。
疼痛就更不用說了,不等朱棣發(fā)泄完,朱祁鎮(zhèn)就身體一軟,被迫膝蓋跪地,腰背軟綿無力垂下。
朱棣一驚,去探朱祁鎮(zhèn)鼻息,“還有點(diǎn)氣。”
朱祁鎮(zhèn)沒有參與跳舞,體力比在場大部分人多,所以沒被朱棣直接打死。
當(dāng)然朱棣并不是緊張朱祁鎮(zhèn)生死,而是他的氣還沒有出完。
“該怎么處置他?”
“先留他一命,到時候誰想出氣就揍他。”朱元璋眸光冰冷。
朱棣的氣出了,他們的氣還沒出呢。
因?yàn)椴辉儆斜O(jiān)督,且宮女們的要求比王振低得多。
加上跳了快一天舞,臨近結(jié)束,宮女們告知他們通過,明天他們就能覲見陛下。
比王振告知他們的天數(shù),時間縮短到一天。
或者說因?yàn)橥跽裨颍麄兲钑r間被延長。
總之不用再練舞,朱棣等人松了口氣。
疼痛后知后覺蔓延到他們身體,疼的他們滿床打滾,飯都吃不下。
“朱見深,來照顧朕!”朱祁鎮(zhèn)沒死,緩過來,直叫囂讓朱見深伺候自己。
因?yàn)橹煲娚钍撬麅鹤印?br />
“不準(zhǔn)去!”朱棣怒吼。
朱見深本來就不想去,從善如流答應(yīng)下來,畢竟他也被裹腳和跳舞,傷痕累累,哪有心力去伺候朱祁鎮(zhèn)。
本以為晚上會安穩(wěn),可沒想到,東西宮晚上還是出事。
東宮出事的人是朱由檢,第二天朱家人發(fā)現(xiàn)朱由檢死在自己房間,渾身都是傷口,可謂傷痕累累。
鑒于西宮前車之鑒,朱元璋等人憤怒去找西宮。
等到西宮,發(fā)現(xiàn)西宮也死人,這次西宮死的人是蔡京,死法是五馬分尸,比朱由檢情況慘烈的多。
“朱由檢是不是你們西宮殺死的?!”朱元璋憤怒質(zhì)問趙匡胤。
趙匡胤否認(rèn),“不是我們。”
“你們之前沒少殺我們的人,讓我們怎么相信你們!”
“別忘了,我們之前殺的那些人,可是不留尸。體的,可朱由檢的尸。體卻沒有消失。”趙匡胤冷靜分析二者區(qū)別。
朱元璋冷靜一點(diǎn),皺眉,“真不是你們做的?”
“當(dāng)然。”趙匡胤肯定。
主要是西宮人越來越少,他掌控力越來越強(qiáng),很清楚哪些事做過,哪些事沒做。
“可除了你們,誰會對東宮人出手?”朱元璋皺眉,并沒徹底相信趙匡胤。
“我聽你們對朱由檢傷口的描述,感覺有些耳熟,有了,昨天被咱們殺死的落單宮女,不就是同樣死法!”突然,趙匡胤想道。
昨天他們殺死了一個落單宮女,身上傷口和今天朱由檢身上的傷口不說吻合,只能說一致。
“可那個宮女不是死了嗎?”朱厚熜皺眉。
“別忘了,我們西宮的那些女鬼,生前也都是活人。”
“在這之前,你們東宮沒有鬼,但在這之后,可就不一定了,現(xiàn)在想來,昨天那個宮女一個人就很蹊蹺。”趙匡胤推斷道。
朱家人臉色不是很好,因?yàn)檎嬉缵w匡胤所說,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因?yàn)槁鋯螌m女已經(jīng)被他們殺死。
難道他們東宮自此,也要迎來女鬼索命?
“還,還有機(jī)會,我聽先生、王振說過,承寵以后,陛下會賜人諸邪不侵的護(hù)身符,到時候我們安危就有保障了。”朱祁鎮(zhèn)說道。
雖然時間短,朱祁鎮(zhèn)還是和王振通了不少情報(bào)。
“哼,看來不去見女帝是不行了,剛好,今天就是咱們覲見的日子。”
“好在是最后一次跳舞了……”說著,跳舞跳到鮮血淋漓的眾人后怕不已。
很快,宮人們過來請他們?nèi)楸菹芦I(xiàn)舞,并貼心的給他們準(zhǔn)備了新衣服。
是舞蹈專用服,只是尺寸極為寬大。
“咱們就算換了衣服也不好看,真是不知道那女帝什么惡趣味。”朱棣扯著衣服,不耐煩道。
他們身為男人,哪怕女人裹腳后殘疾而丑陋,依舊欣賞喜愛不已,結(jié)果輪到他們自己了,卻反而無法理解女帝趣味。
總之,雖然朱元璋、朱棣、趙匡胤趙炅等男人五大三粗,身材健。碩,樣貌不是頂尖。
可當(dāng)他們?nèi)掏粗璺䦶牡钔庾邅恚顑?nèi)所有人都朝他們看來。
朱元璋、趙匡胤等人,終于見到女帝。
只見女帝高高在上,只能看清楚她的體型,而看不到她的容顏,不過從對方展現(xiàn)出來的姿態(tài),對方絕對不年輕。
既然是女帝,她的臣子們自然也是女的。
她們目光落到正在跳舞的朱元璋、趙匡胤等人身上,直讓他們泛雞皮疙瘩和升起強(qiáng)烈羞恥。
以前都是他們凝視別人,何曾被人凝視過。
就像男人們露骨而又下。流的眼神,他們明明穿著衣服,卻感覺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在女人們的眼神中被層層扒下。
朱棣仿佛聽到有人在對他們的身材、容貌、以及尺寸等身體各部位評頭論足,尤其是那些年輕的男人,比如朱厚照。
看吧,就算同樣是男人,女人們也是更喜歡年輕的。
終于,一舞畢,女帝拍手,賜予幾。人香囊護(hù)身符,朱見深、朱厚照赫然在列。
不同于朱厚照,朱見深心里緊張,“女帝該不會真的臨幸我們吧?”
“爺爺,怕的應(yīng)該是我爹吧。”朱厚照道。
朱見深雖然深愛萬貞兒,但后妃和孩子數(shù)量并不少。
反倒是朱佑,執(zhí)政上不突出,后宮卻是只有一個皇后,是實(shí)打?qū)嵉摹耙簧皇酪浑p人”。
“為什么我們沒有香囊!”朱元璋不甘心。
他覺得自己都跳舞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么不給他香囊護(hù)身符!
如果說東宮的人還有點(diǎn)收獲,那西宮僅剩的幾。人就是顆粒無收。
趙匡胤、趙炅、趙佶、趙構(gòu)四個,沒得到一個香囊護(hù)身符。
西宮鬧鬼情況比東宮嚴(yán)重多了,趙佶和趙構(gòu)又是惜命。之輩,對于能保命的香囊護(hù)身符自然心動不已。
但他們再心動,女帝不心動,都白搭。
“我們今后還能再見到陛下嗎?”跳完舞,被宮人們送回東西宮路上,趙佶問宮人。
他更想問的是,他還能得到香囊護(hù)身符嗎?
趙構(gòu)在一旁豎起耳朵。
西宮人數(shù)越來越少,按照情況,他們遭遇的危機(jī)可能越來越大。
而他們不想死。
想到此,趙佶、趙構(gòu)忍不住去看得到香囊護(hù)身符的朱見深、朱厚照幾個。
然后他們和朱厚熜的眼神對上,朱厚熜同樣沒有得到香囊護(hù)身符,同樣想活下去。
“香囊護(hù)身符數(shù)量不多,東宮自己人都不夠分,咱們就算想要,未必能得償所愿。”趙炅抿唇。
雖然是這么說,可心里怎么甘心的了。
“就看接下來帝王召見的勤不勤快,要不然,那幾個香囊,就是東西二宮所有人的目標(biāo)。”趙匡胤神色凝重。
只是之后,不知是不是他們被帝王召見過的原因,當(dāng)天東西二宮的人沒再出人命。
而帝王,也是雨露均沾的帝王,在那之后,先前沒得到香囊護(hù)身符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得到。
雖然等待的過程讓人煎熬不已,可真得到香囊護(hù)身符,眾人還是開心不已。
“這樣咱們的安全,是不是就能保證了?!”
“陛下,并不是所有人都得到了香囊護(hù)身符。”秦檜淚眼汪汪的看著趙構(gòu),提醒趙構(gòu)。
被帝王賜香囊護(hù)身符的都是殿主,可不包括東西二宮的宮人。
“愛卿,朕再想想辦法,沒道理帝王只會召見咱們一次。”趙構(gòu)安撫秦檜。
如果他有多余的香囊護(hù)身符,不介意分給秦檜一個,可如果他只有一個的話,那就對不起了。
這個機(jī)會很快到來,等所有殿主都輪一輪后,朱見深、朱厚照等人得到了第二個香囊護(hù)身符。
朱見深趕緊把第二個香囊護(hù)身符給萬貞兒佩戴上。
朱元璋雖然沒有得到第二個護(hù)身符,但朱厚照有多余的,朱元璋做主,拿去給了朱標(biāo)。
“香囊護(hù)身符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按照之前的游戲經(jīng)驗(yàn),香囊護(hù)身符也許可以帶出去兌換成積分。”
“問題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咱們該怎么離開游戲!”朱元璋忍不住煩躁。
【無限直播游戲里面的時間,沒過去多長時間吧。】
【是沒過去多長時間,主要是他們第。一天就開始死人,加上裹腳痛苦,給人的感覺就特別漫長。】
“直到現(xiàn)在,咱們都沒找到除了死亡,第二種離開游戲的辦法。”
東西二宮人焦躁不已。
就在這時,朱見深、朱厚照等人下意識嘔吐。
其他人看過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萬貞兒和朱佑很擔(dān)憂。
“沒有……我們肚子里面,好像有東西。”朱見深和朱厚照下意識否認(rèn),可否認(rèn)到一半,他們感應(yīng)到什么,眼睛大睜,神情驚恐。
其他人摸他們肚子,也跟著驚恐起來,因?yàn)樗麄円哺杏X到他們肚子里面的“東西”,軟軟的,明顯會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棣皺眉憤怒。
“他們肚子里面的,說不定是孩子。”萬貞兒突然道。
在場眾人看向她,全都驚呆。
“貞兒,別開玩笑,朕是男人,怎么可能懷孕生孩子。”朱見深被嚇道。
“對,我們不可能有孩子的!”朱厚照堅(jiān)信。
只有朱元璋,突然想到上次游戲,無限空間結(jié)算時,呂雉對劉邦說的話,他們也查了,無限商城里面,真的有讓男人生子的道具。
不會吧,應(yīng)該不會,絕對不會!
只是沒等朱元璋自欺欺人到底,宮人們就前來宣布喜訊,“恭喜二位殿主身懷有孕,為陛下開枝散葉。”
朱見深、朱厚照:“……”
一個承受不住,兩人當(dāng)場昏過去。
然后保胎藥被宮人們流水似的送過來,并喂朱見深、朱厚照兩人嘴里。
對此,朱元璋等人當(dāng)然想阻止,問題是他們沒有立場。
就像他們后妃懷了他們孩子,要是有人敢對后妃肚子里面的孩子動手,他們絕對弄死罪魁禍?zhǔn)住?br />
只是,現(xiàn)在懷孕的并不是他們后妃,而是他們子孫。
而且還是男人懷孕,何等離譜。
“諸位殿主別太心急,你們也會懷孕,為陛下孕育子嗣的。”宮人們看著他們作態(tài),輕笑說道。
就好像并不知道他們真實(shí)打算,而是把他們行為定義為爭風(fēng)吃醋。
朱元璋、趙匡胤等人全都驚呆。
他們也會懷孕嗎?不要啊!
“這些孩子究竟是怎么懷上的?是不是香囊護(hù)身符搞的鬼!”朱棣懷疑。
“如果是香囊護(hù)身符搞的鬼,那把香囊護(hù)身符扔了可以嗎?”朱棣說做就做。
盡管香囊護(hù)身符帶出無限直播,說不定能兌換積分。
但是比起積分,朱棣更不想懷孕生子。
其他人做不到朱棣那么果斷,但也把香囊護(hù)身符放的遠(yuǎn)遠(yuǎn)的。
“他們的孩子能打掉嗎?”突然有人道。
在場男人回神,“對啊,能懷就能打,誰知道打。胎辦法?”
說著眾人看向在場僅剩女人萬貞兒,萬貞兒迷茫,“我手里只有保胎配方,沒有打。胎配方。”
【不是傳言萬貞兒把朱見深的孩子都打掉了嗎,萬貞兒怎么可能沒有打。胎配方?】
【說這些謠言前,最好查查朱見深的子嗣數(shù)量,好家伙,朱見深活著的孩子一大堆,在后世人嘴里卻被萬貞兒“絕后”了。】
“肚子,好痛!”朱見深肚子突然疼起來,忍不住滿床打滾。
然后眾人就見朱見深原本不顯懷的肚子,肉眼可見的大起來。
在場眾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就這速度,只怕沒幾天就會生吧。”
朱見深被嚇得翻白眼,差點(diǎn)又昏過去。
“不,我不要生該子,我要把孩子打掉!”朱見深恐懼,害怕。
“不可以,肚子這么大,會一尸兩命的。”萬貞兒臉色煞白道,朱見深肚子越大,他的命和肚子里面的“孩子”綁定的就越深。
“實(shí)在不行,生下來也可以。”朱佑摸著朱厚照同樣大起來的肚子若有所思。
他已經(jīng)從后人嘴里知道朱厚照無后的事,多稀罕啊,他只有皇后一個,都能生那么多孩子,朱厚照那么多妃子,卻沒有一個孩子。
所以有沒有可能,問題出在朱厚照身上?
朱厚照肚子里面的孩子雖然來歷詭異,但好歹是孩子啊,是他嫡親的孫子/孫女。
“父皇,爹,你別嚇我!”朱厚照被朱佑當(dāng)場嚇哭。
他寧愿絕后,也不愿意生下這個來歷詭異的孩子。
“照兒,現(xiàn)在情況,只能生下孩子。”朱佑嘆息。
他們是不可能從太醫(yī)院處得到打。胎藥的,且肚子大的那么快,執(zhí)意打掉孩子,得賠上自己一條命,反倒是生下來,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這次懷孕和之前裹腳處境何其相似。”
都是進(jìn)未必生,退一定死。
【這是無數(shù)女人日常苦難,他們才稍微體會就受不了了?】
【就是,出生、長大、裹腳、嫁人、懷孕……每個活著的女人,都是度過無數(shù)鬼門關(guān)活下來的,相比之下,他們只有裹腳和懷孕,不知多輕松。】
熱鬧的是,接下來東西二宮的殿主都懷孕。
意識到不是香囊護(hù)身符原因,朱棣又把香囊護(hù)身符撿回去,并崩潰:“這些孩子究竟是怎么懷上的?”
第36章 各種難產(chǎn)、殺害皇嗣刑罰、帝王重病、繼承人性別為……
東西二宮眾人懷孕后, 肚子大起來。
剛開始他們還能走路,可隨著肚子越來越大,他們只能躺在床。上。
好在他們懷孕后, 有宮人們照顧。
要不然那么多人,就算他們有人,也照顧不了那么多人。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小方面,最讓東西二宮人崩潰的是肚子里面的動靜。
他們能清晰感受到肚子里面的孩子, 短短幾天,他們肚子就大的像十月懷胎, 這讓他們別提多驚恐。
“難受,我好難受。”懷孕最早的人之一朱見深捂著肚子,臉色煞白,身上全是汗水, 身體緊繃。
“陛下……”萬貞兒心疼,卻幫不上朱見深什么忙。
“我有預(yù)感,我快生了……”朱見深緊緊握著萬貞兒的手,身體顫抖, 眼中充滿恐懼。
朱見深不算膽小的人,但生孩子, 真的是平生第。一遭。
“我去找大夫接生。”萬貞兒第。一反應(yīng)是找穩(wěn)婆。
朱見深張嘴, 想要拒絕, 可最后還是沒有張口, 而是任由萬貞兒去找穩(wěn)婆。
畢竟生孩子, 有穩(wěn)婆肯定更保險(xiǎn)。
就在萬貞兒離去沒多久,朱厚照肚子也疼起來。
朱厚照哭泣, “我也快要生了。”
照顧他的宮人趕緊去請穩(wěn)婆。
很快穩(wěn)婆們過來,去給朱見深和朱厚照接生。
門外, 朱元璋、趙匡胤等人挺著肚子扶著腰過來看情況,神情凝重不已。
突然,有人道:“也不知他們生男生女。”
“最好都是兒子。”朱元璋想也不想道。
“沒錯,我們都是帝王,我們親身懷孕,生兒子也就算了,生女兒不白受罪一回。”眾帝王對女孩很看不上眼。
他們懷孕受罪,只有男孩能撫。慰他們心靈,女孩他們不屑,也不稀罕。
很快,產(chǎn)房內(nèi)傳來朱見深、朱厚照痛苦慘叫,聽到他們的聲音,朱元璋等人忍不住肚子抽抽。
他們很多人對女人生產(chǎn)都不陌生,只是那時候他們心里縱然擔(dān)憂,也無法感同身受,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們身體真切疼起來,心里發(fā)自內(nèi)心的擔(dān)憂,和希望朱見深、朱厚照平安生產(chǎn)。
終于,朱見深和朱厚照生完,穩(wěn)婆們抱著孩子們出來。
“兩位殿主生的一男一女。”穩(wěn)婆們出來報(bào)喜。
朱見深生的男孩,朱厚照生的女孩。
生產(chǎn)完,他們身體虛弱,身上汗涔涔,就像剛從水里出來的一樣。
而對于他們生的“孩子”,他們心里別提多復(fù)雜。
喜歡吧,孩子來歷詭異,不喜歡吧,這可是自己親自生的。
“見深,這個孩子,和我們兒子一模一樣。”突然,抱著兒子的萬貞兒聲音顫抖道。
“什么,快把孩子給我看看。”朱見深睜大眼睛,等孩子抱過來,他瞳孔驟縮,“還真是。”
只見他生出來的孩子,和他和貞兒兩人的兒子面容一模一樣。
這個孩子容顏不像游戲外剛出生孩子的皺巴,而是面色紅潤,可以清晰看到五官,讓人辨認(rèn)出來。
“這一定就是我們的孩子。”萬貞兒抱著兒子,喜極而泣。
“沒錯,這一定就是我們的兒子。”一想到這個兒子,可能就是和萬貞兒兒子的轉(zhuǎn)世,朱見深心里的別扭消散許多。
另一個房間,朱厚照整個人十分糾結(jié)。
看著女兒,他究竟是該愛還是該恨呢。
“父皇,這還是我第。一個孩子,是我親自生出來的。”朱厚照手握了又握。
朱佑挺著肚子,看著嫡親孫女,神色柔和,“這個孩子和你長的很像,一看就是你親生的。”
“這是女兒,長得還是不要跟我這個當(dāng)?shù)奶窈谩!敝旌裾阵@恐。
他長得不難看,那是對男人的標(biāo)準(zhǔn)而言,可對于女人來說,女生男相,可好看不到哪去。
“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嗎?”朱佑問朱厚照。
朱厚照愣住,想起之前對孩子的態(tài)度,寧愿流。產(chǎn)也不愿生下。
“可現(xiàn)在生都生了,也不差把她養(yǎng)大吧。”
“還有,不需要咱們動手,這個孩子未必能長大。”朱厚照看著女兒神情復(fù)雜道。
畢竟這是在無限直播游戲內(nèi)生的孩子,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在游戲里。
“我想抱抱他。”朱厚照道。
“你剛生產(chǎn)完,別太累著了。”朱佑輕笑,而后把孫女放到朱厚照懷里。
朱厚照躺在床。上,抱著女兒,神情不自覺的柔和下來,“如果能把她帶出無限直播游戲,我一定給她最好的。”
雖然骨子里重男輕女,可問題這個女兒是他親自生的,其他男孩再重要,也不是自己生的。
前提是這個孩子能帶出無限直播游戲。
突然,朱厚照眼前忍不住一黑,手不自覺松開,差點(diǎn)把女兒摔了。
朱佑敏銳注意到,擔(dān)心,“厚照,你怎么了?”
“父皇,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從我體內(nèi)快速流出去……”朱厚照迷茫。
朱佑不明所以,打開被褥檢查朱厚照身體,然后就見干凈、干燥的被褥,已經(jīng)被大片血液浸濕,朱佑瞳孔驟縮,驚慌失措,“這是怎么回事?!”
穩(wěn)婆們過來,嘆氣,“哎呀,殿主運(yùn)氣不好,好不容易熬過生產(chǎn),居然不幸產(chǎn)后大出血。”
“產(chǎn)后大出血,是不是很危險(xiǎn)?”朱厚照臉色煞白問道。
“這也是難產(chǎn)的一種,很少有人撐的過去。”穩(wěn)婆道。
朱厚照瞳孔驟縮,“我如果出事,我女兒怎么辦?”
他女兒還那么小,怎么在這座皇宮里生存下去。
“厚照,你一定會沒事的。”朱厚照產(chǎn)后大出血,把親爹朱佑嚇到,他連忙安慰兒子,心臟卻不受控制的緊縮。
“父皇,兒子要是出事,這個孩子就拜托您了。”朱厚照看到親爹,眼睛一亮,囑托道。
“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你一定能平安無事的,咱們都撐到這一步,你一定要堅(jiān)持下去。”朱佑鼓勵朱厚照。
“父皇,兒子也不想放棄,可是身體不允許。”朱厚照眸光越發(fā)黯淡。
沒給朱佑和其他人多少時間,朱厚照就產(chǎn)后大出血而亡。
親眼看到兒子朱厚照身死,朱佑再也忍不住,直接昏倒過去。
“不好,這位殿主早產(chǎn)了。”朱佑身下也流淌出血,穩(wěn)婆們一看直道不好。
朱佑被迅速帶去產(chǎn)房。
朱元璋等人迷茫不已,“這算什么事啊!”
“只是懷個孕,怎么說死就死了?”他們不明白,或者說不想明白。
然后沒讓他們等多久,產(chǎn)房就傳來噩耗。
由于朱佑大受刺。激,身體早產(chǎn),最后并沒有平安生產(chǎn),而是連帶肚子里面的孩子,一尸兩命。
聽到這個結(jié)果,朱元璋等人別提多沉默。
他們感覺好不容易安穩(wěn)幾天,又大減員。
“這個孩子就交給我們照顧吧。”萬貞兒看著朱厚照留下來的女兒,嘆息心疼道。
對于萬貞兒的話,朱見深沒有反對,畢竟朱佑是他兒子,朱厚照是他孫子,那個女孩,是他重孫女。
而在場人,除了他,也沒幾個適合照顧那個孩子的人。
就這樣,萬貞兒把朱厚照女兒抱到身邊,和他們兒子做伴。
朱元璋等人則絲毫不關(guān)心那個女孩,畢竟他們自己對自己親生女兒都沒多好,就算那個女孩是男人生的,可也不是他們親自生的,他們沒有多少感情。
當(dāng)然,以他們的性格,就算是稀罕的男孩,也不會照料的好。
之后,朱厚熜同樣難產(chǎn),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個。
朱元璋等人想也不想,“保大!”
“保小。”負(fù)責(zé)照顧他們的宮人,和他們意見相反。
這讓朱元璋臉色別提多難看。
最后朱厚熜在產(chǎn)房身亡,孩子卻活了下來。
沒心情理會孩子的性別,朱元璋對宮人冷哼,“既然這個孩子是你們執(zhí)意要的,那就你們帶走照顧,我們可不會管。”
哪怕那也是他們的血脈后代。
就這樣,朱厚熜的孩子剛出生就失去父親,并且祖宗們不喜。
朱厚熜和朱厚照不是一個爹,卻是一個爺爺:朱見深。
朱見深是朱家男人里唯一想留下那個孩子的,但他身邊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根本照顧不過來。
確認(rèn)宮人們會照顧好那個孩子,朱見深只能嘆息的看著孩子被宮人們帶走。
事情到這里,其實(shí)還算正常。
直到后面的生產(chǎn),情況變得離譜起來。
比如朱祁鎮(zhèn)生出來的孩子,面容居然和王振一樣。
這讓朱元璋等人心情復(fù)雜,“你和王振都是男人,你生的孩子,為什么會像王振?”
朱祁鎮(zhèn)比他們更震驚,“我也不知道啊。”
他心里雖然很喜歡王振,也想為王振報(bào)仇,補(bǔ)償王振,可不包括給王振生孩子,或者把王振生出來。
看著酷似王振的孩子,朱祁鎮(zhèn)心里別提多厭惡。
“我要?dú)⒘怂!敝炱铈?zhèn)覺得這個孩子是自己的恥辱,不想讓這個孩子留下。
“陛下,是臣啊!”嬰* 兒王振哭泣,嚇了在場眾人一大跳。
這是之前沒有的情況,無論是朱見深、朱厚照、朱厚熜的孩子,都不會一出生就說話。
可是朱祁鎮(zhèn)的孩子不同。
“所以這個孩子是王振本人?”朱元璋等人不可思議道。
“沒錯,陛下,是臣,是陛下心里想念臣,臣才能投胎轉(zhuǎn)世到陛下肚子里。”王振看著朱祁鎮(zhèn),希望朱祁鎮(zhèn)能對自己手下留情。
對于王振,朱祁鎮(zhèn)心情的確復(fù)雜。
“王振,朕可以補(bǔ)償你很多,但不能包括把你生出來。”
他不能留著王振這樣一個恥辱。
說完,朱祁鎮(zhèn)心意已決,迅速對王振出手。
幼兒狀態(tài)的王振哪里躲得過去朱祁鎮(zhèn)攻擊,在場的朱家人也不可能幫他。
就這樣,出生時身體健康的王振,氣息迅速微弱下去。
“陛下,陛下……臣死了,你也落不了好,別忘了我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
說著,王振不甘心死去。
王振死過數(shù)次,只是這一次,殺死他的人是朱祁鎮(zhèn)。
很快,王振的話得到驗(yàn)證。
宮人們把朱祁鎮(zhèn)帶到院子里,叫來東西宮眾人,“朱祁鎮(zhèn)謀害皇嗣,罪證確鑿,當(dāng)千刀萬剮。”
說著,宮人們開始行刑。
朱祁鎮(zhèn)別提多驚恐,“不,不要這么對我,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會對孩子下手。”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還能給陛下再生孩子,這一次我一定會對孩子好!”
只是無論朱祁鎮(zhèn)怎么求饒,宮人們都沒有手下留情。
她們當(dāng)著眾人面,一刀刀片下朱祁鎮(zhèn)身上的肉,活生生把朱祁鎮(zhèn)千刀萬剮。
東西二宮人眼睜睜看著,他們知道這是宮人們在對他們殺雞儆猴。
早產(chǎn)、一尸兩命這些也就算了,親手殺害皇嗣,哪怕是無限直播游戲外,也是重罪。
可為什么明知道殺害皇嗣有罪,朱祁鎮(zhèn)依舊動手,朱元璋等人也沒有阻止。
那是因?yàn)樗麄冞是帝王思維,覺得自己對自己生的孩子,掌握著生殺予奪大權(quán)。
可朱祁鎮(zhèn)被千刀萬剮的下場,像巴掌一樣狠狠扇打在他們臉上。
“明明孩子是從我們肚子里爬出來的,我們卻沒有處置孩子的權(quán)力,何其不公!”朱元璋等人憤怒。
【這不就是無數(shù)女人們的處境,他們之前可從沒覺得不公,現(xiàn)在好了,自己親身體會一番,知道不公了。】
【可見人都是處什么位置說什么話,不同位置的人,哪怕明知道不公,也會睜眼說瞎話和視而不見。】
朱祁鎮(zhèn)生的王振,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是朱元璋和朱棣的生產(chǎn)。
兩人生的是多胞胎,一個又一個孩子從他們肚子里取出來。
都是兒子,且是他們現(xiàn)實(shí)中的兒子。
比如朱元璋的兒子朱樉、朱檀、朱桂、朱彝,現(xiàn)在都從朱元璋肚子里爬出來。
可能因?yàn)樗麄兪菒悍N緣故,朱元璋身為母體,生產(chǎn)他們時,身體被大幅度撕裂,幾。乎每生一個,都距離難產(chǎn)一步之遙。
朱棣兒子也多,朱高枳、朱高煦……
根據(jù)明朝宗室特色,朱棣兒子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生產(chǎn)時朱棣時刻徘徊在鬼門關(guān)。
另一邊,西宮懷孕的人有趙匡胤、趙炅、趙佶、趙構(gòu)。
因?yàn)樗麄儽毁n香囊護(hù)身符晚,懷孕時間晚,生產(chǎn)時間排在最后。
看到東宮眾人下場,西宮懷孕的四人,心里別提多緊張。
“我們會生下什么孩子?”
他們生下的,未必全都是自己的子嗣。
生的是自己子嗣也就算了,如果不是,難道要讓他們活著?
可殺死皇嗣的下場,朱祁鎮(zhèn)已經(jīng)給他們做過示范,可謂左右為難。
“大哥,希望我們別生那么多。”趙炅害怕的腿肚子直哆嗦。
“別烏鴉嘴。”趙匡胤皺眉,不知是不是趙炅話的緣故,趙匡胤感覺腹部抽搐起來。
“我好像快生了,快叫穩(wěn)婆。”說著趙匡胤忍不住眼前一黑。
很快,趙炅、趙佶、趙構(gòu)也陸續(xù)發(fā)作,整個西宮熱鬧成一團(tuán)。
趙禎癱瘓?jiān)诖玻犞饷鎰屿o,一時不知是他癱瘓?jiān)诖矐K一點(diǎn),還是懷孕生子慘一點(diǎn)。
他是目前東西二宮,唯一避開懷孕的殿主,雖然這樣的避開,讓他感到生不如死。
最后,趙匡胤父子平安,趙炅生了趙恒。
趙炅抱著兒子趙恒手不停顫抖,“你是哪個趙恒?”
“父皇,兒子好痛,您為什么不救兒子,眼睜睜看著兒子被烹煮而亡?”說著,嬰兒趙恒渾身變得腫。脹發(fā)白,體型是之前數(shù)倍。
看到這樣的趙恒,趙炅腦海中忍不住回想起兒子趙恒被大鍋烹煮而亡的畫面,身體為什么變大、腫。脹、發(fā)白?是因?yàn)橼w恒死在熱水里。
趙炅再也忍不住,把手中趙恒摔落在地。
看到趙恒身死,趙炅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趙炅,你干什么!”趙匡胤大驚。
趙炅猛地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干了什么,“不,我不是有意的!”
“罪人趙炅……”宮人們來的很快。
趙炅被拖出去,刑罰是五馬分尸。
不同于上次朱祁鎮(zhèn)被千刀萬剮,這次來觀刑趙炅的人少一點(diǎn)。
因?yàn)橹煸啊⒅扉Α②w佶、趙構(gòu)都是多胞胎,還在生產(chǎn)。
朱元璋和朱棣已經(jīng)生的差不多,已經(jīng)在收尾階段。
趙佶和趙構(gòu)才剛開始生,都無法來觀刑。
在趙炅極度恐懼中,他的脖子和四肢被綁上繩子,繩子另一頭各是一匹馬。
隨著宮人一聲令下,五匹馬分別朝五個方向使勁,在極致的疼痛中,趙炅失去意識,并身死。
趙匡胤看完趙炅之死,神情恍惚的回去西宮。
西宮內(nèi),趙佶和趙構(gòu)的孩子已經(jīng)出生,趙構(gòu)也就算了,趙佶的孩子卻是童貫、蔡京等人。
之前遭遇女鬼,童貫和蔡京等人因趙佶而死,現(xiàn)在趙佶又親自把他們生出來。
趙佶對于他們自然不喜,可礙于朱祁鎮(zhèn)、趙炅兩人下場,他也不敢對這些孩子出手。
“我們的身體……”朱元璋、朱棣、趙佶、趙構(gòu)四個生完后,身體破敗的連床都下不了。
他們沒有癱瘓,但勝似癱瘓,趙禎終于有作伴的。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朱元璋心性再堅(jiān)韌,在這樣的輪番折騰下,也快堅(jiān)持不住。
“不好了,聽說陛下重病。”
突然,他們聽到宮人們竊竊私語。
頓時朱元璋等人眼冒金光,“該死的女帝終于要死了。”
“等她死了,我們就能徹底解脫了!”
“現(xiàn)在我們距離太妃,只有一步之遙。”
“何止,我們生的孩子,未必不能坐上那個皇位。”說著,他們?nèi)滩蛔⊙勖敖鸸猓瑫诚胛磥怼?br />
雖然前面他們被折騰的生不如死,可在巨大利益面前,他們?nèi)耘f心動不已。
就算無限直播游戲內(nèi)的皇位是鏡中花、水中月,他們也不愿意放棄。
身為帝王,他們再清楚不過那意味著什么。
總之,因?yàn)榈弁醪≈叵ⅲ境良懦梢粸┧浪臇|西二宮被注入一股全新活力。
朱元璋、趙匡胤等人摩拳擦掌,誓要替自己孩子們爭奪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標(biāo)兒,如果能成功,這個皇位你坐。”朱元璋下意識對朱標(biāo)道。
現(xiàn)實(shí)中的皇位最后歸屬朱棣,游戲內(nèi)的皇位,就給長子朱標(biāo)。
朱元璋覺得很公正,可其他人不覺得。
“多謝父皇……”朱標(biāo)欲言又止,看朱元璋高興,不好直接拒絕自己父皇好意。
“大哥,你可真是。”朱樉四個看向朱標(biāo),神色充滿惡意。
那種惡意朱標(biāo)很熟悉,以前它們都是沖著旁人去的,只是這次是沖著他來的。
“你們……”朱標(biāo)想說什么,卻沒了機(jī)會。
等朱元璋再見到朱標(biāo),朱標(biāo)的頭和身體已經(jīng)分離,死的不能再死。
這讓朱元璋別提多恍惚,他看著自己生出來的四個兒子,朱樉等人,問道:“這是你們做的?”
“誰讓父皇你那么偏心大哥,明明我們才是從你肚子里面爬出來的。”被宮人們抱在懷里的朱樉等人獰笑、嫉妒、不甘道。
“現(xiàn)在大哥沒了,父皇你只能選我們,要是不選,朱棣也會沒命。”他們提前堵住朱元璋后路。
朱元璋看著朱標(biāo)頭顱恍惚不已,“我給標(biāo)兒吃過治療藥劑,標(biāo)兒的身體已經(jīng)轉(zhuǎn)好。”
所以他以為朱標(biāo)會一直好好活下去,可沒想到并不是。
治療藥劑頂多只能治朱標(biāo)的病,無法替朱標(biāo)抵擋惡意,朱元璋清晰意識到。
【看來治療藥劑不是萬能的。】
看到朱標(biāo)下場,無限直播游戲外,嬴政、劉徹等人眸光微凝。
“游戲內(nèi),不會認(rèn)可我、大哥和父皇之間的父子關(guān)系,父皇能扶持的人,只有從肚子里面生出來的你們。”
“可你們,卻是真蠢,這樣就算把皇位給你們,你們也守不住!”朱棣冷笑。
朱樉等人回神,驚喜,“這樣更好,父皇更不可能選擇你了。”
“還有朱棣,你以后說不定要在我們手下討生活,記得對我們尊重些!”
朱棣奇怪的看著他們,“是什么讓你們覺得,你們對大哥出手以后,父皇還會繼續(xù)選你們?”
“因?yàn)楦富食宋覀儯瑳]有別的選擇。”朱樉等人也不是一點(diǎn)腦子沒有,除非朱元璋愿意放棄自己的野心,只是可能嗎?
“父皇,您只有一條路能走。”
“我們知道您生氣,可我們同樣是你兒子,你不能厚此薄彼。”朱樉等人對朱元璋道。
朱元璋看向他們,“你們知道我無法殺你們,才這么肆無忌憚。”
沒錯,朱樉等人是摸清楚情況后,才對朱標(biāo)出的手。
“你們想的挺美,但有沒有考慮過一件事,那就是女帝,會選皇子做繼承人嗎?”朱棣深呼吸。
剛開始他也熱血沸騰,直到想到男帝情況,男帝們會把皇位給女兒嗎?
不會的。
既然男帝不會把皇位給女兒,為什么會理所當(dāng)然覺得女帝會把皇位傳給兒子,而不是女兒?
意識到這一點(diǎn),朱棣頭上就像澆了盆涼水,心別提多涼。
再看朱樉幾個,野心越大,越顯得愚蠢。
“不,你的意思是,我們身為皇子,卻無法繼承皇位?”朱樉幾個如同晴天霹靂。
如果皇子無法登基,那他們對朱標(biāo)出手,對朱棣的嘲諷,甚至威脅親爹,豈不都成笑話。
“哈哈哈哈,這么簡單的道理,朕怎么沒意識到呢。”朱元璋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
如果他早點(diǎn)明白這一點(diǎn),朱標(biāo)是不是就不會死,是他的話,導(dǎo)致朱標(biāo)的死亡。
可明明,朱標(biāo)能避過這一劫。
西宮那邊,知道情況后,同樣傻眼。
“對啊,這里帝王是女的,臣子們也是女的,下任帝王,怎么也不可能成為男的。”
可這樣一來,他們的野心怎么辦?
第37章 全軍覆沒的殉葬、少數(shù)通關(guān)玩家、第二公共副本:一視同仁
意識到自己野心沒有實(shí)現(xiàn)可能, 朱元璋等人臉色十分難看。
但他們安慰自己,“只是游戲里面的皇位而已,我們不稀罕。”
就是, 他們游戲外面有實(shí)打?qū)嵉幕饰唬麄凃湴亮藛帷?br />
只是朱元璋、趙匡胤等人沒有想到,隨著帝王病重,甚至駕崩, 他們的命運(yùn)被一同牽動。
最初得知女帝病重,朱元璋等人心里巴不得對方趕緊死, 哪怕他們只是對方名義上的后妃。
直到女帝真正駕崩,不等朱元璋等人調(diào)節(jié)心態(tài),就見一群宮人身著素縞,手捧匕首、白綾、酒壺和酒杯幾樣?xùn)|西朝他們走來。
看到那些東西, 任誰都知道宮人們來者不善。
但不同于臉色驟然鐵青的明朝帝王們,宋朝帝王們心里還抱有一絲奢望,“這是要干什么?”
“陛下重病,我等前來送殿主們上路, 為陛下殉葬。”宮人們對他們道。
“殉葬?這是哪門子規(guī)矩!”趙匡胤憤怒。
他覺得十分離譜,想和朱元璋等人同仇敵愾, 卻意外看到朱元璋等人難堪至極的臉色。
趙匡胤心里陡然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難道你們明朝后妃得殉葬?”
“也不是所有后妃都會殉葬, 比如皇后一般不殉葬, 生了皇子的妃子也不殉葬……”朱棣等人下意識為自己辯解。
結(jié)果他們越說越?jīng)]有底氣,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 自己做下的孽,有這么反噬的一天。
“都怪你們, 是你們連累的我們!”趙佶忍受不了道。
他忍辱負(fù)重,為的不就是活下去, 結(jié)果殉葬一出,他能活下去才怪。
身為玩家,他們已經(jīng)從之前一系列的遭遇,知道這都是他們的報(bào)應(yīng)。
比如裹腳,宋朝和明朝都有,雙方都不干凈,誰也不說誰。
可殉葬,宋朝可沒有。
現(xiàn)在他們卻遭遇,心里能平衡才怪。
可以說殉葬一出,他們僅剩的活路,也被堵住。
“也就是說這次游戲,無論怎么做,我們都沒辦法活到最后。”
這怎能不讓剩下的玩家們眼前一黑。
【這個游戲會不會太難了?這樣玩家們根本通關(guān)不了。】
【那能怪誰?明朝后妃眾多,也沒幾個活下來的,那時候怎么沒人為她們說話?】
【哈哈哈,他們明朝這些畜。生帝王也有今天啊,可惜沒有元朝帝王,比起宋朝帝王殉葬,元朝帝王們殉葬更合適。】
【還有清朝,也有殉葬,真希望他們帝王也被選中。】
“阿嚏!”元朝和清朝帝王們打噴嚏,心里忍不住膽寒。
“現(xiàn)在取消殉葬還來得及嗎?”他們恐懼,生怕步宋朝、明朝帝王們的后塵。
游戲內(nèi),宮人們步步緊逼,趙匡胤忍不住崩潰,“難道殉葬就沒有生路嗎?”
“殿主們成為皇后,或者為陛下誕下皇女,則可免除殉葬,可惜這兩點(diǎn),諸位都沒有做到。”宮人們道。
“成為皇后,和生下女兒。”朱元璋只覺得諷刺至極。
這一刻,現(xiàn)實(shí)和游戲互為倒影,他們心心念念的兒子,恰恰是游戲棄若敝履的。
就像現(xiàn)實(shí)中,他們只看中兒子一樣,雙方形式完全顛倒。
“女帝活的時間太短了。”朱棣咬牙。
誰能想到之前他們還巴不得對方死,現(xiàn)在卻希望對方能夠長壽。
女帝要是還活著,他們說不定能成為皇后,或者有機(jī)會生下女兒,從而免除一死。
可是現(xiàn)在,女帝臨近駕崩,他們的生。命也來到盡頭。
“這么說,我們這么多人里,只有朱厚照有機(jī)會活到最后。”
“但可惜,他沒撐過難產(chǎn)……”朱見深心情復(fù)雜。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是的,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通關(guān)辦法,也無法再做到。
不過無論是朱元璋還是趙匡胤等人,都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
面對宮女們的步步緊逼,哪怕身陷絕境,他們也沒有放棄求生希望。
“想辦法逃跑,快!”朱元璋大吼,隨后一馬當(dāng)先的轉(zhuǎn)身逃跑。
“父皇!”被扔下不管的朱樉等人看著朱元璋背影傻眼。
朱棣也沒管自己的兒子們,畢竟孩子們又不在殉葬之列。
朱見深則有些猶豫,想帶孩子離開,還是萬貞兒當(dāng)機(jī)立斷,立刻帶著朱見深離開。
趙匡胤等人更不用說,趙佶求生欲爆棚,趙構(gòu)更是有名的“趙跑跑”。
只有真正癱瘓的趙禎,也想逃跑,但逃不掉。
“陛下。”蘇軾想帶趙禎離開。
但一個人逃跑都困難的情況下,更何況還帶著另一個人。
看到逃跑的殿主們,宮女們一點(diǎn)也不著急,因?yàn)樗麄兌急还四_,越是跑動,越是受罪。
反觀她們,只用正常速度,就能追上人。
可就算宮女們放水成這樣,蘇軾背負(fù)著趙禎,也沒離開多遠(yuǎn)。
宮女們走上前,把趙禎和蘇軾兩人圍住。
“這位殿主,請上路。”
看著她們,趙禎苦笑,“子…瞻,放我…下來。”他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眸光悲傷。
“陛下!”蘇軾想替趙禎阻擋宮女們,直接被宮女們扯到一邊。
“閣下既然如此忠心,等殿主死后,可以隨之殉葬。”
被殉葬的不止后妃,還有宮人們。
蘇軾要是想,完全可以陪趙禎到最后。
“不要,子瞻,你快離開。”
“不出意外,殿主們都無法幸免,但宮人們不同。”趙禎咳嗽。
隨著危機(jī)降臨,他一直癱瘓的身體情況開始好轉(zhuǎn)。
雖然這種好轉(zhuǎn),并不能挽救他的性。命。
宮女們把三種死亡方式端到趙禎面前,趙禎眸光顫抖的看向某處。
那是他的女兒福康公主,哪怕他如此絕境,對方態(tài)度依舊沒有一絲動搖。
“我選……酒。”趙禎猶豫道。
毒酒的話,應(yīng)該比匕首、白綾痛苦輕一點(diǎn)。
毒酒入喉,很快趙禎七竅流血,沒了氣息。
“陛下!”蘇軾終于掙脫宮女們的鉗制,撲到趙禎身邊。
接下來被追上的人是趙佶和趙構(gòu),兩人雖然有逃跑的心,但沒有足夠的逃跑實(shí)力。
就算沒有裹腳和生產(chǎn)受損,他們的真實(shí)實(shí)力,也不是朱元璋、朱棣、趙匡胤等人的對手。
“不,我們哪個都不選!”面對宮女們送上來的選擇,趙佶和趙構(gòu)不停搖頭。
宮女們沒有過多逼迫他們,這讓趙佶和趙構(gòu)心里松了一口氣。
之后是朱見深和萬貞兒,這場逃亡中,是朱見深拖了萬貞兒后腿。
如果沒有朱見深,萬貞兒能跑的快點(diǎn)。
但是話說回來,沒有朱見深,萬貞兒未必會遇上這種危機(jī)。
宮女們?yōu)橹煲娚罘钌先N選擇,危急關(guān)頭,朱見深深呼吸,“能不能放過貞兒?你們的目標(biāo)是殿主,宮人們應(yīng)該不算在內(nèi)。”
不同于殿主,朱見深發(fā)現(xiàn)宮人們并不是死路一條。
“陛下,我陪你!”萬貞兒急道。
“貞兒,冷靜,你能不死就不死,別忘了我就算死了,也可以復(fù)活,但你要是也死了,我付出的代價(jià)會更大,所以乖,咱們省點(diǎn)積分。”朱見深對萬貞兒道。
“好,我盡量。”聽到朱見深可以復(fù)活,萬貞兒冷靜下來。
就像朱見深說的,她要是沒死,多少能為朱見深省點(diǎn)積分。
“我選匕首。”叮囑完萬貞兒,朱見深對自己的死法做出決定。
萬貞兒抓住朱見深的手一緊,朱見深苦笑,“這都是報(bào)應(yīng)啊。”
匕首插。進(jìn)朱見深心口。
朱見深身體一軟,死在萬貞兒懷里。
殿主只剩下朱元璋、朱棣和趙匡胤三個。
比起趙匡胤,朱元璋和朱棣體力都不差,前提是他們沒有產(chǎn)后損傷。
和趙佶、趙構(gòu)一樣,朱元璋和朱棣也有產(chǎn)后損傷,只是他們比趙佶、趙構(gòu)實(shí)力更強(qiáng),堅(jiān)持的時間更久。
只是再久,也有盡頭。
朱元璋和朱棣分別被逼到角落,他們苦笑,“其實(shí)我們知道,根本逃不出皇宮。”
逃吧,明顯逃不掉,可不逃吧,又不甘心。
趙匡胤距離宮女們還有一段距離,可他的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慢下來。
不僅是裹腳帶來的疼痛,還因?yàn)榛蕦m里,不存在他能活下去的生路。
“請殿主選擇。”宮女們把三種選擇端到朱元璋、朱棣、趙匡胤三個面前。
趙匡胤嘴里苦澀的,“能哪個都不選嗎?”
“可以。”宮女們的回答出人意料。
而得到她們的答案,趙匡胤心非但沒有放下,反而提起。
“那個,我還是選一樣吧。”
趙匡胤目光游移,最后落到酒上。
等趙佶、趙構(gòu)、朱元璋、朱棣四人齊聚,趙禎、朱見深、趙匡胤已經(jīng)身亡。
趙禎和趙匡胤死于毒酒,朱見深死于匕首,他們的尸。體被宮女們抬過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宮女們陸續(xù)抬來棺材。
直覺的,朱元璋等人知道那些棺材是為他們準(zhǔn)備的。
“殿主們是否要宮人陪葬?”宮女們問他們。
朱元璋幾個看向目前還存活的宮人:蘇軾、秦檜、萬貞兒、戚繼光。
“可指定宮人們陪葬,宮人們也可以主動殉葬。”宮女們道。
“那我要蘇軾為我陪葬。”趙佶想了一下道。
如果真的無法避免死亡,他希望有人能陪自己,最好還是蘇軾這樣的。名臣。
蘇軾震驚,“我家陛下不讓我殉葬。”
救命,他家陛下都沒這樣要求他,趙佶居然敢開口,好大的臉。
“抱歉,他并非這位殿主的宮人,沒有資格。”宮女們道。
蘇軾名義上是趙禎的宮人,和趙佶并沒多大關(guān)系。
聽到宮女們的話,秦檜別提多震驚。
說好的危機(jī),為什么只危機(jī)到他一個人頭上?
蘇軾不是趙佶宮人,萬貞兒和戚繼光也不是朱元璋和朱棣的宮人,所以就算他們想,也沒辦法讓他們陪葬。
但是秦檜不同,他的殿主趙構(gòu)還活著,現(xiàn)在秦檜是生是死,就在趙構(gòu)一念之間。
“陛下。”秦檜給趙構(gòu)跪下,神色充滿祈求。
他希望趙構(gòu)能放自己一條生路,可又很清楚趙構(gòu)自私本性。
“愛卿,是朕對不住你。”趙構(gòu)嘆息,看著對秦檜愧疚不已。
可他如果不讓秦檜殉葬,又有什么好愧疚的,聽懂趙構(gòu)的意思,秦檜再也撐不住,當(dāng)場暈過去。
秦檜怎么也沒想到,他好不容易熬過那么多危險(xiǎn),最后居然栽在自家帝王手中。
等秦檜意識再清醒,就看到自己頭頂正在緩緩合上的棺材蓋。
頓時秦檜大驚,就要從棺材中爬出去。
結(jié)果一只手從外面直接把秦檜按回去,讓棺材蓋成功合上。
秦檜眼前光線徹底消失,讓秦檜別提多抓狂。
在想辦法破開棺材之際,秦檜隱約聽到別的棺材好像也傳出動靜。
秦檜因?yàn)闀灥梗⒉恢啦贿x擇宮女們給的三種死法下場,那就是被活生生放入棺材。
趙佶、趙構(gòu)、朱元璋、朱棣都沒有逃過,他們這才明白,之前宮女們?yōu)槭裁床粡?qiáng)求他們身死。
跟活活裝在棺材里悶死,匕首、白綾、毒酒,簡直堪稱溫柔。
只是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他們先前已經(jīng)錯失機(jī)會。
“不對,棺材數(shù)量為什么多出一個?”蘇軾等人悲傷之際,突然意識到。
說著,他們看到秦良玉、張居正、于謙朝他們走來,于謙垂眸,“那是我家陛下,朱祁鈺。”
“你們還活著。”蘇軾幾。人驚訝。
“是啊,我們還活著,我們以為陛下也會活到最后一刻,結(jié)果并沒有。”于謙苦笑不已。
“跟殿主們比起來,宮人們多了不少生路,比如我們想辦法成了御膳房宮人,更改了可能殉葬宮人們的身份。”秦良玉道。
殉葬是有講究的,后妃給帝王殉葬,伺候的宮人給殿主殉葬,被殉葬的人,并不是誰都可以,這給了宮人們操作空間。
不過也就僅限于宮人們了,殿主們選擇范圍有限,他們只能在東西二宮徘徊。
而最后,東西二宮殿主們的命運(yùn)是一致的。
隨著秦良玉、于謙、張居正和蘇軾、萬貞兒、戚繼光等人匯合,宮女們把蓋上棺材蓋的棺材抬走。
棺材里面,還活著的人們憑借本能求生掙。扎,只是直到死亡,他們都沒突破棺材那層界限。
意識最后,朱元璋、朱棣耳邊好像聽到外界對他們殉葬的“夸耀”。
在喧天贊美中,他們不甘地失去最后一絲意識。
【這關(guān)好難,相比之下,宮人們生路比殿主們多。】
【其實(shí)殿主們也有生路,那就是成為皇后和生女孩,要是帝王壽命再長一點(diǎn),他們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
隨著無限直播間討論,本次游戲結(jié)束。
直播間只剩下評論還有滾動。
存活的玩家們回到無限空間,獲得一百積分。
但此時存活的玩家們,沒一個感到開心,因?yàn)樗麄儽菹拢诒敬斡螒蛉姼矝]。
“我們陛下真的能復(fù)活嗎?”蘇軾、于謙、萬貞兒,真切擔(dān)憂他們的帝王。
相比之下,張居正和戚繼光態(tài)度平淡的多,尤其是張居正,此時也不知道朱翊鈞的復(fù)活好還是不好。
而秦良玉,則是擔(dān)憂明朝國運(yùn),夠朱由檢復(fù)活代價(jià)嗎?
答案是不夠。
不僅是朱由檢,還有朱由校、朱翊鈞、趙佶、趙桓、趙昺等朝代后期帝王,都沒有復(fù)活。
只有朱元璋、朱棣、朱見深、朱佑、朱厚照……趙匡胤、趙炅、趙禎等人成功復(fù)活。
“復(fù)活一次的代價(jià)太大了。”那代價(jià)沉重到讓朱元璋肉痛不已。
“但好在,只要咱們后面不死,付出的那些國運(yùn),可以拿回來,甚至增長。”朱棣道。
雖然國運(yùn)增長,比損失國運(yùn)難得多。
但好歹讓人心里有所安慰,而不全是絕望。
【叮,諸位玩家是否同意把本副本變成公共副本?】無限直播系統(tǒng)詢問在場玩家們。
“公共副本,好家伙,這是要禍害更多人啊。”朱元璋等人心情復(fù)雜。
而后他們毫不留情選擇同意。
憑什么他們淋過雨,后面的人有傘撐。
要淋雨大家一塊淋雨。
很快本游戲變成公共副本,無限直播系統(tǒng)向諸朝觀眾們公告這個“好消息”。
看到無限直播系統(tǒng)公告,諸朝不少帝王眼前一黑。
【第二個公共副本比第。一個公共副本危險(xiǎn)多了,第。一個公共副本是讓人享福的,第二個公共副本是讓人送命的!】
【咱們不會被第二個公共副本選中吧?】
【應(yīng)該不會,別忘了殿主可不是一般人能當(dāng)上的,那都得是帝王身份才夠格。】
【也是,就咱們這些平民百姓,就算進(jìn)去,也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宮人。】
【快看副本說明:鑒于副本特殊性,本游戲會著重挑選宋、元、明、清朝代的玩家們參加。】
【太好了,我們朝代不包括在內(nèi)。】
相反的是,宋、元、明、清朝代的觀眾們感覺天都塌了。
【我們已經(jīng)廢除殉葬了,求求無限直播游戲千萬別選中我們!】元、清兩朝的帝王們吶喊。
【說的好像你們廢除殉葬,就能把之前殉葬害死的人命抵消掉一樣,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諸朝觀眾們絲毫不買賬。
【他們廢除殉葬,并不是因?yàn)楹蠡冢且驗(yàn)楹ε拢上胍菦]有無限直播系統(tǒng),他們肯定不會悔改。】
【血債要用血來償,你們想逃避,門都沒有!】諸朝觀眾對殉葬的幾個朝代印象十分差勁。
無限直播空間,朱元璋等人雖然為了復(fù)活損失巨大,但也不是一點(diǎn)收獲沒有。
比如他們都有的香囊護(hù)身符,能換不少積分。
把東西換成積分后,他們?yōu)g覽無限商城里面的東西。
看到什么,朱元璋等人被當(dāng)場嗆到,不可思議道:“為什么無限商城里有孩子?”
【那些孩子是你們游戲里面生的,鑒于你們和他們的關(guān)系,購買友情價(jià),以及他們時間有限,錯過這次,就沒下次了。】無限直播系統(tǒng)道。
朱元璋等人臉都麻了,“誰會要他們啊!”
雖然他們所需積分不多,但積分珍貴,朱元璋不舍得亂花。
“比起朱樉等人,我想讓朱標(biāo)成為我的臣屬。”朱元璋沉聲道。
他能舍棄朱樉等惡毒且廢物的兒子,但無法舍棄朱標(biāo)。
“貞兒,這是我們的孩子。”朱見深是少數(shù)沒有猶豫,直接用積分兌換孩子的。
看到孩子,萬貞兒身體顫抖,淚眼模糊,喉間哽咽,“陛下!”
一旁,朱厚照把這一幕收入眼底,糾結(jié)猶豫,問朱佑,“父皇,你說我要不要也要孩子?”
“要吧,因?yàn)槟鞘悄阄ㄒ坏暮⒆印!敝煊訃@道,他們用積分購買了未來,知道朱厚照一生無子。
“沒錯,那是我唯一的孩子。”朱厚照嘆氣。
他后妃數(shù)量不少,卻一直沒有孩子,一個還能是后妃問題,總不可能后妃都有問題,所以有問題的人很有可能是他。
他身體問題,回到現(xiàn)實(shí)說不定不會好轉(zhuǎn)。
也就是說他錯過這次機(jī)會,很可能再得不到親生孩子。
朱元璋選擇了朱標(biāo),但朱標(biāo)并不是朱元璋生的,積分并不便宜。
朱見深和朱厚照則選了自己生的孩子。
其他帝王,都沒有選子嗣,而是選臣子們。
比如趙禎選了司馬光。
“福康……”趙禎終于知道女兒福康公主怨恨自己的原因。
他把寶貝女兒嫁回母家,卻沒有得到善待,他死后養(yǎng)子英宗趙曙登基,更是任由福康公主被人欺辱凄慘而亡。
游戲里,趙曙房間的火,就是福康公主做的。
另一邊,特約嘉賓武則天,也在結(jié)算自己的積分。
本次她扮演的是游戲中的女帝,戲份不多。
其實(shí)無限直播系統(tǒng)最先邀請的是宋朝劉娥,但劉娥考慮到宋真宗趙恒的存在,拒絕了第。一場,等玩家們不再以宋朝帝王們?yōu)橹鳎偃タ痛?br />
除了武則天、劉娥,第二個公共副本,還有不少女帝候選人,畢竟她們本身也是玩家,可以玩游戲,無法一直守在一個副本里,特約嘉賓數(shù)量自然有候補(bǔ)。
等朱元璋等人從無限空間出來,發(fā)現(xiàn)第二公共副本的第二輪游戲已經(jīng)開始。
這次游戲選中的是元朝和清朝大部分帝王,他們的身份依舊是殿主,這注定他們只有成為皇后,和生女兒,才能存活下來。
看到他們,朱元璋一直憋屈的心終于順了不少。
“盡管無限直播游戲惡意滿滿,但它只要一視同仁,不特殊對待就行。”
要是只有宋、明經(jīng)歷裹腳、殉葬等事,元、清兩朝卻能幸免,朱元璋真的會鬧,覺得不公。
好在無限直播游戲很公平,第。一輪宋、明兩朝的經(jīng)歷,元、清也開始經(jīng)歷。
【等等,好像不是所有元朝、清朝帝王,都進(jìn)第二公共副本里面了。】突然,有人發(fā)現(xiàn)漏網(wǎng)之魚。
【很正常吧,宋、明也不是所有帝王都進(jìn)入游戲,比如南宋帝王,只有趙構(gòu)和趙昺。】
【不一樣,這次少的元、清帝王們,可是很有名的,就像宋、明的趙匡胤、朱元璋那樣的身份。】
【如果是這樣,那的確很奇怪。】
“才不奇怪呢!”元、清兩朝的“漏網(wǎng)之魚”們怒吼。
他們心里正慶幸呢,結(jié)果被評論區(qū)點(diǎn)出來,心里別提多緊張。
【新的副本即將開啟,請諸朝玩家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無限直播系統(tǒng)通知道。
元、清漏網(wǎng)之魚的帝王們只覺得眼前一黑,突然意識到,他們之所以沒有* 進(jìn)第二公共副本,也許是因?yàn)樗麄円呀?jīng)被預(yù)定到下一個副本。
究竟是已知的第二公共副本可怕,還是新的未知副本可怕?
與此同時,做好準(zhǔn)備的嬴政、劉徹、劉邦、李世民等老玩家們,也再次進(jìn)入游戲。
除此之外,還有大批新玩家,也一同進(jìn)入新的無限直播游戲。
第38章 現(xiàn)代末日喪尸副本:秦漢三國,唐宋元明清玩家們
“ 始皇, 這次游戲玩家數(shù)量好多。”劉徹剛好看到嬴政,過來跟嬴政打招呼。
隨后兩人環(huán)視周圍,只見周圍都是人。
其實(shí)上次朱元璋和趙匡胤兩個朝代的君臣數(shù)量也不少, 雖然到最后他們沒剩幾個。
可是跟這次玩家數(shù)量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好在雖然人多,但在大家互相通報(bào)姓名情況下,各自朝代逐漸清晰。
“劉徹。”劉邦朝劉徹招手。
“高祖。”劉秀和劉備眼睛一亮, 去往劉邦身邊。
“劉備。”曹操和孫權(quán)看到劉備,眸光陡凝。
劉備回眸, 沖他們點(diǎn)頭。
按理來說,三國應(yīng)該歸屬于漢朝,但除了劉備,無論是曹操還是孫權(quán), 都沒過去。
很快,他們找到各自隊(duì)友,曹操的荀彧、郭嘉,孫權(quán)的孫策、周瑜。
“主公!”關(guān)羽、張飛、諸葛亮、趙云幾個找到劉備。
劉備向劉邦等人介紹他們。
“父親……”曹丕看到曹操, 過來跟曹操匯合。
孫權(quán)咬牙,“就我們孫吳人最少是吧!”
“嚴(yán)格來說, 曹丕屬于魏朝。”司馬炎道。
說著司馬炎環(huán)顧四周, 好家伙, 他晉朝比孫吳人還少。
唐朝, 李世民看著李淵沉默, 因?yàn)槔顪Y身邊的人李建成和李元吉。
李治夫婦則看到年邁的武則天,以及武則天身邊的太平和婉兒。
武后去往武則天身邊, 擔(dān)憂道:“萬一這次游戲需要武力,你們該怎么辦?”
武則天就不說了, 年紀(jì)年邁,太平嬌生慣養(yǎng),文武皆不出眾,婉兒聰慧,但不能打。
“其他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武的,會有辦法的。”武則天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
“母后,我和婉兒一定保護(hù)好母皇!”太平跟年輕的母后承諾,然后神情復(fù)雜的悄聲問武后,“上次游戲結(jié)束,母后您和父皇沒吵架吧?”
“你這孩子,放心,母后沒事。”武后輕笑。
“到時候我們會跟在太宗陛下。身邊,你們多保重。”跟武則天比起來,李治和武后兩人也沒太高的武力值,但是他們有太宗李世民。
李治是李世民兒子,李世民肯定會保護(hù)李治。
而唐太宗的武力,歷朝歷代帝王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稚奴。”看到兒子,李世民有些尷尬。
因?yàn)樗磉呌欣畛星暧椎睦畛星闷娴目粗@個未來繼承皇位的弟弟李治。
“父皇,大哥。”李治心態(tài)平和的跟他們打招呼。
李世民心里松一口氣,慶幸李治和李承乾的關(guān)系,沒有他和自己大哥李建成的關(guān)系緊繃。
“宋太。祖,又見面了。”朱元璋跟趙匡胤打招呼,臉色不是很好。
畢竟其他在場玩家,老玩家已經(jīng)休息過,新玩家一直在休息,只有他們,上一場游戲結(jié)束沒多久,又進(jìn)入新的游戲。
趙匡胤靠近朱元璋,低聲道:“上次游戲最后,宮人們說我可以不選三種死法之一,心里就有猜測,后面可能會更慘。”
“事實(shí)證明,我沒猜錯。”回想起朱元璋等人被活活封入棺材殉葬,趙匡胤打了個寒顫。
朱元璋本人就更不用說了,“先不說之前的事了,這次游戲咱們宋、明兩朝的人數(shù)并不多。”
“畢竟上次游戲,折損眾多。”趙匡胤嘆氣。
上次游戲,宋、明許多帝王和臣子,都沒有復(fù)活,以至于上次游戲是宋、明專場,這次游戲人群,宋、明兩朝玩家,只屬于一小撮。
“太。祖。”朱厚照帶王陽明來找朱元璋。
趙炅也期期艾艾的過來,畢竟他大哥趙匡胤的武力值比他高。
“等等,那些是什么人,異族嗎?!”突然,有人注意到另一批玩家。
只見他們衣著服飾繁瑣粗獷,頭上發(fā)型,更是和周圍人格格不入。
大部分留的都是長發(fā),但是那些人不同,他們有的中間頭發(fā)剃光,把兩邊的頭發(fā)扎成辮子。
有的則是把周圍頭發(fā)全都剃光,只留腦后拇指粗細(xì)的頭發(fā),編成細(xì)長辮子。
“好難看的發(fā)型啊。”有人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有的異族聽懂他們的話,當(dāng)場臉黑,要擱他們朝代,哪有人敢說這話,可惜這里并不是他們所處朝代。
“是元朝!”朱元璋對元朝發(fā)型可不陌生,甚至熟悉。
“至于另一群人,不出意外就是清朝了。”說著,朱元璋忍不住厭惡。
“元朝嗎。”成吉思汗挑眉。
元朝是他孫子忽必烈建立的,嚴(yán)格意義上,他不是元朝人,當(dāng)然更不可能是宋朝人。
忽必烈就在成吉思汗身邊,畢竟在場那么多人,跟他們發(fā)型一樣的寥寥無幾,認(rèn)人速度比其他人快多了。
另一邊,清朝是康熙、雍正、乾隆祖孫、父子三個。
對于諸朝人對元、清的排斥,他們不以為然,畢竟他們同樣排斥他們,就算其他朝代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rèn)下他們這個最終勝利者。
現(xiàn)在康熙發(fā)愁的是,他們清朝玩家數(shù)量不多。
比如他們光有帝王,而沒多少臣子,這局面,直讓康熙等人眼前一黑。
“秦漢三國,唐宋元明清,這是所有朝代玩家都集齊了嗎?難怪那么多人。”
隨著局勢明朗,眾人被玩家數(shù)量和各自所處朝代感到震驚。
正說著,一個女人過來,“在下施夷光,是諸位本次游戲的引導(dǎo)者。”
說著她給眾人發(fā)放衣服。
“是西施/西子!”眾人震驚。
西施,歷史四大美人之一。
“這次游戲背景是現(xiàn)代,看過無限直播游戲的人想必對現(xiàn)代都不陌生。”
“大家做好準(zhǔn)備,我送你們進(jìn)副本。”看眾人衣服換的差不多,西施送他們進(jìn)入無限直播游戲副本。
“你們的任務(wù),是在游戲里存活一個月。”
西施的話回響在眾玩家耳畔,人卻不見了身影。
“又是存活任務(wù)……”嬴政、劉邦等人都不陌生存活任務(wù),打。工那個副本里,他們的任務(wù)要求也是存活過一個月。
本來他們心里還有些輕松,直到看清楚周圍環(huán)境。
只見他們周身遍地建筑殘骸、滿目蒼夷凌亂,十分荒涼。
如果這是在野外就算了,問題是這里是城里,卻荒涼破敗至此。
“我覺得這次存活任務(wù),可能沒上次輕松了。”劉邦神情凝重道。
“這些建筑,究竟是被什么外力摧毀的?”劉邦留意到周圍建筑痕跡,他們周身大部分建筑還是完好的,但損毀的建筑,破壞角度和力道,卻十分驚人。
“快看,那是什么?”突然有人注意到,遠(yuǎn)方有什么東西正在朝他們走來。
其他人定睛一看,又松一口氣,“乍乍呼呼干什么,那些是人啊。”
是的,那是人的輪廓。
但也有些人,非但沒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戒備,“有著人型,但不一定是人。”
嬴政和劉徹等人在食園居可遭遇過人形怪物,有的怪物只剩下骷髏架子了都還能動。
“去病。”劉徹說著,召喚出衛(wèi)青、霍去病。
霍去病眼睛多好,看清楚后臉色驀然大變,“他們不是人,是尸。體!”
“什么尸。體?”其他人不明所以。
霍去病和衛(wèi)青卻已經(jīng)護(hù)著劉徹率先離開。
劉邦和呂雉雖然沒看清楚,卻也一同離開。
嬴政召喚出蒙恬、蒙毅兄弟,兄弟倆眼神好,得出和霍去病一樣結(jié)論,也護(hù)送嬴政離開。
有的人見狀一起離開,也有的人不以為然,逗留在原地。
直到以他們的眼力勁,也可以看清楚那些“人”的樣貌。
只見那些人的確是人型,他們沒有看錯,可除了人型,他們身上的肉已經(jīng)松垮腐爛,臉上更是潰爛的無法看,有的更是眼珠子都掉出眼眶,就那樣掛著。
除此之外,他們還嘴巴腐爛,能讓人看清楚他們的牙齒和咽喉,他們牙齒鮮血淋漓,里面殘留著碎肉以及……布片。
隨著他們越發(fā)靠近,他們嘴里以及身上的腐尸味道遮都遮不住,聞到的人差點(diǎn)被熏暈。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眾人驚恐。
“他們嘴里面,吃什么才能留下布片?是人吧,他們吃的是人。”
“不好,他們?nèi)绻娴某匀耍俏覀兙褪撬麄兊哪繕?biāo)!”說著,玩家們驚恐逃跑。
“分開跑!”玩家們下意識聚集到一起,那些怪物也沒有分散。
直到有人聽到聲音,下意識和大部分分開,人群漸漸分散,相應(yīng)的,聚集在一起的怪物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分散,好像在分開追逐眾人。
“看來玩家們不能大量聚集在一起。”一座二層小樓,劉邦居高臨下觀察道。
他們之前雖然走了,但沒有離開太遠(yuǎn)。
“好在那些怪物已經(jīng)分開,咱們想辦法找出它們的弱點(diǎn)看看。”劉徹說道。
“陛下,這里沒有兵器。”衛(wèi)青和霍去病找了一圈,只發(fā)現(xiàn)一把武器:菜刀。
“畢竟這里是城里,要是鄉(xiāng)下,說不定還能找到鋤頭之類的農(nóng)具。”
“等等,這里是居民區(qū),但其他地方,說不定有武器,咱們可以出去找找。”劉徹道。
“先祖!”見劉邦下樓,一樓警戒的劉秀和劉備朝劉邦圍上來。
劉邦看了一眼外面,皺眉,“不好,咱們?nèi)藬?shù)太多,朝咱們這邊來的怪物數(shù)量也多,有實(shí)力的話,盡量還是分開。”
“這,好吧。”劉秀和劉備只能同意。
他們各自帶人離開后,果然朝他們過來的怪物數(shù)量也分散。
“那些怪物速度并不快,咱們?nèi)伺芷饋恚麄兏咀凡坏剑 蓖蝗唬邪l(fā)現(xiàn)這點(diǎn)的玩家大聲道。
本來他還很害怕被怪物們追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怪物們速度很慢,別提多欣喜若狂,覺得怪物們不過如此。
“蠢貨,怪物們能一直追,人可沒辦法一直跑,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曹操咬牙。
發(fā)現(xiàn)怪物們速度慢的人不止一個,可為什么其他人沒有放松警惕。
如果不想被怪物們追上,人們只能一直逃跑和躲藏。
大聲喊出怪物速度慢的玩家很快發(fā)現(xiàn)這一點(diǎn),因?yàn)殡S著跑動,他速度降下來,可怪物們速度依舊,這樣下去,他被追上只是遲早的事。
“是咱們的唐刀!”李世民帶著李承乾、李治、武后等人找到一家武器店,發(fā)現(xiàn)了他們唐朝常見款式的唐刀。
李世民試了一下,瞬間盛放武器的玻璃柜斷成兩半,“雖然外表款式一樣,可現(xiàn)代的唐刀,比咱們古代的唐刀更加鋒利,威力更大。”
“稚奴,你可以嗎?”武后看向李治。
他們每人都拿了一把唐刀,但能不能使用,還得看個人。
“嗯,沒問題,我現(xiàn)在身體好多了。”李治笑道。
要知道他沒病之前,也是精通騎射的。
就在李世民等人離開武器店,準(zhǔn)備找怪物們試試,和找來武器店的嬴政、蒙毅、蒙恬三人擦肩而過。
李世民和嬴政兩人點(diǎn)頭示意,并沒過多交流,雙方擦肩而過,一個出去,一個進(jìn)來。
“陛下,武器店的武器數(shù)量有限,無法讓玩家們一人一把。”蒙恬說著十分慶幸。
幸好他們來的早,要是來晚了,連武器都落不到一把。
對付腐尸怪物們,沒有武器怎么行。
“啊——!”李世民等人出去,聽到一聲慘叫,他們迅速趕過去,就看到一個怪物咬中一個玩家。
只見怪物牙齒深深嵌入玩家臂膀,而后咬下一大塊血肉來,并在嘴里嚼吧嚼吧,連帶衣服一塊吞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玩家們驚呆,而后驚恐,“它們果然是吃人的!”
“快跑啊,千萬不能被它們抓到!”
“李世民,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救人!”不遠(yuǎn)處,李淵朝李世民怒吼。
無它,因?yàn)楸还治镆е械娜耸抢钤?br />
李世民看清楚玩家身份后,動作遲疑下來,沒第。一時間上前。
直到李淵怒吼,李世民皺眉,“你們都后退,我去會會這個怪物,找出怪物弱點(diǎn)。”
至于李元吉,頂多順帶。
救活了算李元吉命大,救不活是李元吉命中該絕。
李世民手持唐刀上前,迅速砍向怪物胳膊,唐刀鋒利的刀鋒和李元吉只有一線之隔。
受傷的李元吉心頭猛跳,對李世民怒目而視,“李世民你是故意的!”
“父皇,李元吉好像不需要我救。”說著李世民后退一步。
李元吉還沒從怪物嘴里逃脫,見狀瞳孔驟縮。
李淵頭疼,“元吉別鬧,讓你二哥救你!”
他心里很清楚,現(xiàn)在只能指望李世民,總不可能是他和李建成去救李元吉,不說有沒有那個心,主要是沒有實(shí)力。
“二哥,弟弟知道錯了。”生死危機(jī)面前,李元吉能屈能伸,臉色瞬間轉(zhuǎn)憤怒為諂媚。
“這還差不多。”說著李世民腳尖一點(diǎn),繞到怪物身后,并迅速朝怪物頸椎處猛地一劈。
只見怪物腐爛的身體被唐刀劈的皮開肉綻,里面的血呈黑紫狀,仿若凝固般,并沒有流出太多血。
皮肉和血液之下,傷口已經(jīng)能看到怪物的森森白骨。
可問題是,就算這樣,怪物依舊沒死。
李淵看到這一幕,差點(diǎn)暈過去,“連世民都不是怪物對手,難道我們命將休矣?”
反倒是李世民這個動手的人,比李淵這個旁觀者更冷靜,“看來四肢和脊椎都不是怪物弱點(diǎn),那接下來試試頭。”
說著,李世民橫刀,斬向怪物頭顱。
“刷”地一下,怪物頭顱高高飛起,落下后滾落一旁,而怪物身體,則一動不動,轟然倒地。
李世民收刀,挑眉,“看來怪物們的弱點(diǎn)是頭顱。”
“李世民,快拉我起來。”危機(jī)解除,李元吉對李世民態(tài)度又橫起來。
李世民垂眸,看了李元吉一眼,瞳孔驟縮,腳下迅速后退。
“你……”李元吉?dú)鈽O。
“元吉。”李淵過來,就要拉李元吉起來。
李世民迅速阻止李淵,“別碰他,李元吉中。毒了!”
“中。毒?!”李淵和李元吉震驚。
李元吉看不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可李淵能看到,只見李元吉唇色明顯泛著不正常的紫黑,臉讓也蒙上一層淺灰陰影。
此時李元吉眼里滿是驚恐,“不,父皇、大哥、二哥,你們快救救我,給我找解藥,我真的不想死!”
“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中。毒有什么后果,以防萬一,咱們先不要靠近李元吉。”李世民道。
李元吉聞言忍不住朝李世民流露恨意,李淵和李建成對視一眼,勸李元吉,“元吉,你先躲起來,我們?nèi)ソo你找解藥如何?”
“好。”聽到他們?nèi)ソo自己找解藥,李元吉抿唇答應(yīng)下來。
然后李元吉乖乖進(jìn)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沒有窗戶,門則被李世民等人從外面鎖死,并搬來重物封住門。
這樣多少可以防止那些怪物破門而入。
門關(guān)上以后,房間光線黑暗,李元吉看不到自己身上紫黑色正在增加,但他能感覺出來自己情況越來越不好。
“我好像在發(fā)熱。”就算李元吉行事殘忍,也知道此時沒有治療他的條件。
“藥物的話,得去醫(yī)院看看。”李世民道。
“好,那就去醫(yī)院。”李淵同意。
可惜他們不知道醫(yī)院在哪里,只能一路順著找。
路上,他們意外遇到武則天、太平、婉兒三人。
“你們沒事吧?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李治看著武則天三個皺眉擔(dān)憂,同時小心去看李世民臉色。
李世民沒有說話,雖然武則天這個兒媳婦做的過分,但太平可是他親孫女。
倒是李淵,比李世民更加不能容忍武則天,“太平也就算了,武則天絕對不行!”
但李淵不知道,他這樣李治對他印象更差,畢竟武則天再怎么說也是他妻子,李淵把武則天當(dāng)外人,李治可沒把稱帝的武則天當(dāng)外人。
“不必了,我們?nèi)齻可以。”
“對了,那些怪物名字叫喪尸,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被這個時代的人們稱為末日。”武則天提醒李世民、李治、武后道。
“你們怎么知道?”李淵質(zhì)疑。
“我們恰巧在躲藏民居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日記,那本日記記載著末日之初,人們變成喪尸的真。相,沒錯,那些怪物都曾是活生生的人,而被他們咬中的人,很有可能也變成喪尸。”
“這些線索好像不難找,你們多在居民樓里翻翻,就能得到證實(shí)。”武則天沉穩(wěn)道。
“不!”李淵睚眥欲裂。
武則天疑惑李淵的激動,李治嘆氣,“四叔之前不小心被喪尸咬了,但被咬之后,四叔還有明顯理智,這是怎么回事?”
“原來如此,人被喪尸咬中之后,是還能短暫保持理智,但隨著時間過去,這種理智會越來越少,比如追逐我們的喪尸們,就是理智全無的結(jié)果。”
“但日記還記載了另一個情況,另一種情況不是很詳細(xì),但跟變成喪尸比,另一種情況偏正面。”武則天道。
“元吉一定能逢兇化吉的,咱們快去醫(yī)院看看吧。”李淵急切道。
如果真的有救李元吉的藥,那一定得在李元吉徹底變成喪尸前服用,要是變成喪尸后也有用,也不至于有這滿大街的喪尸。
“我們先去醫(yī)院,你們多保重。”李治和武后沖武則天三人點(diǎn)頭,而后雙方分開。
“走吧,咱們?nèi)フ腋嗑索,朕有預(yù)感,另一種情況,可能會克制喪尸。”說著武則天三人一邊避開喪尸,一邊找尋線索。
實(shí)在躲不掉,就把喪尸分開擊殺,她們已經(jīng)從李世民處得知喪尸弱點(diǎn)是腦袋。
“被喪尸咬中后,稱作感染,感染期為三到七天,癥狀是發(fā)燒、發(fā)熱。”
“感染期會造成兩種后果,一種是變成喪尸,一種是擁有異能,喪尸我們已經(jīng)清楚,異能又是什么?”呂雉拿著找到的情報(bào)皺眉。
“我覺得變成喪尸的幾率更大,因?yàn)榻稚系膯适瑪?shù)量太多了。”劉邦道。
“而那什么異能,必須得被喪尸咬中,或者劃傷才能得到嗎?”
“以防萬一,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
“走吧,咱們再去找找更多線索。”
另一邊,嬴政三個來到官。方建筑,找到嬴政想要的東西。
嬴政唇角微勾,“這里資。料果然比外界齊全,不僅如此,還有地圖。”
官。方資。料并不多,但比在外界零落搜索強(qiáng)的多。
“這是末日來臨原因的記載。”
普通人只知道末日來臨的大致時間和情況,官。方則有末日的來龍去脈。
原來之前有天外隕石降臨,隕石攜帶外來病毒,擴(kuò)散開來后,把許多人感染成喪尸。
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伴隨末日喪尸降臨,還有異能覺醒這一生機(jī)。
“成為異能者后,將不再懼怕喪尸病毒。”
當(dāng)然,異能者雖然不怕喪尸病毒了,但還是能被喪尸殺死,也不是無敵的存在。
“而覺醒異能的辦法,是通過喪尸晶核。”
“問題是喪尸晶核在哪里,怎么得到?”這點(diǎn)官。方?jīng)]有記載。
“不過既然是喪尸晶核,那肯定是在喪尸。體內(nèi),蒙毅,蒙恬,找一個喪尸試試,注意安全。”嬴政吩咐、叮囑蒙恬蒙毅兄弟。
“是,陛下。”蒙毅和蒙恬兩個早就試出喪尸弱點(diǎn),很快他們就出門找到一個喪尸,砍掉喪尸頭,并連頭帶尸。體的拖進(jìn)來。
喪尸進(jìn)來后,空氣本就不清新的辦公室,味道越發(fā)惡臭難聞。
蒙恬和蒙毅佩戴東西做好防護(hù),隨后手伸進(jìn)喪尸。體內(nèi)尋找。
他們最先尋找的是喪尸心口,腹腔部位。
搜尋未果后,他們盯上喪尸頭顱。
最后,他們在喪尸大腦中,找到一枚米粒大小、如同寶石材質(zhì)一樣的東西。
“這就是喪尸晶核嗎?”
他們也沒見過喪尸晶核,無法肯定。
但他們能肯定,這不是人。體內(nèi)本就有的東西。
第39章 喪尸晶核和陸續(xù)覺醒異能、平陽昭公主和陳碩真搭檔
“再找?guī)讉喪尸, 看它們是不是都有這東西,如果都有,那大概率就是喪尸晶核。”嬴政道。
隨后蒙毅和蒙恬兩個出去, 又砍了幾個喪尸,把喪尸們的腦袋拿進(jìn)來。
不出意外,他們又從別的喪尸腦袋里挖出米粒大小的東西。
這讓嬴政等人心里有了底,知道這就是他們想要的喪尸晶核。
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 如果真是喪尸晶核,他們該如何使用?
“莫非是口服?”蒙恬猜測。
嬴政手驀然一緊, 要知道喪尸晶核可是從喪尸們的腦子中挖出來的,他能口服的下去才怪。
就在這時,嬴政感覺到掌心涌現(xiàn)一絲異樣,那枚小小的喪尸晶核, 驀然在他掌心碎裂。
喪尸晶核碎裂以后并沒有扎到嬴政掌心,而是化作一股暖流從嬴政的掌心進(jìn)入到嬴政的身體里面。
“原來喪尸晶核是這么用。的。”說著嬴政意識開始模糊,忍不住陷入昏迷。
“陛下!”蒙恬和蒙毅兄弟趕緊接住嬴政。
“走,咱們得給陛下清掃出一片清靜之地。”蒙毅道。
他們所處的地方, 喪尸數(shù)量自然不少,蒙家兄弟兩個一個護(hù)著嬴政, 一個負(fù)責(zé)開路。
“對了, 喪尸晶核別忘了挖。”蒙恬突然想道。
雖然挖喪尸晶核, 會讓他們更費(fèi)時間, 可他們都沒有錯過喪尸晶核。
相比起嬴政這邊, 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喪尸晶核,和使用上, 外界大部分玩家,都還不知道喪尸腦子中有喪尸晶核。
不是因?yàn)樗麄儾粔蛐募?xì), 而是被眾多喪尸駭破膽,逃命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情追究喪尸晶核的秘密。
劉邦隊(duì)伍算是較早發(fā)現(xiàn)喪尸晶核秘密的人,呂雉一直都有注意收集喪尸情報(bào)。
雖然民間情報(bào)比起官。方少了不少,可對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們來說,已經(jīng)夠用。
“這里有人猜測,喪尸們腦子中應(yīng)該有晶核,要不然它們?yōu)槭裁磩拥钠饋恚褪ツX袋就會‘死亡’。”呂雉注意到一條情報(bào)。
這條情報(bào)只是猜測,并不如官。方資。料詳實(shí),可還是讓劉邦等人眼睛一亮。
“喪尸晶核長什么樣子?”劉徹好奇。
“挖出來不就知道了。”劉邦摩拳擦掌。
“我看看,喪尸晶核的作用,這個主人猜測,喪尸晶核對激發(fā)異能有奇效,畢竟只靠被喪尸抓咬來激發(fā)異能,風(fēng)險(xiǎn)未免太大。”呂雉查看更多資。料。
話音剛落,衛(wèi)青和霍去病就分別從喪尸腦袋中找到喪尸晶核。
喪尸晶核小小的一枚,十分的漂亮。
前提是忽略它周身還沒徹底清理干凈的紅白腦組織。
“怎么使用?”
劉邦等人開始摸索喪尸晶核的使用辦法。
另一邊,武則天一行人遇到被劉邦等人擊殺的喪尸,看到喪尸腦袋都被打開,武則天挑眉。
“喪尸腦袋中有什么秘密?咱們也試試吧。”
各自細(xì)心獲得的情報(bào),再加上越來越多被開腦袋的喪尸,玩家們陸陸續(xù)續(xù)得知喪尸晶核的存在。
他們對所謂的異能,好奇不已。
相比之下,李世民等人獲得喪尸晶核情報(bào)較晚,因?yàn)樗麄冊谡裔t(yī)院,沒怎么收集情報(bào)。
“醫(yī)院里面的喪尸數(shù)量好多。”他們終于找到醫(yī)院,但情況卻不如他們想的樂觀。
只見醫(yī)院遍地都是穿醫(yī)生、護(hù)士、病人衣服的喪尸們,它們無意識的在醫(yī)院里徘徊,聚集到一起,烏壓壓一大片。
然后隨著李世民等人到來,它們不知是不是聞到李世民等人的味道,腳下開始不自覺的朝李世民等人方位聚集。
“父皇,我需要你們把喪尸們引開。”李世民皺眉。
李淵看著眾多喪尸,心頭猛沉,他有心不答應(yīng),可這是在為李元吉找解藥,他要是不出力,李世民更有理由不干。
“好,我們?nèi)グ褑适瑐円齺恚銈兯俣瓤禳c(diǎn)。”最終李淵同意,隨后和李建成兩個,負(fù)責(zé)引喪尸。
喪尸速度并不快,兩人接下任務(wù)時并沒太大心理負(fù)擔(dān),最多的就是心里惡心嘔吐,畢竟喪尸們的容顏,實(shí)在刺。激人的視覺。
當(dāng)然,李淵和李建成就兩個人,他們引走的喪尸數(shù)量有限。
不過只要有個口子,李世民就可以順利進(jìn)入。
他們以前玩游戲也進(jìn)過醫(yī)院,對醫(yī)院布局大致了解。
“你們先去藥房。”李世民對李承乾、李治、武后三人道。
藥房里面是一排排貨架,貨架上擺放著眾多藥品,只是不同于其他游戲藥房藥品十分規(guī)整,末世副本里面的藥房藥品灑落滿地,十分凌亂。
除此之外,藥房里面的喪尸數(shù)量倒是不多,李世民讓其他三人去藥房找藥,自己則負(fù)責(zé)在門外游走警戒。
“咱們該找什么藥?”李承乾第。一次玩無限直播游戲,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是藥,是資。料。”李治和武后游戲經(jīng)驗(yàn)比李承乾豐富,但也不可能了解那么多藥品。
“藥房是取藥的地方,末日降臨后,肯定會有人來治療喪尸感染,藥房說不定有資。料留存。”武后邊說,邊和李治快速尋找起來。
“找到了,這份情報(bào)記錄了喪尸感染情況,我看看,最初無論是醫(yī)生還是護(hù)士們,都沒發(fā)現(xiàn)病人們體內(nèi)病毒的威力,直到他們發(fā)現(xiàn)常規(guī)藥品,治療不了喪尸感染……”
“什么意思?這是說哪怕是醫(yī)院,也治療不了喪尸感染嗎?”李治心猛地一沉。
因?yàn)檫@樣一來,不僅是李元吉兇多吉少,連帶著他們的危險(xiǎn)可能也直線上升。
“算是吧,醫(yī)院們最初治療不了喪尸感染,不過他們很快把情況上報(bào),上面開始研發(fā)特地針對喪尸感染的喪尸疫苗。”
“而喪尸疫苗,只對未被感染的人有效,至于已經(jīng)感染的疫苗,還在研發(fā)中。”武后皺眉。
“這么說李元吉只能靠自己挺過去。”
“走吧,去找喪尸疫苗。”李世民過來,聽到這一句。
喪尸疫苗并不好找尋,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喪尸疫苗放在哪里。
情況再糟糕一點(diǎn),那幾支喪尸疫苗存不存在還不一定,畢竟醫(yī)院也有被喪尸病毒感染的人,喪尸疫苗說不定已經(jīng)被使用過。
等李世民等人好不容易找到喪尸疫苗,身后喪尸們已經(jīng)躺了滿地,醫(yī)院再不復(fù)曾經(jīng)的整潔,到處都是斷肢殘骸,白色的地板徹底變成紅色,墻上也特別臟污。
照例是李承乾三個進(jìn)去翻找,李世民在門口護(hù)衛(wèi)他們安全。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武后看完資。料,心猛地沉下。
“先說壞消息。”李治道。
“壞消息,喪尸疫苗已經(jīng)被用完,并且效果不如預(yù)估的理想。”
“好消息是,醫(yī)生們發(fā)現(xiàn)了喪尸晶核激發(fā)異能的辦法,這個辦法,咱們也可以做到。”武后道。
李治心頭一松,要知道喪尸疫苗數(shù)量有限,真的存在,未必是好事。
可是喪尸晶核不一樣,有多少喪尸,就有多少喪尸晶核。
李世民在外面也聽到,“你們挖晶核,挖完咱們趕緊離開。”
使用晶核覺醒異能,肯定不能在這遍地都是喪尸的地方。
李承乾、李治、武后三人強(qiáng)忍著惡心和恐懼去喪尸腦子中翻找晶核,好在他們沒白忙活一場,很快晶核到手。
就在這時,李世民手中一震,眼前喪尸居然不像之前那樣被削掉腦袋,而是被阻擋住。
一個不慎,李世民差點(diǎn)被對方鋒利的指甲劃傷,李世民及時身體后仰,避開對方攻擊。
顧不得感慨,李世民手持唐刀,加大攻擊力道,對準(zhǔn)這個喪尸的腦袋。
這一次,對方的腦袋終于被削動,只是還不夠,其他喪尸能一下就掉腦袋,可這個喪尸,腦袋被削到大半,卻還有一點(diǎn)皮相連。
不過李世民能攻擊對方一下,就能來第二下,很快棘手喪尸尸首分離,一動不動的倒地。
李世民緩了緩,皺眉道:“這個喪尸感覺有些不對勁。”
“父皇,這個喪尸的衣服,和其他喪尸不一樣。”李治看了一下道。
“怎么不一樣嗎?不都是病號服嗎?”李世民疑惑。
“不,雖然都是病號服,但在醫(yī)院這個地方,病號服是分活人和死人的,從資。料中我們可以得知,現(xiàn)在的喪尸都是由之前的活人直接變成的,那之前的死人們呢?還是尸。體,又或者也感染了喪尸病毒?”
李世民愣住,“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不只是活人能變成喪尸,死人也能變成喪尸。”
“如果真是這樣,死人變成的喪尸威脅更大。”就像剛才,李世民許多攻擊,都沒達(dá)到預(yù)期效果。
“這個喪尸腦袋里面的晶核,比其他喪尸都要大一點(diǎn)。”武后已經(jīng)把那個喪尸的晶核挖出來。
只見武后手中,是一堆個頭一樣的喪尸晶核,只有剛挖出來的這一枚,比其他喪尸晶核大一點(diǎn)。
“喪尸晶核居然不是一成不變的,是它們本來就是這樣大小,還是會隨著它們實(shí)力增強(qiáng)而發(fā)生變化?”李世民心里陡沉。
直覺的,他認(rèn)為喪尸晶核是后種情況。
“走,我們快點(diǎn)回去用晶核得到異能,因?yàn)椴怀鲆馔猓瑔适瑐儗?shí)力會越來越強(qiáng)。”李世民當(dāng)機(jī)立斷道。
見他們離開醫(yī)院,已經(jīng)擺脫喪尸追逐,在附近等候他們的李淵和李建成迎上來,問道:“找到解決喪尸感染的辦法了嗎?”
“沒有,真要有辦法,醫(yī)院被感染的喪尸就不會那么多了。”李世民道。
李淵瞳孔驟縮,“那元吉怎么辦?!”
“只能聽天由命,走吧,雖然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和得到喪尸疫苗,但我們得到了大量喪尸晶核。”李世民邊說邊快步走。
“喪尸晶核,那是什么東西?”李淵皺眉。
聽說喪尸晶核是從喪尸腦子中挖出來的,李淵和李建成忍不住嫌棄。
但他們也清楚,在沒有喪尸疫苗的情況下,利用喪尸晶* 核覺醒異能,是最好的自保辦法。
一行人回到關(guān)押李元吉的房屋附近,他們最初和李元吉隔空談話,沒有得到李元吉的回應(yīng),就沒再費(fèi)心。
“接下來,誰先覺醒異能?異能覺醒需要三到七天,這期間被覺醒者需要人保護(hù),所以人選很重要。”他們開始說正事。
李淵聞言,明顯意動,李建成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現(xiàn)在他們?nèi)耸诌夠,這時候覺醒異能,安全最有保障,異能覺醒以后,他們更能自保,這讓李淵和李建成如何不心動。
如果李元吉在場,早就迫不及待爭搶這個第。一名額。
相比之下,李淵和李建成臉皮多少薄點(diǎn)。
“父皇,您先覺醒異能吧,您是我們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您有了異能,才能更好保護(hù)我們,不然讓我們這樣的‘弱者’覺醒異能,太過浪費(fèi)。”武后看似自我貶低,實(shí)則指桑罵槐。
這話讓李淵和李建成心里一沉,他們又何嘗不知道李世民實(shí)力最強(qiáng),是第。一個覺醒異能的最好人選,只是他們都不想承認(rèn)這一點(diǎn),不愿意把機(jī)會讓給李世民。
畢竟覺醒異能后,不僅是自保能力,他們還將不再懼怕喪尸病毒感染。
私心里,他們想把最大生機(jī)留給自己。
“沒事,我們可以同時覺醒。”李世民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父兄。
“不能同時覺醒!要不然護(hù)衛(wèi)的人不夠,別到時候覺醒期間遇到危險(xiǎn),跑都跑不了。”
“算了,還是世民你先覺醒異能吧。”李淵和李建成說著,不甘地把機(jī)會“讓給”李世民。
“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李世民輕笑,隨后捏碎最大的那顆喪尸晶核。
李治、武后等人,趕緊把李世民送去一個安全地方。
遠(yuǎn)處,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兩人,其中一人輕笑,“怎么,平陽昭公主不去跟自己父兄弟們匯合嗎?”
“這種情況下,他們應(yīng)該很歡迎你的加入才對。”
唐朝的平陽昭公主垂眸,“不了,我跟你在一起就行。”
“哎呀呀,如果你親人們知道你和我這個逆賊在一起,還不知道要怎么說你呢。”陳碩真輕笑。
她的確是“逆賊”,她在歷史上自封文佳皇帝,是唐朝唐高宗李治時期民間有名的起義首領(lǐng)。
而平陽昭公主,是李淵親女,李建成、李世民三個的親姐妹,為唐朝建立出過不少力,很難想象這樣身份迥異的兩人,會結(jié)伴而行。
“他們需要我,卻不在乎我,也不承認(rèn)我,這樣的親人……”平陽昭公主只覺得自己一生實(shí)在可笑至極。
她對唐朝貢獻(xiàn),就算不能和李世民旗鼓相當(dāng),起碼比李建成和李元吉這兄弟倆出力多。
可是唐朝建立以后,她的功績被他們抹去,她這個出力的封賞,遠(yuǎn)比不上沒怎么出力的李建成和李元吉。
縱使封賞不是平陽昭初心,可是她不要是一回事,別人不給又是另一回事。
處于唐朝角度,平陽昭本不該喜歡陳碩真這樣造反起義的民間首領(lǐng)。
可從個人角度,平陽昭很欣賞和喜歡陳碩真,因?yàn)樗诋?dāng)上唐朝公主之前,又何嘗不是隋朝造反起義的逆賊。
而平陽昭唐朝公主的身份,不實(shí)至名歸,讓人不停寒心的同時,還讓人誓死效忠,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平陽昭真要是那種愿意委曲求全的性子,歷史上何至于郁郁而終,英年早逝。
“走吧,咱們也該覺醒異能了。”平陽昭公主率先轉(zhuǎn)身離開。
她們手中晶核數(shù)量不少,可是她們?nèi)藬?shù)少,一人覺醒,一人護(hù)衛(wèi),不是特別安全。
就在平陽昭公主和陳碩真找尋安全的覺醒地點(diǎn),突然看到兩個女人一邊躲藏喪尸,一邊收集食物。
陳碩真恍然,“對了,差點(diǎn)忘了食物,咱們也過去找點(diǎn)吃的吧。”
她們的到來讓正搜尋食物的太平和婉兒嚇了一跳,“你們是誰?”
“我們沒有惡意,你們也是唐朝人吧,之前我見你們和太宗李世民說過話。”陳碩真笑道。
“我們的確是唐朝人,不知兩位閣下是?”太平沉聲警惕,并拿出武器格擋在身前。
雖然她們武力不高,但不好惹的態(tài)度得有。
“好巧,我們也是唐朝人,我旁邊這個是高祖李淵的平陽昭公主,你們認(rèn)識嗎?”陳碩真透露平陽昭公主身份。
平陽昭公主看了她一眼,沒有否認(rèn)。
“沒想到是平陽昭公主,您怎么不和太宗陛下一起?”上官婉兒沒貿(mào)然輕信。
“你們不也沒跟高祖、太宗匯合。”平陽昭公主輕笑。
“我們是因?yàn)樵蛱厥狻!?br />
“是因?yàn)槟俏慌郯桑们桑彝ο胍娨娝模吘勾蠹彝瑸椤邸!标惔T真道。
雖然她們的帝王身份,一個歷史承認(rèn),一個歷史不承認(rèn)。
越是這樣,陳碩真才對武則天這個女帝后輩越好奇。
“你是陳碩真。”上官婉兒眸光猛凝。
陳碩真生于李世民時期,于李治時期起義造反,距離武則天改朝換代時間并不長,更何況上官婉兒十分博學(xué),自然知曉對方。
“如果真是你們的話,倒是可信。”
因?yàn)槠疥栒褜μ焦鞒鍪值目赡懿淮螅惔T真對武則天出手的可能不大。
“怎么只有你們兩個?武則天呢?”平朝陽皺眉。
在她看來,只有太平和上官婉兒,實(shí)在太過危險(xiǎn),雖然再加一個年邁的武則天,區(qū)別也不大。
“母皇正在覺醒異能,覺醒異能需要時間,我們需要準(zhǔn)備足夠的食物。”
“你們要不要一起?我們找到的地方十分安全。”太平邀請平陽昭公主和陳碩真道。
“我倒是可以,你呢?”平陽昭公主不想撇下太平三個,她們實(shí)力還是太弱了。
不過平陽昭公主不確定陳碩真意愿。
“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去哪不是去啊,人多還安全一點(diǎn)。”陳碩真笑道。
就這樣,離開前太平和婉兒是兩個人,回來時是四個人。
等她們到武則天藏身之處,發(fā)現(xiàn)地方的確安全,這是一個大型倉庫,門的防御力很強(qiáng),里面地勢非常適合躲藏不說,還基本沒有喪尸。
要不是這個倉庫不是放食物的,太平和上官婉兒連門都不用出。
把食物放下后,平陽昭公主和陳碩真兩個把倉庫其他東西搬到門后抵住,只要喪尸們不進(jìn)來,食物充足,完全夠她們?nèi)加X醒異能。
等平陽昭公主和陳碩真弄好防御問題,回去后太平和上官婉兒正在挑選食物。
“這些袋子好奇怪。”太平捏的是一個塑料袋,里面是軟軟的夾心面包。
“公主,袋子可以從這里打開。”上官婉兒發(fā)現(xiàn)袋子邊緣鋸齒狀痕跡,只要從鋸齒狀下手,袋子很容易就撕開。
“希望這些食物沒有過期。”太平打開面包袋子后祈禱道。
食物袋子上都印有日期,問題是她們并不知道末日的時間,自然沒辦法確認(rèn)食物是否過期。
她們只能親口嘗試。
“公主,我來吧。”上官婉兒對太平道。
太平把面包遞給太平婉兒,緊張道:“你小心一點(diǎn),味道要是不對就吐掉。”
在太平和其他兩人緊張注視下,上官婉兒輕輕咬了一口面包,并謹(jǐn)慎咀嚼,“好軟,好甜,這個食物可以吃。”
“能吃就好。”其他人松一口氣,然后也品嘗到了面包的味道。
一連幾個面包下肚,眾人饑餓的肚子飽了。
太平擰開一瓶水,就要喂給正在覺醒異能的武則天,只是武則天嘴巴緊閉,水喂不進(jìn)去,更不用說食物。
“我來看看,我略通一點(diǎn)醫(yī)術(shù)。”陳碩真道。
太平給陳碩真讓開位置,陳碩真兩指搭在武則天腕間,給武則天把脈。
把脈結(jié)果讓陳碩真錯愕,“你母皇這脈搏強(qiáng)勁有力,比年輕人也不差了,這難道就是你母皇長壽的秘訣?”
“不,不對,你母皇身體再健康,也不可能和年輕人比,所以不是你母皇本身原因,而是異能晶核的作用。”陳碩真推翻之前的猜測。
畢竟武則天終究是人,而不是神,身體狀況不可能如此反常。
“那對我母皇好還是不好呢?”太平擔(dān)憂。
“目前來看,結(jié)果是好的,還有,你母皇也不需要食物和水,就好像她體內(nèi)有另一股維持她生。命的力量。”陳碩真道。
“所以,咱們可以一塊覺醒異能了?”平陽昭公主道。
如果覺醒異能期間需要進(jìn)食,肯定得有專門的人喂,可如果不需要食物,那就不需要留人了。
“我們盡量把東西抵擋住門,然后一塊覺醒異能。”說著四人開始行動。
太平和婉兒力氣不大,卻也盡自己最大努力。
終于,倉庫門被徹底堵嚴(yán)實(shí),太平、婉兒、平陽昭和陳碩真,各自捏碎喪尸晶核,躺下覺醒異能。
第40章 雷、風(fēng)、金、木、治愈、力量、水、空間、土、火……李白和杜甫
有的玩家找到的藏身地方?jīng)]有武則天和平陽昭公主幾個的安全, 一般都是陸續(xù)覺醒,而不是集體覺醒。
比如李治、武后擁護(hù)李世民,衛(wèi)青和霍去病護(hù)衛(wèi)劉徹。
異能覺醒中的玩家們不需要進(jìn)食, 可沒異能覺醒的玩家們是需要進(jìn)食的。
他們需要一邊護(hù)衛(wèi)自己及異能覺醒中玩家們的安全,一邊找尋足夠的食物。
隨著時間過去,眾人肚子餓起來,遵循生存本能, 之前四散的玩家們聚集到商城附近。
商城里有不少食物,足夠玩家們生存所需。
只是玩家們聚集, 他們身后的喪尸們也跟過來。
玩家們數(shù)量不少,按理來說應(yīng)該能讓人產(chǎn)生安全感,問題是喪尸們的數(shù)量更多,以至于玩家們根本不敢在商城里久待。
不過就算短暫的聚集, 也足夠情報(bào)在彼此間流傳開來。
比如喪尸晶核的作用及使用方法。
“沒想到喪尸腦子里居然還有晶核,晶核能讓人覺醒異能,真是白白錯過寶山!”不知道喪尸晶核情報(bào)的玩家們懊惱不已。
到現(xiàn)在,存活至今的玩家們或多或少都?xì)⑦^喪尸, 可不是每個玩家都知道喪尸晶核,知道以后, 很多玩家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后悔。
“現(xiàn)在還不晚, 畢竟覺醒異能, 只需要一枚喪尸晶核, 喪尸晶核很寬裕。”也有玩家心態(tài)樂觀。
等帶著食物離開商場, 這次他們殺完喪尸,開始尋找晶核。
就在玩家們陸續(xù)用喪尸晶核覺醒異能之際, 第。一批覺醒異能的玩家們清醒過來。
嬴政睜開眼睛,“過去多長時間了?”
“回陛下, 已經(jīng)過去三天。”蒙恬、蒙毅兄弟道。
“這幾天辛苦你們。”嬴政一看蒙恬和蒙毅身上衣服臟的不成樣子,就知道他們沒少殺喪尸。
“陛下您感覺怎么樣?”蒙毅、蒙恬兄弟關(guān)切嬴政。
“我……”嬴政垂眸,看向自己掌心,只見電流憑空產(chǎn)生,噼里啪啦,看著十分危險(xiǎn)。
“這是雷電嗎?陛下您是否不適?”蒙毅和蒙恬看到嬴政掌心的電流,也是雷電,嚇了一大跳,生怕嬴政受傷。
“放心,它不會傷害我,原來如此,這就是異能。”嬴政了然,之前他對異能一知半解,現(xiàn)在他擁有異能后,徹底明白異能是什么。
“我的異能目前是初階,哪怕是雷電,威力也不會太大。”
“而異能提升的辦法,是更多喪尸晶核。”嬴政擁有異能后,心中明悟。
也就是說,他們不僅覺醒異能需要用喪尸晶核,后面異能進(jìn)階,更需要喪尸晶核。
且和覺醒異能所需要的喪尸晶核數(shù)量比,異能進(jìn)階所需的喪尸晶核,要多的多。
“陛下,我們有喪尸晶核。”蒙毅和蒙恬說著,拿出不少喪尸晶核。
這三天他們殺了不少喪尸,喪尸腦子里面的晶核,自然也沒錯過。
嬴政接過喪尸晶核,掌心雷電閃現(xiàn),把一把喪尸晶核劈的粉碎,而后嬴政合住掌心,吸收喪尸晶核們的力量。
不同于覺醒期間,他整個人昏睡,異能進(jìn)階時吸收眾多喪尸晶核,嬴政全程都很清醒。
“我想試試我的異能力量。”說著嬴政示意蒙毅和蒙恬放一只喪尸進(jìn)來。
蒙毅和蒙恬在一旁沒有出手,而是把守門。
然后他們兄弟倆就看到嬴政周身布滿雷霆,雷霆環(huán)身之下,喪尸還沒靠近嬴政,就被劈得皮開肉綻。
等到結(jié)束,喪尸在他們面前轟然倒地。
蒙毅和蒙恬為嬴政感到高興,“陛下,你真是太厲害了,喪尸們根本不是對手”
而被他們夸贊的嬴政一點(diǎn)也不開心,“把雷電籠罩全身,實(shí)在太耗費(fèi)能量。”
“這樣對喪尸的殺傷力并沒有直沖腦子去來的大,不過要想精準(zhǔn)對準(zhǔn)喪尸們的腦子,需要更多的練習(xí)。”嬴政道。
是的,擁有異能以后,并不是結(jié)束,而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另一邊,劉徹和李世民也陸續(xù)醒來。
他們也獲得異能。
“這是……風(fēng)。”劉徹抬手,室內(nèi)憑空升起一股風(fēng),吹動眾人衣擺。
不過風(fēng)的存在,并不像雷電那樣直觀,當(dāng)然也更出其不意。
“劉徹,你既然已經(jīng)覺醒異能,那把衛(wèi)青和霍去病借給我用用如何?”劉邦搓手,期待的看著劉徹。
這三天,衛(wèi)青和霍去病表現(xiàn)出眾,讓劉邦十分心動。
劉徹驀然咬牙,“沒記錯的話,先祖您麾下的武將數(shù)量可不少。”
“是不少,可不代表他們能信得過。”不像衛(wèi)青和霍去病,既忠心,又有能力。
“就算沒有武將,蕭何和張良呢?”
“他們倒是能召喚來,可他們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非但不能保護(hù)我,反而還需要我保護(hù)他們。”這就是劉邦沒召喚臣屬的原因。
有武力的,不確定忠心,忠心的,沒有足夠的自保實(shí)力。
“算了,您二位現(xiàn)在覺醒異能,我們幾個護(hù)衛(wèi)你們。”劉徹沒再跟劉邦掰扯,而是跳過跟劉邦的話題,繼續(xù)下一步。
“那也行。”劉邦見好就收,省得一樣落不下。
另一邊,李世民也在用自己的異能,“這是金系異能。”
只見李世民手中散發(fā)出金黃色,金子般燦爛的光芒。
“我可以把它塑造成任意模樣,無論是弓箭還是刀劍。”李世民說著,手中的金團(tuán)如同面團(tuán)一樣改變形象。
金色異能光芒看著跟燦爛的黃金差不多,只是不同于黃金十分軟,金系異能十分堅(jiān)硬,且分外鋒利。
“不過我的異能只是初級,弄出來的武器數(shù)量有限。”李世民用金系異能弄完一把弓箭,一把唐刀,體內(nèi)金系異能就枯竭。
然后李世民把兩把武器給了李淵和李建成,“父皇,大哥,這兩把武器給你們防身。”
本該是開心時刻,李淵卻眸色陡沉。
因?yàn)槔钍烂竦囊馑己苊黠@,給他們自保的武器,然后讓他們推遲異能覺醒的時間。
親眼確認(rèn)李世民擁有異能,及異能的威力,李淵和李建成自然心動,恨不得自己馬上也擁有異能。
可是現(xiàn)在,究竟是選擇能自保的武器,還是自顧自的覺醒異能?
李淵和李建成父子兩個不得不選前者,因?yàn)樗麄円菆?zhí)意和李世民對著干,在他們覺醒異能期間,李世民、李治、武后幾個未必護(hù)衛(wèi)他們,到時候他們同樣是死。
還不如后退一步,安全更有保障。
就在李世民讓李治和武后用喪尸晶核覺醒異能之際,同樣度過三天的李元吉突然怒吼,向眾人提醒他的存在。
李淵聽到李元吉聲音,臉色瞬間煞白,“為什么元吉聲音不對勁?”
剛才李元吉的吼叫聲一點(diǎn)不像人類,更像是喪尸。
如果李元吉還是正常人,會發(fā)出那樣的聲音嗎?
李淵心頭涌起一股不詳預(yù)感。
李世民給李治、武后打了個手勢,自己則貼到房門上仔細(xì)聽,越聽李世民臉色越緊繃。
“你弟弟情況怎么樣?”李淵迫不及待問道。
其實(shí)他心里未必沒有猜測,只是不敢承認(rèn)。
“李元吉變喪尸了,父皇,該您決斷的時候了。”李世民看向李淵。
李淵愣住,下意識道:“我決斷什么?讓你們殺了變成喪尸的元吉嗎?”
“李世民,就算李元吉變成喪尸,依舊是我們的弟弟,我們不努力把它恢復(fù)人樣,也不至于冷血成那樣。”李建成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
果然,李淵眼中流露。出失望,“不要動他。”
“好,我們可以不動李元吉,但我們必須得換地方,不能再在這待下去了。”
“不然李元吉出來,我們遭遇危險(xiǎn),那樂子可就大了。”李世民也沒執(zhí)意讓李元吉死。
比起死,他們更需要離開這里。
之前他們之所以留在這個地方,是因?yàn)槔钤闆r不明,現(xiàn)在李元吉情況已經(jīng)明朗。
“好,我們離開,再找新的藏身之地。”李淵抿唇,李世民已經(jīng)后退一步,他也該后退一步。
李淵回眸看了李元吉最后一眼,然后和李建成隨李世民等人離開。
不知是不是感應(yīng)到外界情況,房間內(nèi)變成喪尸的李元吉動作變得粗魯、狂暴。
以及,被鎖住和東西抵住的房門,被一點(diǎn)點(diǎn)打開。
“砰——!”武則天醒來,聽到倉庫外傳來沉悶撞擊聲。
目測外面喪尸數(shù)量不少。
武則天目光先是從太平和婉兒身上略過,隨后定在平陽昭公主和陳碩真身上。
在她昏迷前,倉庫里可沒有這兩個人。
可對方既然沒趁她覺醒異能的時候下黑手,一定程度可信。
趁其他人還沒醒,武則天開始摸索自己的異能。
一抹綠色于武則天指尖綻放,同時武則天感覺自己身體都變得輕盈。
她到底已經(jīng)老邁,行動力遠(yuǎn)不如年輕人。
更何況這個末日喪尸副本,需要人大幅度活動,擊殺或者躲避喪尸,算是她的短板。
可是現(xiàn)在,武則天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輕時候,身姿變得輕盈,心臟強(qiáng)有力的跳動。
“這是木系異能,木系異能主生機(jī)。”武則天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著自己得到的木系異能。
小半天過去,太平、婉兒、平陽昭、陳碩真四個也覺醒異能完畢。
與此同時,外界喪尸沖擊力更強(qiáng),最先醒來的武則天查探完情況,道:“外界喪尸沖擊力很強(qiáng),倉庫門只能再抵擋半天左右時間。”
“得虧咱們?nèi)炀陀X醒異能完畢,如果是七天,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太平慶幸。
武則天。看向她們,輕笑:“你們都是什么異能,我是木系異能。”
說著武則天手中發(fā)出綠光。
“回陛下,臣是……治愈。”上官婉兒感受了一下,手中發(fā)出乳白色的光芒。
“治愈?居然有這樣的異能,真是太神奇了!”武則天、平陽昭、陳碩真等人瞳孔驟縮,震驚不已。
“等等,治愈異能,對喪尸病毒感染有用嗎?”平陽昭突然問道。
“有用,治愈異能可免除一天內(nèi)的喪尸病毒感染問題,之后隨著異能升級,能治愈的時間也會變長。”上官婉兒道。
“這么說,治愈異能挺像喪尸病毒的克星。”陳碩真道。
“沒那么簡單,畢竟?jié)M大街的喪尸,感染時間早就超過治愈異能治療范圍,如果我只有一個人,哪怕?lián)碛兄斡惸埽不畈涣硕嚅L時間。”上官婉兒很冷靜。
總的來說,她的治愈異能有效范圍和時間有限。
“就算這樣,也非常厲害。”
“放心,我們會保護(hù)好你。”陳碩真向上官婉兒承諾。
武則天挑眉,就在上官婉兒和陳碩真說話期間,太平已經(jīng)跟武則天說了平陽昭公主和陳碩真的身份。
她們的態(tài)度,出乎意料的友善。
“到我了,我的異能是:力量。”上官婉兒說完,太平迫不及待道。
“力量?”其他人看向太平,有些不明所以。
“光嘴上說可能解釋不清,我給大家示范一下。”說著太平俯身,一拳砸向地面,瞬間倉庫里面的水泥地面以太平拳頭為中心,向周圍呈圓形蜘蛛網(wǎng)狀擴(kuò)散。
并且還沒完,圓形蜘蛛網(wǎng)狀擴(kuò)散開后,龜裂的水泥面驀然崩裂,碎石直朝四面八方飛出。
在場其他人看呆,“這就是力量異能,果然名不虛傳。”
“太平之前武力平平,現(xiàn)在卻比異能覺醒前的平陽昭公主實(shí)力還強(qiáng),這可真是……”武則天心情復(fù)雜。
“母皇,我感覺自己體內(nèi)現(xiàn)在充滿力量。”太平很開心。
她很清楚沒有力量,自己會在末世喪尸副本游戲里落得什么下場,太平不愿意那樣,現(xiàn)在她有了力量,能保護(hù)自己和想要保護(hù)的人。
“姑奶奶,您的異能是什么?”太平問平陽昭。
平陽昭輕笑,“是水。”
說著一股清泉般的水流涌現(xiàn)在平陽昭周身,宛若鞭子或者綢緞般,被平陽昭如臂使指。
“這些水能喝嗎?”太平好奇。
“你應(yīng)該問,外面的水能不能喝?我的水系異能告訴我,除了末日前包裝好的水源,末日后的露天水源,已經(jīng)遭到污染,不能再食用。”
“如果食用,同樣會感染喪尸病毒。”平陽昭神色凝重道。
“還好咱們沒有喝非瓶裝的水。”太平和婉兒對視一眼,皆感到害怕和慶幸。
“我的異能是空間,可以裝東西。”陳碩真說著揮手,頓時倉庫里面的一大堆東西原地消失不見。
“好厲害!”太平和婉兒驚嘆,武則天自問年紀(jì)大,經(jīng)歷多,可也沒今天的遭遇精彩,大家的異能,一個比一個驚人。
“如果空間能裝活人,大家豈不是徹底安全?”上官婉兒突然想道。
陳碩真搖頭,“可惜,我的空間異能只能裝死物,而不能裝活人。”
“也是,如果空間能讓活人進(jìn)去,這場游戲?qū)臻g系異能來說,將徹底沒難度。”
“好了,既然已經(jīng)知道彼此異能,那大家趕快去獲得更多喪尸晶核,努力升級異能。”平陽昭公主道。
隨后她們走向倉庫門口,原先堵門的箱子等雜物,平陽昭和陳碩真好不容易才搬動,現(xiàn)在太平一只手就能輕松挪動。
隨著倉庫門內(nèi)的東西搬走,外面喪尸們的動靜越來越大。
“太平,別把倉庫門徹底打開,只用開一條縫,讓喪尸們慢慢進(jìn)來。”武則天提醒太平。
喪尸們一窩蜂的進(jìn)來,她們難免手忙腳亂,慢慢來,剛好可以讓她們熟悉各自的異能。
另一邊,劉秀、劉備、曹操、孫權(quán)、趙匡胤、朱元璋、朱棣等人也有了各自異能。
他們距離喪尸更近,很快就殺進(jìn)喪尸堆里。
尤其是朱元璋、朱棣父子兩人,他們本身實(shí)力就很強(qiáng),有了異能后,可謂如虎添翼。
朱元璋是土系,朱棣是火系,兩個殺傷力都不弱,很快父子兩人就積攢一大堆喪尸晶核。
突然,劉秀被猛地一震,意識到什么,劉秀瞳孔驟縮,“不好,喪尸們變強(qiáng)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一下就能擊殺喪尸,現(xiàn)在則需要兩下,甚至更多下。
不止是劉秀一人發(fā)現(xiàn)喪尸變強(qiáng),但喪尸變強(qiáng)這件事,在玩家們中引起了不小恐慌。
以那些還沒覺醒異能的玩家為最,他們對付喪尸本就提心吊膽,現(xiàn)在好了,所冒風(fēng)險(xiǎn)變得更大。
司馬炎一個不慎,直接被喪尸抓中。
頓時司馬炎瞳孔驟縮,“救我,誰來救救我!”
他不想死!
結(jié)果他周身全是喪尸,聽不懂他的話,不會手下留情。
而就算有人聽到,非親非故,也不會冒那么大風(fēng)險(xiǎn)。
“可惡,曹丕還能和曹操等人一起,晉朝只有我一個!”司馬炎十分不甘。
此時他對曹丕,別提多羨慕嫉妒恨。
有意思的是,被司馬炎惦記的曹丕就在他不遠(yuǎn)處,此時曹丕和曹操等人一起,情況同樣不妙。
他們遇見一個實(shí)力很強(qiáng)的喪尸,在只有曹操一人覺醒異能的情況下,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曹丕和曹操一行人且戰(zhàn)且退,然后意外撞見身陷險(xiǎn)境的司馬炎。
曹家父子兩人不需要說話,就默契十足的去往司馬炎處。
司馬炎瞳孔驟縮,“你們別過來!”
他看出曹家父子禍水引東的心思,這會讓他的情況雪上加霜。
“讓你司馬家奪我曹家江山。”曹丕沖司馬炎冷笑。
就在曹丕把實(shí)力強(qiáng)的喪尸引到司馬炎附近,司馬炎周身的喪尸,也逐漸把曹丕包圍。
“你想讓我死,沒想到把自己也搭進(jìn)來吧。”司馬炎既恐懼,又忍不住冷笑,以至于面容扭曲。
誰知曹丕卻沒他想象的丑態(tài)畢露,而是沖司馬炎詭異一笑,整個人身體一扭,直接和喪尸們擦邊抽身,膽大至此,直讓司馬炎看傻眼。
“我父親的異能可以讓喪尸們暫時不盯我們,再見。”曹丕說完,就迅速沖出喪尸包圍圈。
只剩下司馬炎,不僅需要面對數(shù)量眾多的普通喪尸,還有個實(shí)力更強(qiáng)的喪尸。
絕望中,司馬炎被喪尸們徹底淹沒。
曹操回眸,“被喪尸們啃成骨頭架子的人,是變不成喪尸的。”
喪尸有一個特點(diǎn),那就是身上有血肉。
離開的曹操、曹丕幾個沒有看到,實(shí)力更強(qiáng)的喪尸吃完司馬炎,眸中開始恢復(fù)一點(diǎn)智慧,唇角勾起扭曲微笑。
“曹家……”
“你們必須得近快擁有異能,要不然咱們根本不是喪尸對手。”曹操心里迫切。
他是有異能,但異能持續(xù)時間不長,沒辦法一直護(hù)住眾人。
最好辦法是其他人也擁有異能。
“好,我們找地方。”曹丕等人沒有反對。
事實(shí)上喪尸們實(shí)力變強(qiáng),他們心里壓力也大。
“太宗陛下!”李世民正在給李治、武后覺醒異能做護(hù)衛(wèi),突然聽見有人叫他。
他側(cè)眸,就見一個白衣飄飄,風(fēng)度翩翩,手持利劍的男人,拉著另一個文質(zhì)彬彬,年齡略小的男人沖他跑來。
“你們是?”李世民詢問他們身份。
“回太宗陛下,吾等是唐明皇朝代的人。”李白和杜甫激動。
“既然是唐明皇朝代的人,為什么來找我?”李世民疑惑。
“這個,我們唐明皇身邊的人是李林甫、楊國忠、安祿山、史思明……”李白和杜甫尷尬。
他們不是對李隆基有意見,而是看到李隆基身邊的人,真的對自己安危心里沒數(shù)。
所以就算是同一朝代的人,李白和杜甫也在李隆基身邊呆不下去。
對于李白和杜甫的離去,李隆基當(dāng)然不滿,別看李白以文采出名,可李白劍法師從大唐第。一劍客裴旻,劍術(shù)同樣不凡。
李白留在他身邊,完全可當(dāng)一員大將。
可對于李白和杜甫離去,李隆基卻不敢追上去,因?yàn)槔畎缀投鸥σ侗嫉氖翘凇?br />
如果不知道未來,李隆基完全可以跟李白和杜甫一塊投奔李世民。
可從后世玩家嘴里大致知道自己未來做的“好事”,李隆基就徹底打消和李世民這個祖宗見面的打算。
他怕挨揍,擔(dān)心在無限直播游戲那么多觀眾面前,顏面大失。
李隆基不知道,李白和杜甫的離去,讓他直接陷入危機(jī)。
畢竟他身邊的幾個人,李林甫、楊國忠、安祿山、史思明,有幾個能信和靠得住的。
以至于有的隊(duì)伍玩家已經(jīng)第二輪覺醒異能,李隆基隊(duì)伍連喪尸晶核都沒到手幾個。
就這幾顆喪尸晶核,還是李白之前一邊護(hù)衛(wèi)他們,一邊擊殺喪尸的收獲。
李白和杜甫一走,李隆基身邊的人,沒一個敢上前跟喪尸對戰(zhàn)的。
他們都以保全自身利益為主,生怕給其他人做嫁衣。
只能說,他們不愧是李隆基的隊(duì)友,本質(zhì)十分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