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訣的笑容都快要蕩開了,就聽到秦晟又通過兩人的傳音通道與他傳音道:“應訣哥哥,好想帶著你離開這里。”
道侶大典是一件盛事,可等結完契后,之后的所有活動對于舉辦道侶大典的修士來說都是多余的,因為此時的他們哪還想去和來的賓客們去客套,剛剛成為道侶的小兩口只想自己去膩歪。
好在兩人早前也膩歪得夠多了,此時倒也還算淡定。
應訣的記憶力向來很好,過目不忘,但他對于這場道侶大典其他人都沒留下太大的印象,他的所有視線都被秦晟所吸引,值得愉悅的便是不論應訣什么時候看向秦晟,都會剛好與秦晟的視線對上。
一次兩次還是巧合,當這樣的事情發生很多次之后,就只能是秦晟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應訣為這個小發現而眉眼微彎,索性旁若無人地借著傳音繼續與秦晟嘀嘀咕咕,“秦師弟作何一直看著我。”
“在想一個事,天道的諸多安排我都很不滿,但有時也會想若是沒有天道的從中作梗我們會在一起嗎?”
若是應訣的主要神魂沒有走現代這一遭,若是秦家沒有被滅,兩個天之驕子真的能擦出愛情的火花嗎?
應訣原本是想直接給出肯定的回答,畢竟這個假設不可能真的實現,但在開口之前,他又遲疑了,人的性格是會受一定環境因素的影響,他生在春風中,長在國旗下,所以會有人人平等的想法,會有相對溫和的性格,但如若他一出生就在修真界,所有人都敬畏他,而他見慣了弱肉強食,接受著與現代完全不一樣的觀念,他真的不會受周圍的環境影響嗎?
天之驕子,還是被千嬌百寵的天之驕子,他必定會是驕傲的,也一定會早早留意到比自己小五歲,但天資甚至還勝過自己的秦晟,這指不定就發展成對頭了。
此時應訣倒是有點明白何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但他仍然是回了一句,“不一定,也許我會與秦師弟早早認識,然后處成朋友再日久生情呢?沒有發生的事誰也說不清。”
道侶大典結束之后,兩人不過是在修真界膩歪了小半年,應訣的境界就已經來到了合體期,秦晟在征求了應訣的意見之后,便帶著人前往上界游玩嗎?
飛升對于秦晟與應訣來說不過是換個地方玩,但對于其他修士卻是飛升通道被打開。
修真界與諸仙界的通道早已閉塞多年,修真界的本土居民想要飛升極為難,這也是何陀尊者當年不惜用那位玄女的仙骨也要強行飛升的原因,至于為何說秦晟帶著應訣的飛升便是打開飛升通道,那當然是因為應訣現在還沒有到飛升的時候,秦晟相當于強行將那通道擴充開,讓原本一飛升幾乎百分百會失敗的通道變成了有七層可能成功。
無妄尊者正牽著自家夫人的手,“看來修真界將迎來一個飛升的大好前景。”
顧淑眠頷首,“也算是一件好事。”
無妄尊者把玩著那纖細白嫩的手,用大拇指輕輕摩挲著
對方粉嫩的指甲蓋,“他跟著那家伙去諸仙界玩倒也無事,只是當初應家招惹的人有沒有死透,就連本座都不知曉。”
這也是無妄尊者分明能改變如今修真界的局面,卻不愿意行動的原因,他可真不想一上界還能遇上老祖宗的情債。
“算了,就算有,其也是秦晟該幫忙處理的事,左右與我這個老頭子無關。”
“你倒也放心,不事先與訣兒說一聲。”
“沒事,就算老祖宗的情債們還沒死絕,老祖宗都死那么多年了,這些大帝總不至于還要將之加諸在應家小輩身上,再則冥淵這人,那可是諸仙界的噩夢,想來也不會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招惹應訣。”
……
整個諸仙界都知道消失數萬年的冥淵大帝回來了,當年那來自下界的沖天煞氣可是讓每個大羅金仙修為以上的仙人都感受到了。
冥淵大帝回歸,此消息一出驚起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
可是他們等啊等。
一年過去了,十年過去了,百年過去了,卻一直沒有見到冥淵大帝的身影。
所以冥淵那邊莫非是出了什么問題。
一眾戰戰兢兢的仙人們一時間都有點懷疑自己百年前感受到的氣息是錯誤的,但一個人感受錯也就算了,怎么會整個諸仙界都跟著感受錯誤。
百年已過,眾人早從一開始冥淵大帝隨時會回來,變成了百年前果然是我們集體感受錯誤了吧。
守著登仙門的仙人們早從一開始的一大堆大能變成了一位小仙人,小仙人原本還極為害怕這位曾經的魔神飛升,畢竟他原本壓根不認識這位所謂的-->>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冥淵大帝,但在百年前卻也是聽了不少關于這位的消息,這位壓根就是一位活閻王,沒有準圣境界在其旁邊就要隨時做好被煞氣吞掉的準備。
小仙人如今不過地仙境界,那位飛升上來,他鐵定活不下來,只是大能們久等不到這位,自然不愿意屈尊降貴的繼續等著,便吩咐了手下人,那些個大羅金仙也不想自己死在煞氣下,這一個叫一個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后留下的也就只有小仙人一人。
小仙人也不想死守在這,但讓他等在這里的人抓住他的致命把柄,還在他身上下了咒,他就算是想跑也不敢跑。
時間越過越快,小仙人早從一開始的膽戰心驚,到后面的不以為意,這位讓那些大能都懼怕的冥淵尊座怕是不會回來了,就在小仙人十分放心的時候,一股沖天煞氣猛然從登仙臺處冒出。
小仙人從打坐中驚醒,瞳孔放大的看著那濃郁的煞氣不斷從登仙臺中涌出,面對這樣絕對恐怖的力量,他竟是連絲毫反抗的心都升不起。
煞氣散去,而登仙臺中走出了兩人,一人高大冷峻,魔氣籠罩,另一人一身白衣倒是仙姿卓絕,唯獨修為不太對勁,合體期?
小仙人飛升多年,早已練就了面對各種場合都面不改色的本事,哪怕此時心中疑慮頗多,他還是主動上前見禮了。
“小仙見過冥淵尊座。”
他此話
一出剛剛還面容冷淡的白衣修士卻是突然向他看了過來,面色還挺古怪,“你是何陀尊者?”
那小仙微驚,對著這位修為不太對勁的白衣人道:“閣下認得小仙?”
應訣笑容和善,“怎么會認不得呢?我們可是從修真界上來,自然去過您的何陀遺跡。”
何陀尊者冷汗都要下來了。
應訣能一口叫出何陀尊者的名字,還是因為對于他來說他一年前才聽過何陀尊者的聲音,而且何陀尊者最后的那個塔算是狠狠坑了應訣他們一把。
言溪君當初明明說上面是沒有危險的,至于為何后面還有危險,應訣都要懷疑是天道欺騙了言溪君。
一想到何陀尊者便是那個奪去玄女血肉仙骨讓他們被其追擊的人,就連秦晟的目光都變得危險起來,“原來你就是何陀尊者。”
何陀尊者自己的遺跡中到底有什么東西,他自然是極為清楚,當初他機關算盡,才堪堪飛升上界,誰能想到上界并不如他所想般美好,這里的等級更加分明,諸仙界,以帝為尊,隨后又是圣人等境界,連大羅金仙這種中流砥柱的境界也不過是在人手底下做事,隨時可能會死的消耗品,更不要說他這樣借用他人仙骨飛升的下界人。
他奪他人仙骨的事在那些天仙境界之上的人眼中無可遁形,就這般不久前還是叱咤風云的何陀尊者成了被他奪仙骨之人敵方勢力的走狗。
他好不容易才能活到現在,眼見著就要有突破天仙之境的機會,怎么會愿意就這么死在這里,他正要開口求饒,就感到一股恐怖的煞氣無聲無息地將他包裹了,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被完全地堵在喉嚨。
那恐怖的黑衣男人就好似這一切都不是出自他手一般,“大師兄,我們走吧,稍后我會給他一點小教訓。”
應訣雖說不是對何陀尊者恨得牙癢癢,但其也是頗有意見,哪怕知道秦晟不會輕易放過這位,他還是說了一句,“給點教訓算了,不用弄死。”
那高塔是狠狠坑了他們一把,但前面應訣也算受了點對方遺跡留下的好處。
秦晟有些惋惜地應了一聲“好”,隨后便帶著應訣走了。
黑色的魔氣籠罩著何陀尊者,他也的確沒做什么,只是將原本屬于玄天圣女的仙骨剝去,將屬于那女子的血肉等物也盡數燃燒殆盡,失去仙骨與那精純血肉,又身受煞氣,其之后大抵會比死去了還痛苦。
玄天圣女,秦晟對那女子的印象已經不是很深了,只依稀記得是個境界不算太高,但身份體質特殊的存在,被養的有那么些自視甚高不諳世事,不然堂堂仙人也不至于被一個下界修士剝去一身仙骨。
“話說那何陀尊者為何會等在飛升通道外面?”
“大抵是諸仙界的人前面察覺到了我的重新現世,這才讓人等著。”秦晟此時已經勾上了應訣的手,與應訣若有似無的牽著手。
應訣早前見過一眼冥淵,也不是想不出其中關鍵,只是……
“有想過修真界飛升上來的修士會過得不太好,但也沒想到會過得這么不好。”
“其實并不是所有飛升上來的修士都會過得不好,以往也不是沒出過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反殺諸仙界仙人的,他之所以會如此狼狽還得是他奪了玄天圣女的仙骨,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挺讓我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