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在這聲呼喚后, 及川徹帶著幾分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伏黑甚爾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聯想到上次及川徹的失態, 伏黑甚爾對于來人便心里有所了解。
是那個被他害怕的天才?
或者說,不是單純的害怕, 而是怕被追趕上。
及川徹冷著臉看向一邊,故意不去理睬走到自己身前的學弟。
影山飛雄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好像也沒察覺到及川徹對他的冷漠,一直愣愣的站在及川徹的身前,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場面快速地冷了下來。
作為和影山飛雄一屆的金田一勇太郎, 想說些什么, 但他其實和影山飛雄也不是那么熟。他捧著飯盒看看這邊的伏黑甚爾, 正在看著及川徹,看看那邊的及川徹, 正在瞪著墻運氣。
是在不知該怎么緩和氣氛的他,最后選擇閉嘴,捧起自己的飯盒大口吃起飯,假裝自己不存在。
“及川學長!”久久沒有得到應答的影山飛雄, 又喊了一遍,聲音比之前大了許多。
及川徹仍舊沒有理睬他。
先前因為忘記拿水而折回去的巖泉一,到達現場時, 看到的便是這幅尷尬的景象。
坐著那幾人的地方周圍被空出一大片,遠處陌生的熟悉們的同學們, 時不時抬頭看向那邊, 仿佛正在看著什么好戲。
影山飛雄倔強的站在及川徹的面前等待他的回答,及川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金田一捧著空空的飯盒似乎打算用空氣撐死自己, 至于伏黑甚爾,他正托著腮等著看好戲。
不用問,巖泉一也能猜出來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他拿著自己的飯盒和水,走到修羅場中間。
首先,將手上的飯盒和水放到干凈的地板上。
其次,伸出右手,狠狠地給及川徹一拳。
然后,將托著腮光看熱鬧不不吃飯的伏黑甚爾的頭,擰向他手中的飯。
接著,將金田一手上的空空如也的飯盒放下。
最后,告訴影山飛雄今天有事,暫時沒辦法答應他的請求。
仿佛被冰凍住的小小空間,此刻終于活潑了一點。
“好痛,小巖!”及川徹眼淚汪汪的摸著頭,“肯定要長包了。”
“不關我的事。”伏黑甚爾及時甩鍋。
至于你說他看熱鬧,蒼天啊,這誰能忍住。
“謝謝學長。”老實孩子金田一。
“好,謝謝學長。”呆愣孩子影山飛雄,“那我下次再來。”
“及川學長再見。”臨走還不忘有禮貌的道別。
直到影山飛雄的身影完全消失,這片空間才算是完全的化凍。
伏黑甚爾吃著已經變涼的飯菜,若有所思的觀察了一會兒及川徹:“所以你就這么幼稚?”想要假裝冷漠勸退那個不算喜歡的天才學弟,卻沒發現對方是個呆瓜。
或者說,一根筋。
“甚爾!!!”雖然是事實,但是不要挑明啊。及川徹也是要臉的。
巖泉一一眼就能猜出來他的潛在意思,嘲諷道:“不想被人發現,就別做這種事啊。垃圾川。”
金田一,金田一默默地數著飯盒上的花紋有幾條。
“小巖~”沒有得到伏黑甚爾任何同情的及川徹,轉而看向巖泉一。
巖泉一拿起飯盒,咀嚼著自己今天的午飯,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
及川徹:QAQ。
及川徹:“不要不理我嘛。”
巖泉一:“閉嘴!”
及川徹:“好嘛。”
“大將,通訊器提示出現緊急事件。”藥研帶著頻繁閃爍著危險信號的通訊器,推門而入。
門內被他動作狠狠嚇了一跳的審神者,手忙腳亂的將手上的少女雜志藏了起來,確認看不到一點以后,板栗君小聲地埋怨道:“藥研,下次進門前要敲門啊。”
板栗君藏得雖然快,但快不過藥研的視線。
他的眼睛就是尺!
是刊登著這個世界夢野咲子老師的作品的少女刊《月刊少女羅曼史》雜志,審神者最近的心頭愛。不過藥研想不明白這有什么好藏得。
板栗君:這是私宅的少女心啊!怎么可以隨便讓人看到!
面對審神者的視線,藥研作勢要退出去重新進來一次:“那我重新進來一遍?”
板栗君連忙打斷他:“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快來看看異常情況吧。”反正他已經藏好了,藥研應該沒有看到吧?
板栗君不確定的想到。
作為任職時間更長的審神者,他的手機比伏黑甚爾的看起來還要高級。
付喪神們的通訊器只能簡單的提示異常以及路線,而這位審神者的手機則可以直接說明所有的異常狀況。
板栗君點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正用鮮紅的字體顯示著:此時空有逆行軍小隊入侵,預估十人,戰力評估:高。
附帶有一份線路圖。
“啊,有工作了,既然如此,我們快出發吧。”板栗君看完將地圖,立刻共享給隨自己的出陣刃們。在各處巡視的刃們,收到信息的第一時間便更改路線,向著目的地出發。
不過,按照板栗君的推斷,應該是不用大家都出手的。
似乎是被排擠了的逆行軍小隊,出現在這個世界好不超過半個小時,就在板栗君和他的付喪神們手手下超生。
由于它們死亡的太快也太輕松,板栗君不由也開始懷疑起這支逆行軍小隊到底是來干嘛的?
難道是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的?
可是這也太弱了。
這邊百思不得其解,那邊同樣感知到這支小隊的,正在學校里裝作好學生的小倉葉,借口去廁所和老師請假離開教室后,馬上使用非科學手段回到家。
他黑著臉一腳踢開自己的家門,或者說,據點的大門。
和在學校里的樣子完全不同,此時他的臉色極其難看,表情兇惡的大喊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一支小隊出現了?”
一群蠢貨,如果能為那些人制造麻煩也就算了,結果剛來沒多久就被殺完了。
還好沒有連累這邊暴露,不然他就要給總部發去消息好好地質問一番。如果總部給不出滿意的答復,也就不要怪他獅子大開口。
想到這里,他的表情才勉強舒緩下來。
“你回來了?”黑袍人捧著一碗泡面從房間里走出來。
小倉葉表情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都來大世界了,你就不能吃點好的嗎?”
黑袍人慢吞吞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喜歡吃這些東西。”
小倉葉捂住鼻子,不讓自己聞到那股味道:“那你離我遠點。”
“好哦。”黑袍人捧著泡面,緩緩地挪進了自己的房間,要關門時,他又探出頭來:“今天那個意外入侵的事情,上面已經給反饋了,是不小心給錯坐標,所以你不用去調查了。”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件事的小倉葉,緩沖了幾秒,憤怒瞬間爆發:“可惡,以為給個原因就能打發我嗎?”
他揮手掀翻了客廳的桌子,擺放在上面的裝飾品丁零當啷碎了一地。
躲在房間里聽到了聲音的黑袍人,大口的嗦了一口泡面,并不打算出去。
反正他總會自己氣消的。
他如是想著。
將客廳里的東西砸的精光后,小倉葉想到了什么,帶著奇異的笑容離開。
樓上的黑袍人從窗戶里探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很快又縮了回去。
下午放學,伏黑甚爾難得的關注了一下學校里的情況。
那個里外不一的小倉葉照舊混在女生堆里,金田一收拾著課桌,打算將東西都帶到排球館去。
伏黑甚爾懶洋洋地拎起自己的書包,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去。
走出教室一段距離,金田一不解的看向他:“你怎么不回家?”一向不都是放學就直接回家的嗎?
伏黑甚爾沉默不語,他就是有點想去看熱鬧。
排球館內,部員們訓練的熱火朝天。
中午見過一面的影山飛雄此時正獨自面對著墻壁,不停地拋球接球。
伏黑甚爾無視學生們的視線,自顧自的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
及川徹趁著大家不注意湊了過來:“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伏黑甚爾睨了他一眼:“你猜?”
及川徹包子臉:“甚爾!”
伏黑甚爾冷酷無情的推開他:“快點去訓練吧你,巖泉好像要要過來揍你了。”
及川徹聞言趕緊回頭看向巖泉一的訓練位置,對方此時正在認真的訓練,還沒有發現他的缺席。
“不要亂說這種恐怖的話啊。”
伏黑甚爾聳了聳肩。
下一秒,他的耳邊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咚!”
“垃圾川,那么怕被人追上,還不趕緊給我去認真的訓練!”巖泉一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了回去,走時,巖泉一不忘對伏黑甚爾點頭示意。
伏黑甚爾回以同樣的示意。
“既然你這么閑,那就去給所有人傳五十個球!”巖泉一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緊接著又傳來了及川徹的慘叫:“不要啊,小一!會廢的,胳膊會廢的!”
個人訓練完后,大家六六分隊,完成訓練賽。
一年級的同學們則會在一旁觀賽。
影山飛雄無比認真的觀摩著及川徹的發球姿勢,想要學會他的全部。
伏黑甚爾漫不經心的看著場上的一切,在無人注意的時間里,悄悄離場。
現在走的話,應該不會碰到那幾個人了吧?
每次,這才是伏黑甚爾的真正目的:躲開那幾個臉不錯,但是腦子似乎有問題的人。
可惜,他躲開了付喪神們,卻沒躲開再次因為使用瞬移技能的五條悟。
五條悟站定后,對著滿臉惱怒的伏黑甚爾,開心的舉起手:“喲,好久不見!甚爾。”
“不準叫我的名字!”
“作為交換,甚爾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哦。”
“滾遠點。”
“我不會欸,甚爾可以示范一下嗎?”
“滾吶!”
伏黑甚爾并非暴脾氣的人,但他最近的脾氣似乎有點差。
第72章
一而再, 再而三的,碰到這些貌似對自己很熟的陌生人,無論是誰, 都會覺得暴躁。
伏黑甚爾一腳踹在路邊無辜的樹身上,不過在踢中樹干前, 他還是及時的調整了力道,沒有讓這棵無辜的樹命喪當場。
要掉不掉的樹葉, 在這一擊下,完完全全的離開了自己生長的地方。
一片小小的黃葉,輕輕地落在了伏黑甚爾的頭頂。
發泄完心中的憤怒, 伏黑甚爾的腿落下時順勢的踩上樹下的花壇邊沿上, 意有所指道:“你這么閑, 一定是無業游民吧要不然就是……那個?”說完,他無師自通了中年大叔打量人的視線, 反復打量著五條悟。
每次出現的時間,都是正常上班族還在上學的時間。
穿的衣服一看材質就不是便宜貨。
臉……
他看了一眼,繼續評價。
臉雖然看不到全部,但也應該不差。
遮住雙眼, 五感依舊靈敏的五條悟,在他那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后:……
不過他還是對著伏黑甚爾露出了一個帥氣的笑容。
但是這并沒有讓伏黑甚爾停止用視線騷擾他,不想再被無形騷擾的五條悟, 上前一把攬住他:“阿拉,好久不見, 甚爾見到我的第一眼難道不應該是激動地跑進我的懷里, 來一個狠狠地擁抱嗎?”
不想被他攬肩,卻被轄制住的伏黑甚爾,聞言試圖給他一個肘擊, 卻在剛抬起時,就再次被壓制。
“好啦,現在不用我也知道你很想我。”五條悟笑著拖著他離開學校門前。
無力反抗的伏黑甚爾,生著悶氣被他拖走。
好在很快他就得到了幫助,雖然來人他也不想見到。
“你是誰?”穿著簡單的休閑運動服,白發金眸的鶴丸國永冷冷地問道。他的視線落在了五條悟壓在伏黑甚爾肩上的手上。可惡,他還沒有機會和審神者這樣勾肩搭背呢。
放學鈴聲響起后,鶴丸國永獨自蹲在學校門口,靜靜地守了許久,可惜他沒想到今天伏黑甚爾為了躲開他,沒有第一時間就從學校離開。
為了避免被老師發現,他還特地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待著。然而他等到學校門口變得空蕩,也沒見到審神者出來,受挫的鶴丸便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瓶飲料,打算用甜甜的飲料來安慰自己。
盡管他還是更喜歡光忠做的甜品,不過最近大家都很忙,還是不要太麻煩光忠。
誰知道剛拿著東西出來,鶴丸國永便看到自己的審神者被一名從沒見過的男人拖著走。
是的,拖著走。
以鶴丸國永的眼力,他還是能夠看出來自己審神者的不樂意的。
五條悟看著便利店門口,那個同樣一頭白發的男人,在他生氣的眼神中,和伏黑甚爾靠的更近:“甚爾沒告訴你嗎?我可是他最信任的老師啊。”
擅自給自己冠上甚爾老師之名的五條悟,說完后他一時失神,就立刻收到了晚來的肘擊。
伏黑甚爾趁機脫離五條悟的轄制,站到兩米開外,活動著自己僵硬的肩:“這個人我也不認識,既然你說是我親戚,那把他處理了吧。親戚之間互幫互助很正常不是嗎?”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五條悟想要追上去,卻被鶴丸國永攔住。
“既然主公說不要你跟上去,那你就不能跟上去哦。”盡管伏黑甚爾失去了作為審神者的記憶,鶴丸國永不遵守他的命令也可以,但他還是選擇了聽從。
五條悟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頭的男人:“我可從來不知道他有什么白頭發的親戚啊。”還笑成這個樣子,是在炫耀自己的臉嗎?
想到這里,五條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后點點頭:顏色依舊。
看著他莫名其妙的一連串動作,鶴丸國永艱難地保持著自己燦爛又肆意的笑:“現在你知道了。”這個白發男人的實力,應該不在自己之下。不過突然摸臉,是什么前奏嗎?
兩人打量著對方,誰也不肯為另外一個制造便利。
這邊僵持不下,那邊的伏黑甚爾很快就要離開街道。
五條悟暫時放下鶴丸國永,高大的身材從鶴丸國永的低矮的防線中探出,他喊道:“甚爾?!”
伏黑甚爾為不可見的停頓了一下,隨后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五條悟看著他的背影,難以置信:“你真的就這么走了?”把我和這個陌生男人丟在一起?
伏黑甚爾聽著他的話,暗暗想到:不然呢?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和這兩人糾纏。
于是伏黑甚爾再次加快速度的同時,還對著身后揮揮手,最后消失在拐角。
一點影子都看不到后,五條悟無奈的嘆了口氣:“好絕情。”
自言自語的話,卻并另一個男人接上:“是啊。”
五條悟聞言看向鶴丸國永,隨后撇著嘴移開視線。
即便想法相同,但還是不想看到呢。
鶴丸國永很好的理解了他的肢體語言,收起笑容,盡顯刀劍本質風范,冷酷的看了一眼五條悟,和他的審神者一樣,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三個人的劇場,最后只剩五條悟。
五條悟欣賞著這個,生活著幼年伏黑甚爾的世界的天空。
“天要黑了呢。”
在便利店中的店員低下頭去時,他的身影也同樣消失。
無人的空間,粉色的世界球和橙色的世界球融合再度加深。
齊木楠雄調查世界融合的原因時,不忘讓分身代替自己去學校維持一名普通學生的假象。
“兄弟,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看排球比賽?”燃堂力對齊木發出邀請。
齊木楠雄一號分身,回憶了一遍本體交代的注意事項,發現看比賽這件事沒有包括在提前通知內,于是答應了他。
緊跟在燃堂力身后走過來的海藤瞬,聽到后,立刻宣布自己也要去。
燃堂力看了他:“那就一起去吧。”
突兀的請求被答應,在正常時間還算靦腆的海藤瞬,立刻發出感謝:“謝謝你,燃堂。”我再也不是你是笨蛋了。
可惜這句話,很快就被打破。
放學后燃堂帶著離開學校的海藤瞬,看著周圍越來越陌生的街道,以及因為瑟瑟秋風中,行人越發少的街道,瑟瑟發抖道:“喂,燃堂,你確定沒有帶錯路嗎?”
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夠舉辦排球比賽的地方啊!
海藤瞬的大腦不受控制的腦補起自己被人拐賣,最后凄慘的死在手術臺上的場景。
一直安靜的跟在燃堂身后的齊木楠雄一號分身,聽到他的內心戲后:……
【想的太多了,海藤君。】
不過,齊木楠雄一號分身回想著他們走過的街道,暗自點頭:卻是都是以前沒走過的街道呢。也不知道燃堂食怎么知道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出現在他們眼前的街道越來越偏,人也越來越少。
海藤瞬抱緊自己的書包,再次瑟瑟發抖的問道:“燃堂,你真的確定沒走錯地方嗎?”
走在前面的燃堂緩慢地回過頭。
海藤瞬的心臟跳的非常快,他害怕下一秒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不是燃堂的臉。
【我們一直跟著的都是燃堂君,這點你還是可以放心的。】齊木楠雄一號分身默默地在心中回他。
果然,轉過來的是屬于燃堂的臉,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可怕:“過了這個街就到了。”
海藤瞬眼含熱淚:“好,好的。”
燃堂力注意到后,恍然大悟:“你是太冷,凍哭了嗎?”
“我把我的外套也給你吧。”說著他就要脫下自己的外套。
海藤瞬連忙拒絕:“沒有沒有,只是剛剛有東西被吹到眼睛里了。”說著,他趕緊眨動著眼睛,證明自己確實是因為眼睛里進了東西才這樣。
單純的燃堂力相信了:“好吧,那你冷了可以告訴我。”
一瞬間,齊木楠雄一號分身仿佛可以看見他身上冒出和灰呂一般的熱煙。
真不愧是灰呂一直想要打敗的男人啊燃堂你。
雖然才代替正主上了幾天學,但已搞清所有同學間的愛恨情仇。
說話間,幾人很快走出街道。
出現在眼前的并非是荒涼的郊區,而是熱鬧的市中心。
“欸?!!!”海藤瞬發出驚訝地尖叫。
不是,他們不是一直在朝著偏僻的地方走的嗎?怎么最后到的是市區?
雖然了解了大家的愛恨情仇,但是對于奇妙的世界惡意還不夠了解的齊木楠雄一號分身也大驚。
無法被齊木楠雄讀心的燃堂力,摸著自己的頭,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海藤瞬沖上去給了他一拳:“既然是要到市區來,你怎么帶我們一直走那種——”說道這里,他卡了一下,“就是那種,好像馬上就要被拆除的街道走?”
燃堂力挨了他綿軟的拳頭:“我只認識那一條路啊。”
……
【你贏了。】
海藤瞬聽到他的回答后,也很無力:“好吧。”
不過他很快又振奮起來:“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燃堂力確認了一下周圍的店鋪招牌,指了個方向:“那邊。”
“那我們快點吧!”海藤瞬帶頭向著那邊沖去。
齊木楠雄一號分身不慌不忙的跟在他們的身后,經過剛剛的挫敗,現在他已經用超能力將方圓十里全部查看了一遍,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
果然,在燃堂的帶領下,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就是剛剛他用超能力看到的那個體育館。
燃堂力帶著兩人走進去,很快就受到了館內人的招呼。
“燃堂,你來了啊!”
燃堂站在那里,任由對方拍著自己的后背:“嗯。”
“太好了,你來了,我們一定能贏。”來人的聲音越來越大。
“小黑……快點去換衣服。”換好衣服出現在場館里的研磨,小聲地說道。
沒錯,燃堂新認識的,打排球的,其實是——黑尾鐵朗來噠。
第73章
關于燃堂力和孤爪研磨以及黑尾鐵朗是怎么認識的, 只能說:緣,妙不可言。
那是一個美麗的黃昏,和普通的男子初中生相比, 有些弱勢的研磨,遭遇了非常可怕的搶劫事件。
被人高馬大的校外男士包圍的研磨, 正打算將自己的游戲機和零花錢交出去時,碰到了迷路到這里的燃堂力。
“你們在干什么?”燃堂力問道。
雖然有一張成熟惡人臉, 但本質還算溫良好學生的燃堂,僅憑一張臉就嚇退這群校外男士。
……
孤爪研磨的語言是無語。
“謝謝!”他對燃堂說道。
“啊?”燃堂懵,不明白為什么。
“研磨, 你沒事吧???”
部活后被老師喊走的黑尾鐵朗也找到了此處。他離開學校還沒多遠, 就聽到同學們討論今天又有人被校外混混們圍住。
聽到這里時, 黑尾鐵朗還沒意識到今天被搶劫的是小伙伴。
“聽說這次那個被他們盯了很久了,身上老是帶著游戲機什么的。”耳邊再次傳來同學們的話。
游戲機!
不會是研磨吧?
聽到這里的黑尾鐵朗已經開始有點慌, 畢竟他深知研磨的戰斗力不是很高。他沖到那兩名聊天的同學身邊,急忙問道:“請問你們知道這次是在哪里嗎?”
“什么?”被抓著的同學不解。
還好他的同伴機智,及時的說出信息:“就在那邊,剛剛有人從那邊繞路我們聽見的。”
“感謝!”黑尾鐵朗將書甩到肩上, 急急忙忙的向著那邊沖去。
“研磨!!!你在嗎?”每每看到一個小巷,他都要探頭進去掃視一番。
眼前又出現了一個小巷,還沒等他看一眼, 就被從里面沖出來的校外人士們撞個正著。
“滾開!”其中一個黃毛囂張的喊著,并狠狠地推開黑尾頭也不回的跑走, 他的同伴們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
“老大, 等等我們。”
“可惡,剛剛那個人事從哪里冒出來的,等我找齊人手過來整死你們。”黃毛嘀嘀咕咕著復仇的話, 向著自己的老大的位置沖去。
黑尾鐵朗趕緊沖進小巷,聲音的焦急更勝:“研磨,你沒事吧???”剛剛那群人不會是已經得手了才離開的吧?
黑尾的聲音在小巷中回蕩,研磨只好大聲地回他:“我沒事。”說完,他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書包,還不忘拍掉上面沾到的灰再背回到身上。
黑尾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過來,用力地抓著他的肩,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部檢查了一遍,一個傷口都沒有發現,才安下心來:“沒事就好,下次還是等我一起放學吧。”
任憑他檢查完后,研磨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覺得自己有些多余的燃堂力,打算離開,回過神來的黑尾鐵朗看向他:“剛剛是你幫了研磨吧?真的是謝謝你了。”
燃堂力:……
“我什么都沒做。”
“不管怎么樣,都是因為你,那群人才離開的。”研磨接到。
黑尾鐵朗看了看時間,還早:“接下來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請你吃拉面吧?”
拉面!
燃堂力來了精神,快速應下:“好啊。”
吃拉面時,黑尾和研磨也知道了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
“所以你是為了來看一個人的魔術表演才來的?”研磨問道。
“嗯,但是迷路了,希望還沒有結束。”
黑尾鐵朗吃掉最后一口面:“那我們帶你過去看看好了。”他查了一下地址,發現離他們學校并不遠。
“啊,好。”
可惜,魔術表演已經結束了。
空蕩蕩的場地上,所有人都已經離開。
不過尋找場地的路途中,通過黑尾鐵朗強大的社交能力,以及燃堂力天然的白癡,最后他們成為了好朋友。
大概,應該是吧。
反正是可以在一起打排球的關系了。
雖然是個白癡,但是燃堂力卻有著非常出人意料的運動天賦。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接得好。”黑尾鐵朗點贊。
“哈哈,是嗎?”燃堂停下,笑了笑。
下一瞬被再次回到對面的排球狠狠地砸到臉上。
燃堂,豎著大拇指,緩緩地倒下。
“燃堂!!!”
“沒……事……”燃堂寫下血字。
“這完全不是沒事的樣子吧。”研磨吐槽。
“還是去處理一下吧。”黑尾示意暫停,帶著燃堂去處理。
不過經此一役,關系更加親近了呢。
這次燃堂便是帶著海藤和齊木一起去找黑尾和研磨,他們最近參加了一個業余的排球比賽,賽前需要多訓練。
齊木楠雄本體在不知道的角落里努力著,一號分身敏銳的察覺到眼前人們的不對勁之處。
【呼叫本體,呼叫本體。】齊木楠雄一號分身坐在觀眾臺上,默默地在心中喊道。
【收到,發生什么事?】齊木楠雄在遙遠的地心中回復他。
【我應該是碰到了屬于另一個世界的,類似于我們一般的主要角色們哦。】是的,齊木楠雄是可以認知到世界本質的超能力者。
【嗯。】這個他早就知道了,世界融合中,遲早會碰到其他世界的中心人物。
“啊!藥研!這里還有一個人哎!”板栗君指著前方什么裝備都沒穿,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齊木楠雄喊道。難道是鬼嗎?可是靈魂到這里也會變成一攤水蒸氣的吧?
【喂喂,這么危險的地方看到人難道不應該保持安靜,悄咪咪的靠近并弄清楚是誰嗎?】背對著他的齊木楠雄沒忍住吐槽道。
板栗君又看了好幾遍:“藥研,他真的什么都沒穿啊。”好羨慕啊。
齊木楠雄側目:【呀嘞呀嘞,不要說的別人好像在裸奔一樣啊。我只是沒穿那些普通人需要穿的裝備而已。】
并不是普通人,這可是地心啊!
穿戴著時之政府特制裝備的板栗君,自以為動靜很小的向著齊木楠雄那邊靠近,途中不忘示意藥研小心。
“藥研,要小心點哦。”他幾乎是氣音說出。
藥研輕微的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心聲說話聲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的齊木楠雄:……
最后他當著板栗君和藥研的面,假裝瞬移消失在地心,實際上則是隱身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就讓我來看看你們想要做些什么吧?】
“哎,消失了。”板栗君訥訥。難道是傳說中的海市蜃樓嗎?地心也會有海市蜃樓嗎?好神奇。
“嗯。”藥研應了一聲,卻不敢放松心神,反而更加提高了注意力,防備著四周的一切。
【這才是真的面對危機的方式啊。】齊木楠雄對藥研的警惕表示贊嘆,至于板栗君,他則是搖了搖頭。
“根據手機的提示,世界球通常都是藏在地心的,我們找找看吧。”板栗君拿出手機看了看。
他們將地心的每一寸都檢查的非常細致,卻完全沒有發現世界球的位置。板栗君穿著厚重的裝備,更是累的渾身是汗。
“好累,世界球真的在這里嗎?”板栗君擦著擦不到的汗,喃喃自語。
同樣穿著裝備,但是因為本體是刀劍,完全不會流汗的藥研走到他的身邊攙扶著他:“再堅持一會兒吧。”
板栗君虛弱的靠在藥研靠譜的肩膀上:“歇一會兒吧。”
“大將,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藥研不贊同。
“好吧。”耍賴失敗的板栗君,再次變回靠譜的成年人。
大概是靠譜的吧。
【真是靠譜啊,藥研君。】
“我們繼續吧。”板栗君扶著一邊的物體站直身體,卻在下一秒拽著藥研一同消失在地心空間中。
【呀嘞呀嘞,這可真是意外。】齊木楠雄跟在自己留在板栗君身上的錨點,同樣消失在地心空間中。
“這可真是……”
“壯觀啊。”
和小倉葉他們當初見到的場景不同,出現在板栗君以及齊木楠雄眼前的世界球,體積變得更大了。那塊粉色正在悄無聲息的占據著橙色世界球的地盤。
【啊,那就是我的世界嗎?混的真慘,只剩下一小塊了啊。】
不要無視世界球的努力啊!
不過在齊木楠雄細細觀察后,他發現了新的不對:【原來是已經吞下好幾個世界了啊。】
溫暖的橘色光芒占據了幾乎全部的空間,僅剩一小塊的粉色世界球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這能暴力拆分嗎?】
齊木楠雄想。
“好慘,再晚一點,這個世界球完全就會完全成為養分了啊。”除了世界支柱人物,其他的人物都會慢慢的和此世界的人物合二為一。
畢竟這個星球就那么大,資源就那么多,如果每次世界融合,世界上就多出來一批人,這個星球早就因為人口過剩死亡了吧。
不過對于想要世界毀滅的人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吧。
板栗君試圖從厚重的服裝中掏出道具,拿了半天卻完全沒拿出來。
【呀嘞呀嘞。】
最后還是在齊木楠雄的悄悄幫助下,他才安全的拿出了道具。
“好耶,拿出來了。藥研我們試試看吧。”板栗君舉著一根和隔壁魔法IP類似的棍子對藥研說道。
藥研走過來輔助他:“嗯,事不宜遲,大將我們快點開始吧。”
……
漫長的時間過去,粉色世界球完全沒有要從橘色世界球身上剝離的意思。
“欸?怎么會這樣……”板栗君不解的放下手,“難道是我們來的太晚了嗎?”
【啊……】沒想到會是這樣結果的齊木楠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理,【要不還是暴力拆分吧。】
藥研安慰著板栗君,偶然間抬眸卻發現粉色世界球似乎有一些脫離的跡象:“大將,是有用的!”
在粉色世界球最后剩下的一小塊的邊緣,有一塊從平坦再次變回凸起狀,像小球凸起的表狀:“可能只是需要更長的時間,我們繼續吧,大將!”
在藥研的指引下,終于發現了這一小塊的板栗君,振奮起來:“是真的!那我們繼續吧!”
【這可真是太好了,繼續加油吧,板栗君。】齊木楠雄留下一個分身,再次消失。
是錯覺嗎?
太陽的重影似乎變得又變得明顯了。
伏黑甚爾給日向拋球期間,無意的看了一眼天空后想到。
第74章
日向看著抱著排球遲遲沒有動作的伏黑甚爾, 喊了一聲:“甚爾?”沒事吧?突然呆呆地站在那里。
難道?!
日向眼神犀利,右手食指摸鼻梁:“少年失智?”
“白癡!”回過神來的伏黑甚爾聽到他蛐蛐自己后,將手中的排球擲了過去。
“我來!!!”日向快速地跑向飛過來的排球。
“啊!”兩行鼻血緩緩流下。
NICE, 好一記臉接。
“你真的有好好練排球嗎?”伏黑甚爾接住彈回來的排球,懷疑道。
日向從地上一躍而起:“當然!!!我可是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 狠狠地在努力啊!”
“那為什么我完全看不到你努力的痕跡呢?”伏黑甚爾涼涼道,“你的接球技巧和之前還是一樣的爛。”
“雖然我也不太懂, 但是你有好好地看那些,我是說,指導視頻嗎?”伏黑甚爾直白的問道。
日向摸著腦袋, 笑的像個小太陽, 說出的話卻讓人心寒:“欸?那是什么?”
……
伏黑甚爾給了自己一巴掌。
做什么問這么多?
站在他對面的日向翔陽眼尖看到他的神情, 橘色的腦袋上瞬間亮起燈泡。只見他快步從網下鉆到伏黑甚爾的身邊,接著彈射撲到他的身上:“既然你這么清楚, 求你教教我吧!”
伏黑甚爾伸手扒拉他:“下去。”
日向翔陽手腳并用纏回來:“好朋友!”
伏黑甚爾繼續扒拉他:“我說最后一遍。”
日向翔陽再次纏回來:“求求你了!”搭配超絕狗狗眼。
綠色對橙色。
綠色認輸。
伏黑甚爾嘆了口氣:“算我輸,最后一次。”
好歹算是半個救命恩人,再幫他一次。
日向翔陽激動地抱緊了他:“我會用一輩子來感謝你的。”
伏黑甚爾再次把他扒拉下去,這次比前幾次輕松許多, 畢竟日向翔陽的目標已經達到,沒必要再纏著不下來了。
日向嘿嘿一笑:“回頭請你去我家吃飯啊。”對于這位小伙伴的飲食,日向還是知道的。每天不是快餐就是飯館, 他想,甚爾偶爾也是會想吃普通家庭飯菜的吧。
而且, 他媽媽做飯并不算普通!
超好吃的!
日向握拳。
不知道他在燃些什么的伏黑甚爾, 熟練地轉動著手中的排球,等他回過神來后說道:“走吧,現跟我去房間。”
“好!”日向不假思索的應下。
見他回過神來, 伏黑甚爾轉身向房子走去。只是沒走幾步,他又停下腳步。卻沒有聽到身后跟來的腳步聲,他無奈的轉身看向日向:“又怎么了?”
站在原地的日向翔陽滿眼羨慕的看著他手中轉個不停,卻依舊穩穩地待在掌中的排球,喃喃道:“好羨慕!”我什么時候才能單手抓住排球呢?
被盯著的對象——伏黑甚爾,或者說他的——手,沒忍住顫動了兩下,最后無奈的說道:“多練練,總有一天你也可以的。”所以不要盯著我的手看了。
“好哦。”日向乖乖的應了一聲,總算是安分的跟在伏黑甚爾的身后了。
日向翔陽已經很久沒有進過伏黑甚爾的房間,除了剛開始的幾次,后來每次他來見到的永遠是在院子里的伏黑甚爾。
這次門口的場景,和他第一次來時見到的已經是兩模兩樣。
原本空蕩的墻角現在放置了一張長長的黑色的書桌,書桌上擺滿了日向沒見過的東西。
和曾經的空蕩相比,現在伏黑甚爾的房間完全是高級游戲間。
走進房間的第一眼,是存在感滿滿的電腦大屏和專門買回來用來連接游戲機的大屏幕。還沒有點亮開機鍵的設備們,即便只有黑色,依舊兩眼
日向震驚的看著這一切:“好酷!”
“是吧!”伏黑甚爾得意,“這可是我參考了許多人的建議才完成的。”
實際上只有兩個人:孤爪研磨以及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雖然并非研磨那般的游戲重度沉迷患者,但長時間陪著孤爪研磨玩,他對這些不說完全了解但也還算熟悉。
“記得接住你的下巴。”在叫了日向兩聲,沒有得到回應后,伏黑甚爾涼涼的說。
“啊,我的下巴!!?”關鍵詞提取,恢復開機的日向害怕焦急地摸向自己的下巴。手摸到什么事都沒有的下巴后,日向翔陽噘著嘴看他:“你又騙我。”
“嗯,誰讓你這么好騙。”伏黑甚爾帶著日向翔陽走到他那把價格高昂的人體工學椅前,拉開椅子一把將日向按下:“坐好。”
不待日向翔陽問他要干什么,就被身下椅子舒服的體感再次震驚。
“好舒服!”和家里的木椅子完全是兩種體驗。
伏黑甚爾無視日向翔陽舒服到失去控制的表情,點亮開機鍵。
充滿科技感的彩色燈光一點一點點亮,也將日向的視線從身下的椅子上轉移到了電腦上:“超級酷!”
伏黑甚爾內心更加得意,面上卻表現得十分無所謂:“還好吧。”
“才不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電腦。”為了佐證自己的話十分真實,他還舉例了自己學校里的電腦,雖然上課的時候用起來還算流暢,但也無法掩蓋它有著一個大屁股的事實。
和伏黑甚爾的設備們比起來,更加不值一提。
不過……
“接下來要干嘛啊?”日向坐在椅子上,被推近屏幕后,手足無措的問道。
他簡直不知道該將手放到哪里。
“等著。”伏黑甚爾彎腰站在他的身邊,為他找到了基礎的排球教學視頻,“你先看這個吧。”
“雖然我覺得這些你應該在體育課上學過了,但還是再看一遍吧。”伏黑甚爾放下鼠標對他說,“對了,剛剛怎么搜的你應該看到了吧。待會兒你看完了可以自己搜一些比賽視頻之類看看。”
“哦,哦,謝謝你!甚爾!”日向重重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完全看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弄壞的。”
“無所謂。那我去隔壁房間睡覺了,有事叫我。”伏黑甚爾搓了下小狗的頭,若無其事的離開。
“嗯嗯,我一定會小心地使用它們的。”日向激動地說。
“隨便。”伏黑甚爾關上門前,不忘對他說,“渴了你自己照顧自己,反正你也很熟。”
“好哦。”日向應下。
盡管伏黑甚爾并不把那些糾纏著自己的人放在心上,但無形之中,身上還是多了幾分壓力,這導致他長久以來非常優秀的睡眠質量,突然間變差了許多。
特指,從來不做夢的他,今天似乎難得的做了一次夢。
不過,夢中的人物,讓他的壓力變得更大了。
“熊貓是不是很有意思?”五條悟又趁著自己從前的老師不在,帶著伏黑惠來找熊貓玩。
……
“嗯。”拋棄事實不管,確實很可愛。
被揍得除了臉上,到處是青紫的伏黑惠回答他。
五條悟似乎什么都沒有察覺到,將手搭到他的肩上。
被壓倒傷口的伏黑惠,沒忍住呲了一下嘴:“嘶。”
明知故問的五條悟靠近他:“怎么了?”
伏黑惠眼神死的看向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麻煩您拿開好嗎?”
“我可愛學生的請求,當然是沒問題啦。”五條悟抬起自己的手,隨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疼吧?”
伏黑惠將自己的衣擺整理干凈,看向他:“還好。”
五條悟點點頭:“既然這樣!”他看向熊貓,“下次記得再用力一點哦。”
長大許多的熊貓比了個OK:“沒問題,悟。”
五條悟走過去拍了一下它的頭:“叫老師啊,怎么可以這么沒大沒小的。”
“我們也算是半個同輩吧。”熊貓反駁。夜蛾可是五條的老師,作為半個夜蛾孩子的他,也可以算是五條的同輩。
“嘛,你這么說倒也是。”沒想到居然得到了五條的認同,“不過這樣一來,你和惠的關系也變得復雜起來了呢。”
熊貓看向走到他身邊的伏黑惠:“沒關系,我們各論各的。”
伏黑甚爾睡夢中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幾天沒見的白發盲人帶著海膽刺猬頭小孩,和一只熊貓坐在一起喝飲料。???
雖然伏黑甚爾的常識一般般,但是他大概也是知道的,熊貓這種來自隔壁古國的珍惜國寶,應該死不會說話,也不能喝飲料的。
“下次還是不要讓悟去買飲料了,甜的我牙都掉了。”熊貓喝了兩口后,抱怨道。
伏黑惠默默地點頭:他也不是甜黨。
摯愛糖分的五條悟的滿臉被排擠的悲傷:“這可是我覺得超級好喝,才買給你們喝的。”
“還你。”熊貓將喝了兩口的飲料遞到他的眼前,“而且我是熊貓,熊貓是不能喝這種的。”
五條悟看著它可愛的臉:“又不是真的。”
“反正是熊貓啦。”
“也對。”
伏黑惠跟在熊貓的后面,默默地將自己手中的那瓶也遞了回去。
“好吧,既然你們都不喜歡,看來我只能自己享受了。”他將自己手中的一口氣喝完,又說道,“你們不想喝直接丟掉好了。”
見他沒有任何不虞,熊貓帶著伏黑惠將手中的飲料丟進了垃圾桶。
垃圾桶離他們并不遠,大概是墜落時,將蓋子不小心擰開了一些,下午他們訓練結束后,垃圾桶上已經長出了野生的螞蟻長線。
“所以說,悟你的口味真的很甜啊。”熊貓看著那條黑線吐槽道。
嘗試了許多次都沒有離開五條悟身邊的伏黑甚爾,也暗暗詛咒了他一句:“遲早牙齒掉光。”
第75章
跟在五條悟以及那個叫伏黑惠的孩子身后半天, 從他們兩人在一起到分開后許久,伏黑甚爾終于要從這場噩夢中醒來。
呼喚著他名字的聲音不斷傳來,他的身影也越發淺淡。
在徹底脫離時, 隱約間,伏黑甚爾似乎和五條悟被遮掩在黑布下的眼睛對上了視線。他的視線穿過黑色的布, 見到了被藏起來的湛藍色眼眸。
短暫的怔愣后,伏黑甚爾徹底離開。
在伏黑甚爾的身影消失時, 五條悟的身體在主人沒有的控制情況下,自發轉向身邊空蕩的某處,最后而來的是他的久久凝視。
正對著他匯報今日情況的伊地知, 見此情形, 不由自主的也看向那一處, 不過以他的眼力,實在無法發現什么不對之處, 久等不到五條悟回身,他主動開口道:“五條先生,怎么了?”
五條悟收回自己的視線,將身體的姿態調整回自己最舒服的狀態:“沒事, 繼續說吧。”
作為當前咒術界稀少的特級咒術師,既然他說沒有問題,伊地知便也安下心來, 繼續匯報自己今天的工作結果。
將所有的工作結果匯報過后,他的聲音突然低矮了下去:“還有一件事……”
因為剛剛那股感覺實在與曾經伏黑甚爾帶給他的感覺泰國相似, 五條悟一心兩用, 留出一點心神聽著伊地知的匯報,更對的則是在調動腦海中關于曾經的伏黑甚爾的細枝末節,來證明自己剛剛的異常并非錯覺。
伊地知的猶豫立刻被他發現, 他吐露出一個字:“說。”
伊地知放下心中的猶豫:“最近,有幾家咒術界高層所屬的家族,正在準備著什么活動,貌似和那位有關。”
那位曾經和五條前輩并列最強,卻在大家認為他會成為另一個支柱時,叛逃了。
啊。
是杰啊。
或者說盤星教教主?
五條悟坐到沙發上,長腿搭在一起:“等著看看好了。”
“是。”
喚醒伏黑甚爾的聲音,非常熟悉。
見他還沒有醒來,呼喚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即便是在睡夢中,伏黑甚爾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床邊的人也看到了他抬起的雙手:“甚爾?!你醒啦?”
可惜躺在床上的身體,只是抬手捂住了耳朵,并沒有醒。
喜悅甚至都沒有在心中停留,日向翔陽繼續擔憂的呼喊著伏黑甚爾的名字:“甚爾?甚爾!”
今天日向翔陽在隔壁房間,獨自使用屬于伏黑甚爾的電腦,沉迷在排球視頻中無法自拔。直到因為坐姿久久不動,導致身體僵硬,伸了個懶腰,才發現時間早已來到下午五點。
汲取排球知識帶來的興奮感沖淡了他的饑餓感,現在想到該吃晚飯,他便一下子饑腸轆轆。于是他放好鼠標、椅子等物,去到隔壁房間找休息的伏黑甚爾,沒想到等待著他的卻是怎么都喊不醒的身體。
久久不見伏黑甚爾醒來,日向翔陽差點以為他出事了。好在經過他了解到淺薄的醫學知識的檢查:呼吸正常,沒有口吐白沫,也沒有翻白眼的伏黑甚爾只是睡得太沉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
不過他還是不由得聯想到,他第一次見到伏黑甚爾時的情況。
是上次的后遺癥嗎?
不過甚爾整體狀態看起來很正常啊。
應該……沒事……吧?
日向翔陽的思緒漫無目的的飄蕩著,一會兒想著繼續試圖喊醒伏黑甚爾,一會兒想著要不現在就打電話給自己爸爸,讓他來送伏黑甚爾去醫院。
在他懷疑伏黑甚爾是不是遭遇了外星實驗的時候,伏黑甚爾終于睜開了眼睛。
他微微瞇起雙眼,看向放在自己眼周的,屬于日向翔陽的手指。
這是在干什么?
擔心不已的日向翔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還未注意到自己手下的眼皮在自己沒有用力地情況下,已經睜開了。
伏黑甚爾睜著眼睛無神的看著他。
他有點好奇,日向什么時候才能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游離的思緒被收回,日向翔陽終于回過神,嘆著氣收回自己放在伏黑甚爾臉上的手。收到一半,終于反應過來從剛剛開始那股被凝視的感覺來自何方。
“啊!甚爾你醒啦!”短促的聲音中滿是驚喜。
伏黑甚爾坐起身,看向他:“嗯,所以你剛剛是在干什么?”
見到伏黑甚爾這般模樣,日向翔陽也知道剛剛自己的猜想都不靠譜了。他哈哈笑著試圖轉移伏黑甚爾的思緒:“沒什么,就是來找你幫忙啦。”
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剛剛什么都沒干哦。”
學習成績一般的日向翔陽,大概無法理解什么叫做掩耳盜鈴吧。
好在伏黑甚爾并沒有糾結這點,他下床穿上拖鞋:“那些視頻你都看完了?”
說到這個,日向翔陽可就來勁了,他高興地跟在伏黑甚爾的身后,手舞足蹈,比劃著今天學到的新知識:“原來打排球還有那么多的技巧,他們那個就是這樣噗一下撲過去把球接起來的動作,原來叫魚躍來著,還有還有,就是就是二傳傳球的時候,原來可以傳到那么精準。”
說到二傳,他停了下來,語氣里是滿滿的羨慕:“真好啊,我也想有一個超級好二傳。”
一直安靜的聽著他說話的伏黑甚爾,突然回到:“我好像認識兩個二傳。”
“欸???真的嗎?”日向翔陽從他的身后竄到他的身前,橘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能介紹給我認識嗎?”
伏黑甚爾低頭看向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日向翔陽的耳朵自動過濾了多余的單詞,只聽見了可以兩個字,他原地一蹦三尺高:“好耶!”
“有條件的啊。”伏黑甚爾慢吞吞的將自己的話說完。
落地的日向蹦到他的身邊:“無論什么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
見他如此好騙的模樣,伏黑甚爾沒忍住問道:“我只是說我認識,你都不確認一下,也不問我條件是什么?不怕被我坑嗎?”他們雖然是朋友,但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輕易地相信對方吧?
心里完全沒有陰謀論的日向翔陽,對著伏黑甚爾展示了自己最燦爛的笑容:“嗯,因為我相信甚爾!”
好,好刺眼。
“好,好吧。”伏黑甚爾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
回到他的另一間臥室,工作了一下午的電腦,正處于休息的狀態。伏黑甚爾坐下打開電腦,無意間點開的網頁歷史記錄中,滿滿都是關于排球教程和排球比賽的。
他沒忍住按住鼠標下滑了幾圈。
出現的畫面果然如他所料,他看向身邊精神奕奕的日向翔陽:“你看了整整一下午的視頻?”怎么看不到一點疲憊感?
看著出現的歷史記錄,他應道:“對啊,我還看了世界級的比賽,大家都好厲害啊。總有一天,我也會站到那樣的舞臺上。”
伏黑甚爾隨便應了一下:“嗯嗯,會的。”他關閉歷史記錄,“所以你喊醒我干嘛?”
日向翔陽滿臉無語的看向他:“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啊。”他指著屏幕角落處的時間,“我喊你去我家吃晚飯呀,放心,我已經提前和媽媽說過,所以你快點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回家吧。”
伏黑甚爾看向屏幕的角落,確實是普通人家吃晚飯的時間。
冬天越發的近了,窗外的天色,從他被日向喚醒到現在,不過短短的時間,已經從橙色變得灰暗:“好啊,那你等我一下。”
他走到衣柜邊,隨便翻出來一件外套,穿在了身上:“好了,走吧。”
看著他身上,適合秋天穿的薄外套,日向撓撓頭:“天黑以后,可是很冷的,要不要穿件厚的?”
面對他的好意,伏黑甚爾表示婉拒:“我不冷。”
直到他做下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的日向,再次撓撓頭:“好吧,那我們出發。”
今天來的時候,日向翔陽靠的是自己的自行車,現在回去,看著什么裝備都沒有的伏黑甚爾,他從自行車上下來:“我推著車和你一起走回去。”
伏黑甚爾表示不屑:“你騎著就行。”話落,他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手腕腳腕,留下一句你家見,便消失在日向的視線中。!!!
“等等我啊!!!”日向連忙騎上車,跟上前面風馳電掣的伏黑甚爾。
又是新的一周。
小倉葉在學校依舊是受到女生們喜愛,伏黑甚爾依舊是那副冷淡差生的模樣。
不過有一個壞消息,他們很快就會迎來一次大考。
伏黑甚爾的同學們,包括金田一,聽完老師公布的考試時間后,全都愁眉苦臉的。金田一的成績并不算差,盡管他在一些人的眼中,屬于那種應該被肌肉占滿大腦的類型,可是他也很討厭考試:要是有一門課不及格的話,是會被暫停社團活動的。
注意到算是自己半個同事的伏黑甚爾,仍舊一臉冷漠,他不由得問道:“甚爾,你都不擔心嗎?”
伏黑甚爾打開自己嶄新的書本:“還好吧。”
金田一的視線也落到了他的課本上,上面干凈的除了伏黑甚爾的名字,什么都沒有:“真的嗎?”怎么看都很沒有可信度啊喂!
“嗯。”伏黑甚爾將整本書翻了一遍后,放到一邊,又打開了另外一本,“不能說高分,但及格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副自信的模樣,即便是向來心胸寬廣的金田一,也沒忍住抽了抽嘴角:“嗯。”
“甚爾君很自信呢。”小倉葉插話道。
伏黑甚爾隨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還好吧。”
第76章
“啊, 真好哇,我也想參加考試,不過老師說轉學生不用參加呢。”他托著腮坐到了伏黑甚爾前面的座位上, “甚爾君也是轉學生吧,老師沒有和你說這一點嗎?”
心大的金田一直接說道:“那是因為你是新來的吧, 甚爾可是已經來了很久了。”
伏黑甚爾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倉葉又說:“原來是這樣啊, 我還以轉學生的待遇都一樣呢,原來不是啊。”
對這些事情不是很關心的兩人,安靜的看著他的表演。
啊, 金田一還是關心的, 他也不想考試, 但他不可能成為轉學生,所以短暫的聊天時間里,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待會兒找班上成績好的同學,借筆記來查漏補缺。
小倉葉看著這兩個木頭,心里不知罵了多少臟話,最后實在沒有話題后, 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過面上還是帶著一副虛偽的笑容。
小倉葉離開后,金田一找到和自己關系還算不錯的同學, 借來了他的筆記本。伏黑甚爾翻看著金田一接回來的筆記,脈絡清晰非常好懂。而且, 伏黑甚爾全部看完后, 只覺得這次考試應該不是很難。雖然他一般情況下都過著不需要動腦的生活,但也并非真的什么都不行。
小倉葉僵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時不時嘆口氣, 滿臉憂愁的看向伏黑甚爾,接著再嘆一口氣。此情此景,有些不清楚內情的同學們倒是對伏黑甚爾生出些埋怨。
小倉君的臉還是更適合笑著啊,沮喪臉就沒那么好看了。
至于幫小倉葉討伐伏黑甚爾,或者說壞話之類的。
抱歉,他們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呢。
裝模作樣卻只得到了什么用處都沒有的關心話的小倉葉:……
算了,本來也只是無聊時的調劑。
等待許久,也沒等來小倉葉其他手段的伏黑甚爾:原來是個軟腳蝦。
很快伏黑甚爾便將這個同班同學忘記在腦后,偶爾想起他,也只記得他的代稱:那個很煩人的金毛。
在伏黑甚爾不知道的角落,他正被小倉葉有意帶頭孤立,只是因為他本就在孤立所有人,才完全沒察覺到不對勁。
金田一倒是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假想了一下伏黑甚爾的性格,頓時有些黑線:甚爾完全不會在意,只會覺得很好,那就不必告訴他了。
考試日很快到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不算努力的復習,伏黑甚爾在考場上不說下筆如有神,但也大差不差。
最后一場考試結束后,金田一好奇的問他:“甚爾,你覺得題目難嗎?”
伏黑甚爾轉著筆,看它在指尖上下翻飛:“及格應該不成問題。”
看著他在他指尖異常靈活的筆,金田一說:“你最好別在吹牛。”
“當然,等著看吧。”伏黑甚爾將手中的筆拋向空中,不必盯著看,只見他輕描淡寫的伸出手,就穩穩地接住了落下的筆。
“Cool~小巖我也想學這個。”不知為何出現的及川徹,拉著巖泉一的衣袖撒嬌道。
巖泉一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口:“我管你,想學就去啊。”
伏黑甚爾“嘭”的一下,將筆拍在桌面上,翹著腳問道:“你們過來干嘛?”
及川徹手下試圖搶回來巖泉一的衣袖,嘴上隨意地說道:“當然是來關心一下好學弟的學習啊。”
站在伏黑甚爾身邊的金田一,簡直受寵若驚:“謝謝及川學長,我感覺還行!”
眾所周知,學習成績不好的學生一旦說了我感覺還行,那就完全是完蛋的節奏。不過萬幸的是,金田一不算成績很好的學生,也不是很差的學生,他的這次考試結果應該是真的還不錯。
及川徹根據往常看到的金田一的成績估算了一番:“那應該是還行。”
一向比他嚴肅許多的巖泉一,拍了一下金田一:“嗯,繼續加油。”
伏黑甚爾插嘴道:“所以你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成績不是一向出很快?有必要特意來一趟嗎?
及川徹豎起食指:“NONONO,當然還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啦。”他正色看向伏黑甚爾,“考試結束后,會放三天假,我想邀請你一起去合宿。”
伏黑甚爾不解:“我?”
“當然!”及川徹給予他肯定。
伏黑甚爾語氣中的疑惑更多:“你確定你沒說錯人?”他把金田一向前推了一把,健壯的金田一在他的輕輕一推后,頓時失去平衡,雙腿不受控制的向前走了兩三步。
見到這一幕,及川徹的眼睛變亮許多:沒錯,這就是他想要的怪力。
“當然!金田一本來就是備受期待的隊員,是肯定會去的哦~特地過來當然是為了找你的啦。”
一不注意就暴露了自己真實目的的及川徹,只顧著伏黑甚爾,完全沒有察覺到金田一的心碎。反倒是巖泉一看到后,拍了他兩下以示安慰。
金田一被拍了兩下后,小聲地道謝:“謝謝你,巖泉學長。”
巖泉一頷首:“別在意,那就是個只在意自己目標的混蛋。”
金田一,金田一不知道怎么接,只能保持沉默。
巖泉學長,你這樣也讓我很難辦啊。無論我說什么,被及川學長聽見,肯定會被穿小鞋的吧。想到這里,他偷偷看了一眼及川徹,對方還在糾纏伏黑甚爾,完全沒聽到這里的對話。
金田一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呼~
伏黑甚爾再三拒絕,最后被及川徹纏的實在沒辦法,只好說有空的時候他會去的。及川徹也知道這是他的極限:“那我們拉鉤。”
“你是小學生嗎?”伏黑甚爾吐槽,但還是伸出手和他拉了個勾。
“好耶,甚爾,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哦,現在你可是被神明注視著。”及川徹晃了晃兩人勾在一起的尾指說道。
伏黑抬眸暗暗地看向他。
及川徹縮回手:“哈哈,我說著玩的啦,還有其他學弟成績需要關心呢,我們就先走啦。”他推著巖泉一向外走去,“小巖,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巖泉一忍了一下,放棄:“垃圾川,明明是你自己在浪費時間吧。”
“欸?明明是小巖吧。”
“說你是混蛋還真是夸獎啊。”
“哎嘿。”
“接下來去看影山嗎?”
“才不要!!!要去你自己去好啦。”
“前輩不許說這種話!”獨屬于后腦勺的脆響聲響起。
“好痛!”
“下次再說這種話,還會揍你!”
“好哦。”
“但我真的不想去。”
完全聽不見學長們的聲音后,金田一拉著自己的凳子坐下:“你真的要去嗎?”伏黑甚爾的排球技術,據他了解完全就是新人的程度啊。
伏黑甚爾看著被及川徹塞過來的寫著合宿地址的紙條,回憶了一下地圖:“這個地方是不是很多溫泉啊?”
土生土長的金田一靠過來看了一眼:“確實,還有很有名的那種呢。”
伏黑甚爾將紙張搓成一團,握拳:“要去!”到時候把有名的溫泉都泡個遍好了。
“好。”不過為什么突然熱血起來了?金田一摸不著頭腦。
“甚爾!嗚嗚……”當晚,日向翔陽哭喪著臉漂到伏黑甚爾家。
正吃著晚飯的伏黑甚爾,差點沒被他嚇死:“怎么了?”他可從來沒見到難過的日向翔陽。
日向翔陽仿佛失去了全身的骨頭,飄到距離伏黑甚爾最近的椅子邊上后,緩緩地躺了下來:“我這次大考的成績好像完蛋了。”
伏黑甚爾喝下一口湯,將講講那口卡在胸口的飯咽了下去:“這不是很正常?”
日向翔陽聞言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什么叫很正常?我在你的眼里成績就那么差嗎?”
“我只是覺得滿腦子只有排球的,排球笨蛋的腦子學習應該不會很好。”伏黑甚爾慢條斯理的夾起一貫壽司說道。
日向翔陽生氣了:“可惡!難道你的成績就很好嗎?你這個游戲成癮者!”
伏黑甚爾又夾起一塊金槍魚壽司送入口中:“可能不是太好,但絕對比你好。”
日向翔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忍住將手捧起來呼氣的沖動,他說道:“那我們就來比比好了!我的成績下個星期就會出來。”好痛,授手心肯定肚都紅了。QAQ。
“好啊。”伏黑甚爾大口的吞咽著美味的壽司,應下日向不自量力的挑戰。
“誰要是輸了,誰就給對方一萬日元。怎么樣?”伏黑甚爾定下賭注。
沒想到還會有賭注的日向翔陽,扒拉著手指頭算了下自己的零花錢存款:“成交!”
和伏黑甚爾鬧了一會兒,久違的饑餓沖上大腦,他看著被伏黑甚爾一貫接一貫送進嘴的壽司,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伏黑甚爾耳朵輕顫,聽見了這聲明顯的吞咽聲,他說道:“坐下吧,那邊的我還沒有碰過。”
今天伏黑甚爾的晚飯,是超大份的壽司店外賣。
整整100貫的壽司,一般聚會時才會被點的套餐,伏黑甚爾一口一個已經一半都不剩。
日向翔陽也沒有客氣,默默地拿起桌上多送的一次性筷子,配上蘸料,幸福的送進嘴里一個:“唔,嚎次。”
以日向的飯量,不過吃了十五個,他就有些撐了。
“不過我覺得我還能再吃兩個。”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突出來的肚子說道。
伏黑甚爾看了他一眼:“最后一個。”
“那也行!”他興高采烈地跳了最后一個,滿足的放進了嘴里,“真的好好吃啊。”
“嗯。”
“你們這個星期會放假嗎?”伏黑甚爾想到什么,突然問道。
日向翔陽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他:“放的。”
“那你這個假期有什么事嗎?”
“沒有。”
“那你收拾一下,到時候跟我走。”
日向翔陽摸不著頭腦,一臉懵的問道:“去哪里?”
“我們學校的排球集訓。”
“哇!真的嗎?我也可以去嗎?”并不沉重的餐桌,被他這一跳晃動起來。
伏黑甚爾穩住餐桌:“當然。”
回來后,伏黑甚爾就已經和及川徹報備過,驚喜于他會一同去合宿的及川徹,非常爽快的接受了他會再帶一個朋友的要求。
最后一個學習日,放學后伏黑甚爾甩掉跟在屁股后面的刀劍們,接上日向翔陽,提前一晚去到了合宿的地點。
“好舒服。”伏黑甚爾臉上蓋著毛巾,躺在溫泉池里嘆了一聲。
從沒來過這么高檔地方的日向翔陽有些瑟瑟發抖:“我們真的不會因為沒錢被趕出去嗎?”
伏黑甚爾掀起一小塊毛巾,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房費我已經付過了。”
“!”日向翔陽總算安心的享受起溫泉,“真的好舒服~以后我要帶爸爸媽媽和小夏一起來。”
“嗯。”
“甚爾你會帶家里人來嗎?”日向翔陽趴在岸邊問他,橙色的眸子里是單純的好奇。
伏黑甚爾將手臂擱置在兩邊的圓潤的卵石上,摩挲著它們光滑的表面,他想著保險柜里單子上陌上的夫妻的臉:“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
氣氛一時有些低沉,日向翔陽將自己向水下埋了一點:“也是,他們在國外應該很忙。等我有錢了,到時候我帶甚爾你一起來!”
伏黑甚爾聞言又看了他一眼:“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日向翔陽笑的溫暖:“不用謝。”
所以說,完全是排球笨蛋啊。
第二天,伏黑甚爾和日向翔陽還在沉睡時,及川徹巖泉一帶著部員們坐上大巴,向著定好的合宿地而來。
“好困啊,小巖。”及川徹打了個哈欠,靠到巖泉一的肩上。
巖泉一看了看他眼下的黑眼圈,最后沒將他推開。
大巴車搖搖晃晃,巖泉一很快也進入了睡眠。
一覺睡醒,大巴車已經即將到達目的地。
脫離困意后,巖泉一覺得自己的肩膀處似乎有些濕潤,正當他打量著自己的肩膀處時,及川徹也揉著眼睛坐直:“是不是要到了,小巖?”
巖泉一的視線定格在及川徹嘴角的濕潤處,瞳孔瞬間放大:“垃圾川!下次不許靠著我睡覺了,居然敢流口水,你死定了!!!”
巖泉一按下他的腦袋,將及川徹起了個大早做的造型,揉的全散。
“小巖放手,放手啊!我錯了!不要!”
坐在他們后面的部員們,滿臉冷漠的看著他們。
“啊,又來了。”
“是啊,又來了。”
只剩下單純的低年級們:“這樣真的沒事嗎?”
飽經風霜的高年級們按住他們:“沒事的,他們很快就好了。”
“部活的時候不是經常看到嗎?”
“可是這次看著……”好像比之前都嚴重。
低年級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前方的兩位學長突然和解,各自坐好,及川學長立刻整理起自己的頭發,一旁的巖泉學長甚至在給他遞梳子。
好吧QvQ,原來真的是他們多想了。
“我就說吧。”
突然和解的兩人,是因為看到了站在他們酒店門口的兩人:伏黑甚爾和不知名的橘子君。
及川徹整理好頭發后,大巴車穩穩地停在酒店門口。
車門緩緩打開,及川徹和巖泉一帶頭走下去。
將自己打理的非常耀眼的及川徹,展示著自己那張池面臉百分之兩百的魅力:“喲,甚爾~你們到的很早嘛。”
好,好刺眼!
單純的日向被及川徹頂級池面臉閃到。
“這就是你那位朋友?”及川徹跨步繞過伏黑甚爾,站到日向翔陽的面前,打量他一會兒后,歪頭向伏黑甚爾問道。
伏黑甚爾點點頭:“嗯。”
“看著有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啊。”及川徹又看了兩眼日向翔陽后說道。
“真,真的嗎?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你。”被閃的暈頭暈腦的日向結結巴巴的說。
“喲西,真可愛!”及川徹伸出手搓了搓日向軟軟的橘發。
伏黑甚爾和巖泉一對視一眼,有志一同的無視了一邊的景象。
巖泉一和伏黑甚爾打了個招呼:“早上好,甚爾。”
伏黑甚爾回:“早上好,巖泉學長。”
打過招呼,巖泉一走到這次合宿的帶隊老師的身邊,陪同老師一起查漏補缺,確認所有人都已經下車,行李也都帶下來后,巖泉一帶著排好隊的同學們,無視還在那邊搓橘子的及川徹,率先進入酒店辦理入住。
等到及川徹終于從日向手感非常不錯的橘子頭上松手,回首身后已空無一人。
及川徹豆豆眼,帶著大大的問號:“欸?人呢?”
伏黑甚爾沒有理睬他,反倒是一直被他搓來搓去的日向翔陽回答了他:“剛剛,另外一個學長帶著其他人進去了。”
“小巖!!!為什么不等我!”偽裝的成熟穩重一瞬間消失,雖然從他剛剛搓小狗的時候就已經不見。
方才還熱鬧的酒店門口,一下只剩伏黑甚爾和日向翔陽。日向翔陽問他:“甚爾,我們要進去嗎?”
伏黑甚爾將視線從手機頁面上挪開,無所謂的說:“那就進去看看好了,剛好站的我有點累。”
托福,作為及川徹的好友,巖泉一知曉他的證件都放在哪里,及川徹一進去就被拉著辦理好了入住,伏黑甚爾和日向翔陽進到酒店時,他們正拿著房卡打算先上去歸置一下行李。
“甚爾!來的正好,和我們一起上去歇會兒吧。”及川徹對著他們揮手招呼道。
“走吧。”向來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的伏黑甚爾相當自然地跟在他們的身后,向著電梯走去,日向糾結了一下,緊緊地跟在伏黑甚爾的身后。
金田一看了一眼他后,小聲地對伏黑甚爾說道:“這就是你那個也喜歡打排球的朋友?”
伏黑甚爾看他一副做賊的模樣,有些無語:“嗯。”
“那他厲害嗎?”
“和新手差不了多少。”伏黑甚爾脫口而出。
“好吧。”金田一看到日向的身高時,還以為這是一位技術不錯的自由人呢,“那他喜歡打什么位置啊?”
日向主動回答:“我想當主攻手!”
完全沒想到已經被他本人聽到自己說的話的金田一嚇了一跳:“那,那還真是不錯。哈哈哈。”
日向翔陽完全沒看出來他的尷尬,繼續大聲說道:“嗯!雖然我現在還很弱,但我會繼續努力的!”
“嗯,嗯。”金田一面色尷尬的應道。
“金田一,動作快點!”和金田一分到一間房間的另外一名同學催促道。
金田一對他拋了個感謝地眼神,在對方疑惑地眼神中,趕緊進了房間,走時他還不忘和伏黑甚爾以及日向翔陽說再見:“我先進去收拾東西,等會兒見。”
“好!”伏黑甚爾沒說話,日向先答應下來。
帶到進到巖泉一和及川徹的房間,在他們兩個收拾行李的時候,伏黑甚爾冷不丁的問道:“怎么沒見到你那個天才學弟?”
“天才學弟?”日向翔陽接了一句。
說道這個,及川徹可就開心了:“他考試沒及格,所以不能來參加合宿了!哈哈哈哈!”
“笨蛋川,你笑的太囂張了!”巖泉一握緊了拳頭,“不要嘲笑學弟!”
“略略略,才不要!”及川徹一個跨步走到行李箱的另一邊,距離巖泉一更遠,確保自己不會被他攻擊,“而且不是一門哦,據說是好幾門呢,所以要在學校補習好久呢。”
“那也太可惜了吧。”日向翔陽帶入了一下自己,只覺得對方實在是太慘了。
及川徹聞言,走到他的身邊,用力地搓著他的臉:“才沒有,一點都不可惜!知道了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日向翔陽艱難地點了點頭:“幾道了。”
及川徹滿意的又搓了幾下,對著坐在床上的伏黑甚爾稱贊道:“你的朋友真不錯。”
伏黑甚爾完全懶得搭理他。
合宿很快開始,因為提前打過招呼,以及對日向水平的精準認知,最后日向翔陽被安排去給高年級的隊伍撿球。
“好好看哦,翔陽~這可也是能學到不少的好崗位呢。”及川徹拍了拍他的頭,抱著排球進入場地。
日向翔陽滿臉激動地看著他:“嗯,我一定會認真的看的!”
“甚爾,不要在那里玩手機啊,和我一起去啊。”日向翔陽對著躺在賽場邊,屬于休息人員的長椅上的伏黑甚爾喊道。
伏黑甚爾靈活的在狹窄的長登上翻了個身:“不要,我可不是排球笨蛋。”
QAQ,怎么人身攻擊啊。
“好吧。”
跟著排球,日向翔陽在場地中跑來跑去,滿眼都是在那顆藍黃相間的球。
及川徹站在巖泉一的身邊,突然說道:“怎么看都好像一只小狗啊。”
巖泉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你說得對。”
“不過不要隨意地把人家當做小吉去對待啊!忍你很久了!”及川徹還是遭到了巖拳的重擊。
小吉是及川徹鄰居家的一只秋田犬,有著圓滾滾的身材,和非常溫和的脾氣。每當及川徹碰到,總要對著人家上下其手,其中做的最多的便是搓小吉的頭。
“嗚嗚,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及川徹為自己叫屈,“而且我明明沒有把翔陽當小吉!”
“我才不信!”巖泉一回他一句,頭也不回的走開。
“好過分,明明是真心話來的。”及川徹走到伏黑甚爾說道。
伏黑甚爾放下手機,看向遠處緩解視疲勞:“太假了,不想聽。”
及川徹包子臉:“哼!”
第77章
“審神者大人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了。”三日月宗近感受著體內的靈力牽引低聲說道。
雖然已經找到審神者, 但是他們身上的資金也變得不再那么充裕,尋人的委托可以被取消,但已經付出的金錢無法全部拿回, 另外還有房租和生活費用。種種需求讓他們的資金少的很快,好在他們本就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 現在重新找一份兼職對于他們來說并不困難。
就這樣在伏黑甚爾看不見的時間里,除了需要到他面前刷存在感的鶴丸, 大家都有著穩定的兼職來維持開銷。
拿著大家左右生活費,肆無忌憚開銷著的伏黑甚爾聳肩: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
三日月的話, 鶴丸國永第一個響應, 他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高舉著手臂:“我知道!審神者大人和他們學校的排球部出去合宿了!”
眾刃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的?”小狐丸問道,他可是知道鶴丸到現在都沒打入到審神者的身邊的。
其他刃雖然沒說話, 但是眼神中傳達著同樣的意思。
鶴丸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低下頭的同時用手指抵住額頭,碎發落下,擺出一個相當帥的POSE:“當然是……靠我的人格魅力啦!”說完, 他帥氣的抬頭,額前揚起的碎發緩緩落下。
……
大家快速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仿佛沒有看到剛剛的場景, 繼續熱鬧的討論起來。
“怎么不理我?”
“我說的可是真的。”
“理理我嘛。”鶴丸可憐兮兮的湊到三日月的身邊,戳了戳他的肩。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他轉移到一期一振的身邊, 夾著嗓子喊道:“一期尼~”
一期一振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了兩下:“請不要這樣, 鶴丸桑。”很恐怖啊。
燭臺切光忠揉了揉發痛的眉心:“鶴丸桑,不要再開鬧了。”最近對伏黑甚爾的作戰一直是失敗的狀態,還有鶴丸口中陌生的白發男人的出現,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半個領導者燭臺切光忠壓力很大。
“好嘛。”見大家確實沒有心情逗樂,鶴丸國永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將自己得到消息的來源娓娓道來,他摸著自己的臉回憶道,“因為我長得還不錯,雖然審神者不喜歡,但是他的同學還挺喜歡的。所以,機緣巧合之下,就認識了審神者的同班同學。”
“我說自己的是他的親戚,因為家庭原因,審神者正在和我們吵架,所以想拜托他幫忙傳遞一些消息,幫助我們修補關系。”
“雖然一開始那我同學很遲疑,不過經常看到我和審神者糾纏以后,就深信不疑了呢。所以這次舊的消息其實是那位同學傳遞給我的。”
說完后,鶴丸捧起水杯大喝一口。
見他的水杯里只剩下一點水,一期一振端起水壺為他加滿。
“謝謝~一期尼~”鶴丸沒忍住,又逗了一下他。見到一期一振作勢要拿走他的水杯,他趕忙護住自己的水杯:“抱歉,抱歉,我們繼續。”
其他人好笑的看著他,倒是沒有催促他。
鶴丸想了想繼續道:“他們這次合宿的地方其實不遠哦,還在縣內呢。”
燭臺切聞言松了口氣:“那就好!”雖然沒說,但是燭臺切光忠一直有些擔心伏黑甚爾趁機跑路的。明明從前伏黑甚爾在他的面前一直還算靠譜,但他就會有這種感覺。
“只要審神者不是完全的離開,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待在這里等待機會的。鑒于時之政府的任務,我們還是要加快一下進度的。”說到這里,燭臺切光忠看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桑,你最近和板栗君那邊聯系的怎么樣?”
之前燭臺切光忠有拜托板栗君,希望他能夠幫忙從時之政府購買一些對恢復記憶有幫助的道具,就是不知道結果怎么樣。
付喪神們的通訊器在本丸內可以在萬屋購物,但當去到異世界,就只有審神者的手機可以使用,而且還被限制大部分物品清單,好在恢復記憶這一類的道具在購買范圍內。
三日月捧起手中的茶,淺啜一口:“板栗君說已經在傳送中,大概還有三天可以到。”
聽到這句話,其他刃表示驚喜:“太好了!”
“馬上審神者就能恢復記憶了。”小狐丸握拳。
“希望如此。”燭臺切對此有些憂心忡忡,只希望屆時不會再發生什么意外。
“安心啦,一定不會的。”鶴丸拍拍他的肩,安撫他的心情。
“嗯。”燭臺切的眉頭仍舊緊皺。
“我們已經盡力,相信審神者會恢復的。”一期一振也說道。
合宿的第一天,大家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不過就算這樣,也讓日向翔陽學到許多。
日向翔陽看著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排球,臉色通紅:果然還是要看現場版。前段時間通過視頻學習的技巧,在一次又一次的近距離觀摩之下,更加能夠理解。
“好球!!”突然地喊叫讓場中的人走神了一瞬。
“金田一,回神!”及川徹冷靜地喊道。
好在金田一的走神并沒有導致排球落地:“抱歉!”
“接下來可要全神貫注啊。”球場上的及川徹相當的認真,完全看不出是個個性帶著些嬌縱輕浮的人。
“是!!!”金田一超大聲的回答。接下來的時間果然全神貫注,沒有浪費每一個被送到自己身前的球。
“好帥!”日向翔陽滿眼羨慕。
他的球隊還在艱難地組建,也不知道畢業時能不能真正的站上賽場。至于技術,他相信,三年的訓練一定會進步的。嘿嘿!
“小不點,要不要上場來試試?”休息的時間,及川徹突然問道。
日向翔陽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我嗎?真的是說我嗎?”
“當然,這里難道還有其他的小不點嗎?”及川徹笑著摸了一把他的頭。
日向翔陽小聲地說:“雖然能上場我很高興,但是說這里只有我一個小不點什么的,也太傷人了吧?”說完,他偷偷地覷了一眼及川徹,見對方正在和巖泉一說話,應該是沒聽見自己說的,松了口氣,他大聲地回答道:“想要上場!但是我的技術真的很差哦。”
一直暗中觀察著他的及川徹,噗的一下笑出聲:“沒關系!大家都是從新手來的。”
“好耶!我一定盡全力的!”日向原地一蹦三尺高。
及川徹看著他這樣,悄悄地和巖泉一說:“他好像真的以為剛剛的抱怨我們沒聽見欸。”
巖泉一也正笑著看著日向這位編外學弟:“你應該慶幸。”
日向短暫的上場打了兩回合,今天的訓練便結束了。
雖然只打了兩場,但他還是激動地回自己酒店的一路上,止不住的拉著伏黑甚爾絮絮叨叨今天在場上的經歷。
“及川學長的傳球真的好厲害!嗖的一下球就到我跟前了,可惜我完全接不住。好可惜……還有巖泉學長的扣殺,你聽到那個超大的落地聲了嗎?光是想想就覺得很難接呢!要是換成我的話……感覺對方不用費力就能接到我的球了……”說道這里,他的臉上滿是難受,“不過明天我應該還能上場,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地改進的。”
“嗯。”
“嗯嗯。”
“嗯嗯嗯。”
看著手機的伏黑甚爾,一路上的回答由無數個嗯組成,好在興頭上的日向翔陽完全不介意這點,他也只是想抒發自己激動地心情罷了。
接下來的兩天日子和第一天并無區別,不過大家休息好后,狀態比第一天好很多。在及川徹的關照下,排球新手日向翔陽獲得了不少的上場機會,可惜讓人眼前一亮的表現并沒有出現多少。
唯一被大家有所稱道的是他跳躍的高度,可惜和高大的球員們相比,弱勢明顯。
“沒關系,而且我的偶像可是烏野的小巨人哦!”憑借自己的性格,很快混進北川一中的低年級中的日向翔陽手舞足蹈的給他么比劃著,“小巨人的身高也不高,但是他可是能在球場上飛起來,還能打進全國的排球員。”
“我當初就是看了他的比賽才想要打排球的,可惜我們學校打排球的人太少了,到現在我也沒有組成一支球隊。”
聞言,大家紛紛鼓勵他:“很快的就可以組成的。”
“加油啊!你一定可以的!”
“時間還很長,繼續努力吧。”
日向翔陽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大家!總有一天,我會和你們站在同一個賽場上的!”
“當然!”
“期待那一天!”
“加油。”
及川徹拿起干凈的毛巾擦著汗,看著那邊圍著一顆橘子頭的人群:“真是熱鬧啊。”
伏黑甚爾將自己的視線從屏幕上挪開:“怎么,你嫉妒?”
及川徹又擦了一把汗:“當然不會啦,我可是心胸非常寬廣的好學長哦。”
“哦。”
“像我這么好的學長已經很少見了,哈哈哈。”及川徹叉腰大笑。
“好險,差點就相信了。”伏黑甚爾涼涼的說。
“給我信啊!”及川徹撲過去教育他。
伏黑甚爾躲避著他的手指:“這就是你好學長的表現嘛?”
“當然,感受到學長的愛了嗎?”
懶得掙扎的伏黑甚爾,帶著滿頭凌亂的黑發躺在長椅上:“你的愛太沉重了,下次給別人吧。”
“好奇怪?”小倉葉和黑袍人帶著新的世界球來到本世界的世界球空間中,看著懸掛在空中的世界球半晌后突然說道。
“那顆粉色的球,本來不是已經快全部融合進去的嗎?”怎么現在又凸出來一塊?”
“最近這個空間進過那邊的人嗎?”小倉葉喃喃道。
黑袍人回他:“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知道,畢竟你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廢物。”小倉葉翻著白眼看他,“真不明白,這次為什么會把你派來做我的搭檔。”
第78章
生性軟弱的黑袍人, 聽著他的謾罵,將自己又向黑袍內躲了躲。
眼尖的小倉葉發現了他的舉動,不過這次他沒有說什么, 只是翻了一個白眼表示自己的不屑:“行了,別躲了。”
他拋著手中帶來想要再次混進橘色世界球的白色世界球, 想了想,最后放棄了這次的投喂舉動。
上次的粉色世界球還沒被全部吃掉, 現在不宜喂新的。
一直隱身蹲守在這里的齊木楠雄三號分身,在小倉葉視角的盲區,將他們所有的舉動記錄下來, 傳回給本體。
在家里休息, 吃著靠敲詐齊木爸爸私房錢買回來的咖啡果凍, 他幸福的嘆了口氣:【好想每天都能吃到美味的咖啡果凍。】
可惜能夠拿到齊木爸爸的私房錢的機會少之又少,盡管他有超能力, 不過他并非濫用之人。正用著超能力保持布丁新鮮的齊木楠雄感慨道。
抱著剛剛有點厚度,就因為召喚百円超人,再次變薄的錢包哭泣的齊木國春:嗚嗚嗚……這可是我靠著舔上司鞋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可惡,楠雄都不知道給我留一點……嗚嗚嗚……
貪心的大人總是會將自己的導致的后果歸咎于他人。
齊木楠雄挖了一勺美味的的咖啡果凍放進嘴里后想到。
不大的咖啡果凍, 再怎么珍惜的品嘗,還是很快只剩下一小塊。當齊木楠雄小心翼翼的將最后一口咖啡果凍送入口中,他收到來自三號分身的視頻。
【原來他們就是導致世界異常的真兇啊。呀嘞呀嘞, 這可真是討厭。】盡管小倉葉和黑袍人身上有著逆行軍出品的高級道具,可以避免敵人發現他們, 可惜這次發現他們的是來自于粉色世界球的世界支柱:超能力者齊木楠雄。
今天沒辦法投喂世界球, 也沒有其他的事做,小倉葉便帶著黑袍人離開。
在他們離開后不久,板栗君穿著嚴密的防護服出現, 他仔細地打量著粉色世界球:“不錯,今天的狀態比之前又好了一點。”
當板栗君打算拿出儀器加速世界球分離時,藥研敏銳的意識到不對勁,不遠處傳來其他人行動間的細碎聲,藥研從板栗君的身后邁出一步,并不高大的身軀將板栗君嚴密的擋在身后:“大將,小心!”
說話間,他不停地看向四周,任何樂意躲藏敵人的角落。
不遠處,一個滿是畸形石塊的區域,陡然間傳來碎石墜落的聲音,藥研疾聲厲色道:“是誰?出來!”
只是掉了一小塊石塊,小倉葉本不打算離開躲藏之地,可惜隨后又有一粒小石塊掉落。它落下后,與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讓不遠處的藥研立刻鎖定了目標。
“快點出來!”
“哼,我就知道是那邊的丑八怪在作怪。”假意離開,實則躲在穿梭裝置后的小倉葉,見實在無法掩飾過去,只能被迫跳出來。
盡管對面有著一名審神者,以及一名經過修煉極化的短刀,他的嘴上也不饒人。并非是對自己實力的信任,而是對逆行軍的道具的信任。
引導藥研發現小倉葉的齊木楠雄三號分身,加大了對本體的呼喚聲:【精彩時刻,快來!】
齊木楠雄很快回復:【馬上。】
“我勸你們識相的話,最好趕緊滾。”小倉葉冷靜后,再次變得張狂了起來。
板栗君看著光聽語氣就囂張的不得了的小倉葉,聲音小的差點沒人聽得到:“我知道你是那邊的人,但憑你是打不過我們的,勸你最好快點離開。”
他一副大度的模樣,讓本就心胸狹窄的小倉葉差點沒氣死,他咬牙切齒的回到:“是嗎?”
“那今天就看看誰比較厲害好了。”說著,他拿出最近剛收到的逆行軍科學家研發出來的新時代武器,對準了板栗君。
……
額?
剛剛到達現場的齊木楠雄有些迷茫。
新時代武器就是木倉嗎?
“當然不是,我這可是被改善過得手槍,除了可以發射無限的子彈外,還會讓中招人受傷的地方因為能量的侵蝕,完全無法恢復。”要是誤傷同伴怎么辦?抱歉,他從來不關心,這都能中招說明他自己運氣差。
小倉葉得意洋洋的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板栗君作勢要扣動扳機:“怎么樣?害怕了吧?”
板栗君緩緩地擦掉并不存在的冷汗,小聲地說:“藥研,動手!”
“是!”伴隨著話音落下,小倉葉的手中的武器便一分為二。
小倉葉看著自己手中僅剩的把手,大驚失色:“這不可能,你們!”
板栗君語氣中帶著些許僥幸說道:“還好你帶的是這個型號,這個型號早就被時之政府破解,而且極化的付喪神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斬斷它,你難道不知道嗎?”
“怎,怎么可能?這明明是最新的武器。”他憤怒地叫喊著,回頭看向了身后一個角落,“喂,你這家伙不是說這是最新的武器嗎?”
可惜他的視線所看之地,此刻空空如也。
“啊啊啊啊!你這家伙!居然敢拋下我跑了。啊啊啊啊……!”他發瘋似得尖叫著,藥研無視他的反抗,將他牢牢地捆成粽子。
“辛苦你了,藥研。”
藥研撫了下自己黑色的手套:“不辛苦,我們盡快把這家伙傳送回去吧。”
難得抓到一個會說話的,得趕緊給時之政府傳送回去才行,希望這家伙的嘴里能問出點什么消息來。
“哦哦,好,我這就打開傳送陣。”
這邊忙忙碌碌的準備著將小倉葉傳送回去,那邊齊木楠雄正憑借自己的超能力緊緊地跟在黑袍人的身后。
【該死,這家伙看起來比剛剛那個聰明多了。】
又一次跳躍傳送,齊木楠雄跟丟了黑袍人。
【嘖。】
那股被跟蹤的感覺消失后,黑袍人總算是放松下來,他擦了擦額角因為緊張而流個不停的冷汗:“可惡,這個世界居然還有有著異能力的人嗎?”
多虧他一向小心,身上帶著所有能帶的道具,這才發現了當時那片空間里還有其他人躲著,而后面的場面也正如他所料,不過想到這里,他心中不免還是對小倉葉有些埋怨。
早知道派來的是這么個蠢貨,他還不如自己一個人行動呢。
在偏僻的角落脫下黑袍,隨手丟進垃圾桶,穿著一身不良少年改裝過的校服的黑袍人,很快就混進了學校的不良少年人群中。
“暫且還是在這里躲幾天吧。”這么想的黑袍人,伸手摸了摸懷中的世界球,還好這個沒丟。
最近撈到世界球的機率越來越低了,可不能浪費。
被拉到網下的伏黑甚爾,無聲地嘆息:好累。
在他對面的是混在北川第一排球隊中訓練了兩天的日向翔陽,注意到伏黑甚爾的眼神,他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甚爾!”
伏黑甚爾挪開視線,站在他身邊的是長期和金田一搭檔的,據說也是一年級的國見英。注意到他的視線,國見英對著他點頭問好。
伏黑甚爾頷首回應。
確認人員到齊后,及川徹站在場地中間,拍了拍手掌:“好啦,人都分配好了,接下來我們來打一場比賽吧。”
他說完后,日向翔陽歡呼一聲:“好耶!”
“怎么樣?其他人又意見嗎?沒有意見的話,我們開始吧。”及川徹的視線掃視在場的每一位,確認沒人反對后說道。
“沒問題。”大家紛紛響應。
通過猜拳,確認了先發,及川徹抱著排球站到日向的身后:“好耶,我們開始吧!”
“啊……待會兒要是接不到,你可以跑開的。”伏黑甚爾的熟人們都在對面的隊伍里,對他的實力實在不清楚的國見英,猶豫片刻后提醒道。
伏黑甚爾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和自己說話,沉默的點了點頭。
既然伏黑甚爾點頭了,國見英就當他知道了,不再關注他,全身心的盯著及川徹手中的那顆排球。
畢竟及川學長的發球,可是眾所周知的強大。
哨聲響起,被施加了力量的排球,穿過網,直直的飛向伏黑甚爾。
盡管很少接球,但伏黑甚爾還是能夠輕易地看出這顆球的路線,只見他快速地抬起手,將飛到自己身前的排球抬高,接著一個大力拍回到對面的場地。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大家,全都睜大了眼睛看向他。
……
嗯?
伏黑甚爾看著周圍安靜的人們:“怎么了?”
最后還是抓狂的及川徹跑了過來:“甚爾,你在干什么啊?我們是排球啊!不是籃球!!”不要隨隨便便的用這種姿勢將球拍回去啊!
“而且你怎么還自己連續觸球兩次啊!”崩潰的及川徹拉著他又講解了一遍排球規則。
伏黑甚爾雙目無神的聽著突然絮叨起來的及川徹,說個不停。
他其實知道這些基礎規則,只是剛剛突然忘記了。
及川徹的發球,確實很有氣勢。
這樣想著的他,突然將心中的話說出口。
及川徹捂住自己突然染上紅色的臉頰:“可,可惡,突然說些什么!”他向后退了幾步,“我告訴你,就算你這樣夸我,接下來我也不會放水的。”
伏黑甚爾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剛剛只是突然間反應不過來罷了,接下來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第79章
排球訓練進行的熱火朝天, 另一邊的維護世界和平的進度也有條不紊的前進。
在焦急地等待中,燭臺切光忠終于收到板栗君托藥研帶給他的特效藥。
只是……燭臺切光忠看著手中小小的木質藥盒,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將藥喂給伏黑甚爾。
這藥的顏色可真是詭異啊。
還很大顆。
是讓人看了以后會驚呼吞服會把人噎死的那種的超級大藥丸呢。
想到接下來喂藥行動的困難之處, 經歷過許多風風雨雨的燭臺切不免嘆了一口氣。隨即他感慨道:“有時候主公太強了也不好啊。”
將盒子放在桌上,交接給燭臺切光忠, 還沒告辭離開,目睹了這一幕的藥研:……
這還真是一種幸福且奢侈的煩惱啊, 燭臺切君。
藥研又坐了一會兒,見燭臺切光忠沒有要同自己交流的意思,他輕咳兩聲, 提醒對方回神。在燭臺切光忠看向自己后, 藥研微微躬身:“既然東西已經送到, 且已確認無誤,那我便先告辭了, 燭臺切君。”
“十分抱歉,招待不周。”燭臺切光忠回到。
“事關審神者,我可以理解的。”藥研搖了搖頭說。
“真的非常感謝板栗君的照顧,這是我們準備的回禮, 還請收下。”燭臺切光忠將身邊的盒子拿起放在矮桌上,“這里面是我按照本地食譜做出來的一些特色美食,還請帶給板栗君嘗嘗。”
“謝謝!我會體現大獎好好品嘗的。”藥研沒有半分推諉, 接下燭臺切推來的禮盒,“那我便告辭了, 有事聯絡。”
“好的, 我送你,藥研君。”燭臺切率先起身,走到門邊, 為他拉開了們。
拎著分量很重的禮盒,藥研臉上看不出一絲為難的表情,輕松地離開。
合宿結束后,冬天徹底來臨。
在驟降的溫度和瑟瑟的寒風的威脅下,大家都穿上了厚實保暖的衣物,不過有一些人并不在這范圍之類。
作為熱血運動健兒,金田一和班上的同學們相比,穿的實在不算多,一間略后的外套,便是他為冬天特別準備的衣物了。
裹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衣物,額外還圍著圍巾的大家羨慕他不必穿那么的同時,又驚恐地看了一眼他隔壁的伏黑甚爾。
這是什么冬季戰士?
伏黑甚爾的穿著很正常。
或者說正常過頭了。
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他身上穿著的仍舊是學校的秋季校服外套,沒有多任何一件衣服。有好奇的同學,趁著路過他的時候,悄悄地看了一眼他的外套下方。
好大。
不是。
好少。
伏黑甚爾的校服外套之下,是配套的校服內搭,同樣沒有多余的衣物出現。
一天內,不停地有同學假裝不經意的,從金田一和伏黑甚爾的身邊路過。
走過的男生們眼神呆滯,偶爾伴有臉色通紅,女生則相對統一都是滿臉通紅。
得益于最近加強的鍛煉強度,他身上的肌肉的變得更加結識好看了。偶爾金田一看到,也不免發出羨慕的聲音。
“練得真好啊。”
三個月前發下的校服當時穿剛好合身,現在卻有些緊繃,在不發力的情況下,也能看到那些被訓練過的線條,只是不若發力中更加顯眼。
拒絕了金田一的排球邀請,無視路上碰到的及川徹,在對方欲言又止的眼神下,伏黑甚爾校服大開著,任由寒風穿過衣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守在他回家路上的不止鶴丸國永一刃,而是五刃齊聚。
在無人的小徑上,五刃將他的去路堵得嚴實。
見到伏黑甚爾停下腳步后,燭臺切光忠帶著鶴丸國永以及一期一振走到他的身前,三日月宗近則帶著小狐丸走到了他的身后。
在伏黑甚爾警惕的視線中,燭臺切捧著放著屬于伏黑甚爾的時政手機的盒子,走到了他的身前,躬身呈到他的面前:“審神者大人,請收回您的物品。”
冬日的落日總是消失的格外快,離開學校時還高掛在半空的太陽,現在已經即將接觸到地平線。橙色的夕陽灑在眾人的身上,卻感受不到半分的暖意,攜帶著凜冽的寒意的風肆意的吹拂著大家的發絲。伏黑甚爾將額前的發撩起,看向天空,伏黑甚爾估算了一下天黑的時間。
隨即將手中的書包甩到了一邊,撩起額前的發,翠綠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們:“我無法相信你們,你們也不會放過我,那就不如打一架吧。”
他開始脫外套,整潔的外套被他拿在手中惡狠狠地團了兩下,用力地丟到書包上,做完這一切,他挑釁的看向五刃:“怎么樣?聽起來很不錯吧?”
“只要你們贏了,你們的條件我會答應的。”
面對他的邀戰,大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燭臺切光忠看向眼前失去記憶的審神者,指尖用力地捏住了盒角。他直起身,應下了這份邀戰:“好。贏的條件是請您吃下這顆藥丸。”他取出另一個盒子,打開盒蓋后出現的是一顆被放在絨布上圓滾滾、泛著紫光的藥丸。
……
這真的能吃嗎?
伏黑甚爾看行燭臺切光忠的眼神中寫著這句話。
燭臺切光忠不自在的看了一眼盒子中的藥丸,他已經確認過藥丸的真假,雖然效果很好,但是顏色確實有點怪異。
“請放心,藥丸是無毒的。”
最后他這么說。
算了,不管有毒無毒,只有勝利者才又主導權。
燭臺切光忠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伏黑甚爾,做了一整套曾經的主公每次戰斗前都要做的活動筋骨的動作。
就算失去了靈魂的記憶,保留在□□之中的記憶也不會輕易地被遺忘。
燭臺切光忠將一大一小兩個盒子遞給了一期一振保管,迎了上去。他知道審神者的力量很強,而且還是純粹且強大的□□力量,但是他們已經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就算打不過審神者,燭臺切光忠也會想辦法讓伏黑甚爾吃下這顆顏色詭異的藥丸。
一人一刃就這樣赤手空拳對打起來。
拳拳到肉的悶響聲不斷響起。
燭臺切光忠抹去嘴角的一抹血絲,小心地提防著伏黑甚爾的下一招。該說不愧是審神者嗎?就算失去記憶,他的搏斗技巧依舊高超。
伏黑甚爾冷著臉,找尋著對方動作間的漏洞,伺機而出。他的情況貌似比燭臺切光忠好一些,可在眾刃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身上也已經滿是青紫。
雖然是審神者,但是戰斗的時候也不會留手呢,燭臺切。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在一陣風聲中,再次交纏在一起。
空氣中陡然傳來比兩人交手引發的更大的破風聲。
“bo~”
破風聲后,響起的聲音宛如平靜無波的水面的被劃破。
“小、”心!
燭臺切的話沒說完,被他一拳揮出去的伏黑甚爾,狠狠地撞在了倏然間出現的五條悟身上。
無意闖進現場的五條悟的身周無下限正開啟著。
或者說,一直開啟著。
完全沒有料到還會有人出現的伏黑甚爾,在意識到有人正在背后時,就用盡全力想要止住自己向后的去勢,卻還是晚了一步,或者說因為對方出現的太突然,猛然撞了上去。
原來……腦袋撞到地面或者樹木的感覺,和撞到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啊。
這是伏黑甚爾昏迷之前最后的想法。
當然,他也就不會知道自己撞到的其實不是人,而是無下限,并且他還已經忘記什么叫無下限。
“欸?投懷送抱嗎?”
五條悟驚訝地抱住闖進自己懷中,卻被無下限撞暈過去的伏黑甚爾。
看著他閉上的雙眼,五條悟遲了一步關上無下限。
下一秒卻又再次打開:“忘記你已經暈了,不用關了呢。哈哈~”
好好笑~
那個伏黑甚爾,居然會因為撞到無下限昏迷哎。
這樣想著的五條悟將胳膊上公主抱著的伏黑甚爾顛了顛,他觀察期四周:“我看看,可以把你放哪里呢?”就在不遠處的五刃被他無視個徹底。
他才不要搭理和那個討厭的白毛,還有那幾個和他混在一起的。
雖然無法看清付喪神們的本質,但他們帶給五條悟的感覺是冰冷的。
燭臺切接過一期一振遞來的帕子,將臉上的血跡擦了個干凈,接著趕緊攔住五條悟:“抱歉,輕留步。”
五條悟看了一眼攔住自己身前的燭臺切,歪頭對他笑了一下,在燭臺切以為他會說好的時候,他說:“不要~這可是我撿到的公主哦~”
有本事等伏黑甚爾醒了再說一遍。
而且明明就是因為你突然出現,才會撞暈的。
燭臺切咽下這句話,繼續和他溝通:“這是我們的主公,請將他留下。謝謝!”
“我才不信~你叫他一聲,他應了才是,不然你們就什么都不是哦。”五條悟看到了伏黑甚爾丟在一邊的書包和書包,他抱著人走了過去。
五條悟看著就在腳下的物品,伸出一只腳,腳尖用力將它們踢飛起來,接著他將正托住伏黑甚爾的手掌向前伸了伸,完美且輕松地勾住了飛起來又落下的外套和書包。
“好耶!這就走吧。”
小狐丸攔著他:“你要去哪里?”
“你猜?”五條悟繞開的他的手臂,帶著伏黑甚爾原地消失。
“啊……我們是不是又失敗了?”小狐丸放下攔路失敗的胳膊問其他刃。
現場一片沉寂。
就在這時,方才不知藏到哪里去的鶴丸國永跳了出來:“沒有哦。”
“鏘鏘~GPS定位~”他拿出自己的通訊器展示到,此時上面有一個紅點正在快速地移動著,“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到的好東西呢。”
一期一振抱著盒子走過來:“你什么時候動手的?”
鶴丸摸了摸鼻子:“這個嘛,是我今天放學時趁人多放的。”差點就被發現了,還好當時有個人幫他吸引了審神者的注意力才成功。
不知名好心人及川徹:……
我那是為了關心學弟啊!
三日月宗近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畫面:“這是……”越看越眼熟,“怎么好像是往審神者的別墅去了?”
聞言,其他人也走過來看起來。
一期一振看了一眼:“確實是,他們馬上就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立刻出發。”
“一定要趁著現在審神者昏迷狀態,趕緊把藥喂給他。”燭臺切光忠說。
“嗯。”其他刃應下。
“天與咒縛也會昏迷這么久嗎?”五條悟托腮坐在伏黑甚爾的床邊,看著他因為昏迷分外沉靜的臉想。
窗外的天光徹底消失,大地陷入一片黑暗。
五條悟在黑暗中看著伏黑甚爾的臉發呆。
如果年輕的時候,離開禪院家,那時候也會是像現在這樣嗎?
他思考著不會發生的過去。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不知何時醒來的伏黑甚爾陰森森的說道。
他直挺挺的坐起身,如果不是五條悟膽子夠大,或者說,六眼什么都看得清,沒準會被嚇一跳呢。
真的很像僵尸坐起身的樣子哦。
不過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五條悟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遲疑了一會兒,他輕聲地喊道:“甚爾?”
不是失去記憶的甚爾,再次醒來的會是恢復記憶的甚爾嗎?
“叫的這么親密,可是要給錢的。”伏黑甚爾按下開關,黑暗的房間驟然被電燈點亮。他不適的閉上眼緩了一會兒。
看著坐在床邊的五條悟,伏黑甚爾想起昏迷前的事,他臉色一變,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后腦勺。
看到這個動作,五條悟莫名的心虛了一下。
只有短短的一下。
“嘖。”伏黑甚爾冷著臉發出聲音,“是因為你這家伙的無下限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吧?”
他的語氣很沖,一副要算賬的模樣。
五條悟為自己辯駁:“穿越時空可是很危險的呢,無下限當然要開著啦,而且我怎么會知道甚爾=會撞到我的身上來呢。”
他那一大段話,伏黑甚爾一個字都沒聽,只問道:“結果是撞在你身上不是嗎?”
“……”
“因為你,我才會受傷,所以記得把醫藥費賠我,盛惠300W円。”他伸出手,“現金還是支票。”
五條悟想到什么,突然笑的開心起來:“先說好,我是很想給甚爾錢的哦,但是我的卡在這里,完、全、不、能、用、了、呢。”為了讓伏黑甚爾聽清,他還故意一字一頓的說完。
“那就打到惠的賬號上去。”伏黑甚爾拿起床邊柜子上的水杯,砸向了他的臉,順便給出了另一種結賬方式。
五條悟伸手接住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水還是他先前把伏黑甚爾放到床上以后倒得呢:“惠可是很堅強的呢,才不會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金錢哦。”
“那就想辦法變得不那么莫名其妙。”伏黑甚爾又丟了個枕頭過去。
沒辦法,他的房間能丟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五條悟接住枕頭拍了拍:“知道了。”
“你的屬下們好像到了呢。”別墅外傳來人群的動靜,五條悟聽了一會兒后說。
“嗯。”
第80章
伏黑甚爾站在窗邊, 用房間里的窗簾遮擋住自己的身形后,才看向窗外。
確實是這次自己帶出門的那幾刃。
想到失憶期間的事,他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當時站在傳送陣中等待傳送時, 一切都很正常,然而在那五刃被傳送走之后, 伏黑甚爾的身后卻傳來滿載著不詳的氣息。
一道被逆行軍打開的時空裂縫。
它沒有出現在世界里,也沒有出現在那些戰場中, 而是出現在時政本丸傳送通道必經之路上。好在這一道裂縫似乎也是因為一些意外才會出現在這里,里面出來的逆行軍并不算多。伏黑甚爾三兩下便將其殺死,接受了傳送陣的傳送。
可惜一次意外后, 緊跟著的另一件意外。
逆行軍被消滅后, 時空裂縫依舊存在著。
它就那樣靜靜地漂浮在空間里, 仿佛呼吸一般,一張一縮, 慢慢的擴大自己。當它擴大到足夠大的時候,裂隙中再次散發出不祥的氣息。
伏黑甚爾站在傳送陣的邊緣,拿著新得到的武器,對準了它。
腳下傳送陣的力量越來越強, 他必須要在接下來極短的時間徹底毀滅這道裂縫。好在這道裂縫長大后,并沒有引來奇怪的現象,當然也有可能是它還沒有完全成長。
伏黑甚爾緊握著刀柄, 深吸一口氣,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裂縫, 在它的身上留下重重的痕跡。
原本想一只缺失了瞳孔的眼睛的形狀的時空裂縫, 在他那強力一擊下,幾乎要一分為二。不過也只是幾乎了。
下一秒,幾乎被撕裂為兩半的時空裂縫, 蠕動著向坯布靠近,一點一點的再次融為一體。
好惡心。
不管這道時空裂縫到底發生了什么突變,伏黑甚爾都下定決定將它徹底消滅。
他的身后可不是空無一人啊。
他回首看了一眼已經被陣法藏起來的本丸,運用起在自己野路子訓練方法下,快速增長的靈力,再次給出一擊。
帶著靈力的一擊,將裂縫徹底的劃為兩半,可惜還是沒有殺死它。
雖然還沒有和刀劍們建立起身后的感情,但伏黑甚帶著身上即將起效的傳送陣紋,猛地撞向了時空裂縫。
伏黑甚爾腳下,金色的陣紋閃爍,光芒忽隱忽現。
在時空裂縫因為這一擊開始變小后,傳送陣的光芒也逐漸穩定下來。只是和方才相比,citation它的光芒已經非常暗淡。
在時空裂縫徹底消失前,從裂縫的另外一邊,飛來了一塊藍色的石頭,它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沖過即將消失的時空裂縫,狠狠地撞在伏黑甚爾腳下的陣紋上,接著穿過陣紋,再次向黑暗的空間深處沖去。
藍色的石頭留下一股宛如流星一般的尾線,徹底消失。
伏黑甚爾穩住身形,站在光芒幾乎徹底消失的傳送陣上,一言不發。
好消息:裂縫消失了。
壞消息:那塊藍色的石頭,是穿過他的身體后,才穿過的陣紋。
好消息:他是天與咒縛,石頭給他留下的傷口沒有任何奇異的能量阻撓他快速恢復。
壞消息:傳送陣幾乎沒有力量將伏黑甚爾送走了。
為了將伏黑甚爾送走,聰明的傳送陣,使出了自己的絕招:時間回溯。在未經同意的情況下,它趁著伏黑甚爾專注觀察傷口時,將伏黑甚爾變回到少年期,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送走。
力量巔峰的成年人和尚未完全覺醒的少年人,兩者之間在能量的維度里是兩碼事。
想起一切的伏黑甚爾,確認樓下的五刃是自己人后,拉開窗戶,徑直跳了下去。
好在大家都知道他的實力,在場無一人因為他的的舉動受驚。
除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來到伏黑甚爾家的日向翔陽。
日向翔陽來的正是時候。
他剛停下自行車,打算先看看附近的景色再進去。誰知一抬頭,看到的確實什么裝備都沒有,徑直從二樓一躍而下的伏黑甚爾。
“哎!!!甚爾???!!!”日向翔陽松開車把手,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進了別墅內,途中路過燭臺切等人,也只是略過一眼便不再關注。
伏黑甚爾輕松落地,看向奔著自己而來的日向翔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他還沒想好該怎么和之前的這些國中生朋友們接觸。
“甚爾,你沒事吧?”日向翔陽沖過來想要將他上上下下看個徹底,不過因為對方身上一點受傷的痕跡,甚至衣服上一點灰都沒有的樣子,他還是沒有做出這樣的舉動。
確認他沒事后,日向翔陽狂跳的心總算開始降速。
跟在日向翔陽身后走近別墅的五刃,停留在不遠處,等待著伏黑甚爾想起他們,并和他們進行未完的賭約。
伏黑甚爾注意到他們,轉念一想便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
如果有時間,他是不介意逗一逗這些刃的。
這次就算了。
伏黑甚爾的視線,在五刃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后看向燭臺切光忠,他扯起嘴角:“好久不見,光忠。”
突如其來的招呼聲,讓燭臺切沒有被眼罩的遮住的那只眼,瞬間睜大。
他驚訝中帶著狂喜,猛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伏黑甚爾。
他想要喊出主公二字,卻又因為過于震驚一時失去了所有的表達能力,最后還是三日月走上前前來:“許久不見,主公。”
“嗯,進來吧。”伏黑甚爾示意他們跟著自己進去。
日向翔陽左看看,右看看,帶著一臉茫然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
伏黑甚爾知道日向翔陽來的目的,進屋以后,他便直接對他道:“密碼什么的你都知道,自己上去看視頻吧。”
日向翔陽再次環顧一遍了客廳,最后看了看伏黑甚爾那衣服遮不住的肌肉,同意了:“那你有事就喊我,我把聲音開的小小的,你一喊我就能聽到。”
伏黑甚爾應了一聲:“放心吧。”
日向翔陽離開后,獨自待在伏黑甚爾臥室里的五條悟來到客廳。
“喲,好久不見。”他對五刃招呼道。
無人回答。
五條悟坐到距離伏黑甚爾最近的沙發上,拉長了調子喊道:“好冷漠啊~”
三日月含著新月的眸子帶笑看向他:“哦呀,可我們也尚未知曉您的名字。”
五條悟試著用腿吧伏黑甚爾勾到自己的身邊,卻被他躲開,還瞪了一眼:“當然要等甚爾君給你們介紹,我才好說出自己的名字呀。”
伏黑甚爾坐到離他最遠的位置上,嫌棄的說道:“沒事做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滾遠點了。”
這家伙在他失憶的時候做的那些事,他可還記得,不過看著惠被他養的還不錯的情況下,他下手的時候可以減輕百分之一的力道。
五條悟鼓起臉,氣呼呼的換了個座位。
嗯。
換了個離伏黑甚爾最近的座位。
伏黑甚爾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他示意刀劍們坐下:“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他向燭臺切光忠問道。
一期一振將屬于伏黑甚爾的手機遞了出來:“審神者大人,這是您的手機。”
伏黑甚爾看了他一眼,接過了手機:“謝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一期一振彎腰一禮,退到一邊。
燭臺切光忠在伏黑甚爾拿到手機后,開始講述起他不在的日子里,付喪神們是怎么度過的。期間不免提到了板栗君的事情。
如他所想,伏黑甚爾果然讓他細說起板栗君。
燭臺切光忠將自己得到的所有消息告訴了伏黑甚爾,伏黑甚爾一邊聽著,一邊打開了屬于自己的手機。
回到了自己主人手上的手機,非常絲滑的開了機。手機屏幕點亮后,出現在眼前依舊是那些東西。伏黑甚爾點開關于任務的那個軟件,里面的倒計時,呈現出鮮紅的顏色。
“啊,這個世界的任務時間開始倒計時了。”伏黑甚爾波瀾不驚的通知了這條消息。
聽到這句話的付喪神們震驚:他們到現在除了找審神者和打工,還沒干過什么關于任務的正經事來著。
“大概都是板栗君的功勞吧?”一期一振打破安靜說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
“既然這樣,下次有機會見面當面道謝吧。”雖然是意外導致他們無法進行任務,但別人的幫助是真實存在的。
五條悟伸了個懶腰,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盡管大家都知道他不是。
五條悟懶洋洋地問道:“你們說完了嗎?我肚子好餓。”
無人搭理。
五條悟也不需要其他人的回應,被遮住的眼睛看向伏黑甚爾:“冰箱里有吃的嗎?”
伏黑甚爾想了一下:“沒有。”
“欸?好吧。”五條悟墜落到沙發上,“偉大的五條老師要餓死了,要是沒有五條老師,誰來幫伏黑甚爾這個冷酷的人帶小孩呢?”
……
第一次知道自己審神者已經有了孩子的付喪神們:……
“那個……冰箱里應該還有幾個布丁,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吃。”同樣因為肚子餓從樓上走下來的日向翔陽,糾結了一下,還是分享了這個消息。
冰箱里的布丁是他上次帶來給伏黑甚爾的,來自于他爸爸的同事送的,據說是非常好吃的咖啡布丁,可惜他們一家人無人愛吃,最后被他帶來送給伏黑甚爾。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伏黑甚爾也不喜歡吃。這幾個原本的布丁的歸宿是在冰箱里待到保質期遠去,最后被人丟進垃圾桶。
不過現在有了以為意外來客,這些咖啡布丁現在有救了。
五條悟看向日向翔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就拜托你了。”
看著身高將近兩米的五條悟,日向翔陽抬起脖子說了聲:“嗯。”
他跑到廚房,將冰箱里的所有咖啡布丁都端了出來,放到了五條悟的身前。
五條悟高興地看向他,或者說他手中的咖啡布丁:“謝謝~”
伏黑甚爾換了個新的位置坐下,擺弄著手中的手機:“吃完了馬上就滾。”
“沒問題喲~”五條悟輕飄飄的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