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冰聽完，搖了搖頭，目光重新投向湖面，她的神情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
在深深地嘆了口氣后，她才緩緩開口道。
“你們都不了解她，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即便是當年父親的死亡，也沒能喚回她所謂的人性。”
“知道大家都是怎么稱呼她的嗎？”
涼冰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眼中更是不屑。
“他們都稱呼她為正義之神。”
“不過這樣也對，在她身上，我看不到一絲人性的慈悲，有的只是神性所帶來的無情。”
“或許正義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涼冰伸出雙手，看著自己滿是血跡的手掌，諷刺地搖了搖頭。
“即便是我，她的親妹妹，她也一樣會毫不留情地將我碾碎。”
“可能對她來說，這和碾死一只螞蟻并沒有什么不同。”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涼，湖面的波光依舊閃爍，但涼冰的眼中卻只剩下無盡的孤獨與無奈。
凱莎聽完涼冰的陳述，沉默了片刻，眼眸低垂，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看樣子，兩邊的宇宙確實存在著很大的偏差。”
短暫的停頓片刻，凱莎的腦中便閃過無數思索與考量，最終確定。
“結合你所說的種種情況，無論這個宇宙的凱莎是怎樣的存在，是什么樣的人，我都不希望盧月去冒任何風險。”
“我倒是可以答應讓你留在這里，但也并非沒有代價。”
凱莎的話讓涼冰心底涌起一抹希望，她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目光也隨之聚焦在凱莎身上。
如果凱莎答應讓她留在這里，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凱莎已經接納了她？
屆時自己好像就不用再四處流浪了，還能永遠和盧月在一起。
一時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涼冰下意識的忽略了凱莎所說的代價。
看穿了涼冰心底的想法，凱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既然涼冰愿意，她也愿意，那就等同于盧月也愿意。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答應讓你留下來嗎？”
凱莎的問題將涼冰拉回現實，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對啊，凱莎憑什么要無緣無故的去接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想必這代價并不小。
但想到能和盧月永遠在一起，她覺得，好像什么代價都不是那么大了。
她愛他，能和他永遠在一起，這就夠了。
“所以代價是什么。”
涼冰的語氣十分堅定，沒有絲毫猶豫，更沒有疑惑。
無論什么樣的代價，她都能接受。
凱莎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你要知道，我們兩邊的宇宙并不相同。”
“在我們那邊，就已經存在著一個涼冰了，她同樣是盧月的愛人......”
“......也是我的......妹妹，雖然有點叛逆。”
凱莎深深嘆了口氣，腦中不禁想起一個聲音。
“碧池！”
一想到那個整天碧池長碧池短的妹妹。
突然感覺這個做自己的妹妹......好像也不錯，至少這個更可愛些。
“為了考慮到我......妹妹，涼冰，她的感受。”
“到了那邊，你也不能離開鏡中界。”
“只要離開了這個宇宙，你的活動范圍就僅限于鏡中界。”
凱莎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涼冰輕哼一聲，仿佛帶著些許高興，似乎對這個條件并不在意。
不過看到另一個涼冰的姐姐，竟然會去考慮她的感受，涼冰一時間不由得愣了愣。
想起那個只知道對自己趕盡殺絕的姐姐。
說真的，她羨慕了。
“我當以為是什么，可以。”
涼冰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凱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別這么急著高興。”
“剛才說的，只是我個人的一點私人要求。”
凱莎伸出手，打斷了涼冰的思緒。
“你們這邊的力量體系如何，我并不清楚，但在我們那邊......”
“都是以科技為主，可以將它理解為科技造神。”
凱莎張開雙臂，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向著涼冰展示。
“如你所見，我這副身體，乃是第四代神體，又被稱為第四代神圣之軀。”
“可以將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分離再聚合，理論上來說，是不死之身。”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深邃地看著涼冰。
“之所以要說是理論上來說，是因為我不清楚，你們這方宇宙，是否具備能摧毀我的某些特殊條件。”
凱莎的目光在涼冰身上停留片刻，盡管她早已退休，但有的事該操心的還得她來操心。
卡爾的幻體便是結合了虛空質所造就的，如今他們便在所謂的虛空宇宙。
眼下，正好有那么一個實驗對象，若是能借此開發出第五代神體。
那無疑會進一步提升天使文明的整體實力。
之前她便了解到，當下的已知宇宙局勢混亂，各方勢力紛紛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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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有曾經已經滅亡了的德諾文明，還有新出來的未知文明。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敲響她心中的那口警鐘，即便有盧月在。
盧月再強，強的也只有他一個人，人力終有窮盡。
盧月的考量是保護天使文明，而她需要考慮的是天使文明的整體實力。
他們夫妻二人，一個主外，一個安內，剛剛好。
“但眼下，我們的科技已經走到了一個瓶頸。”
“五代神體至今只完成了一個構架，唯一能確定的是，需要結合虛空，也就是你所在的這個宇宙的知識，才有可能有進一步的突破。”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做這個小白鼠？”
凱莎搖了搖頭。
“不是想讓你做這個小白鼠，而是我需要一個小白鼠。”
涼冰眉頭微微皺起。
被人當作小白鼠，不管再怎么說，心里終歸有些膈應。
如今她沒有任何能與凱莎談判的資格。
她就是塊魚肉，還是自己跑過來的那塊兒，別人怎么宰她，她沒有資格反抗。
比起跟盧月在一起，和做一只小白鼠，好像已經不需要比較孰輕孰重了吧。
“若是你不愿意，我也有別的辦法去弄上一只小白鼠，所以并不是在逼你。”
凱莎神情淡然的看著涼冰，她確實沒有逼涼冰，至于涼冰怎么想的就得看她自己了。
對于第五代神體的開發，是她在看到涼冰后想到的。
如果涼冰不同意的話，大不了讓盧月隨便抓一個就是。
總不能同一片宇宙，同一個種族，還能孕育出天差地別的人吧。
“不用了，我答應你，只是這件事......你要向盧月保密。”
對于凱莎是不是在威脅自己，涼冰并不在意。
她之所以不想讓盧月知道。
一個是因為她不想讓盧月感到愧疚，也不想盧月帶著愧疚才去愛她。
另一個則是她自己的一點私心。
她不想讓盧月看到她被人當作小白鼠的一面。
至少讓她在盧月眼里，保持一個不是那么狼狽的模樣。
凱莎眼底有些吃驚。
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她就說這個才是她的親妹妹吧，回去就把那個冒牌貨給扔了。
貍貓換太子，只要稍加培養一下，外人應該看不出什么門道，反正兩個都叫涼冰，還都長的一模一樣。
“好，我答應你。”
凱莎點了點頭，心里已經在開始盤算怎么將這個涼冰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天啟王了。
至于那個整天碧池碧池的劣質玩意兒，就讓她退居二線吧，反正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么。
ps：清墨溫馨小提示，后面一章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放不出來。
因為連一個作者都感覺煌到沒邊的話，那這一章多半是沒了
若沒有放出來，還請不要著急，等清墨有空了再改改，試試能不能放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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