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終于挨到放學,兩個小家伙滿心歡喜等明明奶奶來。
終于挨到放學, 兩個小家伙滿心歡喜等明明奶奶來。
連付子龍家的保姆過來接他回去,他都不肯走,非要在這里等人, 保姆拗不過他,只好陪他在這里等。
只可惜令他們失望了,今天來接明明的是他媽媽。
“媽媽, 今天怎么是你來接我,奶奶呢?”
明明看到媽媽來, 大大的眼睛里眼神疑惑,噘了嚼嘴,蔫頭耷腦。
“媽媽來接你還不開心啊?”
謝嘉接過兒子手里的書包, 一手牽著他, 看他滿眼失落的小表情, 問道。
平時在家里天天吵著要她接送,她今天好不容易得空一回,特意過來接他,他還不領情了。
“開心,但是今天我想奶奶來接。”
明明失落地回答,奶奶沒來,他答應好朋友的事就做不到了。
“阿姨好。”
一旁的付子龍乖巧出聲和她打招呼。
“誒,你好。”
謝嘉聽到有小孩叫她, 這才注意到兒子身邊還有個小伙伴, 點點頭應答。
這個小朋友長得虎頭虎腦,臉上肉嘟嘟的,又有禮貌有教養, 一看就是家里養的很好,謝嘉對兒子這個朋友印象很好。
明明看著好朋友, 掙脫開媽媽的手,把付子龍拉到一邊跟他道歉:“對不起,付子龍,今天我奶奶沒來,不能告訴你神婆在哪里了,等明天我讓奶奶來接我上下學,然后再告訴你。”
“好,明天我也讓媽媽來接我放學,然后就去找神婆。”付子龍說。
“擊掌為誓。”
兩個小朋友再次約定好,學著電視里重重拍掌。
說好之后,明明覺得自己還沒有違背諾言,心情終于好點,仰起一抹笑容,開開心心和媽媽回家。
走進家門,明明沖過去抱著奶奶,撒嬌著說讓她明天一定要去接他放學。
林桃英對孫子百般疼愛,笑著點頭,保證明天一定去接他放學。
明明對這件事很重視,反復說了幾遍,讓奶奶一定不要忘了。
……
另一邊,付子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球“吧噠吧噠”被人拍了幾下,朝他這邊緩緩滾過來。
付子龍尋聲望去,角落里一個小孩直勾勾盯著他。
那小孩大概六七歲,全身黑漆漆,穿著一件很臟很爛的衣服,看不清樣貌,唯獨那雙眼睛,亮的跟燈泡一樣。
“哇……”
付子龍很害怕,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小龍,你怎么了?”
保姆聽到哭聲,從廚房里跑出來。
“那里……那里有人。”
付子龍看到大人過來,止住哭聲,淚珠粘在睫毛上一顫一顫,他指著角落那個小孩怯聲道。
保姆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
“小龍,沒有人啊,你是不是看眼花了。”
付子龍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那個小孩就在那里,還在沖他笑。
可是無論他怎么說保姆都看不見那個小孩,付子龍不知道為什么別人都看不見,再次委屈的哭起來。
他的嗓音嘹亮,尖銳的哭聲布滿整個屋子。
保姆被吵的耳朵都痛,她沒辦法,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來,假裝自己也看到了,大聲呵斥角落那團空氣,走過去揮舞幾下,對小龍說把他趕走了。
付子龍看到小孩消失,吸著鼻子沒再哭泣。
小祖宗終于哄好,保姆松了口氣,回到廚房繼續做晚餐,這份薪水可真不好拿,沒點表演功夫傍身還不行。
晚上付子龍的爸爸媽媽下班回家,他就跟媽媽說讓她明天放學去接自己。
季婕明天要上班,哪里有時間去接他,哄了他一會兒說保姆阿姨去接也是一樣的。
付子龍見媽媽不答應他,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不依不饒讓她明天一定要去接自己。
季婕納悶,平時不都是保姆去接的他,也沒見他鬧,怎么現在就非要她去接了。
付子龍鬧了一會兒,發現媽媽不為所動,他自己坐起來,抽抽搭搭道:“我都跟明明約定好了,說你明天會來接我,我不能當不守信用的小孩。”
對小朋友來說失約就是天大的事,沒有做到就完蛋了。
季婕捏了捏兒子的胖臉,表情嚴肅:“媽媽都沒有說要去接你,你為什么要跟明明這么說?沒有約定好的事不要隨意開口,這樣是不對的,萬一媽媽明天沒空來接你怎么辦?”
她耐心跟兒子講道理,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必須讓他從小有這個觀念。
付子龍對媽媽的一通說教進了耳朵里就忘了,他思考片刻認真道:“我想讓媽媽帶我去找神婆趕走壞人。”
“什么神婆?”
季婕沒聽懂兒子的話。
付子龍把今天在幼兒園發生的事都告訴媽媽。
“媽媽,明明也能看見壞人,他奶奶請神婆把壞人趕跑了,還買了玉佩保護他,就不怕壞人了,我也想要能保護我的玉佩。”
季婕聽完兒子無厘頭的話,眉頭輕攏,這不就是迷信嗎?她從來不信這些東西。
想到兒子說明明的奶奶請了神婆,她也沒有太大驚訝,以前的老人就喜歡搞這些東西,這事與她們無關,沒必要搭理。
兒子說明原因,她就更不可能放下手中的工作依著他,這純屬浪費時間。
付子龍磨了很久,媽媽就是不答應,說明天照常是保姆阿姨去接他。
睡覺時,付子龍看見房間里突然出現的黑影,嚇得不輕,又哇哇亂叫。
季婕聽見兒子的哭聲,無奈又心累。
明明他以前也不是愛哭的性子,近幾個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動不動就哭,一天哭三四次都是常事,帶他去醫院看也檢查不出毛病,因為這件事都給他換了三四個幼兒園了。
季婕哄了好一會兒沒哄好,連他最喜歡的零食誘惑也沒用,只好跟他說只要他不哭了就答應明天去接他放學。
付子龍聽聞用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不經意瞥見那個壞人他還是很害怕。
付子龍緊緊閉上眼睛,在心里催眠自己,只要睡著就不怕了。
次日,付子龍一大早就醒來,滿臉興奮,媽媽答應今天來接他,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和好朋友分享這個消息了。
幼兒園里,兩個小朋友碰面,互相交換信息。
“奶奶說今天一定會來接我放學。”
“嘿嘿!我媽媽也答應會來接我。”
因為有好朋友的陪伴,付子龍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哭,老師看明明的目光充滿感激,這個小朋友真是她的救星。
放學后,付子龍和明明手牽手出來,林桃英已經在校門口等著了。
明明見奶奶來,高興極了。
付子龍的媽媽還沒有來,他讓奶奶等一會兒再回去。
林桃英雖然不懂為什么,但她一向尊重孫子的想法,找了一塊空地陪他等著。
過了幾分鐘,季婕背著包匆匆趕來。
“媽媽!”
付子龍高興地大叫一聲。
明明看見好朋友的媽媽來了,心急的拉著奶奶過去。
“媽媽,這就是明明的奶奶,她知道神婆在哪里。”付子龍指著林桃英鄭重跟媽媽道。
林桃英聽到這個小孩的話,雙眼茫然,不明所以。
這時明明搖了搖她的手,脆生生道:“奶奶,付子龍跟我一樣遇見怪獸了,他也想讓神婆趕走怪獸。”
原來想請姜神婆驅邪啊,林桃英恍然大悟,這事找她算找對人了,作為姜神婆的粉頭,她對姜神婆的事比對自己的事還上心。
“大妹子,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問我,姜神婆就住我隔壁,我對她的事一清二楚。”
林桃英滿臉笑容,爽朗熱心地說,緊接著她口不歇氣說了一堆姜神婆算卦驅邪的厲害業績,全方位無死角地贊揚她,活脫脫一個腦殘粉。
季婕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玄學手段,聽的一愣一愣,這東西真有那么神奇嗎?
“大妹子,你要是想請姜神婆驅邪要趁早,不然之后隊伍長了,想輪都輪不上,對了,姜神婆卜卦的收費是兩千,驅邪的話應該要貴一點,五位數打底,但包解決問題。”
林桃英把所有事情都掰碎了跟她講清楚,避免之后扯皮,她是想給姜神婆做宣傳,而不是惹麻煩。
“這么貴!”
季婕雙目瞪的溜圓,被她的話驚到了。
“不貴,你自己能解決的事不用找姜神婆,你解決不了的事這錢就是小錢了,能消災就好,外面幾十塊幾百塊的算命先生一大把,你相信他們能解決問題嗎?一分錢一分貨。”林桃英掏心窩子跟她講。
季婕仔細一想,這個嬸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大妹子,你可以把遇到的問題跟我講講,我給你分析分析。”
林桃英真誠實意的說,她雖然一心給姜神婆做宣傳,但也不會故意坑人。
季婕看她人不錯,吃過的鹽也比自己多,就把憂愁的事和她說了。
“我兒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愛哭,怎么都哄不好,我擔心他是生了什么病才這樣,可是跑了幾家醫院都看不出毛病。”
林桃英聽她說完,心里立馬有了答案,拍著手道:“他這是看到臟東西被嚇到了,小孩子身上陽氣很弱,容易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季婕聽她說的信誓旦旦,回想起兒子是很多次跟她說過家里有壞人,她以為是孩子在做夢,沒當回事。
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她心里有些發毛。
“你這事可耽誤不起,要趕快請姜神婆看看。”林桃英焦急的催促她。
真不明白她心咋這么大,孩子經常哭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要趕緊想辦法解決。
季婕六神無主的讓她帶自己去找姜神婆。
林桃英對帶路這件事情樂意至極,讓她跟著自己走。
輕車熟路來到姜神婆的小店,萬霞笑著叫了她一聲。
“林嬸,謝謝你又幫我們帶客人過來。”
自從小店開起來后,林桃英經常幫她們給路人指路,萬霞也逐漸跟她處熟。
“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林桃英毫不在意的說,作為姜神婆的事業粉,她就想看姜神婆越來越好。
萬霞原本還想給她倒杯水,林桃英腳程快,拉著孫子悄悄溜了。
在大廳等了半個多小時,里面的客人出來,萬霞請她們進入姜神婆的辦公室。
季婕深吸了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帶兒子走進去。
房間里的神婆是個很年輕的姑娘,雖然容貌稚嫩,但臉上沒有半分情緒,身上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讓人不敢輕視。
季婕心頭一緊,慢慢挪步坐在神婆對面。
姜妙睜著冷淡的眸子注視付子龍片刻,徐徐說:“這孩子經常哭鬧吧。”
這句話一開口就說到季婕心坎上,她連連點頭,把兒子在家里的表現跟神婆說,問其原因。
“他的陰陽眼打開了,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受到了驚嚇,哭鬧很正常。”姜妙道。
第32章 季婕呆愣住,眼眶一紅,濃濃的愧疚感將她淹沒。
季婕呆愣住, 眼眶一紅,濃濃的愧疚感將她淹沒。
兒子是因為每天看到可怕的東西,被嚇著了, 才哭鬧不止,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季婕覺得自己真是太失職,心疼地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跟他道歉:“對不起,媽媽應該相信你的。”
“沒關系, 老師說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
付子龍眨了眨眼,不明白媽媽為什么跟他道歉,奶聲奶氣說。
季婕的心被兒子暖化, 她收斂好情緒, 抬頭看向神婆, 擔憂的問:“這個陰陽眼能關上嗎?”
“可以。”姜妙神色平和回答。
她從桌上拿起一根小巧細長的毛筆,輕點兩下特制的朱砂墨汁,在孩子額頭畫了一個復雜的符咒,屏氣凝神畫完后往他眉心重重一點,又拿出一張符紙,點燃放進水中,把杯子推到季婕面前,讓她給孩子喝下。
季婕看著這杯用符紙灰燼兌的水, 遲疑幾秒, 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神婆,喂兒子喝下。
一切做完,姜妙叮囑她:“陰陽眼已經封住了, 額頭上的符咒三天后才能洗掉,不到時間不能動它。”
“好, 我知道了,謝謝神婆。”季婕點點頭。
“謝謝神婆。”
付子龍重復媽媽的話,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微亮,對媽媽道:“媽媽,我也想要和明明一樣能保護我的玉佩。”
季婕對兒子正愧疚,他這點要求自然滿足,她對姜妙道:“姜神婆,聽說您出售玉佩平安符,我想買一枚給兒子。”
“玉佩平安符的價格在十萬到八十萬不等,你想要哪種?”姜妙問。
季婕一頓,瞳孔徒然放大,沒想到這東西的價錢這么貴,遠遠超出她心里的預算。
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她說不出拒絕的話,都已經答應他了,總不能騙小孩。
季婕掙扎過后,選擇十萬塊價位的玉佩。
姜妙這些天閑來無事,做了許多種款式的平安符,不用再額外花時間制作,她讓萬霞拿過來一排玉佩,供客人挑選。
花了大價錢買的,季婕精挑細選,挑出一枚最合眼緣的玉佩,掛在兒子脖子上。
付子龍新奇的把玩著玉佩,開心極了,他現在有玉佩保護,不怕那些壞東西了。
天色漸晚,季婕拉著兒子往家趕,走到路上,付子龍鼓著嘴說:“媽媽,你怎么不讓神婆把家里的壞人趕走。”
季婕聽到兒子的話身體僵住,停下腳步。
對啊,家里還有那種東西呢,她應該請神婆給處理了,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
季婕抓著兒子的手往回趕,付子龍也不抱怨,邁著小短腿努力的跟隨媽媽的腳步。
“姜神婆,您現在能跟我回家一趟嗎,幫我把家里的臟東西清理走。”
季婕返回小店,說明緣由。
“游魂只是看著可怕些,但沒有傷人的能力,普通人肉眼看不見,就算家里有也無妨。”
姜妙眼皮輕抬,淡聲安撫她。
季婕也知道自己看不見,但一想到家里有那種東西,她就渾身不自由,還是希望姜神婆能把家里那些玩意兒清理干凈。
她家離這個小區不遠,開車只需要半個小時,姜妙看她實在害怕,答應跟她跑一趟。
一進季婕家,姜炒就看到藏在角落里的游魂,目光直線朝那里望去。
那游魂又瘦又臟,長時間沒有受到過供奉,魂體已經虛弱的快消失。
小游魂也注意到她,雙眼空洞的盯著她,兩人四目相對。
姜妙給它燒了一些香燭供品,等它吸收完,魂體凝實了些,她招招手讓游魂過來。
小游魂知道是她給自己送了東西,對她充滿喜愛之情,聽話的走過來。
姜妙迅速拿出乾坤袋,把它暫時收進去,等找個合適的時間再送它投胎。
干脆利落解決完,確認這個房子里沒有其他游魂,她一刻都沒多留就打道回府。
付子龍在家里轉了一圈,發現壞人真的不見了,高興的告訴媽媽。
季婕聞言,總算安心了。
晚上,季婕的丈夫回來,看到兒子腦門上的鬼畫符,實在看不過眼,拿出帕子要幫他擦掉。
付子龍驚恐的用手護著額頭,離爸爸遠遠的,大聲道:“不能擦,神婆說要留著。”
對付子龍來說,神婆能趕走壞人,是特別厲害的人,自己必須要聽她的話。
季婕聽到兒子的聲音,從書房走出來,也慌忙攔住丈夫,告訴他這個符咒要三天之后才能擦,現在不能動。
丈夫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
季婕把今天看神婆的事情告訴他。
丈夫聽完后久久沉默,他沒想到妻子竟然也相信這種封建的東西。
季婕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可思議,對丈夫道:“起初我也不相信,但姜神婆給兒子做完法之后,他就沒看到臟東西了,今天回到家到現在都沒有哭過,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這么消停。”
眼見為實,季婕已經徹底折服在這種神奇的手段里。
不管是迷信方法還是科學方法,她覺得只要能解決問題就是好方法。
……
姜妙在網上直播卜卦后,因為過硬的實力和一些客人有趣的大瓜吸了不少粉。
她在音符平臺沒有發布過一個視頻,賬號已經有700萬+的粉絲了。
音符平臺的負責人孔彬看中她的能當,幾次三番想把她簽下,甚至不惜開出誘人的福利待遇。
姜妙不缺錢,也不喜受人牽制,次次都果斷拒絕了。
孔彬不死心,以他多年培訓主播的毒辣眼光來看,這個玄學主播潛力無限,就算不能把她接收到這個平臺下,也必須留住她。
她不肯簽約,孔彬就換一個法子,每直播一場就給她五萬塊獎金,唯一的要求就是她只能在音符直播。
這個要求對姜妙來說不算事,她欣然接受,這錢不拿白不拿。
線下算完,姜妙無線縫接線上直播。
【糖葫蘆火鍋串串香:終于又等到主播直播了,這里是我的八卦天堂,一天不看都想的緊。】
【一片冰心在玉壺:(玫瑰)[(玫瑰)(玫瑰)】
【哥很溫柔:收到主播開播的消息馬上就過來了。】
【姜暴富:(玫瑰)(玫瑰)(玫瑰)】
【心在旅途:主播可以給我算一卦嗎?我有十萬火急的事!!!】
【心在旅途:主播可以給我算嗎?我有十萬火急的事!!!】
……
……
這些天在線上直播積累了一些名氣,慕名前來請她卜卦的人很多。
姜妙隨機挑選一個,她見“心在旅途”的網友一直刷屏,就選他了。
剛連接視頻,對面就傳來吵架聲,一男一女吵的很兇。
“我再說最后一遍,這個孩子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我沒有背叛過你。”
“胡扯,血型都不一樣,你怎么好意思厚臉皮說孩子是我的。”
“真是夏蟲不可語冰,我跟你說不通。”
“你是心虛沒話反駁了吧。”
“李國興,你污蔑我,我跟你拼了。”
女人氣急敗壞,和男人扭打在一起。
姜妙一懵,網友們也看懵了。
【哥很溫柔:這是什么情況?大型吵架現場?】
等了片刻,兩人還在打架,姜妙用力咳了咳,問她們還算不算。
“算,必須算,我問心無愧。”伊云芳堅決的說。
“算,不把你兒子這件事弄清楚,我死不瞑目。”李國興道。
兩人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默契的拉開距離,伊云芳把事情的起因說出來。
前兩天她們一家三口去獻血,拿到獻血證后發現兒子和他們夫妻倆的血型不一致,她是A型血,丈夫是AB型血,而兒子卻是O型血。
丈夫覺得很奇怪,在網上百度,上面說A型血和AB型血的夫妻絕對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伊云芳發誓自己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丈夫,她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兒子長的和自己哥哥有幾分像,她都懷疑是不是當初在醫院抱錯了,可是血型不一至也是鐵一般的事實,她都無法反駁。
“姜神婆,請您一定要還我一個清白。”伊云芳擦干眼淚說。
姜妙在她們夫妻倆臉上來回掃了幾眼,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拿出龜殼給她們算了一卦。
須臾后,她道:“孩子是你們夫妻倆的。”
冤屈洗刷,伊云芳揚眉吐氣,得意的像個大公雞:“我都說了孩子是你的。”
李國興灰頭土臉,他和妻子都是姜神婆的粉絲,對她的卦自然是相信,他訥訥道:“那這個血型是怎么回事?”
伊云芳和網友們也想知道這件事的答案,A型和AB型生了個O型,真是一大奇事,總不能是孩子變異了吧。
姜妙默了默,對他們道:“獻血證是錯的,這個證不是你們兒子的。”
李國興和伊云芳翻開獻血證,仔細對照上面的內容,雖然名字一樣,但證件號與兒子的對不上。
夫妻倆都懵了,面面相覷,不明白怎么回事。
姜妙給她們解答:“你們的兒子害怕打針,就找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有償替他獻血,他知道你們不會仔細看獻血證,能蒙混過去。”
李國興氣的臉紅溫,拳頭都硬了,他家雖然有獻血的傳統,但兒子不想獻自己也不會逼他,何必做出這種騙人的事,鬧出這么大的笑話,還差點讓他們夫妻倆的感情破滅。
【糖葫蘆火鍋串串香:哈哈哈哈哈,兒子真是拆家小能手。】
【哥很溫柔:見過坑兒子的,還沒見過坑爹媽的,這兒子不能要了,還是提早建小號吧。】
【燈下黑:鵝鵝鵝鵝鵝鵝,看一次笑一次,人怎么能捅出這么大的簍子?但凡有一個人出錯都不會那么好笑。】
……
李國興看著冷眼朝自己飛刀子的妻子,感覺人生無望了,之前有多剛,現在就有多慫。
他想給妻子道歉,伊云芳理都不理他。
第二卦姜妙找了一個女生算。
“姜神婆,我懷疑我男朋友出軌了,您能幫我算一下嗎?”
雖然事關自己的事,女生全程都很冷靜。
看到評論區很多網友問她為什么會有這個懷疑,虞知嬋給出自己的推理。
“一,他最近神出鬼沒,經常找不到人,這種情況要么就是工作忙,要么就是外面有人要陪,以我對男友的了解,絕對不可能是第一種。
二,特別注重外表,手機不離身,時常背著我打電話發短信,我不是瞎子,想不注意都難。
三,對我變得冷淡,沒之前熱情了。種種情況,足以看出他有貓膩。”
姜妙卜出結果,抿了抿唇,對她道:“你男友確實出軌了,但你是那個第三者。”
第33章 虞知蟬頓住,眼里劃過一絲錯愕,緊接著是不敢相信。
虞知蟬頓住, 眼里劃過一絲錯愕,緊接著是不敢相信。
這怎么可能呢,她和男友在一起五年, 一千八百二十多天,感情一直很好,她怎么會是小三。
她咬著嘴唇, 臉上盡顯失態,沒了剛才的淡定。
虞知蟬可以接受男友出軌, 但是她無法接受自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這種人是她一直唾棄的。
【月亮不睡我不睡:天哪!被無辜當三了,心疼這個妹妹和原配幾秒, 果然男人只有掛在墻上最安全。】
【糖葫蘆火鍋串串香:喜歡時是寶, 不喜歡了就是草, 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哥很溫柔:請別一桿子打死所有男人,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
【努力賺錢娶媳婦:不理解且大為震驚,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一個都淡不到,他一個人竟然霸占幾個。】
……
心里的火氣無處可發,虞知蟬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姜妙發現一件驚訝的事,開口道:“這人的另一個女朋友也在直播間里。”
所有網友都震驚, 這真是巧合他媽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紛紛看熱鬧不嫌事大,讓姜神婆把原配給艾特出來。
虞知蟬也沒想到這么巧,同為女人, 遇到這種事情,她同情自己, 也同情原配,她覺得對方不應該蒙在鼓里,請求姜神婆把人叫出來。
姜妙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這事必須先征求正主的同意她才能把人叫出來。
她給那個女孩發去一條私信。
姜妙看著評論區不斷翻滾的評論,清了清嗓子道:“我私信了這個女孩,大家都退出去看一下消息,如果同意出來就吱個聲。”
楊清清聽到主播的話,隨手退出去,她沒覺得這個倒霉的人會是自己,就是下意識跟著指令做。
看著消息那一欄突然出現的紅點,她手僵住,心里在打鼓,遲遲不敢點下去。
不會這么巧吧?
楊清清確實有個男朋友,兩人戀愛長跑八年,感情一直很穩定,而且即將進入婚姻的殿堂。
她深吸氣,覺得不會是男友,果斷點進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頁面上赫然是姜神婆給她發的私信。
【姜神婆:你好,可以聊聊嗎?】
楊清清迅速關閉手機,扭過頭不想看到這句話。
人類的歡喜并不相通,直播間的評論區是一派喜氣洋洋。
【翡翠白菜:剛剛看了,好消息,不是我家那口子。】
【留白:也不是我,忽然覺得我對象還是有可取之處,雖然沒啥本事,但至少道德方面沒問題。】
【月彎彎:很像我老公的德行,嚇得我腦子里都在想離婚之后的事了,好在無事發生。】
【哥很溫柔:退出去看紅點,發現沒有,才想起來我是男的。】
……
楊清清給自己做足心理建設,重新拿起手機,一直看著姜神婆給她發的這句話,小心翼翼回了一句。
【月亮不睡我不睡:這個原配是我嗎?】
對面很快發消息過來。
【姜神婆:是你。】
楊清清按了按太陽穴,腦子里很亂,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現在唯一想到可以幫她出主意的人,只有神通廣大的姜神婆了。
【月亮不睡我不睡:姜神婆,我應該怎么辦?】
【姜神婆:直面它,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姜妙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沒辦法給她很有建設性的意見,她只能給出自己的想法。
楊清清怔怔看著這句話,慌亂的思緒恍然清醒。
姜神婆說的很有道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除了面對別無他法。
【月亮不睡我不睡:我知道要怎么做了,我不想現身在直播間里,可以嗎?】
【姜神婆:可以,你有什么話想說我可以幫你轉述。】
【月亮不睡我不睡:謝謝。】
……
回到直播間,評論區里的網友等的火急火燎,姜妙把“月亮不睡我不睡”的話傳給虞知蟬:“對方不想出來,有幾句話帶給你,她知道這件事了,謝謝你提醒她,你也是受害者,她不怪你。”
虞知蟬的心里很難受,這件事她雖然不知情,但確實傷害到對方了。
【一串葡萄:哭了,兩個小姐姐都是很好的人,那個渣男何德何能啊。】
【蘇大花:頭一次看到這么和諧的情敵,女寶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可愛的生物。】
【翡翠白菜:兩個姐妹的格局都打開了,沒有為了一個渣男互相撕逼,好棒。】
虞知蟬雖然做了第三者,但錯不在她,評論區大部分網友是清醒理智的吃瓜人,都力挺她。
另一邊,楊清清知道這件事后并沒有聲張,倒不是還愛男友,現在的她覺得男友無比惡心。
他既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那就應該讓他家里人都知道他家教出個什么人來。
楊清清主動聯系姜神婆,問她要來上次那個女孩的聯系方式,兩人見了一面,謀劃怎么讓渣男名聲盡失。
婚禮前幾天,雙方親戚聚在一起吃了個便飯,楊清清在餐桌上把男方腳踩兩只船的事情戳開,并叫來虞知秋對質。
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變得怪異,兩邊的親戚小聲議論著她們三人,雙方父母的臉色都很難看。
許昌嚇的筷子都沒拿穩,他原本想在婚前結束和虞知秋這段孽緣,先慢慢冷落她,然后再順理成章提出分手。
他以為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沒想到今天兩人聯合起來給了他一個大驚嚇。
他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想向女友和她的父母解釋。
楊清清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當著他家親戚的面,一條一條把他的惡劣行徑爆出來。
自己與他交往八年時間,他出軌五年,隱瞞自己有對象的事實,腳踏兩條船……
楊清清的父母越聽越生氣,對女兒男友的好感敗光,當場發聲說不同意這門婚事。
許昌的父母也不遑多讓,臉已經氣成豬肝色,她們教書育人這么多年,最后自己教了一個品德敗壞的孩子,真是沒臉見人了。
許父拿起桌上的煙盒狠狠朝兒子扔去,許昌側身閃躲開,看著父母親戚們異樣的目光,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還想和女友解釋,楊清清沒聽他廢話,帶著父母離開。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沒必要在這種渣男身上浪費時間。
虞知秋走近許昌,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后也離開。
事后,渣男成了親戚們的茶余飯談,每次親戚聚會都必蛐蛐他,楊清清和虞知秋因為這件事惺惺相惜,成了好朋友。
第34章 連續上了十幾天班,姜妙有些累了,決定給自己好好放個假,休息幾天
連續上了十幾天班, 姜妙有些累了,決定給自己好好放個假,休息幾天。
她躺在床上, 難得睡了個懶覺,十一點多鐘才起床,刷牙洗臉吃午餐, 然后窩在她的沙發上追劇。
這里的劇雖然多數無腦,對于一個沒見識過的古人來說, 還是很新奇的。
也有部分古裝劇姜妙實在看不下去,且無法理解,比如一個丫鬟裝扮的比主子還華貴, 整日咋咋呼呼闖禍, 然后吸引了一堆權貴傾慕, 又比如一個后宮嬪妃,光明正大和別的男人私交甚深,還敢和皇帝頂嘴,絲毫不怕惹怒龍顏。
初次看到這種劇情她大為震驚,從此再也不看古裝劇了,但不得不說這里人真有想法。
……
一連如此過去三天,第四天姜妙睜眼望著天花板入神,腦袋里空空。
呆滯了半個小時, 她爬起床, 看著鏡子里自己清冷的臉,突然發現一件驚恐的事,日子過得太好, 她竟也學會了現世人的懶毛病,不思進取了。
怎會如此!!!???
姜妙大驚。
想她前世可是個十足勤奮的人, 每日練功修煉,沒一天懈怠,作息也很穩定,早睡早起,從不貪覺。
姜妙深深吐了口氣息,覺得自己墮落了。
在她狠狠譴責自己時,手機響起,她看了眼名字,是大姨打給她的。
“喂,大姨。”
“妙妙,我有個朋友最近撞鬼了,你能幫她驅邪嗎?只要事情解決,報酬很豐厚。”
“沒問題,大姨。”
姜妙懶洋洋回道,掛斷電話后給萬霞發了條短信,讓她和自己一起出差。
萬霞在家里休息的都快長蘑菇了,接到老板的指令馬上過來,得知要去的地點后,在網上買好車票,預約出租車,查看那個城市近幾天的天氣,把所有事情都準備妥當。
***
“婉萍,你侄女真的能解決那只鬼嗎?”
云倩想到昨晚的事心有余悸,抖了抖身體,頂著黑眼圈疲憊的問好友,她丈夫和兩個兒子也目光灼灼看著陳婉萍。
一天前,她們家還是風平浪靜,家里不知道從哪里出現一只女鬼,發狂的追殺她一家,要不是婉萍找她有事,撞上后用法寶擊退了女鬼,她一家估計都要喪命了。
在這之前,她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真的有鬼這種生物。
陳婉萍看著狼狽的四人,輕聲道:“我侄女是這方面的高人,很厲害,昨天擊退女鬼的護身符就是她送我的,她一定可以消滅女鬼,事情沒解決前,你們就先住在我家吧。”
云倩一家聽她這么說,心里充滿感激,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自從家里公司出事后,大部分朋友有多遠躲多遠,現實得很,她們見慣了人情冷暖,陳婉萍這個朋友可以深交一輩子。
岳鴻波看了眼外面的陽光,心想白天女鬼應該不會出來,他還要去解決公司的事,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跟妻子說了一聲就匆忙離開。
云倩看著丈夫遠去的背影,眼里滿是擔憂。
“倩倩,你們家生意到底出什么問題了,很嚴重嗎?”
陳婉萍和云倩是很好的閨蜜,初中,高中,大學都是同學,后來結婚后房子也買在一個地方,又成了鄰居,有什么事她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家里的生意突然爆出各種的問題,很多客戶供應商都嚷著要解約,老岳忙的焦頭爛額,還是找不到解決辦法。”
云倩憔悴的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所有倒霉事都湊在一起了,先是公司生意出現問題,現在又是被鬼追殺。
“一切都會有辦法解決的。”陳婉萍安慰她。
出租車行駛到車站,司機下車熱情的幫她們拿行李,姜妙余光瞥見司機的臉,抬眼望了他幾眼,隨口問道:“師傅,你的妻子懷孕了吧。”
“是啊,九個多月了。”
司機師傅笑呵呵回答,說完后他發現不對勁,這個小姑娘怎么知道他妻子懷孕了,他們素不相識,而且他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正當他想把心里的疑惑問出來時,小姑娘道:“送完這單就回家吧,你妻子要生了。”
姜妙留下一句善意的提醒,就和萬霞走了,至于信不信就看司機自己的。
司機師傅一驚,他妻子的預產期還有十幾天呢,怎么可能這么快,他還想趁這幾天多跑單賺點錢。
猶豫片刻,司機師傅關閉接單系統,還是決定回家看看,不管是真是假,錢是賺不完的,妻兒更重要。
在往后的時間里,他都很感謝這個客人的提醒和當時自己做的決定。
坐車到達大姨所在的城市,才剛下車,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畢恭畢敬道:“姜小姐,我是陳總派來接您的。”
姜妙掃了一眼男人的面相,沒有問題后,和萬霞做上他的車。
“妙妙,好久不見。”
陳婉萍看見她來,高興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姜妙目著臉任由她抱了一下,波瀾不驚的叫了聲“大姨。”
“婉萍,這就是你說的高人侄女嗎?”
云倩好奇的打量姜妙,左看著,右看看,都覺得這只是個普通的女孩,沒有任何奇異之處。
“對,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高人,也是我的侄女,叫姜妙,妙妙,這位是你大姨的朋友,你叫倩姨就行。”陳婉萍相互給她們做介紹。
“倩姨。”姜妙微微頷首,禮貌叫道,云倩也沖她笑了笑。
敘了一會兒舊,陳婉萍就說起正事,把好友遭遇的事說給姜妙聽,她說完有些擔心外侄女。
“妙妙,那個鬼看著有些兇,你有把握能對付它嗎?”
“可以。”
姜妙淡定的回答大姨的話,又幽幽看向云倩,問道:“倩姨,你們一家和女鬼認識嗎?或者有沒有結怨。”
云倩想了想,沒有任何印象,她搖搖頭。
她旁邊的小兒子看著姜妙,幾次想開口,但又欲言又止,把到嘴的話吞回去。
姜妙眉心微蹙,按理說如果沒有因果關系,也無怨無仇,鬼不會隨意纏上人。
岳野經過心理斗爭,還是弱弱舉起手,“我好像見過女鬼。”
所有人視線齊刷刷落在他身上,云倩疑惑道:“小野,你真的認識女鬼嗎?怎么沒跟我們說過。”
“光顧著逃命了,我沒看清女鬼的面貌,就是覺得她很眼熟,聽你們一提,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是見過他。”
岳野底氣不足的說,雖然只是猜測,但他覺得還是應該說出來。
姜妙讓他繼續說。
岳野歪頭仔細回想:“我就是偶然間在外面吃飯碰到過那個女人幾次,她每次都和耿叔叔在一起,舉止很親密,應該是耿叔叔的情人。”
耿天良?
云倩驚訝,這人是丈夫的好兄弟,兩人幾十年的交情,這次家里落難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落井下石,還替她們忙前忙后跑,在外面一直是熱心腸愛妻子的好男人,沒想到也會養小三。
“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找耿叔叔確認一下不就知道了。”
岳野想到一個好辦法,提議道,說著他就拿出手機。
云倩緊忙攔下兒子,養小三說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人家不一定承認,反而影響關系。
姜妙看時間還早,也不執著這件事,提出給云倩算一卦,雖然麻煩點,但一切疑問都可水落石出。
云倩聽婉萍說過她侄女算卦很厲害,她也想見識一下,欣然同意了。
姜妙拿出自己的老伙伴,龜殼她最近才保養過,表面一層晶瑩剔透,散發著微亮的光芒。
岳朋和岳野都沒有見識過這種神奇的事情,認真瞧著她的動作,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姜妙一板一眼操縱龜殼,上下搖晃,甩出里面的五帝錢。
岳野目光熾熱,覺得這一幕帥極了。
云倩見她停了下來,急切地問:“姜大師,怎么樣?算出什么問題?”
姜妙盯著卦像,沉吟了片刻,徐聲道:“這女鬼與你們沒有關系,你們是替別人當災了。”
云倩和兩個兒子表情一致的呆愣,轉而化為憤怒,是誰?為什么要用這么惡毒的法子害她們一家。
云倩細想,她一家人性子都很好,向來以和為貴,從不與人結仇,實在想不到是誰做的這件事。
姜妙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繼續道:“倩姨,你家最近漏財很嚴重吧。”
云倩點點頭,家里的生意出現問題后資金斷裂,房子和貴重物品賣了不少,可不是漏財嚴重。
“你們的財運被別人換走了,和讓你們擋災的人是一人所為。”姜妙告訴她們原因。
云倩一臉震驚,半天沒回過神來,她家公司出現問題竟然是人為,難怪丈夫怎么想辦法都無濟于事,財都被人家接走了。
“姜大師,請問這個害我家的人是誰?”岳朋很快穩住心神,問出關鍵的問題。
“你們家出事后誰的財運變好了,就是那個人換的。”
姜妙沒有直接說那個人的名字,只是提點了她們一句。
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人。
耿天良!
他這人沒有做生意的天賦,做什么賠什么,丈夫看在兄弟的關系上,有什么好生意都會帶著他一起干,自己吃肉,讓他喝飽湯,她家公司出現問題后,耿天良的生意開始做的風生水起,丈夫還曾替他高興,說他終于開竅了。
現在一切串聯起來,她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先是使用邪法換走她家的財氣,然后殺了自己的情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事情嫁禍到她們一家身上,讓女鬼來報仇,等她們被女鬼害死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呸,真是好不要臉一個人。
云倩氣得臉都白了,打電話讓丈夫快點回來,他現在想什么辦法都挽救不了公司。
岳鴻波原本還想在努力一下,聽妻子的聲音好像狀態很不好,他還是回來了。
“怎么了?”
′
岳鴻波看氣氛不對,忙問道。
云倩控制不住情緒,哭著把事情告訴丈夫,很′′替他委屈,這么多年幫扶了一個白眼狼。
岳鴻波沉默地聽完這件事,眼神暗淡了不少,相處這么多年,他對耿天良其實有一些了解,知道他的品行不是很端正,可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把會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王八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老天爺怎么不一道雷把你劈死。”
岳野口吐芬芳,虧他以前還很尊敬這個老東西,時常叔叔,叔叔的叫,現在覺得比吞了蒼蠅還作嘔。
“姜大師,這個財運還能換回來嗎?”
岳鴻波安撫好妻子和兒子,溫聲問道。
“可以。”
姜妙給了他們一個肯定的回答,隨后,讓他們跟自己去一個地方。
走了十幾分鐘后,岳野看這條路很熟悉,出聲問道:“姜大師,這是要去我們家嗎?”
“對!”
姜妙沒有否認,精確在一排別墅中準確找到他們家那棟,進到院子里,她目光掃視了一圈,走到一棵大樹下,指著一個位置道:“把這里挖開,直到挖到東西才能停下來。”
岳朋和岳野對視一眼,找了兩把工具開始挖,費力挖了一米深,里面空空如也,什么東西都沒有。
他們沒放棄,聽從姜神婆的指令繼續深挖,里面的土壤逐漸成黑色,還夾雜著一股腥臭,兄弟倆知道東西快挖到了,越發賣力。
突然,岳野感覺自己好像挖到一個什么東西,他趕緊叫停哥哥,小心的把東西刨出來。
看清楚那物后,他差點把早餐都吐出來,里面的東西是一具動物的尸體。
“別停,還有東西,繼續挖。”姜妙厲聲道。
岳朋和岳野忍著惡心,把里面的東西全部挖出來,岳鴻波見狀也跟著一起幫忙。
土里埋著的一共是四具動物尸體,還有一個紅色的布袋。
岳野把袋子打開,里面裝著他們一家四口的生辰八字,還有一大縷頭發,不用想,肯定是耿天良那個陰險小人干的。
云倩看著自己花園挖出這種東西,心里很不適,差點暈倒,丈夫把她扶到旁邊休息。
姜妙讓他們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把這些動物的尸體放好,她拿出一張符紙點燃后扔到那些尸體上面,隨后起了熊熊大火。
岳野看著裝了生辰八字的紅裝子,想把它也燒了,姜妙攔住他:“住手,這東西要單獨燒。”
岳野聞言,趕緊把手縮回來。
大火燒了一會兒,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一聲聲貓咪凄厲的慘叫,無比滲人,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些尸體是什么動物了。
姜妙又拿了一張符紙自燃,把紅袋子連同生辰八字一起燒成灰燼。
一盞茶時間后,岳鴻波接到一個電話,露出驚喜的表情,事情開始回轉了。
緊接著,電話一個一個打進來,岳鴻波忙的不歇氣,帶兩個兒子往公司趕。
岳鴻波的公司起死回生后,耿天良公司的效益極速下降,回到他之前應有的水平,甚至還比之前很差,出現不少問題。
耿天良急得團團亂轉,享受過巔峰,他怎么也不甘回歸平庸,更何況是被岳鴻波踩在腳底下,他早就受夠了這種被人看不起的日子。
耿天良急忙開車前往道觀,找之前給他做法的道士商量對策,到了之后發現那道士竟然死了。
他驚恐地跑出去,迅速開車離開,生怕下一個遭遇不測的人會是自己。
車開到半路上,耿天良發現車里溫度越來越低,透過上方的后視鏡,他發現自己后排坐了一個女人。
他呼吸粗重,全身不寒而栗,僵硬的偷偷用余光觀察后視鏡里的女人。
她靜靜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耿天良看了幾眼,終于看清女人的全貌,他瞳孔驟縮。
是柏芳芳,他之前失手殺害的情人,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應該以為岳鴻波才是殺害他的兇手嗎?
耿天良腦子很亂,為什么所有事情都開始不受控制了,他拼命想辦法該怎么逃脫女鬼的魔爪。
現在女鬼沒動手,耿天良保持鎮定,裝作自己沒有發現她,安靜的開車。
車子即將開進市區,耿天良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時,柏芳芳閃現到副駕駛,用死前的慘狀面對他。
耿天良嚇了一大跳,腳不受控制的猛踩油門,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撞到樹上,他當場死亡。
岳鴻波接到這個消息時心情很復雜,好歹做了幾十年兄弟,他還是裝裝樣子送了耿天良最后一程。
事情結束后,岳鴻波的公司回到正軌,為了感謝姜大師的幫忙,他包了一個一百萬的大紅包給姜妙。
岳野親眼看著姜妙解決這件事,對她很崇拜,想讓她收自己為徒,他也想學這種本事。
姜妙打量了他一圈,淡聲拒絕:“抱歉,你沒有這個天賦,入不了這行。”
岳野被拒絕的心很痛,但也只能接受這件事,他退一步道:“那我們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做不成大師的徒弟,他想做大師的粉絲。
姜妙剛收了人家父母的一百萬,覺得這家是個很會爆金幣的財神,沒有拒絕這個要求。
外侄女難得來一趟,陳婉萍讓她在這里玩幾天再走。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姜妙還是比較想念自己的小窩,本想委婉拒絕大姨。
聽到大姨說這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之后,姜妙抵擋不住大姨的熱情,答應在這里留幾天。
陳婉萍家是大別墅,空房很多,她讓姜妙和萬霞不要住酒店了,直接住在她家就行。
姜妙推脫了幾次后被大姨強制的答應了。
身為貼身助理,老板在哪里,她就在哪里,萬霞也只能隨老板住在這里。
第35章 姜妙在大姨這里玩了三四天,覺得索然無味了,計劃明天回去。
姜妙在大姨這里玩了三四天, 覺得索然無味了,計劃明天回去。
岳鴻波云倩夫婦得知姜大師要走,特意帶著禮物過來拜訪, 身后還跟著一群浩浩蕩蕩的人,全都是岳鴻波生意上的伙伴,各行各業的大佬。
之前岳鴻波公司出了大問題他們都早有耳聞, 后來見他的公司一夜之間又好起來了,都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想和他討教一點經驗。
岳鴻波哪有什么經驗可談,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
做老板的都有一點迷信,耿天良公司一夜之間垮了, 他本人出車禍身死的消息在這個圈子里也不是秘密, 之前還有人感嘆世事無常, 原來是遭報應了。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別人算計,特別是生意人,圈子里的骯臟事太多了,他們更害怕遇到這種事情,見有這么厲害的高人,都很想結識一下,紛紛求岳鴻波搭線。
都是生意上的伙伴,抬頭不見低頭見, 岳鴻波也不好拒絕, 征求到姜大師的許可后,就帶著一群人上門。
"姜大師,我家這件事能解決還是要多謝您, 聽說您要回去了,特意帶了點禮物給您踐行。岳鴻波端著一張笑臉, 殷勤的說好話。
云倩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賠笑討好別人的丈夫,有些新奇,她丈夫雖然脾氣好,但人很愛面子,做什么事都喜歡端著,哪有這么俯首做低過。
自從公司出事后,岳鴻波四處求救無門,知道了一個道理,面子這種東西一文不值,只要能給他帶來幫助的,別說俯首做低了,認她當干親都行。
“姜大師,久仰大名,想跟您交個好友,今天特來叨擾。”
“姜大師,我是老岳的朋友,聽他說認識一個高人,想來長點見識,就厚著臉皮過來了,還望海涵,給您帶了點禮物就當賠罪了。”
“姜大師,我是您的粉絲,今天終于見到真人了。”
其他老板們也都是人精,想方設法提高存在感,出身恭維她。
姜妙看著堆成小山的禮物,皺了皺眉,實在不理解這里人怎么都愛送禮物,她家里還有一大堆沒吃,更沒有地方放了,姜妙不愛吃這些味道怪異的東西,陳婉茹和姜有民只能拼命消耗這些高級營養品,但東西越來越多,怎么吃都吃不完,她們現在看到這東西就發愁。
萬霞一眼就看懂了老板的心思,替她充當傳話筒:“謝謝各位的心意,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姜神婆不能收,你們可以在我這里先加一個姜神婆的聯系方式,以后有什么靈異方面解決不了的事都可以找姜神婆解決,業務范圍在算卦,驅邪,還賣各種符紙。”
委婉拒絕完她順便打了一波廣告,這一批人都是優質客戶,可不能在手中溜走。
所有老總都拿出手機,爭著搶著加聯系方式,這些大佬要擱以前萬霞都接觸不到,現在卻因為姜神婆的一個聯系方式全都失態,真不愧是老板。
說了一會兒場面話,其中一個老板按捺不住心思,說出此行的目的。
“姜大師,聽說您一卦千金,占卜很厲害,我此次前來,想請您幫我算一赴。”
接著羅剛毅就說起他遇到的難事。
他子嗣不豐,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剛新婚不久,原本這是件大喜事,可是自家妻子和兒媳婦的關系很不對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都是常有的事,把家里搞得烏煙瘴氣,甚至于兒子兒媳因為這件事都開始鬧離婚了。
他實在不想兒子好好的一個婚姻因為婆媳關系而破裂,不僅說出去不好聽,也容易讓兒子和他們產生隔閡。
因為這件事他也和妻子認真談過,可是家里就只消停了幾天,兩人又吵起來了。
妻子說這件事不是她的錯,她剛開始還是挺喜歡兒媳婦的,可是自從她和兒子結婚后就總是挑事,自己實在忍不了才和她吵,總不能讓她一個當婆婆的謙讓兒媳吧,沒有這樣的事。
羅剛毅就想知道她們到底有什么矛盾,值得每天都吵架,有什么問題就不能心平氣和解決嗎?
姜妙卜完卦,眼睛眨了眨,淡聲道:“她們沒有什么矛盾?”
“那為何整日吵架?”
羅剛毅更不理解了,總不能閑著沒事干吧。
“問題出現在你兒子身上。”姜妙咬著腮幫子說道。
羅剛毅滿頭問號???
婆媳矛盾跟兒子有什么關系,最不希望她們鬧矛盾的就是兒子了,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
姜妙道:“造成她們關系惡劣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兒子,他胡亂傳話,才導致婆媳的關系冰化。”
“比如某天,有人到家里找兒媳婦,她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婆婆就打電話問兒子她什么時候回來 ,到兒子嘴邊就是婆婆嫌棄她拋頭露面,催她趕緊回去,兒媳婦抱怨婆婆挑毛病,管的寬,兒子當即就把這話轉述給婆婆,說兒媳婦嫌她事多,老挑毛病。“
“又某日婆婆買了一件自己喜歡的衣服,兒媳婦覺得不適合她,但也不好說什么,就跟丈夫吐槽了一下,他轉頭告訴他媽妻子說她穿這件衣服不好看,讓她不要再穿了。”
“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你兒子把兒媳婦的意思曲解說給婆婆聽,又把婆婆的意思曲解說給兒媳婦聽兩人的間隙越來越大。”
羅剛毅聽麻了,他兒子是豬腦袋嗎?這話是這么傳的嗎?他就說怎么妻子和兒媳婦越吵越烈,原來是家里有個供火的炸彈。
他實在忍不了,打電話給兒子痛罵了他一頓。
兒子卻覺得這事做的沒毛病,有什么問題就坦誠說出來,這樣下次才會改正,矛盾解決了就會越來越少。
羅剛毅控制住火氣,跟姜大師說家里有點事,就臉色難看的走了。
有他做開頭,其他老板都覺得這事很神奇,都跟風想算一卦,反正兩千塊錢對他們也不多。
第二個老板想算自己女兒的事,他女兒都已經結婚八年了,可是肚子一直沒動靜,去醫院也沒檢查出毛病。
婆家雖然沒有怪她,可這事總歸是一個疙瘩,他就想知道女兒這輩子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姜妙讓他提供他女兒的生辰八字。
幾分鐘后,她算出結果,眼里露出一絲喜悅:“恭喜,你女兒已經懷孕了,而且是雙胞胎。”
“真的嗎?真的嗎?姜大師,這是真的嗎?”
白建舟不敢相信,朝著她問了幾遍,反復確認這件事不是玩笑。
“真的。”
姜妙神情嚴肅道。
白建舟眼眶突然紅了,激動的打電話給女兒:“喂,茵茵,你有了,你要當媽媽了哈哈哈哈哈哈……”
女兒一臉懵:“爸,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茵茵,爸爸剛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師給你算了一卦,她說你懷孕了,而且還是雙胞胎。”
“爸,別開這種玩笑,今天不是愚人節。”白茵一臉平靜的說,孩子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可她也?能自欺欺人。
“我說的是真的,你去找驗孕棒驗一下。”
白建舟聽出女兒的難過,鼓勵她道。“如果你都沒勇氣去面對失敗,怎么成功。 ”
白茵一怔,被說服了,聽爸爸的話去拿驗孕棒進廁所驗孕,她家里有很多這種東西,不用特意去買。
半個小時后,白茵眼睛紅腫從廁所里出來。
兩條線……
她懷孕了!
白茵給爸爸打了個電話,哭著把這件事告訴他。
“懷了是喜事,不要哭,對了,大師說你懷的是雙胎,更要小心了,你媽在家里沒事,可以把她叫來照顧你。”白建舟念念叨叨叮囑她。
“我知道了。”
白茵點點頭,掛斷了電話,之后一一給其他人報喜。
白建舟也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的生意伙伴們,還當場給姜大師包了一個大紅包,當然也沒有忘記她旁邊的助理,給她包了一個小紅包。
其余老板頭一次看到姜神婆卜卦的顯著效果,更搶著要算。
姜妙挑了眾多男老板中唯一的女性老板。
女老板叫藍韻,今年四十,年輕時為了打拼一直沒結婚,現在公司穩定了,她也考慮安定下來。
她有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的男友,前兩天跟她求婚了,她猶豫要不要答應,一直拿不定主意。
正好姜大師算命準,可以幫她算一下。
姜妙甩出五帝錢,看到卦象后對她道:“事業與愛情不可兼得。”
事業與愛情不可兼得!
藍韻在心里琢磨這句話,看來她只能二選一了,男人沒有了還可以再找,但她大半輩子的心血不能毀于一旦。
片刻后她就做好選擇了。
“多謝姜大師解惑。”
姜妙看要卜卦的人還這么多,想速戰速決,手機突然響起,她快速接起來。
“姜大師,我爸的劇組好像撞邪了,你能過來看看嗎?”
姜妙聽完這句話,把手機丟了萬霞,讓她去溝通,她繼續爭分奪秒的卜卦。
過了幾分鐘,電話又響起來了。
幾個老板看她這么忙碌,對她又信服了一層,覺得跟姜大師打好關系這件事做的沒做。
又接連算了幾個,全部算完后臨走時他們跟商量好了似的,統一沒有把禮物帶回去?
姜妙看到這些紅色的禮品盒都覺得眼花,帶又帶不走,放著又礙事。
萬霞給她出了個主意,可以把這些東西回收給商家,或者低價賣出去。
還可以這樣!
姜妙眼睛一亮,把東西全部都交給萬霞處理,反正這些東西都強硬送給她了,怎么處理都是她的事。
第36章 “小神婆,剛才打電話的客人家也是這邊的,她父親是一名導演,所
“小神婆, 剛才打電話的客人家也是這邊的,她父親是一名導演,所在的劇組最近出現點問題, 頻頻發生怪事,多個演員和工作人員受傷,想請您去看看, 圍脖上還有兩個線上訂單,都是要卜卦的, 可以抽空的時候算了。”
萬霞把訂單還有客人的需求簡短匯報給老板。
姜妙點點頭,示意知道了,讓她給劇組那個客人回個消息, 下午就過去。
“好的。”
萬霞對照電話號碼, 編輯好短信發過去, 緊接著把地上堆著的禮物去處理了。
姜妙看著空曠的地板,眼睛舒服了不少,趁著這個空檔把線上的訂單解決了。
【姜神婆:你好,請問要算什么?】
郭和順最近被一件事折磨瘋了,他又不懂是啥意思,只能寄托姜神婆給他解惑,但是預約很久都不見姜神婆回他,他都無心工作, 隔一段時間就要看一眼圍脖, 看見這條信息,他喜極而泣,迅速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訴她。
【請別給我托夢了:姜神婆, 我這幾日天天都夢見我去世的爺爺了,在夢里他很瘦, 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也不說話,可憐兮兮望著我流眼淚。】
【請不要給我托夢了:剛開始我以為是他在下面過得不好才托夢給我,天亮后我立馬就去買了一堆貢品和紙錢燒給他,誰知第二日他依舊入我夢,像之前一樣,望著我不說話,我不理解他的意思,第三日第四日之后每一天我都會夢見他,雖然是我親爺爺,但每天這樣也挺滲人的,我就想知道他是啥意思。】
【姜神婆:你理解的沒錯,你爺爺就是在地下過得不太好,想讓你給他燒一些冥幣。】
郭和順腦子有點糊涂,他不是給爺爺燒了錢嗎?難道那天是在做夢,他其實沒燒。
【請不要給我托夢了:姜神婆,我記得自己給爺爺燒了錢啊,而且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找兒子嗎?為什么爺爺越過我爸托夢給我?】
【姜神婆:你爸雖然每年都給你爺爺燒了供品和冥幣,供品他收到了,但冥幣是假的,在地下不通用,他靠那點供品根本就無法生存,一直都在蹭老祖宗的冥幣度日,你爺爺去世后給老祖宗燒冥幣的也是你爸,他們同樣用不了,眼見著以前存的冥幣越來越少了,他們很著急,就讓你爺爺給你們托夢。】
【姜神婆:由于錢不夠,只能選擇最便宜的套餐,一個月托夢三十天,只有畫面沒有聲音,給你爸托夢只能收到一堆沒用的廢紙,你爺爺只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原來下面也這么難混嗎?在上面又為錢發愁,死了在下面還要為錢發愁,真是太慘了,冥幣這玩意兒不是通用的嗎?怎么還有假的,奇奇怪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郭和順吐了口氣,有些同情爺爺和老祖宗們,他們真是受苦了。
【請不要給我托夢了:姜神婆,那哪種冥幣在地下才能用。】
【姜神婆:地府通用的貨幣是金元寶,冥幣的話要去正規的紙扎店或者喪葬店買,花花綠綠的一律不通用。】
【請不要給我托夢了:好,我知道。】
郭和順立即向領導請了假,按照姜神婆所說去店里買金元寶和冥幣,考慮到地下老祖宗們可能都需要,他把店里所有的金元寶和冥幣都包圓了。
當天夜里,他果然沒有再夢到爺爺,終于睡了個好覺。
姜神婆果然神,郭和順悟出一個道理,信姜神婆,得永生,他要一輩子待在迷信坑里。
次日起來,他神采奕奕,卻發現他爸精神不太好,郭和順關心地問了一句。
郭父打了個哈欠:“昨天我夢到你爺和郭家的列祖列宗了,他們輪番把我教訓了一頓,說我不孝,給他們燒□□,一直說到天亮這個夢才結束。”
郭和順覺得這件事也不全是他爸的錯,世面上的冥幣種類太多了,誰能想的到還有假的。
他對他爸道:“爸,下次還是燒元寶吧,絕對保真。”
……
第二個算卦的客人是一個富太太,她懷疑自己的女兒被調包了,現在身邊這個是假的。
女兒自從落水后就失去了記憶,還性情大變,與之前的性子是天差地別。
之前的女兒性格內斂,是個安靜的淑女,喜歡舞蹈,繪畫,鋼琴,有很多文雅的愛好,現在這個性子活潑,裝扮也明媚艷麗,喜歡天天往外跑,去奢侈品店購物,去各種高端場所,還不要臉的大張旗鼓追男人。
就算是失憶了一個人的性格也不會相差這么大,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而且她心里有種直覺,這個女人不是她女兒。
她沒有打草驚蛇,偷偷用這個女人的頭發和自己的做了親子鑒定,結果令她大失所望,她們是母女關系。
富太不相信這個結果,認為是這個女人提前做了準備,上面的頭發是她親生女兒的,她親自動手,找機會在假女兒頭上拔了一根頭發,這次她找人全程盯著,結果還是一樣,她們是母女關系,之后她又做了幾次鑒定,結果絲毫沒有改變。
可富太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和這個女兒隔了一層,她把這件事向好友傾訴,好友是姜神婆的鐵粉,建議她找姜神婆看看。
姜妙聽完她的敘述,問她要了生辰八字。
須臾后,她發過去一條消息。
【姜神婆:此人確實不是你女兒。】
富太看到這句話不意外,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她對這個假女兒恨的牙癢癢,冒充她女兒就算了,還破壞她女兒的名聲,整天沒臉沒皮花她家的錢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跑。
有一件事她很好奇,為何親子鑒定的結果每次都顯示她和這個假女兒是母子關系,要知道她每次找的鑒定機構都是不一樣的,難道她有通天的本領,還能改變結果不成。
【姜神婆:那具身體是你女兒的,不管鑒定多少次你們都是親母女。】
【衛太太:什么意思?】
富太看了半天都沒看懂這句話。
姜妙頓了頓,用通俗易懂的話給她解釋。
【姜神婆:簡單來說那具身體還是你女兒,但魂魄不是了。】
【衛太太:你的意思是我女兒被人奪舍了!!!】
連發三個感嘆號,可見富太的震驚和心慌。
之前她閑來無事時看過幾本小說,后來覺得邏輯不通沒再看,但也足夠知道姜神婆這話是什么意思了。
這可恨的惡魂,死了不知道去投胎,心安理得的占用別人的身體,霸占別人的家人和一切。
【衛太太:姜神婆,我女兒還好嗎?怎么把這個奪人身體的惡魂趕走,讓我女兒重新回來。】
富太現在很擔心女兒的狀況,害怕她出什么事,要是女兒有個三長兩短,她絕不會放過這個冒牌貨。
【姜神婆:你女兒之前落水身體太虛弱,讓別的魂魄有了可趁之機,占了她的身體。】
【姜神婆:一具身體無法承載兩個靈魂,此消彼長,現在這個靈魂比你女兒的靈魂強大,你女兒陷入了沉睡】
女兒還在,富太安心了,接著追問怎么讓女兒回來。
這件事要姜妙親自過去一趟解決,她今天還有一個單,就跟客人約定明天過去找她。
得到解惑后富太讓管家把女兒名義上的卡全部凍結。
管家不懂夫人怎么突然之間要停了小姐的卡,正想問其原因,轉念一想他就是個打工的,聽從主人的吩咐辦事就行了。
幾分鐘后,富太接到假女兒的電話。
“媽,我所有的卡怎么都用不了,現在我被關在奢侈品店里付不了錢,人家不讓我走。”假女兒委屈的質問她。
富太聽她用女兒的聲音跟自己撒嬌,無比惡心,果然不是自己的錢就是不心疼,短短幾個月時間就花了幾千萬,她女兒一年都用不了這么多,倒不是心疼這筆錢,只是這錢也是她們自己辛苦掙來的,沒道理讓一個外人花。
在大師沒有過來把她驅除之前,還不能撕破臉皮,她隨便找了個理由。
“家里資金出了點問題,你先把東西退了吧。”
假女兒又羞又急:“媽,我都買好了,退了多丟人,你就沒有什么私房錢嗎?能不能先挪來給我結賬。”
倒貼男人的時候沒覺得丟人,還敢惦記她的私房錢,富太沒理她,她丟人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
姜妙算完兩個正好到了飯點,大姨大姨父因為工作原因沒在家里,只有她和萬霞在家吃飯,保姆給她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
吃到一半,姜妙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
劃開屏幕,姜誠給她發過來幾張菜品圖片。
【姜星星:(圖片jpg)(圖片jpg)(圖片jpg)】
【姜星星:今日份午餐!(開心)】
自從上次過去和姜誠一起玩了幾天后,這個弟弟就黏上她了,每天都會給她分享日常的大小事,期待她的夸贊,像個糯米團子一樣。
姜妙為了養好弟弟,買了幾本養弟弟的書來看,上面寫著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成囂。
姜妙覺得不太合適,又換了幾本養崽子的書,上面寫著無論崽崽做什么,都要夸他,她照書上說的做,效果很顯著。
【姜神婆:很豐盛。】
姜妙回了一句。
姜誠很高興,給姐姐說自己在學校遇到的趣事。
姜妙認真看完每一句都會回應。
食堂里,幾個舍友看姜城笑的這么蕩漾,都猜測他談戀愛了。
這可真是一大奇事,能把他們宿舍里最冷漠的舍草拿下,這個妹子有本事,真想見識一下她是誰。
姜誠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吃完飯就回宿舍做游戲部玩,利用一切休息時間賺錢。
姜妙到達客人指定的地點后,一個女孩朝她飛奔過來。
“姜神婆,你終于來了。”
來人正是她之前的顧客金夏,她是特意過來接姜神婆的。
讓兩人上車后,金夏邊開車邊說起他爸劇組遇到的事。
她爸現在導演的劇是一部古裝玄幻片,帶了點靈異色彩,之前開工時一切都正常,拍到靈異部分時出現了問題,好像混進來真的臟東西了,道具時常失控,害的多位演員和工作人員受傷。
拍攝根本進行不下去,目前劇組暫時停工了,她爸每日在家里愁白了頭發,她想到姜神婆是高人,就請她過來看看。
金導演對自己女兒的辦法不抱希望,他之前已經請過很多大師來現場看過了,都毫無效果,反而怪事越來越多。
金夏力推姜大師,把之前自己的事舉例子說給她爸聽。
金導演這才知道女兒還遇到過這種事,又氣又心疼,對女兒說的姜神婆有了一點期待。
第37章 “金導,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姜神婆。” 一路開車回
“金導, 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姜神婆。”
一路開車回到家,金夏清咳了兩聲,鄭重的把姜神婆介紹給她爸。
金建國看了一眼被女兒夸的神乎其神的神婆, 心里犯嘀咕,這高人有點太年輕了。
他對這種東西也是相信的,但他印象中的神婆是那種年過半百, 喜歡神神叨叨的老太婆,做這類職業的, 不管是和尚、道士還是神婆,都應該是年紀越大道行才越深,這么年輕白白嫩嫩的小姑娘, 到底靠不靠譜喲。
下一秒, 金建國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客套話脫口而出。
“姜神婆,您好,經常聽夏夏說起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一代更比一代強,之前多謝您救了小女一命, 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您就盡管開口。”
金建國在娛樂圈呆久了, 習慣了見人說人話,退一步來說,不管這個女孩有沒有高道行, 她救了自己的女兒,就是他們全家的大恩人。
姜妙輕輕點頭以示回應, 她不喜歡浪費時間,沉聲道:“現在就去片場瞧瞧吧。”
金導說話的嘴停住,沒想到這個大師這么干脆,上來就直接干正事。
劇組已經停工好些天,他也很著急,燒香拜佛做法所有能用的辦法都用盡了,他立馬道:“好好好,大師請跟我來。”
金建國親自開車,帶姜妙和萬霞前往片場,金夏對這種靈異事件雖然有點害怕,但又很好奇,想看看姜神婆是怎么做法除邪的,最終好奇心戰勝了膽子,她也跟著一起去了片場。
開車的路上,金建國把具體的情況說給姜妙聽。
他現在導的這部片子是由一個大ip改編的古裝玄幻片,為了保證視覺真實,所有場景都是實景拍攝。
停工的片場是一棟年代久遠的老宅子,這棟古宅空置很久沒有住人了,四處雜草叢生,肉眼看上去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也正是因為如此,金建國才把地方設在這里。
卻不曾想從拍攝第一天起這里就不安寧,不是威亞松落摔傷演員,就是劇組的工作人員發生各種事故。
剛開始他還以為只是意外,在接連受傷幾人之后,所有人都人心惶惶,金建國只能先跳過這段戲去拍其他的劇情,可是那東西就好像狗皮膏藥一樣纏上他們了,躲都躲不掉,他們躲到哪那臟東西就追到哪,新片場依舊意外不斷,差點沒把金建國給郁悶壞。
一部分工作人員和群演看劇組這么邪門,害怕打個工把命搭上,聯合罷工了。
金建國也擔心繼續拍下去會出大事,再說現在這情況也沒法拍,索性就暫停拍攝了。
姜妙聽他說完,開口問道:“你在這里拍攝之前有做過法事嗎?”
“那肯定要做。”
金建國回答,這是導演圈幾乎默認的規定,每一部劇開機前都要辦開機儀式,為的就是祈禱開拍順利,劇能夠大爆,他作為一個老牌導演,對這種事情已經爛熟于心了,自然不會忘記。
怕大師了解的不夠清楚,金建國把開機儀式的細枝碎末都掰碎將給她聽。
“我特意請大師挑了個黃道吉日,開機儀式當天,包括我本人在內,所有參與本劇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有拜神……”
金建國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噼里啪啦說了半個多小時。
姜妙闔了闔目,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么吵的顧客了。
萬霞看出老板的不耐煩,輕聲打斷他:“好了,可以了,我們小神婆已經了解了。”
說話間到達片場,金夏剛踏進來,身體就不寒而栗,心里直發毛,她躲在姜神婆身后,有些后悔跟過來,她真是腦子有毛病,在家里舒舒服服躺著睡午覺不香嗎?非要過來受這罪。
萬霞已經習慣了這場面,從容不迫的跟在老板身邊,充當完美助手。
姜妙眼皮輕抬,四處轉了一圈,金建國和金夏有點膽子,但是不多,緊緊跟在她身后。
金建國看著大師那張看不出任何神情的臉,心急的問:“大師,如何了?這件事要怎么解決?”
姜妙眼睛掃了掃他,沉默片刻問:“你在這里拍攝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嗎?”
金建國:???啥子玩意兒?這荒廢的宅子還有主人?這不一看就是無主之物嗎?
“大師,這宅子都這么破敗了,一看就是廢棄許久,應當沒有主人了吧。”
金建國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底氣不足的說。
金夏贊同她爸的觀點,點點頭附和:“對啊,這宅院都已經無法住人了,怎么可能還有主人。”
“生前的自然是沒有,死后就不一定了。”姜妙瞳孔平靜道。
金建國父女倆打了個寒顫,把這事給忘了。
金建國是個人精,很快就反應過來,哆哆嗦嗦道:“大師,您的意思是這棟宅子是有主的,主人就是纏著我們的臟東西。”
姜妙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金建國:……(慌張的一批QAQ)
代入自己,要是別人不經他同意就隨意進他家亂摸亂動,他也會很生氣,但這事真不能怪他,他哪知道這破宅子還有主人,金建國真是欲哭無淚。
“我不是故意的,大師,這事還有解決辦法嗎?”
“你備好貢品、香燭跟人家好好道歉,對方原諒你了,事情自然好說。”
金建國沒想到解決辦法這么簡單,立馬就安排人送來了一桌豪華的貢品,雞鴨魚肉、水果、酒水應有盡有,還買了幾箱子的金元寶。
他點燃香燭,誠懇的對著前面那團空氣拜了拜:“對不住了,這位老兄,我真不知道這棟宅子是您的,之前多有得罪,這桌子東西就當是給您老賠理道歉了,希望您能原諒我。”
金建國又拜了三拜,他說完后,香燭以極快的速度燃燒殆盡。
金建國沒有見過這種情況,詫異不已,轉頭看向姜妙:“大師,這是什么情況?”
“它原諒你了。”姜妙見怪不怪,淡聲道。
金建國眼睛飛快的亮了,心情憿動:“這是不是說明它不會再纏著我和劇組了,我的劇能繼續開拍?”
“按道理說是。”姜妙不太理解他激動的點,如是回復。
收到肯定的回答,金建國立馬掏出手機在劇組群發消息。
【霜華錄演員群(290)】
【金導:@所有人,事情已經解決,三天后重新開工,希望所有人準時到場!!!】
【金導:@所有人,事情已經解決,三天后重新開工,希望所有人準時到場!!!】
【金導:@所有人,事情已經解決,三天后重新開工,希望所有人準時到場!!!】
【男一:收到!】
【女一:收到!】
【男二:收到!】
【女二:收到!】
……
【霜華錄工作人員群(101)】
【金導:@所有人,事情已經解決,三天后重新開工,希望所有人準時到場。】
【化妝師小葉:@導演,事情真的解決了嗎?不會再出事了吧?】
【道具師小李:真的好了嗎?我的傷到現在都沒有好全,導演,你可不要坑我們。】
【造型師小李:導演,這劇好邪門,我不敢來了。(發抖jpg)】
【金導:大家放心,我請了高人解決,現在已經沒事了。】
……
“姜神婆,香燭快速燃盡說明那東西原諒我爸了,要是不原諒會是什么樣子的?”
金夏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稀奇事,眨了眨眼,好奇的問。
“香會直接滅掉,嚴重點的會斷成兩節。”姜妙微涼的聲音響起,給她解惑。
金夏一聽,這么說來這只鬼還算講道理的了,不管怎么說,她以后還是離這類事情遠遠的,想想都可怕。
“姜大師,今天這件事多謝您幫忙,錢我已經匯過去了,還有一件事想請教您,拍這種靈異片有什么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安撫好工作人員,金建國跑過來跟姜妙取經,頓了頓,覺得白嫖不太好,他又道:“有咨詢費。”
原本想白給的姜妙咽下了剛想說的話,繃著臉重新組織語音:
“一 拍這種劇很容易沾上邪物,要在片場準備一些貢品或紙錢賄賂周圍的孤魂野鬼,正所謂閻王易哄,小鬼難纏。”
“二,每一場戲結束后都要謝幕,要敲鑼高聲大喊“戲以結束”,這樣看的東西才知道戲結束了,不會沉醉其中。”
“三,進荒棄的房子前要先看看是不是有主之物。”
……
姜妙一連說了好幾條。
金建國聽的很認真,不時點頭一副受教的表情,拍靈異劇這里面還有這么多彎彎繞繞,他還有的學,這錢沒白花。
“姜大師,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三天后我的劇組重新開工,到時能請您來坐鎮嗎?我給五十萬的出場費,您只要到現場就行,其余什么都不用做。”
金建國已經跟劇組所有人都打了包票,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但是保守起見,還是請大師坐鎮比較好。
“這件事你跟我助理談。”
姜妙原本想做完下一單就回去,她有點想念她媽做的紅燒肉,但她一向有職業操守,收了顧客的錢就要把事情處理妥當。
金建國開心的和大師的助理交換了聯系。
“大師,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吧。”
“不用了,我還有事。”
拒絕了金建國,姜妙帶著萬霞馬不停蹄趕到下一家。
……
衛太太在家里等的心急如焚,食不下咽,收到大師到了的消息,趕忙叫人去迎接。
“大師,您可算來了,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
衛太太看到姜妙的一瞬間,馬上就沖上來,優雅的貴婦形象蕩然無存。
“衛太太,您別激動,有什么事慢慢說,有姜神婆在不會有問題的。”萬霞安慰她。
衛太太怎么能不激動,那孤魂野鬼占據了她女兒的身體,享受她女兒的一切,她的親生女兒現在不知道如何了。
“你女兒現在暫時還安全。”
姜妙知道她想聽什么,開口說。
衛太太聽到這話安心幾分,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大師,那要怎么樣才能趕走那孤魂野鬼,讓我女兒回來。”
“那陰魂在子時的時候魂體是最虛弱之時,到時你準備一根柳條沾上鹽水,趁它不注意時狠狠的抽打它,必須一擊即中,把它抽出體外,要是失敗了,你女兒就危險了,所以這件事必須要你親自動手才能保重萬無一失。”
衛太太聽神婆說完解決辦法,緊緊攥著拳頭,堅定的點頭,為了女兒,她一定要成功。
第38章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衛太太對這種臟東西一向是又敬又怕,但那惡鬼
女本柔弱, 為母則剛,衛太太對這種臟東西一向是又敬又怕,但那惡鬼要是膽敢傷害女兒, 自己就敢跟它拼命。
距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衛太太叫保姆去買一些品相好的柳枝回來,自己則繼續跟神婆探討怎么對付女鬼。
雖然已經不斷給自己打氣, 想到那虛無縹幻的玩意兒她還是有些生怵。
姜妙看出她的緊張,寬慰道:“陰魂附體后就與普通人無異, 沒有任何殺傷力,你只需要看準時機把它打出令愛的體外,剩下的事我會處理。”
衛太太悠悠嘆息, 事關女兒的生命安全, 她怎能不擔心, 再說別說抽鬼了,她這輩子連雞都沒殺過。
“姜神婆,我沒做過這種事,要是一次沒有將那女鬼抽出來怎么辦?我女兒會不會有危險?”衛太太擔憂的說。
姜妙想了想,也怕事情出現變故,從包里掏出一張符紙交給她:“此符為定身符,貼在任何能活動的生物身上都能將它們定住。”
衛太太如獲至寶接過來:“多謝神婆。”她看了幾眼,害怕符紙損壞就不靈了, 小心翼翼折好放在自己價值幾十萬的包里, 有了這東西就算是多了一道保障。
兩個小時后,保姆拎著滿滿一大袋的柳枝回來。
“太太,您吩咐的東西已經買回來了。”
也不知道太太要柳條干什么?這東西超市里都沒得賣, 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來這么一點兒。
“放在這里吧。”
衛太太打發走保姆,打開袋子, 拿出一根細長的柳枝展示給神婆看:“姜神婆,您看看這柳枝怎么樣,可以用嗎?”
姜妙看了一眼,點點頭:“可以。”
“現在要怎么辦?”衛太太又問。
“把這些柳枝放在鹽水里浸泡一個時辰。”
“好。”衛太太現在把神婆的話當圣旨聽,一絲都不敢不尊從,她立馬叫來保姆把這些柳枝全都泡好。
晚上八點后,眼見著惡鬼還沒有回來,衛太太看著時間一分一秒要接近子時,不免有些著急。
“姜神婆,那東西沒回來,現在要怎么辦?”
“打電話催它回來。”姜妙很冷靜,不緊不慢說。
衛太太拍了拍額頭,自己都急糊涂了,忘記惡鬼頂著女兒的身體,叫她回來順理成章。
她拿手機快速撥打那串滾瓜爛熟的數字,打了幾個電話過去那邊才接起來。
“喂,媽,有什么事嗎?”
衛太太聽見這道聲音如鯁在喉,她深吸氣,努力保持平靜,冷聲道:“你現在在哪,怎么還沒回來。”
“我和朋友在外面玩,晚點回去。”
何小雨小聲說,聽到衛太太冷漠的聲音,她有點難過。
她前世是個孤兒,無親無故的一直是一個人,后來熬夜加班太晚猝死了,剛開始穿到這具身體上時她很竊喜,原主不僅父母雙全,還是個白富美,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替原主好好孝順父母。
最初時爸爸媽媽也對她很好,后來不知道怎么了,媽媽對她越來越冷漠,大概是豪門本來就沒有真感情吧,人不能太貪心,享受了財富總要失去一些東西,漸漸的她也不再用熱臉去貼冷屁股了。
“現在回來。”
衛太太對她無話可說,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回。”
家里的財政大權都掌握在衛太太手上,何小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老實說道。
半個小時后,何小雨回到別墅,見衛太太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自然的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媽,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衛太太緊繃著身體,想到等一下要做的事,她故作鎮定,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等你,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不安全。”
久違的關心話讓何小雨心里一暖,她挽著何太太的手,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幸福的說:“媽媽,你真好。”卻沒注意到衛太太皺著眉,眼里全是嫌惡。
衛太太一邊拖延時間,一邊的目光時刻關注著墻壁上的掛鐘,眼看著到點了,她偷偷從包里摸出符紙,趁惡鬼沒注意飛速貼在她背后。
何小雨嘴邊的笑容還沒有下去,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她用進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擺脫身體的禁錮,她急瘋了,拼命的眨眼。
衛太太確定它真的無法動彈,漠然地推開它,拍了拍被惡鬼碰過的地方,沖著客房的方向喊道:“姜神婆,它已經被定住了。”
何小雨一愣,才知道這件事是她媽搞的鬼,她瞪大眼不敢置信!
為什么啊?自己可是她的親生女兒,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姜妙和萬霞從房間里走出來,衛太太拿著準備好的柳枝問她:“姜神婆,現在是不是只要用柳枝把惡鬼打出我女兒的身體就行了?”
“對。”姜妙點頭。
何小雨聽到衛太太的話,瞳孔巨縮,全身的血液都發涼,她知道!她竟然知道自己不是她女兒。
難怪突然對她這么冷漠,一切都有了解釋。
何小雨閉上眼,不再掙扎。
衛太太拿著柳枝高舉,正準備抽打惡鬼,一道聲音阻止了她。
“住手!小怡你在干什么?為什么要打女兒。”一個有著啤酒肚,半禿頭的中年男人快步走過來,奪過她手里的柳枝。
衛太太看著突然出現的丈夫,有些意外:“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讓你今天住酒店嗎?”
“我不來怎么知道你在家里打女兒,不管孩子犯了什么錯,你都不能這么教訓她啊。”衛鎮生氣地說。
原本他已經去酒店了,但想到今天妻子突然發信息讓他睡酒店,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決定回來一探究竟,不成想看到這一幕。
何小雨看著爸爸給她出頭,眼淚不自覺的掉下來,衛鎮心疼壞了,柔聲哄道:“閨女別怕,有爸爸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衛太太看著搞不清楚狀況的丈夫,把他拉到一邊:“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她丈夫是個無神論者,這種事情就算告訴他也不會相信,所以她就一直沒說,想等事情解決了再告訴他,怕他壞事,就想把他支出去,沒想到還是出問題了。
衛鎮聽完妻子的解釋,只覺得荒唐:“鮑怡啊鮑怡,這種事情你也相信,還為此傷害自己的女兒,你真是糊涂。”
衛太太也知道丈夫不相信,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想跟他扯這些,固執的說:“是不是我自有定奪,這件事你不要管。”
“你都要傷害女兒了我怎么能不管。”衛鎮梗著脖子反駁,他在外面是運籌帷幄的大老板,在妻子面前卻一直很慫,但為了女兒他必須爭取。
“衛鎮,你要是敢攔我我們就離婚。”衛夫人嚴肅的說,任何人都別想阻止她救女兒。
這話把衛鎮唬得一愣一愣的,衛夫人趁這時間,又拿了一根柳枝狠狠朝惡鬼抽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直沖天靈蓋的慘叫聲響起,何小雨虛幻的影子從衛慈的身體里彈出來。
衛夫人雖然看不到惡鬼的身影,但聽到了它凄慘的叫聲,看著昏過去的女兒,她急切的問:“姜神婆,惡鬼打出來了嗎?”
“打出來了,你要見見嗎?”姜妙掃了眼角落里虛弱的陰魂問道。
“不用了,我見它做什么,我希望我一家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到它,請姜神婆把它處理了吧。”
姜妙拿出乾坤袋把它收進去,陰魂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反抗。
衛太太走到昏睡的女兒身邊,握著她的手滿眼心疼,輕輕叫了兩聲,發現叫不醒,她扭頭求助神婆:“姜神婆,您快過來看看,我女兒她怎么叫不醒?”
姜妙點了一根養魂香,走過來放在衛慈的鼻尖,一刻鐘之后,女孩緩緩睜開眼。
衛太太見女兒醒來,欣喜不已:“小慈,你總算醒了,擔心死媽媽了。”
“媽……媽媽,我感覺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噩夢。”衛慈虛弱的說。
衛夫人溫柔的摸著女兒的頭:“別怕,媽媽在。”
衛慈露出一摸淺笑,又睡過去。
衛太太也知道女兒精神損傷嚴重,沒再打擾她,讓丈夫把女兒抱回房間。
衛鎮一直在愣神,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這件事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他這段時間相處的女兒是被那東西附身的,想想汗毛都豎起來了。
直到妻子叫他才緩過神來,他閨女這段時間真是遭大罪了,趕忙把孩子抱回房間休息。
姜妙拿出一把養魂香交給衛太太:“每日一根,養夠七七四十九天,平常的時候多曬曬太陽,最近少去醫院墓地等陰氣較重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姜神婆,你有那種能辟邪的護身符嗎?我想買幾個。”
“衛太太,護身符的事您跟我預約就好了,具體的種類我會詳細向您介紹。”一旁的萬霞說到。
“好,麻煩你了。”
——
接下來兩天沒什么事做,姜妙閑不下來,隨意在某處支了個攤子。
一個中年婦女瞧著她的攤子看了許久,見半天一個人都沒有,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想起家里最近全都愁眉苦臉,她最終還是上前,決定算一卦。
大家對算命這種事一直是半信半疑的態度,見真有人算,附近不少人都過來看熱鬧。
“大師,你算的準嗎?”郁秋菊?了口唾沫,囁嚅的問。
“信則有,不信則無。”姜妙表情淡淡,依舊是那句老話。
這話跟沒說一樣,郁秋菊繼續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我瞅你半天了,一個客人都沒有,你給我便宜點吧。”
“卦者,卜的是命,泄露天機對卦師來說本身損傷就很大,這點卦金已經算是很公道了。”
姜妙這話說的不算假,做她們這行的透露的天機太多了,總是會犯點五弊三缺,她上輩子犯的就是孤寡,無親緣情緣,孤獨一生。
郁秋菊一想,印象中的算命先生不是瞎眼就是孤寡,原來是這個原因,做他們這行的也不容易,她嘆了口氣,不再砍價,拿出手機對著二維碼支付了卦金。
“給我來一卦吧。”
姜妙拿出她的老伙伴,片刻后,她道:“你家里有人生病了吧,而且是很難治療的大病。”
“大師,您算的太準了。”郁秋菊激動的說。
她一家人是剛帶著孩子來這邊的大醫院看病的,在這里根本就沒有熟人,更不會有人知道她家的情況,只能說明這個大師真的能掐會算,她遇上高人了。
生病的人是我的小孫子,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突然就病倒了,而且這病還來的很兇,醫生說這病很難治好,大師,我孫子的病還有的治嗎?
“按照卦象來看,你孫子原本是健康長壽之相,可是一夕之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成了無福短命之人,他這卦象很不正常。”
郁秋菊聽懵了,她原本只是想算算孫子能不能治好,沒想到算出個這樣的結果。
“大……大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有人用壞命格換走了我孫子的好命格嗎?”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姜妙點點頭。
“哪個殺千刀的這么缺德,一個小孩子也算計,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聽到大師給予的肯定,郁秋菊氣的不行,罵了一連串的臟話,她就說她孫子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原來是被小人算計了。
“大師,能算到那個卑鄙無恥的狗東西是誰嗎?要是被我知道了是誰這么害我孫子,我讓他全家都不得安寧。”
“你孫子生病之前家里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嗎?”
郁秋菊仔細回想,好像也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突然,她眼睛放大,想到一件事情。
第39章 “最近一段時間家里就發生了一件特別的事,一個月前我兒媳婦認了一
“最近一段時間家里就發生了一件特別的事, 一個月前我兒媳婦認了一個干兒子,跟這件事有關系嗎?”郁秋菊不確定的問。
起初她是不贊同兒媳婦認下的,自己都有孩子還認別人家的做什么, 吃飽了撐的,但兒媳婦死活要認,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只能隨她去。
“當然有關系。”姜妙點點頭,隨后和她解釋:“每個孩子的命數都是寄托在母體上, 所謂龍生龍,鳳生鳳,如果母親是福祿雙全之相, 那孩子的命格就差不了, 你有你兒媳婦的生辰八字嗎?”
“沒有, 我打電話問一下她。”
郁秋菊趕忙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兒媳婦。
“小莉,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媽,你要我生辰八字干啥?”
“急用,快告訴我。”
兒媳婦看婆婆這么著急,也沒有多想,把生日報給她。
姜妙拿著八字推算了一番,對她道:“你兒媳婦命中帶福,不僅旺自己, 而且旺家人, 她平時運氣很好吧。”
“對,我兒媳婦的運氣是很不錯,每次抽獎必中, 不管做什么事都順順利利的,難道對方就是看中這點才非要認我兒媳婦當干媽的, 她們早就預謀好,想蹭走我孫子的福氣。”
郁秋菊越想越覺得自己找到真相了,她就說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么突然要認干親了,還特意辦個盛大的認親會,說什么有誠心,原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想到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可憐孫子,郁秋菊就恨不得把那對黑心肝的夫妻劈了。
“爛心腸的東西,自己孽造多了沒福就去蹭別人家的福氣,看著斯斯文文的,做出的事這么缺德,老天爺就應該把這一家子都天打五雷轟。”
“大妹子,別氣了,先問問大師怎么解吧。”旁邊一個大娘好心勸道。
對對對,郁秋菊清醒過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孫子,她祈求的看著姜妙:“大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孫子。”
“把你孫子還有那個孩子的生辰八字給我。”
郁秋菊毫不猶豫報了自己孫子的生辰八字,又打電話問兒媳婦要來了那個小孩的八字。
姜妙聽她說完,把兩個生辰八字寫在兩張紅紙上,隨后把她孫子的八字和他母親的八字放在一起燒掉,另外一張獨自燒掉。
“大師,這樣就好了嗎?我孫子啥時候能好?”郁秋菊看完大師的操作,擔憂的問。
“好了,接下來只需要做一件事。”
“啥事?”郁秋菊不解的問。
“等!”姜妙道。
等?
大家都云里霧里,不明白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半個小時后,郁秋菊接到兒媳婦的電話。
“媽,你在哪,我們準備回去了,剛剛醫生又給小磐仔細檢查了一遍,說問題不大,之前醫院檢查失誤了,只要吃點藥修養一下就好了。”
“真的!太好了,多虧了大師幫忙。”
郁秋菊掛斷電話,臉上的喜意掩飾不住,一個勁跟姜妙道謝。
“謝謝謝謝!謝謝大師救了我孫子一命。”
“不必客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兩清。”
解決了心頭大事,郁秋菊不再多留,立刻奔回孫子所在的醫院。
“大師,認干親真的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嗎?”旁邊一個路人問。
牛學平原本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他頓時有些急眼。
他和妻子膝下只有一個女兒,怕閨女以后沒人撐腰,在朋友的建議下也認了一個干兒子。
“家里有孩子的最好還是不要認干親,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如果你命中只有一子,別人家的孩子把你家的坑占了,那你家多出來的孩子答案可想而知。”
姜妙擺攤久了,閑時也樂得跟路人聊幾句,見周圍的人挺多,就索性給他們科普幾句,今日份功德+1。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圍觀的人聽大師說完,都暗自記下,回去就告訴家里人,以后不要認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
姜妙對面的位置又空下來,四周看熱鬧的路人雖多,但一時之間還真沒什么事情要算,小事又舍不得花那么多卦錢。
姜妙也不在意,怡然自得的坐在那里畫符紙。
十二月的天寒風凄凄,吃瓜群眾見沒熱鬧可看,紛紛散去。
宋盼男見周圍人都走光了,走上前來,很干脆的付了卦金,幾千塊錢眼睛都沒眨一下。
姜妙抬眸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畫完手中的符,才放下筆問她。
“你想算什么?”
“我想請大師幫我算算我兒媳婦懷的是男娃還是女娃。”宋盼男把早已想了無數遍的問題說出來。
“大娘,現在提倡男女平等,可不興以前那套了,生男生女都一樣。”
萬霞見是個重男輕女的老太太,忍不住插嘴說教了一句。
“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想求男娃,我都已經有六個孫子了,我要那么多男娃做什么,家里又沒有皇位繼承,我想求個女娃。”宋盼男搖搖頭,比出一個六的手勢說道。
鬧了個烏龍,萬霞有些不好意思,立馬和她道歉:“抱歉大娘,是我狹隘了,我以為您……”
“沒關系,不怪你,這事我都習慣了。”宋盼男擺手,笑了笑沒有怪她,隨后說起了自己想要女娃的原因。
“我小時候家里重男輕女,從小父母就說弟弟是男娃,是家里的根,以后光耀門楣的,我身為姐姐要好好照顧弟弟,以后他有出息了才會幫襯我,我嘴上應和他們,心里卻不吃他們畫的大餅,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現在都指望不上以后就更指望不上了。
等年紀大點,他們就想把我嫁出去收彩禮,我知道以后在晚上趁他們睡著時偷偷跑出去,后來一路流浪打零工,只要有口吃的我啥都干。
結婚后我就一直想要個女兒,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全給她,我沒享受過的讓她都享受一遍,讓她讀書,寫字,每天可以開開心心的玩耍。
結果命不好,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女兒指望不上了,我便想著孫女也是一樣,結果幾個兒子生的也全是孫子,都快湊成葫蘆娃了。”
宋盼男嘆氣,這件事讓她郁悶了好久,她就想要個孫女有那么難嗎?
萬霞聽完大娘的經歷對她欽佩有加,那年頭有這樣覺悟的人不多,這大娘心理真強大,她年輕時都不一定有那個勇氣。
“大娘,您太厲害了,真是女性要學習的榜樣。”萬霞給她豎起大拇指。
“那可不,偉人都說了,女子可頂半邊天,就算別人看不上你,自己也不要輕賤自己,走自己的路,讓她們去說。”宋盼男仰著頭,收下了她的夸贊。
姜妙在她們說話的間隙里,也把卦解出來了,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宋盼男看到后滿眼失望,這下家里的小子真的要湊成葫蘆娃了,她起身準備離去。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走過來,明明是冬天,她卻穿著單薄的衣服,宋盼男下意識看了她兩眼,停下了腳步。
女孩走到攤子前,一聲不吭支付了卦金,隨后一臉平靜的問:“大師,你能算算我還有多長時間嗎?”
宋盼男見女孩小小年紀這么悲觀,心疼道:“你才多大,人生還長的很,算這個問題做什么。”
“剛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得癌了。”仇小花淡然道,哪怕說到生死問題,她漆黑色的眸子里依舊是一潭死水。
宋盼男頓住,拍了拍自己的嘴,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現在的醫療技術這么好一定能治好的,你要積極配合治療。”宋盼男繼續安慰她。
“家里重男輕女,不會花錢給我治病。”仇小花抿了抿唇,哀傷的說。
宋盼男又卡殼了,眼里充滿愧疚,多說多錯,她決定不說話了。
“你能活到八十歲。”姜妙把看到的結果告訴她。
“這怎么可能!?”
仇小花瞳孔放大,眼里皆是不可置信,她都已經接受死亡了,結果卻告訴自己她不會死?
“你的病發現的及時,配合治療能治好。”姜妙見她這么驚訝,又說了一句。
“即使能治好家里也不會出錢給我治的。”
仇小花苦笑,與其一輩子給家里做牛做馬,還不如就這么解脫了。
“誰說的,你父母那么愛你,就算讓他們傾家蕩產給你治病他們也愿意。”姜妙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
“他們……愛我?”
回想起這些年所受到的委屈和不公,仇小花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我說的不是你現在的父母而是你親生父母。”知道她想歪了,姜妙補充道。
仇小花愣住,不明白大師這話什么意思?
“你是被你現在的養父母從醫院偷回來的,你的親生父母這些年一直在找你。”姜妙沒再打啞謎,直接把話點破。
仇小花呼吸急促,心臟劇烈跳動著,她張了張嘴,過來很長時間,才艱難的出聲:“大師,你的意思是我父母和我沒有血緣關系?”
“對。”
仇小花仰著頭,眼淚一顆一顆從眼眶掉下來,哪怕之前知道自己要死時,她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現在卻哭的泣不成聲,想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姜妙寫了一串數字交給她:“這是你親生父母的聯系方式。”
至于認不認,就看她自己的了。
算完這卦,已經臨近中午了,姜妙讓萬霞收拾好東西回去。
吃了午飯,下午下起了大雨,姜妙沒再出來,待在房間里追劇。
手機“”滴滴滴”響起來,姜妙打開一看,是陳婉茹發來的消息。
【媽媽:妙妙,你什么時候回來?天氣冷了,你在外面要注意身體。】
【姜妙:過兩天就回去,你們也要注意身體。】
【媽媽:等你回來給你做最愛吃的紅燒肉。】
【姜妙:好!】
想起媽媽的菜,姜妙還真有些饞了,她媽別的不說,那手廚藝真是一絕,晚餐她要點一份紅燒肉,不然晚上該睡不著了。
正打算關了手機,又有一條信息傳來。
【弟弟:姐,我放假了,你能來接我嗎?】
【弟弟:貓咪撒嬌(jpg)】
【姜妙:現在在外面,過兩天才回來。】
【弟弟:好吧,你先忙吧,不用管我(微笑)。】
【姜妙:嗯。】
……
劇組重新開工那天沒有再下雨了,金建國親自開車接姜妙兩人過去。
拍了一段時間,沒有發生任何問題,金建國總算松了口氣,劇組所有人也都安心下來。
聽導演說這個大師很厲害,空閑時間,姜妙身邊圍滿了不少人,都想請她幫自己算一卦,聽到卦金后,勸退了不少人,但還是有一部分不差錢的堅持要算。
“大師,您能算算我什么時候能成名嗎?”說話的是在劇組里飾演反派的男演員,竇逸鴻沖大師眨著桃花眼,期待的問。
他是個富二代,家里不差錢,資源也不少,長相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按理說火起來應該非常容易,可是總是差那么一點運氣。
他接男主劇本時,火的是男配,粉絲就建議他去接男配劇本,出圈的又是反派,有一段時間娃綜很火,他就跟親戚借了個娃去拍娃綜,剛有點水花結果那檔綜藝被封了。
他在娛樂圈勤勤懇懇十年從來沒有淡出過觀眾的視線,但就是不溫不火,這部劇是他打算拍的最后一部劇了,如果再沒有成效他就決定回家繼承家業了。
“你的命格屬于大器晚成,分水嶺是四十歲,四十歲之前平庸無名,跨過四十歲之后無論做什么都能輕易獲得成功。”姜妙給他解答。
四十歲!
竇逸鴻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圓,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他從一個黃金壯男變成糟老頭子了。
“有別的辦法能改變我的體質嗎?”他哭喪著臉問。
“沒有。”
姜妙冷漠搖頭。
竇逸鴻垂頭喪氣走開,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第二個要算的是一個道具師,他感覺最近精神很不好,總是昏昏沉沉。
姜妙看著他漆黑如墨的印堂,臉色一沉,拿出一張符紙燃燒成灰燼讓他喝下。
道具師見大師臉色沉重,以為是很嚴重的事,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過忍著惡心喝下去,邊喝邊想這玩意兒應該喝不死人吧。
一口吞下后,道具師的眼睛霎時清明,他看著大師的目光充滿崇拜,高人不愧是高人,出手就是不一樣。
“大師,我這是什么情況?”他疑惑的問道。
“鬼迷心竅,大禍將至。”姜妙擰眉盯著他將死的面相,凝重吐出八個字。
第40章 道具師心臟一抖,被大師嚴肅的表情嚇得不行,吞咽了一口唾液害怕的
道具師心臟一抖, 被大師嚴肅的表情嚇得不行,吞咽了一口唾液害怕的問:“什么大禍?”
其他人聽道具師的事情有點嚴重,都不再出聲, 安靜等待大師的下文。
空氣中寂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姜妙瞥了他一眼,用肯定的語氣說:“你最近得了幾筆意外之財吧。”
道具師見大師連這也算出來了,知道她神通廣大, 不敢撒謊,老實的點點頭:“是……是的。”
“我說你最近怎么突然這么大方, 原來是發財了。”旁邊一個和他關系不錯的朋友恍然大悟。
想到那些意外之財的來源,道具師心虛的不敢搭話,他大概猜到所謂禍事是什么了, 臉色變得很難看。
“連鬼的錢也敢要, 真是要錢不要命。”姜妙冷哼一聲, 這件事完全就是他貪心惹的禍。
“它騙我!”
道具師臉又白了幾分,恐懼如潮水般席卷他的大腦,他現在悔的腸子都清了,要是重來一次,他絕對不貪小便宜,不去信阿飄那些鬼話。
“我不是故意的,大師,求您一定要幫我。”
“山子,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朋友一直沒搞清楚狀況, 見他如此害怕,焦急的問他。
曹大山嘴唇不受控制的顫抖,好半晌, 才抱著腦袋頹喪的說起事情的經過。
“半個月前,我在租的房子里見鬼了。
那段時間剛好劇組停工, 我就打算好好休息幾天,有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見房間里有說話的聲音,剛開始我以為是小偷,本想跟他干一架,我大著膽子打開燈,結果屋里半個影子都沒有。
我以為剛才是自己在做夢,正想回去繼續睡,突然一個人影顯現出來,咧著嘴沖我笑道:“你能看見我!”
我嚇了一跳,想跑出去,門怎么都打不開,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男鬼手里了,那鬼卻說它不殺我,它是房子的前任租客,意外死了后沒法離開出租屋,它說自己還有幾萬塊積蓄沒花完,現在它也用不上了,我能看見它也是一種緣分,想把錢全都白送給我。
剛開始我不敢相信世上有這么好的事,婉拒了它的好意,和一只鬼同處多少有點害怕,我原本想退租,但房東說我租的時間太短死活不同意,見男鬼沒有惡意,我舍不得那點租金,只能暫時先住著。
它又勸我收下這筆錢,說它也住在房子里,就當它出的房租,它對我表現的很友善,又是做飯又是打掃衛生,還拉著我拜把子。
漸漸的我放下了防備,它說跟它做兄弟不能虧待我,要讓我暴富,它利用自己的能力讓我中了幾次獎,我心想白得的錢不要白不要,以為自己遇到貴人了,就抱著僥幸的心理接受了它給的財富。”
朋友聽完,不重不輕在他背上錘了一拳:“還是兄弟嗎?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我說,怕我分你的錢啊。”
“不是,那男鬼讓我不要把它的存在說出去,怕引起轟動,我也不想太招眼了,就答應替它保密。”曹大山解釋道。
“大山,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同事們聽完他的遭遇,都覺得很玄幻,其中一個同事忍不住開口確認。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曹大山重重點頭,他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是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不要被鬼迷心竅了。
“大師,那個鬼想干什么,為什么要給大山白送錢。”朋友雖然生氣他瞞著自己這件事,但也很怕他出事,被那個鬼傷害。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它給了你財富,自然也想從你身上得到它需要的東西,人身上能被鬼惦記上的東西,除了生命就是身體。”姜妙平靜的說出鬼的目的。
曹大山全身發軟,差點嚇暈過去,那只鬼沒有殺他,還費盡心思給他送錢,想要什么已經很明顯了。
曹大山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它想借助自己的身體重生。
可是讓他不解的是鬼想占他的身體直接霸占不就好了嗎?自己根本不是它的對手,何必還要繞這么大個圈子來騙他。
曹大山看向大師,把心底的疑惑問出來。
“陰魂要霸占人的身體沒有那么簡單,需要特定的條件,而以物易物則不同,只需要雙方同意即可,若不是那陰魂修為低,給的錢財還沒有達到你身體的同等價值,你早就沒命了。”
姜妙輕嘆一聲,也不知道他這運氣算好還是不好,見大家都有些被嚇到,她語重心長告誡:“常言道人話信七分,鬼話一分都不能信,任它說的天花亂墜,都不要被它迷了心竅。”
眾人都點點頭,其中一個人問:“要是撞鬼了普通人能怎么對付它?”
“用唾沫唾之,或者以惡制惡,直接罵回去,平常的時候可以多念念佛經,不僅能平心靜氣,關鍵時刻也能達到驅邪的效果。”姜妙道。
眾人都打開手機備忘錄,把大師的話認真記下,這可是能救命的知識,曹大山也記下大師的話,等他熬過了這關,一定天天求經念佛。
有幾個女生讓她推薦幾本經書,姜妙推薦了幾本她覺得不錯市面上也能買到的經書。
回歸話題,曹大山這事要解決起來也不難,姜妙對他道:“你找一個正規且香火旺盛的寺廟,將男鬼給你的錢都捐給佛祖,再到寺廟待七天,去了身上的晦氣,那陰魂就無法再接觸到你。”
“我知道了,謝謝大師。”
拿到破解之法,曹大山發軟的身體總算有勁了,感覺自己活過來,當即就跟管他的副導演請假。
副導覺得他在鬼扯,本想把他罵一頓,正好金建國在副導演旁邊,也聽到他的話,見是姜神婆給他下的指令,很爽快給他批了假。
曹大山不再耽擱,掛了電話就出發,就算是天大的事來了也沒有他的命重要。
他一走很快就有人頂替了他的位置。
“大師,我全家最近都很倒霉,是不是惹上臟東西了。”
熊甜甜擔憂地問,原本看卦金這么貴她是沒想算的,一卦都抵的上她半個月工資了,但經過曹大山的事,她覺得有的錢不能省。
“你家祖墳被人掘了,不倒霉才怪。”
“什么?這怎么可能?”熊甜甜震驚,她以為是全家中邪了,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家里,告訴她爸這件事情。
一個小時后,她爸給她回了個電話:“你太爺的墳不知道被哪個龜孫子給破壞了,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這件事你咋知道的?”
“找一個大師算的。”
熊甜甜眼里充滿崇拜,這大師真是神,連這也知道。
姜妙不知道自己又收獲了一個小粉絲,算完手上這卦她就準備回去了。
一個中年女演員匆匆跑過來,她滿頭大汗,急得連身上的戲服都沒時間脫。
“大師,我聽導演說您很厲害,能給我算一卦嗎?”
“抱歉,姜神婆今天算卦的名額已經滿了,你想要算卦可以加我的聯系方式,先跟我預約。”萬霞攔在身前說道。
“我這件事有些急,不解決了心里難安,可以現在就算嗎?我愿意支付十倍的卦金,請大師行個方便。”賴益珺語氣溫柔的和她商量。
姜妙見她心誠,也不缺多算這一個的時間,讓她坐過來。
“謝謝大師。”
“你想算什么?”姜妙問。
“我和丈夫結婚十幾年了,一直沒有孩子,去醫院檢查兩個人的身體都很健康,但什么方法都用了,就是懷不上,請大師算算我能有自己的孩子嗎?”
姜妙看著她五官長相,心里有了答案,對她道:“你的子宮線很淺,希望不是很大。”
賴益珺整個人都沒了生氣,臉上攏上一層絕望,她就只是想要個孩子而已,為什么這么簡單的愿望都不讓她實現。
想到這些年的求子之路,再到現在希望破滅,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你別哭,我話還沒有說完。”姜妙拿出一包紙巾給她,無奈道。
賴益珺擦干眼淚,想聽聽她還要說什么。
算的時間太長,姜妙有些口干,喝了一杯水后,對她道:“我只是說希望不大,但并沒說沒有。”
這話峰回路轉,賴益珺看到了轉機,忙道:“請大師指點迷津。”
“你需收養一個命中有兄弟姐妹的孩子,把她當親生孩子養,她自會帶來弟妹。”
賴益珺聽到大師說的方法,想要孩子想瘋了的她沒有半分猶豫就點頭同意了。
姜妙提醒道:“那孩子不管如何你都必須善待,她能召來弟妹,同時也能收回去。”
“大師放心。”賴益珺點點頭,她既然收養了孩子,就一定會對她負責。
姜妙知道她沒有說謊,從她身上那身耀眼的功德就能看出來她是個大好人,不然她也不會告訴賴益珺這個方法,事關一個孩子的終生,稍有差錯,她也會損陰德。
……
路栩拍完男主的戲份,總算有時間休息了,見前面那處吵吵鬧鬧,圍了不少人,他讓助理過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什么事。
常斌走過去,隨手拉了一個人問情況。
片刻后,他走回來,對路栩道:“是導演請過來的大師在那里算命,據說那個大師很厲害,什么都能算到,很多人在那算。”
路栩想到自家那個新鮮冒出來的表妹好像也是干這行的,他停下腳步,朝那個方向走去。
“你不是一向對這種玩意兒嗤之以鼻嗎?什么時候也開始感興趣了?”
常斌跟在他身后好奇的問。
“不久前。”路栩道。畢竟家里有親戚干這個的,他看到了自然要多了解一下。
他走過去時姜妙已經算完,四周的人都散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好像算完了,走吧。”沒熱鬧可看,常斌拉著他要回房車休息。
路栩余光掃到那張臉,感覺有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
姜妙剛好視線對著那邊,也看到他了,一眼就認出他是誰,她之前在大姨家見過他的照片。
突然她眉頭皺了皺,嚴肅的端詳路栩的面相,印堂犯青,天中塌陷,眉骨斷裂,是早亡之相,她又給大姨算了一卦。
常斌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小聲對路栩道:“她一直看著你干什么?該不會是你的粉絲吧。”
“不知道,可能看我長的面熟,覺得我像她家哪個親戚吧。”
路栩隨口敷衍助理,他也想起來那人是誰了,是家里剛找回來的小表妹,之前他媽讓他關注小表妹時閑來無事看過她幾場直播。
他停在原地沒動,想著自己都認出她了,要不要上去打個呼吸。
姜妙這邊也把卦算出來了,她大姨確實有喪子之兆,至于其他信息就算不出來了,上面好像蒙了一層霧,沒法算出具體的劫難。
大姨一直對她很好,不管怎么說,都不能讓她這根獨苗苗斷了,她從包里拿出之前得到的佛珠,心疼的摸了摸朝他走去。
路栩糾結了幾分鐘,決定還是不去打招呼了,人家現在都不認識他,省得尷尬,卻看見她朝自己找來。
“這串佛珠借給你,必須二十四小時貼身戴著,否則必有大難。”
姜妙伸出佛珠遞給他,睜著清亮的眸子認真說。
“你……知道我是誰嗎?”路栩直勾勾盯著她,下意識接過佛珠。
“知道。”姜妙回答的很干脆。“你近段時間有一個大劫難,帶著這串佛珠,它能護你周全。”她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遍。
“好,我會帶著的。”路栩點點頭,或許是親人之間有奇特的血緣紐帶連接,才第一次見表妹他就很有好感。
“這佛珠是我借你的,等你渡過了這場劫難要還我。”姜妙絲毫不扭捏,坦蕩的說。
這佛珠不僅佛氣濃郁,她還往里面存了不少功德,除了龜殼之外,這是她第二喜愛之物。
“我知道,謝謝你。”不管是真是假,表妹的好意他領下了,路栩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常斌像見鬼一樣看著他,自家藝人他了解,除了粉絲以外,從來不會對外人這么和顏悅色,這女孩什么來頭?
“嗯,我回去了。”姜妙抿了抿唇,又變回高冷不識煙火的樣子。
“加個聯系方式吧。”路栩揚了揚手機,主動道。
姜妙打開手機讓他掃自己。
加完聯系方式,她迫不及待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出來這么久,她有些想家了。
萬霞看出她的興奮,笑著替她把話說出口:“總算可以回去了,還是家里比較舒服。”
姜妙坐在車上贊同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