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三天
晚飯時,秦曼初和沈嘉行被姑姑嚴格命令,從明天開始,直到接親吉時,禁止見面。
沈嘉行當時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安排,整個人都懵了,秦曼初事先也沒聽姑姑透露過半分,這會兒,表情同樣迷茫。
兩人隔著餐桌對望
沈嘉行臉色沉了沉,正欲開口,秦曼初抿唇,輕輕搖頭。
下一刻,桌下的腳尖就被碰了碰,秦曼初和沈嘉行對視著,沈總臉上大寫著‘憋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有點好笑,沒忍住,秦曼初低頭偷笑,接著,腳又被踢一下……
“咳……” 秦曼初放筷,問:“姑姑,這……”
沒給說完的機會
姑姑一句堵回去:“這是習(xí)俗,誰結(jié)婚,都得按規(guī)矩來”
秦曼初:“……”
沈嘉行:“……”
飯后,大家都坐在沙發(fā)看電視,姑姑扎在儲物間里忙著分整那些大小不一,用在不同領(lǐng)域的喜字和窗花。
這套公寓是去年秦曼初來蘇大學(xué)習(xí)期間住的,這些日子,兩個人偶爾住這里,偶爾買了什么零碎的小物件放到新房,就直接在那兒住下了。
一周前,姑姑和溫夏住進來,進行婚房布置,按提前規(guī)劃好的,結(jié)婚當天,沈嘉行要到這里接她。
秦曼初選好了裝飾風(fēng)格,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兒,直接交給策劃就成,但姑姑哪兒肯,大到列清單采購,小到貼在冰箱上的小喜字兒,全都要親自經(jīng)手。
手機鈴聲響起來,沈嘉行看了眼來電人,手機放耳邊,摸了摸秦曼初的頭,人往臥室走。
半分鐘后
屋里只開了床頭的氛圍燈,沈嘉行靠床頭坐著,一條腿搭在床沿,手機在手和腿之間打轉(zhuǎn),秦曼初進門就撞上他直勾勾的眸子,看樣子,是在等她了。
“要出去嗎?”
秦曼初邊走邊問,臉上帶笑,拉住他伸過來的手,沈嘉行一用力,人倒在他身上。
“彬子,喊我過去打牌”
“友情贈送幾杯酒?”
沈嘉行笑了笑,一本正經(jīng)地講:“我可是把話都放出去了,但凡有酒的局一概不去,門都不進,我這兒戒煙戒酒呢,全力備孕”
“哎呀!” 秦曼初拍他肩膀,臉紅了。
“說正事兒” 沈嘉行抱她,翻了個身,倆人面對面?zhèn)忍桑直劢o她枕。
“三天不讓見面?真有這回事兒?”
“我第一次結(jié)婚,我哪兒知道”
嗯?這話沒毛病,但就是怎么聽著不是字面兒上的意思呢……
下一句,補上:“不是有句老話么,一回生二回熟,沈總這都二婚了,怎么還問我這個新手。”
說話時一直看著他,話里眼里,全然是對他的不滿……
沈嘉行:“……”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沈嘉行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右臉,挺委屈,說:“這一段是過不去了,怎么辦,老婆,要不你打我一頓吧”
還裝上了
“哼” 秦曼初才不吃他這套,無情地說:“自己動手”
“自己動手行,但我該說清楚的還是得說清楚,這打,是為我傷了老婆的心,我該受。那婚,我可不認,我打個過場,半點兒沒參與。”
“你西裝領(lǐng)帶的,還要怎么參與!”
眼看秦曼初有點兒真動氣的架勢,沈嘉行不鬧了,收斂了那不正經(jīng)兒的調(diào)兒,目光沉了幾分
“這個我能解釋,頭一晚我一直在皇爵,彬子,老陸你隨便問,他倆你不信,紀寒你總信吧!那幾年我都在海城,很少過去了,我那房間里就放了那么一套備用衣服,沒別的,從酒店出來我脫了就扔路邊了”
知道再提這事兒,除了惹她煩心還是惹她不痛快,但不敞開了說透徹,又怕她憋在心里生悶氣。
“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那個局面,你鐵了心要跟我分,我只能等她把孩子生出來才能有下一步,老爺子又只差臨門一腳,那捷徑我不走白不走,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秦曼初聽著,讓他辯解自己的身不由己
她不喜歡翻舊賬,尤其在和沈嘉行的感情上。
開心,痛苦,希望,又失望……太多太多的情緒將這份情感膨脹。經(jīng)歷過,才更加堅定,星離雨散后仍舊放下不的情,仍舊放不下的人,早已無聲無息地烙印在了生命里
伴著每一分呼吸燃燒,如火如荼。
因此,秦曼初更愿意將那些曾經(jīng)毫不留情刺進倆人心臟之間的利器視為上天對這份感情的考驗。
她慶幸,脆弱又倔強的心跳依然為了彼此,熱烈地跳動著。
當然,有些事兒,說不介意,那真是騙人的,其實她有幾次想往事重提,但話到嘴邊兒,又覺得沒什么意義……
問,和他主動說,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前一種,她占上風(fēng),想解氣甚至可以打他罵他,沈嘉行絕對不會有一個字兒的怨言。
可后一種,現(xiàn)在聽來,秦曼初只覺得委屈的要命。
手心被他細細吻
“曼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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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在她手心里,悶沉:“對不起”
“我……”
“好了好了” 秦曼初打斷,故說:“你別惹我哭,眼睛腫了得兩三天才能消下去,影響我做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我可就真要打你一頓了!”
沈嘉行定睛看她,秦曼初眨眨眼,眼眶粉紅,眼底氳了濕氣
太矯情的話說起來有些難為情,但腦子里在當時就只有兩個念頭
要無止境地對她好
再就是,很溫柔,很溫柔地親吻她。
秦曼初被他攏進懷里,唇舌之間糾纏,她主動解開他的襯衣紐扣,手貼著他的皮膚,慢慢到肩胛骨,抱緊他,索取更多。
許久,直到窒息感漫上來,深吻結(jié)束。
秦曼初閉著眼緩了緩,之后跟他說:“那你今天晚上陪我,不許出去打牌。”
沈嘉行笑,說:“好。”
2
小九和韓諾作為娘家人兼伴娘,這幾日也住進了公寓,由姑姑分工,溫夏,小九和韓諾從早忙到晚,事無巨細,姑父則在婚禮現(xiàn)場布置那兒忙活。
秦曼初也沒閑著,沈嘉行在巴黎大手一揮,把設(shè)計師嘔心瀝血多年的珍藏手稿全部變現(xiàn),短短幾個月,設(shè)計師在保證手工品質(zhì)的基礎(chǔ)上日夜奮戰(zhàn),也僅僅只趕出來兩件婚紗,三件秀禾,五件禮服。
這直接導(dǎo)致秦曼初在梳妝臺前試妝試造型,一坐就是五六個小時。
婚禮頭一天,秦曼初再次換當天的第五套中式發(fā)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她坐那兒一動不動地第三個小時,因為她的一個噴嚏,頭一晃,發(fā)型師正在給發(fā)髻上戴著的簪子就戳到了她的頭皮
這一下,秦曼初心態(tài)完全崩了。
給沈嘉行打電話的時候,這位準新郎正坐在沙發(fā),翹著腿,喝著茶,和一群朋友聊天兒
相比秦曼初那邊兒的緊鑼密鼓,這頭兒,實在是過分清閑。
接通
秦曼初一肚子的情緒,在聽到他那一聲低緩帶著笑意的“想我了?”三個字時,突然就堵在了喉嚨
她沒有立刻的回答,沈嘉行將茶杯擱桌上,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手機一直在耳邊。
進屋后關(guān)門,徹底安靜
“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沈嘉行邊走邊問,停到窗戶那兒站著
窗外,草坪綠意盎然,玫瑰火紅,周圍聚滿了人,忙忙碌碌,為明天的婚禮做最后的檢查。
“嗯”
秦曼初只說了這一個字兒,回應(yīng)他的第一句話。
“等著”
他轉(zhuǎn)身,三兩步后,秦曼初在電話里喊停。
“別來,來了也是白來,姑姑肯定不讓你進門”
聲音軟綿綿地,沒什么力。
化妝師說一聲好了,秦曼初慢慢抬眼,看鏡子,沈嘉行問:“在干嘛”
“化妝,弄頭發(fā)” 秦曼初嘆氣,肘撐到梳妝臺上,手托臉:“好累。”
“別弄了,躺著去,我想辦法”
“什么?”
他笑說:“想辦法跟你私會”
他總是三兩句就能哄她開心,秦曼初揚起嘴角,看鏡子里的自己,無名指上的鉆戒,耀眼奪目。
掛斷電話后,焦躁的心情有被安撫到,狀態(tài)好像一下子就恢復(fù)到了正常,情緒的變化讓她后知后覺,原來,并不是繁瑣的換妝步驟讓她感到身心疲憊
而是等他
等他的人,等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來接她,娶她,這過程,細密的緊張伴隨著巨大的期待,整顆心都懸浮在半空,讓她真真正正地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漫長與煎熬。
3
南月是傍晚六點到的。
風(fēng)塵仆仆從意大利趕回來,進門先甜甜地叫了聲姑姑,接著,再送姑姑一份見面禮。
一條正紅色的旗袍
先不說這是頂好的絲,也不說那斜襟上的一排雍容華貴的紅寶石,單那正統(tǒng)又喜慶的紅,就極合姑姑的心意。
姑姑笑的合不攏嘴,夸南月手巧,她非常喜歡。
“曼初,你臉怎么了,紅紅的”
姑姑擺弄著花生紅棗,聽南月這么問,回頭往秦曼初臉上看。
“這兩天化妝頻繁,有點過敏”
“天吶!” 南月驚呼一聲,繼續(xù)說:“這可不行,明天婚禮,可是人生中最最最重要的時刻!哪能頂著一張過敏的臉啊!”
秦曼初:“……”
溫夏已經(jīng)被南月表演性十足的樣子搞得忍不住想大笑了
這時,韓諾附一聲:“趕緊去做個護理吧,能緩解敏感。”
小九點頭,溫夏也跟著點頭
就這樣,在姑姑的再三叮囑下,秦曼初被幾個人左右前后護法,擁簇著出了門。
除了陸子云,紀寒,韓彬,張齊這幾個鐵打的左膀右臂,和沈嘉行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們,輪流著一天一個局,給他辦的,慶祝他得償所愿,抱得美人歸。
這最后一晚,樓西明提前打了招呼,誰也別跟他搶。
南月的車剛到車庫門口,經(jīng)理就等在那兒,看準了車牌號,一路引著車子,穿過公共區(qū),最后進私人車庫區(qū)。
富麗堂皇,豪車成排。
秦曼初和溫夏并肩走,溫夏從相冊里翻了一張兩年前兩個人在美容院做spa的照片,裁剪后只剩張糊了面膜的臉,發(fā)給家里那位‘老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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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推開包廂門,屋里,臺上的幾個女生勁歌熱舞正唱在高潮,音響噪的很,里面的一群男人并未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秦曼初跟在南月后面進,先往臺上看一眼,回頭看向大廳時抬手擋刺眼的射燈,在中間的長沙發(fā)上,看到了沈嘉行。
他手里按著骰盅,隨意地在桌面晃了兩一下,松手,坐他左邊的樓西明接著開始,同樣不以為然地左右晃兩下就停手,接著,他右邊的韓彬開始。
三個人同時開盅
然后,周圍人的湊近了桌面,幾乎是看一眼,紛紛笑起來。
應(yīng)該是沈嘉行輸了,秦曼初看到,他跟前的玻璃杯被旁人倒?jié)M,光影斑駁,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看得到他的動作,不緊不慢拿杯。
到這兒,在他斜對面坐在桌子上人起身
兩人之間的視線終于清晰明朗。
來不及等沈嘉行開口,剛從桌上下來的那個男人先看到了門口的幾個女人,一一掠過,快速反應(yīng)后喊一聲:“嫂子來啦”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這一聲后,往門口看
齊刷刷一本正經(jīng)開脫:“嫂子,我們這是養(yǎng)生局”
秦曼初不語,抿唇輕笑,算是和大家打了招呼。
韓諾聳聳肩,就那種真瞧不起你們這群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往左邁了一步和小九碰肩,挑眉:“咱在旁邊也開一這樣兒的養(yǎng)生局唄”
“好主意啊”
小九穿黑色皮質(zhì)吊帶,胸前勾勒出完美的輪廓,百褶皮裙,長靴,一身誘惑的黑,撩了撩發(fā),就這么簡單一個動作,有人吹口哨,小九慢慢抬眼
在那人臉上停留三秒,長得真丑……
紀寒無奈笑,手放那男的肩上,拍兩下:“長得好看?”
“帶勁兒”
說話時,眼睛都舍不得離開小九,忍不住又問:“嫂子的好朋友,紀哥認識?”
陸子云斜過去一眼,跟看傻子似的,把那男的看的不明不白的了……
“認識,還挺熟”
紀寒邊說邊笑著起身:“這個,你也得喊嫂子”
“啊?”
“我媳婦兒”
等這男的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到了紀寒臂彎里。
“……”
沈嘉行那杯酒沒喝,又放了回去,起身繞過旁邊的人,朝她走。
南月,韓諾……幾個女人都顯些看好戲的姿態(tài),沈嘉行就知道,來了有一會兒了……
“在這兒站著干什么,怎么不進來”
肩被他摟著,往屋里走,秦曼初撫臂,轉(zhuǎn)臉給他一白眼:“這不是怕打擾了沈總的良宵好景。”
“你這就冤枉人了不是”
倆人在包廂靠墻的沙發(fā)坐下,人都聚在廳中央,這兒還算的上熱鬧中的一塊冷清地兒。
“人證物證俱全,案發(fā)現(xiàn)場都還熱乎著,你哪兒冤了?”
眼睛徑直看著臺上幾個衣著暴露跳著擦邊舞的女人,一整天想見他的滿心期待瞬間化為火苗。
沈嘉行瞅著她氣鼓鼓地模樣覺得好笑,又不敢笑,他絕對相信,這會兒他笑一下那都是火上澆油。
忍著,干脆抱她,下巴放她肩膀,話在她耳邊說:“局是姓樓的攛的,女人是韓彬公司的,老婆,我就是一捧場子的。”
秦曼初:“……”
反正他在外多正經(jīng),到了這紙醉金迷的地方,骨子里的那股兒混不吝的勁兒就怎么也藏不住了。
“臉怎么了”
“還不是你想的好辦法,抹了半瓶子腮紅,擦都擦不干凈”
沈嘉行笑的不行,親她粉撲撲的臉蛋:“好看”,再說:“想你”
“沒看出來”
“明天你就看出來了”
這對話莫名其妙被他一句話帶偏,臉上露出玩味的神色。
秦曼初無語:“你腦子里能不能有半秒鐘不想那事兒!當初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沈嘉行呢!”
沈嘉行不以為然,食指勾著她肩前的頭發(fā)纏啊纏,說:“曼初,你怎么就知道,在蘇城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想?”
秦曼初愣住
沈嘉行笑了笑,手臂將她圈在胸口與沙發(fā)靠背之間,隔了那堆酒后不知天高地厚的探過來的目光,完全把她護在懷里:“你看,你還是低估了我對你的欲望,那天晚上送你回家,你就坐我旁邊,你說,你怎么就不知道看我一眼呢……”
秦曼初不假思索:“看你了啊”
他失笑,垂眸半秒,再看她,一字一句說:“你得,往這兒看。”
秦曼初:“……”
一群人打牌的,唱歌的,拼酒的,耳朵里持續(xù)著此起彼伏的哄鬧聲,燈光絢麗迷迭,空氣里彌漫著酒精的氣息,氣氛讓人醉。
秦曼初在被他壓著,脖頸出了薄薄一層汗,手指緊扣著他的肩膀,在包廂的角落,若無旁人的接吻。
【接親】
秦曼初凌晨四點起來上妝
沈嘉行八點準時到,分秒不差。
陸子云,韓彬,紀寒,張齊作為伴郎團,兩兩跟在沈嘉行身邊,到臥室門口,門緊閉,南月和韓諾靠門站,守門。
陸子云二話不說,上來先撒了一摞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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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個,每個包有一指的厚度。
南月挑眉,點點下巴,算是滿意,接著,韓諾提問:“今天是你和曼初姐在一起的第多少天?”
沈嘉行正在心里算
韓諾下一句:“三秒內(nèi)答不上來,十分鐘后下一個問題。”
“三”
“二”
韓彬上去就捂她的嘴
“1546”
沈嘉行答,張齊和陸子云,紀寒趁機闖進門。
秦曼初在床沿坐,鳳冠霞帔,手拿一把團扇,將將和沈嘉行對視一眼,便被小九拉起胳膊,臉擋在團扇后。
沈嘉行站她面前,身姿挺拔,精神煥發(fā),站的筆直,兩步的距離,不管多么鬧,眼睛都只看著她。
韓彬被韓諾撓了一頓,笑嘻嘻跑進屋趕緊發(fā)紅包
溫夏手接紅包,沒看,揚揚下巴:“喏,伴郎們,喝個交杯酒吧”
桌上整齊擺放四個玻璃杯,整杯白色液體。
陸子云:“馬上完成任務(wù)”
各自拿杯,繞臂,真當那是白酒,毫不猶豫,痛快一口悶了。
“咳咳咳……”
“噗…………”
“這特么什么玩意兒”
“哈哈哈哈哈……” 女生們笑成一團,小九說:“什么玩意兒你們今天都得喝!”
后面三項都是伴郎團的任務(wù)節(jié)目
雙人舞,情歌對唱,互相化妝
這些鬧完,幾個人已經(jīng)被折騰麻了,開始求沈嘉行了,問哥兒幾個直接硬搶行不行……
沈嘉行倒是氣定神閑,溫夏拿了幾張紅色卡紙,揚了揚,提示接下來開始新郎的問答環(huán)節(jié)。
“我姐的身份證號,倒!背!”
“我老婆的身份證號,X263……”
“我姐的學(xué)號”
“我老婆的學(xué)號,”
“我姐最喜歡的書是哪一本”
“我老婆喜歡365夜”
講實話,秦曼初昨晚在問題卡后寫出相同的答案時,她們也都挺匪夷所思的,后來還是小九想起,有一陣子去找她,總能在茶幾上看到幾本童話故事書……
最后,沈嘉行問:“還有沒有?”
“沒了”
“溫夏” 他說:“從今天開始,這是我老婆。”
后面那句 ‘你少跟我搶人’ 全在臉上了。
溫夏翻白眼,要不要連這種醋都吃啊,不過還是把裝婚鞋的禮盒遞給了他。
秦曼初笑,手慢慢向下半寸,認真看他。
沈嘉行緩緩蹲下,單膝跪立,握住她的腳腕,將鑲滿鉆石與水晶的高跟鞋,慢慢套在腳上
下一個動作,讓所有人看呆
他低頭,對,沒錯,是低頭
親吻她的腳背,那樣虔誠。
【婚禮現(xiàn)場】
婚禮就在沈嘉行買的那棟大別墅的草坪舉行,沒外人,只請了身邊兒最親近的好朋友。
這是秦曼初的意思,當初他結(jié)婚,人盡皆知,后來他求婚,又是滿城風(fēng)雨,她實在不想再給任何人對什么豪門愛恨糾葛的想象空間。
她只想和他,有一場,被人期待的,被人祝福的婚禮,回憶起來,那一刻,是難忘的。
正午的陽光,濃郁的花海,漫天放飛的氣球,輕緩的音樂,雀躍的歡呼
就在這樣浪漫至極的氣氛里
他的目光溫柔且堅定,聲音有力而神圣,他說:“我愿意”
“我愿意”
她一襲白紗,手捧鮮花,微笑著
所有人,每人拿著一瓶香檳,圍成一個偌大的圓,沈嘉行和秦曼初相依站在圓的中心,無數(shù)瓶香檳 ‘嘭’地一聲,淡黃色液體噴涌而出,半空中,形成無數(shù)道耀眼的光束
一對新人相視而笑,在斑斕的光影間,緊緊相擁,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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