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大清皇室的第一碧池就這么趾高氣昂的回宮了。
畢竟立了功嘛,還是事關前朝的,小型的慶功宴不一定有,但家宴還是能安排一下的。
康熙便叫胤禩在自家府里辦一場,聯絡聯絡兄弟感情。
就在弟兄幾個帶著媳婦落座的時候,外面突然驚雷一現,直接劈中了八貝勒府中的一棵老桂花樹。
顧妍難得的有些呆,心說這雷真tm的牛逼,樹都給劈糊了。
結果再一瞧,今年剛入門的三福晉董鄂氏正小鳥依人的往三貝勒懷里靠,嬌嬌怯怯的。
就連太子,也對新上任的太子妃柔情備至。
再看看這邊的老妯娌仨——好么!
大貝勒瞧著這膩歪樣兒有些受不了,開始摸花生米往嘴里塞,旁邊的大福晉把他瞪成篩子了都,也沒見他眉毛抬一下。
四貝勒呢,人家也簡單,板板正正的坐著,媳婦兒更是像個佛爺,臉上的表情就沒變過。
其余幾個沒正經媳婦的就更別提了,開始佯裝大人模樣拼起了酒。
至于自個兒這邊——
哦豁!
她那弱不禁風的丈夫也正抬頭看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把他那溫潤如玉的小臉蛋兒往她肩膀上一靠:“阿妍,打雷我也怕。”
“……”顧妍:“???”
大兄弟,你是在認真的嗎?
顧妍立馬就把這茍日的給推開了,不僅沒安慰,還表示自己被辣到了眼睛。
胤禩沒想到自己這么遭嫌,搓了一把臉,悶悶不樂的坐了一晚上。
回頭熬了兩個月,等到新年一過,立馬叫人備水沐浴,趁媳婦兒在宮里撒野還沒回來,麻溜的把自己洗刷干凈鉆進了被窩。
好家伙,顧炮炮回頭就叫自家男人摁進了被窩:“圓!房!”
這……行叭,苦熬十來年,終于能吃上肉了。
只是,當天晚上胤禩便從顧妍這里得了個胤初初的稱號。
后者摸了摸鼻子:“我身子骨不行!年紀還小呢!這回就嘗嘗,其他的過兩年就好!”回頭就苦練俯臥撐和仰臥起坐,腰肯定好!
顧妍色迷迷的摸了一把他的小臉蛋:“那我等你鴨!”
“吃了你的肉,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顧妍抱著人不肯撒手,“以后每天都給我這么待著,讓我抱著睡!”
胤禩一呆,“每天都這么……滑溜溜的?”
顧妍用力點頭:“對!”
行是行,就是皇家無私密。
兩口子晚上辦成了人生大事,隔天宮里就收到消息了。
這可把良貴人給激動壞了,磨著康熙給這邊府里派來兩太醫,問一問子嗣的問題。
得到的結果就是八貝勒身子骨在日漸恢復,只要注意些,不會有大的妨礙。
問話的時候惠妃也在,畢竟早年萬歲爺就把老八放在她這兒養,這會子關心也是理所當然。
便問了:“那身邊伺候的可能多幾個?”
康熙還真沒想到這一茬,這會子聽惠妃提醒,順嘴就問了:“可能多些人伺候?”
那孩子他也當自家晚輩,從沒想過送側福晉什么的給添堵,不過多幾個伺候的人也輕松。
這一點就是思想觀念上的不一樣了,人家自己的公主都有試婚格格,沒給兒媳塞側福晉,在他看來確實是比較體貼的一件事。
太醫低頭:“這個無礙的。”
康熙就比較滿意了,回頭看向二人:“送兩個會伺候好生養的過去,出身別太高,省得鬧幺蛾子,也別太低,萬一生了,孩子臉面也不好看。”
惠妃就斜眼看良貴人,“臣妾到底是養母,到時候選幾個,喊上良妹妹一起挑。”
可惜良貴人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被內涵到:“妾聽萬歲爺和娘娘的。”
商量妥當后,惠妃想著自己遭的那些罪,兩眼放光的挑人去了。
好家伙,顧妍那邊沒羞沒躁了半個月之后,突然——
一對兒豐腴美人從天而降!
就這,延禧宮的人送過來之后還說呢:“八福晉,娘娘說了,這是萬歲爺的意思,送來就是伺候貝勒爺的,您別多心。”
邊兒上跟了乾清宮的太監,往前走了兩步,悄聲道:“八福晉,萬歲爺還是看重您的,特地叫奴才過來說,咱們八爺不會有側福晉給您添堵,每年來幾個伺候的就成了。”
顧妍:“……”還每年來幾個?
養著吃白飯的不要錢吶!
顧妍深深的吸了口氣,皮笑肉不笑的把人領了回來,叫福喜打發的遠遠的,而后拎著胤禩就開始算賬了:“胤初初!”
胤禩趕緊抱頭:“我不是,我沒有,跟我沒關系!”
顧妍冷笑出聲,直接把人公主抱往床上一扔,扯的干干凈凈就開始干活兒。
事后缺了根煙:“聽仔細了,男女就那么回事兒,我啥都有,你想咋睡就咋睡,你爽我也爽的事兒,我配合你!可你要是敢有外頭的歪心思,我就不跟你講道理了還!”
胤禩抱著被子很委屈:“我這一天到晚的去皇宮都沒你利索,這倆跟我著實沒關系啊!”
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皇阿瑪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一關心,兒子差點就沒了啊!
大白天的吃了一頓肉,顧妍心情也爽了些:“我呢,也不是心狠手辣的,這倆是因著你的身份下來的,吃喝拉撒睡,除了睡,別的都不缺!但是——”
她眼睛一橫:“多看一眼,我叫你床都下不來!”
地總不會被耕壞,牛死不死不重要,反正耕自家的地總比耕旁人的地要好。
就算那倆身不由己,可人都自私呀,誰圣母的把男人往外送誰就是天字一號大傻x!
“你爹說了,側福晉反正不會有,但每年伺候的幾個不會少。”顧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跟你說,軟的不行來硬的,我也不能真把你脖子擰斷,但是——”
又一個斷氣的但是,胤禩偷偷摸了摸腰,感覺再多幾個,自己這腰也就廢了。
她哼哼笑了兩聲:“但是吧,我管不了你的心,卻可以管住你的腰子。”
“……”胤禩:“管住我的腰子?”
這特么的是什么虎狼之詞!
顧妍不管他,卷過被子就睡覺,第二天得進宮謝恩去。
她也不是不能講道理的人,既然是康熙這根金大腿的意思,她這么沒頭沒腦的怪在人惠妃的頭上,對方也忒冤。
沒辦法,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只是吧,要不怎么說人家是親婆媳呢?
良貴人再是天然白,人也知道自己這兒媳婦不好惹。
打從知道八福晉進宮之后,就開始坐立不安了,一聽八福晉從延禧宮出來往咸福宮這邊走,屁股簡直不敢碰椅子,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等顧妍一進來,她嚇的心一顫,噼里啪啦的說開了:“都是惠妃的主意!”
顧妍:“??”
良貴人覺得得罪惠妃不會死,得罪兒媳可能就得被她親自用嗩吶吹走,便狠狠心:“你們圓房了,我這邊擔心老八的身子,特地求萬歲派太醫過去把脈的。文思啊,額娘瞧著萬歲沒有送人的意思,就沒多嘴,可是當時惠妃也在,她說的能不能多幾個人伺候的!”
瞧著兒媳胸前鼓鼓囊囊的,良貴人合理懷里這里面藏了哨子,告起黑狀來非常的得勁兒。
“本來惠妃挑了四個的,還是額娘心疼你,硬是減掉了兩個!”小白花也有長心眼的一天,“就這,里頭那個最丑的還是額娘給你挑的,漂亮的那個不是額娘的意思!”
顧妍:“……”
不知為什么,有點不想打斷她。
但還有一個重要問題,“哪一個是丑的?”
都是個頂個的大美人,額娘你可別驢我!
良貴人就得意了:“就那尖嘴猴腮的!下巴尖的跟錐子似的,丑!”
“……”顧妍:“???”
難得有人把她給噎住,可瞧著良貴人這樣兒,似乎還真是這么想的。
顧妍有些艱難的開了口:“兒媳謝額娘體貼了。”
可是額娘啊,另一個你嘴里好看的,長得跟發面似的,而你嘴里丑的,導致你兒子一天之內被拖上床兩次了你知不知道!
那家伙,瓜子臉小下巴,眉如遠黛、眼如秋水的,你是不是瞎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知道誰是罪魁禍首之后,顧妍看向延禧宮的方向,磨了磨牙。
良貴人想起自家兒媳那一拳轟碎匪首腦殼的力氣,縮了縮脖子。
顧妍又心平氣和的跟她說了會兒話,帶著滿肚子的小心思回了家。
沒過多久,大福晉有孕的消息傳來。
這是大福晉的第五胎了,太醫說大福晉身子虧損的厲害,這胎過后大概率不能再生,唬的大福晉日漸消瘦。
伊爾根覺羅家的老太太那是求神拜佛的,就希望自家閨女這最后一胎生個兒子。
顧妍拍拍手上的瓜子殼,感謝老天爺給她送了個機會,收拾收拾,準備去大貝勒府進“讒言”。
“大嫂啊,你這回一定是個兒子!就是吧,你瞧瞧你現在瘦的,為了多年的夙愿,孩子們也確實鬧騰,不如送進宮,叫惠額娘看一段日子?好歹把胎養穩了再說?”她說的好似處處為對方著想似的,“你們這府里頭也不清靜,咱們是親妯娌,說句貼心話,府里的孩子都是你肚子里爬出來的,你現在懷著沒精力,萬一看不過來怎么辦?”
“惠額娘好歹也是親祖母,能不把孫女給看好了?”
大福晉聽完她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隔天就把四個閨女打包送進了延禧宮。
顧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大貝勒府,回頭就命人準備了八個小禮物,打算給大侄女們一人送倆。
次日進宮,顧妍露出和藹的笑容,看著延禧宮后花園的四個侄女:“來,八嬸教你們吹小跳蛙。”
小孩子嘛,開開心心的就好,小跳蛙最可愛了。
春日午后,困意綿綿。
惠妃正在寢殿里頭午睡,猛不丁的,一陣熟悉的猶如鬼哭的嗩吶聲兒響起,驚得她神思恍惚:“八福晉又來了?”
邊上的宮人可算是等到自家主子醒了,趕緊道:“娘娘,八福晉正在教四個格格在園子里吹嗩吶呢!”
惠妃:“……”
媽的,她就說這回的嗩吶聲兒怎么這么難聽!
合著是她親孫女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