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間方忱是在宿舍里度過的,到中午快吃午飯時,朋友張琪發來了信息,對方剛起床不久,這會坐車來了學校,正好中午了,于是馬上聯系上方忱,叫他出去吃個飯。
方忱對張琪這個人,不說完全知根知底,但根據劇情和昨晚他給陳凌下葯的種種,顯然張琪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不過張琪為人再糟糕,他只要不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他要對誰下手,那是他自己的事,方忱穿越過來,不是來當什么救世主的,目前他做的所有事,都是盡可能的在保護自己的程度上,能夠順利將他的炮灰任務給走下去。
昨晚他先離開一步,把本來是因為他而帶過去的陳凌給扔下了,這頓午飯他怎么都要出去和張琪吃一下,好從張琪口里打聽一下陳凌的事,要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張琪對陳凌做了什么違背劇情的事,進而導致方忱整個任務失敗,那就不是方忱愿意去看到的。
不用多收拾,方忱拿上手機就出了宿舍門,走出宿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路上有不少的人在朝他這里看過來,方忱是照過鏡子的,他附身的這具身體,皮囊確實不錯,算得上英俊帥氣,但并不是那種獨一無二,能走在路上都吸引人的長相。
這座高校里,長得帥氣的人有很多,其中陳凌就是佼佼者,他方忱,真要論起來,其實排不上什么號,也就外表看起來清俊些,扔在人群里,也就是一般。
因而方忱下意識以為是他臉上或者身上有什么東西,拿手機照了照,沒那里異常,不是多重要的事,方忱也就放下手機懶得去多在意了。
走出學校,張琪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一見到方忱立刻就揮手打招呼,因為是吃飯時間,校門口人很多,好些都在等人,張琪不可謂不高調,關鍵他把最喜歡的跑車都給開了過來,本身又是外形不錯的人,這么一張揚的出聲,于是不少人視線就順著往方忱這里看,好些人以為會是漂亮的女人,在意外看到方忱后,要說失望,也并不,反而在方忱走過去后,大家看清他那張臉。
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五官,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可偏偏這些東西長在方忱臉上,就是和別人有些不同,隨便單擰一個地方出來,都精致漂亮到令人幾乎都忽略他的性別,男的女的,都忍不住盯著方忱看。
方忱不說見怪不怪,別人看他,他又不會丟一塊肉,隨便這些人看好了。
走到張琪身邊,張琪勾起嘴唇,以前真沒覺得,原來身邊有個漂亮的人,是真的會讓自己也有不一樣的驕傲優越感。
“方忱,說真的,我都想要為你彎了。”
張琪開著玩笑,至于這個玩笑,有沒有一點真實的成分在里面,就看方忱怎么想了。
“你放心,我看不上你。”
“我喜歡陳凌那種。”
“呵,不用你專門提醒,我要真喜歡你,必然也是你在下面。”
張琪邊來玩笑邊攬上方忱肩膀,他身邊還有一個人,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人去停車,他和方忱先走了。
拿著鑰匙的那人算是張琪的小跟班,鑰匙給了他,在張琪需要的期間,是真的去挺好,還是他開著去做點別的事,那就是他的自由的,張琪從來不管,只要他要的時候,車子開過來就行。
兩人走向左邊,昨晚喝多了,今天想吃清淡點,張琪帶著方忱去了一家面店,點了兩碗面。
這會人有點多,兩人等了十多分鐘,面才端上來,期間張琪是等了又等,以為方忱會主動先開口,結果等到面都開吃了,方忱只埋頭專心吃飯,好像一點都不關心昨晚他離開后,發生了什么事。
“你真不怕我讓人去收拾陳凌啊?”
張琪緊盯方忱的眼,企圖從里面看出點什么,結果就是他失策了,他可以隨便拿捏別人,但方忱,一直到現在,他都不太能掌控他。
張琪也不會生氣,美人都是有權利的,但凡方忱不是這種帶點傲氣的性格,他還真不會湊到方忱身邊來。
“你想收拾就收拾唄,都能給人下葯,別的,難道不是順手的事。”
方忱吃了一口面,咽了后說道。
張琪鼻子里哼了一聲:“你就這么看我的?”
“不然呢,難道張琪你還能是什么大好人?”
大好人可跟他混不到一起,他們都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放心,我沒動他,也沒讓其他人動,你想自己來,我知道。”
所以是朋友,彼此都心知肚明。
“謝你了。”
為他做到這個地步,方忱還是領一下張琪的請。
“我找人去跟蹤過他,沒查到他的金主,對方藏得挺嚴實的,不知道是富老頭還是富老太婆。”
“就不是能高富帥,或者白富美?”
“呵,哪那么好的事,你當有錢人都是單純的,他們做任何事,都只會是利益最大化。”
“你也算有錢人吧?”
“我?和你比的話,算有點錢,但跟陳凌的金主比,恐怕差了一大截。”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張琪才只是給陳凌下葯,之后就沒再做任何多余的事了,迷暈人是一回事,但真的把人給挵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張琪接觸過真正的富豪們,對他們而言,挵他們身邊的狗,也是在落他們面子。
張琪看起來是個不擇手段的紈绔,但本質上,做很多事情,依舊有他的分寸。
總歸會三思而后行,起碼不能隨便得罪到陳凌背后的人。
只不過要是方忱做點過分的事,他愿意去遞把刀,當一個看客。
他們是朋友,但距離真心,真情實意,還差了一大段距離。
方忱低頭繼續吃面,他胃口一般,二兩面一會就吃完了,吃過飯后方忱給的錢,幾十塊的面錢,他還是給的起的。
走出面店,方忱正要回應張琪說的去打會乒乓球的提議,他眼瞳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忽然就瞳孔縮了縮。
“想起來我早就有約了。”
“和誰?”
“你覺得呢?”
“陪女人是吧?她們能有我有錢,不如多花時間來陪陪我好了?”
“張琪!”
方忱只是瞇起眼,似笑非笑,更多的話不用他說,張琪能感覺他,顯然他張琪一個男的,哪里能有女人身體那么柔軟,方忱說是去陪女人,其實是玩女人。
“玩好,注意戴.套。”
方忱故意把聲音給提高,導致來往的行人聽到了他的話,于是拿異樣的目光去揣測方忱,都是些陌生人,方忱怎么都不至于在乎他們的看法。
轉身就走,張琪盯著他后背看了會,臉上的笑漸漸淡了起來。
“小心哪天翻船了。”
張琪小聲說著,沒有方忱作陪,雖然少了個美人看,但他手機里人多的是,輕易就能叫一群出來,張琪拿著手機開始搖人。
和他分開的方忱往前走了一段路,轉頭去看張琪,對方已經鉆進人群,身影都消失了,方忱停下了腳來。
抓過頭,他往會走,走了幾米遠,站在路口,路邊停靠了一輛車,車里坐了一個人。
方忱往汽車后座看,后面是空的,車里就司機一個人,雖然不知道名字,可面孔再熟悉不過,雖然不是他早上見到的那一張,但也是有緊密關系的一個人。
車里的許良沖著方忱擺擺手,示意他上車,方忱走到車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系好安全帶,汽車開了出去。
許良余光上下端詳方忱,早晨他還做好了準備是去閆震的住處,誰料到閆震很早就走了,他昨晚帶走的人,居然能安好的自己走出小區。
許良不由地對方忱刮目相看,雖然到目前為止接觸時間一個小時都沒有,可不妨礙他有理由相信,身邊這個美貌的男生,他絕對是個聰明的。
不聰明的,昨晚都該去醫院,而不是他表哥閆鎮的家。
“不問我接下來要帶你去哪里嗎?”
許良手指敲擊著方向盤,他開車速度快,在車水馬龍里,也流暢地穿梭著,這輛車子價格不低,比不上閆鎮的,但也是幾百萬的車,超車時,別的車自己都主動放慢了車速。
“去哪里?”
方忱問。
許良高高挑起眉。
“喝杯茶。”
“我們之間,不是喝茶的關系吧?”
“確實不是,但為了你好,我想你最好還是喝我請你的這一杯。”
許良擺出一副他完全是為方忱著想的模樣來,一個兩個好像都是這樣,明明干的就不是好事,卻好像都是為了他。
方忱靠在車椅上。
“他讓你來的?”
“不是。”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了,不怕我告訴他?”
“怎么,才跟了我哥多久,就學會狐假虎威了?”
“和你說一些他的事,既然你都是他的人了,他的一些習慣,我想你最好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許良敲擊著方向盤。
“如果我真惹怒他了,最差的結果是什么?”
既然許良都叫閆震哥了,兩人相貌上沒有相似點,估計是表堂之類的,但肯定是親戚,對彼此的了解不會少,方忱很想知道,要是他不接受,拒絕閆震,會有哪種后果。
他好提前有個準備,哪怕未來不會發生,知道多一點,像許良說的,好處總比壞處多。
“你的話……”
“和其他人不同,我哥身邊目前就你一個,以前可沒人敢那樣勾引他,我估計沒錯的話,應該也很難再有跟你一樣的,哪怕有人想學,相貌恐怕不如你,做起來也沒你那么專業。”
評價他專業?當他是演員嗎?
方忱望著汽車玻璃前方,某種意義上,他的確是個演員,扮演著別人。
“不反駁一下?我說你在演戲。”
“沒什么好反駁的,誰不是演戲,不同的角色,不同的演繹。”
“哈哈,你這人很有意思,看來我今天來的很對。”
“你好好表現,能拿到手里的只會多不會少。”
“我賣身來的……”
方忱聲音低,剛好旁邊有人按喇叭,導致許良沒怎么聽清楚。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說我很愛錢。”
“沒人不愛錢,別看我哥那么有錢了,資產估計百億,但他依舊每天都在想著法子賺更多,明明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躺下來享受人生,他手里的錢,幾輩子都用不完,卻還要那么努力。”
“反正我是更寧愿玩的。”
許良自顧自話,一邊的方忱安靜聽著,沒怎么回他的話。
汽車開到了一家茶樓,許良下車,他走得快,還專門走到方忱那邊,給他拉開車,這是他哥看上的對象,不管是寵物還是情人,能到閆鎮身邊還睡了一晚的人,都是有能耐的。
是許良佩服的對象。
兩人往樓上走,就在外面陽臺找了個位置坐下,叫了兩杯茶,這里人不多,茶上得很快,方忱低眸看著杯子里沉沉浮浮的綠色茶葉,手伸過去,感受著杯壁的微微滾燙,他沒拿開手,繼續握著。
“其實都簡單,就一條你好好記住。”
“他要你做的事,好好聽話去做,他不要你做的,千萬別碰就行。”
“那他要我的命呢?”
“他不會要你的命。”許良搖頭否定了方忱的話,在方忱抬起的漂亮眼眸中,許良補充了一句,“你要真做出點什么讓他生氣的事,你相信我,你會后悔的。”
“后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連他的父母,他都有手段讓他們痛苦,何況是外人了。”
提到閆震的父母,許良表情變了變,雖然正色地快,方忱還是敏銳捕捉到了。
看來他對閆震的猜測果然沒錯,閆鎮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他們做錯了什么?”
“別問,不是你該知道的。”
許良都不是很想知道,但凡有可能,他真想把腦袋里的一段記憶給刪除掉,正是因為那段事情的存在,導致那之后他只要看到閆震,他都會打從心底里的懼怕那個人,不是怕閆震會對他下手,他就算真忤逆他了,作為家人,閆震會對他這個表弟寬容,不過目前為止,許良都是謹言慎行,沒敢去觸犯到閆震。
許良低頭喝茶,喝了兩口,他隨后從衣兜里拿了張卡片出來。
遞給方忱,是一張私人醫院的醫生名片。
“你抽空過去一趟,做個全身體檢。”
“要是我不干凈呢?”
“沒有人不干凈,臟了的話多的是方法洗干凈。”
許良出口的這話,已然將方忱放到了物件商品的位置上,方忱本來也沒打算和許良成為朋友,被一個陌生人當物件一樣對待,方忱心頭發笑。
拿過名片看了兩眼,方忱把卡片給收了,至于到時候要不要去,是他的自由。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方忱隨即站起身,他站在茶桌邊,用低垂的目光和許良對視,表情透著冷到疏離:“還有其他事嗎?”
“多坐會?”
“不了,我們不是朋友。”
“那行,我就不送了,回見。”
許良擺手和方忱道別,方忱一秒都沒有多逗留,轉身就走。
許良抿著嘴唇,笑意彌漫在嘴角。
出了茶樓,方忱準備去坐公交,卻走了兩步路,他停了下來,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彎曲的手指里,有熟悉的渴求在一絲一縷地彌漫開來。
公交車方忱就沒去了,人太多,他擔心自己到時候皮膚饑渴的癮癥一上來,控制不了去碰觸人,那就真的要進警局了。
他可以當渣攻,但不想當公.交癡漢。
方忱打了輛出租,坐在車里,他緊緊摳抓著手,眉頭緊皺,無法舒展開,幾分鐘的路程,漫長到幾個小時一樣。
終于到了校門口,可人太多了,來往的人,男的女的,一看到他們倮露在外面的皮膚,哪怕天氣泛冷,大家都穿得多,方忱還是被引誘到想要抓個人,然后往對方身上湊。
方忱扭頭往人少的地方走,剛走兩步,他的手被人抓住,溫暖的熱度一侵襲上來,方忱意識想甩開,身體不受控,他扭過頭,手指在發抖,嘴唇也有點發抖了。
被人拽到車里,方忱沒等車門關上,就撲進男人的懷里,男人往外面看,有幾個人正好看到這一幕,他抬手遮住方忱的臉,司機將車門給快速關上,阻隔了里外的空間。
汽車停靠片刻,繼而發動起來,車子行駛在街道上,和其他車廂里不同,閆震所在的車子里,他懷里的人幾乎快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給扯開了,大片的皮膚暴露出來。車里開了暖氣,閆震倒不會覺得冷,他扣著方忱的后頸,試著將他身體給拉離開一點,但也就十幾厘米的距離,懷里的男生立馬又急不可耐地撲上來,把整張臉都靠近他的頸邊,用嘴唇用力地蹭著他的皮膚,而被碰到的地方,有明顯的一絲酥.麻,不可忽略,這種被人熱烈而瘋狂的需求和渴求,對閆震而言,是新鮮的。
雖然他父母也需要他,可他們的需要,不過是他這個兒子,繼承人的身份,并不是他這個人。
閆震厭惡他們,他最憎恨的就是那對夫妻了,只要看到他們,他都會覺得礙眼。
懷里的人不同,他不是為他的錢而來,也不是利益,他就是為他這個身體而來。
即便方忱說當時換了別人,他也會撲,可既然都到了閆震手里,他就不會再給方忱任何機會去撲別人了。
閆震輕輕捏著方忱的后頸,指腹下的皮膚細膩,觸感柔軟,難怪有很多人喜歡養寵物,確實感覺不錯,有一個存在,可以心里眼里全都是自己,怎么不令人心動。
閆震低頭,笑著吻在方忱細軟的頭發上。
方忱被閆震給摟在懷里,癮癥來的迅猛,卻也去得很快,得到滿足后就緩解了不少,哪怕身體還想再要更多,但自控力總算是回來了。
但就算回來了,方忱也做不到若無其事,假裝什么都沒發生,起碼不敢從閆震懷里出來,甚至連抬頭的那點勇氣,都所剩無幾。
好在閆震是個能體諒的人,沒有讓方忱更難堪。
汽車載著兩人去了一家馬場,到外面是看不出的,進了里面,看到圍欄里來回奔跑的馬屁,方忱這才知道這是家馬場。
方忱是被閆震給握著手,牽下車的,男人甚至還想抱他下去,被方忱給拒絕了,他真丟不起這個臉,這里甚至還有小孩在,家長帶著孩子在學習騎馬。
“會騎嗎?”
有員工牽著一匹馬過來,閆震聲音是溫柔的,他詢問起方忱。
方忱搖頭,他連馬都從來沒接觸過,遑論是騎了。
“騎馬很簡單的,比開車還簡單,你應該很快能學會。”
這是要教他騎馬的意思了?
他能拒絕嗎?方忱想到不久前許良提醒他的話,但他又想到車里他拒絕了閆震的抱他,方忱心底搖頭,兩者是不同的,前者才是要求,后者不算,只是一種情緒。
“我對這種運動沒太多興趣。”
“不用喜歡,學一學,嘗試一下,真不喜歡,那就再玩別的。”
一匹駿馬已經被牽到了方忱的身邊,閆震眼神示意他,讓他去碰觸馬屁,方忱緩緩伸手,掌心放在了馬的脖子上,棕色的馬匹扭過頭來看方忱,方忱怎么覺得它在打量他。
方忱猛地拿開手,像是不想被一匹馬給鄙視似的。
“啊!”方忱低呼了一聲,他的身體已經被閆震給抱起來,抱著放到了馬鞍上。
坐在高高的馬背上,馬匹很溫順,完全沒走動,方忱卻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放輕松,你如果緊張,它是可以感受到這種情緒的。”
閆震一邊安撫馬匹,一邊拉著方忱的手,他眉眼要多溫柔又多溫柔,似乎先前的冷意都是虛假,現在的他才最真實。
方忱驚覺自己詭異的念頭,連忙把這種想法給甩開,都能說出威脅他要折斷他手腕的手,不會是個溫柔的。
韁繩被閆震牽著,他走在馬匹旁邊,而方忱則坐馬身上,兩人一馬行走在馬場里,意外的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逛了一圈,閆震看得出方忱不愛騎馬,扶著他下來,隨后摟著人的腰,離開馬場,跟著去了個高爾夫球場,約了人在這邊談事,閆震找人過來陪著方忱,他則去談事了。
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方忱背對著他在吃東西,閆震自己都沒發現他在笑,還是身邊的人提醒他,他這才知道他居然光是看著方忱都在笑。
在高爾夫球場待了半個下去,晚飯兩人一起吃的,學校方忱就沒回了,去了閆震的住處,閆震坐在沙發上,不等他拍大腿示意,方忱自己就過去坐了上去。
閆震摟著方忱的身體,打開電視看新聞,誰都沒說話,一片安寧在兩人之間彌漫著,方忱倒是希望一直都能這樣相處下去,可腦海里又有聲音在提醒他,這些都是表象,還有深里的很多東西在等著他。
關于閆震的很多很多。
他并不想去知道,也不想了解。
只能寄希望于這一個月里,閆震能快點對他失去興趣吧。
方忱也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