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每一片蘑菇片上都暈開了五彩斑斕的顏色。
洋蔥切丁，蘑菇切片，倒入國中炒軟，再倒入蝦仁，雞胸肉炒熟……再加入黃油，面粉，加水，加牛奶，美味的奶油蘑菇湯就這么做好啦！
周防唯忙的有條不紊亂中有序，勤勤懇懇做出了一鍋五彩斑斕的奶油蘑菇湯。
平等院鳳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張嘴張了兩三次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他懷疑周防唯就是想要毒死他。
看看這原材料吧，最多的就是蘑菇，但是平等院鳳凰非常肯定，周防唯從送貨的人手里接過來的時候，這蘑菇還是白色的。
但是現在，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每一片蘑菇片上都暈開了五彩斑斕的顏色。
如果拋開其他不談的話這顏色其實還挺好看的，整道奶油蘑菇湯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
但問題是根本拋不開啊！
雖說唯雅家不可能會想毒死他們等了那么多年的家主，但面前的非常獨特的蘑菇湯卻為這件事添了個問號，看起來也不像不可能的樣子。
“哪有這么夸張嘛。”周防唯絲毫沒有自知之明，或者說她根本就是故意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么作用，但按她之前嘗試過的那么多次的經驗來看，這種清淺的花紋往往會有更好的效果。
周防唯當著平等院鳳凰的面盛了一碗出來吃的噴香，“這個太甜了，在旁邊我專門給你們煮了一鍋。”
重力異能就是這么好用，一心二用的周防唯直接煮了兩鍋。
平等院鳳凰扭過頭看著那鍋和面前這個如出一轍的奶油蘑菇湯，其實不是很想嘗試，畢竟從表面來看壓根就沒有什么差別，最多只是吃起來的口感會沒那么甜。
但那不代表不會出其他的事情，和生命威脅比起來，甜不甜膩不膩已經不算什么大事了。
“真的不嘗一口嗎”耳邊似乎想起了惡魔的低語，平等院鳳凰好像已經看見三途川在朝他招手了。
“哈哈哈哈哈哈！”周防唯把兩鍋湯都收走了，只有碗里還剩了一點點，“騙你的啦！”
怕被打，周防唯非常麻溜地跑走了，只有她那囂張的聲音還在廚房回蕩，“我去找我爸啦，晚上不用給我留飯。”
平等院鳳凰：那你可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甚至越過了周防唯出門即走丟這個常識，下一秒才想起無雙的存在。
主要是現在以周防唯的武力值就算真的丟了出事的也不可能是她，不然平等院鳳凰這會兒已經出去找人了，沒辦法，當年直線距離二十米都能丟，給彼時尚且還是一個小少年的平等院鳳凰帶來了太大的陰影，畢竟他是怎么也沒想通周防唯到底是怎么丟的。
現在也依舊沒想通，不過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就是方向感那么差。
平等院鳳凰現在覺得，其實周防唯的路癡程度和她的神奇手藝簡直就是不相上下。
就在平等院鳳凰思緒亂飛這一會兒，周防唯已經坐上車直朝橫濱去了，不要誤會她不是要去找中原中也，而是打算去武裝偵探社找太宰治。
至于原因其實非常簡單，太宰治是唯一一個不會被她的彩虹料理霍霍的人，沒有之一。
就算是周防尊也不能夠完全沒事，像某一次的信息素他就中招了。
而太宰治卻是完完全全不會有任何問題，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周防唯合理推測可能是他之前毒蘑菇吃多了所以最后吃出抗體來了。
“亂步大人也要吃！”剛進武裝偵探社，本來坐在椅子上正吃著粗點心的江戶川亂步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他聞到了超級美味的奶油蘑菇湯的味道。
“哎，真的要嘗嘗嗎？”拋開其他所有的副作用不談，周防唯做的食物是真的好吃，所以她不時地會進一趟廚房，在HOMRA的話，每一次大家都很感興趣，她每次都是做大份的，雖然總是吃個一口兩口就會出點意外。
不過到現在，他們的抗毒能力已經從吃一塊小餅干就倒到吃個五六塊才倒了，怎么不算另一種意義上的抗毒訓練呢？
吠舞羅：至少小唯做的東西都好吃啊！美味的食物有點兒副作用怎么了？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沒事嘛，不是還有你在嘛。”江戶川亂步毫不在意，粗點心那是一口一個。
“好趴。”周防唯沒有再猶豫，她把特制的那一鍋端了出來，瞬間香氣四溢。
“果然很好吃！”
旁邊路過的國木田獨步伸出了爾康手，但依舊沒有江戶川亂步的速度快，他就慢了一秒鐘，那一小碗蘑菇湯已經沒了三分之一。
國木田獨步發出了尖銳的暴鳴聲。
瞬間沖進了與謝野晶子的醫務室。
“呀，好像嚇到他了呢。”周防唯露出了一個超級無辜的笑容。
江戶川亂步仿佛看見她背后的惡魔尾巴正在歡快的搖，他默默地又喝了一口香甜的蘑菇湯。
“怎么樣怎么樣？有什么感覺嗎？”周防唯和江戶川亂步兩個人面對這面，一起干了這碗蘑菇湯，剛剛喝完周防唯又續上了。
她還有另一鍋故意少放了糖的，這一鍋他們兩個人分剛剛好。
不過還好奶油蘑菇湯的效果不是像彩虹小餅干那樣吃了就倒的，不然周防唯就不得不在整個過程一直用白焰燒著江戶川亂步了。
“沒什么感覺，好喝。”江戶川亂步沒有什么想哭想笑或者絕望崩潰的情緒，也沒有出現什么奇怪味道的信息素。
“那就奇怪了，”周防唯舉起了一整鍋色彩斑斕非常好看只看一眼就一定會覺得有劇毒的奶油蘑菇湯，“大家要來試試嗎？”
“不了不了。”
“算，算了吧。”
所有人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腦袋搖的飛快，此時此刻周防唯好像那個熬了劇毒魔藥請別人喝的女巫。
“好吧，”周防唯還有點遺憾，“但說實話味道真的是挺不錯的。”
“我嘗嘗。”被國木田獨步叫出來的與謝野晶子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這一鍋“毒蘑菇湯”。
國木田獨步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果然不愧是太宰那家伙的女兒嗎？
人嘛，都是有從眾心理的，有一就有二，在與謝野晶子端走了一碗之后，宮澤賢治也表現出了他的興趣，就這么一個接一個的，最后所有人都端上了一碗奶油蘑菇湯，包括國木田獨步。
“奇怪，”周防唯百思不得其解，她對自己的手藝心里有數，那最獨特的彩虹色都已經出來了，是不可能沒有其他作用的，但是那么多人吃下去卻沒有一點反應，奇怪，真是奇怪。
周防唯就這么在武裝偵探社呆了一個下午，但依舊沒有出現任何情況，期間國木田獨步和宮澤賢治要出去出外勤，周防唯提前用白焰給他們治療了一下，在這里沒問題，出去要是出什么事情就麻煩了，還是提前先預防一下，畢竟是她搞出來的事情。
這一鍋奶油蘑菇湯已經沒了，原本想讓太宰嘗試一下的自然也沒了，周防唯晃晃悠悠地又跑去港/黑用了下廚房，那廚師從來沒有這么驚恐過，眼睛瞪得像銅鈴。
廚師：這，這難道是要去給那些俘虜吃的嗎？！
“聽說你把廚師給嚇到了？”中原中也有些好笑，“聽他們說今天的飯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好不容易吃到一塊肉還是生姜？”
“哪有？”周防唯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她的奶油蘑菇湯明明就是那么的美味，“是他們太不禁嚇了，我就只是做了一道湯而已嘛。”
“我看看。”中原中也提前有準備，但還是沒有想到面前的這種情況，別的都不說，這一眼看上去既有蘑菇還泛著彩色，總之怎么看怎么毒。
中原中也之前是見過周防唯做的一系列彩虹小餅干，彩虹布丁，彩虹Q/Q糖的，但那些東西都沒有面前這鍋彩虹蘑菇湯來的刺激大。
想一想把，如果把彩虹小餅干，彩虹布丁拿出去賣，客人只會覺得店家做的真有特色，但如果賣的是眼前的彩虹奶油蘑菇湯，他們的第一反應絕對是懷疑這湯是否有毒。
“這個有什么作用？”
“暫時還不知道，我在武裝偵探社帶了一個下午都沒出現什么意外情況。”周防唯嘆了一口氣，這還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出現的情況呢，“具體肯定是有點什么事情的，只是我暫時還沒有發現，亂步也沒有，真的很奇怪。”
“萬一它就只是一碗普通的奶油蘑菇湯呢？”中原中也說著已經動手去盛了，拋開其他的不談，這股味道聞起來還是很香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周防唯非常地斬釘截鐵，“我做了那么多年的飯，各種各樣的buff也好，debuff也罷，總之絕對會出現一點點情況，或大或小都可能。”
最后這鍋湯還是沒等到太宰治，某人難得支棱地出國去處理了一點事情，早上八點出去，晚上八點回來，在飛機上花費的最多的時間，等他回來那果糖已經被周防唯喝完了，一點都沒剩。
而且一天之內做了兩次，她也懶得再去做下一次，吃不到就吃不到吧，等她改天再琢磨琢磨新的菜品。
結果是第二天江戶川亂步告訴她的，彩虹奶油蘑菇湯就相當于一個吐真劑。
經過了多次實驗，最后確定，喝一口可以管六個小時，但只是在六個小時之內說的第一個謊話，之后就沒有任何作用了，且只能是一口，就算你喝一碗也是這個小果盤，如果想繼續的話，那還需要再喝一口。
怎么說呢，操作起來有點煩，不過可以作為一道日常菜品了。
刨除缺點之后全都是優點呢。
*
冰帝網球場
“小唯你這是再干什么？”忍足侑士看著周防唯熟練的動作和她手上的半成品，其實已經能猜出來了。
“很明顯我是在織毛衣呀。”周防唯再次展示了一下她剛剛織好的半只袖子。
“但現在已經四月中旬了，這兩天的天氣已經用不上穿毛衣了吧？”春天都過半了，馬上就要迎來炎炎夏日，怎么看和這毛衣怎么不搭。
“無所謂啦，”周防唯一邊說著話還悄悄用重力接了一下毛線，看著那個完美的線頭她都忍不住要夸自己兩句，終于終于沒有直接把那毛線泯滅成分子了。
周防唯當年在平等院鳳凰堂霍霍平等院鳳凰的網球，后來又霍霍了麻倉葉王的好多石板，到如今又換了個東西，開始霍霍無辜的毛線了。
前兩天周防唯突然就喜歡上了這種手工編織工藝，她行動力又超強的，說干就干，各種各樣的毛線團挑選了一大堆，現在還健在的也只剩下了百分之一。
因為周防唯想給吠舞羅的大家都織一件毛衣，主要是她覺得季不季節的無所謂，這會兒用不到放著也行，畢竟就算是冬天吠舞羅的大家也不太會想起來要添衣服。
赤之氏族的力量足夠讓他們在寒冷的冬天感受不到冷空氣的存在，所以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然后周防唯織著織著就發現了一個一舉兩得的方法，既能夠更快地織完所有人的毛衣，還可以鍛煉一下她的控制能力，這期間陣亡的那些毛線就不提了，總之效果還是挺好的。
周防唯目前只能同時用重力控制四根棒針，沒辦法，這東西比當年師父給她那些石板脆多了，一不小心就是灰飛煙滅。
“事實上這只是我的嘗試，”周防唯從終端里調出了一系列的編織玩偶，“我還想編這個，感覺超可愛！”
“這個蘋果這個南瓜這個桃子，每一個看起來都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忍足侑士翻看著這一溜的照片表示贊同，“不過這里面應該都是要塞棉花的吧？”
“嗯吶，我還沒買，”話說著周防唯又織完一排，“等我開始織了再買，那個簡單。”
“說起來上次立海大他們沒事兒吧？”雖然沒出多大事，人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但對于普通人來講這刺激應該還是蠻大的。
不過沒見血的話應該也不會太受打擊。
“切原赤也當天晚上發了燒，第二天早上就沒事了，”忍足侑士告訴周防唯，“他還特別激動，據幸村說他下周去上學的時候還帶上了他們的凹凸曼手辦。”
“丸井文太沒太大的事，也只是做了幾個晚上的噩夢，后來聽說柳給他又加了一點訓練量，每天回去倒頭就睡，唯一的煩惱也沒有了。”
“那還挺好，我記得當初小景和阿征兩個人和我一起，那是直接被一跳長滿了眼睛的八爪魚觸手糊了一臉。”
“這個咒靈還是沒有具體的形象，它在所有咒靈里也絕對是長的最好看那一批，至少不會見到就開始掉san值。”
但其實最讓周防唯印象深刻的還得是帝光中學的那個咒靈，那怨念哇哦，更是經久不衰。
“我們周圍都是這些咒靈嗎？”忍足侑士往四周看了看，一派風平浪靜什么都沒有，但他卻無端地起了些雞皮疙瘩。
“你真的想看嗎？”周防唯抬起頭看了看周圍，“你要是真的想看的話我可以暫時幫你開一個天眼。”
“算了吧，其實也沒那么好奇。”看著周防唯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忍足侑士果斷地選擇了拒絕，他覺得這樣挺好的，其實也沒那么想看一眼。
“好趴。”周防唯表示遺憾，“其實看一眼沒什么的，這種三四級咒靈非常脆。”
“啊等等，也不是很脆，你現在真的想看都沒問題，但是一定要記住，如果你哪一天突然可以看見它們，一定一定不能和它們對視上。”
“絕對不行。”
“只要對視上，那就是發起進攻的信號。”
“好我知道了，不過這種情況多嗎？”忍足侑士突然感覺活著好難。
“三種情況，一是瀕死，而是被特級咒靈拉進了領域，三是進入了咒術師所設立的“帳”中。”周防唯繼續給他科普，“三種情況都不太常見。”
“但一碰見就是百分之百對嗎？”忍足侑士無奈地開了個玩笑。
“倒也不用太擔心，咒術界那邊正在努力優化咒具制造的條件，已經快了，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人手一個咒具了呢？”
“那當然更好了。”
真是生活不易，唉。
第142章 這簡直就是一個永動機啊！
咒術界這些年的發展十分平穩，幾年的時間干了過去幾百年沒有干成的事情。
那一堆快發霉的老橘子該傻的殺，該用的用，就是完全沒救的直接宰了省得浪費空氣，勉強還能改一下的就洗完腦丟去一線。
大多數是第一批，這腐朽又封建的咒術界千百年都沒有什么長進，那些腦子已經僵化的蠢貨可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改變自己的觀點。
他們只會固執己見地想把那些打破他們平靜生活的人給按死。
可惜這一次沒能成功。
或許可以說是大勢所趨。
咒術界本身的尖端戰力就不是那堆老橘子，他們還年輕的時候可能還去過拔除咒靈的一線，但是隨著年級的增長，地位的上升，就變得越來越惜命。
就這么每天開開會罵罵人，其他什么也不干，當年鍛煉出來的身手早就變成肥肉了。
換一句話來說，只要宰的夠快，不留給他們搞事的時間，那就沒有多少威脅。
當年綠之王比水流帶著一眾氏族進入咒術界，那可是先把整個咒術界的信息都給查全乎了。
像五條悟，夏油杰，家入硝子那就是優先級最高的拉攏對象，在搞定了三分之二的特級咒術師和唯一的奶媽之后，那可就太簡單了。
在初步掌握了咒術界之后，Jungle首先進行改革的就是“窗”。
“窗”，其實就是咒術界的情報機構，他們負責監測全國各地的咒靈情況并上報給咒術總監部，之后由總監部下發任務。
可光看咒術界的腐朽就知道這里面的水有多深了。
“窗”對于咒靈等級的評定情況會有誤差，而有關咒靈的情報先上報給總監部再到做任務的咒術師手中，可操作性實在是太大了。
二級咒靈變一級甚至特級都不是沒有可能。
這種情況對于五條悟和夏油杰來說無所謂，別人是特級那是因為特級咒術師是最高等級，他倆是特級卻是因為最高等級只有特級。
但這樣的天才，幾百年來也就出了這兩個，更多的還是普通人。
就在原世界線中，五條悟和夏油杰的學弟灰原雄就是因為情報出錯而死亡的。
在一次任務中，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遇到了一個本以為沒什么難度的二級咒靈，但實際上卻是一個一級咒靈的產土神，在掩護七海建人的時候犧牲了。
這種情報失誤是非常要命的存在，很多咒術師可能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喪了命，讓本就不富裕的咒術界雪上加霜。
比水流自然不會讓這種情況再出現。
情報線Jungle本身就有，因地制宜地改一下就可以直接拿來用，原本“窗”的情報人員在清洗之后打散重組，繼續進入工作。
比水流還把他們的福利待遇都往上提了提，和之前周扒皮一樣的咒術總監部相比，高下立見。
而這依舊不算完，要知道咒術師的數量一直都非常少，和所有咒靈的數量比起來更是少之又少。
現在因為比水流能力的特殊性，他可以通過網絡賦予普通人力量，但這治標不治本。
他總會有走向死亡的那一天。
如果咒術界的新秩序僅圍繞他一個人建立起來，那離再次崩潰也就不遠了。
要知道，德累斯頓石板選擇王權者的方式看起來就非常隨意，不是每個時間段都會擁有七個王權者的。
就算退一步來講，如果在他死亡之后下一個綠之王就立刻誕生，如果新的綠之王決定繼續接手咒術界，那也還是不行。
眾所周知，王權者中的無色之王就是一張鬼牌，每一任的能力都飄忽不定還可能相差八百里。
其實其他王權者也有著類似的特性，他們只是有一個屬性，但是屬性的具體體現方式是不會相同的。
舉個例子，比水流可以利用網絡來傳播自己的力量，但下一任綠之王卻不太可能會，他們相似的是“變革”的屬性而不是能力的具現化。
其實也挺唯心的。
反正總之，比水流不會讓咒術界與他深度捆綁，那自然就要研究點其他東西了。
比如說咒具的量產，再比如說能源的轉換問題。
事物都有兩面性，端看從哪個方向思考罷了。
咒具的量產主要是想讓普通人也能有對抗低姐咒靈的資本和在面對高階咒靈時盡量都拖延時間。
而能源轉換的問題，則是考慮徹底根除咒靈的威脅。
前者進度還好，后者停滯不前。
但前者只是作為一個過渡，最終的目的還是后者。
咒靈為什么會誕生呢？
因為非咒術師的負面情緒。
只要這個世界上人還沒有死光，那咒靈就會源源不斷地產生。
這簡直就是一個永動機啊！
多好的能源啊！
現在正在攻克第一道難關——如何在咒靈形成前就收集逸散出來的負面情緒。
這是一場持久的戰爭，任重而道遠。
第143章 “說起來我們的網球也快沒了。”
“預選賽準備讓他們上嗎？”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周防唯在紙上勾勾畫畫，“我們已經國三了哎，最后一年當然要趁賽程還輕松的時候練練兵咯。”
對冰帝來講，從預選賽出線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周防唯打算讓小景他們帶著幾個一年級去參加比賽，多積累一下經驗。
畢竟冰帝的大部分正選都是三年級，二年級只有鳳長太郎，日若吉和樺地崇弘三顆小幼苗。
而冰帝的兩組雙打，一是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二是宍戶亮和鳳長太郎，等三年級一退社就捉襟見肘了。
周防唯觀察了好幾天，從一年級里拎出來一對雙打，又把一個一年級和一個二年級湊了一對，她專門給制定了新的訓練菜單并且當了好幾天的陪練。
目前就勉勉強強吧。
等東京地區的預選賽開幕，單打上兩個正選，雙打再上兩個正選，提前鎖定勝局之后就把這群小雞仔拉出去溜溜。
贏不贏輸不輸的無所謂，當然贏了更好，輸了的話就當積累經驗了。
輸贏的概率至少6：4，7：3也不是不可能，再來一段時間又能更進一步。
每天的訓練很艱難，周防唯的打法總是那么出人意料，每次打出的招式都牛馬不相及，打到你絕望的同時又能感到一點希望，就好像再堅持一下就可以贏了。
當然那也不是錯覺，周防唯給他們放了整個太平洋的海。
但是她放海的次數也很少，十次里差不多有一兩次。
好在那幾個社員也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畢竟他們從進社第一天就知道經理很厲害，后來還見過她一挑所有正選大獲全勝，從此對周防唯就是一種頂禮膜拜的態度。
打不過經理那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或者說能打過才是奇怪吧？
但因為周防唯放海放的非常有水平，在經過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之后十分艱難地取得勝利，那一刻的興奮無法言說。
現在把一二年級的實力帶上來，等到明年他們想拿全國冠軍就會簡單很多。
畢竟現在的立海大，四天寶寺等學校其實都和冰帝面臨著一樣的情況，正選大多是三年級的，實力都出現了那么一點點的斷層。
立海大所有正選中只有切原赤也一個二年級，情況比他們還嚴峻一些。
不過也不能這么說，周防唯習慣性地把把手里的糖塞進嘴里，咬上去才發現是筆頭，她也沒管，思考著之前的各種信息。
立海大在幸村精市他們這一屆入學之前就已經關東大賽十三連霸了，底蘊在那兒呢。
更大的可能還是冰帝和立海大競爭激烈地搶奪冠亞軍。
嘛，這就是競技體育的魅力。
像立海大這樣的網球強校，每年都會吸引一大批的從小練習網球的學生，而在這一大批學生中出現天才的概率又是其他學校的好多倍。
包括他們冰帝現在也是這種情況。
所以當時周防唯對于青學才是這么的不理解。
按理來講，作為當年一枝獨秀的越前南次郎的母校，青學本身也是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的學校，應該是能吸引到不少網球天才的。
但是這么多年來，除了越前南次郎還是越前南次郎。
就不太合理。
至于原因，看正在網球場上訓練的“支柱君”就知道了。
龍崎堇在合宿事件過后就退了下來，周防唯沒關注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干什么，沒必要。
周防唯這會兒又嫌棄地用紙把筆帽擦擦蓋好，也不知道為什么，咬著的時候沒感覺，但是咬完了總覺得很嫌棄。
就是自己嫌棄自己的那種嫌棄。
默默地拿出一顆棒棒糖。
“砰——”
好大一聲巨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周防唯哈欠打了一半，等她打完就看見了一股黑煙。
他們的撿球機在強力打擊下光榮犧牲了。
一點都不意外，只是今天的動靜稍微大了那么一點點而已。
冰帝的安全措施做的很好，這邊煙才起來，那邊人已經到了，干脆利落地帶走了故障且冒煙一眼看上去就很有安全隱患的的撿球機。
“說起來我們的網球也快沒了。”周防唯想著又快速地列了一張采購清單。
說句不夸張的話，網球在他們這里那是經常會成為一次性用品，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新換一批。
除此之外還有網球場的修繕費，普通訓練還好，每次隊內比賽過后都需要重新修繕，大修還是小修看具體情況待定。
跡部景吾專門養了一個團隊，這兩年里他們已經干出來八年的經驗，那叫一個經驗豐富。
這幾個其實就是整個網球社花費的大頭了，至于出去聚餐啊什么的，基本是跡部景吾用他的零花錢請客。
如果是去到和周防唯有關的餐廳，比如說唯雅家的，再比如說橫濱最出名的那幾家，那就是她請。
花費嘛也就那樣，誰也沒在意就是了。
也不是多大點錢。
周防唯小的時候還一直惦記著搞錢整改擂缽街，后來多虧了烏丸蓮耶那一棟黃昏別館直接超額完成目標，省了她不少力。
錢這種東西，少了寸步難行，但多到一定程度那就只是個數字。
周防唯的空間里現在還整整囤了一貨車的金條，還有她那從小到大的各種各樣的首飾以及唯雅家之前給她送過來的古董。
周防唯那簡直就是富得流油。
第144章 說它是“樂器流氓”一點都不為過。
六月，東京都大會
“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冰帝的啦啦隊聲勢浩大，氣勢在比賽還未開始時就先壓了對手一頭。
在這種情況下比賽，己方聲勢壯大，對手就非常考驗心理素質了。
而能夠和冰帝啦啦隊碰一下的就只有立海大了。
那場面，怎么說呢，有一種不顧選手死活的美感。
幸好他們的比賽在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室外比的，不然在室內那就是妥妥的噪音。
雙方都卯著一股勁地想把對方壓下去，一開始的“普通”的應援口號已經不夠了，全都開始上強度。
不管比賽場地離學校有多遠，但凡是冰帝和立海大的比賽，啦啦隊必定會把各種各樣大件的裝備都帶到現場。
具體點就是大中小低音提琴，長短笛，單雙簧管，定音鼓，大鼓，小軍鼓……
總而言之就是非常齊全。
現場那叫一個熱鬧，立海大和冰帝為了不輸給對方，選的都是難度超高的曲子，沒有感情全是技巧，眼神一對視上就是一個火花四濺。
本來兩邊都挺勢均力敵的，直到去年的全國大賽決賽，立海大不知道什么時候藏了個秘密武器，明明只有一個人一把樂器愣是壓過了所有聲音。
那樂聲穿透力極強，震驚了在場所有人，連正在場上比賽的跡部景吾和幸村精市都愣了一下。
那樂器叫嗩吶，是對面大國的傳統樂器，周防唯之前聽過它的名聲，但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意義上的如雷貫耳。
俗話說，“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說它是“樂器流氓”一點都不為過。
而今年，雖然立海大和冰帝暫時還沒有碰到，場面還可以控制，但是冰帝的啦啦隊已經練習了一年的嗩吶了。
打不過就加入，他們誓要把去年丟的場子找回來。
可想而知，立海大那邊也絕對是這樣想的。
周防唯都已經可以預見到將來會出現的場面了。
為此她又給網球部成員增加了防干擾訓練。
真實原因就很離譜。
但周防唯也不覺得這就一定是一件壞事，他們之后有好些人肯定是要走職業的。
而現在日本網球在全世界根本排不上號，唯一一個越前南次郎被認為是曇花一現。
一旦走上職業這條路，以后會遇到的事情多得多。
雖然但是吧，被己方和對手的啦啦隊無差別攻擊這件事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幾次。
但萬一就被人瘋狂地喝倒彩呢？
好歹鍛煉了一下心理素質，可以完全不為外物所動，煉就一顆鋼鐵磐石般的大心臟。
比完賽沒什么事情，因為之后還有幾天比賽，所以聚餐也不在這個時候，收拾收拾東西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周防唯提著早上拎出來當作裝飾的手提包，注意到了兩個異常顯眼的身影，是入江奏多和種島修二。
她瞇了瞇眼睛，看來情況有變了。
“小唯走嗎？”跡部景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沒發現有什么不對。
“走，”周防唯轉過腦袋，“小景想去參加世界賽嗎？”
“U17的比賽只征召高中生，”跡部景吾挑眉，又往周防唯剛剛看到方向望去，人流涌動。
“今年不一定，”周防唯跟著跡部景吾坐上車，“剛剛的那兩個，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是U17訓練營的一軍成員，剛從立海大的比賽場地出來，看起來收獲頗豐。”
“他們或者U17的其他人，之后還會來看我們的比賽。”
“為什么不先來我們學校？”跡部景吾重點抓的有點歪，勝負欲從奇怪的地方跑出來了呢。
“可能是因為骰子沒扔到我們。”周防唯攤手。
“骰子？”跡部景吾發現事情不簡單。
“yes！他們就是扔骰子決定先去哪個學校的。”
跡部景吾：……怎么這么不靠譜的樣子？
“習慣就好啦～”周防唯說話的尾音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波浪線。
U17的成員周防唯認識的還不少，她還在讀小學的時候就跟著平等院鳳凰蹭了一個合宿，也是好幾個學校湊一起的超大型合宿。
后來全國大賽她也去看過好幾次。
那個時候的牧之藤人才濟濟，在平等院鳳凰的帶領下拿到了全國大賽二連霸，等他們畢業之后就不太好了。
依舊是那個原因，實力斷層實在是太過嚴重。
三年級一畢業就面臨了后繼無人的困境。
而這邊立海大嘩啦涌進好多天才，一年級就取得了全國冠軍的成就。
原本只招高中生的U17今年改制的消息八九不離十，加入初中生機遇與風險并存。
周防唯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他們的好機會。
U17世界賽兩年一屆，運氣好能碰著兩次，運氣不好那就只有一次機會。
從過去看現在再到將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加入初中生的這一屆奪冠的幾率最高。
第145章 上一次聽到領域這個詞還是咒術界呢。
東京都大會，
一回合冰帝輪空，
二回合冰帝VS圣魯道夫，
三回合，四會合，五回合……
東京都大會的四強誕生，分別是冰帝，不動峰，銀華和山吹。
很快就到了六月底，關東大會的抽簽儀式開始。
這次抽簽冰帝是忍足侑士去抽的，沒辦法，跡部景吾的手氣那是一言難盡，十年如一日地不變，如果是他去抽的話，冰帝和立海大八成能在第一輪就對上。
無奈攤手。
最后一回合冰帝的對手是山吹。
抽簽儀式結束后，距離關東大賽正式開始還有兩個星期，時間還充足，跡部景吾打算找立海大再約一場合宿。
幾分鐘后，跡部景吾掛斷電話，眉頭皺起。
“沒約上？”忍足侑士有些驚訝，之前也沒聽過立海大和其他學校約了合宿的消息。
“不，幸村讓我聯系柳，”跡部景吾輕輕敲了兩下桌子，清脆的敲擊聲落到了眾人耳中，“他在醫院。”
“出什么事了？”醫院啊，雖然他家就是一個醫生世家，但不管怎么說，進醫院總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看現在的情況，普通感冒發燒的概率已經接近于零。
“不清楚，不過他已經住院好幾天了。”
“那不如去探個病。”周防唯抱著手走過來，“先聯系一下真田和柳？”
周防唯的提議被全票贊成。
跡部景吾接著撥打了真田弦一郎的號碼。
得到了一個不太好或者說是非常糟糕的消息。
格林-巴利綜合征。
這是一種常見的脊神經和周圍神經的脫髓鞘疾病，也稱為急性特發性多神經炎或對稱性多神經根炎。
病人成急性或亞急性臨床經過，多數可恢復，少數嚴重者可引起致死性呼吸麻痹和雙側面癱。
但這個恢復是不可能完全恢復到生病之前的狀態，很矛盾，但事實就是如此。
格林-巴利綜合征，臨床上表現為進行性上升性對稱性麻痹、四肢軟癱，以及不同程度的感覺障礙。
這對一個運動員來說完全就是致命的打擊。
“不要這么喪著一塊臉嘛，”周防唯看著兩人非常凝重的表情，伸出手在他倆面前分別晃了晃，“我能治啊。”
“目前的醫學手段是不太行，主要是幸村的狀態應該不太好，做手術的成功率不會太高，手術成功后重新復健也是一個大問題，想要恢復到他原本的身體狀態那得看奇跡。”
“但那是說現在的科技，我全身上下能和祂沾邊的就是那個足以掀翻牛頓棺材板的重力異能。”
“安啦安啦，我能治的。”
跡部景吾/忍足侑士：是哦。
一下子被格林-巴利綜合征砸到了頭上，一時間忘記這茬了。
雖然他們每天都會打出一些殺傷力巨大的網球，但其實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
就很奇怪。
如鳳長太郎的重炮發球，最快時速220km/h，這也僅僅是達到了職業水準。
再如幸村精市的五感剝奪，換個地方就能叫做精神異能。
再再比如說上次見到的種島修二，他的絕招，“已滅無”，是一種能將對手的招式化為無的能力，可以看作是網球版的人間失格。
雙打的同調，無我境界的千錘百煉、才氣煥發和天衣無縫三種極限，以及阿修羅神道開啟的異次元領域……
那真是百花齊放。
上一次聽到領域這個詞還是在咒術界呢。
周防唯真的很好奇未來又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些打網球，打籃球的還真是普通人。
曾經有人研究過，咒術師，異能者，陰陽師和王權者，在使用他們的能力時周身的磁場都會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
在經過更深入的研究后，科學家發現，每個超能力者在使用能力時都會出現獨特的磁場，這些獨特的磁場又會分布在某一個區間之內。
結合過去的事實與經驗，陰陽師的磁場在某個區間，咒術師的磁場又在另一個區間。
現在世界上，判斷超能力者究竟是屬于哪個類別，主要就是看他的磁場分布。
但在最開始的時候還不是采用這種方法，判斷的結果出現錯誤的概率也較大。
陰陽師用靈力最好判斷，王權者看威茲曼數值，咒術師也能通過術式來判斷，異能者的話最麻煩，反正不是前三個的話就歸為異能者了。
因為異能這東西真是的千奇百怪，覺醒的條件不定，覺醒的時間不定，會不會成長也不一定，總之就是萬分地不確定。
基本上一個人最多只能夠覺醒一種異能，兩種湊在一起的看情況，互補的那自然是最好，比如周防唯，但如果是兩個強力攻擊性異能湊在一起就完了，分分鐘爆炸的事兒。
直接打出了gameover的結局。
但是出現的情況非常少，全世界都沒有幾個，所以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只有周防唯絕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第146章 沒有提要的一天～
東京綜合醫院住院，周防唯，跡部景吾還有忍足侑士三人在樓下碰頭。
跡部景吾抱著一束超級華麗的鮮花，忍足侑士提了一個果籃，周防唯帶了一盆綠蘿盆栽。
周防唯差點沒想起來這回事，還是之前和多多良提了一下周末要去醫院看朋友，然后多多良帶著她一起選的。
主要是去探病的話不帶點什么東西感覺不太禮貌，但對于周防唯來說她腦子里完全就沒這根弦。
她自己從小到大就完全沒進過幾次醫院，去的最多的還是Scepter4，身邊的人受傷或是怎么了直接白焰就解決，也不需要去醫院。
唯一一次和醫院沾上邊的還是五年級那會兒赤司征十郎媽媽生病的時候，但是周防唯去的時候也是兩手空空啥都沒帶，還蹭了好多赤司媽媽的慰問品。
當然，她同樣把赤司詩織的病給治好了，畢竟從小到大吃了那么多年的小餅干，她超喜歡詩織姨姨的！
奈緒姨姨和詩織姨姨做的甜品是不同口味的好吃！
反正一句話，就是周防唯這方面的人情世故約等于零，畢竟也沒什么人能讓她來搞人情的，除非周防唯愿意。
很明顯現在就是第二種情況。
綠蘿有著葉子繁茂和蔓延生長的特性，象征著它頑強的生命力和適應力，并且象征著希望與樂觀，最重要的是，綠蘿開花非常難得，同樣被視為一種好兆頭，預示著主人的運氣將會變好。
本來那家植物店的綠蘿還沒到開花的時候，但是沒關系，周防唯有靈力，于是她手動催生了一下，現在綠蘿藤上掛了七個花苞。
總之周防唯對這份禮物非常滿意。
“跡部，”真田弦一郎朝著幾個人走來，挨個打了聲招呼，“請跟我來。”
“麻煩了。”
跡部景吾側過眼神，看真田弦一郎的樣子，幸村精市的狀態只能會更差。
格林-巴利綜合征可以通過手術來治療，但因人而異手術的成功率不同，情況比他們預估的還要差一點。
因為出于對朋友的尊重，他們幾個倒也沒去調查幸村精市的隱私，目前所有的信息都是靠和立海大眾人的交流整合出來的。
主要是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周防唯壓根就沒關注，管他手術成功率到底是多少，人就算是現在快噶了都沒問題，反正白焰就是這么強大。
“幸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幸村精市穿著一套病號服坐在床邊，看見他們進來把手里的《彩畫集》放到了桌子上，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只是眉眼間總帶著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郁氣。
“綠蘿開花可不容易呢。”幸村精市的目光落到了周防唯抱著的綠蘿上，葉子層層疊疊長勢良好，藤上墜著的白色花朵也是那樣可愛。
“那你今天就可以見到啦。”周防唯把綠蘿放到了病床旁的柜子上，“時間剛剛好呢。”
“啪”的一聲，在幸村精市的注視下，花骨朵顫顫巍巍地伸展開。
“謝謝，”幸村精市眨眨眼，其實綠蘿開花的聲音很小，但他就是清晰地聽到了，像在腦子里炸開了一樣，清脆卻卻明朗。
他露出了自生病以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他一直都沒有告訴網球部的大家，其實手術的成功率很低，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
這是一個很讓人絕望的數字，甚至距離百分之五十都還差著很多。
夜半夢中驚醒，他坐在病床上望向窗外，手捂住了臉，他果然還是無法放棄網球啊。
手術的成功率很低，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是根本不可能再次站在網球場上的。
所以他決定賭一次。
即使只有一點希望，他還是決定進行手術。
“不客氣，”周防唯伸出手，“介意我看看你的情況嗎？”
“當然，”幸村精市想起了酒亦食肆里的經歷，又想起跡部告訴他們的信息，或許，會有奇跡呢？
他有些失禮地低下頭，內心突然涌出了一股希望，像是在沙漠中見到了海市蜃樓。
幸村精市盡力把那股情緒壓了下去，不，他的情況他自己清楚，已經是一個比較糟糕的狀態了，手術也只是賭那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
他再清楚不過了。
病房里一片靜謐，誰都沒有出聲，空氣安靜的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樣。
事實也卻是如此，真田弦一郎對周防唯的動作不明所以，卻是一眼不眨地盯著兩人的雙手。
知道周防唯能力的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也是一樣，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絲緊張。
被周防握住的手腕處涌起了一絲暖意，很快蔓延到了全身，幸村精市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良好狀態，往日的病痛好像已經消失。
但很快，那股暖意消失，幸村精市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你不要亂想，我能治，剛剛只是在檢查你的身體狀態，我的靈力撤出來之后你肯定會感覺不同，但是我能治！”
周防唯看著幸村精市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地方，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跑馬一樣的思路。
“不用擔心，很快就好。”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火苗從周防唯的手心躍出，緩緩落到了幸村精市的眉心。
周防唯指尖一動，靈力帶著火焰驅散著病痛。
周防唯只能說她真的是太難了，誰知道昨天晚上怎么又做了一個夢啊！
實力再次往上竄是好事沒錯，就是控制起來很難過。
白焰的力量是主治愈沒錯，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它的殺傷力能比黑炎還大。
周防唯得先確定一下幸村精市本身的狀態，才能保證不出其他意外。
“感覺怎么樣？”周防唯收回了搖頭晃腦的小火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幸村精市的身上。
“很好，”幸村精市看著自己的手握成了拳頭，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非常好，現在下去打幾場比賽完全沒問題。
“真的嗎？”真田弦一郎表現地比幸村精市還激動，那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恨不能他的眼睛能夠發出X光把幸村精市全身都檢查一遍，“不然再去做一次檢查？”
不是真田弦一郎不信任周防唯，只是他當初沒有親身參與進那一系列的事情中，就算是后來聽了整個過程，從祖父那里又得到了更多里世界的消息，但他依舊沒有太大的實感。
真田弦一郎比誰都希望幸村精市能夠好起來，所以他現在迫切地希望有更多的證據來佐證幸村精市已經痊愈的事實。
“啊不等等，檢查結果出來該怎么和醫生解釋？”早上還非常嚴重，好多指標都低于正常值，但是幾個小時之后就突然好了？
這確實是真田弦一郎半夜做夢夢見過的情況，他也一直期待著美夢成真。
但是現在卻又有了新的煩惱，這可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也許我會被拉去實驗室切片？”幸村精市笑著說道。
“這個不用擔心，會有人來給你辦轉院，他們會處理好的。”周防唯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沒睡好這會兒還有些困。
“那個醫院就是專門的特殊醫院，部分醫生就是能力者，合法合規，不會把你逮到實驗室當小白鼠的。”跡部景吾接著解釋。
最后幾個人在幸村父母到之后才離開，想來他們這個時候也需要一些時間。
等他們聊的差不多，幸村精市剛好可以跟著轉院的車輛出院回家，下一次見就是在賽場上了呢。
第147章 幾個老爹真的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表現出了奇怪的默契。
七月對于大多數國中生來說是一個非常愉快的月份，因為在經過了令人頭禿的期末考之后他們就能夠擁有一個愉快的假期。
但對冰帝網球部的成員來說卻是稍顯忙碌，關東大賽還未結束，大家都卯足了勁地想要取得冠軍，并且還要為之后的全國大賽做準備。
這是他們在國中的最后一年，也是最后一次的機會，等升入國中之后，現在的大家就不一定還會繼續打網球了。
對網球的熱愛是一回事，但走不走職業道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升入高中后，各種壓力接踵而至，忙于學業的，出國留學的，開始插手自家生意的，有太多太多的無可奈何，他們依舊熱愛著網球，但同樣也熱愛著生活。
周防唯今天不走尋常路地爬到了樹上，雙腿一晃一晃的，從這個地方可以看見冰帝的大部分建筑，包括不遠處的高中部。
冰帝學園擁有完整的升學體制，從幼教部到國中部到高中部再到大學部，可以說在踏入了冰帝的幼教部之后，只要不犯大錯就已經半只腳踏入了大學部。
以周防唯的成績她自然是可以順順利利升學的，只是吧她有點想換個學校，去哪里暫時還沒想好，只是有這么一點想法而已。
畢竟如果她就這么按部就班地升入高中部，那其實周防唯的日常生活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總感覺有些無聊了呢。
還有小景，跡部先生的意思是想讓他去英國留學，他自己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還沒有作出最終的決定。
不過以周防唯對他的了解，等跡部景吾糾結猶豫一段時間之后，他九成九會選擇繼續升學。
跡部景吾對網球的熱愛不比任何人少。
但是作為家中獨子，將來要繼承一整個財團，需要學習的東西只多不少，但他絕對有能力協調好各項事務的。
周防唯想著想著還感覺有些稀奇，她的三個同齡幼馴染，全是家中獨子，各方面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不僅是經常出現在其他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同樣被自己的父親提溜出來橫向對比過。
她在跡部家聽過跡部父親夸獎赤司征十郎，又在另外兩家聽到過大差不差的話語，也是沒誰了，幾個老爹真的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表現出了奇怪的默契。
周防唯當時真的差點沒憋住笑。
不過父輩的話倒是沒有影響到他們幾個的關系，一來又不在一個學校，又永遠以滿分或者接近滿分的成績霸占著第一，總體來說基本沒什么矛盾。
二來人又都是從小都認識的，相互競爭是一方面，但彼此的欣賞都打不住，關系還都挺好來著。
他們仨，一個從小打網球，一個從小打籃球，還剩一個什么都學，但都和周防唯一樣不太感興趣。
周防唯小學那會兒有段時間好奇心爆棚，她就莫名其妙地覺得御影玲王也該有一個很喜歡的運動，但是她倆試了那么多個社團也沒感覺有什么特別的，還讓周防唯疑惑了好久。
但是現在看來她當初的感覺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現在看御影玲王的命運線，在她上高中的時候會有一個重大轉折點，八成就是那個了。
離高一也沒有多長時間了，也不知道玲玲會選擇哪個學校？
御影玲王現在所在的學校和赤司征十郎所在的帝光中學都是一樣地沒有高中部，所以無法直升，只能夠通過考試選擇合適的學校升學。
但那同樣不重要，他們的情況同樣是想選哪個就選哪個，成績方面一點都不需要擔心，更何況在社團中表現優秀的還有特招名額，像赤司征十郎，他們帝光籃球部已經全國大賽三連冠了，完完全全的其他學校的噩夢。
等到高中就熱鬧了，帝光的正選全部分散開，加上現在高中界的一些天才，又是一個神仙打架的時代。
周防唯靠在樹上吹出好大一個泡泡，炸掉又重新來，想事情想的太投入差點沒糊了一臉，也幸好是差點。
她還記得她小時候那會兒，什么都不知道還以為幼稚園是有多么多么恐怖，第一天上學那精神簡直就是高度集中，等平平淡淡地過了好幾天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也知道其實是吠舞羅大大家擔心她。
那個時候周防唯就決定把書讀下去了，雖然她其實不太感興趣，幼稚園里的孩子太幼稚，學的內容也簡單的不想再看第二眼，但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她可以輕易地得到老師的夸獎和小紅花的獎勵，多多良和出云都夸獎她，爸爸也很高興。
周防唯喜歡這種感覺。
到了小學，她更覺得那些知識無聊，還有考試，其實在御影玲王提醒過后，應該要寫出來的步驟啊什么的她都清楚，但就是懶得寫，鬼畫符一般把試卷填滿就開始睡覺。
二年級的時候，他們班新換了一個數學老師，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活力四射的，帶著些剛出社會的天真，莫名其妙就和周防唯杠上了，和她談了好幾次話，中心思想就是多參與進課堂活動中。
周防唯一直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多出，那是半點都不往心里去，該咋咋的一點都不為所動。
但這不代表她不煩那個老師，周防唯整天自己睡覺，也沒有和其他同學講笑話影響課堂秩序，而且她的成績不算最高但也是名列前茅的，這也是其他老師不太管她的原因。
兩個人就這么僵持了一段時間，然后某一天，周防唯在學校里摸魚的事情就被她捅到吠舞羅的大家面前去了。
不開玩笑，那個時候周防唯腦子里已經轉過好多個神不知鬼不覺弄死她的辦法了。
她裝了好久的乖小孩就這么不小心掉了馬。
不過大家都沒說什么，周防唯照常去學校，照常的上課睡覺，什么都沒有發生。
過了好幾天，在游樂場，周防唯剛剛從海盜船上下來，十束多多良才不經意地問她是不是不喜歡去學校？
周防唯特別乖巧地露出了一個笑容，說沒有呀，“學校里的同學很親切，活動也很豐富，只是學的知識太簡單所以有時候會感到很無聊。”
這話反正就是真假摻半，那個時候周防唯其實一直都把同學當沒腦子的金魚來著，只是她裝的很好。
周防唯當時的模仿對象就是御影玲王，御影玲王是怎么接人待物的她就怎么復制粘貼過來，連著上幼稚園那會兒學的赤司征十郎和跡部景吾，在學校里面人緣超級好。
雖然吧，有時間裝的煩還會露出來一點，不過小孩子年紀小也沒發現什么不對，唯一覺得有點奇怪的就只有御影玲王了。
當時聽到周防唯的回答之后，十束多多良牽著她的手給周防唯和櫛名安娜分別買了一個冰激凌球，然后接著說“如果不喜歡去學校也沒關系，小唯覺得學校教的東西太簡單是因為小唯是一個天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小孩子。”
“我們回家也可以學習，可以請家教按照小唯的學習進度來制定課表。”
周防唯抬起頭，鈷藍色的眼睛看著十束多多良，“那哪一個更好呢？”
十束多多良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哪一個更好，只看小唯自己喜歡。”
“去學校是希望小唯能夠交到兩個好朋友，但如果讓小唯不開心又帶來了更多的煩惱，學校也不是非去不可。”
十束多多良蹲下來和周防唯平視，“請家教學習當然也很好，但小唯現在年齡還小，可以慢慢來，不用這么著急長大。”
“那如果我在學校里不好好聽課呢？”
“那也沒關系，小唯沒有打擾到其他同學不是嗎？”十束多多良眉眼彎彎，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那我還想接著去上學。”周防唯咬了一口冰激凌，徹底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后。
“好。”
其實當時周防唯的老師來家訪，他們都非常驚訝，然后第一反應就是小唯是不是被欺負了，八百米厚的濾鏡完全糊上了他們的眼睛。
而關于老師反應的小唯的請款，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就是了，只是上課睡覺摸魚而已，他們吠舞羅好像也沒幾個好學生，說實話就完全不在乎，畢竟逃課打架都是常事。
草薙出云和老師談話，態度良好地把人忽悠走，然后一群人就開始琢磨這學校到底該不該去，吵了半天都沒吵出一個結果，最后決定再問問周防唯的意見。
于是事情就這么解決了，老師被調到了隔壁的隔壁班，之后就這么度過了平靜的小學生活。
但當時周防唯依舊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同學每天都這么活力四射的，學校吧，也沒什么不同。
等她在學校待的時間長了一點之后，最重要的是慢慢放下了曾經的傲慢之后，周防唯才發現學校其實也挺好的，至少她上學的理由在不知不覺間就變了。
這種改變不在周防唯的掌控之內，但她卻覺得這感覺還不賴。
等到高中換個地方，又可以見到更多不一樣的東西。
第148章 布丁頭貓貓：真心如死灰。
7月27日，關東大賽決賽
會場的氣氛十分熱鬧，之前被淘汰的一些隊伍也來到了現場親眼觀看這場宿命般的對決。
正選隊員還在熱身，立海大和冰帝的啦啦隊就已經碰撞在了一起，不同顏色的制服涇渭分明，中間還夾雜著好幾列普通的觀眾，呈現著一種楚河漢界王不見王的狀態。
此時中間那幾列觀眾還不知道等一會兒他們會受到怎樣的沖擊。
“怕不是天靈蓋都要被掀起來。”
前幾場比賽無論是立海大還是冰帝都沒有請出終極武器，場面勉強可控，而這會兒周防唯都已經看見兩邊的嗩吶手在列隊了。
噫嗚，再次感嘆幸好比賽場地是在室外。
今天的比賽名單
立海大VS冰帝
單打三：真田弦一郎VS手冢國光
雙打二：丸井文太&杰克桑原VS宍戶亮&鳳長太郎
單打二：仁王雅治VS忍足侑士
雙打一：柳蓮二&切原赤也VS向日岳人&日若吉
單打一：幸村精市&跡部景吾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隔壁不動峰和六角也在爭奪季軍的位置。
“這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教練榊太郎站在一旁，見多識廣的他自然也知道啦啦隊手中的樂器，他是真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到它。
“那就說來話長了。”周防唯非常自然地坐著教練的位置，頭都沒抬起地說到，“之前做了抗干擾訓練，沒什么問題。”
“有問題的是我們。”榊太郎幽幽嘆了口氣，他們所在的位置離觀眾席可沒多遠，自然離啦啦隊也很近。
“或許你需要我幫你封閉五感？”周防唯友好地建議。
“不用了，其實也沒多大影響。”開玩笑，這丫頭笑的就跟裝了一肚子壞水一樣。
“那好趴，真可惜。”周防唯表達了深切的遺憾。
榊太郎用手中卷起來的紙筒敲了敲她的腦袋，周防唯又把注意放到了賽場上。
比賽時間還沒到，周防唯又只能百無聊賴地把目光移到觀眾席上，試圖找一點有趣的事情來打發一下時間。
周防唯看見了赤司征十郎和他的隊友，御影玲王也在，看見周防唯的目光落下還朝她招了下手。
目光再一轉，周防唯發現了平等院鳳凰還有他旁邊的種島修二和遠野篤京。
他們仨旁邊是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周防唯還清晰地聽見了鈴木園子的尖叫，“為什么他們只是國中生啊！”
再接著轉，工藤新一和“怪盜基德”也就是黑羽快斗也在。
周防唯沒管，工藤新一他們的世界線收束之后，起到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比起曾經對推理狂熱到了一種無法讓人理解的樣子，現在好歹正常了。
氣運之子受命運所鐘，同樣也會被命運裹挾。
至少他現在想想曾經自己干的一些事情都會兩眼一黑。
他現在依舊會遇到案發現場，不過這個時候就是真真正正“案件與偵探的吸引力”了。
而現在整個網球場，如果有人能看見的話，他就會發現這小小的一個網球場上空那氣運已經把天都遮沒了。
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會出事的，畢竟一個人的氣運總抗衡不了一堆人的氣運。
說起這個，周防唯又注意到了一小撮人，明顯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氣運。
是打排球的啊？
周防唯又多看了兩眼，然后又再看了兩眼，就是感覺有些稀奇哎！
他們竟然是普通運動番的片場哎！
見多了殺人網球和玄幻籃球之后突然發現了一股清流，那真的是很稀奇了。
那一片，正彎腰打著游戲的少年突然抬起頭并準確地找到了周防唯的目光。
哇哦！
雖然她也沒怎么掩飾過，但能這么輕易地在這么多人里找到她的目光，真是厲害呢。
“研磨？”看著自家幼馴染有炸毛的趨勢，黑尾鐵朗偏過頭，卻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沒事。”炸毛的布丁頭貓貓搖搖腦袋，同樣把自己的目光收回，并且十分想離開現場，整個人快縮成了一團貓貓球，“小黑——”
話還沒說完整個場地驀地安靜下來，比賽開始了。
孤爪研磨咽下了后面的話語，算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因為只安靜了幾秒鐘，然后驀地爆發出了巨大的應援聲。
“Letsgo！Let\sgo！立海大！”
“勝者是冰帝！勝者是冰帝！”
“我記得這是室外網球場對吧？”黑尾鐵朗眨眨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頭頂藍色的天空，，他不禁想象了一下如果這會在室內，那場面真是一團糟。
其實也不用想象，就把稻荷崎的應援乘以二就好了。
“他們的樂器還沒動。”孤爪研磨的聲音有氣無力，他感到了無比的心累，要不還是走吧，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他還是沒走掉，場上的變化完全把他們鎮住了。
真田弦一郎：“侵略如火！”
球場上突然出現了火焰。
然后過了一會兒，球場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直徑四米五的圓。
“那是手冢領域！”
“啊啊啊啊啊！”
孤爪研磨聽見他身邊的人在尖叫，整個人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他和小黑是來看網球比賽的對吧？
這真的只是一個網球比賽嗎？
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面面相覷，為什么周圍只有他們好驚訝的樣子？
真的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嗎？
就這還沒完，接下來孤爪研磨和和黑尾鐵朗還看見了冒著雷光的網球，看起來能直接給人砸死的發球，還有直接從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的情況，還有為什么人的頭發能忽然變白？什么叫滅五感？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最后一輪比賽，整個場地都被冰雪覆蓋，指尖透過來的涼意讓孤爪研磨回過神，只有一個念頭，幸好當年學的是排球。
眾所周知，排球是一項很少死人的運動，但網球就不一定了。
那什么“其疾如風”“侵略如火”“零式削球”“手冢領域”“走鋼絲”“一球入魂”“仁王幻影”“惡魔化”“滅五感”“夢境”“無我境界”“同調”“邁向破滅的圓舞曲”“邁向失意的遁走曲”……
每出一個招式都會有人念出這些名字，中二不中二尷尬不尷尬的另說，這威力真的是讓人瞠目結舌。
“他們真的不會被應援影響到嗎？”孤爪研磨帶上了痛苦面具，他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快沒了，同時第一百次地后悔為什么最開始不走呢？
“應該是進行了干擾訓練。”
旁邊應援的聲音實在太大，喊口號的喊口號，奏樂的奏樂，孤爪研磨不太能聽清黑尾鐵朗的聲音，只能看著唇語大概猜一下。
好不容易樂聲停下，一口氣還沒松完，就差點被那慷慨激昂穿透力極強的聲音送走。
剛剛還在激動的嗷嗷叫的聲音也沒了，全場都只剩下了立海大和冰帝的啦啦隊和場上的選手不受影響，其他的觀眾有一個算一個的全被震的靈魂出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
終于，這場比賽總算是結束了，黑尾鐵朗離開網球場好遠都還能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的，他想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冷靜一下，這么激烈的現場，真的很難得一見了。
“研磨，全國大賽——”
“不去。”孤爪研磨雙眼無神無精打采，整個人就像是游魂一樣飄在路上。
他們去看比賽之前可是知道去年的全國大賽就是立海大和冰帝，今年大概不會出什么變化，這種情況要讓他再經歷一次，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布丁頭貓貓：真心如死灰。
本次關東大賽冰帝學園三比二贏得了冠軍，在全國大賽到來之前，他們可以短暫地休息一段時間。
和平等院鳳凰又打了個招呼之后，周防唯提著昨天剛買的胡蘿卜手提包和網球部的大家一起去聚餐。
跡部景吾正在安排車輛，載著啦啦隊成員過來的大巴車出了一點問題，暫時無法上路，那些樂器又太大，沒車根本回不去。
他們又多等了一段時間，等啦啦隊的成員全部離開才去之前就定好的餐廳。
毫無疑問的，依舊是烤肉，真的是怎么都吃不膩，下次聚餐還要再來！
第149章 不得不說，這真的送到了周防唯的心坎上了。
“尊！出云！多多良！”還沒跨進門周防唯的聲音就已經傳進來了。
“尊和多多良剛出去，奧多摩町有人鬧事，”正在整理吧臺的草薙出云直起身，“小唯可以幫我搬一下門口的酒嗎？”
“當然，”周防唯一腳剎住車，一次性搬起了所有箱子，“這又是哪來的愣頭青，不會是哪個組織在暗地里挑事兒吧？”
說著周防唯還有些躍躍欲試，說實話最近真的有些無聊呢。
“以目前情況來看就是一伙愣頭青，但偏偏異能力還挺強。”草薙出云咬著煙，告訴周防唯這些酒該放到哪個位置。
重力的紅光亮起，數個酒瓶漂浮在空中，亂中有序地落在了酒柜里。
“這周安娜還回來嗎？”周防唯趴在吧臺上，手指輕輕地敲擊著高腳杯，杯里的檸檬水蕩出了一圈圈的波紋。
“嗷我知道了，”草薙出云還沒說話，周防唯就知道了答案，直接趴在了吧臺上。
其實她昨天才和安娜通過電話的，只是不死心地又再問一遍。
櫛名安娜已經從東大畢業了，現在正和威茲曼一起研究“有關咒靈的能量轉換問題”。
每天廢寢忘食的搞研究，夜刀神狗朗不得不按時按點地進實驗室里去把人揪出來，那簡直就是操碎了心。
他要是有什么事情外出，那一天之內實驗室里的人是不會想起來吃飯的。
平常其實沒那么夸張，只是最近實驗進行到了關鍵階段，所以整體情況那叫一個變本加厲哦！
“決定了！”周防唯噌地直起身，“我們去找安娜趴！”
“好啊，我們可以去給安娜一個驚喜。”
周防唯多久沒見櫛名安娜，吠舞羅的其他人也是，雖說至少隔天都會有一次通話，但總還是覺得放心不下。
周防尊把櫛名安娜和周防唯當女兒養，吠舞羅的其他人也同樣如此，全是老父親的心態。
好長時間不見一次總覺得有些擔憂。
“那我們中午去，提前訂好安娜喜歡的食物，吃完我們就走。”
“可以再帶一些安娜喜歡的小零食。”草薙出云提著意見。
“好，等尊他們回來我們一起去買。”
周防唯琢磨著待會兒要去的商場和店鋪，琢磨地差不多就開始往外拿點心。
包裝很精美，只是看起來不太像他們國家的風格。
“這是幸村送來的謝禮，”東西還有點多，周防唯拿了好半天才完全拿出來，整個桌面上一下子就被堆滿了。
“立海大那個部長？”
“昂吶。”周防唯隨便拿起一盒拆開，“我還沒有嘗過，但是味道絕對不錯。”
別問，問就是甜食控和甜品之間的羈絆。
“他說是隔壁大國的傳統點心，”周防唯看著點心上面的華國“福”字，“這個好像是叫京八件。”
草薙出云吃著有些甜膩，但很明顯就是小唯喜歡的口味，送禮的人絕對是用了心思的。
事實也是如此。
在拿到所有的檢查報告之后，幸村精市終于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因為整個過程實在是太過夢幻，他期待著這一切都是真的，但又懼怕這是一場夢境。
這是一個奇跡。
當他再次握住球拍站在網球場上，他的血液在沸騰。
幸村父母表現得很穩重，但僅僅是表面，看到自己原本意氣風發的孩子落寞得躺在病床上，那種煎熬的滋味讓人心痛。
為了表達他們的感激，幸村父母卻在準備謝禮的第一步卡住了。
幸村真部，幸村精市的父親，現在是一名廣告代理商會的社員，對唯雅家的大小姐略有耳聞。
但僅僅是這一點點消息也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知道什么禮物才合適。
便宜的拿不出手，貴的也總不可能貴過唯雅家，怎么選都不對。
幸村精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最后他選擇向跡部景吾詢問詢問一些有關周防唯的喜好。
最后跡部景吾給他的建議就是糖果點心之類的甜點。
他是認真思考過才給出的建議，小唯喜歡什么？那有點多。
滑板，騎馬，蹦迪，滑雪……
漂亮首飾，華麗衣裙，寶石，城堡，宮殿……
以及所有的甜品。
滑板小唯鐘愛她親人送的，騎馬的話皇冠依舊年輕，蹦迪她更喜歡無繩……
至于第二類那就更不好送了。
最后一種最簡單，也相對容易。
幸村父母認為這樣的謝禮實在有些簡陋，又多糾結了好幾天，還是采納了這個建議。
幸村真部為此特意跑了幾趟華國，選了最出名的那些老字號點心，還在當地人的推薦下購買了更多當地的傳統點心。
包括但不限于京八件，豌豆黃，雪花酥，桂花糟子糕，玫瑰餅，蟹殼黃，桃酥，水晶餅……
不得不說，這真的送到了周防唯的心坎上了。
她可真是太喜歡了！
第150章 她現在正在三開，比較容易掉線。
“U17的邀請函？怎么會送到小唯這里？”十束多多良將手中的吉他放好，有些詫異地看著桌上的邀請函。
他們家小唯當的好像是網球部經理吧？
“是助教啦，”周防唯歪頭看向十束多多良，“今年的網球U17W杯，因為國際網球協會基于培育新手的目的，破例認可各國國中生隊伍參加。”
“是鳳凰走的關系啦。”
“哪有？”十束多多良想也不想地反駁，“明明是我們小唯本身就很厲害。”
“那可不！”周防唯揚起了下巴。
事實上，雖然周防唯開玩笑這么說，但平等院鳳凰還真不是靠裙帶關系給她發的邀請。
今年新改的規則打了所有人猝不及防，U17的教練提前有準備，近三年的國中全國大賽他們都有關注，在這次全國大賽決賽之后，本次征召的國中生將會全部確定。
于是乎，平等院鳳凰就把周防唯逮著了。
如果要問整個國中生網球界的情況，那還真沒誰比周防唯更熟的。
之前沒有這個先例不重要，主要是她有這個能力，最后U17的主教練直接拍板了這個決定。
“那小唯想去嗎？”
“當然，”冰帝這邊雖然比賽還沒有比完，并且已經可以預見又是立海大的冰帝的冠亞之爭。
但是問題不大，一來就這幾天的時間正常訓練就差不多了，不可能又誰是每次都在關鍵時刻突破的。
周防唯對冰帝大家的狀態都清楚，目前的話還需要慢慢積累，如果想要量變引起質變，除了堅持不懈的訓練之外，時間也是最重要的東西。
他們大部分人的身體都處于高速發育的狀態，每一次的發育都會帶來巨大的驚喜，當然也可能是驚嚇。
畢竟身高體重改變之后，原本的發力點，身體的重心以及視野等方面都會受到影響，也就是俗稱的發育關。
冰帝眾人目前暫時也沒這個困擾。
二來有什么事情她隨時都可以回來，其他的突發情況不提，決賽她是一定會在的。
周防唯收拾了半天的行李，最后只帶了一個20寸的，一件衣服也沒裝，全是她的糖果點心小零食。
收拾了半天等于就收了個寂寞，畢竟這行李箱也只是她帶著打掩護的。
空間里面什么東西都有，幾乎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找不到的。
有兩次夢境過后周防唯就發現空間再次升級，或者應該說是解封才對。
不是每一世的唯都能打開空間，但是只要是打開的那就是不管好的壞的有用的沒用的，空間有多大她就能塞多滿。
總之雜七雜八真是好多的東西。
到達U17訓練營的第一天，周防唯扛著網球拍干翻了除一軍二軍以外的全場。
說實話車輪戰打的實在有點無聊。
但這又是必要的一步。
總而言之，周防唯輕輕松松地在U17站穩了腳步。
“現在國中界的網球手前三，跡部景吾，手冢國光還有幸村精市，三人的實力遠超其他人。”
周防唯說著調出他們仨的五維數據圖，五維分別是速度，力量，體力，精神力和技術。
“跡部景吾的體力數據為6，手冢國光速度5.5，幸村精市的精神力為6，同時他們仨的技術都是6。”
“還有這些，”周防唯輕輕敲擊了幾個按鍵，面前的光屏再次擴大，化作貓咪模樣的無雙把國中生的五維數據排列放好，一目了然。
“暫時就這些，”周防唯嚼著泡泡糖，“高中生的數據黑部教練那里有，我讓無雙分析整合了一下，你要看嗎？”
“不用了，”平等院鳳凰站起身，一米**的身高把周防唯正在曬的太陽擋了個干凈。
“你挪挪。”本來就高，周防唯還坐著，那是一點太陽都曬不到。
“打一場？”平等院鳳凰握住了網球拍。
“不要，”周防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這會兒有事。”
“行。”
周防唯這會兒確實是有點忙，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雖然她本體是在U17訓練營，但卻還有一個分身在櫛名安娜的實驗室，再加上還在橫濱溜達的中原一一。
她現在正在三開，比較容易掉線。
本體當然是沒問題的，另外兩個就不太行。
本來現在雙開周防唯已經非常熟練了，就算同時操縱本體和中原一一都沒問題，上一次強制掉線還是好幾年以前。
但這次不一樣，這一次的那個分身和中原一一有著本質的區別，中原一一脫離周防唯的控制還可以自己活動，但這個分身一旦失去控制那就直接暈了。
就什么時候連上再重啟。
歸根結底還是不熟練的緣故。
這個分身使用的是另外一種陰陽術，是直接以周防唯的血肉和靈力凝聚出來的身體，戰力有周防唯的三分之一。
所以說比較難控制一些。
周防唯現在三開，主要就是想繼續鍛煉她對力量的掌控能力，之后她還打算四開五開呢。
可謂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三開的殼子，本體非常清醒，基本沒什么影響。
中原一一在港/黑當街溜子，不是這里跑跑，就是那里鬧鬧，除了吃喝玩樂偶爾和太宰治斗智斗勇其他啥也不干，再加上熟練度基本拉滿，也沒有什么影響。
剛剛才捏出來的這個分身就很有問題了，這個陰陽術非常高級，據傳是千年前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創造的。
對，就是那個安倍晴明，就是源唯雅她哥的那個好朋友。
這個術法還是周防唯某天整理空間的時候找出來的一系列卷軸中的其中一個。
看上面的寫字習慣，就是源唯雅留下的。
就是她設置的門檻有些離譜，周防唯至今都沒搞明白觸發機制到底是什么。
就某一天莫名其妙的就解封了。
與力量強度無關，和靈力的使用也無關，和是否回憶起前世的記憶也無關。
周防唯現在知道的前世中，有一個“唯”開始頻繁夢到前世的記憶，但全部都是片段，連貫性不是很強。
還有一個“唯”是在去世的前夕夢到了僅上一世的記憶，很全乎，從出生到死亡的完整記憶，但是時間太緊，那個唯最終選擇把所有記憶都記下來留到空間里。
后面打開空間的唯也有意識地往里面留下信息，但是往后的每一世，唯都是在中后期才會拿到線索。
周防唯剛開始只覺得源唯雅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但是后來她突然明悟，這可能又與那“時機”有關。
她之前進入了一個思維誤區，誤以為時機就是某一個特異的點，但現在越來越多的線索表明，那個所謂的時機可能就是“周防唯”的這一世。
她今年虛歲十五，算實歲的話只有十一，從她睜開眼到現在僅有十年的時間，周防唯的進度已經超過了所有的唯。
雖然說她的實力好像一直在出問題，但其實算總實力的話，前面的唯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打過她。
源唯雅得單拎出來另算，她才是唯的起源。
周防唯也不確定現在能不能打得過她。
不過這個問題沒有太大的意義，畢竟巔峰期的源唯雅總不能跨過時間和空間來和她打一架吧？
唉？唔，也不是不可能，平行世界那么多，萬一哪天就遇上了呢？
周防唯發現她好像立了一個flag。
哎呀算了不重要。
大不了就干嘛，干不過就跑嘛，實在跑不了她還能找外援呢。
能屈能伸jpg.
總之就是這個分身術法難度很高，周防唯剛剛成功的時候直接把自己干成了同手同腳的順拐，那場面真是好丟臉，不亞于當初中原一一走一步摔一跤的尷尬。
畢竟小貓咪沒走穩摔一跤那叫可愛，她這樣順拐那可就真的社死了。
最近一段時間，真的是感覺每天都在重新熟悉自己的力量呢。
疲憊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