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艾利歐我能理解，但是蘇是怎么回事？！！”
“未來的我找到蘇了？”
茍頭一臉的茫然，據他所知，身為天慧者的蘇不是被高維存在拉去下棋了嗎？
怎么會出現在自己這里？
【是的。】
【蘇，男性，逐火十三英桀之一，擁有及其罕見的天賦。現如今的他早就不用依靠神之鍵千界一乘來觀測世界。】
【關于他的資料有限，請不要打斷。】
【你所施展的能力總結來說，完全來源與你自己。】
【就比如說你賴以和大型敵人戰斗的「死神降臨」，其實只不過是另一種形式上的「法相天地」。】
“但那狗頭人的形象是怎么回事。”
【這一點你可以請教識之律者女士，她的原話是「既然要做，那就貫徹到底！就算老古董反對，咱也會幫你好好改造意識的。」】
“小識？她未來也在？”
【自然，你心上的那把鎖，就是她上的，當然還用了一些別人的力量。】
“誰？”
【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至于汲魂痛擊、時間回溯....等等之類的，全部都是通過丹藥和各種功法來做到的。】
“....啊？”
茍頭一臉的懵逼。
“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
【你說呢？】
【按照你的性格，如果在系統之中兌換了一本功法，煉了之后卻發現自己早就已經大成，你會怎么想？】
茍頭略一思考。
旋即很快明白過來。
普通人可能會以為自己天賦異稟，或者是有系統加持。
但他...一次兩次怕是還能混過去，但是超過三次以上必定能察覺到問題。
如此一來，對后續的計劃沒有一絲的好處，還會無端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風險，就比如說剛剛黑塔小人提到過的——
那位超然存在敵人的注視！
“好吧。”
“是我的風格，我能理解。”
“但現在那些技能究竟去哪了？”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最后一點，何為合道。】
【之前所積攢的那些技能全部都只是來源于自身大道之中，那些東西并沒有消失，而是在你重新變為合道者之后原地解散，回到了自己本來就在的地方。】
“原本存在的地方？”
茍頭思考良久，感受這自己身體之中此時玄奧不可明說的氣息，不確定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道」？”
【沒錯。】
【更準確來說，是「人道。」】
【在最初的最初，你由你所帶領這片寰宇之中的人們踏上的道途，也是我們現在唯一能與那超然存在抗衡的唯一資本。】
茍頭心中不安，感受這手中溫暖，看著眾人的臉不知如何訴說自己此時心中的動蕩。
如果說這不知多少歲月之中的輪回里，他曾經也到達過這里，曾經也聆聽過這段話...那么是否代表著，即使這一次失敗了，也能重現來過？
【否定。】
黑塔小人的聲音突然想起。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黑塔做人偶的技術都已經到能偷聽人心聲的地步了？”
茍頭實在受不了了，這種被人全部看穿的感覺，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最沒有安全感的事情。
【解釋：該黑塔人偶個體并沒有安裝「對人皇解析系統·識之律者＆黑塔協作版叄號」。】
【本人偶對你的解析完全來源于黑塔女士了解。】
茍頭回過頭看向黑塔：“你是不是偷偷采集我數據了？”
“是啊，怎么了？你有意見？”黑塔根本不慫。
茍頭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我...我..我能有什么意見，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
黑塔：“我不采集多些，你到時候真遇到問題，就只能祈求機器頭那些神明的幫助了。到時候，我們的人皇大人就乖乖的安裝神明的提示做個聽話的乖寶寶吧....哼！”
【哼！】
黑塔：? ? ?
黑塔小人：【? ? ?】
茍頭無語，他又沒說什么，就是表達一下抗議而已，何況黑塔明明知道再怎么自己也不會對她發脾氣，天天這幅傲嬌樣子，到底給誰看的？
女人真奇怪！
“我投降。”
茍頭舉起雙手。
黑塔則是看向黑塔小人，眼神微瞇。
“那...未來的我，回答我一個問題。”
【可能會。】
黑塔的問題還沒有問出，黑塔小人就給予了答案。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姬子：？？？
之前的問題和回答，她都能聽得懂，但這是啥？
茍頭也有些懵。
“能不能解釋一下，天才的思路我跟不上啊。”
黑塔：“讓你多學些東西，你怎么這么笨？”
茍頭：“呵呵...在你眼里，有幾個不笨的？”
黑塔莞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倒也是。”
“我想問的是：星神，是否會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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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
早就已經暈頭轉向的三月七拉著流螢和星一邊玩去了。
三月七：“阿星，流螢，她們說起話來都像是謎語人，肯定被迷思撇試過。”
星的神色很奇怪，聽到三月七的話，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點點頭。
流螢輕笑：“小三月，那些事情其實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否則咱們肯定會被怪東西盯上的。”
三月七：“唉，流螢你聽得懂她們再說什么嗎？”
流螢苦笑搖頭，她就算聽得懂也不可能講給三月七，畢竟多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一些危險。
她轉而看向星。
「她...這是怎么了？」
「似乎是在那位人皇先生牽住黑塔女士手的時候，星的心情就很低落...難不成....」
流螢看向星，目光復雜之中帶著失落。
“星。”
她伸出手，輕輕抱住對方。
“我好想你。”
“想我？”
身體被溫暖包圍，星在流螢的懷里突然感到有些別扭，不過她并未掙脫，只是任由流螢抱著。
“是啊...”
鼻尖縈繞著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氣，流螢一點都不想要放手。
她不想把星交給任何人。
她是我的。
......
莫名的念頭開始在流螢心中滋生，她如同一顆種子般發芽生根，成長盤錯。
「對啊，就算是那位人皇...」
「也不能搶走她...」
「她是我的，是我的。」
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她恨不的將星揉進自己身體之中。
“流螢，疼...”
星聲音傳來。
流螢身體一頓，旋即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究竟做了什么。
“星，你沒事吧？我剛剛....”
流螢一臉后怕，松開星之后，心頭莫名涌出一股失落感。
她不想放開星。
.....
“我沒事....”
“可流螢你的眼睛怎么...變得紅紅的？”
星沒有察覺到不對。
一旁的三月七看著兩個人動作，只當是許久不見之后的欣喜。
回復過來的流螢神色慌張，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自己剛剛想要做什么？
星怎么可能只是她自己的東西？
......
無數疑問凝聚在流螢心中。
自從剛剛被星解救出來之后，原本就隱藏在心中的思念變成了執念，甚至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白發少女強行隱藏著自己臉上的慌張和不安，強行說道：“我們還是安靜一點吧，黑塔女士和卡芙卡她們一定在說很重要的事情。”
然而眾人都沒有發現的是...
流螢的一頭白發，有著幾根悄然變的透明。
........
另一邊。
“星神背叛？”
瓦爾特皺眉。
“說實話，我從始至終都很相信黑塔女士的片段...但如果星神背叛我們，對于現在星海之中的勢力來說和直接宣告投降和死亡差不多。”
他看向茍頭，認真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對于這個世界的人們而言，星神的存在就是一種信仰，而對于那些行于命途之中的命途行者來說，星神更是其瞻仰的對象。”
“就比如說，銀枝先生。”
茍頭聞言，笑著搖了搖頭。
“楊叔，你可能理解錯了黑塔的意思。”
“星神并非一個整體，他們各有各的命途，其中類似與「毀滅」、「虛無」....之類的命途，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歸順與人族，也不可能歸我們所用。”
“但...可以利用。”
他環視眾人。
“我從未想過完完全依靠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不管是我那個世界的所謂神靈，還是現在這個世界的命途之星神。”
“我們是人，走的是人的道路。世世代代，人之所以能存活下來，并在大道之中占據一席之地一定是有所依靠的。”
“所以，如果有一天，人類要與星神為敵，也請大家不要放棄希望。”
眾人看著白發青年平靜的說完這些話，臉上都不由露出淡淡微笑。
姬子走上前揉了揉狗頭。
“還真是即浪漫主義又成熟的話啊。”
可就在這時，黑塔小人卻說道：
【星神，可能會背叛，但人不會。】
茍頭皺眉，他聽出對方話里似乎有著什么深意。
“你...”
“想要我做什么？”
【解答：這個世界之中，背叛人道概率最小的智慧生物，只有人族和類人種族。】
【所以....】
【我希望你將所有星神拉入人道，不管祂們曾經是有機生命還是無機生命，甚至是智慧天體...我們能將其束縛在身邊并加以利用的唯一解，就是將其與我們的命運綁在一起。】
“這...似乎有些卑鄙.....”
靈砂嘆了口氣。
“但我們確實別無選擇。”
【是的。】
【我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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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像是星神利用這家伙與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周旋，維持自身的存在一般。我們利用祂們，甚至結算是將祂們殺死也在原本的計劃之內。】
黑塔小人機械的眼神落在茍頭身上，似乎在等待著他的抉擇。
茍頭沉默良久。
“或許可為。”
“但這種事情不能強行而為，否則恐怕會莫名得罪與我人族本還算得上交好的星神，還需徐徐圖之。”
“再者，我們也不必完全依靠自身，這片寰宇之中的其他種族并非全部都對我人族有著敵意，比如說....青丘狐族。”
【同意。上古四大狐族，青丘、涂山、純狐、有蘇。她們向來團結，此次大劫之中更是庇佑我人族生靈不計其數，等出去之后你就會看到她，到時候記得別亂說話。】
黑塔小人看向茍頭，此時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奇怪的韻味。
【提醒你一下，人皇大禹的皇后，是涂山氏。她問你的問題，要好好斟酌。】
茍頭點點頭。
這對于他來說，是個很重要的情報。
畢竟人族想要在這大劫之中活下去，需要的并不只是自身的力量，也需要他人的幫助。
“還有何要囑咐的事情嗎？”茍頭問到。
黑塔小人：【目前想不到，本機已經在這片空間之內等了太長時間，有些事情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很正常。如果以后想起來了...會告訴你的。】
茍頭一愣。
“你還能出去？”
黑塔小人：【自然，本機只是一個機器，不具有任何修行境界，那個存在是不會費心推演本機存在的。】
茍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并沒有再多問。
他一開始以為像是眼前這個黑塔小人一般洞察天機的甚至知曉未來過去的存在，肯定會被天道鎖定，一離開這片小世界便會被轟殺。
但現在看來...
自己當初補這個局的時候，似乎早就已經留了后手。
“嗯...”
“不愧是我。”
黑塔小人：? ? ?
【呵呵。】
【收拾一下吧。】
【此地還有諸多法器、靈石、丹藥、小世界...全部帶出去也足夠現在的人族發展一段時間了。】
茍頭點點頭。
“對了。”
“按照計劃，我之后先去何處最好？”
黑塔小人眼瞳飛速旋轉，似乎是在加載。
【...回羅浮，斬奈亞。】
【領「巡獵」入人道，再去見狐族。】
“這是你根據未來的事情推演出來的最好路線？”
【不。】
【這是你告訴我，如果有一天聽到這個問題出，就這么說。】
“......”
“呵呵，那好...我們這就行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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