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鎖之后,才舒了口氣,不好意思的看向兩人,無奈道:
“讓你們見笑了,就是因?yàn)樗袅μ珡?qiáng),這才沒有辦法……”
虞熙兮還有些驚魂未定,聽著屋子里又傳來了那女子聲嘶力竭的喊叫,虞熙兮出了一身冷汗,她根本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剛剛貿(mào)然前去,會不會被這女子拍成肉泥。
經(jīng)歷了這次的事情,虞熙兮回到屋中再也不敢外出,一夜無眠,還有些后怕的虞熙兮第二天一早便和景冉恒告別了云夢莊,啟程回了王府。
剛剛進(jìn)了王府,便瞧見滿院子的禮品,大大小小包裝精美堆滿了整個院子,虞熙兮不由得訝異的瞪大了眸子,不遠(yuǎn)處的九皇子見兩人回來,急匆匆的跑上前去,和虞熙兮解釋道:
“皇嬸,這是我這幾日準(zhǔn)備好的提親聘禮,擇日不如撞日,我便早早的把東西送了過來,你們不是答應(yīng)我要去替我提親嗎?所以這聘禮自然是送到王府啊,皇嬸驚訝什么?”
虞熙兮定了定心神,瞧著滿院子琳瑯滿目的聘禮,咂舌道:
“我到時也不是驚訝這些聘禮,我是奇怪你這小子的速度怎么這么快,剛剛?cè)思夜媚锊潘闪丝冢氵@聘禮就準(zhǔn)備好了,平日里讓你干什么都沒見這么快,這娶媳婦兒你倒是積極。”
九皇子被虞熙兮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咧嘴笑著,緩解著尷尬,轉(zhuǎn)移了方向,拽起了一旁的景冉恒,眼里滿是殷切的希冀之光。
“皇叔,你什么時候去和皇嬸給我提親啊,我聽管家說,你們兩個準(zhǔn)備去拍賣會了。”
九皇子這么一說,虞熙兮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南陽距離京城極遠(yuǎn),這一來一回都要耽擱不少時間,更何況這南陽拍賣會一時半會兒也結(jié)束不了,這其中耽誤的時間確實(shí)有些長。
他們能等得了,可九皇子不一定能等的了,沈名媛好不容易送了口,若是在他們走了這段期間又有了什么變故,更是得不償失。
如此想著,虞熙兮抿了抿嘴,看向了景冉恒,出聲提議道:
“咱們這一句確實(shí)要耽擱不少時間,不如在走之前,就把小九這事先解決了吧,以防夜長夢多,省的他天天惦記著。”
景冉恒也覺得有道理,畢竟這沈名媛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他們不如趁熱打鐵,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一眼還在拽自己袖子的九皇子,眸里暈出一抹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
“都已經(jīng)快要成親的人了,怎么還拽著皇叔撒嬌,日后可要成熟穩(wěn)重一些了。”
景冉恒話音剛落,九皇子就像是抓著一個燙手的山芋,立馬就松開了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兩人相視一笑,確定了要提親的事情,便開始準(zhǔn)備提親的事宜,把聘禮整理了出來,帶著東西當(dāng)天下午就去了將軍府提親。
王府這些聘禮來得并不突然,之前和沈?qū)④姶蛱娇谛诺臅r候,他們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等聘禮都搬了進(jìn)去,沈名媛也聽得動靜走了出來。
見到眼前的聘禮,便也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時有些訝異,當(dāng)時以為九皇子只是一時興起,卻沒成想這么快就把聘禮送了來,想必那日是真心所為。
如此想著,眸里也有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亮色,靜默的站在一旁,和沈?qū)④姺驄D一起等著景冉恒他們說話。
景冉恒將聘禮的單子遞了上去,才鄭重其事的開口道:
“本王是替九皇子前來向沈大小姐提親的,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沈?qū)④姺驄D依舊神色平緩,沈?qū)④姵聊似蹋@聘禮已經(jīng)到了家里,他也不能視若無睹,先行開了口。
“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一切但憑小女意愿,老夫沒有意見。”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就都到了一旁保持沉默的沈名媛身上,只見沈名媛怔愣了片刻,便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耳根也悄悄紅了一片。
身為父母的沈?qū)④姺驄D自然知道了女兒的意思,也就默許了這門親事,親自接過了景冉恒手中的聘禮單子。
九皇子這親事也就這么定了下來,也算是了了兩人的一樁心事,這才安心開始著手準(zhǔn)備去南陽的事情。
東西收拾好后,兩人便準(zhǔn)備出發(fā),這次前去南陽路程遙遠(yuǎn),車馬勞頓不宜帶太多的人,景冉恒挑選的馬匹是上好的千里馬,虞熙兮看著兩眼發(fā)光。
之前她和許映如好不容易學(xué)會馬術(shù)的時候,那馬都是馬廄的馬,現(xiàn)在難得看見這么好的馬,便躍躍欲試的要騎馬,愛不釋手的摸著馬的鬢毛,興致勃勃道:
“干脆我們騎馬去南陽吧!這么好的馬兒拉了馬車豈不是暴殄天物?”
南陽距離京城極遠(yuǎn),少說也要十幾天,這騎馬不同于坐馬車,路上顛簸,騎馬又十分費(fèi)精力,虞熙兮又是女子,不一定能受得了。
景冉恒一時有些擔(dān)心,這千里馬好是好,但也認(rèn)主,虞熙兮不一定能進(jìn)駕馭的了,猶豫片刻,出聲勸誡道:
“此番前去路程遙遠(yuǎn),你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還是坐馬車吧,你身子本來就弱。”
虞熙兮擺了擺手,依舊執(zhí)意于騎馬,揚(yáng)聲道:
“沒關(guān)系的,你是不相信我的馬術(shù)嗎?許小姐可是教了我好些天,好不容易有機(jī)會施展一下,怎么辦輕易放棄呢?”
見虞熙兮執(zhí)意如此,景冉恒也不好再勸阻下去,只能服了軟,為了虞熙兮的安全著想,給出了建議。
“既然要騎馬趕路的話,那我便陪你去馬場再挑一匹溫順一些的,這馬認(rèn)主,恐會傷到你。”
雖然虞熙兮對這匹千里馬情有獨(dú)鐘,可她也清楚好馬認(rèn)主的道理,也沒有多說,既然景冉恒同意了她騎馬,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便乖巧的跟在景冉恒身后,一起去了馬場。
知道虞熙兮喜歡看上去外觀比較好一些的馬兒,景冉恒特地帶她到了王府在馬場飼養(yǎng)的幾匹上品馬的馬圈里,虞熙兮一眼便看上了一匹毛色極好的馬匹,眼里放光的指了指那匹馬。
“我想要它!”
順著虞熙兮的目光,景冉恒看了過來,瞬間明白了虞熙兮為什么選這匹馬,果然女孩子還是喜歡漂亮的東西,無奈的笑著,吩咐人把馬牽了出來。
王府的馬都是提前圈養(yǎng)的,馴服過,也不會摔傷虞熙兮,景冉恒也就都順著虞熙兮來,沒有說什么,替她牽過了馬,準(zhǔn)備出發(fā)。
虞熙兮忽的想到了還在王府住著的云流,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要回來,一聲不吭就把客人一個人留在府邸也不合適,輕聲道:
“王爺,云流還在府里,咱們得回去和他打聲招呼。”
云流這幾日都忙著和許小姐約會,哪有什么空余時間來注意她的事情,所以對虞熙兮和景冉恒要去南陽的事情也一無所知。
兩人便轉(zhuǎn)了方向,往王府走去,回到王府后,云流剛巧又要出門,見虞熙兮他們收拾好了東西,也頗為疑惑。
“怎么了?你們要出遠(yuǎn)門嗎?”
虞熙兮故作感慨的嘆了口氣,打量了一番云流的裝扮,調(diào)笑道:
“某人可真是重色輕友,每日里忙著和心上人卿卿我我,根本不注意其他事,我看你打扮的如此精干,怕是又要去見許小姐吧?”
被虞熙兮猜中了心思,云流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垂了眸子饒了饒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見他尷尬,虞熙兮也不打算再難為他,打破了靜默的氣氛,嘴角暈出了一抹笑意,揚(yáng)聲道:
“好了好了,不拿你開玩笑了,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專程和你道別的,我們準(zhǔn)備去南陽參加拍賣會,你在府里一切自便,有什么需要就和管家說,不要客氣。”
云流頓了頓,顯然也有些驚異于虞熙兮要去參加南陽拍賣會,這南陽拍賣會可以參加的人都是有權(quán)有勢的江湖中人,虞熙兮一個條件也沒占,怎么也要去,又想到虞熙兮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便甩掉了心中的那些疑問。
自己來京城也有段時間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云家有很多事情也等著自己去幫忙,自己這一走這么長時間,也耽擱了不少事情,便沉了眸子,正色道:
“過些時日我也該要離開京城了,就算是提前和你告?zhèn)別,一路小心。”
虞熙兮擺了擺手,輕笑著催促道:
“我知道了,你快去找赴約吧,人家姑娘都等急了。”
云流本就臉皮薄,悄悄紅了臉,不滿的撇了虞熙兮一眼,轉(zhuǎn)身快步離開,那羞澀的模樣頗有幾分小女兒的姿態(tài),讓虞熙兮哭笑不得。
今日到馬場選馬本就耽擱了不少時間,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現(xiàn)在啟程也不太合適,景冉恒便將出發(fā)時間挪到了第二天。
次日一早,便早早啟程去南陽。
一開始虞熙兮對于可以騎馬趕路十分的新奇,一路上都精力十足,東瞧西看。
可還沒來得及走上半日,虞熙兮就感覺腰酸背痛,騎馬本就是個體力活,這一路上都這么騎過來,更是感覺整個人都散了架。
到了正午,太陽正毒,曬的虞熙兮滿頭虛汗,更是走不動路,那馬背上又坐的不舒坦,馬鞍本就發(fā)硬,硌的虞熙兮屁股都要開了花,虞熙兮出門一向都是坐馬車,習(xí)慣了馬車上的軟墊子,盡管顛簸也不至于如此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