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正出神,纖腰上傳來逐漸收攏的力道,一抬眼,就見沈觀頂著那張漂亮的臉,笑吟吟地看著她。
極其賞心悅目。
唔……其實做真夫妻也不是不行。
姜清杳暗暗想。
下一秒,她才注意到沈觀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摟著她腰的大手慢慢摩挲往上。
姜清杳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是未著寸縷的,身旁的人倒是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樣子了。
錦被隨著她的動作往下,露出兩團柔雪豐瑩的弧度。
怪不得眼神不對勁兒呢!
姜清杳臉通紅,一把拉過錦被蓋過肩,頗有些羞惱的看向沈觀:“喚我的侍女來,我要起身穿衣!
言下之意,請你回避。
沈觀聞言,倒是乖覺地起身了,姜清杳看一眼床頭,沒見到自己昨晚穿的那件寢衣。
連忙喊住他:“沈觀,你……”
少年回頭看她,見她東張西望的,不由得似笑非笑:“找什么?”
姜清杳佯裝鎮(zhèn)定:“你昨晚把我的寢衣放哪里了?”
與其說是放哪兒,不如說是脫哪去了。
姜清杳現(xiàn)在還記得,昨晚被他親的暈暈乎乎,不知不覺間衣帶漸松,肌膚相貼著抱在一塊兒了。
那件衣服內(nèi)袖里放在姜清杳寫好的婚前協(xié)議。
沈觀也知道,本想逗一逗姜清杳。但他看一眼姜清杳泛紅的耳廓,還是決定循序漸進,半真半假道:“你的侍女收起來了!
那就好。
姜清杳松口氣。
等半夏和蕓香進來,捧著一套嶄新的衣裙,服侍姜清杳換上。
自然也看到了姜清杳雪白肌膚上的點點紅痕。
兩人臉熱起來,埋頭給姜清杳穿衣,聽到姜清杳問那張紅箋,半夏終于疑惑道:“那件衣服內(nèi)袖里沒有那張紅箋!
姜清杳蹙眉:“不見了?”
蕓香道:“是啊,我們還以為小姐已經(jīng)給姑爺看過了,姑爺不同意呢!
畢竟兩人已經(jīng)圓房了。
姜清杳呃了半天,支支吾吾,含糊說:“差不多吧,沒了就不找了。”
她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摸摸肚子,梳洗過后,不施一點脂粉,便要用早膳。
沈府雖然和姜府兩隔壁,但內(nèi)里構(gòu)造并不太一樣,姜清杳走過長廊才到了用早膳的前廳,比起姜府麻煩許多。
姜清杳到的時候,沈觀已經(jīng)在這兒等了她一會兒。
見她來了,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沈觀指指桌上的菜:“清杳,有沒有你愛吃的?沒有的話我讓廚房再做。”
姜清杳正想要悄悄收回自己的手,聞言放眼看去,頓時心里驚呼好家伙。
一個早膳而已,便上了十八道菜肴。
沈觀這么奢侈嗎,姜清杳記得她爹說沈家已經(jīng)沒落了。
莫非是沈觀為了撐面子?
姜清杳想起姜縣令不久前接到的葉香椿丟失束脩報案的事,最后查出來,那二兩銀子是被葉香椿的兒子葉杭偷摸拿去用了,打腫臉充胖子,請了衡陽書院的同窗下了頂尖的酒樓小館,連累得葉香椿因此病了一場。
但沈觀看著人模人樣的,也會這樣嗎?
沈觀見她神色,不由得問:“怎么了?”
少年擔憂的看她,用手背碰了碰她額頭:“是不是不舒服?”
嗯……你是懂怎么讓我一秒內(nèi)疚的。
剛剛還在心里想別人壞話的姜清杳,默默蹲在原地畫了圈: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姜清杳捧場:“真豐盛。”
沈觀見她肯定,露出點笑意,解釋道:“雙九為十八,寓意長長久久!
姜清杳:“……”
吃過早膳,沈觀要帶她在府里面走走消食,順便向她介紹府里各項事宜。
姜清杳搖頭,表示不想看,想回屋補覺。
沈觀有些驚訝:“清杳,你才剛睡醒用過早膳。”
半夏和蕓香說,今天一大早,就見到沈觀起床,將姜清杳的首飾衣服收拾好,又找出新的衣裙和發(fā)簪搭配好,囑咐她們不要叫醒姜清杳睡覺,然后便在院中練劍,沐浴后又去書房讀書,如此一番,又回來陪姜清杳躺著直到她醒來。
就連昨晚,也都是沈觀一人替姜清杳擦洗換衣,不要半夏和蕓香插手。
姜清杳表示理解沈觀這樣自律還精力旺盛的人的驚訝,但她也堅持自己道:“我還困著!
沈觀眨眨眼,跟上:“那我同清杳一起!
姜清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