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在戀綜當公用替身的漂亮攝影師(二十四)^……
幫白凌風涂防曬?
阮旖懂的。
禮尚往來嘛。
人家幫了他, 他肯定也要幫回去。
“好呀!”毫不猶豫答應,阮旖翻身坐起,把沙灘椅讓給白凌風躺。
原本還算合適的沙灘椅, 白凌風一躺上去就變得略顯局促,左右的空邊一點都沒了。
偏白凌風本人一點都沒局促感, 開開心心躺在上面, 敞開胸懷招呼阮旖:“小軟, 快來!我準備好了!”
一副隨便阮旖蹂躪他的坦然樣。
阮旖羨慕的看一眼白凌風的大體格,哦了聲,攥著防曬泥低下身去, 學著白凌風之前的樣子幫忙涂抹。
可不知為何,原本在白凌風手中很聽話的防曬泥, 到了他的手里就難用起來,別說抹勻了, 光是涂抹都費勁。
奇怪, 剛才看白凌風用的時候, 也沒有這么難搞啊。
阮旖抿緊嘴唇, 憋著一股氣,努力把防曬泥往白凌風的胸腹上涂畫。
涂畫完,再像澡堂大師傅那樣大開大合動作,用手掌把防曬泥抹均勻。
一頓操作下來,還沒下海呢,阮旖就仿若已經在海里暢游了一圈, 額發上懸掛著細密的小粒汗珠。
無聲的啪嗒一下,一粒晶瑩透亮的汗珠砸在白凌風腹肌上。
白凌風仰著脖子去看。
確定了汗珠位置,他伸手用大拇指把那滴汗珠抹到了指尖上,傻里傻氣舔了口:“香的。”
阮旖被他的操作震驚到, 一時都忘記了累,眼睛瞪成圓溜的珍珠粒,說話卡頓:“才才不香,很臟!”
那是他的汗水!不是蜜水!
怎么可能會是香的!咸的還差不多!
混雜了防曬泥的汗水,說不定不僅咸,還苦。
想到其中的防曬泥成分,阮旖不太放心,端了水給白凌風,讓他喝一口沖沖嘴巴。
白凌風想說不至于。
但對上心上人關切的目光,他又不好把自己的不在意說出口,只得坐起身來,聽話喝進一大口水再吐掉。
不過經過這一小插曲,阮旖消耗的力氣又回轉得差不多了。
他拍拍白凌風的胸肌,語氣豪橫如同澡堂大師傅:“風哥,翻個面。”
白凌風覺得這樣的阮旖怪可愛的,笑著翻面翻得十分干脆。
只是他臉上的笑意沒掛多久,就變成了痛并快樂的神色。
阮旖用溫熱的掌心在他后腰抹一下,他就攥著拳頭無聲嘶一聲。
剛才正面朝上的時候他還沒太大感覺。
這會兒翻了面,他才覺察到厲害。
這個沙灘椅太硬了,壓著疼。
怕自己被迫幾把骨折,忍無可忍的白凌風出聲:“小軟,差不多可以了,不用涂了。”
阮旖巴不得快點結束這累人的話。
只是想到白凌風給他涂防曬泥時的認真負責,他還是很有人道主義精神的問了一句:“腿上需要我幫你涂嗎?”
剛才他的腿,就全是白凌風幫他涂的。
白凌風喉結滾了下,艱難拒絕:“不用,腿我自己能涂。小軟你累了吧?你去遮陽傘下面坐著休息會兒,喝點飲料,我很快就好。”
阮旖看到了大冰柜,有些饞,也就沒堅持,小碎步離開:“好,那我去吃個雪糕。”
見人走開,白凌風齜牙咧嘴硬邦邦轉身,由趴轉坐,看似是在給腿上抹防曬泥,實則是在擁抱唧痛的自己。
白凌風苦中作樂想,要不讓小軟幫忙拿個雪糕回來冰敷一下?
歇了大半個雪糕的功夫,白凌風沒事人一樣站起來,走到阮旖旁邊。
他低頭背光,眉眼看起來有些往常沒有的嚴厲。
“小軟,你腸胃不好,不能一口氣吃太多雪糕,剩下的你別吃了。”
阮旖像被拎著脖頸肉的調皮小貓,舔了舔唇瓣上殘留的奶白色雪糕液,試圖掙扎:“可是不吃完很浪費。”
他很少有吃雪糕自由,所以剛才特地挑了一個最大的。
沒想到,就因為雪糕太大,他吃太慢,被白凌風給逮到了。
白凌風表情不變:“剩下的給我吃,不會浪費。”
不給阮旖反應和拒絕的時間,白凌風彎腰低頭對著阮旖動過的位置咬上去,手掌還不忘包裹著阮旖的手背,很自然的幫忙固定雪糕棒。
就著阮旖的手,他將剩下的小半個奶香雪糕吃了個干凈。
然后在阮旖有些幽怨的小眼神中,把那根雪糕棒用衛生紙裹了放桌面上。
“小軟,走,我們去玩水。”
玩水二字一出,阮旖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走。
“好!”
他抱起一個彩虹色的游泳圈跟在拿著沖浪板的白凌風身后,啪嗒啪嗒往水邊去。
以防萬一,白凌風認真問阮旖:“小軟,你會游泳吧?”
阮旖點頭:“會的。”
現實世界中的他其實是不會的,但是穿進小世界后,系統給他腦內無痛傳輸了很多技能,他就會了。
“會游泳就行。”
白凌風把沖浪板放下,教了教阮旖如何在沖浪板上站起來,確定阮旖學會后,他才帶著阮旖下水。
為了讓阮旖了解沖浪的樂趣,白凌風沒急著正式開始教學,而是讓阮旖趴在沖浪板上,體驗那種被海浪推著走的那種自由而刺激的感覺。
玩了會兒,阮旖玩慵懶了。
他懶洋洋對游在身旁的白凌風說:“風哥,這樣趴著就已經好舒服了,我都不想起來了。”
看他神情不似作假,白凌風沉默兩秒。
“就這樣趴著玩也行。今天我們約會,你開心最重要。”
頓了頓,白凌風很有私心接了句:“反正我們約會的機會還有很多,你要是想學沖浪,我以后再教你就行。”
阮旖沒聽出他的話里音,美滋滋答應:“好喲。”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一趴一仰漂浮在海面上,美美曬著太陽,時不時聊幾句天。
直到一道海浪過來,這份閑適自在才被打破。
“風哥!”
白凌風聽到阮旖有些驚慌的呼叫,連忙側頭看過去。
“小軟怎么了?”
入目,是兩團白生生圓鼓鼓的云團。
不知是被曬的,還是被海浪打的,最頂上還綴著一層嫩生生的漂亮薄粉。
阮旖哭唧唧,一只手反回去捂屁股,另一只手指著海浪遠去的方向:“風哥,我泳褲被浪打跑了。”
白凌風直勾勾看著:“哦,挺好,不是,我的意思是,小軟你先別急,我去幫你追。”
阮旖臉蛋羞紅:“你注意安全。”
他不想繼自己泳褲被打跑后,白凌風再被浪給沖跑了。
白凌風自信:“我沒事。你乖乖趴在板上等我就行。”
說罷,白凌風化作一尾銀魚,呲溜一下就飛了出去。
沒一會兒,白凌風回來了,嘴里叼著阮旖離家出走的泳褲。
阮旖沉默,想問白凌風為什么不用手拿著的話到了嘴邊,硬是沒問出來,反把自己臉上的紅意憋得更甚。
白凌風看出他的羞恥,笑呵呵把泳褲取下來。
“趴在板上不好穿,我推你去淺水區,到時候你站水里穿。”
阮旖臉頰紅紅:“好。”
想到什么,他伸出羞澀的手:“褲子給我吧。”
白凌風不太舍得的把泳褲遞過去。
這小褲子剛才他叼了一路,可香了,香得他腦子暈乎乎,差點以為自己嘴里叼的不是滑溜的泳褲布料,而是那細嫩彈軟的屁股肉。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是真想昧下來,不想還回去了。
白凌風一邊遺憾,一邊直愣愣看著阮旖,差點把人推過頭了都沒發現。
還是阮旖說差不多了,再往前水就太淺了,他才后知后覺停下。
淺水區的海水沒遠處的藍,更清透一些。
白凌風伸著胳膊給阮旖當扶手,眼睛直直望著水下。
他眼神好,看清了隨波逐流的那抹粉色。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用抓粉色水母的理由握上去,小軟會不會相信。
想歸想,但到底理智尚存,白凌風不敢為了那么離譜的理由去冒險。
他呼吸粗重,木樁似的等著阮旖穿好泳褲。
有了海浪那一遭,阮旖沒了再繼續玩下去的心思。
“風哥,我們回去吧,我不想玩了。”
萬一再來一道海浪把他泳褲打走了,那就真尷尬加倍了。
“好,回去。”白凌風一點沒夠,但他以阮旖的意見為主。
兩人回岸上穿了衣服,打著傘回戀愛小屋。
在一樓大廳,遇到靜坐在沙發上看劇本的遲戌。
看到兩人回來,遲戌視線不解,而后眉尾輕揚:“去游泳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為什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阮旖不想說,他朝遲戌笑笑,沒說話。
白凌風適時接話:“外面太曬了,就先回來了。不和你說了,我和小軟回房間去洗澡換衣服了,海水裹著難受。”
遲戌頷首,禮貌回應并提醒:“好。曬過之后洗澡水不要用太燙的。”
十五分鐘后。
白凌風簡單洗完了澡,正拿著悄悄帶回來的雪糕棒,在房間里回味和阮旖同吃一根雪糕的美好。
遲戌則拿了一罐蘆薈膠,敲響了阮旖的房門。
“軟軟,在太陽底下暴曬后要及時修復,我給你帶了蘆薈膠來。”
在他說明來意后,只穿著寬松睡袍的阮旖大開了房門,讓他進去。
進門后,遲戌又貼心表示:“后背不好涂,需要我幫你嗎?”
阮旖自然答應:“麻煩遲老師了。”
有了被海浪沖跑泳褲那一遭,阮旖感覺自己的羞恥心都淡了很多。
想著裹著浴袍不方便涂蘆薈膠,他干脆把浴袍脫了,只留了下身的小內褲。
遲戌似乎也覺得這樣更方便,唇角很輕的彎了一下,指尖挖了些蘆薈膠往阮旖上身抹去。
蘆薈膠很涼,要擱在往常,阮旖肯定會被凍得瑟縮。
但今天,他只覺得舒服,正好把皮膚上翻涌的熱意鎮壓下去。
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涂抹到,遲戌又挖了一些蘆薈膠在手上,言辭溫柔,但又不容拒絕:“軟軟,你把褲子脫了,我一道給你涂了。”
阮旖小聲:“不用了,里面沒有曬到。”
遲戌看著他:“沒有曬到嗎?那為什么褲邊有紅意彌漫出來?”
阮旖沒說話了。
好吧,在等白凌風追內褲那會兒,好像是有被曬到。
他抿著唇,有點不好意思,猶豫幾秒,還是乖乖把褲子給褪了。
只是在遲戌撥著他給他涂蘆薈膠時,他硬生生忍住了,沒有往下看去。
他已經夠羞恥了,偏生這時候遲戌還提醒他:“是不是沒有涂防曬?曬得好紅。”
阮旖臉頰紅著:“涂了防曬的。”
他全身上下都涂了,只是唯獨遲戌現在正在抹的這塊沒有涂。
遲戌用不太相信的語氣回:“是嗎?可這里好紅,比你身上其他地方都紅,像被人用巴掌打了。”
阮旖這下既羞惱又詞窮,只會說:“沒有被打,真沒有。”
視線掃了掃那紅成桃尖的耳垂,遲戌沒再追著不放,轉而說:“那估計是這里皮膚太脆弱了。我多給你抹點蘆薈膠,厚涂一層會好得快些。”
面對遲戌的好意,阮旖沒辦法拒絕。
也正是因為這份無法拒絕的好意,讓阮旖在身上其余地方都恢復清爽后,還要趴在床上,晾著屁股上沒吸收完的蘆薈膠。
他羞得要死,遲戌卻沒事人一般,坐在床旁,時不時檢查一下蘆薈膠晾干的程度,同時不忘叮囑他:“如果后期沒白回來,可以敷一敷美白臀膜。”
美白,臀膜。
阮旖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最終選擇沉默。
第92章 在戀綜當公用替身的漂亮攝影師(二十五)^……
經過前兩次的約會, 節目組已經確定阮旖是掌握絕對選擇權的那個嘉賓。
為了讓雄競修羅場來得更猛烈些,今晚互選時,節目組改變了一點規則。
節目組不再讓阮旖寫信。
而是只讓阮旖看信。
阮旖看完四位追求者的信, 然后決定明天要和誰約會。
這樣一來,自然給了某些聰明人可乘之機。
阮旖宣布他明日的約會對象是商岐之時, 路周疑惑挑眉, 白凌風則是有些幸災樂禍看向遲戌。
不管怎么看, 遲戌的贏面都比商岐之更大才對。
就連工作人員都有些不解,順著問阮旖:“請問軟軟你選擇商總的理由是什么呢?”
面對幾道好奇的目光,阮旖老實回答:“因為商先生說明天帶我去看演唱會。”
在養身體的日子里, 他被允許接觸的東西很少,而這其中, 刺激的東西,幾乎沒有。
音樂便是那少數可以刺激他情緒, 但又不會被醫生列入危險行列的東西。
所以商岐之說帶他去看演唱會, 他真的沒辦法拒絕。
只是答應了商岐之之后, 阮旖就或多或少對雨露均沾還沒有沾到的遲戌有些愧疚。
尤其是遲戌還對他那么好, 白天還特意拿來了蘆薈膠給他。
被愧疚折磨著,阮旖鬼使神差的,主動發消息問遲戌今晚要不要對戲。
遲戌回復很快:“可以。麻煩軟軟。”
看到是肯定回復,阮旖松了口氣。
幫遲戌對一對戲,他心里的愧疚就能減輕不少了。
輕車熟路在老時間敲響遲戌的房門。
遲戌今天進入狀態有些過早,門一打開, 阮旖就覺得他狀態很不對。
“回來了?”眼神冷冰冰,語氣涼颼颼。
阮旖被問得頭皮發麻,站直筆直:“回來了。”
“進來吧。”遲戌冷聲說。
確定阮旖進門后,他抬手, 用手里握著的戒尺似的木條,啪一下把門關上反鎖。
“衣服脫了。”遲戌又說。
怕挨打,阮旖乖得不行,立馬開始脫衣服。
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因為他光著身體被遲戌看太多次,內心有些無所謂了。
但被遲戌握著戒尺轉圈打量時,他還是生出了些羞意。
這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一件商品,正被買家用毫無顧忌的眼神掃描價值。
“啪。”很清脆的一聲皮肉拍打聲。
阮旖又驚又羞,下意識伸手想去捂屁股,卻被冰涼梆硬的木條撩開。
更冷的,是遲戌的聲音。
“不許擋。”
又是一下,打在對稱的另一邊位置。
“屁股這么紅,被外面的男人打的?”
阮旖耳尖薄紅,臉頰潮紅:“不是。”
遲戌:“我不信。你這么騷,屁股紅了肯定是被野男人打的。”
阮旖沒忍住抬著濕紅的眼尾去看遲戌。
他納悶,他震驚。
遲戌怎么能頂著這么正經的表情說這么驚世駭俗的黃話。
難道這就是導演的專業素養嗎?
害怕再被打,阮旖破罐子破摔直接說了:“我今天出去游泳,泳褲被浪打跑了,紅是在等別人給我撿泳褲的時候曬紅的。”
遲戌神情不變,眼里卻是閃過一絲驚訝。
他今天上午在阮旖和白凌風出門之后就回到了房間,一直用相機放大畫面監視著沙灘上兩人的一舉一動,阮旖被摸身體,泳褲被浪沖走,光著屁股趴在沖浪板上的畫面他全部都拍了下來。
所以他驚訝,阮旖竟然會真的告訴他屁股被弄紅的羞恥原因。
作為對阮旖乖巧的獎勵,他沒再用木條拍打阮旖的屁股,而是輕輕用手撫了撫,感嘆道:“好可憐。”
感嘆完,遲戌轉身,從衣柜里拿出了一些布料,又從床頭柜里拿出了那把銀剪刀。
“泳褲壞,以后寶貝不穿泳褲了,穿泳衣好不好?”
他說著好不好,其實一點不給阮旖回絕的空間。
阮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遲戌手里的木條不是戒尺,而是一根刻有尺寸的量體尺。
接下來的時間里,遲戌就拿著那根量體尺在他身上比劃,量完肩寬量腰臀。
量到隱晦處,遲戌還會說一些讓他很羞恥的話。
“寶貝,你的腰真細,屁股卻這么翹,完美得像假數據。”
“寶貝,腿分開一點,這樣不好操作。”
“寶貝,反應收一收,不要影響數據精確性。”
阮旖想罵人。
那是他想收就能收的嗎?
阮旖氣鼓鼓的,抿著嘴巴沒有說話,微微鼓起的唇珠表明著他此時的怒氣。
遲戌看出來了,卻故意誤解,他湊過去,輕輕含了一下那惹人憐愛的唇珠,聲音帶笑:“寶貝等不及想穿新衣服了嗎?不著急,我很快就弄好了。”
阮旖想說才不是。
但他又怕自己張嘴說話會被親得更狠。
猶豫了下,還是抿著唇沒動。
遲戌故意惹他,用舌尖在他唇縫上來回撩動了好幾下,這才繼續手上的動作。
量完尺寸后,遲戌就拿出剪刀對著那塊光滑的銀色布料開刀。
在阮旖看來,他就是完全在亂剪。
沒曾想,幾分鐘后,遲戌把那塊布料往他身上一搭,再用幾條銀鏈來回穿梭固定之后,看起來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遲戌拉著人走到鏡子面前:“寶貝看看,怎么樣,我給你做的泳衣你喜歡嗎?”
阮旖看看鏡子,臉頰薄紅點評:“好短。”
與其讓他穿這個前漏胸后漏腚的裙子去游泳,還不如穿容易被浪打走的泳褲呢。
“短嗎?”遲戌詢問著,看似是在比劃裙子的長度,實在是在把手往里面探去。
“不短,很長。”遲戌意有所指道。
阮旖被鬧了個大紅臉,哼唧了兩聲,罵了句:“變態。”
遲戌不惱,反而把自己往阮旖的裙子里塞,淡聲說:“這才變態。”
他摟著阮旖,用手去抬阮旖的下巴。
“寶貝,看鏡子里面。”
阮旖被他的變態程度震驚到,看向鏡子的眼神有些失焦。
遲戌不滿意,故意用手指點了點鏡子里的某處畫面,提醒:“寶貝,看這里。”
被遲戌這樣一點,鏡子里,那隨風飄揚的裙擺弧度再也無法忽視。
風吹了好久,阮旖就站了好久。
直到他的視線模糊,鏡面也朦朧,這陣此起彼伏的風才停下。
*
演唱會傍晚開始,所以阮旖開始以為他和商岐之的約會也是從傍晚才開始。
誰知道,吃完早飯后,商岐之破天荒的,沒有第一個離開小屋,而是坐在原位上,目光沉靜看著他,似是在等他。
阮旖半信半疑,咽下口里的餐飯,好奇問:“商先生,你在等我嗎?”
商岐之頷首,肯定他的猜想。
“咳咳!”
阮旖被嚇到,咳了起來。
白凌風第一個起身給他拍背,商岐之推過一杯溫水到他手邊。
“不用著急,我會等你。”
阮旖想說,就是因為商岐之在等他,他才會被嗆到好嗎?
但商岐之氣場太強大,他不敢說,只能小鵪鶉似的點頭,然后繼續吃飯。
被商岐之等著,阮旖心理壓力挺大的,吃飯的速度不由自主比往常快了些。
等坐上商岐之的商務車時,他都覺得嗓子眼還有沒有完全咽下去的早飯在堵著。
不用問,阮旖都知道今天白天他多半是要在商岐之的辦公室度過了。
果不其然,商務車開到一棟大樓的停車場里就停下了。
阮旖跟著商岐之坐上了電梯,最后直達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他以前視頻看過哥哥的辦公室,對商岐之的辦公室不是很好奇。
商岐之辦公,他就自發坐在不遠處的待客沙發上玩自己的手機,吃零食喝茶。
玩得無聊了,他就站起來走走。
走著走著,走到了商岐之身后。
看商岐之蹙著眉,他沒忍住走過去,探著腦袋好奇看了一眼是什么讓商岐之露出這樣的神色。
也正是這一眼,讓他被商岐之的眼神捉住。
“想看嗎?”商岐之淡聲發問。
阮旖下意識回:“想。”
商岐之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出了一點總裁椅的位置:“坐下看吧。”
阮旖懵懵的,還真坐下了。
坐著看了會兒沒看懂,他便開始犯困了,腦袋一點一點的。
商岐之怕他磕到頭,伸手撈了一下他腦袋。
再過了會兒,商岐之干脆把他整個人撈到了腿上。
等阮旖睡得沒有意識時,他已經完全窩進了商岐之懷里,睡成軟綿一團。
這一睡,就是一個多小時。
迷迷瞪瞪醒過來時,阮旖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動了一下腦袋,酸疼得他冒眼淚花。
“唔……”
聽到他不舒服的動靜,商岐之從專注工作的狀態中抽身,詢問:“怎么了?”
阮旖委屈,順勢發起起床氣:“難受,腦袋悶,脖子酸,身體麻,哪哪兒都不舒服。”
語氣里滿是對商岐之的埋怨。
商岐之沒有一點心虛,只說:“我抱你進休息室躺著緩緩。”
摟洋娃娃一樣,商岐之單手將阮旖豎抱起來,抱進了隔間的休息室里。
把人放到床上前,商岐之很有眼力見的給人脫了鞋襪。
以及外衣外褲。
期間,阮旖想拒絕。
他不想被脫得只剩一條內褲。
可商岐之太強硬,一口咬定說衣褲接觸了外面的細菌,很臟,不能上床。
為了上床躺一下,阮旖只得同意。
但躺上床后,阮旖心里還是有點氣悶的。
他眼珠一點,生出了一個收拾商岐之的小妙計。
他哼唧說:“我胳膊和腿都好麻,你給我按按唄。”
害怕商岐之不動,他補充說:“我怕麻太久,會影響晚上和你去看演唱會。”
商岐之用俯視的姿態,靜靜看了阮旖兩秒。
阮旖被看得心里發毛,都想收回自己破綻百出的使喚人話術了。
這時,商岐之卻動了。
他抬手松了松領帶,俯身用大掌握住阮旖的大腿。
阮旖嘶了聲。
哪里有人按摩一上來就按大腿這么敏感的位置的啊。
但礙于商岐之以前從沒伺候過人,情有可原,他便沒有出聲挑剔。
而且他本來的意圖也不是為了讓商岐之給自己按摩,他只是想接著按摩的由頭欺負商岐之一下罷了。
眼見商岐之按摩的地方越來越靠里,不想讓酸痛的地方再多一個,阮旖及時出聲喊停:“可以了,不用按了,我不酸了。”
商岐之卻意味不明說:“晚了,這下換我酸了。”
阮旖傻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手就被溫度偏高的大掌鉗住往一處引去。
“這里,麻煩幫我按一按。”
手心滾燙。
阮旖拒絕:“我手還酸著,你自己按吧。”
商岐之面露些許苦惱,言語之間頗有倒打一耙的意味:“可是這是因你而起的麻煩。我十分鐘之后還有個會,要是我自己來,十分鐘解決不了。軟軟你也不想因為你而讓很多人在辦公室里空等吧。”
難得聽到商岐之喊自己一次軟軟。
阮旖卻沒覺得親切,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想罵人。
商岐之竟然道德綁架他!
關鍵是,他還真有點心虛。
不知不覺,他就被商岐之帶著走了,手腳并用,按了好一陣。
眼見時間只剩下最后一分鐘,商岐之竟然還無動于衷。
阮旖氣惱,破罐子破摔加大了力氣。
沒曾想,反倒是這一下,陰差陽錯的把商岐之按服氣了,按得低了頭。
只是因著按摩這一遭,一下午阮旖都有點不待見商岐之,待的地方都離商岐之遠遠的,等到臨了要出發去看演唱會了,他才不情不愿走到了商岐之身邊。
身體的距離近了,靈魂上的距離卻還是遠的。
阮旖不解:“你來看演唱會為什么還要穿正裝啊?”
這樣子,真的很裝欸。
商岐之沒覺得有什么,實話實話:“習慣了,我沒什么除正裝之外的衣服。”
這話一出,阮旖破天荒的覺得商岐之有些可憐。
他想到哥哥,生出了點惻隱之心。
“沒事,我幫你改造一下,正裝也可以改成去看演唱會的時髦穿搭。”
商岐之看看他,雙手張開,薄唇輕動:“請便。”
阮旖動起來。
先是讓商岐之把穿著施展不開的西裝外套脫了,而后又把他扎進褲腰里的淺藍色襯衫衣擺拽出來,扣子解開,錯亂著扣了幾顆,然后將一半衣擺松送掖進褲腰里。
最后,他再對商岐之的發型動手,把有些過于板正的側背頭弄散,抓了些凌亂不羈的感覺。
一下子,商岐之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看起來更有雅痞那味道。
系統點評:“就,還挺帥的。有點人樣了。”
第93章 在戀綜當公用替身的漂亮攝影師(二十六)^……
兩人到現場時, 距離演唱會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
阮旖對場館外發放物料的小攤很好奇。
聽到物料是免費的,他開心得不行,立馬匯入人群去排隊。
等身后跟著站了好幾個人, 他才后知后覺好像有哪里沒對。
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系統提醒:“三點鐘方向。”
阮旖應聲看過去,發現了渾身冒著冷氣的商岐之。
一身商務休閑風的男人站在人群外, 桀驁不馴像孤狼, 臉臭得像人欠了他八百個億。
心里生出一丟丟小心虛, 阮旖果斷放棄掉自己好不容易搶占到的、領先幾個人的位置,小跑到商岐之身邊,先聲奪人:“商先生你要跟緊我, 現場人很多的,稍不注意就會走丟。”
商岐之眉眼壓著, 想說點反駁的話。
可目光一觸即那只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瑩白素手,又什么叛逆心思都生不出來了。
“嗯。”
男人眉眼柔和幾分, 心甘情愿應了教訓。
這讓阮旖感到滿意, 心思重新飄回到免費物料上。
他拽著商岐之的手腕, 把人往最受歡迎的小攤前拉去。
領取的人很多, 需要排會兒隊。
可難得的,商岐之沒有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相反,他有些覺得這是在享受時間。
他伸手虛虛攬著阮旖的腰,像是騎士般,保護阮旖的同時,也強勢占有著阮旖。
有時候隊伍節奏亂了, 阮旖被人群擠回他的懷里,他就會毫無顧忌順勢挨上去,和阮旖貼得密不透風。
隊伍再動起來時,他又跟著阮旖的節奏慢慢往前, 慢慢地磨,任由體溫點點升高。
等阮旖把想要的物料都領完時,商岐之有些意猶未盡,甚至在想,要是演唱會是站票也不是不行。
可現實卻是,他的助理很給力,買到的位置是無比靠近舞臺的第一排,根本不需要他站著看。
阮旖對位置很滿意,開心地拿出運動相機轉著圈紀錄。
鏡頭轉過來時,商岐之很配合地給了一個淺淡的笑模樣。
旁邊的女生看到了,立馬轉頭和自己的同伴咬耳朵說小話。
具體說的什么商岐之沒聽到,只有零散的幾個詞飄進他的耳朵里。
“顏值高”、“好配啊”、“眼神寵溺”……
商人的直覺讓商岐之瞬間肯定,女生八卦的對象是他和阮旖。
這讓他不禁唇角微彎。
算是對女生中肯評價的認可。
沒錯,他和阮旖就是很配。
時間一到,演唱會正式開始。
沒有脆皮身體的限制,阮旖沒了顧忌,跟著舞臺上的歌星邊唱邊揮熒光棒,嗨到不行。
商岐之毫不懷疑,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阮旖說不定會站起來又蹦又跳。
亦或是直接跑到臺上去給歌星伴舞。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商岐之握著運動相機的手輕輕抖了下,而后又很快調整好畫面,正正對著笑容燦爛的阮旖。
運動相機是他主動接過來的。
一方面,他不想讓素材拍攝影響阮旖看演唱會。
另一方面,則是他更想從自己的視角去紀錄這次約會。
因為從他的視角看過去,阮旖實在太生動,太漂亮。
如果不紀錄下來,他肯定會后悔。
拍著拍著,商岐之敏銳察覺到有一道光擦著自己的頭頂過去,最后停在不遠處的位置上。
緊跟著,場內掀起了滔天的起哄叫好聲。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太想關注。
他仍舊固執而專注地用相機紀錄著阮旖。
直到阮旖抬手,驚喜而激動地指向某個方向,他才稍微分出些心神,跟著看了過去。
屏幕上,一對被抓拍到的情侶羞澀到不知所措。
耳邊,是阮旖興奮的八卦聲:“他們要親親了!”
原來是這樣的環節嗎?被拍到就要接吻?
商岐之回頭側目,目光毫不遮掩落到阮旖的嘴唇上。
而后喉結上下滑動兩下。
不遠處的害羞情侶已經完成了接吻,追光燈重新開始游走。
商岐之本就挺直的脊背悄悄立得更板正了些。
兩分鐘過去。
男人的胸有成竹在一道道與他和阮旖無關的歡呼聲中慢慢淡下。
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毛頭小子才會有的焦躁和急切。
商岐之繃著臉,思索著如果此刻拿出手機聯系助理,讓助理給他安排內定鏡頭是否能夠實現。
這時,他耳邊飄來一聲又懵又可愛的啊聲。
衣袖被一股慌亂的力道拽了拽。
“商先生,怎么辦?我們上電視了!”
商岐之已經知道上電視就是被抓拍到大屏幕上的意思。
他心跳漏拍了一瞬,而后毫不猶豫捧住阮旖的臉頰,埋首親了下去。
等待已久的美夢得以實現,他不會嘴軟,也不會害羞。
在貼上阮旖唇瓣的那一瞬,他就同步將舌頭鉆了進去。
周圍的叫好聲,歡呼聲,商岐之全部都充耳不聞。
他能聽見的,只有自己急促如擂鼓的心跳聲。
以及阮旖被他親得喘不過氣的輕吟聲。
很爽。
不想停下。
不知不覺,兩人就破了這一場演唱會的接吻時長紀錄,歌星都忍不住在舞臺上調侃。
阮旖聽見了,連忙羞惱伸手,去錘男人梆硬的胸膛。
“嗯唔……!”不許親了,快停下!
商岐之順手握住阮旖的拳頭,藏在手心,含糊應了聲:“好。”
先不親了,回去再親。
嘴巴終于恢復自由,阮旖害羞得想死,連看演唱會的心思都沒有了,連忙舉起領到的物料小扇子擋在臉前。
好在燈光和鏡頭都很快移開,周圍人的目光也被舞臺上繼續響起的歌聲轉移走,讓他可以靜靜躲在小扇子后面裝一會兒死。
藏了會兒,阮旖沒忍住用余光去看身側的男人。
和他面紅耳赤的模樣完全不同,商岐之淡定得像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人舌吻的不是他本人。
臉皮厚到讓他難以望其項背。
*
演唱會結束,阮旖紅著臉蛋,沉默著回到戀愛小屋。
看見一前一后進屋的兩人,一直守在大廳等到的白凌風自動忽略跟在后面的商岐之,直直朝著阮旖走過去,關心詢問:“小軟,怎樣了?是演唱會不好看嗎?你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不開心的原因實在難以啟齒,阮旖只得避重就輕,小聲咕噥了句:“演唱會好看的。”
“那你怎么不開心啊?”白凌風有些關心則亂,沒覺出阮旖的抗拒躲閃,仍然不死心追問。
同在大廳里的路周和遲戌因阮旖這反應而同時眸光閃動了下。
和白凌風一樣,他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智者的直覺又告訴他們,知道了之后,他們不一定會高興。
“軟軟不是不開心,”商岐之這時開口,“而是在為上電視而害羞。”
白凌風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又問:“什么上電視?”
商岐之眉頭輕動,薄唇掀開,淡聲回:“kisscamera。”
這詞一出,白凌風整個人都不好了,活像是被頭頂的綠帽子壓得喘不過氣的狂獸。
他氣得恨不得圍著阮旖轉圈標記。
但又因為顧忌著阮旖的心情,他沒敢表現太兇,而是有些可憐地問阮旖:“小軟,洗個嘴巴吧?我去給你拿漱口水吧,葡萄味的,很好聞。”
阮旖:……
他本可以忘記被商岐之舌吻的事情的。
白凌風一說洗嘴巴,他就又想起來了。
小臉一板,阮旖就想上樓:“不洗。我回房間了。”
“軟軟等一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緊急出聲,“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好吧。
房間暫時回不了了,阮旖只得抱了個抱枕,在沙發上坐下。
看出嘉賓們都沒有聽她廢話的心思,工作人員麥一開,飛快將重要事項說完。
總結下來就是:在廣大網友的強烈要求下,節目組決定再空降一位男嘉賓。為了歡迎新嘉賓的到來,今晚會在戀愛小屋舉辦晚宴。節目組希望,到時候幾位嘉賓能夠盛裝打扮,隆重出席。
此消息一出,眾人神色各異。
唯獨阮旖很開心。
他激動問系統:“小精!是不是白月光要上線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小世界了!”
系統也很激動:“沒錯!進度條拉到只是最后一點了!”
一人一統開心壞了,一點沒察覺到四個男人的壞心情,美滋滋回房間盛裝打扮去了。
第94章 在戀綜當公用替身的漂亮攝影師(完) ……
晚上八點, 晚宴開始。
工作人員控制著小屋里的燈光,追光打到小屋門口。
在阮旖期待的眼神中,白月光柯然戴著一副掛著細鏈條的銀絲邊眼鏡, 穿著白西裝緩緩出場。
阮旖看看柯然,再看看自己, 忍不住感嘆。
這就是劇情的力量嗎?
白月光一來, 他就和白月光撞衫了。
要是他還是原劇情里的可憐小攝影師, 和矜貴的白月光撞衫,他肯定會自卑死。
而且,仔細一看后, 他發現自己不僅和白月光撞了衫。
甚至還撞了臉。
想到什么,阮旖轉著眼珠悄悄去看其余四人的反應。
白凌風是四人中性格最外放的, 自然也是反應最大的。
他表情豐富,聲音挺大:“柯然?你怎么也來了?”
柯然笑意淺淺:“和你一樣, 來找對象。”
此話一出, 白凌風瞬間變臉。
濃郁的危機感突襲上他的心頭。
柯然是他的發小。
相愛相殺的那種。
兩人從小就認識, 很喜歡互相較勁, 卻又無比了解對方。
一句“和你一樣,來找對象”一出,他就知道柯然肯定是特意沖著某個人來的。
而這個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他喜歡的阮旖。
艸。
白凌風郁悶了,半開玩笑半勸誡說:“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柯然笑笑,眉宇間滿是勝券在握:“不回。”
白凌風噎了一下, 沒說話了。
現在情況不適合深聊,晚點他再揪著柯然這小子仔細盤問。
這一場互動落到阮旖眼里,便成了白凌風對白月光來參加戀綜的不滿。
他悄悄在心里感嘆,嘖嘖, 好強的占有欲,好雙標的行為。
和白凌風“寒暄”完,柯然又一一和剩下的人打招呼。
“商總、遲導、路周,好久不見。”
遲戌和路周笑意明顯,回著“好久不見”。
就連商岐之這個龜毛的冷臉霸總,也回應了一個還算真誠的禮貌微笑。
看起來,幾人和柯然都很熟悉。
這一刻,阮旖突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就好像,他真的成為了劇情里那個被當做公用替身的“阮旖”,他是這場游戲里唯一的局外人。
正主白月光一來,他便成了褪色的魚目,灰溜溜滾回海底。
“你好,我是柯然。”阮旖走神時,柯然已經笑著走到他面前,貴氣伸手,自我介紹起來。
阮旖收回思緒,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伸手回握:“柯然你好,我是阮旖。”
柯然毫不掩飾,笑夸:“軟軟,你好可愛。”
阮旖臉頰映粉:“謝謝,你也很帥。”
旁邊,白凌風臉色不是很好看:“好了,你倆就別商業互夸了,上桌吃飯吧,菜都涼了。”
這話一出,阮旖笑意淡了,垂著眼睫往餐桌旁走去。
白凌風真是好不講道理。
柯然夸他兩句也不行嗎?
心情受到影響,吃飯的時候阮旖有些懨懨的。
他控制不住去關注柯然和其他人的聊天內容。
原來柯然和商岐之之前有過好幾次合作。
原來柯然也曾經去遲戌劇組里當過藝術指導。
原來柯然創立的珠寶品牌請過路周打廣告。
原來柯然和白凌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原來柯然是一個愛好很多,同時又能把愛好干成事業的多面型人才。
這么厲害的一個人,怪不得能把小攝影師比得什么都不是。
歡迎柯然的晚宴結束,節目組照例將眾人聚在一起寫信。
因為有了柯然的加入,寫信規則又變回最開始的模式——所有嘉賓同時寫信投信,互選成功的兩人第二天可以約會。
就在阮旖握著筆,不知道寫誰的名字時,系統開心提醒:“宿主寶寶,我這邊檢測到劇情進度完成到了百分之百,待會兒你就可以死遁離開了!”
阮旖聽了,心情松快不少,握著筆悄悄做了個假動作,而后將空白的信紙裝回信封,投遞進了信箱。
這一晚,“戀愛的他”沒有互選成功的嘉賓。
“滴!恭喜宿主寶寶又成功走完一個小世界的劇情!好消息好消息!宿主寶寶你的任務分就只差一點點了,不出意外的話,再做最后一個任務,你就可以脫離小世界,回去現實世界了。”
第95章 校園文里被玩弄的仇富小笨蛋(一) 看……
“恭喜宿主寶寶順利來到最后一個小世界~”
和前面三個小世界有所不同, 最后一個小世界是限時任務。
在不崩壞人設的前提下,阮旖需要在一個月內賺夠十萬。
這個世界里,阮旖的人物設定是仇富屌絲直男, 一視同仁討厭所有有錢人的同時,又忍不住想把手伸進對方口袋里, 貪婪地撈錢。
怕阮旖演不出屌絲直男的精髓, 正式進入小世界前, 系統給阮旖灌輸了很多鳳凰男思想。
多到讓阮旖感覺自己都被腌入味了。
這不,一看到自己滿身名牌的富二代室友,他就忍不住用羨慕的眼神去打量對方。
限量款球鞋、國際知名大牌運動套裝、最高配的蘋果全家桶……
唔, 但凡隨便給他一樣,他的任務進度條就能往前竄好長一大截。
“你閑得慌嗎?一直盯著我看?”
雖然沒看阮旖的眼睛, 但程濟很敏銳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暗戳戳的落在自己身上。
男聲清揚, 一下把阮旖喊回了神。
他小心虛, 干巴巴乖笑了下, 順著程濟的話回答:“有一點。”
“那你去幫我代課吧, 正好下節思政課我不想去上。”
說這話時,程濟沒抬頭,眼神還是落在手機屏幕上,神情看著有些不耐煩和無所謂。
無聊的思政課,正適合他這個無聊的室友去上。
“代課費多少啊?”阮旖期待。
程濟反問:“市場價多少?”
一節大課九十分鐘,市場價二十。
阮旖謹記仇富人設。
加上也真的有點擔心自己的任務進度。
他舔舔唇瓣, 壓下遲疑,大著膽子報了個:“兩百塊。”
聞言,程濟終于抬眼,看向自己存在感不怎么高的室友。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 自己這個叫阮旖的室友膽子這么大。
二十敢報成兩百。
真把他當不食人間煙火的冤大頭嗎?
視線不經意掃到那截剛縮回口腔的膽小舌尖。
濕潤的、軟彈的紅。
程濟又把到了嘴邊的嘲諷壓了下去。
應該是他想太多。
舌頭都這么膽小,主人的膽子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是,兩百是二十的十倍。
但說破了天,那也只是兩百,買瓶水就用沒了,沒什么好計較的。
“可以。”程濟如是說。
“真的嗎?給我兩百?”阮旖不可思議問。
“嗯。”
程濟目光直直盯著阮旖,試圖透過那土氣蘑菇頭看到后面被遮住的眉眼。
也是這一細看,程濟才發現,他和阮旖同寢好幾天了,竟然還沒有看清楚過對方的臉長什么樣。
光知道對方有個沒多少肉的尖下巴,白得發光,仿佛指頭輕輕一按,就能留下一片紅。
“算了,再多給你兩百,上完課你再去剪個頭發。”
多給他二百剪頭發?
這對阮旖來說是個意外之喜,他連忙答應下來,生怕程濟后悔。
他不管程濟為什么關心他的發型。
他只知道,他這個發型確實有點有礙觀瞻,是殺馬特和土包子的結合體。
兩人同寢,但不同專業。
不過思政課是每個專業的大一學生都需要上的,所以阮旖沒找程濟拿課本,問了程濟上課的教室后,直接把自己的思政書往包里一揣就活力滿滿出門去了。
找教室費了點時間,前排的座位都沒了,只有最后兩三排還有空位。
人一多,阮旖就社恐起來。
鎖定位置后,他攥住書包帶子悶頭快步往后沖。
在空座位上坐定,阮旖抱著書包喘了好一會兒氣才壓下過快的心跳。
他有些納悶。
奇怪,思政課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受歡迎了?
在他繼承的世界記憶里,思政課都是水課的存在,學生們能坐后排就不坐前排那種。
結果今天是前排座無虛席,適合摸魚的后排反倒無人問津。
而且,教室里同學們的狀態看起來也不像是對待水課的樣子,上課鈴一響,一個二個就放下了手機,嚴陣以待又一臉期待地翻開了課本。
被緊張的氣氛影響到,阮旖也趕忙從書包里掏課本。
掏一半,他動作頓住。
咦?怎么別人的課本和他的課本顏色不一樣?
阮旖有些慌了,他眼睛瞪圓,很艱難地從劉海縫隙間去看同排同學的課本封面。
是一門他沒聽過的課程名,很專業,很深奧。
反正不是思政課的別名。
阮旖感覺天塌了。
他懷疑自己找錯了教室,想跑。
可他身旁都坐滿了同學,他要想出去,就只能從一個個同學身前通行而過。
亦或是,從課桌下鉆出去。
兩個操作阮旖都不是很想選。
同排的熱心女同學發現他的異常,小聲問:“同學,你是走錯教室了嗎?”
她火眼金睛得很,她百分百可以肯定,她們班沒有這么糯米糍的男同學。
阮旖被問得面頰發燙,卻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小聲回問女生:“請問程濟是你們班的嗎?”
阮旖覺得自己不是那種馬虎到走錯教室的人,他覺得問題還是出在程濟身上。
果不其然,就聽女生很快回答:“是我們班的呀。”
說著,女生像反應過來了什么,扭頭四處看看:“咦,今天怎么沒見程濟?”
“哦!”女生表情一下生動起來,壓低聲音對阮旖說,“我知道了,你是來給程濟代課的吧?”
被發現了。
但女生看起來不像壞人。
阮旖惴惴不安點頭,聲音里帶點委屈:“他給我說代的是思政課。”
女生嗐了聲,給阮旖解釋:“我們班課表分單雙周,他應該是看錯周了。”
“啊……”
阮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課還代不代了。
他也是,沒和程濟加個微信,現在想問問自己接下來怎么辦都不行。
“沒事,你不是帶了筆記本嗎?等會兒裝裝樣子記筆記就成。反正程濟讓你代課也只是為了糊弄糊弄點名。”
女生說的,阮旖覺得很有道理。
代課代課,不就是幫忙喊個到嗎?
上什么課都不重要,只要確定沒走錯教室就行。
阮旖安心了。
老師也在這時走進了教室。
和大學校園里常見的中年老師不同,程濟這門專業課的老師很年輕不說,還長得很好。
男人名叫蕭謹言,不到三十,五官深邃,個高腿長,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長褲,氣勢卻一點不弱。
阮旖隔著人群不小心和巡視的蕭謹言對視上,嚇得立馬別開眼。
腦袋垂著,額前的劉海顫個不停。
像個被輕風逗弄的飽滿絨球。
眼皮被發梢戳得生出癢意,阮旖都沒敢伸手指去扒拉,生怕自己動一下就會被逮住。
“上課。”
男人出聲,阮旖如釋重負。
接下來的大半節課里,不敢玩手機的阮旖還真一知半解的聽進去了一些專業知識。
就在他為自己的聰明腦瓜小小得意時,講臺上的蕭謹言話題一轉:“點個名吧。”
阮旖身體一僵,心跳快起來。
他不停給自己洗腦,提醒自己:“我是程濟,我是程濟……”
“程濟。”
名字終于被點到,阮旖迫不及待大聲應:“到!”
太過緊張,尾調有點劈叉,像被嚇破了膽子的可憐小貓。
明明害怕得不行,卻還是弓起脊背強裝兇悍。
蕭謹言目光精準落到發聲點,停頓的時間比之前長一些。
眸光也更意味深長。
就在阮旖快要支撐不住時,蕭謹言云淡風輕收回目光,繼續點起下一個名字。
點完名,記好缺課學生的名字,蕭謹言沒事人一樣繼續上課。
根本不知,他點這一下名給阮旖的小心臟帶來了多久的余震。
久到快下課時,被點名回答問題,阮旖根本沒反應過來。
還是旁邊的女生好心提醒了他一下,他才紅著臉頰,像小蘑菇一樣慢慢從土里冒出頭來,隔著過長的劉海,滿眼緊張望著蕭謹言。
蕭謹言重復了一下問題。
可以說是很體貼了。
可問題是,下半節課的內容,阮旖剛好沒有聽。
那時的他,滿腦子都是‘好刺激好刺激我應該沒有露餡吧’。
呆愣幾秒后,阮旖眼尾發燙,羞囧回答:“老師抱歉,這個問題我不會。”
“不會?”蕭謹言沒有當場為難阮旖,只說,“坐下吧。下課后來我辦公室一趟。”
此話一出,周圍同學全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阮旖。
阮旖被看得想哭出來。
他只是想掙兩百塊錢,怎么就這么難呢?
回答不上問題被當眾“罰站”不說,竟然還要下課后去辦公室留堂。
他能不去嗎?
答案是不能。
下課鈴響了后,不再講課的蕭謹言就用黑黝黝的眼神看著阮旖,根本沒給阮旖一點溜號的機會。
等到教室里的同學散得差不多了,蕭謹言一個眼神示意,阮旖就乖乖抱著書包小步走向講臺。
*
獨立辦公室里。
阮旖站著,蕭謹言坐著。
明明是被仰望著的,阮旖卻覺得自己低到了塵埃里。
他恨不得鉆進地縫里。
這樣就不需要面對蕭謹言的眼神威壓了。
“我的課很無聊嗎?”蕭謹言出聲,語調很平,讓人聽不出情緒。
阮旖一聽,嚇得連忙搖頭,解釋。
“老師你講課不無聊,是我的問題,我注意力不專注,上課走神了。”
蕭謹言直望著阮旖被嚇得泛紅的眼尾,冷聲點評:“上課走神不是好習慣,要改。”
阮旖窩囊點頭:“我會好好改的。”
“光口頭答應還不夠印象深刻,”蕭謹言也不知道從辦公桌哪個縫隙里撥出來了一根教棍捏在手中,鐵石心腸說,“把手伸出來。”
到這里,阮旖已經大概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了。
但他又忍不住抱有最后一絲希冀。
蕭謹言是大學老師,應該不至于用這么低級的手段處罰上課不認真的學生吧?
害怕又不情愿地伸出手攤著,阮旖嘴唇抿得很緊。
“啪!”
教棍拍打皮肉,也將阮旖心底的最后一點希冀打得煙消云散。
蕭謹言用行動證明了,他就是這樣一個處罰手段無比低級的老師。
“學習時間很寶貴,你應該好好珍惜。”
疼意聚中,紅意卻蔓延到了阮旖的脖頸和臉頰。
他羞得不行。
也委屈得不行。
偏生這個時候蕭謹言還用教棍撥開他遮擋的額發,用命令的口吻說:“看著我是怎么打你的,記住今天這個教訓。”
被打出了小脾氣,阮旖倔強小貓似的,隔著一層水霧瞪視蕭謹言。
蕭謹言視若不見,放下教棍,轉而翻開課本。
看樣子,像是在勾畫重點。
第96章 校園文里被玩弄的仇富小笨蛋(二) 腳……
從辦公室出來以后, 阮旖沒敢停留,頭也不回地背著書包快步往前沖。
走到遠離辦公室的陰涼樹蔭下,他才慢下腳步, 垂著腦袋癟嘴揉掌心。
一聲不吭的紅眼小模樣,反而比小嘴叭叭告狀時更顯得委屈可憐。
系統心疼壞了, 氣得破口大罵:“打人算什么好老師!本系統詛咒他出門踩香蕉皮摔個狗吃屎!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 面餅還只有一半……”
系統不停花式輸出對蕭謹言的詛咒, 阮旖在腦海里想象得應接不暇。
系統停頓的空隙,阮旖抿出一個小小的笑,真心實意說:“謝謝小精, 我現在已經不難過了。”
這下,系統反倒不好意思了。
電子音發著興奮又害羞的顫:“寶寶不用謝的。我其實也沒做什么, 就詛咒了他幾句而已。”
只是為哄小宿主而隨口說出的無傷大雅的小詛咒,能不能實現都是另說。
阮旖語氣認真:“要謝的。我感謝的不是小精你詛咒他, 而是你安慰我。小精, 你對我真好。”
系統一聽, 電子心臟頓時軟得一塌糊涂, 嗚嗚咽咽又情意綿綿喊阮旖:“宿主寶寶~”
要不是怕嚇著小宿主,它都想用石磯娘娘的聲音在小宿主的腦海里狂吼一百聲“好寶寶!好寶寶!全世界最最最好的宿主寶寶!”
一人一統互相提供情緒價值,被打手心的陰霾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殆盡。
想著自己即將到手四百塊,阮旖決定奢侈一把。
在系統的陪伴下,他壯著膽子進了一家學校附近的理發店。
然后給自己選了一個最便宜的二十五塊錢洗剪吹套餐。
等會兒他要頂著新鮮出爐的二十五塊錢,回寢室找程濟報銷兩百塊理發費。
#^.^#嘿。
想想就開心。
不曾想, 他迫不及待推開寢室大門,等待著他的是空無一人的寂靜。
程濟人呢?
阮旖第一反應是程濟跑單了!
但他轉念一想,程濟富二代一個,怎么也不缺這四百塊錢才是。
再說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程濟的東西還在宿舍呢。
那些嶄新的大牌貨,他隨便拿一樣去抵了,就能換回他應得的四百塊錢報酬。
想了一通,阮旖逐漸冷靜下來。
他安置好自己的書包,然后頂著新鮮出爐的清爽發型在寢室里四處搜尋程濟的蹤跡。
支著耳朵敲敲程濟的床沿。
沒人回應。
探頭探腦敲敲廁所和浴室的門。
同樣也毫無反應。
把寢室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阮旖得出結論:程濟真不在。
想到自己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拿到手的四百塊報酬,阮旖氣鼓了臉頰。
同時,他也有點后悔。
后悔因為社恐而拒絕了理發店老板提出的交換:他讓老板拍照做宣傳,老板不收他洗剪吹的二十五塊錢,還免費包攬他以后的發型。
現在好了吧,四百塊沒拿到不說,還白白多花了二十五塊錢。
越想越氣,忍無可忍的阮旖對著空氣打了一套憤怒貓貓拳。
等他發泄完,系統才提醒:“宿主寶寶,桌面上好像有紙條。”
阮旖眨巴眼,反應慢半拍地看過去。
桌面上確實有紙條。
是程濟留的。
【我有事回家一趟,答應你的報酬微信轉你,我的微信號:xxxxxxxx。】
原來程濟給他留了紙條啊。
阮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因羞愧而發燙的臉頰。
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系統卻不贊同:“宿主寶寶,這個世界上壞人很多的,你和程濟又不熟,自然應該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他。”
而且,系統沒說出口的是,雖然程濟沒有跑單,留了紙條,但程濟說錯課程名,害它小宿主出糗也是事實。
它可不認為程濟是什么單純好人。
被系統灌輸了一通防騙知識,阮旖沒那么羞愧了。
他捧著運行緩慢的雜牌舊手機,很艱辛的給程濟發去了一個微信好友申請。
程濟許是再忙,沒有第一時間通過他的申請。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為了轉移轉移注意力,阮旖刪了好幾個不怎么用的軟件,然后用好不容易騰出來的內存下載了一個招聘軟件。
注冊賬號、填寫簡歷,一通操作下來,阮旖都有些累了。
他想著要不明天再找兼職時,因為卡頓,指尖不小心點進了一個招聘試睡員的兼職招聘里。
試睡員?
新奇的職業名稱,成功吸引到阮旖的注意。
他沒有退出,而是認真看起了招聘要求。
第一條:不需要工作經驗,年齡十八到二十五歲。
阮旖當即一喜,他符合條件啊!
看第二條:長相出眾,性別男。
這個他也符合!
第三條,有不錯的鏡頭表現力和語言表達能力。
阮旖沉默想了想,這個他也符合的吧?
上個小世界里,他可是參加了戀綜,還配合路周拍了沐浴露廣告的。
第四條:時間緊迫,今天就需要到場。
看了看自己下午沒課的課表,阮旖肯定,這就是一個為他量身定做的兼職!
當然,阮旖自認還是有防騙意識的。
他沒有被豐厚的報酬迷了眼,認真檢查了一下發布兼職的公司,確定是正規兼職,這才抱著嘗試的心理點擊了投遞簡歷。
對面的消息來得很快。
【看看照片。】
聯想到第二條招聘要求里的長相出眾,阮旖能理解對方一上來就要照片的舉動。
只是他手機里沒有存貨照片,只能拿著像素奇差的手機現場拍攝。
他慶幸,還好今天剪了頭發,照片里不至于出現一個看不清眉眼的陰郁蘑菇頭。
又想到招聘要求的鏡頭表現力,他拍照的時候對著鏡頭笑得很用力,就差直接把“我很會表現”寫在臉上了。
這次對面消息回復就慢了些。
十幾分鐘過后,對面才回:【你是Z大的學生?你們學校倒是離我們酒店不遠。今天方便過來嗎?】
對方問他方便過去嗎,阮旖一下精神了,心臟撲通跳。
【是過去面試嗎?】
【你的條件很符合我們的招聘,不用面試,直接過來工作就行。】
竟然可以直接去工作嗎?
阮旖返回去看了一下對方給出的兩百塊一小時的時薪,毫不猶豫回復:【今天可以過去的,我下午晚上都沒課。】
確定阮旖要做這份兼職,對面又發了一些補充信息過來。
阮旖這才知道,這份兼職與其說是酒店試睡員,不如說是扮演酒店試睡員。
對方說,今天他去工作的酒店是新開的連鎖店,目前沒什么客源,所以需要他扮演試睡員拍攝vlog給酒店做軟廣。
對方承諾可以報銷路費,為了不耽誤時間,阮旖很奢侈的選擇了打車前往。
一到酒店,就有穿著正式的工作人員出來接待。
阮旖攥住書包帶跟著工作人員往里走,眼神好奇卻不怯懦。
位于寸金寸土市中心的地理位置、低調奢華的香檳金配色、親和有禮的高顏值工作人員……
阮旖難免心聲疑惑。
這樣的連鎖酒店,真的還需要費盡心思招聘他這種素人演戲做軟廣嗎?
“嗨,你就是酒店招聘的試睡員吧?我是今天負責跟拍你的攝影師瞿燃。我比你大幾歲,你可以叫我燃哥。”
瞿燃一出聲,阮旖的疑慮頭緒就被打亂了。
他收回走神的思緒,目光認真看著對面打扮得不像攝影師,而更像花花公子富二代的瞿燃,禮貌微笑:“燃哥你好,我是阮旖,你可以叫我小阮。”
瞿燃回以痞氣一笑:“好的,小軟。”
給了接待阮旖的工作人員一個“回去忙吧,這里不需要你了”的眼神,瞿燃輕撥了一下脖頸上掛著的相機對阮旖說:“小軟,接下來的時間你就都歸我負責了,跟我走吧。”
看瞿燃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阮旖只以為在自己之前,瞿燃已經幫忙給酒店招聘的其他試睡員拍過vlog了,于是他沒做多想,乖乖跟著瞿燃往電梯走去。
電梯里只有他們倆,不說話的時候就顯得有些過于安靜。
阮旖不太適應這種能聽到自己心跳聲的安靜,他主動找話題:“燃哥,我是第一次做這種兼職,等會兒可能需要麻煩你多教教我。”
聞言,瞿燃很輕挑眉,視線落到阮旖身上。
輕飄飄的,卻又意味深長。
他還是痞氣一笑,說:“當然。小軟你這么好學,一定沒問題。”
電梯提示音響了一聲。
目標樓層到了。
電梯門打開,一落腳就是柔軟干凈的走廊地毯。
阮旖沒注意,絆了一下,還是瞿燃伸手撈了他一把,他才免于摔倒。
雖說地面上鋪了靜音軟地毯,摔上去也沒多疼。
但到底,當眾摔跤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阮旖真心誠意向瞿燃道謝。
“謝謝燃哥。”
瞿燃手臂攬著細韌的薄腰不放,垂眸和阮旖說話時,眼神深情,又暗藏幾分曖昧:“不客氣。小軟你是不是不習慣走這個地毯?我扶著你走吧。”
剛才那股即將摔倒的驚嚇感還盤旋在心頭,阮旖這會兒腳確實還有些軟。
于是他也沒推辭,說了聲好,任由瞿燃像摟小男友那樣親密摟著他往走廊深處走去。
瞿燃摟得隨意。
滾燙的大掌一會兒護著阮旖的腰側,一會兒滑到阮旖的胯骨上。
亦或是,往后偏移到阮旖因為走動而抖動的后臀上。
進了房門,脫離瞿燃的懷抱,阮旖后知后覺發現,他小半邊身子,從腰到大腿的位置,都被瞿燃用手捂熱了,溫度明顯不同于沒接觸到瞿燃的其他部位。
“小軟你把東西放一下,我們要抓緊時間開始拍攝了。”
“好。”
“視頻可以剪輯,所以我們一部分一部分拍就行。小軟你過去門口,我補拍一個你換鞋的鏡頭。”
這家酒店的豪華大床房進門處有玄關的設計,還有鞋柜和鞋凳,可以坐著換室內拖鞋。
阮旖按照瞿燃的要求,假裝第一次進房間,推開房門后沒急著往里走,而是在鞋凳上坐下,彎腰解鞋帶。
瞿燃就在他的對面,也彎著腰,鏡頭湊得很近。
先是拍了他漂亮到毫無瑕疵的臉,然后順著他飽滿的唇瓣往下,路過他因為低身而幾乎完全敞開的領口,給了粉點一個特寫,最后才停在他包裹在白色短頸棉襪里的腳掌上。
“小軟,可以把襪子也脫了。”
瞿燃提醒,阮旖就照做,他指尖卡進襪口,準備干脆利落的將襪子一下扒掉。
“小軟慢一點,脫襪子的動作慢一點,我拍個特寫。”
阮旖不解,脫襪子需要拍什么特寫?但還是照做,襪子脫得緩慢。
瞿燃藏在鏡頭后面,看著一點點從棉襪里剝出來的腳掌,聲音輕飄低聲語:“小軟,你的腳好粉,很干凈。”
阮旖沒聽出男人壓在聲音里的變態意味。
聽男人這樣說,他只有慶幸。
還好他腳是干凈的,上鏡不會丟人。
左腳光裸著踩進白色拖鞋里,阮旖又去扒右腳的襪子。
不知何時起,瞿燃的鏡頭越壓越低,越湊越近。
近到好像他的腳尖在踩鏡頭,在用腳掌碾瞿燃藏在鏡頭后面的臉。
這感覺好奇怪。
阮旖動作不禁加快了些。
等他穿好鞋,站直身子,瞿燃便也跟著站直。
“小軟走吧,下一個場景我們拍浴室。”
第97章 校園文里被玩弄的仇富小笨蛋(三) 馬……
浴室里除了有常見的淋浴, 還有一個浴缸。
瞿燃挑著眉,視線將兩處位置都掃過,然后說:“小軟, 浴缸和淋浴我們都拍一下,你看你是想先拍浴缸還是淋浴。”
阮旖沒第一時間回答, 眼里有些許遲疑。
他面頰泛著不太自然的薄紅, 眼尾也鋪著濕潤的緋色, 看起來有種要清醒不清醒的呆萌。
不想他拒絕,瞿燃化身狡猾的獵人,適時追加誘餌:“當然, 要拍這種比較私密性的鏡頭,再按之前談好的價格給你報酬就不合適了。這樣, 我和負責人說說,把你的時薪往上漲一漲。小軟你現在的時薪是多少來著?”
聽到瞿燃說要給自己漲錢, 阮旖眼神都聚焦了些, 桃花眼晶亮。
他巴巴望著瞿燃, 乖乖說:“兩百塊一小時。”
“兩百?”瞿燃蹙著眉, 不太認同,“這也太少了。小軟你這么漂亮,工作還很敬業,怎么也要給你五六百一小時才對。”
阮旖都結巴了:“五,五六百嗎?”
“對,五六百, ”瞿燃語氣篤定,“等會兒拍攝結束我就幫你去談,保證給你談到五百以上。”
阮旖暈乎乎的,幸福的整個人都要冒泡泡了:“謝謝燃哥。”
五六百時薪的大餅吊在眼前, 阮旖沒了猶豫。
他想,瞿燃都這樣盡心盡力為他著想了,那他也要好好配合瞿燃,不辜負瞿燃的一片好心才對。
阮旖做好決定,干勁滿滿:“燃哥,我們先拍浴缸,再拍淋浴,可以嗎?”
瞿燃嘴角閃過一絲興味笑意:“可以啊。你怎么舒服怎么來。”
熱水流速很快,不一會兒就把浴缸灌了七七八八。
阮旖剝了個玫瑰海鹽味的浴球想要往泡澡水里扔,瞿燃出聲攔他:“小軟,等會兒放浴球,我們先拍一個清水狀態的下水鏡頭。”
在瞿燃的指揮下,阮旖脫了衣服褲子,身上只留了一條白色底褲,赤著腳,小心翼翼走進浴缸里。
隨著他緩慢下坐,瞿燃掌控的鏡頭角度也跟著逐漸往下。
輕軟的白色布料被熱水打濕,變得清透,根本遮不住皮肉被熱氣烘出來的嫩粉色。
瞿燃不著痕跡滾動喉結,一再將鏡頭畫面放大、聚焦。
定定看了好幾眼,終于確定了什么。
瞿燃狀似無意,啞聲詢問:“小軟你身上好像都沒什么體毛,是有專門去脫毛過嗎?”
專門脫毛嗎?
阮旖老實搖頭:“沒有去專門脫過,我天生就這樣。”
瞿燃沒提起之前,他都沒太注意這些。
瞿燃一說,他就也好奇起來,一會兒瞅瞅自己胳膊,一會兒又曲著膝蓋看大腿和小腿。
看完,阮旖實誠發言:“燃哥,我還是有汗毛的,只是顏色淺淺的,不湊近就看不到。”
瞿燃配合,好像很在意這件事似的:“是嗎?我看看。”
他蹲跪在浴缸外,將眼神挪離鏡頭,轉而湊著腦袋去看阮旖的胳膊,呼出的濕熱氣息像是嘴巴,精準咬在阮旖胸脯上。
“確實,小軟你是有汗毛的。”
阮旖被熱氣打得不自在,胳膊往身前貼了貼,呈現自我保護的姿態。
瞿燃察覺到了。
但他不僅沒后退,反而故意呼氣更兇了些,故意用熱氣去撩撥阮旖的敏感點。
直到阮旖受不住,縮著身子往后躲,他才意猶未盡拉開距離,隨手將擱置在一旁的浴球丟進水面。
滋……
浴球像是加大版的泡騰片,一下水,就開始“沸騰”出無數粉藍色的泡泡。
泡泡鋪了一層,水下的光景有了遮掩,阮旖的不自在感消失了很多。
他往水面下縮了縮,發出驚喜的嘆聲:“這個浴球的顏色好漂亮。”
浴球里散出的玫瑰花瓣黏在少年瓷白泛粉的肌膚上,就像是被人惡意嘬弄出來的草莓印,引人遐想。
瞿燃目光幽深,認同道:“確實很漂亮。”
難得看阮旖笑得這樣開心,瞿燃便也沒急著拉拍攝進度。
他將一旁置物盤上擺放整齊的糕點小食,以及紅酒,都挪到了阮旖手邊,招呼阮旖都嘗嘗。
阮旖哪里抵抗得住這種誘惑?當即就應了下來。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吃獨食,往自己嘴里送時,也不忘拿一塊遞到瞿燃嘴邊,讓瞿燃也吃。
瞿燃欣然接受,被投喂得丹鳳眼微瞇。
同時,他不忘為自己謀取更多福利,理直氣壯招呼阮旖:“小軟,有點噎,給我喝口你的紅酒。”
“小軟,你手里的那塊糕點看起來很好吃,給我也嘗一口。”
“吃不下了?沒事,塞我嘴里,我幫你解決。”
阮旖毫無防備,無意中不知道被男人吃了多少回口水。
吃飽喝足,再被熱水泡了會兒,阮旖很快昏昏欲睡起來。
瞿燃站起身舒緩麻意的功夫,他的眼皮就沉沉合上了,在浴缸里睡得面頰泛粉,憨態顯露。
不過在熱水里泡著睡覺到底不如在床上睡得踏實,恍惚間,處于淺層睡眠的阮旖能感覺到有人在幫自己洗澡。
對方似乎有些潔癖,不僅給他把身前身后都搓洗了遍,就連那些隱秘的犄角旮旯處,也都用指尖探進去,撩動著水波,認真仔細的給他洗了個干凈。
開始阮旖還有點害羞的意識。
搓到后面,他完全沒了力氣,成了一條任人搓圓捏扁的乖巧小咸魚。
再次睜開眼,阮旖很迷糊,根本不知身在何處。
這時,耳邊響起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醒了?是不是睡懵了。”
眨著還沒完全睜開的惺忪睡眼,阮旖慢半拍側目去看聲音的主人。
第一眼,感覺有點眼熟,他好像認識。
第二眼,他終于清醒,反應過來對方是誰,自己又身在何處。
工作到一半竟然睡著了,實在令人羞澀,阮旖不好意思嗯了一聲,聲音綿軟,又帶點剛睡醒的沙糯:“燃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瞿燃沒所謂笑笑:“沒多久,就十幾分鐘。你泡在浴缸里,我怎么可能讓你睡很久。現在感覺怎么樣?清醒一些了嗎?”
阮旖試探著調動了一下身體各部位的感官,羞澀回:“清醒了,就是有點沒力氣。”
他望著瞿燃問:“燃哥,可以再等我幾分鐘嗎?我緩一下。”
瞿燃眸光微閃,語氣驀的嚴肅起來:“不行。你已經泡很久了,再泡下去皮都皴了。沒力氣好說,我抱你出來就是。”
瞿燃話都說到這個程度,阮旖也不好拒絕,他只好朝瞿燃甜甜笑了下:“那麻煩燃哥了。”
想著不能一味麻煩瞿燃,阮旖很配合伸出手,做出求抱的姿勢。
見他這樣,瞿燃心軟得不行,立即就把相機取下放到一邊,敞開胸懷去抱人。
瞿燃力氣不小,一攬一摟,直接把阮旖打橫抱起。
洗澡水受到重力吸引,順著阮旖的脊背溝往下流淌,將瞿燃干燥的一身衣服打濕了大半。
阮旖怯怯:“燃哥,你衣服被我打濕了。”
瞿燃不以為意,手掌悄默聲揉了揉捧著的軟彈:“沒事,濕了就濕了,我剛好也洗個澡。”
走到置物架旁邊,瞿燃順手扯了一塊大浴巾把阮旖裹住。
隔絕冷氣的同時,順便也借著浴巾的遮掩,把阮旖濕漉漉的底褲拽掉。
把光溜溜的阮旖抱著塞回被窩,理好被子,瞿燃站直身子:“我去洗個澡,小軟你乖乖在床上躺會兒。”
阮旖應聲說好。
但令阮旖沒想到的是,瞿燃這個澡洗了很久,久到讓他都懷疑瞿燃是不是在浴室里出了什么意外。
越想越擔心,阮旖干脆裹了浴巾,穿了拖鞋走到浴室外探著耳朵聽動靜。
不知道是隔音太好,還是瞿燃這會兒確實沒有在用水,他竟然沒有聽到水聲。
抬手敲了敲門,阮旖擔憂詢問:“燃哥,你還在洗澡嗎?”
瞿燃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嗯,我還在洗,小軟你等我一會兒。”
聽到瞿燃出聲,阮旖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他提醒:“燃哥你快點洗哦,洗澡太久的話容易缺氧。”
瞿燃啞聲嗯了,說:“很快,燃哥馬上就要出來了……”
隔著門板,阮旖聽不真切。
隱約中,他好像聽到瞿燃悶哼了聲。
但等他耳朵貼著門板去認真聽,又沒聽到動靜了。
阮旖站在浴室門口等了兩分鐘,門開了。
和蒸騰的熱氣一起噴涌而出的,還有一股混雜了奇異味道的沐浴露味。
那味道,實在談不上好聞。
阮旖皺皺鼻子,不自覺就將小嫌棄的嬌氣神態寫在了臉上。
只看他這情態一眼,瞿燃就想要再回到浴室里,握著那濡濕的小布料再“返工”一回。
他喉間發干,直勾勾盯著阮旖問:“嫌棄我臭?”
阮旖怎么可能承認。
他連連搖頭:“燃哥你不臭,我只是有點聞不慣這個沐浴露味道。”
瞿燃明知故問:“沐浴露味道怎么了?”
阮旖猶豫了一下說:“有點沖鼻。”
沐浴露是清新果香,一點都不沖鼻。
沖鼻的是另有其他。
惡趣味作祟,明明都已經知道阮旖不喜歡他的味道了,瞿燃還故意把門大開了些,讓那些氣息直沖阮旖而去。
被熏得后撤了兩步,阮旖欲蓋彌彰說:“有點冷,我回床上去了。”
目送衣衫不整的少年落荒而逃,瞿燃無聲深笑,臉上神情蕩漾又饜足。
第98章 校園文里被玩弄的仇富小笨蛋(四) 細……
瞿燃穿著酒店配備的黑色暗紋睡袍從浴室里走出來, 狀似隨意撥弄著在里間特地打理過的濕發,笑得風流:“小軟,還困嗎?”
又被提醒在工作期間睡著了, 阮旖很不好意思。
“不困了,我們繼續拍攝吧。燃哥你可以嗎?”
“可以, ”瞿燃眸光復雜看著在床上窩著的白軟少年, 尾音略微拖長, 顯得意味深長,“當然可以。”
轉身去了衣柜邊,瞿燃取了兩個口袋拿回到床上。
他坐得離阮旖很近, 眼神頗為期待:“小軟,酒店有特色按摩服務, 我已經提前給你預約了,按摩師等會兒就上門來。你先把配備的一次性按摩服穿上, 看看合不合適。還有, 這個是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內褲, 也需要你試穿測評一下。”
拿著裝內褲的小袋子, 阮旖甜滋滋的笑容變得有些干巴巴的:“燃哥你想得好全面。”
嗚,錢可真難掙,怎么內褲都要測評一下啊。
瞿燃假裝沒看出阮旖表情里的勉強,也跟著笑:“還行,一般全面。我們都是男人,我就不回避了。小軟你這么敬業, 應該不回介意被我看到你換褲子吧?”
話都被說完了,阮旖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順著回:“不介意的。”
他暗暗安慰自己,在浴室里的時候其實就被瞿燃看得差不多了, 真不差這最后一點。
在瞿燃的指揮下,阮旖剝下了松松穿在身上的浴袍,舒展著修長的雙腿坐在潔白大床上。
因為羞澀,他膝蓋微微彎曲,腿肉擠壓,擋著深處的位置。
瞿燃看得眼睛生火,滾燙的手掌覆上去:“小軟,別害羞,可以放開點。”
陌生的觸感讓本就羞得發抖的腿肉顫得更加明顯。
但阮旖還是很聽話的嗯了一聲,忍著羞意慢慢把腿敞開。
沒想到這么輕輕一哄就能輕易看到藏起來的寶貝,瞿燃聲音暗啞得快要不能聽,他把攥得發熱發皺的一次性內褲遞給阮旖,溫聲說著接下來拍攝的注意事項。
“小軟,為了給觀眾看清楚內褲的材質和細節,等會兒你往上拉的時候,動作要很慢,我的鏡頭會跟著你的動作走。”
阮旖點頭,表示明白了。
拍攝的時候也很順利,一條過。
瞿燃回看著屏幕里顫動的粉,很是滿意:“小軟,你站起來,我再拍拍你穿上身之后的樣子。”
床墊太軟,阮旖站起來之后為了維持平衡,大腿小腿都在發著顫。
連帶著,被布料包裹貼合得很好的部位也跟著一起抖動。
瞿燃操控著鏡頭,將細微的變化全都拍攝了下來。
“好了,拍好了,小軟你可以坐下了。”
此話一出,阮旖頓時像個失去骨架支撐的玩偶,軟綿綿滑坐到床上。
原來在軟床上站著這么累。
要不是顧忌著瞿燃還在,他都想直接躺平了。
“小軟,來,試試這個按摩服,按摩師應該快到了。”瞿燃繼續cue流程。
阮旖天生是不想麻煩別人的性格,聽到按摩師快到了,他立馬又有勁了:“好。”
只是,這按摩服怎么怪怪的。
阮旖一手拎一塊布料,左右看看,然后提起其中一塊對瞿燃說:“燃哥,你是不是拿錯女款的按摩服了?這是吊帶。”
瞿燃面不改色:“應該是工作人員放錯了,小軟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過去要一套男款的,順便投訴一下她們,竟然能犯這么粗心大意的錯。”
投訴?
阮旖立馬代入可憐的打工人視角。
他下意識伸手拉住瞿燃的衣擺,聲音著急:“不用了,不用要男款的,我穿這個就可以。”
“這個就可以嗎?”瞿燃說的貼心,“小軟你不必勉強自己。”
阮旖咽下苦澀:“不勉強的。”
生怕自己動作慢了瞿燃的電話就打過去了,阮旖飛快將細肩帶的絲綢吊帶往身上套。
絲綢觸體生涼,阮旖點評:“穿上還挺舒服的。”
瞿燃看著,也跟著點評:“也挺好看的。”
吊帶露膚度高,無論是深凹的鎖骨,還是流暢性感的肩頸線條,全都一覽無余。
要是站的角度刁鉆點,居高臨下望下去,甚至還能看到粉粉的,小小的圓。
阮旖不知道身側的人在胡亂看些什么,他動作輕快,將配套的絲綢短褲也一并穿好了。
見他穿戴整齊,瞿燃假裝看了下手機,適時出聲:“按摩師快到了,我們來做一下按摩前的準備工作。”
“按摩前還有準備工作?”阮旖懵懵發問。
“別的地方可能沒有,”瞿燃毫不心虛,“但是這家酒店的按摩比較有特色,為了讓按摩體驗感達到最佳程度,被按摩的客人就需要配合做準備工作。”
“這樣啊。”阮旖若有所思點頭。
見阮旖眼里的七分疑惑變成七分信服,瞿燃又說:“反正小軟你跟著我的節奏來就行。”
“好。”
在瞿燃的指引下,阮旖躺到了臨窗的按摩床上。
他眨巴著靈動的桃花眼,百無聊賴想,這就是瞿燃口中的準備工作嗎?感覺也沒有多獨特,多復雜啊。
這時,笑得有些痞氣的瞿燃捧著一條暗紅色的絲綢帶俯身靠近,對他說:“小軟,這家酒店的按摩師比較特殊,不能被客人看見他們的臉,所以我需要蒙一下你的眼睛哦。”
眼睛被蒙住,觸覺就變得更加靈敏。
察覺到手腕和腳腕都被塞進了圈套里固定住,阮旖不可避免緊張起來。
“燃哥,把我綁起來也是按摩前的準備工作嗎?”
瞿燃聲音輕飄飄的朝他耳廓靠近:“是的小軟,這也是準備工作。按摩即將開始,小軟你準備好了嗎?”
第99章 校園文里被玩弄的仇富小炮灰(五) 客……
眼睛被蒙著, 手腳被捆著,這樣大攤開來任人宰割的姿勢讓阮旖實在沒有安全感。
但或許是瞿燃聲音太過溫柔,給了他些許現在很安全的錯覺, 他小聲乖乖回:“燃哥,我準備好了。”
很輕的一聲嗯過后, 阮旖感覺到瞿燃在起身。
離去的腳步聲、咚咚的敲門聲、咔噠的開門聲……
阮旖很新奇的在腦海里對出現的聲音做聽力理解, 再回神時, 他的小腿正在被一只有些滑膩溫暖的手掌撫摸。
依據力度和手掌的大小,阮旖判定來人是男人。
癢意讓阮旖下意識縮腿。
然后又因為腳環的限制無法躲避分毫,只激起一陣清脆的金屬鎖鏈碰撞聲。
被捆綁的可怕在黑暗和陌生觸碰中無限加劇。
阮旖害怕得顫著聲音問:“你是誰啊?按摩師嗎?我不喜歡這個按摩, 可以不按摩了嗎?燃哥呢?燃哥你還在嗎?我不想按摩了……”
小東西求救似的,可憐巴巴說了好多話, 能想到的救命稻草都想薅一薅。
清越的、透著點熟悉感的男聲回復:“客人你好,我是你的按摩師。很抱歉, 我們的按摩服務都是不支持退訂的。至于你剛才提到的燃哥, 是來給我開門的那位先生嗎?因為按摩特殊, 他給我開完門就出去了。”
末了, 按摩師很“好心”補充了一句:“所以現在這個房間里就只剩你和我了。如果客人想要獲得自由,就只能等我給你按摩完。”
按摩師一解釋,阮旖更怕了。
他覺得接下來等待自己的不是按摩,而且解剖割腰子。
阮旖哭唧唧,試圖再談談:“你們這是囚禁人身自由,犯法的!你現在放開我, 我保證出去之后不報警,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呵呵,”男人輕笑,“不犯法呀, 每一位客人在預約按摩前都被告知了我們按摩的特殊性,是客人認真考慮后才決定預定我們這項按摩的呀。而且我們的按摩只對vip客戶開放預訂,很搶手的。既然客人你訂到了,就應該好好享受才是。”
滑膩的手掌又開始緩慢游走。
阮旖不安極了,這時,一直沉寂的系統斷斷續續說話:“宿主寶寶……不用害怕……這個按摩……不會傷害你……我要被屏蔽了……下線……嗶!”
刺耳的嗶聲后,系統徹底被屏蔽下線。
往常也出現過這種系統被強制屏蔽下線的事情,阮旖但不怎么擔心系統。
他現在更擔心自己。
不過系統都說了,這個按摩師不會傷害他,那應該真是他想岔了吧。
這不怪他,他以前都沒經歷過這種奇怪的特殊按摩,哪里知道按摩竟然還需要把人捆綁起來的。
男人敏銳發問:“我摸出來客人的肌肉放松了些,是客人想通了,決定好好享受我的按摩了嗎?”
阮旖總覺得這種按摩當時有些羞恥,哪怕不會割他腰子,他還是想盡快結束。
“想通了。你能快快給我按摩完嗎?”
單純又無助的語氣取悅到男人。
男人聲音放得溫柔,只是說出的話卻是:“不能。希望客人你理解一下,我們的按摩都是有流程和時間規定的,不能馬虎對待。如果被發現偷工減料,我會被扣工資。客人你這么善良,一定能理解我們打工人的不容易吧?”
阮旖想哭。
他哪里是能理解?
他是太太太能理解了!
他現在不就是一個苦命打工人嗎?
“好吧,”阮旖試圖和人商量,“那你可以稍微重一點嗎?太輕了會癢,我很怕癢。”
男人若有所思:“客人你喜歡重一點的力道?”
“重”字發音被加重,聽進耳朵里莫名覺得很奇怪。
但想到這是自己提的要求,阮旖嗯了聲。
“好的。”男人表示了然。
“接下來我要開始正式按摩了,在這過程中,客人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及時告訴我。”
至于改不改,那就另說了。
阮旖忐忑應下:“好的。”
“我先給客人做一下腿部按摩。”
男人話音剛落下,阮旖就感覺有什么溫暖柔軟的東西在自己的腳背上慢慢點觸著路過。
與其同時,他的腿肉也被一雙大掌用不算輕,但也不會重到疼痛的力道揉弄著。
阮旖忍著癢意,和從骨頭縫里蔓延出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意味,暗自疑惑。
按摩師的兩只手都在幫他按腿,那他腳上的觸感來源是什么東西?按摩師不是說,現在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嗎?
很快,他的疑惑被解答。
因為腳背上的那片溫暖不再點觸,而是將他的腳趾整根包裹。
腳趾的感知能力不如手指靈敏,男人也盡量讓其中堅硬的存在避開他的皮膚,但阮旖還是敏銳察覺到,那帶有不規則吮吸力道的、柔軟濕潤的部位是口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阮旖嚇得想蹬腳,但又怕激烈掙扎會弄傷男人的口腔。
投鼠忌器,最后他能做的掙扎也就是蜷縮腳趾,可憐兮兮求男人:“不要吃我腳,很臟……”
男人回答他的是一下更重的吮吸,和不再遮掩的嘖嘖水聲。
一時間,阮旖都拿不準男人剛才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他再次試圖通過蜷縮腳趾喚回男人的注意力。
卻不想,男人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腿根。
不輕不重的一捋一彈,就讓他瞬間泄力,躺在床上成了一條渴水的魚,任人擺弄。
唯一還算可以控制的嘴巴,都只能隨著男人的節奏發出羞人的輕吟和斷斷續續的拒絕。
“嗯……不要碰……啊……”
阮旖再次體驗到手腳無法動彈的不便。
羞憤至極的時候想捂一下嘴巴都做不到。
偏生這時候男人還添油加醋,歪曲事實:“不要嗎?可是我看客人你很喜歡我的按摩啊,我摸一下,你就顫一下,這是很爽很舒服才會有的表現吧?”
阮旖張嘴想說不是,結果頭部被重重揉了一下,刺激得他別說出聲說話了,差點連氣都喘不上來。
“客人,你“流口水”了,我幫你堵住好不好。”
濕熱包裹的地方從腳趾變換到另外一處。
阮旖驚得睜大眼:“沒……沒消毒……”
男人含了他腳趾,又再去含其他地方,他會細菌感染的。
男人嗦了兩口草莓味棒棒糖,慢條斯理開口:“客人你的腳趾不臟,而且我剛才沖洗了嘴巴,很干凈,你可以放心。”
男人俯身,捧著輕輕吻了吻:“客人,請好好享受,不要想太多。”
在靈魂出竅前一秒,阮旖忍不住想,男人手段這么多,根本也沒給他多想的機會啊。
小軟被緊密包裹著、擠壓著,連帶著他的腦子也一起轉不動了。
仿佛坐了一趟無比持久的過山車。
那感覺可以說是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上,一會兒失重,一會兒難以承受。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能給的都給了,按摩師才算暫時放過他。
劇烈的心跳聲,黏糊的吞咽聲,一起組成曖昧曲調。
第100章 校園文里被玩弄的仇富小炮灰(六) 獨……
阮旖大喘氣的空擋, 男人俯身,貼在阮旖身上,嘴巴湊在阮旖耳邊, 含糊你呢喃似的發問:“你的好濃,是不喜歡自己弄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阮旖在腦海里瘋狂尖叫, 羞出來的紅意從他耳尖開始蔓延, 一路往下, 將脖頸和胸膛都染了個透。
他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怎么有人能夠這么淡定的說出這么奇怪的話啊!
偏偏男人還不準備放過他。
見他抿緊唇瓣不回答,男人好奇心很重的再次詢問:“嗯?客人你平時幾天弄一次?”
熱氣精準噴灑,把阮旖本就通紅的耳垂羞得更紅, 像是能滴出草莓汁水般的紅。
阮旖沒辦法堵男人的嘴,又害怕自己不回答的話男人會再說出什么更直白更羞恥的話, 所以他咬了咬口腔里的軟肉,糊弄回復了一個:“一兩個月。”
“一兩個月?”男人聲音放大, 不可思議, “一兩個月才弄一次?你這么年輕, 壓抑太過也不好, 會憋壞的。”
停頓兩息,男人很輕的笑:“有時候壓抑太久,更容易早泄。”
男人沒明說,但也說得差不多了。
聽在阮旖耳朵里,那就是男人在笑話他剛才的表現。
都說不蒸饅頭爭口氣。
阮旖似是被那股氣熏暈了腦袋,他下意識道:“我平時都很久的, 今天是特殊情況。”
“是嗎?我不信。”
男人尾音帶著疑惑的鉤子,說出的話重重抓傷阮旖的自尊心,他大聲:“真的!不騙你!”
“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客人你要想讓我相信, 那怎么也得讓我親眼所見吧。這樣,為了讓客人你有機會證明自己,我再來一次好不好?”
再來一次?
恍惚間,阮旖隱約感覺自己好像走進了什么圈套。
他想拒絕,可男人根本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
靈活的指頭在他肩膀上游走,男人說得可善解人意了:“嘴巴是有點刺激,這樣,我這次就只碰你上半身,看看你能支撐多久,好不好?”
阮旖想說不好,可男人的手指已經開始在他衣服上彈琴般的撥弄。
阮旖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他上身也這樣敏感,輕輕的彈動就能讓他聲音變了味。
嘴唇抿得死緊,阮旖根本不敢在這時候張口。
既然都已經開始,沒有回頭路可走,那他也不糾結圈套不圈套的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證明他真的可以很久。
比起阮旖的嚴陣以待,男人就顯得游刃有余很多。
他單手撥弄著阮旖的衣服,另一只手摸出手機,點開了秒表計時器。
“58、59、60,客人你堅持一分鐘了。”
不是一小時,也不是十分鐘,而是輕輕松松幾個呼吸就能打發掉的一分鐘。
阮旖咬牙:“不要……報時……”
時間越報越慢。
男人看戲淺笑:“好好好,我不報時,我把嘴巴堵上好不好?”
阮旖沒心眼,傻乎乎回:“好唔……”
緊接著,阮旖就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拱了起來,和冷風一起往里鉆的,是一個有些刺皮膚的大腦袋。
大腦袋的嘴巴精準找到小粉,并在第一時間湊了上去,表達親昵。
手指和口腔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口腔的觸感更溫暖濕潤,也更緊密貼合。
幾個來回后,阮旖就感覺自己又快要失守,哪怕他雙腿攪緊、腳趾蜷縮也無濟于事。
他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就是這么快。
“唔……”
羞憤而又夾雜詭異爽感的清淚從眼角滑落,阮旖腳尖蜷縮,腳后跟使勁蹭著床單。
就差一點了……
這時,男人卻停了。
男人將腦袋從衣擺下退了出去,拉遠和阮旖的距離,讓冷風穿過兩人交纏出來的熱氣。
“我嘴巴有些累了,客人我休息一下。”
早不休息晚不休息,偏偏這時候休息!
阮旖眼淚流得更兇了。
不上不下的感覺真的很要命。
但他又不好意思再多要一點點,他只能抿緊嘴唇,苦苦忍受。
好不容易熬到那種折磨人的情緒消散了幾分,男人的動作又毫無征兆的卷土重來。
唇舌隔著衣服,又叼又咬。
手也劃地盤似的圈住攥著。
原本沒有熄滅的火瞬間被激得更加猛烈,燒得阮旖失去理智。
這次不管男人哄著他干什么,他都乖乖干了。
男人讓他湊近一點,他就展開蝴蝶骨湊近一點。
男人讓他張嘴含住手指,他就濕潤著紅唇張嘴含住。
男人讓他說求饒的話,他就黏糊著聲音,斷斷續續說自己快要壞掉了,求男人給他一個痛快。
聽話乖巧的不像話。
不像是才和男人認識。
反像是被男人調/教了很多次,有了默契。
白光閃過時,阮旖聽到男人笑著說:“客人,你的時間是五分二十六秒。”
阮旖在余韻中顫栗時,男人又補充:“后面還pen了十秒鐘,加在一起就是五分三十六秒。四舍五入,就是十分鐘。客人你確實很厲害。”
阮旖:……
做假賬為他挽尊,倒也不必做得這么明顯。
嗚。
男人這樣一通東拼西湊,顯得他更小丑了。
在疲憊和逃避的雙重情緒中,連續來了兩次的阮旖逐漸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他已經恢復了自由,躺在大床上。
床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氣質風流的男人。
反應了一下,阮旖才想起男人是瞿燃,他今天兼職的跟拍攝影師。
想到瞿燃不在那會兒自己遭受的委屈,阮旖開腔,原本清甜的嗓音帶著啞,像是裹了砂糖的小年糕。
“燃哥,我按摩的時候你怎么不在呀?不是說要拍攝嗎?”
要是瞿燃在,按摩師肯定不好那樣對他。
角色扮演爽了的瞿燃表情自然:“我也想拍,可那個按摩師非說他的按摩手法是獨創的,有版權,不讓我拍。”
阮旖:“啊?”
那種按摩手法還有版權?
阮旖再傻,也知道那是按摩師的幌子了。
他在心里大罵。
套路!騙子!
“小軟你表情看起來不太開心,是那個按摩師欺負你了嗎?他把你按疼了?要是有哪里不好,你大膽告訴我,我去幫你討公道。”
被欺負了的阮旖本人嘴唇抿了又抿,最后還是說謊了:“沒有,我,我就是覺得那么獨特的按摩手法你沒拍到很可惜。”
“是呀,我也覺得好可惜。他家的按摩不僅要提前預約,還要加錢。我本來還想著拍攝完我也體驗一下的,結果他一次只服務一個人,給你按完就走了。”
聽到瞿燃說想體驗一下按摩,阮旖眼睛都嚇得睜大了。
他悶聲悶氣快快說:“沒什么好體驗的,然哥你不要體驗。”
瞿燃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可他家按摩的評價真的很好。小軟你這樣說是為了安慰我嗎?”
阮旖想說真不是。
瞿燃又說:“雖然我沒有親身體驗,但是小軟你體驗了呀,要不小軟你回憶一下手法,簡單在我身上模擬一下,也讓我間接體驗體驗。”
看阮旖神情猶豫,瞿燃狀似無意,繼續加碼:“不說都沒感覺,一說按摩,我這身上就累得難受。還是老了,以前拍攝一整天我都沒這種感覺的。”
瞿燃都說到這地步了,阮旖哪里還能狠下心拒絕?
他抿抿唇,眼神有點可憐:“好吧,我給燃哥你按按。不過我記憶力不好,沒辦法百分百復原,要是按得不好,燃哥你見諒。”
瞿燃說著沒事,很自然脫了鞋在阮旖身邊躺下。
“我準備好了,小軟你開始吧。”
阮旖僵了會兒,學著按摩師的樣子,給瞿燃分步按了起來。
先是腿。
阮旖手上力氣不夠,按在瞿燃肌肉緊實的大腿上像小貓踩奶似的。
沒幾下,瞿燃就真燃起來了,火焰高得都快燒到埋頭苦按的阮旖臉上了。
阮旖被嚇了一跳。
他后仰了些,說話小結巴:“燃哥你你自燃了。”
瞿燃面不改色:“按摩中的正常表現,小軟你剛才沒有嗎?”
阮旖含糊著說:“沒有吧,每個人反應不一樣。”
他跪著往瞿燃上半身方向挪了挪:“燃哥我給你按按胳膊。”
瞿燃卻說:“胳膊不用,我就是胸肌酸得慌,小軟你給我按按胸肌好不好?”
阮旖說可以。
可他側坐著,手怎么都使不上勁,很別扭。
瞿燃便提議:“小軟你要不坐我腰上,正對著我,這樣好使勁。”
坐瞿燃腰上?
這不太妥吧。
阮旖婉拒:“燃哥我很重的,把你坐壞了就不好了?”
瞿燃堅持:“不會,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小軟你別害羞,坐上來吧,我真的需要你幫我好好按按。”
阮旖犟不過瞿燃,只得忍住羞意,慢慢跨腿,試探性坐在了瞿燃的腰腹處。
瞿燃沒說錯,這個姿勢按摩真的會順手很多。
阮旖想象著自己手下的是塊搓衣板,掌根壓著,哼哧哼哧賣力搓。
殊不知,在他無知無覺時,另有一根捶衣棒貼住了他,隨著他的動作,敲敲捶捶,將衣物里的雜質盡數搗出。
一頓動作生澀的模擬按摩下來,無論是按摩的阮旖,還是被按的瞿燃,都出了一身汗。
褲子濕噠噠的黏膩,不知道吸了多少汗液。
阮旖歪著身子,想要撤離去換個衣服。
瞿燃卻在這時候一把將他按在了胸口。
“小軟,給我按摩辛苦你了。你不要急著下去,在我身上趴會兒休息休息,讓我也給你按按。”
說著,瞿燃的手攀上了阮旖的后腰。
“剛才我看你全身都在使勁,這里肯定很酸吧?”
阮旖被按得瞬間泄力,只能紅耳朵趴在瞿燃的身上,軟軟說:“不辛苦。”
撫摸著軟腰,瞿燃問:“對了,小軟,那個按摩師有沒有給你說過今天的按摩手法叫什么啊?”
阮旖默了下。
那按摩師還真給他說過,叫“撥龍筋”。
可按摩師也給他解釋了“龍筋”是什么意思,這讓他沒辦法像沒事人一樣告訴瞿燃這個按摩手法。
又沉默了會兒,阮旖決定裝傻:“就是SPA啊,精油推拿。”
“哦?是嗎?”瞿燃側目去看近在咫尺的紅耳垂,無聲笑笑。
再單純的小貓,都會說謊呢。
“那小軟你推薦這個按摩嗎?雖然按摩過程沒拍到,但是在vlog里你還是可以提一提按摩的事。”
阮旖反應快速:“不太推薦!”
感覺自己的反應有點應激,阮旖絞盡腦汁,想了個理由:“這個按摩手法比較個性化,喜歡的人會很喜歡,不喜歡的人會很討厭,所以我不太推薦。”
“哦?”瞿燃意味深長問,“所以小軟你這反應就是不喜歡咯?”
阮旖臉蛋紅紅,眼尾也紅紅:“昂。”
全程被欺負的按摩,他當然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