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李鐵牛和呂賢之間來回游移,誰也不敢輕易表態(tài)。
白小米站在角落,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她剛才借口去洗手間,實則一直在暗中觀察局勢。看到呂賢如此咄咄逼人,她不禁為李鐵牛捏了把汗。
"現(xiàn)在表態(tài),就是送命題啊。"一位商界大佬低聲對同伴說,"得罪李鐵牛?那家伙可是連謝洪北都敢逼著當(dāng)眾下跪的主兒。可要是站在他這邊,豈不是跟全東水市作對?"
同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呂賢真會給人出難題。"
呂賢環(huán)視全場,見無人響應(yīng),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這些老狐貍,剛才還對他阿諛奉承,現(xiàn)在卻都裝起了啞巴。
"諸位!"呂賢提高音量,聲音在宴會廳內(nèi)回蕩,"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謝總,作為曾經(jīng)的受害者,您難道不該站出來說句話嗎?"
他突然點名謝洪北,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謝洪北原本正端著酒杯與旁人低聲交談,聞言臉色一沉。他緩緩抬頭,目光如刀般射向呂賢:"呂家主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呂賢皮笑肉不笑地說,"當(dāng)初李鐵牛綁架令郎,逼您在中央噴泉下跪,這等奇恥大辱,您就甘心咽下這口氣?"
"啪!"
謝洪北猛地將酒杯砸在桌上,紅酒濺了一地:"呂賢!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
他大步走向舞臺,每一步都踏得擲地有聲:"我和鐵牛兄弟那是忘年之交!那天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我輸了選擇大冒險,這才有了噴泉那一幕。誰再拿這事做文章,就是跟我謝洪北過不去!"
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但在場誰不知道真相?只是沒人敢拆穿罷了。
呂賢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謝洪北會如此維護李鐵牛。這與他預(yù)想的劇本完全不符。
"好,很好!"呂賢咬牙切齒,"謝總真是寬宏大量啊!"
他轉(zhuǎn)向常勝,語氣中帶著威脅:"常總,您也該表個態(tài)吧?李鐵牛害得常家退出東水市商界,這仇您就不報了?"
常勝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呂家主這是病急亂投醫(yī)啊?我和鐵牛的關(guān)系,東水市誰人不知?常家的事與他無關(guān),是我自己的決定。"
他環(huán)視四周,聲音陡然提高:"倒是呂家主,明明是自己想借機討好東方集團,卻要拉所有人下水。等事成之后,好處全歸你們呂家,風(fēng)險卻要大家承擔(dān),這算盤打得可真響!"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不少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呂賢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警惕。
呂賢額頭青筋暴起,他沒想到常勝會如此直白地拆穿他的心思。現(xiàn)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張王牌——
"陳家主!"呂賢轉(zhuǎn)向陳敖天,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陳家作為東水市第一家族,深受市民愛戴。這種時候,您難道不該站出來主持公道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陳敖天身上。這位東水市商界的泰山北斗,他的態(tài)度將直接影響整個局勢。
陳敖天緩緩起身,整了整西裝領(lǐng)口,不緊不慢地說:"呂家主這是在道德綁架?"
他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支持誰就是與全市為敵?這種非黑即白的邏輯,未免太過幼稚。"
宴會廳內(nèi)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等待下文。
"商業(yè)競爭本就有輸有贏。"陳敖天繼續(xù)說道,"東方集團入駐確實帶來了變數(shù),但這與李鐵牛何干?呂家主若真想借這場酒會對付某人,那恕我直言,這酒會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了。"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徹底粉碎了呂賢的計劃。
"好!很好!"呂賢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三人厲聲道,"你們這是鐵了心要跟李鐵牛穿一條褲子!常家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榜樣!"
"呂家主此言差矣。"
一個清冷的女聲突然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白小米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到宴會廳,正站在李鐵牛身旁。
"商業(yè)競爭各憑本事,何來穿一條褲子之說?"白小米直視呂賢,毫不畏懼,"倒是呂家主,口口聲聲說為了城市發(fā)展,實則公報私仇,這才是真正的卑鄙!"
李鐵牛驚訝地看了白小米一眼,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自己說話。
呂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正要反駁,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抱歉各位,我來晚了。"
東方明西裝筆挺地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幾名隨從。他的目光直接鎖定李鐵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全場嘩然。呂賢的表情瞬間從憤怒變成了驚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東方總裁!您來得正好!"
李鐵牛與東方明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火花迸濺。他輕輕握住白小米的手,低聲道:"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白小米回握住他的手,眼中滿是堅定。無論接下來面對什么,她都會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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