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照得通明，卻照不進白小米此刻陰霾的心情。她獨自站在別墅二樓的陽臺上，夜風吹亂了她的長發，也吹不干她臉上的淚痕。

    "東方明說他和李鐵牛是朋友，是兄弟？"白小米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窗簾的流蘇，"這怎么可能......"

    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她知道是李鐵牛回來了。她迅速擦干眼淚，卻控制不住眼眶再次泛紅。

    "小米在樓上？"李鐵牛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伴隨著保姆張敏的低聲回應。

    白小米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想讓李鐵牛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卻又忍不住想要一個解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小米，我能進來嗎？"李鐵牛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比平時柔和許多。

    白小米沒有回答，只是轉身背對著門口。門被輕輕推開，她能感覺到李鐵牛的氣息正在靠近。

    "你哭了？"李鐵牛站在她身后，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驚訝和心疼。

    白小米倔強地搖了搖頭，卻控制不住一滴淚水滑落。她迅速用手背擦去，聲音有些發顫："沒有，只是眼睛有點不舒服。"

    李鐵牛嘆了口氣，繞到她面前。月光下，他能清晰地看到白小米紅腫的眼睛和臉上未干的淚痕。

    "是因為今晚的事？"他輕聲問道，伸手想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卻被她躲開。

    "你和東方明......"白小米終于抬起頭，直視李鐵牛的眼睛，"你們什么時候變成'兄弟'了？"

    李鐵牛苦笑一聲："那只是場面話。"

    "場面話？"白小米的聲音突然提高，"你們之前不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嗎？怎么突然就......"她說不下去了，轉身走向窗邊。

    李鐵牛跟上前，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完全告訴你。"

    "又是這句話！"白小米猛地轉身，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李鐵牛，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我們之間到底算什么？"

    她的質問像一把刀刺進李鐵牛心里。他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東方明被他下蠱控制的事情太過離奇，說出來恐怕沒人會信。

    "你和劉冰冰的事，你瞞著我；現在和東方明的事，你還是瞞著我。"白小米的聲音越來越低，"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遠都不值得信任？"

    "不是這樣的！"李鐵牛急切地上前一步，"小米，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讓你卷入一些危險的事情中。"

    "危險？"白小米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是什么溫室里的花朵嗎？李鐵牛，你知道嗎？最讓我傷心的不是你瞞著我什么，而是你從來都不相信我有能力和你一起面對。"

    李鐵牛愣住了。他從未想過白小米會這樣解讀他的隱瞞。在他心里，保護她遠離危險是一種本能，卻忽略了她的感受。

    "對不起。"他低聲說道，這三個字包含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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