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現在帶公主回家!薄
64.
是你,后脖頸之神!
身體比腦子更先認出來拯救我免于直接摔到地面上的人是誰,然而我一點也不感動,因為我深知,絕對就是這個人把我弄暈的。
琴酒,還是那么愛后脖頸。我和工藤新一真是命運般的姨甥兩個,都逃不過琴酒的幕后黑手!
可惡,我們母子(?)被人算計了!
還好,比起工藤新一,我和琴酒更熟一些,也或許是因為超市不太適合敲悶棍,琴酒沒有用棍子揍我,而是……熟悉的麻醉針?
失去意識后,我還在擔憂。
畢竟琴酒上次用麻醉針弄暈我,是萊伊被發現FBI的臥底身份之后叛逃,琴酒為了審我,才會用麻醉針弄暈我……不對,上次好像直接是吐真劑?
不過也差不多,都是讓我失去意識,而且沒準這次也是吐真劑?
——那就真的完蛋了。
遙想當初,再想想現在,相似的手段不會意味著相似的原因吧?之前是赤井秀一,那這次……
糟糕,降谷零被發現了嗎?
我猛然驚醒,騰的一下睜開眼睛,果不其然,看到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
卻并不是黑衣組織的審訊室。
別問我怎么做到的這么肯定,明明我才只去過一次審訊室。廢話,誰家審訊室有床,還這么軟,墻壁上貼著碎花壁紙不說,居然還有窗戶,窗戶外都能看到藍天白云。
入目的環境太過溫馨,以至于我以為琴酒下手沒控制住,直接給我送上了天堂。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琴酒不會弄死我。他不存在這種失手,這么多年了,他比誰都知道我的脆皮,畢竟我一直以來都是在他揍死我的邊緣試探,也一直都沒死。
更何況,我還是比較信任我的直覺的。
要是琴酒真想弄死我,我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危險殺意,提前跑路的。
就正如貝爾摩德所說的,去人群堆里,去找波本。
那么問題就又來了,既然琴酒不會弄死我,貝爾摩德又為什么會打電話讓我小心?難不成,降谷零真的被發現了?
我的面部表情又是迷茫又是竊喜又是得意又是擔憂,幾秒間換了八百個表情,要是屋子里有其他人在,一定會以為我有一些精神方面的疾病。
壞消息,屋子里真的有其他人。
好消息,那個人是早就習慣我時不時抽風的琴酒。
就是伴隨著這個好消息,琴酒忽然出聲,嚇得我差點從床上彈起來:“蠢貨!
很熟悉的稱呼,又安心了,我從床上坐起來,眨巴著眼睛:“大哥!我怎么會在這里?”
我可不傻,我才不會問琴酒為什么會在這里呢?他能在這里,肯定是為了我!
——為了在我醒來的第一時間審問我。
雖然,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琴酒接下來的回答估計也是審問我……不一樣,話語的主動權在我這里。
“不然呢?放任你和那個該死的條子一起?”
琴酒的反問直白得可怕。
他還是這樣,拒絕一切彎彎繞繞,直接一步咬死主題,或許是殺手的個人素養吧。
盡管從理論上講,我應該繼續裝傻,問他誰是條子。誰讓琴酒本來就知道我和警察們的關系不錯,和松田陣平交好還是早就在琴酒那里過明路的。再不濟,我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把還活著的赤井秀一供出來?反正琴酒也一直覺得赤井秀一沒死。
可是,琴酒冰冷的墨綠色眼眸告訴我,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我臉上的傻笑一下子就消失了,我給自己找事做一樣地扒拉了一下頭發,半晌才露出一個更傻的笑:“大哥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波本是條子?知道萊伊還沒死?還是知道你旁邊那個小鬼是工藤新一?”琴酒每說一句,我的臉色就白一分,“蘇格蘭和雪莉,也還沒死!
完蛋了,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尤其是,他連工藤新一和宮野志保的秘密都發現了。
他怎么會都知道了?
該不會……是因為我吧?我太過放肆了?
對啊,這個世界的變數,歸根到底是出在我這里。
這算什么蝴蝶效應?該不會,是我自以為改變了他們的結局,結果反而讓他們引起了琴酒的注意?
“你以為你的異樣我察覺不到?”琴酒冷笑著靠近我,捏緊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用隱隱的痛意不容我的眼神有絲毫逃避,“故意躲著我,就怕我發現?”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琴酒這么對黑衣組織忠心耿耿一男的,知道了紅方的這么多情報,就代表著BOSS知道了,那……完蛋了,完蛋了。
血紅加粗加大的“完蛋了”三個字,以中文和日文的雙語在我眼前旋轉,跳躍,不停歇。
不對啊,我引以為傲的直覺呢?按理說,要是這么危險的情況,我的直覺早就該跟我報警了啊!我又怎么會跟隨心虛的本能,刻意躲著琴酒呢?
“害怕了?敢做出這種事情,你還知道害怕?”銀色的發梢掃在我肩膀,琴酒抱住了我。
坦白講,他現在的動作十分溫柔,堪稱是溫柔的可怕。
最怕冷面殺手的突然溫柔,很怕這是他對本前琴酒麾下第一小妹的臨終關懷,比如說下一秒就要掏出伯。萊。塔給我這個組織叛徒一個痛快之類的。
我在他懷里瑟瑟發抖。
他更加不滿。
我更加瑟瑟發抖。
沒了興致,琴酒松開我,也沒完全松開我,大掌揉著我的后脖頸,陰惻惻一笑:“看來是真的怕了。”
我跟個小鵪鶉似的縮起來,連連點頭,后脖頸的皮膚都夾緊了琴酒的手。
裝可憐看起來是真的有用,注意到琴酒的唇角弧度是他稍微滿意的時候才有的,我馬上露出濕漉漉的狗狗眼繼續賣慘:“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很可憐的!
“嗯?”
我扁扁嘴,繼續賣慘:“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生了,一出生就嗷嗷痛哭。還有哦,在我生命的前兩年誒,我甚至都無法走路。啊~直到現在都是,一閉上眼就只能看見一片黑暗,天沒亮我就要睡覺,餓了才吃飯——哦,這個撤回,不餓我也能吃?,我都沒辦法站著上廁所嗚嗚嗚,每年只能過一次生嗚嗚嗚日,不呼吸就會喘不上氣嗚嗚嗚,你懂每次出門吃飯還要被人強制收錢的感受嗎?”
我努努力,擠出來兩顆眼淚。
琴酒不懂同情,他只會對我冷嘲熱諷:“我什么時候帶你出去吃飯讓你花過錢?”
這話我竟無言以對,我張了張嘴,就只能:“臣妾,百口莫辯!
“行了,別裝出這個樣子!鼻倬苿幼鞔直┑夭溟_我眼角刻意擠出來的水痕,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我要是把這些事告訴BOSS,你現在就不是在這里了!
不是在這里?他沒說?那就是紅方勝利還大大的有戲!
我一喜:“那這里是哪里?”
狹長的墨綠色眼眸一瞇,銀發男人薄唇輕啟:“法國!
我一呆:“啊?”
“不然還在日本?讓你和波本繼續在一起?”琴酒的氣息又危險起來,他俯下。身,貼近我,用著恨不得把我弄死的語氣說,“我有允許你和波本談戀愛嗎?”
熟悉的殺氣,一點也不危險,既然這樣的話……
我茫然:“大哥你是真想當我爸爸,棒打鴛鴦嗎?”
雖然我確實有把琴酒當做是我的監護人啦,也一直都想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給琴酒養老啦,可以順便再帶個伏特加啦,可是,我真沒想過琴酒確實也真把自己當做是我的監護人!
哦,大哥,感動!
這叫什么?舔狗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琴酒徹底被我氣笑
了,他一把將我的嘴捏成小雞嘴:“誰想當你爸爸?”
小雞嘴努力發聲:“?”
“很多時候我真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水。”琴酒惡狠狠地說,“你以為波本是真喜歡你?他是為了能往上爬,不然他怎么會碰你!
琴酒這個樣子,要不是知道他不喜歡我,我都要懷疑他早已深深愛上我了。
“對,你的懷疑沒錯!鼻倬瓶隙宋也恢涝趺椿厥抡f出來的自言自語,后來他說我沒說出來,只是他太懂我的眼神,一眼就知道我又想錯了。
他受不了我繼續想錯了。
“我早該這樣,把你鎖在我身邊。”
65.
琴酒從沒開玩笑。
他確實做到了,把我鎖在了他身邊。
按照琴酒所說,他是真喜歡我?一開始被黑衣組織安排和我接觸的,黑衣組織最想要的我孩子的父親就是琴酒。只是琴酒一直想不通他怎么能看上我(?),再加上他雖然確實忠心于BOSS,也沒忠心到想要有孩子,還得讓孩子成為黑衣組織的工具的程度。
沒錯哦,是工具。據說,我身上繼承著超絕親和力加上超直感的能力,對,就是彭格列的那個超直感,是一個體系來著。只是礙于這份血脈中的能力,只有與母體真正相愛的子嗣才能繼承。黑衣組織需要我的能力,才會不管我怎么其他東西沒繼承到但是既然關鍵東西繼承到了,就一直容忍到我長大。
只等著我的脆皮身體成長到能夠受孕的程度,與黑衣組織青睞的身體素質很好的黑衣組織成員結合,生下黑衣組織需要的工具。
琴酒的形容,不知怎的,給我一種,我的用處就是生下孩子,沒了。至于孩子生下來之后,我會不會和我的母親一樣去世,黑衣組織并不在乎。
不知道琴酒是不是也想過這點,他都說喜歡我了,就讓我再自戀一點,就當他是也怕我難產死掉吧?傊,暫時猶豫的琴酒,一整個猶豫就會敗北(?),我被波本拐走了。
他說,波本作為一個日本公安,怎么可能會喜歡組織的人,他就是想要拿我當跳板,獲取更多的情報。該死的日本公安,為了目的連未來孩子都能利用,也不在乎我將來會不會死,非常卑鄙。
琴酒并沒有把他調查出來的所有情報都告訴BOSS,但是卻把波本的真實身份告訴了BOSS,也為了能把我摘出來,琴酒對BOSS主動提議,先帶我離開波本身邊,好方便組織解決波本這個老鼠。
誰讓我還有用,我要留著。
也不知道BOSS怎么想的,也或許容不得BOSS怎么想,因為琴酒也沒有告訴過BOSS,他要把我帶走。
我從琴酒的表情讀出來了,他是下定了決心切斷我和降谷零的關系。
他的行動也證明了這點。
我被他困在房子里,能行動的范圍就是整棟房子內部,連院子都去不了。
曾經,我以為我是個標準宅女,如果可以,讓我在家里呆一輩子都可以。
事實是,我不可以。
宅女也是需要網絡的。∏倬茷榱瞬蛔屛液屯饨缏摻j,切斷了我的所有通訊工具,只是怕我無聊死,才勉勉強強讓我能點菜,點想要看的劇和小說,伏特加去給我找。
是的,房子里除了我和琴酒,還有一個伏特加。
伏特加,一款琴酒的專屬捆物。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琴酒在我醒來之后就表達了對我的想法,但是也一直沒有對我真的怎么樣,霸王硬上弓之類的,根本沒有。
他還是保持著以前的樣子,覺得我做什么都蠢蠢的,嫌棄我是家常便飯。他最多就是會把我扯到他旁邊,或者扯到他腿上——這些甚至還不如曾經我占他便宜的尺度。
可是他越是這樣,我的心反而就越慌。
他的行為,給我的感覺是,就像是看著獵物掉進陷阱的獵人,又像是自得地看著老鼠試圖掙脫的野貓,還像是布好了蛛網只等蟲子失去力氣的蜘蛛。
就是那種,甭管我怎么想,都遲早會死心放棄的感覺。
他從不攔著我往外傳遞消息的動作,他只會在第二天,將我千方百計送出去的所有訊號,原封不動地放在我面前,一言不發。
要不是我心態好,真的早晚會被他逼瘋。
我是不可能被逼瘋的,我只會把壓力轉移,折磨伏特加,或者折磨琴酒。
這天,琴酒又一次被我支使著出門買東西,伏特加被我支使著給擺在窗外的花澆水。
撲通。
毫無防備的伏特加被從外面射進來的麻醉針迷昏。
66.
琴酒又騙了我,這里不是法國。
這里是意大利。
而意大利,恰恰是我的好朋友沢田綱吉的大本營。
他再怎么切斷我的求救信號,也躲不過彭格列的眼睛。
只是,在門被踹開的時候,我眼前忽然浮現了琴酒離開時看我的眼神。
琴酒真的不知道嗎?
沢田綱吉他們知道我是黑衣組織的人,就是因為黑衣組織想要和他們合作的時候,派出的是琴酒。而被琴酒拎過去當倒酒小妹的人,是我。
破門而入之后第二個沖進來的,是許久未見的工藤新一,他水藍色的眼睛亮得驚人,透著熠熠生輝的少年意氣。
太好了,他變回去了。我這個蝴蝶沒有搞砸,黑衣組織還是順著它的既定命運被殲滅了。
而第一個沖進來的,是……
金發男人頭發亂糟糟的,警惕的紫灰色眼睛,在看我的一瞬,下意識露出安撫的意味。
他用余光提防著窗戶旁邊暈倒的伏特加,向我伸出手,溫柔地笑著說:
“英子,別怕!
明明穿著便于偽裝的普通衣服,可是他如今卻帥得像是從千辛萬苦戰勝了惡龍的騎士一樣。
“現在帶公主回家!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