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吃過飯, 盧主任就把梁毅叫進了房里,指著他的鼻子,好半天才道, “當初我問你, 你不是說沒有嗎這才多久, 你, 你瞞得可真緊啊”
盧主任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點。這兩人
梁毅上前拉著她的手, 愧疚地說“姑姑,是我不對,我不該瞞著你。你消消氣, 要不罰我下去圍著院子跑十圈”
“你以為我是你姑父啊”盧主任白了他一眼。
梁毅趕緊說“可不是, 以前做錯事, 姑父罰我下去跑步, 都是姑姑護著我, 姑姑對我最好了。”
他說的這些也勾起了盧主任的回憶, 說是侄子,但她的幾個兒女都比梁毅大不少,梁毅失去雙親, 接到他們家來時,她的幾個子女都
這一轉眼,那個每天清晨起來圍著院子跑步的少年就長大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盧主任是又欣慰又感慨。這么多年,她一直放不下這孩子,想著他
姑姑再親,他們老兩口哪怕就是把他當親兒子看,但這與親生的那種血濃于水的感覺還是不一樣。也只有他成立了小家庭,有了自己的家,有個知冷知熱的老婆,有承歡膝下的孩子,她也才能徹底放下,百年之后也能面對把獨子托付給她的弟弟弟妹。
想起這些,盧主任這樣的干練女性,眼眶也紅了,她看著梁毅“我看小瑜這孩子也是個踏實的,只是你們這年齡也差得大了點,她都還沒成年。”
“姑姑,過幾天她就18歲了!绷阂慵m正她。哪里差得很大了,他還是一個年輕小伙子好不好怎么連姑姑也嫌他老。
盧主任記不清姜瑜的生日,只知道她明年滿18歲,聽說沒幾天,頓時笑了“那就好,正好你最近休假,咱們安排一下,見見雙方的親戚,把你們的事定下來。”
兩家離得比較遠,一來一去肯定不方便,不過嫁娶是一輩子的事,為表重視,盧主任還是覺得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她說完,又催促梁毅“你定個日子,回頭我跟你姑父說,讓他騰出時間!
“不用了,姑姑!绷阂悴幌氪驌舯R主任的積極性。但他對馮三娘和姜家的感官非常不好,這些人名義上是親人,實際上連陌生人都不如,梁毅不覺得姜瑜會想認這些親戚。
盧主任不高興了“什么不用,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別欺負人家姜瑜小,不懂事,就糊弄她。你既然看上了人姑娘,就得對人家負責,低頭娶媳婦,咱們家把禮數做到了,旁人也會重視你媳婦!
盧主任是過來人,又
雖然梁毅家沒這個問題,可姜瑜
知道了盧主任的用意,梁毅很感動,他說“還是姑姑考慮得周全,不過,這兩年我暫時不準備結婚,這些事以后再說!
“不結婚你都25了,你的同學,戰友們孩子都滿地跑了,你還不結婚”盧主任的聲音尖銳起來,非常嚴肅地說,“梁毅同志,偉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姜瑜可是你戰友的女兒,你這么做對得起你戰友嗎”
梁毅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拉著她的胳膊勸道“姑姑,你聽我說,我怎么可能玩弄小瑜呢,我對她是認真的。只是,今年還不適合結婚,再等”
姜瑜局促不安地坐
她本來以為她不會
瞧姜瑜不時地往樓上看,李娜削了半邊蘋果遞給她“別擔心,盧阿姨很好說話的!
姜瑜接過蘋果,臉上升起一抹紅暈“謝謝!
面對李娜,姜瑜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也剛才見證了那一幕。
李娜是個聰明活潑的姑娘,一瞧姜瑜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沒從剛才的尷尬中走出來。這也可以理解,換自己,肯定也恨不得找個地縫
她翹起了腿,搖晃著腳尖,看著姜瑜,饒有興致地說“盧阿姨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沒看出來呢,你們倆一進屋,梁毅的眼神就一直
她這樣直爽的性格,還真讓姜瑜意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早看出來了。”
李娜拍了拍姜瑜的肩,笑著說“放心,我對你們家梁毅不感興趣。我喜歡的是那種戴著眼鏡,長得白白的,斯斯文文的男人!
“小白臉啊”姜瑜開玩笑道。
李娜拍了拍手“你這形容真好,我咋就沒想到呢”
看著她興奮得
不過這是別人的,大家又不熟,姜瑜沒多問,忍不住又抬頭望了一眼樓上。
李娜掩嘴偷笑“別看了,放心,盧主任是個開明的,頂多訓梁毅幾頓,不會反對你們的事呢!
說起這個,她有些惆悵,她媽媽啥時候也能像盧主任這么開明呢
被她點破,姜瑜也不好意思一直往上看了,便跟李娜閑聊了起來。
一聊才
姜瑜很欣賞她這點,兩人從家事聊到雜志,還有時下的一些風氣,越聊越投機,梁毅從二樓下來了,姜瑜都沒
“你們”姜瑜正想問“盧主任沒為難你”就看見盧主任從樓上下來了,趕緊改了口,端著杯子遞給他,“渴了,這里也溫水。”
梁毅接過她遞來的搪瓷杯子,仰頭一口喝完,然后拿起放
“等一下。”盧主任下來,拉住了姜瑜,“梁毅你回去,以后就讓小瑜
梁毅不干了,他怎么都沒想到,他姑姑會來這招,當著兩個姑娘的面,他又不好說,趕緊把盧主任拉到一邊,低聲說“姑姑,我就幾天假,你干什么”
盧主任斜了他一眼,繃著臉說“我做什么這孤男寡女的住一個屋檐下像什么話!
梁毅怎么都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是,姑姑,我們都住兩年了”
盧主任盯著他“以前是以前,現
梁毅拉著她小聲哀求“姑姑,我保證,沒結婚之前,絕不會亂來的!
盧主任相信他的人品,但不大相信他的自制力,天天對著花一樣的小姑娘,又是自己的戀人,上面又沒長輩盯著,這長年累月住
盧主任還是鐵面無私“不行,天黑了,你趕緊回去”
梁毅心拔涼拔涼的,扭頭求助地看著姜瑜,想她說兩句話。
姜瑜當然也不想待
看出了她的猶豫,盧主任上前牽著姜瑜的手說“這幾天就住
盧主任這是要帶她擴展人脈。姜瑜哪還能不識好歹,嚷著要走,便點頭應道“好,都聽姑姑的!
她都張口同意了,梁毅還能說什么,只能千般不舍,萬般不愿,孤零零地冒著寒風回了自己的房子。
一天沒人,這屋子黑乎乎,冷冰冰的,一點煙火氣都沒有。梁毅躺
他把兩只手,枕
獨守空房一夜的梁毅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盧主任家,他趕的時候好,去的時候剛好開飯。
小孩子忘性大,昨天闖了禍的小斌今天又活蹦亂跳了,完全忘了挨揍的時,跟
梁毅蹲下來,拎著他的小耳朵“叫姑姑,不許叫姐姐!
“為什么我昨天都叫姐姐的!毙”蟛粷M的抗議。
梁毅瞥了一眼不遠處洗菜的姜瑜,湊到小斌面前,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因為,她是我媳婦,你得叫表嬸,現
“你騙人!毙”笪孀☆~頭跑到了姜瑜背后,躲了起來。
姜瑜抬起頭,無語地看著梁毅“你怎么跟個小孩子計較!
梁毅把雙手插、進了口袋里沒做聲,他也不想跟這個小屁孩計較啊,但聽說這個小屁孩昨晚還纏著姜瑜,非要挨著她睡覺。
哼,他的媳婦他都沒抱成,讓個還
吃過早飯,陸陸續續的拜年就開始了,不過這時候拜年不像后世那么隆重,大家也就走走親戚,鄰里之間相互拜拜,上門說幾句話,抓把瓜子、糖之類的給孩子,基本上不
上午陪著盧主任招呼了好幾波客人,等下午的時候,來了幾波姜瑜的熟人秦老頭他們。
秦老頭是跟他老婆一起來的,手里還拎著糖果,看到小斌就伸手抱了抱他,塞了一把糖給小斌。
小斌樂呵呵地笑著說“謝謝爺爺”
然后乖巧地把糖分了一半給姜瑜“姑姑你吃!
秦老頭挑了挑眉“叫什么姑姑,亂輩分啦,得叫姐姐。”
小斌迷茫地看了梁毅一眼,把他給賣了“是表叔讓我叫姑姑的。”
梁毅這小子生下來就是克他的,每回都出賣他。
秦老頭背著手進來“聽說姜丫頭今年也
姜瑜主動給泡了茶,端到他面前,又拿了一疊待客的點心出來,放
跟姜瑜打了一兩年交道頭一回得到這待遇的秦老頭目光像探照燈一樣
盧主任之所以要姜瑜幫著她招待客人,一來是讓姜瑜認識更多的人,二來嘛,也是想把這件事廣而告之。畢竟以前梁毅跟姜瑜是以叔侄相稱,雙方雖然沒任何的血緣關系,也都男未婚女未嫁,可說出去也不是那么好聽。
由她這個做長輩的出面,正式介紹姜瑜的身份,表示他們男方家很重視姜瑜,這樣也會少許多流言蜚語。偏偏她那好侄子總以為她會跟他搶媳婦兒,體會不到她的良苦用心。
她握住姜瑜的手,正式跟秦老頭介紹道“小瑜這孩子,你也是認識的。她顧家,又會照顧人,長得又俊,我看了就喜歡,總覺得她就該是咱們家的人,沒想到這愿望還真成真了!
盧主任的兒子已經結婚了,姜瑜要成為他們家的人,除了嫁給梁毅,還能有什么辦法
梁毅也走到姜瑜身邊,笑嘻嘻地提醒秦老頭“秦老,還記得咱們上回打的賭!
秦老頭腦子里轉過彎來,回頭瞪著梁毅,暴跳如雷“好個梁小子,原來你早就挖好坑
知道上了當,秦老頭不甘心,后面半天,一直致力于光明正大地挖梁毅的墻角“姜丫頭,梁小子一看就是個木頭疙瘩,嫁給他一點意思都沒有。你還年輕,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得好好考慮,多比較比較,我手里就有幾個不錯的小青年,跟你差不多大,同齡人比較有話題,找年紀大的,三句話都說不到一塊兒去。”
隨后的幾天,姜瑜還見到了跟秦老頭一起來自家買過菜的那些老人們,秦老頭樂不彼此,天天上躥下跳,弄得雞飛狗跳的。
好不容易盼到初五,志云一家回去了,盧主任上班去了,梁毅才把姜瑜帶回了家,而再過兩天,姜瑜就滿18歲了。
梁毅還有幾天假,他肯定是要陪著姜瑜的。
姜瑜記得大半年前,梁毅就迫不及待地寫好了結婚申請,就等遞上去了,后來他去救災,一去就是幾個月,也不知這份申請究竟遞交上去了沒有。
姜瑜心里惴惴不安的,梁毅會不會提結婚的事他要是提了,她要不要答應18歲,對姜瑜而言實
姜瑜心里很糾結,這種糾結一直持續到初七,她滿十八歲那天。
姜瑜從早上起來吃面條時就提起了心,直到兩人去逛了百貨商場,然后又看了電影,
姜瑜糊涂了,梁毅不急著結婚,那他把他們的關系廣而告之做什么盧主任做的一切肯定也是他授意的,否則他要不答應,盧主任怎么可能把姜瑜介紹給親戚朋友。
隨后幾天,梁毅也若無其事,跟以前一樣,把家里什么都拾得好好的,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直到回了部隊,他也沒提過結婚,接下來,他還是沒任務的時候每周都回來,跟以往沒什么變化。
姜瑜實
春去夏來,就這么一下子拖到了驕陽似火的夏天,姜瑜也逐漸把這件事給淡忘了。因為隨著政策的松動,黎市逐漸出現了小攤小販,雖然規模還很小,不過這是私營經濟的前兆。這些敢于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只要等政策徹底松動,就會成為下一個十年的弄潮兒。
姜瑜被這種火熱的氣氛所感染,開始琢磨,她的養生館要開
只是不少果木、藥材并非黎市本地所產,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當地的水土和氣候,第一年只能先小批量種植,過兩年以觀其效,才能由此決定究竟種些什么。
姜瑜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秦老頭。
秦老頭現
姜瑜開始忙活起來,查資料,再結合她
這一忙活起來就到了九月,上面的政策開始松動,越來越多的知青返程,被下放人員開始平反。
這個時間點,比實際歷史要早一些,不過上次地震的時間都不一樣了,因而歷史再次
不過讓她欣喜的是,初陽道人他們都得到了平反。
回到承運觀的第一天,初陽道人就換上了壓
初陽道人換上道袍,激動得熱淚盈眶,第二天還特意穿著道袍去找姜瑜。
姜瑜早聽說了黎市宗教人員被平反的事,見到他也不意外,給他泡了一杯茶“初陽道長,恭喜了。”
“謝謝,謝謝,姜小友,不怕你笑話,我我都沒想過這輩子還有能正大光明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背蹶柕廊思拥卣f。
姜瑜笑盈盈地看著他通紅的臉,勸慰道“道長好好保重身體,好日子還
初陽道人想起姜瑜當初也是這么說的,沒想到真應驗了,他有些唏噓,感嘆道“還是小友看得長遠,老頭子相信你說的,我得把咱們承運觀
“道長能這么想就對了!苯た此纳駹顟B都比去年的時候好了許多,也很欣慰。
初陽道人又說了幾句話,然后終于道出了今天特意來找姜瑜的目的“小友,承運觀準備重新開觀,我想請你也來參加。”
承運觀就
初陽道人說了日期。
這是九月底的一個日子,姜瑜準時去了承運觀。
承運觀是黎市最大的道觀,傳承了好幾百年,占地三十多畝,有大大小小二三十座殿堂,供奉了近一百尊神像。觀內古樹遮天,殿內青煙裊裊,莊嚴肅穆。當年破四舊的時候,承運觀作為市重點文物單位之一,被政府關閉保護了起來,因而受損不大。
不過因為十年無人居住打理,房屋顯得很破舊,觀內雜草叢生,哪怕已經被清理了,地面上還是坑坑洼洼的,顯得很頹敗,就連殿內的神像也有不少掉了漆的,到處都透著蕭條的氣息。
剛經歷了十年浩劫,現
雖然沒什么人,但大家還是很高興,這件事可是他們盼了十幾年的。
焚香祭拜之后,客人陸陸續續去了,最后只留下初陽道人、洛東道人和三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想當年,我們承運觀道士百來人,香火不絕 ,
雖然得到了平反,但是當年的弟子有的不堪打擊死了,有的還俗結婚生子了,還有的不知流落到了何處,最后只回來了三個,其中有一個還是耳朵不好的殘疾。
此情此景,如何能不讓初陽道人傷感。
嘆了口氣,他拾起復雜的思緒,扭頭對姜瑜說“姜小友,不如與我一道參觀參觀承運觀”
“好!苯の⑿χ松先。
初陽道人帶著姜瑜踏上每一處印刻著歲月痕跡的臺階,詳細地給她介紹承運觀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如數家珍。當年初陽道人也是孤兒,無家可歸,被觀主留,
姜瑜感受到他語氣中的留戀和情感,心也跟著微微顫動。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和情感都能引起人的共鳴和同感。
花了一個多小時,說得口干舌燥了,初陽道人才帶著姜瑜逛完了承運觀,然后瞇起眼張著干涸的唇問姜瑜“姜小友,你覺得承運觀如何”
“很好!边@種傳承了幾百年的大觀,
初陽道人仰頭望著遮天蔽日的樹冠,輕輕地笑“我也覺得很好,那姜小友有沒有興趣做這座道觀的主人”
姜瑜真是被他嚇了一大跳,這老頭,真不是個一般人啊,第一回見面,就把鎮觀之寶送給了她,這回又要把道觀送給她。
姜瑜哪敢接,連忙擺手“初陽道長,你開玩笑,這道觀哪能隨便送人。”而且也送不了,這座歷史悠久的道觀遲早會成為xa級景區,開售門票,游人如織,香火鼎盛。
初陽道人卻正色說道“不是開玩笑,姜小友今天也看到了,承運觀現
姜瑜一言難地看著他“你讓我出家”
初陽道人含笑道“承運觀歷代觀主皆是方外之人。”
得,她就說嘛,這天上不可能白掉那么大的餡餅下來。原來還有這一茬
“承蒙道長看得起,不過我這人六根不凈,貪戀俗世榮華,挑不起這擔子,道友還是另擇高明!苯ず敛华q豫地拒絕了他。
初陽道人早料到她很可能不會答應,因為有本事的人,選擇也很多,有挑剔的資本。不過他也早有對策,笑瞇瞇地說“小友,當年我和莫云是黎市進入全國道協的唯二理事。”
姜瑜秒懂他的意思,這簡直是
確實,作為一名宗教人士,要想
不過嘛,當道姑還是算了,就是有天大的好處,姜瑜也沒興趣。她直搖頭“道長擔心后繼無人,何不開門徒”
初陽道人委屈地看了這姑娘一眼。她當他不想徒但道士才剛被平反,大家記憶力最深刻的都還是他們被的事,誰愿意把孩子送來學道這個時候,大家都還
“姜小友,你真的不好好考慮考慮”初陽道人不死心地問道。
姜瑜不給他絲毫幻想的空間,馬上搖頭“我不是這塊料,道長還是另擇高明。”
但初陽道人顯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他把姜瑜送到門口“姜小友,你再回去好好想想,若是哪天改變主意了,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道長,你還是別把希望寄托到我身上了!苯[手,趕緊走了。這老頭子實
回去后,姜瑜就把這件事拋
姜瑜一直想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但找來找去都沒找到合適的,她想買個帶院子的,反正現
這個年代,沒有貸款的說法,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給了錢,去相關部門做了產權轉移登記手續,這房子就是姜瑜的了。
姜瑜
正好到了周日,梁毅回來了,她興奮地把這件事告訴了梁毅“咱們又有一座房子了,那座房子的院子好大,比咱們這兒還大一倍,秦老頭肯定是看重了地方,可以種水果。他一直嚷著要種桃樹!
梁毅聞言笑了“不錯啊,以后都讓他們去那里折騰,咱們家就只種點自己吃的。”
“那再種幾棵果樹和一些藥材!苯c頭同意。秦老頭他們天天來摘菜,熱鬧是熱鬧,但一點都沒有,若是種成了果樹和藥材,一年也就只有那么幾天是獲的季節。
梁毅沒有意見,輕輕捏了一下姜瑜的鼻子“你說了算。”
姜瑜連忙躲開,拍了一下他的手“我鼻子要是被捏小了,都賴你”
“好,賴我,賴我一輩子好不好”梁毅抓住姜瑜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眼皮上挑,含笑看著她,看得姜瑜臉都紅了。
咚咚咚
忽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梁毅泄氣地松開了姜瑜的手,嘟囔著抱怨了一句“知道我周末
姜瑜捂嘴偷笑,推了他一下“快去開門,不然他會一直敲,把鄰居們都引來。”
上次梁毅不想給他開門,他就這么干過一回。
梁毅揉了一下姜瑜的頭,認命的大步走了出去,拉開了門“你是誰找誰”
門口不是秦老頭,而是一個中年男人,手里拎著一個沉重的大包袱,看見梁毅,縮了縮脖子,問道“姜瑜姜大師是住這里嗎”
姜瑜就算了,姜大師是什么鬼梁毅瞇起眼看他“她住這里!
中年男人松了口氣,把包袱塞給了梁毅“這是我們家觀主送給姜大師的,請她有空的時候看一看!
梁毅接過,隔著粗布摸出這些都是書,低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縫隙中露出的半個封面,上面寫著南華真經四個大字。他詫異地揚了揚眉,沒有多說“好!
眼看他要關門了,那個中年人想起臨走時初陽道人的囑咐,硬著頭皮又道“還有,若是姜大師改變了主意,我們觀主隨時恭候,觀主的位置會一直為姜大師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