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嬌小少女vs兩米人墻?
◎所以什么時候吃飯。◎
“喂喂!不是吧,三人攔網(wǎng)?”木兔光太郎嚷嚷出聲,打抱不平:“齊木從來沒有沒有打過排球誒!還是女生!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日向也跟著不滿:“就是啊!好過分!你們這樣,涼怎么能爽快地扣球啊!”
灰羽列夫撓了撓頭:“但是真的很想試試攔齊木經(jīng)理”
月島螢皺著眉推了推眼鏡:“我也并不想?yún)⑴c這種沒意義的活動。而且,說不定根本扣不過網(wǎng)吧,真的需要起跳嗎。”
強迫拉來了月島的黑尾鐵朗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當然是要有攔網(wǎng)才有扣球的感覺啊!”
日向氣鼓鼓的。他深刻地理解那種宛如一張大傘般籠罩在頭頂?shù)谋粩r網(wǎng)的感覺,這種攔網(wǎng)是完全無法正面突破的。
就算涼很厲害,但是她根本沒有打過排球啊!就算是會打也扣不過去的吧!
“這是為了給齊木一個完美的扣球體驗!放心吧,我們不會真的攔網(wǎng)的。”黑尾鐵朗說著,做了一個假跳的動作,只有胳膊朝上伸了,雙腳幾乎都沒有離地。
木兔卻又不滿意,叉著腰:“怎么這么草率!是看不起齊木嗎!她可是擁有「重炮」一樣的攻擊啊!你難道不想攔下來嗎?”
黑尾鐵朗無語:“你可真難伺候。齊木都沒提什么意見呢。而且正是因為像「重炮」一樣才不能真的攔吧!手會斷的!”
“那你就不要攔嘛!”
“可是你不覺得「嬌小的少女對戰(zhàn)兩米人墻」說出去很厲害嗎!纖弱的體型,卻擁有著與巨人匹敵的勇氣和「重炮」一樣的實力!”
“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哦。這就是小小的身體,大大的能量嗎!好帥氣!”木兔光太郎琢磨了一下,瞬間倒戈了。
“我就說吧!”
擁有小小身體大大能量的少女齊木涼:
這兩個人莫名又搭上思路了,雖然大可不必為了突出她的「嬌小」,先是把一米九擴大到了兩米,然后又夸張成了「巨人」。
還有就是「重炮」這個詞未免也出現(xiàn)太多次了吧?
重炮
上次聽見這個詞好像是用來形容白鳥澤的力量型王牌牛島若利的。
齊木涼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臂。
這種形容詞,放在一個女生身上真的合適嗎?
好吧,雖然她的胳膊看著細,但是真要論起力量,一百個牛島也比不過她。
幸好黑尾學長沒打算真的攔網(wǎng),不然她應該會很苦惱如何不讓他們受傷。
要是正面依靠力量突破攔網(wǎng)的話,因為她并不確定應該使出多大的力氣,所有有三種可能性。
一是使出的力氣太小,導致扣球被攔下。
出于慣有的勝負欲,即使這是最符合常理的發(fā)展,但齊木涼并不是很想讓自己的扣球被攔下來。
二是力量過大,有可能導致對方三人中直接接觸到排球的那一個「幸運兒」的手骨骨折。
這種情況很糟糕。
因為這個世界的人比她原來世界的人要脆弱很多,這種傷勢所產(chǎn)生的影響會持續(xù)很久——就算她可以用復原能力治好,卻抹消不了她失手導致人受傷的事實,而且也會暴露復原的超能力。
三是力量正好。她能夠使出了大約相當于牛島若利的力量,或者比他更強一點。足夠突破攔網(wǎng),而且處于正常人的范疇。除非意外,否則不至于使攔網(wǎng)隊員的手受太大的傷。
——能夠使出正好的力量自然是最好,但是她沒有打過排球,并不了解應該用多大力。而且這和掰手腕的用力不是一種,扣球瞬間的爆發(fā)性更強,更難把握好度。
齊木涼在心里嘆了口氣。
超能力者也不好當啊。
“齊木,力氣記得控制一下哦。”黑尾鐵朗抱著手臂站在球網(wǎng)對面:“雖然我并沒有打算真的攔網(wǎng),主要是為了一個氛圍感——但是萬一真的打到手上的話,估計會斷掉的。”
說完,他還拍了一下旁邊興致勃勃的列夫的后腦勺:“不許去攔,聽到了嗎?要是受傷的話,你的王牌夢就要擱淺了!”
列夫這才想起來齊木涼堪稱恐怖的力氣,悻悻地把正在模擬攔網(wǎng)的手收回來。
齊木涼:
所以說,為什么非要營造什么攔網(wǎng)的「氛圍感」?
不過既然對方不準備正經(jīng)地攔網(wǎng),為了對面三個人的安全,她就可以選擇跳高一點再扣球。畢竟要是在他們?nèi)ζ鹛鴶r網(wǎng)的情況下,她扣球的地方還要更高,那就也有點超過了。
齊木涼回憶了一下日向跳躍的高度,又看了看對面三個人的身高。
嗯再稍微再高一些吧,防止他們受傷。
木兔和日向此時正在積極地給她傳授扣球相關(guān)的技巧。不過這些知識齊木涼之前也了解過,而且這么多場練習賽也不是白看的,她完全可以復刻每一個人的扣球姿勢。
這次就模仿一下翔陽好了,畢竟他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步幅和臂長也都差不多。
日向渾然不知齊木涼的想法,雙手比劃著還在試圖給她速成:“涼,你就從這里助跑沖上去!手臂向后擺,然后嘿咻一下用力跳起來!啪的一下打在球上!”
齊木涼:
粉發(fā)少女敷衍點頭:“嗯嗯嗯,我知道了。”
比起木兔學長剛才還算正規(guī)的教學,翔陽的描述屬實是有些抽象了。
她再次看了一眼時鐘,對著網(wǎng)那邊的三個大高個說:“我們開始吧,快趕不上吃飯了。”
“齊木準備好了嗎?不需要稍微練習一下嗎?”黑尾鐵朗勾起唇角,“我真的很期待哦——”
月島螢表情淡淡,站得稍微離網(wǎng)遠了一些。
首先,他不打算真的攔網(wǎng),不然手可能會斷掉。
其次,他也不會離網(wǎng)太近。畢竟要是球沒有過網(wǎng),因為球網(wǎng)的彈性在,那種可以把鐵門打凹進去的力氣就相當于直接打在身上,估計會痛死。
當然,要是球真的沒有過網(wǎng)的話,他會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嘲笑一下這個智商和運動細胞都是天才水平的家伙的。
總之,「齊木經(jīng)理的扣球大作戰(zhàn)」終于進行到了最后一步。
木兔光太郎和日向略顯興奮地站在球場邊。木兔拿回了他塞到赤葦手里的那顆球,準備幫忙拋球,日向則像個小助理一樣,抱著齊木涼脫下的外套。
球網(wǎng)對面是三個一米九的家伙排排站。
一個臭臉,一個邪笑,一個興奮。
赤葦京治站在球網(wǎng)邊。他的余光瞥到站在場中的粉發(fā)少女似乎朝自己看了過來。于是轉(zhuǎn)頭,對上了那雙深紫色的眸子。
他聽見對方清冷悅耳的聲音:“赤葦學長,麻煩傳一個足夠高的球。”
只要足夠高就好,反正她一定能打到。
“好。”赤葦京治點頭。
對面的黑尾鐵朗微微下蹲,做出攔網(wǎng)的姿勢,然后開始為現(xiàn)場做解說:“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是——來自烏野的齊木涼選手!”
“而她的對面,卻是由三位一米九的選手組成的堅固人墻。”
“而齊木選手的身高甚至不及同隊的日向翔陽選手——”
本來聽得津津有味的日向:“好過分!非要拿我做比較嗎!”
“咳咳,這是為了襯托出齊木與嬌小身材不符合的高大形象。”黑尾鐵朗言之鑿鑿,“小不點就稍微委屈一下吧。”
日向委屈巴巴地閉嘴了。
黑尾繼續(xù)解說:“但是與她嬌小的外表完全不符合的是——齊木選手的武器是堪比「重炮」的恐怖攻擊!”
“那么,接下來請看!”
“嬌小少女vs兩米人墻!”
列夫歡呼一聲:“好誒!”
月島螢推了推眼鏡,吐槽道:“哪里有兩米解說得好業(yè)余。”
齊木涼也覺得黑尾學長的戲?qū)嵲谑翘嗔恕?br />
日向大喊:“涼加油!就那樣啪的一下,把球扣到地上!”
知道了知道了。
速戰(zhàn)速決,快去吃飯。
這堆人明明運動量那么大,怎么一個個都不餓嗎?
“齊木!運用我剛才傳授的扣球技巧!狠狠地扣下一球吧!”木兔光太郎大笑著,將球拋向赤葦京治。
黑發(fā)的二傳手專注地盯著那顆球,朝上探出雙手。
一個足夠高的球
網(wǎng)對面的月島螢看著開始助跑的粉發(fā)少女,莫名閃過一絲念頭。
為什么感覺她的動作,和日向很像?
“這個球是不是傳得太高了?”與此同時,木兔也疑惑地喃喃出聲:“比赤葦平常傳的球要高出不少啊。齊木能夠到嗎?”
齊木涼當然能夠到。
她注意著球的拋物線,回憶著日向的動作,以相同的步幅和頻率助跑幾步,然后高高躍起。
平常并不如何運動的少女此時像一只輕盈的飛鳥,輕而易舉就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纖細的身體向后反弓出一個漂亮的弧。粉色的披散長發(fā)被風向后帶起,完全露出了那張精致得讓人不由得屏住呼吸的冷淡面容。
球正好來到她的面前。
比預想中跳的還要高一些,不過問題不大。
從這里扣下去的話,只要對面的三個人不起跳。就算是把手伸直也是完全夠不到球的。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掌心已經(jīng)貼上了球面。
啊,對了,力氣還是要小一些比較好。
“轟——”
這是排球撞擊地面的聲音。
在身體從最高點往下落的時候,齊木涼聽見了這道聲音,覺得有點滿意。
聽上去和木兔學長扣球的聲音差不多響,看來這次的力氣控制得還不錯。
第52章 沒有鞋帶
◎該來的終究會來——◎
黃藍相間的排球化作一道難以捕捉的殘影,經(jīng)過頭頂時,耳旁仿佛能聽見撕裂的風聲。
月島螢神色一凝,迅速回頭,正好看見排球壓著底線很狠地擊中地面,發(fā)出一聲震耳巨響,速度絲毫不減地反彈到墻面上。
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就是瞄準了底線嗎?真是恐怖的精準度和威力并存的一發(fā)扣球。
果然嗎,這個家伙。
是天才啊。不管在什么領(lǐng)域都是。
月島螢真的有點無法理解。
頭腦和身體素質(zhì)都完全超過正常人范圍真的會存在這樣的人嗎?
雖然有的時候也挺呆的就是了。
在反彈了好幾次的排球終于停止了滾動之后,整個體育館靜了幾秒,然后,齊木涼聽見黑尾鐵朗「嘖」了一聲,煞有介事地問道:“齊木,你能不能轉(zhuǎn)學到音駒?”
齊木涼:?
思緒千回百轉(zhuǎn)的月島螢:?
正在興奮地朝這邊爆沖的日向:?
當面挖人?
眾人只聽這位全心全意為自家隊伍著想的音駒隊長真誠地提出了他的建設性意見:“然后女扮男裝來我們隊里打排球。啊,不行的話,當經(jīng)理也很好!烏野都有三個了,我們還一個經(jīng)理都沒有呢。”
齊木涼聽出他又是在開玩笑,正準備隨口拒絕掉,又看黑尾露出一個壞笑:“作為交換,研磨隨你處置。”
齊木涼一時哽住:
研磨
這個人怎么連幼馴染都坑啊。
此時,正坐在床鋪上打游戲的孤爪研磨打了個噴嚏。
他皺著眉揉了揉鼻子。
剛洗完澡回來的山本猛虎大驚失色:“研磨!你生病了嗎研磨!”
“夜久學長!研磨學長好像感冒了!”犬岡走大喊道。
“什么?研磨感冒了?是不是濕著頭發(fā)吹冷風了!山本!快把窗戶關(guān)上!我去找感冒沖劑!”
“好的!這幾天可不能生病啊!研磨!”
布丁頭的少年先是看了一眼因為打了個噴嚏操作失誤導致失敗的游戲頁面,然后開口試圖制止他們:“沒有生病,只是突然打了個噴嚏而已”
第三體育館。
聽到自家隊長的話,列夫一副貓貓震驚臉:“誒?誒?!任齊木經(jīng)理處置?居然?!研磨學長知道嗎?”
“不行!涼是烏野的!”日向急急地沖過來,一副當了真的樣子大叫道:“就算是要女扮男裝打排球也是留在烏野!”
齊木涼:
她的眼神逐漸飄忽。
怎么回事,好像這個話題好像幾天之前才和經(jīng)理們討論過
其實他們不用考慮女扮男裝,畢竟自己可以變成男生的形象,順便身高還能再漲點。
唔大概有一米七的樣子,比日向會高幾厘米呢。
而且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她要打排球的話,應該加入女子排球部?
不對,被帶跑了,她并不想打排球。
月島螢露出無語的神色,嗤笑一聲,難得成為了她的嘴替:“我看不如你們?nèi)寄邪缗b去和齊木同學一起去打女子排球好了。”
黑尾鐵朗裝作一副頗為遺憾的樣子,擺擺手道:“我一眼就會被識破的吧,小不點倒是還可以試試。”
日向哼哼唧唧:“我也不行啊!”
“啊,那我呢——”列夫試圖舉手,被黑尾一巴掌把手打了下來,“你先看看自己的身高!而且比起模仿性別,不如把實力磨煉到這種水平。對吧,音駒的「王牌」?”
列夫立刻就被前輩的「甜言蜜語」帶到溝里,超有斗志地保證:“黑尾學長!我一定會努力達到齊木經(jīng)理的水平!我要成為音駒真正的王牌!”
“嗯,加油啊!”黑尾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齊木涼看著列夫的表情越來越自信,都有點膨脹了。
達到她的水平?
很有志向,祝成功。
黑尾鐵朗哄騙完隊伍里的后輩,看著神色如常的粉發(fā)少女從日向手里拿過外套。他的唇角還帶著開完玩笑的留下的弧度,心中的震驚情緒卻遲遲無法消散。
向來觀察力比較敏銳的他,自然發(fā)現(xiàn)了齊木涼從助跑到起跳的動作都和日向很相似——或者說在模仿日向。
先不提先天的力氣和彈跳力,光是這種模仿的能力就已經(jīng)夠可怕了。
這明明是齊木第一次打排球吧?
黑尾鐵朗腦中又閃過剛才齊木涼扣球時居高臨下時顯得格外冷漠的眼神,在心里嘶了一聲。
真是恐怖啊,齊木要是真的來打排球,或者參與任何一項運動的話,一定會將所有比賽都變成她個人的「統(tǒng)治」場合吧。
說不定會獲得什么「暴君」之類的名號畢竟中二期的學生一向很會起外號。
好像還挺帥的。
話說研磨要是看到齊木扣球的場景,說不定也會想為她托球的吧?
畢竟研磨對小不點都那么感興趣了,甚至上次還在訓練結(jié)束后給他托球!雖然托了幾個就溜走了。
如果能讓齊木幫忙拖著研磨一起訓練就好了不知道需要多少咖啡果凍當條件才行呢?
思來想去,他還是沒忍住又感嘆道:“雖然知道齊木的力量很大,但是沒想到連跳躍能力都是超乎想象的級別當經(jīng)理也很不錯,但是真的不考慮打排球嗎?”
“我只是運動細胞比較發(fā)達,但是對運動沒什么興趣。”齊木涼說,“當經(jīng)理就很好。”
超能力者摻和進普通人的比賽中也太欺負人了。
而且并不想被起一個像影山的「王者」那樣的外號。
畢竟高中生的體育競技中,中二的外號可太多了。
這一刻,她的腦電波居然和黑尾奇跡般地重合了。
這邊,日向很快把關(guān)于把女扮男裝和男扮女裝的問題拋之腦后,激動地繞著齊木涼打轉(zhuǎn),眼睛像一只看到玩具的小獸那樣明亮:“涼也太厲害了!跳的好高!像飛起來了一樣!而且力氣好大!居然還是壓線球!”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有什么技巧嗎!好想學!”
“不過涼什么都很強!應該是我學不來的”日向撓了撓頭,眼里繼續(xù)冒出崇拜的星星特效:“不愧是涼!好強啊!實在是太強了!”
橘子小狗的彩虹屁功夫渾然天成,齊木涼忍不住搓了搓他的腦袋。
“齊木是天才嗎?!絕對是天才吧!”木兔光太郎嚷嚷道,還去搖晃赤葦?shù)募绨颍骸俺嗳敚∧銈鞯哪莻球為什么比平常的高!而且齊木居然還打到了!”
“齊木讓我傳高一點。”赤葦京治依然是一副鎮(zhèn)靜的模樣,“木兔學長,不要再搖了。”
但其實球脫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傳得比預想中的還要更高一些,不過齊木涼還是輕松地扣到了。
她的神色平靜,扣球的動作卻是那樣的強勢。仿佛在用行動彰示:無論是什么樣的傳球,她都一定能扣到。
沒有一個二傳,在看到自己傳出的球被扣出那樣的威力之后,不會感到心潮澎湃。
赤葦京治又想起那天宛如做夢般的情形。
通過樹葉縫隙中灑下的月光,他看到鋪天蓋地的黑霧凝聚而成的藤蔓向近乎透明的粉發(fā)少女襲去。
當他已經(jīng)渾身冷汗,恐懼到連步子都無法挪動一分的時候,后者卻不閃不避,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樹干上的猙獰人臉上。
她手上的灼灼火光就像太陽一般耀眼,完全驅(qū)散了周圍的黑暗,仿佛要刺痛他的眼球。
對于擁有超自然能力的齊木來說,這些體育運動應該都只是小打小鬧吧。
即便如此,少女扣球的身影,依然在赤葦?shù)男闹辛粝铝瞬豢赡绲挠∠蟆T谧⒁曋堑郎碛翱矍虻亩潭處酌腌妰?nèi),他的心跳如擂鼓,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平息下來。
——如果她真的是排球選手的話,肯定是一位完美的「王牌」攻手。在體會過與這樣的人站在同一側(cè)的感受之后,沒有人不會被如此的強大折服。
不過好在,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所向往和追隨的王牌。
“可惡!完全把我這個前輩比下去了啊!”木兔大叫道,“赤葦——我要做更多的訓練才行!幫我托更多的球!”
向來任勞任怨陪練的赤葦京治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好的,木兔學長。”
如果訓練超量的話,他會及時制止的。
所以,放心地繼續(xù)向前吧,王牌。
心思細膩的黑發(fā)少年又看了一眼正在和日向交談的齊木涼。
不管是當經(jīng)理還是做選手,不管是從排球運動本身,還是從她身邊打排球的人身上——他由衷希望齊木能獲得快樂。
畢竟一直背負著那樣的責任,即便是輕輕松松就能解決怪物的超能力者,也是會感到寂寞的吧。
“沒有草的馬兒跑不動——”黑尾鐵朗叉著腰吆喝道,“走,吃飯去!”
“肚子確實餓了,吃飯吃飯!”
離開體育館的時候,齊木涼特意落在眾人后頭,用透視看了一眼被球擊中的那塊地板。
很好,從內(nèi)到外都沒有損傷。
她滿意地踩了踩這塊堅強的地板。
今天沒有漏超能,是不是自己的控制力增強了?
正這樣想著,然后她就聽見了清晰的木板斷裂聲從自己的腳下傳來,同時感受到腳踩的那塊地方很明顯地往下一凹。
粉發(fā)少女剛準備離開的身體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正想要抬起的腳像被膠水粘住一樣踩在那塊地板上不敢動彈。
齊木涼:
大意了。
沒有砸裂,結(jié)果被自己踩裂了看來漏超能可能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算了,反正比扣球的時候漏超能好。他們好像都已經(jīng)走了,也沒有人看見。
快速地把地板復原一下吧。
正蹲下身要觸碰地面,體育館門口卻突然探出一個鮮亮的橘子腦袋:“涼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回頭來找人的日向有點疑惑地看著僵硬地蹲在地上的齊木涼,“涼?你在做什么?”
為什么要蹲在地上?
正維持著半蹲姿勢準備將手貼在地面上的齊木涼:“系鞋帶。”
“哦。”日向應了一聲,視線下移,然后又弱弱地問出聲:“可是你的鞋子沒有鞋帶誒?”
而且在體育館門口還得換鞋。
齊木涼:
這么明顯的事情就不用說出來了。
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撐了一下地面,瞬間發(fā)動復原能力將腳下的那塊地板復原,然后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嗯,我也是蹲下之后才發(fā)現(xiàn)鞋上沒有鞋帶。”
好爛的借口,但是沒辦法了。
日向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接收了齊木涼的死亡眼神射線之后,還是乖乖地點頭了。
“那我們一起去吃飯嗎?”
“嗯。”
粉發(fā)的少女邁開步子,腳下是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板。
得走快點了,今天是白福學姐負責打飯。她有點擔心去得太晚,學姐會把剩下的飯當成夜宵全部吃掉。
第53章 憤怒的大地
◎絕對不會多訓練的。◎
“好困”洗完澡之后,明明還沒到熄燈的時間,仁花卻已經(jīng)疲憊地倒在了被子上。
“明天就是集訓的最后一天了。仁花這幾天真是辛苦了呢,涼也是。”清水潔子看著困得眼皮都在打架的金發(fā)學妹,溫柔地笑了。
旁邊的齊木涼揪起被子的一個角,輕輕搭到秒睡的仁花的肚子上。
雖然她也在幫忙給影山拋球,甚至拋的時間比仁花要更多些,但是這種強度對于超能力者來說完全不痛不癢。不過對于仁花來說,每天都要陪著訓練很久,確實是很累很辛苦了。
齊木涼翻了一下手機,發(fā)現(xiàn)在十幾分鐘前收到了一條消息,是菅原孝支在問她假期作業(yè)里的一道數(shù)學題。
菅原學長學習真的是很努力啊,在經(jīng)過了一天的勞累訓練和懲罰之后,還能繼續(xù)自主訓練,訓練完之后還能抽空做題。
她給菅原孝支回消息:【菅原學長,大家休息了嗎?這道題的步驟比較復雜,手機上不太好說。】
對方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還沒有。齊木同學現(xiàn)在要過來嗎?真的是麻煩了!】
【沒關(guān)系。】
齊木涼起身,跟清水潔子說了一聲,就朝男生們住的教室走去。
女生和男生們并不住在一層樓。她下了樓梯,剛走到烏野的住宿教室門口,就聽見了教室里面?zhèn)鱽砹顺吵臭[鬧的聲音。
與此同時,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菅原孝支給她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齊木同學,你還是別來了大地還沒回來,西谷他們突然打起了枕頭大戰(zhàn),場面很混亂。】
這種情況下,當然要掏出那句話——
來都來了。
齊木涼敲了敲門。
估計澤村學長一會兒就能回來了,希望里面的大家能在此之前收拾好現(xiàn)場。
敲了門之后,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來開。隔著門聽見里面還是吵吵鬧鬧的,應該是沒聽見。
干脆直接推門進去算了。
“齊木?”澤村大地從走廊那邊走過來,遠遠地看到了她在門外站著,于是喊了她一聲。
啊,能鎮(zhèn)壓所有人的大家長回來了。
齊木涼轉(zhuǎn)頭過去,看見澤村大地旁邊還跟了一個順毛版的黑尾鐵朗。后者勾起一抹笑和她打招呼:“晚上好啊,齊木。我和你們的隊長正好順路,就一起回來了。”
音駒的住宿教室就在這一層的另一頭。
“黑尾學長晚上好。”齊木涼簡單打了個招呼,然后毫無心理負擔的向澤村大地打起了小報告:“澤村學長,我是來給菅原學長講題的。但是他們現(xiàn)在打起了枕頭大戰(zhàn),敲門也聽不見。”
不過這應該也不算打小報告吧,畢竟就算她不說,一推開門就什么也看見了。
“什么?枕頭大戰(zhàn)?”澤村大地臉一黑,側(cè)耳一聽,果然聽見通過門傳出來的教室里的吵鬧聲音。
“聽上去好有趣啊,”黑尾鐵朗饒有興致,“我可以留一會兒圍觀嗎?”
“請便。”雖然覺得很丟人,但是當務之急還是先整頓一下這些家伙。澤村大地沉著臉,打開了門。
迎面,一個雪白的枕頭直直地擊中了他的面門,然后掉到地上。
額頭上爆出青筋的大地:
黑尾鐵朗:“哇哦。”
齊木涼:“澤村學長,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澤村大地臉比剛才還要黑,幽幽地說,“有事的是這群鬧騰的家伙。”
說完,他就徑直走了進去,教室里瞬間就沒聲了。
齊木涼和黑尾鐵朗還在門外,后者探頭看了看里面的情形,笑道:“你們的主將真是威嚴十足啊!我看到小不點都被嚇跪了哈哈哈!”
可憐的翔陽,難道這次枕頭大戰(zhàn)的起因是他嗎?
雖然平常的澤村學長很溫和,但是發(fā)起脾氣來確實是很有威懾力的。
“話說,我記得菅原不是你們隊里的三年級嗎,還看上去成績很好的樣子。”黑尾鐵朗一邊看戲一邊和她閑聊,“為什么齊木你說要給他講題?”
“菅原學長確實成績很好。”齊木涼贊同說,“學習很努力,學東西也很快。”
黑尾鐵朗摸了摸下巴:“怎么聽上去像老師說的話”
齊木明明是一年級吧?
“我和菅原學長是鄰居,平常也有在幫他補課。畢竟高三也是很關(guān)鍵的時候了,在準備比賽的時候也不能落下學習。”
粉發(fā)少女似乎沒有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疑惑,欣慰地點了點頭,“好在學長雖然打排球很辛苦,但也沒有落下學校的作業(yè)和我布置的習題。”
黑尾鐵朗滿臉迷惑:“可是齊木你是一年級啊?為什么在給三年級補習?”
“嗯,大概是因為,”齊木涼回答道,“我成績比較好吧。”
這應該不是成績比較好就能做到的?
黑尾發(fā)揮求知精神:“有多好?”
這還真有點描述不出來。
齊木涼隨口道:“輔導東大的學生也沒問題吧。”
黑尾鐵朗:“啊?”
“多虧了菅原學長。”還沒消化完上一句話,黑尾鐵朗就又聽身邊的少女補充了一句,“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高中究竟學了哪些知識,考試的時候不會有因為用超綱的解題方法而被扣分的可能了。”
黑尾鐵朗:
為什么每一個字都能聽懂,拼成一句話就有點理解不能了呢
明明他之前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來著,和齊木一比真的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啊。
她是十項全能嗎?不僅在運動方面是個天才,連智商都高的離譜?
黑尾懷揣著震撼的心情,回了音駒的教室。齊木涼則是在門口圍觀到澤村大地差不多把人都教訓了一頓,禮貌性地敲了敲門,然后走了進去。
“研磨,你知道齊木的成績很好嗎?”感受了一番來自學神的照耀的黑尾沉思了一番,戳了戳正在玩手機的幼馴染。
“涼的成績?”孤爪研磨沒有抬頭,“上次合宿的時候有聽翔陽說過,每次考試都是滿分。”
當時也在場的犬岡走點頭:“是的!超級厲害啊!”
“這樣啊——”
“小黑,你問這個干什么?”布丁頭的少年問道。
黑尾摸了摸下巴:“因為意外知道了齊木在給他們?yōu)跻暗娜昙壯a課。所以我就問她的成績有多好,結(jié)果她說,給東大的學生補課也沒問題。”
旁邊的幾個人聽到了,都倒吸一口涼氣。
“齊木經(jīng)理成績好到這種程度嗎?”
“我都有點想去問題目了。”
“但是問的題目太簡單的話會被嘲笑智商嗎”
“真的不是在開玩笑?這也太強了!”
孤爪研磨從手機屏幕上抬起視線:“涼這么說的話,應該是不止這個程度。”
他知道齊木涼的成績很好,但是沒想到是這種天才般的水平。
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驚喜啊。
黑尾鐵朗繼續(xù)轉(zhuǎn)述自己聽到的勁爆發(fā)言:“齊木還說,因為在幫忙給學長補課,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高中究竟學了哪些知識,考試的時候不會因為用超綱的知識解題而被扣分了。”
所有人都發(fā)出了沒見識的聲音:“好、好厲害”
有著一雙金色貓瞳的少年不由得彎了彎唇:“很像是涼會說出來的話。”
雖然聽起來很令人震驚,但是她本人大概是真心實意的。
黑尾注意到研磨仿佛是買到新發(fā)售的游戲那樣的表情,眼珠一轉(zhuǎn),勾住他的肩膀:“對了,研磨,你還不知道吧,齊木的扣球也很驚人哦?”
“什么?”孤爪研磨疑惑,“涼會打排球嗎?”
“上次我們自主訓練的時候,齊木也扣了一球。”他咳了一聲,故作神秘地停頓了一下。
憋不住話的列夫卻立刻興奮地舉起了手:“齊木經(jīng)理超級厲害!好像之前沒有打過排球,但是跳的比烏野的小不點還要高!力氣也巨大!扣的還是壓線球!”
被搶了臺詞的黑尾鐵朗:
“涼的扣球”研磨的眸子緩緩亮了起來。
“而且,她可能是因為沒有扣過球,所以模仿了烏野小不點的姿勢——從助跑到起跳到扣球,動作都很像,但是彈跳力和力量都更強。”黑尾鐵朗看出研磨似乎十分感興趣,繼續(xù)說道,“如果那個壓線球不是湊巧的話,精準度也是很恐怖的程度。研磨沒有看到過真是太可惜了!”
研磨聽著他的描述,腦海中仿佛浮現(xiàn)了少女高高躍起的身影。
有點想親眼看看。
黑尾鐵朗看到他的神色,循循善誘道:“我記得合宿結(jié)束之后,你和齊木要去參加一個線下游戲展?”
“嗯。”研磨看他一眼,“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黑尾鐵朗露出了奸詐的笑容:“研磨要不要順便邀請齊木來音駒看我們訓練呢?”
“為什么?”
“可以幫她托球哦,如果是研磨想看的話,齊木一定不會拒絕吧。而且齊木跑步不是也很快嘛,研磨難道不好奇究竟有多快?”
研磨警覺地看了他一眼。
“小黑。”
“嗯?怎么了?”
“就算有涼在,我也不會多訓練的。”
“誒——”
而被惦記的齊木涼,此時正在一個飄著白色羽毛的環(huán)境中給菅原孝支講題。
她之前冤枉了日向,這次枕頭大戰(zhàn)的起因,是田中學長和西谷學長的心血來潮,并且造成了比較嚴重的后果——把一個枕頭弄漏了。
現(xiàn)在這兩個人已經(jīng)被緣下學長拽去面壁思過了。
而之后參與其中的日向和影山也乖乖地跪坐在床上反省。
菅原學長悄悄和她說,影山是因為被日向不小心用枕頭砸中了后腦勺所以怒而參與了這場大戰(zhàn)。
月島螢事不關(guān)己地在一邊看戲,山口忠出于整體氣氛,畏畏縮縮地不敢說話,于是跑過來看她講題。
“怎么會這樣呢,阿龍。”
“是啊,明明只是想稍微玩一下的,阿谷。”
“真是沒有想到,那個枕頭居然破了。”
“是啊,為什么大地學長今天洗澡這么快呢?”
澤村大地陰惻惻地從背后按住這兩個竊竊私語的家伙的腦袋,他們瞬間噤聲。
不過好在羽毛漏的不多。
在反省了一會兒之后,澤村大地勒令這四個家伙把所有的羽毛都收攏起來,塞回枕頭里。
齊木涼看他們抓羽毛的樣子十分辛苦,悄悄用隔空移物幫他們將一部分羽毛聚集到了一起。
“明天就是集訓的最后一天了,”澤村大地沉著臉,掃視了一圈,“既然今天晚上精力還這么充足的話,明天的比賽也一定能贏吧?”
“要是繼續(xù)輸了的話,你們四個,回去之后訓練翻倍。”
“是。”
第54章 我真的不好吃!
◎肉肉-美味的肉肉——◎
今天是集訓的最后一天。
“他們怎么那么興奮?”齊木涼看著正因為再次輸給生川接受魚躍懲罰后累的不行的隊員們,在澤村大地走過來說了什么之后,突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歡快地扭動了起來。
谷地仁花的關(guān)注點有些偏:“影山同學為什么跟不上節(jié)拍?”
清水潔子微微笑了一下:“他們好像一直在念叨「肉」「肉」「肉」,估計是知道了今天中午要吃烤肉吧。不過大地應該也不知道才對。”
因為經(jīng)理們要負責食材的處理,所以教練和老師提前告知了她們這件事,還特意叮囑了不要告訴隊員們來著。
仁花撓了撓臉:“總之振作起來就是好事啦!”
最后一場練習賽的對手是梟谷。抱著至少要從最強的學校里贏下一次的信念。即使已經(jīng)很疲憊了,烏野的眾人還是投入了百分之百的精力到這場比賽中。
齊木涼看著場中明顯比剛來的時候配合得好多了的烏野隊員們,感到一絲欣慰。
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型,但是大家各磨練的「新武器」,已經(jīng)初具雛形了。
影山和日向的新版怪物快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投入使用?她和仁花可是每天都幫影山拋很久的球啊。
腦海中才閃過這個念頭,場上的日向高高躍起,影山將一個球傳到他的手中。
以齊木涼的眼力,她可以看出這個球就是影山最近一直在練的,可以讓排球停在最高點停下的傳球。
日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球扣在了對面的場地上。
“啊!”仁花激動地揪住齊木涼的外套衣袖,高興地蹦起來,“成功了!是新的快攻!太好了!”
為了盡快讓新的快攻派上用場,日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扣到一個爽快的球了。上次影山下意識給他傳了個普通的球,結(jié)果還被日向憤怒地質(zhì)問了,兩個人差點又打起來。
齊木涼看著因為日向超級直白和熱情的夸贊,影山露出了有點表情管理失控的別扭表情,在口罩的遮蓋下,她的唇角也不由得翹起了輕微的弧度。
終于和好了。
順帶一提,即使天氣很炎熱,齊木涼還是戴著口罩,穿著外套。
雖然和幾支隊伍的人都熟悉了起來,不過她還是習慣性戴著口罩。
穿外套則是因為齊木涼為了降溫降低了自己的體表溫度,為了防止其他人碰到她的皮膚,所以才穿上了外套作為遮蓋。就這樣,她明明是全場人穿的最多的之一,卻是最涼快的,身上一滴汗也沒有。
在新的快攻成功了之后,烏野士氣大振。加之木兔因為扣球失誤陷入了消極模式,烏野實現(xiàn)了自集訓以來的首次比分反超。
但是梟谷的其他隊員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木兔時不時的消極,很快就穩(wěn)定了局面,將比分拉了回來。
最后,赤葦京治將球再次傳給了逐漸從消極情緒中恢復過來、躍躍欲試的木兔光太郎,讓王牌親自扣下這決定勝利的一球。
獲勝之后,梟谷的隊員們非常熟練地進行了一番彩虹屁夸贊。
“還得是王牌啊!”
“猛禽類——角鸮頭——真厲害呢!”
“果然沒有王牌不行啊!”
“HeyHeyHey!”非常好哄的木兔光太郎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完全恢復了活力,“我果然是——最強的!”
雖然很容易消極,但是也真的很好哄。
烏野最終還是幾乎從頭輸?shù)搅宋玻贿^好在確實受益匪淺,而且,馬上就能吃到烤肉了!
體育館后山的草坪上架起了許多燒烤架,還有拼湊起來的一張大桌子用來給經(jīng)理們處理食材。
今天不用做飯,肉也是買來的一盒一盒處理好的肉片,只要把蔬菜洗干凈切好就可以了。
但是要處理好供所有人吃的食材——特別是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是胃口好得像牛一樣的運動少年——也是挺麻煩的。
當然,經(jīng)理們有齊木涼這個切菜小能手在。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經(jīng)驗,所有經(jīng)理都深刻地了解到烏野這位齊木經(jīng)理神乎其技的刀功。她們麻利地清洗著所有的蔬菜,手握菜刀的齊木涼則獨自鎮(zhèn)守切菜大關(guān)。
手起刀落,在閃著奪目銀光的刀影之中,被送到菜板上的各色蔬菜飛快地被分割成了大小適中、適宜燒烤的模樣。
周圍嗷嗷待哺的排球少年們紛紛愣住了,頗為震撼的張大了嘴:“好、好厲害——”
感覺完全沒有看清刀的走向,蔬菜瞬間就被切好了!
而且連洋蔥也能面不改色地切上一整盤!
食材像流水線一樣被送上齊木涼面前的菜板,她宛如炫技般的刀功幾乎把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
“別圍在這里啦!”宮之下英里喊了一聲,“處理好的食材可以拿去烤了!”
已經(jīng)饞到不行的眾人于是紛紛把處理好的肉和菜轉(zhuǎn)移到燒烤架上。油脂的香味一時之間籠罩了這片地方。
伴隨著貓又教練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如同餓虎撲食般各自圍在了烤架旁大快朵頤,盡情地慰勞自己的肌肉。
把所有蔬菜都切好之后,齊木涼摘下口罩,端著盤子,穿梭在高大的人群中,試圖找到一個空一點的燒烤架。
嗯,還得找人替她烤肉,畢竟她不知道自己烤出來的能不能吃,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
“齊木!來這里——”正在拿著夾子烤肉的黑尾鐵朗朝她招了招手,旁邊站著笑得溫和的海信行。
“我的燒烤手藝可是很厲害的!”黑尾說著,準備給齊木涼夾上一些到碟子里,怎料早就在一邊虎視眈眈的木兔突然沖過來,一筷子就把所有的肉片全撈走塞進了嘴里。
不燙嗎?
齊木涼有點震驚。
“喂!木兔!居然敢搶我的肉!齊木還沒嘗到呢!”黑尾鐵朗迅速反應過來,惡狠狠地抓住了這只準備逃跑的貓頭鷹的后衣領(lǐng)。
木兔光太郎鼓著腮幫子,嘴里發(fā)出含混的聲音。
黑尾鐵朗忍無可忍的在他的腦袋上來了一拳:“把食物吞下去再說話啊!”
木兔三兩下把肉全吞進了肚子里,對齊木涼盛情邀請道:“赤葦烤的肉也很好吃哦!齊木先和我去吃赤葦烤的肉吧,等黑尾再烤完一波肉,我們再回來繼續(xù)吃!”
黑尾鐵朗怒道:“自己動手去烤啊!我這邊沒你的份了!”
“好小氣啊黑尾——”木兔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拽著齊木涼把她帶走了。
木兔光太郎所言非虛,赤葦京治烤的肉果然很好吃。齊木涼乖乖地端著盤子,等著赤葦把烤好的肉和蔬菜夾到她的盤子里。
突然,她的余光注意到旁邊燒烤架的影山吃的太猛,一下子噎住了,不停地捶胸口,臉都憋的有點發(fā)青。
齊木涼連忙扒拉赤葦京治的胳膊:“赤葦學長,水!”
赤葦京治也注意到了感覺快要被噎死的影山,急匆匆地把手邊的杯子遞給了他。
噸噸噸地喝了一整杯水之后,影山總算緩了過來,不好意思地和二人道謝:“謝謝。”
差點,烏野就要失去寶貴的天才二傳了。
齊木涼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拒絕了木兔烤出來的黑漆漆的肉:“抱歉,木兔學長,我覺得這個不能吃。”
“誒?不能吃嗎?”木兔光太郎疑惑都看了看自己烤出來的肉,半信半疑地塞進了嘴里,然后臉色瞬間變了:“嘔——”
齊木涼:
赤葦京治:
都說了不能吃了,對自己的手藝那么自信嗎?
“齊木要不要試試自己烤?”赤葦京治看著身邊嗷嗚嗷嗚吃著肉的粉發(fā)少女。
“啊!我想吃齊木烤的肉!”木兔光太郎艱難地把自己那塊已經(jīng)烤焦的肉片吞下去,然后湊了過來。
“我只會切菜。”齊木涼眨了眨眼,“如果真要烤的話,大概跟木兔學長烤出來的是一個樣子吧。”
聽到這句話,赤葦京治露出了一點笑意,繼續(xù)把新烤好的肉往齊木涼的盤子里放,“那就我來代勞吧,蔬菜要來一點嗎?”
“要!謝謝赤葦學長。”齊木涼秒答。
她基本不挑食,雖然尤其喜愛甜食,但是覺得所有食物都很好吃。
“飯團要來點嗎?”雀田加央理端著兩盤飯團路過,笑著問道。
“謝謝!”
他們一人伸手拿了一個,白福雪繪突然從另一個方向冒出來,把雀田另外一只手里端著的飯團全部包圓拿走,頂著周圍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全部塞進了嘴里。
“白福!吃的太多啦!”雀田學姐無奈扶額。
齊木涼看著白福學姐滿足的神情,默默咬了一口飯團。
在食量這方面,如果不采取一些手段的話,她這個超能力者和白福學姐比起來,也還是不太夠看的。
“涼,你看見仁花了嗎?”清水潔子走過來,稍微有點擔心地說:“從剛才起就沒看到了。”
仁花?
齊木涼左右張望了一番,眼尖地在不遠處的人堆里發(fā)現(xiàn)一個隱隱約約的金色腦袋。
仁花怎么被圍在一群「壯漢」之中啊。那還不到一米五的小個子在這個「巨人」匯集的草坪上實在弱小可憐極了。
不用想也知道仁花肯定被嚇得要死。
和清水潔子說了一聲,齊木涼放下盤子,打算去解救可憐的仁花。圍在仁花身邊的熱情大高個們注意到了她,貼心地給這位同樣也很嬌小的經(jīng)理讓開了路。
不遠處,森然的主將小路野大樹搗了搗旁邊的千鹿谷榮吉,滿臉看戲的神情:“你看那邊,烏野的齊木經(jīng)理氣勢好足!像看見被一堆不良欺負的可憐女孩于是上去見義勇為一樣!”
“他們這樣把兩個小女生團團圍住,放在大街上會有人報警吧”千鹿谷吐槽道。
“我反正是不想被他們圍住不過話說,我本來覺得咱們梟谷聯(lián)盟的經(jīng)理水平已經(jīng)很高了,沒想到加上烏野簡直更上一層樓啊!”
“我贊成。”
“他們居然有三個經(jīng)理!居然還是不同的風格!”小路野大樹抓了抓自己的花椰菜頭,感嘆道:“清冷御姐型、嬌小可愛型已經(jīng)夠讓人羨慕了。我曾經(jīng)在食堂看到過齊木經(jīng)理摘下口罩的樣子,真的是超級偶像級別的美少女啊!”
“她現(xiàn)在也是沒有戴口罩的,看上去感覺像在發(fā)光但是要是上去搭話的話,我怕她會一拳把我錘進那邊的樹里。”
“啊,上次合宿她展現(xiàn)出來的巨力確實是很讓人印象深刻。不過能看到這張臉,就已經(jīng)很幸福了!如果有幸能被經(jīng)理們圍住就好了”
這邊,齊木涼拍了拍抖個不停的谷地仁花:“仁花?”
“涼”已經(jīng)被嚇壞了的谷地仁花一回頭看到她,眼冒淚光地撲了上來:“我真的不好吃啊啊啊——”
仁花的腦回路還是這么清奇。
齊木涼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以示安慰。
東峰旭撓了撓頭:“谷地同學剛才吃了一塊烤焦了的肉,我們正在問她要不要喝水”
“仁花膽子比較小,被圍住會害怕的。”齊木涼揚起頭,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和這群壯實的大高個說話:“能麻煩你們幫忙給仁花夾一點食物嗎?”
她感覺仁花應該是想要找吃的,但是燒烤架旁邊全都是可怕的高個子,所以無從下手。
突然承受了美顏暴擊的眾人:“好、好的!”
最后,齊木涼和谷地仁花帶著兩盤滿滿當當?shù)氖澄飺]別了依依不舍還想要繼續(xù)投喂的「巨人」們。
“涼同學,真是幫大忙了”近乎虛脫的谷地仁花松了口氣,“雖然知道大家都是好人,但是真的有點恐怖啊。”
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扔到燒烤架上一起被吃掉了!
【作者有話說】
總結(jié)規(guī)律:一個i人在遇到更i的人的時候就會自動變e。(比如去解救仁花的小涼)
第55章 他是我表哥!
◎被拐跑了?◎
和仁花一起到了潔子學姐和其他經(jīng)理那里,齊木涼在女孩子們的包圍中開始享用食物。
走過去的時候還收到了黑尾學長烤好的一盤肉,以及幫助了澤村學長阻攔住試圖逃跑的月島螢,往他的盤子里放了很多食物。
“多吃點啊月島!”澤村大地拍了拍月島螢的肩膀。
“多吃點,月島君。”齊木涼拍了拍月島螢的胳膊——因為要拍這家伙的肩膀的話,需要把手抬得很高。
月島螢:
淺色頭發(fā)的高瘦少年低頭看了一眼齊木涼盤子里的食物,嗤笑道:“和日向一樣,光吃不長個。”
齊木涼:
一句話嘲諷兩個人,真有你的。
并不知情還在大吃的日向:好像有人在罵我?
“齊木經(jīng)理-解膩的果汁要來點嗎?”
“好的,謝謝大瀧學姐。”
“這里還有飯團哦,不夠的話可以吃!白福!不要把全吃光了!”
“知道了——”
“好的,謝謝雀田學姐。”
“烤玉米味道也不錯,要來一個嗎?”
“好的,謝謝宮之下學姐。”
仁花吃不下太多食物,但是齊木涼來者不拒。就這樣,她盤子里的食物越堆越高,快要和旁邊的白福學姐盤子里的一樣了。
她和白福雪繪排排坐,開始專心進食。
“赤葦,你看齊木居然和白福的食量有的一拼誒——”木兔光太郎看到這種情形,想起上次他們一起吃晚飯的時候齊木涼吃的也不少,不由得感嘆:“不愧是齊木啊!食量方面也完全不輸!”
赤葦京治實事求是道:“白福學姐還是吃的更多一些的。”
齊木頂多和他們這些男生吃的一樣多,白福學姐則是可以吃好幾人份的。
吃飽之后,齊木涼找到了正在玩手機的研磨,和他縮在了一起。
“后天就是游戲展了,涼今晚還要回宮城嗎?來回奔波會不會很累?”研磨問她。
“還好。”
齊木涼也開始玩手機小游戲。
她反正可以瞬移,不僅省時間還省車費。
“本來說涼如果要在東京住兩天的話,可以來我家一起玩游戲的。”布丁頭的少年用平淡的語氣提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最近買到了幾盤新游戲。”
齊木涼:!
好想玩雖然她的漫畫已經(jīng)正式開始連載了,不過稿酬還不夠她揮霍,現(xiàn)在還只能偷摸著用學校配置比較差的計算機玩網(wǎng)絡游戲。
“我可以去找一家旅店在東京住兩天。”她飛快地下了決定。
研磨想了想:“其實直接住在我家也可以。”
“算了,太打擾了。”
“并不會。那住在小黑家?我們兩家是鄰居。”
“不,也很打擾。”
這兩者根本沒什么區(qū)別吧。
孤爪研磨也沒有強求,“那就找一家比較近的旅店吧,不過也要安全才行。”
于是兩個人開始嘀嘀咕咕地商量起來。
等到烏野要離開的時候,日向發(fā)出尖銳爆鳴:“什么!涼你不跟我們回宮城!為什么!”
此言一出,立刻把烏野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這次集訓本來也正值暑假期間,不用回去上課。所以齊木涼完全可以直接留在東京。她已經(jīng)跟小武老師和烏養(yǎng)教練報備過了,也跟其他兩位經(jīng)理知會了一聲。
她正準備跟日向解釋,就聽黑尾鐵朗賤賤地說:“是啊,齊木決定留在音駒當經(jīng)理了。”
“什么?!”烏野所有人大驚失色。
“什么?!”山本猛虎也大驚失色,“研磨居然真的把烏野的經(jīng)理拐回來了嗎?”
月島螢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吐槽道:“不是吧,這么離譜的理由,居然真的有人信啊。”
齊木涼伸手在被打擊成灰色石像的日向面前晃了晃:“只是因為后天有一場游戲展。我打算和研磨一起去,所以會晚兩天再回宮城。”
“原來是這樣!”橘子小狗恢復成彩色,松了一口氣,“那涼玩得開心!注意安全哦!”
齊木涼揉了揉他的腦袋。
澤村大地和菅原孝支也輪番來叮囑,齊木涼乖乖地全都聽了,臨走之前還與潔子學姐和仁花擁抱了一下。
田中西谷看著三個女生抱在一起,不由得露出幸福的微笑:“這就是女生們的友誼嗎實在是太耀眼了”
“你們就放心地走吧——”黑尾鐵朗揮揮手,笑容多少有些欠揍:“我和研磨會照顧好齊木的——”
等把一步三回頭的烏野眾人送走,齊木涼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你們今天還要繼續(xù)訓練吧?我先去找家旅店辦入住。”
“這里比較偏僻,不好坐車。”孤爪研磨搖了搖頭,“涼和我們一起走吧,一個人不安全。”
“找不到的話就先住研磨家或者我家嘛——雖然住在研磨家的話總感覺你們兩個會通宵打電動。”黑尾鐵朗把手臂搭在研磨的肩膀上,向齊木涼建議道:“明天我們排球部也沒有訓練,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也算是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
“誒”并不樂意出門的研磨挪動了一下。
他還是比較想和涼一起宅在家里打游戲。
不過東京在外地人眼里應該還有挺多可以逛的地方的,涼也許會想去?
想到這里,他也就沒有開口反駁,而是等待少女本人的回復。
事實上,齊木涼也是東京人——雖然是在另一個時空的幾十年后的東京。
經(jīng)過她之前的觀察,這里的東京大體上和她的世界中過去的東京沒有太大差別,標志性建筑物也都在相同的地方佇立著。
“我之前也一直在東京居住,所以不用了。”齊木涼搖了搖頭。
“齊木是東京人?”黑尾鐵朗驚訝道,“是高中才到宮城上學的嗎?”
孤爪研磨也微微睜大了雙眼。
“是的。”
“啊——那這么想有點可惜。”黑尾摸了摸下巴,貼心地沒有追問她為什么去了宮城上學,而是笑道:“要是齊木一直在東京上學的話,豈不是還有可能入學音駒嗎?那樣的話就是同校的學妹了!”
齊木涼的思緒放空了一下。
要是她一直在東京上學的話,大概率會上楠雄讀過的pk學院吧。不過回去之后應該也還是會在那里就讀。
但是不知道她回去的時候還是不是高中生她不會在這邊直接讀到大學吧?
唔除非兩邊的時間流速不一樣。不然的話楠雄和空助應該不至于三年還找不到她。
不過在那之前她也許能自己找到回去的方法。
當天晚上,齊木涼跟著音駒的車一起離開了森然。
還沒上車的時候,貓又教練笑瞇瞇地和她交談:“是叫齊木嗎?烏野的一年級經(jīng)理。”
“是的。你好,貓又教練。”齊木涼禮貌地鞠了一躬。
“我還記得你上次合宿的時候,展現(xiàn)出了很驚人的力氣呢。”貓又教練感嘆了一句:“把我這個老家伙真是嚇了一跳啊。”
齊木涼:
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了她。
“齊木經(jīng)理的運動天賦真的很強啊!”列夫插嘴,“不只是力氣!扣球的時候跳的比翔陽還高!”
“哦?”貓又教練一直瞇著的眼睛似乎睜開了一條縫,他看向身邊這個纖細的少女:“齊木經(jīng)理也會打排球嗎?”
列夫繼續(xù)搶答:“之前沒有打過!但是超級厲害!”
貓又教練若有所思。
“不過很可惜齊木對運動沒什么興趣,教練你的愛才之心可能無處安放了。”黑尾鐵朗攤了攤手,“不過齊木和研磨一樣,喜歡打電動,并且水平很高超——”
“愛好一樣,性格也有點像啊,”貓又教練又笑了起來,“怪不得能和研磨做朋友呢。”
齊木涼看著這個慈祥又有點狡黠的老爺子問自己:“雖然不喜歡運動,但是和烏鴉們相處得很不錯吧?”
她答道:“是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如果沒有被日向撞到、沒有決定入學烏野、沒有加入排球部,僅僅只是作為一個游蕩在陌生時空的超能力者,她也不知道自己會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方式。
她現(xiàn)在大部分時間都是作為排球部的經(jīng)理而生活著的。某種意義上,算是烏野的大家「收留」了無處可去的她。
低著頭玩手機的孤爪研磨突然出聲:“翔陽給我發(fā)了一條消息,說要讓我記得帶你去東京的甜品店里吃最好吃的咖啡果凍,粉色夢幻背景會「升級」”
“他們的隊長也跟我交換了聯(lián)絡方式,讓我務必照看好烏野寶貴的齊木經(jīng)理呢。”黑尾鐵朗也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升級”孤爪研磨若有所思,“會是什么樣子?”
“那明天去吃吧!”黑尾鐵朗拍板,“我聽班里的女生說過有一家很不錯的甜品店!甜品店齊木肯定會愿意去的吧!”
齊木涼:被拿捏了。
她確實想去。
說著話,貓貓們簇擁著齊木涼上了音駒的車。
等在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的陪同下成功辦理好了旅店的入住,齊木涼洗完澡坐在床上,看到佐久早圣臣發(fā)來消息:
【細菌之死:你們排球部的合宿,應該是在今天結(jié)束吧?】
對了,她之前跟佐久早說過合宿的時間來著。
【咖啡果凍不是神:是的,不過我會在東京多住兩天。后天會和朋友去參加游戲展,比賽贏了可以拿到游戲機當獎品,還有獎金。】
【細菌之死:在哪住?】
【咖啡果凍不是神:旅店。】
【細菌之死:你現(xiàn)在有錢住嗎?】
【咖啡果凍不是神:我的漫畫已經(jīng)正式開始連載了,收到了新的稿酬。】
佐久早圣臣回憶了了一下,之前齊木涼確實說過自己有在畫漫畫掙錢。沒想到已經(jīng)開始連載了。
還是挺能干的。
出于某種莫名其妙的欣慰和好奇心理,他問道:【叫什么?在哪里連載?】
【咖啡果凍不是神:佐久早君應該不會感興趣,我畫的是少女戀愛漫畫。對了,男女主的素材來源是我們排球部的人。】
啊?
少女漫畫?但是素材是他們排球部的?
【細菌之死:你們其他的經(jīng)理和某一個隊員?】
【咖啡果凍不是神:不,是兩個隊員。他們的性格素材和相處素材真的很好用,讓我很有靈感。當然,別的隊伍里的隊員也有很不錯的素材,我全都記錄下來了,正在籌備畫新的角色。】
發(fā)完這段話后,齊木涼并沒有立刻收到對方的回復,過了一會兒,才彈出一條新消息:
【細菌之死:你沒有把我當素材吧?】
【咖啡果凍不是神:暫時沒有。】
但其實佐久早君的「人設」也很不錯,當時是「麻美子」預備役里比較有競爭力的一個。
如果要畫到漫畫里的話大概會是一個黑卷長發(fā)潔癖厭世但意外地很樂于助人的美麗大姐姐形象吧?
不過搭一個什么樣的男生呢
【咖啡果凍不是神:冒昧問一下,請問佐久早君和你們隊伍里的自由人古森君關(guān)系很好嗎?】
佐久早圣臣看到上面那句「暫時」,加上下面這句話,預感不妙,手指快速按動手機鍵盤給她回復。
【細菌之死:是我表哥!】
【細菌之死:以后也不許有!】
【咖啡果凍不是神:哦。】
好像答應得很不情愿。
【細菌之死:把你漫畫的名字和連載的雜志告訴我,我會監(jiān)督的。】
【細菌之死:不許拿我當素材!】
【作者有話說】
是什么讓男高中生怒追少女漫畫?(滑稽)
第56章 小涼要永遠快快樂樂!
◎并列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
在甜品店里,孤爪研磨點了一份蘋果派,并且給剩下的兩人都切了一塊。不怎么吃甜食的黑尾鐵朗則是跟著齊木涼點了一份咖啡果凍。
他并沒動勺子,只有些嘆為觀止地看著粉發(fā)少女身后噴薄而出的粉色泡泡背景——比之前看到的那次更大更夢幻,還出現(xiàn)了閃亮的星星特效!
小不點所言非虛。
在齊木涼的那份吃完之后,他把自己沒吃的這杯也推了過去,給夢幻背景續(xù)了個費,繼續(xù)欣賞。
粉發(fā)少女道了聲謝,繼續(xù)沉浸于咖啡果凍的香氣中。
這家甜品店里的咖啡果凍味道果然很好,原材料應該是質(zhì)量極佳的咖啡豆,入口醇厚,香味濃郁。
雖然價格要相對高一些,但是光憑口味來說,在齊木涼吃過的咖啡果凍里可以勉強排到前十。
嗯宮城那家甜品店在前二十。
雖然這兩家店的味道已經(jīng)很驚艷了,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寶藏店鋪。但是因為楠雄不自覺的念力影響,她原來世界的咖啡果凍越做越卷,隔段時間就會在家的附近冒出一家做咖啡果凍超級好吃的店鋪,所以總體排名不是很高。
順便,她心中并列第一的咖啡果凍分別是楠雄用空助制造的「能做出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的咖啡果凍機」做的咖啡果凍和空助用他制造的「能做出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的咖啡果凍機」做的咖啡果凍。
好像有點拗口。
然后爺爺奶奶和她自己用這個機器做出來的咖啡果凍并列第三。
——不過其實味道都是一樣的啦。
排名暫且不說,最重要的是用「能做出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的咖啡果凍機」做出來的咖啡果凍真的是世界第一美味!
雖然偶爾還是饞外面的各種咖啡果凍。但是這臺機器做出來的咖啡果凍才是咖啡果凍中的神!吃了十年也不會膩!
雖然空助起的名字真的很長,但其實「能做出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的咖啡果凍機」還有一個簡單的名字——「小涼快樂機」。
因為是送給她的五歲生日禮物。
齊木涼還記得,五歲生日那天,她不小心漏了超能,掉到了時空裂縫里去,不過很快被楠雄撈了回來。
雖然她的超能力向來很穩(wěn)定,不過在很小的時候也許是因為控制力不強,有時候是會漏超能的,好在楠雄總會及時幫她處理。
被楠雄撈回來的她有些暈乎乎的,似乎是直接在空助的實驗室里睡了一覺。
醒來之后,她就看見一個被做成咖啡果凍形狀的可愛機器放在自己面前。
空助頭上戴著心靈感應屏蔽裝置——這個東西他一般只有使壞主意和楠雄比賽的時候會戴。
那時候的他用著和往常一樣的輕松語調(diào)給她展示:“祝我們的寶貝小涼五歲生日快樂哦!這是生日禮物——「能做出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的咖啡果凍機」!”
五歲的小涼眨了眨寶石一樣的紫色眸子,聲音甜糯糯的:“謝謝daddy,但是名字太長啦。”
“好像確實。”空助思考了一會兒,“那再給它起個小名吧!”
穿著白大褂的金發(fā)俊美男人將她托著腋下舉了起來,笑容燦爛:“就叫小涼快樂機!畢竟我們小涼吃到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一定會變得很快樂!”
“希望以后的小涼也一直快快樂樂的!”
【起名品味好差。】楠雄抱著胳膊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齊木空助笑瞇瞇的:“楠雄,雖然戴著屏蔽裝置聽不見,但是我猜你一定在說我品味差吧。”
“如果以后還想吃到「小涼快樂機」做出的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就開口道歉哦——”
粉發(fā)的超能力者看他一眼,不情不愿地開口:“呀嘞呀嘞。”
小小的齊木涼猜楠雄應該是試吃過了,不然不會屈服得那么快。
粉發(fā)少女一口一口地吃掉了第二份咖啡果凍。
最近吃了太多外面的咖啡果凍,稍微有點想念并列第一的那兩份咖啡果凍了。
“這就要回去了嗎?”
吃完甜品,黑尾鐵朗本來還想再逛逛。但是看著兩雙直白地寫著「想回家打游戲」的眼睛,只能無奈的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在齊木涼生活的時代,光盤游戲已經(jīng)幾乎被淘汰掉了,這次在研磨家玩到,她覺得十分新奇。
經(jīng)過短暫的適應之后,齊木涼飛快地上了手,一直從中午玩到天黑,通關(guān)了好幾款,還是意猶未盡。
黑尾鐵朗剛開始還陪著他們一起打。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出去了,中途偶爾送進來水果和零食。
研磨顯然也很盡興,但是一回過神來,疲憊就翻涌上來。
他向后一靠,空調(diào)還在呼呼地吹著,他縮在軟綿綿的毛毯堆里,聲音怠惰:“餓了。”
齊木涼也向后一倒:“我也是。”
“小黑應該是去做飯了。”布丁頭的少年閉上眼,“好累,不想動了。”
他的父母經(jīng)常不在家,很多時候都是黑尾來找他去隔壁吃飯,或者干脆給他做點吃的。
“黑尾學長真厲害,居然還會做飯。”齊木涼也閉上雙眼,“研磨會做飯嗎?”
“我只會烤蘋果派。”
“我只會用咖啡果凍機做咖啡果凍。”
“還有咖啡果凍機?”他從來沒聽說過。
“嗯,以前家里有一個「能做出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的咖啡果凍機」。”
“誒好有趣。”
自從空助做出了「小涼快樂機」,楠雄再也沒有在電視購物頻道被那些動不動就更新?lián)Q代的咖啡果凍機騙過錢了。
唔總感覺這個機器應該改名叫「楠雄和小涼都快樂機」。
等黑尾鐵朗再次推門進來,就看到兩個沉迷打游戲的家伙總算休息了,各自裹了毛毯,懶洋洋地縮在一起。
差點幻視研磨乘以二。
他挑了挑眉:“你們倆可終于知道歇歇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發(fā)出還要繼續(xù)的聲音:“還有想玩的”
“還有一款對戰(zhàn)游戲想要試試”
黑尾鐵朗扶額:“好好好,暫時和游戲機休戰(zhàn),該去吃飯了!”
說著,他先熟練地把不情不愿的幼馴染從毛毯里扒出來放在一邊,然后對上了齊木涼那雙漂亮的眸子。
嗯
顧及對方是個女生,黑尾稍微有點無從下手。
他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嘆口氣道:“齊木也起來!飯已經(jīng)做好了。”
齊木涼磨蹭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從毯子里鉆出來,很是聽話。黑尾欣慰地點了點頭,就看見自家幼馴染悄無聲息地躺了回去。
“喂!研磨不要又倒回去啊!”
“齊木!不要學研磨!”
最后,黑尾鐵朗也顧不得其他,一手抓一個,才把這兩個輪番給他找麻煩的家伙帶到了餐廳。
“我開動了。”
看著桌上簡單但賣相不錯的幾道家常菜,黑尾學長在齊木涼心中的形象高大了一些,嘗到味道發(fā)現(xiàn)也很好吃之后,就又高大了一些。
雖然發(fā)型很不羈,喜歡挑事和看樂子,但是是個好人,而且做飯好吃。
“明天不是要去游戲展嗎?你們晚上不許熬夜玩游戲啊。”黑尾鐵朗碎碎念,“研磨!多吃一點!你看齊木吃得多香!”
嗷嗚嗷嗚干飯的齊木涼:
應該是在夸她吧。
吃完飯后,恢復精力的兩人又繼續(xù)大戰(zhàn)游戲。
黑尾鐵朗覺得沒有自己盯著,這兩人絕對能打游戲打個通宵。如果這樣的話,齊木他不知道,但是研磨第二天肯定是爬不起來。
為了保證明天的行程安排,他盡職盡責地在旁邊盯著,到了點就把兩人提溜起來。
“小黑,這一局還沒打完。”
“黑尾學長,請稍等一會兒。”
黑尾鐵朗看著兩個抓著手柄不松手的游戲迷,只能無奈地把他們倆放回了地毯上:“最后一局!”
等把齊木涼送回旅店,今天一直在操心的黑尾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齊木帶其他款式的衣服了嗎?”
齊木涼合宿時候一直都是套著烏野的外套,這兩天也都是穿她自己的黑色運動服,連去甜品店都是。
但是女孩子要出門逛街的話,應該需要打扮一下吧?
也許齊木只是忘記帶想穿的衣服了,所以不得不穿運動服。
“如果沒有的話要不要去現(xiàn)在買一身——”
齊木涼想了想:“我?guī)Я恕!?br />
“真的?”黑尾鐵朗投去探究的目光。
“真的。”少女的聲音很肯定。
“小黑好煩,像老媽媽。”研磨瞥他一眼。
“還不是你們一樣的不省心。”
黑尾鐵朗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是這兩個人身上都有很明顯的需要別人操心的屬性,有種不管不行的感覺。
明明腦子很好用,但偏偏就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那么貪睡的研磨就曾經(jīng)因為父母不讓他通宵打游戲而凌晨兩點「早起」爬起來玩,雖然最后還是被罵了。
不過目前看來,齊木雖然稍微和研磨有點像。但在照顧自己方面應該還是比較靠譜的。
有了錯誤的認知的黑尾放心地帶著研磨走了。
齊木涼坐在旅店的床上,目送房門被輕輕帶上,然后目光緩緩漂移到自己的行李包上。
她帶別的衣服了嗎?
毫無疑問是沒有的。行李包里除了排球部的外套,就只有兩套用來換洗的一模一樣的黑色運動服。
算了,總穿運動服也不行。
齊木涼思索了一秒,身影消失在房間中。
回去拿一套吧。
她瞬移回了她在宮城租的房子里,謹慎地沒有開燈,防止被隔壁的菅原家發(fā)現(xiàn)。
摸黑找到了自己唯一那套不是運動裝或者校服的衣服——沒錯,就是她掉到這個時空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
雖然也就是普通的寬松衛(wèi)衣和短裙。因為當時只是隨便地去附近的老牌咖啡店里吃個咖啡果凍。獨角獸那里的店長是楠雄的高中同學,目良千里阿姨。她的食量和白福學姐有的一拼,而且什么都吃——聽說是因為以前太窮了,還得養(yǎng)育家里的幾個弟妹。所以任何能吃的都不會放過,過得很辛苦。
幾年前,那家咖啡店的店長老得沒有精力開店了,就把店交給了一直在店里工作的目良阿姨。
不過就算店長變了,咖啡果凍的味道依然還是老樣子,是她心中第四好吃的咖啡果凍!
在能夠自己在家做出世界第一美味的咖啡果凍之后,楠雄和她依然會經(jīng)常光顧這家店。
啊,想遠了。
拿好衣服,齊木涼瞬移回了旅店。
明天,她就會擁有自己的游戲機了。獎金的話,因為和佐久早君約好了要上門拜訪,正好可以用來買點禮物。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做了和表述有關(guān)的很小的改動,不影響食用——)
老黑:滴!雙倍研磨操心體驗卡!
以及空助真是個好爸爸啊!(震聲)
在這塊稍微埋了點關(guān)于小涼的伏筆(撓頭)(具體是關(guān)于什么的就不說了,畢竟如果真的有人猜出來我會哭的)
第57章 捏一捏
◎為什么不能修改id◎
電車上、人好多
齊木涼捂好自己的口罩,本來想找個角落躲著。但是被擠著完全動彈不得,只能把鴨舌帽摘了抱在懷里,防帽檐戳到旁邊的人。
黑尾鐵朗貼心地張開手臂為她撐開了一小片空間。這個將近一米九、肌肉緊實、還留著奇怪發(fā)型的看上去有點社會的男高中生,能稍微能在這節(jié)擁擠的車廂內(nèi)擠出一席之地。
研磨站在她的側(cè)面,也幫她擋住了一部分的人潮。
好想瞬移
齊木涼的眼神逐漸失去高光。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這樣密度的人群包圍過了
昨天去的甜品店比較近,他們坐的公交車也沒有什么人。
電車上為什么總是有這么多人
黑尾鐵朗不經(jīng)意低頭,就看見粉發(fā)少女一副生無可戀的神色,比之前被迫掰手腕、被迫看訓練、被迫扣球都還嚴重——嘶,他怎么好像迫害了齊木不少次啊?
但是現(xiàn)在齊木的神色就好像真的要死掉了一樣!
他擔心地低聲問道:“齊木?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齊木涼虛弱地回答,“只是因為人太多了。”
研磨顯然也不喜歡這樣混雜著奇怪氣味的擁擠環(huán)境,但還是伸直了胳膊,盡量把人群和少女隔離開:“涼說過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看來是相當不喜歡啊。”黑尾鐵朗單手輕輕按住少女單薄的肩膀,讓她往自己和研磨這邊貼近了一些,又很快松開,恢復成守護的姿勢:“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再堅持一下。”
正在這時候,一直懶散地垂著頭的研磨突然抬起頭,盯住某個方向,金色的貓瞳散發(fā)出危險的光。
嗯?
黑尾鐵朗也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研磨盯住的是離他們最近的坐在座位上的一個大叔。他穿著發(fā)皺的劣質(zhì)西裝,微微駝背,眼底發(fā)青,面頰凹陷,胡子拉碴,看上去氣色很差。
那人的眼神不安分地左右亂飄,一只手扶著身側(cè)的公文包,另一只手以一個不自然的姿勢拿著手機——手機背后的攝像頭朝上。
他似乎是太過心虛,沒有注意到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逐漸沉下來的目光,只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將手機朝某個方向緩緩伸出去。
——是齊木涼的方向。手機的高度低于她的裙擺。
他的目的是什么已經(jīng)很明確了。
“不是吧,大叔?”黑尾鐵朗直接探身過去,在這場偷拍事件發(fā)生之前,伸手抓住了偷拍大叔的手腕。
他唇角勾起毫無溫度的笑,壓低放緩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具有威脅性,“做這種事就太惡心了吧?”
已經(jīng)接近成年的他比一般的成年男人都要高大強壯得多,眼神冷厲得像一只黑豹,看上去威懾力十足。
黑尾鐵朗手上明顯是用了力,露出的小臂能看見鼓起的肌肉線條。大叔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嚇的,手一抖把手機掉在了地上,泛著亮光的屏幕正好朝上。
孤爪研磨往下一瞥,聲音很冷:“果然是在拍照。你想拍什么呢,大叔。”
周圍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我我”那個大叔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正好電車停靠,他踉踉蹌蹌地起身想要往外逃,皮鞋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黑尾鐵朗一把將他按回了座位上,正想再和這個惡心大叔好好「交流」一番,一只看著很是柔軟纖細的屬于女生的手搭上了他的小臂。
齊木涼口罩下傳出的聲音淡淡的:“黑尾學長,讓這位先生下車吧。”
黑尾鐵朗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那個大叔這時候卻反應很快。他連掉在地上的手機都來不及撿,徑直往車門外沖去。
這次沒有人攔住他。
正當大叔跑出電車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見少女清冷悅耳的聲音,近得仿佛在耳邊響起。
“手機忘記拿了,大叔。”
他下意識回頭一看,只見粉發(fā)少女撿起他尚且開著拍照模式的手機,上下拋了兩下,然后用那只柔若無骨的手輕輕一捏。
手機整體瞬間扭曲變形,蛛網(wǎng)般的裂紋也立刻從手機的屏幕和金屬背殼延伸開來。
他驚恐地睜大雙眼。
電車即將關(guān)門的鈴聲響起,少女似乎是有點遺憾,輕輕地說:“看來是來不及出去還給你了。要好好地接住啊,大叔。”
在車門關(guān)閉之前,少女將手里已經(jīng)被捏得面目全非的手機看似輕巧地朝外扔了出去。
在近乎凌厲的破空聲過后,是一聲噗通倒地的悶響。
車門關(guān)閉。透過透明的玻璃,能看見那位大叔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痛苦地縮成一團。
齊木涼下手很有分寸,沒有瞄準頭部,也沒有瞄準心臟,而是最不容易受傷的腹部。并且拋出去的時候,她還特意給已經(jīng)被捏成金屬廢料的手機裹上了柔軟的保護膜,讓其不至于刺進人的皮膚,而是造成類似拳頭擊打一樣的效果。
最后讓那位大叔受到的痛苦,大概是相當于在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下,被一個壯漢全力擊打了腹部的感覺吧。
不會造成傷口,也不至于內(nèi)傷,痛一會兒也就過去了。
如果光是用超能力打一頓的話,有點太便宜這個色膽包天的家伙。所以為了防止他之后還能通過電車的失物招領(lǐng)處找回自己的手機,齊木涼特意把手機捏壞還給他了,不用謝。
粉發(fā)少女朝上扯了扯口罩,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卻看見黑尾鐵朗一臉震驚到失語的神色。
“怎么了?黑尾學長?”她疑惑道。
黑尾鐵朗想到剛才手機被捏成廢鐵時發(fā)出的聲音,以及痛苦地倒在地上的惡心大叔,露出復雜又牙酸的表情:“沒什么,齊木,你真的很厲害。”
徒手捏手機
他突然有點慶幸之前掰手腕的時候,齊木沒把他的手骨捏碎。
那么細的手指怎么就能使出這種可怕的力道呢?
“嗯。”齊木涼點點頭,平淡地接受了他的夸贊。
研磨接受力更高一些,只是關(guān)心了她的手:“涼的手有被劃傷嗎?”
“沒有。”
“那就好。”少年懶散地垂下眼睫,“我也想稍微教訓一下那個人來著。但是涼處理得很好。”
冷靜,干脆,解氣。完全沒有將對方看在眼里。
這樣一個插曲,齊木涼很快就拋之腦后了,她只想快點下車。
“等進去之后,我們可以直接去比賽區(qū)。”買完票排隊等待進場的時候,研磨說,“報名有門坎,需要用自己的游戲賬號登錄,在線比賽中的前五百名才可以參加。因為設備數(shù)量問題,根據(jù)截止時間之前的報名人數(shù)進行平均分組,最多十人一組進行亂斗,最后每組積分最高的一人晉級,再進行決賽。”
參賽條件對第一名的齊木涼和第五名的研磨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戴著黑色棒球帽、白色口罩的粉發(fā)少女點了點頭,“分組是隨機的嗎?”
每組只有一人晉級,那她和研磨在一組豈不是很虧。
“嗯,報名的時候領(lǐng)取號碼,截止之后隨機抽取。”
“那你們?nèi)ケ荣悾胰ジ墒裁矗俊焙谖茶F朗把手搭在自家幼馴染的肩膀上,試圖找一點存在感。
雖然他玩過這款游戲,腦子和操作意識都有,水平也不差,不過因為忙于排球部和學業(yè),沒有參加在線的比賽。
“今天現(xiàn)場有我想買的新游戲,估計人很多,需要排隊。”研磨看著他。
黑尾鐵朗嘆了口氣:“知道知道了,你們?nèi)ネ妫胰ヅ抨犢I。齊木有要想買的嗎?”
“謝謝小黑。”
齊木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用,又看了看仿佛已經(jīng)頗為習慣的黑尾鐵朗,拍了拍他的胳膊:“辛苦你了,黑尾學長。”
“我可真是命苦啊,不僅要操心家里的兩個孩子,還要被使喚。”黑尾鐵朗立刻順桿爬上,長吁短嘆,“所以,研磨,這周跟我一起晨跑嗎?”
布丁頭的少年露出很明顯的抗拒神色。
“研磨——”
“好吧。”孤爪研磨不情不愿道,“那再幫我買一款,一會把名字發(fā)你。”
黑尾鐵朗露出得逞的笑容,比了個OK的手勢。
齊木涼動了動手指,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又有點想記錄素材了,可惜今天出門沒有帶本子,只能先記在腦子里。
這一波你來我往感覺兩個人都吃虧了,但是又都沒吃虧。
研磨可以免得自己在人堆里擠來擠去排隊買游戲,但是得晨跑一周。黑尾學長雖然要幫研磨排隊買游戲。但是可以讓平常絕不多做訓練的研磨答應跑步。
唔這一周合宿沒機會畫漫畫。但是收獲了不少素材,等回到宮城之后全都畫出來寄給編輯吧。
等到了場館里,齊木涼一路縮在黑尾和研磨的身后挪動,好不容易到了比賽區(qū)。
“請在這里登記游戲id。”工作人員姐姐將表格推到他們面前。
齊木涼想到自己那個隨意的id,握著筆的手微微一頓,還是寫了上去。
“好的,現(xiàn)在核實您的身份。”工作人員姐姐看向她寫下的id,面帶微笑:“「咖啡果凍是神吧」小姐,對嗎?”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是足夠周圍一圈人聽見。
后面幾個等著報名的人一驚:“什么?咖神?他也來了嗎!”
“在哪在哪!是那個女生?”
“真的假的看上去還是學生吧?”
齊木涼:
她拉了拉自己的口罩,又把帽檐朝下壓了壓。
為什么這個游戲不能修改id。
第58章 被迫接人的佐久早君
——關(guān)系這么好?◎
現(xiàn)在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
好消息是她和研磨沒分在同一組,她不至于在進入決賽圈之前就把研磨淘汰掉。
壞消息是她被人圍住了。
齊木僵硬地應對著周圍的一圈「手下敗將」的熱情問候。
研磨對這種場合敬而遠之,知道這群人對她沒有惡意。于是偷偷溜走縮到一邊玩手機去了。
雖然齊木涼當時參加那個比賽只是沖著獎金去的,后面也沒有怎么再登過賬號,但那至今掛在個人頁面上的全勝記錄和堪稱兇殘的操作手法給這些與她對戰(zhàn)過的玩家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真是沒有想到「咖神」居然是一個女孩子”
“而且還很內(nèi)向的樣子,口罩帽子嚴嚴實實的。”
“這就是長得越可愛打法越兇殘嗎?”
“咖神能不能通過我的好友申請!真的很想和你一起打游戲!”
“和咖神一起打游戲?受虐嗎?”
“你說什么呢!當然是要當隊友了!”
“我不求被咖神帶,只要給我一個好友位就好了!”
“還有我還有我!”
“喂!你們不要嚇到咖神啊!”
比賽什么時候開始,她想速戰(zhàn)速決。
“那個咖神喜歡咖啡果凍嗎?我這里有。”一個人突然出聲,誠懇地鞠了一躬,將一盒咖啡果凍遞到她的面前,“咖神請放心!這是我昨天新買的!保質(zhì)期很近!”
嗯?
“為什么會隨身攜帶咖啡果凍?”齊木涼疑惑地問道。
“咖神,也許您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我的id是「新·阿姆斯特朗炮」,之前在線比賽的第二名。”
他黑框眼鏡后的小眼睛似乎閃過淚花:“我一直自傲我的游戲水平,但自從那次pk賽慘敗,我就被您絕頂?shù)募夹g(shù)折服了!通過您的id,我覺得您可能喜歡吃咖啡果凍。于是擅自將其作為您的代表物,在計算機旁擺放它,用來督促我提升操作水平!這次過來也特意帶上了咖啡果凍!”
“當然,在保質(zhì)期之前,我都有好好地把它們吃掉!”似乎是害怕齊木涼覺得他浪費食物,這位「新·阿姆斯特朗炮」還特意解釋了一下。
“如果您愿意收下這份果凍,我將不勝感激!”
他看著挺沉悶一宅男,說起話來卻激昂有力,齊木涼不由自主地就接過了他手里的咖啡果凍——絕對不是因為她認出來這款咖啡果凍在超市里賣的比甜品店的手作咖啡果凍還要貴的緣故。
“謝謝你。”齊木涼覺得這么貴的咖啡果凍不能白拿,對他說:“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加個好友,之后一起打游戲。”
和技術(shù)比自己好的人對戰(zhàn)的話,應該能幫他更快地提升技術(shù)吧。
“好的!謝謝您!我之后再重新給您發(fā)送一遍好友申請!”這位哥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
其他人:
收買!這是收買啊!咖神!一個咖啡果凍就能買到你的好友位嗎!現(xiàn)在去買十個咖啡果凍還來不來得及!
“讓我去接人?”佐久早圣臣重復了一下自己媽媽的話,眉頭不自覺皺起。
佐久早媽媽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簡直操碎了心:“對啊!人家一個女孩子要來我們家拜訪,你都不去照顧一下嗎?萬一她一個人過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險怎么辦?”
佐久早圣臣:
超能力者能遇到什么危險危險的怎么想都應該是別人吧。
“是啊小臣!”古森元也跟著幫腔,“要是你的這位朋友不熟悉東京找不到路怎么辦?”
佐久早圣臣:
她會找不到路?
他突然又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被瞬移到高空的恐懼。
那家伙怎么可能找不到路站在高空往下一看比地圖都好用。雖然他當時沒敢睜眼就是了。
眼看自家媽媽和表哥還要再念叨,佐久早圣臣沒辦法,只好掏出手機:“知道了,我問問她在哪兒。”
【細菌之死:你現(xiàn)在在哪兒?還在那個游戲展嗎?】
過了一小會兒,對方發(fā)來了回復。
【咖啡果凍不是神:已經(jīng)在打決賽了。過一會兒就能出去。】
【細菌之死:我去接你。】
【咖啡果凍不是神:?】
【咖啡果凍不是神:可是我會瞬移。】
【細菌之死:我家里人讓我去接你。】
【咖啡果凍不是神:那辛苦你了,佐久早君。】
【咖啡果凍不是神:你過來之后我?guī)阋黄鹚惨啤!?br />
齊木涼放下手機,重新將手放到鍵盤上。
既然佐久早君要過來,那就速戰(zhàn)速決吧,他家離這兒并不遠,讓人久等就不好了。
雖然本來還想多玩兒一會兒的,畢竟這臺電腦的手感比學校里的好多了。
眾人發(fā)現(xiàn),決賽開始就顯得十分悠閑,中途甚至掛機去回消息的少女突然開始大殺四方。
深紫色的眸子注視著屏幕,纖白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戰(zhàn)局一下就明朗了。
最慘的莫過于幾個準備趁機偷襲所以主動靠近了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全都被送走了。除了一直躲著她走的孤爪研磨,剩下的人齊木涼遇到一個送走一個。直到只剩兩個人之后,又進行了一場干脆利落地把研磨也送出了比賽。
觀眾和參賽者們:真是毫無體驗感的一場比賽。
這不是大亂斗,是大逃亡。
順利地拿到了作為第一名獎品的新款游戲機,還有不多但也不少的獎金,齊木涼滿意地躲開還想要和她交流一番的玩家們,拉著研磨飛快地走了。
研磨得益于超強的危機意識,在游戲中一直躲著齊木涼走,成功獲得了第二名,也拿到了獎金。
正好,黑尾鐵朗已經(jīng)買好了研磨要的游戲,還買了三個小貓形狀的手機掛飾,一粉一黃一黑。
“一人一個——”他把粉色的小貓掛飾遞給齊木涼,黃色的遞給研磨,自己留了個黑的。
“謝謝黑尾學長。”齊木涼覺得這個和自己頭發(fā)顏色很像的掛飾還挺可愛的,拿到手就扣在了手機上。
研磨也這樣做了,但還是說了一句:“小黑,好幼稚。”
“這是代表「音駒」的貓啊!多可愛!”黑尾鐵朗晃了晃手里那只小黑貓,義正言辭道:“掛上了這個,四舍五入齊木就是音駒的人了!”
齊木涼:?
那她應該去買個烏鴉掛上。
展館內(nèi)還有很多可以逛的地方,但孤爪研磨和齊木涼的目的都已經(jīng)達成,而且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打算現(xiàn)在就離開。
“涼一會兒是要去拜訪朋友嗎?”研磨問她。
“嗯。”
佐久早君剛才給她發(fā)來了消息,說已經(jīng)到場館外了。
黑尾鐵朗繼續(xù)發(fā)揮自己的助人為樂精神:“要不要我們送你過去?”
“不用了,黑尾學長,我的朋友來接我了。”
聞言,黑尾抬頭尋找:“在哪?”
他沒看到在等人的女生啊?
齊木涼伸手一指:“那個。”
兩人順著她的指尖看去,只見那里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生,嚴嚴實實地戴著口罩,黑色的卷發(fā)散落在臉側(cè)。即使天氣很熱也還是套著外套,站在建筑物角落的陰涼處,渾身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陰郁的氣場。
啊?
黑尾鐵朗遲疑了:“不是女性朋友?”
“不是。”齊木涼回答道。
“只是小黑先入為主以為是女生了。”
“研磨!”
“不過涼的朋友和涼一樣都習慣戴口罩啊。”布丁頭的少年觀察很細致。
“我是想要遮住臉,佐久早君是因為有點潔癖。”
“佐久早?”黑尾聽見她說的話,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姓氏很耳熟。
啊,和那個井闥山的王牌同姓來著。
這時候,佐久早圣臣注意到了他們,邁步走了過來。
“不走?”他看向齊木涼,似乎因為被熱出了不少汗而有點煩躁,聲音低沉。
嘶看著可真不像個好人。
黑尾鐵朗想道,完全忽略了自己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惹的事實。
他打量一下這位和自己身高不相上下的男生,突然靈光一現(xiàn):“你是井闥山的佐久早?”
“嗯?”佐久早圣臣抬眸:“你認識我。”
居然真的是。
“嗯。”黑尾鐵朗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面部肌肉都震驚得隱隱抽動。
任他再怎么猜測,也絕對想不到齊木的朋友居然是全國前三的這位王牌啊。
還是上次聯(lián)賽的冠軍井闥山的主攻手!
“你好,我是音駒高中排球部的隊長,黑尾鐵朗。”黑尾鐵朗腦子里萬馬奔騰,面上卻滴水不漏,端足了成熟穩(wěn)重的隊長風范。
佐久早圣臣的身份不提,他本來認為,以齊木的性格,關(guān)系好到可以拜訪家里的以前認識的朋友應該是個陽光開朗溫柔的女生來著
到頭來一點邊沒沾上啊。
不僅性別不對,性格更完全是「陽光開朗溫柔」的反義詞,甚至看上去有點陰沉——
不愧是齊木嗎?交的朋友都如此不同尋常。
“嗯,你好。”佐久早知道這所學校,但覺得沒什么威脅性,所以從沒放在眼里過。
他現(xiàn)在也并不在意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只是維持著基本的禮貌。
“那我們先走了,黑尾學長,研磨。”齊木涼走到佐久早身邊,兩個人的口罩一模一樣,看著竟然有點和諧。
“再見,離開東京的時候記得告訴我們。”黑尾鐵朗心情復雜。
“再見,涼。”孤爪研磨小幅度地揮了揮手。
“再見,研磨。”
佐久早圣臣聽見孤爪研磨直呼了齊木涼的名字,特意看了一眼這個身高并不突出的男生。
這就是那個經(jīng)常被齊木涼在聊天的時候提起的打游戲很厲害的音駒的二傳手?
關(guān)系居然好到可以互稱姓名了?
第59章 去趟海里
◎總是很受長輩歡迎呢。◎
“沒想到齊木居然認識井闥山的佐久早,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啊——”回去的路上,黑尾鐵朗不由得感嘆出聲:“東京也太小了吧!”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難道是以前的同學嗎?還是鄰居?”他一邊念叨著,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真想問問齊木啊可惜不太行。”
“為什么?”研磨的視線離開手機屏幕,看向他。
“就是不太好問啊。”
黑尾鐵朗嘆了口氣:“之前齊木說她以前住在東京,我和烏野的月島聊天的時候就稍微問了一下他們知不知道齊木家里為什么會搬去宮城。”
孤爪研磨歪了歪頭,抓住了別的重點:“你和烏野的那個高個子還加了line?是小黑死纏爛打的吧,畢竟合宿的時候就非要喊別人「阿月」了。”
“好歹也做過他短暫的「師傅」嘛!”黑尾叉腰道,“而且他明明挺喜歡排球,但是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的。為了幫烏野提升一下攔網(wǎng)的實力,讓垃圾場決戰(zhàn)能夠成功重現(xiàn),我當然要好好關(guān)注青少年心理健康啊!”
“他以后一定會很難纏。”神色淡淡的少年,仿佛已經(jīng)看到己方扣球被不斷攔回的未來,“小黑,培養(yǎng)了一個大麻煩。”
“那也沒辦法嘛,誰讓我待人熱忱——”黑尾把手臂搭在自家腦瓜子很聰明就是容易犯懶的幼馴染肩上,“所以為了以后真的和烏野對戰(zhàn)的時候能多救起來幾個球,研磨你要不要考慮加練呢?”
“不要。”孤爪研磨拒絕得很果斷。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手機屏幕上,“你還沒說涼的事。”
黑尾鐵朗本來因為插科打諢而勾起的唇角又落了回去,聲音也難得有些發(fā)沉,“月島告訴我,齊木是一個人在宮城上學的。而且剛開學的那段時間,沒有地方住,一直住的是旅店,后來才租下了一套房子當做住所。”
“一個人?住旅店?”
“很難想象吧?”黑尾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況!所以我也不敢隨便問齊木有關(guān)她以前的事。”
孤爪研磨若有所思。
他第一次見到?jīng)龅臅r候,是和烏野的練習賽。比賽過程中,他曾偶然看到坐在場邊的她的神色。
和這次的合宿看練習賽的時候不太一樣。
合宿時看比賽的涼,大概只是一個比較冷靜的觀眾,雖然不會有什么表現(xiàn),但是視線會跟著球員走。如果是烏野的比賽,情緒還會跟著有較大的起伏。
而之前那一次練習賽涼的目光,很自然地透露出一種冷漠的感覺。
俯瞰全局,把什么都看得很透徹,卻事不關(guān)己,十分疏離。
——令人十分想探究這種態(tài)度背后的原因。
加之看到了涼的手繩,于是他主動找過去搭了話。不過與那種不自覺露出的冷漠神色不同,他發(fā)現(xiàn)這個看上去不太好相處的少女,其實性格很好,也很有意思。
而這次合宿齊木涼展現(xiàn)出來的變化,大概是那群烏鴉的功勞吧。
讓一個局外人逐漸進入了局中。
“涼應該不會介意被問及她的過往,”有著金色貓瞳的少年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有點矛盾,“不過也許會為難。”
直覺告訴他,齊木涼確實有一些無法說出口的事。
不會介意,但是會為難?
黑尾鐵朗不太明白,但是聰明的幼馴染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自顧自下了結(jié)論:“總之還是先不要問比較好。”
金色的貓瞳在陽光下流轉(zhuǎn)著近乎瑰麗的色澤。
總有一天,他會能夠真正了解這個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少女。不只是因為好奇心,而是想幫助她更好地成為「局中人」。
“雖然還是搞不太明白”黑尾鐵朗抬起頭,被正午的陽光刺得瞇了瞇眼,“不過研磨你都這么說,那果然還是不要問了。”
明明就是個有點面癱的天然呆,卻擁有著超乎常理的天賦技能和猜不透的過往,真是個既好懂又難懂的人啊。
但是不管過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果然還是希望這個其實相當可愛的女孩能生活得開心一點吧。
“佐久早君,我去買一些伴手禮,你先找一家店休息一會兒吧。”
走到一個適宜瞬移的隱蔽角落,齊木涼停下了腳步。
上門拜訪卻什么也不帶,實在是太過失禮了。
齊木涼詢問他:“佐久早君知道有什么口味比較好的點心店嗎?”
她所熟悉的幾家店鋪在這個時空都不存在。
“不知道。”佐久早圣臣皺眉想了想,“不過我媽媽好像讓我的哥哥和姐姐去買點心了。”
因為聽他說了這家伙喜歡吃甜點,所以他媽媽就把自己的哥哥姐姐全都攆出去買甜品了。
啊那不買點心的話,要帶點什么去呢?
齊木涼稍微有點傷腦筋,然后想起之前第一次拜訪菅原家的時候,因為沒錢而下海撈了很多漂亮貝殼當做伴手禮的事。
菅原阿姨好像很喜歡那些貝殼和海螺,后面再去蹭飯的時候,齊木涼看到它們被好好地裝起來,擺放在透明的展柜里。
——干脆再去撈點貝殼吧。
佐久早圣臣剛才看到一家花店,正想建議她干脆買束花,只見面前的粉發(fā)少女突然冒出來一句:“我去一趟海里,等我十分鐘。”
什么?去海里?
佐久早圣臣還沒來得及張嘴,就看見齊木涼就這樣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好在他們正在建筑物背后的死角,沒有監(jiān)控也沒有人。
佐久早圣臣:
她不會撈點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當伴手禮吧?比如幾百年前的沉船里的古董或者奇怪品種的魚什么的
懷揣著這種微妙的擔心,他自然是沒辦法找家店安穩(wěn)地坐著,而是往回向花店走去,打算挑一束自己媽媽喜歡的花,充當這個不靠譜的超能力者的伴手禮。
“說起來,小臣突然和我說要學做咖啡果凍請朋友吃什么的,真的是嚇了我一跳呢。”佐久早家中,有著一頭美麗的黑卷發(fā)的佐久早媽媽感嘆道,“這還是小臣第一次帶朋友回家誒!你姨夫在出差沒法見到真是有點可惜。”
“我也嚇了一跳,都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小臣只是含糊地說是網(wǎng)友,短暫地見過幾次面什么的”
古森元也總是帶著笑容的臉上露出某種近乎凝重的神色,“萬一對方深入相處之后發(fā)現(xiàn)小臣其實是個超級消極的家伙,不愿意和他做朋友了怎么辦!”
佐久早媽媽慎重的點頭:“為了守護小臣來之不易的友誼,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待才行!”
這對姨侄對視一眼,迅速結(jié)成同盟。
正在這時候,門鈴聲響起。
兩人:!
——來了!
佐久早媽媽迅速整理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爭取給兒子的朋友留下最完美的印象,古森元也則是從沙發(fā)上噌地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跑去開門。
“久等了——”
豆豆眉的俊秀男生揚起陽光開朗的笑,打開了門,卻只看見了自家表弟那張戴著口罩的臉。
佐久早圣臣看著笑得比平常還要燦爛得多的表哥,不解地吐槽道:“這么笑嘴不會抽筋嗎?”
“怎么是你啊小臣!”古森元也探頭,“齊木桑呢?”
怎么沒看到人?
“你好,古森君。”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從佐久早圣臣的背后傳來,古森元也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家表弟太過高大,堵在門前,所以把人擋的嚴嚴實實。
他伸手把占地方的表弟扒拉開,看見了一個嬌小纖細的粉發(fā)少女。
她穿著休閑的長款衛(wèi)衣和格子短裙,簡約青春。雖然戴著口罩,但那雙漂亮得不象話的深紫雙眸和白皙細膩的皮膚都十分吸睛。
少女伸手將口罩摘下,完全露出好像在發(fā)光的精致面容,朝他淺淺鞠了一躬:“我是齊木涼,貿(mào)然來訪很是抱歉。”
古森元也被她的容貌震到,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們都很期待你來做客的!”
小臣可沒說過他的朋友居然是這種超級美少女!真的不是哪個準備出道的偶像嗎?他究竟是從哪拐來的這種朋友啊!
齊木涼略有點拘謹?shù)負Q好鞋,進了佐久早家,立刻受到了佐久早媽媽的熱情迎接。
禮貌地打過招呼之后,她將新鮮打撈出來、清洗干凈、消過毒殺過菌、裝進禮品盒里的貝殼和佐久早君代買的鮮花花束交給了佐久早媽媽。
“小臣居然還會幫朋友準備做客的禮物呢。”這個細心的女人一下子就看出來花束肯定是佐久早圣臣挑選的,感到十分欣慰。
齊木涼:“是的,我受了佐久早君許多照顧。”
“這家伙居然會照顧人嗎!”古森元也十分震驚。
佐久早媽媽看著這個漂亮得像個人偶娃娃、說話、動作都很禮貌的小女孩,越看越喜歡,語氣也越發(fā)溫柔:“照顧朋友是圣臣應該做的,不用在意,有什么事讓他幫忙就好了。對了,我可以直接喊你小涼嗎?”
“好的,佐久早阿姨。”
“喜歡吃咖啡果凍嗎?圣臣做了一份,我也做了一份哦。如果不嫌棄的話,也嘗嘗我做的吧。”
“佐久早君說他是請教您的,所以阿姨做的一定很好吃。”粉發(fā)少女沒什么表情,卻能讓人感受到她的認真。
“啊呀,真是個可愛的孩子!”佐久早媽媽抑制不住唇角的笑意,“我讓圣臣的哥哥姐姐出去買點心了,都是東京很受歡迎的甜品,你應該會喜歡的。”
“好的,謝謝阿姨。”
“小涼一會兒會留下來吃午飯的吧?我買了很多新鮮的食材準備大展身手呢!有什么不吃的食物嗎?”
“沒有。阿姨,我不太會做飯,但是可以幫您切菜。”
“這怎么好呢!小涼就乖乖地玩一會兒,吃點零食就好了。但是要留一點肚子吃午餐哦,點心吃不完的話可以打包帶回去吃,我特意讓他們多買了一些呢。”
“謝謝阿姨。”
坐在一邊的兩個男生完全插不上話。
佐久早圣臣進了家門之后也摘下了口罩,露出那一張陰郁俊美的面容來。
他這會兒看著乖巧坐在自家媽媽旁邊的粉發(fā)少女,有點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這家伙,明明不怎么說話,也沒什么表情,卻意外地是很討長輩喜歡的類型嗎?
第60章 潔凈の世界
◎安普。◎
“小涼帶來的禮物是什么?我現(xiàn)在可以拆開看看嗎?”
“只是一些貝殼。”
“貝殼?”佐久早媽媽好奇地打開了包裝精美的盒子,看見里面整齊地排列著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漂亮貝殼。
“好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貝殼!”她驚訝地捂住嘴,“是真的貝殼嗎?”
齊木涼點點頭:“是我之前在海邊撿的。”
大部分是直接從海底薅的。
聽到居然還是親手撿的,佐久早媽媽覺得這一盒子簡直就是滿滿的心意:“要撿到這么多漂亮的貝殼一定不容易吧,謝謝小涼,我很喜歡!”
花了二十分鐘從好幾片海域中掃蕩了一盒漂亮貝殼的齊木涼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份禮物阿姨還挺滿意的。
使喚自家小兒子去廚房里拿來了咖啡果凍,佐久早媽媽滿臉笑意地把佐久早圣臣做的那份先推到了她的面前:“小臣學了很久呢!他做什么事都很認真,所以味道真的很不錯哦。”
古森元也想起了一天吃十幾份咖啡果凍導致晚上睡不著的悲慘經(jīng)歷,可愛的豆豆眉都耷拉下來:“雖然讓我吃掉的失敗品也是真的多”
佐久早圣臣又去拿了把干凈的一次性小勺遞給齊木涼,順便用很有壓迫感的視線讓自家表哥閉了嘴。
“我開動了。”
對于佐久早圣臣的手藝,齊木涼還是十分期待的,并且決定不管好不好吃都要夸好吃。
畢竟這是好心的佐久早君特意為她學做的果凍!而且佐久早君做出來的咖啡果凍一定不會難吃!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她輕輕舀了一小勺咖啡果凍放進口中。
齊木涼:!
美味!比便利店的普通咖啡果凍要好吃得多!
夢幻的粉色背景突然出現(xiàn),把佐久早圣臣嚇了一跳。
這是什么東西?也是她的一種超能力嗎?
他看向自己的媽媽和表哥,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也看見了這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夢幻背景。
“啊呀,”佐久早媽媽捧臉,“看起來小涼很喜歡圣臣你做的咖啡果凍呢!”
古森元也:“哇!這個背景好夢幻!”
怎么感覺他們都不奇怪?難道背后出現(xiàn)粉色夢幻背景很正常嗎?
他有點懷疑地碰了一下那個背景里的彩色泡泡,結(jié)果泡泡啪得破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什么痕跡也沒有留下。
究竟是什么啊?這個背景?
似乎是他疑惑得太過明顯,少女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佐久早君,你在奇怪這個粉色的背景嗎?】
佐久早圣臣動作一頓,注意到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聽見了她的聲音。
上次這家伙來井闥山找自己的時候也用了這個能力,大概是什么傳音術(shù)之類的。
【因為我很喜歡咖啡果凍,所以吃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這個。】
【大家不覺得奇怪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受我的念力影響,所以將它的出現(xiàn)合理化了。】
【佐久早君你受到的影響可能比較小,所以會覺得很突兀。】
經(jīng)過一番解釋,佐久早圣臣總算弄明白了。
但是喜歡咖啡果凍到每次吃都會冒出粉色背景特效這件事本身真的很離譜怎么會有這么無用的超能力。
是因為臉上沒什么表情,所以出現(xiàn)這么一個東西,為了顯示出她很喜歡咖啡果凍嗎?
他視線落在粉發(fā)少女出現(xiàn)了高光而顯得亮晶晶的眼睛、以及幻視變成波浪線的嘴上。
但是光看表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佐久早媽媽去做飯之前,叮囑了讓佐久早圣臣帶著齊木涼參觀他的房間。
“走吧。”佐久早圣臣起身。
“可以嗎?”齊木涼跟著他上樓,想到他的潔癖,“我需不需要先消個毒?”
“沒必要。”佐久早圣臣隨口回了一句,他只是比一般人愛干凈而已,還沒有到隨便對著人噴消毒噴霧的境界。
但是想到齊木涼不久之前才去過海里,他突然眉頭一皺,避開古森元也低聲問她:“你剛才泡了海水嗎?”
齊木涼:?
她搖了搖頭:“我套了保護罩的。”
佐久早圣臣放心了,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住門把手:“嗯,那直接進去吧。”
“好。”
佐久早圣臣的房間收拾得很整齊,氣味也是淡淡的清潔劑和消毒水味道,不管從視覺還是嗅覺,都能感受到這間房間的主人有在好好打掃衛(wèi)生。
“好干凈。”齊木涼稱贊。
“因為不好好打掃的話可能會有G。”那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如果沒有食物的話,蟑螂一般不會爬到房間里——”說著,齊木涼發(fā)現(xiàn)佐久早圣臣目光沉沉地盯著自己的嘴,“怎么了?”
“不要說那個詞,很臟。說G。”
感覺那個詞從嘴里吐出來都很惡心這種生物怎么還沒有滅絕。
齊木涼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后問道:“那「細菌」說出來會覺得臟嗎?為什么佐久早君的line昵稱有這個詞?”
佐久早圣臣:!
他眉頭緊皺,立刻掏出手機:“我現(xiàn)在就換掉。”
也許是因為「細菌」沒有那么惡心,而且也看不見,他之前并沒有注意過這件事。
但是一旦被點出來,突然就有點無法忍受了。
齊木涼也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佐久早圣臣把昵稱改成了:潔凈の世界。
嗯倒也挺好的。
從佐久早圣臣的房間能看到外面的院子。
古森元也把樓下的零食飲料都端了上來,盤腿坐在地毯上,隨口道:“啊,小時候圣臣養(yǎng)了一只小雞死掉了,還在院子里給它立了一個墓碑來著。”
佐久早圣臣:
他沒接話,語氣淡淡道:“不許把碎屑掉到地毯上。”
“知道啦,這不是有桌子嘛,齊木桑也來坐!”
齊木涼就也坐下了。她倒沒有要嘲笑佐久早圣臣的意思,反而很認真地說:“節(jié)哀。那一定是一只很可愛的小雞。”
就像安普是她眼里最可愛的老貓。
她很小的時候,有一只經(jīng)常去爺爺奶奶家討食的貓咪,總是帶著紅色的領(lǐng)巾,叫做安普。
雖然因為奶奶貓毛過敏不能進家,但是也算是他們家的放養(yǎng)小貓了。
安普有點大貓子主義,看家里的那只空助做的機器「助貓」很不順眼,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嚷嚷什么「又來了一個煩人的小家伙」。但是每次當她晃晃悠悠地在院子里的空中行走的時候,已經(jīng)很大年紀的安普還是跟著她跑來跑去,好像生怕她掉下來摔到地上。
在安普突然失蹤之后,爺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揪著楠雄的褲子求他找到安普。大家都知道安普年紀已經(jīng)很大了,一般都會待在院子里曬太陽懶得動彈,突然失蹤等同于宣告死亡。
果然,楠雄找到的只有安普蜷縮的尸體。
小小的齊木涼用超能力在院子的角落幫忙挖了一個坑,看著爺爺抖著手將安普和它最愛吃的魚干和貓糧一起放了進去,又插了一個小木牌,上面寫的是:
【齊木家的安普】
并非不能用超能力回溯時間,但是不插手自然死亡,也算是楠雄教給她的超能力者初修課程之一。
佐久早圣臣有點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嗯,毛茸茸的。”
“但是名字叫做「虎」呢。”古森元也補充說,“很有反差感。”
“很像小男生會給寵物起的名字。”
“是吧是吧——”
“說起來小臣小時候做過不少有意思的事,而且超級臭屁的!比如——唔!”
佐久早圣臣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隔著紙捂住了古森元也的嘴。
“小時候?我只記得小時候打排球,你很多球都接不住。”佐久早圣臣的聲音很低沉,不疾不徐,“而且在綜合實力上比不過我,最后選擇了當自由人。”
被譽為高中第一自由人的古森元也拿開他的手,叉起腰說:“小時候是小時候,現(xiàn)在論接球我可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小臣你也不行哦!”
佐久早圣臣似乎有點不爽,但是無法反駁,移開了視線。
古森元也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后,這個身高足有一米八的自由人大男孩朝齊木涼眨了眨眼,笑著問她:“齊木桑了解排球嗎?我們學校的排球部很厲害哦!”
“我在排球部做經(jīng)理。”齊木涼回答。
“誒?”古森元也驚訝地叫了一聲,眼睛瞪得圓圓的看上去有點可愛,“排球部的經(jīng)理!”
他轉(zhuǎn)而去譴責自己的表弟:“小臣!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都不說啊!”
這家伙只說了讓他們不要問齊木涼家里的事,剩下的一概幾乎都沒有交代!
哪一個排球部不想擁有這樣的經(jīng)理啊!好羨慕
“這很重要嗎?”佐久早圣臣拿了一包消毒濕巾,放到正打算拆薯片的齊木涼面前,“先擦手。”
要是把他知道的那些事說出來,他家里人可能會立刻送自己去看心理醫(yī)生,看是不是得了妄想癥。
“謝謝佐久早君。”齊木涼乖乖擦手。
古森對自家表弟的態(tài)度顯然很無奈,只好也拿了一張消毒濕巾擦手,然后拆零食。
“齊木桑在哪所學校當經(jīng)理?”
“宮城縣的烏野。”
“烏野?名字還挺有意思的!對了,白鳥澤在宮城吧?”
“是的。”
古森元也感嘆道:“小臣很欣賞他們的王牌呢。不過和這樣的強校在一個縣,感覺很難出線呢。”
齊木涼將烏野眾人的努力和蛻變都看在眼里。她覺得這次春高,烏野未必不能戰(zhàn)勝白鳥澤。
“齊木桑,我還是再和你說一些小臣的黑歷史吧!以后可以用這些事來威脅他幫忙哦!”
佐久早圣臣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真是他的好表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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