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齊木經(jīng)理回歸!
◎和二號沒有關系哦——◎
“孝支——”菅原媽媽聽到了規(guī)律的幾聲敲門聲,但她正在廚房忙碌,于是呼喚自己正在客廳的兒子。
“好的,媽媽。”灰發(fā)的少年放下正在整理的雜物,走到了門口。
距離太陽落山已經(jīng)過去好一段時間,外頭的天色很暗。
菅原孝支擰開了門把手,意外地看見了有一月未見的齊木涼。
路燈朦朧的光線照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菅原學長,我回來了。”粉發(fā)的少女朝他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來:“這是從東京帶的點心。”
好歹也是「外出」了一個月,回來還是要給一直照拂自己的鄰居家?guī)弦稽c禮物的。
上次佐久早媽媽給她打包走的就是這家的點心,味道很不錯。
雖然排隊的時間確實有點久,但今天她的運氣倒是很好,順利地買到了剛出爐的那一批招牌點心的最后一份。
菅原孝支眨了眨眼,伸手接過齊木涼手里的袋子,然后驀地笑了起來,眼下的小痣襯得神色更加溫柔:“齊木同學,歡迎回來。”
“要進來坐坐嗎?媽媽正在研制口感更細膩的咖啡果凍哦。”
“信介,小飯是不是走了?”已經(jīng)到了休息的時間了,北奶奶卻看到兩個靠在一起的小窩空了一個。
“是的,不過她還會回來的。”北信介這樣說。
小飯不,齊木說她變身成狐貍需要兩個小時。但是可以瞬間移動,想要回來看望北奶奶很容易。
北奶奶笑著點了點頭,又問道:“小飯和小花的那只狐貍朋友,是不是已經(jīng)養(yǎng)好傷了?”
“已經(jīng)放歸野外了。”
“那真是太好了。”
她摸了摸貓咪老師的后背:“大家都要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小花是不是也有要回去的地方,有還沒有沒完成的事呢?”
貓咪老師睜開眼,用腦袋蹭了蹭她布滿皺紋的手,輕輕喵了一聲。
齊木涼給經(jīng)常詢問自己近況的潔子學姐和仁花以及日向都發(fā)送了消息,告知他們自己家中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宮城。
然后,她花了兩天時間把菅原孝支寫完的習題全部檢查完成,講解了難題和錯題。
順便和學長一起督促著尚且在念小學的菅原智完成了暑假作業(yè),這導致對方又躲著她走了幾天。
“齊木姐姐,好可怕。”這個小男孩抓著筆,委屈巴巴的。
不過智也寫完作業(yè)后很快就又把這事忘了,屁顛屁顛地每天來隔壁給她送吃的。
此外,齊木涼還十分有責任心地發(fā)消息督促日向和影山寫暑假作業(yè),不要光顧著練習排球。
仁花說開學前會檢查他們的作業(yè)的。
“西谷和田中有緣下幫忙監(jiān)督。”菅原孝支笑著說,“我相信他們也可以在開學前把作業(yè)寫完的。”
這樣一來,單細胞四人組的作業(yè)應該就沒問題了。
雖然但是她的暑假作業(yè)還沒寫。
到了臨開學的前一天晚上,齊木涼終于打算解決自己的作業(yè)了。
她面無表情,運筆如飛,翻頁的速度幾乎快出殘影,作業(yè)一本接一本地被消耗。
超能力者齊木涼,成功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做完了一整個假期的作業(yè)。
好了,任務完成。
除了要打的怨靈比之前多了一些,以及隔幾天就變成小狐貍?cè)ケ奔夜湟还洳洳滹垼傮w來說,齊木涼的生活還是恢復了正常。
“涼!”開學第一天的社團活動,齊木涼正和同班的月島山口一起朝著體育館走,就看到一個鮮亮的橘色腦袋一邊大叫著一邊朝自己沖了過來,速度比和影山賽跑的時候還要快。
月島眉頭一皺,向旁邊撤開一步,生怕自己被這個莽莽撞撞的家伙撞到。
日向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個急剎車停在他們的面前,如陽光般的熱情撲面而來:“涼!好久不見!”
齊木涼伸手揉揉他的腦袋:“翔陽,好久不見。”
月島看著滿臉寫著高興的日向翔陽,吐槽道:“怎么跟動物一樣。”
山口:“總感覺有尾巴在晃來晃去的”
日向興奮地把月島擠開,和她嘰嘰喳喳自己在這一個月里又學到了什么新招式,有什么新體悟,上次合宿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盡管這些他們之前都在在線聊過了。但是齊木涼還是很認真地回應著這只過于熱情的橘子小狗。
“再跟就要到女子更衣室門口了。”月島瞥了還在喋喋不休的日向一眼,伸手拽住他的包帶,把他往男生社團活動室的那棟樓拖。
日向掙扎著和齊木涼最后說了一句:“涼!一會兒體育館見——”
齊木涼和他揮了揮手,走進了女生的那一棟樓。
“涼同學!好久不見!”更衣室內(nèi),潔子學姐和仁花都已經(jīng)換好了運動服,仁花看見齊木涼推門進來,激動得眼里幾乎要冒出淚花,一下子沖過來攥住了她的手。
齊木涼唇邊翹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好久不見,仁花。”
清水潔子看著這個許久未見的學妹,眉眼都帶著溫柔的笑意:“涼同學,歡迎回來。我們都很想你呢。”
“潔子學姐,我也很想你們。”
仁花這時候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臉上有點發(fā)紅,松開了齊木涼的手:“差點以為涼同學要轉(zhuǎn)學走了”
她也是通過菅原學長才知道,涼同學居然是自己一個人來到宮城上學的。這次離開是因為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
這個金發(fā)的嬌小女生說完,又突然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又十分驚慌地擺手:“不不不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吧!涼同學絕對可以順順利利地一直在烏野上學的!”
一直順順利利地在烏野上學嗎
估計有點困難啊。
齊木涼快速地換好了衣服,烏野的三位經(jīng)理一同前往體育館。
“啊,齊木回來了。”
“齊木學妹!好久不見——”
“齊木學妹回來之后,感覺潔子學姐的笑容都變多了!”
“齊木同學。”
“齊木同學!”
“涼——”
一個月沒見,烏野的大家還是一如既往。
“坐在教室里可真無聊。”廁所隔間里,小涼二號伸了個懶腰,抱怨道。
開學之后,因為怨靈比以往更頻繁的出現(xiàn),齊木涼不得不經(jīng)常讓小涼二號出來頂班上課。
需要遵守的原則是:不笑,不說話,不做小動作。
畢竟她的同桌和斜后桌分別是山口君和月島君,他們兩個都很熟悉她。要是有什么異常的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因為上課時候不好換來換去的,齊木涼打怪回來之后一般會選擇隱身在窗外監(jiān)督二號。隱身時效到了先離開,然后再回來繼續(xù)隱身。
小涼二號:=_=
今天也在努力偽裝面癱一號呢。
“辛苦了,咖啡果凍分你一半。”齊木涼抬手,準備把二號收回來,卻看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女突然興奮地用拳頭錘了一下掌心:“我有辦法了!你上你的課,我去綁架貓咪老師打怪不就行了!”
雖然她沒有靈魂沒法消滅怨靈,但是超能力都是一樣的,她也可以感知怨靈啊!
雖然瞬移去找貓咪老師要多花三分鐘。但是每次打報告從班級離開前往洗手間也需要好幾分鐘。
二號對著齊木涼眨眨眼。
反正那只胖貓每天也是無所事事,與其讓一號這么忙碌,還要讓她代替上課,不如直接讓貓咪老師去干活!
齊木涼一愣。
嗯?
好像是個好思路。
但她又稍微有些猶豫:“之前答應了貓咪老師不用它再干活了”
二號一臉純良:“啊呀,小涼一號答應的,和我二號又有什么關系呢?”
齊木涼:
“你說得對。”
小涼一號和小涼二號愉快地達成了共識。
畢竟是一個人呢。
貓咪老師無辜受災。
“不要啊!說好了不用我再干活的了!”
大叔聲線的夾子音聽上去悲憤極了。
北信介跪坐在墊子上,喝了一口茶,看著用爪子勾著自己褲子不愿意松手的貓咪老師。
而對面,是和「齊木涼」一模一樣的少女。不過盡管容貌一模一樣,但性格卻差的很多。
分身
「超能力」,還真是神奇啊。
小涼二號笑瞇瞇地拽著貓咪老師的兩條后腿:“只是來通知你哦,貓咪老師。”
“好過分!”
“一號有空的話還是不會麻煩你的啦。”小涼二號拍了拍它寬闊圓潤的后背,“不過白天的話,她基本都沒有時間。”
“所以你在說什么啊!”貓咪老師憤怒地喵喵叫起來,“這是壓榨!這是虐貓!”
“好歹不用半夜出門了嘛。”二號安慰他,“為了補償你,我可以帶你去吃一號的零食——”
“老師我還要喝酒!”貓咪老師轉(zhuǎn)身,開始談條件。
小涼二號笑容燦爛:“不行哦,貓咪老師。零食是人道主義的饋贈,酒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貓咪老師像一塊泡了水的饅頭一樣,軟趴趴地往地上一躺,嚷嚷道:“怎么這樣!”
“按照老師的猜測,這也是為了你能夠早點回家做出努力哦。”扯了扯它寬寬的腮幫子,“而且一號真的很辛苦,我也想讓我們能早點回家。”
“老師我知道啦——”
跟貓咪老師談妥之后,二號滿意地起身,朝北信介揮了揮手:“再見啦,北君。”
“再見,二號。”北信介點了點頭。
第82章 一眼看透的小心機
◎啊,好傷心。(棒讀)◎
十月上旬,烏野再次來到了音駒,進行春高代表決定賽之前的最后一次合宿,為期兩天。
“HeyHeyHey!日向——我的好徒弟!還有阿月,今天也要努力攔下我的球啊!”
齊木涼還沒進到體育館里,就聽見了某只貓頭鷹活力十足的聲音。
她低調(diào)地溜著邊進了門,還是被眼尖的木兔發(fā)現(xiàn)了,高興地朝她招手:“齊木!”
“木兔學長,赤葦學長。”齊木涼只能停下來,朝他們點了點頭。
赤葦京治也朝她點了點頭:“齊木,好久不見。”
看來她順利地從狐貍變回人了。
木兔一下子竄到了齊木涼的身邊,目光炯炯:“齊木!要不要和我比賽!”
“還是不要了,木兔學長。”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想比什么,但總之拒絕就沒錯了。
“我還沒說要比什么呢!”木兔光太郎不滿她敷衍的態(tài)度,叉著腰十分自信地道:“我們就比——誰吃的飯更多!”
齊木涼:?
赤葦京治:?
良心發(fā)現(xiàn)剛準備過來攔人的黑尾鐵朗:?
感覺一段時間不見,木兔學長好像更難對付了。
齊木涼堅定地搖頭:“木兔學長,這種事沒有什么好比的。”
木兔裝出一副沒辦法的樣子嘆了口氣,然后自以為隱蔽地用余光瞥她,一副十分遺憾但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樣子:“那就比跑步吧。”
其他三人:?
好一招以退為進。
齊木涼依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抱歉,木兔學長,我也不想比賽跑步。”
“居然!還是拒絕我了嗎!明明已經(jīng)拒絕過一次了!”貓頭鷹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
赤葦京治無奈道:“木兔學長,你假裝吃虧的樣子一點也不像。”
“誒!?”高大的王牌聞言,大驚失色:“赤葦!你看出來我是假裝的了嗎!”
黑尾嘲笑他:“你究竟對自己有什么錯誤的認知啊表演成分也太明顯了吧。”
盡管木兔剛開始說要和齊木比賽吃飯的時候,他還真信了。
不,他信的原因可能是,這家伙可能確實是想和齊木比賽吃飯的,所以那句話才說的帶了幾分真心實意——只不過為了達成「比賽跑步」的目標,所以提前放棄了這個想法。
木兔光太郎十分懊惱地:“怎么會這樣本來想讓齊木拒絕我之后感到愧疚,然后順利地答應我之后的要求的!居然這么輕易就被看出來了!”
路過的木葉秋紀有點無語:“我說你啊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全都抖出來了,這下就算不知道的也知道了吧。”
雖然并不會有人看不出來那拙劣的演技。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木兔為了和人家的經(jīng)理比賽都開始用上心眼了。
不過這其實也算是一種成長吧——雖然這個心眼太大太明顯導致最后呈現(xiàn)的結(jié)果是缺心眼。
木兔的五官開始皺縮,人也像一顆失水的黃豆一樣緩慢蹲在了地上:“啊太糟糕了”
赤葦京治眉頭一動,覺得事情好像不妙:“木兔學長?”
“不要管我了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王牌”這位梟谷王牌顯然覺得很是丟臉,把腦袋埋進臂彎里,聲音悶悶的。
“喂,木兔,”木葉秋紀覺得事情也大條了,“今天的練習賽還沒開始打呢。”
這就進入消極狀態(tài)了?
黑尾鐵朗挑了挑眉:“哦呀哦呀——”
梟谷的兩人對視了一下。
赤葦京治嘆口氣:“木葉學長。”
木葉秋紀捂臉:“抱歉,赤葦,我不應該吐槽他的。”
齊木涼看著縮在角落里的渾身透露出低落氣息的大個子,也有點沒想到木兔居然就這樣進入了消極狀態(tài)。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決辦法!”黑尾鐵朗晃了晃手指,露出一個壞笑:“那就是——讓齊木答應和他比賽!”
齊木涼:
雖然她也沒有別的方法讓木兔振作起來。但是黑尾學長,果然是又想看熱鬧吧。
赤葦京治正在習慣性飛速思考著讓木兔振作起來的方法。
這次消極事件的起因是木兔學長自以為想出了可以讓齊木答應和他比賽跑步的方法,但被拒絕了。
與此同時被他們吐槽且揭穿了,自尊心受挫。
想要讓木兔學長振作起來,一個辦法是讓他達成目的,另一個辦法是挽回他的自尊心。
但是后面那一種辦法已經(jīng)不可行了,因為木兔學長已經(jīng)主動把自己的小算盤全抖得干干凈凈,他們完全沒有辦法裝作其實被騙過去了。
前一種方法只能說治標不治本。
首先便是要麻煩齊木來一起哄他們這個幼稚的王牌。
其次,赤葦京治從之前的掰手腕事件可以看出,齊木雖然很怕麻煩。但涉及到輸贏的時候,是不會放水的。
所以最后贏的一定會是身為超能力者的齊木。
所以假設他們真的比賽了,木兔學長最后還是會因為輸給齊木而陷入消極狀態(tài)。
赤葦京治一時竟想不出一個哄好貓頭鷹的有效方法,不由得感到頭痛。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先不管他了
等到一會兒練習賽開始之后,木兔學長應該就會在對戰(zhàn)的氛圍中逐漸恢復狀態(tài)。再讓他成功扣上幾個球,基本就能滿血復活了。
正當赤葦做好了這樣的打算,卻看見粉發(fā)的經(jīng)理在木兔的面前蹲了下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棒讀道:“木兔學長居然為了讓我和你比賽使出了這樣狡詐的計謀,實在是太讓人傷心了。”
嗯?
赤葦京治動作一頓。
木兔光太郎呆呆地抬頭,就看見帶著口罩的粉發(fā)少女沒有高光的眼神中仿佛露出了憂郁的神色,清冷的聲音中似乎也帶上了嘆息:“我因為感到為難而拒絕了木兔學長的比賽請求,心里其實是十分愧疚的。但沒想到學長居然是故意的”
粉發(fā)的少女垂下了眼,一副受傷的樣子。
啊?
黑尾鐵朗愣住了。
木兔光太郎反應了幾秒,豆豆眼瞬間瞪大,雙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擺,在空中胡亂比劃起來:“齊木!我、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對的了!你別生氣!”
木葉秋紀震驚地張開了嘴。
面對著急的木兔,齊木涼只是抱著膝蓋,撇開了頭,沒有說話。
感覺自己對女生做了很大的錯事的貓頭鷹急得都快要跳起來了,伸著腦袋湊到她面前,眼巴巴地問:“齊木對不起,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啊。”
“我沒有生氣,木兔學長。”齊木涼對上那雙金眸,聲音緩緩的,“只是想到,如果學長一直消極下去的話,我就不能看到期待已久的「最強的王牌」的扣球了。”
“上次合宿的時候我就錯過了,所以今天很希望能再次見到木兔學長扣球的身影。”
木兔一聽,立刻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吧齊木!我今天一定會扣出最精彩的扣球的!”
“那就太好了,木兔學長。我很期待。”
“所以我是齊木心里「最強的王牌」嗎!”
齊木涼的眼神飄忽了一下。
嗯雖然按照綜合實力來說,她覺得佐久早君應該是最強的。但是面對著那雙滿含期待的金眸,她實在是說不出別的話:“是的,我十分崇拜木兔前輩。”
聽到她這句話,還有那個「前輩」的敬語,木兔光太郎眼睛瞬間亮了,臉上的笑容比太陽還要燦爛,豪氣十足:“齊木!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就是最強的!HeyHeyHey!”
感覺有點曬的齊木涼:“嗯,我相信木兔前輩。”
看起來木兔學長已經(jīng)把比賽跑步和比賽吃飯的事都拋之腦后了,可喜可賀。
旁觀的黑尾鐵朗不由得咋舌:“齊木,看不出來啊”
居然能把這只貓頭鷹耍的團團轉(zhuǎn)的。
赤葦京治神色放松下來,唇角微微揚起:“多虧了齊木,木兔學長恢復狀態(tài)了。”
木葉秋紀驚嘆:“齊木經(jīng)理厲害啊!”
居然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把那只情緒變化令人捉摸不透的角鸮頭哄好!
“那家伙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上去好得不行啊。”黑尾鐵朗看著神采奕奕的木兔,「嘶」了一聲:“一會兒好像是烏野先跟你們打吧?”
“是的,黑尾學長。”赤葦京治點了點頭。
黑尾抱著手臂,幸災樂禍道:“那群烏鴉還不知道他們的經(jīng)理在給對手加油鼓勁呢——”
用研磨的話,就是給對面的大BOSS上了增益buff。
看著狀態(tài)絕佳的木兔光太郎,齊木涼毫無負罪感地回到了烏野的隊伍中。
月島螢目光一瞥,看到了她掏出了熟悉的小本本,感覺有一瞬間的窒息:“你把你的素材本拿出來干什么?”
“不用擔心,月島君。”齊木涼安慰他:“美月醬和松島君的故事我已經(jīng)畫完了,不用再收集你們的素材了。”
第一個故事即將連載完,她現(xiàn)在要著手準備第二個單元故事了。
當然,如果還能從月島君和山口君身上收集到很好的素材的話,她還是會記下來當作番外的。
不過這個就沒有必要讓月島君知道了。
齊木涼翻了一下自己的素材本。
這個本子也很久沒有使用了,現(xiàn)在是時候再度發(fā)揮用場!
第二個單元故事的兩位主角她之前就做好了設定:小獨和黑川君——原型是研磨和黑尾學長。
懶散又聰明的貓系女孩,以及她那對外游刃有余對她操心滿滿的幼馴染。
齊木涼的目光投向隔壁場地正在熱身的音駒。
嗯,所以她這次合宿得多收集一些研磨和黑尾學長的相處素材才行。
第83章 腦袋太大擠不下
◎是在做夢吧?◎
“嗚啊!我又死了!”日向手忙腳亂地操作著游戲機,看到自己操縱的人物血條被清空,畫面也變成失敗后的灰色,懊惱地叫了一聲。
灰羽列夫斗志昂揚地接過游戲機:“讓我來試試!”
然后也飛速地落敗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
“涼——研磨——”
“研磨學長——齊木經(jīng)理——”
齊木涼和研磨正邊聊天邊打著游戲,一個鮮亮的橘色腦袋和一個銀色的腦袋湊了過來。
布丁頭的少年抬眼:“卡關了嗎?”
兩個腦袋齊齊點頭。
日向和列夫?qū)儆谟植擞謵弁娴念愋?兩個人輪流闖關,每一關都能失敗好幾遍。
“我來吧。”
齊木涼伸手接過游戲機,細白的手指靈活地操作著,沒一會兒,一個金色的「WIN」就跳了出來。
“涼好厲害!”
“齊木經(jīng)理打的好快啊!”
兩人驚呼出聲,然后捧著游戲機到一邊去繼續(xù)奮斗了。
夜久衛(wèi)輔莫名有些欣慰:“研磨和齊木經(jīng)理居然讓出了一個游戲機給列夫和烏野的十號呢。”
語氣就像在感嘆小孩子長大懂事了,愿意把自己心愛的玩具分享給別的別人一樣。
“是因為一起玩比較有意思吧。”黑尾擦著自己的頭發(fā),朝著他們抬了抬下巴:“兩個不喜歡社交的人湊到一起倒是很開心呢。”
山本猛虎虔誠地雙手合十:“有女生在,感覺空氣都被凈化了”
感謝研磨。
黑尾鐵朗擦好頭發(fā)把毛巾搭在肩頭,順手把教室的窗戶關上了。
十月份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冷了。白日還尚且殘留燥熱,但太陽一下山,氣溫明顯就低了。窗戶繼續(xù)開著透冷風,剛洗完澡的情況下很容易感冒。
“研磨!把外套穿上!”他喊道,又把目光投向穿著短袖的齊木涼:“齊木,你帶外套來了嗎?”
說來也奇怪,齊木夏天的時候總是穿著外套,現(xiàn)在天氣冷了,反而開始穿短袖。
齊木涼搖了搖頭:“沒帶。但是我不冷。”
夏季過去之后,她不用給自己降溫了,穿著短袖正好能達到最舒適的溫度。
“這個天氣,就算不冷也很容易感冒。”黑尾鐵朗并不認同她的話。
“涼!”正在看列夫玩游戲的日向翔陽捕捉到關鍵信息,立刻噔噔噔跑過來,把自己的外套舉到了她的面前:“穿我的外套吧!我現(xiàn)在正好有點熱。”
“不用了,翔陽。”
“涼——”日向拉長聲音,卻并沒有把舉著外套的手放下去。
旁邊布丁頭的少年也用金色的貓瞳看著她:“涼。”
“齊木就穿上外套吧,不然我怕明天你們的主將就要來問罪我了。”黑尾鐵朗攤了攤手。
齊木涼:
她看著那件外套,思考了一秒上面有沒有汗。
“沒有汗味兒哦!洗完澡之后才換的新的。”日向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
“謝謝翔陽。”
齊木涼最后還是敗下陣來,套上了這件尚且?guī)е倌耆梭w溫的黑色外套。
嗯大小好像還挺合適的?
畢竟日向和她差不多高。
旁觀的山本流下了羨慕的淚水:“烏野的十號難道是什么天才嗎?居然就這樣讓女生穿上了他的外套?!”
他甚至連話都搭不上啊!
時間已經(jīng)比較晚了,日向翔陽和齊木涼離開了音駒的合宿教室。前者回了就在同層的烏野宿舍,而齊木涼則是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樓梯口,打算上樓回到女生們的教室。
樓梯口這邊的窗戶大開著,絲絲夜晚的涼風拂動著她的發(fā)絲。
齊木涼不經(jīng)意朝窗外一看,卻見到明亮的月光下好像有什么白色的東西在逼近。
什么東西?
她腳步一頓,打開千里眼,看到的場景是某個熟悉的粉發(fā)少年坐在一只正在行進的純白毛發(fā)的巨獸背上。
齊木涼:
原來是二號和貓咪老師。
她已經(jīng)有將近兩個月沒有把二號收回來了。對方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找地方待著,需要打怪的時候就去抓貓咪老師當苦力。
不過從某一天開始,二號突然開始換成男生的形態(tài)。
“因為最近經(jīng)常溜那只亂竄的貓。”粉發(fā)紫眸的少年摸了摸下巴,“萬一用原來的形態(tài)撞上熟人就不好了。用這個形態(tài)的話,雖然長的很像,但好歹不會直接暴露。”
“實在需要解釋的話,還能說是哥哥——”
“弟弟。”齊木涼表示不同意。
二號晃了晃手指,笑容得意:“上次我和菅原學長說的是哥哥哦-口徑要一致嘛。”
面對蔫壞的二號,小涼一號還是遜色了。
這會兒,齊木涼解除千里眼,遠遠地看著夜幕之中原型的貓咪老師帶著背上的二號越飛越近。
這兩天因為要合宿,晚上的怨靈也都交給了他們兩個。
剛才她在音駒那里的時候感知到一只怨靈的氣息,不過過幾分鐘就消失了,應該就是被二號和貓咪老師及時解決了。
所以她的「哥哥」和貓咪老師,這是要干什么?
原型的貓咪老師在視野中越來越清晰,那一雙神異的黃綠色獸瞳就像燈泡一樣顯眼。
——然后齊木涼就看著白色巨獸的吻部懟進了大開的窗戶里,張嘴對著她,似乎想說些什么。
齊木涼連忙上前,兩只手一上一下大力地把貓咪老師的嘴按上了,用傳聲術(shù)說:【那邊的教室住了人,別鬧出動靜。】
完全張不開嘴的貓咪老師:
它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齊木涼這才松開手。
還保持著男生形態(tài)的小涼二號瞬移到窗邊側(cè)坐著,大半個身子都懸在窗外,是一個會讓人心臟驟停的危險姿勢,不過她看著倒是瀟灑,還笑著朝齊木涼擺手打招呼。
【你們在做什么?】齊木涼用傳聲術(shù)問二號。
二號拍了拍貓咪老師的腦袋:【貓咪老師說晚上出工是加班,零食已經(jīng)打發(fā)不了他了,所以非要來找你要個說法。】
被拉入「傳聲術(shù)聊天小組」的貓咪老師不滿地用鼻腔噴出熱氣,在內(nèi)心瘋狂叫囂:【老師我要喝酒!要喝酒!喝酒!】
齊木涼:
她癱著一張臉,揪了一下貓咪老師的胡須。
酒鬼貓。
平常都吃了她那么多零食了。
——知道了,你自己去買。]齊木涼看向二號,【少給點。】
粉發(fā)少年比了個「ok」的手勢。
她們是一個人,二號自然知道齊木涼那的單薄的「小金庫」在哪兒。
答應了之后,齊木涼又覺得不放心,又特意叮囑道:【不許用我的樣子去,也不許用你在這邊認識的其他人的。】
【放心啦,我會變成大叔的樣子的。】貓咪老師十分開心,【老師我現(xiàn)在就要去居酒屋!不醉不歸!】
它目的達成,心滿意足地把塞進窗戶里的吻部撤開,卻又被一只纖細的手薅住了下巴上的毛:【貓咪老師,今天不行,等我合宿回去。】
現(xiàn)在怨靈出現(xiàn)的頻率比之前高很多。要是貓咪老師醉得沒辦法打怪了,她就得想辦法偷溜。之前一周都不一定能出現(xiàn)一兩只怨靈,一般都能找到理由脫身。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去洗手間。要是一天內(nèi)頻繁地「去洗手間」,怎么想都很奇怪。
貓咪老師不滿地晃了晃腦袋,還是答應了。
齊木涼這才松手,貓咪老師順利地把腦袋撤了出去,扶在窗戶邊緣的爪子輕輕一蹬,整只獸就重新飛在了空中,然后突然閃了兩下,變成了胖胖的招財貓形態(tài),直直地從半空中墜落下去,啪嘰一聲掉到了草叢里。
齊木涼:
看起來好像又「沒電」了。
二號看熱鬧一般朝下看了一眼,笑得開心得不行,然后又回過頭跟齊木涼揮了揮手:【小涼一號請放心-我會繼續(xù)監(jiān)工,以及守護好我們的小金庫的——】
說完,她的手臂撐著窗戶邊沿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去。
齊木涼朝下瞥了一眼,看見二號把貓咪老師提起來,一人一貓的身影瞬間消失。
這一會兒預支出去不少錢。
既然貓咪老師要喝酒,那就少給它買點零食吧。家里也不寬裕,能省點就省點了。
齊木涼轉(zhuǎn)身走上樓梯,卻沒有注意到,走廊那頭的教室里,有一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小黑?你為什么不出去?”研磨看著趴在門縫那里的黑尾,疑惑地喊了他一聲。
剛才齊木涼和日向剛走沒一會兒,黑尾鐵朗就發(fā)現(xiàn)她把游戲機落下了,估計人還沒走遠就沒發(fā)消息,而是直接打算追上去。
結(jié)果他剛打算推開半掩上的門,就突然頓住了,然后一動不動。
黑尾鐵朗僵硬地扭頭,臉上的神色不斷變換,十分復雜。
既有類似在他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時展現(xiàn)的驚慌和局促,又有仿佛看到鹽烤秋刀魚突然活過來的大喊著「別吃我」的迷茫和震驚。
孤爪研磨歪了歪頭:“小黑?”
黑尾鐵朗看了看自己抓在手里的游戲機,又探頭看了看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走廊,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肢體那樣走了回來。
“涼已經(jīng)走了嗎?”研磨拿出手機,“那我給她發(fā)個消息。”
黑尾鐵朗躺到了自己的床鋪上,安詳?shù)亻]上雙眼,試圖把剛才那只不可能存在于現(xiàn)實中的白色巨獸、伸手撫摸白色巨獸的粉發(fā)少女、突然出現(xiàn)在窗邊的少年的身影通通抹掉。
一定是因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
等明天早上醒了就好了。
第84章 東京體育館見
◎這么好笑你為什么不笑?◎
【咖啡果凍不是神:我知道了,明天來拿。現(xiàn)在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謝謝研磨。】
【Applepie:好。】
孤爪研磨發(fā)完消息,放下手機,推了推雙手搭在腹部安詳躺平的黑尾鐵朗:“小黑,你怎么了?”
順毛的黑發(fā)少年已經(jīng)閉眼有一會了:“不用管我,研磨。我應該是是累了。”
經(jīng)過的列夫貼心地嘩啦一下把被子抖開鋪到自家隊長身上,連臉也蒙上了。
差點沒呼吸過來的黑尾:
他扒開臉上的被子,只覺得差點被不省心的后輩謀殺了。
研磨疑惑地打量著躺尸的黑尾。縱使他有一個聰明的大腦,也不明白幼馴染怎么突然一副拒絕思考的樣子,于是只好真當他是累了。
這時候,黑尾鐵朗突然睜開雙眼,起身又拿了一個枕頭,把自己的的腦袋一左一右夾了起來。
差點忘了這個。
好了,睡一覺醒了之后,就當作什么都沒看到過吧。
多虧黑尾鐵朗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第二天的時候他表現(xiàn)如常,齊木涼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就這樣又打了一天的練習賽,為期兩天的合宿順利結(jié)束了。
上車前,貓又教練和烏養(yǎng)教練正在交談,兩隊的隊長也握了一下手。
黑尾鐵朗表情閑適,手上用力:“這可是我們?nèi)昙壍淖詈笠淮螜C會了,你們可別連來東京的機會都沒有啊。”
澤村大地也回之和善的笑容,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比對方用的少:“那是自然,我們?nèi)珖筚愐姟!?br />
另一邊,日向揮了揮手,快樂地朝自己的貓隊朋友們告別:“研磨,犬岡,列夫!再見啦!”
“再見,翔陽。”布丁頭的少年眼睛很亮,像盯著獵物的貓,“很期待和你能打一場輸了就立刻Game over的比賽。”
“一言為定!”
木兔光太郎對月島螢寄予厚望,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月!你可一定要贏過牛若啊!這樣的話,完勝你的我就相當于完勝牛若了!”
月島螢:“我會努力的。”
對學長的尊重讓他沒法開口吐槽和反駁。但是這種腦回路實在是讓人理解不能。
赤葦京治直白地說:“木兔學長,這是沒辦法等量代換的。”
“為什么不可以——”
齊木涼和也和其他學校的經(jīng)理們道了別。
介于幾位三年級的學姐之后可能就見不到了,她們還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清水,小涼,仁花,以后有機會約飯哦——”白福雪繪笑著說。
“好的!”谷地仁花積極響應,清水也微笑著點點頭。
雀田叮囑他們:“一起吃飯可以,千萬不要請客。”
以白福的飯量,可以輕易將人吃窮。所以為了錢包的安全千萬不要請她吃飯。
看著烏野的大巴車逐漸開遠,孤爪研磨聽見身邊的黑尾嘆了口氣,喃喃道:“結(jié)果還是沒有問啊。”
“為什么?”他偏頭。
“嗯就是問齊木愿不愿意來音駒女扮男裝打排球——”黑尾攤了攤手,笑容壞壞的,“作為即將「退休」的主將,我也得為了隊伍的未來考慮一下。”
“幸虧你沒當著烏野的面說,”夜久經(jīng)過的時候吐槽道,“不然今天的氣氛就沒有這么和諧了。”
“兩隊的良好關系也在我的考慮內(nèi)嘛。”黑尾鐵朗順手把胳膊往孤爪研磨的肩上一搭,隨口回道。
孤爪研磨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總覺得這不是小黑的真心話。
“好了,回去繼續(xù)訓練——”
黑尾鐵朗吆喝道。
他和隊員們一起往回走,腦中卻閃過齊木涼剛剛拿出手機時,墜在底下一晃一晃的粉色小貓掛件。
——是上次去游戲展的時候買的,他的那個是黑色的,研磨那個是黃色的,給齊木的是粉色的。
黑尾鐵朗在心里嘆了口氣。
嘛,昨晚就當他什么也沒看見吧,總感覺知道了不得了事情會被滅口呢。
——開玩笑的。
畢竟他撞見的畫面再怎么玄幻,齊木還是那個齊木,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用一百份咖啡果凍買回自己的小命了。
回程的大巴車上,齊木涼和仁花坐在一起,車廂里氣氛很是熱鬧。
“下次再來東京就是全國大賽了吧!”
“是啊!都得要明年了!”
“真的能進軍全國嗎”東峰旭聽著西谷和田中興高采烈地一唱一和,語氣很弱。
白鳥澤、青城宛如兩座大山,而且縣里還有其他強隊進軍全國的實在是魔鬼難度。
坐在他后頭的菅原孝支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背:“又來了!消極胡子男!”
“嗚哇!”東峰旭一個激靈。
“學長別擔心!”西谷夕拍著胸脯向他保證,“我會守護好大家的后背!王牌只要盡情扣球就好了!”
“哦!阿谷!”田中哈哈大笑,比了個大拇指,“說這話的時候真是帥得不行啊!”
“西谷學長好酷!”日向大聲捧場,緊接著學著他的語氣保證道:“東峰學長!我也會作為「最強的誘餌」為王牌開辟道路的!”
月島螢正準備戴上耳機和眼罩,聞言淡淡地吐槽道:“真是熱血過頭,打了兩天練習賽都不累嗎。”
“阿月,我這里有面包,你要吃嗎?”山口翻了翻自己的背包,“還有草莓牛奶!”
齊木涼抱著包,看著窗外疾馳著向后退去的景色。
“涼同學,我想到又要比賽了,就好緊張啊”谷地仁花揪了揪她的袖子,“這是三年級前輩的最后一次大賽了,而且大家努力了這么久,如果進不了全國”
說到這里,她突然啪得一聲雙手拍上了自己的臉頰,其聲音之響甚至讓車廂里都詭異地安靜了一下。
齊木涼轉(zhuǎn)過頭,看到谷地仁花把自己白凈的臉拍的紅通通的。
仁花一定是覺得自己又烏鴉嘴了。
就是每次止住話頭的方式看著都挺痛的
雖然烏野的大家下次再來東京就是要到全國比賽的時候了——甚至如果沒進全國的話,估計就要到下一屆和梟谷聯(lián)盟的合宿,那時候三年級的前輩全部退部了。
不過對于齊木涼來說,她三天兩頭就得跑一趟東京,甚至一天好幾趟。
——畢竟一大半的怨靈都是在東京產(chǎn)生的。
合宿結(jié)束的當天晚上,貓咪老師拿著「辛苦費」不知道跑去哪里喝酒,齊木涼則是在深夜打怪。
二號貼心地抱著她的身體,還充當氣氛組給她鼓掌:“一號太棒了!”
打得又快又隱蔽,不像貓咪老師,仗著別人看不見,那么大一坨在城市里橫沖直撞。
齊木涼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對二號說:“你最近多模仿我。”
粉發(fā)少年歪頭:“誒-好吧。”
她知道齊木涼在考慮什么。
介于這個世界對「排球」好像投注了很多視線,以及最近的怨靈總有種急切地「送人頭」的感覺,她預測春高那幾天,體育館里一定會冒出不少怨靈。
特別是很多打排球的人都能看見怨靈、靈魂體,還有貓咪老師。所以保險起見,齊木涼打算自己行動。
一次兩次還好,要是離開的次數(shù)多了,和她一起看比賽的仁花肯定會感到疑惑,所以最好是讓二號代替她看比賽。
雖然在看比賽的時候仁花全心全意都在關注比賽,不會和她有太多交流,就算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大概也會進行忽略和自我說服,二號暴露的風險很低。
但前提是二號能不亂說話,也不做出奇怪的舉動——比如用調(diào)笑的語氣對仁花說「仁花今天的發(fā)夾好可愛」之類的。
雖然齊木涼很相信自己的分身,但也深刻地了解對方的性格,很多話和動作都是下意識的。
所以為了能合格地演好「小涼一號」,就從現(xiàn)在開始習慣吧。
齊木涼伸手把二號的嘴角向下扯:“從現(xiàn)在開始,不準笑了。”
小涼二號:
“我之前上課的時候可是扮演得很好哦?就不用練了吧。”她抗議道。
齊木涼無情鎮(zhèn)壓:“差太多了。”
二號好多次上課因為太無聊想找山口君上課聊天,被她阻止了;用超能力偷偷挪動講臺上擺放得有點歪斜的粉筆盒,被她發(fā)現(xiàn)了。
還有一次,班上有人上課偷吃零食結(jié)果撕開包裝袋發(fā)出了超級大的聲音,二號嘴唇一抖,差點就樂出聲了,是維持著透明形態(tài)的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二號的嘴才避免崩人設。
感謝隱身,雖然被別人碰到會解除隱身狀態(tài),但是碰到二號不會。
二號嘆了口氣,只好乖乖地癱起一張臉,然后沒幾秒就笑了出來:“不行,臉上的肌肉不動的話好難受哦。”
“忍住。”
“但是特意忍的話當然忍不住啊!”二號振振有詞。
“但是我就不想笑。”齊木涼指指自己沒什么表情的臉。
二號努力把臉板起來,但很快就繃不住了:“一號,你的臉部肌肉是死掉了嗎?這么好笑你都不笑?”
“哪里好笑了。”
齊木涼不理解二號的腦回路。
二號摸了摸下巴,建議道:“不如你從今天開始變得開朗吧!明天笑一下,后天笑兩下,大后天笑三下——然后大家就習慣你笑著的樣子了!”
齊木涼:“做不到。”
“為什么嘛!還說不是肌肉死掉了!”
“總之做不到。”
“那我也做不到不笑啊——”
第85章 正義的巖泉學長
◎貓咪吃播中——◎
不管小涼二號多么不情愿,還是每天練習起面癱來。
這天,粉發(fā)的少年瞬間出現(xiàn)在房間里,提起正在啃飯團的胖貓,板著臉晃了晃:“貓咪老師,干活了。”
貓咪老師和周圍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等窩次完——”貓咪老師叼著飯團含含糊糊的說。
三分鐘瞬移冷卻時間一到,二號無情地帶著還想再用爪子勾一個的飯團的貓咪老師瞬移走了。
“嗚哇”宮侑看著她消失的地方,感嘆道:“瞬移也太帥了吧!”
宮治和角名也十分贊同。
貓咪老師和稻荷崎的眾人都混得很熟了,連帶著經(jīng)常來找貓咪老師的小涼二號也經(jīng)常被他們碰見。
在得知還有「分身」這種能力之后,對「超能力者」尚且沒有什么概念的眾人又被狠狠地震撼住了。而之前被齊木涼拒絕了拍照請求的角名則是又默默地舉起了手機。
他狹長的眼睛里充滿真誠:“可以拍照嗎?發(fā)到網(wǎng)上一定會火的。”
笑嘻嘻的小涼二號看上去會答應的概率比沒什么表情的小涼一號要高很多。
“不行喲——”那時尚且是女生外形的小涼二號笑容很甜,拒絕得卻很無情:“一號會生氣的——”
之后二號變成了男生出現(xiàn)在北信介家中,又被圍觀了一波。
“可以拍照嗎?”角名鍥而不舍的問。
雖然變成了男生,但顏值卻絲毫不減,絕對會很受女生歡迎。
“角名君好執(zhí)著!”面容精致的粉發(fā)少年對他比起一個大拇指,“不過還是不行——”
“要拍的話,還是拍貓咪老師吧!”他把腿邊的胖貓舉了起來,“或者做個貓咪吃播,絕對會火哦!”
貓咪吃播?
角名倫太郎若有所思。
時間回到今天。
今天是休息日,宮雙子攜美味的飯團來北前輩家看貓。而角名則是跟著一起來給貓咪老師拍攝吃飯視頻。
雖然很莫名其妙,但是小涼二號的建議是對的,貓咪老師吃飯的視頻真的播放量挺高。
不過拍到一半,貓咪老師就出去打工了。
“拍阿治吃飯的視頻吧!”宮侑突然冒出一個絕妙的主意,“吃起飯來像豬的貓和吃起飯來像豬的人也沒什么區(qū)別嘛!”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樣,”宮治抬眼,“豬侑。”
“哈?我實話實說罷了!”
角名:
他默默地挪遠了一些,然后舉起了手機。
北前輩去泡茶了不在,這兩個人肯定又要打起來了。
這對兄弟還沒打完,小涼二號就帶著貓咪老師回來了。她把胳膊里夾著的胖貓拋到地上,然后伸手也拿了一個飯團,吃完之后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準備瞬移離開。
“二號!等一下。”銀發(fā)的雙胞胎之一單手用力將自家兄弟的臉推開,和她說,“那邊的飯盒我裝了打包好的飯團,你帶回去給齊木吃吧,就當是上次教我們數(shù)學題的謝禮。”
雖然齊木涼額外提供的一大堆試卷他們倆并沒有做。
——開玩笑,能把作業(yè)寫完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課外習題什么的就讓它當作抽屜里的收藏品吧。
小涼二號「哇哦」了一聲:“謝謝阿治!超級貼心!一號肯定會感動死的!”
“我也幫忙了!”宮侑掙脫宮治的手,大喊道。
“你是指在我做飯團的時候在一邊偷吃嗎?”
“我?guī)兔φ袅嗣罪垼 ?br />
“你還好意思說?你放的水太多了!還是我把水舀出來的!”
“我還切了黃瓜呢!”
“你是指趁我不注意偷偷切的那幾段?切的太丑了,我全部放進最先一批飯團里,特意讓你偷吃了。”
“你說什么!”
兄弟之間的戰(zhàn)爭再次打響,小涼二號則是暫時放棄了面癱訓練計劃,笑瞇瞇地朝門口的方向揮了揮手:“北君——”
宮侑宮治動作一頓,迅速分開坐好,然后指著對方異口同聲道:“是治侑的錯!”
粉發(fā)的少年愉快地帶著飯團瞬移離開了。
角名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
啊,被耍了呢,這對兄弟。
時間在緊張的訓練中過的很快,轉(zhuǎn)眼便來到了十月底的代表決定戰(zhàn)。
“終于又來了!仙臺市體育館!”日向滿眼斗志,“這次絕對要贏!”
“哦!很有斗志嘛翔陽!”西谷夕勾住他的脖子,豪氣干云:“就是要有這樣的氣勢!進軍全國的一定是我們!”
“而且這次都沒有吐,”田中龍之介十分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真是成長了啊!”
“謝謝學長夸獎!”
月島螢吐槽道:“這也值得高興嗎”
山口:“確實是很大的進步呢。”
日向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背帶,然后猛地向大門口的方向沖過去。
他旁邊的影山反應飛快,瞬間拔腿跟上去:“笨蛋日向!不許搶跑!”
澤村大地操心地大喊:“喂!你們兩個!不要撞到人了!”
他話音剛落,日向就在一支同樣到達門口的隊伍面前急剎車了。
“條善寺高校誒?那個隊伍好像就是我們第一輪的對手。”仁花看到他們外套背后的學校名稱,驚訝道。
齊木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黃毛不就是上次搭訕潔子學姐的那個人嗎?
對方也看到了他們,十分驚喜地揮了揮手:“誒呀,這不是上次的妹妹嗎?真的很想看到你摘下口罩的樣子呢。”
“上次你把我的手腕捏得青了一圈,好多天才好——不如這次見面就把電話號碼留下來當補償吧?”
雖然烏野這邊的人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但是田中學長已經(jīng)開始捋袖子了:“沒聽錯的話,這個不良小子是在搭訕齊木學妹?!”
眾人:
啊,田中居然在說別人是不良呢。
“必須要給他一點教訓了,阿龍。”西谷夕眼神銳利。
“沒錯!阿谷!”
緣下力連忙抓住他們的后領:“不要惹事啊你們!”
潔子學姐給摸不清楚情況的隊員們解釋道:“上次我被這個人搭訕了,是涼同學過來解的圍。”
“什么?!”西谷和田中更加怒氣沖沖了,“居然還搭訕了潔子學姐?!”
“居然同時對我們的兩位經(jīng)理出手”田中龍之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表情十分猙獰。
明明一副社會大哥長相的東峰旭卻一臉慌張,生怕他們?nèi)鞘拢骸皠e沖動啊!”
“田中學長,他們就是我們第一輪要對上的學校。”齊木涼開口道,“想要教訓的話,還是用排球比較好。”
“說的是呢。”菅原孝支看著對方被他們的經(jīng)理推走,摸了摸下巴,“而且齊木同學應該已經(jīng)教訓過了吧。”
好像聽到對方說什么手腕被捏青了不少天才好什么的。
“因為他總是擋著路。”粉發(fā)的少女語氣很平淡,“我有特意控制力氣,沒有傷到骨頭,不會影響到他打排球。”
眾人:沒、沒有傷到骨頭是因為特意控制了力氣啊
“還真是怪力啊。”月島螢推了推眼鏡。
而且都見識到了這樣的巨力,居然還敢繼續(xù)搭訕,條善寺的這位選手也是勇氣可嘉。
除了在門口碰見的條善寺,體育館里的熟人也是分外地多。
把包先放在了暫時休息的地方,齊木涼轉(zhuǎn)身走向洗手間。
“這不是涼醬嘛,好久不見——”及川徹看見了正準備去換小涼二號出來的齊木涼,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涼、醬?
貼著墻邊避開人流的齊木涼當作沒聽見。
應該不是在喊她。
“涼——醬——”怎料那人買邁開長腿,直接幾步走到她的面前,露出帥氣迷人的微笑:“裝作聽不見的話,我會很傷心哦——”
既然知道她是在裝作聽不見了還非要湊過來干什么。
巖泉一看著本來走在自己身邊的及川突然一副非常熟悉的樣子跑去搭訕人家女生,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拽住他的后領,聲音暗含威脅:“垃、圾、川!”
人家明顯就不想理你吧!
“巖泉學長好,我是烏野的一年級經(jīng)理,齊木涼。”看到青城的這位王牌,齊木涼想到上次在花火大會的時候「掃蕩」了對方的錢包,不免產(chǎn)生了一些愧疚,規(guī)規(guī)矩矩地和他打了招呼。
“啊,你好。”巖泉一收回了對及川徹做出的兇狠姿態(tài),友好地朝她點了點頭。
及川徹不滿地大叫:“為什么涼醬對巖醬的態(tài)度那么好!明明和我才更熟吧?還有巖醬也是!你們好過分!”
巖泉一看了看十分戲精的及川,又看了看無動于衷的齊木涼,問道:“齊木經(jīng)理,你和垃及川很熟悉嗎?”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高中聯(lián)賽的觀眾席,難道之后及川和這位烏野的學妹還有交集?
“是哦是哦!”及川徹搶答,一副前輩的口氣:“巖醬在人際交往方面就是遜啦!可愛的學妹都不愿意和你多做交往——”
巖泉一:
“只是之前碰巧遇見過一次。”齊木涼無情地說,“算上比賽的那一次,今天是第三次見面。”
“另外,及川學長,請不要叫我涼醬。”
用那種帶波浪號的語氣說出來真的很詭異。
巖泉一瞬間明白了:“懂了,是垃圾川在糾纏你。”
他轉(zhuǎn)頭,一臉核善地對著及川徹揚起正義的鐵拳:“都說了不要仗著臉好看隨便糾纏女孩子!這樣會很讓人家困擾的啊混蛋!”
第86章 成功鉆包
◎烏鴉群中一點貓◎
總之,自來熟的及川學長還是被靠譜的巖泉學長不容反抗地拖走了。
前者鍥而不舍地朝她揮手:“涼——醬——之后有機會再聊哦!還有記得要給我加油——”
齊木涼勉強抬起手跟他互動了一下,把剩下的話當成耳旁風,然后朝著自己的目的地——洗手間,繼續(xù)進發(fā)。
然后又遇到了熟人。
“妖怪小姐-好久不見吶。”一頭沖天紅發(fā)的高瘦少年從口袋里掏了掏,“啊,沒有糖了。”
“若利君——你有帶糖嗎?”天童覺偏頭,詢問身邊高大的男生。
牛島若利搖了搖頭:“我平常并不會隨身攜帶糖果。”
“也是呢。”
齊木涼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把糖果——其中還包括天童覺安利給她的巧克力。
她將這些糖果放到紅發(fā)少年的手中:“好久不見,天童君。這些送給你。”
“謝謝——”紅發(fā)少年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有些驚訝地睜大了雙眸。
他雙手接過那些糖果,做了一個有些夸張的表情:“糟糕糟糕,我還不知道妖怪小姐的名字呢。”
“我叫齊木涼。”粉發(fā)少女回答了他,又禮貌地朝著旁邊的牛島若利點了點頭:“牛島君,你好。”
對雖然看著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但交流起來倒是態(tài)度很平和:“你好。”
“妖怪小姐是烏野排球部的經(jīng)理嗎?”天童覺笑瞇瞇地問,“剛才看到你們一起走進來了呢。”
就算主動詢問了齊木涼的姓名,他還是用著「妖怪小姐」的稱呼。
不過齊木涼對此接受良好。
“是的。”
“好耶!妖怪小姐身份大揭秘——”
介于三人中有兩個都是沉默寡言,天童覺看出來這位神秘的妖怪小姐也有事去做。于是他們沒有多做交流,而是很快分別了。
紅發(fā)的少年回頭看了一眼少女走遠的身影,頗為愉快地哼起了歌。他走了一截,開口道:“若利君-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我哦。”
畢竟牛島若利并不會主動打探別人的私事。
“確實有些疑問。”牛島若利這才開口,“為什么要叫「妖怪小姐」?”
聽起來像是一個昵稱。
“誒呀,我還以為若利君會先問我為什么會認識烏野的人。”天童覺雙手背在頭后悠哉悠哉地走著,“畢竟烏野的那個小個子十號好像很讓你在意呢——”
牛島若利不置可否,只是說:“這樣的稱呼很獨特,并且你剛剛才得知齊木同學的姓名。”
“畢竟今天也才是第二次見面嘛——”
天童覺煞有介事地和他解釋道,“為什么要叫「妖怪」小姐呢?那當然是因為——妖怪小姐超級神奇!超級有意思的!”
這樣的回答感覺和沒有回答一樣。
不過牛島若利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追問:“我知道了。”
能讓天童作出這樣評價,那位烏野的齊木經(jīng)理一定是一位相當獨特的人吧。
齊木涼在洗手間的隔間里把小涼二號召喚了出來。
“二號,這幾天都要拜托你了。”
“保證完成任務——”小涼二號摘下口罩,特意朝齊木涼展示了一下自己沒什么表情的臉。
這是她這些日子「特訓」的成果——一號復制版面癱臉!
除非特別好笑,不然絕對不會笑出來的!
齊木涼對此呈懷疑態(tài)度,但是已經(jīng)事到臨頭,只能相信自己的分身了。
她變成隱身狀態(tài),跟著小涼二號往烏野眾人休息的方向走去。
“那個是涼的包嗎?”日向突然看到放在角落里的黑色挎包,有點疑惑地歪了歪頭。
總感覺剛才好像看到它動了一下
是眼花了嗎?
谷地仁花:“是的,涼同學去洗手間了。”
“我剛才好像看見它動了”日向嘟囔道,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然后就看到那個黑色的運動挎包很明顯地挪動了一下!
日向翔陽:!
什么東西!
他一下躥到影山的后背,指著角落里的包哆哆嗦嗦:“它、它動了!”
里面難道有什么東西嗎!
“什么?”狀況外的影山飛雄放下水杯,疑惑地看過去,卻沒有看到異常。
他把扒著自己外套的橘子頭撕下來:“你看錯了吧,包怎么會動。”
“不是啊!”日向欲哭無淚,“真的動了!”
“怎么可能。”影山走到角落里,戳了戳那個安安靜靜的黑包,“一個包怎么可能會自己動——”
他感覺手指戳到的質(zhì)感有點詭異,話頭突然止住了。
里面裝了什么?怎么軟乎乎的
然后影山飛雄就眼睜睜地看著手底下的包扭動了一下。
影山:!
他迅速起身后退,如臨大敵。
“我就說它里面有東西在動吧!”日向叉著腰說。
影山:“你在得意什么啊!笨蛋日向!”
“啊!難道是”菅原孝支突然想到了什么,湊過來隔著包戳了戳。
里面的不明生物又扭動了一下。
這時候,小涼二號和隱身中的齊木涼回來了,日向翔陽如同看到救星:“涼!你的包里有東西在動!”
隱身中的齊木涼有點疑惑。
包里有東西在動?可是她只帶了一些應急用品和補充能量的食物還有水杯啊。
小涼二號上前,一把拉開了背包拉鏈。
——只見里面正趴著一只招財貓配色的超大號毛絨團子。
“這是什么?”
烏野眾人紛紛圍了過來。
那個宛如大型抱枕的毛團子抬頭,嘴里還叼著半個牛奶面包,爪子下面摁著的是撕開的包裝袋。
“喵?”夾夾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無辜。
齊木涼:
貓、咪、老、師。
為什么會在她的包里。
“啊,果然是貓咪老師呢。”菅原孝支笑著說。
最近兩個月,貓咪老師偶爾會跟著齊木涼去菅原家撒嬌賣萌蹭吃蹭喝,所以菅原孝支對它也比較熟悉了。
“不好意思,”小涼二號偽裝得很是到位,連語氣都沒什么起伏,“這算是我養(yǎng)的貓,不知道為什么跟著一起過來了。”
“誒?涼養(yǎng)的貓!原來是貓嗎!”本來十分害怕的日向翔陽一下子活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可以摸一摸嗎?”
“我也想”谷地仁花蹲在貓咪老師旁邊,期待地抬頭看著小涼二號。
“可以隨便摸。”小涼二號毫不留情地rua了一把貓咪老師順滑的短毛,“就是不知道體育館能不能帶寵物入內(nèi)。”
“不亂跑的話應該沒事吧。”
“毛好軟”
“它叫什么?貓咪老師?”日向一副非常喜歡貓咪老師的樣子。
小涼二號點點頭。
“好酷的名字!居然叫老師誒!”
“它脾氣好好,這么摸都不動彈。”
“尾巴為什么這么短?”
月島螢看著被很多人上下其手依然毫不反抗,悠閑地吃著面包的胖貓:“貪吃又懶惰的胖貓。”
而且長相也很別致。
果然奇特的人養(yǎng)的貓也是奇奇怪怪的。
“可是胖胖的很可愛啊!”山口忠也禁受不住誘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宛如發(fā)面饅頭一樣的貓咪老師。
齊木涼為了避免被眾人不經(jīng)意觸碰到從而被迫解除隱身狀態(tài),此時正站在一個稍微空曠的地方,無奈地看著眾人包圍圈中的貓咪老師。
之前這只胖貓就曾經(jīng)想鉆過信介的背包。但是因為體型太大沒有成功,沒想到這次跑到了自己的包里——還偷吃。
怪她買的是最普通容量最大的運動挎包,居然能塞得下一只貓咪老師。
而且因為大部分東西對超能力者來說都是輕飄飄的。所以也沒有察覺出來背包的重量不對。
【貓咪老師,你跟過來做什么?】齊木涼用傳聲術(shù)問道。
【無聊嘛——】貓咪老師的心聲十分理直氣壯,甚至還朝著齊木涼的方向揮了揮爪子當做打招呼。
隱身狀態(tài)下的齊木涼,是連小涼二號和貓咪老師都看不見的。不過小涼二號和她之間有特殊的感應,而妖怪是通過氣息來分辨?zhèn)體的,視覺上的「隱身」對貓咪老師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
小涼二號進入聊天室:【反正我也是在觀眾席坐著,帶著貓咪老師也沒關系啦!】
【沒錯沒錯!】貓咪老師附和道,【北小子他們比賽去了,他的奶奶也去看比賽了,老師我很無聊啊!】
他倆一唱一和,顯得跟商量好了的似的。
不過二號被收回來之后,記憶也會跟著出現(xiàn)在齊木涼的腦海里。所以她知道二號對于貓咪老師的突然出現(xiàn)也是不知情的,只是單純地喜歡看熱鬧和湊熱鬧罷了。
——不過面部表情維持得很好,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所以你為什么不去看他們的比賽?]齊木涼問道。
【這是抓鬮決定的!】貓咪老師有理有據(jù)地說,【今天跟著你,明天跟著北小子,后天再來跟著你。】
齊木涼:
行吧。
反正貓咪老師也不是普通的貓咪,不會到處亂跑。
【那你們兩個相互監(jiān)督,不要惹事。】她感知到了很遠地方的怨靈氣息,【我先走了。】
【一號拜拜——】二號熱烈歡送她,【我一定會努力維持你的人設的——】
貓咪老師挽留她:【齊木丫頭!包里的東西都可以吃吧?】
都已經(jīng)開始吃了還問她做什么。不過反正也沒帶多少,吃就吃吧。
給了肯定的答復之后,貓咪老師感受到她的氣息瞬間消失了。
第87章 幸運。
◎是預知夢嗎?◎
“輪到我們熱身了。”清水潔子過來通知。
聚眾吸貓的烏野眾人戀戀不舍地散開,小涼二號把包包拉鏈拉上,輕松地把塞著一只沉甸甸胖貓的挎包背了起來。
“這樣的話,貓咪老師會覺得悶嗎?”谷地仁花已經(jīng)完全拜服在手感絕佳的實心貓饅頭下了,此刻真心實意地擔心它在包里會覺得不舒服。
不,貓咪老師只會在里面沉浸式地啃零食。
但既然仁花這么說了,小涼二號還是把拉鏈拉開一個小口。
谷底仁花能從這個小口看到里面的貓咪老師圓潤的身影,和不時抖動的貓耳朵。
金發(fā)的少女忍不住捧臉,臉頰泛上紅暈:“真的太可愛了!”
可愛嗎?
小涼二號有點疑惑。
已經(jīng)深知貓咪老師本性的二號對這只看似很可愛的胖貓已經(jīng)免疫了。
不過如果仁花知道這是一只會用大叔夾子音說話、天天吵著要喝酒的酒鬼大叔貓,她的小貓咪濾鏡就應該碎掉了。
【人類會被我這樣的大妖怪的身姿折服也很正常嘛。】貓咪老師喵了一聲。
“叫聲也好可愛!”仁花瞬間被迷倒。
小涼二號理解不能。
覺得貓咪老師的這個殼子可愛也就算了,畢竟圓圓潤潤的貓咪老師確實符合人類對萌物的審美。
但是貓咪老師的貓叫聲真的很怪誒!這也能夸的出口嗎?
齊木涼又解決了一只怨靈,想了想,瞬移進了海里,感受到了久違的舒適。
在這里,沒有人能看到,也沒有人能打擾到自己,可以安心地休息和思考。
她伸手,隔著一層薄膜,碰了碰身邊游過的魚群,魚群頓時四散開來,又很快聚攏到一起。
唔不知道大家比賽怎么樣了,用千里眼看看吧。
她打開千里眼,第一眼就猝不及防看到影山用臉接了球,那張俊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紅通通的球印,兩行鼻血也哧溜一下滑了出來。
齊木涼:
影山居然也有用臉接球的一天啊。
好在傷勢看著并不嚴重。
但流了鼻血是不能再待在場上的,影山只好滿臉不爽地被換了下來,由在場外的小涼二號和仁花陪同去了醫(yī)務室。
不過雖然影山被換下場了,但是菅原學長同樣非常可靠,這場比賽在齊木涼的眼里沒有會輸?shù)目赡苄浴?br />
她轉(zhuǎn)開視線,用千里眼去觀察小涼二號和貓咪老師。
【總覺得一號在盯著啊】正陪著影山返回賽場的小涼二號腳步一頓,戳了戳包里的貓咪老師,【一定貓咪老師你太不靠譜了,所以才讓一號那么不放心!】
【你說什么呢!】貓咪老師在內(nèi)心大聲反駁,【讓人不放心的是你吧!】
【絕對是貓咪老師!】
【才不是!】
一直到天色黑下來,二號帶著貓咪老師回到了住處,齊木涼才瞬移了回去。
“一號辛苦辛苦——”二號揉著自己僵硬的臉,笑容燦爛地朝她打了個招呼,“今天怨靈確實出現(xiàn)了不少只呢。”
看來提前換人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齊木涼點了點頭,把貓咪老師提了起來:“我送你回北家。”
“去隔壁的菅原家蹭完飯再回去——”貓咪老師扭動著身軀掙扎道。
齊木涼拒絕:“北奶奶肯定也給你留了飯。”
“是想吃兩頓吧,貓咪老師。”二號揭穿它,“仗著超大的胃口到處亂吃呢。”
“喵!”
然后貓咪老師還是被強權(quán)鎮(zhèn)壓了,齊木涼隱身之后,用隔空移物托著貓咪老師瞬移去了北家附近,無情地把這只胖貓拋到了院子里。
靈敏的貓咪老師在空中一個扭身,四只短短的腿穩(wěn)穩(wěn)地支撐著圓潤的身體落在了地上。
貓咪老師不太高興地回頭看著她的方向,對著空氣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后一扭一扭地走了進去。
“啊呀,小花回來啦。正好吃飯了。”北奶奶笑瞇瞇地彎下身摸了摸它的腦袋。
北信介一如既往地把貓咪老師的食盆堆到冒尖尖,然后和奶奶一起坐到了餐桌旁邊,合掌道:“我開動了。”
吃完晚餐,貓咪老師跟著北信介走進他的房間,輕車熟路地往坐墊上一趴,開口喊道:“北小子——明天帶我一起出門!”
“貓咪老師也想去看排球比賽嗎?”北信介拿出練習題,“那就和奶奶一起去吧,我的隊友們實力都很強,很有觀賞性。”
“你不上場嗎?”貓咪老師歪了歪頭。
明明是隊長來著。
北信介回答的很是淡定:“我不是首發(fā),上場與否要看教練的決定。”
貓咪老師「哦」了一聲,欣賞地用前爪拍了拍他的腿:“我知道了,你是壓軸出場的大妖怪!就跟老師我一樣。”
北信介微微笑了一下:“不,只是因為我的實力很普通。”
他是一個誤闖了「妖怪的盛宴」的普通人。并沒有像隊友們那樣的天賦,僅僅只是日復一日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并不是為了達成什么目的,只是因為這樣做會讓他感到舒心。
不過正是這份細致和重復,讓他成為了排球隊的正選,甚至成為了一眾天才的隊長。
貓咪老師卻不認同:“一個相當可怕的人類居然在說自己很普通誒!”
作為一個實力強大的妖怪,貓咪老師都覺得北信介相當可怕。怎么會有人能夠自律到那種境界!
“貓咪老師是覺得自己待著無聊嗎。”北信介摸了摸它順滑的毛發(fā),“今天不是說去找齊木了?”
一早就跑出門了。
“那個小丫頭最近忙得很呢。”貓咪老師三瓣嘴一動一動的,“明明是他們隊伍的經(jīng)理來著,卻讓二號代替她頂上了。我今天也是和二號待在一起的。”
“經(jīng)理?”北信介這是第一次知道齊木涼生活中的細節(jié)。
“她是排球隊的經(jīng)理哦。”貓咪老師說,“前段時間二號不是一直在模仿她的面癱臉嘛,就是為了頂班!”
北信介有些驚訝。
沒想到「超能力者」齊木日常生活中居然是排球部的經(jīng)理。
這要是讓阿侑阿治他們知道了,說不定會吵著要讓齊木轉(zhuǎn)學到稻荷崎當經(jīng)理。
想到這里,他的唇角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不過最近那些黑漆漆的家伙真是越來越多了——”貓咪老師打了個哈欠,“齊木丫頭也真是不嫌累。”
打怪倒是挺輕松的,就是她還要隱藏身份,就讓事情復雜起來了。
要它說,暴露就暴露了嘛,又沒有人會對她怎么樣,每天想方設法維持著表面的平靜生活真的是很累啊。
明明擁有那樣強大的能力,卻偏偏還要把自己局限在普通人類的生活里,真是麻煩。
不過能把齊木涼養(yǎng)成這樣,她的家人一定也是腦回路差不多的麻煩角色吧。
“齊木確實很辛苦。”
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北信介拉上窗簾,將燈開亮了一些。
逐漸熟悉起來之后,他了解到齊木涼也才過了15歲而已。
在半年前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獨自一人。
縱使他已經(jīng)接觸到了不科學的存在。但是北信介還是無法想象每天都在與那種黑色怪物戰(zhàn)斗的齊木涼究竟是在過著怎樣的生活。
“對了,北小子。”
安靜了一會之后,北信介已經(jīng)開始做題,卻又聽見貓咪老師喊了自己一聲。
“怎么了,貓咪老師?”他擱下筆,“是想要喝茶嗎?還是點心。”
“不是啦!老師我也不是總吃個不停的!”事實上確實每天吃個不停的胖貓大聲反駁道。
它瞇成一條線的雙眼睜開,看向面前這個挺直脊背跪坐著的少年。
“就是突然想起來要告訴你一聲——如果有一天,我和齊木丫頭都突然消失了,那就是回家了。”
“我知道了,貓咪老師。”北信介沒有什么停頓地回答道。
“也許很快就要離開了哦——大妖怪的直覺很準的!”貓咪老師強調(diào)道。
“那時候需要讓阿治多做一些飯團打包走嗎?”
“那倒也不必做好了直接讓老師我吃掉就可以了!”
北信介輕輕地笑了,神色很柔和。
對于貓咪老師說出的「回家」的話,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驚訝的情緒,只是伸手又摸了摸這只突然跟著奶奶回家的胖貓。
短短的絨毛蹭過他的手指。
與貓咪老師和齊木相遇,大概是北信介平淡而重復的人生中最富有奇幻色彩的事情了。
也許當他老去的時候,還能給孫輩們說上這么一個似真似幻的童話故事。
爺爺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交過兩個不同尋常的朋友——一位是很能吃還自稱「老師」的妖怪貓,一位是人類變成的、毛發(fā)像云朵一樣的白狐貍。
北信介忍不住笑了。
這樣一想,還真是幸運啊。
齊木涼知道自己做夢了,不由得感到稀奇。
超能力者很少做夢,如果做了夢的話,那大概是一個預知夢。
預知夢有時候預知到的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有時候預知到的是即將發(fā)生的災難事件。
不過這類被預知到的災難一般輪不到她解決啦。
因為她的父親是齊木楠雄——一名為了維持自己的平靜生活而守護著世界的超能力者,在他們的世界扮演著近乎「神明」一樣的角色。
憑借強大的超能力,楠雄總會在災難發(fā)生之前妥善地處理好一切。
而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也從沒做過預知夢。齊木涼猜測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有自己運行的法則,并不需要超能力者來解決災難。
當然,像「怨靈」那種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東西除外。不過「怨靈」也算不上什么災難,畢竟很輕松地就能消滅掉了,沒有預知夢也正常。
所以,這個夢,會做些什么呢?
明明是在做夢,齊木涼卻覺得自己的意識分外清醒。
不過很可惜,這么清醒的一個夢,卻是漫長而黑暗的,漫長到她清醒的神智都有些混沌,感覺自己要在夢中繼續(xù)陷入睡眠了。
慢慢地,她也許是在夢中合上雙眼了。
【涼。】
一道聲音響起,仿佛沒有通過聲波的震動,而是直接進到了她的腦子里。
好熟悉啊。
她恍恍惚惚地在夢里睜開眼,對上了一雙掩蓋在綠色鏡片下的深紫色的眼睛。
因為懶得換掉一直戴著的綠色玩具眼鏡,這個人為此動用了超能力,讓所有人都認為「成年男人戴綠色鏡片的玩具眼鏡是很正常的」。
——是一個大部分時候很靠譜但有時候也有些幼稚的超能力者。
齊木楠雄,她的父親。
第88章 組隊申請?
◎奇怪的表哥。◎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齊木涼只覺得頭痛欲裂。
這是預知夢的后遺癥。
難道楠雄真的要來找她了嗎?
齊木涼難得盯著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
那得讓楠雄想辦法把這個世界的怨靈全都解決掉才行不然的話可沒辦法就這樣離開啊。
然后還有很多要考慮的事情。
把房租全都交清,跟朋友們都一一道別,最好還要合理地履行一下轉(zhuǎn)學手續(xù)——以楠雄的意念做到這個應該很輕松。
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如果不能回來的話,以后也聯(lián)系不上了,要不要和大家坦白身份呢?
啊,還有她的漫畫,至少要把第二個單元故事畫完,不能隨便就斷更了。
粉發(fā)少女干脆地從床上懸浮了起來,翻了翻桌上的一沓原稿。
小獨和黑川君的故事畫的差不多了,就是缺一個結(jié)局,干脆現(xiàn)在就畫了,然后寄給編輯吧。
【又是一年櫻花爛漫的畢業(yè)季。】
【小獨——怎么又自己躲起來了!】
【黑川外型好,能力強,樂于助人,在高二那年還擔任了學生會長,在同學中很受歡迎,導致他今天的社交強度都有點超標了。】
【他好不容易擺脫掉了那些認識或不認識的同學,輕車路熟地來到了教學樓的背面。果然看到了自己拍完大合照就不見蹤影的幼馴染。】
【金色短發(fā)的女生視線并沒有從手機屏幕上離開,淡淡地回答他。】
【人太多了,不想合影。】
【我說你啊,都要畢業(yè)了,稍微社交一下也沒關系吧?】
【和朋友們合過了。以前不太交流以后也不會聯(lián)系的同學沒有必要社交。】
【黑川嘆了口氣,但是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駁她,眼中充滿無奈。】
【別一直低著頭玩手機了,脖子不疼嗎?】
【是慣常的老媽媽一樣的語氣。】
【哦。】
【五十嵐獨乖乖地把手機抬高了一些,一直彎曲著的脖頸也微微揚起,顯露出一個頗為好看的弧度。】
【要喝什么?】
【上次沒有買到的新款汽水。】
【小獨快速地回復。】
【小賣店最近上新了一款聽說口感很新奇的汽水,不過賣的都很快。】
【她本來也不是很在意,但是這兩天突然時不時就會想起來。】
【畢竟馬上就要離開高中地圖了,居然還有一個小收集物沒有解鎖,稍微有點難受。】
【不過之前看還是售空狀態(tài)。沒有的話就老樣子。】
【小獨說的老樣子,就是讓黑川自己看著辦。畢竟這家伙熟知她的口味,還會根據(jù)天氣和她最近的身體狀況而否決一些意見,然后挑選出「更適合飲用」的一款。】
【久而久之,五十嵐獨就懶得自己思考要喝什么了。】
【我就知道。】
【熟知她性格的黑川君得意地笑了,從背后拿出了那瓶被自家幼馴染不自覺念叨了好幾天的「未解鎖收集物」,在她面前晃了晃。】
【剛才我先去了一趟小賣店,正好買到了最后一瓶——】
【謝謝。不愧是研。】
【五十嵐獨仰起頭,看到自己的幼馴染突然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蹲下身和自己平視,嚴肅地宣布:】
【這位玩家,這里發(fā)布一條重要通知——你在本校園地圖還有一個隱藏的重要收集物沒有解鎖!】
——什么啊。]
【少女看他一眼,淡淡地吐槽道:】
【如果是教導主任的假發(fā)這種收集物,還是沒必要解鎖了。】
——不是!]
【黑川君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自家幼馴染的腦袋,大手把那一頭細滑的金色發(fā)絲揉微亂,又耐心地給她理整齊。】
【我說的是這個。】
【小獨抬眸,看見一顆金屬紐扣躺在少年的掌心。】
【特殊物品——一顆看似普通的校服紐扣。】
【黑川裝模作樣地解說道,不自覺偏向一邊的視線卻暴露出他的緊張。】
【漂亮的金色貓瞳注視了他一會兒,少女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紐扣。】
【收到了。不過組隊申請需要過幾年再打。】
【黑川君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又有點疑惑:】
【組隊申請?】
【金發(fā)的少女看他一眼,精致的面容沒什么表情,好像只是隨口一說:】
【就是結(jié)婚屆啊。】
【結(jié)、咳咳咳——】
【黑川君猝不及防被這幾個字嗆到了,伸手捂住臉,露出的耳尖卻通紅。】
【這種事怎么能!而且應該由我來說吧!】
【語出驚人的小獨歪了歪頭:】
【好吧,研真麻煩。】
【我說你啊——】
【五十嵐獨時常會把自己的生活也看做一款游戲。】
【親人們作為系統(tǒng)自帶的綁定npc,是這個游戲的生存和社交基礎;朋友們則是她自己選擇的、具有高互動性的伙伴npc。】
【出門是增加探索度、完成學習和考試是刷技能點、獲獎是拿成就。】
【行動會積累疲勞值,吃東西會增加飽腹值。遇到開心的事會增加心情值,遇到不開心的事會降低心情值。】
【每天都會有常規(guī)事件,也會隨機刷新出突發(fā)事件,很考驗玩家的應對能力。】
【不過從十年前起,就有一個伙伴npc陪著玩家五十嵐一起經(jīng)歷各種事件。有時候會幫她解決一些事件,有時候會給她制造一些事件。】
【然后不停單方面地漲親密值和好感度。】
【總而言之,這款單機游戲「獨醬の人生大冒險☆」地圖廣闊,玩法獨特,體驗感很強,還算有意思。】
【但是那個對自己的親密值和好感度都接近滿格的伙伴npc想升級成玩家,還要一直和她聯(lián)機——】
【五十嵐獨打開腦內(nèi)的個人面板,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家伙的親密值和好感度也高的離譜。】
【嗯就是這樣。所以之后大概都會是聯(lián)機組隊模式了。】
畫完之后,齊木涼把小涼二號分出來,讓她去幫忙寄畫稿,自己則是去隔壁的菅原家蹭早飯吃——自從菅原媽媽發(fā)現(xiàn)她什么也不會做,早餐基本是靠啃面包之后,就會多做一份她的早餐。
吃完早餐,齊木涼和菅原孝支一起去學校,然后和烏野的大家一起乘坐大巴來到仙臺市體育館,開始第二天的比賽。
今天依然是二號代替她待在觀眾席。
“安心去吧,一號。”小涼二號非常可靠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齊木涼:
雖然這句話聽上去不太對勁,但姑且就按照現(xiàn)在的語境理解吧。
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在解決怨靈的間隙,粉發(fā)的超能力者將自己沉入海里暫作休息。
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
齊木涼想要打開千里眼,像昨天那樣遠程觀看烏野的比賽,卻突然又想起了夢里那雙和自己很是相似的紫色雙眸。
她猶豫了一下,試探著用千里眼觀測楠雄。
在剛剛掉進這個世界的時候,齊木涼就嘗試過用千里眼觀測自己的世界,不過不出意料地失敗了。
但是昨晚做了那樣的預知夢說不定這次就能成功了?
但令人失望的是,眼前的畫面還是像跟之前一樣。就像是沒有信號的老舊電視機,黑白色的畫面模糊不清。
齊木涼在心里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去看烏野的比賽,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地方。
場上的怎么是緣下學長?澤村學長呢?
齊木涼又把千里眼切換到澤村大地那邊,結(jié)果看到他正在仁花和小涼二號的陪同下離開醫(yī)務室往回走。
受傷了?
她隱了身,瞬移到仙臺市體育館內(nèi),小涼二號的身旁。
二號若有所感,想要偏頭,卻忍住了。
【澤村學長怎么受傷了?】齊木涼問。
二號回答:【救球的時候和田中學長撞到一起了——還掉了一顆牙。】
【不過沒有腦震蕩,只是口腔內(nèi)的出血和疼痛比較嚴重,下場比賽還是能上的。】
齊木涼略微放下心。
就算這場比賽澤村學長不能再繼續(xù)上場。但是有緣下學長在,應該也沒問題。
緣下學長雖然不是首發(fā),但訓練從未懈怠,行事作風也很靠譜。他在隊內(nèi)也比較有威望,能管住二年級的眾人,在一年級中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
不過競技比賽還真是容易受傷啊。
十分鐘的隱身時間快要到了,齊木涼重新回到了海中,等待下一只怨靈的氣息出現(xiàn)。
今天早上,佐久早圣臣就覺得古森表哥今天看自己的視線怪怪的。
等到干脆利落地結(jié)束了一上午的比賽,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拿毛巾擦汗,一邊問:“你今天為什么用一種很惡心的目光看我?”
很難具體描述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
夾雜著不可置信、理解尊重、糾結(jié)猶豫、自責懷疑。
搞得他比賽的時候想到后面有這種眼神在看著,惡寒得球都扣不下去。并且深刻懷疑是不是有一個G趴在他身上,這家伙還以為是自己養(yǎng)的寵物。
為了保持下場比賽的狀態(tài),佐久早覺得還是有必要問清楚。
古森元也的豆豆眉一動,目光心虛地向旁邊偏移,掩飾一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有有嗎?小臣你絕對是看錯了!”
佐久早圣臣:
他目光懷疑。
這種態(tài)度怎么看都是有問題吧。
“說清楚,怎么回事?”
“沒什么沒什么啦!小臣你快點收拾不是要回去洗澡嗎——”
“快、說。”
“小臣——”
第89章 為了佐久早的友誼!
◎會贏的。◎
附近的隊友已經(jīng)暗戳戳投過來好奇的視線,古森元也一咬牙,推著佐久早的后背往旁邊走。
佐久早圣臣眉頭一跳:“你的手擦了嗎?”
而且他這樣一推,衣服上的汗就又黏到身上了,很難受。
古森元也知道在和排球有關的事情上,自家表弟的潔癖的忍受程度會高一些,于是隨口糊弄道:“反正一會兒你就要回去洗澡了,這些無所謂啦。”
佐久早圣臣:
他眼神很是不善:“你可以開始解釋了。”
古森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道:“就是今天早上我去你房間幫你拿包,不小心看到你桌子上放的那個漫畫書了。”
雖然只是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但是那細膩精美的夢幻畫風、令人臉紅的互動情節(jié)、甜蜜酸澀的青春愛情——讓他不由得心頭一震。
作為一個陽光開朗的運動系大男生,古森元也和班上女生的關系都還不錯,因此一眼認出了這絕對是少女漫畫!
那時,古森的大腦飛速轉(zhuǎn)動起來。
小臣難道要談戀愛了?!
第一個從腦海中冒出來的想法是這個。
但是他又覺得不太對勁,哪里有男生開竅后是看少女漫畫的?
當然,確實有男生喜歡看少女漫畫,這是不被性別約束的個人愛好。
但是以前從沒見過小臣對它感興趣啊?
古森又想到從小到大,那些喜歡自家表弟的女孩子最后都是被這家伙動輒嫌棄這臟嫌棄那惡心的潔癖和完全不解風情的冷酷態(tài)度而嚇跑了的事。
小時候還算可愛的小臣逐漸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高高大大的消極陰沉潔癖男,就算還是很受歡迎——沒錯!就算這種性格!還是有很多女生喜歡他!畢竟這家伙長的很帥、比賽的時候更帥
只不過沒有女生敢再隨便接近他。
難道?
古森元也大驚失色。
難道小臣終于覺得自己不受歡迎從而走向了心理扭曲?!
亦或者是因為心理扭曲而故意表現(xiàn)得那么消極?!
阿姨!姨夫!
對不起!
他這個表哥當?shù)膶嵲谔环Q職了!明明天天都跟小臣待在一起卻沒有注意到他親愛的表弟在沉默中變、態(tài)了啊!
當然,以上都是腦內(nèi)活動。
但看著古森元也變幻莫測的表情,佐久早圣臣雖然不知道他具體腦補了什么,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在好像經(jīng)過一番思想掙扎之后,古森毅然開口:“小臣,你最近是遇到事什么了嗎?如果不想和阿姨姨夫說的話,可以和我說!”
作為一個好表哥,他要對表弟的心理健康負起責任才行!
佐久早圣臣:
那張沒有被口罩遮掩的俊臉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古森是不是用腦袋接球了?
作為一個好表弟,他是不是應該帶著疑似大腦受損的表哥去看醫(yī)生?
“就因為我桌上擺著的漫畫書?”佐久早發(fā)出靈魂疑問。
古森元也看著自己表弟一臉「你腦子有問題」的表情,有點著急了:“因為因為小臣你以前絕對不會看少女漫畫啊!”
這種極其離譜的愛好大變,怎么想都不正常啊!
古森的這句話聲音不小,一個正在喝水的井闥山隊員猝不及防被一口水嗆住了,狼狽地咳了半天。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均是瞳孔地震。
是他們的耳朵出問題了嗎!佐久早居然喜歡看少女漫畫!
佐久早圣臣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們奇怪的動靜,抬起眸子看了過來。
作為隊長的飯綱掌咳了一聲,眾人立刻假裝若無其事,擦汗喝水拉伸,各忙各的,然后豎起耳朵偷聽。
“我現(xiàn)在也不看。”佐久早轉(zhuǎn)回視線,看著自己莫名有點不太聰明的表哥,有點頭痛:“因為齊木在那上面連載漫畫,我才買來的。”
他是真有點害怕那家伙把自己畫進漫畫里——而且還是少女漫畫,所以特意去問了在哪里連載。
“誒?”古森一愣,眼睛似乎變成了和豆豆眉一樣大小的豆豆眼,“你說齊木桑嗎?”
齊木桑居然在連載漫畫嗎?有點厲害啊!
“不然?”佐久早瞥他一眼。
如果這么說的話倒也說的通
“畢竟你們的關系很好嘛,”古森立刻接受了這個說法,然后松了口氣:“幸好我沒有辜負阿姨和姨夫的信任!”
差點就以為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弟心理有問題了!
佐久早圣臣不置可否,沒打算解釋自己是為了防止哪天突然客串少女漫畫還不知道所以才去看的。
心情愉快的古森拿著還沒洗的手拍了拍自家表弟的肩膀。
佐久早圣臣一個側(cè)身,靈敏地躲開了。
古森元也完全沒有在意,頭頂上兩撮呆毛一動一動的。
不過沒想到看上去也很冷淡的齊木桑居然畫少女漫
“可以借給我看看嗎小臣?”他發(fā)出渴望的聲音。
“自己拿。”
佐久早走回自己的包旁邊,拿出消毒濕巾擦手,然后戴上口罩。
古森元也跟著他,突然又冒出一個想法:“小臣!要不要邀請齊木來看我們的比賽?”
看到小臣在比賽中的表現(xiàn),說不定能讓齊木桑對他刮目相看,從而維持這份完全是他家表弟賺大了的友誼!
在經(jīng)歷過這樣的烏龍事件之后,他突然覺得為了讓小臣又陰沉又開朗,一份美妙的友誼實在是很有必要!
“她是經(jīng)理,當然要看自己隊伍的比賽了。”佐久早圣臣穿上外套。
最近兩天,那家伙忙著打怪,看比賽都是分身代替的。
“也是哦。”古森元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又聽到自家表弟淡淡地補了一句:“而且這種程度的比賽也沒什么好看的。”
古森元也瞬間心領神會:“那就等全國大賽的時候再邀請齊木桑!”
如齊木桑所在的隊伍進了全國,正好可以來看井闥山的比賽;如果沒有進雖然很遺憾,但那不就能更好地來看井闥山的比賽了嗎!
等到佐久早圣臣前往洗手間,剩下的隊友把古森元也圍住了。
有人好奇地問道:“古森,佐久早居然有關系很好的朋友?”
“而且好像是個女生?”
“還是漫畫家?”
“是球隊的經(jīng)理?”
“是同齡人嗎?”
“完全沒聽說過誒。”
“我說你們,真是全都聽見了啊。”古森元也叉著腰,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沒錯!而且還邀請過到家里做客哦!”
“哇——”眾人都頓了一下,然后發(fā)出拉長聲音的捧場感嘆聲。
古森元也看他們好像不是特別相信的樣子,于是掏出了手機:“雖然擅自把齊木桑的照片給你們看不太好,但是我們可以看小臣的!”
說到佐久早圣臣的照片,就連沉穩(wěn)的三年級都一同湊了過來。
“這張是小臣為了招待朋友,做的第十六次咖啡果凍!終于做出了他滿意的味道——雖然我都要吃吐了”
畫面中的佐久早圣臣圍著圍裙,口罩和手套摘下放在一邊,正拿著小勺試吃面前的甜品,眼中流露出一絲滿意。
“這張是小臣制止齊木桑吃零食!因為馬上就要吃飯了,并且齊木桑已經(jīng)吃了好幾袋。”
畫面中的佐久早圣臣冷酷無情抓住了一包零食,有兩只白皙纖細的手捏著包裝袋的邊緣不愿意松開。
“這張是小臣送齊木桑離開——”
畫面中是兩人在走廊上的背影。高個子的男生側(cè)頭垂首,黑卷發(fā)和口罩幾乎遮住了全部的側(cè)臉,只露出了一截高挺的鼻梁。他身側(cè)的粉發(fā)女生微微抬頭,看不到臉,只是似乎在聽他說話。
“居然是真的!”和佐久早圣臣同班的隊員倒吸一口涼氣,“佐久早居然能這么和諧地和女生相處!”
“好厲害!好像見見這位「齊木桑」!”
“看背影好像很可愛誒”
古森元也大聲驕傲道:“齊木桑超級漂亮超級可愛!”不僅人長的好看,而且雖然看上去有點冷淡,但其實很有禮貌性格也很好!
消極陰沉的小臣居然不聲不響就交到了這么優(yōu)秀的朋友——表哥都要羨慕哭了!
于是,在佐久早不知道的地方,他的隊友們都知道自家的潔癖王牌有一個很要好的女生朋友了。
時間來到下午。烏野上午的比賽順利晉級,伊達工和青城的比賽則是青城晉級。
“下一場比賽要對上青城了。”谷地仁花把應急醫(yī)藥箱抱過來,感覺到凝重的氛圍,眼中帶著擔憂:“感覺大家的精神都很緊張”
小涼二號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仔細磨著指甲的影山,和旁邊墊著球保持手感的日向:“畢竟上次聯(lián)賽就是輸給了青城。”
山口忠一臉菜色地抱著肚子走過來:“谷地同學有胃藥嗎?”
“山口君!你怎么了?”
“好緊張感覺快要吐了”
仁花開始給山口傳授解決緊張的小技巧,小涼二號的目光則是轉(zhuǎn)向一旁看似無人的空地:【一號,一會兒就要對上青城了哦,你不留下來看看嗎?】
【隱身的時效只有十分鐘,瞬移來瞬移去的很麻煩。用千里眼就好了。】
齊木涼回復道。
【誒——可是和親眼看見還是不一樣的嘛。】
她們是同一個人,二號自然知道齊木涼的想法,【畢竟烏野上次可是凄慘地輸?shù)袅耍@次不和大家一起分享勝利的喜悅嗎?】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烏野的一切已經(jīng)很能牽動她的情緒了。
【說的好像一定會贏一樣。】齊木涼淡淡地回復道。
小涼二號掩蓋在口罩下的唇角微微彎起:【可是你就是這么想的啊。】
——烏野會贏。
作為經(jīng)理的齊木涼如此相信著。
見證了他們的成長,也確信著他們的勝利。
“我說烏野現(xiàn)在怎么都有三個女經(jīng)理了啊。”
賽前熱身的時候,青城的矢巾秀看著烏野的場地,咬牙道。
“是啊,總覺得很火大。”旁邊的金田一也一臉不爽。
矢巾秀看著正在幫忙撿球的可愛的金發(fā)少女,心生一計,輕輕把手上的球向前一拋,讓它徑直滾向谷地仁花的方向,然后用自認為十分帥氣的跑步姿勢朝那邊邊跑邊揮手:“不好意思——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仁花下意識側(cè)頭看他,但與此同時,一個被接飛的排球直直地朝著她飛速襲來。
清水潔子下意識要上前,卻看見身旁的小涼二號已經(jīng)率先動了起來,一手拉過仁花護在身后,一手精準地攔下了那顆排球。
眾人的目光看著那顆排球被彈飛到了觀眾席下面。
烏野的眾人心里都不自覺想:看上去飛得不是很快是控制了力氣了吧。
畢竟上次可是直接把鐵門打凹進去了啊。
青城的眾人看著對方那位帶著口罩的粉發(fā)經(jīng)理動作雷厲風行,快速將另一位經(jīng)理護在身后,并且單手就將排球攔下,神色還毫無波動,心中不由得都冒出了一個想法:
好帥。
“哇哦!涼醬好帥氣!”及川徹大聲夸贊。
涼、醬?
烏野眾人動作全都停下來,盯著對面口出狂言的池面主將。
叫這么親密?他們認識嗎?
小涼二號秉持一號人設,瞥了及川徹一眼,禮貌地點了點頭,又把腳邊矢巾秀拋過來的排球扔了回去,轉(zhuǎn)身走開了。
矢巾秀在田中陰惻惻的目光中愣愣地雙手把球接住了。
及川徹還想再喊住二號說兩句,順便挑釁一下烏野的人,結(jié)果被匆匆走來的巖泉用拳頭制裁了:“垃圾川!太輕浮了!”
“啊!好痛!”
第90章 青城戰(zhàn)獲勝
◎誰來救救及川大人——◎
“涼,你和大王很熟悉嗎?”日向翔陽湊過來問道。
小涼二號搖了搖頭:“不熟,只見過幾次面。”
就算是開朗的二號也覺得這個及川學長真是有夠自來熟的——
“及川前輩性格很差勁,喜歡捉弄人,稱呼越親近就越可怕。”影山抱著球,一臉嚴肅地說,“齊木同學,你要小心。”
聽上去真的很像是經(jīng)驗之談。
畢竟小涼二號剛剛才目睹了及川徹一口一個「小飛雄」,十分幼稚地和影山爭奪起一個排球,然后率先撒手,讓單細胞的影山屁股朝上啪嘰摔了一跤。
“謝謝提醒,影山君。”
菅原孝支也走過來,叮囑道:“及川很擅長和女生打交道,不宜深交哦齊木同學!”
“好的,菅原學長。”
菅原學長說出了很像媽媽的話。
“叫那么親密的稱呼!他一定是想仗著自己的臉欺騙齊木的感情!”田中龍之介怒道,“一會兒一定要扣爆他們!”
“還有我!我一定會接下他的發(fā)球!”西谷錘了錘自己的胸脯。
“不過論起長相,我們隊伍也不差嘛!”菅原摸了摸下巴,拍了拍影山的肩膀,又順手扯住置身事外的月島螢,露出欣慰的笑容:“比如月島和影山!除了性格,剩下的部分都很優(yōu)秀。”
二號:噗。
月島螢:
關他什么事。
山口忠為幼馴染申辯:“阿月性格也很好的!什么都很優(yōu)秀!”
月島螢:“閉嘴,山口。”
推銷嗎?
“抱歉阿月——”
日向想了想,認真地說:“影山好像只有排球很厲害。其他方面性格很爛,成績也很差勁呢。”
影山:?
他不爽地伸手按住那顆鮮亮的橘色腦袋:“笨蛋日向!你的成績難道很好嗎!”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啊笨蛋影山!”
男生們就著奇怪的話題鬧成一團,清水潔子就在此時默默走到了兩位學妹的身邊。
這位三年級的美人學姐看了看被青城的輕浮主將喊了名字的粉發(fā)學妹,又看了看剛才被青城的六號搭訕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金發(fā)學妹。
她伸手摸了摸她們的頭,平靜地說:“不要理會男生的搭訕,特別是輕浮的男生。”
谷地仁花一臉懵,但還是乖乖應道:“好的!潔子學姐!”
小涼二號覺得話題發(fā)展到這里有點好笑,差點笑出聲,但努力忍住了:“好的,潔子學姐。”
“青城換人了!難道有什么戰(zhàn)術(shù)嗎?”
谷地仁花雙手不自覺握住欄桿,緊張地注視著場上的場景。
“以前沒有見過。”小涼二號說。
她的目光落在被換上場的青城十六號身上,思緒有點飄散。
腦袋的顏色好像蜜蜂屁屁啊
不過多虧了這位看上去很是兇狠的蜜蜂小哥扣球出界,烏野成功拿下了第一局。
“雖然出界了,但是好強!”仁花抿了抿唇,“不過總覺得和青城的其他人有點不太協(xié)調(diào)”
剛才還搶了隊友的球。
“大概是把雙刃劍吧。”小涼二號用齊木涼的語氣說,“青城也在尋求突破。”
青葉城西是一支沉穩(wěn)而緊密的隊伍。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嚴絲合縫,像契合在一起的齒輪。而現(xiàn)在,他們主動引入了一個變量。
雖然看上去不太好控制,但同樣能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
下雨了。
浮在空中的粉發(fā)少女在身周撐起一道透明的屏障,微微垂眸,看著林立的高樓間穿梭的車流和傘群。
每次待在高空的時候,她都會試圖尋找這里和自己原來世界的相似之處和不同之處,以及下意識尋找自己的「家」所在的方向。
不過很可惜,不管查看多少次,都是一片陌生,建筑也都是幾十年前的樣子。
她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瞬移去了怨靈氣息傳來的方向。
楠雄什么時候來呢?
解決完這只怨靈,齊木涼再次鉆到海里用千里眼觀看烏野對陣青城的比賽,正好看到自己的同桌——山口君,作為關鍵分發(fā)球員上場。
她記得在全國聯(lián)賽預賽上的青城戰(zhàn),山口也是作為關鍵分發(fā)球員上場的。那時候他剛剛開始練習跳飄球,被教練換上場的時候緊張得臉色發(fā)青,身體抖得不停。
雖然山口一直在勤奮地練習,但是每次上場發(fā)球,緊張的情緒還是不可避免。包括上午對陣和久南的時候,山口的發(fā)球也是求穩(wěn)的。
這也正常。畢竟排球這項多人運動,只有在發(fā)球的時候是在獨自戰(zhàn)斗,全場的目光都聚焦于一個人身上——而作為關鍵分發(fā)球員要承擔的壓力更甚。
不過齊木涼注意到,這一次,山口的表情不一樣了。
他深吸一口氣,神色堅定,毫不猶豫地跳起,將手中的球發(fā)向?qū)γ妗?br />
——壓線得分。
第二次發(fā)球,依然是直接得分。
第三次發(fā)球,被對方接住了,但是山口忠拼盡全力用身體攔下了對面的球,月島扣球得分。
哨聲響起,青城請求暫停。
齊木涼看著圍著山口夸個不停的烏野眾人,神色不由得也柔和下來。
這就是普通人——一種通過不斷的練習,吸取失敗的經(jīng)驗,再加上一點不甘心,就能夠獲得新的能力的神奇生物啊。
接下來,她又去解決了幾只怨靈,烏野和青城的比賽也來到了第三局的局末。
在經(jīng)過長時間的拉鋸之后,影山選擇將這一球托給了日向,就像上次的全國聯(lián)賽預賽一樣。
但是結(jié)果不一樣了。
已經(jīng)掌握了新的武器的日向,眼中倒映著旋轉(zhuǎn)的排球,和球網(wǎng)對面的景色。
手臂揮動,排球擊中攔網(wǎng)對員的指尖,然后高高地彈飛了出去,然后落在了遠處的地面上。
日向和影山親手打破了上次比賽留下的陰影。
齊木涼的唇角微微彎起。
贏了。
真是了不起啊,大家。
深夜,某個小區(qū)附近的公園里。
一個身影坐在秋千上,垂著頭,一雙長腿有一下沒一下地蹬著地,不算很亮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在影子與灌木叢的交界處,有黑色的怪物在蠕動著滋生。
“不想輸不想輸不想輸”
及川徹好像聽到了有說話的聲音,粗魯?shù)啬ǖ袅搜劭衾镆舨坏舻难蹨I,吸了一下鼻子,警惕地抬起頭四下張望。
等到他轉(zhuǎn)頭看向背后,猝不及防看到一個全身漆黑的人站在陰影處,嚇得差點從秋千上翻下來。
什、什么東西啊!
在他驚恐的注視下,那個人形緩緩地朝前邁步,完全暴露在了路燈之下。它的身體像是由粘稠的黑色液體組成的,沒有五官,臉上只有一個漆黑的洞。
及川徹想要轉(zhuǎn)身逃跑,但他的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挪動不了半分,只能僵硬地向后退。
開玩笑吧這種超自然小概率事件怎么又讓他碰到了啊
上次撞見了烏野經(jīng)理的「超能力」,這次又碰到了惡心的怪物難道他是有什么特殊體質(zhì)嗎?
誰想要這種東西啊!
及川徹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渾身都是冷汗,幾乎不太敢看離自己僅有幾米的詭異生物。
雖然看上去行動很緩慢,但是要是他現(xiàn)在轉(zhuǎn)身逃跑,這個東西會突然撲上來嗎畢竟那些影視作品里都是這樣的。
及川徹感覺自己又要哭了。
白天才輸給了一直看不慣的天才后輩,整個高中都正式和全國大賽無緣已經(jīng)夠凄慘的了不會他的人生也要和這個世界無緣了吧!
當他覺得自己和這個怪物好像僵持了很久很久的時候——但事實上可能只有一分鐘,他的后衣領突然傳來拉扯感,緊接著雙腳就離了地。
及川:?!
他驚恐地大叫:“救命啊!”
“及川學長,是我。”清冷的少女聲音鉆入他的耳朵里。
及川徹的大腦宕機了一瞬,緊接著反應過來,聲音激動:“涼醬!”
身為美少女超能力者的涼醬!
難道是來救他的!
齊木涼把及川徹放到了稍遠一些的地方,然后左右看了看,躺在了旁邊的長椅上,在及川徹震驚的目光中靈魂離體,然后朝著那只怨靈的方向走去。
“涼醬!注意安——”及川徹在后面喊道,話音還沒落下,就看見半透明的粉發(fā)少女抬起手,一道光束瞬間洞穿那只人形的黑色怪物。后者瞬間消散,齊木涼則是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及川徹沒說完的話卡在了嗓子里。
打得也太輕松了吧!難道不應該酷炫地戰(zhàn)斗一番嗎!
齊木涼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坐起身,看向及川徹:“及川學長怎么在這里?”
“我晚上睡不著,出來散步。”及川徹磕磕巴巴地說。
至于為什么睡不著
大概是氣的吧。
及川徹想到明天——不,已經(jīng)過了零點了,所以應該是今天——他最討厭的兩個人將要打決賽,而他只能在觀眾席旁觀,就感覺不爽到了極點。
“哦。”齊木涼應了一聲。
及川徹很是不滿她平淡的態(tài)度:“涼醬好冷漠!都不關心一下我為什么會睡不著嗎!”
“那為什么?”
“當然是因為白天輸?shù)袅吮荣惏】蓯嚎蓯嚎蓯海∥疫t早要把小飛雄和牛若全都狠狠地打敗!”
“哦。”
“為什么還是這么冷淡嘛!”
拜托!他高中的最后一場排球比賽就這么草草地結(jié)束了誒!超級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