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趟沈府,
此事很快便有了眉目。
原來沈妙兒乃沈常青與原配所生的嫡女, 沈妙兒的母親出自趙家, 而這趙家祖上也是有些來頭的。
天辰玉氏自開國至今曾出國一位趙姓皇后, 一位丞相,一位貴妃, 三位妃嬪, 直至先帝時趙家才退出朝堂,幾十載過去, 趙家無人入朝為官,似乎與楚家一樣無人提及。
沈妙兒之母乃是云豐縣趙老員外的女兒,二十年前沈常青還是一介布衣,趙老員外未嫌他只是一介落魄書生, 將愛女許配于他。
傳聞早年夫妻二人倒也是恩愛數載的, 只是后來沈常青入仕后平步青云便有了納妾的心思, 沈夫人自然不同意,卻不妨沈常青
沈夫人心灰意冷, 生下沈妙兒不到半年便以省親為由帶著女兒回了娘家, 之后便再也未回沈府。
十五年過去,沈常青仍未能將原配夫人請回府,而且也有消息說沈夫人當年離開沈府時便自請下堂拿了合離書離去, 沈常青不知為何將與原配合離一事壓了下來,不讓外界知曉。
沈夫人深知沈常青的為人卻愿意讓女兒回來,這其中必有內情。
幾日后,謝瑤華想知曉的內情也查到了。
沈妙兒果然不似明面上看著的軟弱可欺,
趙霏兒之所以愿意回歸沈妙兒的身份,只是為了一個人。
謝重華。
得知事情真相,謝瑤華反倒猶豫了,她不知該不該與兄長言明,便先與玉子言說了。
玉子言一心二用,一邊陪兒子玩耍,一邊聽她說完,卻也是用心聽的,頗有些感慨。
“唉,當初我可是使了渾身解數才讓你多瞧我一眼,重華倒好,什么事也不用做,人家小姑娘送上門來,真是同人不同命誒”
聞言,謝瑤華冷笑,“聽太子殿下您方才所言,似是心中有諸多不滿啊。”
太子殿下嚇得一顫,原本要喂進兒子嘴里的糕點直接糊兒子臉頰上了。
“爹爹”
小家伙委屈極了,將嘴張最大了,爹手上的糕點還塞不進去,心塞塞的。
玉子言趕忙用衣袖替兒子擦臉,溫聲哄著,“祈兒乖,爹方才是一時大意,下回不會了。”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又瞧瞧冷著臉的娘親,大眼睛眨了眨,小身板直往父親大人懷里蹭去,小聲地與他說話。
“祈兒是男子漢,不能哭鼻子,娘親會生氣”
“”
玉子言有點想笑,卻又覺得心疼,兒子還這么小卻這般懂事,此時恨不能將所有好的全給他。
隨即他將兒子抱
“祈兒真乖。”
兒子咯咯笑,也學著他的動作,仰著小臉蹭。
看著父子倆之間的互動,謝瑤華的嘴角上揚,臉上浮現溫柔的笑意。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羨煞旁人。
謝重華進了院子,開口攆人。
“子言你整日賴
玉子言笑道,“我與瑤華早
見謝重華皺眉,玉子言又道,“說正事,今日早朝之后皇叔單獨召見我,說了一件事。”
謝重華先看了眼謝瑤華,她搖頭示意并不知情,他才道,“何事”
玉子言抱著兒子坐下,又拿糕點喂兒子,漫不經心道,“姜弈有意娶沈家小姐,娶沈妙兒為妻,納沈蓮兒為妾,坐享齊人之福。”
“什么”謝重華大驚。
“姜弈他好大的臉,前些日子
謝重華氣得不行,怒氣騰騰的。
玉子言與謝瑤華相視一笑,看破不說破。
謝修祈很貼心地給舅舅遞了杯茶過去。
“舅舅,喝茶消消氣。”
“不喝。”看著外甥白嫩的小臉,他嘴上說不喝,但依然伸手接過茶杯。
“祈兒莫要碰這個,小心燙手。”
而后玉子言便到了來自舅兄的刀眼,無論何時,只要逮著機會,舅兄定會訓斥或奚落他一番。
“祈兒還小,殿下若是帶不好便不要逞強。”
別人自然是不敢
玉子言依舊好脾氣地笑笑,索性將兒子交給謝重華。
小家伙順勢去到舅舅的懷里,很是乖巧。
“舅舅,我想騎大馬。”
謝重華二話不說便將小家伙舉起騎
謝重華輕哼一聲,托著小家伙往寬敞的地方走去,舅甥倆笑得很開懷,很快便走遠了。
玉子言這才沒了顧忌,伸手拉住笑而不語的謝瑤華,將她拽過來
“瑤華,我等不及了。”
謝瑤華莞爾,“不過半月而已,莫要心急。”
“急。”他悶悶道。
謝瑤華笑出聲,身子轉了個方向,坐
“五哥一直躲
幾日前傳來消息,西越內亂,趁著西越王穆晉親自來天辰為太后賀壽之機,定安侯穆煒趁機掌控了西越王庭,不日便要自封為王,王后也被穆煒占為己有。
若說穆煒與穆晉,乃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此番穆煒爭奪王位令人措手不及。
然而,王位被奪,王后被霸占,穆晉的反應有些令人失望。
換作一般的男人,這如何能忍
謝瑤華多少有些了解穆晉的,若是穆煒早有異心,穆晉必不會一無所覺毫無防備。
穆晉自抵達天辰便賴
提起穆晉,玉子言便有些頭疼。
“因青葉之事,他故意折騰我呢,逼我將青葉還給他,至于王位聽他話中之意,想來是與穆煒早已商量好的,除了卸去一身重擔,還想成全穆煒的一片癡心。”
謝瑤華失笑搖頭,穆晉做事跟鬧著玩似的,卻又比尋常人多了幾分灑脫。
話到此處,她也算是明白了穆晉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王位不要了,他對西越已無留戀,此番前來怕只是為了青葉。
如今穆晉知曉青葉為他生了一個兒子,更是不會放手了。
玉子言猶豫道,“要不讓他見見青葉”
言畢,又怕被她察覺他是
呵呵,堂堂太子
且不論太子這個身份,便只是楚家少主的身份,他有的是銀子。
“你分明”
謝瑤華正要拆穿他,方啟唇便被他給吻住了,輕吮輾轉,溫柔纏綿,意亂情迷之際與她低語。
“我們還未
說話間,他還真
他鍥而不舍又有動作,她惱了。
“玉子言”
玉子言停手,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久曠成疾可如何是好”
謝重華嚴防死守,他已許久未能與她同床共枕了,便是她的房也未能踏進去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