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顏的性子,有時真的很暴躁,也從不會表現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讓人猜不透。
也許這樣沉悶的性子便是她黑化的引子。
即使云識覺得,她黑化起來一點也不可怕,就算可能是個定時炸藥,但只要排除所有會引爆她的火源,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但此時,兩人的視線膠著
“周折幸,我勸你不要再多管閑事靠近我了,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江池顏的手掙扎著,抬頭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沒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早已被黑暗侵蝕,任由心底某處生長出的藤蔓肆意攀爬,將整顆心纏得密不透風。
那是一種奇怪的占有欲,因周折幸一點點地靠近而被莫名牽引出來。
她只是盯著女人那雙天生含情的狐貍眼,視線緩緩下移到她高挺的鼻梁,豐潤的紅唇,又輕飄飄挪開視線,面上不顯,卻第一次不受控制般偏執地想著。
她若再靠近她,讓她動心,又遠離她,她不介意讓她那雙眼睛再看不了別人。
初賽時,攝像頭就支
“周老師信息素外泄了吧你看那邊的鏡頭,雖然有點黑,但是齊老師臉紅著跑走的樣子還是看得出來的。”
“直播間里都磕起來了呢。”
“真般配啊。”
她心里煩悶,拽緊了口袋里的備用抑制貼,仿佛看到遠處導師席那道熟悉的身影站起來了,于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后來,被她抓住手腕的那一刻,聽到她說出“你等會可以選我嗎”的那一刻,心跳微微加速,她仿佛才明白,她好像喜歡上了周折幸,喜歡上了一個aha,從十四歲時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就有了一種非比尋常的感覺。
可周折幸,永遠那么耀眼,擁有她可能永遠觸及不到的一切。
想到這,江池顏便再也忍受不下去般,咬緊牙關地甩開了她的手,甚至厲聲說著“滾遠點。”
空氣中也瞬間彌漫了一股清淡的柃檬樹香味。
云識沉默了半響,最終,轉身走出冰場。
而江池顏,則瞟了一眼她的背影,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接著轉身,神情變得冷漠,就好像她們背道而馳,再不會有什么交集。
可她閉上眼緩和著情緒,站
直到下一秒,額頭忽然被輕輕一彈,耳邊傳來一道柔和的聲音“江池顏,你腦子里成天都
“我離你近點又怎么了”云識只是去換了雙冰鞋,此時站
她安慰她,卻又換成了一副長輩的語氣“我現
“當然,如果擦槍走火了,后果自然是我負。”
猝不及防,她就忽然來了這么一句黃腔,弄得江池顏咬牙怒視著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滑到了畫架前面。
云識拿了一只更長,刷子更大的顏料筆,又滑行著去到一旁將其他畫架拉過來,將三個畫架背靠著擺
接著,顏料筆蘸上顏料,她開始
“看著,你的畫技并不是蹲
她邊說著,邊輕盈地滑行,有時
她圍繞
即使她只穿了件簡單的t恤,鼻梁上還架著眼鏡,但微卷的長
冰刀劃過冰面的聲音清脆悅耳,江池顏似乎一時看呆了,云識自然也注意到了,結束后邊慢慢滑到她面前,伸手
看到江池顏仿佛才反應過來,她便忍不住笑她“你這副樣子和第一次見到我時一模一樣。”
“呵。”
“你自己看看你畫的是什么還導師呢。”江池顏并不理她,反而看著眼前畫布上看不出內容的畫,嘲笑她。
于是她便神秘兮兮地又滑到畫架前,將三個畫架一字排開。
畫布上畫著的,是一箭穿心,周圍散布著許多紅色顏料勾勒的小型愛心,看起來很土。
但云識很滿意,甚至朝她問著“用這招追喜歡的人,應該會很有用哦”
“土。”江池顏一針見血,接著便轉身,已經沒有耐心再和她耗下去了。
她將冰鞋換下了,本想就這樣走出冰場,手腕卻又忽然被拉住了。
那一瞬間,惱怒沖上心頭,使得她用了力就想甩開她的手,聲音微啞地喊著“你到底想怎么樣”
云識鉗制著她的手,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又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強迫她看向她,
對視上的那一瞬間,她便開始一字一頓地說著“我想追你。”
江池顏的心猛地一顫,只是盯著她說不出話來,便又聽到她說“你可以不回應,但是我追定你了。”
愣怔之時她腦子里一片混亂,并未察覺到手被對方握住了,等反應過來時便已經被牽進了休息室。
她站
“別拿我開玩笑。”
“沒看玩笑。”云識鎮定自若地回她,又坐到了她腿上,伸手去撩她背后的衣衫。
“走開”江池顏則連忙朝身后伸手攥住了自己的衣服,臉埋
“你自己怎么來,傷
便看到腰部一大塊淤青,
她迅速倒了藥油
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江池顏的預料,那溫熱的手掌覆
“別動,很快就好了。”
周折幸的手微微粗糙,江池顏徒然想起她曾說過她家是賣豬肉的,經常幫家里砍肉,所以力道也大得很。
甚至此時,就跟那些專業按摩師一樣,力道手法都相當湛,幾乎按得她的腰陷進了沙
她咬住唇,不知不覺間竟感覺抑制貼被微微浸濕,有要脫落的預兆,可卻鬼使神差地只是攥緊了沙
云識跪坐
直到江池顏幾乎是咬牙切齒又帶著顫抖的聲音傳出。
“周折幸,我要檢舉你”
“檢舉我什么”云識輕笑了一聲,接著緩緩趴下,將臉靠
“檢舉你騷擾學員。”
她聽到江池顏微惱的聲音,感受到她背部顫動著,似乎呼吸不穩,胸廓起伏較大。
“既然你要檢舉我,我當然要坐實了這個罪名。”
可她并不擔心,甚至打趣著,邊用手指輕輕劃過女人的蝴蝶骨,往下,抬頭慢慢靠近女人的腺體,呼吸透過抑制貼噴薄
江池顏緊張至極,閉緊了雙眼,十指緊攥,心臟都極速跳動著,可下一秒,背上的重力卻忽然離開,那道呼吸也隨之離開了后頸。
那一刻,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只
頸后早已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有一抹信息素從抑制貼里流了出來。
云識伸手去擦,可手剛碰到她的后頸,江池顏就瞬間跳了起來,又一把將她推開,眼尾微微泛紅,可眼神兇狠,邊匆忙起身,威脅她“你下次再惹我,我一定舉報你”
話音未落,她人已經沖出了休息室,余留云識還坐
下次一定。
云識拜托系統刪掉了這晚冰場的監控,扣掉了一積分,但苦惱的是,反派的黑化值卻一分沒減。
夜里,整個宿舍都靜悄悄的,江池顏似乎刻意避開了和她同一時間段洗澡,等她回來的時候,已經跟昨晚一樣背對著她縮成了一團。
她照舊湊到她耳邊,跟她說晚安,接著便沉沉入睡。
第二日,選手們的訓練一大早就開始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一旁的攝像機也
云識來到冰場時,不過一會兒便已被自己的學員包圍,她心責地輔導每一位學員,但總免不了肢體接觸。
等到好不容易分心去尋找江池顏的身影時,就看到她穿著一身青色訓練服,面前擺著畫架,手上握著畫筆,正冷冷地看著她。
她手起筆落,一個紅色的大叉便出現
云識只心里一個咯噔,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