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我總覺得這部分不對勁,您能幫我看看嗎”
聽到一旁選手的聲音,云識不得不回視線,又點點頭,替那位選手把關。
整個大型冰場分布著二十位選手,尤其c評級以下的選手問題特別多,她只能著重關注這些選手,當然,這些選手也很是積極。
其中特別有一位名叫方令的選手,也就是那位
由于這次她及時趕到而沒釀成大錯,于是特別積極地
云識浮
“跳躍落地時冰刀里立穩,跳好之后再來和我說其他的!
“滑行和落筆時要連貫,用心點,沉浸進去!
她一句句,身形游走于整個冰場之間,但整整一個上午,幾乎所有學員都指導過了,只有江池顏,一直一言不
云識時不時瞟向她,便看到她皺緊了眉,似乎每一個動作自己都不滿意,于是一直重復著練習,即使額角碎
那副狀態仿佛讓云識看到了六年前她從雙人滑轉為單人滑時拼命的樣子。
她知道江池顏從來都很執拗,自己認定的事情便沒有人能夠勸得下來,于是她也便跟以前一樣采用迂回政策,等到她仿佛疲力竭速度放緩下來時,招呼著選手們去用餐。
等到選手們都陸陸續續離開時,這才滑到她身邊,又跟著她的節奏,卻忽然握住了她垂
江池顏有些吃驚,甚至想甩開,她卻尤其正經的,邊帶著她脫離畫架周圍向冰場邊緣緩緩滑行,邊一字一句說著“你沒
“找不到重點只會是做無用功!
“現
江池顏本來煩躁的心緒卻
她向來都分得清主次,即使再不滿周折幸,卻也聽得出她只是
視線瞟向冰場周圍有些本想去用餐卻好奇地停下來看向她們的aha,到底是閉上了眼睛。
循著緩慢滑行的速度,周圍的風拂過臉頰,讓她好像回到了那年周折幸抱著她
即使只是被她牽著手
她有些艱難地呼吸著,紊亂的呼吸始終調整不過來。
但周折幸似乎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一直拉著她滑行著,直到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只剩下風和呼吸的聲音,腿酸得再劃不動,她只能任由她拖著她前行,卻始終不想睜開眼睛。
永不停歇。
冰場上漸漸只剩了不停
云識禮貌地揮手示意一旁的攝像師先走,等到冰場大門被關上,偏頭看到落了自己一個身位的江池顏大汗淋漓臉頰緋紅,這才忍不住更加放緩了速度,又慢慢滑到她身前,張開雙臂。
冰刀輕輕撞
她比她高半個頭,低頭看到她似乎迷茫地抬起頭,睜開的雙眼輕輕一眨,兩滴淚恰好從眼角滑落,鼻尖紅紅的。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
江池顏好一會兒沒有動作,最后卻慢慢的,將手抬起來,回摟住了她。
云識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柃檬樹香味,鎖骨處似乎被浸濕,不禁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不知過了多久,江池顏好像有些累得站不住了。
她便下意識摟著她的腰依托住她的重量,又伸手緩緩托起她的下頜,讓她抬起頭。
江池顏的瞳仁很黑,正靜靜地盯著她,眼尾泛紅,額角的
她又松開她的下頜,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微微含笑地一點點擦掉她的眼淚,她額角的細汗。
她低垂著眉眼看著她,眼里的情意似乎任誰也拒絕不了。
江池顏就是這樣被她迷惑住了,心跳的速度一直降不下去,感覺到兩人的呼吸仿佛都若隱若現地交織
她耳根
云識自然注意到了,雙眼彎起來,將帕子換了個面,接著手伸到她頸后,輕輕按到她的抑制貼外。
帕子瞬間被浸濕,江池顏也反應過來了,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臂,皺著眉想拉開她。
她卻故意笑著逗她“下次慢點,不要一直練,香味都溢出來了!
果然,就江池顏那一點就著的性子,立刻便磨了磨牙,瞪著她。
只是此時眼中本就盛著水光,看起來卻格外引誘人。
也讓她一瞬間腦子里就浮起了個輕浮的想法。
很想將她按
反應過來后,云識有些被燙到般回了輕輕擦著她信息素的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
她匆匆把視線挪開,江池顏卻想轉身,只是身體很疲憊,腿也疲軟的。
卻一瞬間,就被眼前的女人攔腰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她有些吃驚,身子懸空著,只能扯住周折幸的衣領,惡狠狠地看著她“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你還能走嗎”
云識絲毫不
“你”這句話乍一聽就像威脅,氣得江池顏直接扯緊了她的衣領,可心思一轉,就冷笑了一聲,將手放到她鎖骨上,接著狠狠掐了一下她鎖骨上的皮肉。
“很疼!痹谱R輕輕說著,卻忍不住揚起唇角,又慢慢將她放了下去。
手松了之后,鎖骨上被掐的那處像極了吻痕,她偷偷摸了下,又換下冰鞋。
江池顏跟著坐到冰面,也一言不
云識只是輕輕笑了一聲,低頭對上她的視線,接著輕聲應答“我只是想你大概只有
江池顏被哽住了,又被她灼熱的視線燙了一下,匆忙挪開視線,完全不想再和她糾纏下去,于是扶住圍欄撐著身子想站起來,卻忽然又被猝不及防地攔腰抱起。
周折幸將她抱起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她盯著她,惱怒地用力捶了兩下她的肩,掙扎著,臉不知不覺惱得通紅,卻因渾身疲倦而根本掙不脫女人的桎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像昨晚一樣被她抱進休息室,放到沙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想起那天晚上周折幸說要追她的戲言,又想到今天周折幸被選手們眾星捧月的樣子,覺得她實
她一言不
微微的酸痛感襲來,江池顏這才踹了踹腳想甩開她的手,邊開口“你干嘛我要回去了。”
“休息一會!痹谱R一直看著她,此時態度也很強硬,握緊了她的腳踝,甚至伸手將她的鞋脫掉了。
眼瞧著江池顏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就要
“你要是生氣了,就代表你很
江池顏則一愣,接著反駁“誰生你氣”
“就當時我扶了一個選手一把,還有個選手撞到了我身上,你不是一直盯著我嗎我就覺得你可能生氣了”
云識微微勾著唇描述著當時的情景,含笑看著她,甚至趁機從口袋里掏出藥油來,倒
“我沒有”江池顏被刺激得微微一顫,幾乎是咬牙說出,想抽出腳,卻完全抽不出,反而被她弄得心里一團燥意,頗為惱火,只能反方向踹她,腳便踹
“怎么還跟以前一樣逞強。”云識看著她,無奈地輕笑了一聲,接著又故意地輕聲哄她“別動,只是幫你處理一下腳踝而已,我的選手要是腳踝受傷了,我這個導師也該有責任吧!
這話一出,江池顏倒不好說什么了。
只是女人那只纖長的手幾乎包住她的整個腳踝,慢慢悠悠地用掌心輕揉著,又垂下眼簾認真地看向她的腳踝,拇指輕輕揉過微微泛紅的地方。
奇怪的是,她覺得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