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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早掙錢掙雙份,敬業也是雙倍的敬業。
他將王憐花雇烏渡搶人的事情寫進信中,因為早就猜到玉教主會給遠比正常的定價還要多的錢,所以步早提前多送了一些消息,算友情贈送他將柴玉關與云夢仙子的關系告訴了玉羅剎,至于其他的,玉羅剎動動腦子就能猜出來了。
透露消息的是萬物樓,烏渡對雇主一心一意,不管之后有多少麻煩,王憐花都怪不到烏渡身上。
至于玉羅剎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那都看玉羅剎自己了。
此時的烏渡與王憐花已經出關,兩人并沒有緊趕慢趕,該歇歇該吃吃,一路行來,相當自在。
烏渡花的是自己的錢,之后他會將成本折算成一定的金額劃進成本之中。
步早不是純純奸商,他只是一個入不敷出的好心玩家罷了。
王憐花覺得玉羅剎不可能知道他們要來,趕路反倒不利于養精蓄銳,烏渡當然是一切都隨雇主來,安靜地看他安排各種事情。
就算到了這種時候,王憐花這個雇主也沒有考慮過與烏渡共享某些信息,交給他的任務只有活著帶出柴玉關一人,安全護送他們離開。
柴玉關生不如死,就算帶出來也活不久,步早對此不予置評。
模擬江湖10中王憐花一家人的恩恩怨怨很讓玩家費心費力,不管是誰都很難搞,柴玉關也沒有現在這樣慘,如果這也算蝴蝶效應的話,步早完全不知道蝴蝶是在哪里扇動的翅膀。
王憐花道“你有什么計劃么”
步早心想如果真要計劃的話就是沒有計劃,如果王憐花不在,他能毫無后顧之憂地直沖羅剎教大本營。
“上山,帶人。”烏渡說。
“廢話。我指的是你打算直接打入羅剎教還是潛進羅剎教。”
說這話的王憐花壓根沒想起來他是讓烏渡不得不露于人前的推動因素之一。
“當然是潛入了。”烏渡的語氣十分認真,“我不想得罪太多人。”
你得罪的人還少嗎王憐花心想。
薛家莊仍在尋找烏渡,但兩人出了關,薛衣人想追來也很難。
兩人蹭了當地運貨的駱駝車,長河落日圓,前路漫漫,了無人煙,王憐花只能和烏渡說話打發時間,但說著說著,他沒了興致,轉頭拉了拉斗篷,將臉藏在都冒之下。
烏渡本就話少,四周陷入寂靜,只有呼呼的風聲吹過。
玉羅剎對信紙中寫的消息在意無比,不可能不在意的,上一個被烏渡抄了老巢的石觀音現在還在神水宮,而接手了其地盤的玉羅剎對幾乎空蕩蕩的寶庫嘆為觀止。
因為當初烏渡離開石林洞府乘坐的沙船上并沒有他帶走的寶物,玉羅剎曾推測烏渡將其藏在石林洞府之中、或是附近,但接手石林洞府時,他的手下翻遍里里外外,半點影子都不見。
所以玉羅剎一直懷疑,烏渡還有幫手。
如今想想來,這幫手應該是咸魚派的其他人無疑。畢竟誰也沒說咸魚派只有二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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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暫且拋開不說,烏渡即將去羅剎教的事讓玉羅剎開始考慮回到羅剎教,他可不想像石觀音一樣被人洗劫一空。
而重溟在信中并沒有告訴烏渡兩人的進度,但以時間差來看,即便他飛奔回去也趕不上那兩人的步伐。
玉羅剎臨行前做了安排,以羅剎教的實力,壓根不會有人敢觸霉頭,所以他只想詐出門派內存有異心之人
但以烏渡能不費吹灰之力潛進石林洞府的實力,玉羅剎覺得他進羅剎教大概也是輕而易舉。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回去了。
玉羅剎打道回府,馬不停蹄地趕回羅剎教,他可不想像石觀音一樣,被抄老家也就算了,還被奇怪的人擄走怎么說都得將一切扼殺在源頭之中。
重溟和旺財告別中藥倒地的太平王世子,打算繼續去浪,但宮九手下眾多,城中也有他的手下,重溟一出門,便被人跟在身后。
步早經過慎重考慮,轉頭揪出那家伙,扯著他的領子,露出屬于重溟的笑容“你想跟著我走”
旺財“汪汪汪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和其他被揭露的人如出一轍的遮掩方法,畢竟步早所做的事情在另一個當事人眼里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只有突兀。
重溟扼住他的脖子,緩緩收緊,冷冷問道:“這下知道了么”
“嗚、呃呃”
對方面部漲紅,額角青筋迸起,伸手扒拉,眼里倒映出重溟的銀色面具。
重溟松了手,對方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這人。
“追著我跑有什么意思”重溟問道,“很閑嗎閑的話少吃點鹽。”
說諧音冷笑話的最壞結果就是對方沒有讀懂,但眼前的男人顯然讀懂了重溟的意思,他捂著脖子咳嗽一聲,低聲吼道“你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別以為你萬物樓能無法無天”
旺財伸爪刨了刨地,搖搖尾巴“汪汪汪汪汪”
重溟扯了扯嘴角“想要無法無天的是你們那糟老頭子才對他能活多久五年十年都不一定有,與其盯著好木頭做的椅子,不如去想怎么用好木頭做個死后能夠長眠的棺材。”
男人瞪大眼睛“你怎么會”
“嘖。”
重溟一副懶得同他廢話的模樣,徑直離開。
旺財跟著走了兩步,抬爪扒上重溟的腿爬了上去,重溟一把抱住它。
既然都是同一人在走路,旺財腿短,稍微歇歇也是可以的。
當宮九完全恢復后,只看到脖頸間有著一圈紅色指痕的手下,他面無表情地聽完了對方戰戰兢兢的轉述,神色還是相當淡定。
重溟那一番話簡直在變相地咒
小老頭早死,他知道小老頭的存在,也知道小老頭的野心。
宮九只在意一件事,重溟究竟是用什么辦法掌握這些消息的
連小老頭想要造反的事情都有所了解,大約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烏渡的下落有線索嗎”宮九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那位殺手自己將暗殺重溟的任務改成了活捉重溟,但做出殺了薛笑人這種大事,卻還是沒有去活捉重溟的意思,收了定金不做事,宮九沒有規定期限,不代表他能夠一直等待下去。
尤其是重溟對他做了那種事情。
“沒有任何線索。”另一人回答,深深地低下了頭,“之前他曾在岑州現身,但敲暈了跟蹤他的人,又消失不見。”
頓了頓,那人又補充道“聽說那時他身邊有兩人,一男一女,身份不明,有一人與盜帥楚留香同行,還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
宮九若有所思。
楚留香和無名島沒有恩怨,宮九并不在乎他和那女人要去做什么,如今的重點在于萬物樓重溟。
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
宮九覺得小老頭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十分激動的。
“去給我買件新衣裳。”宮九沒有再問,只是如此吩咐道。
他那一身白衣既有污漬,也有一整串的梅花爪印,看起來相當有礙觀瞻,毫無設計感。
楚留香風流瀟灑,對待女子也相當溫柔體貼,上官飛燕在與他同行的路上清楚地體會到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烏渡與姓王的是地里水洼中的泥,楚留香便是那天上的云,上官飛燕在那兩個家伙身上生過的暗氣終于得以吐出,覺得自己的魅力并沒消失,只是那兩人不長眼。
楚留香要去看看老朋友陸小鳳的情況,上官飛燕便跟著他去了。
就算烏渡知道薛笑人的遺產所在,遭到那樣的對待,上官飛燕也感到十分憤怒,一想到烏渡那張討人喜歡的娃娃臉,生出的不是歡喜,而是憤怒。
當初楚留香雖然做了旁聽的聽客,但對事情的始末依舊一知半解,而上官飛燕所說的版本真假參半、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敘述,楚留香沒有全信。
最近有關無爭山莊的少莊主與曉谷主同行的消息甚囂塵上,其中似乎還有六扇門的影子,但之前被曉輕舟追殺的陸小鳳卻沒有參與進事件回資中。
假若烏渡說他們是在演戲的事情是正確的,也許陸小鳳和曉輕舟都達成了目的。
因為一直沒有陸小鳳的音信,楚留香想的事情開始變多了。
前方出現一道人影,對方蹲坐在路邊擺攤,攤上擺著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攤主是個青年,發間插有一根朱紅木簪,眼中含著二分笑意,琥珀眼盈滿日光。
楚留香見到他,微微一怔,轉頭看向來路,又轉回頭。
這里略顯偏僻,不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兩位要來看一看嗎”青年熱情地開口,“
買二送一哦。”
上官飛燕駐足,她看到一個十分可愛的小木雕。
小小的木雕貓兒活靈活現的瞇眼微笑,上了色更顯得栩栩如生,還有木質的小鳥,小狗,干巴巴的小魚干
為什么會有一條真正的小魚干
注意到兩人盯著小魚干的視線,步早相當坦然地伸手扒拉了一下,道“附近有只小貓咪,偶爾會陪我一起做生意。”
是只英姿颯爽的小貍花,不親人但很穩重,今天上午還叼了只老鼠送給步早。
步早不是貓,最終當然是看著它吃老鼠。
楚留香忍俊不禁,在攤前蹲下,問道“所有的都是買二送一嗎”
他有二位紅顏知己,想將這些可愛的小東西送給她們。
“是的。”步早點頭。
上官飛燕也蹲了下來,興致勃勃地看。
步早撐著下巴從眼前兩人面上掃過,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兩人選好了商品,步早一一結賬,買二送一,最終被拿走的有六件。
步早對兩人笑道“兩位下次再來呀。”
楚留香微笑點頭,上官飛燕對小貓木雕愛不釋手。
目送兩人走遠,步早飛快地將被兩人觸摸過的商品全部在游戲商城中,掙錢主打一個賺差價
系統說親愛的玩家,為何要如此堅持構建那樣的門派呢
它指的是咸魚派的地下建筑,地上建筑已經足夠完善,無論任何人身處其中都會其宏偉神秘而感到驚愕,但七年前著陸不久之后,步早在看過商城售賣的東西后對規劃圖添加了新的內容。
那是與武俠風格、與模擬江湖:我是掌門20的宣傳點毫無關系的建筑風格,也不是能夠讓如今江湖的人觀摩的建筑,不符合古代江湖的科技水平。
系統不是很能理解步早為此不惜賒賬的堅定。
誰讓商城里賣那些東西呢。步早幽幽地說,玩家的好奇心你是無法理解的,你就當做是我的自我滿足吧。
系統對這樣的回答表達了接受,它認真地將這場對話記在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