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角街6
最開始時，真人看到了一團金色的光芒。
在萬般夜色里耀眼奪目，溫暖的令它想要無限接近，那是一種徜徉在宙宇中的空靈感，仿佛回到了還沒有形體時期的咒力能量團，什么都聽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
但就在接觸到的0.01秒內，它便后悔了。光芒里不是什么樂園與期許，而是無垠的無序和瘋狂的混亂，那空靈只是被吞噬后失去一切感知的死亡前兆。
觸碰到穹的手指即刻痙攣地縮回，整只咒靈彈開跳起，遠離一段不遠的距離。
只是他還是慢了一刻，那只手上蒼白的咒靈皮膚已經開始崩塌，連帶其中的靈魂一起不受控制地瓦解。
系統X松了口氣，剛剛他眼前好像出現了走馬燈，差點因為代碼過量計算結果纏繞而窒息死機。
因為前幾天掃描穹時，就發現了他體內的星核，如果因為真人這一摸而紊亂爆發的話，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痛，好痛……”它帶著一種好奇的驚喜地看著已經瀕臨破碎的手掌。那只手如瓷器碎裂的質感，爛成片狀，一片片散落在眼前。
它的表情卻像是發現了新鮮事物的孩童，不知所謂看著自己的手指直到完全脫落。
稚氣的聲音道“唉？竟然沒辦法恢復嗎？好神奇。好神奇！”
穹捂著胸口，與它保持距離。
因這片刻接觸，星核似乎產生了些微的波動。
不能給他任何機會！它的某些操作實在令人難以接受，是一種極致的精神污染。穹再次揮動騎槍，槍尖重重的插在水泥墻壁上，迸濺出大塊的墻皮和磚塊。
真人身體發生怪異的變形，竟成了一只爬蟲一般的白色生物，跳躍著抓住房頂墻體。
穹跳上一輛車子，身體躍起，雙手握緊騎槍朝那怪異的布滿縫合線的生物體劈砍過去。
火焰照亮那張縫合線的臉，強制拉扯的臉上露出一個戲謔地笑容。
系統X立刻對建筑頂部進行了掃描，頓時發出一聲驚呼：“無名客！不要——！”
但已經遲到了。
騎槍掃過的地方，深入墻體，劃開一道深深的燒焦痕跡，連帶著頂部通風的管道坍塌掉落。
一堆干癟的棍狀物體，看數量足足有五六十只，從管道中嘩啦啦落了一地。
其中有一只掉落到穹手，手中的那東西五官萎縮成一團，皺皺巴巴的，看到眼前的人后，突然蠕動著發出著絕望的悲泣：“殺了我，求求你……殺了……了我的孩子……”
那一根根的物體，全部都是人，或者說曾經是人。
那怪異生物心疼地看著灑落一地的“成果”，用幼兒般可憐的聲音：“那可是我珍藏起來的人類！好傷心，好浪費。”
變形后堵住穹后路的變形“人類”發出陣陣哭聲，血與淚從變形的雙眼中流出，像是回應手中的聲音一般，“媽媽……媽……好痛，好痛啊啊啊——”
一幕幕猶如人間煉獄。
系統X的鏈接突然被一股蠻橫的力量強制性斷開，他只能不顧情況地飛出穹的衣服，浮在半空：“無名客？！”
金色眼瞳深處，紫紅色正在浸染，穹的拳頭握地咔啪直響：“還沒有人教過你怎么尊重生命吧？”
“沒有呢。”
真人變換回孩童的樣子，蹲在下塌的管道上，咬著手指，盯著突然出現的球狀系統，“唉？是那家伙提到的小圓球呢？！抓回去的話或者毀掉的話，他會是什么表情呢？嘿嘿。”
帶著些嬰兒肥的臉頰上浮現一個不顧人死活的笑容。
“穹！”
系統X的注意力都在穹這里。
他從一開始就感覺到這位無名客的矛盾本質。
那是一種與他外表完全相反的特質與記憶，只是不知出于何種考量，或許是為了成為適應星核的載體，或許是其他目的，那份特質和記憶被封存在深處。
而且，穹他本人其實也知道那封存的門后有著怎樣的存在，因為建立聯系時穹雖然嘴上拒絕，嫌棄他吵鬧，卻沒有隱藏任何全部展露給了系統X。
鏈接中系統X能感知到，穹其實能感受到，更知道記憶深處有什么被封存著。他是在本能的壓制自己，壓制著那不能展示在別人面前的一面。
而現在，壓制著的那部分似乎蘇醒了一部分。
在這間隙，真人已經朝系統X撲過來，變形胳膊伸長，想要將它抓住，拍碎。
系統X反應速度極快，躲開到一邊高處，“清醒點！你現在并不想打開那道門吧！”
變形的大手像是網兜，重重落在一根水泥柱子，擊起一片塵土。
真人縮回手臂，“唉？真的唉，跟他說得一樣，速度好快呢。”
它閉上眼思索：“那家伙說過，你還有個主人來著，哦？是他嗎？”
“他看起來，似乎對我收納的人類很喜歡？”看起來完全沒有被剛才接觸崩解的死亡感覺影響到絲毫情緒。
系統X：“我*他*的（仙舟臟話）！你*能不能別火上澆油了？！”聯覺信標顯然沒有把精髓翻譯出來。
真人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向穹，似乎在思考著該怎么把他變成自己的藏品。
穹放下那瀕死的已經算不上人類的物質。金色的瞳仁皺縮，一半血色已經混沌其中。
這是穹在登上星穹列車后，第一次感受到內心重新燃燒起來的狂亂的殺意。
自從被動休眠后，他再沒有過這種情緒。那中血液中無法忘卻的記憶，叫囂著：不要思考，不要躊躇，只管殺掉它，把它撕碎，聽他求饒，讓它看著自己一點點分崩離析。
系統X索性躲到一邊觀戰，知覺告訴他，接下來還是不要參與其中。
穹手中騎槍閃爍了兩下，被回收成一團光芒消失在黑暗中。
四周暗下去，只剩下細微的哭泣聲，真人看到前一秒還站在地面的人，下一秒出現在它眼前，一只手速度極快力量充滿壓迫性，抓住了它的脖頸。
它本想變形逃脫，但被那只手接觸的地方卻始終無法改變，稍稍加一改造就會觸碰到這人體內危險的東西，只能任由那只手按著腦袋臉朝地面按去。
地面被砸出一個坑洞，下凹變形，整層的墻體發出一聲巨大聲響。
黑暗中只能看到一雙散發著淡淡金紫色光芒的眼瞳。
“死吧。”冰冷的聲音，平靜而可怕地從頭頂傳來，令幼兒的咒靈真切感受到了殺意。
整張臉變形嚴重，但還是笑得猖狂：“嘻。哈哈哈哈他說的對，你們果然不是普通的人類，也不是咒術師。”
系統X躲在墻角，目睹著這一幕。
它一直提起的“他”是誰？
他和宿主已經完美避免了偽夏油的結局，那坨腦花難道占據了其他人的身體？
說起來來到這世界的改變也非常之失敗，曾經立志改變所有不好結局的宿主系統二人，在咒術界高層活動了十幾年，卻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原漫畫里被腦花占據身體的虎杖母親蹤跡的線索，它太謹慎了。
而上次的交鋒，正值它舍棄那身身體，進入到新容器中，才露出了些痕跡。
那次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他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避免所有努力被發覺而毀于一旦。
它現在成為了誰？系統X擔憂地將每一個角色的信息掃描一遍，排查著所有可能和不可能。
穹手下用力，將那張臉死死按在地上，竟是生生把那顆頭摘了下來。
黑暗中，骨骼斷裂，肌肉撕開的聲音，血液飛濺。
穹拎起三根粗辮子，看著那張粉碎性破壞的臉。
沒死嗎？
系統X停下思索對比。
穹現在的樣子讓他想起一個人。一個曾經在【公司】懸賞到天價，但在某一天蹤跡全無，幾乎要被遺忘的人。
手中的腦袋突然睜大雙眼，笑著：“嘻。”
地上的身體頓時改變形狀，變成無數尖刺狀扎向穹的身體。
騎槍顯現在手中，火焰在四周形成一圈無形的護盾。
尖槍直直的刺向咒靈的身體，綻放開絢爛的火焰。
手中的咒靈腦袋口中頓時噴出一口血來，“咳咳！”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一陣灼灼火焰從某處燃燒起來，火球滾滾接連點燃車輛，連環爆炸的聲響響徹整個地下。
在穹被吸引視線的一瞬，手中的腦袋瞬間變換成一只小蛇，掉落到地面，游走靈活地消失在下水道里。
穹從被咒靈丟棄的身體上拔出騎槍，甩去上面的咒靈血：“呸。被它逃了。”
“糟了。”這火焰帶著攻擊性，點燃的一切，要將車輛，墻壁都灼燒殆盡一般，映在穹已經恢復金色的眼瞳里。
“伊地知先生！”
穹迅速朝著火焰噴涌來的方向奔去……
火焰的光照亮硝子的淚痣，那張似乎可以一直保持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懼。
“喂，咒靈。”她捏著口中的棒棒糖，平調的語氣沒有太多情緒，像是吐著煙圈的人在談論午飯要到哪里去吃，“我在這里喲。”
“你不是想殺了我嗎？”
漏壺停止燃燒手中的火球，頭頂噴出一股黑煙，獨眼里寫滿疑惑與不信任。
“好神奇，世界上真的有可以對話的咒靈耶。”不像普通咒靈只會機械的重復一些詞句。
硝子倚靠在墻壁上，環著手臂，把糖果重新放在嘴里，火焰高溫灼燒得她滿頭大汗。
硝子閉眼回憶：“是了。自從那個我那位混蛋同期降生后，特級就越來越多了來著。”
“我知道你。咒術師。”咒靈狐疑著獨眼，“還有你的術式。”
“那還真是做足了功課呢，好棒！”硝子輕輕鼓了個掌，露出一副溫柔的笑容：“那就試一試，看看你能不能殺死我吧？”
“戚！不要小看我！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火山頭般的頭頂灼燒著，接近爆發，卻被突然出現的鞋子一腳踹開到在地上。
“滿昏！”穹踩著這只咒靈身上，舉著一張給自己打分100的紙牌。
眺目遠望，穹問：“硝子小姐嗎？！有看到伊地知先生嗎？”
硝子拿出口中的棒棒糖，臉上帶著幾分震驚地指著黑暗角落里的綠色安全出口標識，“他在哪兒。”
穹看到了縮成一團，已經恐懼到極點的伊地知：“等我下哈伊地知先生，等我把它祓除掉咱們就出去。”
“你！你這家伙！”腳下的咒靈掙脫開，躲到一旁，正準備反擊。
獨眼中突然注意到了飛奔而來的系統X。
這種東西竟然真的存在在，這么說來，他是……
“我只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銀河球棒俠。”穹擋在通向硝子和伊地知的方向前，看到了咒靈思索的表情。
它被殺了嗎？漏壺想起自己那位還在成長中的同伴，因為在這人身上嗅到了同伴殘留的氣息。
“你殺了它？”它問道。
他說過，現在還不到時候，在計劃完沒還成前，不能跟這些人交手。
得找機會離開。
穹丟掉打分的舉牌，立起騎槍，“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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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的身份有前星核獵手身份的自設，ooc是我的。
眾所周知煙酒牲，白天研究生晚上研究死（本就不多的腦細胞被耗干）萬字大章應該是不行了_（：_」∠）_不過晚上回來會再更新一章的！然后周末努力多更點！感謝大家支持呀！么么么！
第24章 三角街7
猶如火山爆發般，炎炎烈火從咒靈頭頂噴涌而出：“區區人類！”
對這只咒靈，穹在看完原著劇情后并沒有很深刻的印象。比起那位變形蟲一樣的惡趣味咒靈留下的陰影，它不過是個相對來說遵守規則卻又易怒暴躁的年長咒靈。
穹肩扛球棒，單手叉腰：“哼。區區咒靈。”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么實力吧！小子！”咒靈手中團起火焰球，噼里啪啦劇烈燃燒著。
穹咬著后槽牙，借力跳起，率先出擊，球棒蓄滿十分十的能量。
咒靈站在原地，火焰元素的咒力爆發出來，打在球棒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漏壺疑惑著繼續攻擊著擊打而來的球棒。
不是普通的球棒。它思索著。竟然可以抵抗我的火焰，那家伙之前提起的計劃里，可沒有提起過這種東西的存在。
那么現在嘗試殺了他給小鬼報仇，還是按照計劃不起沖突就此離開呢？
漏壺抓住擊打它頭部的球棒，燃燒的火焰沿著球棒噴出，直朝穹燒去。
穹即刻收回球棒，替換成存護命途的騎槍。兩股火焰撞擊在在一起，迸發出一股小型爆炸。
硝子扶起精神不濟的伊地知，躲到更遠處的墻角邊。
“硝子小姐，我，抱歉，沒有幫上忙，反倒是……”伊地知攥緊棒棒糖沒有放在口中，現在他根本嘗不出味道。
眼鏡上是燃燒的火焰，以及火焰中打成一團的一人一咒靈。
“伊地知，你做得已經很好了，”硝子叼著同款的棒棒糖，打斷他。
她靠在墻邊站著，手背抹去額頭的細汗，“我們等來了援助，晚飯前就可以回到高專，甚至還可以小酌一杯。”
“這次換我請客，怎么樣？”
伊地知蹲在墻角抬起雙眼，注視了硝子，恢復了些精神，觀察著打斗的激烈。
一種極度緊張后的崩斷平靜，木訥的雙眼看向頭頂：“有時候……必須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一個外星朋友身上嗎？”
真是可悲。伊地知憂郁地想。
再怎么說，它的世界和我們不同。穹君的世界一定是充滿希望，陽光，所以他從來沒有展現出任何伊地知多見過的眾多咒術師特有的頹喪迷茫。
所以更不能把咒術師背負的沉重強加給他，把拯救所有人的責任交付他一人身上。
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是普通人，需要強者的保護——
伊地知抱起自己的腦袋，雖然作為輔助監督已經跟咒術師，咒靈打交道將近十年。他還適應不了這種無力感。
仿佛詛咒一般。將希望寄托在帳中的咒術師身上，堅信他們可以凱旋，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那份力量就是希望本身，”硝子沉下眼來，“這或許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詛咒’。”
系統X盤旋在半空，沒有讓二人發覺自己，同意地點點頭。
“哦？希望嗎？”熟悉的稚子聲音從二人身后的黑暗角落里傳來。
伊地知緩緩轉過頭來，垂眼看去。
一只白色的身上遍布縫合線的小蛇探出腦袋。
系統X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指著那熟悉的身影，大喊著穹。
穹已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嗅到那熟悉而又難聞的咒靈氣味。
命途即刻變換，轉換成球棒，將一顆飛向自己的火焰球擊飛，越過伊地知頭頂，落在那只白色小蛇上。
“大哥哥，你好像很討厭我呢，”咒靈再次露頭出現。
伊地知站起身來，和硝子再次轉移了地方。
“咒靈？！嗎”伊地知扶著破損的眼鏡，纏繞著繃帶的手上手臂那般無力。
“第三只……特級，”硝子嚼著糖塊，眼瞳微縮，“還有這顆會飛的……
“只會我會好好自我介紹的，所以不要把關注點放在身上！”系統X落在伊地知肩膀上。
“小鬼！？”玩火的咒靈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有死嗎？”
“當然沒有啦，你很希望我死掉嗎？”白色的小蛇穿過地下，從管道縫隙中穿出，逐漸變形成一個小孩，“我和大哥哥玩得很開心呢。”
穹握緊球棒的手崩緊。
“不過好像玩過頭了。漏壺，可以帶我回去嗎？”縫合線臉的咒靈咬著手指，仿佛撒嬌的孩童。
“嗯……”名為漏壺的咒靈望著伸出手主動拉著自己的小真人，考量片刻。
既然小鬼沒被殺死，而且也確實達了計劃，甚至還有意外發現。所以不能戀戰了。
只見漏壺見準時機，撮了一團火焰咒術，朝伊地知，硝子方向扔去。
穹處于保護目的，只能借用存護力量，以自己在二人面前建立一層護障。
而一大一小兩只咒靈，鉆了空子直接穿過火海，隱去氣息不知去了何方。
窮寇莫追。
于是穹帶著硝子和伊地知離開了化身火海的地下車庫，再次來到了地面光亮下。
安全出口邊站著三個人，抱著長槍的丹恒，捂著嘴巴抑制著咳嗽的狗卷棘，以及一臉懵懂的“刃”。
熊貓背著理子，一臉無辜：“他們差點就要一起去找你了。”
完全攔不住。
“你受傷了？”丹恒看到穹手臂上輕度燒傷，那是剛才那只咒靈的杰作。
穹指著后面的伊地知和硝子：“受傷是的這兩位。”
丹恒這才看到跟上來的二人。
“他這是？”穹拍了拍丹恒的肩膀，表示自己沒問題，便詢問起“刃”的狀況。
丹恒逃避著視線，冷冷拋出兩個字：“不知。”
狗卷：“鮭魚。”離開這里再跟你解釋。
穹比了個OK的手勢。
“你下去的這會兒，這位，這位呃……應星先生，和這位長角先生已經把附近的小型咒靈祓除掉了，所有民眾都已經被成功轉移離開，”熊貓解釋著剛才穹不在時發生的事。
穹眼前突然浮現出那五六十張皺巴巴的臉，向自己請求殺戮，意味深長道：“真好。至少地上的人都安全了。”
系統X已經被穹裝回衣兜里，此時也一陣沉默。
“叫我丹恒吧，”丹恒在一旁，自我介紹道。
“你在下面遇見了什么嗎？”他向臉色奇怪的穹發問。
“沒什么。兩只咒靈而已，”穹一臉悔恨，“可惜被它們跑掉了。”
硝子表情黯淡，咬著已經沒了糖塊的棍子，若有所思。
狗卷棘過來扶住伊地知，熊貓背著理子，一群人很快從已經坍塌一半的建筑中撤出。
正走著，穹感受到手機發出響動，跳出一條消息。
穹抬頭看向天空，籠罩在建筑上黑色帳已經褪去。看來那兩只咒靈已經設法離開了帳中。
穹點開來信。
三月七：
你在那棟建筑里嗎？你怎么樣？受傷了嗎？快回我消息！
【三月哭哭】
第25章 三角街8
隔了老遠，就能看到人群中一小撮粉毛在擺動。
被兩個輔助監督和兩名警務人員攔著，才沒有沖進帳的區域。
國字臉的輔助監督抱著兩個孩子，后面還跟著一個，滿臉寫著疲憊地上前一起阻攔：“小姑娘！里面太危險了！不能回去！”
其他輔助監督和警務人員也一起勸說。
“可是，我朋友還在那里啊！”三月七搭弓張箭，手中冰矢接近成型，一臉緊張擔心地看著遠處。
三月七收起弓箭，拿出手機，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去。
緊接著，帳突然達成條件解開來，其中最高的建筑倒塌聲傳來，煙塵滾滾淹沒周圍建筑和人群，讓人睜不開雙眼。
三月七差點沒握住手機。握緊雙拳放在胸口，自言自語地祈禱起來。
“他們沒事的！他們沒事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國字臉的輔助監督來不及經驚訝，便反應迅速地半跪下來，護著幾個小孩子的腦袋，擋下撲來的大片塵土和垃圾。
遠處傳來穹的聲音：“是——三——月——七——嗎？！”
“是我！嘿！”三月七朝靠過來的人招了招手，可算是放下了懸著的心，抹去眼尾一抹淚痕。
“哦哦哦！還有丹恒！你竟然也……唉？”三月七看到了煙塵中走出來的熟人面孔。
她捂著嘴巴發出一聲驚呼，拉著丹恒走到一邊：“怎么回事？你，他那個關系，呃雖然但是他可是星核獵手啊！為什么也會被搞到了這里啊？”
丹恒垂著眼眸：“說來話長。”
他岔開話題地問道：“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三月七：“哎呀。說起來真的很奇怪！”
“我當時正在自己房間里整理照片來著，突然就聽到外面有動靜，想出去看下什么情況，可這剛打開門就掉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我的媽呀！那地方特別的嚇人！我在那里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放出來。然后出來以后就到這里了。”
“對了，還見識到了他之前說過的‘咒靈’的東西！”三月七邊說，便拍了拍胸口，放松些才繼續：“它們竟然是長那個樣子的！噫——！”
“和我一樣的經歷，”穹在丹恒旁邊露出個腦袋，點點頭。
“看來這是傳送必經的過程呢。”穹看了眼丹恒不適的反應。
另一邊，輔助監督和醫務人員將受傷人員伊地知，理子等人接走治療，后勤人員迅速進入開始打掃戰場，并根據破壞情況進行合理化媒體引導報道。
“不好意思，”國字臉的輔助監督走了過來，“請問下關于特級咒物，現在在哪位身上？”
“在17分鐘前，咒靈被祓除時，我們監測到有那種的存在。”
狗卷和熊貓在一旁跟負責記錄的輔助監督講述在帳中發生的事，聽到這話，都縮起頭來傾聽起來。
“在我這里，”丹恒拿出一根蠟化的手指。
三月七看到那東西睜大雙眼，粉藍漸變顏色的眼睛露出嫌棄的表情。
“請問可以交給我們進行保管嗎？”這位長著一張國字臉的輔助監督拿出一個特質的咒物木匣子，雖然是商量的語氣卻滿是嚴肅。
丹恒眼神示意穹。
“上交，給。”穹拿起那根手指放進木匣子，“這種東西還是交給他們保管最好。”
第26章 相聚高專
“這個？”三月七指著那手指，“不會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那個‘能量源’吧？”
“看起來的確挺有特色的。”三月七認真地后撤了半步。
輔助監督頂著一張過于正氣的臉，黝黑色膚質的資歷里可以看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面對現在的狀況了。
丹恒持著那枯槁的手指咒物，冷眉緊鎖，如純色玉玨的眼瞳下朱紅一抹顏色暗淡下來，對穹道：“好吧，聽你的。”
咒物被他放進了那特制的匣子里。
“感謝您的配合，”輔助監督一股公事公辦的口氣，轉身將咒物匣子交到了后勤回收人員的手里。
“在這里我謹代表咒術高專感謝您消滅了咒靈，救出了27位普通民眾，”交接完工作的輔助監督突然一改板正嚴肅的表情。
“另外還有件事我很想確定一下，”他鄭重上前一步，不顧丹恒的后退，竟然直接拉住了丹恒的手，一臉興奮地看向那雙清透的龍角，問：“請問您是龍嗎？”
聯覺信標的翻譯突然跳了下，顯然對方似乎切換了另一個語種。
穹注視著這一幕，眉毛跳了兩條，嘴角上揚地和三月七貼在一起。
兩人拉著在一旁抱劍而立的“刃”，站成一排，手里假裝拿著塊西瓜，嘿嘿笑地看起了戲。
丹恒被這一行為驚訝地僵在原地，臉色微變：“這，我……”
“我只是在保護我的同伴，”丹恒抽出雙手，持明族特有的長耳朵上金色耳飾輕晃，“至于不朽之‘龍’，我可以明確回答，我不再是。”
“刃”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丹恒，木訥地思索著這句話為何這么熟悉。狗卷和熊貓兩只貓著手腳跟在他身后，似乎時刻準備再發動一遍咒言術。
這位輔助監督悵然一笑，收回手來，干咳一聲，“抱歉。”
“自我介紹下，我姓方，方始之。雖然現在為東京咒術高專工作，不過是個實打實的外鄉人。說話一激動就跳出來老家方言。”
“總之，不管帳中發生了什么。真的多謝了。”他對穹說著，深情懇切。掃視了一眼帳中多出來的第二個陌生人——沉默寡言一直低頭研究手中滿是金漆裂痕的長劍的人。
穹咧嘴一笑：“不用謝，工錢記得多記一筆就行。”
“另外，出于我個人的想法以及五條的囑托。我想提醒幾位，”方始之壓低聲音，“咒術界高層一部分勢力似乎在觀察著你，將來或許還會包括你可能的朋友。”
三月七發出一聲驚呼：“……高層？！我們這是又惹什么禍了嗎？！”
“哦？這樣嗎？”穹笑的意味深長，“注視我的人有很多來著，他們算哪一種？”
丹恒抱著手臂，微抿著嘴，搖了搖頭。
方始之正說著，有人拍著肩膀叫去離去。
似乎是某位后勤部門的管理人員。那人騎著輛摩托，很是高調地停在廢墟旁，抬手摘下護目鏡，一雙眼睛清澈明亮，朝著過去的輔助監督打了個招呼。
方始之驚訝：“您竟然沒有被調走嗎？”
“哦哦關于特級的調遣嗎？因為早上沒有起來，”對方打了個哈欠。
方始之：“您真是——”
對方抹去眼角的哈欠淚水：“不過，我這不是來認真工作嗎？沒辦法后輩很能干，我這個后勤部長完全沒起什么作用。”
方始之：“……不過去跟他打個招呼？”
“我現在喜歡遠遠看著，”對方一只手放在腰上，身材豐腴卻又充滿力量。
她撩起金色長發，“有機會問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吧。”
穹沒有關注太多那邊的二人，正拉著熊貓和狗卷說了兩句話。
“丹恒你的傷，”三月七轉換了吃瓜模式，凝著臉色關心道：“要不要緊？！”
一旁的“刃”拿著劍柄抵著熊貓的胸口，不慎耐煩地垂目看著躍躍欲試地狗卷棘和穹：“你們，離我太近了。”
狗卷棘正一臉認真地朝穹互打著OK的手勢，被這話說罷拉起圍脖遮住嘴巴，躲閃著來自對方的凌冽視線。
丹恒瞥眼那邊的狀況，冷沉著一張臉，“我沒事。”
“倒是你，”他閉上雙眼，拉著穹背后的帶子：“過來說說現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穹拍打著衣服上塵落下來的塵埃，睜著一雙清澈無比的眼睛：“這個嘛，咱們找個安全的地兒坐下來說，怎么樣？”
熊貓被劍柄戳著，胸口柔軟凹進去大半：“要回高專嗎？”
狗卷：“海帶？”
“刃”：“？哪？”
眾人擠上處理完事務的方始之的車子，浩浩蕩蕩返回了高專。
沒有咒力在身，進入高專很順利，結界沒有任何反應。
方始之將眾人帶到高專后接到個電話，很少著急地告辭駕著車子便告辭離開。
穹趴在欄桿上，遠眺遠處的操場，平時熱鬧的操場上現在只有兩個人。還是熟悉的兩人。
“乙骨還在和真希訓練呢？”熊貓發出一聲震驚。
狗卷棘很會看情況，瞄了眼“刃”的方向：“海帶海帶？”那我們先回去了？可以嗎？
“沒事的。拜拜。”穹朝他們兩個招手，“對了，替我跟他們兩個問好。”
熊貓蹣跚著腳步，和狗卷一起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穹回過頭來就看到，三月七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條鎖鏈，托付到丹恒手中，“既然容易失控，要不趁著他清醒著先把他綁起來？”
“是個好辦法，”丹恒也在認真考慮這件事，“不過，這種材質的話他會掙脫的吧。”
“刃”閉著眼睛，額頭上青筋微微跳動。
“喂，可以說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穹忽視掉他的話，加入了三月七和丹恒中，“要不先試試看？”
“我跟三位是有過什么過節嗎？”“刃”有些惱怒，握緊長劍【支離】的手微微顫抖。
丹恒很不適應可以正常交流的“刃”：“……有。”
三月七叉著腰：“里面的過節可大著呢。”
穹默默拿出衣服里的系統X。
金屬小球飛在半空，無聲地旋轉，周身游走著藍色光源：“事情需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長話短說。”穹捏著它的腦殼。
“哦好。”藍色光球飄落到地面，重新組合后竟然變形成一個少年。
少年一頭淺藍色短發，穿著一身規整禮服，十分乖巧地跪在地上：“非——常——抱歉！是我家宿主的錯！”
“設置‘救世主’傳送時，不小心設置錯一些些參數，才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穹蹲在他一旁，仰視著一臉驚訝的三月七，帶著驚訝表情的丹恒：“大概就是這么一回事，他是系統X。
大概可以理解為那種星網娛樂小說里經常出現的那種用爛設定的系統。”
“哦對了，他就是虛構系統星的遺民，我記得在智庫里有記錄。丹恒老師應該知道。”穹摸索著下巴，“所以他所說的應該屬實。”
丹恒點了點頭。
“啊？！那是說沒有回去的辦法嗎？”三月七扔掉鎖鏈，“我不想一直待在這里啊！到處都是那種東西！會讓美少女皮膚憔悴的！”
“師傅還在待我報道，我也不能久留，”“刃”聽罷也滿臉憂慮。
“還是有辦法的，”系統X抬起頭來。
少年略帶些嬰兒肥的臉龐上，幽幽藍光的雙眼顯出幾分冰冷。
“把我的宿主找回來。傳送裝置產生隨機蟲洞坐標，他知道真正的傳送裝置在什么地方。”
“不過，宿主的下落，只有，只有它知道。”系統X猶猶豫豫。
“那坨腦子？”穹試問道。
“是，是的，”系統X跪在地上，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而且蟲洞坐標一定程度是隨機的。所以我們絕對不是針對星穹列車！完全不！只是單純想找你們幫忙而已！”
“呃，什么腦子？”三月七轉向穹：“是我理解的那個腦子嗎？”
穹：“不用懷疑，是你理解的那種。”
“刃”上前一步確定著自己聽到的信息：“這么說只要找到這個叫‘一坨腦子’的，就可以把我們傳送回去了？”
丹恒抓住了關鍵：“既然蟲洞是隨機的，除了我們之外，還會有其他人到來的嗎？”
“理論上，會的。”系統X戳著手指，“不過以星際間諸多勢力的能力來看，能夠躲開蟲洞……。”
“這可不能隨便下定義，”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傳送過來些星神的令使。彈指一揮間，啪，這個星球可能都會不見了。”
系統X整個都僵住了。
“那種事情！不要啊！”
“唉？什么事情不要呢？”熟悉的輕浮聲從半空傳來。
五條悟一只手揭開黑帶，露出一只藍天般的眼睛，俯視著下方：“穹君多了不少伙伴呀！”
丹恒手中持著擊云，抬頭看去。
三月七拿出弓箭，冰矢搭在弦上。
刃握緊長劍，準備出鞘地凌厲。
系統X像是受了電擊一般，立刻變換回球體，跳進穹衣服中。
穹：“哦？五條先生？這么快就回來了？”
丹恒：“？”
三月七：“啊？他就是你之前說過的‘熱心當地人1號’？”
五條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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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始之并不是原著角色哈是原創（胡謅）出來的……
第27章 主線任務
“剛忙完。不過杰還在交接工作，”半空中的五條一身制服，甩著手腕。
雖然剛剛從任務地回來，但他干干凈凈的沒有沾染任何污漬，“我是聽說這里有小派對就立刻趕回來的喲！”
呵。完全不像。
穹一臉肅然：“你們有遇到外世界來者嗎？”
五條悟落到地面，眼罩帶繼續遮住他的雙眼，他搖頭；“很遺憾，只是一場純正的咒靈事故。”
穹和系統X一起放下心來，幸好是。
“不過穹君這里收獲頗豐！吶吶！”五條掃視一圈，見到三個陌生面孔。朝三月打了個招呼：“喲！美麗的小姐。”
“呃你，你好。”三月七松開了拉緊的弦，箭矢散去，大眼睛眨了眨，低聲貼在丹恒耳邊：“我以為是個花白頭發的老爺爺來著？！”
丹恒眉頭緊鎖，沒有放松警惕：“他剛在有意隱匿氣息。要小心些。”
三月七點點頭。
“刃”更是執劍未有分毫懈怠地盯著五條。
眼罩下的天藍色眼球存在細微光芒，轉了轉，“在穹眼中，我竟然是老爺爺一樣的存在嗎？”
穹將話題重新拉回來：“我們剛剛在討論離開這里的辦法。”
“有結論了嗎？”五條問。
穹吐出一口氣，中二十足地叉腰：“那就是打敗游戲最終boss！”
“不過，找到它有那么一些些麻煩。”說完，穹垂著眉眼低聲補充了一句。
丹恒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三月七照看著他的傷勢，對這話沒有吐槽的想法。
“打敗最終boss？”
五條一臉好奇，“咒靈？或者是詛咒師？還是會被再次復蘇的【兩面宿儺】？”
穹一臉你還是太年輕了的表情：“不是站在前面的它們，是在它們背后的人。”
五條悟：“哦——有趣！”
三月七壓低聲音對丹恒說：“哇，他什么時候會說這么正經的話了？”
“是他教的吧，”丹恒閉上雙眼。
藏在穹懷里系統X戰戰兢兢，一股被看穿了的涼意……
“總之就是這樣！”一年級原本空蕩蕩的教室，在傍晚時分晚飯前擠滿了人。
教室黑板上貼著許多打印彩色圖片，下放寫著其中人或咒靈的名字，彩色粉筆畫出了各自關系。
最終都有一條線連接到最上面的大腦狀物質圖。
穹捏著根粉筆，站在講臺上。
下面坐著一年級全體學生，一年級班主任，星穹列車無名客兩位，以及一位半失憶自稱羅浮仙舟工造司學徒的星核獵手。
“現在已經知道是的：它，本名羂索，別稱腦花。”
“它聯合了世界四大咒靈，”穹指著仿佛金字塔狀的關系網下四只咒靈的畫片。
下面分別寫著：【真人】（咒胎），【漏瑚】，【花御】，【陀艮】（咒胎）。
“還有一堆詛咒師，”窮指著下面的一堆小的圖片，在上面畫了個大大的叉：“這些人的戰斗力暫時可以忽略不計。”
“利用這位的特質，”那張圖下寫著【失蹤大拇指老頭·是否星漿體同化未知·是否穩定未知】。
“在暗處謀劃了一千多年，意圖實現一種等同于人類清除計劃的‘進化’。”
“今天的兩地襲擊基本可以確定，是出自它的手筆。”
穹在黑板上畫了個問號，指著畫著理子的卡通圖片：“不過具體目的無法確定。試圖殺死星漿體或者是其他的試探？”
聽到星漿體這個名詞，五條悟臉色拉長了臉，一副不想回憶那段記憶的表情。
熊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還有點沒緩過來，“那個是天元大人吧。”
“鮭魚？”是嗎？
狗卷棘的桌子連著“刃”所在，因此臉色蒼白，身體僵硬，時不時瞄了眼刃的方向，像是在確定身旁究竟坐著活人還是鬼魂。
“天元大人？”乙骨眨著豆豆眼。
真希：“有那位大人的存在，才有了高專上方用以保護作用的結界，沒了那位大人，基本咒術界都會崩盤。”
“那是很重要的存在啊，”乙骨趴在桌子上，認真聽講。
熊貓舉著爪子：“提問！”
三月七轉過視線，看到那只緩緩升起的毛絨爪子。之前她就注意到了，這只酷似玩偶存在的熊貓。
穹：“請說。胖噠同學。”
熊貓：“天元大人是，是失蹤了嗎？”
穹：“是的。不過根據可靠消息，他還在高專內。”
“提問！穹老師，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五條舉起一只手，很是配合。
“夏油先生一定跟你說了吧，”穹耷拉著眼，看著下面某位長腿塞不進書桌下的教師。
“穹君衣服里可以對話的機械球狀體嗎？完全沒有聽他說過。”五條悟一臉認真地說。
“回答的很好，”穹鼓掌表示鼓勵，示意他放下手，“很好，下個問題！”
五條悟托著下巴，一臉委屈。
被學生們看在眼里，四臉嫌棄。
“顯然這些信息對無名客同學，以及失憶同學沒什么參考價值，”穹完全帶入老師的視角，將粉筆放在講臺上，兩手交疊墊在下巴下故作深沉。
“我們的主線任務是找到腦花，然后問出系統X宿主的下落！”
穹指著那腦子圖片唯一指出的箭頭一張A4紙上畫著一個黑影，印著個大大的問號，“重啟傳送裝置！然后回到原來的世界！”
“刃”將支離劍收起來，坐在凳子上抱著手臂，閉著雙眼，“關于此人有線索嗎？”
真希朝熊貓與狗卷靠近一些，低聲問：“喂喂，他們是什么人啊？”
熊貓說著悄悄話：“大概也是外星人吧。今天任務之所以那么快結束，就是因為他們的幫忙。”
狗卷點著頭。乙骨一臉驚訝。
四人一起看向穹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穹沉下雙眼：“線索嘛沒有一點點。”
“刃”：“……”
一年級四人組：“………”
穹：“別那么失望啊，沒有線索我們可以慢慢找嘛。”
“現在很明確，咱們可以從這位入手，”穹指著那位長著四個眼睛，像極了一根大拇指的圖片，“畢竟這位可是這腦花計劃里極為重要的一環，它絕對不會放棄尋找這位的。”
穹看向五條的方向：“算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我沒問題，”五條悟側過身翹起二郎腿。
“情況就是這樣。”穹拿粉筆在黑板上靈魂一點，粉筆斷掉一截無聲的落在地上，“各位同學還有什么補充的嗎？”
“沒有了，”三月七撲在木質課桌上，粉色頭發都暗淡了下去，“不知道姬子阿姨被傳送到了哪里，好擔心——”
丹恒同意地點點頭：“姬子小姐會沒事的。”
他瞥了眼刃，“還有一件事。”
穹接收到信號，走到五條悟身旁，擋在刃和他之間：“五條先生，有沒有術式類似【言靈】的人推薦呢？位這位朋友體質比較特殊。”
說著穹抬起頭看了眼正在捂著嘴巴輕輕咳嗽的狗卷棘。不能再麻煩他使用【咒言】了。
乙骨在他身旁幫他捶了捶背，擔心地不知所措。
五條悟站起身來，來到乙骨身后，攬著他的肩膀嚇得乙骨慌張地立正站直。
五條：“我有說過憂太你的術式信息嗎？”
乙骨捏著衣服下擺：“啊沒，沒有，您只說過讓我跟著狗卷同學他們一起學習——”
五條：“是【復制】哦。”
“上次和棘一起出任務，你應該對【咒言】有了新的理解吧？”
乙骨驚訝地睜著一雙大眼睛，“是，是的。”
穹打量著乙骨，上次見面到如今，這少年已經大變了樣子，身材結實了些，黑眼圈也不是那么重了。
“感覺應該可以。”穹朝丹恒比了個OK的手勢。
原本平靜的“刃”突然捂住了額頭，雙手攥緊發出骨頭碰撞的聲響。
丹恒立刻將三月七護在身后，撤到一旁。
熊貓和狗卷棘也見識過相同的場面。熊貓直接掀飛桌子，拉著真希跳到教室角落。
穹遞給乙骨一個字條，眼疾腿快躲到了丹恒背后。
只有毫不知情的五條，乙骨站在原地，看著兩邊如臨大敵地神態。
很快乙骨也感受到了不對勁，影子中的咒靈蠢蠢欲動，發出幽幽地聲響。
五條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了，憂太君。”
乙骨打開字條，從腳下陰影中拿出一個繪著狗卷棘嘴角相似符文的擴音器。
他清了清嗓子——
……
“魔陰身就是這么被壓制的嗎？”三月七看著昏睡過去的某星核獵手，“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一年級四人圍了上來。
真希：“這是怎么回事？熊貓解釋下。”
熊貓和狗卷棘幾乎是手腳并用才把事情經過描述清楚。
“咦！好強！”真希抬頭瞄了眼最后祓除掉那只特級咒靈和兩次殺死發狂刃的丹恒。
“不過他們完全不像想象中的外星人的樣子唉——”
“鮭魚。”同意。
三月七：“悄悄話要小聲一些哦，都被本人聽到啦！”
丹恒嘆出一口長氣，顯然很是心累。
他手中聚集一縷水波一般的力量。這股力量在他體游走，最后化作青綠的蓮花水滴落進他掌心。
再看時他已經改頭換面，長發變成干練的短發，眼尾朱紅變成一抹，龍角褪去，衣服換了模樣。連帶著上面的因受傷而破損的地方一起修復不見。
三人一臉“外星人果然很神奇”的表情。
“多謝，”丹恒對乙骨說。
乙骨臉頰微紅，完全沒了剛才釋放【復制·咒言】時自信：“不用，不用謝的。”
一群人自我介紹一圈，經過穹的關系基本都認識熟悉了些。
全程趴在桌子上昏睡的“刃”突然醒來。
看起來記憶消除的效果比狗卷棘更好了些。
他看了眼丹恒，感到些許熟悉又有些陌生，道：“算我一個。”
“我名應星，工造司學徒，造出教長生種們贊嘆的機巧，聞名寰宇的利刃。”
丹恒確認他沒有了危險才稍稍放松。
熊貓拉著穹：“那他……”有些猶豫，是否要問這個問題。
穹：“你是說在三角街的時候？”
狗卷棘：“海帶？海帶。”我們明明看到他被穿透了脖子。
而且穹去地下停車場時，他醒過來時，身上的傷口幾乎沒有了痕跡。
穹：“很神奇吧。這可是豐饒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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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天元去哪兒了】1
“哦？在說什么？”五條悟湊過來，一只手揉著狗卷炸著毛的淺色頭發，“你們今天有沒有受傷呢？”
熊貓：“被保護的很好。”
狗卷棘嗓音還有些喑啞：“金嗆魚……”不太好……
正準備多聊兩句，他衣服里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五條掏出手機，看到了上面的備注名，發出一聲極其尖酸刻薄的“嘖。”
他沒有外放聲音，但電話里的聲音實在太大，太過激動，傳了出來。
“……嘖？！你剛剛是不是嘖了？！你這混——！”憤怒的女聲戛然而止。
“原來是打錯了。哈哈。”五條悟默默按下掛斷。
一年級們已經習慣了自家班主任的操作，守著穹繼續問那關于“豐饒神力”的話題。
五條悟坐在課桌上，翹著腿，彎腰托著下巴，一臉也要一起聽的狀態。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這次不同剛才的鈴聲。他拿起手機，就按了拒絕，接著拉著一張嚴肅的臉：“我可愛的學生們，老師差點忘記了今天還要去高層開會！哈哈，先走啦！”
自己有工作還要專門回高專看一眼。穹和一年級們想到了一起。
穹看著這家伙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他是警惕性過高，還是只是單純地想曠工。
乙骨這會兒蹲在了教室角落。
他抱著膝蓋，朝黑暗中的露出半張臉的“詛咒”少女笑得春風燦爛，盡力安撫著它的情緒。
五條悟走后，大家終于得了空閑。
真希雙眼放出好奇的光芒，關于沒有聽過的力量。
狗卷棘：“腌魚子？”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豐什么神力？”熊貓重復著那陌生的名詞，寬大的熊貓爪子撓了兩下屁股。
穹正準備對星神的神偉力量稍做科普。
只見換了一身行頭的丹恒默默走到他身后，十分熟練地拉起他的衣領。
接著像是提起一只炫耀撿到亮晶晶垃圾的小浣熊一樣，把他拽走，“我還有事問你。”
穹無辜地朝一年級們擺了擺手，就毫不費力地被從教室里拖了出去，“那只能等會再聊了啊———”
熊貓等人目送著二人身影消失在門外，表情一致地好奇，擔憂，又無語。
求知一件事情怎么一波三折的。
三月七雙手背在身后，試探著走到一年級旁邊，“那個，不用擔心。一定是發生了些讓他在意的事，丹恒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
“三月？可以這么稱呼嗎？”熊貓試著問。
三月七笑得一臉燦爛，眨著眼睛，像是一輪小太陽：“當然可以啦！怎么稱呼都沒問題的。”
“三月小姐，我很好奇，你們真的沒有咒力嗎？”真希將長槍咒具放在一旁，捂著雙眼，因為被那粉色光芒照耀地有些不適應。
咒術師由于各種原因基本上都身世坎坷，基本上沒有幾個人能像某位自稱最強的男人一樣保持著童顏和爽朗的笑聲，基本上都是一副打工社畜的厭世臉。
……力呀？”三月七思考片刻。
是穹曾在消息里提起過的存在。
“就我所知，并沒有，”她瞄了眼門外的兩個身影，攤手搖頭道。
真希垂下的手興奮地握緊拳頭。看吧，沒有咒力，一樣可以做到這么強大。
“剛才聽你們說到關于那邊那個人的事？”三月七不著痕跡地指了下斜倚在墻邊，抱著一把劍的刃。
一年級幾個人點點頭。
熊貓悄聲道：“我們都很想弄明白，他為什么會，呃死而復生。”
三月七捂著嘴巴，震驚地看著幾人：“嘶——！你們看到他和丹……”
狗卷：“鮭魚。”是的。
“很——夸張吧？”三月七壓低聲音道。
熊貓同意地不能再同意了。
“其實也沒什么要藏著掖著的。那其實是一種來自天外星神的力量。”三月臉上笑容消融，浮現出幾分同情憐憫：“那東西對渴望的人是賜福來著。不過呢，對不想要的人就是‘詛咒’了。唉。”
熊貓和狗卷大概明白些其中的原因，于是就此打住不再朝下問去。
“不提這個啦。”三月再次浮現出燦爛的神情，兩只漂亮的漸變色眼睛亮晶晶的，“再怎么說都是他們的事情。”
“咱們剛來不久，對這邊世界還不太了解，”三月七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等會兒，如果你們有空閑可以帶咱們轉一轉嗎？”
“包在我身上，”熊貓寫著穹經常做的叉腰中二動作。
“腌魚！”還有我！
“住的地方就在包在我身上，”真希站地筆直，扶了下眼鏡，“女生宿舍可是非常空閑的。”
“好耶！”
幾個人為了不影響門外二人談話，從后側門悄無聲息摸了出去。
門外。
穹整理著被拉的變形皺起的衣領，躲閃著丹恒的眼神：“要問……什么，什么事？”
“我聽楊叔說了，姬子姐姐也失蹤的事，”穹僵硬地轉移話題，“我已經拜托那位輔助監督幫忙調查尋找了……”
“你在地下遇到了什么？”丹恒聲音了多了幾分擔憂和篤定。
“這個嘛……”穹見隱瞞不住，索性直面直說了：“是人。”
“被那只還沒孵化完全的咒靈改造變形，但沒有徹底死掉的人。”
“我們無法拯救所有人，”丹恒神色微變，寬慰道。
“不是那些。”
“是我在看到那些人的慘狀后，像是打開了一扇緊閉的大門，”穹拉著丹恒在教室前的臺階上坐下，“門被隱藏著。里面是曾經與過往的陌生的‘我’。”
系統X突然哆嗦了下，今天白天它的確是被地下停車場的那一幕嚇到了。
還擔心是星核受到刺激，這家伙忍痛不說。瓦。爾。特先生雖然提到過他體質特殊，但也不排除會有什么風險。
丹恒聽完，無奈的抬頭看向天際。
太陽臨近地平線上，夜色降臨。
一時間，無言。因為他也很難回答這個問題。持明族的特性使然，他可以滌蕩干凈前世所有，忘卻了所有過往人事物。只是被動地承受著過往與曾經。
“不過，不用擔心啦，為了星核能穩穩當當的，”穹露出一個微笑，拍著胸脯，“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再打開那扇門了。”
輕快的語氣從背后響起：“既然無可忘卻，那便肩負起來一同前行好了。”
刃，不，現在應該叫做應星，在穹身旁坐下，長發被一根樹枝挽起，顯得端雅幾分，抱著一柄劍抬頭看向臨近的夕陽，“重要的是活成自己。”
丹恒聞言望向應星，有那么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他在何時何地結識的一位已經忘了個干凈的故人。
“話題好像突然沉重了起來呢！”
穹活躍著氣氛，“說的對！阿刃，啊不，應星叔。以前的那個是我，現在的這個也是我。重點是都是‘我’。不必糾結那些細節。”
雖然這叫法怎么聽怎么別扭。丹恒還是少有地感受到些許慰藉。眉頭不再皺得那般緊湊。
穹加大力度，很是肉麻地捂著臉蛋，故作小姑娘一般的嬌羞：“而且我們都一家人了~丹恒老師你一定可以接受所有的我，對吧？”
丹恒推開他，一臉嫌棄：“不。”
應星突然轉過頭來，指著穹的衣服，提醒道：“有什么在響。”
穹恢復原狀，冷靜地拿出手機——一個新的聯系人添加了他。
無名人士：“請問是無名客嗎？”
穹拉著丹恒，應星一起湊過來。
丹恒示意穹回復消息。
穹：“我是。”
無名人士：“你們是否正在調查那位【天元大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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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元去哪兒了】2
穹看著那條消息，遲遲沒有回應。
“這……會是誰呢？”穹盯著那可疑的字眼，不解地看了看丹恒，又看了看應星。
丹恒思量片刻，搖頭，“沒有見過的說法方式。”
應星則擺了擺手，“沒印象。”
一直躲著五條等人的系統X飛了出來，落在穹的手機上。
他不知從什么地方掏出來一個比自己還大的放大鏡，反反復復看了幾遍短信。
“沒錯的。是他。”系統X收回放大鏡，十分篤定。
他那兩根藍光手握成拳頭：“那個！混蛋！”
穹聞言愣住，默默將手機遞出去一些。
丹恒和應星則靜觀其變。
系統X氣憤非常。
仿佛能從每一個元件里噴出藍色火焰，整顆球都在顫抖。他在穹手機上飛快打字：“你*！竟然還有這個閑心！給我*！在這里發消息！”
“知不知道！這里已經他*快亂成一鍋粥了？！”
【掐脖子。gif】表情Xn
動作一氣呵成，最后一個表情發送按鈕按下后，系統X出了一口惡氣地發出一聲“哼！”
消息發送成功后的3秒異常漫長。
在場幾個人都懷著莫名的期待看到對方的反應。
第4秒，像是計算好的時間節點。
無名人士：“這條信息只是定時發送的哦。X。”
X漂浮在穹肩膀上，金屬小球的發生裝置微妙地發出一聲嘆氣。像是瘋狂發送表情后的疲累，又或許蘊藏著其他的情緒。
如對方所說。3秒后再次發來第三條信息。
無名人士：“這時候X應該已經和列車無名客的各位匯合了吧。”
穹拿回手機，沒有繼續發送，只是看著其中的繼續跳出來信息。
無名人士：“抱歉列車的無名客們。事情變成今天這樣，并非我的本愿。”
又過去了不多不少的3秒。
無名人士：“在我失蹤前，不得已將X保存的信息進行了粉碎性摧毀。”
無名人士：“由于高專內有【內鬼】存在，在我輸入這些信息時不能直接將有關那位【天元大人】的線索告知。”
“我在X中留下了部分非直接線索，標題為【《大拇指和四眼》】的書。請不要覺得這樣做瑣碎，為了預防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些事都是必須的。”
這線索明明直白的不得了啊——
穹抬起頭撓了撓腮，看到X已經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應該已經開始搜索這本看著就有點問題的書。
三人繼續看著跳出來的信息。
無名人士：“請各位萬事小心，羂索活了千百年，即使沒有那么強大卻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我們就是輕敵而吃的大虧——最后的最后把各位卷進來！實在抱歉！嗯。趁著沒人，先給各位磕一個吧。”
【以首搶地。jpg】
下方跳出一行小字：【警告！對方已不存在！】
三人：“……”
漫長的沉默后。穹的眼神渙散著，轉到X身上才重新聚焦，“真的有必要這么嚴謹嗎？不能直接說那老家伙去哪了嗎？”
應星點點頭表示很同意，拐彎抹角一大圈，有價值的信息卻并沒有留下一條。
丹恒無奈地嘆了口氣，向X問：“有什么發現嗎？”
“啊！找到了！”X驚喜地叫了一聲。
他似乎正在打開瀏覽，兩只藍光觸手撓著頭，似乎露出些許疑惑：“這本書……嘶……個圖……我想起來了。是她啊。”
“那什么……穹，”X立刻關閉了這本藏在文檔文件深處的怪書。
“什么？”穹抬起頭，一雙金色眼睛里滿是夕陽的光輝，對外界的好奇與懵懂。
X自言自語了一句，“完了完了。這個樣子去見那個人？一定不行！而且我也完全不想去找她！啊啊啊———”
“究竟怎么回事？”丹恒聽X打著啞謎，看著他開始癲狂：“這個人掌握著什么線索嗎？”
“究竟是誰？”應星迫切地問道。
“那個人，唉。”X一副拒絕地語氣：“你們今天見過。”
穹做出猜測：“方始之？”
X做了個叉的手勢，雖然很不情愿地抗拒，他還是進行了解釋：“是那位前特級咒術師，現任咒術后勤部現任的部長。”
X轉向在場唯二看過原漫畫的穹：“當然。也是那個曾經可以被稱呼為【星漿體】的女人。”
穹：“是她？夏油先生也提起過……呃，九十九由基小姐？”
聽到這個名字，X頭大的點頭。
“意思是她知道有關天元下落的線索？”穹回憶著快速瀏覽過的原漫畫劇情，腦海中浮現出關于這位的形象，以及最有記憶點的那句“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
丹恒&應星腦袋上冒出兩個問號，不過既然得知了有關線索有了著落，這比什么都更為重要。
“事不宜遲，找到此人，問出線索不就好了。”應星站起身來，突然覺察到一瞬異樣地轉身，尋找給他帶來這種感覺的源頭。
“雖然不想承認，但說的對，”丹恒也轉過臉，眉頭皺起，眼珠閃著微芒，很明顯已經發現了目標：“出發之前，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
二人動作默契地看向高處。
X落在穹頭頂，順著丹恒的視線朝教室房頂看去，發出一聲驚呼：“我沒記錯得話，這里是高專內部吧……怎，怎么會有詛咒師進來的？！”
“哎呀呀，看到那位五條家的神子回來，還以為這次要無功而返了呢，”這男人身材魁梧，身穿一件寬松條紋和服，將上半身袒露著。背著一把長達2米的大刀，整個人周身散發出濃郁危險的氣息。
這人拔出背后的大砍刀，指向穹：“這顆球，就讓我收下吧。”
X瞬間做出比對結果，他拉拽著穹的灰頭發，整只統都要碎掉了一般：“又是一個非原著角色！”
劇情什么的，果然朝著脫韁野狗上奔去了！
穹召喚出球棒奇物，與這人對指，露出一抹笑意：“那就來拿試試？”
丹恒拿出擊云，槍尖上鑲嵌的珠子轉動著。隨時準備進攻。
應星抬起劍身，挽了個花，反手拿劍而立。
在與系統X接觸的位置，穹無聲地傳遞著消息：“詛咒師能出現在這里。看來在這號稱保護結界內的咒術高專里，還有其他【內鬼】的存在了。”
X：“分析結果顯示，你的這個推測正確率為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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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互動）
可以猜測一下天元去哪里了。
先排除某無良教師的答案：出去逛街。
嗚嗚嗚T^T是不是越寫越沒意思了……唉。畢竟是新手啦（試圖自我安慰）
第30章 【天元去哪兒了】3
穹將X從頭頂拿下來，交給應星照看：“丹恒你身上還有傷，讓銀河球棒俠來就行。”
“我沒事，”擊云在丹恒手中旋轉著，發出錚錚聲響，“一起。”
應星思考片刻收起支離，接過來X，準備一睹二人作戰的風姿。
結界監測到了未登記過的咒力信號，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今天在監測部門值班的兩人打著哈欠，正準備推門下班，聽到這聲警報立刻坐會原位，調出了信號發出位置的監控影像。
“沒有錯，是通緝名單上的叛逃咒術師。”他們經過比對后得出結論。
“先通知校長他們吧！”
咒術高層秘密會議開在一間明亮的大廳內，包括兩所咒術高專的校長，代表老師，高層現任管理人員，文職人員，甚至包括‘窗’和輔助監督的代表坐上了一張桌子。似乎借了大清洗改革的光，變得極其現代化，每一個環節都透露出一股公平，公開，公正的味道。
會議桌子的最上首空缺出來了一個位置。會議開始后高層那些人似乎也不打算解釋是哪位大人缺席了這次會議。夜蛾靠在真皮的椅背上，抱著手臂聽著上首一位年長者的發言。
“關于回收的【特級咒物】被毀掉的報告，我想問一下夜蛾。”
夜蛾正道正色道：“情況確認屬實。”
五條悟兩手抄在褲子口袋里，仰躺在椅子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
夏油接過話來，狹長的眼睛笑成一條線：“目擊報告是我上交的，最初目的是建議可以效仿這種方法來徹底消滅【宿儺】。”
那位老者穿著寬大的袍子，白發蒼顏，到還有幾分精氣神兒，他轉向坐在五條悟對面的夏油杰，“這么說？你判斷那外來者是可以信任的？”
夏油杰睜開眼睛，紫色的眼珠轉動：“是的，可以信任。”
京都咒高的校長抬起眼來，長眉下深凹的眼睛顯得幾分鬼一般的嚇人：“呵。信任？”
臉上有著一條長而巨大疤痕的京都老師坐在一旁，臉色凝重地扶著額頭：“又要開始了啊……”
“有什么意見嗎？老爺子？”原本安靜的五條悟抬起頭來，“學生們之間的信任可比這張桌子上的信任容易建立的多”。
夜蛾不露痕跡地制止著他，搶過話去：“不知您怎么看這件事？”
上首一位新晉的高層一身極具現代化的西裝革履，年過半百的年紀，拉著袖口，笑得一臉和善：“經判斷，夏油老師所說有采納的可行性。”
上首的白發老人，輕哼一聲，枯槁的手握緊桌子下面的拐杖：“他們之前明明還在隱瞞那外來者的信息！？如果不是……哼！”
“老先生，我們不是已經在第一時間協商，一致通過，先進行接觸再做判斷嗎？”
老爺子被噎得說不話來。
五條悟對這件事完全不意外。
他悄聲在夜蛾耳邊：“真是有生之年，那群老家伙還能有今天。”
夜蛾正道垂了下眼皮，表示同意。之前聽說高層進過一番改革清洗大變樣，沒想到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經過接觸，他們對咒術界，乃至整個霓虹都沒有危害的可能性，”夏油杰兩手揣在寬大地衣袖中。
“那么之后全部回收【兩面宿儺】剩余9根手指的任務，之后還要仰仗兩位校長和特級們了。”
“第二件事是關于這次的襲擊事件。”一旁的秘書文職人員從筆記本中抬起頭來，厚重的眼鏡下是一雙迷離的眼。
“別急，”那位高層道，“說到特級們，乙骨同學怎么樣了？五條老師。”
突然被點名的五條悟稍微坐正：“非常好。能吃能睡，比以前被關在小黑屋子里快樂了不少！”
“解了。下個問題吧。”
輔助監督的代表是方始之，他板著一張臉：“關于襲擊事件大概分布在霓虹距離遙遠的兩個位置。”
“東京新開放的步行街：三角街；以及位于外海鄉下偏遠地區的無差別攻擊宣戰。似乎有意將特級們引開。”
“此外，三角街共出現了三只特級及以上咒靈，其中一只已被祓除；兩只逃走。”
在場的咒術師和輔助監督聽到“特級咒靈”這個詞低聲私語起來。
特級的咒靈已經十幾年沒有出現過，這次不僅出現了，還一下子上來就三只？！
“聽說，這次的事件和外來者也有關系？”那位和善的高層問。
“是的，”方始之整理這手頭的資料，“包括那位名為‘穹’的外來客，共4人，祓除咒靈者是其中之一。”
“這些事情，您應該已經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方始之用著平淡的語氣說道。
“所以咒靈們想做什么呢？”那位高層笑起來表面看上去很是和煦，他閉上雙眼。
“是針對外來客？還是在掩蓋其他的目的？”
會議廳里安靜下來。大多數人是被這個其他目的而驚懼住；知情的幾個人安靜是因為已經猜到襲擊者的其他目的，其他關于那位失蹤中的天元大人的目的。
正在這時，夜蛾正道收到一通電話。
夜蛾向那位正在慷慨陳詞地老者請示了下，“抱歉。”拍了拍又開始打瞌睡的五條便推門出去。
門外，夜蛾正道掃視了一眼四周，接通了電話：“出什么事了嗎？”
“校長！有幾個叛逃的咒術師正在襲擊高專！”
“什，什么？！”夜蛾正道緩緩摘下黃色鏡片下雙瞳顫抖，“是結界出了問題嗎？”那位天元大人難道真的是襲擊者的最終目的？！
“不不！只有入侵者，結界目前沒有出現問題，”另一邊的聲音立刻否決。
夜蛾吐出一口氣，“我讓特級們立刻趕回去！”
正當夜蛾準備回去，趕走屋里早就開會開到不耐煩的兩個特級回高專時。“……什么情況？！”另一位監測人員發出一聲驚呼，兩個眼睛瞪得老大，大張著嘴指著監控畫面。
“什么什么情況？”夜蛾聽到對面和他對話的監測人員問。隨后那位監測人員緩緩發出一聲輕輕的“臥艸！”
“？”夜蛾收回了推門回會議室的手。
監控畫面里，包括二年級教室，一年級女生宿舍，以及一年級教室前空地。
二年級的幾個學生比較狼狽，經過了一番苦戰才把入侵者打暈過去；
一年級女生宿舍門前，被登記在冊的特級咒靈“祈本里香”再次現身，幫助一群一年級學生把一個看起來完全是詛咒師的人綁成麻花一般，倒著吊到了樹上。
粉色頭發的少女和一年級們圍在一起，拿著木棍戳著被奇怪的冰封住的入侵者，“說！你們有什么目的？！”
一年級教室門前的空地監控畫面更加夸張，在1分鐘內就結束了戰斗。
“就這？！”穹坐在已經口吐白沫，兩眼無神昏死過去的入侵者身上，擦拭著球棒上的血漬。
應星捧著系統X，由衷地評價道：“甚弱。”
丹恒壓根沒有出手，拿出手機正在給不見蹤影的三月發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