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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祐住院觀察了幾天后便出院了。
從beta變成oega體征不是很明顯,時祐不特意和別人說的時候還是像一個乖巧的beta。
陸以承也和他說了,如果沒有人問,不用和別人說自己變成oa的時候都這么招人的漂亮孩子,要是被別人知道成了o,不知道得多難辦。
住院的這段時間,陸以承每天都在兩頭跑。
清華的研討會還沒有結束,他們都項目在初設中就被看做重點,還靠著團隊里的巧嘴拉到了贊助商。
陸以承作為負責人,每天都要在研討會做講座,有時候上午下午連著一起,忙得沒法抽身。
但他每天中午還是會來給時祐送飯。
明明醫院提供午飯,時祐也說過宿主那么忙就不要特地過來了,但陸以承還是每天都來。
原因很簡單,很直白。
他說他想他了。
時祐紅著小臉吃著飯,也不知道陸以承到底在想什么。
搞得好像他倆不見面似的,明明每天他都還在監督他改圖,早飯晚飯都一起吃,晚上還要抱著他睡覺。
但蘑菇黏宿主,宿主黏一會蘑菇,蘑菇只會高興。
時祐怕的是陸以承擔心他身體不好,所以每會見面他都極力像他展示自己優良的精神狀態。
蘑菇一展示他的優良的風貌,那奶油味道的信息素就隨著主人精神地亂竄。
o簡直是絕殺。
剛剛分化的小o信息素熱情洋溢,奶油的味道甜得恰到好處。
少年很愛干凈,每天都會洗得白白嫩嫩,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像是有朦朦朧朧的水霧環在周身。
病房的溫度比家里的還要高些,暖和的像一個恰到好處的夏天。
時祐穿著上衣和短褲,柔軟的頭發還濕漉漉的掛著,白得晃眼的皮膚沾著水珠,還有點剛剛被水燙出的紅暈,臉也只有巴掌大小。
然后這么個誘人的小東西就開始在你眼前晃,向你展現充沛的精神,整朵蘑菇都是香噴噴的奶油味。
陸以承眼眸瞇起,看著亂晃著沖他眨眼睛的小家伙,盡量不要讓alpha信息素不受控地溢出,心里更多是壓抑不住的貪欲。
陸以承也不告訴他原因,只要時祐一放信息素他就抱著蘑菇啃啃吸吸。
再后來蘑菇被咬怕了,好像也間接學會了怎么控制信息素。
學習能力還不錯,咬了兩天就學會了。
但總體來說道阻且長。
出院的那天,陸以承給時祐辦完出院手續,帶著人回了家。
回去的那天正好是周末,天氣還不錯,步入12月難得有能看得到藍天的天氣。
時祐因為意外分化的原因向學校請了好多
天假,幸虧他和陸以承每天晚上都有一段學習時間,課上留的個人和小組作業都沒有落下。
把基本的事情處理完后,他們去項目組把后續的步驟給處理了,然后一起去慶功聚餐。
聚餐的地方是繁華商業區的一家火鍋店。
項目組里的人差不多都是重口的人,大家點了一個鴛鴦鍋,冬天吃火鍋真的能讓身體很暖和。
聊了會后續項目的事后,胡敏問:“哎祐兒,你身體還好嗎?”
時祐在嚼著陸以承給他撈得肥牛片,聲音有點含糊:“我沒事的,敏敏姐。”
胡敏:“沒事就好,你突然住院可把我們幾個嚇壞了,我想著我們也沒壓榨勞動力呀哈哈哈哈。”
張北函:“哈哈哈哈哈但陸哥是真的厲害,這么忙還可以把你照顧得妥妥貼貼。”
時祐從來不吝嗇對陸以承的夸獎:“以承就是很厲害啊。”
蘑菇很聽話,宿主說沒人問就不要主動提o的事,別人要是問就大大方方承認,他也乖乖聽進去了。
而火鍋店的味道大,信息素的味道并不是很明顯,大家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不對的地方。
吃完飯后組員們原地解散,時祐吃得有些飽,陸以承就提議在四處逛逛。
這邊算是鬧區,高樓林立,連著的步行街道加商業區,聚集著許多俊男靚女,是個會引發潮人恐懼癥的地方。
時祐很少在北京逛街,他來這邊上學也不過一年多,平時要是有什么飯局吃完也就回去了,這還算是第一次這么仔細在這邊逛。
商場里面是各種紅打卡店。
時祐在看到一家裝飾很清新的小眾甜品店后就走不動路了。
今天有限量的草莓松餅。
“以承。”蘑菇拉了拉陸以承的袖子,沒往下繼續說,只是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眼睛撲閃著。
陸以承看著蘑菇渴望的眼神,給他解除了甜品禁食令:“想吃哪個,我給你買。”
畢竟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宿主,身體好了就可以吃。
時祐可開心了,這幾天在醫院吃的清湯寡水,現在被一頓火鍋還有一個剛出爐的草莓松餅迷得神魂顛倒。
松軟的松餅冒著熱氣,涂抹著奶油還有草莓醬,最上面還插著巧克力和新鮮的草莓,居然還有個冰淇淋球。
時祐舔了舔嘴唇,松餅看上去很誘人,他眨著眼,眼底露出喜悅。
不過他先說了句:“哦對了以承,之前我住院看病,你付了多少錢呀?”
“問這個做什么。”陸以承挑了挑眉,“你想還我醫療費?”
時祐點點頭,老是用宿主的錢他也不好意思:“你別這樣看我,我其實挺有錢的。”
“我也很有錢。”陸以承有點兇地刮了一下時祐的鼻子,說,“夠給你買一輩子的草莓松餅。”
時祐現在很知趣,要是他再說要還錢,陸以承估計會不高興。
如果不讓他還錢,或許也可以買點其他東西給陸以承吧。
時祐咬了口冰淇淋球,好久沒有吃過冰的舌頭被冰得一抖,眉頭皺在一起,把冰含化了才咽下去。
他擰了下小臉,吐出濕紅的舌尖緩緩,就見著一旁站著的陸以承目不轉睛盯著他看。
視線撞上,男人神情慵懶,瞳仁漆黑,鼻梁高挺,眼里像是有兩團火,熾熱得時祐有些不自在。
時祐無措地看了看手上的松餅,過了會,他把它送到陸以承嘴邊,問:“你要吃嗎以承。”
陸以承沒說話,但一看就不是想吃松餅。
時祐就把手收了回來,又舔了舔被松餅底有點燙化了的冰淇淋。
陸以承看著跟前的人,忽然說:“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
時祐舔了一下嘴角的冰淇淋,覺得陸以承最近黏菇到不行,似乎總想從他這里求證道什么似的:“你是我的宿主啊。”
陸以承視線挪向時祐被甜筒凍紅的唇,再緩緩移到至白至透明的脖頸,隨即目光便沉了沉,眼眸越來越濃。
時祐見他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他,疑惑地舉起手上的草莓松餅:“啊……你又想吃了是嗎?你剛剛不是不想吃嘛。”
蘑菇眼睛里看不到雜質,清澈透亮,好像真的想給陸以承吃冰淇淋。
陸以承看著投喂他的蘑菇好一會,隨后無奈地笑了下。
算了。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半晌,陸以承牽住時祐握著松餅的手湊近,使壞地說:“你親我一下。”
親……親一下?
時祐有點哆嗦,但手被握得緊,他又不敢扯回來。
“在這啊,你知道這是哪嗎。”時祐提醒。
“這里怎么了。”陸以承裝。
時祐看著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一分鐘他們周圍可以經過好多好多人。
陸以承居然讓他親他。
時祐臉有點燒燙,但眼前的alpha眉眼閑散深沉,似乎沒有在開完笑的樣子。
陸以承:“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宿主嗎。”
他又近了點:“你不是說喜歡我的信息素嗎。”
時祐側頭倪著,咬了咬肉感的嘴巴,抬起眼輕輕地問:“親……親哪?”
陸以承就那么看著時祐,一副你隨便,都可以的模樣。
時祐朝他晃晃手:“那你過來點。”
陸以承沒動。
蘑菇感覺他在耍賴,絕對就是在逗蘑菇玩,悶聲道:“你不過來我不親你了。”
“哦。”陸以承指腹貼著時祐發涼的手背,微微磨過他的掌心,“那我應該要到什么位置。”
蘑菇思考了一下,上手壓了壓他的肩膀:“至少和我平視吧。”
于是陸以承俯下身。
時祐再次對上陸以承的眼睛,心里悸動,像是迅速被深遂的黑拉進了譚池,腦袋嗡了片刻。
他耳朵有些燙,湊過去,迅速在陸以承臉上嘬了一口,然后又縮了回來。
“結束了?”陸以承說。
“嗯……”時祐愣愣,“結束了。”
時祐也沒覺得哪里不對,這不可以嘛,不都親了嗎,親臉也是親啊。
冰淇淋化了,流到時祐的手上,他被黏得縮了縮手:“以承,要不你先放開我,冰淇淋化了。”
陸以承沉默了會。
alpha頓了片刻,開口的很坦蕩,逗得蘑菇臉又紅了點:“可我想的是接吻。”
時祐嘟著嘴,想著陸以承怎么還挑起來了,剛剛問他親哪他又不說。
漂亮蘑菇的小臉白里透粉,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手指上沾到的乳白色粘液格外惹人注目。
陸以承聞到了絲絲縷縷的奶油香,彎下腰,熱息覆到了時祐的身上,和冰涼的冰淇淋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低頭,舔掉了流到時祐手上的冰淇淋,目光交匯,語氣淡而緩,給足了十分的耐心:“下次滿足我好嗎。”
“今天約完會后,睡覺前——”
陸以承沒接下去后面的話。
——我把你親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