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 第 31 章
◎我要拿光不屬于我的一切◎
蘇萬潼被魔音正面刺激, 大腦運轉(zhuǎn)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零食掏出來懟到了寧駱面前,笑容誠懇:“吃點!
唱累了吧, 快吃!
聲音果然停了, 寧駱開心地接過來:“謝謝。”
【啊,是我最愛的碧根果(嚼嚼嚼),這蔓越莓干好甜呀,怎么還有個核桃?上一邊去!】
他不動聲色地把所有的核桃挑出來彈邊上。
蘇萬潼終于松了口氣。
遠處的宋南跟方鹿野與她的表情一致。
方鹿野去看他哥,發(fā)現(xiàn)路庭洲還在跟靳銘交談, 一派從容淡定, 不由深深佩服, 趁路庭洲看向這邊時給他扣了個6。
哥, 你真是我哥。
路庭洲像沒看到, 平靜地把目光移了回去。
這算什么,跟寧駱打了一個假期的游戲, 被創(chuàng)死又創(chuàng)活,心理承受能力已經(jīng)大大提高。
如果寧駱能發(fā)言,一定會告訴所有人, 路庭洲現(xiàn)在不是路庭洲, 而是鈕祜祿·庭洲。
“阿銘,你們聊完了嗎?”
唐沐白走過來問, 對路庭洲笑了笑,“路老師。”
看到他,靳銘原本冷硬的面容柔和下來:“路先生邀請我明天來跟你們劇組一起去廟里祭拜!
唐沐白說好:“你也是投資商,跟著去當(dāng)然是好的。正巧附近的山上有個姻緣廟, 我們可以去求段好姻緣!
此話一出, 靳銘的眼神更溫柔了。
路庭洲盡收眼底, 微笑不語。
方鹿野可就受不了了,在后面狂翻白眼。
之前還以為這strong哥有點良心,跟金主真心相愛,原來是在搞替身那套。沒品的家伙。
他跟唐沐白出名都很早,兩人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方鹿野之前還被他騙過,被坑得很慘。
他可是清楚知道靳家就沒把唐沐白放在眼里,靳銘再喜歡他爹也不會讓男媳婦進門,玩玩還行。
等靳銘跟路庭洲都走了,他雙手抱臂冷聲嗤笑,抬下巴看著唐沐白:“裝什么深情,還拜姻緣廟,你看靳家讓不讓你進就完了,還真是蝙蝠翅膀上插雞毛真當(dāng)自己是個什么鳥了!
唐沐白也懶得跟他演,兩人早就撕破臉了:“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只是我聽說你原本是男二?現(xiàn)在怎么成男四了?路先生沒給你爭取下角色,還是有人搶了?”
他說著看向?qū)庱樀姆较颉?br />
最了解敵人的永遠是自己的敵人,唐沐白知道方鹿野沒什么腦子,被一挑撥就能上頭。
到時候跟寧駱?biāo)罕迫,少來他跟前湊讓人惡心?br />
但他這次失算了,方鹿野不但不上當(dāng),還跟他急眼了:“大家憑本事拿的角色,我技不如人怎么了?要你管!”
周圍人看過來。
唐沐白:“……”
你特么的技不如人是很光彩的事情嗎?喊著大聲干什么!
方鹿野掃了他一眼,仰著腦袋冷哼:“撿漏王!
長腿一邁去找寧駱報剛才的仇去了-
一般劇組開機前都會去廟里拜一拜,求個好彩頭,越是圈子里的人越是迷信這種東西。
所以偉大的寧駱戰(zhàn)士,在零下十度的天氣里,于早上六點鐘撲騰著起床了。
他耷拉著眼,面無表情對著鏡子刷牙。
在這一刻,他終于跟雞這種生物狠狠共情了。
開始理解它為什么每天早起,然后開始尖叫。
進電梯的時候遇到了編劇宋南。
宋南看到他有些緊張,鼓了鼓勇氣打招呼:“那個,早上好。”
寧駱露出個程式化笑容,八顆大牙閃閃發(fā)亮:“早上好呀!
【不好的都被我鯊了,鯊穿地球!讓我早起的人,去非洲當(dāng)猴!趕我上班的人,去泰國挖煤!逼我減肥的人,去南極吃海狗一巴掌!】
宋南嚇得縮成了鵪鶉,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跟一個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同事待在一起真的很恐怖誰懂啊啊啊!
寧駱起太早沒什么胃口,在酒店的自助餐廳無精打采選雞蛋。
宋南跟他一路下來,看他在那對著雞蛋點來點去,挑挑選選,最后沒抵過好奇心問:“你在做什么?”
寧駱呲出一口白牙:“閻王點卯!
【看看哪個蛋今天進我的嘴】
他甚至把自己選雞蛋的心得分享給宋南:“你看這種顏色深的就不如顏色淺的蛋黃好吃,皮糙的就比皮滑的新鮮。”
“……”
有用又沒用的知識灌進了腦子里。
蘇萬潼下來的時候,看到宋南對著一眾雞蛋發(fā)呆,問:“你在干嘛?”
宋南一臉認真嚴肅:“可汗大點兵。”
最后選了個又糙又白的放到了托盤里。
蘇萬潼:“……”
神經(jīng)病啊?
寧駱拿了兩個雞蛋跟大家上山了,一路如行尸走肉,孫學(xué)斌就是那個趕尸的。困得他連看到路庭洲那張臉都沒那么興奮了。
天灰蒙蒙的,他又不看路,被碎石子絆了下,身子一歪就要摔下去。
“小心!
后腰被托住,寧駱叼著半個雞蛋回頭看,嘴里嗚嗚兩聲,眼神充滿感激。
路庭洲沉默了下;“你先把雞蛋咽下去再說話!
寧駱一時半會咽不下去,戳戳他讓他看自己。
然后一手平攤,另一只手伸出兩指向下戳在掌心。
兩根手指啪嘰給他跪了。
“……”
寧駱好不容易咽下雞蛋,用力捋了下胸口順氣:“跪謝。”
路庭洲:“……我看明白了!
他看著寧駱若有所思:“聽說經(jīng)常站不穩(wěn)容易崴腳的人都是缺少運動肌無力,長此以往容易大小腦萎縮!
他目光掠過寧駱頭頂沒梳順正迎風(fēng)招展的呆毛:“你有檢查過腦子嗎?”
寧駱:???
你禮貌嗎?
蘇萬潼無意中掃過,雖沒聽到發(fā)生了什么,但覺得寧駱此時的表情跟她手機里死豬驚掉下巴的表情包如出一轍。
寧駱難以想象自己在路庭洲心中到底是個什么形象,努力為自己證明:“我是不小心踩到了石子。我平時有經(jīng)常鍛煉的,你肯定沒見過我之前在劇組每天晨跑三千米的樣子!
【因為我確實沒跑過,嘿嘿】
【但立人設(shè)這點我還是拿捏得住的,現(xiàn)在是元氣愛運動的活潑小男生一枚吖】
“是么,”路庭洲好像很高興,“正好我這幾天都在劇組,我也有每天晨跑的習(xí)慣,那明天開始我們一起晨跑吧。”
他沉吟了下:“你覺得早上五點怎么樣,會不會太晚?”
寧駱的笑容僵住了。
他恨不得死在此刻。
或者穿回前一秒把亂說話的自己一巴掌扇出地球。
路庭洲看他不說話,點點頭:“看來確實有點晚了,那就四——”
話音未落,寧駱不顧許多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比老母雞下蛋都急切:“不不不不用了!”
“嗯?”
寧駱強顏歡笑:“晨跑這件事還是等這部戲演完再說吧,畢竟浪費體力精力,我演戲的狀態(tài)肯定會受影響。”
【你也不想自己投資的電視劇演得不好,對吧對吧對吧?】
寧駱緊緊盯著路庭洲的臉。
路庭洲笑了笑,在他緊張期盼的目光下點頭:“有道理!
爾后聽到有人長長松了口氣。
寧駱不再慢悠悠綴在后面,三步并兩步?jīng)_到了最前面,跟路庭洲拉開安全距離。
路庭洲看著他的背影,笑著雙手插兜慢慢往上爬。
老年人就是覺少,孫學(xué)斌在前面對主演團隊興致勃勃地講解:“咱們劇組附近的這座山是叫石老山,山頂上有座彌勒佛最是靈驗,旁邊還有姻緣廟和財神殿,當(dāng)?shù)厝苏f都不差。”
姻緣廟,財神殿!
寧駱困頓的眼瞬間亮了,刷刷刷往前沖到了孫學(xué)斌前面。
【那還等什么,趕緊去!】
等到山頂?shù)臅r候天已經(jīng)大亮,劇組的演員們虔誠拜過佛祖,還有一點空余時間讓他活動。
寧駱去廟里搖了只簽筒,讓大師幫他解簽。
蘇萬潼正好出來,問:“你還信這個?”
寧駱一臉嚴肅看著大師:“你等會,我現(xiàn)在沒辦法告訴你答案!
蘇萬潼:?
大師看著簽,說了一連串寧駱聽不懂的東西,被寧駱制止:“大師,你說我能聽明白的,就簡單說下我的財運!
大師果然簡潔:“你親緣淺薄,命里無財!
寧駱?biāo)⒁幌禄仡^,對蘇萬潼認真說:“我堅信科學(xué),從不封建迷信!
“……”
寧駱不死心,一頭又扎進了財神殿。
方鹿野正好想問問寧駱關(guān)于唐沐白的事情,但左找右找又找不到人,拉住蘇萬潼說:“你看到寧駱了沒?”
蘇萬潼:“剛才還在那邊解簽?zāi),咦,這會兒又去哪了?”
宋南默默指了指財神殿。
蘇萬潼就看到剛才還打倒迷信崇尚科學(xué)的人“啪嘰”一下,直挺挺跪在了財神爺面前,雙手合十虔誠祈愿。
“信徒愿拿身上三十斤肉換暴富三十年,如果能得償所愿,定從此以后葷素搭配一天三頓,決不食言!
說完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
眾人:“……”
媽的,你小子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啊。
看寧駱出來,方鹿野上前攔他:“寧駱我跟你說點事。”
寧駱板著臉拂開他的手,正色道:“等會,我現(xiàn)在業(yè)務(wù)繁忙!
方鹿野緩緩摳出個問號,眼睜睜看著他又轉(zhuǎn)頭進了姻緣廟。
如法炮制又“啪嘰”跪到了墊子上,磕頭的姿勢無比嫻熟,連臺詞都不改。
“我惟愿葷素搭配換取桃花無數(shù),不多,一天一朵就行!
“……”
蘇萬潼&宋南:?
等會,你跟路影帝不是一對嗎?怎么敢許這個愿望。
寧駱出來后,蘇萬潼支支吾吾想問他:“那個,一天一朵,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你考慮下你老公啊喂!
寧駱眼放精光:“有什么不合適,我要拿光不屬于我的一切!”
宋南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語帶欽佩:“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方鹿野沉默。
媽的,最煩神經(jīng)!
等到了晚上回酒店吃晚飯時,方鹿野才終于聯(lián)系上業(yè)務(wù)繁忙的寧駱先生。
寧駱此時正端了餐盤吃飯,他坐下的位置恰好斜對著唐沐白那一桌,看得清清楚楚。
寧駱攪著碗里的粥看靳銘24孝好男友,連橘子都是剝好了去了絲放到唐沐白盤子里。
他邊看邊搖頭。
【天氣這么冷,怎么沒把你的戀愛腦凍清醒啊靳大總裁?】
轉(zhuǎn)念想到了寧煬。
【還是你們總裁都喜歡玩得花一點。科胀ㄩT當(dāng)戶對的相親已經(jīng)不適合你們了?就喜歡移植子宮的那些狗血刺激的是叭】
剛坐下的蘇萬潼:”……“
移植子宮又是什么鬼啊啊啊!
為什么每個字她都懂,合在一起就是不明白!
方鹿野坐到寧駱對面,他跟靳銘沒交集,但就是看不慣唐沐白那嘚瑟樣,壓低聲問:“你覺不覺得唐沐白對靳銘不是那么真心?”
快說說怎么辦,剩下的交給我!
方鹿野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準(zhǔn)備手撕唐沐白了。
寧駱瞅瞅他,震驚:“你居然看出來了誒!
方鹿野皺眉。
這聽著也太不像好話了。
但還是問:“那該怎么戳穿他?直接跟靳銘說?”
寧駱同樣壓低聲,說:“你在想什么啊,你沖上去對人家說‘你好你對象并不喜歡你’,你猜對方會怎么樣?”
他一臉“你這就想淺了吧小野子”,下了定論:“肯定是覺得你要陷害自己的愛人,把你一巴掌呼墻上扣不下來,還會憐愛自己愛人受辱親親抱抱舉高高。”
方鹿野一想那場景就渾身不得勁,想yue。
他問:“你有什么辦法?”
寧駱一臉高深莫測:“等。”
【問我?我有什么辦法?我只知道唐沐白有一次喝醉后把靳銘當(dāng)成靳容深情剖白愛意,還順帶拉踩自己金主是個煞筆,把靳銘給氣個半死認清了他的真面目】
方鹿野雙眼一亮,這也行。
他試探著問:“你覺得,唐沐白會不會酒后吐真言?”
寧駱狗狗祟祟點頭:“我覺得肯定會!
方鹿野:“聽說咱們還有個歡迎儀式的晚宴來著?”
兩人眼神對上,瞬間狼狽為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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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32 ☪ 第 32 章
◎為愛乞討不是我的風(fēng)格,上街乞討才是◎
路庭洲路過餐位時, 正看到有兩人頭碰頭湊在一起,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你覺得多少杯他能醉?”
“說不好,咱啤的白的紅的全摻一起!”
“當(dāng)代閻王。”
“咱得灌他, 你酒量好嗎?”
寧駱心虛目移。
方鹿野:“……我來!”
談得忘我, 桌子被輕輕敲了下。
嚇得兩人差點原地彈射出地球。
“聊什么呢,”路庭洲瞇眼,“什么酒不酒……”
話音未落,寧駱眼尖看到唐沐白往這邊看來,眉心狂跳, 趕緊拉著路庭洲的胳膊讓他坐下, 壓著嗓子一疊聲得叫:“哥哥哥哥哥, 你別說啦!”
路庭洲險些被他扯地上, 外套都順著肩膀滑下來了。他手一撐桌面才穩(wěn)住, 默默看著寧駱,往回拽自己的衣袖。
寧駱趕緊松手, 幫他把餐盤擺正,拍拍椅子,蒼蠅搓手:“哥哥, 快坐!
方鹿野都替他尷尬。
路庭洲坐下來, 抽了張紙把餐盤溢出的湯汁拭凈,非常無奈:“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報復(fù)我早上說的話!
寧駱對手指:“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嘛!
“沒有怪你的意思,”路庭洲好笑,說,“先吃飯!
寧駱生怕他追究, 胡亂點頭應(yīng)聲, 攪著碗里的粥。
攪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 周圍人都在悄悄打量他。
【等會,慢著,現(xiàn)在是怎么個情況?我主動強制把人拽過來坐我旁邊吃飯?!】
寧駱緩緩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尸體有點不舒服。
【老天鵝,其他人看到到底會怎么想!我一整個爆哭把擠出來的眼淚釀成醬油給蛋炒飯?zhí)狨r,吸進嘴里偽裝成小熊餅干吃掉小區(qū)保安,躺在地上說我是個酒精過敏的帥哥,你把我爆頭會扇出四節(jié)南孚電池變成大黃蜂突突突!】
路庭洲淡定吃飯,夾了顆西藍花。
方鹿野手里的可樂瓶發(fā)出不堪重負地咯吱聲。
蘇萬潼手里的筷子啪嗒掉了。
宋南的眼睛緩緩亮了。
好有趣的語言,好精彩的文字,好澎湃的激情!
他要記下來,來日寫到書里,成為千古絕唱!
方鹿野松開捏扁的可樂瓶,緩緩說:“你們公司會定時去看心理醫(yī)生嗎?”
“?”寧駱不明所以眨眨眼,“會啊,前幾天我經(jīng)紀人剛帶我看過,我心理很健康的,只是有點容易焦慮而已!
你要是健康,到底誰是神經(jīng)病!
方鹿野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對寧駱太包容了,居然沒把他關(guān)進精神病院。
他湊近了,說:“寧駱,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得了一種隱型精神疾病!
寧駱:?
方鹿野雙手使勁比劃:“比如有時候會突然狂躁,情緒激動,再比如——”
“扣扣”
路庭洲手指指節(jié)敲了幾下桌面,見他閉嘴看過來,淡聲說:“吃飯就吃飯,說什么話!
方鹿野手一橫,給自己的嘴上了拉鏈。
寧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意跟路庭洲掃過來的目光對視上,又想起自己剛才干的好事,趕忙錯開低頭吃飯去了。
等晚上快睡著的時候,他才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
什么叫故意報復(fù)他早上說的話?
可惡,早上爬山的時候路庭洲居然是故意逗他的!
寧駱氣惱地錘了下被子,翻身把自己裹嚴縮在里面。
只有露出的耳朵尖尖是紅的-
劇組開機后就緊著拍了定妝照,等精修后再官宣。
因為是小說改編,本是有書粉基礎(chǔ)的,外面都因為自己喜歡的角色到底是誰來演吵上天了,孫學(xué)斌依舊不緊不慢一點點來。
寧駱看到他,就像看到瘋狂動物城里面的樹懶。
等晚上的時候,孫學(xué)斌說請大家吃飯,算作簡單的歡迎儀式了。
寧駱跟方鹿野的眼睛亮了。
吃不吃飯的他們不在乎,他們就是想看唐沐白的瓜!
拿金主當(dāng)替身,這也太刺激了。
孫學(xué)斌問路庭洲和靳銘參不參加。
路庭洲拒絕,說自己還有別的事。
靳銘也一樣,又對唐沐白說:“不要喝那么多酒,小心傷胃!
唐沐白笑著應(yīng)好:“放心吧阿銘,我不會讓你擔(dān)心的。”
蘇萬潼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
之前這糖能磕,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卡喉嚨了,膈應(yīng)死人。
【完美的雙向奔赴,你釣魚他上鉤,你畫餅他吃餅,你綠茶他舔狗,你說不愛了,他都問一句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
蘇萬潼深以為然,好好的總裁怎么就戀愛腦上身蒙蔽了雙眼,她小聲對寧駱說:“這年頭誰都不能相信,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寧駱接梗不過腦:“俗稱我靠?”
“……”
等到了地方,看唐沐白要入座,寧駱直接一個滑步?jīng)_過去搶占了他左手邊的位置。
方鹿野緊隨其后搶了右手邊的。
兩人以農(nóng)村包圍城市之勢架住了唐沐白。
唐沐白:?
他剛想說話,就被寧駱一把拉住了手,緊緊握。骸案纾醚龃竺N乙豢茨憔捅陡杏H切,好似看到了我家三弟,你倆都有讓人動容的品質(zhì)。”
【都是小綠茶,略略略】
唐沐白:“你三弟是?”
寧駱:“寧汐白!
蘇萬潼吃蒼蠅的表情復(fù)制到了唐沐白的臉上:“……你居然是他的哥哥。”
他被惡心得不行,抽回手。
沒抽動,寧駱一把攥緊:“所以說我們有緣分,你看你名字里有白,他的名字也有白,多巧啊。你們雙白合并那就是并蒂白蓮,這種好事必須值得干一杯!
寧駱直接給他端酒,唐沐白稀里糊涂一杯下肚。
“不是,你等會……”
唐沐白剛說了開頭就被方鹿野一把薅過去,身子180度大反轉(zhuǎn)。
方鹿野語氣沉重:“哥們兒,之前是我不對,我錯怪你了,是我太膚淺太幼稚太淺薄,居然覺得你是勾搭金主上位,事實證明你倆是真愛啊!
他不顧唐沐白微僵的臉色,舉起酒杯一碰:“來,讓我們?yōu)檎鎼鄹杀!?br />
寧駱又一把將唐沐白薅過來:“一笑泯恩仇也是好事,喜事成雙,來哥們兒,我給你端兩杯!
唐沐白剛咽下懟到他臉上的酒,方鹿野又把他轉(zhuǎn)了過來:“哥們兒,你這朋友我算是交定了,來,喝了這杯酒,以后咱就是拜把子的兄弟。以后我有什么困難都找你!”
唐沐白被他倆像抽陀螺似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輪番敬酒,只一會就吃不消,淪陷在了一聲聲哥們兒里。
他是在受不了,擋住面前的酒,手撐著腦袋:“不行,我不能喝了!
寧駱哎呀一聲:“喝太多確實也不好,我給你舀點喝的!
蘇萬潼眼睜睜看著他舀了一大碗酒釀圓子,還往里面咕咚咕咚倒白酒。
她戳戳身邊的宋南:“你覺不覺得這兩人有點不太對勁?”
宋南左右看了看,壓低聲回她:“我偷偷聽到,小駱哥他們是打算讓唐沐白酒后吐真言。”
蘇萬潼秒懂。
靠,這種好事怎么能少了她!
蘇萬潼擼擼袖子,粉轉(zhuǎn)黑脫粉狂踩:“我也來!我要以雷霆擊碎黑暗,讓真相穿透烏云照耀在靳總的大腦門上!”
唐沐白就是再傻也知道左右這兩人不懷好意,他們再怎么勸都不張嘴喝了,結(jié)果有人從天而降,一把扒拉開光端酒不喝酒的寧駱。
蘇萬潼一拍桌:“沐白酒量不錯啊,來,咱們上才藝,劃拳喝!”
孫學(xué)斌跟男一號和副導(dǎo)演他們坐在另一桌上,聽那頭的笑鬧聲越來越大,忍不住去看。就見大家呈眾門派圍攻光明頂之勢把唐沐白圍住劃拳喝酒。
“一條龍啊,哥倆好啊,三星照啊,四季財啊!
“五魁首啊,六六六,八匹馬,十常有!
眾人看著蘇萬潼手拿兩瓶啤酒,一瓶灌給唐沐白,一瓶自己仰頭咕咚咕咚往下灌。
大家嘴巴都張大了。
孫學(xué)斌呆愣愣問男一:“你之前跟小蘇合作過,她酒量怎么樣?”
“喝趴了全劇組,”男一沉重臉,“那天酒宴后,所有人給她的備注都是很能喝一女的!
唐沐白實在是受不了了,看人都重影了:“不,我不喝了。”
寧駱放下杯子,說:“不喝就不喝吧,咱聊聊天。”
唐沐白暈乎著接話:“聊什么?”
寧駱最擅長戳人肺管子:“當(dāng)然是我弟跟你的戀愛史啦,咱馬上就能成親戚了呢。”
唐沐白的呼吸都重了。
見鬼的親戚!
寧駱再接再厲:“對了,前不久小白跟靳容的新聞你看了嗎?雖然沒想到他們會做那種事,不過畢竟是兩情相悅啦,也是能理解的。”
唐沐白險些捏碎手里的杯子。
怎么可能沒看?他甚至想把寧汐白千刀萬剮。
寧汐白那么臟,怎么敢去玷污靳容?
居然還三心二意勾搭別人一起侮辱自己的心上人!
都不用寧駱勸,唐沐白自己就是三杯白的哐哐下肚,一股悲傷瞬間沖上腦門,拉住寧駱的手悲痛欲絕:“你說我那么愛他,他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一眼?我為愛乞討地還不夠卑微嗎?”
寧駱誠懇說:“那你別問我,為愛乞討不是我的風(fēng)格,上街乞討才是。”
“……我去趟廁所!
唐沐白去廁所吐了,吐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回想起剛才酒宴上大家一口一句寧汐白跟靳容,心底的妒意與恨意幾乎將他淹沒。
明明是先喜歡上的靳容,憑什么被寧汐白搶了先?
還有寧駱,他不要的男三才輪得到自己,憑什么自己是那個撿漏的?
寧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還有靳銘,嘴上說得好聽說什么喜歡他,到頭來卻連好的資源都不肯給他,反倒讓寧汐白那個賤人踩到了自己頭上。
這就是他的愛?簡直一分不值!
鏡子中那張好看的臉都扭曲了。
方鹿野去廁所看了趟,估摸著差不多了,回來對寧駱說:“那家伙醉得路都走不直了,我覺得差不多了,咱直接打電話叫靳銘過來。”
寧駱說:“好啊好啊。等會,你怎么會有靳銘的電話?”
【千萬別說你把這件事告訴你哥了電話是你哥給的!】
“哦,我問我哥要的啊!
兩道聲音一前一后出來。
寧駱手微微顫抖:“你跟他說咱倆要干的好事了?”
“昂。”
【那我在他心中的形象豈不是再也回不去校園清純男大了!】
方鹿野無語。
寧駱到底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還校園清純男大呢,飛躍精神病院還差不多。
他一個電話打過去。
靳銘很快接了:“喂?”
“靳總,唐沐白他喝醉了,一直喊你的名字,你要不過來看看?”
那頭傳來拿鑰匙的叮當(dāng)聲:“好,我很快過來。”
靳銘很快就來了,侍應(yīng)生攙扶著唐沐白出去。
“先生,方先生交代說,已經(jīng)讓您的愛人來接您了。”
在酒店旁的冬青樹叢中,鬼鬼祟祟冒出了四顆腦袋,閃著幽幽的八卦之光。
寧駱看到蘇萬潼和宋南后嚇了一跳:“你倆怎么在這?”
蘇萬潼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姐不錯過任何一場熱鬧!
宋南努力點頭。
方鹿野:“別聊了,這倆人要抱上了!”
寧駱立馬回神,恨不得敲鑼打鼓。
【開始了開始了!三角大舞臺,有愛你就來】
【東風(fēng)吹,戰(zhàn)鼓擂,唐沐白你怕過誰!】
方鹿野:“……”
他默默往邊上靠了靠。
唐沐白腳步虛浮,看到路燈下站在車旁的背影后,突然一陣恍惚。
侍應(yīng)生說:“先生,您的愛人就在前面。”
愛……人?
唐沐白踉踉蹌蹌走上前,一把抱住了靳銘的腰。
靳銘剛停下車正要給方鹿野打電話問問人在哪,腰身猛地被抱住,熟悉的氣息讓他認出來人,冷漠寡言的面容柔和,嘴角帶了笑:
“沐白,怎么喝了這么多……”
“靳容,你來接我了嗎?”
猶嫌不夠,唐沐白眷戀的臉頰輕蹭男人的后背,喃喃道:“……好愛你!
靳銘的笑容倏地僵在嘴角。
【📢作者有話說】
1.我看營養(yǎng)液滿5k了,可以加更一章了,我搞一搞
2.目前能聽心的人:
路庭洲,方鹿野,寧煬,許靈
王霖劇組:王霖,孫紹儀,沈文昱
孫學(xué)斌劇組:蘇萬潼,宋南
3.為什么我回復(fù)不了段評,好奇怪,一直顯示我未開啟段評功能,可我明明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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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第 33 章(加更)
◎別拿鞭子抽人了,抽我◎
靳銘已經(jīng)自己聽錯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喊我什么?”
唐沐白把人抱得更緊了:“靳容,靳容阿容你為什么就不能喜歡我呢?我那么喜歡你,那么愛你。”
靳銘好似明白了什么, 臉色一點點沉下去, 攥緊了拳,身子緊繃。
蘇萬潼躲在那里嘀嘀咕咕:“這樣一看靳容跟靳銘長得也太像了,不過性子完全不一樣,還是哥哥更優(yōu)秀,也不知道為啥唐沐白看上了弟弟!
寧駱說:“不怪他, 他打小腦子就不好!
【羊胎素打多了大小腦全展開了, 掛閑魚上都能標(biāo)個微瑕九九成新】
方鹿野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小嘴抹蜜, 會說多說。
唐沐白還在那里喊, 突然聽到被他抱住的人問他:“你就這么喜歡靳、我?那靳銘呢, 算什么?你不是他的男朋友嗎?”
唐沐白覺得今晚的靳容很不一樣,對方居然跟自己說了這么多話, 往日根本看都不看自己,越是眷戀這份溫柔,越是對靳銘生出惱意。
“我不喜歡他, 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唐沐白痛苦大喊, “如果不是他拿身份壓我,我怎么可能跟他好?我都是被逼的!”
他是真喝醉了, 喊完后聲音漸漸轉(zhuǎn)為甜蜜:“但是跟他在一起也有好處,我可以經(jīng)?吹侥懔,阿容。”
寧駱捂住嘴,已經(jīng)覺得現(xiàn)在的劇情很刺激了。
但唐沐白給他來了個更刺激的。
“我每次跟他上床, 看到那張臉, 都覺得像是跟你在一起, ”他笑得溫柔,“就不會那么惡心了!
吃瓜四人組齊齊靠了聲。
【he-tui!什么牛頭人劇情啊,什么莞莞類卿啊!唐沐白你玩得真的很大啊!】
【yueyueyue受不了了,我要以鎧甲勇士的迪迦加持身份審判你觸犯了宇宙純愛正義法,剝奪你的一切權(quán)利并對你實施逮捕,束手就擒吧旺仔扣扣唐!】
寧駱咬著手十分氣憤,堪稱沉浸式吃瓜。
蘇萬潼努力捂住嘴怕自己不小心笑出聲,渾身顫抖。
救命啊寧駱怎么這么搞笑!
靳銘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全身血液都被凍結(jié),衣袖下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唐沐白還想跟他的阿容纏綿一會,把自己內(nèi)心的所有愛意都說出來,懷中人卻猛然掙脫了他的雙手。
然后,他的下巴被死死掐住,抬起,對視上一雙暴怒的眼。
靳銘咬牙,一字一頓像要撕了他:“唐沐白,你膽子是真的大。”
唐沐白瞬間被嚇清醒了,嘴唇抖了下:“靳、靳銘?”
“怎么,不喊我弟弟的名字了?”
唐沐白下巴生疼,他第一次見到靳銘對他發(fā)脾氣,嚇得六神無主:“靳銘你冷靜,你聽我給你解釋!”
【這句話可以翻譯成:聽我給你狡辯】
【死到臨頭了都不知悔改,真是地球爆炸了嘴還在的最硬男人,新紀元考古貢獻就看你!】
靳銘看他半晌,松了手,后退一步:“好啊!
方鹿野低聲說:“靳銘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了吧?”
那可不行!
四人組心底十萬個噠咩。
唐沐白也是這樣想的,他松了口氣,終于回過神來。
是了,靳銘一向很喜歡他,從不對他說一句重話,所以這件事沒什么要緊的,編點理由糊弄過去就好了。
編什么理由呢,快想想啊,編什么理由好!
唐沐白被酒精糊住的大腦根本動不了。
“想不出來,是么! 靳銘看著他,目光幽深如黑洞,吞噬著所有情緒,讓唐沐白手腳冰涼。
“想不出來我?guī)湍阏f。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場酒局,是你自己主動去的,我杯里的藥是你下的。你說你在娛樂圈沒有后臺活不下去,我信了,幫你到處砸錢找資源。”
最后一句話靳銘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唐沐白被他寵慣了,被擺了臉子心頭立馬涌上委屈,喊了回去:“那你憑什么一直壓著我不讓我接那些資源,讓我眼睜睜看著寧汐白爬我頭上跟我搶靳容?!”
寧駱倒吸涼氣:“靠,敬你是條漢子。”
居然這么敢說,真不怕死!
唐沐白話一出口就知道晚了,慌忙去拉靳銘的手:“阿銘對不起,我今天喝酒喝多了上頭,我沒想說這些的,我就是看你最近對我冷淡,想拿靳容氣氣你”
靳銘一把拂開他的手:“已經(jīng)跟我沒關(guān)系了!
唐沐白呆愣愣看他。
靳銘知道他急功近利,心里不滿自己給他安排的路,想演那些流量劇上大火綜藝一炮而紅,卻不知道根基不穩(wěn)會遭反噬,哪里比一步步踏實走來得好?
靳銘也不想解釋了,眼神冷得像在看陌生人:“你以后別來找我,我們沒關(guān)系了。房子是我的家,你盡快搬出去。至于其他東西,就當(dāng)分手費!
他咬字清晰:“畢竟,你這個情人確實當(dāng)?shù)貌诲e!
寧駱立馬聽出了靳銘的潛臺詞,笑死了。
【喲,這不是唐貴人么,幾日不見怎么拉了,都成上不了臺面的小情人了】
【嘖嘖嘖,不中用啊】
看唐沐白灰敗的臉色已經(jīng)讓方鹿野很爽了,之前被這個老陰b坑得怒氣立馬就沒了。
更爽的是,他隊友會說話!
說得真好聽,太動聽了,直接給方鹿野的爽度往上拉了一個檔次。
而唐沐白,只能眼看著靳銘扔下他,開車門上車走人。
“靳銘!靳銘你聽我解釋!你回來,你回來!”他踉蹌著去追。
結(jié)果喝大了肢體不協(xié)調(diào),跑了沒兩步左腳絆右腳。
摔成個四腳朝天的烏龜。
【燕子,燕子你回來!沒有你我可怎么活啊燕子!】
寧駱嘖嘖有聲,給今晚的替身金主別太愛這場戲定了總結(jié)語:
【枯藤老樹昏鴉,嗎嘍都在吃瓜;爭渡爭渡,驚起一個王八】
方鹿野嘴角舒心的笑頓住,目露兇光。
小矮子喊誰嗎嘍呢?!-
幸虧定妝照早拍了,寧駱早上一看,唐沐白居然少了一顆門牙。
他拉下口罩給孫學(xué)斌請假的時候,昨晚上的吃瓜群眾也驚呆了。
不是,哥們兒你后來又追了多久的車啊,怎么磕磣得像被人吊起來打了似的。
孫學(xué)斌目瞪口呆:“小唐你這是怎么弄得?”
唐沐白講話漏風(fēng),頂著空缺的門牙縫臉色鐵青:“昨晚上不小心摔倒了,我今天去補牙!
“快去吧快去吧!
寧駱看著唐沐白漏風(fēng)的大門牙,靈感爆發(fā),拿起手機戳了戳他的好搭子。
【肥宅快駱?biāo)哼@是門牙[圖片]】
【肥宅快駱?biāo)哼@是恒牙[圖片]】
【肥宅快駱?biāo)簲]擼,那我是什么呢?】
他的搭子非常上道。
【擼擼:猜不到,那你是什么呢?】
【肥宅快駱?biāo)何沂悄愕膶氊愌絒貓貓羞澀比心]】
對方有將近三十秒的沉默。
隨后發(fā)了一句:
【擼擼:你有測過你的MBTI嗎?】
話題跳得有點快,寧駱努力接上:【沒有,我舍不得花那9.9】
【擼擼:不用測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
【擼擼:你是IMBT】
寧駱捂住哽住的胸口,應(yīng)聲倒下-
《把欄桿拍遍》劇組的定妝照一經(jīng)發(fā)布,立馬在網(wǎng)上引起巨大的討論度。
【其他人我都能接受,男一號老師是視帝沒話說,但寧駱的實績不是只有前不久上映的那部電視劇嗎?】
【s+級的項目啊,還是偏群像,寧駱你小子是真發(fā)達了,把我們?nèi)釉卩l(xiāng)下】
【資源這么好,沒點內(nèi)幕我不信,寧駱粉絲們出來說說話】
【?這個我們家駱寶沒說過,我不知道啊】
【沒你事,玩兒去吧】
【首先我不是顏狗,其次我很正直,但你們真不覺得寧駱這個少年將軍的戰(zhàn)損妝很香嗎?我直接沖上去抱著就喊一聲老婆好辣,老婆結(jié)芬!】
【(整理領(lǐng)帶)(走上講臺)(清咳一聲)我也覺得(略一停頓)(大聲喊出)老婆踩我。w快下臺)(聆聽掌聲)(十分驕傲)】
“什么鬼。”
寧駱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把手機扔出去,扔得遠遠的,白皙臉龐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紅了個徹底。
方鹿野覺得他搞笑:“你還不敢看這個?你私下里不比網(wǎng)友能叭叭?”
寧駱臉上燒灼感更甚:“我警告你,你別造謠哈,我讓我律師起訴你。”
方鹿野挑眉:“來啊。”
寧駱一氣之下氣了一下,決定不跟沒臉沒皮的人計較。
方鹿野越來越覺得寧駱好玩了,嘴上沒把門說別人行,整天對著他哥老公老公喊,別人一說他就萎了,害羞得恨不得鉆地縫里。
好不容易逮到貶損寧駱的機會,方鹿野怎么可能錯過,拿起手機激情澎湃地朗讀:“天殺的我一看這就是我失蹤多年的老婆,我想他想的一天只睡十小時了!”
“黑色是神秘,藍色是冷漠,綠色是生機,黃色的老婆請發(fā)給我!
“駱寶你真好看,眼睛好看,嘴巴好看,側(cè)顏好看,不穿衣服更好看!
還要再念,寧駱一巴掌糊在手機上,紅著臉瞪他:“方鹿野,我勸你謹慎。狗急了跳墻,”他指了指自己,磨牙,“我急了打狗!”
方鹿野“切”了聲,去搶手機。
兩人爭來奪去,手機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又被一只修長的手撿起。
路庭洲一眼就看到了屏幕,眉頭輕蹙,緩著聲念道:“別拿鞭子抽人了,抽我?”
似有些不理解,尾音帶著上揚的疑問,略略停頓了下。
念完,他掀起眼瞼,問寧駱:“在說你?”
“轟”一聲,寧駱腦子都炸了,徹底石化在原地。
【📢作者有話說】
5000營養(yǎng)液加更送達~
我發(fā)現(xiàn)我的主角整天“倒吸一口涼氣”,“緩緩吸一口冷氣”,再這樣下去西北風(fēng)都被他吸沒了。
全球變暖責(zé)任在我。
好了,加更碼完了,我今下午剛說完加更就來姨媽了,可惡,趕緊去床上躺尸(閉目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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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 第 34 章
◎癡情不是罪過,忘情不是灑脫◎
寧駱站在那里。
他看似還活著, 實際上死了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
腦子一秒內(nèi)飛速運轉(zhuǎn)了1080次又像是什么都沒想,理智被路庭洲那一聲“別拿鞭子抽人了,抽我”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了個徹底。
腦海中有無數(shù)個念頭升起, 試圖回想起人類自殺最快的一百種方法。
最后只剩一個念頭。
【糙, 聲音真特么好聽】
【夠澀】
路庭洲眉眼怔了怔。
方鹿野:???
不是,你變態(tài)吧?!
方鹿野一把薅過他哥擋于身后,試圖守衛(wèi)他哥的貞操。
寧駱面無表情,心中這個念頭越來越清晰。
俗稱破防到神志不清開始滿腦子跑火車了。
但如果給他加個動漫特效,把他臉紅的強大情緒轉(zhuǎn)為動力勢能, 他這會頭頂上已經(jīng)開始炸蘑菇云了。
還是方圓百里寸草不生的那種。
他隔著方鹿野這個障礙物跟路庭洲對視, 抬手, 直直指向方鹿野:
“跟我沒關(guān)系, 他粉絲說他呢!
方鹿野:?
方鹿野差點一口咬死他:“寧駱你再嗶嗶一句?”
寧駱看著他這個罪魁禍?zhǔn)? 眼神逐漸帶上殺氣:“再吭一聲你就生死難料!
方鹿野不敢招惹這個狂化的肉食系兔子,開始召喚英雄卡牌:“哥, 你看他!”
“行了,”路庭洲把手機還給他,“你粉絲跟你開幾句玩笑, 你這么大火氣干什么!
方鹿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屁話, 瞪大眼看著他:“跟我什么關(guān)系!哥,你真是我親哥嗎?”
路庭洲十分冷酷:“不是, 表的!
方鹿野悲憤。
捏媽的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huán)嘛!
寧駱現(xiàn)在的素質(zhì)極其低下,冷笑一聲:“不上妝在這干嘛?那么閑就去把村口的大糞挑了別來這礙眼。”
“……”
看方鹿野被小宋拉走,寧駱心里終于舒坦了。
這才突然想起旁邊還有個路庭洲。
他心里一咯噔,趕緊聲明:“剛才那句話雖然出自我之口但并不代表本人的立場觀點以及素質(zhì)!”
路庭洲笑著點頭, “嗯”了聲。
寧駱聽他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 看他臉色也看不出破綻, 心底松了口氣,再三申明:“那話真不關(guān)我事,就是方鹿野粉絲說他的!
路庭洲真想告訴他這世上有句俗語叫此地?zé)o銀三百兩,但看他恨不得下一秒竄上火箭以7.6千米/秒的速度撞死在豆腐上,還是決定算了,安撫他的聲音依舊淡然清潤,徐徐款款,悠悠帶笑:
“我知道,粉隨正主。你的粉絲應(yīng)該說不出這種話!
話是這樣說,可寧駱敏銳地感覺有哪里不對,但又具體說不上來具體是哪里不對。抓抓腦袋決定放過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腦細胞,快速轉(zhuǎn)移話題:“那個,庭洲哥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他坐的位置正好是影視基地的石質(zhì)長椅,路庭洲看周圍沒位置,拿紙巾擦干凈后坐到他旁邊:“孫導(dǎo)看我最近太閑了,問我能不能在這里多留段時間當(dāng)監(jiān)工,我想了下同意了!
【太好了,那我豈不是可以天天看到帥哥啦!這個逼班終于有了讓我上它的理由!耶耶耶,沖沖沖!】
寧駱放松了下來,既開心又好奇,問:“那你不進劇組演戲嘛?”
桃子聽后在對面拼命對他使眼色。
寧駱被桃子一提醒才想起來。
【我這什么腦子,差點忘了這件事,他現(xiàn)在很少演戲了】
【沒記錯的話他三年前拍戲受傷骨折,還因為沉浸在戲里走不出來修養(yǎng)了很長時間來著,從那之后就很少在銀幕前出現(xiàn)了,除非是為了還人情債】
就連兩人上次合作的概念雜志,也不過是路庭洲友情出演的角色太受歡迎,通過雜志補齊了背景設(shè)定,給影迷們一個交代而已。
當(dāng)然了,路庭洲三年前的那部戲也奠定了他在圈子里的地位,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三金大滿貫。
寧駱看過那部電影,印象最深的就是永遠都是蟹殼青灰色的天空,如積了水的海綿壓在心頭。
他當(dāng)時看完沒哭,卻整整一周都喪喪的,像在心底下了場潮濕連綿的梅雨。
路庭洲雙腿交疊,垂下眼饒有興味地笑,嘴角輕勾。
看來自己這個角色在書中著墨還不少,這都能讓小朋友知道。
他啟唇道:“暫時沒有合適的劇本,就當(dāng)給自己放個長假。”
寧駱?biāo)岢闪藱幟剩骸罢婧,我拍完這部也要去玩!
他才發(fā)現(xiàn)兩人離得太近了些,又聞到了上次聞到的木質(zhì)香,浸在空氣里染了隆冬的寒意,幽幽淡淡鉆入皮膚。
他抓抓耳側(cè)的頭發(fā),屁.股挪到石椅邊上試圖遠離。
又不得勁嫌硌屁.股,遲疑著挪了回去。
做完這些才感覺身側(cè)有道目光一直看著自己,側(cè)頭,正對上路庭洲含笑的眼。
“真奇怪,”他笑得很淡,但很好看,“小駱,你居然在躲我。”
寧駱又開始抓頭發(fā),他一緊張就會小動作不斷,結(jié)巴了下:“你別、別這樣喊我,行嗎?”
路庭洲這次是真的疑惑,挑眉溫聲詢問:“為什么?”
寧駱眼珠子亂轉(zhuǎn),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有點不習(xí)慣。”
【還能是為什么,像我這樣單純羞澀的人,你喊我小名我就以為我們要結(jié)婚了,我連我們六斤八兩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過來喊人的方鹿野被創(chuàng)了下,朝天猛翻白眼。
媽的你們倆到底是誰會生孩子?別告訴我你那六斤八兩的孩子是麻辣燙火鍋冒菜和漢堡!
路庭洲還是第一次看到表面和背地兩幅面孔還切換這么絲滑的人,明明私下說話肆無忌憚,表面上還是真的純情,喊個名字都能臉紅成這樣。
……不會真的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吧?
路庭洲莫名想到了除夕那晚某人的發(fā)言。
他笑著啟唇,在寧駱不自然的目光下吐出兩個字:“不行!
他慢悠悠又補了句,尾音悠長,因含笑帶著上調(diào)的調(diào)子,背對著冬日的朦朧日光,低斂著黑眸看寧駱。
“我看到小駱覺得很可愛,想把你當(dāng)?shù)艿芸,不行嗎??br />
寧駱一時覺得這耳朵不能要了,路庭洲的聲音一鉆進來就又麻又癢。他伸手捂了下又放開,忸捏道:“那、那我同意吧!
起先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話有什么問題,等方鹿野不客氣地嘲笑出聲才腦子回歸,盯著腳下的石子路,心中小人暴打方鹿野,再也不想把腦袋抬起來了。
路庭洲看他后頸都紅了一片,笑了下暫時放過他,問方鹿野:“怎么又過來了?”
方鹿野這才想起自己光顧著看寧駱的熱鬧差點忘了大事:“寧駱你快去,咱倆的第一場戲開始了!
寧駱:“哦哦,行,那我去了!
后半句是他對路庭洲說的。
路庭洲站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吧,我也去看看!
寧駱:“……”
【你去看什么啊喂!這種突然被教導(dǎo)主任抓住親自監(jiān)考的緊張感是怎么回事!】
……
弘化二年秋,北雁南飛。
大敗漠北王庭,擊殺匈奴十萬余人的討虜將軍裴馳一班師回朝,萬民夾道相慶。
這算是京城中難得的喜事。
帝大悅,封賞年僅二十的少年將軍,賜世襲爵位,賜宴飲于九龍殿。
正值闔宮宴飲,舞女突然行刺,匕首直直刺向高位上的新帝。
裴馳一見狀高喊“救駕”,翻身飛躍,足尖輕點擋在新帝面前,以掌化力,硬生生接了這一刀,左手掌心被整個貫穿,血肉模糊。
趁舞女愣神,劈手奪了她的匕首從掌心拔出,干脆利落抹了她脖子,鮮血濺于面上,半面修羅半面仙。
好好的晚宴亂成一團,御前侍衛(wèi)跟冒出來的黑衣人打斗不停,大臣家眷們四散而逃,有人被踩踏致死,也有人無辜被殺。
寧駱剛才吊威亞吊得想吐,現(xiàn)在心情很不爽,看著那些刺客們的眼神就更不客氣了。
【嘿哈,看我旋風(fēng)無敵霹靂掌!】
他一掌把一個近身新帝的刺客拍飛出去。
【哈達~吃我一記跳跳神龍擺尾拳!】
他一拳一個小刺客,統(tǒng)統(tǒng)送回家。
寧駱越打越上頭,直接給自己點了首BGM。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雙截棍風(fēng)生水起!忍者無敵!】
最后對著一地狼藉,滿意地一揮衣袖,帥氣收尾。
【呵,跟我斗,雞嗶你】
新帝的飾演者方鹿野借著寬大衣袖的遮擋狠狠掐自己的大腿,臉色忍到扭曲變形。
靠,怎么這么好笑,他快忍不住了!
寧駱求你閉嘴,他不想NG重拍!
蘇萬潼已經(jīng)笑得東倒西歪,坐立不能,笑得狠命直拍自己大腿,面對助理驚恐的眼神擦著眼角的淚花擠出一句話:“我、我剛看了個笑話,太好笑了。”
路庭洲站在孫學(xué)斌身后,雙肩微微顫抖。
等下了戲,寧駱一路小跑過來問:“我演得怎么樣?”
孫學(xué)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非常好!”
寧駱又去看路庭洲,緊張搓手手,等自己的成績單。
路庭洲點點頭,忍了下,沒忍住,別過臉泄出好幾道笑聲。
笑夠了才轉(zhuǎn)頭對一臉懵逼的寧駱說:“很好,繼續(xù)保持!
連聲線都是顫抖的,可見忍得有多辛苦。
寧駱委屈:“你笑什么呀,我演得很搞笑嘛?”
路庭洲強行恢復(fù)鎮(zhèn)定,輕輕搖頭:“沒有,只是我剛才看到了個笑話。你真的演得很好,不騙你。”
寧駱:“那我信了。”
他看路庭洲笑,自己也被感染得笑了起來,明明還是臉上沾血的妝造,卻偏偏生出股稚真純良的暖意來。
如果忽視他的心聲。
【嗚嗚嗚笑得真好看,癡情不是罪過,忘情不是灑脫,但老公你,才是我想到撕心裂肺的唯一!】
頭一次來劇組探班的寧煬一進門就聽到了某人的發(fā)癲語錄:“……”
老什么?公什么??
他聽到了什么臟東西?!
寧煬震驚加疑惑地看去,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兩人。
路……庭洲?
靠,他倆什么時候搞一起的!
寧煬大步邁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評論區(qū)的寶子們都是人才,我昨晚不是說經(jīng)常寫倒吸一口冷氣嘛,給大家po評論區(qū)的神回復(fù)。
木子魚:下次來倒抽一口涼皮
野麓僧:以后我們駱看誰不順眼了就沖到他面前瘋狂倒吸一口涼氣,把對方的氧氣都吸干,窒息而死。未嘗不是一招妙計
好好好,以后從你們評論區(qū)偷梗來寫
注:【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雙截棍風(fēng)生水起!忍者無敵!】來自歌曲《雙節(jié)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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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 第 35 章
◎老公,你摸摸我的心慌不慌◎
寧駱正在欣賞美色, 以慰藉自己吊威亞的苦逼,一股神秘力量突然降臨,自己被拎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然后像拽小雞仔似的一把將他拽到了后面。
他看著站自己面前的人, 驚呆了:“大哥?你怎么在這?”
寧煬簡直沒好氣。
他要是今天不來, 都不知道自家剛認回的白菜被豬給拱了!
寧煬不想搭理寧駱,站兩人中間阻斷他們的眉來眼去,直接對路庭洲說:“路先生,好久不見。”
“寧總,好久不見。”
路庭洲與他有過幾面之緣, 跟初卓也有不少合作, 微笑著握手。
只是往回抽手時沒抽動, 疑惑看了眼對方。
寧煬松了手, 皮笑肉不笑:“路先生怎么會在這里?”
路庭洲說:“來看我表弟!
他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準(zhǔn)備下一場戲的方鹿野。
寧煬等了半天, 發(fā)現(xiàn)他沒下文了?
他弟弟呢?寧駱呢?
老公都叫上了,暗度陳倉暗送秋波暗中勾結(jié)這么久, 提都不提他弟弟一句?
連順帶的都算不上?!
寧煬心底的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短時間內(nèi)立刻腦補出前因后果。
絕對是上次的雜志合作讓兩人看對眼了,直接好上了。
至于為什么現(xiàn)在都沒有路庭洲戀情的消息, 肯定是這個心眼子多得跟蜂窩煤似的心機男只撩不娶, 連公開都不想公開。
也就寧駱那個單細胞草履蟲生物傻傻上當(dāng)還以為人家是真愛!
寧煬呵呵一笑,把寧駱從自己身后拽出來:“我也是來陪我弟弟的。路先生應(yīng)該認識小駱, 他性格過于活潑,如果給你帶來麻煩,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先說聲抱歉,你不要見怪。”
路庭洲覺得這句話很有替寧駱撐腰的回護之意, 雖不明所以, 但還是禮貌回了幾句。
寧煬這天是一點都聊不下去, 他跟裝傻充愣的人沒什么好說的,既想扯著寧駱讓他看清渣男嘴臉,又想一腳把路庭洲踹出去讓他離自家白菜遠點,最后板著臉說了句“路先生忙”,帶著寧駱遠離是非之地。
寧駱也正好想問問他怎么突然來看自己,邊跟著寧煬走還不忘回頭對路庭洲揮手:“那哥哥我一會再來找你們!
路庭洲笑著說好。
寧煬不可思議,把他的蠢弟弟拽到角落里:“你喊他什么?”
寧駱說:“哥哥呀。”
喊我大哥喊他哥哥?
寧煬覺得這白菜不能要了,胳膊肘往外拐:“你喊疊字不嫌惡心啊,不許這樣喊,以后只能喊我哥哥!
寧駱也不可思議,伸手摸摸寧煬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大白天說什么胡話呢,果然是病得不輕。哥,你有去找醫(yī)生看過嗎?”
寧煬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下來,深吸一口氣冷靜,認真跟他談這個話題:“寧駱,你也不小了,我跟談?wù)勀愕膽賽塾^問題。”
寧駱:“哦哦,你說!
【什么?母單大哥跟我談戀愛觀?這是今天新送上門的冷笑話嗎哈哈哈哈哈】
寧煬:“……”
真想把這顆白菜一蹄子踹到豬旁邊。
他內(nèi)心默念了五十遍這是自己的弟弟,這才沒有把想法付諸實踐:“我知道你們做明星當(dāng)演員的肯定有自己的不得已,但哥哥希望,如果你有天真的談戀愛了,要學(xué)會承擔(dān)責(zé)任,給對方一個公開的身份,大大方方在陽光下牽手。你這樣,對方亦要如此。”
寧駱是真害怕了,他從沒見寧煬這么正經(jīng)過,小心翼翼扯扯他袖口:“哥,你是得了絕癥還是家里要破產(chǎn)了?你別嚇我,你趕緊說吧我能承擔(dān)得起!”
寧煬一時間如鯁在喉,噎得不上不下,半晌,咬牙切齒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寧駱:“你這話說的,讓我覺得你也好不了啊。”
“……”
跟他費盡唇舌說那么多果然是浪費時間!
寧煬千言萬語濃縮成一句話:“你談戀愛必須告家長,知道了嗎?”
讓他來棒打鴛鴦,讓寧駱認清路庭洲的真面目!
“也行吧,”寧駱遺憾說,“但我還沒談戀愛呢!
嘎?
寧煬傻眼了:“沒談戀愛?沒談戀愛是什么意思?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那可多了去了!
寧駱眼睛一亮,立馬扳著手指給他數(shù):“有啊有啊,方斯寧,聶文然,容卓……”
寧煬一聽,全是當(dāng)紅小生的名字。
他嘴唇顫了顫,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誤會了什么:“你喊路庭洲哥哥,你不是喜歡他?”
寧駱:“當(dāng)然喜歡啦,那可是我最大的墻頭!
話音剛落,就看到剛才像個氣鼓鼓圓河豚的寧煬一下子漏了氣,原地站了會兒好似得到了凈化,連眼神都平和慈愛了很多,摸摸他腦袋:“不錯,保持住。”
“對了,林姨給你做了些甜點,我正好在這邊出差,順路給你帶來!
寧駱接過包裝精美的大禮盒,打開一看,小餅干們整整齊齊碼在一起,做成了單個包裝,還都是他最愛吃的,立馬笑起來:“媽媽真好,愛她!大哥,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我給你拿。”
“不用了,她也給我做了一份!
寧煬隨口回道,心里在想要不要讓寧駱去相個親。
一是確實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二是上次聽到自己去相親他可是很激動恨不得以身代之。
寧駱可不知道他在盤算什么,一聽不用把自己最愛的小餅干分出去,笑容里立馬多了幾分真實。
寧煬懶得跟他計較,聊了幾句就要去忙工作了,末了叮囑說:“至于路庭洲……”
寧駱舉手:“我會好好跟他相處的!”
寧煬恨鐵不成鋼:“相處什么相處,跟他保持距離。幾個你都不夠他玩的,一盤菜就把你炒了!
寧駱表面嗯嗯好的收到,背地不聽王八念經(jīng),寧煬一走轉(zhuǎn)頭回了片場,噔噔噔跑到路庭洲面前,分享自己的最愛:“哥哥吃小餅干嗎?我媽媽做的,很好吃哦!
“好漂亮,費了不少心思吧,”路庭洲夸贊一番,“我拿一個,謝謝小駱!
他隨手挑了個抹茶味的雪花酥,還沒拿起來,就感到有雙灼熱的視線緊緊盯著他手的動作。
仔細一看,寧駱眼中全是依依不舍,心痛到無法呼吸。
【換一個換一個,不要拿我最愛的抹茶雪花酥,快點換一個換一個換一個……】
他念咒似的在耳邊循環(huán)播放。
路庭洲微笑著把那袋雪花酥拿起來,在寧駱面前晃了下:“就這個好了!
“喀拉”一聲。
寧駱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我的雪花酥,你這就要走了嗎?離開我你會過得更好嗎?哦不!雪花酥,只有我能給你幸福!】
“嗯?是抹茶的嗎?好吧,我不吃抹茶。可以換一個嗎?”
嗯?寧駱眨眨眼,如七旬老漢煥發(fā)第二春,重新活了過來,對路庭洲不住點頭:“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呀。這里面還有好多呢!
他笑得真誠,路庭洲也微微笑著,最后隨機選了個紅茶馬卡龍。
寧駱看著一個不少的抹茶雪花酥,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嘿嘿,小抹茶,你又落到了我的掌心,等著,一會就把你吃掉!】
在一旁聽了全程的方鹿野沉默站在那,槽多無口,不知從何吐起。
他哥的惡趣味,真的是越來越嚴重了。
之前還說什么“讀心這事被寧駱知道可能會有不好事情發(fā)生”,現(xiàn)在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是他哥想逗人家玩才不說的。
寧駱跟路庭洲分享完,又去找方鹿野,開心得像只偷偷藏了好多零食超級富裕的花栗鼠。
方鹿野拿了他一塊蔓越莓餅干,深沉嘆了口氣。
寧駱疑惑:“你咋啦?”
方鹿野瞅他一眼:“以后不叫你小矮子了,叫你小傻子。”
寧駱一蹦三尺高:“把餅干還我!”
方鹿野一巴掌糊他臉上把人推遠,用牙撕開包裝袋三兩下將餅干塞嘴里,嘚瑟得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沒了!
寧駱氣哼哼白了方鹿野一眼,走了。
他一轉(zhuǎn)身,方鹿野立馬吐出舌頭,眉頭高高皺起。
我靠,這么甜,加了多少糖?
方鹿野想到路庭洲更不愛吃甜,幸災(zāi)樂禍去看他哥。
只看到路庭洲撕開包裝紙咬了口更為甜膩的馬卡龍,略頓了頓,然后若無其事吃了下去。
手去摸旁邊的礦泉水瓶。
方鹿野笑得想死。
讓你再死裝,你倆互相折磨去吧。
這些都是手工餅干,保質(zhì)期不會太長,寧媽媽還特意發(fā)消息來說讓寧駱跟劇組的朋友們分一分,大家喜歡的話下次還做。
路庭洲和方鹿野好像不太喜歡甜食,只能拿了一個,輪到蘇萬潼的時候,她看到各色各樣的餅干眼睛都亮了,雙手合十搓了搓:“駱寶,我可以多拿點嗎?每一個都看起來好好吃!
“當(dāng)然可以!睂庱樧チ撕枚嘟o她。
還分給了安靜坐在角落里寫東西的宋南一些,對方受寵若驚謝謝他。
蘇萬潼覺得此時自己就是最幸福一女的,抱著滿懷的餅干嘿嘿笑了幾聲,想起個事:“對了,你給我餅干,我正好有個驚喜送給你!
寧駱好奇:“什么驚喜?”
蘇萬潼剛要說,那頭場務(wù)就喊寧駱,讓他別吃了趕緊補妝上場。寧駱應(yīng)了聲趕忙起身。
“那等你下了戲我再跟你說,”蘇萬潼賣了個關(guān)子,“是關(guān)于你最近的新墻頭方斯寧的。”
寧駱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匆匆走了。
宋南抱著餅干,戳了戳蘇萬潼:“可是這樣對路老師是不是不太好?”
他還謹記這倆人隱婚的事情。
蘇萬潼伸出根食指,搖了搖:“你不懂,欣賞帥哥是每個公民的應(yīng)履義務(wù)。我們只是看,look,not kiss,又不做別的,路老師生氣就是他不懂事了。”
再說了,這倆人左看右看都不像隱婚的樣子。蘇萬潼觀察了這幾天,發(fā)現(xiàn)更像是寧駱自己口嗨。
就像自己也會對著每一張帥哥照喊老婆是一個道理。
宋南似懂非懂。
蘇萬潼又說:“但你別學(xué)哈,讓你女朋友知道可不好!
宋南紅了臉:“我跟她,還不是女朋友!
蘇萬潼敷衍:“知道了知道了,你倆是網(wǎng)友。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思想超前搞個網(wǎng)戀!
他倆在這邊聊得熱火朝天,寧駱在那頭痛不欲生。
“導(dǎo)演,我真的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孫學(xué)斌也沒想到,寧駱最難搞定的不是演技,而是他恐高。
這幕戲是東廠查出了當(dāng)晚行刺之人的幕后主使,人證物證俱在,新帝下令問斬。男一號丞相杜卿卻覺其中有異,暗中讓裴馳一留心。
裴馳一傷勢未愈便夜探大牢,從行刺之人身上發(fā)現(xiàn)線索。往下追查卻得知是東廠不滿新帝野心,打算除之后快另立幼子登基。
問題卡在了夜探大牢這里。
寧駱?biāo)阑罹褪遣幌肷戏苛?,死死攥住道具組老師的手,生怕對方直接給他升上去嘍。
孫學(xué)斌苦口婆心地勸說:“你想想,你刷一下從房梁上跳下來帥氣落地,那身姿,那動作,多好看啊!
寧駱一聽還要跳下來,嘴唇哆嗦得更厲害了:“我這輩子只上一次房梁。”
孫學(xué)斌:“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繩子一掛上吊的時候。”
【讓我死吧讓我死吧讓我死吧!活著還不如死了,外星人什么時候攻打地球!烏拉圭入侵的袋鼠能不能像老婆餅里的老婆一樣一劍刺進我的胸膛讓我早登極樂?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上輩子當(dāng)牛做馬這輩子還來當(dāng)牛馬!】
“……”
孫學(xué)斌扭頭對場務(wù)說:“庭洲呢,你去把他找來!
路庭洲一來,寧駱立馬松開道具老師改拽著他的手。
就算這時候,寧駱也不忘占點便宜。
【嗚嗚嗚嗚老公,你摸摸我的心慌不慌】
路庭洲看著他慘白的臉,一時又好氣又好笑。
還有心思想東想西,看來不是太糟糕。
他拍拍寧駱的背試圖讓他放松,上下打量了下房梁的高度:“五米……”
寧駱立時打斷他:“五米已經(jīng)很高了,我增高鞋墊穿多了都恐高!”
路庭洲沉默一瞬,無奈開口:“我先帶你上去試試,不行我們就找替身!
孫學(xué)斌皺皺眉想說什么,被路庭洲一個眼神制止。
寧駱磨磨蹭蹭。
【我知道這部戲要吊威亞,但我沒想到這種高度的會這么快嗚嗚嗚嗚,讓我做個心理準(zhǔn)備】
他看路庭洲在穿裝備,說:“其實……我自己調(diào)整一下就行,用不著替身,你也不用上來!
路庭洲沒回他,穿好裝備后對道具組略一點頭:“麻煩了。”
寧駱腳一離地,嚇得雙眼緊閉,四肢在空中使勁撲騰,撈住身邊的東西就手腳并用死死纏了上去。
底下傳來一眾吸氣聲。
聲音提醒寧駱自己干了什么,但他真的不敢放手,閉著眼連聲說:“我就抱一下,我沒別的意思,一會就松開!
隨后,他的胳膊被握住。
堅硬的指骨都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握住他,好似個支撐般讓人心安。明明是冬天,指尖冰涼,寧駱卻覺得整條手臂都高溫灼燒起來。
酥麻感順著兩人的接觸點蔓延至后背,讓他耳根滾燙,一時忘了害怕。
耳邊只能聽到自己放大的心跳聲,和路庭洲的呼吸聲,若有似無,時輕時重。
寧駱抿緊了唇,覺得難為情,慢慢松開了對路庭洲的鉗制。
卻被制止了動作。
“松手干什么!
寧駱都不敢睜眼,過近的距離讓路庭洲說話時的氣流拂在耳畔,吹動耳朵上細小的絨毛,帶著潤濕的木質(zhì)香鉆入寧駱的鼻腔。
連聲音都是像是耳邊的低喃細語,擦著耳膜,清冽好聽:
“不是害怕么,抱著吧!
寧駱大腦直接宕機。
等到了房梁上都沒反應(yīng)過來,路庭洲讓他睜眼就睜眼,讓坐下就坐下,傻兮兮看著對方。
路庭洲略帶擔(dān)憂:“嚇傻了嗎?”
寧駱緩緩眨眼,回過神來。
心底的一聲高分貝尖叫差點把路庭洲送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靠!這就是右心室把全身的靜脈血通過鼓動的右心房進入肺部跟肺泡附近的毛細血管親密貼貼吸入氧氣變成鮮紅動脈血流淌在肺靜脈中泵入左心房回到左心室的感、覺、嘛!再來一次!】
路庭洲:“……”
這么多年肺循環(huán)都沒忘,生物老師知道了一定相當(dāng)欣慰。
寧駱一瞬間覺得自己充滿活力,打了雞血站到了房梁上:“我好了我可以,我能跳了!
【不就是區(qū)區(qū)五米嗎,算什么東西。來!大不了斷條腿!】
“……”
路庭洲還是沒忍住,輕笑一聲。
事實證明,適當(dāng)?shù)莫剟钣兄诩ぐl(fā)人的潛力,寧駱心一狠直接跳,一條就過了。
剩下的就簡單多了,躲避獄卒,追查真相,一口氣演了下來。
等下了戲,寧駱已經(jīng)累癱了,裹著軍大衣喝水。
他喝著喝著,發(fā)現(xiàn)蘇萬潼一直在對他笑,非常不懷好意。
寧駱警惕:“你干什么?”
蘇萬潼拉長語調(diào),笑著說:“路老師的私教效果不錯嘛,這親自上手指導(dǎo)的就是不一樣!
讓她磕到了吧,嘿嘿。
寧駱臉立馬紅了:“你閉、閉嘴!”
“我不、不閉,”蘇萬潼學(xué)他說話打磕巴,笑著做了個鬼臉,眼看寧駱要惱羞成怒,趕忙說起正事:“哎哎,我剛才跟你聊的事情還沒說完呢,就方斯寧那件,你還想不想聽?”
寧駱當(dāng)然想聽:“那你說。”
蘇萬潼:“就是我有個好姐妹來著,她家里特有錢,最近要過生日,聽說邀請了方斯寧去,我想著那天咱們放假,也去瞧瞧熱鬧?”
寧駱眼睛一亮:“當(dāng)然可以!對了,你姐妹叫什么呀,喜歡什么?我挑個禮物送去。”
“你應(yīng)該也知道,就是之前跟我一個女團的,叫吳懿兮。平時喜歡什么嘛……感覺她很喜歡玄學(xué),什么塔羅,占卜啊之類的,你看著送吧。”
寧駱噗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我終于想起蘇萬潼這個名字為什么耳熟了!她姐妹是搞玄學(xué)養(yǎng)小鬼還試圖給正攻之一下蠱的那個!】
蘇萬潼嘴角的笑凝固住了。
【完了完了,我才想起來,這人養(yǎng)小鬼是想奪了蘇萬潼的氣運,還好多次偷偷放她的血拿她的頭發(fā),嘶~ 】
寧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行打住不許想了!這是正常世界,才沒有那些臟東西,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跳大神)】
“嘭”一聲。
蘇萬潼一拍桌子,嚇了寧駱一哆嗦。
蘇萬潼臉上已經(jīng)沒有笑意了,看著寧駱,認真說:“一周后的生日會,別忘了,我?guī)闳!?br />
不管是真是假,她得親自去看看!
36 ☪ 第 36 章
◎青春沒有售價,一腳崴到拉薩◎
蘇萬潼撂下那句話后, 身后傳來弱弱的詢問聲:
“那個,能不能帶我一個?”
兩人齊齊回頭,發(fā)現(xiàn)是眼睛閃著詭異光芒的宋南, 他期待地看著蘇萬潼。
早就聽說娛樂圈封建迷信會搞些陰氣森森的東西, 沒想到居然還能撞上現(xiàn)場版!
宋南已經(jīng)打開備忘錄,勢必從這次談話開始全部記錄下來,作為自己的寫作素材。
路過站在那聽了半天的方鹿野咳嗽一聲,引起他們的注意:“既然都去就算團建了,帶我一個。”
蘇萬潼磨牙。
好家伙, 都來組團看她的熱鬧是吧?
“不……”
“好啊好!”
寧駱立馬點頭同意。
【不行我心里還是有點虛, 萬一真的有鬼怎么辦啊啊啊, 還是多拽點人安全些】
蘇萬潼沉默。
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到了放假的前一天, 寧駱還是慌慌的, 路庭洲留意到,問他怎么了。
寧駱把吳懿兮跟蘇萬潼的事情刪刪減減跟路庭洲說了, 愁眉苦臉:“你說,這世上有沒有鬼?”
路庭洲不以為意,這種腌臜事他在圈子里見多了:“沒有, 都是圖自己心安或?qū)藉慰, 無中生有的事!
寧駱看他那么淡定,追問:“那萬一真的有呢?”
“如果真的有, ”路庭洲還真思考了下,說,“那這種免費勞動力,又沒有人權(quán)保障和勞動法保護, 一定作為能源被開發(fā)出來一周七天24小時不間斷工作!
他溫聲說:“不需要吃飯, 不需要休息, 還能保持高效運轉(zhuǎn),用廢了就扔了換新的,多好的事情!
寧駱膜拜:“……頂級資本家。”
【當(dāng)代菩薩見多了,當(dāng)代閻王還是第一次見!】
路庭洲淡淡笑著:“逆推一下,沒有被開發(fā)出來就是不存在,不存在的東西有什么好怕的!
寧駱沉默了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說服了。
什么鬼啊!-
生日會當(dāng)天下午舉辦,寧駱一行四人浩浩蕩蕩殺到了吳懿兮的家里。
路上還撞到個舉著手機講話的女孩子,長得很元氣可愛。
看到她,蘇萬潼連續(xù)陰沉多天的心情都好轉(zhuǎn)了,大老遠就打了個招呼:“芊芊!”
寧駱看到被叫做芊芊的女孩好似被這冷不丁的喊聲嚇得一哆嗦,趕緊把手機收起來,看到是蘇萬潼這才笑起來:“小蘇姐姐,你也來了呀。”
寧駱小聲問:“他們認識?”
方鹿野說:“你問我就算問對人了,我可是認識圈子里的不少人。孫芊芊,蘇萬潼和吳懿兮這三個都是當(dāng)年選秀出道成團的,不過是限定團,三年就解散了。”
“吳懿兮家里有錢,玩票玩夠了回家繼續(xù)當(dāng)大小姐,蘇萬潼轉(zhuǎn)行做了演員,倒是這個孫芊芊……”
寧駱聽八卦聽到一半,追問:“孫芊芊怎么了?”
方鹿野說:“很奇怪,孫芊芊跟團里的隊長是關(guān)系最好的,但自從她們隊長從舞臺上摔下來銷聲匿跡后,孫芊芊也不再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了,聽說好像是自己不愿意!
宋南一臉崇拜:“你知道的可真多!
寧駱也點頭。
【開屏孔雀八卦起來就沒其他禽類什么事了】
開屏孔雀?
宋南認真打量了下方鹿野五彩繽紛的騷包裝扮,還有臉上那副超大墨鏡,非常認同地點點頭。
很形象的比喻,不愧是小駱!
方鹿野氣得轉(zhuǎn)頭就要找寧駱麻煩,但因為戴著墨鏡看不清路磕到了臺階拐角,踉蹌了下,扭著身子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左右腳打結(jié)保持住了平衡。
寧駱幽幽看了眼。
【石頭縫里剛蹦出來的猴子都沒你扭得花,你這樣的去跳廣場舞還不得迷死一幫老太太】
方鹿野一把將墨鏡薅下來,氣得胸膛上下起伏。
蘇萬潼正好帶著孫芊芊過來,目光在方鹿野身上停留一秒,嫌棄挪開:“大白天的扭這么浪干什么!
方鹿野氣沖丹田:“滾。
給雙方做了介紹,幾人相攜到了門口,看到了正在迎客的吳懿兮。
寧駱隨意一撇,就看到了她那雙十幾厘米高的高跟鞋,又抬頭目測了下她的身高,默默離遠了點。
“鞋跟這么高……”
【青春沒有售價,一腳崴到拉薩】
方鹿野終于逮到機會報復(fù)了:“鞋跟確實高了點,但比不上某個增高鞋墊塞多了都會恐高的家伙,是吧,178.45的寧駱?”
寧駱默默瞅他:“原來你對我愛得這么深?”
方鹿野擰眉:?犯病?
寧駱:“連我的身高都能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我說過什么話都偷偷記在心里反復(fù)品讀。”
他嘆了口氣:“我在你心里的分量這么重,每次跟我生氣都是想引起我注意的小把戲吧。”
方鹿野:???
他繡口一吐就是連串國罵,還是顧忌女生在場的被迫消音版。
吳懿兮注意到他們,問:“這幾位是?”
蘇萬潼介紹他們互相認識,幾人也把自己準(zhǔn)備好了的禮物送上去。
輪到寧駱時,吳懿兮慣性拆開看了下,僵。骸斑溃队盟_解決你生活中50%的問題》?”
“對,”寧駱點頭,“所以我買了兩本送給你!
蘇萬潼沒忍住,抱著孫芊芊無聲笑到抽搐。
孫芊芊不知道在想什么,猛然被驚醒,也跟著露了點笑出來。
吳懿兮凍僵了的笑臉更僵了,不想跟他們多聊,趕人進去:“幾位快進吧。”
在幾人沒注意的角落,孫芊芊悄悄看了眼口袋里的手機。
屏幕一片漆黑,左下角卻有無數(shù)彈幕刷出,儼然是個直播間。
她握緊了拳,給自己打氣:這次,一定可以……
寧駱一腳踏進這棟別墅,第一眼就看向二樓最角落看不到的位置。
可能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后背發(fā)涼。
【洞妖洞妖請注意,現(xiàn)已進入東亞女巫巢穴,巢穴位于二樓角落,申請支援,申請支援!】
蘇萬潼也跟他看向二樓,嘴角的笑意收斂了下,她不清楚寧駱說得是真是假,但畢竟跟吳懿兮認識多年,情感上是不愿意相信的。
她回頭,對吳家的傭人們說:“我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水坑,需要擦拭下鞋子!
傭人給她指路:“蘇小姐請跟我來二樓休息室。”
蘇萬潼:“好,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去忙吧。”
“這……”
看傭人遲疑,蘇萬潼說:“我跟兮兮是多年的姐妹,你放心吧,她不會說你怠慢的,我也知道路。”
傭人走了,看蘇萬潼要上二樓,寧駱試圖阻攔:“你想好再上啊!
【二樓可是你姐妹的大本營,還不知道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在上面】
蘇萬潼找的就是這些,大步邁上樓梯:“這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我就擦個鞋子。”
方鹿野早就想看看那些東西了,連忙跟上:“巧了,她踩水坑往我衣服上濺水了,我也上去擦一擦。”
宋南臨時想不出什么借口,拖方鹿野擋箭:“我?guī)托∫案绮烈幌!?br />
寧駱一時眼神詭異。
【你們仨葫蘆娃救爺爺呢,一串一串的往里套娃】
但看自己同伴一個個都上去了,他也不想獨自留下,跟著上樓。
這邊,吳懿兮在一樓大廳轉(zhuǎn)了幾圈,突然發(fā)現(xiàn)少人了,問傭人,蘇萬潼幾人去了哪。
“蘇小姐帶著朋友們?nèi)チ硕䴓恰!?br />
吳懿兮呼吸一滯:“你怎么沒跟著她們?nèi)??br />
傭人說:“蘇小姐說自己可以,我就沒跟上,下來幫忙……”
不是蘇萬潼可不可以,是她不可以!
吳懿兮突然想起今天雜物間的門沒有鎖,要是被蘇萬潼他們看到就完蛋了。
思及此慌忙提起裙子轉(zhuǎn)身就上了二樓,跑快了差點從十幾厘米高的高跟鞋上摔下來。
爬完樓梯一拐過走廊就看到蘇萬潼幾人。
他們恰好停在走廊最角落的雜物間旁。
【到了到了,就是這里】
吳懿兮腦子充血差點暈過去,趕緊喊了聲:“蘇萬潼!”
蘇萬潼回頭,看吳懿兮著急忙慌走過來:“嗯?你怎么上來了?”
吳懿兮笑著,挽住蘇萬潼的胳膊牽制住她:“外面太冷了,我上樓找個毛絨披肩。”
蘇萬潼不著痕跡抽出自己的手,說:“剛才就想說,你不是最抗凍冬天出席宴會都是露背公主裙嗎?怎么今天穿得里三層外三層?”
吳懿兮笑容僵了下,往下拉拉自己的衣袖:“當(dāng)然是我要開始養(yǎng)生啦,穿那么少會凍感冒呢!
寧駱收回打量雜物間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聆聽東亞女巫的重要發(fā)言。
【啤酒里面泡枸杞,酒吧夜店敲木魚,養(yǎng)生達人就是你】
他內(nèi)心瘋狂吐槽:
【什么美麗凍人啊,還不是因為自己割腕放血養(yǎng)臟東西,手臂上全是刀疤不能看了嘛,對自己下手真狠】
【姐們兒心性是練到了,怎么就是不練練腦子呢?都快放成干尸了,你看蘇萬潼他們可有一點事?】
吳懿兮說:“好了,休息間不在這里,我?guī)銈內(nèi)ァ!?br />
轉(zhuǎn)身要走,手腕卻被一把攥住。
衣袖被往上掀,露出大紅色的紋身,那種顏色極其濃郁,像一道道傷疤中涌出的鮮血的顏色,攀爬在白皙胳膊上,如蛇形藤蔓緊緊纏繞。
蘇萬潼手腳冰涼,大腦下意識把吳懿兮的手腕翻轉(zhuǎn)過來。
真的看到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疤,掩飾在血紅的紋身下。
孫芊芊驚呼一聲:“這是什么?”
吳懿兮趕忙看向周圍,幸好他們所在的位置偏僻,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慌亂把自己的手臂從蘇萬潼的掌心掙脫,聲音緊張到發(fā)抖:“沒什么,你別亂喊。”
她咽了咽唾沫,臉上早就沒了血色:“我、我其實什么事都沒有,家人們對我很好,我的未婚夫也很愛我,真的,你們別多想!
方鹿野聽后小聲嗤笑:“此地?zé)o銀三百兩!
宋南跟著點頭,壓低聲:“這是在故意讓我們往上面懷疑。”
可惜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多想。
寧駱看到紋身,輕咦一聲。
【這個紋身我好像見過對它的描述……我想想,我想想在哪來著……】
紋身居然還有講究?
蘇萬潼仔細去看那個紋身,越看越像某種古老封印。
方鹿野則恨不得替寧駱去想。
快想起來快想起來啊,吃瓜吃一半突然沒了他渾身難受。
【啊,想起來了!】
寧駱一砸拳:【這紋身是南美洲高山地區(qū)的某種邪門巫術(shù),以各種稀奇古怪的骨頭為媒介,可以向他們的神明許愿什么的】
寧駱眼神復(fù)雜。
【姐,我真的會謝,你這學(xué)得也太雜了,東西結(jié)合博古通今啊,什么都來點。怎么,是喜歡看東亞小鬼跟南美邪神給你整的修羅場?】
蘇萬潼心底的悲傷與震驚被寧駱一連串突突突的吐槽連消帶打一點不剩,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吳懿兮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試探著說:“你這紋身,我之前在國外旅游時見過!
“這紋身邪乎得很,聽說還要以血祭奠,吳懿兮,”蘇萬潼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你不會在搞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吧?”
孫芊芊因這話吃驚睜大了眼。
她口袋里的手機屏幕也出現(xiàn)了短暫的停滯。
下一秒。
【我靠,吳懿兮還搞這種邪門的東西?惡心死了】
【不可能!兮兮不會做這種事情!孫芊芊你到底在搞什么?你不知道偷錄別人隱私是犯法的嗎?趕快停下!】
【停什么停,這里面肯定有大瓜,我速叫親友來圍觀!】
吳懿兮幾乎失聲尖叫:“怎么可能!”
二樓的傭人們和上樓的賓客因這一聲看過來,吳懿兮在他們疑惑的眼神下勉強保持了最后一絲冷靜:“我不知道你從哪聽說的這些謠言,我不過是看著圖案好看才紋上的。”
她又抓住了蘇萬潼的胳膊,這次是用力往外扯:“好了小蘇,不要再站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我?guī)銚Q完衣服我們趕快下去吧,一會就要切蛋糕了!
彈幕仍在滾動,直播間人數(shù)越來越多。
【對啊能不能快走啊,有點禮貌好吧】
【不能走!我覺得這個地方絕對有問題!】
【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來解釋下?為什么寧駱也在?】
孫芊芊緊張到手心冒汗。
她突然有個直覺,這間雜物室里,絕對有吳懿兮不想讓大家看到的東西。
孫芊芊手伸進口袋,悄悄把攝像頭移出來。
蘇萬潼站在原地沒動,吳懿兮拉她也沒走,掙脫開對方的鉗制,冷聲說:“是么,其實在哪里換衣服都一樣,我看這個房間就不錯!
手按在了門把上。
吳懿兮瞳孔驟然緊縮:“等——”
“咔噠”。
門開了。
一只鬼曼童的眼睛直直盯著門口的眾人,極其詭異可怕。
寧駱咽了下口水,閉眼安詳。
【蘇萬潼,聽我說謝謝你……你推門前倒是知會一聲啊啊啊啊。
孫芊芊手一滑,手機掉落回去。
直播間的網(wǎng)友卻清晰看到了那一幕,瞬間炸了。
【📢作者有話說】
嘗試咸魚翻身加更一下,爭取今晚12點前放上來吧
另外,應(yīng)該不恐怖吧?我盡量避免一些不適的描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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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 第 37 章
◎能不能腦漿搖勻了再來說話◎
直播間的網(wǎng)友們在那一瞬間看到了一個神龕似的東西, 但里面供奉的東西卻十分詭異,讓人看一眼便非常不適;椟S的燈光下,燃了一半的香燭煙裊裊升起。
模糊了鬼曼童帶笑的臉。
【臥槽這什么東西啊啊啊啊!】
【媽的這是整蠱直播間嗎!老子嚇得手機都摔爛了!】
【無意冒犯邪魔退散!無意冒犯邪魔退散!】
【吳懿兮真的在養(yǎng)不干凈的東西??】
【救命啊我真的被嚇?biāo)懒? 這人是女明星?能不能滾啊別來娛樂圈霍霍大家!】
寧駱悄咪咪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又趕快閉上,誓死當(dāng)個閉眼玩家,拽了拽蘇萬潼,手指給她指了下供臺上的某樣?xùn)|西,嘴角動了動:“那里好像有東西, 你去看一眼!
【我記得那上面寫的好像是這家伙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來著】
【所以吳懿兮到底融合了多少玩意進來啊, 華國的道教, 泰國的養(yǎng)鬼術(shù)還有南美的邪神, 平日里還愛好西方的塔羅?你真是內(nèi)外兼修, 學(xué)貫古今啊】
寧駱怕得要死,蘇萬潼卻是不怕, 趁吳懿兮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箭步上前把放在供臺上類似木牌的東西拿了起來。一共三個。
看清其中之一上面的內(nèi)容后,蘇萬潼險些拿不住掉下來。
她豁然轉(zhuǎn)頭, 一把拽住吳懿兮的領(lǐng)子, 把木牌懟到她面前:“吳懿兮,為什么上面是我和隊長的名字?你到底想做什么?”
“隊長?桑歡?”
孫芊芊顧不上害怕劈手奪過來另外兩枚, 一看,果然有桑歡的名字。
蘇萬潼氣急,沒想到寧駱說的竟然全是真的,攥緊了吳懿兮的衣領(lǐng):“吳懿兮, 你用這種下作手段來害我?我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吳懿兮眼見事情曝光反倒是不怕了, 左右這里是她的家不會有再多人知道, 吳家肯定能把這件事壓下來:“對不起我的事情?那可多了去了!”
她一把將蘇萬潼的手扯下來,甩開:“選秀的時候你就處處壓我一頭,居高臨下假裝可憐我跟我做朋友,每次我想要的東西都得你不要了才輪到我。”
“成團了也整天拽著我在鏡頭前好像感情很好似的,背地里卻指使自己的粉絲對我辱罵詛咒,說我惡心配不上你!”
她指著蘇萬潼,脖子上青筋暴起:“我有哪點配不上你!我家世比你好,長得比你好,憑什么不如你火?我問過大師了,要不是因為你命格太硬一直壓著我,我怎么可能不溫不火這么多年最后被家里逼著退圈回來結(jié)婚?你知道我的未婚夫比我大多少歲嗎?20!他都能當(dāng)我爹!”
方鹿野看她越說越激動,精神狀況很不穩(wěn)定,趕忙上前把蘇萬潼護在身后:“你干什么?把手放下!”
寧駱也顧不上害怕,聽這倒反天罡胡咧咧的話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格局大的把自己給顯著了,看到個大二十的就喊爹。你能不能腦漿搖勻了再來說話?你家給你分配個爹擱蘇萬潼什么事?”
方鹿野:“”
艸,好罵。
爽了。
這小矮子屬于短CD高爆發(fā)物種啊,真絕。
宋南眼神激動,崇拜地看著寧駱指點江山一頓輸出。
當(dāng)代年輕人罵人能斯文到什么地步?請看vcr!
吳懿兮被罵得氣急攻心,手指顫抖地去指寧駱:“你、你們!這里不歡迎你們,都滾!”
“我滾可以,但吳懿兮你告訴我,為什么隊長的名字會在這上面?”
一直不出聲的孫芊芊拿著木牌,紅著眼圈狠狠瞪著吳懿兮,“當(dāng)年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你的助理從后臺出去!”
直播間的人數(shù)呈指數(shù)爆炸增長,原以為前女團成員吳懿兮因嫉生恨,私下養(yǎng)小鬼詛咒另兩位成員已經(jīng)夠震撼了,沒想到還有炸裂的消息。
消息刷新速度飛快。
【這人在說什么,我怎么沒聽懂?】
【我好像知道孫芊芊為什么要直播了,你們再看一眼直播間標(biāo)題,“還原當(dāng)年事件真相”】
【我現(xiàn)在都沒緩過神來,我是她們的多年團粉,如果沒猜錯,孫芊芊應(yīng)該在說當(dāng)年她們隊長桑歡從舞臺上摔下來,再也不能跳舞的事情】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件事當(dāng)年不是定性為意外了嗎?糊咖炒作換個方法,別給兮兮潑臟水!】
粉絲的臉,正主親自來打。
吳懿兮下一秒就承認了:“你果然看到了。是我做的又怎么樣?你有證據(jù)嗎?孫芊芊,你以為你比我高貴多少,桑歡當(dāng)年對你那么好,這么多年你卻從不說出真相,你就對得起她?不過跟我一樣,是個小人而已!”
她找回了自己的高傲,抬起下巴:“今天的事,你們就算想說出去,吳家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勸你們趁早離開這里,不然你們就別想再在娛樂圈混下去了!
蘇萬潼冷笑,二話不說上前就是啪啪兩個耳光。
清脆的響聲聽得人乳腺通暢。
她甩甩發(fā)麻的手,看著吳懿兮捂著臉的樣子冷笑:“這個是姐打的,敢背后搞這些下作手段,我抽不死你!
她拽著吳懿兮領(lǐng)子,反手又是啪啪兩個大耳光:“這是給隊長打的,你明知道她這輩子最愛舞臺,卻讓她一輩子都沒辦法再站上舞臺!”
這邊的鬧劇早就吸引了眾多賓客,只是被傭人們擋著無法上前。眼看自家小姐被打了,傭人們趕忙跑過去要扯開蘇萬潼。
賓客們也都得了空子跑來看熱鬧。
順便瞧見了雜物間的鬼東西們。
眾人瞬間尖叫出聲,場面越發(fā)亂得無法收拾。
吳懿兮捂著紅腫的臉喊:“閉嘴,都閉嘴!誰都不許說出去!”
“晚了,”孫芊芊拿出手機,擊碎了吳懿兮最后一絲理智,“我從進來開始就開了直播,現(xiàn)在你的事情應(yīng)該上了熱搜,被所有人看到了。”
她抹了把眼淚,忍住哽咽:“我當(dāng)時不敢追查不敢說,但不代表我一輩子不敢!吳懿兮,你一定會遭報應(yīng)的!”
寧駱掏出手機看了眼,懟到吳懿兮面前:“熱搜第一誒,好多詞條,你這輩子都沒這么火過吧?”
#吳懿兮養(yǎng)小鬼詛咒前成員
#桑歡致傷是吳懿兮所為
#專家評吳懿兮是否構(gòu)成犯罪
#孫芊芊直播間
吳懿兮在看清上面文字的下一秒,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的暈倒并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反而這件事情在網(wǎng)上越吵越熱。
普通的養(yǎng)小鬼已經(jīng)足夠讓人震驚了,但吳懿兮居然還暗中使手段傷害桑歡,致使對方再也無法站在聚光燈下,這簡直突破了網(wǎng)友的道德底線。
桑歡沉寂多年的粉絲氣急,到吳家名下的公司討要說法,整天整夜不走。吳懿兮的未婚夫毀了婚約,并放言以后跟吳家勢同水火。
事情鬧大了,警方接到通報后立馬追查當(dāng)年真相,實時在網(wǎng)上跟蹤案件進度,不敢有絲毫懈怠。
孫學(xué)斌沒想到讓他們放個假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看孫芊芊的直播切片時都覺得那個雜物間的畫面極有沖擊力,怕演員們留下心理陰影,給他們多放了幾天假,讓好好休息。
因為假期比較長,寧駱就回家了,沒跟家里人細說這件事怕他們擔(dān)心,只說劇組最近調(diào)檔期,自己沒有那么忙。
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場生日宴沒有看到方斯寧。
如此一來,就可以光明正大在床上睡到大中午,然后看視頻,打游戲,陪寧媽媽逛街做美容。
這天他正在敷著寧媽媽的面膜嗑瓜子,把前不久吳懿兮的事情繪聲繪色跟自己的游戲搭子說了,非常激烈地譴責(zé)這種行為。
正在激情打字輸出,沙發(fā)旁邊凹下一塊。
寧駱放下手機,看向?qū)帇寢,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惑。
寧媽媽慈愛地摸摸他腦袋:“小駱也長大了。”
“不如趁著這幾天休息,去相親吧,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人!
寧駱震驚到面膜都掉了,難以置信指著自己:“我?相親?”
他還是個寶寶!
寧媽媽說:“對啊,你大哥那天出差回來,說小駱你最近想談戀愛了,說了幾個類型讓我?guī)兔φ艺铱。我(guī)湍闾袅藥讉,你看看怎么樣!
寧駱拒絕的話在看對方人摸狗樣的照片后立馬咽了回去,在看到職業(yè)是男模后眼睛立馬迸射出激光,搶過寧媽媽的手機。
“好好好,相親是吧?明天我就有空,咱幾點鐘!”
寧駱興奮地轉(zhuǎn)頭就跟自己的游戲搭子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肥宅快駱?biāo)簲]擼,我要去見帥哥啦!】
【擼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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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 第 38 章
◎別跟我提錢,我不喜歡太物質(zhì)的男生◎
寧駱被美色迷了心智, 壓根沒看到他游戲搭子的最新消息,興高采烈加上男模的微信,兩人聊了半天, 正好都在放假, 就約著明天見個面。
半小時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擼擼的消息。
【擼擼:是你工作上的同事?】
【肥宅快駱?biāo)阂菜惆桑瑢Ψ竭是男模特哦,身材絕對一級好】
寧駱等了等,那頭慢吞吞發(fā)過來兩個字。
【擼擼:爬墻?】
這可擔(dān)待不起!
寧駱嚴陣以待試圖打消擼擼的疑慮, 畢竟兩人是因為同擔(dān)路庭洲認識的, 對方覺得他脫粉路庭洲了不跟自己做朋友怎么辦!
【肥宅快駱?biāo)涸趺纯赡埽∥覍β吠ブ薜男奶斓乜设b, 日月為證!其他人都只是我的過客, 擼擼, 你要理解我】
寧駱盯著屏幕,看著對方一直在顯示正在輸入中。
一會, 又蹦出來兩個字。
【擼擼:是么】
【肥宅快駱?biāo)寒?dāng)然當(dāng)然,這次只是家長幫忙安排的相親而已,我不好拒絕誒】
【肥宅快駱?biāo)涸僬f啦, 路庭洲再好看那也是隔著屏幕我得不到的男人, 我不跟他相親是因為我不想嘛】
【擼擼:隔著屏幕?你沒見過他真人?】
真人倒是見過來,認真說來還抱過了。
寧駱切出跟他的聊天記錄, 點進路庭洲的看了眼。
兩人的聊天內(nèi)容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先是過年的時候自己發(fā)了祝福消息,對方回了他一條新年快樂。
再就是前不久因為恐高的事情對路庭洲表示感謝,他給自己發(fā)了個貓貓摸頭的表情包,也不知道從哪里收來的, 寧駱覺得怪可愛還保存了。
除此之外, 就沒了。
很符合小說中對路庭洲的描述。外熱內(nèi)冷, 跟別人很有邊界感。
【肥宅快駱?biāo)阂娺^幾面而已啦,但我又不是流氓,怎么可能上去就喊老公結(jié)婚,我是那種不矜持的人嘛】
【擼擼:^-^】
【擼擼: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寧駱應(yīng)聲倒地。
擼擼之前從不這樣對他說話的!
可惡,自己好像把他帶壞了。
寧駱突然想起個事,切出去看了眼路庭洲的百度百科,又回來繼續(xù)打字。
【肥宅快駱?biāo)簲]擼,我有個重大發(fā)現(xiàn),我跟路庭洲差六歲誒】
沒等對方回復(fù),他噠噠噠一陣打字。
【肥宅快駱?biāo)耗阒肋@意味著沒什么嗎?】
【肥宅快駱?biāo)阂馕吨疫是個小學(xué)生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
【肥宅快駱?biāo)何覀z要是真搞到一起,這往前推幾年他就是戀.童嘛,噫~嘖嘖嘖】
對方正在輸入中……
對方正在輸入中……
寧駱發(fā)去真誠的疑問:【擼擼,你怎么不說話?】
正在輸入中消失,擼擼徹底沒了消息。
寧駱撓撓頭發(fā),滿臉不解,最后歸因為自己的搭子平日里工作太忙,顧不上看手機了。
等第二天要出去相親時,寧駱看著一柜子的衣服犯了難,習(xí)慣性敲敲自己搭子騷.擾他。
【擼擼救命啊,我第一次相親,你說我穿什么衣服去好看?】
順便發(fā)過去好幾身穿搭。
寧駱等了會,對方依舊沒有回復(fù),最后只好自己拿主意,挑了身不容易出錯的,換了件奶酪黃的面包服,里面是假兩件白色衛(wèi)衣,帽子正好擋擋風(fēng)。
底下是淺藍色牛仔褲和帆布鞋,一身清爽出現(xiàn)在咖啡館時,引來頻頻注目。
他到了約定的位置,對方還沒來,就百無聊賴刷手機,拍了擼擼的頭像好幾下,對方都不回復(fù)。
都這么騷擾對方了,按照擼擼往日起碼會回自己個消息表示在忙,稍后回復(fù)他。
不會真的遇上什么問題了吧。寧駱咬著大拇指擔(dān)憂地想。
“請問,是寧駱先生嗎?”
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寧駱抬頭,沒看到腦袋,再抬頭,跟一墨鏡男對視。
墨鏡男摘下墨鏡,對他瀟灑一笑。
寧駱皺皺鼻子,打了個噴嚏。
這是拿香水洗澡了嘛,怎么這么濃。
寧駱給他的印象分立馬倒扣了十分,表面卻是很陽光開朗一小孩,笑著起身跟對方握手:“是Brian嗎?你直接叫我寧駱就可以了,請坐!
Brian坐下之后,先是夸贊了寧駱的一身穿搭,轉(zhuǎn)而讓服務(wù)員上了咖啡,非常周到細致,儼然是紳士所為,配上那張臉,倒也算賞心悅目,可以讓寧駱忽視過濃的古龍香水味。
但寧駱不知道,事情才剛剛開始。
Brian端起咖啡,陶醉般輕嗅了下,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這家咖啡店的貓屎咖啡是正品,相比起其他咖啡而言味道柔和香醇,厚重感十足,略帶草本香,酸澀與苦味協(xié)調(diào)得恰到好處,一般市面上少有這么好的豆子,我也是因為有個朋友在越南有個……”
寧駱起先還認真聽著微笑應(yīng)和,后面直接開始走神,左耳進右耳出聽這位Brian從咖啡談到種植園經(jīng)濟,再到國際形勢以及人文關(guān)懷,順便表達下自己事業(yè)多么多么有成,前途多輝煌燦爛。
他都聽麻了。
沒人告訴他這人還是個死裝哥啊!
寧駱現(xiàn)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就算這男模脫了衣服全.裸站自己面前,他都能直接萎了。
看人怎么能只看臉啊!
但凡他能把持住,今天就不用聽死裝哥來給他倒油了。
寧駱對自己的以貌取人追悔莫及。
他端起咖啡喝了口,掩飾抽搐的嘴角。
恰好此時手機收到消息,他順手劃開看了眼。
【肥宅快駱?biāo)簲]擼,你說我到底穿什么好看】
擼擼發(fā)來了一張圖片,是他用小號沖浪時曾經(jīng)在路庭洲微.博底下發(fā)表的撩騷言論。
[老公,你不穿衣服最好看/色色]
[太見外了,快脫下來讓我摸一把]
“噗——”
寧駱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靠,回旋鏢扎自己身上了。
“噗,咳咳咳,咳咳,對、對不起……”寧駱咳得臉色漲紅,眼角泛淚,連連對著死裝哥擺手。
他唯一的理智就是及時撇過腦袋噴到了地上,沒有誤傷。
等咳嗽完,發(fā)現(xiàn)死裝哥臉色黑沉:“呃……抱歉,我剛剛有不小心濺到你身上嗎?”
死裝哥看表情有些不滿:“小駱,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有共鳴的,你能理解到我的想法,我們是soulmate。但你卻對我的言論如此不屑,甚至這般輕佻對待,我很失望!
寧駱茫然:?
我是誰,我在哪,這人在說什么?
他直接問:“你在說什么啊?”
死裝哥更是痛心疾首,好似寧駱背著他做了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小駱,你應(yīng)該仔細聆聽我的發(fā)言,這是我們之間靈魂的碰撞,但你卻在走神!
寧駱汗流浹背了。
你一個人擱哪兒下蛋似的叨叨叨沒完沒了,真是泥鰍沾海水把自個兒當(dāng)海鮮看了,幾個菜啊喝成這樣。還靈魂碰撞?我開卡車撞不死你!
寧駱張口打斷死裝哥的發(fā)言:“哦,我聽了,我還真有件事想問你。”
死裝哥停下逼逼叨:“你說。”
“你這么愛喝貓屎咖啡,又很喜歡用古龍香水!
寧駱一臉真摯,“是對生物的排泄物有種難以割舍的愛好嗎?”
死裝哥:???
寧駱再接再厲:“還說什么咱倆戀愛后對我多好多好,屬實沒必要了哥,下次給我畫餅的時候你得涂點甜面醬,硬塞的有點干吧,我噎得慌!
死裝哥:?????
寧駱端起杯子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對震驚到石化的死裝哥露出甜美微笑:“那咱今天就先到這了!
說完起身就走。
死裝哥一秒回神,氣急起身:“等會,寧駱你站住,你怎么能就這么走了!”
“噓!
寧駱笑著回頭,瑩白食指豎起輕輕抵住唇瓣,飽滿的唇肉壓下曖昧的凹陷。
死裝哥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么,目光落在了他豐潤微嘟的紅唇上,微微失神。
寧駱嘴巴一張,小嘴抹蜜:“別跟我提咖啡錢,我不喜歡太物質(zhì)的男生!
想從他手里摳錢?門都沒有!
“就這樣吧,你值得更好的男生,而不是我這種最好的!
寧駱拋下這句溜之大吉。
再晚一步他都懷疑死裝哥要跟自己干起來-
等重回劇組后,寧駱把自己的相親經(jīng)歷說了一遍,摸著受傷的心想得到大家的安慰。
結(jié)果全是哈哈哈的,笑聲震天響。寧駱都能看到方鹿野的嗓子眼。
“……”
他一臉惡心地扭過頭。
蘇萬潼多日的壞心情一掃而空,抹著眼角的淚問他:“那之后呢?你家人沒說你什么?”
寧駱:“我爸媽說不喜歡就算了,下次再幫我挑,喜歡哪個要哪個。我哥說……呃,他說對方太不識抬舉。”
眾人:?
死裝哥:沒人為我發(fā)聲嗎?
既然都談到相親了,宋南左右看了看,小聲問:“你們說,路老師有沒有相過親啊?他有沒有談過戀愛?”
要說劇組的眾人對路庭洲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拜托,那可是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平日里還深居簡出,想在電視上看一眼都難。
他的隱私更是無從知曉,對身邊的朋友都少有透露。
而現(xiàn)在,路庭洲卻活生生站在面前,眾人早就心癢難耐,心底對他的好奇就像貓爪在撓。
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方鹿野。
方鹿野摸摸鼻子:“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哥的事從不對我說,誰知道他談沒談過戀愛。不過相親應(yīng)該是沒有過,就我姑媽那……”
他意識到說多了,趕忙住嘴,嗐了聲:“真那么想知道,把他喊過來問問不就得了!
然后在所有人沒反應(yīng)過來前,對遠處站在陽光下的男人揮揮手:“哥!你來!”
寧駱等人刷得睜大眼睛。
不是,哥你來真的啊啊啊。
他們就八卦一下,誰想真的去問正主啊!
寧駱飛撲上去捂住方鹿野的嘴:“住口!”
但已經(jīng)晚了。
“什么事?”
男人逆著光單手插兜緩步走來,黑色大衣利落挺括,隨著走動衣擺翻飛,夕陽在他身后裁剪出清雅頎長的倒影。
方鹿野掙脫寧駱的手,問路庭洲:“哥,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路庭洲怔了下,似是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還是答了:“沒有!
“咦,這么多年都沒談過嗎?路老師沒有自己的理想型嗎?”宋南嘴快問了。
他問完覺得自己冒失,剛要道歉。
路庭洲卻回了他,出乎意料:“有!
“嗯?什么?”
眾人紛紛豎起耳朵。
寧駱一臉探知到八卦的興奮。
路庭洲目光不著痕跡在他臉上掃過,眸子漆黑透亮,唇角帶著很淺的笑,卻不達眼底:“就一條!
他款聲說:“嫌我老的,不要!
【📢作者有話說】
寧駱:一款身上插.滿了回旋鏢的啞巴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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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 第 39 章
◎老公你會再愛我一次的對嘛◎
寧駱眨眨眼。
是他的錯覺嗎?怎么感覺這句話飄著怨氣?
正常人不應(yīng)該說“不要年齡差太大的”嗎?
宋南看著路庭洲的臉色, 小心措辭:“路老師是不接受年齡差太大的感情嗎?”
路庭洲站在那,淡聲答:“算是吧。”
寧駱聽后,點點頭表示理解。
【也是, 很難想象你跟一四五十歲的大叔站一起的樣子】
路庭洲:“……?”
他眼神透著一絲荒唐,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插.在口袋里的手動了動,有點手癢,很想揍人。
這家伙的腦回路死后值得被國家博物館珍藏。
方鹿野轉(zhuǎn)過臉不忍直視,雙肩瘋狂抖動。
寧駱是真敢想!他哥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宋南眼看局面就要失控,瘋狂找補:“不過路老師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好簡單, 小駱就不一樣了, 他幾乎做了個問卷調(diào)查。”
是的, 他在蘇萬潼的提醒下已經(jīng)知道這兩人不是一對也不是隱婚了。但寧駱的那個擇偶明細……
宋南眼神詭異, 好像路老師每一條都能對上?
寧駱一想到這件事就吐槽欲爆棚:“結(jié)果精準(zhǔn)篩選出來的也不符合條件啊, 相親時什么時候能出個一鍵靜音模式?”
“相親?”路庭洲問,語調(diào)帶著意味不明的停頓。
寧駱打開了話匣子:“對啊, 我當(dāng)時一看那個相親對象的照片就覺得這把穩(wěn)了,長得不是很帥只能說有點姿色,但身材賊好, 還超級高, 好像得有個……”
“挺行!甭吠ブ迚褐曊f了句。
寧駱打住,疑惑啊了聲, 看向路庭洲:“哥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沒什么,”路庭洲扯了下唇,聲音淡淡的沒什么情緒,“這是你的私事, 不用跟我講!
寧駱撓撓眼下的皮膚, 不明所以“哦”了聲。
【奇怪, 是錯覺嗎,怎么感覺老公今天像砍不到樹的光頭強一樣郁悶?】
路庭洲:“……”
寧駱的心聲比醫(yī)院的心臟除顫儀好用多了。
他今天已經(jīng)被氣死又氣活很多次了。
他冷笑。
自己要真是寧駱老公,寧駱就早早守活寡去吧。
“小駱哥,該你上場啦,快來!”桃子跑過來喊。
“……知道了!睂庱槕(yīng)了聲,肉眼可見地蔫吧下去,像一株忘了澆水的多肉。
宋南同情看他:“去吧駱寶,你可以的,加油!”
寧駱痛苦面具:“我不行我不可以,今天全是吊威亞。
桃子拍拍他:“小駱哥,加油!
寧駱迎風(fēng)流淚,又開始吟誦:“世界痛吻以我……”
桃子無縫銜接:“你要伸舌頭跟它舌吻?”
“噫,你怎么這么猥瑣?”寧駱一臉“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嘖嘖有聲,非常嫌棄,“我當(dāng)然是直接痛死。世上困難那么多,每一個都能輕易把我克服!
小桃直面他的嫌棄,抽抽嘴角:“呵呵,是么!
她表面上還是個心情穩(wěn)定的成年人,心里已經(jīng)是個愛國敬業(yè)誠信不友善的大嘴猴了。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么啊!小桃內(nèi)心瘋狂咆哮。
這話明明當(dāng)時是你自己說的,還敢嫌棄我!
寧駱是真不想去,眼珠左右看了看。
路庭洲的胳膊就被戳了戳。
他垂眸,跟寧駱對視:“嗯?”
寧駱見他看過來,頗為羞窘地手指扯著路庭洲大衣的一點點布料,小幅度左右晃了晃,帶著祈求的意味,隨后觸電般收回手,揉了揉自己泛紅的耳尖,躲開路庭洲的目光看向別處:
“那,那個,哥哥,你今天還私人教學(xué)嘛?”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了,老公你會再愛我一次的對嘛QAQ】
路庭洲一怔,目光拂過寧駱可憐巴巴皺成一團的眉眼。
背著朦朧余暉,路庭洲那雙黑眸更是深沉了幾分,透著說不明的意味。最后斂起情緒笑了下,薄唇揚起饒有趣味的弧度,幾不可見。
“小駱,”他俯下身跟寧駱平視,大衣垂墜,在風(fēng)中輕輕擺動,語調(diào)溫柔,“想讓我?guī)兔??br />
寧駱忙不迭點頭,眼帶期盼:“可以嗎可以嗎?”
“當(dāng)然!甭吠ブ扌χf,碎發(fā)擋住了眼底晦暗不明的光,尾音悠長吊著他。
“小駱再多求求我,我就同意了!
寧駱眨眨眼,虛心求教:“那,我該怎么求?”
路庭洲復(fù)又站直身子,長身玉立在那,一派光風(fēng)霽月,微笑著唇瓣開合了下:“不知道哦,自己想!
“……”
十五分鐘后,口干舌燥到懷疑人生的寧駱終于拖著路庭洲去找孫學(xué)斌了。
徒留下風(fēng)中石化的眾人。
蘇萬潼張張嘴:“公開調(diào)情?”
宋南喃喃自語:“是小駱先撒嬌的吧?”
兩人齊齊看向方鹿野,異口同聲:“你不會真要有嫂子了吧?”
方鹿野無能狂怒:“不信謠,不傳謠!”-
寧駱的膽子日益見長,因為這條戲要多角度拍,所以他重新回到了樹上,孫導(dǎo)正在跟副導(dǎo)演們商量這個鏡頭具體怎么運鏡,寧駱就坐在樹枝上休息,背靠樹干。
路庭洲站在他旁邊,甚至都沒用威亞,斜倚在樹干上,看他:“不害怕了?”
“拍多了倒還好,畢竟人死著死著就習(xí)慣了!睂庱橂p眼無神看著天空。
話音剛落聽到耳邊的笑聲,撇過臉,鼓了鼓氣。
【可惡,剛才我死皮賴臉求你時你也是這么笑的吧!果然是斯文敗類大反派,討厭討厭討厭】
路庭洲挑眉。這就討厭了?
小桃在底下喊寧駱:“小駱哥,有人給你發(fā)消息,還打了電話來說想見你!
寧駱不敢低頭,仰著脖子問:“誰?”
“說是叫Brian!
寧駱一臉牙疼:“你別管,我拍完來解決!
寧駱有個毛病,一件值得吐槽的事情他能不帶重復(fù)跟周圍所有人全說一遍,教育普及都沒他廣泛。
現(xiàn)在沒有普及到路庭洲,寧駱賊心不死,扭頭問:“你真的不好奇我的相親經(jīng)歷嗎?”
【快說好奇啊,我一定要講出來!】
路庭洲掐斷了他的聒噪:“不好奇!
寧駱還待再努力下,聽到他“嘖”了聲:“再吵,把你扔下去。”
“……”
寧駱乖乖閉嘴了。
【今天的反派先生怪兇的,心情像一塊全熟燒焦了的牛排】
路庭洲連眉頭都沒動。
相親還能怎么樣?
看一下他小號上五十多條消息就知道了。
某人真恨不得給他實況轉(zhuǎn)播,連細節(jié)都不放過-
晚上的時候,寧駱洗完澡沒有再去騷擾自己的游戲搭子,他覺得對方最近一定很忙,非常體貼地表示這幾天自己找點樂子,不鬧他了。
此時,寧駱點進了游戲貼吧正在翻副本開荒攻略,手邊還攤著筆記本和筆,一筆一劃無比認真。
上學(xué)看專業(yè)書他一目十行,游戲攻略他逐字分析,多篇文獻橫向?qū)Ρ龋阉饕C,取精去糟。
翻著翻著,點進了一個爆火的帖子。
【214情人節(jié)你們都給情緣送了什么禮物?】
情人節(jié)早過了,但還是有不少人在孜孜不倦地頂帖。
其中有個高贊評論。
【思辰2009:評論區(qū)就這還好意思炫富?給你們看看什么叫真的有錢,我情緣送的[墨鏡][圖片]】
圖片中是個非常精美華麗的手辦,寧駱就算不是二次元也對這個女角色有印象。主要是這個手辦的價格太離譜了,因為早就絕版導(dǎo)致價格被炒到了天上,沒個十萬拿不下來,還是拍賣競價形式。
底下有人問是什么富婆這么大方。
【思辰2009:不是富婆,是男的】
【?男的?我看你性別認證也是男的啊】
【思辰2009:對,我練的女號】
【靠,原來是騙人感情的,yue了】
【思辰2009:怎么叫騙感情?我付出精力他付出錢,我們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對?】
【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誰是他的情緣啊趕緊看到這條!】
【每日一頂帖】
【我頂頂頂頂】
【思辰2009:費什么力氣,他又不看貼吧】
滿口的小人得志,看了就讓人眉頭直皺。
寧駱決定日行一善。
看他頭像是個Q版奧特曼,私聊了他。
“你相信光嗎?”
思辰2009回他:“怎么,你也喜歡奧特曼?”
寧駱:“不,我只是相信錢會花光,財會漏光,你這種煞筆會挨我一耳光。”
他發(fā)了個黃豆微笑:“舉報了,答題重生去吧!
思辰2009:“你等著!”
寧駱:“我等著,我劉波兒誓死干死你龍傲天,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發(fā)完這行字立馬拉黑刪除一條龍。
日常清掃社會垃圾的寧師傅今天也是忙碌的一天。
不過因為太忙碌,導(dǎo)致第二天差點起不來床。
他呵欠連天,半睜著眼吃早飯,一想到今天還要拍夜景連續(xù)工作十幾小時才下班就痛不欲生。
【吃飯了沒?沒吃的話吃我一拳!吃飯了沒?沒吃的話吃我一拳!吃飯了沒?沒吃的話吃我一拳!吃飯了沒?沒吃的話吃我一拳!】
蘇萬潼點點他的黑眼圈:“你昨晚不會又熬夜打游戲了吧?”
寧駱痛苦攪著碗里的粥:“對啊!
【有人在風(fēng)中釋懷,有人在湖畔吻別,有人查攻略徹夜未眠跟被子相擁到天白】
蘇萬潼不理解:“那游戲真就那么好玩?”她捅捅宋南,“我記得你跟你女、哦,網(wǎng)友,就是那個游戲認識的來著?”
宋南紅著臉點頭,見寧駱一臉好奇,說:“那加個好友?我練度還是可以的,你要是想打本開荒我們可以帶你!
蘇萬潼調(diào)侃:“喲,這就我們了?”
上游戲有點麻煩,寧駱先讓宋南把他情緣的聊天號碼推過來,再把擼擼的推過去:“這是我游戲搭子的,你到時候帶帶我倆,他跟我菜得不相上下!
他帶著抱上金大腿的喜悅,加了宋南情緣的號,對方熱情發(fā)來一段語音,是很嬌軟的女生:“小哥哥好呀。”
寧駱看著昨晚上拉入黑名單的某個熟悉頭像,顫抖著嗓子問宋南:“你這情緣,也相信光嗎?”
這世界怎么這、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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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40 ☪ 第 40 章
◎智者不入愛河,王八不吃秤砣◎
“光?”宋南怔了怔, 看到寧駱指著的頭像后笑了下,“她說自己很喜歡奧特曼!
說到“她”的時候,連聲音都是軟的。
蘇萬潼抬手扇了扇:“這空氣里怎么有股戀愛的酸臭味?”
“你別、別這樣說。”宋南臉紅。
寧駱看著明顯愛慘了的宋南, 有點不忍心繼續(xù)問:“那你這次的情人節(jié), 給對方送了什么禮物?”
宋南說:“我送了她很喜歡的一個手辦。雖然不太懂那是誰,但她很喜歡的樣子!
寧駱手顫了顫,把昨天那哥們兒從自己的黑名單里拉出來,不顧私信里突然涌出的眾多未讀消息,找到圖片給宋南看:“是不是長這樣?”
宋南點頭:“對呀。你也有一個嗎?這東西好貴, 我把上個項目的獎金全用來買這個了!
蘇萬潼震驚:“全部用來買這個?”
寧駱嘴唇顫了顫, 目光呆滯。
【瓜主竟在我身邊!太魔幻了, 這件事比我一大早去養(yǎng)豬場發(fā)現(xiàn)它正捧著畢加索的抽象畫仔細鉆研德國古典主義哲學(xué)如何在海拉魯大陸種水稻, 以獲得電磁波與永動機用來舉辦第二十七屆賽博江湖百鬼大戰(zhàn)!還要魔幻!】
“當(dāng)啷”一聲, 蘇萬潼手里的勺子掉了。
這種類漢字的新興語言到底是什么紀年產(chǎn)生的?
為什么每個字的發(fā)音她都聽得懂,連起來卻根本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宋南此時顧不上趕緊把駱言駱語記錄到自己的備忘錄里了, 心里升起不好的預(yù)感:“小駱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寧駱帶著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拍拍他:“我說了你可要挺住!”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啊小南,正所謂男兒當(dāng)自強,對鏡貼黃花;又有古人云, 智者不入愛河, 王八不吃秤砣】
蘇萬潼急性子忍無可忍:“你行了趕緊說!”
“你女朋友是個男的搞網(wǎng)騙!”
寧駱的話像個地雷,把宋南兩人炸成了爆炸頭。
宋南眼前全是小星星, 大腦加載過度差點把cpu燒干了,半晌才理解明白寧駱這濃縮成精華的一句話里的巨大信息量。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眼中充滿困惑與不解:“不、不可能啊不可能的!小駱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她明明就是女生呀。”
宋南急急抓過寧駱的手讓他去聽那條語音:“你看, 她都給你發(fā)語音了, 明明就是個女孩的聲音啊!”
寧駱被他抓住晃得也開始眼冒金星了, 艱難吐字:“偽音了解一下?”
蘇萬潼好歹保持了一點理智,讓宋南先安靜下來,問寧駱:“你為什么這樣懷疑?”
要是也像之前那樣,那寧駱的話就百分百可信了。
宋南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的,抓著桌角的手用力,整個人都像拉到極致的弦,等待寧駱的宣判。
【還能是因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我看到了!我用兩只眼睛看,我躲床底下看,我探頭探腦使勁看!】
寧駱嘰里呱啦跟他們說了昨晚上的事,末了:“事情就是這樣,我覺得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結(jié)果話一出口,他看到宋南居然松了口氣。
啊?松了口氣?
寧駱揉揉眼,他沒看錯吧?
宋南的心情做了個過山車,上上下下后回到了終點:“我覺得應(yīng)該都是巧合,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她肯定不會騙我的。”
邊說還邊點頭,仿佛在自我洗.腦。???
【這什么頂級戀愛腦宣言?宋南你清醒一點。
【你不會就是那種喜歡的人罵你一句滾,你都覺得對方是心疼你走路走累了的人吧?】
寧駱不敢置信,轉(zhuǎn)頭問蘇萬潼:“你也這樣想的?”
蘇萬潼遲疑:“我覺得,還是得驗證下。咱不冤枉好人,也別放過壞人!
寧駱問:“宋南,你覺得呢?”
宋南搖擺了很久。
他當(dāng)然知道寧駱不會騙自己,但另一邊又是相處一年多關(guān)系曖昧的網(wǎng)友
他在兩人的目光下咬咬牙,點頭說:“好。怎么驗證?”
寧駱看了下那哥們兒的帖子,發(fā)現(xiàn)這人真是個顯眼包,有點好東西就發(fā)帖子炫耀:“我覺得吧,他這么愛嘚瑟,你現(xiàn)在就說自己再送他一絕版手辦,看他會不會發(fā)出來炫耀!
宋南依照寧駱說的去做,還發(fā)了預(yù)付款的照片過去,緊緊盯著屏幕,又開始喘不上氣了。
寧駱試圖安慰他:“雖然你這次可能會失去愛情,但你會長腦子了呀。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斷情絕愛,延年益壽;水泥封心,長命百歲!
【男人只會影響你拔劍的速度,錯的不是你而是這個世界,從現(xiàn)在開始雄起吧,宋南君!】
宋南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蘇萬潼吸氣:“安慰得好,先消停會吧!
宋南的網(wǎng)戀對象小熊軟糖很快回復(fù)了。
【小熊軟糖:真的嘛哥哥!天吶好愛你!】
【小熊軟糖:啵啵啵啵啵啵,最愛南南啦~】
后面還跟著十幾秒的感謝語音。
寧駱嘖嘖稱奇:【原來小南喜歡這種的,看不出來,夠變態(tài)的啊】
宋南顧不上反駁,緊緊盯著寧駱的手機蹲回復(fù)。
寧駱不停地刷新。
十分鐘后,刷新出了思辰2009在214情人節(jié)禮物下的最新回帖。
【思辰2009:你們再頂也沒用,說了他不看貼吧,費什么力氣。哦對了,冤大頭剛剛說情人節(jié)禮物不夠體現(xiàn)對我的愛,準(zhǔn)備再送我一個絕版手辦[圖片]】
【思辰2009:罵我的一律打成紅眼病,心里酸死了吧,再酸你們也沒這本事釣不到這種凱子】
宋南一拍桌子,用全所未有的巨大聲音吼出:“騙子。!”
周圍人全看過來了,宋南卻顧不上許多。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他紅著眼看向?qū)庱槪贿呺y受一邊生氣。
蘇萬潼問:“手辦只是一部分吧,你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錢?”
宋南吸吸鼻子:“數(shù)不過來了我工作后的錢幾乎都給他了,他一直說自己勤工儉學(xué)很辛苦,為了出人頭地又去搞什么投資,我就”
宋南年齡小但很有天賦,又有師父帶著,從業(yè)這些年全是大項目,手里的錢沒有百萬也差不多了。
寧駱?biāo)涣寺暋?br />
【這種好事怎么不先跟兄弟說一聲?早知道喊幾句哥哥能撈這么多錢,我就每天下蛋給你聽!】
宋南悲傷的情緒哽住,開始理解為什么方鹿野每天暴躁得像個嗩吶。
蘇萬潼拍板:“得把錢追回來!”
宋南:“可是我沒有他的身份信息,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微.信號”
【直接把人約出來不就行了?到時候直接關(guān)門打狗逮住一陣胖揍,勢必讓他知道什么叫左牽黃,右擎蒼,江湖險惡別太狂】
蘇萬潼眼睛亮了。
好主意!
她對宋南說:“你到時候把人約出來,就說禮物要親手給。”
宋南遲疑:“他不會同意的”
【怎么可能不同意!你太不了解二次元宅男了,絕版手辦那是絕版手辦嗎?那是他們的命啊!但凡是換個正常的宅男都能直接滑跪喊你爹,讓你無痛生子再認孫】
真有這么大威力?宋南不理解。
蘇萬潼想了下,說:“那這樣,你就說女生自己出來見網(wǎng)友很危險,讓他帶個哥哥來。思辰那么想要那個手辦,肯定會雇人假扮,自己偽裝成哥哥來赴約。”
蘇萬潼問:“但萬一對方咬死不承認呢?”
寧駱指了指自己私信頁面的十幾條回復(fù):“我再把人約出來,直接坐實他網(wǎng)騙的身份,到時候證據(jù)確鑿,看他怎么編!
蘇萬潼十分贊同:“我覺得可行。”
宋南于是按照他說的給小熊軟糖發(fā)了消息,要求見面。
對方果然跟猜想的一樣,一開始找各種理由推拒,在察覺到宋南意圖堅定后略顯遲疑,開始思考對策。
宋南趁機提出為了安全起見可以帶男性兄長前來,對方立馬答應(yīng)了。
而寧駱這邊,他點開跟思辰2009的私信頁面,劃了下對方全被屏蔽成星號的留言,上前自信愉快地打了個招呼。
“哦哈呦學(xué)弟,從下水道重生回來跟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啦?”
思辰2009一秒破防:“你特么的神經(jīng)病!滾!******煞筆!”
寧駱:“再罵就祝你順產(chǎn)108胎!
思辰2009跳腳:“有種線下單挑,在網(wǎng)上逼逼賴賴算什么!”
寧駱不可思議,嘀咕道:“什么品種的魚啊這么好釣,直鉤都咬?”
他立馬發(fā)去早就準(zhǔn)備好的話:“來啊,百匯大道西岔路口213號,別慫!
思辰2009:“誰慫?你給我等著!”
思辰2009一看地址,正好跟網(wǎng)騙對象約他的地方相聚不遠,空手套白狼拿走自己心愛的手辦后正好去收拾那個煞筆網(wǎng)友。
說干就干,他當(dāng)即聯(lián)系上群里干同樣業(yè)務(wù)的一女的,讓她假裝自己的妹妹前去赴約,第二天就到了。
一到地發(fā)現(xiàn)是個會員制餐廳,進入餐廳需要出示身份信息。
女的不情愿,想換一家餐廳,被思辰瞪了眼:“你知道什么,越是這種餐廳越高檔,證明對方越有錢!
他避開侍應(yīng)生壓低聲說:“趕緊的,事成后多分你點錢!
女的不情不愿出示身份證:“真不知道一破手辦有什么好的。”
兩人都出示完信息后,侍應(yīng)生領(lǐng)著他們?nèi)チ俗弧?br />
思辰看到了對面整整三個人,懵了:“你們誰是南瓜湯?”
寧駱看到對面得有兩百多斤、山一樣的壯漢,也懵了。
【不是,就這哥們兒每天掐著小夾子音跟宋南撒嬌?說什么哥哥好愛你哥哥你好棒?】
寧駱倒吸一口涼皮,三觀炸裂:
【道德在哪里?底線在哪里?我的心情從0到sin像拋物線的復(fù)合函數(shù),以八爪魚轉(zhuǎn)著圈扇人的速度證實了煎餅卷大蔥確實應(yīng)該加95號汽油增添美味,從而把雙吉堡的酸黃瓜片甩在黑貓警長桌上成為呈堂證詞,大喊一聲清湯大老爺趕緊為宋南做主!】
宋南心頭悲憤不知道怎么表達,聽到寧駱的心聲后幾欲引為知己。
沒錯,就該這樣說!這就是他此時的心情!
寧駱就是他的嘴替!
宋南舉手:“我是。”
“那這幾位是誰?”思辰警惕,左看右看都覺得全副武裝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寧駱和蘇萬潼不像好人。
宋南說:“我姐姐跟我哥哥,這幾天感冒了,戴了口罩!
蘇萬潼說:“小南很少有什么朋友,難得他有喜歡的人,要是你們聊得來,別說什么絕版手辦了,要什么都能有!
土豪發(fā)言一出,思辰瞬間不追究了,連一起來的女的臉上笑容都堆滿了,一個勁得對宋南喊小哥哥。
“不過,”蘇萬潼話鋒一轉(zhuǎn),“你真的是小南的網(wǎng)友嗎?我怎么聽聲音不像?”
思辰心一突:“怎么可能,她當(dāng)然是!”
蘇萬潼:“哦?是嗎?”
看她不信,思辰急了,推推那女的:“我妹妹當(dāng)然是小南的聊天網(wǎng)友,這手機里都有聊天記錄呢!笨刺K萬潼依舊不為所動,思辰咬牙,“我要說假話,就讓我妹妹嫁不出去,結(jié)婚遇劈腿,懷孕被小三!
女的刷一下轉(zhuǎn)頭看思辰,看表情罵得臟。
【網(wǎng)騙兄:毒誓應(yīng)在她身上就不能再來逼我了哦】
【yueyueyue,你真有點子毒誓在身上,我有密集恐懼癥,看到心眼子這么多的人惡心】
蘇萬潼也這樣覺得。
她清清嗓子,表情一變疾言厲色:“你這話什么意思?小南對你妹妹就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你這不是拐著彎罵小南嗎?”
她指著思辰,大罵特罵替宋南出氣:“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這死胖子就是棺材里放屁擱這兒陰陽怪氣,不相信小南的人品早說!既然這樣,我們沒什么好聊的,咱們走!”
寧駱和宋南立馬起身跟上蘇萬潼的腳步,呼啦一下百米沖刺跑了出去。
【別問哥去哪兒,哥是你掌心抓不住的風(fēng)~~~】
這什么鬼發(fā)展?思辰跟那女的都傻眼了,看著三人齊刷刷走了,想跑出去追卻被侍應(yīng)生攔下。
“兩位,您還沒有付賬!
思辰不甘心煮熟的鴨子飛了急著追人,直接把付款碼一亮:“趕緊的我有急事!”
侍應(yīng)生淡定微笑:”好的,這邊消費一共17896元。“
“多少?!”思辰以為自己聽錯了,拔高音量叫得像只要被嘎蛋的貓。
侍應(yīng)生重復(fù)一遍:“17896元,沒錯的呢先生,那三位已經(jīng)從早上吃到現(xiàn)在了。”
思辰:???
不是剛來嗎?!
思辰當(dāng)然不想付這筆錢,跟侍應(yīng)生糾纏良久看對方要報警才心虛付賬,眼看著沒了的小兩萬心如刀絞。
他帶來的女的說:“我們不會遇到仙人跳了吧?”
“不可能,他們那么有錢!”思辰一口否決,氣到神志不清,“都怪那女的多嘴多舌,我今晚上好好跟南瓜湯聊,明天再見一面,讓那女的別來了。”
“行,別忘了我的錢!
思辰打發(fā)女的走了,站在原地越想越怒火中燒,想到平白沒了一萬七就心痛到滴血。
這筆錢最后一定要問南瓜湯要回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找那個挑釁自己的傻逼網(wǎng)友出出氣。
思辰一到說好的地址,來勢洶洶踹開包廂門。
對上了三個熟悉的人,和西裝革履一男的。
寧駱微笑打招呼:“喲,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網(wǎng)騙兄!
說完,打了個小小的嗝,捂住嘴:“不好意思,剛才在餐廳吃太飽了,畢竟苦了誰都不能苦了我這張嘴,”他親切慰問,沒讓你付太多錢吧?”
思辰大腦短路:“你、你們!怎么又是你們?!”
寧駱簡直憐愛了。
【有約你是真赴啊,把我都感動成徐俊大型人格了,看到你的臉就想哽咽】
兩人:“”
可惡,腦子里突然就開始放音頻了誰懂啊!
蘇萬潼微笑:”驚喜嗎?“
思辰反應(yīng)大喊:“你們敢耍老子!”
西裝男看著思辰難看至極的臉色,微笑:“您來赴約就說明已坐實通過不實信息騙取宋南先生錢款一事。那么接下來,您有兩個選擇!
“是還清幾十萬欠款并賠償精神損失費,還是報警立案?”
【小葵花爸爸課堂開課啦,遇到網(wǎng)騙渣男怎么辦?脫衣拔毛下水焯五分鐘,煮熟撈起加點紅燒醬油,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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