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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1 章

    松田陣平閉了閉眼睛。

    雖然不知道萊伊是誰, 但從降谷零這句話來看,那應該是他們臥底的那個組織里的人無疑了,這應該是那個人的代號。

    降谷零說諸伏景光是萊伊所殺, 松田陣平倒也不奇怪。只是諸伏景光先前就已經存了死志,或者說, 是認為自己必死無疑?傻降资前l生了什么, 才會讓諸伏景光這樣認為?

    很快, 降谷零的話就解答了他的疑惑:“因為hiro的臥底身份暴露了。我剛從外地回到東京, 還沒有了解到這些年發生了什么,就突然知道了這個信息。那時我收到了hiro的短信, 他告訴我……”

    “他的身份暴露了, 只能一個人逃往黃泉之路了!苯倒攘憧嘈α艘宦, 繼續說, “我收到短信后就立馬尋找hiro的線索,但當我竭盡全力趕過來的時候,槍聲已經響起。萊伊手里拿著那把槍,而他的身前, 是被子彈貫穿心臟的hiro。”

    松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

    那就怪不得了。

    諸伏景光在給他打那通電話的時候, 恐怕就已經是知道自己逃無可逃了, 所以他才會在最后將一切告知給松田陣平, 并拒絕松田陣平的好意。他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個組織的追殺,所以他不想因此連累任何人。

    諸伏景光的手機還連通著松田陣平的電話,沒有來得及被掛斷, 哪怕是被對面松田陣平掛斷, 也會留存通話記錄。所以為了保護松田陣平和手機里其他的資料, 他應當是故意引導萊伊往他的心臟開槍,目的就是為了毀壞這個手機。

    直接毀掉手機, 一切痕跡都因此被抹除。

    從降谷零這邊了解到大致的情況以后,松田陣平捏住了手機,心里差不多有了一個該怎么去救下諸伏景光的想法,雖然不一定能夠成功,但是或許可以一試。

    只是他還沒有向降谷零說些什么,白光就再次出現,時間忽然再次回溯了。

    是因為自己已經想出了救下諸伏景光的辦法嗎?

    但松田陣平對于這次回溯倒也不是很意外,畢竟他能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這一次,松田陣平搶在諸伏景光說話前開口,直接了當地問著諸伏景光:“你現在是不是處于那個組織的追殺之中?”

    諸伏景光顯然沒有想到松田陣平會知道這一點,他猶豫了一會兒后,而后點了點頭,肯定了松田陣平的這句話:“確實如此……我這邊出了一些我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導致我栽了跟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我現在的處境變得危險了起來……估計有人快要找到我了!

    諸伏景光說的這個人應該就是降谷零口中的萊伊。

    松田陣平問諸伏景光:“現在對上那個人的話,你還能再多拖延一些時間嗎?”

    沒等諸伏景光疑惑,松田陣平語速極快地繼續道:“你聽我說,現在降谷零正在往你那邊趕去。請相信我,也相信降谷零,他很快就會趕到的。只要你再等等他,再多拖延一些時間,等降谷零來了,那就是你們兩個人對上他一個人,定然是你們占上風。屆時,你也就能夠安全了!

    以松田陣平現在的速度,哪怕是將油門踩到最大碼,都趕不及去救下諸伏景光。

    但降谷零或許能來得及。

    只要諸伏景光能再拖延一些時間,等到降谷零趕到現場,那么這一切就能夠被改變。

    降谷零是救下諸伏景光的“解”。

    “zero已經聯系過你了嗎?”只是聽見松田陣平這樣一說,諸伏景光顯然有些意外。

    這一周目的降谷零當然沒有聯系過松田陣平,但松田陣平無法解釋為什么自己會知道降谷零會來,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對此知道得這樣清楚,他還沒有想好理由,他含糊地應了一聲,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帶過了這個話題。

    幸好諸伏景光也并未追問。

    松田陣平向諸伏景光確認著:“將時間拖延到降谷零來的時候,可行嗎?”只要降谷零趕得上,一切或許都能夠來得及。

    但諸伏景光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否認了松田陣平臨時想出來的這個計劃。

    他的聲音里帶著些許苦笑,可語氣卻又十分堅決:“不,松田,你不懂。那個人是萊伊,他可是萊伊啊。我和萊伊搭檔多年,我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我了解他的實力!

    “或許這樣做,我的確有可能會有一線生機,但我們很難成功反殺萊伊,充其量是兩敗俱傷的逃跑。我的身份如今已經暴露了,我不能再害得zero的身份也被暴露。”

    “更何況……”諸伏景光的聲音頓了一下,繼續道,“恐怕追殺我的人遠不止有萊伊一人,組織里其他人也想分這樣一勺蛋糕。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就算過得了萊伊這關,可這樣仍然還是會牽連到zero的——不管是波本是蘇格蘭的同伴,還是波本故意放跑了蘇格蘭,這兩種情況而言,對于zero來說都太過不利。謝謝你,松田,可我不能不顧及zero。”

    “對不起。但是麻煩替我向zero道個歉吧。”

    隨著諸伏景光最后的這句話,電話“嘟嘟”了幾聲,這一次通訊被中斷了。

    是諸伏景光主動掛斷了電話。

    松田陣平坐在駕駛座上,他盯著自動息屏的手機定了幾秒,而后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諸伏景光真的很敢,他一直以來都很大膽,就連死亡都坦然接受。

    這么多年來,這家伙的性格都沒有被改變,依舊是那樣倔,在認定某件事以后便覺得只能那樣做不可,更不喜歡連累他人!拖癞敵踉诰r,諸伏景光只想一個人去查長野那件案子時一樣;就像當初外守一的事件時,諸伏景光不顧一切地沖進火海時一樣。

    這家伙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所以他寧愿死亡,也不愿意成為降谷零的拖累。

    其實電話被諸伏景光掛斷的時候,松田陣平真的很想罵他一句,這家伙考慮了那么多人,卻唯獨不考慮自己的生死?伤商镪嚻絽s又知道,在這一點上,諸伏景光并沒有錯。

    降谷零和他在那個組織潛伏了那么多年,諸伏景光不可能因為已經暴露身份的自己,去毀掉降谷零的前程。

    不然怎么說這家伙從始至終都是這種倔脾氣的人呢。

    但是現在要怎么辦呢,降谷零幾次聯系他用的都是公共電話,松田陣平沒有他的電話號碼,完全無法反過去聯系他,更無法去催促降谷零。

    回溯之前就應該向降谷零要來他的電話的。松田陣平“嘖”了一聲,他現在只能夠祈禱降谷零能夠再快一些,趕在萊伊動手之前救下諸伏景光。

    可是剛剛他還和諸伏景光說了那一番話,既然諸伏景光認了死理,不想拖累降谷零,那必然不可能再將時間拖到降谷零過來了,那聲槍響甚至有可能比先前還要更早。

    這一周目,恐怕也是要失敗了。

    還能夠有什么辦法呢?如果降谷零都勸不下來諸伏景光,那還有誰能救下諸伏景光?

    那個萊伊嗎?

    松田陣平忽而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可笑,他甩了甩腦袋,重新思考著現在的局勢。

    這一輪循環的時間并未像hagi那一輪一樣不斷地往前推,幾乎是固定在了接到諸伏景光的電話以后,……是因為他許下的愿望是,回到過去,救下諸伏景光;而不是像救hagi時那樣的“再早一點”嗎?

    兩個周目的時間回溯,一個是過了十二點以后的自動回溯,一個是松田陣平腦子里剛冒起該怎樣救諸伏景光的想法以后的突然回溯,而時間都沒有向前移過。

    跑車的速度有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無論多快,都不可能趕到天臺,救下諸伏景光。

    希望也就只能夠寄托在天臺上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自己,但是諸伏景光偏偏又不想拖累降谷零,恐怕很難給降谷零足夠的時間去救下諸伏景光。

    這難不成真的要從萊伊入手嗎?

    松田陣平蹙了蹙眉。

    其實從萊伊入手的話,也不一定不行。但是松田陣平基本不了解那位萊伊,也不知道萊伊相關的任何情報,他對萊伊的所有了解,也只有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提及的那一兩句。萊伊是誰,是個怎么樣的人,松田陣平一概不清楚。

    但如果能夠知道有關萊伊的情報的話……

    正想到這里,松田陣平突然發現手機上的努努眼睛又亮了一下,隨后,手機屏幕亮起,本來已經掛斷了的電話突然莫名其妙地再次被接通了。

    松田陣平微微抬了一下眸,有些不可思議,但也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努努的手筆。

    一道陌生的聲音從電話之中傳來——

    “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死在這里……”

    “我是FBI的赤井秀一,是和你一樣想要緊緊咬住那群家伙的獵犬。”

    第 32 章

    赤井秀一。

    這又是一個陌生的姓名。

    但既然這通電話是重新接通了諸伏景光的手機的話, 又是在那個想法出現時被連通,那么現在在諸伏景光面前的人應該只有一個——

    萊伊。降谷零口中那位殺死諸伏景光的萊伊。

    所以諸伏景光的這個搭檔,和諸伏景光一樣, 也是臥底?

    但松田陣平卻蹙起了眉頭。

    如果這位自稱為赤井秀一的萊伊說的話是真的,那為什么諸伏景光前幾個周目為什么會死?

    還是說, 萊伊只是在欺騙諸伏景光, 只是想要讓諸伏景光放松警惕?

    萊伊的話仍在繼續:

    “好了, 聽明白了的話就把槍放下吧, 好好聽我說。 ”

    “畢竟想要放跑你實在是輕而易舉!

    松田陣平依舊緊蹙著眉頭,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從萊伊的這句話之中分析出什么, 一聲猛烈的槍響再次出現, 震耳欲聾。而后, 手機又“嘟”了一聲, 電話再次被掛斷。

    松田陣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地一縮。

    等等?!槍聲為什么還會響起?!

    難不成萊伊的這句話真的只是為了讓諸伏景光放松警惕嗎?可諸伏景光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會那樣容易聽信于他呢?!

    ……不,不對!從萊伊剛剛說的那句話來看, 諸伏景光的手里是有槍的。!

    所以……諸伏景光是自殺的……

    松田陣平感覺自己握著手機的整只手都在顫抖, 他驀然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其實是一個并不讓人意外的結論, 畢竟在聯系松田陣平的那個時候, 諸伏景光的心里便已經抱存了死志,他為了毀掉胸前的手機,定然會做出這番舉動, 無論是引導萊伊殺死自己, 還是執槍自殺, 出現在諸伏景光身上,那并不算是太意外。

    所以, 在先前的那幾個周目之中,諸伏景光多半是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他從來都是不是被他人殺害的,他是選擇自殺的。

    既然諸伏景光想要自殺,那么槍口多半也是對準了自己,那么,萊伊為什么又要說出那番話來?

    是為了不讓諸伏景光摧毀證據?

    ……還是他是真的想要救下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倒吸了一口涼氣。

    諸伏景光那個時候既然還能聽萊伊講話,那么一定是萊伊做了什么阻止了諸伏景光自殺的動作,但是既然如此,可是為什么他最后又沒能成功阻止到諸伏景光?

    槍聲響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

    手機又突然亮了一下,自動跳轉到了錄音界面,那里有著一條剛剛被錄制的通話錄音。不等松田陣平點開那段錄音,手機就自動播放起了那條音頻,赤井秀一的又出現在了松田陣平的耳邊:“我是FBI的臥底赤井秀一……”

    錄音被播放到了赤井秀一的最后一句話上,而在這個時候,錄音的聲音突然被放大了,松田陣平甚至能夠在這段錄音之中清晰地聽見手槍扳機的扣動聲,而在槍聲響起之前,松田陣平聽見了另一個聲音——

    那本該微弱無比的腳步聲,經過處理以后突然出現在了松田陣平的耳畔,清晰無比。

    松田陣平沉默了半晌。

    所以,諸伏景光是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而選擇了扣動扳機?

    松田陣平記得,當時在場的除了諸伏景光和萊伊,在往天臺上趕來的另一個人是——

    降谷零。

    松田陣平再一次地來到了天臺。

    天臺上依舊只剩下諸伏景光的尸體與降谷零的身影,不見萊伊其人,降谷零也依舊認為是萊伊殺死了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問降谷零:“你是在槍聲響起的那個時候才趕到了天臺是嗎?”

    “是,”降谷零點頭,語氣里還有些懊惱,“如果我能再早一些趕到的話,說不準就能夠從萊伊手中救下hiro了!

    果然如此。

    松田陣平沒有說話。

    他想,如果萊伊、赤井秀一的話說的是真的,那這可真是一場盛大的鬧劇啊。

    三個臥底共聚天臺,卻誰也沒能夠救下誰。

    是鬧劇,又顯得有幾分可笑。

    松田陣平沒有告知這個這個有些可笑的真相,他再次看向了降谷零,只是說了一句話:“把你的手機號給我!

    降谷零目光里帶著疑惑地看著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直接向降谷零坦白:“我有辦法能夠回到過去,阻止一切,救下諸伏景光。但如果由我出手,時間斷然不夠,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我需要過去的你的幫忙!

    這是一段聽起來很是離奇的話,若是放在平常的話,降谷零斷然不會信,甚至還會嗤笑松田陣平想要蒙騙他。但此刻聽見松田陣平的這句話,原本還在自責的降谷零眼睛卻猛地一亮,但依舊保持著應有的冷靜,向松田陣平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降谷零沒有對松田陣平這句十分不可信的話表示任何懷疑,他只是眼里又帶著些著急與信任,目光灼灼地看著松田陣平:“那么,拜托你了,松田。麻煩指導過去的我,救下hiro!

    他相信著松田陣平,他相信諸伏景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時間再次回溯。

    “諸伏景光,你聽我說,”松田陣平抓著手中的手機,直接了當的告訴諸伏景光,“我知道了一個關于你們的情報,你也許可以信任一下那位萊伊,他說不準和你一樣,也是臥底!

    他還是打算先從諸伏景光這邊下手,如果諸伏景光知道他們三人都是臥底,所處的環境是安全的,那是不是就不會再打算自殺了。松田陣平決定試一試,所以他一開始就對諸伏景光說出上一周目獲取的這些情報。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顯然有些意外:“松田,你怎么知道萊伊的?這又是誰向你提供的情報。”而他明顯是不相信萊伊的,他說,“如果萊伊他也是臥底的話,那么我們威士忌三人小組是在做什么?間諜過家家嗎?”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讓三個臥底一起搭檔,琴酒不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的?峙率怯腥嗽诰泳莆莸哪莻時候……因為我盯上了你,向你提供這種錯誤的情報!

    “不,”松田陣平也搖了搖頭,他企圖說服諸伏景光,“這不是誰告訴我的,這是我偷聽來的。是我聽見那個叫做萊伊的人親口承認的。他自己親口承認了他的身份,他說他是FBI的赤井秀一,是和你們一樣的臥底!

    “那就更不可信了,”諸伏景光說,“一名臥底,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就向他人袒露自己身份的,那對于一名NOC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那家伙也許是發現了你的偷聽,在故意誤導你!

    “可是諸伏景光,你知道我是從哪里聽來的這句話嗎?”松田陣平捏著手機,他只是猶豫了一秒,思考到底該如何讓諸伏景光信任他的這個情報,最后他決定用另一種話術對諸伏景光全盤托出,“你相信重生嗎?我來自未來,來自你死后的未來。在上一周目里,在我們還在通訊的電話之中,我聽見了萊伊為了救你,他為了阻止你的自殺,向你親口承認了他的身份!

    他沒有提及自己循環的事。

    而諸伏景光似乎是愣了半晌,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松田陣平問他:“景老爺,你難道不信任我嗎?”

    松田陣平故意用了警校時的那個稱呼。

    “這種離奇的事件你要我怎么相信……”諸伏景光終于說話了,他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頭疼,“但是你在這種說這些話,也絕不可能是故意尋我開心,你不是這種不分輕重的人。可是松田,就算如此,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還是無法信任萊伊!

    他說:“松田,我并不是不信你。”

    “我相信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但我不相信萊伊說的,都是真的。”

    諸伏景光苦笑了一聲,但依舊是在冷靜地分析:“畢竟,活捉一個蘇格蘭,總比帶回去一個死人要好。”

    諸伏景光說的對,那的確有可能是萊伊為了讓諸伏景光放松警惕而撒的謊。

    畢竟FBI遠在美國,諸伏景光那時完全無法求證。

    但難道真的要因為這個懷疑,眼睜睜地看著諸伏景光再次死亡嗎?

    松田陣平捏緊了手心,道:“那你就跟著我賭一把怎么樣。賭對了,你就能夠活下來;就算不對,萬一萊伊說的是假的,那我就再次回溯時間,去想其他辦法來救你。”

    但諸伏景光卻問他:“你怎么確定會有下一次重生呢?萬一機會只有這一次呢?”

    “一定會有下一次的!彼商镪嚻侥笾謾C道,語氣萬般自信,“相信我,就算這一次賭失敗了,也一定會有下一次的!

    “松田,”諸伏景光忽然叫了他的名字,“你這樣確信,是因為你已經不止重生過這一次了嗎?”

    突然被諸伏景光點破這一點,松田陣平一下子沒有回答諸伏景光的話。

    “原來如此,”但就算他不說,諸伏景光還是能從松田陣平沉默的態度里明白一切,可他還是語氣平靜地說,“你敢賭,你也可以賭,但我卻不行。”

    “我不清楚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不明白你的能力到底是怎樣的?蔁o論如何,我不能賭。因為我知道,萬一這是最后一次,那么整個公安都將會被我拖累,我不能將這個公安都當成賭注。”

    “但如果你能夠找到萊伊的確是臥底、是赤井秀一的身份證明……”

    諸伏景光笑了一聲:

    “那么下一次,請帶著這些證據,說服我!

    第 33 章

    諸伏景光再一次地掛斷了電話。

    松田陣平心一沉, 想要揍這家伙一拳的想法簡直在心中是愈演愈烈。

    畢竟誰也未曾想到,救諸伏景光的最大障礙居然會是諸伏景光自己。

    不肯拖累降谷零,不肯連累公安, 也不肯跟著松田陣平賭上一把,也只是獨孤一擲地沖向黃泉, 不敢回頭半步。松田陣平曾說自己身上沒有剎車只有油門, 其實諸伏景光也是如此, 他其實也在賭, 只是以自己生命作為賭注,賭松田陣平能在未來的某個周目找到能夠讓他相信萊伊的證據, 說服自己踩下剎車。

    但松田陣平也明白, 諸伏景光不像自己那樣親自經歷過循環, 他根本不可能去相信“萊伊”這個被他原本定義為敵人的對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諸伏景光猜到了松田陣平循環的這一點, 在電話掛斷以后,時間詫異地沒有再繼續下去,甚至沒有等到那聲槍響,循環又再一次地進行了。

    松田陣平起初還怔愣了一下, 但他想起了在救萩原研二時也經歷過類似的場景, 雖然那時在成功救下萩原研二之后才發生的事, 但強制循環的原因恐怕是差不多的。

    松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 決定這一次先不管諸伏景光這邊,直接從降谷零下手。

    被諸伏景光掛斷過兩次電話后,他還是第一次主動地掛斷了諸伏景光的電話。松田陣平的心里五味雜陳, 但還是憑借上一周目時降谷零報出的電話號碼給降谷零撥出了電話——哦, 那已經是上上周目了。

    第一遍并沒有被接通, 手機響鈴幾秒后還沒有接通就被降谷零掛斷了。

    松田陣平想,這對幼馴染可真沒一個人讓人省心, 一個兩個的總掛他電話。

    不過算算時間,降谷零現在定然是在趕往營救諸伏景光的路上,他那樣著急地要去救諸伏景光,不接電話倒也是情有可原。

    松田陣平耐著性子又給降谷零打了一通電話,雖然結果還是被降谷零直接掛斷。

    沒關系,事不過三,松田陣平好脾氣地想,這才被掛斷第二次呢,他還可以原諒降谷零。

    好在第三通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降谷零接通了松田陣平的電話。以防降谷零會再次立馬掛斷電話,松田陣平率先開口,對降谷零道:“諸伏景光出事了!

    “松田?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的?”降谷零靠聲音認出了松田陣平來。

    松田陣平面不改色的扯謊:“景老爺告訴我的!

    降谷零顯然是沒有懷疑,他只是停頓了一秒,而后點頭:“我知道,我知道hiro出事了,我現在正在趕過去的路上!

    “你先別著急過去,”松田陣平連忙阻止他,“你聽我說,已經有人去救他了,赤井秀一現在就在景老爺那邊!

    “赤井秀一……是誰?”降谷零顯然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有些迷茫地問著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回答:“就是萊伊,他自稱為FBI的臥底赤井秀一!

    “……”在聽到萊伊的代號以后,降谷零沉默了半秒,再次開口時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齒,“那我就更要過去了。那個人說的話怎么可以相信?他一定是在誆騙hiro去信任他,實際上是想對hiro動手。”

    降谷零似乎是將油門踩到了底,松田陣平有聽見他那邊傳來了轟隆隆地引擎聲,落入他的耳畔里。

    諸伏景光這還沒有死呢,降谷零和萊伊的恩怨就已經這樣深了?

    松田陣平不明白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阻止降谷零,不讓降谷零前往天臺。

    “你先冷靜一下,萬一萊伊說的是真的呢?”

    “不可能,”降谷零一口否決,對萊伊沒有半分信任,“他絕對沒安好心,我絕不可能將hiro的安危賭在這家伙的身上。所以我一定要過去,一定親自去救hiro!

    “那如果我說,你要是現在過去的話,諸伏景光會死呢?”

    在松田陣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降谷零明顯地呼吸一滯,他雙手握緊了方向盤,追問著松田陣平:“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果我過去的話,hiro就會死?!”

    他現在還有需要交待降谷零去做的事,還不能夠向降谷零挑明循環一事,所以松田陣平換了一個理由:“你相信我嗎,降谷?我接到了一通來自未來的電話,電話里傳來了諸伏景光與萊伊的爭斗聲,諸伏景光不想手機里資料落入那個組織的手里,所以他想要自殺。而萊伊為了阻止他,自曝了自己的身份!

    降谷零捏緊了手心:“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先聽我說完。就在我以為,諸伏景光要被萊伊救下的時候,變故發生了——天臺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諸伏景光就在這個時候開槍自盡了!

    “……所以,”降谷零問松田陣平,“那個腳步聲來自我?”

    “對……”松田陣平點頭,“電話在那個時候掛斷了,但當我回撥過去的時候,電話那邊是還沒有出事的諸伏景光。所以我想,那應該是來自未來的電話,我們還有機會阻止這一切。”

    降谷零突然沉默了。

    松田陣平籌措著話語:“其實我也不確定景老爺當時有沒有信任赤井秀一,你的腳步聲興許只是給他的自戕提供了一個機會,所以可能就算你沒有過去,景老爺也一樣會自殺。但如果你現在就過去的話,結局必然就會像電話之中的那樣,無法改變!

    “你沒有在開玩笑,對嗎,松田?”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也許很殘忍,”松田陣平說,“但我們得要嘗試,我們得想辦法。而且……”松田陣平頓了頓,“那通來自未來的電話還告訴我,就算這一次也失敗了,我也可以回到這個時候,與你重新商議救諸伏景光的計劃。”

    “好……”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氣,他似乎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斗爭,最后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把hiro的命賭給那個人,我是不同意的。但,我相信你,松田!

    降谷零說:“我不是將hiro的性命賭給了赤井秀一,我是將一切都賭給了你。所以,現在需要我做什么?去查赤井秀一嗎?”

    降谷零不愧是降谷零,一句話就說到了重點上,這就是松田陣平這一周目的目的。松田陣平點了點頭:“我們先去想辦法查查看赤井秀一的身份是否屬實。如果能夠找到萊伊的確是赤井秀一、是FBI的臥底的證據……那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能找到關于赤井秀一證據,他或許可以等到下一周目來用此說服諸伏景光。

    “好,”降谷零說,“等著我的消息吧。”

    事實證明,就算天臺上沒有降谷零的出現,諸伏景光也依舊沒有活下去。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松田陣平并不算特別意外,憑借諸伏景光前幾個周目說的那些話,就能夠證明這家伙就從來都沒有信任過萊伊,就算沒有降谷零的腳步聲,他也依舊會想辦法開槍。

    從來都不是降谷零的腳步聲害死的諸伏景光。

    再次來到天臺,松田陣平見到了背靠著墻一言不發的降谷零。

    “我是在樓下聽見槍響以后才趕上天臺的!笨匆娝商镪嚻絹,降谷零扯了扯嘴角,“果然不該將hiro的性命托付給萊伊的。不過……”他又頓了一下,“關于萊伊的那個身份,我倒是查清了!

    降谷零看向了松田陣平:“曾經在和萊伊搭檔的一個任務之中,我和hiro意外見到了萊伊的一個弟弟——準確來說,那孩子應該是妹妹,那孩子中性打扮,我不去查她的話都沒有發現她是一個女孩!

    “總之,我用了一點非法手段查到了那個女孩的身份——那個喊萊伊為哥哥的孩子名叫世良真純,隨母親常居日本。表面看起來,這個身份就算與萊伊扯上關系,似乎也很正常。但,除此之外,這孩子還有一個哥哥!

    降谷零說著,將手機上查出的資料遞給松田陣平看:“羽田秀吉,羽田家的養子。而羽田秀吉被羽田家收養以前的原名是——赤井秀吉!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萊伊的確是赤井秀一。但他是否是FBI,這一點就沒有什么直接性的證據能夠證明了!

    確實。但是降谷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能查出這么多,就已經很是不錯了。

    松田陣平盯著降谷零手機上顯示的羽田秀吉的照片端詳了一會兒,突然間,松田陣平冷不丁的開口:“降谷,你有沒有發現,這個羽田秀吉,他的容貌與景老爺有幾分相似?”

    聽了松田陣平的話,降谷零也端詳了一會兒,隨后他否認道:“他和hiro不像的。只是兩人眉眼走向確實有幾分相似,所以乍一看,才會給人帶來了既視感!

    “你和諸伏景光相處得太久,太了解諸伏景光,所以你當然不會認為他們兩個有多相似。但如果是其他人,隨意一瞥,不去仔細端詳,是不是就會誤以為他們兩個是兄弟呢?”

    降谷零愣了一下,但顯然沒有明白松田陣平想要做什么:“hiro只有高明哥一個哥哥!

    “我當然知道景老爺和羽田秀吉不是什么兄弟。但是沒關系。”松田陣平笑了一下,他唇角微勾,似乎是想出了什么辦法,“我可以造謠!

    第 34 章

    等到下一周目開啟的時候, 松田陣平開口就是一個炸彈:“景老爺,你知道嗎?你其實還有一個弟弟。”

    松田陣平這句突如其來的話一下子把諸伏景光給整懵了,他愣了愣,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松田陣平這句話里的意思:“嗯?松田你在說什么?我父母只有我和高明哥兩個孩子,我怎么可能會有其他的兄弟?”

    “是真的, ”松田陣平語速極快的說, “是降谷零發現的, 他偶然間發現那個人和你長得極其相似, 便偷偷拿了你的頭發去做了親自鑒定,結果發現你們兩個居然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這是多么狗血的劇情啊, 降谷零他都不敢相信, 還不敢親自和你說, 要我來轉告你!”對不起了降谷零, 但是為了救諸伏景光,這鍋你就暫時先背著吧!

    諸伏景光:“……?”

    在聽見是降谷零查出來以后,諸伏景光十分茫然地“。俊绷艘宦暎緢远ㄏ嘈抛约褐挥兄T伏高明這一個哥哥, 現在顯然有些動搖。

    松田陣平趁熱打鐵:“你別不信, 我把照片發給你以后你就相信了。”

    松田陣平說著, 將羽田秀吉的照片和DNA鑒定結果發給了諸伏景光。

    DNA鑒定當然是偽造的, 還是降谷零在上一周目一邊散發冷氣一邊找人偽造出來的,降谷零當時的眼神簡直是冷得可以殺人:“……居然要造謠hiro和萊伊之間的關系。要不是為了救hiro,我才不會讓hiro和那個混蛋扯上任何關系。”

    說歸說, 罵歸罵, 降谷零的行動力真的是超強, 居然真的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就偽造出了一個怎么看都很真的DNA鑒定。降谷零出品,必屬精品, 雖然細看肯定能夠會被發現是造假,但只要能在短時間內忽悠過諸伏景光就已經足夠了。于是松田陣平心滿意足地將羽田秀吉的照片和偽裝的鑒定結果存進了自己的手機之中,準備在下次循環——也就是這一周目時使用。

    “……確實和我有幾分相似。”諸伏景光看著松田陣平用郵件傳過來的照片,似乎是有些相信了。

    松田陣平繼續加大馬力地造謠:“所以說,景老爺你和羽田秀吉,妥妥就是有著血緣關系的親兄弟!DNA鑒定都出來了,你還有什么不相信的!”

    “……羽田秀吉是嗎?我曾經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只知道他是將棋名手羽田浩司的義弟、羽田家的養子,卻從未想過我和他之間居然會是有著血緣關系的兄弟。”看著下一頁的DNA鑒定結果,諸伏景光似乎是完全相信了,他嘆了口氣,情緒有些復雜,“我從未聽高明哥提起過他,竟到現在才知曉我原來還有一個弟弟。只是可惜了……”

    諸伏景光說著,苦笑了一聲:“看來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與他相認了!蓖蝗坏弥@樣的重磅炸彈,諸伏景光居然沒有被砸懵,還記得自己現在身處怎樣的境地,他對松田陣平坦白了自己現在的情況,“我的臥底身份暴露了,現在正在逃亡之中。”

    “我恐怕已經活不下去了。”諸伏景光輕聲說,“所以,松田,銷毀這份DNA報告吧。別讓其他人知道了秀吉與我之間的關系!

    看來突然多一個弟弟也阻止不了諸伏景光赴死的決心啊,唯一的轉變也只是諸伏景光告知自己他的情況,以免羽田秀吉這個“弟弟”會被牽連。

    不過沒關系,這才只是造謠計劃之中的第一步,羽田秀吉只是一個伏筆,接下來是要讓諸伏景光相信他和赤井秀一之間也有血緣關系,從而相信赤井秀一,相信萊伊。

    松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他一邊聽著電話這邊諸伏景光的動靜,一邊打字向降谷零說明情況。

    松田陣平覺得自己真的很厲害,每個周目都要編新的理由和這兩個人說明情況,配合自己,要是再這樣一個說辭接一個說辭地胡編亂造下去,自己都可以出師寫劇本了。

    感謝降谷零對自己的信任。

    松田陣平看著自己這一整頁充斥著要讓降谷零背鍋的話語,十分慶幸自己和降谷零有著警校期間的那段過往。這要是換成其他不熟的人,別說信他了,光看著這段要讓降谷零看不順眼的萊伊和自家幼馴染成為兄弟的話,降谷零怕不是早就順著網線殺過來了。

    果然,為了救諸伏景光,降谷零的底線是可以一降再降的。

    松田陣平豎著耳朵聽著電話那邊諸伏景光的動靜。

    本來在萊伊到來以后,通訊信號又開始變得混亂了起來,還好努努眼睛亮了一下,電話才恢復了正常。

    等到萊伊自曝自己赤井秀一的身份以后,松田陣平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讓自己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了諸伏景光那邊,用極大的聲音嚷嚷了:“赤井秀一?這個名字好耳熟啊……想起來了,景老爺那個叫羽田秀吉的弟弟,曾用名好像就是赤井秀吉來著。這兩個名字僅有一字之差,怎么會這么巧。”

    諸伏景光眼眸微抬,顯然沒有想到松田陣平那一邊居然沒有掛斷電話,更沒有想到松田陣平會在此刻出聲。

    而聽到自己弟弟姓名的赤井秀一更是眼神一變,他的目光循著聲音落向了諸伏景光胸前的口袋里。貼近心臟的手//槍口正緊緊壓著手機,但諸伏景光顯然被松田陣平那一嗓子喊懵了,再加上他的雙手還握著手槍,此刻一下子騰不出手去和赤井秀一爭奪那個手機。

    因為電話一直處于接通狀態,又是急急忙忙被諸伏景光塞進口袋里,并沒有息屏,根本用不著解鎖,赤井秀一很輕而易舉地就能夠滑動手機,看見了那一份沒有被退出的親子鑒定。

    諸伏景光當機立斷地選擇放棄了手//槍,伸手就要去和赤井秀一搶奪手機。赤井秀一也松了手,左輪手//槍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后又被赤井秀一踢向了更遠的地方。

    聽見槍支落地的聲音,松田陣平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這一出戲算是演對了。

    赤井秀一沒有掛斷松田陣平的電話,但他的眼底情緒不明:“秀吉是你的弟弟?”

    羽田秀吉是蘇格蘭的弟弟,那他這個做大哥的怎么不知道?他可不記得自己有著第二個弟弟。

    赤井秀一的第一反應是這是組織和蘇格蘭給自己下的套,但是蘇格蘭奪槍自殺的動作不似作假,如果不是他剛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轉輪,蘇格蘭就已經扣動了扳機,毀掉了這個有著和秀吉DNA鑒定的手機,也會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

    蘇格蘭再膽大,也不可能為了引導自己暴露身份而將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人手里。

    而且……電話對面的人喊出聲音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意了,他要是不出聲,赤井秀一都不會知道蘇格蘭的手機還通著電話,更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讓除蘇格蘭外的另一個人給聽了去。

    所以蘇格蘭應該真的是公安臥底,身份暴露應該也是真的,電話那頭的人應該他的聯絡人或者同事一類的,只不過聽起來有些不太靠譜。

    而且,這么一說的話,赤井秀一發現,蘇格蘭確實和自己的弟弟秀吉有幾分相似。

    算算他和秀吉的年齡的話,該不會秀吉和蘇格蘭是一對雙胞胎,只是因為特殊情況父母將蘇格蘭給送走了……所以蘇格蘭真的也是自己弟弟?

    赤井秀一此刻正在頭腦風暴,并覺得自己可以和蘇格蘭去做一個親子鑒定去驗證真假。

    如果蘇格蘭和他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和秀吉卻又是兄弟,該不會秀吉才是被送養的那個……畢竟秀吉確實與他和真純不一樣,不像爸爸也不像媽媽,甚至還被打趣過說不像是赤井家的孩子……

    赤井秀一掃了一眼諸伏景光。

    真相究竟是怎樣,到時候他們都做個DNA就能夠得到驗證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將人給帶走。

    但赤井秀一信了諸伏景光,但諸伏景光顯然是不信任赤井秀一的。他抿了抿唇,沒有回答赤井秀一的問題,其架勢似乎真的想要和赤井秀一決一死戰。

    松田陣平見停頓的時間足夠長,連忙插入他們之中,道:“赤井秀一,赤井秀吉,這兩個名字聽起來就像是兄弟。景老爺,你要不要嘗試信任他一下?說不準他其實也是你的哥哥呢?”

    “我的確是秀吉的兄長,”赤井秀一道,“你倘若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秀吉。”

    諸伏景光也才剛知道自己和羽田秀吉之間的“血緣關系”,也不認識羽田秀吉,自然不可能去向羽田秀吉詢問真假。松田陣平就是拿準他們短時間內沒有辦法確認真相,才故意搞出了這樣一個混亂的場面。

    就算他們之后再做一份親子鑒定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血源關系,起碼現在已經是阻止了諸伏景光的自殺,到時候再讓降谷零出馬,說一句他那邊的鑒定結果搞錯了云云,最后就可以皆大歡喜地結束這一切。

    在和赤井秀一拉扯了一會兒后,諸伏景光勉強相信了赤井秀一。他們決定先離開天臺,讓諸伏景光先到安全的地方去,再做之后的打算。

    松田陣平聽著他們的對話,也總算是松下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開始落下。他往后靠了靠,靠在了駕駛座上,心道這營救諸伏景光的循環總算終于是要結束了。

    只是松田陣平懸著的那顆心還沒有徹底落下,又被一口氣地被驀然提起。

    只因在開門的聲音響起以后,他又聽見了一聲槍響。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這一次是真的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又發生了些什么!

    第 35 章

    松田陣平再次來到了天臺。

    這一次的天臺上看起來遠比前幾次都要混亂, 這里有著明顯打斗過的痕跡,使用過的彈殼也落滿了一地,松田陣平一腳踩上去, 彈殼正在咕嚕嚕的打轉。而唯一不變的胸口見血的諸伏景光,和蹲在諸伏景光身邊, 始終沉默的降谷零。

    電話在那聲槍響以后就被掛斷了, 松田陣平并不知道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些什么, 他只能繞過那些彈殼, 他看著諸伏景光的尸體,手心緩緩收緊。

    諸伏景光居然還是死了?

    松田陣平的視線落在了降谷零身上, 他問降谷零:“這一次, 是誰開的槍?”

    他好不容易才說懵了天臺上的二人, 讓諸伏景光沒有機會自殺, 就連唯一的手//槍都掉了地上都被踢到了別處,但是諸伏景光為什么還是會死?

    當時究竟又發生了些什么?

    降谷零沉默地站了起來,突然攔腰將諸伏景光的尸首抱起。他的聲音不帶任何起伏,眼神卻下斂:“基安蒂, 也有可能是科恩。不清楚到底是誰, 但一定是琴酒帶來的人之中的一個, 只有可能在他們兩個之中。”

    這又是兩個陌生的代號, 但是后文之中的琴酒,松田陣平倒是在先前的周目里聽到諸伏景光提到過一次。

    “我收到你的短信以后就一直在樓下待在,等意識到不對上樓的時候已經出事了!苯倒攘愦瓜马, 抱著諸伏景光往門口走, “萊伊沒有保護好hiro, 但他好歹也不是一無是處,主動將琴酒他們引開了。在琴酒回來之前, 我要帶hiro回去!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諸伏景光死亡+赤井秀一暴露?

    “……他已經死了!彼商镪嚻接行┢D難地開口。

    諸伏景光的心臟已經被子彈貫穿,一槍斃命,一如先前那些周目一樣。

    “我知道!苯倒攘阏f,“但我不可能將hiro一個人丟在這里,所以我要帶他回家!

    “降谷零!笨粗倒攘阋鶚窍伦叩纳碛,松田陣平突然叫住了他,“琴酒是誰?還有基安蒂和科恩,我需要他們的情報。”

    降谷零腳步頓了頓:“琴酒是那位先生的心腹,科恩和基安蒂是他麾下的狙擊手。具體的情報匯集我稍后會發送到你的郵箱里!苯倒攘闼坪跏强闯隽怂商镪嚻降男闹兴,有提醒了一句,“還有,松田,不要沖動行事!

    “不會沖動行事的的!彼商镪嚻叫α诵Γ斑@絕對不算是沖動行事——我會一直嘗試下去,直至諸伏景光徹底安全!

    降谷零的郵件如約發送到了松田陣平的郵箱里,看著資料里面簡潔干練的歸納,松田陣平也算是對琴酒三人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基安蒂和科恩都是狙擊手,而琴酒算是他們的頭頭。

    按照降谷零的說法,他一直都在樓下等候,那么在天臺上除了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多出來的那個人絕不可能是降谷零;驳俸涂贫饔侄际蔷褤羰,他們在遠處狙擊,取走了諸伏景光的性命,狙擊槍的聲音絕對不可能透過手機傳來,那么那聲槍響就一定來自在天臺門后。

    ——琴酒,又或者是琴酒的其他屬下。

    所以這個組織的人一直都在監視者天臺那邊的動靜嗎,又或者只是像萊伊那樣知道了諸伏景光所處的位置?

    松田陣平忍不住“嘖”了一聲,就算諸伏景光沒有自殺,但他還是會被組織的人殺死,赤井秀一也會因此而暴露,這是一個什么死局啊。

    就算他下一周目提醒諸伏景光要小心埋伏,但是敵人在暗他們在明,想成功活著逃出去,恐怕很難。

    那要是讓諸伏景光別往天臺跑呢……往其他的地方走,說不準就不會被那個組織找到了。

    松田陣平思索了一下,決定先試試看再說,他結合了一下這一周目的劇本,開啟了下一次循環。

    “諸伏景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松田陣平搶先開口,打斷了諸伏景光要說的話,“我是預言家。我預言到你的身份要暴露了。”

    已經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的諸伏景光:“……?”

    他想了想自己剛剛對松田陣平說的那一通話,雖然確實有可能會讓松田陣平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但松田的這句話又是怎么一回事兒?怎么連預言家都整出來了?

    “松田……你現在是在和萩原他們玩狼人殺嗎?”諸伏景光籌措著用詞,思量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那要不,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預言到身份暴露什么的,應該只是隨口一說結果誤打誤撞地猜對了吧?

    “我真是預言家。我一直以來都有這個能力,你相不相信我?”松田陣平語速極快的道,“你先別著急掛斷電話,聽我說完!

    “不要靠近天臺,在我預言到的未來里,你會死在哪里!

    電話那頭的諸伏景光抬了抬頭,他站在這棟爛尾樓的樓底,看著出現在自己視野里的頂樓天臺,心說松田陣平這胡編亂扯的預言還挺準的,要繼續逃的話他也就只能往這里逃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估計真的就會死在那個天臺上了。

    “現在有一個狼人在靠近你,但是別擔心,他是假狼人,真實身份是你的哥哥——”

    本來還鎮定自若的諸伏景光在聽見“哥哥”一次以后,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高明哥?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雖然早就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但是如果死在自己最后的親人面前……那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的。

    諸伏景光捏緊了手心。

    而松田陣平的下一句話則是讓他微微松了一口氣:“放心,不是諸伏高明警官,他還在長野呢,暫時來不了東京。”

    但這句話也同樣讓諸伏景光更加疑惑:“不是高明哥,那又是誰?”其實松田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才對吧,只是正好在玩狼人殺,所以在隨口瞎說吧?

    松田陣平面不改色:“你弟弟羽田秀吉的哥哥,名為赤井秀一!

    諸伏景光:“……?”羽田秀吉是誰,赤井秀一又是誰,他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

    “羽田秀吉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你的弟弟。”

    諸伏景光:“是……是嗎?”可是他連羽田秀吉是誰都不知道啊,這真的不重要嗎!

    松田陣平非常霸道的道:“我說不重要就是不重要?傊倮侨苏娓绺缡莵砭饶愕,你大可以放心的相信他,但是還有三個真狼人藏匿在暗處,隨時準備刀了你們。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跟隨真哥哥一起離開天臺,躲避狼人的追殺,破解預言吧!

    諸伏景光微微嘆了口氣,隨后又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這個狼人殺游戲看起來和我以前玩過的狼人殺都不一樣,聽起來似乎很好玩的樣子。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親自和你們玩一次啊……”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只是可惜,現在沒有機會了!

    “會有機會的。”松田陣平編了一遍又一遍的理由與故事,早就有些口感舌燥,但他還是輕聲對諸伏景光道,“你會活下去,一定會的!

    松田陣平隨后正色道:“預言家是假的,但我說的羽田秀吉是你弟弟不是假的!彼商镪嚻秸f著,將上一周目的說辭重新對著諸伏景光說了一遍,又給赤井秀一打了個補。骸俺嗑阋贿@個名字是降谷零查出來的,他是羽田秀吉名義上的哥哥,不知道與你是否有著血緣關系。另外,降谷零還說……”

    松田陣平頓了頓,然后把赤井秀一的底給掀了:“赤井秀一是FBI的人。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那天在車站的那個孩子,正是赤井秀一的妹妹!

    諸伏景光驚訝:“那孩子,不是萊伊的妹妹嗎?”

    松田陣平順理成章地點了點頭:“對啊,那孩子明明和那個叫萊伊的人有著血緣關系,怎么還會有著一個FBI的哥哥?所以降谷零就懷疑,萊伊就是赤井秀一,是FBI的臥底——哦對了,這么一說的話,萊伊是不是也是你的哥哥?”

    諸伏景光:“……”

    “讓我緩一緩,這些情報糅合在一起有些過于炸裂了!敝T伏景光揉了揉太陽穴,“我原來是有這么多兄弟姐妹的嗎?”

    造謠的松田陣平僅心虛了一秒,隨后又理直氣壯地道:“突然之間有了這么多的家人,這不是好事嗎?還有,遇到危險記得往樓下跑,別往天臺跑,你要是逃到天臺可就無路可逃了,還要小心其他人的埋伏!

    “確實……但我現在這邊的情況有些復雜,正如你剛剛隨口說的預言一樣,我的身份……”

    諸伏景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察覺到了不對,他順手將手機往胸前口袋一塞,回過頭正好看見了出現在他身后的萊伊。

    剛剛才知道“萊伊是自己哥哥”的諸伏景光:“……”

    這么巧的嗎?剛好是萊伊來追殺自己?

    松田陣平趁機拿起萩原研二車上還沒有開封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有了自己剛剛那么長一段的鋪墊,諸伏景光應該不會再去天臺了吧,也應該會更容易信任赤井秀一了吧?趁現在再和降谷零通個氣,免得什么都不知道降谷零一開口就暴露了。

    嗯,這兩人要是不上天臺,說不準趕到的降谷零還能夠帶他們兩個跑路。

    松田陣平希望不要再有下一周目了,造謠也造了,狼人殺也用了,下一周目他可就不知道再編些什么東西了。

    第 36 章

    許是因為松田陣平先前的那句提醒, 諸伏景光見到萊伊的第一反應雖然也是逃跑,但這會兒逃跑確實沒有再往天臺上跑,反而是和萊伊在樓下兜著圈。

    松田陣平一邊開著萩原研二的愛車往那棟樓趕去, 一邊聽著電話那邊的動靜。

    在又重新上演了一出奪槍、開槍、阻止的大戲以后,萊伊也再次像諸伏景光甩出了自己的身份, 而從萊伊口中聽到赤井秀一這個名字以后的諸伏景光驀然沉默。

    松田陣平先前的鋪墊還是有用的, 諸伏景光他信了, 他終于相信赤井秀一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松田陣平雖然沒有感動得熱淚盈眶, 但對諸伏景光終于肯配合的舉動也感到了十分的欣慰。

    松田陣平知道現在又該輪到他說話了,他一頓嘰里呱啦的輸出成功讓赤井秀一也認定了諸伏景光是羽田秀吉的哥哥。

    真好。松田陣平想, 這倆可算是互相信任了。

    雖然不知道赤井秀一本來是怎樣的打算, 接下來以松田陣平這邊的計劃來說, 接下來就是該降谷零上場了。

    上一周目諸伏景光就又死了一次, 所以多一個人保護諸伏景光還是會更安全一些。

    而且松田陣平也提醒了降谷零要小心那個組織,降谷零為了諸伏景光,也一定會放在心上,多加注意的。

    有三個優秀的臥底在場的話, 他們那邊應該也不會出事了。

    果然, 在諸伏景光還在和赤井秀一確定的時候, 松田陣平就聽見降谷零開著他的跑車炫酷登場了。

    雖然看不見那邊的動靜, 但松田陣平想這家伙估計還趁機耍了一個酷,以非?犰诺某鰣龇绞匠鰣隽恕

    跑車揚起了塵土,嘩啦一下就停在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身邊, 降谷零搖下了車窗, 霸道對諸伏景光丟下了一句“上車”。

    松田陣平想, 那邊應該就是這樣的場景。

    事實也是差不多,只是降谷零沒有那樣霸道, 他只是搖下車窗,對諸伏景光說了一句:“上車吧。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至于赤井秀一,他只是略為嫌棄的看了一眼,但也還是道:“雖然很不情愿你蹭車,但是看在蘇格蘭的面子上,這次就勉為其難的載你一程吧。”

    赤井秀一警惕地看著他,不清楚降谷零身份的他不知道波本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

    而諸伏景光嘴唇蠕動了一下,問著降谷零:“……你怎么來了?”

    他知道降谷零在收到他的短信以后估計會發了瘋地找他,想要來救他,但他沒有想到降谷零會來得這么快。

    如果不是突然和赤井秀一認了親,在他最初的計劃之中,他可是會英勇赴死在那個天臺上的。

    如果按照原來的軌跡進展的話,那降谷零豈不是目睹了他的死亡?

    雖然已經與赤井秀一認了親,但是在赤井秀一面前,他還是沒有說破降谷零的身份。

    “萊伊能來難道我就不能來了嗎?”降谷零望向了諸伏景光,眸色有些復雜,但他也只是用力地閉了下眼睛,聲音有些輕的道,“明明我才是先來的,我才是……你的搭檔。”

    他說完這句話后又敲了敲車門,似乎是要將自己剛剛的那句話給掩蓋過去:“不要再磨蹭了,我們趕緊走。小心還有其他人追上來!

    而聽著降谷零這句略帶著醋味的話語,松田陣平挑了挑眉,他倒是能夠理解降谷零現在的心情。

    本來吧,自己的幼馴染突然間就出事了,著急忙慌的趕過去卻又被告知只有自己看不順眼的家伙可以阻止幼馴染自殺,幼馴染還突然和討厭的家伙成了親戚。自己都還只是摯友的幼馴染,討厭的家伙突然就變成摯友的親人,降谷零這怎么不嘔血?

    松田陣平絲毫不懷疑,降谷零這家伙除了在罵赤井秀一,心里說不準還將自己這個“罪魁禍首”給罵了千萬遍。

    松田陣平拒不承認自己是罪魁禍首,明明他是為了救諸伏景光才這么做的。

    ——雖然這倆的親戚關系的確是自己杜撰出來的,降谷零罵得也不冤。

    但是吧,金發大老師,你還是忍忍吧,為了救你的幼馴染,忍這一時才能夠風平浪靜!

    要不是諸伏景光自己是救諸伏景光路上的最大障礙,他又何必嘔心瀝血地編這種劇本呢。

    松田陣平在心里如是說。

    而那邊赤井秀一只是問著諸伏景光:“你相信他?”

    身份暴露得太突然,親戚多得也突然,但現在這個情況,諸伏景光暫時還沒有完全和赤井秀一坦誠公布的心思,他還不打算將所有底牌都暴露了在赤井秀一面前。他只是點了點頭,說:“波本是可以信任的!

    等到兩人終于上了降谷零的車以后,松田陣平這才出了聲,向諸伏景光提醒了還有自己的存在:

    “我說,那位金發大老師,你的跑車在川流不息的車河之中會不會太明顯了?——我知道你這輛車的車型很低調,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在那個組織里的地位不低,那么那個組織的人有沒有可能會認出你的車,從而發現hi…蘇格蘭?”

    他本來是想喊景老爺的,但是又一想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沒有向赤井秀一暴露自己的真名,便干脆喊了諸伏景光的那個代號。

    聽見松田陣平的聲音,赤井秀一看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眼,只當松田陣平是諸伏景光的下級。

    松田陣平說:“我現在正在趕往你們那邊的路上,要不我們匯合一下,把他轉移到我車上?”

    “可以!苯倒攘泓c了點頭,立馬就同意了,“我也是這樣想的。安全起見,還是中途換一輛車比較好。”

    降谷零又瞥了一眼導航,問清松田陣平現在所在的位置以后,他取了一個中間點,道:“跨江大橋附近海灘的那段公路,現在的那個時間點很少有過路的我在那里將他托付給你!

    他說著又看了一眼赤井秀一:“我們兩個善后,不然琴酒會懷疑的!

    赤井秀一也只是看了眼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也可以!

    波本這樣著急蘇格蘭的安危,以及蘇格蘭對波本的信任態度,倒是不難讓赤井秀一猜出兩人之間的非凡。

    至于波本的立場,赤井秀一暫時還摸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和蘇格蘭一樣是臥底,還是只是純粹想要放跑蘇格蘭,而且蘇格蘭也沒有向波本戳穿自己身份的念頭。

    但是既然他們現在的目的一致,倒也不是不能合作。

    還好途中沒有發生什么意外,四人很順利的就匯合了。

    松田陣平先率到達的匯合點,他倚靠在車門前,等待諸伏景光他們的到來。

    還好降谷零也沒有讓他等待太久,不一會兒就將車停在了松田陣平的附近,兩輛馬自達順利會師。

    “不好意思,松田。沒想到會將你給牽扯進來!敝T伏景光話語里帶著歉意地開了口。

    “什么牽扯不牽扯,你是我的摯友我當然要來救你,更別說我早就上了賊船!彼商镪嚻嚼_了車門,他示意諸伏景光上車,語氣也是十分無所謂。

    “麻煩你將hiro送去安全的地方了。”降谷零壓低了聲音,小聲對松田陣平囑咐道,“不要著急回公安,hiro暴露的原因可能就是出自那邊,等我排查完原因!

    “還有,”降谷零頓了頓,“你給我發的那條短信上的內容,等hiro安全以后給我解釋解釋!

    松田陣平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到時候給你解釋。”放心,到時候就能夠編好新的理由了。

    目視松田陣平帶著諸伏景光離開以后,降谷零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赤井秀一身上。

    盯著赤井秀一看了有一會兒后,降谷零突然道:“這邊沒有監控。”

    “怎么了?”赤井秀一瞇了瞇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是想要打架嗎?”

    降谷零白了他一眼:“在蘇格蘭徹底安全之前,我不和你動手!爆F在最重要的是諸伏景光,所以他心里再不平衡暫時也不會和赤井秀一計較。

    他看了眼不遠處架起的高橋:“他們往那邊走勢必會落入監控的范圍。但我一路上都避開了監控,那棟樓也沒有監控,所以他們不會知道我們已經來過一次。琴酒他們估計也快要到這邊了。只要我們拖延一下時間,他們就應該安全了!

    “走吧!苯倒攘阌檬种皋D了一下車鑰匙,“我們先回那棟樓!

    只是他的話音還未徹底落下,遠處的跨江大橋突然迸發出猛烈的火光。降谷零隔的遠,不能看清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只能看見一輛跑車跨過了橋上的護欄,直直落入海底。

    而橋上似乎也因此被引發了車禍,混亂極了。

    在看到那落海的跑車以后,降谷零瞳仁猛地一縮,不安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明明完全看不清那輛跑車的車型,但他此刻就連心臟也在隱隱抽痛。

    降谷零“啪”一聲響,手就要往口袋里伸,他用了極大幅度的動作才抽出口袋里的手機,給諸伏景光撥去了一個電話。

    但是無人接聽。

    無論怎樣都是無人接聽。

    身邊的赤井秀一也蹙了蹙眉頭,但也還是提醒著降谷零:“給那位‘松田’打電話試試看?”

    降谷零這才急匆匆地切了通訊界面,重新再給松田陣平撥打了一通電話。

    但結果也是一樣,通訊里依舊只有冰冷的電子女音傳來:

    “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內。”

    第 37 章

    松田陣平驚魂未定地睜開了眼睛, 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時間再一次地回溯了,他來到了新的周目里。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因為諸伏景光的死亡還是他的“死亡”。雖然在落入海底之前他就已經被白光保護了起來, 但是要是按照原本的軌跡發展,從跨江大橋上墜落的他和諸伏景光, 在那樣的高度之下, 不是墜亡就是溺斃, 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松田陣平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才勉強緩過了身來。只是回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些事,他的面色一瞬間就凝重了起來, 整顆心都緊繃了不少。

    松田陣平本來以為將諸伏景光平安送到降谷零特意準備的安全屋內會是一件很輕易的事, 畢竟他是中途才從降谷零手中將諸伏景光給接上車, 那個組織也不該會那么快就盯上他們, 結果沒想到他們才剛上路就出現了岔子。

    果然不能抱有這種心理。但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頭,卻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那時他們也才剛駛上跨江大橋的車道,松田陣平很快就發現有一輛黑色的車緊緊地追在他們的車后,即沒超車也沒有落后, 只是一個勁地跟在了他們車后。但橋上是一條直行道, 后面的車也只能去走那條車道, 又或旁邊的車道, 所以盡管松田陣平莫名感覺有些奇怪,但說到底那輛車也還是正常的。

    于是松田陣平也只是默默提了速,準備快一點下橋, 等到橋下的岔路口繞遠路看看。

    而坐在副駕駛上的諸伏景光似乎也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他看著后視鏡中顯示出來的那輛車, 也始終蹙著眉頭,卻也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只是很快, 松田陣平這不安的預感就成了現實。

    在松田陣平提速了以后,后面的那輛車也突然提了速,往松田陣平的車身撞來。松田陣平往下踩著油門,猛打方向盤,但說到底還是沒有躲過這一撞。車內的兩個人因此被震了一下,但好在系了安全帶,倒也沒什么事,只是萩原研二的愛車瞬間受損。

    真是對不起了,hagi,把你的車弄成了這樣。

    但松田陣平現在也顧不及這輛車的損壞程度,他現在更在意的諸伏景光的安危。

    這明顯不是普通的追尾事故,而是有預謀的撞擊。那不是失控,那就是故意撞上來的。

    還好跑車并沒有被撞出車道,繼續向前行駛著。但后面那輛黑色的車卻窮追不舍,撞了一下以后還想要繼續沖撞著,最后竟直直地將后備箱的車蓋給撞開了,隨后子彈破空而來,沒入了玻璃之中,隨后,車窗玻璃碎掉了。

    直接在這里制造事故還不夠,居然還開了槍,對方可真大膽啊。

    松田陣平咽了口唾沫,但他的目光依舊要落向前方,繼續握住方向盤。他現在可謂既要躲子彈,還要把控汽車的方向,不能讓跑車偏離車道,造成更嚴重的事故。

    簡直是太難了。

    “是狙擊。”諸伏景光當即就判斷出來,他的目光往后車掃著,認出了車上的兩個人,他低聲對松田陣平道,“前座的兩個人沒見過,但可以確認不是琴酒和伏特加。而后座上的人,我可以確定,是基安蒂和科恩!他們是組織的人!”

    果然。

    也只有那個組織的人會這樣對諸伏景光步步緊逼了。

    但是他也才和降谷零剛剛交接不久,他們是怎么會知道諸伏景光在自己車上的?!

    這是讓松田陣平十分疑惑不解的地方,也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形。

    松田陣平咬了咬牙:“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完全不怕把事情鬧大,我們反而處于劣勢!

    在這群犯罪組織的成員面前,身為警察的他們反而要顧忌太多,無法施展開來。

    不過好在萩原研二的這輛白色馬自達質量還行,就算被撞到了這樣的程度,現在還能勉強往前開,但是倘若那個組織的人一直阻攔,這輛跑車就算質量再好也是無濟于事,松田陣平他們恐怕連平安下橋都做不到。

    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他面色凝重,但還是拿出了一把槍,從車窗外探去:“我看看能不能擊中他們的輪胎!

    好在諸伏景光的手里還有一把從赤井秀一那里搶過來的左輪手//槍,這種情況下手//槍雖然不如狙擊槍精準,但好在兩車之間的距離夠近,諸伏景光勉強能夠在槍林彈雨之中試著往后車的方向連開了幾槍,又迅速收回手,躲避對方隨之而來的槍彈。

    狙擊槍射來的子彈與諸伏景光開的那幾槍的子彈,有些相互碰撞,被改變了彈道,落在了他處,但也有些擦身而過。而諸伏景光開的那幾槍之中,有幾發子彈成功沒入了后車的輪胎之中,后車的方向開始不穩,兩輛車瞬間就拉開了很長一段的距離。

    只是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誰也沒有因此松下了一口氣,因為在距離被拉開的前幾秒,有一個東西從那輛黑色的車上被甩進了馬自達的后備箱之中,并發出了猛烈的一聲響,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都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諸伏景光只是扒著車座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就白了:“那東西是炸彈。被定時了,但是還有幾十秒就要爆炸了!彼R道:“組織的人真是一群瘋子,如果炸彈在這里爆炸,那么這架橋可是會被毀掉的……”

    雖然單個炸彈的威力應該還不至于炸毀整架橋,但是將橋炸出一個缺口還是有可能的。這真的很危險,一旦橋被炸開,橋上無辜的路人絕對會被牽連,甚至連追尾都算是好的情況了。

    但是這么短的時間內,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有松田陣平這個拆彈專家在場,也不可能將炸彈給拆掉。

    雖然橋下就是海,但是將炸彈丟進海里……

    先不說時間夠不夠,雖然基安蒂和科恩的車現在沒有追上來,但他們的狙擊可沒有停止,在這樣的槍林彈雨之中去拿炸彈,別說能不能拿到,就算是拿到了,也很難避開子彈將炸彈甩出去。炸彈倘若在中途被子彈擊中,恐怕是會當場爆炸,與在車上爆炸根本就是毫無區別。

    “這群家伙可真是什么都不怕!彼商镪嚻降穆曇魪难例X里擠了出來,但心里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眼眸略暗,低聲道“明明好不容易看見一次還活著的你……”

    松田陣平胡亂地用抓了一下劉海,目光沉沉地盯著諸伏景光。隨后他問諸伏景光:“你怕死嗎?”

    諸伏景光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怕死!

    他說:“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松田。”

    松田陣平毫不意外他這個回答,畢竟在前些周目之中,諸伏景光都為了不牽連他人十分堅定地選擇了自殺,現在又怎么可能會怕死呢,他怎么可能會將更多無辜的路人卷入這場災禍之中呢。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

    “好!彼商镪嚻缴钗艘豢跉,他將油門踩到了最底下,猛打方向盤朝大橋周圍那一圈的柵欄上撞去,他說,“諸伏景光,你等等我。下一周目一定會救你的,救不了就下下周目,無論用什么方法,無論要歷經多少周目,我總歸要有一次成功救下你。”

    白色的馬自達從橋上一躍而下,在空中迸發出激烈的火光,隨后直直墜落海底。不幸之中的萬幸,大橋只有余威波及,除了被撞毀的柵欄和幾輛汽車的追尾,并未再產生更大的事故。

    “嘖,你這家伙往車上丟炸彈干什么?琴酒不是說要活捉嗎?”

    “琴酒說的是最好活捉,既然現在不能活捉,那死了又有什么關系,反正炸死他們好歹比讓他們逃了更強吧?”

    “不可理喻。如果不是你非要趁現在開車撞上去,等下了橋活捉蘇格蘭的機會可比現在多了去!”

    “下了橋就是好幾個岔路口,現在不撞什么時候撞?!而且這總比一直打空的基安蒂和科恩要好吧!”

    不知道為什么,松田陣平居然聽見了那輛黑色車輛里的爭吵聲,但他也只聽見了這段內容,而在即將墜入海底之前,一道柔和的白光包圍了他,將他拉入了另一個時間中。

    松田陣平手向下移,他捏了捏山根,總算將自己從這段記憶中剝離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現在還坐在萩原研二的馬自達內,馬自達甚至還沒有熄火,明明在先前的時間內,他都是在家中接到諸伏景光的電話,而后急匆匆地趕下樓去。

    回溯的時間終于被改變了嗎?

    松田陣平抓了抓手機,他看了一眼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心說。

    果然如此。

    時間提前了,他回到了剛從警視廳回到公寓樓底的停車場的時候。算算時間,如果他現在趕去諸伏景光那邊,說不準還能夠直接截下要往天臺上走的諸伏景光。

    第 38 章

    既然如此, 那這一周目就不編什么哥哥弟弟的理由了,他這一趟親自去接諸伏景光。

    但那個組織也是棘手的很,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樣發現的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對他們那邊的情況一概不知,想要這樣逃離他們的魔爪恐怕會有些艱難。

    如果能有一個人在那邊做內應, 隨時為他們傳遞消息就好了……

    這個念頭剛出, 松田陣平就瞬間想起了一個人來——降谷零。

    目前只有諸伏景光的身份暴露, 在這么多的周目之中, 降谷零的身份可是一次都沒有暴露,那么他現在定然是安全的。

    如果由降谷零來為他們提供信息, 那么他們生還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松田陣平給降谷零打了個電話, 降谷零很快就接了, 只是他那邊有些嘈雜, 似乎是在機場車站一類都地方。

    “諸伏景光暴露了!彪娫捀σ唤油,松田陣平立馬就開門見山地對降谷零說。

    降谷零還沒有來得及疑惑松田陣平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就瞬間被松田陣平的這句話給驚愣住了。

    “你說什么?”降谷零的語氣也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顯然在這個時間點上, 他并不知道諸伏景光暴露的事情。

    “我現在就在去找他的路上, 想辦法帶他逃走。但是那個組織、特別是那個代號為琴酒的人, 他們現在已經知曉了他的臥底身份, 很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我帶著他逃離的路上絕對會受到多次阻攔!彼商镪嚻揭豢跉獾卣f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需要你屆時向我們提供信息, 尋找最優的逃跑路線!

    降谷零點頭:“我明白了。那你先去接hiro, 我現在想辦法從琴酒那邊獲取情報。我們分頭行動,一定要保障hiro的安全!

    “會保護好他的!彼商镪嚻匠读艘幌伦旖, 說道。

    和降谷零溝通完以后,松田陣平也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不一會兒,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是諸伏景光向他打來的一通電話。

    ——現在才剛到諸伏景光給他打電話的時間點。

    松田陣平開著車,在不遠處的高樓下隱約看見了諸伏景光的身影,地點沒有錯,時間也沒錯,那應該就是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立馬接起,只是諸伏景光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么,松田陣平就搶先開口道:

    “你先別說話,讓我說話!

    還沒有向松田陣平說明自己的身份就被打斷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的唇角扯起了一抹笑,他一句話就點出了諸伏景光現在的處境:“hiro旦那,你暴露了,F在需要我來救你嗎?”

    諸伏景光:“??!”

    電話那邊的諸伏景光瞳孔猛地一縮,顯然不明白松田陣平為什么會知曉這件事。

    松田陣平繼續道:“那個代號叫萊伊的人正在追殺你是嗎?雖然我感覺你不用太過于擔心他,但是我明白我現在無論說什么,你都不可能那樣輕信于那位萊伊。畢竟——”

    松田陣平頓了一下:“畢竟還有組織的其他人也追殺你是嗎?所以你不敢輕易交出你的信任,更不敢連累他人。但是沒關系……”

    松田陣平說到這時輕笑了一下:“因為我已經過來了!

    他“唰”地一下踩下了剎車,完美用一個漂移停在諸伏景光的身前,而后搖下車窗,對著諸伏景光展露出一個笑容:

    “上車,我帶你逃跑!

    諸伏景光目光驚愕的看著他,忍不住地問松田陣平:“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也是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以后才臨時決定要往這邊跑的,松田陣平又怎么會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里的?

    “這個解釋起來太麻煩了,等脫離危險以后我再和你說!彼商镪嚻綋P了揚腦袋,“快上車,萬一那個組織的人追上來可就糟糕了!

    諸伏景光聽他這樣一說,也不再考慮更多,迅速上了車。他坐在副駕駛上,抿了抿唇,對松田陣平道:“……我本來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的!

    “是我自己硬要參與進來的,你可無法左右我的想法!彼商镪嚻秸f著,將手機丟給了諸伏景光,“待會兒降谷零會打電話過來,你到時候接一下。他會為我們報點。”

    諸伏景光接住了松田陣平的手機,目光瞬間被手機上的努努給吸引住了:“這個玩偶……長得可真像你。不過松田你居然是會在手機上掛吊墜的那一派嗎?”

    “正是因為長得像我,我才會掛上去的!彼商镪嚻诫S口道,“相信我的車技不?我絕對能帶你逃出他們的追捕。”

    “我當然相信你!敝T伏景光說,“只是組織的人也不是那樣好對付的。你因為我而被卷進這個漩渦里,我實在是對不住你!

    經歷了上一周目,松田陣平當然明白這個組織的危險程度,但他毫不在乎:“道什么歉,我都說了我是自愿參與的。再說了,為朋友兩肋插刀,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我們好歹也是在警校時同甘共苦過的摯友啊!”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隨后用力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彼苍囍鴶D出來一個笑容:“我們可是同甘共苦過的摯友啊!”

    話說到這里,降谷零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去,諸伏景光連忙接通這通電話。

    “松田,”降谷零按著耳麥,他的聲音從電話傳了過來,“我現在和琴酒他們分開了,但我聽到了他們的計劃。當心一些,琴酒他們開始行動了!

    “我知道了!彼商镪嚻阶孕乓恍,“現在我和景老爺的性命可就要交給你了哦,zero!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氣,說:“現在有兩隊人馬要從兩側包夾你們。你們看看附近有沒有岔路口,直接換道看看!

    “有!”諸伏景光用自己的手機查著導航,“這附近剛好有一個十字路口!

    “那就多繞幾圈,看看能不能甩掉他們!彼商镪嚻阶孕艥M滿地踩著油門。

    “hiro,”降谷零突然又出聲了,當然,他這句話也只是對諸伏景光說的,他說,“不會讓你一個人逃往黃泉路的,絕對不會!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而后輕聲地應了一聲:“嗯,我相信你們。”

    松田陣平開著車,他以馬自達最大的馬力繞了好幾圈,最后成功引導追來的兩輛車相撞在了一起。

    從后視鏡里看著自己引起的這場車禍,松田陣平頭一次的沒有任何愧疚,反而還挑了挑眉:“果然,我就說我的車技很是可以的!

    他好歹也是和萩原研二一起長大的幼馴染,與萩原研二相處那么長段的時間,萩原研二別的優點他沒學會,倒是飆車的車技學了個七/八/九成。

    不過到現在危機也沒有立刻解除,松田陣平又瞟了一眼后視鏡,發現又有一輛車追了上來。

    松田陣平認出了那輛車,那是上一周目在跨江大橋上朝他們撞來的車。

    松田陣平倒是不意外他們會出現,畢竟上一周目他們都那么做了,這一周目又怎么可能不出動呢。

    現在出現了好,免得之后他還要再提心吊膽地擔憂這群瘋子會不會突然出現。

    但是車上的這四個人都挺瘋的,兩個無差別狙擊掃射,一個要來瘋狂撞車,鐵了心的要將蘇格蘭給留下來。

    嘖,四個瘋子,不好對付。

    諸伏景光的狙擊槍并沒有帶來,這周目他還沒有遇見萊伊就被松田陣平給截走,現在他的手里只有一把袖珍手//槍,但是在發覺自己身份暴露后初次逃離組織追捕的時候就已經將子彈射盡。

    這會兒沒有武器,諸伏景光只能幫忙看導航路線,倒也幫不上別的忙了。

    “他們這群人手中有狙擊槍,還有人會不管不顧撞上來,不能拖成持久戰!彼商镪嚻健皣K”了一聲,然后問諸伏景光,“現在絕對不能夠直行,有沒有別的路能走。”

    “有倒是有,”諸伏景光看著導航,倒是真翻出了一條路來,“前方右轉有一個下坡的胡同路,但是胡同很窄,汽車很難通行!

    “下坡嗎?那沒問題,可以過!彼商镪嚻较喈斪孕,他猛打著方向盤,又借著路邊的階梯墊了一下輪胎,在那輛黑色的跑車撞過來的時候,白色的馬自達跑車底盤傾斜,硬生生地借著墻面駛過這條胡同路。

    “成功甩掉他們了!敝T伏景光松了一口氣。

    雖然萩原研二的這輛跑車如今傷痕累累,但好歹是成功逃離他們的追鋪。

    電話那邊的降谷零也松了一口氣:“再繞幾圈吧,確認他們沒有再追來后就上跨江大橋吧——那是離開這里最快的一條路了!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在確認安全以后,松田陣平才放心地開上了車型橋道。

    只是還沒有輕松多久,松田陣平就見諸伏景光驚呼了一聲:“糟糕,后面的那輛車是好像是琴酒的保時捷!”

    “什么?!”降谷零比他們更不可置信,“琴酒都原計劃里他可沒有打算親自出手。而且你們走的那段路因為年久失修,根本就沒有監控,甩到他們之后琴酒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追了上來?!”

    “那棟爛尾樓的附近也沒有監控吧,那之前他們是怎么知道諸伏景光逃到那里了的。”聽見降谷零這句話,松田陣平瞇了瞇眼睛:“就好像是,他們一直都知道諸伏景光在哪里一樣。”

    說罷,松田陣平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看向了諸伏景光:“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被人留下定位器?!”

    諸伏景光面色一白,他迅速檢查起了自己的衣物與隨身物品,最后還是松田陣平眼尖,在他視野盲區的衣服兜帽里,發現一個被粘附的白色圓片。

    那個圓片極小,很容易就會讓人忽略過去,還好諸伏景光衣服的顏色和圓片的差別夠大,要不然松田陣平可能也會差點沒看見。

    松田陣平用手指碾碎了那個圓片:“是硬的,看起來是一個精巧的機械!

    諸伏景光臉上的神色更加蒼白了:“這是竊聽器還是定位器?”

    倘若是竊聽器的話,那zero的身份豈不是也暴露了?!

    諸伏景光的眼底瞬間多了一些愧疚。

    “應該只是定位器,”松田陣平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降谷零現在還是安全的就說明了一切!

    而且如果是竊聽器,赤井秀一在前些周目自曝身份的時候也會暴露身份,但赤井秀一只有上上周目和諸伏景光一起下天臺的時候才暴露了身份,其他周目都是安全的。

    所以,這不是竊聽器,應該就是定位器。

    第 39 章

    諸伏景光抿著唇:“如果我能早一些發現自己身上被放了定位器的話……”

    “這不怪你, ”松田陣平打斷了他的話,“他們既然敢直接在你身上藏定位器,就肯定不會讓你那樣輕易地發現。”

    但是現在琴酒已經追了上來, 如果無法逃脫琴酒的追捕,就算是毀掉了定位器那也是無濟于事。

    松田陣平問諸伏景光:“琴酒的實力怎么樣?”

    “組織的top killer, 能力頂尖, 危險程度極高!敝T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 勉強讓自己保持了冷靜, 他看著愈發接近的保時捷,目光復雜, “要是想從他手里活著逃出去, 十分困難。和他對上, 就算是幸運地沒有死去, 恐怕也是會受不小的傷!

    松田陣平若有所思:“就是說如果正面迎敵的話,我們很難保障安全?”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沒錯。何況我們現在手中沒有武器,對上琴酒,那就是更加危險了!

    “琴酒……我現在可以嘗試一下能不能干擾一下琴酒。”電話那邊的降谷零吸了一口氣, 他面色嚴峻地說, “我手底下的公安就在橋對面待命, 只要過了這座橋, 他們就能夠接應你們!

    “不行,zero,”諸伏景光搖了搖頭, “我身上的定位剛剛消失, 你現在就立馬干擾琴酒, 目的太明顯,琴酒的疑心又那么重, 你會被他懷疑的!”

    “被懷疑那就被懷疑,我有的是辦法保全我自己!”降谷零的話語依舊堅定,“倒是你,hiro,你難道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琴酒對你動手嗎?難道要我明明有機會救你卻又無動于衷嗎?那不可能!”

    諸伏景光頓時啞言,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么,降谷零就已經掛斷了電話,試圖去嘗試擾亂琴酒了。

    諸伏景光的手不猶扶上了額頭,苦笑道:“zero他明明平時很冷靜,他明明一直以來都分得清孰輕孰重?涩F在這樣一來,無論我們有沒有成功逃脫,他可都是會被琴酒懷疑的,最糟糕的結果可是他也會被暴露身份的啊。”

    “什么事是輕,什么事是重,降谷零可分的一清二楚。你在降谷零眼里可絕不是輕的那一部分,”可松田陣平卻道,“你可別小看了降谷零想要救你的決心啊。”

    這些周目以來,無論松田陣平說了多么離譜的話,使用了多么離奇的理由,但只要一談及能夠救下諸伏景光,降谷零就會立馬相信。

    他信任的可不止是松田陣平,還有自己想要救下諸伏景光的那份決心。

    “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松田陣平又道,“按照你的說法,以琴酒的警惕性,恐怕不會輕易被降谷零干擾,降谷零這一出確實只是徒添了懷疑!

    但是你現在讓降谷零什么都不做,那是更是不可能的。

    諸伏景光沉默。

    “你怕死嗎?”松田陣平突然道,盡管他早已知道諸伏景光會是怎樣的回答,但他還是又問了這么一句話,“我現在倒是有一個辦法。但是我們活下來的概率,恐怕會很小,準確一點來說,接近于無!

    諸伏景光說出了松田陣平意料之中的回答,他目光堅定地道:“不怕!

    “橋邊的護欄年久失修,如果將油門踩到底,那么很輕易的就能夠沖斷它!彼商镪嚻匠读顺蹲旖,“既然正面迎敵打不過,那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帶著他們一起去死!

    諸伏景光被松田陣平的這句話驚了一下,松田陣平這句話說的直接,他能給明白松田陣平話中的意思。諸伏景光默了一秒,隨后又堅定地點了點頭:“抱歉,拖累了你們……但是,就這樣做吧!

    “別那么氣餒嘛,”松田陣平打了一個急轉彎,馬自達換了一個方向,逆道而行,他勾了一下嘴角,“雖然說這一次生還的概率很小,但是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定位器的存在,那么下一次,我可不就會犯這種錯誤了!

    說著,松田陣平毫不猶豫地撞向了琴酒的保時捷,在這樣猛烈又突兀的撞擊之下,琴酒的車直接失去了控制,狠狠地撞在了護欄上。松田陣平并沒有因此停手,他仍在繼續,迅速向后倒車開了幾秒,而后一鼓作氣地撞了上去,就像一頭狂野的野獸一般,直接連帶著琴酒的保時捷與車上的人一起推進了橋下洶涌的大海里。

    不好意思哈,撞車這一招,可是跟著你們的人學的。

    松田陣平心里這樣說著,又一腳踹開了諸伏景光那邊的車門。

    “諸伏景光!”他拽過諸伏景光的手臂,毫不猶豫地往打開的車門撲了過去,“就趁現在,我們跳車!”

    雖然說生還的概率小,但是松田陣平可沒有真的打算直接去死,他好歹要嘗試一下,看看這一次能不能夠成功。

    他們縱身從疾馳的馬自達上一躍而出,松田陣平緊緊地拽著諸伏景光,同時伸出了另一只手,想要伸手去抓護欄。

    但可惜他們并沒有得到命運的眷顧,怎樣努力去抓,但還是終究差了一點,松田陣平的指尖幾乎快要碰上了護欄,但他最后還是抓了一個空,帶著諸伏景光一起從橋上墜落。

    一片白光將他們給吞沒。

    松田陣平的視野開始變得模糊,像是有無數馬賽克在他面前跳躍,世界像是被切割成了碎片,朦朧的迷霧遮蓋住了他眼睛,等到他的眼睛重新聚焦,眼前恢復清明以后,他又再次坐在了萩原研二的白色馬自達內。

    手機被放在方向盤前的儀表臺前,松田陣平伸手就能夠摸著。

    松田陣平再一次地重復上一周目的操作,安排好一切,又往諸伏景光的位置開去。

    在諸伏景光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重復了一遍“你先別說話讓我說話”的那一方言語,然后將車開到諸伏景光面前,搖下車窗,對諸伏景光展露出一個笑容:“上車,我帶你逃跑。”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諸伏景光這一次的眼中沒有驚愕,什么話都沒有說,反而還在原地呆愣地站了一會兒。

    松田陣平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耐著心地等諸伏景光接下來的動作。

    幾秒過后,諸伏景光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眼皮動了一下。

    但他突然伸出手,出手就是往自己后頸的兜帽處一陣摸索,他完全是抱有目的性,成功將那個小型圓片模樣的定位器從兜帽里面找了出來。

    但諸伏景光像是完全不驚訝這個東西存在,他甚至好像知道這個圓片是一個什么東西,在找出來的那一瞬間就毫不猶豫地用手指碾碎了它。

    而后,他注視著松田陣平,說出了松田陣平上一周目說過的話語:“上車,逃跑,zero會為我們保駕護航?”

    這一次驚訝的人變成了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望著諸伏景光,不由眨了眨眼睛:難不成,這家伙也……?

    ……

    原本還在輕盈飄落的櫻花突然之間加快了落地的速度,樹上的一大簇櫻花一瞬間內就失去了生命力,它們忽地凋謝,紛紛揚揚地向下墜落。

    努努抬起頭,臉上似乎籠罩著一層沉重的霧靄,目光緊緊地鎖定了眼前的這棵櫻花樹。但是在視線觸及那棵樹的時候,他身周的環境突然閃爍著模糊的光芒,被大片馬賽克遮擋。似乎整個世界都正在搖搖欲墜,隨時崩塌的可能。

    “世界開始變得不穩定了呢,是第三個人要出現了嗎?”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后,努努回過頭,只見一名青年笑盈盈地站在他的身后。

    只是見努努看了過來,青年便蹲下了身,向努努伸出了手來:“嗨嘍?好久不見,是不歡迎我嗎?”

    努努沒有說話,只是踩上了青年的手掌,任憑青年將自己送到了他的肩上。

    “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呢。這可是危險得要命呢!鼻嗄暾f著,又站起了身來,抬頭看向了面前的櫻花樹和那些時隱時現的雪花馬賽克。

    “有書的規則在前,你也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直接回溯掉時間,阻止第三個人出現吧。”

    青年哀聲嘆了口氣:“但是這第三個人一旦出現,世界就會徹底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崩塌。這可真是一個糟糕的結果!

    “讓我想想,其他人是怎么解決的?”青年說著,手又摸上了下巴,“隔壁的某位□□的首領可是直接自殺,才阻止了這第三個人的出現,保全了他的世界。但是現在這第三個人可是他要救的人,當然不可能用這種辦法阻止第三個人!

    “這果然是一個難題呢。”青年伸出手,接住了幾片往下飄落的櫻花花瓣,眼神忽然一亮,“咦?居然剛好是一整朵櫻花?這么一說的話……五瓣櫻花不就是一整朵櫻花嗎。那也不是沒有辦法了!

    “書在哪里?”青年微微咪起了眼睛,向努努討要著,他低聲道,“只要修改些許設定,讓‘櫻花’在判定之下永遠都只有一朵,那就怎么著都不會有第三個人了!

    第 40 章

    這個想法也才剛剛從松田陣平的腦子里冒出, 就見諸伏景光迅速拉開了車門,一口氣的坐上了副駕駛。

    松田陣平的目光也望向了他。

    看著諸伏景光如今表現出來的舉動,現在松田陣平完全能夠確認他剛剛浮現出來的那一種可能性, 索性直接問道:“你是不是記得上一次發生的事?”

    他認為自己一定能夠從諸伏景光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什么?”只是諸伏景光似乎并沒有反應過來松田陣平口中的“上一次”是什么意思。

    松田陣平便說:“在那棟橋上,來自琴酒的追捕, 然后我們和琴酒同歸于盡。這些事, 你是不是都記得?”

    他一定是記得的, 畢竟諸伏景光剛剛伸出去找定位器的行為就說明這一切。只是不知道諸伏景光到底是只記得上一周目的事情, 還是有史以來所有周目的事情他都記得。

    要是諸伏景光記得那一出認親戚的大戲,那現在豈不是很尷尬?

    雖然松田陣平不怕尷尬, 但是他把諸伏景光的身份往赤井秀一的手足兄弟那邊編造, 這要是被現在的諸伏景光知道了, 那他說不準可就危險了。

    ——雖然他并不認為諸伏景光會這樣小氣。

    而聽見松田陣平這樣問, 諸伏景光也只是滯愣了一秒,隨后用力地點了點頭,他肯定了松田陣平的推測,也回望著松田陣平:“松田, 你這樣問我, 所以你也是記得的上一次的事?所以你知道會有這一次?!”

    松田陣平也點了點頭。

    只是松田陣平想, 何止是上一周目的事啊, 他循環的這些周目,他可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松田陣平并不能夠知道,諸伏景光為什么會跟著他一起進入循環?是因為他當時伸手拽住了諸伏景光?

    ……還是因為當時他將手機丟給了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想起了自己當時不經意的那個舉動, 他那時并沒有想太多, 只是覺得諸伏景光拿著手機聯系降谷零會更方便一些。

    在周目重新開啟的那一剎那, 手機并不是在他手中,而是在被他拽住的諸伏景光的手里, 所以在白光出現的那一剎那,也將諸伏景光給包裹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諸伏景光才會記得上一周目的時候。

    而諸伏景光又垂了垂眸,他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回到這個時間點來。從橋上墜落的那一刻我還想著,既然是和琴酒同歸于盡,那就算是死亡,也不算是特別虧了,只是對不起zero與你。沒想到我還會活著,沒想到我一睜眼,我就又看見了向我走來的你,我這才明白是我回到了過去,才反應過來我這是算是‘重生’了。”

    很好,看來諸伏景光只記得上一周目的經歷,并不記得他前幾個周目瞎扯的親戚,這可真是太好了。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的心想,但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小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諸伏景光說著,又問松田陣平:“所以,松田,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既然諸伏景光這次也跟著進循環了,那他也沒有再繼續隱瞞下去的打算:“我知道,你所疑惑我基本上都知道。不過現在的這個情況,我們還是先想想怎么甩掉那些追上來的人吧!

    “的確,現在的當務之急的確是逃離組織的追捕!敝T伏景光點了點頭,他思考著,“不過現在定位器已經被我毀掉了,琴酒估計也很快就會反應過來,往定位消失的方向趕來。”

    “但是沒了定位器,他們可不一定能追得上我們。算上一周目得到的線索,我們手中的情報可不比他們少!彼商镪嚻洁托α艘宦暎跋岛冒踩珟В了,再帶你體驗一次速度與激情!

    有了上一周目的經驗,松田陣平甩人也甩得更加得心應手,更何況還有降谷零從中周旋,為他們提供情報與逃跑路線。沒了定位器,兩人這一次可是連琴酒都沒有遇上,平安來到了降谷零準備的安全屋。

    “成功了?”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問。

    “應該是成功了。”松田陣平關好了安全屋的門,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如果12點時不會自動回檔時間的話,那我們應該就是成功了!

    “自動回檔?”聽見松田陣平這樣說,諸伏景光有些疑惑地重復了這四個字。

    “嗯,自動回檔。畢竟回溯時間什么的,并不是我能夠做到的事!彼商镪嚻秸f著,將一切朝諸伏景光娓娓道來。

    但關于自己手機上掛著的那個努努的來歷,他也只是說是偶爾之間得到了,并沒有提到自己第一周目時的情況。

    他說的并不詳細,但也是成功地讓諸伏景光知曉了他一部分的經歷,明白了循環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聽著松田陣平所述的遭遇,諸伏景光的眉頭越皺越深,最后直直地望向松田陣平:“也就是說,松田你以一己之力,不斷在循環之中,救下我和萩原兩個人?”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

    不過倒也不算是一己之力,畢竟他有一個外掛努努,全自動許愿機,也算是幫了他不少的忙。

    只是看見松田陣平點頭,諸伏景光的眼里多了幾分愧疚,開口又是一句道歉:“抱歉,如果我一開始就信任萊伊的話,也不會害你在循環里救了我那么多次……”

    “停停停!币娭T伏景光又這么說說,松田陣平連忙打斷他,“你不要一說話就是對我道歉,你知不知道在這次循環里,你已經對我說過了多少次抱歉和對不起了?”

    “再說了,你不信任萊伊才是對的。當時那種情況,你又不能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一直以來都是不愿意拖累其他人的性子,所以你做出那樣的選擇,我毫不意外。更何況你又不知道我在循環,倘若萊伊是在誆你,他萬一不是赤井秀一,不是什么FBI,那么一切不都完了嗎?”

    松田陣平攤了攤手:

    “那是你基于自身已知的信息所做出的最正確選擇,所以你沒有必要愧疚,更不需要向我道歉。”

    諸伏景光抿著唇,點了點頭。

    “不過說起來,你知道是誰將定位器放在你的身上嗎,有懷疑的對象嗎?還有,你是怎么暴露的?”松田陣平問他。

    “不管公安的人,還是組織的人,我今天誰也沒有見。不過懷疑對象的話,我現在倒是有一個——是一個我并不認識的路人!

    諸伏景光低聲說道。

    “我今天本來是打算和我的聯絡人接頭的,將帶有情報的U盤交給他。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心里一直有不安的預感,便將U盤存到了銀行保險箱內,又將鑰匙送到了自己以前打工的地方,準備通過這種方式直接讓他過去拿。但是因為我還有一些別的事務需要囑咐他,便沒有取消這次的會面!

    “可我到了地方,卻始終不見聯絡人來。在等待他的過程中,我被過往的路人撞了一下,定位器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放在我身上。”

    諸伏景光說著,深吸了一口氣:“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我始終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也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想要離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又突然收到了上司的郵件!

    “上司的那份郵件上面寫著,我的身份暴露了,提醒我趕緊跑。我看見了萊伊,看見了組織的其他人,于是我逃了。再然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松田陣平也狠狠地蹙了蹙眉:“所以問題出在你的那個聯絡人上?”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其實也不一定。這一次的行動,除了我的聯絡人,我那位上司也是知曉的,而且正是他要我將情報拿給他,我才會選擇在今天和聯絡人見面。”

    “那這么一說的,你這位上司也聽起來很有問題,”松田陣平繼續問,“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雖然他算得上是我的直屬上司,但并非是派遣我到組織臥底的那一位,我的身份只存在于公安最高的機密檔案里——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我在組織里的代號,目前也只有聯絡人才知曉我的身份!

    說著,諸伏景光又補了一句:“現在還有zero和你知道。不過zero完全是意外,畢竟我們都在組織之中臥底,一旦遇見就自然會認出對方!

    “我明白了,”松田陣平點了點頭,“那么這兩個人都有嫌疑,可以去查一查!

    松田陣平又再次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離12點越來越近了。

    他又突然對諸伏景光說:“上次我救hagi,是徹底解決了他死亡的因果才將他徹底救下的!

    “如果12點一到,時間繼續前行,那我們想想辦法,看看之后要怎么做才能保障你以后的安全,徹底逃脫組織的魔爪!

    “但如果時間回檔,那就證明救你和救hagi時一樣,要徹底解決因果——你的因果,很有可能是你身份暴露一事。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跟著我繼續循環下去,還是會停留在這一周目里,但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解決你身份暴露的一事,讓你安全地在那個組織繼續臥底下去!

    “只要時間能回到你身份暴露之前,那我就一定能阻攔你身份的暴露。”

    隨著他這句話話音的落下,手機上的努努又亮了一下,12點的鐘聲也隨之響起了第一聲。

    但時間回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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