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廂, 李清苑憋屈的看著他刻木雕,神情專注,好像是在刻什么認真的東西。
她悄悄起身, 輕手輕腳的朝外面走去。
“清苑, ”背面鬼魂一樣的聲音響起。
李清苑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停住了腳步,而后轉(zhuǎn)身看向凌路隱。
訕笑著開口道,“路隱,我餓了,想要出去一下。”
“我陪你。”他放下木雕, 就要和她一起走。
旁邊守衛(wèi)的侍衛(wèi)立刻神色慌亂,著急的看向李清苑。
侯爺這個樣子, 可不興往外面走去啊。琛王的探子太多了, 若是被察覺,他們謀劃的就徹底不成了。
李清苑不理,仍是往前面走去,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可不興這個情況, 這是將她鎖在了他的身邊嗎?
旁邊的侍衛(wèi)想攔。
可是清苑姑娘牽著侯爺走了出出來。
一時,一個侍衛(wèi)下定決心抗住, “清苑姑娘, 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和屬下說, 屬下幫您達成。”
李清苑,“我想出去。”
“請姑娘查明現(xiàn)在的情況, 侯爺決不能如此。”
李清苑直接出手, 向他一掌劈去。
那個侍衛(wèi)立刻動起手來。
然而,凌路隱擋在李清苑的面前, 直接出手攔住侍衛(wèi)的攻勢。
身如獵豹,陰沉又迅猛,如暴風,帶著陣陣殺氣。
周圍幾個侍衛(wèi)立刻過來解救,卻只能深陷其中,而后被打落在地。
“清苑,不會有人傷害你的。”凌路隱對著她道。
李清苑本以為自己可能也要出手的,沒有想到這手并沒有出,反而讓凌路隱擋在自己面前。
她看著凌路隱,這人看來真是傻了啊,竟然不知道這是你忠心耿耿的護衛(wèi)。
她看向侍衛(wèi)們,他們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不滿。
李清苑道,“你們侯爺會成為這個樣子,可不怪我,是怪你們侯爺。”
“你,”一個侍衛(wèi)面帶憤恨。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凌路隱。
以為他會有什么不滿。
沒想到他點點頭道,“是啊,清苑說的對!”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英俊的神色帶著一絲孩童似的求表揚的神情。
李清苑內(nèi)心哼道,別以為你這樣說,我覺得你會好。
人果然是真的傻。
還沒等她想完,突然自己的手就被牽住了,
“清苑,我們走吧,”她見凌路隱拉著自己準備出去。
其他幾個侍衛(wèi)見此,拄著胳膊準備起來,竭力阻攔。
“侯爺,請不要出去。”
然而,每次站起,都被凌路隱嫌棄的踹翻在地。
他繼續(xù)以求表揚的心態(tài)看著自己,“清苑,我們快走吧。”
李清苑這個時候,想要出去的欲望消失了一些。
怎么辦,好像是自己將人給困住了一般,她心有不忿的想到。
這個時候忙的焦頭爛額的徐偉終于趕了過來,一看這些侍衛(wèi)都被打敗,侯爺拉著清苑姑娘準備出去。
“夫人,”他面帶苦笑,站在了二人面前。
結(jié)果就見侯爺充滿敵意的看向自己。
只能退后幾步,不再靠前。
李清苑道,“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夫人,你不要亂叫。”
“清苑姑娘,”徐偉說好話道,“現(xiàn)在侯爺多有不便,我不奢求夫人能夠為侯爺著想,可是夫人能不能給這一方百姓一絲的憐憫之心。”
他面帶苦澀,“現(xiàn)在若是琛王知道侯爺癡傻了,肯定會再次大動干戈的。”
“什么意思?”
徐偉將事情能說的便挑挑揀揀的說了。
尤其是琛王和侯爺?shù)?#8204;離心,以及軍中的舉措。
這個時候,外面來了一個侍衛(wèi)道,“徐侍衛(wèi),琛王已經(jīng)到了府邸,現(xiàn)在想要召侯爺前去。”
第62章
“王爺不知有何要事?”徐偉走了出去, 行了一禮道。
面前的中年男子果然正是琛王,他身上穿著鎧甲,眉目之間帶著風塵仆仆之氣, 想必是還未曾到府上休息, 便早早的過來了。
“原來是徐侍衛(wèi),”琛王的目光瞥向后院,發(fā)現(xiàn)沒有出現(xiàn)身影,一時有些愣住了,“這凌將軍不在府中嗎?”
徐偉點了點頭,“王爺來的不湊巧, 將軍今日并不在府中。”
琛王沒有答話,但他身后的侍衛(wèi)卻不依從了, “徐侍衛(wèi), 我們怎么從未聽說過凌將軍離府啊。今日我們王爺還未休息,便來到府中,只因為聽聞王爺受了重傷, 好幾日都不曾前去軍營,急著來看望。你卻在這里推遲, 說是侯爺不在。”
“我看你們根本是不將王爺放在眼里!”
他的面目兇惡,手放在刀柄上, 看樣子下一刻就要拔刀而起了。
琛王只是在旁笑笑, 并不言語。
徐侍衛(wèi)知道, 他們是心存探尋之意。
這些人之前侯爺在的時候哪里敢如此行事,只不過是因為侯爺不在, 他們才敢如此放肆。
忍下心中的憤懣, 徐侍衛(wèi)耐著性子道,“王爺有所不知, 府中傳言侯爺一直不前去軍營,是受了重傷,本來就是眾人的謠傳罷了。實際上,侯爺之所以近幾日不去府中,只不過就是為了一件隱秘的私事,至于這私事,這,,”
徐侍衛(wèi)做出一副不敢多言的樣子,搜索騰訊群加入追更后續(xù)內(nèi)容⒏①4⒏1⒍9⒍⒊像是被凌路隱下了命令,不準說出一般,“希望侯爺見諒。”
他說道了這樣一句。
“原來如此。”琛王點了點頭,徐偉既然都這樣說了,只是凌路隱的一件私事,作為一個體貼下屬的王爺,他自然不會說強迫讓人出來。
只是,這到底是卻如徐偉所說,因為凌路隱要去辦一件私事,所以才對外宣傳如此,還是真的受了重傷呢。
他在心中尋思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我聽聞路隱和那武林盟主之間有些糾葛,”琛王又再次另起了一個話頭。
那武林盟主是他請回來的,也算是掣肘凌路隱的一個好棋子,怎么他聽聞,這凌路隱和那邊還是有些來往的。
徐偉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突然提起這個。
一時面帶躊躇之色,“這件事也和王爺?shù)囊患绞掠嘘P(guān)。”
“你們怎么什么都說私事?!”那壯漢立刻又不滿了,這私事已經(jīng)將王爺給堵回來一次了,當真以為這是什么萬金油不成。
“好了,”琛王將茶杯放下,站起身來,對著徐侍衛(wèi)道,“本王知道凌侯爺受苦了,之前侯爺一直忙著為本王開疆拓土,空閑下來有自己的私事要做,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現(xiàn)在情勢危機,戰(zhàn)事吃緊,這私事往下也是可以拖一拖的,不知道三日后,凌侯爺會不會回來?”
“這,”徐偉有些猶豫,這三日后,王爺會不會醒也是說不定的。
“請王爺見諒,小的不敢擔保。”
聞言,琛王嘆了一口氣。
“徐侍衛(wèi),本王理解凌侯爺,那凌侯爺和你也要理解本王的難處才是。我那侄子手段高明,早已派遣了朝中的大將來,對本王陣陣狙擊。讓本王汗顏的是,本王身邊的大將,多是一些無能之輩,只能仰仗凌侯爺?shù)能婈牎!?br />
“可是,如若凌侯爺不能在三日內(nèi)回來商討計策,情勢危機,這樣下去,本王只能尋思著這凌侯爺?shù)能婈犚惨o我這手下的大將一用了。”
“什么?”徐偉臉色難看,看著這位琛王,這樣厚顏無恥的請求他是怎么說的出口的。
這些軍隊是侯爺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他現(xiàn)在就要做出這些,豈不是就要奪了侯爺?shù)臋?quán)勢不成。
面對徐侍衛(wèi)的冷顏,琛王的臉上也是無奈,但話語中確實絲毫不客氣的。
“徐侍衛(wèi),你不知道,”他示意身后的壯士上前。
果然那名壯士站了出來,一雙眼睛亮的發(fā)了光。
“這位壯士是我的手中將領(lǐng),在面對我那侄子的追擊中,大勝了幾場戰(zhàn)爭,不會辱沒凌侯爺?shù)能婈牶屯摹!?br />
“徐侍衛(wèi),您請多指教了。”
徐侍衛(wèi)臉色難看。
“王爺,臨場換將,是戰(zhàn)場上的大忌啊……”
“你說的這些,本王又何嘗不知,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局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語罷,琛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們走吧。”
而后他又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徐偉道, “三日后,本王就在王府里等待侯爺?shù)拇篑{光臨了。”
徐偉望著他們的背影,臉色青白不一。
走出府后的二人。
“王爺,這樣做,不會逼迫凌侯爺與咱們不是一條心嗎?”壯漢收起了之前那般魯莽的樣子,開始問道。
他作為打過了幾場的將軍,自然不會是像剛才表現(xiàn)的那般沖動,剛才在徐偉面前的那般樣子,只不過是為了王爺?shù)哪康模室鉃橹选?br />
“那凌路隱又何嘗跟本王一條心了?”琛王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可是,”壯漢還想要再說。
“本王只不過是試探而已,這件事充其量有兩個結(jié)果,一件事那徐偉所說的是真的,凌路隱準時出現(xiàn)了,軍隊就會仍在凌路隱的手中,那這件事還是和之前一般無二。”
“二就是凌路隱確實受了重傷,連出面都不曾,既然如此,這么驍勇善戰(zhàn)的一個軍隊出現(xiàn)在我們手中,難道還不值得你歡喜嗎?”
聞言,壯漢笑了,“王爺果然聰慧。”
“不過,你要查清楚,這凌路隱和武林盟主之間到底有什么糾葛在其中,這些日子他這般不對勁,我有所懷疑了。”
“是,”
壯漢道,“屬下這就命人去打聽。”
徐偉在收到這個消息后,立刻著急的回稟了李清苑,“清苑姑娘,你看這如何是好?”
李清苑聽聞這些,也是沉吟在其中,雖然她并不喜歡凌路隱,但是琛王好大喜功,手下的軍將也沒有一個能人,若真的是將這些軍隊給了琛王,怕是又會生靈涂炭。
該死的,明明她只是想要輕松的活著等著系統(tǒng)來接自己,怎么好像是卷進了一場漩渦,反而越來越亂了。
“清苑,”這個時候若云和若楠二人也過了來。
“你們怎么來了”李清遠問道,之前不是讓他們二人有事,不要貿(mào)貿(mào)然前來嗎?否則,也會將她們二人卷進去。
“我們來看看你,”若云道。
之前那凌侯爺還想要殺了清苑,雖然最后瘋了,好像還很看重清苑,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再起殺心。
更何況是嗎那琛王來了,這候府的下人現(xiàn)在對著清苑上心,但是終究不靠譜,若是凌路隱要對清苑做一些什么,這些下人們可不會出手的。
看清楚她們二人的擔憂,李清苑的心中也是一暖,也沒有說些什么,三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放心,清苑,我們沒有把凌侯爺?shù)氖虑檎f出去,也不會外傳的。”若云道。
現(xiàn)在這樣的局勢復(fù)雜無比,所以這樣重大的事情,只有她們二人知道,其余的人等,就算是父親也并不知曉。
正因為如此,外面有人猜測,凌路隱受了重傷,而不是他有些癡傻。
若云看了一眼仍在給李清遠剝糖炒栗子凌路隱,他的神情沒有像之前那樣瘋狂,反而帶著孩子氣的認真極了,一時心緒復(fù)雜。
“那就好。”李清苑知道她們二人是很能靠得住的。
“清苑,除了凌侯爺這件事,你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沒有呢。”這個時候若楠看著她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說了一句話。
李清苑有些驚訝,看向若楠,“什么意思?”
“難道你忘記了他打了鄭瑾瑜師兄一掌嗎?”若楠對著凌路隱掃了一眼。
“他生命垂危?”李清苑試探的問了一句。
若楠翻了一個白眼,“瑾瑜師兄已經(jīng)醒了過來,說是要來找你。”
“什么?!”李清苑道,現(xiàn)在的情況夠亂了,若是讓他過來,那情勢也會更亂了。
本來兩人就不對付。
之前凌路隱還清醒,她還在別院的時候,凌路隱和鄭瑾瑜就打過一場,凌路隱還差點殺了他。
這次,鄭瑾瑜養(yǎng)傷養(yǎng)的好好的,凌路隱突然發(fā)了瘋,給了他一掌,讓他受了重傷。若是他看見了凌路隱,怕是也要動手了。
這樣的深仇大恨,李清苑可拿不準兩人的性子。
突然想到了什么,李清苑將手中的栗子扔進嘴里,站起身來,奔向門外。
若云和若楠二人還沒有攔住。
就發(fā)現(xiàn)凌路隱也跟著她的身影,活像是一個大型犬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離。
幾人一怔,便也出去了。
出去后,見李清苑正在往左右的假山屋檐探著頭四處張望。
那凌路隱凌侯爺似乎看著也很感興趣一般,也跟在她的后面,學(xué)著他四處張望,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清苑,你這是做什么?”若云不由的問道。
李清苑道,“我看看他有沒有跟著你們過來。”
四處無人,看來他的確受了重傷,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神出鬼沒的。
若楠聞言,她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呢,原來竟是如此。
若楠沒好氣的看向她,“你放心,我父親稍稍攔住了一下,我和姐姐兩人走的很隱蔽,對外說是和自己的閨中好友一起出去,甚至來的路上,還饒了幾次彎路,他絕對不會一起跟著來的。”
李清苑聞言,心里的一口氣只是半點落下,沒有完全落下來完。
“他的神出鬼沒你們難道沒見識過?”
若云疑惑,“瑾瑜一向是守禮冷淡的人,雖然武功高強,但從來不會神出鬼沒,你這樣想也是太夸張了。”
“是啊,”若楠也道,“鄭師兄可不會是這樣的人,你將他想象的太不好了。”
雖然清苑是自己認同的好友,但是師兄的人品,她若楠還是可以保證的。
見李清苑還想再說。
“你不要說之前,”若楠連忙堵住她道,,“之前也只是為了救我們而已,這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除了這,你沒有什么好說的吧。”若楠滿是自信的看著李清苑。
看著自己兩個好友這般信誓旦旦的模樣,
李清苑心道,你們才是完全不知道呢,這鄭瑾瑜有多么的神出鬼沒!
之前她做任務(wù)的時候,有時候想要放松下天性,不再扮演自己的人設(shè)。就那幾次,不知道湊巧還是什么,這鄭瑾瑜都神出鬼沒出現(xiàn)好幾次,讓她活生生的嚇出心理陰影。
后來實在沒有辦法了,她只能在如廁和沐浴的時候,稍微放松下自己。
因為這些經(jīng)驗,她在凌路隱的眉目下,扮演的這般成功,一定程度上說,也是從這里得到的經(jīng)驗。
“好吧,那就真的聽你們所言吧。”李清苑拉著凌侯爺一起走近了屋中。
經(jīng)過了這么一個插曲,幾人現(xiàn)在開始談起一件正事了。
徐偉便將剛才的事情再次說了一遍。
現(xiàn)在知道侯爺?shù)臓顩r的人基本上除了他的心腹,現(xiàn)在都在這里了,這些人也是武林中人,興許知道一些什么緣由。
“三日后,他能恢復(fù)正常嗎?”若楠帶著疑惑道。
她看向凌路隱,他眉目深邃,仍然極為英俊,可身上的煞氣完全消失,就像是純樸的少年郎一般,這樣的人怎么會是之前的那個侯爺,琛王見到了絕對會懷疑的。
“那你們說怎么辦?”
“不如找江神醫(yī)問問?”若楠這樣說道。
“江神醫(yī)現(xiàn)在不在,我們又如何問?”李清苑不由疑惑道。
“江神醫(yī)現(xiàn)在確實不在,”若云眼前一亮,“但他不在也可以問一些。”
“什么意思?”徐偉著急的問道。
這位神醫(yī)的厲害之處,他之前也曾經(jīng)見識獲得,可是他之前在京城,遠在千里之外,后來離了京城,更不知道他在哪里,也見不著人。這樣的情況下,要怎么問詢。
“你不知曉,”若云道,“這位神醫(yī)和瑾瑜私交甚好,他之前之所以給我醫(yī)治,是看在瑾瑜的面子上,因為曾經(jīng)瑾瑜救過他的命。”
“因為這救命之恩,神醫(yī)特意給了瑾瑜一種鴿子,這個鴿子聽說是那神醫(yī)特別訓(xùn)練而成,飛行速度極快,一日千里。”
“這般快?”
李清苑愣住了。
“是啊,這般不尋常的快是因為神醫(yī)用藥激發(fā)了潛力,一般飛到目的地,三日就會死去。”
“這樣或許緊急之下,能夠救得了他。”
“那既然如此,就不如前去找鄭瑾瑜公子。”徐偉高興的說道,這樣也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可是,他不會答應(yīng)的。”若楠道。
這兩人有這般的深仇大恨,而且還是情敵,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且瑾瑜哥哥也不會愿意求人的,那次姐姐的病若不是沒辦法了,也不會求在江神醫(yī)身上。
“到時候我來求他,”徐偉咬牙道,“侯爺設(shè)計他的時候,我也在場,鄭公子中了一箭,也是因為我的緣故。只要他能夠愿意救侯爺,我甘愿赴死。”
若楠聞言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你當真是愚忠啊。”
不過他這般大義凜然,她卻是不好再次給他潑冷水了。
“徐侍衛(wèi),”李清苑道,“你也不要這般著急,就算用你的性命,能求的他的原諒,還有一件事你不要忘了,那就是琛王。”
“琛王想必會在今日問詢他的密探,我們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除了我們知曉全部的內(nèi)情外,外人雖然不知道全部,但可以說是知道的七七八八,他本就對你們有懷疑。”
“你對那琛王說,凌路隱是因為自己的私事外出,不在府中。那主人不在府中,你怎么可以邀請一個外人來呢。”
鄭瑾瑜這般重要的人物,不在府里,是不可能瞞得過琛王的。
因為武林盟主就是琛王的人,這種事情他不可能不說,不然就是徹底陷若云她們二人進入不利的境地。
“這,”徐偉被她這樣提醒,也立刻想明白了,確實是如此。
剛才他是關(guān)心則亂,頭腦一發(fā)昏,便什么也想不明白了。
“那這樣不行,可怎么辦呢?”若楠著急極了。
她雖然想幫清苑,可也不愿意將自己的父親牽扯在其中。
“哎呀,”若楠走來走去,看著一旁還在乖乖的剝栗子,甚至給李清苑擺的整整齊齊的凌路隱。
“你這人怎么偏偏就傻了,之前和瑾瑜搶人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
搶人?
陷入思緒中的李清苑腦袋中突然閃過一個亮光。
“我知道怎么合理的讓鄭瑾瑜過來了。”
“怎么來的?”若楠立刻走了過來,靠近清苑。
然而還沒有靠近,就發(fā)現(xiàn)一堵人墻給她堵住了。
她一看就是凌路隱,當真是護食的緊,想要趁他傻的時候嚇唬嚇唬他。卻見他兇狠的瞪著自己。
若楠嚇得后退一步,該死的,怎么傻了,也這般嚇人。
“怎么了?”李清苑看向突然后退的若楠,不禁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突然來到她右側(cè)的凌路隱,見他突然低頭對著自己甜甜一笑,心中微動,一個小奶狗,乖乖的啊。
若楠看見幾人奇怪的目光,又拉不下臉說自己是被凌路隱給嚇了一跳,于是道,“沒有什么,清苑你繼續(xù)說你的。”
李清苑于是就開始說起自己的計劃來,“剛才若楠的話提醒了我,之前凌路隱來到院子里,雖然目的可能是想要殺我,但是別人不知道,所以更有可能傳出去是來搶我。”
“而我乖乖的跟他來到了這里,也說明是他真的把我搶了回來。只不過我因為之前的事,已經(jīng)不再喜歡他了,他為了討我歡心,所以去給我找奇珍異寶。”
“至于鄭瑾瑜,之前不就是有人傳,他喜歡我嗎?”
“不是在傳。”一道聲音說出來。
“不要打岔。”李清苑瞪了一眼徐侍衛(wèi),她還在說自己的計劃呢?
“這樣他過來,可以說是趁凌路隱不在來搶我。”
“我就是來搶的。”
“我說了不要說話,”李清苑瞪著徐偉。
卻見徐侍衛(wèi)一張眼睛瞪的大大的,“我沒有說話啊。”
那剛才的一道男聲是誰。
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
不會有什么外人闖了進來吧。
那怎么辦,這,徐侍衛(wèi)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卻見門外來了一人,身姿高挑,一派仙人氣派,猶如那雪山上的皚皚白雪,氣質(zhì)出塵。
他的容貌俊美,讓人望著出塵不已,只是臉色蒼白,看著受了重傷的模樣。
“瑾瑜,你怎么在這里?”若云和若楠二人都愣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他昏迷這么久。怎么找到這里的。
李清苑看著他的身影,咬牙切齒道,“我就說嗎,這個人一向是神出鬼沒的。”
“你不是被我爹攔住了嗎?”若楠結(jié)巴道。
“我是和師傅說了幾句話,但是后面就循著蹤跡過來了。”
“我們沒有蹤跡吧,”若楠聞了聞自己身上,又聞了聞若云,“我們?yōu)榱吮苊獗蝗税l(fā)現(xiàn),連胭脂都沒有抹呢。”
李清苑聞言,這人的武功出神入化,已經(jīng)達到心細如塵的境地。
果然,只聽他道,“我循著馬車的蹤跡來的。”
而后,他的一雙眼睛看向李清苑,“喜歡你并不是傳言。”極為認真,幽深至極,帶著很是嚴肅的意味,
李清苑不知為何,臉突然有些紅了。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二人之間。
只見是凌路隱的身影,他眼神警惕的看著鄭瑾瑜,帶著濃濃的敵意,猶如一頭正在守衛(wèi)自己的珍寶的巨龍,對著來犯的人,下一秒就要撕碎在地。
“侯爺,”徐偉趕緊又擋在三人中間,“這位大俠,請你千萬不要記恨侯爺,主要是侯爺這個狀況。”
他的面容苦澀,侯爺啊,你現(xiàn)在神志不清,可是萬萬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到時候咱們一切的是算計那就是全完了啊。
“我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qū)λ鍪郑编嶈ひ幌蚱狡降黄鸩懙难壑幸查W現(xiàn)出了濃重的殺意。
徐偉遍體生寒,正要運功抵擋,就見他身影一閃,來到了李清苑的面前。
“你既然想要救他,我自然現(xiàn)在不會殺了他的。”
兩人靠的極盡,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
李清苑聞言。還要說什么,就見凌路隱的身影一閃而過,兩人立刻交起手來。
凌路隱動作迅猛,大開大合,但是足以可見殺氣。
鄭瑾瑜雖然飄飄欲仙,一舉一動看起來行云流水,舉重若輕,自信至極。
兩人打的激烈,一陣陣內(nèi)力波動,讓在場的眾人顯然都站不住腳跟。
只不過不知道是默契還是別的緣由,他們的斗法只在一個小小的范圍之內(nèi),讓李清苑不受阻攔。
李清苑實在忍受不了,“停下!”
她厲聲說道,這是給她攪亂嗎?
兩人打斗的聲音這般大,就算徐偉將一些外人給趕走了,但是還是會有人聽到聲響,到時候被別人知道了又該如何。
她一聲令下,面色嚴肅,似乎下一刻就要運功力摻和進二人中間。
若云臉色一驚,這種武林高手一叫手,那就是生死只在一瞬間,是不容人打擾的。
清苑這樣一說,恐怕會牽扯進去,她剛要起步,攔住清苑。
未料,兩人卻都同時住了手,似乎是害怕她生氣一般。
若云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看著李清苑對著兩人一陣臭罵。
一個是武林中人認為高不可攀,從來不會有這樣認錯的時候。
一個剛剛還和發(fā)了狠的瘋?cè)话悖F(xiàn)在卻乖順的恍如一條乖巧的家犬一般。
一時內(nèi)心不由笑了。
“我說你們兩個,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夠煩心了,你們二人千萬不要再給我找事兒了。”李清苑對他們的訓(xùn)斥終于以這句話結(jié)束。
兩人乖乖點頭。
好不容易將搗亂的兩人安定下來。
李清苑看著鄭瑾瑜,目光嚴肅,“我們想請你幫忙找一下江神醫(yī)。”
若楠也看向鄭瑾瑜,生怕他拒絕,“瑾瑜哥哥,這次真的極為重要。”
鄭瑾瑜看向她,又看向清苑,道一聲輕飄飄的,“好。”
語罷,就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長香,運功點燃。
不一會兒,一個看普普通通的鴿子就飛了進來,落在這個香的周圍,繞來繞去,似乎也在嗅聞一般。
待這香完全燒盡,鄭瑾瑜將寫好的信夾在了這鴿子的腳下,讓這鴿子飛了出去。
李清苑看著遠去的鴿子,有些疑惑的“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
鄭瑾瑜微微一笑,“你放心,這個鴿子是我們精心飼養(yǎng)的,并不會被人射中。”
“清苑,你不要看它的樣子普普通通,實際上可是機靈的很,”若楠也這樣說道。
“之前師兄也是用這個來找神醫(yī),一個下午就回來了,當時還有不知道這般快的弟子準備射中,都被它給躲過去了。”
“當真有這般神奇?”李清苑驚訝極了。
她經(jīng)常見小說里有人將鴿子給射下來,所以才這般擔心,有人也有這般的神射手,將寫鴿子給射下來。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躲過這一遭,也真是太神奇了。
徐偉雖然也面帶疑惑,不過他還是相信在場的幾人,希望著這個鴿子,能夠在下午也能回來吧。
見鴿子走了,若云和若楠二人也道,“清苑,我們二人就先離開了。”
“恩。”李清苑點點頭,有些不舍。
至于鄭瑾瑜,若云和若楠知道他不會走,便也不強求。
走之前,若楠調(diào)笑的說道, “清苑,你放心,你之前說的禍國妖姬的版本我們會給你傳出去的。”
“什么禍國妖姬的版本?”李清苑臉登時紅了。
雖然她是這般厚臉皮的給自己貼金,當時是因為凌路隱傻了,分不清自己在說一些什么。而另一個當事人不在,所以可以毫無顧忌,口無遮攔的說這些。
現(xiàn)在另一個當事人在場,再這樣說,豈不是顯得她太過自大了嗎?
“哎呀,”若楠趕緊拉著若云跑了出去,“清苑,你放心,我們走了。”
看著兩人跑走的身影,李清苑咬牙切齒,看來之后要給這小妮子松松皮了。
徐偉去處理外事了,一時房間內(nèi)只剩下他們?nèi)恕?br />
“清苑,”凌路隱瞪了一眼鄭瑾瑜,將剝好的栗子給她。
李清苑順手接了過去,凌路隱開心極了。
李清苑吃著軟糯香甜的栗子,也給了凌路隱一顆,他笑得更開心了。
“清苑吃。”
李清苑神色復(fù)雜,只有這個時候,他單純的好,她才能無所顧忌,不再扮演之前在他面前的人設(shè)。
或許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明明已經(jīng)過了那段劇情,在那段劇情里的人設(shè)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特別是他出現(xiàn)的時候。
他當時沒有殺死自己,李清苑不可否認她是有些驚訝的。
因為她明白,他是一個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人。
對待背叛了他的母親,他直接將人趕出府邸,讓她待在一個空殼里,享受不到他帶來的榮耀的絲毫便利。
對于李清蕓,明明求上門來,他見死不救,讓她遠嫁在京都之外,不留絲毫人情。
在自己那般明白的說出,一切都是騙人之后,這可謂是比他的母親對他的背叛還要嚴重。
他的母親對他還有生養(yǎng)之恩,清蕓對他有救命之恩,而自己對他什么恩情都無,落得這樣的下場,只能是她倒霉了。
沒有想到在最后的關(guān)頭,他卻并不下殺手。這反倒出乎她的意料了。
他究竟是什么想法,一時間讓她有些心緒復(fù)雜。
見清苑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凌路隱越發(fā)高興,之前對著那個奇怪的男子的殺意這個時也慢慢消散了。
“咳咳,”
這個時候,從左側(cè)傳來了一陣輕咳聲。
李清苑從之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向了鄭瑾瑜的方向,見他面色蒼白,因為凌路隱對他有敵意,所以三人間坐的比較遠,一時孤零零的一人,“你怎么了?”
“沒有事情。”鄭瑾瑜這樣說道,不過他這話一說完,便立刻又咳嗽了幾聲。
“你的傷勢才剛剛好,不如回房休息。”
“不用,”鄭瑾瑜道,“我知道你很擔心他,若是我回房,你恐怕等的更心焦,所以我來陪你,興許會更好。”
李清苑一聽,愣住了,“你變了許多。”
之前他不問世事,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認定了什么就是什么。
讓她有時候即使是完成劇情,也不禁感到有些頭痛。
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讓她恍然,果然兩人是再相識了。
鄭瑾瑜道,“你受了傷,我努力學(xué),你喜歡嗎?”
他看向他,仍然是那么真摯,恍如林間的清泉。
李清苑不由慌神了一下。
不可否認,別人重視自己的感受,到底會觸動一些,李清苑這樣想到。
這是人之常情。
她對自己這樣說道。
“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繼續(xù)嚼著口中的栗子,塞了一個,“怪不得覺得你的武功退步了許多,原來都是去學(xué)這些無用的東西去了。”
見她們兩人一直說話,凌路隱眼中閃過一絲兇意,站起身來。
李清苑以為他們還要打,極了,“不行,”
突然,口中的栗子噎住了,“咳咳咳,”
她不住的彎下身子,咳嗽不已。
“清苑,清苑,”凌路隱驚慌的聲音,他面色著急,不知道該怎么做。
李清苑咳紅著臉道,“水,水,”
這個時候,李清苑的喉嚨被人輕輕一點,一杯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李清苑趕緊喝下,栗子被灌了下去,而后才舒坦了。
李清苑將茶遞給了一旁的鄭瑾瑜,“謝謝。”
鄭瑾瑜將栗子給拿走。
“你不能拿,”李清苑急忙攔住他。
凌路隱護食的很,他碰過的東西只有她能碰。
他怕是又要打他了。
沒想到鄭瑾瑜對著李清苑微微一笑,而后看著凌路隱,眉眼淡淡道,“這栗子傷了她。”
他沒有明說,凌路隱仿佛明白了什么,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現(xiàn)。
“沒什么?”
李清苑剛想打圓場,這凌路隱這小模樣看著是真的有些可可憐的。
只是她沒有說完,就見他凌路隱奪過這盤栗子,狠狠地摔倒在地,徹底碾碎。
李清苑愣住了,而后猛敲他的頭,“你這是干啥,”
這般香甜的栗子就讓他給糟蹋了。
她這敲的極為厲害,他似乎都感受不到一般。
“傷了清苑,殺了它。”一字一句的道,他看著那栗子仿佛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敵人一般。
李清苑嘆了一口氣。
“好吧,好吧。”
她來收拾亂攤子吧,她看著四周,正要找丫鬟將掃帚送來。
就見鄭瑾瑜已經(jīng)拿著掃帚過來,明明是應(yīng)該拿劍的手,偏偏拿著一個掃帚,看著極為不符。
更讓人失去的眼球的是,他將這給清掃完畢,雖然有些笨拙,但看起來似模似樣,而后回來,仍然是一副仙氣飄飄的模樣。
“清苑,是這樣的嗎?”
李清苑愣住了。
之前似乎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她走,劇情,因為嫉妒若云和他鬧脾氣,所以,將粥給散落在地。
兩人都倔強著不說話,面面相覷。
粥倒在地上,給干凈木制地面造成了極大的污染,丫鬟們因為害怕,遲遲不敢進來。
沒辦法,她只能任勞任怨的拿起掃帚掃了一下,他就那樣看著,李清苑當時不可否認是有些委屈的。
沒想到他心底倒是記住了,今日做了這么一遭。
見他明晃晃的求表揚的樣子,李清苑心緒復(fù)雜的說,“干的好。”
“好了,”李清苑很快就收起自己的多愁善感,“我們還是趕緊療傷吧。”
以備未來的不時之需。
……
徐偉這廂,一直讓侍衛(wèi)們注意這鴿子,等的心焦極了,然而怎么等也等不了。
他心內(nèi)知道恐怕不會那么快回來,但是內(nèi)心還是這樣的期望著。
突然,一只鴿子遠遠的朝府中飛來。
徐偉眼前一亮,立刻跑到屋里。
“鄭公子,夫人,”
一進去,就見一副奇怪的景象。
鄭瑾瑜公子正在給清苑姑娘輸內(nèi)功,雙手放在清苑姑娘的后背上。
侯爺扒住在清苑姑娘的身邊,一只手緊緊的握在清苑姑娘身上。
這完全是交疊的模樣,旁人見了還以為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場景。
不過,兩人時不時交手一番,這意味著并不像徐偉想象的那般齷蹉。
徐偉雖然過了來,但是三人都專心致志,一時也無人理會他。
不一會兒那個鴿子過了來。
鄭瑾瑜不管,置之不理。
徐偉眼巴巴的看重,見那鴿子不住的環(huán)繞著,她想去抓卻又不敢去抓,只能小聲的提醒道,“鄭公子,鴿子進來了。”
鄭瑾瑜仍然不管,還是在給清苑輸送內(nèi)力。
無奈之下,他只能輕聲喚道,“清苑姑娘。”
李清苑這才睜開了眼睛,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絲迷茫,仿佛剛剛才睡醒過來。
徐偉覺得鄭公子似乎瞪了自己一眼。
剛蘇醒的李清苑還來不及分辨,而后看見鴿子才道,“鄭公子,”
鄭瑾瑜這才將目光給了徐偉,不過在此之前,再次輕飄飄的給了侯爺一掌,雖然功力不深,但是力氣極大。
讓凌路隱差點倒地,未免清苑受傷,只能松開握著清苑的雙手。
鄭瑾瑜抱著她遠離,將她放置在地上,才松開手,讓這鴿子落在自己手心。
解開了細繩,看向這紙條,“他就在附近。”
“真的嗎?”徐偉高興極了,“那這不是很快,那我們?nèi)フ宜!?br />
“他被一人嚴加看管,讓我們不要輕易前去。”
“什么人?”徐偉問道。
“陳飛將軍。”鄭瑾瑜無所謂的說道。
徐偉的臉色白了。
“怎么了?”李清苑問道。
“這位陳將軍就是被陛下派來攻打琛王的人。”
“江神醫(yī)說他被嚴加看管,不能見人。”鄭瑾瑜繼續(xù)道。
“不行,不管如何,一定要去。”徐偉道。
鄭瑾瑜看向李清苑。
李清苑說道,“確實,這是天賜良機,不管有什么問題,總要讓江神醫(yī)看一下他。”
“既然如此,”鄭瑾瑜道,“那我們就走一遭吧。”
此時,十里外的一處院落里,一個丫鬟過了來。
“江神醫(yī),我家主子有請。”
江神醫(yī)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道,拿起藥箱,“好。”
第63章
清晨, 天還微微亮。
菜販子老李走在前面,“今日你可千萬不要在貴人的院子里隨處亂看。”
他身后是一個穿著布衣的高大男子,推著滿載果蔬和肉類的車, 似乎正在聽老李的暗示, 諾諾點頭。
門前的護衛(wèi)看著看他們過來,“老李,今日怎么不自己推著了。”
老李捂著腰低聲下氣道,“昨日回去不知為何,扭著腰了,為了不耽誤大人們的用膳, 只能現(xiàn)在過來瞧瞧。”
“這是我的侄子,”他咽了一下口水, 很是緊張, “小徐,”
“噢噢,”他們也知道老李是一個謹慎膽小, 經(jīng)不住嚇得人,可能是怕叛亂了主子, 又舍不得這一份白來的工作才會如此。
“既然如此,你便進來吧。”
“下次不用這么緊張, 主子是一個很和善的人。”
“是是是, ”
車輪壓過門口, 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
“看來老李頭的侄子也是和他一樣,是一個很謹慎內(nèi)向的人啊。”
“現(xiàn)在這紛亂的世道, 不謹慎, 也不是活躍不開的啊。”
兩人談及幾句,便繼續(xù)守著這道大門了。
來到廚房后院, 老李頭正要把車開進去。
一個侍衛(wèi)走了過來,“最近不要進去了。”
老李頭一愣,“不用勞煩大哥,我們兩個來搬就行。”
他繼續(xù)點頭哈腰,“幾位大哥能給個謀生就是好的,我老李頭自然愿意的,還是讓我們這些粗野的人過來吧。”
那個侍衛(wèi)聞言,“好吧。”
“行了,不要在這里了,趕緊去巡邏,”另外一個侍衛(wèi)沖他不耐煩道。
待人一走,老李頭便松了一口氣,而后才有幾個人從車下冒出來。
李清苑將頭上的菜葉子拿走。
結(jié)果有一個沒眼色的人自然就給她拿走,“我來幫你。”
李清苑沒耐煩的道,“不用。”
將他的手啪的打開。
凌路隱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委屈的表情。
他本就英俊,這般委屈更加惹人憐愛。
可惜此刻在場的人有3個,只有他的侍衛(wèi)道,“侯爺,侯爺,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他想要博得好感的人就是這么的冷酷無情。
李清苑本來想著自己過來的,沒想到這個跟屁蟲也過來了,簡直是添亂。
本來這里出乎意料的就守衛(wèi)森嚴,她可不想當保姆,結(jié)果最終還是磨不過來,他非是要跟來不可。
對著他委屈的表情視而不見,李清苑對著侍衛(wèi)道,“根據(jù)神醫(yī)給的消息,我們分開行動。”
“好。”
結(jié)果在分開的時候,她又是不能擺脫凌路隱。
為了防止事情出了差錯,李清苑只得帶著這個跟屁蟲。
兩人約定,到了約定時間,不管有沒有找到江神醫(yī),這時都要撤退了。
府里守衛(wèi)森嚴,千萬不能小心大意。
兩撥人分開后,李清苑帶著跟屁蟲,嚴肅警告說,“我怎么做你怎么做,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就把你丟掉。”
他眼神受傷,而后才捂住嘴巴點頭。
這樣看起來倒是乖乖的,李清苑不好的心情好了些許。
但她知道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這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給你出現(xiàn)了什么疏漏。
她朝著南面而去,一般這神醫(yī)是給人來看病,住在客房的可能性大,住在主臥不好。
南面是其中一個客居之所。
在府里她四處看周圍的布置,似乎是有些人煙。
躲過其中的護衛(wèi),她聞了聞,似乎有些地方有些藥味。
莫非,李清苑思量道,江神醫(yī)自然常年和藥打交道,此處既然有一些藥味兒,很有可能是他的住所,就算不是他的住所,也和他有些關(guān)系。
大不了將這房屋里的主人捉拿下,問問江神醫(yī)到底在哪里,也是一個法子。
帶著凌路隱,李清苑跟著味道,瞧了瞧,庭院里是有一些藥壇子,外面也晾曬著一些藥草,看起來倒是這個住所。
而這小院不大,距離主臥看起來也不近不遠,正好適中,看起來是一個大夫所居之處。
李清苑仔細聽來,里面沒有呼吸聲,似乎是沒有人的。
她悄悄的推開門,看見里面的布置。
物事都是新的,沒有問題,而且看起來也都珍貴至極,看起來是個大戶人家。
也不知道是何等勢力將江神醫(yī)給困住了。
外面的布置看起來還像是一處藥居之所,這屋里反而還擺設(shè)著刀劍,像是一個練武之人的住所。
刀鞘刷的打開,寒光閃耀。
她微微躲避眼睛,倒是一把非常之好的劍。
此處不見他常見的藥箱,看來不是江神醫(yī)的住所,將刀歸位,李清苑對著正皺著眉頭的凌路隱道,“我們?nèi)チ硪惶帯!?br />
話音剛落,李清苑和凌路隱同時皺眉。
有人來了!
第64章
拉著凌路隱的手躲在屋檐側(cè)。
一行侍衛(wèi)手執(zhí)長刀, 身材健壯,眼神泛著精光,沿著道路行進。
李清苑心想, 這絕不是普通的豪富之家該有的侍衛(wèi)。
明明院子看著只是一個富豪之家, 卻有這樣的侍衛(wèi),絕對不是普通人。
突然,陣陣的刀鳴聲在測院響起。
“有人擅闖!”為首的侍衛(wèi)帶著一行人奔了去。
李清苑也拽著凌路隱飛身跟去。
來到一個亭湖院中,此處假山片片,小橋流水。
旁邊是一個大側(cè)的院子,周邊倒下了許多侍衛(wèi), 一個個都在努力撐起,卻一點也起不來。
這一看就是被功力深厚的人襲擊而成。
李清苑又看向另一側(cè)。
就見鄭瑾瑜在一旁, 長身玉立, 飄飄語仙,似乎和先前一樣。
不對,李清苑神色一寧, 只見他清俊的臉色蒼白,嘴唇發(fā)黑, 一看就是中毒了。
他的身后是江神醫(yī),江神醫(yī)看著倒是滿臉凝重, 似乎知道什么正在擔憂。
他們的對面, 殘余了幾個侍衛(wèi)滿臉憤恨在在側(cè), 似乎正在警惕著什么,又時刻關(guān)注著鄭瑾瑜。
這個人如同神魔, 就這樣將他們的同僚打落在地, 他們平生僅見,一絲內(nèi)心懼怕不已。
就算他只是輕微的動作, 也能將他們嚇得膽戰(zhàn)心驚。
倒在地上的人仍然在努力的想要起來,可是還是起不來。
一看就是被鄭瑾瑜所致,不過他到底還是帶著一絲忍心,并沒有將他們全部殺掉。
李清苑望著眼前的形勢,這是看來有備而來,可是為何,他們要找江神醫(yī)的消息也沒有傳出去,若是琛王真的知道凌路隱的現(xiàn)狀,早就應(yīng)該試探,而不是現(xiàn)在這般,讓他們任意妄為。
這些人既然不是琛王的人,那又是誰的人呢。
“鄭盟主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中年男人,那男人面色威嚴,渾身透著肅殺之氣。
他的身后又出現(xiàn)了一群侍衛(wèi),這些侍衛(wèi)和之前聚集起來的侍衛(wèi)聯(lián)合在一起,又成了包圍之勢。
他讓倒在地上的侍衛(wèi)先行離開,其余的侍衛(wèi)看見他,也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立刻就精神振奮起來。
對于鄭瑾瑜的警惕和懼怕少了一些,不過還是緊緊的盯住鄭瑾瑜,絲毫不敢放松。
“列陣!”這個中年男人說到。
“就憑你們?”鄭瑾瑜輕笑一聲,還是神情淡淡,他雖然中了毒,可是也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般任人宰割。
“我們自然聽說過鄭盟主的威名,”那名中年男子面色嚴肅,他也沒想到鄭瑾瑜這么厲害,以為只是傳言的厲害,畢竟這些武林中人就喜歡瞎吹噓,沒想到今日倒是遇到了一個硬茬子,竟然折損了自己的精兵強將。
這些人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折損的十之八九,不到三個月看來是完全好不了一點,實在是令人心疼。
不過,他的陣勢也不是那般讓人小看的。
“列陣!”中年男人壓緊牙關(guān)說道。
剩余的侍衛(wèi)在中年男人的吩咐下,不斷行走,按照五行八卦的陣法,變換多端。
鄭瑾瑜不動聲色,他武功高強,卻不只沉迷于武功,陣法八卦自然也是了解一二。
“軍陣。”
他的眉頭皺起,這軍陣看起來極為熟稔,渾身都帶著弒殺之氣,怕是磨合的不下百次,非是軍中之人不可。
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若是真的是他想像的那樣,怕是來者不善。
鄭瑾瑜看了一眼別處,他這一眼只是隨意一瞥,任何人都沒有看出來。
李清苑卻知,他這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而且還想讓她趕緊離開。
不行,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雖然他還是那副不可一世云淡風輕的模樣,但是她起碼也受過他的內(nèi)力,知道他幾斤幾兩,李清苑知道他恐怕只是在強撐。
剛才那一眼明明顯顯的是讓她離開。
這軍陣在那中年人看來成竹在胸,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果然,那軍陣立刻困住了鄭瑾瑜。
鄭瑾瑜雖然略懂,那中年男人也是老手,一旦看鄭瑾瑜有突破的趨勢,立刻變換陣法,將其攔住。
中年男人也看出,這鄭瑾瑜不好惹。
本以為這個軍陣能把中了毒的鄭盟主給拿下,沒想到反而只是將人困住,這下可是把自己剛才的話說是吹大牛了。
這下主子會怎么看。
中年男人已經(jīng)背后開始流汗了。
“鄭盟主,”沒辦法,中年男人想了又想,他只能擾亂他的心神,“您中的毒藥是江神醫(yī)精心研制的,對于您的好友,您也知道,他的手藝是獨一無二的。這千鶴子是會隨著您用功而加快流轉(zhuǎn),若是您再繼續(xù)下去,這毒藥恐怕會深入內(nèi)附,連江神醫(yī)恐怕也無藥可救。”
鄭瑾瑜置之不理,仍然專心破陣。
可是就算侍衛(wèi)有所折損,立刻就有侍衛(wèi)上前布陣,一個個悍不畏死。
如果是這樣,時間拖的越久,就越對他們不利。
李清苑對著凌路隱說,“你出去,救他們。”
凌路隱眉頭微微皺起,他不喜歡那個長的很像小白臉的家伙。
從見他的第一面起,他心里就恨的厲害。
之前一直都想打他,趁清苑不在意的時候,他有幾次暗中和他交手,可是都沒有討到什么好處。
再加上他一來,清苑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自己形影不離了,所以他看見他受傷很是開心,恨不得他立馬就死掉。
一時之間聽著李清苑的話,他很是不愿意的。
李清苑蹬了他一眼,凌路隱雖然滿臉不愿意,但也知道這個話的意思,如果他再不行動的話,恐怕就不會再理會他了。
雖然前面幾次清苑也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每次這樣的話他就會內(nèi)心疼一次,所以這次他雖然心中不好受,但也妥協(xié)了。
凌路隱再次不舍得看了一眼李清苑,順勢飛身出去,橫掌一掃。
這陣勢瞬間一角有了漏洞。
“快快補上!”中年男人愣住了,急忙大喊。
旁邊的侍衛(wèi)立刻想要補上。
然而,中年男人閉上了眼睛。
來不及了。
果然,鄭瑾瑜抓住這一點錯漏,連續(xù)劍勢拔出,將這一片橫掃,陣勢立刻破掉。
一群人如同海浪一般倒在地上,重蹈了之前一堆人的覆轍,在地上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鄭瑾瑜看了一側(cè),想要說什么,但還是什么都沒說。
凌路隱反而得意忘形,很不高興的瞅了一眼鄭瑾瑜,“真不想救你。”
鄭瑾瑜知道,這天下之間只有清苑才能指使的了他,知道這一點,嘴里似乎有一些甜意,讓他想要不斷的回味。
因此也沒管凌路隱說一些什么。
這廂,凌路隱的出場引起一片轟動,那中年男人深受內(nèi)傷,也要倒下去。
不過幸好有侍衛(wèi)將其攙扶住,所以他沒有倒下。
將涌上來的血給咽了下去,他看了一眼來人,,臉上很明顯出現(xiàn)了一片震驚之色。
“這,”“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在一起。”
聽聞這句話,李清苑心想看著樣子似乎是認識凌路隱。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莫非,她心中猜測,是朝廷的人,只有朝廷的人才會如此。
不過若是朝廷的人,他們竟然滲透在這里出現(xiàn),也是足夠惹人震驚了。
“凌侯爺,您的驍勇本將軍一向佩服不已,您之前也對朝廷忠心耿耿,如今卻入了賊軍,實在是讓人為您感到可惜啊。”
中年男人似乎想和凌路隱寒暄一番。
他雖然不在朝,但是和凌路隱也有并肩作戰(zhàn)的時候,他自認也是和凌路隱有幾番香火情的。
然而,未讓他料到的是,凌路隱連理會都未曾理會他一下,反而是不耐煩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之后朝外處跑去。
“清苑,清苑,”似乎在喊著什么。
中年男人一愣,難道還有人在其中。
李清苑看著凌路隱朝自己奔來的身影。
簡直頭皮發(fā)麻,這凌路隱當真是,她本來想躲避一番,這樣好讓這個中年男人摸不著頭腦,沒想到凌路隱反而將她的位置給泄露了。
她真的是很想將他大卸八塊,你這是妥妥的智障啊。
還沒有等她想明白該如何處置凌路隱,凌路隱的身影已經(jīng)來到她的身邊,看著她,眼睛明亮又澄澈,“我們繼續(xù)躲貓貓。”
說著就還像之前那般縮在她的身后,似乎在說,他很聽話,他還是在躲貓貓。
“小智障。”
她忍不住罵了一聲。
可是看著他反而樂滋滋的神情,長嘆一口氣,好吧,這個人就是個智障,想要罵他也是完全沒必要。
現(xiàn)在再躲也是無濟于事,那個中年男人已經(jīng)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他們,李清苑只好出了來。
連帶著凌路隱也被拉了出來。
“這位,”趙將軍似乎帶著疑惑,而后仿佛恍然大悟的樣子。
李清苑想說什么,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稱呼。
“娘娘請叫我趙將軍即可。”
娘娘,此話一出,好幾個人的臉色一皺。
“清苑,”鄭瑾瑜在旁突然出聲說道,“我們現(xiàn)在就帶著江神醫(yī)離開。”
李清苑也懂,這個娘娘的稱呼就代表著什么,她也是知道的,看來這些人果然就是沈軒的人。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走之前可是給了沈軒一個大禮。
“娘娘就想這樣離開嗎?”趙將軍立刻推開侍衛(wèi),做出阻攔的模樣。
李清苑無奈的瞪著他,“誰是娘娘,不要亂叫。”
趙將軍笑了笑,“娘娘,您之前遠走,陛下一直在找尋您,很是擔心您。”
哼,李清苑冷哼一聲,這是在擔心她嗎?她看是在擔心自己的命,或者想要弄掉她的一條小命罷了。
其他兩人從現(xiàn)在看,基于以前的事情對自己還有一些心疼,但是沈軒不一樣,一旦找到自己恐怕會對自己碎尸萬段。
“我們要將江神醫(yī)帶走。”如今他們這邊占優(yōu)勢,自然可以大方的說話。
“娘娘,您竟然和他們一起狼狽為奸嗎?”趙將軍大為嘆惋,似乎是因為李清苑一點都不聽勸。
他又湊近了一些。
“我勸你最后什么話都不要說,”李清苑看著他,抽出手邊的東西,“他們對我好,我也之前一直癡迷于凌路隱,你不是知道的嗎?現(xiàn)在快點將江神醫(yī)和江的解藥拿出來,放我們出去。”
李清苑的刀掛在他的脖子上,“你不要以為我是婦道人家,就狠不下心來。”
“嘶”趙將軍無奈嘆氣,“娘娘。”
“我的狠辣看來你還是沒有見識到。”
“娘娘,您這樣做了,就不怕陛下知道嗎?,”
“哼,你的陛下恐怕比你還先知道,我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了。”
“是嗎?”
李清苑正要笑著回答是啊的時候,突然旁邊來了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我確實是比你早知道。”
這聲音,很是熟悉。
李清苑呆住了,他怎么敢來?!
他竟然敢來?!
隨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
四周不知道何時,有弓弩出現(xiàn),冰冷的箭尖對著他們,竟是數(shù)都數(shù)不清。
他們渾身一凌。
這弓弩,看來皇室中人也不是這么放心凌路隱他們,派了人暗中隱藏,還運了大批的軍需物資出場。
“您怎么在這里?”
那人依舊如之前那般俊美,只是眉宇間帶著郁氣,反而更添了幾分難得的顏色。
沈軒看著二人,凌路隱果然在他的身邊,
兩個人相依相偎,一看就是非常喜歡的樣子。
他冷笑一番,就這樣舍不得離開嗎?
“想不到堂堂的凌路隱凌侯爺竟然也有這番兒女心態(tài)來了。”
李清苑反而這才注意,不過這些日子凌路隱一直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無論怎么說也不理,鄭瑾瑜也給他打了幾次,可是他還是堅持。
李清苑就從原來的不在意變成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根本就沒有發(fā)覺。
不過,他何時竟然變得這般陰陽怪氣。
他是天子,常言道坐不垂堂,他竟然來此處,不怕別人擒賊先擒王嗎?
想到自己臨走之前做了什么,李清苑竟然干罕見的感覺頭皮發(fā)麻。
“清苑,我們走吧。”凌路隱看見一定小白臉,心情更不高興了,他瞅著自己的神情很熟悉,就和那個小白臉一樣。
他不傻,他知道,這個人也是想要把清苑從自己身邊奪走,于是也滿是敵意的看著他。
李清苑無奈了,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現(xiàn)在是這弓弩,就算是神仙也插翅難飛。
不知道沈軒究竟帶了多少,要知道,這可容不得別人說一些什么啊。
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緩解心情。
“陛下,”李清苑想說一些什么。
卻見他抬眼望向自己,眉眼冷淡。
沈軒悄悄握緊的雙手,無人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緊繃了一瞬。
沒有想到,他竟然能見到她,她的容貌還是那么熟悉,一雙眼睛每次看人都惹人憐惜,
可是,這身打扮,活脫脫的就像是那些闖蕩在外的江湖中人的打扮,連發(fā)飾也沒有幾個。
(李清苑若是知道可能會想說,本來她就不喜歡戴那發(fā)飾,后來有了凌路隱一直都喜歡纏著她,她就更不耐煩戴了。)
這副樣子并沒有在宮中那樣華貴,為什么不依偎在自己身旁,反而偏偏躲出去,受了這么多的苦。
他恨自己不爭氣,心中的悸動還是沒有變化,看見她一眼就覺得驚艷,明明知道不可控,這個女人背叛了自己卻偏偏還要繼續(xù)。
李清苑只覺得他望自己的這一眼很是針對性,似乎下一秒就想要殺掉自己。
可是現(xiàn)在不行。
李清苑看向早已來到她身側(cè)的鄭瑾瑜。
“這么多弓箭手,你還可以嗎?”她悄聲問道。
鄭瑾瑜神仙般的面貌攝人心魄,“可以。”
李清苑知道他這副樣子就是完全逞強,若是之前還好,剛才運功的那段時間,再加上剛才那個趙將軍不知所云的拖延時間,怕是鄭瑾瑜已經(jīng)因為中毒至深了。
現(xiàn)在一弱,一智障,李清苑嫌棄的看了一眼凌路隱,僅僅憑借自己的武功,恐怕完全不能夠?qū)⑦@些人完全帶走。
這么多弓箭手讓人完全躲不過,如果這樣做完全是以卵擊石。
“怎么,難道朕這里竟這般住不得人嗎?”沈軒陰冷的聲音從這里發(fā)出。
那聲音,讓人從內(nèi)心里打個寒戰(zhàn)。
灼灼刺骨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自己身上,李清苑竟是連躲避也躲避不能。
這叫什么事兒,明明不是自己的過錯,為何偏偏要躲在這里,看來這里也不是一個好去處。
莫非真的就放棄抵抗,就在這里留下?
那段時間因為報仇背叛了他,再加上自己的謀劃,凌路隱也起兵造反,讓他邊界混亂,一代英明毀于一旦,很可能是他皇帝生涯的一道大大的污點,是足以刻在恥辱柱上的。
之前她一直覺得是小說,所以并不在意,如今在這里,遇到了活生生的人,方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自己當時完全算得上是通敵了。本來想著好好說話的,但是面對弓箭手。
“陛下,今日實在是巧合,我們有琛王王的消息,如果就這樣殺了我們,你們恐怕不會得償所愿。”
李清苑努力扯回正題,讓他不立刻將他們給挫骨揚灰。
畢竟,他們現(xiàn)在幾人都可以說和沈軒之間有深仇大恨。
沈軒聽她這樣說,自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她竟然以為自己是真的想要殺了他們。
如今也是和自己劃清邊界的樣子。
沈軒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發(fā)抖,因為這這代表著她對自己絲毫感情都沒有,之前都能夠糊弄自己的,現(xiàn)在連糊弄都糊弄不了。
或許,他內(nèi)心恨的咬牙切齒,她可能覺得自己就像她那般冷血,可以隨意將感情丟掉一般。
李清苑察覺到他又惡狠狠的看了一集一眼,臉色鐵青,渾身氣的顫抖。
似乎下一刻就要放言,讓弓箭手射死自己。
難道自己還說錯了什么話一般。
李清苑立刻做出一副要拼命的樣子,如果真的不能夠保全性命,那么拼死卻也要跑出去了。
氣勢一時之間一觸即發(fā)。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鄭瑾瑜握了一下。
對面的目光變得越發(fā)兇狠了起來。
“你們只要放棄抵抗,朕自然不會下令。”
沈軒一字一句的說道。
李清苑聞言,便松了一口氣,沈軒是言而有信的人,現(xiàn)在不是殺他們的好時候,他竟然這樣說了,看來是真的不會殺他們了。
“但是為了防止你們出逃,自然要分開關(guān)押。”
他的目光刀子一般看向鄭瑾瑜握向她的手和凌路隱依偎的身體。
李清苑自然知曉,她對著鄭瑾瑜點了點頭。
鄭瑾瑜白玉一般的臉色面帶愧疚,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身武功,明明是要救她的,偏偏每次都在關(guān)鍵關(guān)頭,卻不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人,反而讓她屢次三番陷入這種困境。
這個皇帝之前他也知道,可是對她也并不好,她之前虛與委蛇已經(jīng)讓他心疼不已,他實在放心不下。
“沒事兒。”李清苑又重重的握了他的手。
鄭瑾瑜便也點了點頭。
“鄭盟主,”趙將軍因為那一場很是敬佩鄭瑾瑜,雖然鄭瑾瑜如今看來是一個階下之囚,但是他內(nèi)心也尊敬不已,反而以貴客的態(tài)度對待他。
鄭瑾瑜離開了。
凌路隱反而是一個麻煩,因為無論趙將軍如何勸說,凌路隱絲毫都不愿意離開。
趙將軍如今身體示弱,他當然也看出了凌路隱的神志不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恐怕不能以理服人。
只能強制性的將人拉走,但是他的武功不敵,反而讓凌路隱給打了個半傷。
李清苑也不管,馬上就要被人關(guān)了起來,好不容易有一個意料之外的麻煩可以讓他們頭疼一番,她自然不會主動提出,反而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tài)。
雖然凌路隱時不時委屈的小表情讓她的心中似乎有了一絲愧疚,不過這個愧疚很快就消失不見,所以她是一點也不在意。
還是沈軒看著兩人黏黏糊糊的樣子,礙眼極了,立刻插手,二人合力將凌路隱給打暈了。
“給他服下軟筋散,關(guān)起來。”沈軒冷聲到,單手就將凌路隱給扔了出去。
這倒在地下的聲音之大,怕是要稍微脆弱一點,就會摔成重傷啊
“是。”趙將軍也知道自己辦事不力,于是立刻調(diào)叫著侍衛(wèi)將凌路隱像抬豬一般的給抬走了。
李清苑還想說什么,就見沈軒理都不曾理會自己一眼,起身離開了。
李清苑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一些什么,一個侍衛(wèi)出現(xiàn),“娘娘,請。”
李清苑看著這個房間,是一個客房,還算是比較始終,看來還好。不是她以為的那種囚室。
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該怎么辦,鄭瑾瑜那樣輕飄飄的離開,李清苑就知道,他的毒解是需要時間的,這個她倒是有信心。
關(guān)鍵是凌路隱,現(xiàn)在的凌路隱就是一個智障,沈軒看樣子又給了他喂了軟筋散,怕是不會像之前那樣是一個助手了。
如果是這樣,恐怕也不會輕易離開。
更為關(guān)鍵是那些弓弩手,不知道埋伏在何處,也不知道沈軒會如何對待。
她現(xiàn)在是實在摸不清,看來,關(guān)鍵點還是在沈軒身上。
突然,幾個腳步聲傳了過來。
李清苑立刻停止走來走去的步伐,果然,被鎖著的門被推開了。
幾個丫鬟端著一碗東西過來。
李清苑嗅了嗅,很濃重的藥味。
這。
她的臉上不會吧。
沈軒這般恨自己,給自己明明白白的下毒。
虧她還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發(fā)生的事,所以對于自己身上有武功并不在意。或許可以出其不意。
沒有想到這沈軒這般恨自己,竟然想要自己生不如死。
“姑娘,這藥您趁熱喝了吧。”
這位姑娘是一個圓臉,看起來有幾分相似。
李清苑愣了一愣,竟然和梨兒有幾分相似,也不知道梨兒現(xiàn)在如何。
一是心中有了幾分酸意。
很快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自己多想的時候,現(xiàn)在是如何應(yīng)對現(xiàn)在的危機的時候。
“我不曾受重傷,為何要喝藥。”
“姑娘,這是主子特意命人吩咐熬的,您還是喝了吧。”
“噢,那這是什么藥?”李清苑問道。
丫鬟聞言,面面相覷,“這。”
“主子吩咐熬的,具體的,奴婢們也不知道。”
“我這人有一個壞毛病,既然要入的我口,我自然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你這烏漆麻黑的藥,我不想喝。”
李清苑道。
“這,”丫鬟們聞言,“可是主子吩咐,姑娘必定要喝的。”
“難道你們還想要逼我喝不成?”李清苑看向她們,如果真的是毒藥,她還要等著回自己的時代,可不能再此刻喪命。
“那就休怪奴婢了。”
李清苑臉色一變。
沈軒在旁邊,一直在書房。
趙將軍早已按照陛下的吩咐,將一切都安頓好了,而后來到陛下面前向其匯報。
他先是匯報一番,而后立刻就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
這一大堆,沈軒早已在來之前就聽得清清楚楚,還是再勸他盡早回京,免得龍體欠安。
他之前氣的走火入魔,若非江神醫(yī)救治,恐怕還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如今就算是好了,十幾年的命也損掉了。
所以這些大臣們生怕他喪命,一直在不停的進行多番勸阻。
“朕知道了。”沈軒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是什么事情一旦他做了決定,那么他也不會后悔。
如今這件事是往他的臉上打。,他若是不報此仇,他也就不是沈軒了。
如今凌路隱竟然癡傻,讓他的布置落了空,可是失去了凌路隱的琛王,那就是拔了牙的鬣狗,根本不值一提。
“你們繼續(xù)按照之前的布置形式,有時候可以放出凌路隱的消息。”
沈軒這樣吩咐趙將軍。
趙將軍點頭,“是,陛下。”
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無奈之色,他就知道陛下是不會聽勸的。
如今只能怎么辦,聽從陛下的吩咐,必要的時候折了自己這把老骨頭,也要保陛下的安危。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8204;幾句私語。
趙將軍住了嘴,他也能聽得清,這是丫鬟在說那位娘娘的事情。
一時看向了陛下,果然陛下臉上的神色難定。
對于這位娘娘,趙將軍雖然不在京城,但也對于她知道的很多。畢竟不是每一個娘娘能像這位娘子一般離經(jīng)叛道的。
她的經(jīng)歷之精彩,就算是話本也不能道盡其中,一時讓他這個大老粗也目瞪口呆。
以往陛下也不是把私情放在眼里的,他這個大老粗可是心知肚明的,可是沒有想到現(xiàn)在不一樣了,陛下明顯是情根深種,但又抹不下臉的樣子。
自從外面的竊竊私語傳出來之后,雖然陛下仍然如同之前一般英明神武,可是他老趙是什么樣的人。
是從小看著陛下長大的,陛下蒙的住別人,卻蒙不住他,早已經(jīng)不是全心全意放在這里了。
趙將軍嘆息一聲,“陛下,外面似乎有了什么聲響,不如先換進來。”
“不成規(guī)矩。”沈軒眉頭一皺,“讓她進來。”
很快,丫鬟便進了來,她明顯能看出陛下和趙將軍正在謀事,也看出了自己打擾了。
因此一時心驚膽戰(zhàn)不已。
“她走如何了?”沈軒問道。
“啟稟主子,那位姑娘不肯喝藥。”
“不肯喝,難道你們不能灌嗎?”朕倒不知道你們何時竟然這般死板了。
聽出了陛下口中的不悅之意,丫鬟立刻驚慌不已,“奴婢們想要硬灌的,可是姑娘手腳靈活,反而幾次將藥打翻,無論如何都灌不了。”
“噢,”趙將軍起了好奇,“那為何不去找侍衛(wèi)?”
話音剛落,就見上首的人目光刺向自己。
趙將軍不禁為陛下對這小娘子的占有欲而蟄舌。
就這樣。看著還喊打喊殺的樣子。
“倒是臣思慮不周了。”
丫鬟聞言便繼續(xù)說了。
這位姑娘的身份特殊,若是能讓侍衛(wèi)喂,倒也好了,可是不知道為何,這位姑娘的力氣極為大,就算是那幾個力氣大的婆子反而也奈何不了。
沈軒聞言,這人只是在江湖中飄了這么短短一段時間,竟然力氣也變大了這般多。
“所以,”沈軒問道,“你這是來問朕該如何處事?”
丫鬟慌張的搖了搖頭,“不是的,是姑娘說,讓她喝那藥可以,只希望陛下親自過來。”
聞言,沈軒頓住了。
“陛下。”趙將軍聞言,自然想要給上方的皇帝搭一個梯子,“臣的事已經(jīng)匯報完畢,不如。”
沈軒暼了他一眼,“你的事情匯報完畢,朕給你安排的還沒布置完。”
語罷,就讓丫鬟退了出去
李清苑在房間里讓丫鬟穿完了話后,就一直在等,結(jié)果一直沒有等到,李清苑想著,看來自己的計劃失敗了,沈軒是一眼都不想看自己了。
她一時有些唉聲嘆氣。
未料,一陣腳步聲傳來。
果然,沈軒的過來了。
他似乎是換了一身衣裳,是他月白色習(xí)慣穿的,月光的照耀下,似乎回到了初見。
李清苑被他的美色所迷,卻又見他刀一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似乎是想要將自己千刀萬剮一般。
“你來了。”她只是這樣說了一句。
沈軒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只是這樣一句話,就讓他之前做的堡壘就這樣塌陷。
“怎么,這么害怕朕會殺你嗎?”沈軒冷笑著說,“這滿屋的藥味你也住的下。”
李清苑聞言赧顏,這,實在是那幾個丫鬟不死心,非要給她硬灌下去。
不過幸好這幾個丫鬟很快就將這一片亂收視干凈,出了去,甚至還用熏香將這藥味蓋住。
沒有想到他的鼻子還是這般靈,竟然這一絲的藥味都聞了出來,果然是狗鼻子一個。
李清苑內(nèi)心吐槽,“只是不慣喝這藥。”
沈軒望了她一眼,面色紅潤,看來之前的病確實是好了。
“所以來找朕是為了什么?”
他站在一旁不說話。
李清苑道,“這,陛下不如喝一杯茶。”
沈軒看著他,冷笑一聲,“朕倒是不能夠得你一杯親自砌的茶了。”
李清苑愣住了,什么神經(jīng)病,因為這吃茶一事還要說多久。本來茶就好好的,還非要多此一舉。
不過,“陛下若是想喝,自然是愿意的。”
沈軒看著她這虛與委蛇的樣子就犯惡心。
那些茶和美好的往事,似乎都是宜昌赤裸裸的欺騙,既然如此,他還念著未免太過自作多情。
“不必了。”他將茶輕輕沾唇,就放下了。
李清苑看他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也知道他內(nèi)心煩躁不已。
于是她只能靠近他問道,“不知道陛下什么時候放了我們。”
奇怪,李清苑竟然察覺到他的身邊有暗衛(wèi),若是自己當真劫持了他,恐怕凌路隱他們也走不了,因為這暗衛(wèi)自然能將他的性命保住,看來是讓這暗衛(wèi)離遠一些了。
“李清苑,”沈軒不怒反笑,“你就這般天真嗎?”
“這凌路隱是叛賊,那鄭瑾瑜是刺殺朕的刺客,早就應(yīng)該千刀萬剮,竟然讓朕放了你們,你以為朕這般好氣性嗎?”
李清苑聞言,也知道自己錯誤了,但是若是不將人救下,若楠兩姐妹恐怕就要沒了命了。
而且,她也不想見到凌路隱這般悲催的就走了。
雖然知道不應(yīng)該,可是凌路隱成了這副樣子還是有她的錯誤在。
那些人知道凌路隱傻了,可是他弱殺了凌路隱,那些軍隊絕對不會投降,反而會進一步和琛王聯(lián)合在一起,造成更多的生靈涂炭。
“可是陛下,難道您就不怕琛王嗎?現(xiàn)在凌路隱和琛王是一起的,若是凌路隱吃吃不回去,琛王恐怕會號令凌路隱的軍隊,您這邊怕是也插翅難飛。”
之前琛王和凌路隱之前兩張對峙,對于朝廷的反抗雖然兩人一起分開行動,可是因為內(nèi)地里不合,還有一些分批。
若是真的這般下去,那軍隊合而為一,這個時候就不是兩個陣營的事情了。
“凌路隱,”沈軒聽得到,她說這些話的目的恐怕只有凌路隱一個。
“你倒是還對這個人念念不忘。”
李清苑沒有想到他這樣誤會了,但是又想著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于是道,“是。我是喜歡他,從前你不就知道嗎?”
“是啊,”沈軒道,“朕知道你喜歡他,沒有想到移情別戀還是假裝,一切也是為了他。”
“是。”李清苑道,“我之前早就說了,對你就是假裝。”
“難道之前的種種就不算什么了?”沈軒目眥欲裂。
“是啊。”李清苑道,“之前船上的也是偽裝,對你也只是沒有見過其他人,只能看見你,所以無奈之下委身于你。”
“但是見了凌路隱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什么是真正的愛,什么樣才是刻骨銘心,什么才是”
“閉嘴!”沈軒站起身,看向她,咬牙切齒?
“你就不怕朕做什么?”
…“我當然怕,可是我也知道,你沒有放了我們的心思,就算現(xiàn)在勉強饒了我們命,最后也不過是讓我們屈辱的活著罷了。”
“既然如此,我寧愿和他在一起。”
“好好好。”
“陛下,你要么殺了我,要么我也是這般說的。”
沈軒仿佛全身都在痛,她這些話說了什么。
不僅將之前的感情毀于一旦,反而告訴他,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就算自己做了那么許多。
那次的抱負似乎也就這樣過去了。
她的內(nèi)心也就只有凌路隱。
只有凌路隱才是她心中真正喜歡的人。
那他算什么?
“你想要和凌路隱共赴黃泉,”沈軒用手掐住了她的脖頸,看著他驚慌的眼神,一向清澈的眼睛里還可以映出自己現(xiàn)在丑陋的模樣。
沈軒內(nèi)心嘆道,真是丑陋啊。
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般丑陋的一天。
李清苑看著他這副模樣,突然有些驚訝。
她這個激將法莫非激錯了,怎么看著沈軒的模樣有一些害怕。
但是還是忍不住的說,“我早已經(jīng)和凌路隱說清楚了,他早已經(jīng)許諾我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之前做的他也原諒我了。”
他冷笑一聲,“那之前的凌路隱可以原諒你,那么現(xiàn)在你移情別戀,他還會原諒你嗎?”
“什么意思?”李清苑不由問道。
卻見他傾身襲來。
李清苑瞪大了眼睛。
第65章
沈軒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著迷不已, 原來自己曾經(jīng)是這么想念她的味道,因為許久未見。他以為他會是憤恨的,沒有想到卻是這么的貪婪。
李清苑完全喘不過氣來, 只覺得被包圍起來, 渾身上下都是他淡淡的淡淡竹香的氣味。
就和先前一樣,仿佛被浸泡在廣闊無比的海洋中,只能隨之沉淪。
只不過李清苑的頭腦還是清醒的知道現(xiàn)在不是自己想這些的時候,關(guān)鍵是要抓緊機會將沈軒給制住。
李清苑一邊竭力告訴自己不要沉淪,李清苑,就算美色在前, 也不能這么的不爭氣。
想著,她努力掙脫出沈軒的圍追堵截, 一邊努力屏住氣息, 察覺四周的暗衛(wèi)到底走了沒。
然而這些暗衛(wèi)似乎是完全沒有走的心思。
李清苑暗暗著急,不會是他們的主子真的要辦事的時候,這些暗衛(wèi)也要貼身保護吧, 如果是這樣,那她所做的一切可就是白費了。
不過幸好事情并沒有像李清苑想像的那樣, 在沈軒抱著她放上床的時候,她終于察覺到那些暗衛(wèi)終于不見了。
李清苑立刻眼神一變, 不再像之前那樣勉強抵抗, 反而運用內(nèi)力, 迅速出手,遠離沈軒的懷抱, 挺起身來, 和沈軒爭斗在一起。
沈軒愣住了,他并沒有想到李清苑突然向自己出手, 因為她之前都是沒有武功的。
所以,她像自己襲來的時候,他只是以為這是和之前一樣無謂的對抗罷了。
然而,等他接住這一掌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這讓他先失去了先機,就算最后察覺到這些掌力,也沒有足夠的功力對付,反而一下子受了傷。
沈軒迅速躲避,完全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武功?”
他的語氣震驚不已。明明之前她都不會武功的,如今竟然突然有了這般高深的武功。
李清苑不回答這句話,反而道,“所以就想要陛下請教一番了。”
沈軒便見招拆招,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李清苑的武功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種三腳貓,反而高深莫測,很明顯就是鄭瑾瑜的武功風格。
“你和他學(xué)過。”他之前倒是沒有注意,不過這份功夫精妙,這份武功絕不可能是只是傳給外人的爛大街的武功,恐怕也是別人選好了傳給她的,足以可見這個人在鄭瑾瑜心中是一個什么樣的地位。
“是啊,”
李清苑無所謂道,“上次你把我直接丟進青樓,是鄭盟主救了我,也傳授了我一些功力。”
這只是一些嗎?沈軒并非完全相信,這兩人的關(guān)系竟然這般親近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陰霾。
這時,李清苑說完便趁他思考的時候又劈去一掌,沈軒擋住,握住她的手。
李清苑自己的腿腳也極為靈活,立刻橫上一腿。
出乎他的意料從自己的濃厚的發(fā)絲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利落的砍在他的脖頸上。
“陛下,這把我贏了。”她得意一笑,眉宇飛揚。
沈軒看向她笑的飛揚的臉,一時之間怔住了。
在他的記憶中,她從未這般笑的開懷,他們初見在船上的時候,她失去了記憶,一直都是小心謹慎的,就算在當時有了自己的寵愛后,也是時刻內(nèi)斂的。
而后回到宮中,她也是不開心的居多。
在這個時候,他深刻的認識到是有人改變了她,在她的身上刻下了讓人難以忽視的色彩。
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深深嫉妒的,他恨為什么不是自己。剛才她任由自己為所欲為,只是輕輕的抵抗了下,就放棄了。
當時的他有多么的欣喜,現(xiàn)在就有多心痛。
這明明知道一時的軟弱不符合她的性子,一方面又忍不住心存僥幸心理,剛才她說的那些狠心的話只是騙著自己的,根本不是自己真正想象的。
如今,沈軒看著這刀掛在自己脖頸上,原來真的是在虛與委蛇。
很快,那些暗衛(wèi)就得知了動靜不對勁兒,立刻趕了過來,可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了,刀已經(jīng)架在他們主子的脖頸上了。
“凌路隱他們在何處?”李清苑問道。
聽聞李清苑第一時候就問凌路隱的下落,沈軒臉色扭曲了一下。
“你難道還想帶著他逃離嗎?”他冷笑道。
“自然。”李清苑又再次重申了,“我早就說過他是我的心愛之人,所以自然要好好的知道他的下落才對。”
沈軒聞言,而后也不說什么,對著暗衛(wèi)道,“你們帶她過去。”
“是。”那些侍衛(wèi)看自己主子在李清苑的手中,自然不敢說話。
首先過來的就是凌路隱,不過還是被人拎豬一樣拎過來的。
看著凌路隱昏迷不醒的樣子,李清苑皺了皺眉,“你們對著他做了什么?”
若非感知到他的氣息,她都以為他是已經(jīng)死了。
一旁的趙將軍說道,“只是這凌侯爺一醒來,就鬧著吵著要見您,有些太煩了,所以我們就再給凌小侯爺吃了藥罷了。”
李清苑聞言,才放松下來。
很快,陸陸續(xù)續(xù)的其他人也被送了過來。
當李清苑看見幾人的樣子,一時愣住了,這幾個人均都是狼狽不已,一看就是不是和她一樣住在客房。
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沈軒似乎真的是對自己有那么一絲感情的。
畢竟想讓自己死,還是送藥的方式,給自己的住所是干凈的,并沒有這幾個人的這般狼狽。
“好,現(xiàn)在放我們離開。”看著幾人聚在自己身邊,凌路隱還是暈著的,李清苑也就不說什么了。
讓其他幾人幫忙看著凌路隱,李清苑正要帶著人離開。
鄭瑾瑜的目光看向她嫣紅的唇瓣,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對著被她劫持的沈軒,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
李清苑似乎也察覺到了,畢竟他們的內(nèi)力是同一個,一些動作雙方像是有一些心靈感應(yīng)一般。
于是,她蹬了一眼鄭瑾瑜。鄭瑾瑜方才不說一些什么。
幾人隨之出了內(nèi)院,然而剛出了大院,李清苑的雞皮疙瘩又再次冒出來了。
這個數(shù)熟悉的感覺,果然,她定睛一看,之前的弓弩又一個個還是出現(xiàn)。
李清苑看向一直好整以暇的沈軒,不是,你為啥又把這些重武器給拿了出來,是她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
鄭瑾瑜的的眉頭一皺,他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將這弓弩給架了起來。看來,鄭瑾瑜繼續(xù)運轉(zhuǎn)自己的功力。
趙將軍又帶著一批人密密麻麻的將他們給包圍起來,李清苑嘆了一口氣,看來果真是沒有自己想像到的簡單。
果然呀。好事多磨。
李清苑將刀進一步靠近沈軒的脖頸,“趙將軍,你是想要你的主子死嗎?”
趙將軍一臉驚慌,“李清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李清苑反而繼續(xù)道,“我這不是在劫持你的主子讓我們出去嗎?如果你繼續(xù)這樣阻攔,我就不能保證你主子的命能完好無損了。”
“你,”趙將軍神色復(fù)雜的看向這個女子,“你倒是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李清苑道,“不要給我們談這些,快點放我們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李清苑聽到了笑聲。
李清苑看向沈軒,果然是沈軒的笑聲。
他一雙深沉的眼睛看向李清苑,“那么你就殺了我吧。”
李清苑驚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沈軒會讓自己殺了他,這是完全不考慮自己了,之前還說別人是個瘋子,現(xiàn)在看來他才是完全的是個瘋子才對。
李清苑看向一旁的暗衛(wèi)和趙將軍。
“你們難道真的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們的陛下嗎?”
暗衛(wèi)的臉上還是不見分毫,但是趙將軍是真的很擔憂。
李清苑心中一喜。
未曾料到,這個時候沈軒又再次發(fā)話了。
“趙波,如果朕當真是失去了生命,自然就按之前朕留下的話來做。”
趙將軍聞言,內(nèi)心百般掙扎不已,但是最終不管自己怎么威脅,還是沒有人將自己給放在眼里。
那弓弩對著自己越發(fā)厲害,似乎真的是稍微有一些什么動作,就立刻把大家給射穿成了刺猬也在所不惜。
李清苑:…
該死的,現(xiàn)在自己似乎是真的沒有把柄,她看著他俊美的面容,他說的這般斬荊截鐵和篤定,這些暗衛(wèi)真的聽從他的吩咐怎么辦。
現(xiàn)在看來魚死網(wǎng)破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法子。
“陛下,”李清苑終于軟了漏氣,“不如你放了大家如何,之前是我背叛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愿意喝了那藥讓您開心。”
沈軒聞言,一直不變得神色終于出現(xiàn)了絲絲開裂,“你以為那藥是要來殺了你?”
李清苑沒有說話,但是她面上的申請告訴了沈軒,她確確實實是這樣系想的。
沈軒沒有說一些什么,反而更加憤恨,“你的小命朕早已不在意,我要的是凌路隱和鄭瑾瑜這兩個亂臣賊子的命。”
李清苑道,“陛下,我知道您之前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沈軒這個時候愣住了。
“我知道您之前是覺得是有愧于我,才會給予我這樣的偏愛。”
“你休想以言語迷惑我。”沈軒自然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李清苑道。“并非如此,我這說的是真心話,只不過我們二人的關(guān)系敵對,所以這些話,我是明明知道,也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沈軒冷笑不已,似乎是真的完全不在意。
李清苑還是盡情的說些看起來是贊美的話,雖然沈軒還是死鴨子嘴硬,什么都不說。但是李清苑明顯察覺到他一直緊繃的身體松軟了些。
李清苑好歹為了攻略他,也是深深地了解了他一番了,看這個樣子也知道他的內(nèi)心是松了一些,不像在之前一樣那么篤定。
于是她繼續(xù)說道,“陛下,想必你也對凌路隱侯爺?shù)奶幘掣械?#8204;疑惑。”
“我實話告訴您。他現(xiàn)在就相當于之前七八歲的小孩一般。”
沈軒雖然早就看出了究竟,似乎有什么不對,但是這件事情對于一軍主將來說,絕對是屬于機密的。
“所以,”
“陛下難道不想知道凌侯爺是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嗎?”
沈軒不語。
李清苑卻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了下去。
她將事情簡單的進行了修飾,將前后因果關(guān)系也進行了對調(diào)。
因此,從她口中的版本出來了,便也是和他人的完全不一樣。
一時之間,就變成完全是她的緣故。
她的這身功力是鄭瑾瑜和凌路隱的共同功勞,之前她的病是一直都離不開藥的,后來是這兩個人精誠合作,會有這樣的機會,所以現(xiàn)在她的病是完全好了,只不過這毒素反而轉(zhuǎn)移到凌路隱身上。
如果不是這樣,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所以她才說,她的命是二人的,她自己做不了主,如今讓她茍活,她也是萬萬不愿的。
沈軒這才知道他們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內(nèi)心有些欣喜,原來凌路隱和鄭瑾瑜是通過這些才會贏得她的喜愛,她一向心軟,才會如此。
只是他內(nèi)心還是疑惑,他說的這樣信誓旦旦,事情真的是真的嗎?
“所以你的病是真的好了?”沈軒問道。
李清苑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之前陛下震驚不已的武功也是我在說瞎話,其實也是如此。”
“陛下,”李清苑見他松了口風,但是還是繼續(xù)又威脅利誘道,“如果陛下當真要殺了他們,我若是活命,也會立刻將消息傳給外人,就算陛下當真要說出去,恐怕對您的安排來說也是有疏漏的吧。”
沈軒聞言,陷入了沉思。
李清苑看著那黑黝黝的密密麻麻的箭頭,當真是尷尬都要犯了。
這有什么好猶豫的。
她內(nèi)心思索道,不過她也沒有將自己之前的話能說動沈軒放在心上,畢竟他是何等老謀深算的人,自己的那番話是站在別人面前耍大刀也就罷了。
在他面試,她沒有太多的信心。
只不過,她還有一個秘密武器就是鄭瑾瑜,剛才從他過來,他就一直沒有說幾句話,李清苑就知道他是在忙于沖破那藥物的影響。
沈軒唯一不知道的一點是,鄭瑾瑜的武功是早已比之前更大成了,之前這般做,只不過是中了藥的影響,現(xiàn)在這般才是真正的。
那個時候,以他的武功或許可以帶他們沖出重圍。
她看了一眼沈軒,要等他的示意,看看他的武功是否好了。
“我可以同意放你們走。”
李清苑正在做心理準備的時候,突然聽見了這樣一番話,一時之間愣住了。
“你說什么?”李清苑呆呆的看著他的臉龐,自己剛才的胡言亂語,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他竟然還同意了。
有時候李清苑真想問一下,他的腦子是不是也和凌路隱一般,也是壞掉了的緣故。
“怎么,”沈軒看向李清苑驚訝的表情,“難道你是不相信不成?”
“自然不是,”李清苑立馬搖搖頭,如果不是走那關(guān)鍵的一步,也可。因為那是不怕一萬,也就怕萬一的。
“陛下,”趙將軍聞言松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要他下令,讓人放箭射死陛下的話,那他就徹底是朝廷的罪人了。
如今陛下不這樣想,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既然如此,”李清苑道,“請將軍讓路,讓我們離開,只要到了沖擊路上,你們派人接應(yīng),我們自然會放了陛下。”
聞言,趙將軍正要點頭。
卻見沈軒搖了搖頭,“并非如此。”
李清苑道,,“陛下,那路您有所不知,是極為寬的地方,但也是人潮擁擠,絕對不會傷害您。”
“我要個你們一起到凌路隱的府中。”
“什么?”
兩個共同的聲音同時發(fā)出了震驚。
只不過一個是李清苑的聲音,另一個是趙將軍d的聲音。
“陛下,萬萬不可呀。”趙將軍驚慌失措的聲音立刻傳來,這是萬萬不行的,陛下怎么能夠到凌路隱的軍中去呢?
“是呀。”這個時候李清苑和趙將軍二人站在了同一立場上,這時候怎么能呢。
然而沈軒絲毫不怕,反而笑著說,“朕放你們回去如同放虎歸山,恐怕你們一回去就會立刻聯(lián)合人對付我們,不如就和你們一起,這樣大家不都是有一個共同的把柄嗎?“。
李清苑震驚了,之前您小子微服私訪,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神么。
只要你的身份暴露,或者凌路隱發(fā)現(xiàn),或者琛王發(fā)現(xiàn),他就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然而此刻的沈軒已經(jīng)是下定了注意,一定要和他們一起去凌路隱的府上。
趙將軍已經(jīng)快要哭出來了,他似乎也是視而不見的樣子。
看他這副堅定的樣子,李清苑明白了,這個人是真的下定了絕心,而不是說說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真的如她所愿。
反正就是見招拆招罷了,難道還有什么其他的樂子可以瞧的嗎?
“不過,陛下要以何等的身份么?”李清苑繼續(xù)問道。
“以你的夫君的名義,”沈軒想了想說道。
“不行!”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鄭瑾瑜立刻出言反對。
他知道這個人之前李清苑對他的癡迷的,在他醒來和在京城中的這些時刻,清苑對于凌路隱的態(tài)度很明顯并非愛戀,甚至一絲一毫都不假以辭色。
而對沈軒不一樣,在京城他偷窺的日日夜夜,很明顯清苑是真的喜歡沈軒的,現(xiàn)在的冷清恐怕就是偽裝罷了。
他以為經(jīng)過那么一些事情,沈軒明顯不會再原諒清苑。
畢竟就算再怎么深愛,這些人或者沈家的人,為了皇位,是明顯的可以犧牲任何東西的,既然如此,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明顯的可以斷了。
可是沒有想到,自從初見開始,事情卻并非是他想像中的那樣,沈軒看她的眼神明顯就是深愛的,現(xiàn)在他又冒冒然答應(yīng)這個要求。很明顯沈軒就是奔著她去的,既然如此,不能讓他占用這個身份。
“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她是凌路隱的王妃。”
鄭瑾瑜看著眾人以一份納悶的表情看著自己,立刻也就給出了一份理由。
雖然這個王妃,是他一直想要清苑摘掉的,但是此刻拿個理由看來也是未嘗不可。
“確實”李清苑點了點頭,“這樣的身份太過特殊。”
“”那我當然可以當做兄長了。”沈軒聞言,也知道自己或許不能夠說這樣的話,這個鄭盟主的目光看著自己。
可以顯示出他對自己深深地警惕。如果真的自己繼續(xù)堅持這個虛名的話,他是真的不會,或者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過去的話。沈軒也只能這樣說。
“不過,我希望這些日子,我能和我的妹妹住在一處,這樣可以以解相思之苦。”
“不行。”鄭瑾瑜再次冷冰冰的說道,完全不懼沈軒冰冷的目光,“她的兄長早就已經(jīng)京城有名了,而且她從小在寺廟里長大,大家都知道她的親情并不深厚,你們并不方便常常聯(lián)系。”
因此二人開始就頻次還有住的地方的遠近開始爭論起來了。
李清苑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因為這些給爭起來,他們難道沒有看見其他人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很快,在這些吵鬧的爭論中,大家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終于和和美美的從正門將江神醫(yī)帶著走出了大院。
不過,這個時候沈軒不再是以之前的那副禍水的模樣,而是待著人品面具,將人吵鬧完畢,決定以李清苑的遠方表哥的身份過來。
而回到了凌府,徐侍衛(wèi)就震驚了。
連忙將還是昏迷的凌路隱運回了房間,江神醫(yī)也跟著一起去了,兩人似乎正在討論著什么。
“這位,”徐侍衛(wèi)看著他,只覺得他確實是氣度不凡,雖然樣貌普通,但是這份貴氣就已經(jīng)是超過尋常人等了。
“徐侍衛(wèi),你就將他安排在隔壁的衡山院就好了。”李清苑將之前他們討論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
“是是,”徐侍衛(wèi)立刻就回道。
不過,他讓下人趕緊去收拾了之后,就繼續(xù)說道,“姑娘這接下來怎么辦啊?”
李清苑疑惑,“什么怎么辦啊。”
“將軍之后就這樣纏著你,您的表兄靠的這般進,會不會有些不太方便。”
已經(jīng)是夫妻了,徐侍衛(wèi)眼瞅著這位似乎真的是極為纏著他們家的侯夫人,有時候都太過親近了。
很明顯剛才侯夫人就想送他們侯爺回去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攔住了,不讓他們家夫人送。
看來也是一個不好惹的。
若非不是這個人將救他們侯爺?shù)牟∏榈慕襻t(yī)帶過來,只要有礙他們侯爺和侯夫人培養(yǎng)感情的,他早就將其給攔住了。
“沒事兒,”李清苑道,“他知道分寸的。”
然而,下一刻李清苑知道,這兩人知道什么分寸,這兩人什么分寸都不知道。
李清苑看著打架還是打的火熱,將府中拆的一干二凈的人這樣想道。
只見凌路隱和沈軒二人大打出手,兩人一招一式之間都并非是切磋只比,而是實打?qū)嵉拇虺龌饋恚屓?#8204;實在不忍多看。
仿佛就要下死手一般。
一旁的徐侍衛(wèi)焦急不已,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一回來就看見二人打了起來。
“夫人,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清苑能說一些什么,她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也好。
這次凌路隱終于醒了,一來就過來找自己,還是和先前一樣,想要纏在自己身上,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沈軒也晃了過來。
他過來一看見凌路隱癡纏在自己身上,立刻不由分說,兩人就動起手來。
凌路隱也是一個記仇的,他知道這個人之前將他和清苑分開,這次再看見他,自然是新仇舊恨都放在心里的,立刻二人就打了起來。
如今這個地方的動靜這般大,恐怕外院的人也就會知曉。
本來李清苑還想摻和在兩個人里面,讓他們停手,免得引起琛王的探子的注意,可是沒有想到,她不摻和進去也就罷了。
摻和進去,兩個人的火氣反而打的越發(fā)裂了,她幫助那個人一下,那個人的氣勢就起來了,她幫助這個人一下,另一個人就以幽怨的目光看向她。
她的武功雖然出眾,可是也沒有超出二人多少。
再繼續(xù)糾纏下去,恐怕也只是平白的讓人看笑話罷了,所以她也就退了出來。
“侯爺,”徐侍衛(wèi)看樣子就要朝兩個人中間摻和。
李清苑急忙拉住他,就他這點武功,若是摻和進去,不重傷也怕是會丟半條命。
現(xiàn)在府中明顯需要他主持,可是萬萬不能讓這個金疙瘩受損的。
李清苑道,“你將鄭盟主喊來。”
這個時候按照他的習(xí)慣,他運功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應(yīng)該可以趕過來。
“是啊,”徐侍衛(wèi)眼前一亮,應(yīng)該可以找到鄭盟主。
很快他就跑到了鄭盟主的院落中。
“鄭盟主,鄭盟主。”他著急的喊著。
在門外,他也絲毫不敢進去。因為鄭盟主的武功高深,若是進去了,怕是也會被其深厚的內(nèi)功給沖了出來。
不一會兒,鄭盟主的身影出了來。
他看了看兩人斗爭的方向,“我知道了。”
就飛身朝著那個方向飛去了。
徐侍衛(wèi)看著他轉(zhuǎn)瞬不見的身影,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倒是可以繼續(xù)處理一些公事了。
果然,鄭瑾瑜一來,就制住了兩個人爭斗的趨勢。
沈軒目光一閃,“沒有想到鄭盟主的武功比上次進步了許多。”
他瞅了一眼一旁還在繼續(xù)看的李清苑,這下是徹底知道她之前的想法了。
李清苑也早就知道,只要將鄭瑾瑜清出來,施展武功,以沈軒的心機深沉,一些事情也是絕對可猜的出來,一時也就不多說什么。
反正不說,現(xiàn)在他人已經(jīng)在這里了。難道還能挑明不成。
沈軒搖搖頭。
凌路隱這個時候已經(jīng)渾身是傷,他想要靠近李清苑。
這個時候江神醫(yī)沖了出來。“不是說不能受傷嗎?怎么還在受傷。”
他一時罵罵咧咧的看向凌路隱。
而后凌路隱理都不曾理會他一句,江神醫(yī)也就熟悉了他的狀態(tài),不說什么。
突然看向李清苑,“你這,”
李清苑愣住了。江神醫(yī)為什么突然這般看向自己。
果然就見江神醫(yī)以出乎意料的舉動,推開了圍繞在他旁邊的眾人,“清苑姑娘,讓我給你把把脈,”臉色看起來是極為深重的樣子。
一時之間本來輕松的氣氛立刻凝脂起來。
李清苑一時百思不得其解,她的身體最近挺好的,江神醫(yī)為什么這樣看待自己。
江神醫(yī)既然這樣看待了,基于對于醫(yī)者的信任,李清苑還是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給他把脈。
“姑娘,你的病。”
“我的病不是治好了嗎?”李清苑笑瞇瞇的說道。
“不是,”江神醫(yī)皺著眉頭,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江神醫(yī)盡管直說。”沈軒和鄭瑾瑜兩者同時出口。
連凌路隱此刻也面色深沉,不再如同之前的天真,反而有之前他未曾重病的風采。
“之前姑娘的病因為鄭盟主他們輸送的內(nèi)力,確實好了一些,這些日子,恐怕鄭盟主也是給姑娘繼續(xù)輸送內(nèi)力啊。”
“并沒有。”李清苑道。
自從鄭瑾瑜醒來,她未曾察覺鄭瑾瑜給自己輸送內(nèi)力過。
她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看向鄭瑾瑜,發(fā)現(xiàn)他的面色蒼白,是的,鄭瑾瑜醒來后,功力大增。
之前在沈軒的院子里的時候,她其實也有些疑惑,就算那毒藥再毒,應(yīng)該也不會對現(xiàn)在的他起了什么作用。
但是如果,這個人每天卻還要給別人輸送內(nèi)力,那么就算功力再厲害,也不會有多么長久的支撐力。
她說奇怪了,自從鄭瑾瑜醒來后,自己的內(nèi)力不再那樣突然消失突然就不足了,反而像是自己真正的武功一般。
他還以為是因為鄭瑾瑜的武功進階了她身體的內(nèi)力也有了自己的歸屬,鄭瑾瑜也給了自己功法,讓自己的內(nèi)力不再丟失。
現(xiàn)在想來,天下間哪有那么多進步神速的功法。
“你說,”李清苑看向閉嘴不言的鄭瑾瑜。
“是的,”鄭瑾瑜看向江神醫(yī),“我每日入夜就會給她輸送內(nèi)力,莫非是因為這個的原因。”
“唉,”江神醫(yī)閉嘴不語。
李清苑這個時候才知道,他每夜會給自己輸送內(nèi)力,怪不得,他之前沒有早上運功那么久的習(xí)慣,卻醒來后才有。
她以為是功夫到達了一定的境界后,自然而然行程的習(xí)慣,沒有想到卻并非如此。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夠?qū)⑦@個世界視為真實的世界,因為若楠兩姐妹。
可是現(xiàn)在想來,對于這幾個攻略對象而言,她似乎還是以紙片人的態(tài)度對待他們。
所以他們身上出現(xiàn)了什么異常,她有時候都能夠根據(jù)紙片人的態(tài)度,繼續(xù)如此,反而不會追究內(nèi)里都會有什么。
“清苑,”鄭瑾瑜似乎看出了她神情的不對勁兒,于是說道,“這是我自愿的。而且對于我的武功也不會有什么樣的差錯。”
李清苑不想聽,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反而看向江神醫(yī),“所以江神醫(yī)到底我的身體有什么問題。”
“我為姑娘開個方子,姑娘不能夠再受爭吵,也不能動氣,否則對你的病是有妨礙的。”
李清苑道,“好的。”
于是不想多說什么,便看了在場的人幾眼,就離開了。
“江神醫(yī),”沈軒幾人圍著他,問這其中的注意事項,江神醫(yī)自然欣然應(yīng)允。
再次為凌路隱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完畢后,江神醫(yī)回到自己的藥房,就被藥房內(nèi)的人給嚇住了。
“鄭盟主,”江神醫(yī)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之前你們是在做戲把。”鄭瑾瑜這樣說道。
江神醫(yī)一下子愣住了,“鄭盟主,老身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鄭瑾瑜道,“我們認識多年了,你一說謊,會是什么樣,我立刻就能知道。”
江神醫(yī)搖晃了一下腦袋,“鄭盟主,老身實在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說一些什么。”
“罷了,”鄭瑾瑜的嘴角突然勾出一絲笑容,“她既然能夠想出這個法子,我們自然就是同意的。”
“可是,你不該就這樣,將我做出來的事情說出來。”
可以看出,當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嚇了一跳,渾身又出現(xiàn)了之前在宮里的時候那種迷茫,任由任何人都看不出一點消息置身事外的感覺。
這讓他感覺到一絲絲的抽痛,好像他用盡了力氣,都不能抓住她一般。
沈軒想到此,看到江神醫(yī)放在岸上珍藏已久的酒,于是突然一下子,他的身影立刻就離開了。
江神醫(yī)無動于衷,知道他是一個悶葫蘆。
可是當他看見李清苑送給自己的酒,就是想要讓他做戲的補償被鄭瑾瑜拿走后,他立刻破口大罵,罵的很是難聽。
“該死的,鄭瑾瑜,你就這么不識好人心,竟然拿走了我的酒!”
他沖出門外,“現(xiàn)在你呢競爭對手這么理激烈,你再這樣偷偷摸摸的做下去,不告訴別人你到底做了什么,早晚都是被人淘汰的,我這是在幫你,你竟然恩將仇報。”
江神醫(yī)氣的氣喘吁吁,而后方才回去。
當鄭瑾瑜拿著酒準備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時候,突然就發(fā)現(xiàn)沈軒竟然還在和凌路隱在牽扯。
“凌侯爺,”沈軒的聲音很不留情面,“我知道你很想纏著清苑,可是江神醫(yī)已經(jīng)說了,她容不得吵鬧,你已經(jīng)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如果你不能夠控制自己的脾氣,她是我在意的人,我永遠不會讓你能夠有機會再次接近她。”
鄭瑾瑜聽他這樣毫不留情面的說,心想,以凌路隱那個性子,怕是不會聽的,他現(xiàn)在的心性只會聽清苑一個人的。
想必,鄭瑾瑜心想道,他肯定會立馬反駁,他就是要待在清苑的身旁。
鄭瑾瑜耐心的等待沈軒被人氣死的那條。
然而,令他感覺到奇怪的是凌路隱就再也不說話了。
“我知道,”凌路隱的聲音嘶啞,“不用你多說,我會好好保護好清苑的。”
說著朝著江神醫(yī)的院子離去。
鄭瑾瑜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為自己的好友捏上一把汗,看樣子,凌路隱過去,對于自己的好友來說,也不是那般好相處的。
看著下方的沈軒,鄭瑾瑜還是出現(xiàn)了,“你是在拿捏他。”
果然是一個皇帝,對待一個幼子心態(tài)的人,也能夠這樣毫不留情。
“想必鄭盟主已經(jīng)去了江神醫(yī)那里了吧。”
沈軒說道。
鄭瑾瑜不說話。
沈軒道,“清苑是個聰慧的人,一時裝病也是自然,。”
“你知道?”鄭瑾瑜愣住了,他是憑借著對于好友的熟悉才會有這個猜測,鄭瑾瑜又是從哪里得知的消息。
“我之前還在猜測不已,如今看見鄭盟主的樣子,也就確定了。”沈軒道。
“因為對于她的那個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沈軒這樣篤定道。
鄭瑾瑜一時警惕的看向他,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然而沈軒并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清苑心地善良,經(jīng)驗離奇,本就脆弱不已,我希望有些人還是不要湊近。”
“所以你才這樣對凌路隱凌侯爺這樣說話。”鄭瑾瑜看向他。
“是啊,”沈軒微微一笑,而后轉(zhuǎn)身就走,鄭瑾瑜看著他的背影,越發(fā)覺得他的心機深沉。
不過,之后,沈軒似乎想到了什么,對著鄭瑾瑜說道,“其實,鄭盟主,”他的唇邊勾起一絲微笑,“我說的閑雜人等也包括你。”
鄭瑾瑜面色不變。
他以為他這樣說,自己就會懼怕嗎?
他也早就做好了和清苑在一起,歷經(jīng)萬難的準備。
關(guān)鍵是,鄭瑾瑜眼中,有了一些深思。
清苑到底是如何的想法。
不過,之后的鄭瑾瑜沒有心情想這些了,因為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不少江湖中人過來讓鄭瑾瑜主持大義,一時讓他也不能時刻陪在李清苑的身邊。
而凌路隱似乎突然之間長大了,不再抗拒江神醫(yī)的治療,反而積極救治,而且并不像之前那般,一直都纏著李清苑。
而沈軒也不遑多讓,最近不知道在忙著一些什么,每次回來,都要和鄭瑾瑜兩人言語刺幾句。
一時之間,李清苑身邊清凈不少,也就和若楠二人忙著做一些事情。
不過,這樣平靜的生活并沒有持續(xù)幾天,因為府中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第66章
這一日, 府里亂七八糟的事情結(jié)束后,李清苑出去和若楠她們逛街,并且采購一些糧食和武器。
街上人煙稀少, 即使是少有的幾個攤位, 上面的東西也是極為簡陋,即使如此,還是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的人前去問詢。
來到頗為大的一家糧食店,他們問了一些糧食的價格,然而即使內(nèi)心做好了準備,這價格也比之前翻了十倍。
“你們這也太黑了!”若楠不服氣, “是不是看我們是女子,所以在欺詐我們。”
她怒目而視, 拔出劍來, 看來如果店家真是這樣想的話,就要承擔她的怒火了。
“俠女,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現(xiàn)在這個世道,能有這些糧食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運了, 興許過幾日就什么都沒了。那京城的軍隊聽說馬上都要打過來了。”糧鋪的老板誠惶誠恐的道。
旁邊還有人揣著大把的銀錢來買米,“店家, 店家, 我們要買糧食。”
店家看了一眼, 讓旁邊的小二過去。
那些人聽到這些價格,雖然看起來也嫌棄貴了, 但還是掏出錢來買了。
看樣子, 這確實是正常的價格,此刻人心惶惶, 無奈之下,幾人也掏錢買了一些,并下了定金,讓店家留一些糧食給他們。
探尋了此處的價格,幾人又陸續(xù)去了其他的店鋪,一些布匹衣服鐵匠鋪子,只要是人基本缺的,基本上都漲了極高的價格。
幾人繼續(xù)探訪,突然城門外一道迅猛的馬蹄聲過來,只見一隊人影正騎著馬飛奔而來。
不少躺在地上的人也都迅速躲避,周圍逛街的更是狼狽而逃,生怕惹了什么事情。
那人似乎心情正不好,馬的速度迅猛,即使再如何躲避也是躲避不了多少的,一時之間,見前人擋著自己的路,他對著周圍的人揮舞著自己的刀。
躲避不及的百姓被砍了刀,被那馬蹄踐踏,慘叫不已,引起一陣兵荒馬亂。
“豈有此理!”若楠生氣,想要出手,可是凌路隱的情況不明,大家都說,現(xiàn)在不是引人注目的時候,她看向李清苑。
見李清苑給她示意,便也明白了。
三人分別行動,李清苑一個翻身,砍斷了馬的腿,人立刻和馬一起摔了個人仰馬翻。
若云和若楠二人也急忙制止身后的這群人的奔跑,免得牽連出更多的人。
他身后的這些人倒是好對付,若云和若楠二人很快就制止了。
然而,為首的那人似乎是一個高手,憑借自己的支撐力站了起來,和李清苑打斗了起來,兩人互相動武,一時之間人人躲避。
若云將旁邊差點被砍傷的老奶奶扶了起來,“您沒什么事兒吧。”
“沒有沒有,”老奶奶顫顫巍巍的道,“沒什么事兒,可是另外一個姑娘。”
她似乎有些擔憂。
若云安慰道,“你盡管放心,我們清苑的武功絕對可以對付拿一個傻大個。”
很快,那個大漢就落了下風,只能落在地上。
李清苑自然不會緊跟著他一起。
“你是什么人?”他緊盯著李清苑。
李清苑理都不理,來到若云和若楠的旁邊。
“我們走吧。”
那個大漢見李清苑不理會他,立刻上前,他的身材高大,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那雙瞪聆的眼睛沒有干擾到其他人,反而讓一旁的老奶奶嚇的渾身顫抖。
李清苑微微一笑道,“老夫人,您先回去吧。”
老奶奶面帶擔憂,可她畢竟是一個小老百姓,在這樣的亂世中,她還有一個小孫女要養(yǎng),也就滿懷歉意的離開了。
一旁的大漢看著她的笑容,一時之間怔愣住了,不由直直的盯著她看。
李清苑目送老夫人離去,就發(fā)現(xiàn)他正滿臉垂涎的看向自己,一時不由的生了怒意。
“小娘子,你砍中了本將軍的馬,不如就以身抵債如何?”他說道。
若云若楠二人聽了,臉色就難看至極,“你敢?”
這人竟敢如此欺辱清苑?!清苑在她們心中可是極為尊敬的存在,再加上,鄭瑾瑜也喜歡她,不能讓她受這般的委屈。
“怎么?”那人還不以為意,反而看向兩人,笑著說道,“你們的姿色也還不錯,可以三個人一起都進我的府中?不過看來你們二人的武功并沒有這位姑娘厲害了。”
“你想得美?!”若楠是一個急性子,立刻動手,和這個人對打起來。
這個人也不以為懼,反而順勢和若楠交起手來。
若楠的武功輕巧,力氣并不夠大,若楠對付不了,若云看著,也急忙上去幫助若楠。
兩個人一起對付,本來打的有來有往,可是李清苑皺了皺眉頭,她們兩個人要輸了。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偷偷過了來,“你們怎么回事兒,為何要惹陳恩將軍,還不趕快像陳恩將軍陪罪。”
李清苑聽聞,陳恩這個名字怎么這般熟悉。
突然,她想到了,這就是那個在琛王手底下大敗三場的將軍,聽聞每次大敗,內(nèi)心受了氣,就會殺死幾個軍中的士兵,認為他們沒有在戰(zhàn)場上發(fā)揮自己的實力。
這種可以算得上明晃晃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清苑看著提醒自己的人暗淡的目光,心理壓抑的氣氛越來越厲害,而后傾身向前,擋住了陳恩對若楠的那一擊。
只不過這次卻不像之前那樣還收著手,而是實打?qū)嵉陌l(fā)揮出自己的功力。
……
不到片刻,在場的眾人看見如死狗一般的陳恩,目瞪口呆。
那個美麗柔弱的女子,只是幾招,就將陳恩將軍給抑制住了。
要知道陳恩將軍在進入琛王的麾下的時候,也是武林中人,聽說武功極高,幾乎很少有人是他的一擊制敵。
琛王在必要的時候,也會喊上陳恩,讓他保護自己的安全。
現(xiàn)在竟然被一個弱女子給打成這樣,這下恐怕就要徹底糟糕了。
之前倒下的人已經(jīng)在剛發(fā)生沖突的時候就趁人不注意,悄摸摸的走了出去去通報消息了,不過當時的他們以為陳恩將軍能夠很快回來,制服在場的人。
可是沒有想到,并不是陳恩將軍制服眾人,而是這位纖弱的姑娘將陳恩將軍給打的厲害。
很快就有人過來,他們已經(jīng)知道這幾個女子并非是大家想像的那樣容易對付,反而武功極高,于是僅僅只是將躺在地上的陳恩給接走了,
事情并沒有像現(xiàn)在結(jié)束,李清苑等人的樣貌身份,還有性格,便在琛王那里出現(xiàn)了。
“什么,陳恩調(diào)戲了凌路隱那個瘋子的夫人!”
琛王震驚極了,嘴里的茶都要被吐出來,后來還是因為形象而被忍了,還將茶葉嚼了嚼,咽下去在肚子里。
“怎么會是凌路隱的夫人李清苑?!”如果是這樣,那凌路隱那個瘋子一定會上門,這樣的話,不利于他之后的主導(dǎo)軍事。
琛王急的團團轉(zhuǎn),急忙將自己的謀士給拉了過來,想要問問具體的情況。
“這個本王也不知道啊。”琛王也是憋屈,自己和朝廷的對仗,屢戰(zhàn)屢敗,他現(xiàn)在越發(fā)仰仗著凌路隱。
回來這幾天,凌路隱因為自傲,一直都不來拜訪他,他也沒說什么,就是想著凌路隱能夠承自己的人情。
沒有想到,就是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自己手下的將領(lǐng)竟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差錯,這難道還不能讓人擔憂嗎?
“該死的陳恩,打了這么多的敗仗,我早就說讓他低調(diào)低調(diào),結(jié)果竟然還這般高調(diào),現(xiàn)在怎么辦啊,幾位先生?”
琛王滿頭大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年輕的謀士道,“不如讓陳恩負荊請罪如何。這樣也能給凌侯爺一個人情,如何。”
“不行!”琛王態(tài)度堅決的拒絕了,讓陳恩負荊請罪,這不是讓自己平白無故的低了凌路隱一頭嗎?
雖然他現(xiàn)在拉攏是在求著凌路隱,可是這不代表著,他要這么明晃晃的的表明低下自己的頭顱。
那樣的話,就算后來勝利,贏得了軍隊,那最后的王者又是誰,將會成為自己登帝位置上不可磨滅的一個污點,他是不愿意的。
“那,”年輕謀士這個時候的態(tài)度被否決了,一時也就陷入了思考中。
實在是凌路隱這個人實在瘋癲,特別重視自己的妻子,之前幾次,只是言語放肆了一點,他就將那位將軍廢了,現(xiàn)在陳恩還是實打?qū)嵉南胍{(diào)戲他的夫人,這不會讓他以為是王爺故意讓陳恩試下的。
大家都知道陳恩是王爺?shù)牡谝恍母梗羰橇杪冯[真的以為,這是因為琛王殿下因為他不來拜訪,而想出這一招來招惹,這就真的糟了。
琛王又聽了幾個人的意見,無一例外都被琛王給否決了,大部分的原因在于琛王并不想低下自己的頭顱。
但是如果不認錯,凌路隱真的以為是自己對他不來拜見自己的不滿,那就更不行了。
這左想也不是,又想也不是,難道真的沒有別的其他的辦法嗎?
琛王不禁心理難受至極,突然,他的余光到了另外一個謀士那里,他的神情輕松,似乎是已經(jīng)想到了好的辦法。
他立刻問道,“往先生,您怎么看?”
“我認為,這里面必定有蹊蹺。”
他神道道的說了這句話,看似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什么意思?”琛王不由問道。
“王爺,您細想一下,眾所周知凌路隱對自己的夫人很看重,按照他的性格,不應(yīng)該就這么簡單的退讓,我想其中必定有什么隱情。”
“先生請細說。”琛王還是有些不解。
“王爺,請聽我道來。”
這廂,李清苑她們也已經(jīng)回到了凌路隱的府邸,這段時間因為各種原因,李清苑還是繼續(xù)住在凌路隱的府邸里。
她們帶著傷回到了府邸,本來是想躲著人的,沒有想到正好碰上了一人。
“你們這廂買了糧食,糧價……”沈軒笑瞇瞇的上前說道,不過他的話語很快就終止了,臉上的笑意很明顯的消失殆盡。
他看向李清苑,只見清苑的衣裳上有明顯的拍打的痕跡,白皙的臉上帶著擦痕,手上的飾品全部被若楠和若云二人拿著。
他直接將她的手抓了起來,細細觀看,果然,一片青痕,她的皮膚本身就白,這樣的青紫:越發(fā)顯得觸目驚心。
“怎么回事兒。”
他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眼神里似乎帶著刀子,讓人害怕,一時之間,若云和若楠二人都愣住了。
這個清苑的哥哥自打出現(xiàn),她們就認識了。
一貫以來,他一直都是笑瞇瞇的,風度翩翩,讓人心生好感的同時,又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在第一時間,她們都一致覺得清苑說這個肯定是那種多年世家的貴公子,一看就是底蘊深厚的,她是不是也是那種底蘊深厚的人。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流落在外,所以現(xiàn)在被人來找著了。
像這種人,她們這種武林中人一向是覺得是大老粗,一般都不敢靠近。
結(jié)果清苑只是什么都沒說,似乎很是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們還追問了清苑,結(jié)果清苑搖搖頭說,“他慣會裝模裝樣。”似乎是之前也被他的這番樣子騙過一般。然后還讓她們離她的哥哥遠一點,說他為人冷情,可以說是完全不擇手段的。
因為清苑的評價,她們最開始是這樣想的,但是后面發(fā)現(xiàn)似乎并非如此。
這位李公子為人和善,也極為貼心,有幾次她們姐妹二人遇到了一些麻煩,他都是立刻就會過來幫助,而且處事熨帖,讓人很是開懷。
這幾天下來,她們對于這位公子也有些極好的看法。
現(xiàn)在他這副渾身冒著冷氣的模樣卻讓人害怕了,一看就不是這些日子她們以為的好惹之人。
“沒什么,”李清苑掙脫了他的手,說道,“就是在街上遇到了一個敗類,教訓(xùn)了幾下。”
見她一點不以為意,反而覺得理所當然,沈軒道,“平常的你自己的武功這般厲害,連我都制的住,這次只是幾個小小的敗類都受了傷?”
聽到他的諷刺,李清苑針鋒相對,“是啊,哪個人在你的面前不是小小的敗類。”
想到了這幾天在街上各種凄慘的場景,再看見一定坐大宅子。
“我想走了。”李清苑看了他一眼,輕聲說句,“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似乎并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說話,可是街上的場景還是在她的腦海中一遍遍的放映。
或許對于這些人來說,這只是常見的,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一時之間也說不了什么,就大步離開。
沈軒看著她突然沉寂的背影愣住了,本來內(nèi)心上揚的怒氣一時之間也消失了,反而有些失落。
若云和若楠二人也面面相覷,一時就尷尬的笑著說道,“李公子,我們也……”
“兩位姑娘,”只見這位李公子苦笑一聲,惹人憐惜。
“我和妹妹最近有些齟齬,她內(nèi)心倔強,我實在是有些疑問想要詢問,可否請兩位姑娘告知一下緣由。”
他的樣子實在是有禮,二人之前也受了他的一些恩惠,所以此刻看見他做這樣的動作,一時都有些收受不起。
于是兩人互看了一眼,便也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番。
說完后,她們看著這位李公子的態(tài)度變得先是一愣,而后轉(zhuǎn)過無奈。
最后面色嚴肅的看向她們,“你們將那陳恩只是打了一遍,便讓他走了是嗎?”
若云和若楠二人面面相覷,不禁點頭,“確實如此。”
“我們這段時間因為凌侯爺?shù)氖虑橐恢北3种斏鞯膽B(tài)度,所以得知那個人的身份后,我們都立刻就放了他,沒有做大。”
她們說完,覺得很是有道理,應(yīng)該沒有太過出風頭啊。
只見這位李公子搖了搖頭,“你們以為的凌侯爺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武功出眾,打仗很厲害?”若楠率先開口。
“用兵如神。”
這是若云的附和。
出乎她們意料的是,這位李公子還是搖了搖頭,“不說了,恐怕琛王會很快登門拜訪,你們快去找徐侍衛(wèi)和凌路隱。”
聞言,兩人皆是一愣。
而這廂,琛王還在問自己的謀士,“為何這樣說?”
“王爺應(yīng)該知道,之前侯爺怎么看重自己的妻子的吧。”
聽到這句話,琛王的面色一變,自己被凌路隱落下了這么大的面子,他自然知道,只是偶然間隨意一嘴,就被他折騰的夠嗆,他也實在是不好說什么了。
“這本王當然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就這樣擔憂。
“那趙家的兩位姑娘都是武林草莽之人,恐怕就是那凌路隱放在身邊保護自己妻子的兩個侍衛(wèi),而且拒府中打聽到的消息,這位夫人身邊怕是也是有凌路隱暗中派的護衛(wèi)在其中的。”
“如今咱們勢弱,凌路隱面對自己的妻子的事情,一向是一個瘋子一般,如今卻偏偏什么都沒有做,只是給陳將軍打成重傷,我覺得恐怕事有蹊蹺。”
“打成重傷難道還不厲害?”琛王不服氣道。
謀士搖了搖頭,“不是的,王爺,以在下的觀察,凌侯爺恐怕會讓人徹底廢了他的兩條腿。”
“他敢?!”琛王震驚。
“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了,咱們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難道凌路隱那邊還不知道嗎?”
謀士看向琛王。
琛王只能想了想,嘆了一口氣,“確實,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卻……”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面色扭曲,“那個瘋子。”
他回過神來,“那這次,他為何現(xiàn)在還不來。”琛王似乎有些不解。
“想必那凌侯爺府有變,”謀士高深莫測的眼睛瞇了一瞇。
“王爺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距離您回來已經(jīng)過了這般久了,凌侯爺作為東道主可是一次都沒有邀請過您啊,就算只是因為您之前打了敗仗,給您臉色看,也不應(yīng)該如此反常。”
聽見謀士說凌路隱會給自己臉色看,琛王的臉僵硬了幾分,但是還是努力忍住自己的脾氣,畢竟還需要仰賴現(xiàn)在的謀士。
壓抑住脾氣,理智勉強回籠,琛王思索道,“你是說,凌路隱恐有什么變故?”
“然也。”謀士點了點頭,“咱們扎根在候府暗探這些日子不是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不如細細將人喚過來,看看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聞言,琛王點了點頭。
……
果然,這廂沈軒將眾人召集起來,將這件事情說了一說。
徐侍衛(wèi)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找人將那位陳將軍殺死。”
李清苑否認,“已經(jīng)來不及了,現(xiàn)在過去,只怕是平添了琛王的懷疑。”
她看向凌路隱,“現(xiàn)在的他能?”
看著凌路隱還是個之前一般傻白甜的樣子,眼睛亮晶晶的看了她一眼,李清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現(xiàn)在還是需要裝病,起碼把這幾天沒去見琛王的原因給找好。”
這廂眾人剛剛商量好對策,沈軒吩咐著徐侍衛(wèi),“你就按照我之前來說的做。”
“是,”徐侍衛(wèi)恭敬的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沈軒也準備離開,便見李清苑神色莫測的看了自己一眼,還想要說一些什么,就看見一個侍衛(wèi)匆匆忙忙的進了來。
“琛王帶著一大批侍衛(wèi)過來了。”
他們之間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沈軒也來不及多問,便按照他們現(xiàn)在商量的對策,徐侍衛(wèi)迎了出去。
李清苑平復(fù)好了心情,就讓凌路隱躺在床上,周邊也在江神醫(yī)的布置下,響起了濃厚的藥味兒。
“清苑?”凌路隱伸出了手,搭在她的手上,眼神亮晶晶的。
李清苑想到自己剛才的猜測,似乎把這個心思放在凌路隱身上,似乎對他并不公平,瞪了他一眼,“還不趕緊背咱們之前說的話,”
看見清苑當真像是惱了自己,凌路隱才委屈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嘴里念念有詞,一邊看向李清苑,見清苑看著自己,又偷偷開始背了起來。
李清苑陷入深思,不再想之前的事情,專注于現(xiàn)在。
琛王主動上門,肯定是要見凌路隱的,所以最開始他們會讓徐侍衛(wèi)以稱病的理由阻擋,并說明凌路隱并不方便見客。
但是琛王必定不會就這般容易的屈服,必定會以現(xiàn)在局勢緊張,他作為凌路隱的好友,一定要進來看望為理由進來。
只要琛王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徐侍衛(wèi)無論如何都阻攔不了。
因為他琛王身后帶來的那些侍衛(wèi),即是保衛(wèi),在這里,同時也代表著威脅。
所以,這個時候,徐侍衛(wèi)應(yīng)該會帶人進來了。
果然,很快就聽見喧嘩聲,這阻攔的聲音會讓琛王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必定越發(fā)興奮的想要過來看上一看。
李清苑將茶水輕點,按了按在自己的眼角,越發(fā)顯得瑰麗不已,面色冷清。
她走了出去,面色冷淡,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徐侍衛(wèi),干什么這般喧嘩,不知道王爺還在休息。”
琛王本來是帶著好戲來的,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一個罕見的美人走了出來,身穿一系白衣,在給白墻紅瓦中,猶如一道抓人眼球的風景,讓人一眼看中,再也看不了其他。
他愣住了,平生也不是沒有看見過美人,可是如今,在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絕色美人,只覺得以往的那些全部都是胭脂俗粉了。
“這位是?”李清苑問道。
聲音也如同仙樂一般,讓人沉迷,琛王心道,這凌路隱和自己那個侄子,當真是好運氣。
懷著幾分覬覦之色,琛王仿佛才像是想起自己的著正事過來,立刻上前幾步,“這位想必就是凌夫人吧。”
“你就是琛王?”李清苑看了一眼他。
“本王正是,”琛王微微一笑,看了看松松掩住的房門,故作一副擔憂的樣子,而后才轉(zhuǎn)向看著李清苑,“凌侯爺重病在身,本王竟然不知,如今才來拜訪,還請夫人見諒。”
“原來如此,”李清苑道,“我家侯爺病氣很重,已經(jīng)有好幾人被傳染了病氣,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候,王爺最好還是不要探望的好。”
“沒事兒,”琛王哈哈大笑,“本王的身子一向強壯,在戰(zhàn)火中來去無阻,區(qū)區(qū)病氣傳不到本王的身上。”
“如今戰(zhàn)事吃緊,朝廷的軍隊已經(jīng)馬上要過來了,本王實在是憂心忡忡,還需要凌侯爺?shù)膸椭!?br />
“這,”李清苑道,“可是我家侯爺說,”
見李清苑還要找理由阻攔自己,琛王立即道,“夫人不必擔心本王,”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夫人,這是本王自京城一直放在身邊的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得知凌侯爺重病,本王就將他帶上了。”
不等李清苑反駁,他臉上的笑容收斂,突然怒目而視在場的眾人,“現(xiàn)在凌侯爺?shù)瓜铝?#8204;,你們看夫人一個柔弱的身子,立刻就松懈起來,竟然連給凌候爺請大夫的事情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在場的丫鬟小廝們分分瑟瑟發(fā)抖,他們只是最開始被買來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要被斥責,一時之間都被嚇了一跳。
“來人,”王爺說道,“將這些人拉下去砍了!”
李清苑看著這隨意決定人命的世道,果然是落后愚昧的時代,當真是無趣至極。
“慢著!”李清苑一揮手,府里的侍衛(wèi)出現(xiàn),將王爺?shù)氖绦l(wèi)攔住。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這些人看上去就像是要不管不顧上去沖殺一番了。
“王爺,此處是候府,這里的人也是我們候府的人,容不得王爺您在這邊教訓(xùn)吧。”
李清苑冷冷的道。
“哈哈哈,”琛王臉色變了一變,果然凌路隱非常喜愛這個夫人,竟然把動用侍衛(wèi)的力都給了這個女子。
既然這般看重,那就說明之前肯定是有蹊蹺的。
他裝做爽朗的模樣道,“是本王關(guān)心則亂,還請夫人原諒。”
李清苑并沒有被他這副伏低做小的樣子騙道,反而說,“我算不得什么,只希望這次王爺?shù)聂斆Э梢跃痛艘淮危鎸ξ疫@個弱女子也就罷了,若是在戰(zhàn)場上,王爺還是如此沖動,那我就要為王爺手底下的軍隊擔憂了。”
琛王臉色一變,這段時間他自己的軍隊出師不利,早已經(jīng)眾人周知,李清苑突然說了這樣一句,就是在嘲諷自己。
他臉色難看,“這些本王自是知曉,只不過那些軍隊早已經(jīng)被之前幾十年的好日子給腐蝕了,一個個軟弱無力,也給本王帶來了很多的困擾啊。”
李清苑聽聞這這話就想要吐,之前在來的過程中,她看見的那些強制的征兵過程難道是假的不成,他們一個個不將人當人,整個城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凌路隱就算再不好,也會愛惜自己的軍隊,不會隨意輕視任何一個武力。
可琛王不是,他的眼里那些軍隊,那些被他強制征收的勞役就只是牛馬罷了。
傳聞有多少人是因為在戰(zhàn)場上被殺,又有多少人是因為被他戰(zhàn)怒失敗,而氣憤殺掉的。
看現(xiàn)在琛王步步緊逼的樣子,就是想要此處的控制權(quán)罷了。
只不過之前他還處于弱勢,大家也完全不會擔心。可是凌路隱這個樣子,一定要阻止他,只希望她們的計劃能夠順利完成。
“王爺,”他身邊的謀士看見他輕易的就被李清苑給轉(zhuǎn)移了話題,不由的出聲提醒。
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確定凌路隱的狀態(tài),只要凌路隱真的如他們想像的那樣,那么不管之前如何失利,有這么多的精兵強將,就算用人數(shù)堆,也能將朝廷的軍隊給正式的堆滅。
琛王被提醒后,很快整理了自己的面容,笑著說道,“一直處在外面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夫人還是讓我進去看看凌侯爺把,現(xiàn)在外界傳言都是風風雨雨,大家都很是擔心。”
他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若是傳出去凌侯爺重病的消息,恐怕這軍隊也會不穩(wěn)吧。”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李清苑不讓他前去親眼看看凌路隱到底是什么樣的,那么就不怪他出去傳一些風言風語,若是因此而傳出了什么嘩變的內(nèi)容,這可是讓李清苑他們后果自負了。
這樣的威脅下去,李清苑還能說一些什么了,不過希望里面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凌路隱也將自己需要背熟的話而真正的背住。
于是只能說,“王爺這般說了,那我也不能阻攔了,只是里面藥味比較重,還請王爺見諒。”
“本王懂得。”琛王微微一笑。
他看了看一眼徐侍衛(wèi)等人警惕的眼神,而后使了使眼色,就見他身邊剛才拉出來說是大夫的人站了出來,跟隨著李清苑一起走了進去,
果然,一進去就聞見里面濃厚的藥味,屋里也很是漆黑,似乎是怕人見了光一般。
那大夫一進來不動聲色的嗅聞著。
“清苑,”凌路隱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清苑一改之前在琛王面前的冷淡,反而是面色著急,神態(tài)生動,奔向床邊,“路隱,你醒了,好一些了嗎?”
“沒事兒,”凌路隱的聲音溫柔的能出水一般。
琛王感嘆,這凌路隱可真是,就這般喜歡這女子,話都這么說的輕巧,竟然讓他也有一絲絲不習(xí)慣了。
“我沒事兒,”李清苑心想,這個感覺對了,看來剛才凌路隱是真正的下苦功了,因此不由的獎勵性的拍了拍他的手掌。
很快,他的手掌立刻握住了自己,點了點,似乎在求表揚,李清苑拍了拍,讓他鎮(zhèn)定,而后小聲道,“琛王聽聞你病重,來看望你了。”
“你們將帷幔掀開吧。”
她對著一旁服侍的丫鬟們說道。
一旁隨身服飾的丫鬟將帷幔輕輕揭開一部分,露出了里面躺著的人的真容,蒼白英俊,卻又虛弱,嘴唇都白的起了皮。
琛王細心一看,眼里閃過一絲的失望,竟然真的是凌路隱,那一雙讓人害怕的眼睛似乎都因為虛弱而柔和了許多,不過仍然讓人不可小覷。
不過,看凌路隱這個重病的樣子,或許還有機會。
于是,他隨意關(guān)心了幾句,便也暴露了今天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凌侯爺,聽聞你之前在戰(zhàn)場上的病根犯了,這些病根我麾下的一些將軍們也有,不過都是被我的這位信賴的大夫給治好了,不如讓他給你看一下,就算不能治好,也能減輕你的痛苦不是嗎?。”
聞言,凌路隱才放下了他摸著李清苑的手,“可。”
琛王露出了一絲笑容,向著他帶的那位大夫點頭。
大夫果然親身前去把脈,把了許久,琛王的心跳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大夫的眉頭一直皺著。
“如何了?”李清苑出聲問道,似乎是很擔憂,她的手掌還是像凌路隱安慰的撫摸著。
當真是感情極為深厚了。
大夫聞言,終于松了口,“凌侯爺確實是舊病復(fù)發(fā),但是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快好的差不多了。”
“什么?!”琛王看向自己帶的大夫。
果真見大夫像他點了點頭,他就知道事情并非是他想像的那樣,難道真的是自己錯誤的以為了。
“既然如此,那這軍隊的事情。”琛王還想要試探一番。
李清苑道,“剛才大夫的話,王爺也知道了,侯爺只是舊病復(fù)發(fā),再修養(yǎng)一些時日,也沒有什么事兒,其余的事情交給徐侍衛(wèi),目前也沒有什么差錯,所以王爺不必擔心了。”
她的話語中滿是諷刺。
“原來如此,”琛王的面色難看,心里生了一股怒意。
這個李清苑一直在阻攔自己,剛才還多番諷刺自己,看起來并不如她的外表那樣賞心悅目。
可是,琛王心中怒道極點,反而有了一些喜意,越是這樣,就越能激起他的征服的心理,總能夠被他找到機會,到時候,……
“不允許你那么看清苑!!”凌路隱暴怒的聲音響起。
琛王頓時嚇得抖了一個機靈,一時之間頭腦空白。
李清苑一驚,眼見著他就要起來,急忙暗中點中他的穴道,阻止了他的行動。
剛才還臥病不起,現(xiàn)在繼續(xù)能生龍火虎的起來,這不是明顯的給人立靶子了嗎?
然而,李清苑雖然制止住了凌路隱的動作,可是那句話已經(jīng)放了出來,現(xiàn)在細想開來還是琢磨不對。
李清苑一看琛王深思的表情,就知道他起了疑心。
這句話還是太過幼稚。
李清苑立刻出聲道,“你怎么天天這么幼稚!我早就說過,我之前離開你,就是因為你太過于只要捕風捉影,我才會……”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眼眶發(fā)紅,住嘴不說,而后看了一眼琛王,“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
她深吸一口氣,“琛王,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吧。”
琛王看李清苑這般斬釘截鐵有又失態(tài)的模樣,眼角還帶著紅意,極為委屈卻又克制著,和之前那般冷淡卻又剛性的樣子,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不由的更加吸引人,一時之間愣住了,只能看著她的模樣順從的點了點頭,“好好。”
“多謝王爺。”李清苑似乎極為感激。
這廂王爺心里更高興了,不由道,“沒事兒,沒事兒,”
凌路隱似乎更加委屈了,在旁邊喚道,“清苑,清苑,對不起,對不起。”
聽見這話,琛王雞皮疙瘩都掉了出來。
果然,這個凌路隱是極為喜歡李清苑的,在自己心愛的人的面前,竟然連自己的尊嚴都不一樣了。
不過,李清苑會和他那個裝模作樣,滿肚子壞水的侄子在一起,看來還有一半是凌路隱嫉妒心強,在感情上太過幼稚的原因。
這樣的男人,怪不得李清苑會移情別戀,畢竟自己那侄子在這一點上,比凌路隱強的多。
沒想到竟然當真是白來了這么一趟,此刻的琛王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要想了。
剛才凌路隱的那一聲厲和,因為理智回來,又讓他嚇的膽寒,一時之間只能說, “這段時間,如果有什么需要,本王會派人送藥來的。”
李清苑點點頭,“那就多謝王爺了。”
似乎是知道王爺明白了什么,她也就對他的態(tài)度并沒有之前那樣的諷刺了。
幾人寒暄片刻,才將琛王給弄走了。
李清苑回轉(zhuǎn)過去,就見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陰魂不散的陰影。
李清苑看見沈軒,沒理會,直接超前走去。
未料沈軒擋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李公子過來干什么?”
沈軒將手心朝上,遞在了她的面前。
李清苑一臉愣,這是在干什么。
“報酬呢?”
“什么報酬?”
“剛才你提及了我一下,有損我的名譽,我要一下報酬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李清苑氣笑了,她本來想要睜只眼,閉只眼過去的,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一時之間沒有忍住,“那你之前利用我將琛王弄謀反,難道不是嗎?”
沈軒愣住了。
“你想問我為什么知道的嗎?”李清苑冷笑,“是徐侍衛(wèi)暴露了。”
剛才一過去商量完成,沈軒就吩咐徐侍衛(wèi)做事,雖然當時大家都被眼前的危機情況給迷住了雙眼,紛紛都在想對策如何應(yīng)對琛王,沒有注意到徐侍衛(wèi)對于沈軒給的建議或者不叫建議,反而應(yīng)該叫做命令,就那般有默契的執(zhí)行。
怪不得之前她百般提醒徐侍衛(wèi),有些事情在沈軒面前不要暴露太多,他反而還大大咧咧,她一直以為是徐侍衛(wèi)自身性格的原因。
能被凌路隱一直都放在身邊,當做自己的親信培養(yǎng)的人,甚至當凌路隱不在,他可以當二當家的人,竟然絲毫不清楚情況,讓人大失所望。
之所以她沒有懷疑徐侍衛(wèi)是沈軒埋伏在凌路隱身邊的暗衛(wèi),就是因為其他的凌路隱的暗衛(wèi)也是服從這個命令的。
不可能一個人是沈軒埋伏在凌路隱這邊的探子,其他人都是沈軒埋伏在凌路隱身邊的探子,這就說明,至少凌路隱身邊的一堆人,是知道內(nèi)情的。
再加上,這段時日還有剛剛和琛王的相處,她也已經(jīng)看出琛王的性格,是一個不能成大器的人。
“所以,為什么?”李清苑問道,“琛王就這么招惹你的眼,讓你不惜就這樣對付他?”
沈軒面上的笑容微微收起,“你想說是因為我為了權(quán)力是嗎?”
“難道不是?”李清苑反問,不知為何,之前積攢的情緒立刻像洪水一般泄露了出來。
“為了爭奪權(quán)利,眼睜睜的看著他,或者他的手下,魚肉鄉(xiāng)里,不將人命當回事兒。”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些事情而回來喪氣,也一直悶悶不樂。”
他黑溜溜的眼珠子看向李清苑。
李清苑點了點頭,“是!”態(tài)度堅決。
沈軒看著她,什么都沒說。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
“不好了,不好了,,”這個時候有人突然大喊道。
原來,這廂琛王和一大堆護衛(wèi)地回了去。
往謀士還是不甘心,“王爺怎么回來了,可曾查清楚了什么?”
“哼,另一旁的年輕謀士道,“老先生,有時候分析情勢不是異想天開,讓我們給丟了一個大臉了。”
往先生也不以為意,這個年輕謀士一直都是針對自己,他是知道的,在同一個主公的帳下,自然也要分出一個高低。
這年輕謀士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再加上家世深厚,才能夠進來,他們一貫是瞧不起的。
年輕謀士也知道,所以對著他們幾人也是步步緊逼,這次他本來想跟著一起過去的,但是因為年輕謀士的擠兌,王爺?shù)钠姡?#8204;也就沒有跟過去。
“那凌路隱就真的只是單純的舊病復(fù)發(fā)二而已,我讓珍佛看了一下。”琛王說道。
珍佛的醫(yī)術(shù)很好,而且特別容易辮清楚一些癥狀,讓一些狡猾逃脫的病人暴露出來。
如果他去看,凌路隱還真的是這樣,確實有很大的可能,凌路隱并非是騙人的。
但是,往先生還是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那那李清苑被陳恩調(diào)戲,現(xiàn)在都還沒有讓陳恩被廢,這又是因為什么原因?”
舊傷復(fù)發(fā)又不是死了不問世事,這么出名的事情,以凌路隱的性子怎么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是他完全不相信的。
他深耕于人性的識別,可以說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師傅,但是也還算有些建樹,分析凌路隱的行為完全不會錯,這是他可以完全擔保的。
“這些也就是你多想了。”年輕謀士道,“你想到了很多,但是沒有想過,李清苑根本就沒有把這個給說了出來,她沒有說,也命令自己身邊的人不用說,既然如此,那么凌路隱舊病復(fù)發(fā),難道還能知道這件事不成?”
“真是個傻子!”如果當真以為凌路隱生了病后就真的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傻子,那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人才是真正的一個傻子。
凌路隱為了李清苑背叛朝廷,而李清苑為了他可以從此不在做那皇宮中的王妃,這樣兩人之間明顯感情深厚,互不告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王爺,凌路隱心機深沉,絕對不是一個幼稚的人。”往先生還想要繼續(xù)勸解。
然而他的這句話說完,在場去了凌路隱府邸的幾人,表情都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
“這件事往先生您不要問了。”琛王說道。
他們難道能夠告訴往先生,凌路隱對于李清苑的感情深厚,但有時候又太過患得患失,一下子就會變得和小孩子一樣。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李清苑才沒有告知病中的凌路隱,而其他人那些侍衛(wèi)也是聽從李清苑的吩咐的,如此,為了讓女主人不再心慌,也極有可能將這件事給隱瞞了下來。
他們越這樣含含糊糊,往先生越發(fā)覺得不對。
“還請王爺告訴我?”往先生堅持,見其他人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堅持道,“王爺,有時候只是一點點小事情可能都隱藏著巨大的消息。”
“說這些總有些不地道。”年輕謀士說道,剛想要再繼續(xù)嘟囔幾句,就見忘先生鋒利的目光襲來,沒有辦法,他只能住了嘴。
這個人看來還是不死心啊,他內(nèi)心罵罵咧咧。
琛王無奈,有時候聊著這些兒女情長的東西,與他們這些王爺?shù)纳矸莶环希乙灿行┨^膩歪,他實在是有些不喜的。
他想要拒絕,但是看著往先生堅持的表情,沒辦法,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好,先生,我就跟您說一下。”
其他人見王爺都說了,也就時不時的補充一下,讓王爺不那么尷尬。
最開始往先生也被其表面的恩怨情仇給迷惑住了,畢竟古往今來,大家都說如此愛好。
他不斷的細細品味著,幼稚,幼稚,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們快些去凌路隱府邸!”
第67章
“怎么, 回事兒?”李清苑和沈軒一同看向跑來的侍衛(wèi)。
侍衛(wèi)本來疑惑,為何兩人一副劍拔弩張的形勢,但還是將消息說了出來, “琛王又回來了, 而且氣勢洶洶。”
兩人面面相覷,李清苑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看來之前并沒有將其給應(yīng)付過去。”
“我知道了。”沈軒看向她,“我先去阻攔。”
李清苑聞言皺眉,為何不讓自己過去。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是啊, 原來自己一切想當然的,害怕什么?害怕就再次讓凌路隱知道他們傻了又怎么樣。先前所做的一切也就是虛妄罷了。
沈軒既然過來, 說不定還是徐侍衛(wèi)等人自己謀劃的, 自己在其中為何主動挑起擔子,興許別人還覺得你礙事,不想讓你在其中摻和呢。
于是她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一旁的侍衛(wèi)愣住了, “夫人,您不過去嗎?”
聽見客廳里面的動靜, 似乎極為的不好。
若是夫人過去興許還能壓壓陣容。
“不用了。”李清苑道。
下人一時慌亂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個時候他看見若云和若楠二位小姐過了來, 立刻心生歡喜, 急忙將他們二人給迎了過來。
“清苑, ”若云和若楠二人慌張至極,“清苑我們聽說琛王來了。”
“是啊, ”李清苑看著手中的魚食點了點頭。
若云和若楠二人看著她清閑的樣子, “所以,我們的計策奏效了, 琛王相信了?”
因為按照之前他們的計策來,清苑是極為必要的一環(huán),可以說是必不可少。
如今清苑這般清閑。還能喂魚食。兩個人一時松了一口氣。
“不是,”李清苑道,“琛王是相信了,可是他好像又懷疑了什么,又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跟徐侍衛(wèi)他們對付。”
“什么?!”若云和若楠二人嚇了一跳,“那可怎么辦?”
“能怎么辦?”
李清苑道,“他們本來就有了對策。興許就是故意讓其暴露的。”
“什么?”若云和若楠二人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他們二人完全是一點都聽不懂啊。
“如果你們實在放心不下,”李清苑道。“可以自己去看看。”
“那清苑,你不和我們一起過去嗎?”若云和若楠二人問道。
李清苑道“我就不去了,”,本來就沒有什么奇怪的,那就何必費心費力。現(xiàn)在這樣也是很好。
既然剛才沈軒都這樣說了,就說明他們有必要的把握,那她也就不礙事了。
雖然李清苑都這樣說了,可是她們還是不放心,畢竟這件事情極為危險。
若云和若楠二人去找了沈軒他們,然而他們剛過去,就見琛王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而徐侍衛(wèi)和李公子都是一副面色正經(jīng)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情況。
“你們怎么對付琛王的?”
若楠是個急性子。
“就是和他說了一些情況,”徐侍衛(wèi)道,“現(xiàn)在侯爺?shù)能婈犛衫罟哟鸀檎乒堋!?br />
若云若楠二人愣住了,只不過他們知道徐侍衛(wèi)是凌路隱的心腹中人,既然徐侍衛(wèi)都這樣說了。那也就沒事兒了。
這個時候若云問道,“怪不得清苑不過來。原來是早就知道你們給解決了。”
若云知道清苑不是這樣的性格的人,如果她是這樣性格的人,她也不會多管閑事還救了他們二人了。
沈軒的神色一怔,眼中出現(xiàn)一抹苦澀。
徐侍衛(wèi)的臉色也突然變得極為難看。
剛才琛王那個怒氣沖沖的表情,都沒有讓這兩個人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神情,而她們提及了清苑不過來,他們就這副樣子,若楠不禁起了疑心。
“所以你們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清苑她生氣了。”
若楠很明顯就直白的把話說在這里了。
沈軒聞言,一時不說話。
徐侍衛(wèi)也是尷尬至極,不知道如何要和夫人交代。
若云一看就知道有些話不是她們二人能知道的,立刻就拉著自己的妹妹離開。
這廂,江神醫(yī)正在熬制湯藥,“好寶貝。好寶貝,”
一邊在旁邊嘿嘿直笑,看著極為瘆人。
沈軒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李清苑的房子。
今日的晚宴她是一個人吃的,明明他們是離的最近的房間,以往還能在晚上見他一面。和她聊聊天,可是現(xiàn)在就完全的是吃了閉門羹。
她還是不信自己,是了,看著已經(jīng)暗下來的房間,沈軒苦笑道。任何知道自己被耍的人都會是這樣。
只不過,他就是這樣一個心性不定,不想被任何人說的人。
昨天的那一場質(zhì)問,讓他狼狽而逃。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何處。
江神醫(yī)正默念著口訣,一步步的試探藥的搭配。
他站起身來,要多加點熱水,突然,一個黑影散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江神醫(yī)嚇了一跳,以為是刺客,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沈軒。
他不由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心上人,跑在我這個老頭子這里是怎么一回事兒。”
“我傷了她,”沈軒滿臉無力,“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理我了。”
他知道,她是一個驕傲認真的人,也是一個以事業(yè)為重的人,在之前,每次她的笑容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心情都會引發(fā)出異常絕妙的感覺,恨不得讓她永遠對著自己笑,永遠和自己再一起。
有時候,他恨不得她不要和別人有多么深的糾葛,一輩子只和他在一起,或者將她關(guān)在皇宮,這樣他或許不會患得患失。
他內(nèi)心深處,知道,他是愛戀著她的,可是之前的誤會讓她完全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所以他一直在試探的靠近,好不容易現(xiàn)在有那么一些進展了,卻因為自己的一貫的做法,似乎是再次傷害了她。
他的經(jīng)驗,從小的生存經(jīng)驗告訴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泄密,也會傷害自己。
之前他為了讓母妃開心,設(shè)計陷害了父皇寵愛的妃子德妃,讓德妃失寵,當時他告訴了母妃,希望母妃也能為此感到高興
母妃當時表現(xiàn)的很開心,不停的稱贊他是一個好孩子,對他也溫柔了起來。
可是不過兩日,她就在與父皇邀功的時候,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父皇震怒,將他關(guān)了禁閉整整關(guān)了一個月,除了飲食,不允許任何人前去看望。
母妃也對自己怒目而視,像是之前的稱贊完全消失一般。
他關(guān)了禁閉后又大病一場,在書房里面對眾多的皇子,表現(xiàn)的極為不堪。
宮中的其他人以異樣的目光看待自己,受到了不少的排擠和冷漠,可以說,他的處境一下子變得極為艱難,甚至冷宮里的妃子都不如。
后來,他知道了,一些事情,連最親近的人都不可以說,他開始步步為營,一步步扭轉(zhuǎn)自己的名聲,贏得父皇的喜愛。
“我這樣做錯了嗎?”
江神醫(yī)聽著他的自言自語,簡直快要瘋了,他要專心配藥好嗎?這個人一直在絮叨絮叨。
他本來想要敷衍過去,但是沈軒一直盯著他,似乎讓他如果真的不說一句話的話,就要徹底的讓他熬不成藥。
看著自己的包藥,江神醫(yī)欲哭無淚,但也知道沒有絲毫辦法。
內(nèi)心道,寶藥啊,寶藥,看來現(xiàn)在的時機不適合你出世了。
而后才看向這個苦惱的陷入感情的男人,
“或許在其他方面李姑娘不會在意,但是這次凌路隱侯爺?shù)氖虑槔罟媚镆?#8204;是放在心上,她以為你們是同伴,應(yīng)該相互信任的,結(jié)果你們卻欺騙了她,他才會如此生氣。”
沈軒低頭,他知道,所以他昨天才落荒而逃。
這件事再加上之前的那件事,“她,是不是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后面的一句話顯得太過卑微,沈軒沒有說出口,但是江神醫(yī)已經(jīng)明白了。
他瞇了瞇眼睛,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雖然心理這樣想,江神醫(yī)還是安慰道, “你不必這樣想,或許你和她說明白原因,她就會理解的。”
“就說出你的心里話。”
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有什么不好說的。像他年輕的時候,可是直接向自己的妻子表明自己的心跡的。
“不,”沈軒不會這樣想,他不會這般狼狽,將所有的底線都拿出來。
“但是,你說的對,這是我做錯了。”
他應(yīng)該道歉。
后面的幾天,李清苑收到了不少的禮物。
李清苑之后的作風就徹底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讓別人摸不著頭腦。她整日和若云若楠二人廝混在一起。
凌路隱無論如何找她,她都不去理會,沈軒每日的禮物是到齊了,幾乎積攢了所有的房間。
凌路隱之前還強行過來,然后李清苑就很冷漠的將他給扔了出去。
后來,干脆一直都是完全不理會,不讓他靠近,一邊和若云若楠二人玩耍。
甚至不惜將他打成重傷。
幾乎每一次,他都會受一次傷回去。
之前凌路隱受傷,李清苑還會放輕了手腳,但是后面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的。她對她完全冷淡,甚至他糾纏越厲害,打的還越重。
徐侍衛(wèi)最開始還阻攔著,后來見清苑姑娘這般了,還是也就阻攔著凌侯爺千萬不要接近李清苑,不然可能會倒大霉。
沒有辦法,凌路隱也只能來找鄭瑾瑜了,沈軒那人,凌路隱很討厭,自從他來到自己的福地就更討厭了。
所以,凌路隱因為這樣的原因就不愿意去找沈軒,沒有辦法,就只能找鄭瑾瑜了。
目前看來,只有鄭瑾瑜還沒有被清苑完全排斥。
面對凌路隱的請求,鄭瑾瑜什么都沒說。
“你幫我,我就把所有的寶劍都給你。”凌路隱誘惑道。
之前他看見清苑送給了鄭瑾瑜一把寶劍,鄭瑾瑜很開心,雖然他當時很嫉妒,可是現(xiàn)在讓他能夠幫助自己,讓出那些寶劍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鄭瑾瑜之前一直忙于武林盟主的事情,所以對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一點都不理解。
聽到了凌路隱的話,也探聽到了消息。
他沉默不語。
徐侍衛(wèi)連忙找到凌路隱,“侯爺,您快來喝藥,江神醫(yī)吩咐過了。”
一邊說,一邊將凌路隱給哄走了。
本來腦子都有問題,還因為被夫人打傷,還要喝別的藥,現(xiàn)在可不能有絲毫的疏漏。
夜晚,天空一片漆黑,江神醫(yī)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仿佛被猛獸給盯住了一般,江神醫(yī)一個愣神,就睜開了眼睛。
昏黃的月光的照耀下,一個黑黢黢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他心都跳了出來。
而后瞇著眼睛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似乎鄭瑾瑜。
“你又來干什么?”江神醫(yī)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一個酒壺扔了過來。
江神醫(yī)立刻接住。
月光下,江神醫(yī)隨便批了一身衣服就出了來。
喝了一口酒,嗯,江神醫(yī)點了點頭,是好酒。
不過,他還是滿是怨念,怎么又來一個人找他談心。
一個半夜拉他喝酒,讓他睡不著覺。一個在他專心制藥的時候過來,當真是自己的祖宗不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江神醫(yī)問道。
“我在想要不要去干一些不好的事……”
“什么?”江神醫(yī)愣住了,他是不是聽錯了什么不好的東西,而后突然想起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這段時日,鄭瑾瑜他們的相處就像是朋友一般,完全沒有絲毫的夫妻的互動一般。
也不像之前那樣甜蜜和悸動,他每次看著鄭瑾瑜想要靠近李清苑,卻總會迎來她的疏離的舉動,之前的幾天,兩人之間的舉動還是有些曖昧在的。
會出現(xiàn)這樣的原因,江神醫(yī)一時想到恍然大悟,“你認為她這般生氣,何嘗不是在意沈軒他們,所以是想要干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刺激刺激。”
鄭瑾瑜奇怪的看了一眼江神醫(yī),不明白在說什么。
然而江神醫(yī)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腦補中,想像的越發(fā)激動,“不如,去顯示顯示自己的魅力,最近不是有一批山賊正在猖狂,你不如帶她一起去剿匪,這樣剛好有接近的機會,也能讓她看見你的魅力在。”
接觸的機會,鄭瑾瑜雖然不知道江神醫(yī)想到哪里去了,但是這一點確實是一個極好的方法。
李清苑看向鄭瑾瑜,“你說什么?”
“這些日子,有人來剿滅叛賊,不如,你跟我一起去?”鄭瑾瑜一字一句的道。
他看著她的眼睛,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著自己的事。
李清苑剛好也沒有什么大事,凌路隱一直以委屈的神情看向自己,沈軒也沒有說什么,可是時不時的陰魂不散,讓人以任何的目的都不能忽視他的存在,若云和若楠二人也因為這兩個人的原因,不能夠出現(xiàn)什么差錯。
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看看情況了。
“好。”李清苑點頭。
李清苑隨著鄭瑾瑜去了。
山賊在上面,躲藏極為深,不容易找到。
李清苑說道,“最近他們在搶劫商隊,我們可以以商隊的名義。”
很快,就收拾妥當,李清苑和鄭瑾瑜以商隊的夫婦二人作為裝扮。
“夫人,”鄭瑾瑜伸出手,目光誠懇的看向她。
李清苑看著他的手,心神搖晃了一下。
“謝謝。”而后就出去了,卻只是自己蹦下來,并沒有就著他的手下馬車。
又是一個逃避的態(tài)度。
鄭瑾瑜的眼眸深邃。
李清苑隨意找一個地方坐下,古代的馬車還是舟車勞頓,坐在上面極為不舒服。
她坐的地方位置遠遠的,就是不想讓別人打擾自己的時間。
然而,一道熟悉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你又過來做什么?”李清苑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他不像是凌路隱那般纏人,也不像是沈軒那樣,就算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也絲毫不放過任何侵占她空間的機會。
他就如同水一般,輕柔的在自己身邊,讓別人心安。
就算自己不理會他,他還是默默的保持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如今,他突然強勢起來,讓她有些驚訝。
“你在躲我們?”
李清苑愣住了,而后看著他指責自己的模樣,“我不是在躲你們。”
“你在害怕?”
“你說什么?”李清苑問,“我有什么害怕的?”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什么害怕的。
“那你為什么不問?”
“你現(xiàn)在真是一個謎語人了,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我們?yōu)槭?#8204;么都要纏著你不放,不問為什么我們之前那樣對你,不問為什么我們?nèi)诉@樣的所作所為。”
“你,”李清苑先是一愣,而后冷笑,直視著他,“我不是不問,而是沒有意義?”
“為什么?”他突然靠近,英俊的眉眼,渾身的氣息是如此熟悉,讓人心臟跳動不已。
李清苑趕緊退后一步。
“因為你覺得我們?nèi)酥皇遣桓市模?#8204;為你不想知道我們?nèi)齻人都在想一些什么,因為你害怕我們會再次拋棄你。”
李清苑愣住了。
這三句話震耳欲聾。
她遲遲說不出話來。
待李清苑回過神來,她冷笑道,“我不管你們的想法,是因為我不在意你們。”
“如果你不在我們,為什么會幫助凌路隱,”
“那是因為他是這里的掌權(quán)人,軍隊不能沒有他。”
“那為什么沈軒這樣欺騙你,你這般生氣,甚至將怨氣放在了凌路隱和我們所有人的身上。”
“是因為我以為我們會是合作伙伴,結(jié)果并不是。”
“如果是這樣,那么你為什么又把若云和若楠排除在外,把我也排除在外,重新封閉了自己的心理。”
“你,”
“所以,”鄭瑾瑜步步逼近,李清苑步步倒推,“就是因為你害怕,我們會再次像之前那樣欺騙你,再次會回到那個無助的境地。”
“因為你在意我們。”
李清苑眼睛通紅的看向他,“不是,不是這樣的。”
“你現(xiàn)在執(zhí)迷不悟,”李清苑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去散散心。”
鄭瑾瑜看著她的背影,知道這不是應(yīng)該追上去的時候,此刻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
李清苑一個人走近了山上。
她的腳步越走越快,心緒混亂不已。
她是不是真的又對他們動心了。
平心而論,他們一個個武功高強,人中龍鳳,這段時間對自己的號,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的見,若云和若楠二人都說他們是世間難見的人。
更不論說,當時確確實實接觸的時候,自己是有過動心的。
這樣的幾個人喜歡自己,任誰都會是滿足的對象,更不可否認,是曾經(jīng)無可抑制的心動過。
鄭瑾瑜在那段時間是自己最無助的時候,也是自己最想要結(jié)束那段關(guān)系的時候,他雖然什么話都不說,可是還是給了自己的安慰。
她難道真的是喜歡他們。
李清苑不知道,但是之前的心動不是在的。
她知道自己是要回去的,所以將全部的感情都壓抑在心里,什么都不算,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真的喜歡他們的話,那這樣又算什么呢。
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也是要回去的,沒有心思陪他們玩一些你追我趕的游戲。
李清苑冷靜下來。
突然察覺到有異動。
她的眼神一冷,便知道是等待多時的山賊來了。
“這位夫人,一個人在山郊野嶺是需要什么幫助嗎?”
幾個山賊看向她,眼睛冒著綠光。
李清苑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越發(fā)覺得他們可愛。
“多謝你們來了。”
幾個稍微山賊愣住了,以往有些人見著他們來了,就神色慌張,或者是跪地求饒,怎么這個人竟然滿心歡喜的看向他們,莫不是腦子里有什么病不成。
“那就跟我們回去吧?”山賊也不以為意,反正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弱女子也沒有什么了不起。
然而,只是片刻的時間,幾個山賊倒地不起,就這樣把這些人放在這里。
李清苑踩在他們腦袋下,“現(xiàn)在需要你們幫我一下忙了。”
“女俠女俠,”幾個山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您放了我們吧,我們一定會聽你的命令。”
誰能想到一個貌美的女子武功就這么高強了。
“走吧,”李清苑轉(zhuǎn)身下山。
幾個山賊本來想著偷偷摸摸逃跑的,沒有想到又被提溜了回來,這樣來回三次,他們?nèi)嗽絹?#8204;越慘,沒有辦法,也就只能跟著李清苑一起離開了。
不過,幾人都暗地里罵李清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女魔頭
李清苑也不以為意,來到山下,就看見鄭瑾瑜看著自己,她一時之間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已經(jīng)找到咱們的內(nèi)人了。”
鄭瑾瑜將懷中的一只手帕拿了出來,就要往她的臉上擦。
李清苑推后一步,“我來。”
然后躲避了他的眼光不怎么說話。
鄭瑾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非常高興,微笑的看著這幾個山賊,“幾位,剩下的就要靠你們了。”
幾位山賊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這個人也可怕的很。
只不過他們內(nèi)心答應(yīng)幫他們找到自己的大本營所在,那里兵強馬壯,這幾個人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壓也能夠壓死他們。
一時,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
不到一個時辰,還是那幾個山賊,看著被攻破的山寨,目瞪口呆。
世間上怎么會有這樣武功高強的人存在,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攻破了,他們到底是在想什么。
“這位大老爺,夫人,”幾個山賊立刻跪下,“我們幾個人可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錯事啊,請您原諒我們吧。”
李清苑看向他們?nèi)耍斑@話你拿著給官服說吧。”
因為之前的廝殺,李清苑的臉上全是血跡,她來到一旁問了山賊的小溪旁。
“你是已經(jīng)知道了,”鄭瑾瑜跟在她的身后。
李清苑將血跡洗清楚,看向一旁仍然片葉不沾身的鄭瑾瑜,這個人的武功確實是比自己厲害,所以自己臉上占滿了血跡,他卻一點塵埃都不沾。
“你又來干什么?”
“我只是想說,你可以何時看一下我們,”
鄭瑾瑜知道,她的內(nèi)心一定很堅強,也最容易使自己不受傷害,現(xiàn)在好不容易在她冰冷的內(nèi)心里沾了一些痕跡,卻現(xiàn)在功虧一簣,他是不能的。
若是這次不能,恐怕下次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李清苑沒有說話,看向他。
剛才本來已經(jīng)重新豎立好的心房又再次被他敲了開來。
之前他害怕那般咄咄逼人的樣子,如今確實一副幾位委屈的樣子,是個不使人覺得自己罪惡深重。
李清苑本來以為自己會在這次戰(zhàn)斗中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可是他到來的這一句話,反而再次牽動了她的心。
確實,她之前只是把這里當做一段過客,所以從未內(nèi)心想這幾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看著他們的示好就像是當做過客一般,從來不放在眼里。
,“謝謝你,”李清苑看向他,“你說的有道理,我是之前有些怯懦。”
因為害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一直都不放在眼里,因為知道早晚要分別,所以,覺得不應(yīng)該放一段感情在其中。
這是她從內(nèi)心深處就刻下來的意識。
無論是之前做任務(wù)的經(jīng)歷還是系統(tǒng)的言語,都告訴她,這里是過客,不應(yīng)該留一段感情。
如果任務(wù)真的完成了,她能夠迅速回歸或許也是這樣,但是既然上天給了這么一段機緣,或許在探究他們的內(nèi)心,從心底里接受或者是享受這段路程,不將人當做工具一般,只是將人看在眼里,或許也是極好的。
“既然如此,”李清苑道,“那我們回去吧。”
她揚起了大大的笑容。
“不過,這次,”李清苑道,“盟主果然還是厲害。”
鄭瑾瑜看著她露出的大大的笑容也是極為開心的。
當一旁的侍衛(wèi)們將山賊搶來的人放了,一切都收拾妥當后,他們回到了凌路隱的府邸。
剛一進去,李清苑就聽到凌路隱的話,“我要去找清苑,我要去找清苑。”
“她肯定是厭惡我離開了!”
“侯爺侯爺,不會的,鄭盟主和夫人一起去剿滅山賊了,他們馬上就回來了。”
“那我也去,我也和他們一起。”凌路隱不講道理。
徐侍衛(wèi)無奈道,“這段時間夫人生病了,心情不好,咱們就不去打擾夫人好嗎?”
他細心的哄著。
一片靜默。
“清苑什么時候好啊,”凌路隱的話語談出,“我這段時間好好治病了,她還欠我五個時辰的玩耍。”
“那夫人也生病了,很難受,侯爺就先忍忍好了。”
“不用,只要清苑的病能治好就行。”凌路隱的語氣低沉,“我惡意讓她陪我玩耍的時間都不要了。”
李清苑的鼻子一酸,不管凌路隱之前對待自己如何,這個時候的一片真心確實赤忱的,而人的一片真心也是不能夠讓人辜負的。
他什么時候竟然犯下了這樣的錯誤。
就算之前凌路隱和沈軒欺騙了自己,但是這個欺騙也只是之前還沒有失去記憶的凌路隱,而不是現(xiàn)在的這個。
這個對待自己確實是好,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做出這樣的一副態(tài)度。
李清苑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凌路隱,徐侍衛(wèi)。”
“夫人,”徐侍衛(wèi)先是驚喜,而后又看向侯爺,急忙抓住他,害怕他又和之前一樣纏上去,夫人又給他打一個半死,之前也就罷了。
現(xiàn)在侯爺可是剛剛才養(yǎng)好,“夫人,侯爺這個只是出來逛一逛,我,”
李清苑也知道,看著凌路隱小狗一樣的表情,“沒事兒,讓他繼續(xù)跟著我,你先忙你的事情吧。”
這段時間,凌路隱的病情也被琛王發(fā)現(xiàn)了,所以不需要隱藏。
不知道沈軒用了什么方法,穩(wěn)住了琛王,現(xiàn)在凌路隱的軍隊反而都由沈軒在掌控著,琛王現(xiàn)在幾乎是被壓著打的。
但是徐侍衛(wèi)等人因為這段時間的交鋒,也很是忙碌,現(xiàn)在徐侍衛(wèi)眼睛瞎的幾個黑眼圈便是赤裸裸的證明了。
這個時候的凌路隱也只是親近她和徐侍衛(wèi)二人,她既然讓凌路隱遠離了。只能徐侍衛(wèi)安撫。
“路隱便跟著我吧。”
徐侍衛(wèi)愣住了,而后臉上出現(xiàn)了大大的笑容,“夫人?”
凌路隱也不笨,在旁邊聽見了,“清苑,清苑。”立刻狂奔在她身邊,不停的蹭蹭她。
仿佛粘人的小狗,再也不愿意離開她的身邊。
這個時候,沈軒也過了來,他看見凌路隱在李清苑的身邊,“清苑,”
他不知道眼前到底怎么一回事兒,之前清苑不還是沒有把眾人放在眼里,一副態(tài)度冷淡的樣子,怎么如今,都能忍著凌路隱在她的旁邊蹭來蹭去。
按照以往,他必定會找各種理由,讓凌路隱遠離清苑的身邊,可是此刻,他卻看凌路隱看順眼了。
如果清苑都能原諒凌路隱,那么他的錯處,清苑是不是也能夠一起原諒。
李清苑看向他,“你難道不應(yīng)該在軍營嗎?”
她雖然帶著面具,可是之前的沉郁的狀態(tài)也是可以看的出來得,看來應(yīng)付琛王已經(jīng)足以讓他心力交瘁了。
沈軒覺得此刻一直壓抑的心情也好了,渾身壓抑的氣息立刻消失不見。
“我只是知道你回來,來看看你。”沈軒這樣說道。
李清苑愣了。
在場的人全部也愣住了,這是赤裸裸的情話了吧。
一旁的其他人也知道,這人是一個內(nèi)斂的性子,沒有想到此刻突然表明心跡。
俗話說真心最動人,李清苑也是愣了一個片刻。
“我知道,事情很順利,也沒有出什么事兒。”
沈軒笑了,他本來也為自己剛才的心緒暴露而愣住了,但是此刻,他突然覺得,有時候像凌路隱那個傻子一樣直白點,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兒。
表明心跡就沒有那么難。
“我現(xiàn)在去軍營,晚上回來,可以一起吃飯嗎?”
李清苑道,“當然。”
沈軒笑開了花,可以說,暗衛(wèi)也愣住了,自家主子自從知道這個消息后,從來沒有笑的這般開心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這么不符合他平常的行為。
若非不是他們一直跟著主子,知道主子并沒有換人,還以為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主子給掉包了。
沈軒又看了李清苑一眼,似乎覺得有些不可置信,而后才帶著下屬腳步清揚的回去了。
任誰都看的出來,這個心情已經(jīng)極好了。
李清苑告別鄭瑾瑜,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我先回去了。”
鄭瑾瑜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直看她不停的附和凌路隱。
一旁的江神醫(yī)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幕都看在眼里,“你小子做了什么?”
他問像一旁笑著的鄭瑾瑜。
“沒有,”鄭瑾瑜道。
他看著凌路隱一直觸碰李清苑的動作,不禁皺了皺眉。
江神醫(yī)看他魂不守舍的,“你撬開了這里小娘子的心扉。”
鄭瑾瑜回想他們回來路上的互動,心理的甜意還是涌了上來。
她說她會考慮,也不再會拒絕他的心意。
一時忍不住,嘴角還是勾了起來。
“行了,”江神醫(yī)看著他這副甜蜜的樣子,“你就算撬開了這個丫頭的心扉,但是好像好處全部讓凌路隱那傻小子和沈軒那個心機深沉的給占了。”
“你難道就不心痛?”
鄭瑾瑜道,“這又沒有什么,我怕的不是他們兩個人,我怕的是她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不過,鄭瑾瑜看向江神醫(yī),“多謝你。”
“你謝我什么?”江神醫(yī)道,“若不是你提醒了我,我興許還找不到這個突破口。”
突然,江神醫(yī)被人甩起來。
“鄭瑾瑜你看什么?”
“你快當我下來。”
鄭瑾瑜小時候就喜歡將人給甩起來,本以為他被改正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這么開心,又暴露本性了!
看著不斷飄逝的風景,他的年齡大了,經(jīng)不住這些操作。
“你快當我下來!”
“你也不想被李家丫頭看出來你幼稚的本質(zhì)吧。”
江神醫(yī)狂叫道。
在內(nèi)院的李清苑聽著江神醫(yī)的叫聲,忍不住發(fā)出無奈的嘆息。
琛王府
琛王大怒,這段時間,那個李清苑的哥哥將他逼的步步緊逼,之前的作戰(zhàn)又敗退。
京城已經(jīng)將凌路隱之前打下來的地盤全部占住了。
他沒有辦法,只能虛與委蛇,可是無論怎么說,那個李由就是不出兵,稱作是凌路隱沒有給他這樣的權(quán)力,再這樣下去,他唯一的下場就是死亡。
之前他聽說,凌路隱傻的時候是高興,可是現(xiàn)在他又恨凌路隱偏偏在這個時候傻了。
現(xiàn)在他猶如困獸之斗,完全舒展不開,現(xiàn)在到底應(yīng)該如何,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方向。
未來也只有死路一條,軍隊的將領(lǐng)們此刻卻是一點也不齊心了。
“王爺,”謀士此刻只能發(fā)話,“現(xiàn)在就是孤注一擲,舍棄其他兩座城池,引入外族,共同抵御朝廷。”
“可是外族,”琛王猶豫,這些人一直都是朝廷的敵人,若是真的將其給引進,恐怕他就成了沈家的千古罪人了。
“王爺,史書只能由勝利者書寫,待您成功了以后,誰又能說些什么呢。”
琛王聞言,眼神中的光明暗不定,而后看向自己的謀士,“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目前凌路隱的大軍一處在守衛(wèi)前兩座城池,一處在此地,我們引進外族,將凌路隱和那個李由全部殺掉,這個時候群龍無首,他們也就只能聽王爺?shù)摹!?br />
“凌路隱之前和那些外族可是死敵,若是知道這個消息,那些人也會心動的。”
琛王聞言,“那就按照你所說的來做。”
“但是那個李由心機深沉,也不知道什么,消息靈通的很,若是被他知道了。”
謀士道,“王爺,屬下知道一個人是外族的暗探,任何人都不知曉,那個人躲藏的很深,所以,只要把消息傳來,就會知道了。”
這廂,沈軒也在與徐侍衛(wèi)分析。
“現(xiàn)在琛王的處境極為不好,他恐怕就要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了。”徐侍衛(wèi)道。
“不,”沈軒道“既然在內(nèi)部找不到突破點,他必定會從外部,”
“外部?”徐侍衛(wèi)不懂。
“你之前還擔心你們主子的罪過不能讓天下人滿意,”沈軒的目光深邃,“可是現(xiàn)在,這潑天的功勞不留被人送過來了嗎。”
第68章
“若云, 若楠,你們快些走吧。”李清苑對著她們說道。
現(xiàn)在戰(zhàn)事越發(fā)吃緊,已經(jīng)有不少人逃離邊城, 所以也有不少人妻子子女跟著一起離開。
“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若云和若楠二人面上擔憂, 還是不放心,現(xiàn)在這么危機,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死人,他們實在是擔心不已。
“我沒事兒的,”李清苑笑著說笑道,“你們的武功不濟, 在這里容易被人殺死。”
而且,她內(nèi)心還有些擔憂, 她們的父親是琛王的屬下, 和琛王聯(lián)系緊密,但是現(xiàn)在府中和琛王的關(guān)系又不好。
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到徹底惡化的那一天,如果真的到惡化的那一天, 恐怕她們兩人就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脫身了。
如今沈軒在這里,很明顯的在和凌路隱兩人隱藏著什么。
這個時候, 站在琛王的那一邊很明顯就是一盤臭棋,這個時候無論怎么說, 能走就是最好的。
兩人聽見她這番冒犯的話什么都沒說, 因為她知道, 這是清苑在告別自己的離愁情緒。
他們這次跟著武林中人一起離去,也有一個照應(yīng), 同時也是為她們的山莊, 埋下的種子。不能就在這個時候全跟著琛王。
畢竟琛王在這個時刻看起來也不是明主,甚至因為和李公子對付, 越來越昏庸了,所以現(xiàn)在只能出此下策。
“那清苑你保重。”雖然她們內(nèi)心還是擔憂不已,但是想到清苑身邊有鄭瑾瑜還有李公子在,甚至凌侯爺也在背后護著她,有這樣的三個人,而且是權(quán)勢最重的三個人,如果他們還是不能保護清苑的話,相信也不會有什么人能夠保護的了清苑了。
想到這里,她們內(nèi)心的擔憂也就少了許多了。
望著前方一大群人離去的背影,李清苑松了一口氣,希望她們二人能夠平安,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好友,雖然日后未必能相見,但是還是希望可以的。
“你沒有想過和他們一起走嗎?”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李清苑驚了一下,而后抬頭看向來人,正是沈軒。
“你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和徐侍衛(wèi)兩人正在商量戰(zhàn)事嗎?現(xiàn)在琛王在不停地騷擾他們,似乎蠢蠢欲動,這個時候他腳不沾地的時候,怎么會有空到這里來?
“清苑,你想不想和若云和若楠一起離開呢?”沈軒沒有理會她的疑問,反而另起了話頭。
李清苑詫異的看向了他,“你在說什么?”
莫名其妙的,之前若云和若楠要離去的時候,可是見他提都沒有提一嘴的,怎么這個時候卻突然這樣說了。
忽然她想到,“你是覺得現(xiàn)在戰(zhàn)事吃緊,你沒有把握嗎?”李清苑挑釁的看向沈軒。
“是。”他不以為恥,反而平淡的承認了。
李清苑愣住了,他一向自信滿滿,如果說是是以前自己這樣埋汰他的話,他肯定會淡淡一笑,怎么會現(xiàn)在說出這樣可以算得上是認輸?shù)脑挕?br />
一時也有些結(jié)巴了。
言語躲避了下,才笑著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我的武功現(xiàn)在很高強,興許也能幫得上你們的忙。”
這段時間不停的有武林外面的人來過來暗殺他們,她也是殺了其中幾個好手的。
沈軒寵溺一笑,“我自然知道你很厲害”
聽著這敷衍滿滿的話,李清照反而不相信了,一時瞪著眼睛看向他,“你這是在敷衍我!”
這段時間她也跟他們相處好了,就愿意發(fā)揮出自己的能力了,如今他這樣和自己說話,莫非是真的認為自己不值得擔當重任不成?
看著她是真的生氣了,沈軒才開始說自己的心里話。
“琛王恐怕就要行動了,時間就在七日后。”
“你連這個都打聽清楚了。”李清苑很是震驚,看來親王埋伏的探子還是沒有沈軒埋伏的探子多。
“清苑你知道戰(zhàn)爭一旦發(fā)生,個人的戰(zhàn)力就沒有那么必要了。”
“那這個時候我也可以自保。”李清苑并不以為然。
之前還雄心壯志,信誓旦旦的和若云和若楠二人保證,自己的武功高強,不可以離開,如今卻又突然離開,她是丟不起這個臉的。
“你不要再說了。”李清苑背過身子,就準備朝著府里的方向走去。
“清苑,你是在擔心我們嗎?”背后傳來這樣一句話。
李清苑的身子僵硬了。
她回頭看向沈軒,果然見他笑看著自己,似乎知道自己就會反駁,也是在等著自己反駁一樣。
于是,她想了想自己的內(nèi)心,又不甘愿沈軒真的這般,所以不由道,“是又怎么樣?”
看著她不服氣的表情,但是其中眼中閃過的復(fù)雜,還是暴露出了她的話語中,還是有幾分真的心思存在的。
沈軒一時之間愣住了,剛才的那番話是清苑明明白白的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關(guān)心,這段時間他的生活仿佛是在夢里一樣,清苑敞開了自己的心懷,愿意接受他們的好意,也愿意表達自己的情緒,不像之前那樣冷冷淡淡,仿佛覺得這是一場美夢。
有時候他在內(nèi)心里面深切的期望著這樣的日子不要消失,也不要是在這樣不妥當?shù)臅r候。
但是雖然經(jīng)常有凌路隱和鄭瑾瑜兩個人在中間插手,快樂終歸大于惱怒,他找到了和清苑相處的那個快樂的時光,這讓他沉溺不已,。
他真正擔心害怕的就是為什么這樣的時光并不是發(fā)生在他們之前在船上或是之前在宮中的日子,反而是發(fā)生在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的日子。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讓清苑離開自己的身邊,就像是巨龍擁著自己的寶物,一刻都不想離開,一刻都不敢放松,在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并不是那么樣的不自信
如今要送她離開,是他冒著自己巨大的心理折磨出來的。
害怕清苑的離開,在這個時候他并不想帶起自己虛假的面具,然而在自己似乎是真心又似乎是是開玩笑的話語,他也不知道自己當真是真切的想要擁有什么。
只不過他在聽到這個話語,聽到他真真切切是真心的擔心自己的時候,仿佛自己剛才的心思復(fù)雜完全消失了,在這個時候所有的防御力都抵抗不住了,一切的一切似乎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終于忍不住上前,將自己心愛的人兒抱了滿懷,似乎被他的突如其來而愣住了,她掙扎了一下。
“你先不要掙扎,我只是想要抱抱你,這只是朋友的,就像是你對若云若楠那樣都不可以嗎?”他有些委委屈屈的說道。
天知道看著若云和若楠二人對著她這般親密,他是有多么的惱火,可是如今卻還要拿他們兩個人給當擋箭牌。
雖然不知道和若云和若楠二人有什么關(guān)系,懷中掙扎的力氣小了許多。
沈軒在這個時候就更不會放手了。
直到感受到懷里的掙扎消失了,他才說到,“謝謝你的擔心,我很開心。“
“你你不是一向自信滿滿的嗎?你不是一向覺得自己能保護得了我嗎?”清苑悶悶的口氣說道。
“是的,我的自信,真的被你給消滅了。你的生死是重于一切的,以前我是敢賭的,現(xiàn)在我是一絲一毫都不敢的,之前讓你受傷,我辜負了你,這是我現(xiàn)在一生的痛苦,目前我是絲毫不敢了。”
李清苑聞言,沒有想到他說的這般清楚明白。
“所以。”沈軒慢慢的松開了她,懷抱里面充滿著不舍,“你和鄭瑾瑜一起離開吧。”
“什么?”這又怎么和鄭瑾瑜給扯上關(guān)系了。
而且這件事情不是要從長計議嗎?怎么看他的樣子卻是這樣的緊急啊。
李清苑還想要說一些什么,就被敲了一個悶棍,暈倒了過去。
將李清苑抱在懷里,沈軒的眼中滿是不舍,這個時候他唯一能放心的只有鄭瑾瑜,就算自己身邊的暗衛(wèi),也沒有鄭瑾瑜的武功高。
“你就這么放心我。”鄭瑾瑜的身影出現(xiàn)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清苑的身邊陪著,因為不知道琛王發(fā)什么瘋,一直都在找清苑的麻煩,無奈之下,他也只能跟著。
沒有想到昨天夜里,沈軒突然找到自己,說是要讓他和清苑兩人一起離開。
他本來一直以為沈軒會將自己殺死,畢竟之前自己呆著清苑離開皇宮的時候,他想要殺了自己的目光,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如今他竟然愿意將清苑交在自己的手里,這是多么的不可思議。
這實在是不符合沈軒的形象。
沈軒繼續(xù)不舍得看著李清苑昏迷的面容,而后冷笑著看著一旁的鄭瑾瑜,“你都可以準確的打開清苑的心懷,讓我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那么我就可以做出這樣的舉動。”
如果說是之前的自己有一天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交給另外一個已經(jīng)搶了自己的男人,他可能并不會相信,可是這一天真的發(fā)生了,他卻甘之如飴,或許這段感情真的是改變了自己。
“凌路隱,你不需要我將他們帶走嗎?”鄭瑾瑜說到。
“不用。”沈軒搖了搖頭,對于凌路隱他自有定奪。
“只要你好好保護好她就行。”
聽著這深情的話,鄭瑾瑜的心中越發(fā)不好受,他只是冷冷的道,“這也只是因為你這樣的舉動,所以我才會做出這樣的承諾,但是你并不想想著我會將清苑讓給你,他必定是我的,也只會是我的。”
“而且如果不是她主動找你們,我也不會要讓你們相見的。”
說完,便將李清苑從沈軒的懷中搶了出來。
她的身影要背奪走,沈軒下意識想要將李清苑從他的懷里報出來,但是理智還是住著他。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只能讓清苑離開,琛王已經(jīng)完全瘋狂了,越是瘋狂的人越是不可小覷,更要以全部的力量來對付自己的敵人,這樣的萬無一失的機會,他絕對不能賭。
至于不讓自己和清苑相見,沈軒看著鄭瑾瑜。
“上碧落下黃泉,你們只要在哪里,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能將你們給找到。”
“或許幾年或許幾十年,或許一輩子,你死了都找不到呢。”鄭瑾瑜不客氣的問道。
“你們能逃幾年我就能找?guī)啄辏銈兡苷規(guī)资辏乙材苷規(guī)资辏鄙蜍幚^續(xù)說道,仿佛并不將這些日子放在眼里。
他的眼神堅定極了,這是他時刻誠心誠意的話。
鄭瑾瑜一愣,而后微微一笑,話意卻不如他的面上的微笑那樣友好,反而充滿冰冷,“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xù)找吧。”
說著將大氅披在了李清苑的身上,抱著她離開了。
當李清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站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在馬車上,她才想起之前沈軒將自己劈暈的場景,這是在干什么?她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掀開了馬車簾子。
果然看見了鄭瑾瑜駕馬車的場景,鄭瑾瑜竟然跟沈軒聯(lián)合起來了,他們兩個人不是一向王不見王的嗎?就算在府中兩人也是相隔甚遠的,今朝一日既能跟沈軒聯(lián)合在一起了,簡直是大讓人吃驚呀。
看著外面的場景,鄭瑾瑜也絲毫不心虛,“醒了?”他笑著道,“餓了嗎?餓了的話,我去給你打一點獵物。”
李清苑見他連解釋都不肯解釋一下,若是自己不問,他們可能就這樣唬弄過去了,于是問道,“你們這是要想把我?guī)У侥睦锶パ健?br />
“離開這里。”
鄭瑾瑜的話還是和之前一樣,一直言簡意賅。
“因為這場戰(zhàn)爭?”
“是。”
“既然如此明明說服我就能做成的,為什么還要將我劈暈?”李清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該死的男人,力氣這么大。
“興許你們勸勸我,我就愿意跟你們離開呢。”
李清苑假模假樣的笑到,實在心想,也不用來強綁的鞋一招啊。
“如果你真的愿意心甘情愿離開的話,就不會不和若云和若楠二人在一起了。”
鄭瑾瑜絲毫沒有被她的話給迷惑住,反而直截了當?shù)闹赋隽怂男乃肌?br />
李清苑降驚訝極了,確實她是一心打著和他們一直在一起的,在這個時候她也被鄭瑾瑜敞開了自己的心扉,覺得這段時間和他們在一起享受這段感情也是可以,如果是之前她可能會離開,但是現(xiàn)在她也想想要享受一下轟轟烈烈的感情,畢竟這是自己的一段經(jīng)歷。不過她沒有想到他們二人竟然這么了解自己,馬上就給自己劈暈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起來了嗎?”李清苑往后面看著搖搖欲遠的鄒城,一時愣住了,這么快,就要離開自己想要當家的地方。
李清苑的渾身軟的,“你還給我點了穴道。”
鄭瑾瑜點了點頭,“怕你就這樣回去了。”
李清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愿不愿意離開,但是她就這樣說了,還和沈軒合謀了,李清苑也就不再說一些什么了。
反正現(xiàn)在看來,琛王也是一敗涂地,不會給沈軒造成什么傷害。
看來,李清苑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也只能和鄭瑾瑜混在一起了。
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兩人均是一愣。
“快些前去。”兩人都抓緊朝著事發(fā)的地方去了,現(xiàn)在怎么會突然有這樣濃厚的血腥味。
這并不像是饑荒,反而像是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一樣,可是最近并沒有什么大戰(zhàn)。
李清苑立刻上前去查看。
前面的尸橫遍野,還倒著不少人,馬車也被破壞了,李清苑內(nèi)心起了慌張,這個不是武林盟主的人嗎?
若云和若楠,她們兩個是跟著這個車隊一起離開的。
李清苑回想起來了,怎么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個問題。
她慌亂極了,不應(yīng)該啊,現(xiàn)在兩人不是還沒有撕破臉皮。
她的雙手顫抖著,一股巨大的驚慌涌現(xiàn)在她的面前。
這個時候?qū)挻蟮氖终莆兆×怂碾p手,“冷靜。”
李清苑抬頭看向鄭瑾瑜的臉,他的眼睛擔心的盯著自己,從他的眼睛里,李清苑可以看出自己的臉色是又多么的蒼白。
“啊,”
這個時候選出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響。
“有人?”兩人立刻朝著剛才發(fā)生動向的方向去。
果然,有一個人還生存著,鄭瑾瑜趕緊將其給喚醒看著,給他點了一個穴位止住了他的血,這是一個青年胖男子,見這個人醒了,李清苑急忙問道,“你們這是怎么回事?這是糟了埋伏嗎?”
“清苑姑娘,”來人似乎認出了李清苑,不由的說道,“我們遇到了外族的人,他們將我們?nèi)?#8204;都打殺了,若云若楠二小姐也被他們給俘虜了。”
“什么?”你清苑愣住了?
外族怎么會突然在這里,他們不是應(yīng)該被遠遠的對抵在了關(guān)外嗎?
“盟主,清苑姑娘,”這個人說道,“你們快回去告訴凌侯爺,琛王聯(lián)系了外族,現(xiàn)在正在對我們周邊進攻,我們一定要抵御外族,不能盡到他們的騷擾。”
外族人和他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每個人都需要抵御外族,是他們刻在骨子里的,尤其是自己的親朋好友,又遭到了外族人的殺戮,這更加是赤裸裸的仇恨。
鄭瑾瑜握緊的雙手,“你放心,我會帶著你們殺回去的。”
沒有想到,琛王竟然這般,本來以為他只是不甘心,想要當皇上而已,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的喪心病狂,為了一個皇位,竟然引來了外族人,他到底知不知道應(yīng)該在做什么,琛王該死。
李清苑看向鄭瑾瑜,這個朝代,幾乎每個人都和外族人有血海深仇,就像她一個外來戶,當時也被系統(tǒng)警告過了,說這是逆齡,不能夠觸犯的。所以她也差不多忘記的差不多了。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琛王竟然犯了怒,看一向冷情的鄭瑾瑜是這個樣子,就知道,其他人會是多么的回去。
“鄭瑾瑜,我們兵分兩路。”李清苑理智的分析道。
“我去救若楠他們,你去告訴沈軒這個消息。”
按照那人的說法,恐怕外族的軍隊早已經(jīng)被琛王引進來了,現(xiàn)在的軍隊外出作戰(zhàn),若是真的被他們給引進過來了,恐怕還會出現(xiàn)更大的疏漏,所以,現(xiàn)在要趕緊告知沈軒,讓他盡快控制住琛王,做好準備。
“可是你,。”鄭瑾瑜還是有一點猶豫,
“你現(xiàn)在不要猶豫了,。”李清苑看向鄭瑾瑜,“現(xiàn)在我將若云和若楠二人救出來,你去告訴親王他們,怕他們一起抵御外做。”
“我,”鄭瑾瑜看向著她,“你真的沒有問題。”
“據(jù)剛才那個人說,這些人也并不厲害,你不相信我,難道也相信自己的功力嗎?”
“你放心,我是一個機智的人的”
雖然內(nèi)心很擔憂,但是李清苑勸說了很多,沒有辦法鄭瑾瑜只能聽她的吩咐,“你千萬要小心,我后面就會再接應(yīng)你的。”
清苑點了點頭,“放心我的小命,我不會就這樣輕易失去的。”
看著鄭瑾瑜的身影離去,李清苑也順著剛才那個人說的方向前去探聽。
很快李清苑便找到了這群外族人的地方,現(xiàn)在是晚間,他們此刻正在安營扎寨。
她去探索了一邊,若云和若楠二人二人果然被他們囚禁在哪里,沒有辦法,她可以試探聽這個人里面的具體情況。
不一會兒她便貼聽出來了,這里面人的真面目,不過現(xiàn)在要尋找一個機會,繼續(xù)做了出來。
等了好一會兒,才湊著兩個人出去的機會,李清苑急忙跟了出去。
“小娘子,你怎么一個人在外面呀?”
那個人很明顯就看在了李清苑的身影,而且很明顯這個身影是一個窈窕美麗的身影,他們兩人都起了色心,便朝她的方向過去,李清苑轉(zhuǎn)過頭微微一笑。
“撲通”一聲,就是兩個人頭落地。
李清苑繼續(xù)等待著這理會,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能夠盡早先消耗掉的還是努力先消耗掉為好。
若云和若楠二人正在糾結(jié)。這個時候怎么會有外族人在場的,凌侯爺他們知道嗎?如果這片土地真的被外族人踏足了,她們就真的是罪過了,可惜她們也不能去傳遞消息,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一時內(nèi)心氣憤不已呀。
很快一個腳步聲走了過來,若云和若蘭二人立刻警惕起來,然而聞到了那股香味,她們兩人皆是一怔,一個不敢相信的念頭突然出現(xiàn)。
很快一道熟悉的嗓音從他們的耳邊傳來,若云和若楠二人當時興奮起來,你們。
果然李清苑的身影就出現(xiàn)了營帳當中。
“清苑。!”兩人異口同聲的嗚嗚叫著。
李清苑笑了笑,“不要急。”便上前將她們二人給放了出來。
“其他人在哪里你們知道嗎?”李清苑看向二人,“我們知道在哪里,”“現(xiàn)在就是對付他們,我們的武功被他服藥了下不了,”
李清苑知道,這件事情光靠著他這一個人,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還是讓若云和若楠二人恢復(fù)戰(zhàn)斗力,這樣的話,就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的問題。
李清苑對著她們說道,“我現(xiàn)在去給你們找解藥,你們知道這個解藥在哪里嗎?”
“我知道的。”
“他們有一個武功高強特別高強的人,就是因為他,我們才會全軍覆沒的,清苑,你一定要小心。”
李清苑聞言,“你們確定,可是我剛才探查了營地,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所說的武功高強的人。”
若是有,她早就小心警惕了,若云和若楠二人對她的能力都是知道的,她們二人所說的武功高強的人,必定是能給她造成威脅的人,如今突然消失不見,一時之間讓人的心都是懸著。“莫非他是去了戰(zhàn)場,我之前模模糊糊的聽說他要殺了凌侯爺和李公子。”這個時候若云突然道。
聞言,李清苑愣住了。
“清苑,你一定要去告知凌侯爺。
清苑道“,這你就放心吧,鄭瑾瑜已經(jīng)朝著他們走過去了。”
聽聞師兄過去了,那她們就放心了。
李清苑看見她們放松的心思,自己的內(nèi)心卻是還沒有徹底定下來,因為鄭瑾瑜并不知道有這么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可能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這樣的話就麻煩了。
李清苑一時之間有些心煩氣躁,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擔憂的時候,反而,她對著在場若云和若楠二人說道,“你們就放心吧,我現(xiàn)在就去為你們找解藥,并救出其他人。”
幸好,那個外族人并沒有將全部的解藥都拿走,李清苑很是翻箱倒柜了一番,就找到了,并且給他們吃了這個解藥。
當這些武林高手們,開始恢復(fù)武功的時候。
“好,現(xiàn)在開始對付這些外族人的時候了。”
大開殺戒的時機到了。
這樣幾人給救出來了之后,李清苑將他們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解藥也給了他們。
“我已經(jīng)看了看,周圍沒有什么煙火,解藥也給了你們,馬上你們就可以恢復(fù)武功,在這段時間你們就好好歇著吧,不要再做出什么不好的行動。”
“清苑,難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嗎?”有人這樣問道。
“我要看之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之前的那個武功高強的人,或許真的還是一個隱患。”
現(xiàn)在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李清苑能把自己的擔心給說出來。
他們倒也同意了,不過還是有人說道,“清苑姑娘,不如我們派幾個人跟你一起去,這樣也能夠有人護住你。”
李清苑搖搖頭,“現(xiàn)在我的輕功,你們?nèi)チ朔炊鴷下业男谐蹋銈兊暮靡馕倚念I(lǐng)了,但是還是不必了。”
李清苑再三阻攔,其他人這才沒有再說一些讓其他人陪著她的話,確實,他們這個時候的功力是最弱的時候,去了似乎真的是清苑姑娘幾人增添負擔了。
看著李清苑離去的背影,他們只能內(nèi)心祈禱著,讓她一切都平安,也喜歡外族人能夠盡快被驅(qū)離走。
“你為何會在這里?”
本來以為鄭瑾瑜已經(jīng)跟李清苑離開了,但是這個時候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啊?沈軒愣住了,看著鄭瑾瑜,又往他身后看看,發(fā)現(xiàn)沒有清苑人出現(xiàn)的背影,一時之間不由的愣住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外族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段時間我會主持武林中的人一起抵抗外族人,”
沈軒愣住了,以前的鄭瑾瑜淡泊名利,什么都不能拉攏他,這個時候怎么突然這么反常,莫非,沈軒疑惑,也是有什么威脅不能走一般。
或許是看清楚了沈軒內(nèi)心的想法,鄭瑾瑜道,“稱王是你們的內(nèi)事,外族人是我們大國大使,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一起對抗正是理所應(yīng)當。”
聞言,沈軒就是一愣。
“你確定嗎?”
他早就知道琛王會和外族人攪和在一起,但是沒有想到時間會這么快,僅僅是這一段時間,若非不知道琛王是一個傻不拉嘰的人,否則他真的會以為是在扮豬吃老虎。
“多謝你給我們帶回來的消息,”沈軒道,若是外族人真的來了,他們這一些人的兵力就來不及將他們給全殲了。
既然如此,那邊的軍隊也需要快速了,這樣才可以徹底解決,沈軒的眼中閃過一絲血紅之色。
“不知道,鄭盟主您可否幫我辦另一件事。”
“請。”鄭瑾瑜看著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
只見沈軒朝著鄭瑾瑜說了什么。
鄭瑾瑜的臉色聞言一變,震驚的看向沈軒,而后猶豫了片刻,才勉強點了點頭,便也離開了。
見鄭瑾瑜離開,沈軒看向凌路隱,“你也必須和我一起行動了。”
這些軍隊只認凌路隱,雖然這個時候他當著他們的面掌控了這些軍隊,但是內(nèi)心還是不服的,如果凌路隱離開的話,軍對也就散了,他們也就只能正式的開始和琛王展開斗爭了。
凌路隱雖然不知道,但是經(jīng)過江神醫(yī)的治療,早就有了心智的變化,因此也跟隨著沈軒一同前去。
……
“誓死跟隨凌侯爺,誓死跟隨李將軍!”空降是護好著,讓他們起了一股雄心壯志必不辜負壯士們的跟隨。
果然很快他們包圍了琛王府,外族人也在這個時候打的進來,幸好鄭瑾瑜來報了信,,但這也是是一場大仗,雖然消息已經(jīng)傳給了其他的軍隊,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在這個時候緊緊的圍住,等待其他的軍隊的來臨。
琛王的軍隊不堪一擊,只要殺了為首的幾個將軍就能叫人給收服,關(guān)鍵是這些外族人他們看著城墻,將那些外地人給殺了,但是還是有個人時不時的想要給人開城門,沒有辦法,只能一直堅持守衛(wèi)著。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沈軒看著李清苑得出現(xiàn)愣住了,“他不是說把你牢牢地箍在身上嗎?”他疾言厲色
李清苑道,“他確實是讓我離開了,但是我并不放心呀。”
“你不放心是嗎?你一個人能救得了什么?”
李清苑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讓鄭瑾瑜將消息給傳出去了嗎?但是你并不知道這里面有幾個武林高手,他可能會將你給刺殺,所以我是來保護你的。”
沈軒冷冷一笑,“我并不需要你的保護,我的身邊有這么多的侍衛(wèi),難道還會出現(xiàn)什么威脅嗎?”
“確實你的身邊有暗衛(wèi)的保護,但是他們的武功高不高呢?我一出現(xiàn)他們不是也沒有攔住嗎”
“你現(xiàn)在必須離開。”沈軒完全不講道理。
“現(xiàn)在讓我離開,我也不離開吧,是不是啊?凌路隱!”她找了外援。
凌路隱點了點頭,“我一直都沒有見到你,哥哥還騙我,我還是要跟你在一起地抵御外族。”
“那姐姐就跟你一起抵御外族。”李清苑這樣道。
沈軒看著她油鹽不進的樣子,很是無奈。
只能讓她陪在左右。
這個時候李清苑又殺了一個人。
這些人簡直蜂蛹而來,也不知道外族到底派來了多少人,李清苑的殺心大起。
“你不去洗漱一番嗎?”
李清苑看向他,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整潔呀,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對我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念頭。”
“不,”沈軒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剛才一直在房間和軍隊排兵布陣,這個時候聽到動靜才出來,明明知道她的武力,卻還是擔心不已,如今聽到她這樣打趣的話,“我并不會怎么樣,“反而對你更加心動”沈軒看著她的眼睛眼睛睜直亮亮的。
清苑聞言,又是一愣,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是在講情話,當真是一點都不制住,擦了擦自己的臉,看向月光,理都不理他一下,涼涼的諷刺,“你的喜好真的是讓人震驚啊。”
見她現(xiàn)在都這樣不講究了,沈軒微微一笑,
沈軒拿著帕子擦了她的臉,李清苑微微一愣,抬眼看向鄭瑾瑜,他的臉溫柔細致看著極為俊美,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一種引人誘惑的魅力,李清苑愣住了急忙離開。
看著自己的帕子離她這么遠的距離,沈軒微微一笑。
難得見她這樣害羞,這段時間她離自己這般遠,一直時刻都警惕著,他的內(nèi)心又是擔心又是甜蜜。
卻又是害怕,她似乎真的只是因為黎明百姓才會保護自己,有時候他的內(nèi)心也會出現(xiàn)這樣的擔憂,但是他也知道,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說什么都沒有用處,反而會擾亂她的心神。
如今看見她這般模樣,雖然只是一點小小的觸動,他的內(nèi)心也安定了不少。
于是,不由的笑著說道。
“多謝李侍衛(wèi)守護在旁,若是有可能的話,可以在我的房間里哦。”
李清苑翻了一個白眼,當真是不知羞,然后就立刻躲在一旁,不見了影子。
若是還是繼續(xù)在這里,興許還要被沈軒調(diào)戲,還不如眼不見為凈。
一時之間院子里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看見她這般落荒而逃,沈軒愣住了,“你不餓嗎。”他道,看不了她的身影,但是能夠感覺到她的存在,沈軒還是對著這個方向說道。
然而沒有動靜,反而看起來是他自己在那里自作多情一般。
沈軒不以為意,仍然簡直問道“真的不餓嗎。我讓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
見沈軒一直在外面,找各種各樣的話題,就是讓自己出去,李清苑本來想要忍耐的,后來她發(fā)現(xiàn),忍耐什么,果然什么都忍耐不了,什么時候沈軒竟然成了這個樣子,連凌路隱都比他成熟。
眼見著一旁的暗衛(wèi)都要以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了,李清苑只能發(fā)出了聲音,“閉嘴,不餓。”
聽見這惱羞成怒的話語,沈軒笑開了懷,“既然如此,那我就進去了。”
“快進去,快進去!”李清苑在心里默念道,不要再這里羅里吧嗦了。
很快,見著他的身影消失了,李清苑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她這個時候的心態(tài)不再像之前那樣緊繃了,似乎不再那么懼怕。
她想到了什么,看向沈軒的院子,最后還是不說了。
很快外族攻入城墻了,一起陪著沈軒一起上了城墻,琛王果然被俘虜在外。
還是圍城不出,但是最后還是得到了消息,有軍隊沖了過來,在這個時候,李清苑很隨誰在沈軒的身旁。
而另有一人武功高強,時刻在旁邊,果然發(fā)現(xiàn)有那武功好似湊合的人,一時之間就和那個武功高強的人對峙在一起。
然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武功終究是不敵那人,李清苑還是咬牙堅持。
這人一邊和李清苑對打,一邊嘴里用話語擾亂李清苑,“你這樣的一個美女,為什么要守護在他的身旁?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話,我就放了他們,”
李清苑微微一笑,你想的美。
兩人又立刻拼殺起來,兩人的武功高強,一直不停的讓人死亡,李清苑急忙帶著他到別外族的那方去,但是還是有人不停的插手。
不過眼見著人越來死的越多,在這個時候周邊的人紛紛退去。
李清苑發(fā)現(xiàn),自己離沈軒的方向似乎也越來越遠了,她的內(nèi)心發(fā)覺不妙,而那個人微微一笑,“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一把厲劍沖了過去,李清苑看著它朝著沈軒的方向去了。
該死的,李清苑只能看著這人,準備朝著沈軒的方向,可是不行,那個人阻攔著。
第69章
李清苑沒有辦法, 眼中閃過一道厲光,這個時候只能拼命了。
現(xiàn)在凌路隱受了傷,只有沈軒能堪當大任, 如果他真的重傷, 那就在這個軍隊里真的群龍無首了,現(xiàn)在的良好態(tài)勢也必定不能保存,她一定要守護好沈軒。
幸好,李清苑想到,她之前找鄭瑾瑜問了一下情況才,知道這個功力全力爆發(fā)出來能夠徹底的傷了其他人。
他拼盡全力運用功力, 使出了一劍。
那人還是如同之前那般,猛的接住, 然后立刻倒退幾步, 震驚的看向李清苑。
他沒有想到這一劍這么厲害,吐了幾口血。
“乘勝追擊。”李清苑對著在場的其他侍衛(wèi)道,
立刻其他侍衛(wèi)就像他砍去, 他急忙躲避。這個時候,李清苑從袖中揮散出幾把飛刀。
他躲避不及, 飛刀將他擊倒在地,從馬背上掉落, 滾在地上。
這幾把飛刀正好刺中了他的幾次打穴, 讓他的功力受滯, 暫時什么都使不出勁兒來。
李清苑趁這個機會,飛速向沈軒的方向樸去, 果然, 幾把利箭從這個地方攝去,李清苑揮劍擊掉這幾把箭。
這個時候, 之前被李清苑封掉內(nèi)力的人終于沖破了穴道,朝著李清苑飛奔過來,李清苑分身不暇,只能又從袖中射出幾把飛刀。
那人急忙躲避,以為這還是讓像之前的飛刀一樣。
李清苑見擊中了之后,立刻松了一口氣,接著接下來其他的箭支,沒有想到另一把箭支過來,還有其他的箭支不斷的閃現(xiàn),李清苑知道不找到這個射箭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攔。
沒有辦法,只能賭一把了,她接中了幾個箭支,突然像是沒有力氣了,實在接擋不住,只能撲在了沈軒的面前。
箭支插在她的胸前,好疼啊,這就是利刃插進身體的感覺嗎?
之前有系統(tǒng)幫忙減輕痛意,現(xiàn)在卻沒有,她真的是非常非常思念自己的系統(tǒng)了。
“清苑!”沈軒看著李清苑倒在地上,目眥欲裂,但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出一點疏漏,只能將她抱起,不斷的抵抗著箭支。
李清苑對他搖了搖頭,那人還在暗處,還是像毒蛇一樣會損害沈軒的生命。
果然,在這個時候,李清苑聽到了這一句稀疏的聲音。
她將手中從其他地方拿到的箭支,刷的一下射中,果然那個發(fā)出暗箭的地方傳出了喧嘩的聲響,“救命!”
在這個時候,還聽到了“琛王,琛王”的聲音。
李清苑心想,她從那個地方聽到了幾個聲響,沒有辦法,知道有幾個人,卻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才是真正的射中暗箭的人。所以就全部一網(wǎng)打盡。
現(xiàn)在看來,除了殺了那個暗箭之人之外,琛王也被自己所殺,看來,這一場豪賭也不是就這樣傷亡了。
“清苑。”沈軒這個時候堵住她的傷口。
李清苑道,“不要像我死了一樣,趕緊將我退回去。”
沈軒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將他們?nèi)?#8204;部殺死的。”
他的眼睛閃過厲光,將她小心交給身邊的侍衛(wèi),讓她帶著李清苑離去,而后舉起自己手中的刀,沖向了軍隊的前面,身先士卒。
他身后的將士們也被這股氣勢鼓舞,跟著他一起沖了過去,外族人反而節(jié)節(jié)敗退。
李清苑捂著自己的傷口看著這個場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場戰(zhàn)爭勝利在望。
被侍衛(wèi)帶去了府邸,早已經(jīng)有人等待在身旁。
“哎呀,清苑姑娘,你跟得上什么沙場啊?”江神醫(yī)在旁邊不停的拿著藥為她敷上,
李清苑看著江神醫(yī),“江神醫(yī)你為什么不跟著他們一起離去,那我就為何不上沙場。”
江神醫(yī)聞言,無奈了看了一眼這個倔強的丫頭,“我要是跟著他們離去了,你這條小命不就丟了嗎?”
李清苑無奈地笑了笑,“多謝你,江神醫(yī),我們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
江神醫(yī)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特別是外族人,大家都深恨,我做了做了我自己該做的。”
但是看著這般嬌弱的丫頭他還是下定決心給她一個教訓(xùn),很快傷藥敷了上去,火辣辣的痛意襲來。
李清苑忍不住發(fā)出嘶的一聲叫嚷。
“你這丫頭現(xiàn)在倒是知道痛了,以前你那毛病那么痛苦,我都以為你不會知道痛了一樣。現(xiàn)在可千萬不要再這般馬虎大意了。”
李清苑心想,之前那個時候和現(xiàn)在能比嗎?之前那個時候有系統(tǒng)在,可以屏蔽自己的痛苦,所以沒有什么,現(xiàn)在可不一樣,那是痛意真的在心上。
不過這個時候,反倒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她似乎真正的辦成了自己的一件事,而非像是之前一樣,完全全全沒有實體的感覺。
“清苑,清苑,”這個時候凌路隱的聲音傳了出來。
同時他的身影也奔了過來。
他一直是一個猛將,雖然現(xiàn)在智商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但是也能夠抵擋住軍隊,并且拼殺了一些人,之前的幾次派兵出去,也是大勝而歸。
“清苑,你沒有什么事吧?”
李清苑看向他,“你怎么這么快過來了,東邊的城墻守衛(wèi)好了嗎?”
這是沈軒之前下的軍令,他現(xiàn)在過來了,李清苑擔心,他就是這樣不管不顧的從戰(zhàn)場上下來,那可就給其他人造成了危險,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萬萬不可的。
“沒有,東邊的敵人已經(jīng)被全殲了。”這個時候凌路隱身邊的將士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狂熱。
“全殲?”李清苑看向凌路隱,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全是血跡,但是看起來絲毫的傷都沒有,那就真的就是全殲了一樣。
“夫人,侯爺一聽到您受了傷,安置好了軍隊,就過來看您了,那些外族人在侯爺面前,完全不夠看的。”
凌路隱才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侍衛(wèi)在說一些什么,反而上下打量著李清苑,看見她胸口的箭傷,竟然就像是自己受了傷一樣,非常感傷,“清苑清苑,你怎么樣?是不是疼的很厲害?”
李清苑搖搖頭說,“我還好,你怎么樣?”他現(xiàn)在意氣風發(fā),李清苑仿佛見識到了那個年少時在戰(zhàn)場上飛奔過來的將軍一樣。
凌路隱道,“清苑,你不要再保護那個人了,因為那個人你才會受傷?你下次就跟著我一起,我不會保證你受傷的。”
他很是擔憂,對著沈軒的怨言很大,這次他之所以聽沈軒的,本就是因為其他人,還有徐侍衛(wèi)李清苑在旁邊不停的勸阻著。
他本就是一個小孩子性子,然而就是一個小孩子性子,在其他人面前,他也是非常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的。
他的溫柔和孩子氣也只是表現(xiàn)在李清苑的面前,其他人面前,他還是那個殺伐果斷甚至不近人情的小小侯爺罷了。
之前,李清苑能當沈軒的護衛(wèi),是因為李清苑說能在他的身邊,不再像之前那樣躲了出去,這樣的話勉強能將凌路隱給安撫住,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清苑竟然受了這么重的傷,那就千萬不能了。
李清苑看著他對于沈軒的埋怨,內(nèi)心起了一陣不好的預(yù)感,她知道若是自己不答應(yīng),他絕對會等沈軒回來,和沈軒大吵一架。
本來,沈軒能夠接管凌路隱的軍隊,就是因為之前凌路隱在他的軍隊面前,為沈軒立了名聲。
若是兩人大有爭執(zhí),甚至現(xiàn)在的探子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那就絕對會有損現(xiàn)在的大好局勢。
想到,這次在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重傷了哪個武功高強的人,近來這段時間,也殺了不少外族人刺殺的人,現(xiàn)在沈軒身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事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去了。
于是,李清苑道,“好吧,我就聽你的,到時候我就跟在你的身后,你來保護我。”
聽到李清苑的承諾,凌路隱一直板著的那一張臉才輕松了起來。
“那清苑,我抱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他說著就要將李清苑給抱起來。
這個時候一人走了過來,“將軍,好像你有外族人快要進來了,另外有一隊外族人從山下密道過來了。”
“路隱,你趕緊過去吧。”李清苑道,“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是將外族人趕回去,我這邊被江神醫(yī)診治了,基本沒有什么大礙了。”
凌路隱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內(nèi)心忍住不舍,“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清苑你好好呆著,我到時候會把他們的人頭拿過來為你的報仇。”
他的眼中滿是戾氣,隨身帶著殺氣,仿佛就像往年的那個殺神將軍一樣。
李清苑點了點頭,“好,我等著。”
對于那些殘忍的外族人來說,殺了他們,才是最好的解決。
江神醫(yī)將他的藥弄好之后,李清苑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了下來。
躺在了舒服的軟榻上,這段時間她還是受驚不易,人算還是不如天算的,這個是她現(xiàn)在明白的最大的道理,雖然目前的局勢看來一切還是穩(wěn)操勝券的,但是她的內(nèi)心也是實在擔心不已。
因為她總覺得外族人不會像是現(xiàn)在這樣的簡單。
突然,她的臉色一變,為什么會有一種非常熟悉的香味?一股異常的困意涌上腦海,不對,她之前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困倦,是有外人出現(xiàn)。
可是在這個府中,不是沈軒早已經(jīng)將對外的間諜給拔出干凈了嗎?
李清苑努力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男人,是一個陌生人,她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自己認識的人,不過,她的這番掙扎,也只是掙扎了片刻,最后只能暈了過去。
“沒有想到這個小娘子竟然如此厲害,我們現(xiàn)在就將她殺了,如何?”一人擦著自己的汗說道。
若非這個府中早已經(jīng)在早些年他們就打了地道,恐怕沒有這般的好辦法能夠進來。
現(xiàn)在看來,那個琛王雖然沒有一點用,但是起碼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將這里的地盤給了凌路隱,讓他們進來有一個好去處。
不過,因為這個小娘子,就這樣浪費了這個地道,他還是覺得不甘心的,因此不由的就想要將這個人給殺了。
聞言,另一人無奈道,“她的命可是值錢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現(xiàn)在帶著他去找三王子。”
“為什么不去找二王子?”
那個矮瘦男人說道,”二王子和三王子正在爭奪軍隊,二王子這次在攻打城墻的時候失利,必定會使得大王震怒。我們現(xiàn)在帶過去不就是為了幫他減輕罪名嗎?”
“我們將他帶給三王子則不然,這個時候我們抓了凌路隱的心上人和凌路隱,就可以跟二皇子區(qū)分開來贏得大王的歡心。”
“你說的有道理,果然,你們這么些人,腦子就是好使的,我們現(xiàn)在先去抓那個凌路隱。”
現(xiàn)在幸好這個女子要休息,不然那些人恐怕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李清苑蘇醒過來的時候,她又看見了馬車,雖然不是她之前熟悉的馬車,但是她想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被打暈了好幾次,唉,難道這是她命中注定的嗎?
不過這也罷了,實在是沒有什么辦法,李清苑也就沒有說些什么。
很快,外面馬車的人察覺到里面的人醒了,便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凌夫人,您已經(jīng)醒了。”
李清苑看向這些很明顯典型的有外族人樣貌的人,“是啊,不知道兩位現(xiàn)在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ィ俊彼⑽⒁恍Γ坪踅z毫不怯場一般。
“哦,你這個小娘子果然有勇氣。,看見我們竟然也不太害怕。”
那個明顯高大的人說道。
李清苑聽見這話,就知道是一個直性子的。倒是符合的對方的刻板印象,于是內(nèi)心的警惕也放松了一些,“如果說兩位確實要對我下殺手的話,早就已經(jīng)將我給殺了,而不會讓我躺在馬車上,反而讓兩位舟車勞頓了。不過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弱女子,也沒有什么的妨礙,你們現(xiàn)在把我接過來到底有何要事?”
“姑娘在戰(zhàn)場上的英姿,我們早就心動不已,您不像是這邊朝廷的女子,而反而像是我們我們外族的女人,你要是跟著我們?nèi)踝拥脑挘缇?#8204;興許可以成為我們的王后呢。”那個高大的男子說道。
李清苑道,“這就不必了,不過我要是看見你們王子長得好的話,我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現(xiàn)在我們要去哪里呀?”
矮瘦的男子橫了一眼高大的男子,然而高大的男子反而不在意,“這有什么不能和她說的,本來到了地方她就知道了,你現(xiàn)在不讓她配合,不是耽誤三王子的時間嗎?”
李清苑聞言,心里有數(shù)了,看來是需要她做出一些舉動,不過到底是什么原因,看來還要再問,于是也跟著一起附和道,“是呀,不知道兩位到底想要小女子干什么。”
看著這個高個子這么不尊重自己,矮瘦男子懷恨在心,不過高大男子的地位比他高,所以有什么事情,他也就只能說了。
不過話里話外的意思,就不如高大男子那般“友好”了。
“搶走別人的妻子就要向別人說一聲,那么您作為凌路隱凌侯爺?shù)钠拮幼匀皇菓?yīng)該先和凌路隱凌侯爺說一聲,然后你才能成為我們?nèi)踝拥耐鹾?#8204;?”
李清苑看著這個人,這個人說話如此委婉,不像是外族的人,“您看來不像是外族人呀。”
“受生活所迫,所以在三王子的帳下,姑娘是有勇有猛之人,您現(xiàn)在深受重傷,恐怕也使不出一些力氣了,我們?nèi)踝拥木?#8204;算要娶妻子要娶一個寡婦,而不是娶一個心有所愿的人。”
李清苑聽完了這些就知道了,原來是要帶她去凌路隱那里,之前聽到,他要去殺了那些從地道里面出來的外族人。
“我之前倒是聽說凌侯爺要去殺了從地道里爬出來的外族人,聽聞你外族人頂天立地的,竟然會從地道里出來,是不是不太符合你們之間的形象。”
她這樣的一番諷刺,在場的人都已經(jīng)聽了出來,高大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而后看了一眼矮瘦的男子。
矮瘦的男子自然察覺到了,但是反而不以為意,只是道,“俗話說三十六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只要能夠成功,什么渠道都可以的。”
李清苑聽到這,就知道此行中,看來麻煩不少了。
他們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有自己的計策了,現(xiàn)在她身受重傷,雖然被江神醫(yī)開的藥治了一下,但是之前她貿(mào)然適用鄭瑾瑜的武功,終歸還是內(nèi)傷,身上只有一點內(nèi)力,這點內(nèi)力,只能堅持跑個幾里路,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也就罷了。
那個高個明顯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追怕是掙脫不了。
李清苑探繼續(xù)和這個高個子探聽消息,但是這個矮瘦的人似乎很是警惕,一直在高個的男人說出什么消息前,顧左右而言他,或是打斷,或是不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李清苑沒有辦法,也就繼續(xù)休養(yǎng)生息。
他們帶著自己去威脅凌路隱嗎?凌路隱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他要是恢復(fù)了記憶,那倒是還好的,他要是沒有恢復(fù)的記憶,恐怕拿自己威脅凌路隱,恐怕真的會成功了,李清苑心中有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李清苑以為他們會朝著之前他們地道的地方前去,沒有想到,反而是除了城,凌路隱跑的這么遠,竟然已經(jīng)出了城嗎?
很快,李清苑坐在馬車上,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廝殺聲。
“快到了。”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李清苑反而心思沉重,現(xiàn)在這個情況,到底應(yīng)該怎么樣,希望凌路隱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了廝殺,回城了,只有這樣,才能繼續(xù)想辦法,反而不對凌路隱造成傷害。
要是凌路隱真的落在了外族人的手中,那就是真的壞了大事了。
不過,路程并不會像李清苑祈禱的那樣,就這樣完全沒了。
他們很快就到了戰(zhàn)爭發(fā)生的地方,除了外看見了凌路隱的軍隊,一場大大的廝殺就這樣直白的展現(xiàn)在眼前,凌路隱仿佛是一個魔神一般,將人手直接撕裂,周邊尸橫遍野,兩軍對峙,一方面既有外族人被嚇的魂飛魄散,也有凌路隱的軍隊的氣質(zhì)昂揚。
李清苑在這個時候才開始見識到他真正的武功,怪不得大家都叫他真正的殺神,也怪不得會贏得將士們的愛戴。
即使是神智出現(xiàn)了問題,也依舊大殺四方,很明顯,再過不久,根據(jù)這個戰(zhàn)爭的形勢,凌路隱很快就能戰(zhàn)勝而歸。
可惜的是,李清苑心中沉重,自己被抓了,看來府中肯定有內(nèi)奸,不然為什么不抓別人,怎么偏偏要抓自己,也怪之前,李清苑狠狠地蹬了一眼凌路隱,之前在琛王的面前那般招搖干嘛。
現(xiàn)在好了,人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軟肋了。
挾持自己的兩個外族人看見眼前的場景,也是嚇了一大跳,他們渾身顫抖著,早已經(jīng)在之前聽到了凌路隱的威名,沒有想到親眼所見,竟然如此讓人害怕。
不過,他們看了一眼自己挾持的人質(zhì),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已經(jīng)挾持了,這是三王子的命令,也已經(jīng)不能再走回頭路了。
現(xiàn)在只能走到盡頭了。
“凌路隱凌侯爺,您看一下這是誰?”抓著自己矮瘦的人聲音都顫抖了,李清苑笑著說道,“您這樣說話可能不太好,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個比較狐假虎威的,顫抖可能不太不太有氣勢。”
那個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清苑一眼,然后看向凌路隱,“凌侯爺,您不想要讓您的妻子就這樣死亡吧。”
這個時候在場的人才發(fā)現(xiàn),這邊一邊倒的戰(zhàn)場上似乎迎來了外人,凌路隱也從盡情的廝殺中察覺到了什么。
那些外族人看見謀士來了,而且身邊還挾持了一個女人,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戰(zhàn)場似乎有了專利,立刻跟后面有了閻王一般,朝著他們過來,跑的飛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殺死一般。
李清苑心想,確實,看起來立刻就要被殺死一樣。
凌路隱渾身的鮮血仿佛都沸騰了起來,他看向了李清苑,“你們是什么人?。”
他的話語的殺意任何人都聽了出來,仿佛是地獄里傳出來的聲音。
李清苑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都身子顫抖了一下,矮瘦的男人將刀口放在李清苑的地方微微離遠了一點,就怕凌路隱的目光就像針刺一般。
想到日后的榮華富貴,他還是將刀更靠近了一點,咽了一下口水道,“我們自然愿意放了凌夫人,不過需要凌侯爺您跟我們走一趟。”
李清苑道,“你不要理他們,將這些人全部殺死。”
凌路隱看著她,眼睛很悲傷,“你明知道我不行,我一定要救你。”
他很害怕很害怕那個刀真的放在她的脖頸上,仿佛死亡的場景,真的再一次在他的面前發(fā)生。
李清苑聞言,胸口突然難受了一下,他這般悲傷的表情反而讓這段時間見慣了他幼稚的模樣覺得不好受。
她知道,她似乎知道,他是一個死性子,他愿意為了自己而死,之前他還沒傻的時候,李清苑還是不太相信。
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就是一個傻孩子,李清苑看向了他們,反而看著他倔強的模樣,就像是之前無數(shù)次的那樣,仿佛要告訴自己,只有這次不再聽她的。
無奈了,李清苑心想,那自己就認命了。
“我聽你的。”
聽到這句話,凌路隱開心的笑了。
“不過,”李清苑還是繼續(xù)說道,“你讓其他的戰(zhàn)士們撤退,你想要跟我赴死沒有關(guān)系,其他的人你并沒有這個權(quán)利。”
凌路隱不以為意,他早就知道清苑是這個樣子,而且他也不愿意這些人陪著自己一起,他要和清苑單獨在一起,沒有其他討厭的人。
“你們都先撤退,”,凌路隱對著身后的軍隊說道。
軍隊隱隱約約傳來騷動之聲,他們早已經(jīng)被凌路隱的軍功折服,他一向是一往無前,在這幾次的戰(zhàn)場上還救了不少的人,所以大家都愿意跟隨著他。
本來以為這次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撤退,沒有想到竟然出現(xiàn)了差錯,不過他們也知道凌路隱凌侯爺對李清苑夫人情意甚重。
他是他們的恩人,這個時候他們還想著他們,戰(zhàn)士們一時有些心酸,再加上凌路隱凌侯爺?shù)纳裰遣蝗?#8204;。
恐怕實在是沒有什么辦法能救李清苑夫人,興許還有一些其他的方法能夠救他們,只不過要趕緊告訴李將軍。
剩下的外族人看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一時之間有些漏了神了,怎么回事兒,怎么突然間,凌路隱就答應(yīng)了他們的條件。
不是應(yīng)該猶豫再勸阻一下,怎么事情進展的這般快,也這般如他們所愿。
不過,看著凌路隱身后的軍隊撤退,只剩下凌路隱一人,“好,好,”,剩下的人非常的興奮,雖然知道他們會通知那位李將軍,但是他們也不害怕,只要將凌路隱掌控在他們的手中,那么一切就都好辦了。
矮瘦的謀士看著凌路隱,“凌路隱,凌侯爺您先砍斷的腳,不然,您的武功這般高強,我們實在害怕。”
李清苑聞言,心中閃過一絲不忍,凌路隱反而一點都不當回事兒,“好的,我現(xiàn)在就砍。”不過,他之后又看了一眼李清苑,“清苑,你閉上眼睛,不要見血。”
李清苑聞言,之前笑嘻嘻的表情立刻就消失了,反而看著凌路隱點了點頭。
凌路隱看李清苑同意了,立刻拿起自己的刀,狠狠的一刀砍一下自己的腿,血流了下來,李清苑閉上了眼睛,但是心中的恨意卻非常厲害。
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聲音還是沒有辦法避免。
“好。好,好,現(xiàn)在你就是一個廢人了。”
見他像是沒有了牙的老虎,本來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外族人立刻精神抖擻起來,跑到了凌路隱的面前,狠狠的踢了他幾腳,從剛才的無畏的將軍變成了一個廢人,當時一下子如天壤之別。
之前他斬殺了他們那么多勇猛的戰(zhàn)士,這個仇之前因為害怕他不能報,現(xiàn)在倒是能報的。
凌路隱瞪著他們一眼,他們立刻懼怕了,一時之間便安靜了下來。
旁邊矮瘦的男子內(nèi)心罵他們真是不成器,竟然這般沒用,可是他也不敢親自上前侮辱。
李清苑看著眼前的場景,眼中閃過一絲厲光,而后來到凌路隱的面前,將他攙扶了起來,“現(xiàn)在話也說明了,你拉著我們兩個廢人是為了威脅其他人嗎?”
“自然,現(xiàn)在就請兩位去見我們的三王子吧。”
“那就請帶路了。”
李清苑扶著凌路隱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凌路隱方才開了口,“清苑你沒事吧,”他似乎并不害怕一些什么傷害,就如同自己之前把他打傷一般。
李清苑耳鼻尖有了一股酸氣,“你這個傻子,我不會死你不會知道的嗎?”
凌路隱道,“我愿意陪著你一起受傷。果然”凌路隱看了她胸口的傷口又一次出了血,“他們又讓你受傷了,我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李清苑看著他做擔保的樣子,一個人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下,愿意陪著自己和自己相依為命,任何人都會感動的。
李清苑看著他受傷的腿和腳,眼中閃過一絲厲光,“沒事的,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他們走出了外城,走的很快,繞的七七八八的,似乎并不想讓他們看出什么,然而,李清苑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就知道是自己的機緣到了。
“你好,我們要休息一下。”李清苑道。
“你,”矮瘦的男子看了一下,“非要現(xiàn)在。”
“自然,”李清苑道,“他被你們弄成了這樣,吃喝拉撒難道不管。”
矮瘦的男子想了想,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走了這般遠,而且還七繞八繞的,那位李將軍應(yīng)該也沒有機會能夠找到他們,之前將士們經(jīng)過了一場大戰(zhàn),確實需要養(yǎng)精蓄銳一番。
“好,那就暫且先停下。”
矮瘦男子看著李清苑攙扶著凌路隱一起,“你們兩個一起?”
李清苑道,“你們?nèi)羰菙v扶凌路隱,我還不知道你們要做一些什么事情,所以只能我陪著去,才放心一些。”
聞言,矮瘦男子想了想,確實如此,“好。那我讓兩個人陪著你們一起去。”
李清苑通過這就知道,他們對凌路隱似乎是有所求的,只有這樣,才怕凌路隱當真對他們起了惡感。
而對凌路隱這般,不就是因為想要留下凌路隱撤反沈軒的軍隊嗎?但是確實,凌路隱真的會因為自己而對沈軒起了殺心。
所以,萬萬不能真的到了他們的大本營去。
兩個將士跟著凌路隱和沈軒去了森林處,這兩人就是之前踢了凌路隱的兩人,所以知道現(xiàn)在他們兩個就真的是病貓一個,所以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嘻嘻哈哈的。
“你們?yōu)槭裁?#8204;走這么遠?”一人問道。
李清苑道,“你們外族人吵吵鬧鬧的,我們自然要離遠一點,不然拉不出來。”
那些外族人聽見這話,也知道中原的貴女們各種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很多,便也不說什么了,只能跟著他們一起,反正也出不了什么差錯。
“好了,”
李清苑道,“這下是一個地方了。”
兩個人聽見這話,早就已經(jīng)不耐煩了,“那就快點。”
然而,很快,兩個人就倒了下來。
“清苑,凌侯爺你們沒什么事吧?”
森林處出現(xiàn)了熟悉的兩個身影,正是若云和若楠二人。
“我沒有想到,”李清苑道,“你們真的在這里。”
原來雖然那幾個外族人繞來繞去,似乎不想讓他們發(fā)現(xiàn)什么,可是李清苑卻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就是她之前安置若云和若楠的不遠處。
而現(xiàn)在這個地方,興許會有兩人出來打獵。不過她也只是試探著,想到?jīng)]人在的地方,憑借自己僅有的內(nèi)力救凌路隱。
沒有想到,竟然真的這巧,他們剛好在這里,幫忙解決了這兩個人。
“只有你們兩個在這里嗎?”
“其他的人在別處打獵,恐怕不會這么快回來。”
“好,那你們先將凌路隱帶走。”
“那你呢?”若云和若楠二人很擔憂李清苑道,
“現(xiàn)在只有你們二人,若是我們跟著你們一起走了,恐怕那些人趕過來,就真的走不了了,現(xiàn)在只能分散他們的兵力,或許還有機會逃脫。”
“那我們就帶著你走啊。”說實在的,她們和清苑的關(guān)系才好,而且鄭師兄明顯喜歡清苑,這個時候選擇,她們肯定是救清苑的。
“不行,”李清苑搖搖頭,“你先將他帶走,不然的話那些人會利用他的身份,對李將軍的軍威造成一定的威脅,那么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全都消失了。”
“清苑,”凌路隱反而在這個時候說話了,“你之前說讓我陪著你的,我要和你一起。”
李清苑看了他一眼,立刻給他點了穴位,心道,之前是你離自己那么遠,自己不好點穴,只能聽從你的吩咐,現(xiàn)在你就在我的面前,難道還不好做。
“這,”李清苑將凌路隱托付給若云和若楠二人,“拜托了。”
“我,”若云還在猶豫。
“不要猶豫了,”李清苑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的功力嗎?我現(xiàn)在只是被射了一劍,只是外傷,我的內(nèi)力還在,輕功自然無敵,興許你們還不一定能夠跑的過我。”
聞言,若云和若楠想到李清苑表態(tài)的內(nèi)力,這下才放下了心,“好,那我們就帶著侯爺先離開。”
李清苑點了點頭,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而后將自己的傷給撕開,拿起自己身上的發(fā)簪,插在了自己的血管上,血漸漸滴落。
只有這些血跡,才能將大部分的兵力引道自己身邊,這樣他們才能逃過一劫。
幸好,自己因為喝了江神醫(yī)的藥,內(nèi)力有了一些,她不禁再次感激起了江神醫(yī),這幾里路,倒是還是值得走的。
這廂,軍隊還在等待著,但是一直都沒有消息,那些人覺得不對勁兒了。
矮瘦的男子便派了一個人前去查看,他心里有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你別這么不鎮(zhèn)靜,那兩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廢物了,出不了什么大事兒,興許又是在甜言蜜語了。”
之前兩人在馬車上那甜膩的話,他們也聽見了,只覺得不像是一個大丈夫。
“不對,”矮瘦的男子還是突然站了起來,“全體都戒備。”
“你,”高大男子臉色不好看了。
這個時候,剛才派出去的人回來了,“不敢了,不敢了,我們的人被殺了。那兩個人逃走了。”
“什么?!?”高大的男子不敢置信。
矮瘦的男子臉色極為陰沉,“現(xiàn)在快去找。”很快,眾人跟著這個蹤跡。
“這里有血跡?”有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立刻大喊。
“那我們現(xiàn)在去追。”高大的男子立刻就要前去。
矮瘦的男子道,“小心這是計策,防止他們聲東擊西。”
高大的男子要反駁,但是想到剛才自己決策失誤,也知道現(xiàn)在再反駁不好, “那你說怎么辦?”
“我們兵分三路,現(xiàn)在去追!”
必須將人給追到,明顯已經(jīng)將人給抓到了,就因為失誤,將人給丟了,可想而知三皇子會做出什么樣的懲罰,現(xiàn)在只能是將功補過,快些將人給攔住,這樣,才能徹底彌補自己的過錯。
“是。”一時之間,大家都前去找人。
李清苑依靠自己的內(nèi)力跑到了選處,她知道,這里很快就會被人找到,目前,她想到了之前那些人對于凌路隱的拳打腳底,這個時候,就需要給那些人找到埋身的地方。
而這個地方,李清苑心想,到底是應(yīng)該好好思索一番了。
很快,那些人就發(fā)現(xiàn)了李清苑的身影。
李清苑也帶著他們四處繞圈。
找到李清苑身影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于是本來有分散的兵力又再次匯聚了起來。
本來另一股兵力也要一起過來的,但是矮瘦男子問了,知道只有李清苑一人,便讓那組不要過去,繼續(xù)尋找。
“終于找到你了!”惡狠狠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