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41
中島敦說要帶禪院父子他們去道場,而最開始聲稱要做禪院父子導游的太宰治則想撂攤子不干了。按照太宰治的話說,他現在特別想去咖啡廳喝上一杯咖啡,然后和咖啡廳里的服務生小姐聊會兒天。
“太宰先生你……”中島敦還想說什么,然后就被太宰治堵了回去。
“你來找我,應該也是因為偵探社內有事,所以來拜托我的吧。”
“這也不能叫拜托。太宰先生你本來就是偵探社的一員,國木田先生沒有在偵探社看到你,也知道你目前沒有任務在身,于是就想讓我找到你,把你喊回去。”
“我怎么可能沒任務?”
太宰治又把禪院甚爾和禪院惠提了下來,表示:“我現在已經接到了任務,我的目標是帶著他們去橫濱旅行。你回去告訴國木田君,我可沒有偷懶。”
中島敦怎么可能現在回去,反倒是嚷嚷著喝咖啡,和咖啡廳里的服務生小姐聊天的太宰先生最有可能靠近武裝偵探社的地址。
太宰先生做事太隨心所欲了。
他有些頭疼,但也沒辦法。
“靠近偵探社附近好像有一家道場,道場附近也有旅館。”中島敦思考著,問禪院甚爾他們要不要去他所說的道場逛一下。
禪院甚爾感謝中島敦的建議,問他需要多少委托費。
太宰治懵了。他指著自己,問:“難道不應該是你向我支付委托費嗎?為什么要找敦呢?難道你看出來我是敦的老師,所以想把委托費給敦,讓他再把委托費轉交給我?”
[太宰治你……]
[這思維方式,我是第一次見!]
[他應該是他們偵探社里的活寶。]
[確實是活寶,即活著跳河,又被活著打撈的寶(doge)]
[偵探社……他們是不是什么委托都接?]
[我敢保證他們接的任務范圍肯定沒萬事屋廣。]
直播間的人聊起萬事屋,忍俊不禁。萬事屋有的時候也搞偵探類型的委托,不過探案過程有些畫風清奇搞笑。和目前太宰治、中島敦所在的偵探社不同,后者貌似帶了點嚴肅。
他們的裝扮看起來就挺有偵探調調的。還有,太宰治不是從河里出來的嗎?怎么沒一會兒功夫,衣服都干了?!難道異世界的風有快速烘干功能?
禪院甚爾見太宰治想收委托費,問對方能提供除了介紹旅館和道場外的什么服務。
太宰治一聽這話,目光落在禪院甚爾懷里的禪院惠身上,眼睛一亮。
“我可以幫你帶孩子哦。你放心,我帶孩子很拿手的。被我教育過的,都說好。”
禪院惠被太宰治的話還有眼神嚇到了。將頭埋在爸爸甚爾的脖頸,悶聲悶氣地說:“我才不要和爸爸分開!”
中島敦感覺再讓太宰先生聊下去,他們半個小時都離不開河邊。他直接舉手,以著高調的姿態吸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得到注意后,他開口:“我們現在一起道場吧。”
“我不要去道場,我要去咖啡廳。”
“那太宰先生你去咖啡廳,我們去道場。”
中島敦不想再阻攔太宰先生的安排了。
拆臺的太宰治見中島敦這么反應,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他雙手插兜,帶著自身的優雅走在他們的前面。
禪院甚爾對于帶著些許跳脫的太宰治沒有任何看法。他目前在意的就只有道場和旅館。
“你的劍術應該不一般吧?”走在前方的太宰治突然拋過來話題,詢問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挑眉:“這是你身為偵探的直覺?”
“也可以這么說。其實,我不做偵探,也覺得你會劍術。”
“為什么你會如此認為?”
“因為你看起來也不像是缺乏鍛煉的人。”
中島敦順著太宰治的話,仔細觀察了一下抱著小孩子禪院惠的禪院甚爾。對方的確不像是缺乏鍛煉的人,身材高大,很有力量感。哪怕對方穿著寬松的衛衣和褲子,但是其走路姿勢卻干凈利落,沒有一點聲音。
比起劍術很好,中島敦更認為對方的身手應該很厲害。也許,除了禪院甚爾先生是道場的劍術老師的可能性外,禪院甚爾先生有可能是執行特殊任務的其他高手。
橫濱是高手云集的城市。
游客里多幾個身手矯健,厲害的人,好像也不足為奇。
中島敦放下探究,沒有試圖參與到太宰先生開啟的話題里。
“謝謝你那么看重我的實力。”禪院甚爾沒有對太宰治他們坦白自己的殺手身份。
他就是個游客,不是跨世界接殺人委托的殺手。而且,自己一般不殺普通人。因為那樣沒意思,體現不出他的實力。在咒術世界,咒術師是他的目標。
當然,目前他沒有殺咒術師的打算。因為他的錢夠用。加上目前的跨世界旅行,他的錢就更多了。
禪院甚爾在想也許哪天他應該給惠開個賬戶,讓惠規劃屬于惠自己的錢。
太宰治眼睛微彎,笑得很和善:“不客氣。我本來就是個慧眼如炬的人。”
對于對方的自夸,禪院甚爾沒有說話。對方怎么說都好,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基本上都是各說各的,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橫濱是個港口城市。
中島敦帶禪院甚爾他們來到的地方也靠近海邊。
看著在天空飛翔的海鷗,禪院惠有些入神。
中島敦注意到禪院惠的目光,微笑地問對方是不是喜歡海鷗。
禪院惠搖了搖頭,回復:“我喜歡丑寶。”
“丑寶是誰?”
“丑寶是一只全身都是肉的可愛蟲子。”
當聽到禪院惠的形容,中島敦人都傻了。蟲、蟲子?小孩子現在都把肉肉的蟲子當寵物了嗎?他多少有些不理解,或者說感覺到了年齡差帶來的代溝。
太宰治唔了一聲,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那你可得保護好你的丑寶蟲子了。不然,狡猾的海鷗可是會趁機叼走你的寵物。”
[呃,海鷗能把丑寶叼走嗎?]
[不可能,丑寶很大的。]
[也有可能,畢竟丑寶很肉。海鷗可能就原地吃席了。]
[啊啊啊,不要對我說那么可怕的事。丑寶才不會被海鷗吃掉!]
[丑寶可是很厲害的。太宰先生太壞了!]
禪院惠也覺得太宰叔叔太壞了。對方怎么可以說出那么殘忍的話!
“丑寶才不會被海鷗叼走!丑寶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寵物。”
太宰治好奇道:“那我能見見那個寵物長什么樣子嗎?”
禪院惠剛想點頭,可很快又打消了想法。即使他有隨身攜帶他和爸爸,還有丑寶的合照,他也并不想給陌生人看。他不需要向陌生人展示他們家的合照,來表示自己過得有多幸福。
丑寶是咒靈。有很多咒術師會祓除咒靈。禪院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像那些咒術師一樣的人,他要是把丑寶給別人看,別人說不定會傷害丑寶。
“我不要把丑寶的照片分享給你。”禪院惠說的很堅定。
“為什么?”
“因為你有可能會傷害丑寶。”
“你就那么確定?萬一我是個好人呢?”
[萬一,我是個壞人呢(bushi)]
[惠的防備心真的很厲害!我都要感動哭了。]
[這年頭,需要給小孩子提升防備心。不然他們很有可能被壞人帶走。]
[誰敢帶走惠,禪院甚爾絕對會把那人丟到東京灣!]
[丑寶要是聽了惠的話估計會感動的想哭。]
禪院惠不想去賭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的可能性。賭這種東西,很可怕。他爸爸在賭上,一點好運都沒有。
他能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決定,盡可能地保護爸爸,還有丑寶。
太宰治見自己沒有在禪院惠那里刷到好感度,郁悶了。
“敦,難道我不討小孩子喜歡嗎?”
中島敦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太宰先生。不過就算不回復,也沒事吧。太宰先生的自我恢復能力很強悍,上一秒受傷,下一秒又自動復原了。
惠對太宰先生的傷害,也許就只有一點點。
禪院甚爾看著惠的表現,忍不住摸了摸惠的頭,贊嘆惠的防范意識驚人。
禪院惠很高興。
他很高興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保護了家人。
中島敦對這種情況忍俊不禁。
此時的畫面發展還是很有趣的。
太宰治到了咖啡廳,就直接沖禪院甚爾他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要去喝咖啡了。任務、委托金什么的,完全被他拋之腦后。
中島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表示太宰先生就是這樣,希望禪院甚爾他們不要在意。
禪院甚爾并沒有在意。
他問道場的地點,中島敦直接說他這就帶他們去。
在去往道場的路上,禪院甚爾問中島敦委托金的事。
中島敦直言不需要委托金。
他只是想要幫助他們。
“橫濱是很好的地方,我希望你們在這里玩得愉快。”
禪院甚爾道謝后,問這里有沒有危險的存在。
中島敦問禪院甚爾關于危險的界定。
“比如像妖怪一樣的存在。”
“應該沒有吧。我還沒有見過妖怪。”
“那你有見過什么?”
“我、我就只是和前輩們一起處理案件,見過很多人。”
中島敦說這話的時候,心有點發虛。他可不敢對禪院甚爾他們說明橫濱有異能力者的事。
對于初來橫濱的游客來說,他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他們只需要欣賞橫濱的美就好。
禪院甚爾看出中島敦言辭閃爍的反應,沒有戳穿。即使這個世界真有什么危險的存在,他也不會過于憂慮。
因為他能保護惠。
第42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42
中島敦將禪院甚爾他們領到道場那邊后,又迅速介紹距離道場不遠的旅館,確認禪院甚爾他們在旅館辦理好入住,他就準備回武裝偵探社了。
太宰先生喝完咖啡,應該也回到了武裝偵探社。他被國木田先生交代的工作也不算沒有完成。
禪院甚爾在中島敦準備離開之前,問中島敦偵探社的具體事項。
中島敦想了一下,將武裝偵探社的名片遞給禪院甚爾,說如果禪院甚爾他們想要來偵探社,可以去拜訪。
“我們主要接一些很棘手的工作。比如警察處理不了的,大多是我們武裝偵探社的工作。”
[哦呼,好家伙,原來他們接的委托工作難度這么高啊?]
[武裝偵探社……武裝,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他們偵探社里應該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人。]
[對,不然也不好說是武裝偵探社。最起碼火力夠用,突突突!]
直播間的人快要笑死了。
有句話說得好,一切的恐懼都源自火力不足。武裝偵探社里的偵探即使是脆皮,那也被火力給武裝上了。偵探加上武裝,那簡直是強的可怕!
禪院甚爾聽著中島敦的介紹,看著手里的名片,想他應該沒有去參觀的可能。因為他并不需要去委托武裝偵探社辦什么事情。
不過,這名片拿著也不錯,算是旅行途中的紀念。
中島敦離開旅館,禪院甚爾他們在旅館老板的指引下去往定的房間。到了房間后,禪院惠好奇地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禪院甚爾則是放出丑寶,讓丑寶跟著惠玩。
肉乎乎的丑寶出現在榻榻米上,扭著身子前進的畫面萌到了不少看直播的人。
禪院惠看到丑寶,直接撲到丑寶身上,說著好想丑寶的話。丑寶發出類似于回應的聲音,一人一蟲相處的很愉快。
禪院甚爾掃了一眼他們互動,直接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等晚些時候,他會帶著惠出門吃飯。晚上去道館練習一會兒,接著回旅館睡覺。
明天的話,他大概會帶著惠去橫濱的其他地方逛一下。
禪院惠和丑寶玩了一會兒后,看到爸爸躺在那里時間,也走了過去,躺在爸爸的胳膊上睡覺。
感受到胳膊傳來的壓力的禪院甚爾一睜開眼就對上了惠看過來的視線。他從榻榻米上起來,將柜子里的枕頭被褥拿了過來,鋪好后,讓惠枕著枕頭,蓋著被子睡覺。
惠覺得枕著爸爸的胳膊睡覺更舒服。但是他沒有說。他只是面朝爸爸,側著身,將頭埋在爸爸的懷里,睡了過去。
咒靈丑寶蛄蛹著身體,爬到被子上,貼著惠的背也睡了過去。
眾人看著禪院一家人開啟睡眠模式,心里既幸福又羨慕。溫馨的畫面總是讓人感慨,要是他們也能成為溫馨畫面的一部分就好了。
他們也想睡覺啊啊啊。
*
睡醒后,丑寶又被禪院甚爾收了起來。禪院甚爾帶著惠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在那里,他又看到了中島敦。在少年中島敦的身邊,還有一個戴著帽子的青年,青年穿著的很有偵探氣息,比之前的太宰治要更貼合武裝偵探社的「偵探」設定。
也許,那個人就是武裝偵探社里的靈魂人物。
當然,這和禪院甚爾沒有什么關系。他并沒有想要成為武裝偵探社的客戶。
中島敦看到禪院甚爾他們,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禪院甚爾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他和惠坐到了距離中島敦不遠的一桌。在點完餐后,他們等著飯上來的時候,餐廳又進來兩個人。
一個是禪院甚爾之前見過的太宰治,一個看上去很嚴肅,戴著眼鏡,穿著黑色襯衫,夾克,下面是同夾克顏色一樣的西裝褲子的男人。
這家餐廳應該是武裝偵探社社員常來的地方。
收看直播的人也這么認為。
[這家餐廳好熱鬧,聚集了好幾個畫風一樣的人。]
[你是對的。他們的畫風強烈到不把他們分到一起都不行。]
[雖然武裝偵探社沒有統一的制服,但是他們以著各自的穿著表露了偵探社社員的氣質。]
太宰治注意到禪院甚爾他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我都跟你說了,國木田君。我今天真的有接委托,你看我的委托人就坐在那里。”他說完,就指向等著吃飯的禪院甚爾和禪院惠。
國木田獨步的目光順著太宰治的話落在了禪院甚爾他們身上,他們看上去并不像是會委托太宰的人。因為他們表情都很淡然,沒有想要委托他人做什么事情的急切。
“你確定他們真的有委托過你?”國木田很是懷疑。
太宰治堅定點頭,說:“真的。當時他們還想給我委托費,我最后都沒要。我真的太好心了。”
“他們想要委托你做什么?”
“做橫濱的導游。”
國木田獨步很無語。
這就是太宰治口中的委托?做導游什么的,那是旅行社的事,不是他們武裝偵探社的工作。太宰這家伙到底有沒有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我看你是被河水泡脹了腦袋,才會做一些和重要工作無關的事。”
太宰治有不同的看法。他直言:“幫助他人解決一些小事,也是我們這些橫濱市民該做的吧?國木田君你那么善良,要是在路上遇到一對迷路的父子,應該也不會置之不理啊。”
國木田獨步沒辦法反駁。
面對太宰所說的情況,他確實會提供幫助。
他推了下眼鏡,走向了禪院甚爾他們,向對方做了自我介紹,詢問太宰是否對他們提供了幫助。
太宰治一聽這話,立刻就不樂意了,直接抱怨國木田君太傷他的心了,居然一點都不信任他。他要難過死了。
國木田獨步吐槽:“你要是難過死,那不就實現你的畢生愿望了嗎?你應該感謝我給你提供了難過死的機會。”
太宰治睜大了雙眼,像是意外國木田會這么說。
禪院惠聽著他們的對話,小聲問:“為什么太宰叔叔對死亡那么執著?難道是太宰叔叔對偵探社的待遇不滿意嗎?”
是的,哪怕禪院惠在河邊的時候就問過太宰治為什么要自殺,是不是沒有重要的人。這也沒有阻止他繼續好奇太宰治的自殺想法。
太宰治身邊的人好像都對其提及死亡見怪不怪了,這樣真的好嗎?
禪院惠不太理解。
他還沒有見過像太宰叔叔這樣的人。
太宰治聽到禪院惠關切自己的薪資待遇,他忍不住感動落淚。他一個健步沖到禪院惠身邊,抱著禪院惠,就和禪院惠來了一個深深擁抱。
“你知道嗎?成為大人什么的,真的好累。我有的時候特別羨慕像你這樣的小孩子,腦袋里不用裝太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被太宰治抱住,并塞了這么一大段話的禪院惠下意識向自己的爸爸,也就是禪院甚爾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不想被別人抱。
太宰叔叔夸張的動作著實嚇到了他。他想回到爸爸的懷抱里去。
禪院甚爾注意到惠求助的目光,嘴角上揚。
看吧,這就是亂問問題的結果。他站起身,來到太宰治那里,將惠從對方懷里抱了過去。
當禪院甚爾把惠抱進懷里,惠就直接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惠確實是嚇到了。
國木田獨步扯著太宰治的后衣領,讓對方后退一步,說:“你嚇到小孩子了,笨蛋。”
“我才不是笨蛋。”太宰治舉著手,臉上的表情很是真誠,“我是和小孩子打成一片的可愛叔叔。”
“哪有自己說自己可愛的。你真是沒救了。”
“那國木田君你快點給我找一個讓我快樂死亡的辦法吧。我會非常感謝你,到了三途川也不會忘記你。”
“……嘖。”
國木田獨步不想再和太宰治說一些廢話。他對禪院甚爾他們說了句抱歉,幫太宰治收拾剛才的爛攤子,然后就推著太宰治去往中島敦的那一桌了。
禪院甚爾和禪院惠這邊恢復平靜。
哪怕飯上來了,禪院惠依然坐在禪院甚爾懷里,不想單獨坐。
沒有辦法,禪院甚爾只能把屬于惠的飯也放到自己這邊,先給惠喂飯。
“以后,有的問題及時再好奇,也不要再問了。”他開口,教導惠。
禪院惠吃了口飯,等咽下去后,好奇地問:“為什么太宰叔叔會那么想要死呢?明明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放棄生命的人。”
禪院甚爾想了一下,回道:“就是想放棄了,沒那么多為什么。”
當一個人想要放棄生命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大道理,所謂的能夠挽救他人生命的話,都是沒有意義的廢話。
想死很容易。
想要活下來,反而需要很多的理由。
禪院惠聽到爸爸的話,伸出手握住爸爸的手,說:“我不會死,爸爸也不會死,丑寶也不會死,對嗎?”
禪院甚爾對上惠認真的視線,復雜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他最終嗯了一聲,附和了惠的話,他們都不會死,他們都會好好活著。
第43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43
禪院甚爾雖然回應了禪院惠,但是也不想對方因為死亡的話題影響吃飯的心情。他捏了捏惠的臉,又開始給惠專心喂飯。惠很乖,沒有再聊死亡的話題了,吃著飯,吃完飯后就從他的懷里出來,坐在旁邊的位置,安靜看著他吃飯了。
直播間的人瞧著惠如此乖巧的模樣,心都快要萌化了。
禪院甚爾的余光看到惠安靜的看著自己,他吃了口肉后,問惠待會兒要去哪兒。
“去道場。我想練習劍術。”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回答。”
惠對于認定的事很專注。
這是一件好事。
禪院甚爾能做的就是支持。
吃完飯后,禪院甚爾就帶著惠離開了餐廳。那個時候,武裝偵探社的人還沒有吃完。他們那邊很熱鬧,不時發出國木田獨步暴怒的聲音和太宰治輕飄飄安撫的回應。
兩個人往道場所在的方向走去。
惠總歸是小孩子,走起路來要比大人慢,而且腳步的步幅要小。和惠一起走,禪院甚爾就需要配合對方的步伐,放慢速度。原本很快就能到的地方,因為兩個人一起走路,變得比之前禪院甚爾抱著惠走路要晚一會兒。
路上還有有趣的動物。
惠被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貓咪吸引了目光。那是一只有著三花圖案的貓咪,毛發順滑發亮,看上去很好摸。
“爸爸,是貓咪。”惠看到什么,就想跟爸爸分享。
禪院甚爾自然有留意到惠所說的貓咪。
此時的貓咪一點兒都不怕人,甚至還想靠近他們,也許在對方看來,橫濱是它的領地。他們對于它來說是正好路過領地的普通人。
之前直播系統提到的三花公貓就是它吧?
他沒有想到他和惠的運氣這么好,在來橫濱的第一天就看到這只貓。
惠好像很喜歡三花貓。
禪院甚爾的目光落在惠瞬間興奮的臉上,他突然想到了江戶萬事屋的白色巨犬定春,還有那個披著白布,看起來像鴨子的伊麗莎白,惠也喜歡定春和伊麗莎白。
小孩子總是喜歡各種東西,有的奇奇怪怪,有的則普普通通。三花公貓雖然很少見,但是總歸是三花貓的一種。和定春、伊麗莎白比起來,它的存在感有點弱。
“你要摸它嗎?它也許并沒有定春、伊麗莎白那么無害。”
[定春無害?坂田銀時指著自己流血的頭,表現出大大的疑惑。]
[噗哈哈,也許禪院甚爾是想表達定春對惠無害,沒有咬惠。]
[伊麗莎白確實是很無害的那個吉祥物,就是有點隨風蕩漾的腿毛。]
[無論是貓,還是狗,不能一開始就上手摸,要先和他們打好關系。當然,也要做好及時打好關系,也摸不到的心理準備。]
禪院惠聽到爸爸的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蹲了下來,看著繼續走過來的貓咪,大有想要靜靜看對方一會兒的打算。
惠這種滿足式的圍觀讓禪院甚爾心情稍稍復雜。但他沒說什么,就只是站在一旁,守著看貓的惠。
三花貓真的不怕人。
在惠蹲下看著它的時候,它還又往惠的方向湊近了一些。它的眼神是高傲的,但又帶著些許的期待。在它看來,沒有誰能抵擋住貓咪的誘惑。貓咪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小孩子喜歡可愛的生物,所以面前的小孩子絕對會用喜歡的目光注視著它,甚至會摸它。
它是這么想的,可事實是……
這個盯著自己的小孩子根本沒有想要摸它的打算。他甚至連說一句“它可愛”的話都沒有。
這讓三花貓的自尊心有點受挫。
難道小孩子不喜歡貓?不可能。如果不喜歡,他怎么可能看著自己?難道他想要讓它叫兩聲,他才給自己回應?應該也不可能,光是它出現在他面前,他應該要覺得幸運了。
喵喵什么的……
它現在還叫不出口。因為現在還不到吃飯時間,還有這個小孩子身上也沒有小魚干。
懷著復雜的心情,三花貓又往對方那里湊了一些。
它就不信小孩子不說自己可愛,不摸自己?
禪院甚爾注意到三花貓試探性的動作,挑了下眉。看來三花貓很喜歡惠,不然也不會一步步靠近惠,就連身體都快要圍著惠蹭了。他的目光看著惠今天的穿著,有些懷疑惠的衣服上會不會沾上一些貓毛。
禪院惠在三花貓的尾巴碰到自己的時候,眼睛猛然睜大。對方尾巴毛發的柔軟程度和定春的好像不一樣。也許這就是貓咪和狗狗的區別。
“爸爸,它的貓毛很軟。”他還把這個發現分享給禪院甚爾,“比定春的要柔軟一些。”
禪院甚爾露出訝異的表情。
原來惠關注的是這個?
禪院惠看向貓咪,見貓咪一直盯著他,他解釋:“定春是一只好大好大的巨犬。它只要一張嘴,就能把一個人的頭吞下去。”
貓咪原本有神的眼睛瞬間失去了光彩。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它此時的表情,那就是[無語]。
為什么這個小孩子會在面對它的時候,提到一只狗?還有一張嘴,就能把一個人的頭吞下去什么的,他確定自己說的是狗,而不是其他的動物嗎?
“喵~”沒有忍住,貓咪發出了聲音,希望對方能夠正視現實。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能夠吞下人頭的狗。還有,貓咪才是最可愛的!
禪院惠聽到貓咪的聲音,不由得哇啊了一聲。
“爸爸,它叫了。”
“……”貓咪本來就會叫好嘛。沒有在小孩子那里刷到好感度的三花貓有些煩躁,最終跑了。
望著三花貓離去的方向,禪院惠滿足地直起身體,抱著爸爸的腿,說:“那只貓好可愛。”
“你要是當著它的面說它可愛,它估計會很高興。”禪院甚爾調侃。剛才他多少有看出貓咪的無語和氣憤。那只貓之所以離開,多半也是被惠成熟的克制動作給氣走的。
惠在一定程度上有氣人,不,是氣貓的天賦。
禪院惠不理解爸爸說的話,表情有些迷茫。
[快摸我,快說我可愛.三花貓jpg]
[惠:冷靜,克制,我是理智的小孩子。]
[這大概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典型代表(bushi)]
眾人也將三花貓氣憤跑走的畫面看在眼里。
他們不住地搖頭嘆氣。三花貓受傷了,不知道要吃多少小魚干才能恢復。希望它不要過于傷心,因為惠不是故意的。
這個小插曲過后,禪院甚爾帶著惠去了道場。
哪怕在異世界,惠也沒有因為環境變化而在劍術練習上有所怠慢。
當道場的老師過來看禪院甚爾教惠練習時,意外惠年紀那么小,就表現出很強的劍術天賦。還有就是他對禪院甚爾的劍術很感興趣,想要與之一戰。
禪院甚爾沒有拒絕。
不過他提出要求,如果他打敗了對方,那么從明天開始的費用要免費。
劍術老師也是爽快人,直接就答應了。
收看直播的人給禪院甚爾豎起大拇指。
他這種時時刻刻向錢看的精神,很讓他們佩服。要是他沒有賭博的愛好,應該能能攢下不少錢,買多套房,過上包租公的生活了。
禪院甚爾確實是一個向錢看的人。
為了能省下之后的場地使用費用,他沒有拖泥帶水,也沒有敷衍,在一招就贏了對方。
劍術老師起初不認輸,多次挑戰,但多次都被禪院甚爾打敗,最終他人數了。
劍術老師很佩服,同時又很好奇禪院甚爾的劍術出自哪位老師。
禪院甚爾沉默了一秒,回道:“我自己學的。”
即使禪院家族有教他的老師,但是他打敗對方,甚至其他人的劍術還有其他本領,并不是從他們身上學的。
“天才。”劍術老師聽到禪院甚爾的回復后,給出了這樣的評價,“這樣的你完全可以開個道場教別人。”
[為什么我的耳朵有點癢?好像在哪里聽過類似的話。]
[因為志村新八家也有道場,而且還在等待復興。]
[要是禪院甚爾開了個道場,甚至還經營良好,志村新八會不會很難過?]
[志村新八:我怎么可能難過?我會拼命給漫畫作者寫投訴信,讓他快點給我安排道場復興劇集,讓我成為主人公。]
禪院甚爾對于劍術老師列舉的未來不感興趣。
他并不想開什么道場,那種很麻煩。他只想過輕松,不受束縛的生活。
劍術什么的,如果不是惠想學,他也沒有主動想要教惠的打算。主要是惠年紀還太小。等惠年紀大一些,他應該會教,另外還會教對方體術。
劍術練習結束,禪院甚爾帶著惠換好衣服后,走出道場。惠對劍術老師的話有些在意,問禪院甚爾會不會開一家道場。禪院甚爾直接就否了,說很麻煩,他絕對不會做麻煩的事。
禪院惠沒有意外。在他看來,爸爸就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對于爸爸教自己劍術,他很珍惜。他一定會學好劍術,保護爸爸和丑寶。
第44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44
禪院甚爾清楚橫濱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不過當他聽到爆炸聲時,還是不由得愣了一下。當時他和惠在餐廳吃飯,接著就聽到爆炸從隔壁傳來,再然后槍聲不絕于耳。
他直接帶著惠往餐廳的后門跑去。不少吃飯的人也和他們一樣往餐廳后門跑,不過也有一部分往前門跑。等到他帶著惠從后門出去,隔壁的動亂好像和此刻的安靜形成了兩個世界。
但禪院甚爾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他抱著惠迅速離開危險區域,在經過街角的時候,他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就是不遠處的國木田獨步從冊子上撕了一張紙,然后那張紙變成了和紙完全不一樣的東西。那張紙變成了一把槍。
魔術?
還是魔法?
禪院甚爾腦袋里首先是這樣的認知。
直播間的人也注意到了國木田獨步的操作,不由得大呼不科學。
[紙張再怎么也不可能變成槍吧?]
[在魔法面前,科學就是個笑話。]
[難道他是魔法使?]
[也許武裝偵探社里的人都是魔法使。]
他們越想越覺得可能。
就拿太宰治來說,他跳到河里自殺,都倒插蔥了,愣是一點事都沒有。等到從河里出來,衣服、頭發很快就干了,對方不會點魔法,真的說不過去。
禪院甚爾沒有想要觀看國木田獨步手里的槍效果怎么樣的打算。
他帶著惠繼續往安全的地方前進,走了沒多久,迎面走過來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發梢帶著點白的青年。對方的身體貌似有些不好,發出咳嗽的聲音,但是那人的凌厲氣勢卻不容小覷。明明沒有風,青年的風衣卻隨風飄了起來。要是這個世界有魔法,對方應該也是會魔法的一員。
他沒有對上那人的目光,因為他很清楚在有些時候,對上他人目光,會被他人認定為挑釁。
禪院甚爾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人有什么沖突。對方應該是朝沖突發生的地點去的,說不定對方還會和國木田獨步對上。要是放在之前,他可能會湊個熱鬧看一下,現在他需要確保惠的安全。
“爸爸。”在禪院甚爾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禪院惠忍不住出聲,顯示了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了?”
“這里的人……不是普通人嗎?”
禪院惠想了一下,還是用這種問法表達了自己的震驚。剛才國木田叔叔好像在變魔法。
禪院甚爾:“也許,我們剛好遇到的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是世界的大多數!不過在有能力的人面前,倒是有點弱勢群體的味道了(捂臉)]
[災難片里我就是那個跑的很快,但估計會死的很慘的人。]
[恐怖片定律:分頭行動必死!抱住有能力的人的大腿,應該會活得久一點。]
禪院惠聽著爸爸的解釋,認為爸爸說的很對。
在這個世界上,普通人應該是大多數。就像他們所在的世界,能看到咒靈的人只有一小部分,其他人都看不到咒靈一樣。
回旅館之前,禪院甚爾帶著惠去了咖啡廳。剛才的飯他們并沒有吃完,現在要找個地方再吃點東西。
當禪院甚爾帶著惠進入咖啡廳的時候,咖啡廳的某個角落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
“關于錢的問題,請幫我記到國木田君賬上。”
“國木田先生好像在之前已經拒絕幫你支付咖啡費用了。”
“怎么可能。國木田君怎么可能會說出那么殘忍的話?啊,禪院君~”
略微蕩漾的打招呼聲傳了過來,禪院甚爾看過去,就看到太宰治揮著手走了過來。
“沒想到我們居然在這里見到,真的太巧了。你也是來喝咖啡的嗎?”
“你不工作?”
“我工作啊。咖啡廳在我們武裝偵探社的樓下,我目前是在享受休息時間。”
禪院甚爾想起剛才見過的國木田獨步,問太宰治他們武裝偵探社的薪資待遇怎么樣?
太宰治聞言,眨了眨眼睛:“咦?為什么你會突然好奇這個?難道你想來我們武裝偵探社工作嗎?我們的入社考試可是很嚴格的哦。”
“那倒沒有,我只是想問一下。我剛才看到了你們的社員好像在處理委托的事,有點危險。”
“唔,你說的是國木田君吧。你不用擔心他,他很厲害的,不會輸。”
禪院甚爾:“看來你很了解他。”
太宰治:“對啊,我們搭檔很久了。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咖啡甜品上來之后,看著惠吃著甜品的禪院甚爾有一搭沒一搭的太宰治聊著天。
太宰治這個人很健談,總能聊不少的話題,但關于自己的話題其倒是諱莫如深。禪院甚爾也沒有想要探究對方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太宰治的相處方式在他看來都很正常。
很多人都表現出對外界的強烈關注,但是涉及自己,就變得異常安靜。
不一會兒,太宰治的話題轉向禪院惠,他好奇惠有沒有上幼兒園。
禪院惠對「幼兒園」很敏感。
一聽到太宰治提幼兒園,他直接表示自己不去幼兒園。
太宰治沒有驚訝,反倒是贊同道:“幼兒園很無聊。我支持你不上幼兒園,直接進入小學!”
太宰治的干脆把禪院惠整不會了。對方難道就不好奇他不上幼兒園的原因嗎?
“和爸爸一起旅行,對惠你來說應該很幸福吧。”太宰治看著不時會用眼神看向爸爸的小孩子,嘴角微勾,“我小時候可沒有你這么依賴家人,說實話我很好奇那種感覺是什么。”
禪院甚爾聽到太宰治的感慨,沒有說什么。
惠倒是在這個時候開了口,詢問:“那太宰叔叔你現在有想要依賴的人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很受歡迎,大家都很喜歡我。而且也熱衷幫助我解決困難,我也熱心的幫助大家解決困難,可以說我們相處的很融洽。”
“那真是太好了。太宰叔叔你有很多值得依賴的朋友。”
“用‘信賴’好像更合適一點。要是被國木田君知道他是我依賴的人之一,他估計會覺得肉麻。”
禪院甚爾認為太宰治有自知之明。
惠對這個世界很好奇。
他試探性地問太宰治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魔法使。
太宰治挑眉,來了興致,問惠為什么會那么說?
“因為我看到國木田叔叔把紙張變成了槍。紙張再怎么折都不可能變成槍,我猜對方一定是魔法使。”
“魔法使嗎?要是有的話,我倒是很想和魔法少女約會。”
[要是有……他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魔法使?]
[沒有魔法使,也許他們走的是超能力者路線。]
[哦呼,這很合理。]
[我能說我想學國木田獨步的變紙為槍嗎?]
[我想學點石成金(doge)]
太宰治看著禪院惠,微笑:“也許在哪天你也可以覺醒你的異能力。”
禪院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嘴閉上了。爸爸說他會在將來覺醒術式,術式是有別于普通人的能力,那么術式和異能力應該是差不多的概念。因為那些都是和普通人相對的領域。
“不過哪怕你覺醒了異能力,我們也不可能迅速邀請你上班。畢竟我們這里不招童工。”
禪院惠嚴肅著表情,表示:“我還要上學,不想成為童工。”他還要學習很多知識,好好保護爸爸和丑寶。
太宰治聳了下肩膀,攤手:“惠好像真當真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你們完全可以在橫濱居住,成為這里的常住居民。我對橫濱的一切都很清楚,也完全可以給惠你推薦一所不錯的小學。”
“我才三歲。”
“沒事,再等幾年,你就可以上了。”
“……”
禪院惠沒有再說話,又去吃甜品了。
太宰治被中島敦叫走了。按照太宰治的話說,休息時間結束,他要回去了。
沒過一會兒,國木田獨步走了進來,點了杯咖啡。
禪院惠的目光一直又往對方身上看,注意到對方衣著整潔,安然無恙,不由得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國木田叔叔會受傷。
禪院甚爾注意到惠關切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惠的善良也是一個不錯的品質。
不知道是不是動亂給了惠更多想要變強的想法。惠在禪院甚爾走出咖啡廳的時候說要去道場,不想回旅館。
禪院甚爾看著惠,惠向禪院甚爾投去倔強的目光。在較勁的沉默時間后,禪院甚爾選擇帶著惠去道場。
惠的變強想法還真是強烈。
禪院甚爾沒有拒絕的可能。
在禪院甚爾他們去道場的路上,兩人又看到了那只三花貓。對方顯然也看到了他們,快速跳到高的建筑,一副要和他們保持距離的樣子。
當他們順著三花貓的動作往上看的時候,就看到天上有一個像是飛機一樣的東西。之所以用“像是”,主要是它和飛行狀態的飛機不一樣。但是就很突兀的,出現在那兒。
直播間的人也注意到天上的飛行物,好奇那個是什么?
[難道是飛往宇宙的飛船?]
直播系統在此時給出的提示是「天空賭場,一個能夠一夜暴富的好地方。」
禪院甚爾:“……”
第45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45
天空賭場……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禪院甚爾很好奇那個上面會有什么有別于其他賭場的有趣項目。
要不要去一下?如果去的話,他不可能不讓惠知道。因為這里并非是原來的世界,他不可能把惠丟給其他人,然后去別的地方。
思來想去,禪院甚爾決定對惠坦白。
他沒有明說,而是詢問惠在惠看來,他的運氣最近怎么樣。
禪院惠一聽到禪院甚爾提及運氣,他就明白對方想做什么了。
“放棄吧,爸爸。你沒有暴富的好運。”
禪院甚爾有些郁悶。
他還沒有對惠說什么,惠就已經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嗎?
惠就不能相信一下他會有好運氣?
“惠,你難道不覺得我們來到異世界本身就是一件運氣很好的事?”
“但是那種好運不會在爸爸你的賭運上體現。爸爸一直在輸錢。”
“我也不是一直在輸,我也有贏的時候。”
[可能和輸比起來,禪院甚爾的贏不值一提。]
[禪院甚爾:你禮貌嗎?]
禪院甚爾指著天上的怪異飛行物,說:“有人說那上面是賭場,我想上去看看。”
禪院惠自然有關注那飛在天上的東西,不過他很疑惑爸爸為什么就知道那一定是個賭場?爸爸口中的“有人”說的是什么人?
“也許那上面不是賭場,而是監獄呢?”
禪院甚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復惠的突發奇想。
惠居然能想到監獄……
他不得不佩服惠是個天才。
直播間的人也被惠的話語說的啞口無言。
三歲的小孩居然能說出那可能不是天空賭場,而是天空監獄,這本身就是一種對他們智商的碾壓。
[要是三歲的我看到那個飛行物,我會以為那里有個魔仙堡。]
[我也……]
[我會認為上面是空中游樂園。]
[能想到空中監獄,看來惠是個狠人(doge)]
[看來禪院甚爾的天空賭場之行要泡湯了。他還是在夢里進行賭博競技吧,畢竟那樣花不了幾個錢。]
禪院甚爾沒有再留戀飛行的天空賭場,抱著惠回旅館了。
他大概是沒辦法去上面逛一下了。
正當禪院甚爾抱著這種念頭時,他在隔天就遇到了一個機會。他在一次爆炸事件中,保護惠的同時救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對方很感動,立刻邀請他去其接下來要去的天空賭場逛逛。
在禪院甚爾還沒有從橫濱的爆炸真多的事實中回過神時,他就得到了一次去天空賭場的機會,這不得不說是一件特別幸運的事。
他看向惠,得意地說了一句:“我覺得這是我的好運氣。”
禪院惠:“……”
糟糕,爸爸好像又對賭這件事自信起來了。
禪院甚爾雖然有了一次可以去天空賭場的機會,但是他并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他詢問那個他救了的人自己能不能帶惠一起去。
那人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那是賭場,不是小孩子該去的地方。
“你要是單純想要在那里觀光,不參與賭場里的競技項目,那是可以帶著小孩子進入的。那里也有相應的房間可供你們休息,欣賞一下天空美景。”
不能參與……
那體驗不就跟坐飛機一樣嗎?
禪院甚爾想去天空賭場的興致大大減少,他不想去了。
他直接向他救的人伸手要錢。
既然天空賭場去不了,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索要救人費用了。他不會打白工。
男人被禪院甚爾直白的要錢舉動給愣住了。
他說自己也沒有多少錢,就等著去天空賭場賺一把。目前他身上擁有的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去往天空賭場的機會。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吐槽面前的男人還真是個廢物。
“我可不會像你這樣沒錢。”在有了惠之后,他再怎么想要去賭,也會給自己留點錢。畢竟他還要養家。
眾人看著禪院甚爾毫不客氣地吐槽別人是廢物,不由得捂臉。
在賭運上,他很有可能和對方半斤八兩。
禪院惠聽到爸爸這么說,伸出手拉了拉爸爸的衣角,問爸爸要不要去天空賭場。
禪院甚爾疑惑,問:“你不是不想讓我去嗎?”
禪院惠:“我想看看天上的房間長什么樣子。”
他已經不擔心爸爸會去賭了。
因為爸爸剛才明明有可以去賭的機會,但卻向那個叔叔要錢。從這個角度看,爸爸放棄了對天空賭場的好奇。要是自己一直在爸爸身邊,爸爸應該也沒有賭的機會。哪怕到晚上,爸爸不可能把自己丟在房間去賭。除非,爸爸想要讓壞人把他抓走。
“爸爸,你應該不想讓壞人把我抓走吧?”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惠一直在成長,這一點禪院甚爾是知道的。
可是很多時候,他沒辦法理解惠的思維方式。就像現在,惠突然蹦出一句這樣的話。
“你要是覺得天空賭場有壞人,我們就不去了。”禪院甚爾對坐飛機類型的體驗并沒有多少興趣。
禪院惠搖了搖頭:“我相信爸爸能夠保護我。”
禪院甚爾聽到惠這么說,心情很好。
他當然能夠保護惠。
禪院甚爾最終帶著惠,跟著那個他救的人去往天空賭場。
去往天空賭場的交通工具是直升機。坐上直升機,靠近天空賭場的時候,他能夠通過直升機的視角看到天空賭場的樣子。天空賭場外觀像極了飛機豎立起來的樣子,完全沒有可供更多想象的地方。
不過很大就是了。
他們從停靠飛機的區域出來,站在那里,往四周掃上一眼,這里像是一個小型的城市。
禪院甚爾和禪院惠穿著的是日常的衣服。和賭場的氣氛是格格不入。因為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非工作人員,他們要么穿著西裝筆挺的制服,要么則是穿著能夠參加宴會級別的衣服。就連禪院甚爾救的那個自稱身上沒有多少錢的人也穿著的很正式。
雖然在衣著上格格不入,但是禪院甚爾和禪院惠并沒有感到不愉快。
禪院甚爾很不喜歡穿那種西裝之類的衣服,那樣讓他感覺到束縛。要是此刻別人給他提供穿西裝的機會,他還是會選擇穿讓自己舒服的衣服。禪院惠覺得他和爸爸只是來這里旅游的,穿不穿西裝對于他們來說并不重要。
禪院甚爾救了的男人名叫金城一郎。
他給禪院甚爾他們安排了兩日的住宿,就匆匆去賭場碰運氣了。
被侍者領到住的地方的禪院甚爾和禪院惠首先被房間內的落地窗吸引了目光。不得不說,這是他們見過最大的落地窗,窗外就是蔚藍的天空還有飄動的白云。
禪院惠有從窗戶那里看過天空,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窗戶,這樣的天空。
很是喜歡落地窗的禪院惠噠噠噠地跑了過去,一點兒都不擔心落地窗突然破掉,他會因為氣流被吹走的危險。
“爸爸,外面好漂亮。”
禪院甚爾跟著惠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問惠要不要拍照。既然沒辦法去賭一把,那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把這次天空賭場之旅當做游樂園之旅。在游樂園,他總要拍照,幫惠打一下卡。
[嘶——他還是執著暴富的禪院甚爾嗎?]
[我也驚訝啊。明明賭場就在住的地方下面,他完全可以去,現在他卻表現得如此無動于衷,我感覺我在做夢。]
[也許他覺得天空賭場沒有賭賽艇獲勝的結果刺激。]
[賽艇確實刺激。選手賽的是熱血,禪院甚爾他們賽的是猜中輸贏的概率。]
禪院甚爾將丑寶放了出來,并從丑寶的嘴里拿出照相機,對著他們拍了起來。其實照相機并不能拍出丑寶的樣子,之后的他還是會利用直播系統的便利,將直播畫面截圖,把照片洗出來。
到了稍晚些時候,他們住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禪院甚爾本以為是金城一郎從賭場回來了,結果并不是。站在他房間門前的是一個有著一半白色頭發一半紫色頭發,穿著以白色為主色制服的青年。對方自稱是天空賭場的經理西格瑪,當得知賭場的客人里有帶小孩子的消息后,就想問對方需不需要特別的幫助。
禪院甚爾沒有料到賭場的經理會體貼到這種程度,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叫來惠,問惠需不需要特別的幫助。
當他發出聲音的時候,他有留意到賭場經理詫異的眼神。
他問對方為什么會驚訝?
賭場經理西格瑪也沒有隱瞞詫異的原因,直言禪院甚爾的聲音和其認識的一位朋友聲音很像。
[這……已經見怪不怪了。]
[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聲優梗。]
禪院甚爾問西格瑪的那位朋友賭運怎么樣?
西格瑪露出錯愕的表情,顯然沒有想到禪院甚爾會在意這個問題。他想了一下,說:“他的賭運挺好的。不過,我和他關系并不算太好,他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
禪院甚爾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因為他的賭運不好。
禪院惠被禪院甚爾叫到身邊后,就一直好奇地打量著自稱為賭場經理的叔叔。對方和想象的賭場經理不一樣,他還以為賭場經理是個長得很可怕,很難相處的人。
西格瑪看到惠,眼睛微彎。
他沒有想到和朋友有著相似聲音的人的孩子長得這么可愛。不過對方帶小孩子來這種地方,有點太不應該了。
即使西格瑪以經營天空賭場為榮,但是他也知道這不是小孩子能來的地方。
“我想客人您以后還是需要多和家人相處,去更適合家人去的地方。”
禪院甚爾:“……”
他這是被一個賭場經理教育了嗎?
第46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46
被賭場經理教育,對于禪院甚爾來說是一個非常新奇的體驗。他用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面前的西格瑪,說實話他絲毫感覺不出對方的氣質和賭場有多么契合。也許,對方只是剛經營賭場沒多久的經理。
“我本來并沒有想來賭場,這次算是機緣巧合。我救的人剛好是你們這里的顧客,他沒辦法用錢答謝我,于是就邀請我和惠來這里住宿兩天。”
西格瑪聽到禪院甚爾的說辭,多少有些不信。不過他也沒有深究,因為他尊重每一個來天空賭場的客人,不窺探客人的秘密。
確定禪院甚爾的孩子沒有特別要求后,西格瑪就準備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前,禪院惠問了一個問題,把西格瑪整的有點懵。對方有點好奇他的頭發,問他的頭發是不是特意這么做的。
西格瑪搖頭,回復是天生的。
禪院惠指了指自己有點炸毛的頭發,說他的頭發也是天生的。
直播間的人看到他們這種小孩子的談話,心頭一暖。
他們真沒想到在這鋼筋水泥構筑的天空賭場里還能進行這樣的談話。面前的賭場經理西格瑪讓他們大開眼界,他和他們以為的賭場經理完全不一樣。
[他的頭發真的好漂亮。我也想弄這樣的發型。]
[我也想,不過這種發型很考驗臉。謹慎考慮為好。]
[他的制服也好有品味,不,應該說他本人很有審美品位。]
[他和惠的對話夠我看好幾遍。]
西格瑪摸了摸禪院惠的腦袋,眼睛微彎,讓對方好好在這里享受美景和客房服務。禪院惠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叔叔。
禪院甚爾完全不想融入那種對話氛圍,所以在一旁看著。
在西格瑪走后,他夸贊惠的社交能力不錯,沒有在陌生人來的時候,表現出抗拒和害怕,甚至還和陌生人聊了起來。
禪院惠:“我覺得那個叔叔是好人。”
禪院甚爾聽到這話,挑了下眉。
賭場經理可不是好人能夠勝任的工作,至少不是惠觀念里的好人。但他沒有指明惠的觀點錯誤,他們只是來旅行的,不是和別人長期相處,需要對別人知根知底。
等時間到了,禪院甚爾就會帶著惠離開天空賭場。
晚上,金城一郎來到禪院甚爾他們的房間,表情有些頹廢,一看就是在賭場輸了個精光。他說他要破產了。
禪院甚爾回了句:“不意外。”
“你能同情我嗎?”
“不能。”
“你的賭運怎么樣?”
“比你好。”
金城一郎一聽禪院甚爾這么說,突然萌生出一絲絲的希望。他其實還剩一點錢,但他不敢貿然投進去。要是禪院甚爾的賭運比他好,那對方很有可能幫他把輸掉的錢贏回來。
“如果你能幫我把輸掉的錢贏回來,我可以把那些錢分你一半。”
禪院甚爾有點心動。
他很喜歡錢,自然也不會抵觸有賺更多錢的機會。而且對方提的賺錢方式很輕松,他只需要展現一把自己的賭技即可。
想到這里,禪院甚爾看向惠,問惠的想法。
禪院惠的態度很堅決,表示他和爸爸來天空賭場就是來住宿的,不是來賭博的。
“賭博不好!叔叔你還是停止吧。”
“爸爸也是,你的賭運并沒有想象中的好。叔叔的錢應該留在口袋里,不應該輸在賭桌上。”
禪院甚爾沉默了。
他沒有特別想賺金城一郎的錢,惠不要把他想的那么積極。還有,他的賭運真沒那么差。下一次,他絕對能賺大錢。
金城一郎心情復雜。
禪院甚爾被自己的孩子這么吐槽,那意味著禪院甚爾很有可能在其面前輸了很多次,對方并沒有口頭宣稱的賭運好。要是禪院惠說的是真的,他確實不能把最后的希望交給禪院甚爾。
“謝謝你,惠。你是一個很懂是非的好孩子。我的錢保住了。”
禪院甚爾:“……”
*
天空賭場雖然主營賭場,但是也有不少娛樂設施和店鋪。
禪院甚爾有帶著禪院惠去那些地方逛了逛,在咖啡廳喝茶的時候,一個身著制服的服務生主動過來,問他們需不需要點別的套餐。
服務生的聲音有些耳熟。
禪院甚爾警惕的看向那人,那人有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不過,他并不相信對方真如外表那樣平平無奇。因為他緊繃的神經告訴他對方對他還有惠抱有惡意。
惠好像沒有感覺出來,面對來人的話,說了句不需要,又謝謝了對方。
“不客氣。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可愛的孩子。”服務生的話語音調上揚,聲音音色讓禪院惠眨了眨眼。
對方的聲音和爸爸的有點像。
不過,他們還是不一樣。因為爸爸并不會這么說話,爸爸的語氣也不會很歡快。
服務生離開了,禪院惠的目光一直看向服務生離去的方向。回過神后,他小聲地對爸爸說那人和爸爸的聲音很像。
禪院甚爾:“也許他就是賭場經理西格瑪的朋友。”
禪院惠聽爸爸這么說,恍然大悟。
西格瑪叔叔確實說過其有一個朋友和爸爸的聲音很像。
收看直播的人有點不信那人就是賭場經理的朋友。
[我看著他好像有幾分平平無奇啊。西格瑪真的把他當成朋友?]
[西格瑪交朋友不看臉,只看性格和能力。]
[在這個世界有超出科學解釋范疇的超能力,那別人利用能力變變樣子也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吧?]
[也是。像西格瑪這種級別的人說不定就是有別于普通人的超能力者。]
[不得不說,他的聲音和甚爾的很像,就是甚爾不會像對方那樣說話。]
[要是甚爾這樣表現了,大概是他賺了大錢的時候吧。]
眾人幻想著禪院甚爾賺大錢,喜不自勝的畫面,感覺那將是一場難以控制的OOC大型現場。
金錢讓人瘋狂。
不過,比起在賭桌上大賺一筆,他們還是覺得禪院甚爾接委托,或者利用直播大賺一筆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禪院甚爾看向服務生離開的方向,依然沒有放松警惕。這里并沒有他想象的風平浪靜。
到了離開咖啡廳,禪院甚爾都沒有留意對四周的關注。他這幅狀態最終還是引起了惠的關注。
惠掃了一眼并沒有危險的四周,問:“爸爸,你在看什么?”
禪院甚爾并不想讓惠擔心,只是說了一句:“我在想我今天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禪院惠:“爸爸不去賭的話,運氣一定是最好的。”
禪院甚爾聽到惠這么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惠的臉。
“這兩天,你的教導太多了。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惠,你應該對我有信心,相信我在有一天能賺很多錢。”
被捏臉教育的禪院惠露出倔強的目光:“爸爸,你還是放棄吧。我們現在過得就很好,根本不需要去賺更多的錢。”
禪院甚爾對上惠認真的目光,泄氣地松開手,揉亂了惠的頭發:“可是,我還是覺得錢能買到不少好東西。”
惠年紀還太小,不太懂有錢的好處。買趁手的咒具,可是很花錢的。要是惠覺醒的術式需要一些咒具輔助,禪院甚爾還要幫惠買一些。他不能讓惠拿不好不壞的咒具,要用就用最好的。
禪院惠見爸爸對錢如此渴望,于是說:“我以后會掙很多錢,讓爸爸花。但爸爸不能把我賺的錢花到賭桌上,我會傷心。”
禪院甚爾噎住。
看來,哪天他過上被惠養的日子,也沒辦法實現花錢自由了。算了,他還是自己掙錢吧。
等著被惠養,那估計還要過二十幾年。光是想想,都覺得漫長。
禪院甚爾帶著惠離開天空賭場時,一切都很正常。金城一郎還給禪院甚爾給了個名片,說有機會還可以一起去天空賭場。
禪院甚爾隨手把名片丟給惠,讓惠自己處理。
禪院惠在他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把名片扔到了垃圾箱。雖然這樣有點對不起金城叔叔,但是他還是覺得為了金城叔叔還有爸爸的金錢安全,他們還是不要聯系比較好。
禪院甚爾本來還想在離開之前讓惠和三花公貓合個影的,但一想直播系統可以截圖,他就放棄了再尋找三花貓的蹤影。
回到家,禪院甚爾之后就把他們在橫濱生活的一些照片洗了出來,又放到了相冊里。
禪院惠看著不可能有人拍照的照片,眨了眨眼。
“難道有人在看著我們嗎?”
禪院甚爾:“你可以把這個認為是我們已經實現了自主拍照,可以記錄一些生活片段。”
禪院惠感覺爸爸身上好像有秘密。不過這個秘密并沒有影響他和爸爸的相處,甚至爸爸還能帶著自己去旅行。他很感謝那個秘密。
“我很喜歡爸爸,還有丑寶。”
禪院甚爾聽著惠突然的發言,喝著啤酒的動作頓了一下。小孩子的思緒,他還是捉摸不透。就像現在,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突然說喜歡他還有丑寶。
丑寶聽到惠的喜歡表達,蛄蛹著身體就湊過去,對惠撒嬌了。
禪院甚爾看著沒有任何個性的肉蟲子,嘖了一聲。它還真是膩歪。
第47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47
禪院甚爾在休息期間有被孔時雨聯系過,對方有幾個不錯的委托想要讓他幫忙處理一下。他看了下那些委托費用,興致缺缺。
一點兒挑戰性沒有,錢還那么少。
無聊。他拒絕了孔時雨的委托,把手機放到一邊,側躺在沙發上,跟著惠看電視里的超人大戰怪獸的畫面。
惠最近喜歡上了這個電視劇,每天都會在電視機前等著電視劇播出。
禪院甚爾對惠的這種狀態很理解。畢竟小孩子總是喜歡一些英雄、戰斗的場景,這部電視劇完全滿足了惠的需求。
今日份的電視劇播完后,還透露了電視劇最近要舉辦粉絲見面會的消息。有想要參加粉絲見面會的家長和孩子可以登錄某個官網填寫報名信息,支付一些費用。
禪院甚爾問惠要不要去。
惠先是有些害羞沒有說話,之后則是點了點頭,說想去。
禪院甚爾家里并沒有電腦,用手機填寫信息有點麻煩。于是他就拜托高丘敬文,使用高丘家的電腦報個名。
高丘敬文得知他們要去電視劇的粉絲見面會,不由得感慨他們的生活還真是過得有滋有味。剛旅游回來不久,他們又要去粉絲見面會了。
“我也想這么輕松自在的活著。”
禪院甚爾掃了一眼正在隔壁房間打游戲的島奇陽介,說:“你現在不就過得很輕松嗎?你的舅舅可是給你的生活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高丘敬文沒辦法反駁。
他確實靠著舅舅賺了互聯網社交媒體的第一桶金。
“哪怕到現在,舅舅依然喜歡世嘉,對現在市面上的游戲無感。”
“看出來了。”
“我現在也和舅舅商量怎么提高視頻播放量。”
“哦。”
禪院甚爾對視頻播放之類的話題沒有多大興趣。
哪怕他自己有個直播系統,但是也沒有因為這樣,就激發起要整個什么活,吸引更多關注度的打算。
禪院甚爾用高丘敬文的電腦報完名,就去看惠。
惠此時在高丘敬文的舅舅,也就是島奇陽介房間,看著對方打游戲。或許是因為惠的專注和認真讓島奇陽介有些感動,島奇陽介還熱情地給惠安利世嘉游戲的優點,推薦對方可以試試玩這個游戲。不過,需要在家長的陪同下。惠現在年紀還太小,不適合一個人玩游戲。
禪院甚爾看著兩人互動友好的畫面,摸了摸后腦勺。說實話,他有時還是不太習慣一個聲音和他想象的人用著和他截然不同的語氣與惠說話。
禪院惠注意到禪院甚爾在門口站著,立刻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噠噠噠地跑到禪院甚爾面前,抱住禪院甚爾的腿。
禪院甚爾把惠抱了起來,說報名已經成功。
他們之后就等著粉絲見面會舉行了。
禪院惠很高興。
他期待著電視劇粉絲見面會的那天。
島奇陽介:“小孩子果然很喜歡英雄一樣的人啊。我小時候也一樣,不過比起電視劇里的英雄,我更喜歡世嘉游戲里的英雄。”
直播間的人聽到島奇陽介的話,有些繃不住。他還真是喜歡世嘉喜歡得要死啊。他和世嘉這對CP不磕不行。
還有,他們期待禪院甚爾帶著惠去粉絲見面會。那個時候,應該很熱鬧。說不定禪院父子還能上臺和超人們來一次互動呢。
粉絲見面會的時間是在下午的三點。
禪院甚爾上午十點帶著惠出門,到了粉絲見面會舉辦地點后,在附近轉了轉,到了中午吃飯時間他們找了家餐廳用餐。
吃完飯已經是一點。
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禪院甚爾想帶著惠去咖啡廳坐到粉絲見面會快要結束。
只是正當他這么打算的時候,他就聽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他轉過身,就看到禪院直哉和禪院甚一站在不遠處。他壓低了眉眼,心情并不美好。
嘖,禪院家族的人他本來就討厭,現在居然還一下子來了兩個。東京這里是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咒術師了嗎?居然讓京都的兩個人跑到這里,還好死不死的被他看到。
“甚爾君~”
禪院直哉十分高興地跑到禪院甚爾的面前,端詳著禪院甚爾的臉,說:“甚爾君你的臉還是那樣的帥。相比之下,甚一就差遠了。他明明是你的哥哥,卻長得那么丑。”
[哦呼,原來禪院甚爾的哥哥叫禪院甚一啊。]
[名字還行吧,就是人不行。]
[禪院直哉看來有點看臉。]
[我能說我也看臉嗎?]
禪院甚爾并不在意禪院直哉的言語追捧。
他和禪院家族的人并沒有什么好說的。他將站在身邊,情緒處于高度緊繃的惠抱了起來,說:“我們還有事要做,沒時間和你們閑聊。”
禪院直哉下意識問禪院甚爾要做什么事?
禪院甚爾沒有回復,反問:“你們很閑嗎?”
禪院直哉很不喜歡禪院甚爾把他和禪院甚一放到一個位置上說事。他和甚一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在他看來,自己是最了解甚爾君的那個人。甚爾君的哥哥,也就是甚一,只是一個被甚爾君打敗,無能狂怒的廢物。
“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咒靈。但是家族那邊卻派甚一來輔助我,他們真的很過分。”
禪院甚爾聽禪院直哉這么說,沒有想要發表任何話題的想法。他們說什么,做什么都和他無關。
他抱著惠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禪院直哉見禪院甚爾如此冷漠,一時愣在原地,沒有回神。
禪院惠摟著禪院甚爾的脖子,看著隨著距離拉遠,身影不斷變小的禪院直哉和禪院甚一,小聲說:“爸爸真的很厲害。”
禪院甚爾聽著惠突然的夸獎,挑眉:“你現在才知道嗎?”
他本來就很厲害。
哪怕他不喜歡炫耀,但是只看那些人對他的忌憚,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他們的恐懼都是來自他,沒有辦法,誰讓他看他們不爽。
禪院惠:“爸爸能從那樣的環境下出來就很厲害。那里不是爸爸的家,我們有自己的家。”
禪院甚爾抿唇,對上惠認真的目光,忍不住捏了下惠的臉,說:“你說的話,我好像在哪里聽過。你是不是用了最近看的電視劇的臺詞?”
禪院惠有點心虛,但又氣勢十足地仰著頭表示:“我沒有用力量超人的臺詞!我是自己想的!”
收看直播的人紛紛捂臉。
惠這是自爆了嗎?
[力量超人:看來你是真的喜歡我!]
[我好像漏看了什么。惠說的真的是電視劇里的臺詞嗎?]
[差不多。因為電視劇里力量超人面對敵人的威逼利誘,說那里不是他的星球,他有自己的星球的話。]
[惠的借鑒能力一流(鼓掌)]
[我倒不覺得惠有借鑒電視劇里的臺詞。其實,在禪院甚爾和禪院甚一遇到的那次,就已經說明這個事實了。禪院家族和甚爾他們的禪院家是兩個地方。]
眾人也有贊同惠是真心實意說出那句話的。在惠的心里,他和爸爸所在的家才是禪院家,能從亂糟糟的家里出來的爸爸就很厲害。
[甚爾應該是不喜歡這么溫馨的氛圍,所以才會故意破壞氣氛,說出那樣的話。]
[哈哈哈,有可能。他看惠和丑寶膩歪的反應足以證明這一點。]
[禪院甚爾:我不需要過度的溫馨。如果有,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展開自救(bushi)]
禪院甚爾無視直播間那些調侃的彈幕,看著此時還在用倔強目光盯著自己的惠,說:“我知道了。等看完粉絲見面會,我們就回家。”
禪院惠聽到禪院甚爾這么說,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們看完見面會就回自己的家。
*
電視劇粉絲見面會,禪院甚爾和禪院惠坐在了前排的位置。周圍都是帶孩子的家長,不少小孩子都在嘰嘰喳喳地期待著見面會快點開始,禪院甚爾感受著小孩子含量爆棚的氛圍,問惠感覺怎么樣?
等惠哪天愿意去幼兒園上學,幼兒園的氛圍應該和這里的氛圍差不多。
“我不想上幼兒園。”惠的一句話直接讓禪院甚爾嘴角為抽。他還沒說,惠就直接想到幼兒園了嗎?惠對幼兒園的反應不是一般的大。
這種發展應該不太好。
可是禪院甚爾也沒辦法瞬間就解決惠的抵觸情緒。
[要想讓惠上幼兒園,除非禪院甚爾做幼兒園老師!]
[救……不曾設想的職業規劃展開了。]
[健身教練、劍術老師、收租的房東、加上現在設想的幼兒園老師,禪院甚爾除了做咒術師殺手外,能做的職業還挺多。]
[你忘了星探之前還想邀請禪院甚爾做藝人呢?]
[我確實忘了。總結一句話:只要禪院甚爾不賭,絕對能夠賺到錢。]
眾人希望禪院甚爾能夠做好職業規劃和財產規劃,和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禪院甚爾沒有做很長遠的規劃的打算,他也不擅長做長遠的規劃。現在,他想做的就是按照現在的步調繼續生活下去。
禪院惠:“爸爸,快看。那是力量超人!”
禪院甚爾:“嗯,我看到了。”
第48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48
粉絲見面會確實有小孩子上臺和那些超人角色互動的環節。
禪院甚爾看著主持人問哪位小朋友想要上臺和超人一起守護地球,他直接舉手,替惠報名。
因為禪院甚爾在靠前的位置,所以主持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禪院甚爾。雖然主持人知道對方大概率是幫小孩子報名的,但是詼諧幽默的主持人還是說了一句:“前面的這位你的年齡有點超標。”
主持人話音剛落,不少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禪院甚爾放下舉起的手,看向一旁的惠,說:“他好像在誤會我的意思。”
禪院惠也很高興,表示:“爸爸想要和力量超人互動,我們可以一起去。”
禪院甚爾并不想上去。
那種很幼稚。
[要是禪院甚爾上去了,他肯定能打敗臺上的所有人,成為新的王者。]
[力量超人算什么,怪獸算什么,看我秒殺你們.禪院甚爾jpg]
[片方震撼,片方狂喜!片方:下一個特攝題材的英雄主角就是你了(doge)]
直播間的人越討論越興奮。
禪院甚爾真的很適合做特攝題材電視劇的主角。要力量有力量,要肌肉有肌肉,做起跳躍動作,根本不用威亞,而且還長相帥氣……怎么看,他都是小孩子會崇拜的對象。
[新的職業規劃又增加了。]
[不算新的吧。之前星探不是想邀請禪院甚爾做藝人嗎?]
禪院甚爾對他們的規劃不為所動。
那種工作掙錢太少,他絕對不做。
禪院甚爾揉亂了惠的頭發,讓惠自己上臺和那些人互動,他只想在臺下看著。
不知道是不是粉絲見面會就有小孩子的家長上臺的環節。在惠上去沒多久,禪院甚爾就被邀請上去,配合惠完成電視劇里的劇情演繹。劇情演繹情節就是力量超人為了顯示自己的力量,讓小孩子坐在自己背上,他一口氣做了一百個俯臥撐。當然,在這次活動中,主持人說他們只需要做三十個就可以。
當主持人說出這樣的要求后,臺上的、臺下的不少人都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有些家長慶幸自己沒有上去,有些站在臺上的家長則是露出為難的表情。作為不少身份都是社畜的家長,三十個俯臥撐勉強能做下來,但是要讓自己的孩子坐在自己的背上,然后來三十個俯臥撐……
這也太恐怖了吧。
“最先做完的,可以拿到我們的全套超人手辦!”
禪院甚爾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致。
有獎勵可拿,到底是能激發人的好勝心。他看向惠,讓惠放心,這種根本不在他的話下。
禪院惠對上爸爸那躍躍欲試的眼神,沉默了。
他當然相信爸爸說的話,只是全套超人手辦,爸爸好像幫他買過了。但是現在看,爸爸好像忘記了,也許爸爸認為他們給的獎勵是最新款。
當小孩子紛紛坐在自己爸爸的背上后,比賽就開始了。
主持人原以為這將是一次困難重重、笑料百出的挑戰,沒想到有一個家長優秀的臺突出,做俯臥撐簡直要快到只剩下殘影。坐在家長身上的小孩子如果不趴下,抱住下面做俯臥撐的家長,小孩子估計一個不留神就掉下去了。
主持人驚到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該感慨小孩子的家長平時注重健身,正好現在就派上用場了嗎?對方這也太快了吧,要是讓對方直接做一百個俯臥撐,應該也是信手拈來的事吧。
全場所有人的關注都聚焦在以極快速度完成俯臥撐挑戰的父子身上。
不少人看著孩子父親那健碩的體格,不得不夸贊對方不是假強壯,是真的強壯,完全沒有一點喊累的跡象,甚至連呼吸節奏都沒有被打亂。
“他應該是某個健身房的教練吧。”
“我敢保證健身房的教練都做不到像他這么厲害。”
“也許對方是某個高中的田徑教練。”
……
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好奇禪院甚爾的身份。禪院甚爾雙手插兜,有些百無聊賴,絲毫沒有身為被討論主人公該有的緊張和激動。
臺上一起參加三十個俯臥撐挑戰的爸爸們都蔫兒了。
就算把他們拉到健身房健身一年,他們也沒辦法像那位爸爸一樣快速通關。
坐在他們背上的孩子們都紛紛投入了那位爸爸的懷抱,夸贊對方好厲害,要是自己的爸爸也能這么厲害就好了。
爸爸們聽到這話的時候,都要碎了。
為什么在一個不大的粉絲見面會里出現一個超強爸爸?他們在社會上與他人競爭,好不容易回到爸爸角色,又要和其他爸爸競爭?這種滋味多少有幾分苦楚。
禪院甚爾聽著來自其他小孩子的夸獎,摸了摸耳朵。
他們的聲音有點大。小孩子激動起來,應該就是這個音量。不過他沒有見過惠很激動到大聲講話的樣子。哪怕惠生氣的時候也會說很多話,聲音比平時要大,但是比起這些小孩子,惠的聲音還是小的。
禪院甚爾看向惠,惠的表情有些激動,說他很厲害。惠的音量確實比那些孩子們要小。
正當禪院甚爾思緒亂飛的時候,主持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對方一邊夸贊他很厲害,居然能這么快完成挑戰,一邊又好奇他平時有進行什么樣的鍛煉,才能在這個時候在眾多爸爸中脫穎而出。
“鍛煉?我平時沒有做那么多鍛煉。”
“誒——那你怎么能這么快通關?”
“要真說最近的話,我倒是有教惠學劍術。”
“所以你是劍術老師?”
“算不上老師。”
主持人聽著禪院甚爾沒有多少配合度的話,表情有些扭曲。他還沒有見過這么謙虛的爸爸。能教孩子劍術什么的,應該就不是普通人了。對方怎么就不接受他的夸贊呢。
“我們這次挑戰成功的禮物,你已經拿到了。對此,你和你的孩子有什么感言要說的嗎?”
禪院惠聽到禮物,不由得拉了拉禪院甚爾的衣服。在爸爸低下頭,看向他的時候,他說:“爸爸你好像給我買了全套超人手辦。”
禪院甚爾一時有些迷茫。
有嗎?他已經忘記了。這部電視劇播放有一段時間,給惠買的關于這個電視劇的東西有很多,要讓他現在列舉自己具體買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看向主持人,問:“你們給的全套超人手辦和我在市面上買的有什么不同嗎?”
如果有不同,禪院甚爾就選擇接受。如果相同,他想把這套手辦換成別的東西。
禪院甚爾的一個問題把主持人給問住了。
他看向不遠處放著手辦的地方,說:“要不,你去看看。那些手辦就放在那兒,從外面透明包裝就能看到里面的超人情況。”
此時力量超人的扮演者站出來,解釋:“這個手辦和市面上的手辦有些不一樣,屬于這次見面會特供。里面放有簽名冊,那里有我們的簽名。”
這樣嗎?
禪院甚爾聽到對方的話,看向惠,問惠要不要這個獎品。
禪院惠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說自己想要他們的簽名。
要簽名就是要那個獎品的意思。
禪院甚爾走向獎品放置的地點,將那個全套手辦直接拿了起來,然后走向惠,把手辦盒子放到惠的面前。
主持人:“你們可以和力量超人們一起合影,照片之后會發在我們的官方社交賬號哦。”
禪院甚爾沒有多少感覺。
隨便他們發在哪兒,反正也就只是一次普通的見面會。
粉絲見面會很快就結束了。
禪院甚爾一手拿著得到的獎品,一手抱著惠離開了見面會的地點。其沒有絲毫留戀的干脆背影讓不少帶孩子的家長們都豎起大拇指,認為他很酷。
他本想帶著惠直接回家,沒想到他卻在經過一個公園的時候,遇到了咒靈,而且是等級極高的那種咒靈。感受到危險的他在惠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丑寶放了出來,接著把惠連同惠手中的獎品直接塞到丑寶的肚子里,確認惠的安全得到保證后,他拿出咒具往咒靈那里走去。
咒靈距離自己十幾米的距離,雖然他現在想跑也能跑掉,但是在咒靈身邊,還有兩個眼熟的家伙。要是他救了他們兩個,正好可以大賺一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和惠過上更愜意的生活。
禪院甚爾摸著丑寶的頭,警告丑寶不要掉鏈子。
他們現在正在賺錢。
丑寶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在保證包在它身上。
那個咒靈有著堅硬的外殼,看起來像獨角仙,但又比獨角仙靈活。因為對方上半身獨角仙,下半身是人一樣的腿。對方的背部有翅膀,可以飛翔,嘴則是可以噴出腐蝕性的液體。
禪院甚爾拿出的咒具是釋魂刀。這是可以斬裂一切的特級咒具。
他不斷地移動著自己的身體,讓注意到他的咒靈一時無法察覺他的動向,接著他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近咒靈,迅速用釋魂刀捅向咒靈的后背,接著一劃,將咒靈變成兩半。
收看直播的人都愣住了。
難道這就是現實版的超人大戰怪獸?
因為咒靈受了不少傷的禪院直哉登時就感動了:“我就知道甚爾君你不會對我的處境坐視不理。”
禪院甚爾甩了下釋魂刀上的咒靈血跡,看向禪院直哉,微歪著頭,說:“兩億日元應該能買下你們的命吧?如果覺得太少,不配你們的身份,我可以要十億。”
禪院直哉:“?”
禪院甚一:“……”
第49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49
禪院甚爾說完,一手拿著釋魂刀,一手則是將手伸進丑寶的嘴,將惠拿了出來。惠全程處于懵的狀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的手還沒有放開全套超人手辦的盒子。這就導致禪院甚爾抱著惠的時候,被惠手里的盒子占據了大部分視線。
如果禪院甚爾不拿釋魂刀,將釋魂刀放到丑寶嘴里,還好。關鍵是他現在還拿著刀,絲毫沒有想把刀收起來的打算。
雖然咒靈祓除了,但是比咒靈還要討厭的禪院家族的人還在,禪院甚爾并不想放松警惕。另外,他是真的很想要那十億日元。這事關他接下來和惠的生活質量問題。
禪院直哉聽到禪院甚爾的話,直接說:“甚爾君要多少錢都可以!是甚爾君救了我,我理應感謝甚爾君。”
直播間的人一看禪院直哉如此爽快,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嗎?那可是十億日元!
[他之所以答應的那么爽快,是不是因為不是他掏錢的緣故啊?]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禪院直哉一看就是學生,還沒有繼承家業!]
[禪院家族的家主估計要氣死了哈哈哈。]
[為什么要氣死?難道他們的命不值十億日元?(doge)]
禪院甚一捂著流血的胳膊站起身,看向突然冒出來將咒靈祓除,又獅子大開口想要十億日元的甚爾,不服氣地說:“如果不是我和直哉在之前和咒靈已經展開了搏斗,重創了咒靈,你也不可能那么輕松的祓除咒靈!”
禪院甚爾哪怕看不到禪院甚一的臉,也能清楚對方現在是個怎么樣的表情。
“你是想說你們起到了一半的作用,所以我這邊的酬勞也要相應減半嗎?真要是這樣,那好說。我就要五億日元好了。”
“我把我的賬號留給你們,希望你們能盡快支付。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自己哪天不會選擇登門索要。”
禪院直哉很高興:“甚爾君會去禪院本家要錢嗎?如果是,那我倒希望甚爾君你能夠來禪院家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禪院甚爾手里的噬魂刀抵住喉嚨。
“你們真要讓我去那個地方的話,我不排除會把上一次離開時沒有做完的事統統補上。”
禪院甚爾所說的“沒有做完的事”,瞬間讓禪院直哉、禪院甚一神經緊繃了起來。離開禪院家族的禪院甚爾給禪院家族留下了不小的恐怖陰影,以至于在他走后,絕大部分人都心照不宣地選擇對他的存在閉口不談。
禪院直哉雖然很崇拜禪院甚爾,但是他還是不想被禪院甚爾殺掉。畢竟……他還沒有坐上禪院家族家主的寶座,帶領禪院家族走向更為遠大的輝煌。他也沒有給禪院甚爾正名,讓禪院家族的其他人都不能小看、輕視、詆毀禪院甚爾。
“甚爾君,我絕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禪院甚爾聽到禪院直哉的話,說實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真不理解一個很少有交集的禪院家主之子會那么地支持他。但鑒于禪院家族里不少都是不能用常人標準評價的人,禪院直哉會如此反應,也沒有多么奇怪。
隨便吧,只要錢能賺到就行。
“五億日元,不能再少了。”
禪院惠聽著爸爸對他人索要報酬,忍不住出聲,喊了下“爸爸”。在得到爸爸關注后,他問:“爸爸真的要那五億日元嗎?”
禪院甚爾點了點頭:“這是我憑本事拿的。”
等拿到錢,他說不定會買幾套房子,貴的,便宜的都可以買一點,然后出租。或者在房價上漲的時候,把房子賣出去,也能掙一小筆錢。
雖然他沒有做房東的想法,但是直播間的人給的建議也不錯。給惠準備點投資也是可以的,現在他沒有想去賭錢的想法,也沒有想入手其他咒具,買點房子挺好。
禪院惠很想說救人是一種不需要報酬的事。
可對上爸爸認真的眼神,他什么也不想說了。禪院直哉、禪院甚一和爸爸關系并不算好,爸爸救了他們,他們給爸爸錢也是贏得的。這叫以德報怨。
爸爸是一個偉大的人!
想到這里,禪院惠就更佩服爸爸了。爸爸明明是可以不救他們的。
禪院甚爾從丑寶那里拿出筆和紙,寫下自己的銀行賬號,遞給禪院直哉,讓其務必在這幾天把五億日元打到他的卡上。
禪院直哉看著上面的卡號,試探性地問禪院甚爾能不能在紙張留下名字。
禪院甚爾沒有猶豫,直接寫了自己的名字,說:“你應該是想把我的字跡給禪院家主看吧。”
禪院直哉:“我想收藏!!!”
收看直播的人捂臉。
禪院直哉真的是禪院甚爾的迷弟,沒跑了。他們現在都好奇禪院甚爾在離開禪院家族之前,究竟是做了什么讓禪院甚爾如此崇拜?
禪院甚爾停頓了幾秒,收起筆和紙,表現得很淡定。
他已經不在意那么多了,他現在只關注錢什么時候達到他的卡上。
禪院甚一見禪院直哉如此崇拜禪院甚爾的樣子,嘖了一聲。他也沒有想到家主的兒子禪院直哉會那么支持甚爾,明明直哉應該像他們一樣對甚爾抱有敵意才對。
還有禪院甚爾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和以前大相徑庭。他看向被甚爾抱著的惠,對方的眉眼像極了甚爾小時候。是這個孩子改變了甚爾嗎?但其又能影響甚爾多久?
禪院甚一并不認為甚爾能夠一直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
甚爾和那樣的字眼根本就不掛不了鉤。
確定自己已經把卡號給了對方,對方也同意支付后,禪院甚爾將釋魂刀收起來,接著又把丑寶收起來。他一只手抱著惠,另一只手將惠之前抱著的手辦拿在手里。
他和惠要走了。
他們現在走不走,和他、還有惠,沒有任何關系。
禪院甚爾毫無遲疑的干脆背影讓禪院直哉和禪院甚一都有些心情復雜。
“甚爾君就那么走了嗎?我還沒有和甚爾君多說幾句話呢。”
“直哉,你也太高看甚爾了吧。他不過是禪院家族不被他人提起的廢物。”
“哼,你現在還想提甚爾君是廢物嗎?甚爾君之所以不被大家提起,不還是因為你們是甚爾君的手下敗將,提起甚爾君,等同于在你們傷口上撒鹽?”
“你……”
禪院直哉見禪院甚一語塞,挑眉。反正他說的是事實!禪院家族的大部分人都是廢物。留那么多廢物在家族里晃蕩,真是拖禪院家族的后腿,等到他成為家主,他絕對會清除廢物,邀請真正的強者,也就是甚爾君回歸禪院家。
他收好甚爾君給的簽名,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剛才和咒靈對決的時候,他有些狼狽。這讓他認識到自己能力的不足。
甚爾君將咒靈快速祓除的畫面,真的很有震撼力。
禪院直哉希望自己將來也能像甚爾君那樣厲害。
*
禪院甚爾帶著惠回到了家,然后幫助惠拆掉了那些手辦盒子,拿出惠一直在意的簽名本,遞給惠。
惠打開簽名本,看著上面的簽名還有照片,心情不止一星半點的激動。
在電視劇里,力量超人他們代表人類,守護著世界;在現實生活里,是爸爸一直守護著他。
惠找出筆,把筆遞給爸爸,讓爸爸也在簽名本上簽名。
拿著筆的禪院甚爾愣了一下,問:“為什么要我簽名?”
禪院惠:“因為爸爸是我的英雄!”
眾人直接爆哭。
還有比惠會表達情感的人嗎?
[如果我有像惠這樣的孩子,我估計做夢都會笑醒。]
[惠真的好可愛,嗚嗚嗚。]
[要是甚爾不要惠,我肯定會把惠偷走。]
[前面的,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禪院甚爾怎么可能不要惠!]
[想要偷走惠,也不看看禪院甚爾手里的大刀同不同意。]
他們想著今天禪院甚爾拿刀砍殺咒靈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哆嗦。將咒靈砍成兩半,那威力真不是一兩個特效能夠做到的。
他們本以為禪院甚爾只針對咒術師,沒想到對方連咒靈都能解決。這樣的話,對方完全可以在咒術師殺手和咒術師之間反復橫跳。
哪怕禪院甚爾沒有咒力,算不上常規意義上的咒術師,但是誰又規定沒有咒力的人就不能成為咒術師了?只要解決咒靈的次數夠多,咒術界必然流傳著禪院甚爾的傳說。
意識到這一點的眾人不禁感慨禪院甚爾的未來真的有無限可能。他完全可以成為很多行業的人。
*
禪院甚爾在幾天后,收到了來自禪院家的五億日元。他還收到了禪院家主的喝酒邀請。是的,喝酒邀請。他一直都有禪院家主的聯系方式,哪怕他與之聯系的次數少之又少。
很久之前的禪院甚爾動過在將來的某天,將惠送到禪院家族的想法。
現在……
還是算了吧。
禪院家族的廢物太多。
比起送到禪院家族培養,他還不如自己培養。無論是培養惠做咒術師殺手,還是做咒術師,他都可以培養的很好。畢竟他經常和那些打交道。
拿到錢的禪院甚爾帶著惠去看房,買房,然后又買了一輛能讓他們去很遠地方的車。坐在兒童座椅上的惠抱著丑寶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時不時和丑寶說些什么。
禪院甚爾和禪院惠因為五億日元,生活過得很是滋潤。高丘敬文得知他們買車,買房,快要羨慕壞了。人比人,果然會氣死人。
到了直播系統提醒可以去異世界旅行時,禪院甚爾的心情很不錯。又到了可以旅行賺錢的時間,這一次他要帶著惠掙更多的錢。
第50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50
當禪院甚爾將去異世界旅行的消息告知給惠的時候,惠沒有多大的喜悅,也沒有抵觸,其只是抱著禪院甚爾的腿,說:“爸爸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丑寶蠕動著身體,在惠表達看法后,也發出啊啊的聲音,像是在附和惠的話。
看著面前的一人一蟲,禪院甚爾攏了下頭發,嘴角微勾:“那我們就去異世界看看吧。說不定會遇到有趣的事。”
一聽到有趣的事,禪院惠眼睛閃爍著興奮,問:“爸爸,我還能遇到像定春一樣的狗嗎?”
禪院甚爾挑眉:“你就不怕遇到后,你的腦袋會被像定春那樣的狗給吞沒嗎?”
“定春很好的!”
“可是你這一次遇到的肯定不是定春。”
禪院惠:“我、我能和狗狗相處的很好。”
見惠對狗這么感興趣,禪院甚爾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如果是的話,那去了異世界后,我們先去寵物咖啡廳轉轉吧。那里有不少的狗,你可以嘗試和狗相處一下。”
禪院惠笑得很開心。
他真的好喜歡爸爸。
直播間的人給禪院甚爾鼓掌,甚爾做起爸爸真的越來越稱職了。
[我都沒有想到讓小孩子先去接觸寵物咖啡廳的狗。]
[如果摸陌生的、可能不喜歡被摸的狗,小孩子可能會被攻擊。想要親近狗,可以去找一些習慣被摸,比較親人的狗,寵物咖啡廳的狗就在其中。]
[我有點好奇禪院甚爾之前是不是去過寵物咖啡廳。]
[也許,禪院甚爾的任務目標去過。]
[嘶——好冷,下次還是不要說了。]
禪院甚爾帶著惠去往了異世界,直播系統上寫的是澀谷。這和之前的江戶、橫濱完全不同,是一個距離禪院甚爾他們很近,只要坐電車就能很快到達的地方。
他很好奇直播系統提及的“澀谷”和他所在世界的澀谷有什么不同。
在異世界的澀谷,又有什么不同于他們這個世界的設定。
當禪院甚爾和惠從有些漆黑的巷子里出來,那種熱鬧的氛圍一下子撲面而來。街道上到處都是打扮得奇裝異服,像是在慶祝什么節日的人。
“爸爸,他們好像在過萬圣節。”禪院惠摟著爸爸的脖子,看著那些做著各種舉動,拿著相機進行拍照的人,忍不住驚呼,“這里好像是晚上。”
天一下子變得黑了起來。
或者說他們原來的世界是白天,到了這個世界,就是晚上了。
禪院甚爾看著漆黑的天色,然后注意到了圓月有什么東西正在蔓延開來,神色變得嚴肅了不少。
“還真是麻煩的地方。”
禪院惠沒有注意到異常,問:“爸爸不喜歡這里嗎?”
回應禪院惠的是禪院甚爾將丑寶放出來的動作。
難道爸爸想要讓丑寶和他們一起過萬圣節?禪院惠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那些人的身上,他們有的打扮成怪獸的模樣,有的也隨身帶著用來彰顯恐怖氣息的玩偶。丑寶現在出來,其他人哪怕有能看到的,應該也不會認為那是真的蟲子吧。
丑寶可以和他、爸爸一起過萬圣節。
禪院惠摸著丑寶的頭,說:“我們今天一起過萬圣節吧。”
丑寶蹭了蹭惠的手,但它的神經并沒有放松。
目前的情況好像有些危險。
將丑寶放出來后,禪院甚爾抱著惠飛快穿過人群,到了帳的邊緣。是的,帳。他已經確定這個世界是和咒術相關的世界了。看著帳邊緣,疑惑著自己怎么都出不去,好像有一堵墻隔著他們與外界的人,禪院甚爾直接從丑寶那里拿出天逆鉾解除了束縛在這里的能把普通人圍住的帳。
為了檢測一下成果,或者說給那些想要離開這里的人一些信息,禪院甚爾直接揪起一個男人的后衣領,扔了出去。當然他有放松力道,只是讓對方摔了個狗吃屎。
摔了個狗吃屎的男人站起身,剛想破口大罵禪院甚爾是不是有毛病,但覺察到自己正站在怎么都到達不了的地方,那人瞬間就懵了。
“我、我這是出來了嗎?”
其他人一見這種情況,紛紛啊啊啊地向著朋友大喊,這有出路,快點走。
還沒有覺察到異常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是來澀谷過節日的,怎么有一些人就想離開這里了?那些人是不是腦袋有病?
禪院惠看到爸爸解除了帳的術式后,眼睛睜得很大。
“爸爸,這里難道有咒術師嗎?”
“比起咒術師,稱呼設下帳的人為詛咒師更為貼切一些。”禪院甚爾開口,制造這么大的帳,應該不是為了慶祝人類的萬圣節。他轉過身,看向遠處還有無數人聚集的地方。也許,今天是詛咒師還有咒靈的狂歡派對。
這個時候,咒術師又在做什么呢?
“奇怪。那個只能容納普通人進來,不能出去的帳好像解除了。”
“怎么會……難道有人先我們一步找到了詛咒師?”
“這個還不清楚。”
……
不遠處的咒術師們都一頭霧水。
*
禪院甚爾并沒有解除所有的帳。
他只是將最外面的帳解除后,就準備帶著惠去找一家寵物咖啡廳,去喝咖啡了。
禪院惠見爸爸如此淡定,很是震驚。
“爸爸你現在不打算離開這里嗎?”
禪院甚爾聽到惠的話,也很震驚:“我還以為你會說為什么我不和距離不遠的咒靈戰斗?”
“戰斗是咒術師的事情。爸爸不是咒術師,不需要戰斗!而且就算戰斗了,也沒有人給爸爸你發酬勞。”
禪院惠一本正經的語氣讓收看直播的人捂臉。
糟糕,惠現在也深受甚爾的影響,一切向錢看了。
[這樣真的好嗎?]
[挺好的,畢竟在這里干活,真沒有人給甚爾發錢!]
[你們還記得禪院直哉和禪院甚一被咒靈打敗的事嗎?要是這里有更厲害的咒靈,不只是甚爾,甚至是惠都會有危險。]
[啊啊啊啊,呸呸呸,不要詛咒甚爾他們啊。他們只是過來旅游的,不是為了喪命的。]
[沒錯,禪院甚爾買的新車還沒有開多久,他們還沒有收到房租,過上房東的愜意生活。他們怎么可能會死!]
禪院甚爾聽著惠的話,伸出手捏了捏惠的臉,說:“你可真了解我。沒有錢賺,我可不干。”
“如果我給你十億日元,讓你幫我個忙呢?”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禪院甚爾和禪院惠的談話。
禪院甚爾側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那里。對方還戴著黑色的眼罩,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但下一刻,那人摘掉了眼罩,街邊燈光下,那人的眼睛泛著蒼藍色的光芒。
眼熟。
禪院甚爾這么想著的時候,腦海中涌現出許多年前記憶的一些片段。穿著浴衣的小孩子用著同樣蒼藍色的眼睛注視著他,第一次發現了他的存在。
五條家的六眼?
他一下子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只是……
時間線好像不對。
因為對方明顯不是他所在世界的五條家的六眼。在他的那個世界,五條家的六眼還沒有上咒術高專。
之所以禪院甚爾會提起咒術高專,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有些懷疑此時的五條家六眼是咒術高專的老師。畢竟只有那些老師、學生才會穿這種衣服。如果對方早已離開咒術高專,其穿著至少會比高專老師要花哨一些。
禪院甚爾看著五條家的六眼一步步走過來,對方先是看了下他,之后又盯著惠看了一會兒。
“還真是神奇。當我注意到你們的時候,一時間還以為是我穿越了呢?惠,對吧?這就是更小一些的惠吧?他可真可愛~”
禪院惠被面前陌生人的打量給嚇到了,將腦袋埋在爸爸的懷里,不敢說話。
禪院甚爾用手拍了下惠的肩膀,忍不住問了句:“五條悟?”
“是我哦,伏黑甚爾。”
“伏黑?那是什么?”
“誒——原來你這個時候不叫伏黑啊。”
原本害怕五條悟的禪院惠又將頭抬了起來,說:“我爸爸叫禪院甚爾,才不叫伏黑甚爾。”
五條悟看著努力澄清的惠,笑了一下:“沒想到惠在此時這么黏你。要是你當時能夠活得久一點,說不定惠就會變得更厲害呢。”
活得久一點?
禪院甚爾抿唇。難道這個世界的他已經死了?就算是這個世界的禪院,不,是伏黑甚爾死了,五條悟又怎么會知道那么多?難道伏黑甚爾在死之前遇到過五條悟?又或者五條悟就是伏黑甚爾的任務目標,是五條悟殺了伏黑甚爾?
五條悟掃了一眼沉思的禪院甚爾,攤手:“你好像想了很多。有很多也不用我解釋了,你那么聰明,肯定知道我的話是什么意思。”
“怎么樣?要不要幫我一下,解決一點麻煩?十億日元對你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吧。畢竟養惠確實需要十億。”
禪院惠在此時摟住禪院甚爾的肩膀,聲音猛然變得很大:“他說謊!爸爸養我才不需要那么多錢。我將來也會努力賺錢養爸爸還有丑寶。”
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只是他莫名有些害怕。
面前叫做五條悟的叔叔很奇怪,對方話里話外好像在說這個世界的爸爸已經死了。爸爸怎么可能會死?爸爸很強大,沒人能夠打敗爸爸!還有爸爸不可能拋棄他。
五條悟的話讓禪院惠回到了媽媽去世后不久,自己擔心被爸爸拋棄的狀態。他很緊張,每天都擔心爸爸會不會把他丟掉。現在也是,他有的時候也會擔心爸爸會把自己交給別人。
禪院甚爾聽著惠透著慌張的話,將惠抱緊了一些。
他看向五條悟,開口:“你現在能把十億的支票給我嗎?或者給我兩億的定金支票也行。雖然我可能會在中途見情況不妙就直接逃跑,但我敢保證你給了我兩億定金,我就能給你提供百分之二十的幫助。”
五條悟:“?”
禪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