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71
禪院甚一的術式是拳術式。在小的時候,他曾經為自己沒有繼承十種影法術而難過,但是拳術式也是禪院家的術式,可以說在擁有術式上,他已經合格了。這讓他遺憾的同時,又不禁松了口氣。
比起一絲咒力都沒有,更別提術式的弟弟,他要優秀得多。
父母對他的期待也因為甚爾的關系變得更多。
他是被給予厚望的孩子,和甚爾完全不同。
可盡管如此,他也沒辦法忽視甚爾的存在。
禪院甚一至今還能回想起小時候甚爾被推進咒靈堆里,最終逃出來的畫面。一身狼狽,嘴角在流血的甚爾的眼神帶著殺氣,周身散發的凌厲氣勢宛如魔鬼,讓其他人都不禁膽寒。
因為那次事件,就沒有人再把甚爾往咒靈里推了。他們都認識到甚爾的強大。畢竟,就連成年人不用術式都很難從咒靈堆里逃脫,更別提一個連咒力都沒有的孩子。
禪院家族的不少人都在心里害怕、忌憚著禪院甚爾。但在嘴上,他們卻極盡嘲諷,絲毫不表現出自己害怕甚爾的事實。
作為甚爾的哥哥,禪院甚一自認為比對方優秀。但在被沒有任何咒術的甚爾解除術式,揍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那一刻,他心里生出無邊的恐懼。為什么沒有咒力的甚爾能打敗他?為什么作為弟弟的甚爾要讓他下不來臺?
既然被眾人認為是禪院家的廢物,甚爾不應該表現出廢物的樣子嗎?
禪院甚一趴在地上氣喘吁吁,仰頭看著背著光的甚爾的身影。對方肅殺的眼神讓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感覺掉進冬日的冰窟。在甚爾眼里,自己可能就是再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的廢物。
廢物……
回憶結束,禪院甚一剛定神,就看到禪院甚爾逼近,帶著肅殺的眼神讓他一下子又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眼神。
禪院甚爾沒有用游云,而是一腳將禪院甚一踢出了和室。
末了,他還說上一句:“在這個時候發呆,真的好嗎?”
退出好多步,勉強穩住身形的禪院甚一看著跳下緣廊的禪院甚爾,發動術式,巨大的拳頭從天而降,飛快地朝著對方攻去。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即使甚爾復活了又能如何?他和對方有著多年的光陰差距,在對方死去的這些年,他有變得更強大,不會再重蹈覆轍,被甚爾壓著打。
那些憤怒、恐懼都化成拳頭,想要把造成他憤怒、恐懼的源頭擊碎。
快點消失啊,甚爾。
禪院甚一祈禱著。
可下一刻,自己的脖頸被人從后面勒住,原本發動的術式因為呼吸困難直接接觸。缺氧快要暈過去的那一刻,甚爾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就只有這點水平嗎?你這些年也沒有成長啊。”
直播間的人前一秒還在被禪院甚一炫酷的拳術式震撼,下一秒就看到彰顯著猛攻態勢的當事人直接被禪院甚爾勒暈了。
他們都不知道禪院甚爾是怎么閃身到禪院甚一身后的。
他們能夠看到的就是禪院甚爾干脆利落的勒暈了禪院甚一。
[禪院甚一由此獲得嬰兒般的睡眠(bushi)]
[我感覺自己的脖頸也有點難受,是我帶入禪院甚一了嗎?]
[要是禪院甚爾夠狠一些,擰斷對方的脖子也不在話下吧。]
[確實,畢竟他的脖頸已經在甚爾的掌控氛圍內了。那很致命。]
“呵,好廢物。這就是甚一的實力。”禪院直哉從房間走了出來,站在緣廊上,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禪院甚一,撇了撇嘴,“甚爾君你干嘛要放水。直接擰斷他的脖子不好嗎?他真的弱到我都不想看。”
禪院甚爾沒再管禪院甚一。他看向禪院直哉,目光里的戰意并沒有消失:“下一個就是你了。”
禪院直哉臉上的興奮變多。能和甚爾君對決,是他夢寐以求的體驗。他的術式和父親直毘人一樣,都是投射咒法。雖然別人都說和父親直毘人比起來,他在術式的運用上還有差距,但是他并不覺得自己就真的不及父親。
父親已經老了。
現在是他繼承禪院家族,帶領禪院家族進入新的榮耀階段的時候。
禪院直哉投射咒法發動,在一秒分成二十四等份的視野設計畫面,他按照自己的預想將剛才設計的動作模仿完畢,在手掌觸碰到禪院甚爾的那一刻,他整個人變得更加興奮。
如果不能在迅速做出反應,甚爾君可是會被他的術式……
他微勾的嘴角被禪院甚爾的拳頭碰到,不由得發出嘶的聲音。接著就是他的腹部遭遇了對方的攻擊,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的興奮消失。他跳到稍遠的距離,看向禪院甚爾,問:“難道甚爾君那么快就看出我的破綻?”
“破綻?”禪院甚爾用著慵懶的聲音回復,“你的行動路徑還算不錯。不過,被我剛好看到了而已。”
“如果你想要繼續,我還可以奉陪。”
禪院直哉想說什么,就被哈哈哈的大笑聲給打斷了。他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禪院家的家主出現在緣廊,說:“直哉,要是你想死的話,可以繼續嘗試挑戰一下。”
“我才不會死!甚爾君怎么可能舍得傷害我?”禪院直哉說的很堅定,他也是這么認為的。他看著還暈在那里的甚一,表情更加嘲諷,“甚爾君可沒有讓我暈過去!”
[這……他的腦回路多少有些清奇。]
[禪院直哉:只要我受到的待遇比甚一好,那么我就斷定甚爾君格外優待我。]
[禪院甚爾之所以沒對他下狠手,大概是因為他有錢!]
[噗哈哈,你禮貌嗎?甚爾是那種會因為錢而區別對待別人的人嗎?]
收看直播的眾人聊完,都有些繃不住了。
禪院甚爾說不定就是這么考慮的。他之前在原來的世界就曾向禪院直哉他們索要過酬勞。也就是說,他有前科。甚爾也許會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掏一下禪院家族的兜。
禪院甚爾完全不理解禪院直哉的自信。
看著禪院直毘人直接出來打圓場,他就收手,表示不打了。當他走到緣廊的時候,房間內的伏黑惠和禪院惠都往他這里走。
他沒有想到跟禪院直哉、禪院甚一動手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用游云。
十幾年后的禪院家也沒有那么強。
禪院甚爾挨個揉了下兩個惠的頭,讓他們不要為自己擔心。
伏黑惠將頭撇過去,小聲說了一句:“我也沒有為你擔心。”
禪院惠拆臺:“惠剛才有在看爸爸,他還想發動術式。”
伏黑惠的別扭頃刻間被小時候的自己戳破。
他伸出手揉著小時候自己的臉,表示:“不要隨便說謊。”
禪院惠掙脫不了伏黑惠的束縛,于是就向爸爸禪院甚爾投去求助的目光。他真的沒有說謊,剛才長大后的自己真的有想發動術式。他剛才都看到小兔子快要從黑漆漆的漩渦里出來了。
禪院甚爾注意到三歲惠的困境,忍俊不禁。
“嗯,我知道了。”
他將禪院惠抱了起來,得到保護的惠直接摟住爸爸的脖子,看向伏黑惠,委屈地說:“我沒有說謊。”
[惠,你真的好勇。]
[伏黑惠:請把剛才的事忘掉!]
禪院直哉雙手環胸,一臉傲氣地走了過來,哪怕他的身體有點疼,嘴角還破皮了,但他還是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想要加入禪院甚爾的談話里。
“甚爾,你接下來會做什么?”
禪院直毘人:“甚爾當然是要和我一起喝酒啊。你小子還是有空去看看臉吧,你不是最看重你的臉了嗎?”
禪院直哉壓低了眉眼,對于父親不斷拆臺的行為表示不快。
“我的臉沒事!”
“都出血了。要是不清理傷口,你說不定會變丑。”
“……這是你這個父親應該說的風涼話嗎?”
“我可沒有在說風涼話。要是放在之前,我可不管你的臉怎么樣。”
禪院直哉不知道是不是被禪院直毘人說動了,跟禪院甚爾說了兩句,就匆匆走了。走之前,他說自己還會回來的。
禪院甚爾:“……”
禪院直毘人在這個時候吐槽:“直哉那家伙很看重臉。除了臉,他耳朵的耳釘,還有故意染得特立獨行的頭發,都代表他是一個喜歡把自己搞得花里胡哨的人。”
眾人快要笑死了。
他們沒想到禪院家主居然會這么評價自己的兒子。不過,禪院直哉確實很新潮。要是他的嘴巴不那么毒,估計會被不少人喜歡。但細想,禪院家族的人說話多針鋒相對,不知道是環境養出了這樣的人,還是這樣的人的性格天生就這樣。
禪院甚爾并不關注禪院直哉是怎么變得花里胡哨的。
他帶著兩個惠重新進入房間,想要和禪院直毘人聊一些關于惠的事。
禪院蘭太在禪院甚爾進入房間后,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然后把暈過去的禪院甚一帶走。即使隔了多年的光陰,甚爾哥依舊能夠不費吹灰之力解決甚一哥,對方想要來一次心血來潮的清洗,完全輕而易舉。
甚爾哥,真的太厲害了。
不過他不會逃跑。他要和禪院家族共存亡。
第72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72
回到房間的禪院甚爾被禪院直毘人拉著喝酒。
禪院甚爾并沒有想要喝酒的打算。
禪院直毘人嘆了口氣:“不要那么嚴肅嘛,甚爾。禪院家其他人的實力你已經探查清楚了,他們都有些弱。所以,你應該也不用過于擔心惠的情況了。”
禪院甚爾聽到對方這么說,目光落在伏黑惠身上,問惠怎么看?
伏黑惠有關注禪院甚爾和剛才那兩位的對決,雖然他們對決的時間少之又少,但是如果換做是自己,他想要擺脫那兩位的攻擊,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
對于父親來說輕而易舉的事,對于他而言,是很難在短時間內達成的。這就是父親的實力。就像之前他親眼見到被降靈術召喚,死而復生的父親將棘手的特級咒靈祓除一樣,父親很強大。
“我還需要再努力一些。”
禪院甚爾聞言,挑了下眉。
他知道惠認真的個性,對方肯定將對決看在了眼里,并暗自下定決心要變得更強。
“澀谷事件讓御三家受到了不小的壓力。”禪院直毘人突然在這個時候聊起了較為沉重的話題,“要是稍微不注意,說不定御三家都會毀滅。”
“有人盯上了你們?”
“咒術界高層那些無聊的家伙肯定會下達一些命令,解決麻煩。但是,在解決麻煩的過程中也不排除引起自相殘殺的情況。”
禪院甚爾:“要是禪院家的人夠聰明,別人的計劃不會得逞。”
禪院直毘人:“你覺得除了我之外,禪院家還有說得上聰明的人嗎?”
伏黑惠在這個時候開口,說禪院真希學姐很理智。
禪院直毘人笑了一下,回復:“真希啊,確實挺理智的。不過扇那個人并不喜歡她,扇和禪院家的大部分人都一樣,對弱小的孩子沒有什么好感。”
禪院惠聽著他們說話,將身體窩在禪院甚爾的懷里,想要睡覺。剛才危險的情況已經結束了,爸爸可以不用和任何人戰斗了,真好。
丑寶注意到惠想要睡覺后,直接從禪院甚爾的肩膀爬下來,然后爬到惠的懷里,給惠充當被子,暖身體。
禪院甚爾感受到懷里的重量,沒有說什么,只是調整著抱著惠的姿勢,讓其和丑寶都能安靜地睡一會兒。
禪院直毘人掃了一眼此時散發著濃濃父愛氣息的禪院甚爾,表示:“要是扇能像你學習一下怎么照顧孩子,就好了。”
禪院甚爾有理由懷疑禪院直毘人在調侃自己。
因為——
“我并不知道怎么照顧惠。在很久之前,我也曾經動過要把惠送進禪院家族的念頭。”
從這個角度,逃避了履行父親職責的自己并不算是好的父親。他并不想被夸贊,更不想被當成可以被學習怎么做好父親的榜樣。
快要睡著的禪院惠迷迷糊糊聽到禪院甚爾的話,直接睜開了眼睛,露出委屈的表情,說自己不要去禪院家族。他有自己的禪院家,他只回自己的禪院家。
禪院惠的囈語讓禪院甚爾心情產生了波動。他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身體,安撫著對方的情緒,說著不會讓對方去禪院家族的話。
直播間的人心情復雜。
惠對禪院家族儼然PTSD了!他們也多少有些相同的感覺。禪院家族的生態和人文環境堪憂,人生活在這里面,要么身體有問題,要么心理有問題。
伏黑惠見禪院惠恐懼去禪院家族,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
那個時候他擔心的不只是被甚爾送到禪院家族,還擔心很多事,比如父親會不會突然出現、出現之后他要不要跟著對方走。他原以為甚爾把自己丟掉會過得很輕松,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卻遠超乎他的預想。
禪院甚爾安撫完惠之后,開口:“關于十種影法術如何更好地發揮力量,禪院家族應該有相應的典籍記錄吧。”
禪院直毘人摸著胡子,驚訝道:“沒想到你會突然聊起這個。”
“雖然實戰是最能快速提升惠實力的辦法,但是沒有一些能讓惠快速理解并拓展十種影法術的理論,我擔心越到戰斗的時候,一旦惠用錯了應對方案,他的那些式神會折損的越快。”
禪院甚爾并不清楚在伏黑惠有沒有接受過禪院家關于十種影法術的系統教導。五條悟應該指導過伏黑惠,但是他認為最了解十種影法術的,還是禪院家族。
他這次來禪院家族,不但是威懾禪院家族的其他人,不要對惠下手。另外的目的就是他想要關于十種影法術的更多資料,給惠在未來與他人對決的時候增加一些勝算。
禪院直毘人神色嚴肅,說:“要那些資料,就要接受繼承禪院家族的準備。”
禪院甚爾沒有退讓,回復:“你也不想惠因為少了那些資料,在繼承家主之位前,遭遇禪院家族內部的圍追堵截,出現生命危險吧?”
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
被牽扯其中的伏黑惠剛想說自己不需要什么資料,可話剛要說出口,他就聽到禪院直毘人的大笑聲。
“好吧,資料什么的,你可以拿走。短時間內,禪院家族是不會產生第二個擁有十種影法術的人了。惠確實是我看中的家主繼承人,為了能讓惠更好地活下去,我確實需要為他做點什么。”
禪院甚爾微笑:“那就謝謝你了。”
伏黑惠:“……”
*
因為禪院惠想要休息,于是禪院直毘人直接讓他們去他旁邊的房間稍作休整,待會兒他們就吃午飯。
禪院甚爾沒有拒絕禪院直毘人的好意。
房間內,禪院惠躺在床鋪上睡著。伏黑惠則是倚著和室的門,看著禪院甚爾,欲言又止。
禪院甚爾坐在榻榻米上,單手托腮,與伏黑惠對視,問對方想要說什么。
伏黑惠聞言,走到禪院甚爾的旁邊,坐了下來,開口:“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向禪院家主索要那些資料。”
“因為要保護你。等咒術界亂起來后,很多人可能會無暇顧及你。”禪院甚爾坦誠自己對目前情況的消極,“我需要盡可能地給你找一些防身籌碼。”
“無論是禪院家,還是咒術界,都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穩定。”
伏黑惠聽禪院甚爾這么說,嘴巴微張,問:“如果我接受了那些資料,你還有小時候的我會在不久之后消失嗎?”
禪院甚爾注意到伏黑惠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失落,伸出手揉了下對方的頭,說:“接受資料和我們消失,這其中沒有必然的關系。我只是不想讓你遇到更多危險。”
伏黑惠其實心里也知道沒有必然聯系。對方和自己處于不同的時間線,或者說不同的世界,等到規則啟動,他們總會在他的面前消失。這誰也沒辦法改變。
他之所以那么問,就是復雜的情緒交織,使他突然就有了借著資料的話題,向禪院甚爾詢問對方會不會消失的事。
“惠。”
“嗯。”
“我相信你能實現你的夢想。”
伏黑惠的夢想是創造一個讓更多的好人平等享受幸福的世界*。他一直都有堅持這樣的夢想。只是在經歷一些事后,他有了更多的思考。
變化都來的太快,讓人猝不及防。也許下一秒,他眼中的世界會在不明力量下迅速被毀壞。他克制住突然產生的負/面情緒,在對方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未來無論發生什么,伏黑惠都認為自己比之前要更幸福。因為在被破壞的世界里,他遇到過死而復生的父親,其他時間線的父親,還有小時候的自己。他很幸運。
在用午餐的時候,禪院直哉又出現了。他臉上的傷痕被清理好,甚至還換了套衣服,洗了個澡。
之所以確定禪院直哉洗了澡,是因為禪院直毘人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噴了什么香水?”
禪院直哉回復:“那是入浴劑的味道。”
收看直播的人不由得佩服禪院直哉的精致。
[沒想到他回去還洗了個澡!]
[看來那個入浴劑還挺香,居然能被他人聞到。]
[我能說我想問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入浴劑嗎?]
[好家伙,前面的人在意的點多少有些新奇。]
[要是他不做咒術師,可以去做美妝博主。]
[未曾設想的職業規劃開啟了。]
禪院直哉在吃午飯的時候,不停地詢問禪院甚爾對他的看法。
禪院甚爾:“我的看法影響不了你。”
禪院直哉:“甚爾君的看法能夠激勵我!”
“要是你給我錢,我大概會給你詳說我的看法。”
“你想要多少錢?”
“一個看法一億。”
“那我先要五個。”
感覺自己頓時少了五億的禪院直毘人差點被酒嗆到。他有些狼狽地維持著形象,沒好氣地對禪院直哉說:“你是笨蛋嗎?剛才甚爾和你都對戰過了,你完全慘敗,在甚爾眼中你就是廢物,你還需要什么看法?”
[你這話我不愛聽.禪院直哉jpg]
[有些錢,是絕對要花出去的(doge)]
第73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73
禪院直哉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當眾拆臺,整個人都不高興了。
“我需要的是來自甚爾君的看法,不是父親您的看法。您還是繼續喝酒吧,不要說話。”
禪院直毘人:“你花的是我的錢,我怎么可能不說話。”
禪院直哉:“我也有賺錢!”
禪院甚爾聽著他們父子的話,沒有任何想要摻和進去的想法。隨便他們怎么說吧,有些錢要是直接塞到他手里,他也是可以勉為其難賺一下的。如果沒有塞到手里,他就暫時休息一會兒,不在意那么多賺錢的事。
吃完飯后,禪院直哉還想跟著禪院甚爾,然后就被禪院甚爾說要睡覺的話給拒絕了。雖然禪院直哉很想說他會看著禪院甚爾睡,但是真要那么說,又好像有幾分怪怪的。為了彰顯自己成熟有禮的大人形象,禪院直哉就走了。
其實,禪院甚爾并沒有睡覺。
他向禪院直毘人詢問禪院家族保管十種影法術資料的地方,并讓對方帶著他們去。
禪院直毘人有些無奈:“這可不像你之前的作風。”
禪院甚爾挑眉,問:“我之前是什么作風?”
“無精打采,非要到最后一刻才開始行動。”
“因為那些事都太無聊了。”
“你想說現在的事不無聊?”
禪院甚爾嗯了一聲。他看向伏黑惠,嘴角微勾:“眼下的事情很重要,一點兒都不無聊。”
伏黑惠注意到禪院甚爾的目光,眼神里閃過復雜的情緒。
*
在禪院甚爾的堅持下,禪院直毘人也沒有在說什么。他帶著禪院甚爾他們去了保管十種影法術在內的祖傳術式的資料庫。十種影法術放在資料庫最隱秘的一個房間,其中還有機關用于防御。
關于十種影法術的資料不多,只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伏黑惠完全可以將其放在他用來儲存東西的影子里。
資料庫有專門供人閱讀的區域。
禪院直毘人擺擺手,讓他們隨便看,他有些困,就先去睡覺了。他睡覺的地方是資料庫外面的緣廊。
禪院甚爾見禪院直毘人如此沒有防備,眨了眨眼。對方還真是不擔心他會將資料庫的其他資料都拿走。
伏黑惠抱著盒子來到了閱讀的區域,打開盒子后,他看到了幾本書。翻開一頁,關于十種影法術的介紹進入他的視野。
禪院惠對書也很感興趣,但他認識的字不多,有不少字完全看不懂。
這讓他有些泄氣。但他很快又恢復精神,拉著能夠幫助自己的爸爸的袖子,小聲說:“以后爸爸要教我識字。”
禪院甚爾見惠這么要求,點頭:“這個對我來說難度不大。我可以先教你從學習會和錢相關的字和詞開始。”
禪院惠:“……”
直播間的人鼓掌,不愧是禪院甚爾,絲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教惠錢的重要性的機會。
伏黑惠看了一會兒后,就發現周圍安靜了下來。他轉過頭,就看到不知何時禪院甚爾抱著三歲的惠靠著資料室的門睡著了。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書,嘴角抿起一絲微笑。也許,現在對他來說是靜謐中透著幸福的時刻。
到了晚上,禪院甚爾見到了禪院扇。十幾年后,對方嚴肅,沉默的表情讓他忍不住咋舌。還真是無趣的人。
當他想要從對方身邊走過,他就能感受到對方瞬間緊繃的反應。
“如果想要出手,現在盡可以做。”
禪院扇盯著禪院甚爾一言不發,然后快速離開了會客廳。
禪院直哉此時也在會客廳,見到禪院扇那種倉皇逃離的背影,哼了一聲:“他也就那點本事。甚一都比他強。”
禪院甚爾沒有回禪院直哉的話。
他并不想在禪院家族借宿。之所以待到晚上,也是盡可能地見一下禪院家的人,讓他們好知道他「死而復生」了。
如果有想要對他發起決斗的,他隨時歡迎。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多少能夠挑戰他的人。明明過了十幾年,他們就沒有想要挑戰他的實力嗎?
等到深夜,禪院甚爾依然沒有遇到有人想要暗殺他的情況。他想了一下,對快要睡著的伏黑惠說:“要不,我們現在回東京吧?”
伏黑惠本來就一直好奇為什么禪院甚爾要睡不睡的狀態。對方說在等人,他也沒有看到人過來。然后,在他有些疲倦的時候,對方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不想待在禪院家了嗎?”
禪院甚爾反問:“你想要繼續待下去嗎?”
伏黑惠搖了搖頭,表示:“那倒沒有。”
“那我們就走吧。雖然我很遺憾沒有掙那五億日元,但是總的來說,今天還是有不少收獲。”
“……嗯。”
禪院甚爾帶著伏黑惠走出房間,走在禪院家族的宅邸走廊。在走到一處拐角的時候,一個笑得很祥和的老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禪院甚爾對其并不陌生,對方是禪院長壽郎,一個年齡不詳,活了很久的老頭。
“你居然還沒睡?”
禪院長壽郎慈眉善目的臉上泛起更多的微笑:“老年人覺少。你們這是要離開禪院家嗎?”
禪院甚爾沒有否認。
禪院長壽郎側過身,一副讓禪院甚爾他們過去的樣子。
禪院甚爾沒有拒絕,抱著禪院惠,帶著伏黑惠準備離開。在他剛走幾步,就聽到禪院長壽郎的聲音響起。
“甚爾你現在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這句感慨的話讓禪院甚爾回頭,嘴角勾起更多的微笑,說:“您還是和之前一樣。趁著還能動彈的時候,您就去外面轉轉吧,免得哪天死在禪院家族無聊的爭斗上。”
禪院長壽郎:“沒辦法。都怪你之前心血來潮太過,導致禪院家沒剩多少能用的人。”
禪院甚爾沒有再看禪院長壽郎。他轉過頭,回復:“那只能怪你們太弱了。”
伏黑惠一直提防著那位老人。他很擔心對方會一言不合就出手。但直到他們走出禪院家族的門,那人也沒有要動手的想法。
禪院甚爾見伏黑惠有些緊張,解釋:“他不會動手。畢竟,他要為禪院家族奉獻自己,要死也死在維護禪院家族立場的戰場上。我沒有對其表露殺意,相對的,他也不會對我做什么。”
伏黑惠聞言,嗯了一聲。
他沒有在意那么多禪院家的人和事。他只知道現在他們安全了。
禪院家的車停在外面。
司機看到禪院甚爾他們,直接下車,說送他們去新干線。
收看直播的人見此,來了精神。
[沒想到禪院直毘人居然清楚禪院甚爾不會留在禪院家族過夜。]
[再過夜,他的五億日元就要沒了(doge)]
[噗哈哈哈,確實。不過禪院直哉估計要有意見了,自己一下子喪失了花錢的機會。]
禪院甚爾沒有拒絕司機的好意。他帶著伏黑惠他們上了車。
伏黑惠看著車子不斷遠離禪院家族,不由得放松了不少。等到他看完了那些書,將十種影法術掌握完畢,他會把書還回去。
那個時候,他應該不需要更多人保護他了。比起被保護,他還是想要成為保護他人的那一方。
到了車站,買了車票后,他們在休息區等著發車。
禪院甚爾問伏黑惠假期的時候會不會和朋友們一起旅游。
伏黑惠:“如果有時間,我們會聚在一起,去東京的熱鬧街區逛。”
“那也挺好的。”
“我、我也有和爸爸去熱鬧街區逛。”禪院惠認為自己也有和伏黑惠、爸爸聊「逛」的談資,說,“我有參加超人的見面會。”
“超人?”
“就是他之前喜歡的電視里的超人,打怪獸的那種。”
伏黑惠聽到說明,眼睛柔和地盯著驕傲的惠,說:“那些超人應該很喜歡你。”
“我想,要是你來了,他們也會喜歡你。”禪院惠握住伏黑惠的手,整個臉都帶著興奮的表情,“他們肯定會邀請你讓你和他們一起守護地球,保護全人類。”
禪院甚爾看著兩個惠互相夸贊的畫面,心情很好。
[嗚嗚嗚,他們都是天使。]
[無論哪個惠,都有治愈他人的能力。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祝愿他們都能平安順遂。]
禪院甚爾他們到了東京咒術高專已經是凌晨四點了。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起來。
幾個人回到房間,睡得都很熟。
等到他們出現在咒術高中的餐廳,虎杖悠仁他們都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誒——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
“禪院家有那么沒有吸引力,居然留不住你們?”
禪院真希接過話茬,表示:“禪院家族就是沒有多少吸引力。”
[千萬別這么說,至少錢還是有一點點吸引力的(bushi)]
[昨天看過的禪院扇是不是禪院真希的父親啊?]
[對。本來,禪院扇看起來還挺強的,可對方一見到禪院甚爾,直接就跑了。]
[也許再不跑,他的膝蓋就該軟了。]
[快來人,給膝蓋軟的人鑲一下膝蓋。]
伏黑惠吃完飯,他就去找五條悟,問有沒有需要他處理的事情。
五條悟:“目前還沒有需要你做的事啦。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享受和甚爾在一起的假期。不然,我大概率會被他人控訴不通人情。”
伏黑惠:“……”
第74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74
對于伏黑惠想要盡快去祓除咒靈這件事,禪院甚爾并不意外。畢竟,比起什么都不做,惠更想去解決一些咒靈,盡自己的一份力。
禪院甚爾看著此時被五條悟趕回來,只能看書的伏黑惠,嘴角微勾。
“等你把這些書看完,并把上面的知識融會貫通,就可以祓除更多的咒靈,解救更多的人。”
伏黑惠聽到禪院甚爾這么說,沒辦法反駁。
現在他確實有了一個安靜下來,將自己現在的十種影法術精進的機會。白天他看著書,傍晚時分,對方會和他對戰。對方并不會下狠手,不然他十種影法術中的式神會折損好幾個。
越和禪院甚爾對戰,伏黑惠越能感覺到對方的強大。
他也越能觸及到這個世界自己父親伏黑甚爾的身影。
想到伏黑甚爾,伏黑惠的神色晦暗了幾秒。
之前,他對父親的最多印象就是對方頭也不回的背影。現在,巷子里對方那釋然的表情成為了午夜夢回沒辦法擺脫的記憶。
禪院甚爾見伏黑惠像是在想什么,也沒有打擾。
禪院惠正在看圖畫書,禪院甚爾走過去,把三歲的惠抱在懷里,教對方認字。他答應過惠,會讓對方認識更多的字。
伏黑惠聽著禪院甚爾、禪院惠你教我讀的聲音,漸漸回神。他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影,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一個小小的圖畫書上,三歲的惠不時用手在那些書頁上點了點,像是在要把點的知識都記錄在腦袋里,畫面很是和諧。
禪院甚爾注意到伏黑惠的視線,眼睛微彎,問伏黑惠要不要一起來看書。
伏黑惠有些僵硬地扭過頭,裝作什么都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他不要去讀那本圖畫書,那會讓他覺得自己也好像變成了小孩子。
直播間的人見伏黑惠尷尬轉頭,笑得很大聲。
[伏黑惠真的好可愛。]
[偷看被抓包現場(bushi)]
[才不是偷看!這是惠的房間,他無論往哪個角落掃,都是他的自由。]
[我們一起來識字吧~.三歲的惠jpg]
將伏黑惠反應看在眼里的禪院甚爾嘴角微勾。
惠哪怕長大了,還是很可愛。
禪院甚爾在有一天早上,收到了系統的旅游體驗到期卡提醒。他挑了下眉,原來異世界的旅行還有時限嗎?
看著早上跑步,結束訓練的惠,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要是很直白地告訴對方,禪院甚爾很擔心惠那海膽一般的頭發會直接塌下來。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揉了揉對方的頭,提前安撫對方的頭發不要失落。
莫名被安慰的伏黑惠有點懵。
他看向禪院甚爾,眼睛里帶著疑惑。
“你想對我說什么嗎?”
“沒有。”
禪院甚爾收回手,說:“一起去吃飯吧。”
伏黑惠哦了一聲,但心里的疑問并沒有放下。他隱隱約約覺察到了什么,又不敢確定。他不想去面對有些事。逃避一會兒應該也可以吧。
禪院惠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只是覺察到氣氛好像不對勁,就連吃的飯都變得沒有味道了起來。無論是爸爸,還是長大后的惠都不說話,沉默的氣氛讓人有幾分難受。
禪院甚爾吃完飯,就帶著禪院惠,說是要去見五條悟。
伏黑惠聽到對方那么說,心情不由得沉到了谷底,對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五條老師聊。而這個重要的事情大概率和自己有關,也和離別有關系。
他看著禪院甚爾離開的背影,手不由得握緊。那種無助的感覺再次襲來,讓他有一瞬間有一種自己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既視感。他依然沒辦法挽留甚爾,就像自己小時候那樣。
想到這里,伏黑惠忍不住開口,用聲音叫住禪院甚爾:“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小時候的伏黑惠說不出讓伏黑甚爾不要走的話。現在的他喊住的人也并非伏黑甚爾,但當對方轉身的那一刻,伏黑惠心里那種壓抑感陡然消失了大半。
對方終于停下來,然后看向自己了。
禪院甚爾看到伏黑惠失落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朝向對方的方向,說:“我們一起去吧。”
伏黑惠的腳剛開始猶如扎根在地上一般,動彈不了。在聽到禪院甚爾的話后,他像是恢復了自由一般,快步走向禪院甚爾身邊。
他沒有表露出喜悅,但聲音也沒有之前那般僵硬:“走吧。”
禪院甚爾聽著伏黑惠的話,嘴角上揚。對方的情緒好像好了一些。
*
等到了五條悟所在的房間,五條悟當時正在吃大福。看到他們過來,他還把一個毛豆泥鮮奶油味的大福遞給三歲的惠。之所以沒有給伏黑惠,是因為對方越長大越不喜歡吃甜食。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把惠培養成甜食黨。”五條悟說著,揉了揉三歲的惠的腦袋。
禪院惠:“……”
五條悟和惠單方面對話完,問禪院甚爾的來意。禪院甚爾抿唇,問對方難道猜不到他的來意?
“唔,讓我想想。”五條悟摸著下巴,做出深思的模樣,“啊,我想到了。你該不會是想要讓我支付更多的費用吧?”
禪院甚爾:“如果你要給,我也不排斥。”
“那應該是我想錯了。我再想一下。”五條悟繼續思考,然后問,“難道你想讓我解決禪院家?”
“那種事情,只要我想,我自己就可以做到。”禪院甚爾回復。
五條悟:“誒——也不是這個嗎?你的來意還真是很難猜呢。該不會是時間線體驗卡到期,你要回去了吧?”
禪院甚爾沒有回復。
房間內一下子安靜了起來。
五條悟嘆了口氣,說:“這本來就是需要面對的情況,我一直有做好心理準備哦。”
伏黑惠聽到五條老師提及「心理準備」,抿緊了唇。他沒辦法回復對方,說自己其實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就算你不用說,我也會照顧惠的。”五條悟拍了拍禪院甚爾的肩膀,“你的關心還真是別扭。明明有很多話是要給惠說的,結果卻想讓我轉達。”
“我可沒有讓你轉達。”不再沉默的禪院甚爾反駁,“畢竟我有把惠帶過來。他能聽到我們聊的任何內容。”
“那你對他說你要走,應該也很容易吧。你現在要說嗎?說了之后,說不定馬上就回去了。按照漫畫里的劇情,一般都是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消失。”
“你看的都是什么漫畫?”
“熱血的,煽情的。”
“我勸你還是別煽情了,我不可能一邊說著,一邊消失。”
禪院甚爾和五條悟有來有回的說這話,誰都沒有正面把話題遞給伏黑惠。
禪院惠在這個時候,跑到伏黑惠那里,抱住伏黑惠的腿。在得到伏黑惠關注的時候,伸出雙臂想讓對方抱。
伏黑惠彎下/身,將禪院惠抱了起來。對方迅速摟住他的脖頸,說不想和自己分開的話。
五條悟聳肩,攤手:“你想要說什么?我現在都知道了,剩下的就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
禪院甚爾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
確實。無論對誰說自己要離開了,他都知道自己最該對伏黑惠道別。
他看向沉默不語的伏黑惠,問對方要不要去游樂園。
伏黑惠本來在等著禪院甚爾說沉重的話,可是在聽到對方提及游樂園,他就愣住了。
“為什么要……”他想問對方為什么要去游樂園。可思索幾秒,他又知道對方的用意。
對方肯定是想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所以才把地點定到了游樂園。
伏黑惠去過游樂園,那里有很多人,很多歡聲笑語。去那里,的確會讓人的心情變好。
最終,他沒有拒絕禪院甚爾的提議。他想要去游樂園。
從五條悟的房間走出來,禪院甚爾說:“我們現在就去吧。”
伏黑惠嘴巴微動,問:“去完游樂園之后,你們就要離開了嗎?”
“晚上的時候,我們會離開。如果有機會,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
“不要把穿越說的那么容易。我并不會相信。”
[惠應該是在說不要讓我抱有不該有的期待吧。]
[嗚嗚嗚,是這樣。伏黑惠始終理性地看待禪院甚爾他們穿越這件事,沒有再期待還有下一次重逢的機會。]
[我快要難過死了。明明我也知道他們要分開的。]
收看直播的人心情很沉重,各有各的復雜。
被伏黑惠提醒的禪院摸了下后腦勺,向對方道歉。他不該那么大意地做出承諾。
道歉完,他盯著此時用著嚴謹態度分析問題的伏黑惠,笑了一下,說:“惠現在真的很厲害,以后應該能救更多的人。那些人應該還會給你成立后援會,支持著你的一切選擇。”
伏黑惠看禪院甚爾用著插科打諢的方式消散離別的氣氛,心情也稍稍好了起來。不過他并不想要什么后援會,也不需要別人來支持自己的選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做的。
就像現在,他和對方一樣,也想去游樂園。
第75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75
禪院甚爾準備帶著伏黑惠去游樂園。
當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得知他們的安排,一邊贊嘆他們真的很會享受人生,一邊舉手問游樂園的隊伍里還能再加上他們兩個嗎?
禪院甚爾詢問伏黑惠的意思。
伏黑惠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顯然,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他們和惠的關系很好。
“耶~”得到允許的兩人興奮拍手。
“其實,我們也很喜歡逛游樂園。”
“對,我們的氣質和游樂園的氛圍很合!有我們參與,你們的游樂園之旅絕對不會無聊。”
直播間的人聽著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一唱一和的默契對話,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有這樣的活寶朋友,伏黑惠以后的生活肯定不會很無趣。
等他們到了游樂園,已經十點多了。
買完票,進入游樂園,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就直接沖到賣棉花糖的地方,買了幾個棉花糖,分別遞給禪院甚爾他們。
伏黑惠看著手里的棉花糖,嘴角微抽:“我不喜歡吃甜食。”
釘崎野薔薇聽到這話,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直言:“棉花糖并不是很甜的東西啦。而且棉花糖還可以充當拍照的道具,既能吃,又能用,超級棒!”
“沒錯,我們現在就可以拿棉花糖來拍照~”虎杖悠仁說著,用著期待的目光看向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已經把相機拿出來了。
逛游樂園,自然少不了拍照留念。
禪院惠吃了一口棉花糖,聽到他們說要拍照,瞬間眼睛發亮。
伏黑惠對此時一進入游樂園,就迫不及待要拍照的氛圍感到無奈。他們還真是喜歡熱鬧。
禪院甚爾讓他們想好動作,他要拍照了。當然,在拍照之前,他要把三歲的惠放下來,讓對方去他們那里,和他們一起拍照。
伏黑惠看到三歲的惠噠噠噠地跑了過來,忍不住彎腰,把對方抱起。惠眼睛微彎,把自己手里的棉花糖遞到伏黑惠的嘴邊,想讓伏黑惠吃棉花糖。
虎杖悠仁見到他們的互動,連忙讓伏黑惠做一個要吃不吃的東西,這種被鏡頭捕捉絕對有趣生動。
眾人一聽這話,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他對拍照什么的,真的好懂!]
[我希望自己身邊也有這樣一個拍照懂人。]
伏黑惠絕對不會做那種刻意的動作。他把三歲惠的棉花糖用手傾斜到對方的嘴邊,讓惠直接品嘗棉花糖的味道。
沒辦法忍耐棉花糖的香味,又咬了一口的禪院惠:“……”
雖然伏黑惠沒有按照虎杖悠仁的建議,做生動有趣的動作,但是禪院甚爾依然捕捉到了不少伏黑惠的不錯鏡頭。
釘崎野薔薇后來看相機,不由得給禪院甚爾豎起大拇指。對方真的是一個擅長拍照的有魅力的大叔。
禪院甚爾之后也和伏黑惠他們合了影。在鏡頭里,他直接一口吃掉了手里的棉花糖。當伏黑惠把手里的棉花糖遞給禪院甚爾的時候,也被他在接過前,一口氣吃掉了被伏黑惠舉著的棉花糖。
看著手里的棉花糖瞬間變成了一根棍,伏黑惠眼睛眨了幾下,像是在慢慢消化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禪院甚爾吃完棉花糖,注意到伏黑惠的沉默,說了句:“謝謝。”
伏黑惠:“……不客氣。”
[剛才發生了什么?]
[發生了伏黑惠舉棉花糖,禪院甚爾吃棉花糖的畫面(doge)]
[噗哈哈哈,我突然想到某些視頻里父親帶崽,把崽氣哭的場景。]
[棉花糖掉地上,我去給你洗洗(捂臉)]
[我只吃一口,一口即秒沒。]
因為三歲的惠還小,所以游樂園的一些項目,禪院甚爾是沒辦法玩的。
禪院甚爾想要帶著惠玩旋轉咖啡杯。他看向伏黑惠,問對方要不要玩。
此時的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已經去玩更加刺激的游玩項目了。
伏黑惠點了點頭。
旋轉咖啡杯的旋轉速度并不快,可以說是一個適合大部分年齡層的人。他們上了一個咖啡杯,接著咖啡杯旋轉,周圍還響起了悠揚的音樂。可以說,是一個能夠讓人放松下來的項目。
禪院惠坐在禪院甚爾懷里,看著其他咖啡杯的情況。很多坐在咖啡杯里的人要么和他們一樣,是一個家庭;要么是同學;要么是情侶。他們都很享受此刻的游樂園時光。這也和自己一樣。
他收回視線,看向伏黑惠。他很高興能和對方見面。雖然他和自己好像又不像是同一個人,但是對方完全是他想要成為的樣子,強大、認真、愛看書、家務料理滿分。
想到這里,禪院惠很想讓伏黑惠給自己簽名。他想要把那個簽名放在相框里,每天都能看到。
當禪院惠把想法透露給伏黑惠的時候,伏黑惠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什么。自己又不是什么偶像,根本不需要去給別人簽名。更何況,這個想要簽名的對象還是小時候的自己。那種沖擊力可想而知。
“我不需要給你簽名。”
禪院惠卻有些堅定,很是認真地說:“我想要。我想向長大后的你學習,變成和你一樣優秀的人。”
伏黑惠聽到對方這么說,抿了下唇,回復:“你不需要向我學習。將來的你肯定會變成優秀的樣子。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兩人的對話進入到了互夸模式,這種氛圍讓收看直播的人既想笑,又多少帶了點難過。
[兩個惠都是溫柔的人。他們都想用各種方式鼓勵對方,就很難不讓人淚目,嗚嗚嗚。]
[對,我都被他們治愈到了。]
禪院甚爾聽著他們的話,嘴角微勾。他把丑寶放了出來,然后從丑寶的嘴里拿出之前惠的簽名本。那上面有之前力量超人的簽名。他把本子遞給伏黑惠,接著把筆也遞給了對方。
簽名什么的,還是需要的。
這很有意義。
伏黑惠看著禪院甚爾這樣,忍不住吐槽:“丑寶不是被你用來做這種事情的。”
被提及的丑寶發出“嗚嗚”的聲響,不知道是在贊同,還是在反對伏黑惠的話。
“為什么不是?”禪院甚爾反問,“在咖啡杯里簽名,不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嗎?還有丑寶是一個多功能儲存東西的咒靈。只要我想,你小時候的奶瓶,衣服我都能從丑寶那里找到。”
丑寶聽到禪院甚爾這么說,動了動肉肉的身體,它嘴巴微張,真的想把惠之前用過的奶瓶拿出來,讓惠好好觀賞(回憶)。
結果卻被伏黑惠制止了。
“我不要看奶瓶。”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丑寶有點難過。
禪院惠見丑寶心情不佳,直接抱住丑寶,說:“丑寶要乖哦。”
丑寶更難過了。
禪院甚爾輕笑:“要是惠不給丑寶簽名,它估計會抑郁。”
簽名關丑寶什么……
伏黑惠想要否定禪院甚爾的話,卻看到丑寶睜著眼睛,用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
禪院惠也向伏黑惠投去熱情的目光。
伏黑惠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就在空白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禪院惠看到簽名,心情超級好。
“你對我來說,是和力量超人一樣重要的人。”
丑寶也得意地動了動身體,惠說的就是它……不對,它對力量超人的喜歡沒那么大。它想說的是伏黑惠對它來說也很重要。
伏黑惠雖然沒說話,但是嘴角有了一絲的微笑。哪怕他很無奈,可心情還是有些高興。
禪院甚爾把本子和筆收了起來,然后又把丑寶收起。他們還有很多地方要逛,就不先帶丑寶了。
丑寶:“?”
第76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76
他們之后玩了幾個項目,等到禪院甚爾帶著伏黑惠他們去旋轉木馬的時候,伏黑惠直接表示自己不會去坐那種東西。
禪院甚爾想說服伏黑惠,余光卻掃到了和原本普通的游樂園氛圍不同的三人組。坐在旋轉木馬上的他們拿著槍,一直對著坐在不遠處的一對男女。
還有一個貌似和三人組認識,雙手插兜坐在帶有翅膀的馬車上,對著他們三人說著什么。
“什么時候游樂園的檢查這么寬松了嗎?”禪院甚爾呢喃。
伏黑惠起初不懂禪院甚爾的意思,等他順著禪院甚爾的目光望了過去,他瞬間就驚到了。
為什么會有人拿著槍對著別人?
而且還是三個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畫風亂掉了。為什么江戶的真選組隊員會出現在東京啊?]
[呃……你確定是真選組的人嗎?不是什么cosplay?]
[救命,真選組居然來擁有咒靈的世界了。]
[不是,他們難道沒有覺察到什么異常嗎?該不會他們就是以著這樣的姿態穿越的吧?]
直播間的人首先表達了疑惑。
他們的疑惑從另一種角度來看是幫助禪院甚爾解答了疑惑。原來,他覺得違和感滿滿的人是從江戶過來的啊。
怪不得他覺得那幾個人里有人看起來那么眼熟。他們身上也有所謂的直播系統嗎?但要是每個人身上都有,那也不現實。
也許他們是基于機緣巧合的原因,穿越到了異世界的游樂園里。
目前他們好像還沒有覺察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不然,他們也不會專注于舉著槍對準不遠處的男女。
此時不停運作的旋轉木馬可能是異世界穿越的渠道。
“我們還是不要坐了。”禪院甚爾開口,對伏黑惠這么說。
伏黑惠掃了禪院甚爾一眼,回復:“我本來就沒有想要坐。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我在想自己要不要報警?”
[他們就是警察(doge)]
[噗哈哈哈哈,要笑死了。他們的離奇操作哪怕到了異世界也會有讓人報警的沖動。]
[那一對男女里的女的好像是舉著槍的老頭的女兒。]
[啊?]
[那個老頭是真選組的頂頭上司松平片栗虎,那個女的是松平栗子。]
[這……看來他們是偷偷圍觀松平栗子約會,順帶想要解決松平栗子的戀愛對象。]
[可怕的父親,可怕的真選組。]
周圍路過的游客看到旋轉木馬上有三個舉著槍的人,紛紛選擇逃離。
禪院甚爾見伏黑惠想要報警,忍不住說:“他們應該是突然出現的。說不定,下一秒他們會突然消失。”
伏黑惠聞言,眼睛里帶著困惑:“為什么你這么確定他們是突然出現在這里的?難道你在之前就見過他們,而且他們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禪院甚爾:“紀實文學讀多了,也會讓你有一定的邏輯推理能力嗎?”
伏黑惠:“這和讀什么書沒有多大關系。我只是覺得你的話很奇怪。”
禪院甚爾想了一下,說:“我確實見過其中的一個人。對方好像是警察局的局長。”
上一秒還想報警,消除游樂園危險因素的伏黑惠露出錯愕的表情。
“哈啊?你確定沒有說錯?”
“能那么淡然地拿槍進入游樂園的,除了危險分子外,就是可以合法拿槍的人吧?”
“……他們真是瘋了。”
伏黑惠剛說完,就看到那對男女在旋轉木馬結束后走了下來,準備去別的項目游玩。拿著槍的三人還有一個人準備跟上。
當幾個人經過禪院甚爾他們的時候,其中一人真就和禪院甚爾打了招呼。
“誒——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你帶著孩子過來玩的嗎?”近藤勛看著禪院甚爾懷里的惠,又看了下站在禪院甚爾旁邊的伏黑惠,不免有些震驚,“你原來有兩個孩子啊,而且還長得這么像!”
“可惡,阿妙小姐什么時候才能同意我的追求?”
近藤勛還想說什么,就被黑發的男人拍了拍背,說前面的隊伍已經走遠了。他們要是再不過去,說不定連飯碗都保不住了,更別提近藤勛那虛無縹緲的愛情了。
“我和阿妙小姐的愛情才不虛無縹緲!”近藤勛悲憤地說了一句,接著就走了。
伏黑惠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問禪院甚爾:“他們確定是警察嗎?”
禪院甚爾:“不管你信不信,他們確實是警察。”
被禪院甚爾抱住的禪院惠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他的目光落在不停旋轉的木馬上,疑惑那個木馬還能不能繼續坐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和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會合。他們兩人在坐過山車的時候,差點被一個掙脫安全裝置的人嚇到。
虎杖悠仁:“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我進入了著名的恐怖電影《死神來了》片場。”
釘崎野薔薇:“你這話就有點兒遜了。你見過的咒靈,難道哪一個都沒有那部恐怖電影嚇人嗎?”
“用意外營造的恐怖氣氛可比咒靈嚇人多了。我原本以為那個差點從過山車掉下的人會死無全尸,然后隨著他的死,我們都會被卷到里面。”
“要真有那個時候,我肯定會選擇從過山車上跳下去。”
伏黑惠問他們那個男人是否還活著。
“活的好好的。那個人扒著過山車,完全活下來了。”
“他還說自己是由玻璃做的劍。”
意味不明。
伏黑惠聽著有些糾結,但結果還不錯。至少沒有出現大的問題。
“你看,我說的就是那個棕色頭發的人。”釘崎野薔薇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暈乎乎,需要同班攙扶的人說道。
伏黑惠望過去,然后陷入沉默。
對方指的那個人就是之前在旋轉木馬上拿槍的三人組其中的一個。
真的沒有問題嗎?
還有,他們確定是警察?
他依然在疑惑這個問題。
禪院甚爾感覺真選組的人還是挺有趣的。對他人而言可以隨時進入《死神來了》恐怖情節的危險,在他們那里反而被輕易化解了。
[松平片栗虎:在我擊斃覬覦栗子的可惡男人之前,你們都不準死!]
[死神:今天我是上班,還是不上班?]
虎杖悠仁在這個時候開口,建議:“我們一起去坐摩天輪吧?”
釘崎野薔薇快速鼓掌,說:“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浪漫,居然邀請我們一起坐摩天輪。要是東堂知道,肯定會感動的淚如泉涌。”
“這跟東堂有什么事?我只是覺得三歲的惠應該不排斥登高望遠的摩天輪。”
“唔,你說這個,我還真的反駁不了。”
禪院甚爾看向懷里的惠,問對方要不要坐摩天輪。
禪院惠點了點頭。
他們幾個人一起進入到了車廂。相比別人的車廂,要熱鬧的多。
幾個人還沒有聊什么天,就聽到飛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幾個人都面面相覷,這里為什么會有飛機?
伏黑惠看到一家小型飛機靠近他們所在的摩天輪,艙門打開,原本之前拿著槍的三人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們對準了一個車廂,像是要發動進攻。
“你確定他們真的是警察?”伏黑惠都快被那幾個人的所作所為震碎了三觀。
“誰,誰說他們是警察了?”
“天吶,他們這是想要干什么呀?”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都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利用咒術解決麻煩。
[真選組:你們不要緊張。我們就只是稍微辦一下公!]
[看來,整個游樂園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坐上飛機。]
[對。但他們都沒有意識到兩個世界出現了奇怪的交錯,只專注追蹤松平栗子的戀情上。]
這種情況就挺讓人不知所措的。
虎杖悠仁他們不想坐以待斃,很想出手解決目前的危險局面。只是他沒想到還沒等他們出手,那飛機就自己墜落了。不過不是自然墜落,像是遭受了什么炸彈攻擊一般,從空中掉了下來。
車廂里的人都頓住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難道又是一種新的《死神來了》劇情?”
“不知道。我們現在好像沒有什么危險了。”
禪院惠聽著爆炸的聲響,將頭埋在禪院甚爾的懷里。他有些害怕。
伏黑惠感覺這次的游樂園之旅發展越發離譜,就好像進入到什么無厘頭的漫畫劇情里。
他們從車廂里出來。
在路過飛機墜落地點的時候,往那個地方看了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本他們以為沒有多少生還可能的幾個人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不遠處,就連開飛機的人都活了下來。這種奇跡就很奇跡。
“咦,那個人的白色T恤好像寫著大江戶游園地。”虎杖悠仁指著其中一人的穿著,眼睛陡然睜大。
“大江戶?這里可是東京!”釘崎野薔薇說。
禪院甚爾:“也許他們穿的是懷舊風的T恤。”
虎杖悠仁:“那他可真的很懷舊。”
伏黑惠:“……”
第77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77
虎杖悠仁他們的反應讓直播間的人快要笑死了。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么光怪陸離,無厘頭的畫面,其實是時空穿越的結果。
[為什么江戶的人穿越起來那么容易,根本不需要什么系統不系統的?]
[原因很簡單啊,因為他們的世界什么梗都有。時空穿越什么的,根本就不足為奇。]
[坂田銀時:江戶大舞臺,漫畫梗隨便來。]
[噗哈哈,我都忘了這茬了。江戶真的很神奇。]
[確實,不然按照真選組在游樂園造成的麻煩,放在其他世界,絕對會先切腹謝罪。]
眾人一邊討論著,一邊好奇這種神奇的場景什么時候會消失?亦或者真選組的人什么時候知道他們其實穿越到了異世這件事。
禪院甚爾掃了真選組的人一眼,問身邊的伏黑惠他們要不要去吃飯。
臨近中午,現在可以去吃飯了。
伏黑惠對禪院甚爾的淡定表示無語。
“他們那邊真的沒有問題嗎?”
禪院甚爾不明所以,回復:“他們還有什么問題啊?游樂園處理麻煩的工作人員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再加上他們是警察,總能處理好的。”
釘崎野薔薇又聽到禪院甚爾對之前制造麻煩的人的定義,感慨:“現在的警察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以后保護世界和平什么的,還是要看我們。”
虎杖悠仁沒有說話,但心里還是贊同對方所說的。今天的事情怎么看都有點危險。明明是在普通不過的一次游樂園之旅,結果卻讓他們體驗出了死神來了的恐怖片的感覺。
他很難不把這次的經歷記在腦袋里,久久不會忘記。
伏黑惠被禪院甚爾他們的話噎住,之后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幾個人一起去了游樂園里的餐廳吃飯。當他們落座沒多久,一個抱著嬰兒的少年出現在他們的視野。
坐在小孩子座椅里的禪院惠看到那個嬰兒,眨了眨眼,然后出聲:“小貝魯?”
他的聲音有著些許的難以置信。
為什么小貝魯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世界好像越來越變得奇怪了。
被禪院惠稱為小貝魯的嬰兒叼著奶嘴,發出咦咦嗚嗚的聲音。他猛的掙脫他人的懷抱,從他人身上爬了下來。接著他半是走,半是爬地來到禪院惠的座椅旁,扶著座椅,站起身,盯著禪院惠,眼睛發亮。
伏黑惠他們看著這個沒有穿衣服,爬的很溜,和禪院惠貌似認識的小孩子眨了眨眼。
“他是誰?”
“凱撒·帝·安皮勒那·貝魯澤巴布,即凱撒·帝·安皮勒那·貝魯澤巴布四世。*”男鹿辰巳勉為其難的,又一本正經地介紹了嬰兒的名稱。
虎杖悠仁快要被那長到離譜的名字弄暈了。
“他是不是有家業要繼承啊?”
釘崎野薔薇拍了下虎杖悠仁的肩膀,說:“你簡直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猜他家肯定有城堡,還有管家,仆人之類的。”
伏黑惠很想讓自己的朋友們清醒一點。畢竟,面前的小嬰兒真要有那么雄厚的家庭背景,怎么可能會什么都不穿的出現在游樂園里呢?
那些管家、仆人如此怠慢小嬰兒,應該會被通通辭退吧。按照這個情況推理,三歲的惠口中的小貝魯絕對沒有什么家業要繼承。甚至帶著其過來的少年都要背上照顧小孩子馬馬虎虎,不稱職的責任。
“他需要穿衣服。”雖然伏黑惠心里想了很多,但是說出來的卻很少。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對上帶著小貝魯來的人,希望對方能夠采納他的建議。
男鹿辰巳對那種控訴自己不稱職的眼神已經見怪不怪了。起初,他還會解釋一下,之后就對那種控訴不痛不癢。
他本來不想說什么的,但是小貝魯明顯還想和別人家的小孩子互動。無奈的他只能拿出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彎下腰,往小貝魯身上套。
感受到束縛的小貝魯心情很不爽,周身的空氣里帶著滋啦滋啦的電流聲響,很是嚇人。見狀不妙的男鹿辰巳火速把衣服收起來,空氣里的電流聲響很快也消失了。
伏黑惠他們都驚了。
面前的小孩子所具備的能力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雖然咒術師可以施展類似的能力,但是在嬰兒時期就能掌控這種能力的,應該沒有。
“他是什么新物種嗎?”釘崎野薔薇驚嘆。
禪院甚爾在這個時候終于開口,說:“也許,他是大魔王的兒子。”
“誒——大叔,沒想到你這么幽默,居然連魔王這種設定都聯想到了。”
“不知道魔王對咒靈這種事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倒著看啊。”
……
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一唱一和,聊著天。
伏黑惠的表情卻越發嚴肅。明明他沒有遇到過魔王之類的存在,但是隨著禪院甚爾的話說出口,他竟然也忍不住懷疑面前的小嬰兒是否是魔王的孩子了。
被注視的小貝魯并沒有再展現不同于其他嬰兒的能力。他爬上了他們的座位,然后來到了禪院甚爾的面前,接著把自己窩在禪院甚爾懷里,大有要坐在這桌吃飯的架勢。
男鹿辰巳一時犯難。
他和小貝魯是跟著別人來的。
小貝魯要是坐這一桌,他不知道該怎么對希露迪、古市他們交代了。
被小貝魯依靠的禪院甚爾摸了摸小貝魯的頭,說:“他跟著我們不會有任何危險。你就放心把他交給我吧。”
[哪怕讓小貝魯和他們待到晚上,禪院甚爾也能安全把小貝魯送回家(doge)]
[救命,不要在這個時候逗我笑啊。我之前還在為禪院甚爾他們和伏黑惠的分別而感傷呢。]
[不要那么悲觀嘛。照這種情況,以后的世界肯定會變得越來越精彩。]
[對,我們要多往好的方面想。積極的能量絕對能夠助推好事的發生。]
男鹿辰巳聽到禪院甚爾這么說,也就沒有再糾結。他對小貝魯說待會兒要是待累了,記得要拜托他人來找他。他們都在餐廳吃飯。
小貝魯點頭,然后伸出小手,揮了揮。意思很明白,對方可以退下了。
男鹿辰巳:“……”
*
虎杖悠仁他們很少能夠看到這么小的嬰兒,而且還和小嬰兒坐一桌,一時都有些好奇。睜大了眼睛,就往小貝魯那邊瞅。
“為什么他這么喜歡你啊?”虎杖悠仁問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大概是因為我很厲害。”
釘崎野薔薇:“嬰兒也有慕強情節嗎?”
[別的嬰兒慕不慕強我不知道,但小貝魯絕對慕強!]
[他只坐強者那一桌。]
小貝魯看了看禪院甚爾,很是滿意。然后他又把目光落在伏黑惠身上,眼睛里帶著疑惑。他從禪院甚爾懷里爬出來,然后用手觸碰伏黑惠的胳膊,接著靠著伏黑惠的胳膊站起身,臉更近距離地往伏黑惠的臉上湊。
伏黑惠被小貝魯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他想要說什么,就見小貝魯爬到最外面的座位,也就是禪院惠的身邊,對著禪院惠咿咿呀呀的說些什么。
禪院惠好像還聽懂小貝魯的話,說:“對啊,我和他確實很像。因為我們是同一個人。”
小貝魯不理解,小貝魯很疑惑。
他又來到伏黑惠的身邊,認真地看著對方。
他想了一下,朝伏黑惠的方向伸手。
伏黑惠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但還是做了回應,伸出手,握住小貝魯的手。
在得到伏黑惠的回應后,小貝魯眼睛里閃爍著小星星。接著,他就從原來坐在禪院甚爾懷里變成了坐在伏黑惠懷里。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見此情況,忍不住鼓掌:“果然,受小孩子歡迎是一開始就注定好的。你將來可以去做幼兒園老師了。”
[啊?做幼兒園老師不是禪院甚爾的工作嗎?]
[你懂什么,這叫子承父業(bushi)]
[小貝魯:雖然不明白情況,但是結果有利于我。我有兩個朋友了。]
禪院惠看到小貝魯和長大后的自己相處,也很開心。長大后的自己散發的親和力是小貝魯會靠近對方的原因。還有就是,長大后的自己很強大。
在吃飯期間,一個金發碧眼,身穿美麗黑色裙子的少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對方自稱是小貝魯的女仆,名叫希露迪·加爾達。
虎杖悠仁:“原來小貝魯真的有家業要繼承啊。”
釘崎野薔薇:“有這么漂亮的少女做仆人,我都好奇小貝魯家里到底有多氣派了。”
希露迪確定小貝魯的安全后,就去其他桌吃飯了。
伏黑惠感覺今天的游樂園之旅體驗多少有些離譜。剛開始是警察攻擊普通市民,之后則是魔王之子在餐廳吃飯……
要不是他確定自己神智很清醒,完全沒有做夢的跡象,他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哪個時刻突然暈倒了。
他看向禪院甚爾,想要向對方詢問今天奇奇怪怪事件的原因。
禪院甚爾想了想,說道:“這可能是時空穿越的些許影響。你不用在意。”
伏黑惠:“……”
第78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78
伏黑惠很難不在意猶如漫畫發展的現實情況。他低頭看著叼著奶嘴的小貝魯,當對上對方目光的時候,忍不住揉了下小貝魯的頭發。雖然小貝魯的頭發也是很炸,看起來一點都不柔軟的發絲,但是真觸碰的話,手感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硬。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見到伏黑惠獨享照顧小孩子的樂趣,多少有點羨慕。
“我也好想抱一下小貝魯啊。”
“我也……讓我感受一下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孩子有多和其他人不一樣吧。”
“剛才你不就感受過了嗎?就是滋啦滋啦的,感覺空氣都要為之震撼的電流聲。”
“嘶——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啊。我感覺自己都要被電到了。”
……
伏黑惠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的聲音,很無奈。
小貝魯咿咿呀呀的,說了很多。雖然伏黑惠沒有聽懂,但是也不妨礙他知道對方心情很好。另外,小貝魯叼奶嘴說話像是已經練出了經驗。哪怕說很多話,小貝魯的奶嘴依然沒有掉過,儼然成為了其身體的一部分。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叫做希露迪的人過來,給小貝魯一個奶瓶,說現在是小貝魯的喝奶時間。
伏黑惠看著抱著奶瓶喝奶的小貝魯,神色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了不少。
禪院甚爾注意到伏黑惠這樣的表情,出聲說:“你小時候喝奶也是這種樣子。”
[啊啊啊啊,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愛。]
[丑寶:我也覺得惠很可愛。]
[噗哈哈,丑寶你……沒能讓丑寶在這個時候刷存在感,是禪院甚爾的失策。畢竟,丑寶也是陪伴惠度過嬰兒期的見證人。]
伏黑惠被禪院甚爾的話弄得有些不適應。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想象自己嬰兒時期喝奶是什么樣子。
禪院惠在這個時候開口,說:“我在剛過三歲的時候,還會用奶瓶喝奶。”
伏黑惠聽到禪院惠的話,伸出手揉了下對方的頭。小時候的自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說話能力也不小。
等他們吃完后,男鹿辰巳就過來找小貝魯了。小貝魯最開始并不情愿離開禪院甚爾他們,因為他覺得他們那一桌的強大難以估量。他想要和滿是強大的人待在一起,還有他也想要和惠待在一起玩游戲。
可小貝魯也離不開男鹿辰巳。
最終,在依依不舍的情緒里,小貝魯被男鹿辰巳帶走了。
禪院甚爾此時抱著禪院惠,跟著伏黑惠他們走出餐廳。剛吃完飯的禪院惠有點犯食困,小腦袋靠在禪院甚爾的肩膀昏昏欲睡。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問禪院甚爾他們接下來去哪兒。
禪院甚爾想了一下,問伏黑惠要不要去水族館。
伏黑惠:“為什么你會突然想到水族館?”
禪院甚爾:“那是一個和游樂園差不多性質的,能夠包含大部分年齡層游客的地方。拍起照片的話,也很漂亮。”
伏黑惠沉默了。
他沒有料到對方對拍照這件事這么上心。
釘崎野薔薇在這個時候夸贊禪院甚爾的提議很好,完全兼顧了他們的喜好。
伏黑惠:“你們也想去水族館嗎?”
虎杖悠仁點頭:“逛完水族館,我們還可以去看一場電影。或許我們可以先去看電影,再去水族館。”
禪院甚爾好奇現在電影院有什么好看的電影播放嗎?
“我聽說有一部電影叫《異世界舅舅》挺火的。”
“我也有在社交媒體上刷到推薦。我們就去看這部電影吧。”
[異世界舅舅……怎么聽起來那么耳熟呢?我好像在哪里聽過。]
[禪院甚爾的鄰居高丘敬文的舅舅就是有過異世界穿越經歷的舅舅。]
[哦吼,看來這次電影院是不得不去了。讓我們看看到底是這個世界的電影里的舅舅玄幻,還是甚爾他們世界的舅舅更超乎科學。]
直播間的人對電影院之旅很上心。
禪院甚爾他們也采納了虎杖悠仁的建議,去了電影院。當看到電影院里的海報的那一刻,禪院甚爾和禪院惠都被驚到了。
“爸爸,高丘叔叔……”被禪院甚爾抱著的禪院惠指著海報里戴眼鏡的一個青年,說道。
禪院甚爾嘆了口氣:“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幻。”
伏黑惠聽到禪院甚爾的評語,眉頭微皺,問:“難道你認識海報里的人?”
禪院甚爾側過頭,看向伏黑惠,回道:“我要是說他是我鄰居,你信嗎?”
伏黑惠愣住。
他一時間不確定禪院甚爾說的是演這個角色的演員,還是這個故事的角色。
等他們拿著爆米花,可樂進入電影放映廳,開始看電影后,禪院甚爾越發確定電影的劇情就是講的高丘敬文的舅舅島奇陽介的故事。
原來高丘敬文每天都會像追劇一般,去收看島奇陽介在異世界的種種日常嗎?
雖然禪院甚爾知道一些高丘敬文和島奇陽介的事,但是他終究不是住在他們家里,對他們的情況了解的還不算多。現在看了這部電影,他倒是對他們了解的更多了。這種靠異世界的電影院了解鄰居的日常什么的,對于他來說,還是挺奇妙的。
在放映廳的燈亮起,電影結束后,虎杖悠仁說了一句:“這部電影主角的聲音和伏黑你的父親的聲音很像。”
伏黑惠:“……這個世界的人很多,總會有幾個聲音相似的人。”
[聲優梗永不過時(doge)]
[我快要被今天收到的信息量給弄爆炸了。雖然我知道坂田銀時說的用漫畫角度看待世界,但是我沒有想到高丘敬文和其舅舅真的是漫畫里的人物。]
[確實,我們甚至還看到了以他們的故事為主題的電影。]
[島奇陽介這個舅舅和世嘉果然是真愛。心懷世嘉的他真的躲過了不少戀愛(淚目)]
[高丘敬文:終于有更多人知道我的感受了嗎?]
收看直播的人很想給高丘敬文一個大大的擁抱,表示他們與對方在看待有些問題上完全志同道合。
伏黑惠很想問禪院甚爾之前所透露的鄰居到底指的是誰。要是對方認識的鄰居正好是高丘敬文……
那不就意味著禪院甚爾比他更早地接觸到奇妙的事情嗎?
也許這部電影就是高丘敬文和其舅舅的真實自傳。那也意味著被車子撞到,靈魂穿越到異世界的事是完全真實存在的。
等、等等,那種發展太不科學了。嚴謹的伏黑惠哪怕有著在常人看來不科學的術式十種影法術,但他還是想在有些時候立起「科學」的大旗,用科學的視角看待世界。
禪院甚爾覺察出伏黑惠的糾結,摸著下巴,唔了一聲。有些事就是很奇怪啊。但見到的奇怪事情多了,也不會再奇怪了。
出了電影院,他們就往水族館那里行進。
禪院惠對于剛才的那部電影有不少疑惑,就像他有些好奇為什么今天總能見到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一樣。但是也許就像爸爸突然能帶他去異世界旅游一樣,世界里就是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他不需要驚訝。
此時走在路邊的他握住伏黑惠的手,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笑了一下。也許哪天,他還是能和對方相遇。
伏黑惠不懂禪院惠為什么會笑,但在對方笑起來后,他也用微笑回應。之前所糾結的事,也隨著微笑慢慢煙消云散。
將他們的互動盡收眼底的禪院甚爾勾起了嘴唇,感慨今天的經歷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使彼此有什么心理負擔,對即將到來的分別過于傷感。
禪院甚爾他們到了水族館,隔著玻璃看到的各種海洋生物吸引了他們的視線。
有不少游人站在玻璃面前拍照,禪院甚爾在這時也不落下拍照這件事,拿出相機給禪院惠他們拍照。
好不容易出來的丑寶咦咦嗚嗚地想往伏黑惠他們那邊湊。它之前錯過了好多和惠相處的時間,它要把那些都給補回來。
伏黑惠注意到丑寶積極蠕動身體,想要從禪院甚爾身上爬下來的樣子,嘴角微抽。對方這種舉動真的太危險了。
他把丑寶抱了過去,以保護姿態抱在懷里。要是被其他除了他們的咒術師看到,說不定那些人會對丑寶的存在造成威脅。
“你要乖。不要擅自行動。”伏黑惠這樣警告。
被警告的當事蟲嚶嚶嚶,露出委屈的眼神。
禪院惠踮起腳尖,摸著丑寶的身體,讓對方乖,不要哭了。
虎杖悠仁鼓掌:“真是溫馨的場景。”
釘崎野薔薇附和:“我感覺自己被治愈了。伏黑真的有去幼兒園當老師的天賦。小時候的惠也是。”
聽著同期的兩人的話,伏黑惠不想發表任何看法。這兩個人今天和他們出來,言談之間或多或少都帶著一點評論員的氣質,表演欲有點過剩。
伏黑惠可不想做幼兒園的老師。
那種工作絕對會耗費他不少心力。不是誰都像三歲的惠一樣好帶。
禪院甚爾一邊將他們的對話停在耳朵里,一邊則是利用相機記錄下此刻的溫馨畫面。
今天對于禪院甚爾在內的幾個人來說是快樂的一天。
第79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79
逛完水族館,他們就回東京咒術高專了。伏黑惠想要把禪院甚爾相機里的照片復制到了電腦上一份,禪院甚爾答應了。
在對方復制照片的時候,禪院甚爾把一張能夠倒影出丑寶的合照連同相框放在了伏黑惠的書桌上。
伏黑惠看到那照片愣了一下,問:“是什么時候洗出這樣的照片的?”
禪院甚爾:“就在你晚上睡著的時候。”
伏黑惠沉默了。
禪院甚爾這話絕對是他沒辦法否認的時間點。此時,丑寶也在,趴在伏黑惠的腿上看著電腦里的圖片。注意到禪院甚爾給了惠一張有自己存在感的照片,它整個人都高興起來了。要是它能長出翅膀,絕對會飛到半空轉圈圈。
感受到丑寶愉悅情緒的伏黑惠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嘴角帶著微笑。這一張照片確實能夠留下關于自己最早的童年朋友丑寶的痕跡。
“一定要乖哦,丑寶。”伏黑惠呢喃。他希望丑寶能夠好好地待在禪院甚爾他們的身邊,不要遇到危險。
丑寶發出“唔”的聲響,像是在回應伏黑惠。
禪院甚爾和禪院惠在咒術高專吃了個晚飯,就準備走了。伏黑惠送著他們離開高專,在走出校門的時候,伏黑惠把一個袋子遞給了禪院甚爾。禪院甚爾打開,就看到里面有一本紀實文學書,一個企鵝玩偶,還有一頂可愛的帽子。
紀實文學書是送給禪院甚爾的,企鵝玩偶是給禪院惠的,然后帽子是給丑寶的。按照伏黑惠的話來說,要是以后再需要拍照,丑寶出鏡的時候,哪怕相機記錄不下它的真實樣子,但它的存在感還是被保留下來了。那頂可能在照片里騰空的帽子就是丑寶存在的痕跡。
直播間的人一聽伏黑惠這話,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惠真的太溫柔了,他居然考慮到了丑寶在拍照時的困境嗚嗚嗚。]
[丑寶肯定會珍惜這頂帽子!]
[希望伏黑惠也能好好地和他的式神朋友們待在一起。]
禪院甚爾聽著伏黑惠的話,眼睛的驚訝被笑意取代。他伸手揉了下惠的頭發,說:“我一定會好好把你的話說給丑寶聽的。關于十種影法術的那些資料,一定要好好掌握。”
伏黑惠抿著嘴角,回復:“你好啰嗦。”
就連要分開了,禪院甚爾還在關心他的術式訓練成果。他倒是希望對方能瀟灑地說一句自己要走了。
禪院惠把企鵝玩偶抱在懷里,接著從自己口袋里拿出幾顆糖果,放到伏黑惠的手心。
“給你吃。這些糖很好吃的。”
伏黑惠不喜歡甜食,但是在這時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語。他把手里的糖放進口袋,摸了下三歲的惠的臉,說:“要是你想上幼兒園,就讓甚爾帶你去吧。他不是答應過你要是上幼兒園,他就做幼兒園老師嗎?”
禪院甚爾是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他對伏黑惠在此時提起還是始料未及的。
幼兒園老師什么的,到底是不賺錢的。但要是惠真的想去幼兒園,禪院甚爾也不是不能去做幾天老師試一下。
三歲的惠像是被伏黑惠的話說動,用著期待的目光看向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想要摸后腦勺表示尷尬,奈何一只手拿著袋子,一只手抱著惠,做那個動作有點難度。于是,他只能用言語回應:“要是你想上幼兒園,我們可以先去找找。”
禪院惠點了點頭,笑得很開心。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禪院甚爾抱著禪院惠朝伏黑惠揮了揮手,讓對方快點回去休息吧。
伏黑惠沉默了一會兒后,嗯了一聲,然后在禪院甚爾他們的注視下,走進了咒術高專的門。
禪院甚爾和禪院惠望著伏黑惠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惆悵。
禪院甚爾抱著惠沿著咒術高專周圍的街道走,等到走出大概一百米,他就利用直播系統回到了原本屬于他們的世界。
他們所在的世界也是夜晚,也帶著夜色的寂寥,幽深。禪院惠摟著禪院甚爾的脖子,說:“爸爸不要離開我。”
禪院甚爾聽著惠不加掩飾的依賴,將對方抱的更緊一些,回復:“我當然不會離開你。我不是答應你了嗎?我還要幫你找幼兒園,我還要去幼兒園做老師。”
“等我上了幼兒園,爸爸還要給我準備便當。”
“你不喜歡那種提供食物的幼兒園嗎?”
“我喜歡。但是,我也想在有的時候炫耀我有爸爸準備的便當。”
缺乏安全感的禪院惠現在的心情有些低落。
禪院甚爾感受著對方的情緒變化,帶著對方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會給你準備便當。要是你想率先體驗帶便當的感覺,那我們可以去露營,或者去公園里一邊曬太陽,一邊吃便當。”
禪院惠的失落被禪院甚爾的話化解。他靠在爸爸的肩膀,閉上了眼睛,想要睡覺。他的懷里放著的是長大的自己送他的企鵝玩偶。
他不再擔心爸爸會把他丟掉。
因為爸爸已經答應他了。
爸爸會把他帶回家,專屬于他們的禪院家。
*
禪院甚爾和惠回到家,休息了一會兒后,好好地洗了個澡后,就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他們睡到自然醒。
接著,就開始打掃房間,開始了大掃除。
收看直播的人看著頭上戴著頭巾,身上穿著特質小圍裙參與打掃,手里拿著抹布的惠快要萌化了。
[沒想到惠也會那么積極地參與衛生打掃啊。]
[惠是很認真的人,自然會參與到打掃這項活動里。]
[等他上高中的時候,估計和伏黑惠一樣都是家務小能手了。]
[其實,我不太想讓惠成為家務能手。因為甚爾肯定會利用惠的勤快進行偷懶。]
[嘶——這個設想多少有些接近現實了。]
他們注視著被禪院甚爾抱起來擦廚房與客廳隔斷玻璃門的禪院惠,心里的擔憂更多了。這個玻璃高度根本不需要惠來擦吧,但惠還是擦了,擦的很認真。
惠將來真的可能成為一個家務能手。
而禪院甚爾真的可能會偷懶。畢竟此時此刻的他抱著惠,讓惠擦玻璃。
禪院甚爾指著一處臟了的地方,讓惠擦玻璃。惠拿著小抹布,在臟掉的地方擦了擦。確定沒有污漬,才收手。
眾人捂臉。
惠真的好認真。
禪院甚爾作為大人,自然承擔了大部分家務。他把臟衣簍的一部分衣服扔進洗衣機,之后就問惠要吃什么外賣。他們冰箱里的東西不算多,采購的話等到快晚上再去便利店買。
現在的話,點外賣就是最好的解決他們吃飯問題的方式。
禪院惠摘掉頭巾,說:“我想吃披薩。”
禪院甚爾嘴角微勾。
這是一個不錯的回答。
待會兒就吃披薩好了。
第80章 甚爾養惠日常直播中80
傍晚的時候,禪院甚爾帶著惠出門準備去便利店采購各種需要的東西。在鎖好門,他就聽到隔壁公寓的開門動靜,高丘敬文和高丘敬文的舅舅島奇陽介貌似也要出門。
他們兩人看到禪院甚爾和禪院惠,還打了個招呼,問兩人的旅行怎么樣?
[挺好的。順帶還知道了你們好像是漫畫人物這件事(doge)]
[也不一定是漫畫人物。伏黑惠所在的世界是禪院甚爾所在世界的十幾年后,說不定十幾年后高丘敬文和其舅舅就涉及漫畫領域,進而進行動畫改編,繼而推出動畫電影呢。]
[哦呼,這確實有可能。他們現在就可以開始畫漫畫,靠漫畫連載賺錢。]
[新的賺錢方式增加了。就不知道高丘敬文他們愿不愿意開辟這條道路。]
直播間的人發表著感慨。
禪院甚爾看到兩人,微微頷首,表示:“這段時間的旅行很有趣。”
禪院惠此時并沒有被禪院甚爾抱在懷里。他站在禪院甚爾的身邊,好奇地看著高丘敬文和島奇陽介,腦袋里都是之前在電影院看到的那些劇情,不由得對他們心生敬佩。
他們好厲害。
高丘敬文注意到禪院惠眼神里的好奇,有點摸不著頭腦。他疑惑地問:“難道是我和舅舅這段時間改變太大,讓惠對我們有些陌生了嗎?”
[哈哈哈,確實。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惠現在估計還在回顧電影劇情的記憶。]
[高丘敬文的舅舅真的很喜歡世嘉。]
[喜歡舅舅的人最常有的想法大概就是我恨你是根木頭。]
禪院甚爾聽到高丘敬文這么說,目光落在此刻惠的身上。惠像是感覺到自己的打量有些不禮貌,臉微紅,看向他,像是在找他求助。
“可能是出門太久,惠回來后對周遭的一切都有一種新鮮感。很明顯,你們就在他的新鮮感范圍里。”
島奇陽介笑了一聲,彎下腰,伸手揉了下禪院惠的頭,說:“看來,惠在外面玩得真的很開心。要是有空了,就來我們家里來吧。我可以給你演示怎么玩世嘉游戲哦。”
禪院惠感受著島奇陽介的溫柔,乖巧地嗯了一聲。
他們聊完天,就一起走到走廊的盡頭,去乘電梯了。
禪院甚爾他們要去便利店,高丘敬文他們則是和別人約好了一起去吃晚飯。他們在公寓門口分開,禪院甚爾帶著禪院惠走在去便利店的路上。
不知道是不是太巧,兩人還遇到了帶著小貝魯的男鹿辰巳。
小貝魯看到禪院惠,眼睛發亮,從南魯辰巳背上下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惠身邊,抱住了惠。
被抱住的禪院惠摸了摸小貝魯的頭,眼睛微彎。他們又見面了。
男鹿辰巳看了一下周圍,問:“你們是在附近居住嗎?”
禪院甚爾回復:“對,現在正要去便利店買些東西。”
“我和小貝魯也要去便利店買東西牛奶。我們一起去吧?”
“牛奶……難道是給小貝魯喝的嗎?”
男鹿辰巳沒有否認,表示:“我沒有準備奶瓶,現在的話能給小貝魯應急的就是牛奶。”
禪院甚爾摸了下頭發,探究地看著抱著惠不撒手的小貝魯,感慨:“看來養魔王的孩子也花不了多少。既不需要準備衣服,又不需要專門的嬰兒奶粉,只要喝牛奶就能保證他的成長。”
男鹿辰巳被禪院甚爾的話弄得有幾分不自在。他開口澄清:“雖然養小貝魯看似劃畫不了多少,實際隱形的費用很多,比如我的房間總會被其電流炸毀很多次,房間內的擺設也是經常處于被毀的邊緣。另外,每天被電也快成為我的家常便飯。要不是我體質強悍,我大概率會成為醫院的常客。”
禪院甚爾聽到男鹿辰巳這么說,下意識道了歉,說自己想的太少。
“不過,他能選擇你,應該是非常喜歡你。在無數次被電之后,你也沒有放棄,你應該也是喜歡他。”
男鹿辰巳看著還在和禪院惠膩歪的小貝魯,眼神里都是溫柔。他確實很喜歡小貝魯。在遇到小貝魯之后發生了很多事,他也在這其中成長了不少。
禪院甚爾他們一起去了便利店。
便利店店員還有顧客都看著臂力驚人的小貝魯扒在男鹿辰巳的背后,興致勃勃和對方討論想要喝的牛奶口味。
禪院甚爾和禪院惠在一旁也選了一些牛奶。然后他們就去別的貨架購買其他東西,等到選完,去柜臺結賬,他們買的東西已經裝滿了兩大袋子。
男鹿辰巳看著禪院甚爾一只手拿著兩個袋子,一只手抱著惠的畫面,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對方的力氣也是超級大。
等到他們走出便利店,快要分開的時候,禪院甚爾突然問男鹿辰巳知道不知道哪里的幼兒園比較好。
男鹿辰巳聽到這話,目光下意識看向禪院惠,問:“你想把惠送到幼兒園嗎?”
禪院惠摟緊禪院甚爾的脖子,說:“爸爸也會陪我去幼兒園。他說要是我上幼兒園,他就做幼兒園老師。”
男鹿辰巳見惠這么認真的回復自己,嘴角上揚,回復:“要說幼兒園,我現在能想到的是花元幼兒園。那里貌似挺不錯,你們要是想要了解,我可以把幼兒園的資料給你一些。”
禪院甚爾道謝,并主動加了男鹿辰巳的聯系方式。要是放在之前,他絕對不會加男人的聯系方式。現在的話,一來是了解一下幼兒園,二來則是保持惠和小貝魯的聯系。
雖然小貝魯是大魔王的兒子,身上肩負毀滅人類的任務,但是從目前來看,對方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很小,做惠的朋友的可能性非常大。鑒于這幾次惠和小貝魯的相處都還不錯,禪院甚爾認為惠可以和小貝魯成為不錯的朋友。這也算是幫惠拓展一下視野,長見識。
和男鹿辰巳交換完聯系方式后,禪院甚爾就抱著惠,拎著兩個袋子往公寓走去。他們今天晚上不會在外面吃飯,要做飯吃。
夕陽的余暉撒落在街道,將一切都帶上暖黃的色調。禪院甚爾微瞇起眼睛,看著安靜祥和的場景,呢喃:“在找幼兒園之前,我們可以去露營。惠想要吃什么便當,都可以提。”
禪院惠聞言,神色變得雀躍,說:“我想吃厚蛋燒,壽司還有……”
伴隨著惠不斷地講述想吃的東西聲音,禪院甚爾帶著對方回到了家。
禪院甚爾去便利店買了新的制作壽司的工具,還有大一點的便當盒,露營需要的睡袋,餐布等。
他們之前買的車還沒有開過多少次。這次露營倒是可以派上用場。
吃晚飯之前,禪院甚爾把丑寶放了出來。因為要打掃衛生,他一直沒讓丑寶出來。現在打掃干凈,又準備要吃飯了,他就把對方拿出來,讓對方和惠一起玩,順帶他還把伏黑惠給的丑寶的帽子戴到了丑寶的頭上,對丑寶說這是伏黑惠給的,讓對方拍照的時候一定要戴。這樣拍照的時候,哪怕照片里沒有留下丑寶的具體樣貌,但還是留下了丑寶的存在感。
丑寶收到那帽子很開心。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戴著那一頂帽子。為了不壓到帽子,它睡姿都沒怎么變。至少禪院甚爾醒來后,看到那帽子還在丑寶的頭上。
惠還會拿起禪院甚爾的手機給丑寶拍照,然后和丑寶一起看「騰空的帽子」照片。
收看直播的人的心快要被這一幕融化了。
他們真的好可愛。送出帽子的伏黑惠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