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貝爾摩德懵了,她看看身邊同樣發呆的降谷零,又看看一臉嫌棄的琴酒,再看看深以為自己做出了一個好決定的斯提羅。
不是?琴酒他……憑什么啊!
“boss,”貝爾摩德試圖挽救回自己的崽,“蘭……波本是我發掘出來的,按照以往的規矩應該由我來帶不是嗎?”
顯然,作為組織的boss,斯提羅是最不需要在意所謂的規矩的。
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吞云吐霧之中,看著貝爾摩德有些不甘心和焦急的臉。
她對波本太過于在意了。
這不對。
斯提羅冷漠地想著,作為組織的成員,所有人唯一需要忠心的就是身為boss的自己。
作為重要的實驗體,組織的核心成員,貝爾摩德更應該如此。
而作為新加入的成員,他看好的、信任的,波本也應如此。
這兩個人絕對不能放在一起。
貝爾摩德還想說什么,卻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扯動,微微偏頭,就能看到降谷零面無表情的臉。
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升騰上天靈蓋。
是她過于不謹醒。
因為boss對待自己這個這么多年唯一成功的實驗體的多加寵愛和寬容,差點觸碰到了對方的底線。
真是沒用,還得讓個孩子來提醒。
貝爾摩德看向斯提羅,對方一張臉上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琴酒從最開始的不耐煩也恢復到了冷著的一張臉。
就算是這樣,就算她不能親自帶人,也不能……
“我不想要琴酒帶我。”
沒錯就是這個,讓誰帶都不能讓琴酒帶。
貝爾摩德看向說話的降谷零。
“為什么?”對于他費盡心思拉進組織的新成員,斯提羅很有耐心。
降谷零抬頭,視線掃過琴酒,一臉這不是很明顯嗎的表情:“他很兇,看上去是會打小孩的人,而且他之前還叫我小鬼。”
少年的臉上非常不服氣。
他,不是小鬼,琴酒太不尊重人了。
斯提羅失笑,就是小孩子的想法啊。
“但是琴酒是最好的。”斯提羅不吝嗇于給自己的得力干將于最高的贊揚,“他可以帶你盡快熟悉組織的事情。”
降谷零剛要開口再說什么,斯提羅擺擺手將他的話堵回去:“如果不想整天面對琴酒,你就快點學習,盡快獨立不就好了。”
“而且,琴酒那邊還照看著另外一個小孩……咳咳,另外一位組織成員,和波本你一樣,都是混血兒,我覺得你們應該會相處得很愉快。”
如果現在說話的不是boss而是其他的什么人,琴酒覺得自己一定忍耐不住想要一槍爆頭的沖動。
他,一個殺手,冷酷無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存在,不是什么小孩子的保父。
不要什么東西都往他這里丟。
不過——
想到某個一見到他就瑟瑟發抖的雪莉酒,琴酒忽然來了興趣,上下打量降谷零的目光不懷好意。
要是這個小鬼看見他也是那副模樣就更有趣了。
“琴酒,沒問題吧?”斯提羅假吧意思地問了一下身后當事人的意見。
琴酒能說什么?嘴角的冷笑還沒來得及落下:“當然,boss。”
“那就這樣決定了。”斯提羅自顧自地說著,拿著手杖,站起來,在三人的注視之下離開了房間,留下一句,“琴酒,不要忘記回日本帶波本到那里去。”
隨著房間門的緩慢合攏。
霎時。
留下的三人之間如同揚起無聲的硝煙。
噼里啪啦的火光似乎從三人相互對視之間彌漫開來。
……
“我說,你就不能不在車子里面抽煙嗎?”保時捷后座的降谷零不滿地降下車窗,驅趕著車內的煙霧繚繞。
看到這些二手煙了嗎?都是琴酒一個人弄出來的。
明明他旁邊開車的那個叫做伏特加充當司機的組織成員也是煙槍都能夠忍耐著不在未成年面前抽煙誒。
琴酒咬著煙嘴,左手單手拿著手機,拇指再屏幕上面不斷敲擊著,不知道又在做什么工作。
頭也不回地對降谷零說道:“你可以自己下去跑步跟上,這是我的車。”
“切。”降谷零不滿地回應一聲,托著下巴轉頭看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回來了啊,日本。
離開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卻好像已經經歷了很長的歲月,連熟悉的地方都開始變得陌生起來。
降谷零嘆口氣,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心態上轉變的原因。
車子剎住,停在紅綠燈面前,琴酒抬頭從后視鏡中看了眼一眼愁苦模樣的降谷零,將只抽到半截的煙頭掐滅在保時捷自帶的煙灰缸里。
看著自家大哥的動作,才上任司機沒有多久地伏特加不敢動彈。
這……到底是對后面的少年,好……還是不好呢?
伏特加,懵懵懂懂,摸不著頭腦。
車輛又啟動,降谷零甚至還沖一晃而過的景色中看到了屬于警視廳的大樓的樓尖。
別過眼睛,手動上升車窗,降谷零覺得不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如果有什么情緒你可以對著那一位發,我相信他很愿意傾聽你的訴苦。”琴酒對一臉不開心表情的降谷零嘲諷著。
他算是看透了boss對這小鬼的偏愛。
不過也是,要不是足夠偏愛,那一位會費盡心思拉攏一個根本不適合組織的人?還準備耗費大量的資源確保這個小鬼對組織忠心耿耿?
但。
這些都不能抵消琴酒的記仇。
從阿美莉卡回來兩天時間,這個小鬼因為一點小事就給那一位告狀,每天不下一手之數。
結果呢?那一位不僅不厭煩,還轉過頭就對他說——對波本的態度還是稍微好一點。
呵。
琴酒面無表情冷笑。
他的態度還要好到什么地方去,就兩天的功夫,他覺得自己已經耗干了這輩子,還有下輩子的耐心。
一沒有揍人,二沒有罵人,還不夠嗎?
不過是兇了幾下。
而且那種兇對波本來說有用?要是雪莉酒的話早就被嚇到什么話都不敢說,波本還能跳著腳給他回擊。
不過也好,雪莉酒那樣的他是瞧不上,畢竟是研究人員,就是要波本這樣的新人才夠意思。
“我們要去什么地方?”降谷零像一條咸魚一樣靠在后座的車椅背上。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琴酒沒有向降谷零透露更多的信息。
隨著保時捷被駕駛遠離了東京的城市地帶,一路往不知所謂的深山老林開去。
一副要將降谷零給拐賣了的架勢。
綠色重復的樹影看多了,就更加顯得無聊。
降谷零對著車窗,將額前的一縷金發吹的飄起,無聊透頂。
沒辦法,他這兩天被琴酒看得嚴實,不僅不能聯系同期,就連組織的任務都沒有。
大概是因為烏丸蓮耶還不能確保他受到控制。
之前在阿美莉卡組織基地的時候,boss最后離開對琴酒說的那句話,應該就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對他動手腳。
降谷零一直在等這個時機。
還提前和123商討了烏丸蓮耶會用上什么樣的手段。
然后得到了123的擔保。
【大佬盡管往前沖,123為您保駕護航。】
看著面板上123打出來的這樣一句話,降谷零想了想,確實從綁定了123這個系統之后,雖然最開始在無關緊要的小事上,這個感覺智商不夠的人工智障不靠譜,甚至會出現坑他的情況。
但是自從那一次被他警告之后,123都是規規矩矩地,一直以來商城購買的道具也對他很有幫助。
所以,這次他選擇相信123。
【感謝大佬的信任,123無以為報,唯有以身……】
打住!
降谷零制止了123沒有打完的話。
以身相許就不用了,系統和人類是沒有好結果的,而且他有hiro了。
【唔……大佬和諸伏景光現在除了幼馴染和親親之外,還有其他什么關系嗎?】
……
扎心了,123。
有親親還不夠嗎?
【但是也只親了半截,大佬你不是撞……】
降谷零,用關上面板的方式,來組織123繼續說話。
保時捷繼續往前開,幾乎可以說是到了深山老林的地方。
然后出現了一棟烏漆嘛黑的別墅。
看著這和阿美莉卡的基地如出一轍的外觀,下車后的降谷零站在別墅門口沉默。
這……
難道是組織boss獨特的審美?
“進來。”伏特加上前打開別墅的大門,琴酒進去,頭也不回地招呼身后盯著別墅看的降谷零。
別墅里面倒是同它的外觀并不搭配。
都是現代化的家具,再正常不過。
無論是地板還是家具都異常干凈。
這種干凈并不正常,因為即便是經常有人居住的房子,家具也不會是像眼前這些干凈到反光。
特別柜子的最上面、櫥柜里面、掛鐘的鐘擺里面。
不可能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要么是新買來布置上的家具。
要么就是前一天專門打掃過了。
降谷零更傾向于是前者。
難道是boss害怕他看到什么東西嗎?
伏特加進來后很自覺地就走到客廳位置的沙發上坐下,不再動彈。
琴酒回頭給降谷零一個眼神,帶著人上了二樓。
整個二樓完全被打通了。
從樓梯上去的位置安裝了一款在阿美莉卡組織基地看到的鐵門一樣的大門。
看來是同一家供應商。
降谷零在心里小小地幽默一下。
但是等進到鐵門里面,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琴酒在他身后將門關上。
偌大的二樓,擺著一個龐大的機器。
窗戶被撞上了遮光板后一點都不透光亮,漆黑的房間了閃動著星子一樣的亮光。
‘轟’的一下,降谷零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自己的意識就像是在暴風雨中大海上的一葉小扁舟。
巨大的風浪襲擊來,根本撐不住。
123!快上!快上!
心里已經涼了一半,不知道是該驚奇于這種奇特的手段,還是應該擔憂自己處境的降谷零瘋狂地戳123.
【來了,來了!】
像之前被降谷零警告后離開降谷零的身體時候一樣,123化成一個白色的小光團一頭扎進降谷零的身體里面。
剎那間,boss自以為能夠掌控降谷零的手段就具現化的展現在降谷零的腦海里。
看著一條條不斷閃過飛掠而過的數據條。
以及自己像是靈魂一般存在的身體。
【不是靈魂,這是數據化意識!】
123糾正著降谷零錯誤的想法。
包裹降谷零的白色光團閃動,許久未聽見的稚嫩的男孩聲音響起在降谷零的耳邊。
而外面的穿梭流動的數據條不斷的在白色光團外面疊加,形成一條條降谷零看得眼花繚亂的10組成的代碼。
“這個世界真的還科學嗎?”看著這一幕,已經安全下來的降谷零忍不住半月眼吐槽。
【為什么不科學?】123疑惑,【01代碼是計算機出現后才有的,這全是科學手段,沒有一點玄幻元素。】
“不如說科學到這種地步已經是最大的玄幻了。”降谷零堅持這不是他說認識的科學,123同樣是不科學的存在。
但是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和123爭論。
降谷零抬頭看向包裹著光球的數據條。
“這種……技術,真的有洗腦的作用嗎?”因為被123保護者,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適應的降谷零在缺乏親身體驗的情況下,還是有點疑惑。
【當然,雖然對我來說是很粗糙的手段,但是就大佬你們這個世界上的科技水平來說,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
“他要洗腦我什么事情?”降谷零猜想著烏丸蓮耶的目的,將他變成對組織忠心耿耿的人?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也不算什么過于過分的東西。】123說著【再復雜一點他自己也應該搞不明白,大概就是將大佬作為羽方空時候認定的正義,比如——罪犯應該受到懲罰,認同各個國家的法律,添加上——組織的對手應該受到懲罰,認同組織的規律。】
【保證前者不變的情況下,以后者為重,矛盾的時候遵從于后者。】
【以上。】
這還不過分嗎?已經更改了一個人的三觀了。
降谷零無力說123作為系統對于人類的思維不相同的地方有什么不對。
“這樣屏蔽掉,烏丸蓮耶會發現我沒有被洗腦成功嗎?”
【大佬放心,我有準備。】
說這話,光團外面籠罩的那一層數據球瞬間縮小,藍盈盈的數據上面覆蓋上一層白色的光芒。
變成一個手環,戴在降谷零的手上。
【這個東西和面板一樣,只有大佬能夠控制,不想讓別人看見也可以隱藏。】
【大佬想一下展開。】
降谷零默念123說的那兩個字。
然后——
就像是有人在他耳邊做解釋說明的旁白。
‘組織很好,boss給了我家一般的溫暖。’
‘要忠心于boss。’
‘boss的命令就是正義。’
等等。
這……稍微有點出戲,降谷零自己的意識很清楚,這個東西就是個輔助器,告訴他作為被洗腦后的波本,面對boss的時候,他應該怎么做。
【怎么樣?大佬?】
123的白光團在降谷零的眼前晃晃悠悠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123做得很棒。”對于幫助了自己的系統,降谷零并不吝嗇于表揚。
配合上演技,應該沒問題。
【咳咳,那個大佬啊,這個東西呢,它其實是我耗費了任務得來的能量弄的,所以……】
辛苦積攢的能量,差不多要見底了,123試探著,大佬看看是不是——
“知道了。”降谷零上手揉了揉123團子,冰涼涼軟嘰嘰的手感還不錯,“任務你整理吧,這次我不挑了。”
【謝謝大佬!】123高興得在半空中跳來跳去,之前降谷零對任務挑剔的性格真的差點就把他榨干了。
至于某個掌握了這項幾乎算得上超脫了世界現有科技的boss,降谷零也沒有去問到底是什么原因。
想也知道123礙于一些條條框框不會告訴他。
不過,降谷零還是沒有忍住發問:“烏丸蓮耶是將自己的意識數據化了嗎?”
一想到會有這樣的可能,降谷零都覺得可怕。
【不會】123雖然不知道烏丸蓮耶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這一點它可以很堅定地回答降谷零【人意識的數據化很難,大佬現在能處于這樣的狀態是因為你是我的宿主。】
【而且,如果對方意識已經數據化,他一定會出現在這里確保洗腦不出任何意外。】
顯然,在123的幫助下,能看清楚附近所有東西的降谷零沒有發現一點類似他們現在狀態的存在。
那烏丸蓮耶究竟是從什么地方搞來的這樣技術?對方目前是個什么狀態?斯提羅又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意識盤腿,漂浮著坐在光球里,沉思,不斷沉思。
“……”
“¥%……&*……%¥*&”
有點點細微的聲音響起在降谷零的耳邊。
123飛出去,降谷零也被彈出了意識,然后才聽清楚。
“波本。”
機械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中響起。
降谷零眨眨眼睛,似乎從半夢半醒中清醒過來。
對面的機器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投影,黑漆漆的影子像鬼魅一般漂浮在半空。
感受下手環傳遞過來的那種情緒。
降谷零垂下眼,然后抬起,灰藍眼看向前方的黑色人影,滿是孺慕。
“是的,boss。”少年音不可查覺的上揚。
機械音聽不出來情緒:“好孩子。”
…………
等到緊閉的鐵門從里面打開。
倚靠在樓梯扶手邊緣抽著煙的琴酒回頭,上下打量一下出來的降谷零。
看上去沒有什么不同。
雖然這不是琴酒第一次帶人來干這種事情,但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一手之數,其余的還都是一些研究人員。
畢竟,不認可組織理念的人,也不會加入組織成為一個殺人放火啥都干的家伙。
波本是一個例外。
雖然沒有什么改變,不過降谷零從那個房間出來之后,琴酒看他都更順眼了。
降谷零默默看了眼面板上,烏丸蓮耶的好感度增加了10%,琴酒的好感最低值也從-450%上升到了-300%。
真是……莫大的進步啊。
一邊想,一邊往樓梯下走。
“對了。”降谷零突然停下腳步,站在階梯上回頭,“琴酒,boss我可以開始做任務了。”
琴酒叼著煙,比降谷零站著要高那么兩三個臺階,更加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拿出手機,查看一下近期的行動安排。
波本可以做任務了,不過最近很清閑的樣子。
他這邊沒有事情,這種時候他一般選擇坐在保時捷上巡游東京。
不過,顯然不可能帶著波本這么干。
于是給他知道有任務的組織成員都發過去一封郵件,試圖從其他人那里撈一點適合新人的小任務。
看了眼回復過來的郵件。
收了手機,又看向降谷零:“有一個可以去監視,你還有精神?”
降谷零一樂,轉身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說道:“我又不是琴酒你,我才十四歲誒。”
身后站在階梯上的琴酒捏緊手機,堪堪沒碎。
再次坐上琴酒的保時捷。
“是什么任務?”依舊是獨自一個人占據了車后座,降谷零身體前傾問道。
琴酒斜了眼從后面探頭到前面來的降谷零,給負責行動的成員發過去條郵件。
“組織會吸納有潛力的成員,同時也會他們提供一些合適的工具。”
雖然波本不會對組織的行動產生疑問,并且會堅定地執行,但前兩天一直用代替性話語來形容例如:犯罪,作案,這些詞語的琴酒表示——
有些習慣了。
“這邊是一個外圍成員去和之前有聯系的人交易。”
“如果對方的行動成功,可以吸納成為外圍成員,失敗了就沒用,也不會影響到組織。”
降谷零點點頭,嗯,組織是存在于幕后的背后黑手。
不斷地上街抓獲一些有犯罪潛力的人來進行全方面撒網投資。
只要有一個能獲得代號,對組織來說都是賺的。
而且這種簡單的‘投資任務’都是外圍成員去做。
一旦被投資方不行,暴露了背后和他交易的人,也只會是那個外圍成員,組織只要將外圍成員解決掉,就能確保自己不被暴露。
而重要代號成員,就會去做一些和組織利益相關的任務,還有類似現在琴酒帶著他做的這種,監視外圍成員的任務。
不過這種事情一般也都是普通的代號成員干。
琴酒這種算的上組織高層的人,如果不是為了給他找件事情做,恐怕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降谷零好奇地扒拉在車窗上面,舉著從琴酒車里的儲物箱中薅出來的望遠鏡。
能夠看到一個穿得一身黑的家伙等在港口碼頭邊的集裝箱旁。
“交易的是什么?”降谷零問。
“炸彈。”
“哦。”
舉著望遠鏡,繼續觀察。
和組織交易的是兩個人,似乎是來晚了,組織的外圍成員看上去有些生氣。
不過一陣交流之后,組織外圍成員從背后拉出來一個袋子,放到一旁的地上。
兩人圍著袋子檢查。
東西應該很合他們的意,其中一個人抬起頭對同伴笑著說話。
看到這人臉的瞬間,降谷零的手比腦子還快地打開了車門。
“???”
琴酒一愣,反手揪住打開了車門但是沒有出去的降谷零的衣領,另一只手將車門關上。
“做什么?”琴酒皺眉看著掛在他手上的波本。
作者有話要說:
零零:是誰?!是誰揪住了我命運的后脖頸!
琴酒:逮住一只不聽話,試圖偷溜出去的貓崽子。
琴酒:翻看著boss布置的帶新成員熟悉組織的任務,通宵閱讀,卻只能從中看到密密麻麻的‘帶孩子’三個字。
零零現在屬于套著羽方空的皮。
羽方空的資料:
14歲,165cm。
外貌特征:金發黑皮,灰藍色眼睛,比波本瞳的顏色深一點,零零披皮的時候同樣能變成波本瞳。
如果是真正的羽方空除開金發黑皮長不成零零的樣子,但是經過123改造的后的皮會更像零零。
一般來說兩個人有相近的特征,比如金發黑皮,模樣一眼看過去都不會相差多少,而且羽方空死的時候是11歲,那種年紀長大后變成零零的樣子也說的過去,畢竟孩子小的時候都挺像的。
設定這樣一個和零零相識的馬甲主要是因為代入感,畢竟是同人,主角還是零零,相貌差得太大了會有原創oc的感覺。
梳理一下時間線:
逮捕艾琳薇十月十五日
出現蘭斯身份,抓莫里斯,丟阿卡伊胡椒粉十月十六日。
拍賣會夜晚十月十七日。
被貝爾摩德用水槍biubiu十月十八日凌晨。
聯絡舉證蒙塔古的線人十月十八日。
被抓進fbi,被組織救,加入組織,十月十九日夜晚。
返回日本十月二十一日。
本章時間十月二十四日。
第42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降谷零一臉懵逼地看看揪住他后脖領的琴酒,忽然伸手將望遠鏡遞給對方。
琴酒睨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伸手接過望遠鏡,手上沒有將降谷零放下來,向做交易的那個方向看過去。
看了一會兒,放下望遠鏡,沉思。
然后又看上一會兒。
再放下。
“有什么問題?”琴酒覺得不應該,波本發現得來了的東西他會發現不了?
是因為他看晚了嗎?
降谷零一臉認真地盯著琴酒:“你不覺得那個家伙的那張臉很有讓人把他送進去的沖動嗎?”
“……”
冷靜。
琴酒告訴自己,你要是今天就把人解決掉,boss剛花掉的洗腦錢就泡湯,但時候打錢又得靠自己。
不氣,氣出了事情波本這個小混蛋又不會擔心。
不能動手,動手了辛苦的還是自己。
琴酒冷漠。
琴酒嫌棄。
琴酒松開拎著的波本。
降谷零啪嘰一下摔在車后座上,揉揉被拎起的衣服箍疼的脖子,非常不雅地沖下手沒輕沒重的琴酒翻了個白眼。
“琴酒,琴酒。”撲到副駕駛的椅背上,降谷零對喊道,“給他放個定位器吧,如果他失敗了,就讓我送他進局子!”
琴酒不理他。
降谷零拍拍椅背,試圖引起琴酒的注意。
見前面穩坐著的人不動彈,降谷零伸出爪子,還沒有碰到琴酒那一頭銀色的長發,兇狠的目光直接讓降谷零將手定格在半路。
默默將手收回來。
“你別不理我。”降谷零無視掉琴酒想要刀人的眼神,“問問boss吧,這就是點小事不是嗎?boss又不會拒絕我。”
恃寵而驕的小鬼。
琴酒腦海里閃現過這樣一句話。
續上今天不知道第幾根煙。
“想說你自己去告訴……”
話沒說完,琴酒就想起來,在洗腦前為了不出意外,他在回來之前就將波本身上所有能夠通訊用的工具沒收了。
也就是說——
不想去看后座波本的眼神,琴酒掏出自己的手機,給某個越來越不靠譜的boss發郵件。
郵件發過去不過半分鐘,琴酒看著手機上面顯示未知號碼的來電。
多余的話他已經不想多說了。
“boss。”琴酒開口,降谷零興沖沖地湊到旁邊,一臉期待的模樣。
“波本自己是怎么想的?”依舊是機械的聲音。
琴酒瞥眼身邊正在偷聽的降谷零:“我不知道。”
“讓波本說話。”
琴酒的手機轉手到了降谷零手里。
“boss~”電話那頭少年的聲音保持著高昂的情緒,同洗腦結束后沒有任何區別。
烏丸蓮耶在心底否認了洗腦失敗這個可能。
倒不是因為降谷零的表現,而是對自己掌握的這項技術的自信。
“波本,為什么想要抓他送給警察。”烏丸蓮耶能夠理解,雖然給波本洗腦讓他將組織和烏丸蓮耶自己的利益放在正義的位置,但是卻沒有洗掉對方對于正義的那份執著。
畢竟,當時要不是因為波本的這種性格,也不會在拍賣會上拉了斯提羅一把。
他看上的就是這一份心。
看上的是這一份放在他在意的位置上。
缺少了正義感的波本可以是波本,但絕對不會是拉斯提羅一把的羽方空。
降谷零還沒說話,忽然123就彈出來,顯示烏丸蓮耶的好感度又上升了2%。
雖然在降谷零一眾好感度里面排名算是低的,但架不住烏丸蓮耶可是一個大型犯罪集團的boss啊。
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就上漲。
不知道boss在不知名的地方自己攻略了自己的一段心路歷程,降谷零清清嗓子,用一種做畢業演講時候的正經語氣解釋道:“因為我覺得和警方打好關系有利于組織的發展……”
接著,降谷零就如何發展組織和警方友好關系,他將如何開展這項偉大的事業,同警方打好關系后于組織的利益問題做了詳細的闡述。
最后定下結論。
“所以,我認為我可以作為偵探去幫助警方逮捕罪犯!”降谷零說完,電話那頭沉默良久。
烏丸蓮耶捋了捋,試圖捋清楚降谷零的腦回路。
和警方打好關系,沒問題,但是不需要波本去做,他們在警方有臥底,雖然明面上的好關系還是可以的。
做偵探?這個也沒有問題,知名的偵探能有廣闊的交友范圍,在上流社會也會受到尊重。
以上兩點,都沒問題。
所以波本想當偵探也沒問題,可以暗中幫助組織做一些事情,也可以貫徹他想要的正義。
但是……波本才十四歲啊。
“一些沒用又不影響組織的人給你交給警方是沒有問題,但是,波本,你在俄國的時候好像沒有念過書?”
“???”不知道怎么問題扯到這個上面的降谷零滿頭霧水的在烏丸蓮耶讓他把手機還給琴酒的聲音中,看著琴酒接過手機。
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這次降谷零沒有偷聽。
然后他就得到了琴酒打著電話,忽然一個回頭幸災樂禍的表情。
掛斷電話后,琴酒給另外一邊快要結束交易為外圍成員發去郵件。
本來都要走了兩人被攔下來。
不知道外圍成員用了什么借口,再要回了裝炸彈的包,避開兩人的視線,將定位器裝了進去。
“麻煩的小鬼。”收到外圍成員恢復任務完成的郵件,琴酒吐槽了一聲降谷零,讓伏特加趕緊開車離開。
表面上對琴酒的話非常不滿的降谷零卻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之前他突然看到那個交易人枯瘦干癟的臉,就是萩原研二他們跟蹤了許久都沒有發現犯罪痕跡,未來不僅會在下個月七號引爆炸彈,讓萩原研二殉職,還會再四年后的同一天,迫使松田陣平為了公眾的利益獻身的炸彈犯。
這個家伙出現得過于突然,所以降谷零當時是真的連腦子都沒有過,就下意識地打開車門。
但開門的動作做完他就反應過來。
并且在琴酒薅住他衣服后領的時候飛快地運作起自己的腦細胞。
于是有了之前一連串的行為。
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找出相當完美的借口,即便是降谷零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一種精氣神都被榨空了的感覺。
見后座的小鬼神情忽然有些厭厭的。
琴酒讓伏特加開車回到最近兩天一直安放降谷零的安全屋。
他不奇怪,相對來說,降谷零開始表現出來的清醒才讓他有些在意。
不過現在看來是因為洗腦之后每個人的后遺癥觸發的時間長短不一樣。
波本對洗腦會更耐受一些,才會到現在才感受到疲倦。
將忽然疲憊的降谷零丟回安全屋內他自己住著的臥室。
琴酒打發伏特加出去買便當,自己一個人待在客廳的沙發上,從茶幾下方掏出一套槍支護理工具,緩緩地拆卸自己的伯.萊.塔,就像是一個悠閑的下午茶時間。
等到降谷零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雖然他們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多早,大概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
整個安全屋,除開降谷零醒來后亮燈的房間,其余地方都是烏漆嘛黑的。
走到外面打開燈,四處轉轉,喊了幾聲琴酒,都沒有得到回應。
然后降谷零就在冰箱里發現了一個孤零零的便當。
用微波爐‘叮’一下。
倒進廚房里找來的盤子上,坐沙發上,順手打開了電視。
看看新聞,塞嘴巴里一口飯。
降谷零吃著口感并不好的便當,無語地看電視中報播新發生在東京的案件。
不得不說,就算距離主角出來的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這個世界發生案件的頻率還真不愧對少年偵探番這個名號。
其中也一定有組織做出的巨大貢獻。
這里,波本現場點名琴酒。
‘嗡嗡’,兩聲不算清晰的動靜在降谷零身邊響起,端著盤子的手一愣,放到茶幾上。
降谷零從沙發的角落發現了一個袋子。
里面裝著的是他之前被琴酒沒收走的通訊設備。
剛才震動的是他的手機,此時提示用的小燈閃著光。
【任務,自己待著。】
剛收到的郵件,一串亂碼的郵件地址,冷硬的語氣,沒頭沒尾的句式,一看就知道是哪個家伙發的。
合上手機,降谷零將自己的東西撿好。
看來,他們確信自己洗腦成功之后,就放松看管了。
連之前寸步不離他身邊的琴酒都偷摸摸一個人去做任務。
降谷零扒拉一口飯。
再等等,過兩天沒有發現問題,就可以聯系公安給他安排的聯絡人。
于他徹底失聯二十多天后。
第二天。
琴酒帶著一身黑色風衣的晨露回來,降谷零癱在沙發上面打了個哈欠。
一個帶著屏幕,巴掌大的東西被丟到他面前。
“什么東西?”降谷零問道,隨手按開上面紅色的按鈕。
“炸.彈。”琴酒說道。
看著屏幕上出現的紅色小圓點和不甚清晰的地圖。
降谷零沒理會某個銀發男人惡劣的性格,觀察了一會兒手中的東西。
“哦,是昨天那個定位器的實時監控嗎?”降谷零問道,在心里對比一下東京的地圖,然后是小圓點的位置,同之前萩原研二那份123給出的死亡詳情上炸彈犯還所在的位置匹配上。
琴酒給自己開了一罐咖啡。
靠在廚房吧臺的位置,轉身對降谷零說道:“只要不知道組織的事情,你都可以隨便送進局子,所以,外圍成員不行。”
“那我在他成為外圍成員的前一刻送他進去呢?”
琴酒嗤笑一聲,將喝空的咖啡罐丟進垃圾桶,往安全屋的大門走去:“隨你,波本,走了。”
“誒?”降谷零從沙發上翻身起來,跟上琴酒,“去哪?你昨天做什么任務去了?睡沒睡?不困嗎?”
一堆問題從后面跟著的人嘴巴里往外丟,琴酒依舊上了保時捷的副駕駛,降下車窗,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小嘴不聽吧啦的波本。
降谷零繼續坐他后座的老板位,嘴巴也繼續不停歇。
“應該沒睡吧,回來直接喝一罐咖啡地架勢,琴酒你和伏特加絕對熬了一個晚上,現在還不休息?”
見琴酒不理他,降谷零立刻調轉目標。
“伏特加,你累嗎?”
開車中的伏特加一愣,這還是降谷零第一次和他說話。
伏特加雖然老是被琴酒嫌棄笨,但是好歹是個組織代號成員,笨并不能說明他傻啊。
從這些天他家大哥對待波本的態度就讓他知道,這個雖然是個新鮮出爐的代號成員,年紀看起來也不大,但絕對在boss那里很得臉。
別管大哥能夠對波本甩臉子,但這絕不是他伏特加能得罪得起得存在。
“啊,累倒是有點累。”伏特加老老實實開車,老老實實回答。
“唉,你大哥不做人啊,自己不睡覺連帶著小弟都不去讓去休息?伏特加你真可憐。”降谷零往椅子后背上一靠,搖頭晃腦地唉聲嘆氣,“他自己還在安全屋喝了一罐咖啡,都不說給你帶一杯。”
伏特加悶聲悶氣地說道:“我喝過。”
“……”
“喝沒喝過是你的事,帶不帶是他的事情,伏特加。”降谷零頓了一下,痛心疾首地回道,“他就沒把你這個小弟放在眼里!”
伏特加沉默。
伏特加不敢吭聲。
伏特加弱弱地瞅了眼自家大哥,見大哥幾乎隱藏不住的額上的青筋。
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揍波本一頓。
緊閉上嘴巴,他笨,他不說話。
就在降谷零繼續興致勃勃的想要拉攏伏特加,比如說點什么,跟著琴酒的待遇不好來跟著他吧,正好他現在是未成年不能開車。
雖然想也知道不太會成功,但是能夠惡心一下琴酒也是好的。
“閉嘴吧,波本。”琴酒降下車窗,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在嘴上叼著,但是并不點燃。
眼底下帶著點青黑的眼圈,在琴酒本來就偏向歐美人有點蒼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他保證,要是波本在多嘴,礙于boss的原因他不能對波本出手,但是也一定要到后座去揍波本一頓。
熊孩子?呵,來頓狠的就行了。
敏銳的察覺到琴酒的忍耐里達到了極限,降谷零規規矩矩地坐著,對著后視鏡,在自己的嘴巴上比了拉拉鏈的動作。
不說話了。
本來還因為降谷零說話而顯得很熱鬧的車內頓時安靜下來,伏特加有些不適應地握緊了方向盤。
“對了,我們要去干什么?”恍然間,降谷零想起自己上車后只顧著試探琴酒的底線了,都沒有問突然出來要做什么。
開車的伏特加見琴酒沒說話,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到了地方波本也會知道,就悶聲悶氣的說道:“去實驗室找雪莉酒。”
“哦。”降谷零應了聲,假裝自己不知道雪莉酒是誰,“雪莉酒怎么了?”
雪莉,原名宮野志保,是……艾蓮娜老師的第二個孩子。
從123那里得到的劇情,墮天使宮野艾蓮娜,被琴酒解決掉的宮野明美,吃下aptx-4869變小化身灰原哀的宮野志保。
當時知道這些的時候降谷零的心情是復雜的,畢竟他一直以來都很想找到艾蓮娜老師,卻突然知道了對方死亡的消息。
就連明美未來也會丟掉自己的性命。
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能夠保下宮野家兩姐妹的性命,就算是一直生活在組織里面也沒關系,等到最后解決組織,兩人可以作為公安的線人開始新的生活。
那天在阿美莉卡基地的時候,雖然斯提羅沒有說明琴酒帶著的另外一個孩子是誰,但是從混血兒這個角度。
既然是孩子一定不會太大的年紀。
能夠被琴酒親自帶著,一定是對組織非常有用的人,或者說是天才。
因此,當時降谷零就在心中很大膽的猜測這個人就是未來的灰原哀。
今天這個猜測也得到了伏特加的證實。
“她呀。”見琴酒沒有什么意見,伏特加開車轉過一個彎道,繼續和降谷零說道,“不知道為什么,從前天開始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實驗室的房間里面,連飯都不吃,吵著要見大哥。”
“聽上去是個很任性的小姑娘。”降谷零聽著,稍做評價。
“你只比她大兩歲。”琴酒懟到,某個讓他頭疼、同樣不大的波本也好好認清楚自己的年齡。
降谷零對此不說話。
保時捷借著清晨晨露的掩護,開到了一個蠻大的一戶建周圍。
駛進車庫,然后從一樓盡頭的房間找到下去的樓梯,一直到了負二層。
上面看上去還是普通的人家,有組織成員居住掩蓋痕跡。
下面則就是組織基地的標準建造。
見到琴酒過來,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趕緊上前,一臉頭疼地說道:“我們怎么勸她就是不出來,也沒有辦法用強硬的措施。”
畢竟這是琴酒親自帶著的人,他可不敢惹。
一路到宮野志保關著自己的房間,琴酒站在門口,對負責人使了個眼色,讓他直接用密碼打開了房間門。
門剛剛往兩邊退去。
一個筆筒就嗖的一聲從房間里砸出來,落在地上,里面的筆散落一地,筆筒咕嚕咕嚕的滾到降谷零的身邊。
見琴酒氣勢凌人地走進去。
降谷零彎腰撿起筆筒,揉了揉鼻子,拿在手中跟進去。
茶色頭發的小蘿莉坐在床上,呈現一副防御裝,一雙眼瞪圓了注視著琴酒。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后來灰原哀一聽到琴酒這個名字都會瑟瑟發抖的模樣。
“你在搞什么。”琴酒陰惻惻的一句話出來,床上的小蘿莉瞬間不神氣了。
弱弱的蜷縮著雙腿,抱住自己。
嚯,這下像了。
降谷零看著像兔子一樣面對琴酒膽戰心驚的宮野志保,頓時感到心滿意足。
之前那副神情過于大膽,沒有從劇情中看到的樣子。
得不到回應的琴酒掏出煙,氣悶的想要來一根。
“實驗室不許抽煙!”
小蘿莉的聲音正直的響起。
而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則是一直退退退到了房門邊緣。
琴酒的手僵硬在半空,惡狠狠地一眼瞪過去。
小蘿莉又開始抖篩子。
“噗。”降谷零沒忍住,笑出了聲。
頂著琴酒超兇的目光,降谷零走到一臉錯愕的宮野志保身邊。
在對方警惕的目光中,不容拒絕的拉起宮野志保的右手。
強迫她手握拳,強硬地用自己的食指抬起宮野志保的食指。
然后拎著小蘿莉轉身。
面對琴酒。
語氣溫和而充滿誘惑。
“來,小雪莉,跟我一起說——”
“琴酒保父~早上好~”
作者有話要說:
降谷零,日本公安,試圖用警方名氣來提高自己組織地位。
波本,黑方高層,備受boss看好的新人,試圖用組織的人來刷自己的公安功勛。
被拎者恒拎人之。
前一天——零零:掛琴酒手上。
后一天——零零:把雪莉掛手上。
如何讓一款雪莉酒不再害怕琴酒?
首先你要有一個膽大的波本威士忌。
讓后讓波本威士忌帶著雪莉酒叫琴酒爸爸。
第43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琴酒掐斷了香煙:“……”
伏特加退到和負責人一條線上。
宮野志保茫然地看著自己被迫對準琴酒的食指,就著被拎著的姿勢,回頭看了看后面那個她沒見過的金發黑皮的少年。
“!!!”
這個家伙在說什么啊!!!
琴酒的目光已經在殺人了!!!
宮野志保在半空中瘋狂倒騰自己的雙腿。
放她下去!
不要牽連她!
雪莉酒,在波本威士忌和琴酒的斗爭之中,瘋狂掙扎,試圖逃離漩渦。
她要逃,逃……
誒?
飛起來了?
在半空中轉了一個旋兒的宮野志保輕飄飄地落回床上。
小蘿莉茫然地趴在床上。
不清楚這一會兒的功夫究竟發生了什么。
旁邊的琴酒和波本就這么一個愣神的功夫,交手好幾下。
宮野志保一點都不懷疑,絕對是琴酒先出手的。
當然也確實是這樣。
在降谷零說出琴酒保父這四個詞的下一刻,一雙捏緊了的拳頭就直沖沖朝著降谷零的面部襲去。
呵,波本。
這個說他三次,反抗五次,還一次都不聽的家伙,他早該這么做。
不能弄死波本他還不能揍嗎?
琴酒冷笑,既然喊他保父,那就要讓波本見識見識來自父親的怒火!
一拳頭過去,波本躲開,雪莉的小花瓶碎了。
第二拳,波本還是躲開,雪莉的一個小木箱碎了,里面的東西露出來。
第三拳……
“出去!出去!”小雪莉火了,站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房間一片狼藉,兩只手插在腰上。
她是叫琴酒來是因為想要見自家姐姐的,不是讓琴酒來拆她的房間的!
小小的蘿莉,眼睛里面噴出怒火,似乎要將兩人灼燒。
琴酒沉默一下,收了手。
收拾波本什么時候都可以,不急在這一時。
降谷零也不躲了,站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怒火中燒的小蘿莉。
“雪莉,你到底要干什么?”琴酒想起來這次來這邊實驗室的目的。
宮野志保看著地面上碎掉的花瓶和小木箱的尸體,憤怒得連嘴唇都顫抖了兩下。
想要罵琴酒,但是又不敢,于是只能將憤恨的目光投向旁邊看起來就在看熱鬧的降谷零。
“???”
不,這應該不關他的事情吧?畢竟他只是在躲,又沒有動手。
“我……我……”宮野志保深吸兩口氣,將自己又氣又怕的情緒平復下來,“之前你說過,只要我的一個實驗有了進展就會讓我見姐姐的。”
說著,宮野志保覺得有點委屈:“上一個實驗有了進展過后都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她可是很久很久都沒見到自己的姐姐,沒有和姐姐貼貼了。
之前還一直等不到琴酒的聯系,以為自己被組織放棄了,又害怕,又擔心,整日整夜地睡不著覺。
好不容易等到琴酒回來了,結果發過去的每一封郵件都沒有得到回復。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琴酒面無表情的想著,至于放雪莉酒的鴿子?還不是因為旁邊的小混蛋波本。
要不是boss讓他去阿美莉卡救人,他指定不會忘了這件事。
得到了琴酒狠狠一瞪的降谷零莫名其妙。
“我說琴酒,答應了小姑娘的事情就要做到啊。”降谷零說著,“看看人家委屈成什么樣子了?不守信用的男人。”
雪莉的姐姐,就是明美了吧。
降谷零還記得當初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強硬拖著自己到艾蓮娜老師家的診所去治療的女孩。
雖然當初在123給的劇情里面看過對方的樣子,但現在也是七年前,不知道是變化大不大?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是他們見面的好時機。
現在他留給宮野志保的影響應該挺深刻,降谷零看著房間的狼藉,不用管是不是他造成的,就說深不深刻吧。
等宮野志保和宮野明美見面之后,應當會提及他,雖然對方肯定不會相信一個少年會是曾經認識的人,但有了一個提前印象,等在見面的時候,宮野明美就不會因為他的長相而露出不應當的吃驚神情。
“我知道了,之后讓人帶你去見你姐姐。”結果大清早跑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琴酒對宮野志保說了聲。
不管小蘿莉眼神中壓抑著的歡喜,轉身就走。
“拜拜,小雪莉。”降谷零跟上去,他還準備看看組織的實驗室究竟張什么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一些保密程度較高的實驗。
宮野志保從床上下來,看著金發黑皮少年的背影,看向唯一一個沒有離開的負責人:“他是誰?”
負責人擦擦頭上的冷汗,剛才琴酒的拳頭差一點就不是落在宮野志保的花瓶上,而是落到了他身上。
現在雪莉酒問他這個事情……他也不知道啊。
“是……新人吧。”畢竟年紀在那個地方放著,之前也沒有聽說組織有什么這種模樣的混血兒。
新人?被琴酒帶著的?
宮野志保看向已經沒有人影的門外,思索。
“你也趕緊出去!”轉頭,宮野志保趕走了負責人,然后在房間里興高采烈地翻找去見姐姐的衣服。
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的同姐姐吐槽這個新來的家伙。
…………
“你很喜歡雪莉?”帶著降谷零在這個不算太大的實驗室里面逛了一圈,見對方后面有些興致缺缺地模樣,琴酒直接決定轉換地點,順便在坐上車后,向降谷零問道。
像是沒有察覺到琴酒口中濃重的試探意味,降谷零隨便回到道:“可愛的小蘿莉誰都會喜歡吧?”
“雪莉酒炸毛的樣子也很有生機。”首先,表達一波自己對宮野志保的好感。
“原來組織還有這種程度的小孩作為核心成員啊。”然后,表示自己對雪莉酒的關心是源自于對組織的上心。
“雪莉很聰明。”琴酒不在意地說著,對于已經被洗腦的波本,他的警惕心沒有那么高,“以后會接手她父母的實驗,不過現在還在學習階段。”
“哦?是什么實驗?”艾蓮娜老師的實驗啊,降谷零想著,連人死掉后都還會讓其有天賦的后代來接手,看來對組織是很重要的實驗。
不管怎么說也比之前那個實驗室里面他看到的重要多了。
不過沒有得到重要的線索很正常,畢竟這種建設在一戶建地底的實驗室,不會有太重要的東西。
降谷零相信,那里面所有的實驗、材料包括人加起來都沒有一個雪莉酒重要。
“你去問boss讓他給你說。”琴酒一手搭在車窗邊緣。
沒有套到情報的降谷零開始思考如果他真的問烏丸蓮耶這個問題,會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嗯……還是稍微穩一手,大不了等以后同雪莉搞好關系之后再問雪莉。
“行吧,不想說就不說,不過我們現在又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本來還以為參觀完實驗室之后就是回安全屋,畢竟琴酒是熬了一夜的人,不睡覺會猝死吧?
就組織的工作量來說,雖然這些天降谷零自己是悠哉悠閑的,但是琴酒天天就算監視著他,那手機的郵件都沒有停下來過。
下意識地看看琴酒的銀發。
在劇情里面第一次出現還是金色的,后來才變成了銀色,雖然123說那是因為另外一個世界的畫家上色的時候上錯了,但降谷零覺得,該不會是因為組織壓力過大,愁白的吧。
琴酒緩緩轉頭。
“?”
“琴酒,你頭發一直都是銀色的嗎?”降谷零問道。
“……”琴酒無語,波本這是又想到了什么?
“就是覺得琴酒大人少年時期會不會有中二病,比如說染個頭什么的。”
他就不應該對波本嘴里會說出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抱有期待。
嘴巴上絲毫不留情地回擊著:“你是想把你那玩意染成綠色嗎?”
“琴酒……”降谷零半月眼,這家伙嘴巴真毒,“熬夜不睡覺是會禿頭的。”
客氣,波本的嘴巴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下我揍你的時候,希望你的身手能夠和你的嘴巴一樣硬。”因為剛才在實驗室的時候,琴酒試圖揍波本的舉動被突然發貨的雪莉攔了下來,現在他決定帶著波本到訓練場去好好操練一下。
他這是幫boss培養波本的身手,到時候小鬼也沒有地方和boss告狀。
“琴酒大人這么自信呀,我的身手也不賴,剛才不是一拳都沒打中我嗎?”降谷零,試圖繼續拱火。
“某個小鬼被打哭了別又淚眼汪汪地找boss告狀。”
不知道為什么,降谷零真想看到琴酒氣急敗壞的模樣,大概是受了123面板上面,琴酒那忽上忽下的好感度的影響吧。
總想知道這個波動是不是能更大一些。
等之后將萩原的事情解決了還可以開著彌谷若葉的馬甲去偶遇琴酒。
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沒錯,之前在心里揪花瓣的結果就是——降谷零決定買下彌谷若葉的身份證。
和臥底任務沒有關系,單純的自己的惡趣味。
潛伏在黑暗之中已經夠辛苦了,怎么不能夠給自己找點樂子呢?
等到hiro也順利臥底,還可以給hiro也換上一張女性的虛□□,到時候他們兩人一起去浪。
不過說起來,hiro按照他們幾個人當時推算的時間來看,如果順利的話,hiro應該已經成功潛伏進來了。
不知道人在什么地方,一直都沒有聯系上。
是被嚴格看管起來了嗎?
降谷零坐在車后座出神。
半天功夫沒有等到波本反擊地琴酒還回頭看了眼,見降谷零一臉惆悵的神情,嘴巴更加惡毒了:“小鬼,你不會是因為愛哭愛告狀被喜歡的人給甩了吧?”
“放心,我以后喜歡的人絕對是最好的,永遠不會丟下我的那種。”什么以后,他現在就有,降谷零驕傲,說的就是hiro了,“別擔心我,畢竟我不是琴酒你,我可招人喜歡了,不會寡一輩子哦。”
等會兒到了訓練場就直接揍吧,前言什么的就不用說了。
琴酒下定決心。
開車的伏特加默默開車,車上兩個大佬斗嘴,也不是他能插進去的。
生怕一不留神火就燒到了自己身上。
這次去的組織基地偏向在港口附近。
應該是個私人港口,看樣子,依舊維持了組織不動產那份多年沒有人使用的模樣,開了個廢棄回收場,有人過來也不算突兀。
“這邊是768號基地,以后如果想要訓練的時候就可以到這邊來。”雖然打定主意要走波本,但琴酒還是盡職盡責完成自己帶新成員的任務。
“你們昨晚上是到這里來了?”降谷零看著保時捷停在地底,望了一眼地上的痕跡,問道。
伏特加下車,一臉詫異地回頭:“是,額,波本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琴酒掃眼地面上的車轍痕跡,因為已經是組織的地盤他也沒有興趣做清掃痕跡的事情,這里有專門的人做。
不過現在還沒有來的及,就被波本看出來。
不愧是能夠在阿美莉卡抓住那么深藏著的罪犯的家伙,這份觀察周圍事物的能力,要是伏特加有他一半,琴酒都沒有帶小弟的辛苦感。
“昨天有個從中東過來的狙擊手。”琴酒一邊走,一邊做簡單的解釋,“我只是順便過來看看,試了試對方的能力。”
中東?
降谷零心頭一陣跳動。
“哦?看琴酒你的樣子,對方還不錯。”
“碾壓組織百分之九十的狙擊手。”琴酒扯了扯嘴角,表示了自己的滿意程度。
隨著電梯的下降,降谷零能看到銀白色的鐵門上倒映出來的他們三人的影子:剩下的百分之十只有琴酒你嗎?”
沒有回應,琴酒無聲地表達出自己的贊同。
“這么厲害?我也想見識一下。”降谷零展現出一點點感興趣的模樣,托著下巴,“狙擊嘛,我也稍微會一點,雖然不算厲害。”
對于降谷零會狙擊的事情,琴酒沒有驚訝,畢竟當初boss將羽方空這個身份可是調查得非常詳細。
哪怕是波本自己可能忘記了的事情都被boss翻出來了,而作為boss信賴的組織高層,琴酒有擔著帶人的職責,那份情報他也獲得了一份。
因為能力的認可,這也是波本在他面前囂張,琴酒沒有做過多計較的原因之一。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兩人在組織的地位。
得到boss青睞的波本,和在組織打拼十多年的琴酒,雖然地位上現在有這差距,但等到波本多完成幾個任務后,會升得很快。
這一點讓人不爽。
但琴酒還是對新加入的波本表示認可。
另外就是心里琴酒自己都說不出的莫名的情緒。
“可以,正好也看看你在狙擊方面能做到什么地步。”琴酒說著話,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闖過構造復雜的走廊,來到一個大廳里。
里面有五六個人正在訓練。
高高的天花板上面掛著昂貴的訓練儀器,在前方投射出狙擊用的目標和場景。
又是這種超脫了世界科技的玩意。
降谷零看一眼就定下結論。
而后,目標被一槍精準的爆頭。
“650碼,真厲害啊,綠川。”
“看起來輕輕松松,綠川應該能嘗試更遠的距離。”
被身邊人夸獎的男人察覺到背后有人進來的動靜,轉過頭,一雙藍色的眼睛包含著格外溫柔的情緒。
降谷零心臟砰砰跳。
聲音大到琴酒都轉頭,詫異地看著他:“波本?”
“這個人……”波本捂住自己的臉,眼中寫滿了開心,“這個人……他是個好人!”
雖然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是——
為了以后能夠和hiro有更多接觸的時間而不被組織的人懷疑,該演的還是要演。
這場戲,他可是在被斯提羅接觸之后就開始排練!
沒有用上蘭斯的身份證,絕對一比一真實的他自己的演技!
“……”
琴酒試圖弄清楚波本到底在想什么。
回頭,看見了向他們走來的諸伏景光,對上那雙看起來溫柔得要溺死人藍色眼睛。
恍然想起。
波本那個早死的母親,在boss的調查情報中似乎是一個有著藍色眼睛很溫柔的美人。
又看看諸伏景光。
藍眼睛對上了。
溫柔對上了。
美人……嗯,勉強也對上了。
所以,波本是將自己對母親的感情投射到了這個新人身上嗎?
琴酒面無表情地抽了一口煙,開始瘋狂腦補。
懂了,綠川光=波本老母親?
要不要給boss發個郵件?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準備上演一見鐘情戲碼的零零:我真的會謝。
愛人變老母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才會想得出來這么可拷的事情?
哦,是琴酒啊,那沒事了。
零零:琴酒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沒想到這么能夠腦補。
尚不知情,并且在以后變成了hentai的景光:???
第44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琴酒,這就是那個從中東來的狙擊手嗎?”隨著波本的靠近,琴酒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那股無以言表的興奮。
此時還在試圖扮演一個對諸伏景光一見鐘情的波本形象的降谷零完全不知道,身邊的琴酒自動地給他腦補上了一出——
震驚,十四歲少年早年喪母,現將組織新成員括弧男性括弧完,視為其母替代品。
究竟是人形的泯滅還是道德的喪失。
(請敬請收看組織大哥琴酒的腦內劇場實景。)
“啊,對,就是他。”琴酒冷酷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內心戲有多豐盛。
降谷零還在試圖塑造自己的一見鐘情的形象。
等到諸伏景光走到他們附近,有些躊躇地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上前打招呼,降谷零就越過琴酒的身邊。
笑彎了眼睛對諸伏景光打招呼:“你好,我是波本,你的代號是什么?”
等……等等。
降谷零抬頭,注視諸伏景光藍色的眼睛,然后視線在諸伏景光的身上溜達了一圈。
啊,能夠一眼就看出這還是他那只幼馴染。
雖然在臉上留了一圈小胡子,看上去更加成熟,但模樣還是按照本來的樣子等比放大。
就是……就是……
降谷零猶記得在警校的時候諸伏景光體型似乎同他差不多。
也就稍微比他高了那么一點點。
但是現在……
眼瞅著諸伏景光此時比本體壯了一小圈的體型。
他是很懵的。
二……二次發育了?
hiro怎么做到在短短十多天的時間里將體型練到這種情況。
抗狙擊槍這么鍛煉人的嗎?
再加上降谷零現在套著羽方空的馬甲。
整個人比諸伏景光不止小了一點半點。
仰著頭才能看到幼馴染的臉,有點累。
“綠川暫時還沒有代號。”不等諸伏景光回答,琴酒接過話頭,上前將降谷零擋到一邊。
在諸伏景光略為錯愕的目光中,低下頭,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對降谷零說:“波本,你自己悠著點,他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
停頓一下,琴酒還是說道:“你想把他當什么母親之類的代替品我沒意見,只要不影響他做組織的任務就可以了。”
被從自家幼馴染身邊拉開的降谷零正要對琴酒毒舌一番,就聽到前面半截稍顯得關心的話。
琴酒……這是真的將自己帶入到了保父的位置了嗎?
看了眼面板。
上面高懸的80%好感度挺穩住。
哦,是這個的鍋啊。
然后好感又降到了15%。
降谷零就聽到了琴酒后面半句話。
這忽高忽低的好感,真的不會把琴酒搞壞掉嗎?
正欲吐槽,本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琴酒話被降谷零逮住小尾巴在腦子里又過了一遍。
“???”
“!!!”
還沒有來得及發揮自己辛苦鍛煉出來的一身演技的降谷零猛然發現事情朝著自己預料不及的方向發展過去。
啊。
嗯。
也,也行吧。
最起碼有一個適合接近hiro的理由了不是嗎?至于之后再怎么發展,那也是羽方空和綠川光的事情。
同他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沒有關系。
你應該能夠理解的,對吧hiro。
反正,你也不會知道就是了。
降谷零,毫不心虛。
諸伏景光站在一邊,看那位琴酒拉著自己的zero到一邊去說悄悄話。
還在靜靜等待的時候,就得到了降谷零忽然轉頭投射過來的一個隱晦的同情的目光。
然后瞬間又轉頭回去。
速度快得諸伏景光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關你什么事。”降谷零毫不客氣地對琴酒說道,整個惱羞成怒的模樣。
琴酒這次好心情地沒有回懟他。
孩子嘛,有的時候他稍微讓一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面對一臉寬容的琴酒,降谷零一怔,旋即想明白對方這般模樣的原因。
斗大的井字出現在額頭上。
呵,降谷零能忍,羽方空不能忍,波本也不能忍。
伸手一把抓住琴酒的衣袖,但是下一秒就被警惕的人甩開。
“不是要打一架嗎?”降谷零面對著琴酒挽起自己的袖子,“還等什么?琴酒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來自波本的挑釁,琴酒的怒氣值+1+1+1.
“小鬼……”琴酒難得的好心情就沒有了,他的從來沒有給過誰的好心真是做給了鬼在看。
浪費表情。
諸伏景光一臉茫然地看著本來還想親近自己的幼馴染忽然就拉著別人要去干架。
雖然琴酒看上去一臉不耐煩,但是卻沒有他想象中那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看樣子zero在組織里面混得相當不錯。
諸伏景光想著,不僅現在就得到了代號,而且和琴酒關系看上去也很好。
不像是一般臥底潛伏進來就只是個邊緣人物。
“琴酒大人和波本要交手嗎?”諸伏景光看著琴酒帶著降谷零就要走,上前一步問道,“我可以觀摩嗎?”
目光落在矮了一截的幼馴染身上。
看上去同國中時期一般大的zero,雖然之前還沒有離開警校的時候也看過,但是分開這么久再看見,依舊是……
很可愛。
雖然和成年之后的zero沒有多大的區別,但臉頰上還沒有消下去的軟肉,只能說越看越可愛。
琴酒回頭,看向諸伏景光。
之前還盯著降谷零的諸伏景光一臉坦然地回望回去。
“隨你。”琴酒隨便回了一句諸伏景光之前的問題。
哼。
琴酒冷笑,他雖然和費爾廷斯關系不算太好,但昨天對方連夜動綠川光過來日本基地,也同他稍微說了下這個新人的難搞。
如果不是因為波本受到了boss的青眼,那個小鬼絕對干不過綠川光。
波本最好留點神,不要因為一時間投射過去的好感被身后的家伙吃得皮都不剩。
如果要他去救,他到時候一定會好好地嘲笑波本。
不過那都是以后的是以后的事情,現在最為重要的在這個基地的訓練場好好地教訓一下某個不知天高地厚小鬼。
之前在基地里面看諸伏景光訓練的都是組織的狙擊手,一個二個全是代號成員。
這個時候聽到琴酒要和一個小鬼交手,一窩蜂地都跟了上去。
看看琴酒身手都是小事,他們畢竟算得上是組織的老人,對琴酒的厲害早有認識。
主要是想見識見識那個琴酒到底怎么就來了興趣,要去欺負一個小孩子。
沒錯,就是欺負。
那個沒見過的金發黑皮的小鬼頭他們又不認識。
剛才雖然聽到對方對綠川光的自我介紹是個代號成員。
但他們可不認為這樣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小孩會是琴酒的對手。
甚至,在這個時期,眼角還沒有紋上蝴蝶紋身的基安蒂伙同著另外的狙擊手開啟了賭盤。
當然不是壓誰輸誰贏,而是壓波本能夠在琴酒手底下撐過幾分鐘。
包括基安蒂在內,大部分都壓降谷零絕對撐不過三分鐘。
沉默寡言的科恩思考了一會兒,遲半響功夫的稍微多壓一點:“五分鐘。”
好歹是代號成員,應該不會太差勁。
“伏特加你呢?”基安蒂扭頭看向伏特加,這位琴酒的新晉小弟。
“二十分鐘吧。”見識過兩人在雪莉酒房間打架的伏特加猶豫了一會兒。
他覺得波本也挺厲害的,在實驗室的時候大哥都沒有打到對方。
不過那個時候波本一直在躲,所有要論起來還是他家大哥厲害一些。
這些人的賭局沒有拉上諸伏景光。
畢竟他還沒有獲得代號,雖然狙擊手們很認可對方的能力,認為他獲得代號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如果他們未來的新人因為參與這件事情被琴酒干掉就不友好了。
人群邊緣的諸伏景光也很不合群地一個倚靠著前方的欄桿,看著到場下的兩人。
雖然現在的zero只是少年體型,如果按照游戲理論來將一個人的身體素質劃分素質。
此時的降谷零總數值并沒有改變,只是身形改變會導致分配力量、敏捷等等這些方面的數據不同。
比如,身形更加小巧的羽方空速度一定會比降谷零更高。
盡管不知道zero和琴酒之間到底誰更厲害。
但這一波,諸伏景光壓兩人平手。
“哇,好痛好痛。”想要看看琴酒力量和自己相差到底有多少的降谷零這次沒有選擇閃避,用拳頭接下了琴酒的攻擊。
骨頭像是要裂開一樣的感覺讓降谷零甩著手躲開。
琴酒這家伙的力氣好大。
降谷零算算,比他恢復本體之后的力氣都大,他們五個好友中,應該只有班長的力量能夠較量一下。
互毆對現在的降谷零來說太吃虧了。
不肯吃虧的降谷零當然不會繼續下去。
就像之前諸伏景光推測的那樣,這具身體的靈敏度很高。
面對琴酒的攻擊,只要多加留神一點,就能夠避開。
然后,抽冷子突然給琴酒來一下。
主打力量不夠,數量來湊,用猝不及防的攻擊讓琴酒煩不勝煩。
“真……真厲害。”上面看戲的幾人差不多都是目瞪口呆,有兩個叼在嘴里的煙都掉到了地上。
“這家伙什么來頭?”基安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下面來來回回的兩人,雖然沒有硬碰硬,但是就琴酒除開第一時間后沒有占到上風的情況,這個波本恐怕不是他們認為簡單的新人這回事。
不過基安蒂沒有對波本的不滿,畢竟他們這場賭局呢,大部分人都沒有猜中,那就是莊家通吃。
作為莊家的基安蒂很開心,準備在兩人結束后快樂數錢。
“不過,波本是什么來歷?”突然出現這樣厲害一個代號成員其他人都感到很好奇,目光集體投向了在場唯一一個可能知道內幕的伏特加身上。
“我不知道。”伏特加搖頭,他能跟在琴酒身邊,雖然遲鈍了一點,但還是知道什么可以說,什么不可以說。
比如說那天琴酒帶著波本到別墅去的事情就是絕對不可以透露的。
上面的人看戲,下面的人在交手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雙方到都帶上了不少的傷。
琴酒身上都是一些比較密集但是很細小的傷口。
降谷零身上則是大團大團,看上去恐怖的青紫很多。
雖然琴酒抓不住波本,但是降谷零攻擊他的時候,還是能夠抓住一些時機攻擊落到降谷零身上。
一眼看過去,兩人都稍稍喘著氣,略顯狼狽。
“不,不來了。”降谷零見琴酒收手,趕緊到一邊去,練練擺手。
再打下去,他覺得自己太吃虧了。
胸口的肋骨好痛,琴酒對未成年下手也都這么狠。
要是是本體,他絕對能贏,降谷零不服氣地想。
琴酒則是相當滿意波本的身手,本來他還以為對方在阿美莉卡鬧出來的那些動靜完全就是靠機敏的頭腦和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
看來就算是落入到fbi的包圍,波本都能靠著身手殺出一條血路來。
不過他留手了,畢竟怕打死波本,琴酒想著,所以這次算他贏。
兩個一身傷的家伙心里其實誰也不服誰。
“到底算誰贏?”基安蒂在上面問出靈魂疑問。
諸伏景光看著降谷零,笑道:“算平局吧。”
所以是他壓中了。
降谷零看眼琴酒,畢竟琴酒沒有動殺心,不然結果還不知道怎么樣,勉強算平局吧。
琴酒看眼降谷零,畢竟波本年紀還小,未來成長空間巨大,等波本成年,結果還不知道怎么樣,勉強算平局吧。
兩個人達成共識,相互冷笑一聲,朝樓上看熱鬧的那群人走去。
還在樓梯上,降谷零的目光就同順著看下來的諸伏景光對上。
目光交錯,諸伏景光忽然就讀懂了自家幼馴染想要自己關心他的目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降谷零抖這么看著他了……
嗯,zero一定有他的想法。
一群人圍上去,面對新人波本,展現了自己極大的熱情。
你一眼我一句地,吵的琴酒腦袋疼。
“都閉嘴。”
“怎么樣?痛不痛?”
冷漠和溫柔,兩道截然不同的同時響起。
諸伏景光的存在感頓時變得很突兀。
被注視著的貓眼男人靦腆地一笑。
琴酒面無表情地看著沉浸在‘老母親’溫柔鄉中的波本,因為被觸到了傷口而齜牙咧嘴。
他會上報給boss,他不管,就等著以后看波本的笑話。
“回去了。”琴酒說了聲,轉身就要走。
“等等。”降谷零追上琴酒,問道,“我可以帶綠川光走嗎?”
“不行。”琴酒深吸一口氣,雖然早有預料,但深感艱難,“綠川處于監控狀態,之后他還需要做任務。”
降谷零扁扁嘴,像一只沒有吃到魚的貓。
“或者你自己去和boss說,看他給不給你開后門。”琴酒嘲諷著,“畢竟你是boss寵愛的孩子。”
“琴酒……”降谷零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懷好意地笑著,“你是不是吃醋啊?”
吃醋?
誰?
他嗎?
吃誰的?
boss?
琴酒在心里飛快地閃出幾個問號。
或許是這天將琴酒惹急眼了,回到安全屋之后兩天的時間他都沒有見到琴酒,只有一個伏特加趕過來給他開車。
而降谷零也總于對司機伏特加發出了收小弟的邀請。
“……”帶著耳機,另一邊就是聽著他們對話的琴酒,伏特加不敢說話。
結局就是司機沒有撈到,波本試圖拐走琴酒小弟的舉動遭受到了對方一擊擊命中心臟的嘲諷。
不過多虧了有伏特加在,降谷零跑到港口基地去才方便了許多。
見了兩次諸伏景光,不過就像琴酒說的,諸伏景光還處在嚴密的監控之下,降谷零對比了兩人之間的待遇差別,不由得感慨自己的運氣真是不錯。
而眼看著十一月七日很快就要來臨,降谷零在真正確定身邊沒有組織的人監視,下定決心要同公安的聯絡人聯系。
最為重要的是他手上的那個定位器。
他想看看能不能將里面的數據提取出來,讓除開他這邊,公安也能看到兩個炸彈犯的位置。
就在十一月一號降谷零打算支開伏特加出門的時候。
許久不見的琴酒卻突然出現在安全屋里。
看著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的波本,琴酒將一個厚厚的檔案袋丟出去。
“什么東西。”還有點重,降谷零拿到手,顛了兩下,拆開。
“之前給你要做的假身份信息。”琴酒不滿地說著,明明有些人可以自己做假身份,卻非要組織給他安排,到頭來還是他跑斷腿,“羽方空的資料boss已經讓人銷毀了。”
畢竟波本的事情受到boss的關注,他不可能安排給外圍成員去做,代號成員也不行。
“謝謝了。”盡管有事沒事愛懟琴酒,降谷零沒有吝嗇自己的感謝,從檔案袋中掏出一份份注明是安室透身份的資料。
忽然,一個帶著繩子的卡落到地面。
降谷零撿起來,翻過卡的正面,就是一眼,呆在當場。
“帝丹國中的學生卡?”看著上面明晃晃的安室透三個大字和不能再熟悉的金發黑皮的大頭照。
看向琴酒,想起幾天前在保時捷上面某個銀毛幸災樂禍的表情。
降谷零:想要揍人的爪子蠢蠢欲動。
之所以沒動手,降谷零盯著學生卡沉思。
烏丸蓮耶這是……把他當兒子來養了?
不,按照年紀來說應該是孫輩,曾孫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零零在將自家幼馴染推往hentai的路上推波助瀾,煽風點火,火上澆油……
啥都不知情的hiro:我在組織地名聲怎么成這樣了?zero你有什么線索嗎?
零零(若無其事吹口哨.jpg):沒有哦。
hiro(危險瞇眼):真的嗎?
零零:貓貓被教訓.jpg
十四歲的體型很適合拎起來教育呢。
繼父母雙全之后,爺爺也有了呢。
第45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看到他想看到的波本的神情,琴酒滿意地笑了出來。
閑暇地靠在吧臺邊,等著波本炸毛。
但另他失望地是,波本并沒有持續炸,過了一會兒反而露出格外的平靜神情。
平常老是打壞主意的小臉冷著,倒是有幾分組織代號成員的架勢。
“解釋。”降谷零拎著那張學生卡懟到琴酒的眼前。
他怎么不知道作為犯罪集團的組織,還會有這種關心未成年成員的好心。
就算他真的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這也太離譜了。
能夠在阿美莉卡鬧得腥風血雨的英雄回到日本竟然要去上國中??
烏丸蓮耶是怎么想的?
降谷零心中不安的情緒擴大,雖然他開玩笑叫琴酒保父,但是真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老父親或者更高輩分的長輩。
“之前boss有提到過,你在俄國的時候沒有上學吧?特別是在你母親去世之后。”琴酒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解釋著。
“組織的未成年都要上學嗎?”降谷零反問一句。
“當然。”琴酒回答道。
組織一般不收未成年成員,除非天才到無以復加的程度,這種人他這些年都沒有見到多少,一旦組織吸納,都會安排專人進行培養,波本要去上國中這件事情在組織也是頭一遭。
除開這種外面招納進來的未成年成員,組織還有一些組織二代。
琴酒所說的會上學的未成年就特意指的這一部分。
因為父母在組織,他們的后代也逃不過組織這個圈,宮野志保就是這樣。
但是這些未成年的學業自然有他們的父母負責。
如果父母不幸去世,那么組織就會接手這一部分人。
有特殊能力的專門培養,普通的放在外圍成員范圍。
至于繼不繼續上學,那就由他們自己決定,只要是由野心的人,都會選擇哪怕組織任務和上學都扛著,也要保持學業。
畢竟,組織不養廢人。
“那雪莉酒呢?”降谷零舉出反例,不管是他親眼看到的還是從劇情里面知道的,宮野志保根本就不是正在上學的人。
“如果你能自學大學課程拿到畢業證也……不可以。”琴酒的話在半截中央停頓下來,于降谷零期待的眼神中來了個斗轉直下。
相當惡劣的大人。
“boss說波本如果想要當偵探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去讀書。”琴酒眼中的惡意都要溢出來了。
降谷零忍耐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沖動。
如果他真的只是剛加入組織十四歲的羽方空,應該對boss的這番舉動而感動。
烏丸蓮耶這收買人心運用得挺熟練的,就算是針對洗腦后的人都還會用上這種手段。
不過——
仔細思考一下,去國中讀書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拋開自己本體已經成年多年這個事實來說。
學校的人員多,事情繁雜,就算他在學校聯系公安聯絡人也不會引起組織的人的注意。
而且,一想到未來那么多個高中生偵探,降谷零覺得自己可以事先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似乎在這個世界高中生偵探都有什么隱形的保命符一樣。
降谷零看了眼學生卡上面的國中二年級,只要等兩年就是了。
反正看琴酒的這番架勢,烏丸蓮耶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拒絕。
就……也行吧。
見波本沉思了一會兒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琴酒沒有了好玩的事情讓他樂呵,也覺得沒意思。
帶著伏特加就要離開。
“等等。”降谷零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琴酒,“你把伏特加帶走了,我出門怎么辦?”
“???”琴酒看看默不出聲仿若自己犯了天大錯誤的伏特加,又看看一臉理所當然的波本。
“如果我沒記錯,伏特加是我的人?”琴酒說著,波本到底是個什么存在,小弟借給他一段時間就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我出門怎么辦?”降谷零不管他,一臉執拗地盯著琴酒。
琴酒頭也不回地帶著伏特加離開安全屋:“給他送輛自行車過來,沒有成年的小鬼出行只配用自行車。”
無視掉波本在安全屋內無能狂怒跳腳的舉動,琴酒反手‘啪’地一聲關上安全屋的大門。
鬧騰了一會兒的降谷零聽見外面保時捷開走的聲音,停下自己的動靜,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
下面……輪到公安警察降谷零上場了。
密密麻麻的電車站。
一個中年男人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四周看看,剛才似乎有什么東西蹭地一下過去了。
‘叮叮叮’電車進站的聲音響起,中年男人趕緊抱住自己的公文包上前。
人擠人的地方,因為是上下班的早高峰期,電車站簡直擁擠到不行,中年男人在人潮中隨波追流,忽然被擠得一個踉蹌。
“啊,謝謝。”快要摔倒的中年男人被身后不知道是誰給扶住,道謝之后想要回頭看看,但是因為過多的人,沒有辦法被擁著上了電車。
而中年男人緊抱著的公文包的一角,忽然鼓了起來。
電話的震動在手中有些明顯。
中年男人拉開公文包,從里面取出了顯示著來電提示,不斷抖動的手機。
“真是的,我不是記得放在衣服口袋里的嗎?”男人嘟囔一聲,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只是以為自己記錯了。
接通上司的電話,社畜的拿著手機點頭哈腰。
雖然剛在跟著擠在人群中央,但并沒有上車的降谷零隨著下車的人流動到了車站外。
稍稍抬起壓低的鴨舌帽,露出一張因為剛才人擠人過程中弄出有點薄汗的普通青年的臉。
“真嚇人。”降谷零嘀咕一聲,有段時間沒有感受過日本地鐵的恐怖,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此時的降谷零隨便套了一張皮,到這人多的地方順手摸了一個路人的手機,登陸一個剛申請的不記名郵箱,給聯絡人發去郵件。
讓對方到之前他存儲在地鐵站下方的儲存柜中取東西。
然后在利落的注銷郵箱地址,擦干凈順來的手機上的指紋,放回到它原來主人的身上。
整個過程發生得極快,那個中年男人甚至沒有一點察覺自己得到手機已經經過了另外一個人的手中再回來。
“希望后天他能順利帶著東西過去。”降谷零自言著,離開了站臺。
后天,作為十四歲少年的羽方空正式入讀帝丹國中的時間。
降谷零對帝丹國中不算陌生,清楚里面的構造,于是寄存在儲物柜里的東西不僅有一個記錄了他這段時間行蹤,只有公安的人有密碼的u盤。
還有一份需要對方帶到帝丹國中他指定地點的用來夠拷貝琴酒給他的那個定位器數據的儀器。
然后就是要通知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他們兩人這件事情。
比聯系公安聯絡人要簡單得多。
之前因為在組織的安全屋,還有琴酒和伏特加在身邊,降谷零也不方便用課程培訓卡同三個同期聯絡。
如今伏特加被琴酒帶走了,他可以一個人出來在街上隨便溜達。
順便就選了個隱秘的地方。
當然還是公共衛生間,將隔間的門一反鎖,進去出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根本不能引起懷疑。
同一時間,在警視廳上班的三個社畜在同一時間受到了來自于降谷零的課程培訓邀請。
“萩原隊長你去哪?”本來拿著東西過來找萩原研二的□□處理班的同事還沒有走進,就看見他想要找的人蹭溜一下站起來。
手里夾著煙,要往外面走。
“廁所,廁所。”萩原研二揮揮手中的香煙,一把攬過松田陣平的肩膀,“小陣平我們一起去吧。”
松田陣平沒有多說什么,借著被萩原研二攬著肩膀的動作站起來,兩人一起向外面走去。
哦哦,上廁所……
等等!
小隊員恍然覺察不對。
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一起勾肩搭背地去上廁所??
咽下口口水,小隊員趕緊收回自己震驚到不行的目光。
糟糕,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這是什么女孩子才會有的親密行為啊,他不會被松田陣平給殺人滅口了吧?
進入到□□處理班后一天能被松田陣平罵三頓的小隊員超級緊張。
明明他才是前輩來著。
警視廳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和降谷零一樣進入課程培訓的方式。
這次的同期聚會諸伏景光依舊缺席。
“不過既然小降谷能夠和小諸伏見到面我們也就放心了。”對于五缺一的情況,萩原研二覺得自己早有預料,“而且聽小降谷說的這些事情,沒出現意外就是最好的結果。”
“而且,hagi真的非常感謝小降谷在百忙之中的臥底生活還能抽出時間來關注爆炸犯的事情。”萩原研二說著,做出西子捧心狀,一副超級感動的模樣,恨不能當場在降谷零的面前抹上兩滴眼淚。
“實在是太過于感動了,沒有想到小降谷竟然這么關心hagi。”
“喂喂,萩原你是實在太過頭了。”降谷零舉著裝有啤酒的杯子,一臉無語地說著,“快管管你的幼馴染啊,他已經當著你的面對別的男人示好了。”
旁邊的松田陣平沒有想到戰火還能燒到自己的身上,滿臉寫著你在說什么鬼話的神情,忽然一樂:“hagi這又沒有什么。”
在□□處理班能夠嚇哭一堆隊員,超級嚴肅的松田警官此時面對同期,展現出小孩玩鬧時候的幼稚。
“畢竟他只是在關心小朋友啊,十四歲的降谷,哦,不對,是安室透小朋友。”
“別這樣說,松田。”伊達航一臉正直地糾正松田陣平的錯誤,“作為警察,我們應該對小孩子有一顆包容的心,不要隨便嘲笑孩子啊。”
三個人笑成一團,降谷零無奈地瞪了他們一陣,而后也跟著笑起來。
“那么以后碰上我遇到困難,也麻煩幾位友好的警官先生施加援手咯。”
“好說好說。”萩原研二一邊說著,四人一邊舉著杯子在空中相碰,“我們可都是超級友好的警察。”
四人的相聚格外的歡快,還待在組織基地的諸伏景光感受著周圍隱蔽的監視的感覺,打了個噴嚏,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唉,他也好想和zero他們聚一聚啊。
…………
十一月三號,降谷零用安室透的身份于帝丹國中二年b班就讀。
到了國中生這個年紀,孩子們有了自我的分辨能力,到沒有像降谷零在小時候認識諸伏景光那段時間因為他的頭發顏色和膚色出現的校園霸凌情況。
反而這種混血兒的外貌在這個年齡段的小女生眼中還蠻受歡迎的。
所以在第一節 課下課之后,降谷零的周圍就圍上了一圈的女孩子。
小女生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維持著一副溫和人設的降谷零很縱容地看著這群女孩。
啊,現在的小姑娘們可真能說啊。
降谷零臉上的笑容僵持著,重新體會著闊別已久的國中生活。
這種鮮活的氣息。
話說回來,烏丸蓮耶真的覺得將他放在這樣的環境里面會好嗎?
這大概就是作為犯罪組織的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
接下來的兩節課間都重復著上述的情況,一直等到午間的時候,降谷零才總算是找到了空檔一個人跑出來。
“我大概是老了吧。”二十歲出頭的警校第一感慨著國中生的青春活力,嘆息自己的流年逝去。
帝丹國中在教學樓的后面有一處荒廢了很久的建筑,雖然一直聽著說要動工修繕,卻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這地方因為廢棄的原因,最開始還有孩子會喜歡來玩,不過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流傳起了鬧鬼的傳說,就算是大白天的也幾乎沒有人過來。
之前降谷零還來了興趣稍微調查一下,發現只是因為這邊過于危險,所以有兩個老師想出來的讓學生不要靠近的方法。
并且這里一直沒有動工的事情在教師群體之中還引起了不少的抱怨。
有老師認為一直廢棄在這個地方,如果學生跑過來出了事情,大概還需要他們做老師的來負擔起責任。
明明是可以排出在危險之外的地方。
多余的話降谷零也不想重復,不過這個這個地方確實是個適合同聯絡人暗中接觸的好去處。
而在收到來自降谷零的郵件之后,風見裕也心里無比感動。
自從他坐上了這個聯絡人的位置堂堂公安幾乎閑得無所事事,每每看到周圍的同事不斷地忙碌,他都會莫名地升騰起一股罪惡感。
終于,終于在大半個月之后,他終于等來了可以說是負責和他對接的人,也可以說是他上司的存在的聯系。
雖然是個臥底,雖然好像還是個新人,但是他家上司在警察廳的地位真的有一定分量,連負責人都親自關切。
收到郵件的風見裕也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就趕到了降谷零存放資料的儲物柜。
薄薄的信封中是一個U盤和一頁折疊整齊的紙張。
收到資料的風見裕也回去連夜將所有的資料整理,遞交給警察廳的負責人,然后又將降谷零需要的東西加班加點的抽調過來,這才趕在同約定好的碰頭的時間拿到手里。
不過,有一點風見裕也沒有搞懂,其他的聯絡人,也會像這樣和聯絡對象在學校里面碰面嗎?是不是有點奇怪?
老老實實站在帝丹國中廢棄建筑后方的風見裕也像極了一個等待下班的社畜,穿著筆挺的西服,端著小鐵盒,還時不時地抬手看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風見裕也?”降谷零的聲音在風見裕也的身后響起。
公安先生開心的轉過頭去,結果——
“???”
風見裕也下意識地伸出手,在降谷零現在比他矮了一截的頭頂上比劃了一下,木然地看著對方還穿著帝丹國中的校服。
“你在干什么?”降谷零語氣森然,驚得風見裕也收回手的時候都收出了殘影,一個大大的后撤步,九十度彎腰鞠躬,“非常抱歉!”
要命!風見裕也低著頭盯著地面和自己的腳尖,臉上有汗水留下,眼睛瞪大。
上司是個國中生?這可怎么辦啊!!!
資料里也沒說啊!
堂堂日本公安,壓榨未成年,這是會登上社會新聞報紙得到!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降谷零看著鞠躬在自己面前的風見裕也,雖然對方的態度很恭敬,但是他卻能聞到一股不太友好的味道。
“真的非常抱歉。”風見裕也本來想要十分大聲的說出來,但話剛到嘴邊想到他們現在是偷偷摸摸地在做事情,話到了嘴邊,變成蚊子般的聲音。
“我只是沒有想到您的年紀竟然如此的……年輕,所以一時間才會失去了分寸。”想到自己剛才在上司頭上比劃身高的手掌,風見裕也剁了自己手的念頭都有了。
降谷零一愣,然后青筋在額頭上若隱若現。
風見裕也因為九十度彎腰還沒有起來,所以沒有看到降谷零的表情變化,繼續說道:“當然,年紀不能說明什么,您小小年紀就能做出這么大的事情,未來一定前途……”
“閉嘴吧,風見警官!”降谷零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開口訓斥。
“聯絡人一定要熟悉被聯絡對象的各個方面的信息,信息到底是怎樣的你不清楚嗎?”降谷零低聲訓斥著,“讓你拿回去的報告你并沒有仔細看?直接整理儲備就結束了?”
風見裕也忽然想起來,他背下的資料中,這位上司應該是比他小一屆的警校第一?
等等,那眼前的形象怎么回事?
降谷零火冒三丈:“對待工作如此不上心。”
“風見警官,你就是這樣當公安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風見裕也,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小截的上司,下意識地比劃身高。
零零(火冒三丈):你就是這樣當公安的嗎!!
第46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不,不是,我……”真的是超級嚴苛的訓斥啊,被罵了的風見裕也默默地在心里流寬面條淚。
忘了看匯總的報告是他的錯,但是也不用罵得這么兇吧,要不是降谷先生需要的東西他花太多時間拿到,才不會發生現在的情況。
說起來眼前這個家伙……真的是降谷先生嗎?
風見裕也猛然抬起頭的目光怪異起來。
仔細看看,雖然第一眼長得很像,但是還是有些不同,比如很明顯的身高問題,比如眼睛的顏色,再比如相比降谷先生資料里的嚴肅正經,眼前人更偏向柔和的臉部線條。
可能是因為年紀小的原因,但這……還是更像兩個人啊。
風見裕也的手緩緩靠向自己的身側,注意到他動作的降谷零心情不說怎么樣,但好歹有些好受起來。
作為他的聯絡人的風見裕也不僅僅只是負擔起他和警察廳的對接,也要幫助他整理好匯報回去的資料,在這個過程中,嚴格的審查也是他的工作。
他會易容的事情完全可以暴露給公安沒有關系,但是身形的變化絕對要對公安的人隱瞞起來,就算是聯絡人也不可以。
雖然公安負責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有秘密,降谷零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個從小就沒有聯系的父親暗中監視他然后發現了什么,給負責人說了他不知道的東西。
公安負責人對他的態度詭異地很寬容。
“有什么秘密我不需要知道,你自己藏好就行,公安也不需要。”
降谷零明白不是不需要,而是不能。
如果公安知道了……上層的陰暗,降谷零其實很清楚。
或許負責人心里很清楚他的隱藏的是什么,也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對方知不知道沒關系,兩人的默契就是,不用說,不能說,事情到此為止,就兩個人知道。
作為看著降谷零長大的長輩,負責人不愿意降谷零受到傷害,但是作為公安的高層,他的決定要偏向利益。
所以對方選擇,只要他不知道,就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雖然對負責人的信任感到很抱歉……并不是兩個人知道啊,知道他秘密的還有四個,而且還是清清楚楚的那種。
咳。
如果降谷零暴露了什么,負責人還會費盡心里幫他隱藏,更抱歉了。
他會盡力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但羽方空也就是安室透這個身份還需要再外面行走,他也有需要公安幫忙的時候。
所以,在降谷零匯報上去的資料中,如何加入組織這段時間的事情都進行了完美的修飾。
來自于123的修改的完美小資料+1+1+1+1。
并且,安室透在公安也成為了一個和組織完全沒有關系的國中生身份。
這屬于組織公安兩頭騙了。
他在給上去的資料表示,因為安全問題,和風見裕也對接的并不是降谷零本人。
結果今天一看,他的匯報,風見裕也是一點都沒看啊。
失職!
不知道對接人換掉,在面對和記憶中的并不完全相同的人過來對接,沒有懷疑,反而在心里想東想西。
失職!
第一次見面,就將屬于弱點的后頸露在他面前。
失職中的失職!
他,降谷零,作為風見裕也的頂頭上司,現在超生氣。
這個公安,不行。
雖然沒有目光的對視,但是風見裕也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身上如芒在刺的視線。
一層層的冷汗忍不住地往外冒,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的衣衫全部打濕。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見裕也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是如此的緩慢,視線才收了回去。
放在身側的手動了。
‘咻’
‘啪’
在風見裕也拿出槍的一瞬間,降谷零一個側踢出去。
嗯,發現不對后第一想法是制服對方,這點降谷零對風見裕也還算滿意。
不過身手太差了!
捂住手腕的風見裕也:“……”
來了來了,那種嚴肅到恨不能讓他下一秒就被罰去跑一百圈的目光又來了。
這家伙真是個國中生???
“你到底是誰!”風見裕也看著降谷零撿起手.槍,連連后退。
降谷零上前,在風見裕也警惕轉變為錯愕的目光中將槍放回他的身上。
“如果你認真看了零君的匯報,就會知道,今天的對接是我,而不是零君。”
對方沒有看報告這件事情不在降谷零的預料范圍之內,同時也在思考應該怎么讓風見裕也相信他。
要不要換個聯絡時間?等對方回去看了報告再說?
“是……是這樣嗎?”風見裕也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要真如對方所說,那他豈不是大失職?
而且,風見裕也有九成相信降谷零的話。
畢竟如此相像的長相,不是兄弟就是私生……
呸呸!
相差不到十歲也太離譜了。
兄弟,絕對是兄弟。
風見裕也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敬佩,不愧是他的上司,奉獻于臥底事業,連自己的年紀尚小的兄弟都貢獻出來。
對方的頭腦風暴降谷零不知道,此時他正在想——要不……用強的吧,反正等對方回去之后看了報告就會理解他。
“我,我知道了!我之后會好好地整理降谷先生的匯報!”風見裕也下意識地雙腿并攏,就差當場給降谷零敬個禮。???
不是?作為一個公安你這就相信了?警惕呢?懷疑呢?他都準備用強的了。
有點想換聯絡人了,這樣的家伙真的沒有問題嗎?
但是看到對方臉上的堅毅,降谷零又有點猶豫,負責人安排給他這樣的人意義是什么?
因為對方蠢?
大概是吧,負責人辛苦了,要在公安里面找一個這樣容易糊弄的人出來,一定很不容易吧。
降谷零看向風見裕也的目光仿佛看到了背后那個抓禿頭發給他找聯絡人的小老頭。
“小聲一點,我讓你帶的東西呢?”降谷零招呼招呼手,帶著風見裕也到更加隱蔽一點的地方過去。
就這樣吧,別難為負責人了。
風見裕也邊走邊將自己手中一直端著,就連剛才鞠躬都沒有放下來得到鐵盒子遞到降谷零的面前。
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最主要的是臺掌上電腦和一個白色圓啾啾的東西,附帶著一些拆卸用的工具。
將放在口袋里面,之前琴酒給他的那個監控放在爆炸犯身上定位器的顯示屏幕拿出來。
雖然他拆家的能力比不上松田陣平,但好歹是對方一手教出來的,很順暢的卸下來了顯示屏幕的后蓋。
將背后連接著的幾條線挑開,連接到白色圓啾啾的東西上面。
在連接掌上電腦。
一串串數據在電腦上面流淌。
風見裕也不敢吭聲地站在一邊,看著綠色的數據流,眼花繚亂。
噼里啪啦地一陣敲擊后。
“可以了。”降谷零將白色圓啾啾從掌上電腦和顯示屏幕的背后扯下來,再將取下后蓋的顯示屏幕按照拆開的順序裝回去。
白色圓啾啾裝回鐵盒里,遞給風見裕也:“這個,你回去以后再拷貝一份,一份留著公安用,一份交給警視廳爆.炸.物.處理班的萩原研二或者松田陣平。”
“哦……嗯??”風見裕也接過,一愣。
公安自己用他都知道,爆.炸.物.處理班是什么情況?
降谷零沒有給他解釋:“到時候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公安的責任不是抓人,把人給零君盯緊就可以了。”
風見裕也不能理解,但風見裕也只能照做。
風見裕也在自家降谷零的瞪視之下,灰溜溜地帶著鐵盒子走了。
一邊走一邊想,不是,他為什么會害怕一個孩子啊?一定是因為失職的訊息,回去之后必須將降谷先生的報告認認真真地看一遍,等到下次聯絡絕對讓降谷先生的弟弟刮目相看。
刮目是不可能刮目的了。
不管風見裕也再怎么努力,對于本來就很厲害現在還開了掛的降谷零來說都只有三個字——
不夠看。
此時完成一樁心腹大事的降谷零看著風見裕也做賊般小心翼翼離開的身影,在原地伸了個懶腰,好了,他現在要好好回去當他的優秀國中生了。
幾天的平靜生活,降谷零非常順暢的融入到了國中生的身份當中。
就連學校布置的課業都是認認真真的完成了的。
看到波本在安全屋做作業的琴酒深吸一口氣,算了,不能嘲笑波本的事情他就不想關注。
“對了琴酒。”放下手中的筆,降谷零叫住想要離開的琴酒。
這些天本來被安排來‘照顧’新成員的琴酒雖然不再像以前那樣每天都在他身邊監視著,但還是每天都會抽時間到安全屋看上一眼。
雖然降谷零覺得琴酒可能是想看看他的國中生活如何的困苦。
不過,真是抱歉了啊,作為一個優秀的臥底搜查官,不管什么身份他都能很完美地適應呢。
“之前那個和組織交易的人。”降谷零拿出手中的定位顯示器在晃了晃,一副他早就等了很久的模樣,“就是這兩天要行動了吧?”
“我可以去看現場嗎?”
看著波本一副非常期待的模樣,琴酒丟下一句——“你的行動自己問boss。”然后就走掉了。
看樣子,沒有了對方期待的戲碼,最近一點時間這個安全屋都是屬于他自己的了。
降谷零想著,拿出手機,輸入某個按鍵音像是童謠的組織boss的郵件地址。
【boss~之前安裝了定位器,準備去炸大樓威脅警方的人,我可以去看現場嗎?】
等了一小會兒,才收到回復來的郵件。
【可以,帶上幾個外圍成員,名單讓琴酒發給你,不要一個人隨便亂跑。】
……默默吐槽一下,這真的不是什么自己孩子出去玩,結果長輩擔心地叮囑嗎?雖然他這個出去玩的東西和一般孩子不太一樣。
【帶人?我可以帶綠川光嗎?】
如果可以,降谷零想將諸伏景光從組織基地里面撈出來到外面去溜溜,整天不是組織的任務就是組織的基地。
降谷零害怕諸伏景光待下去,人會抑郁。
和他不一樣,就算是加入到組織直到現在,他唯一動手解決過的人就是蒙塔古,那還是一個罪不可赦的家伙。
結束掉對方的性命降谷零也不會有多余的心理負擔。
但是諸伏景光一路走來,可以說靠著人命潛伏進了組織里面。
最開始在軍火商的手底下還好,也沒有待上兩天對方就被組織給滅了。
在被組織追殺的過程中,雖然有動手解決組織的外圍成員,但也都是罪犯。
但是在‘被迫’加入組織之后,特別是到日本來的這段時間。
每天都至少會有一個被解決的目標。
不敢是犯罪分子也好,受到組織威脅想要報警的普通公司職員也罷。
每天降谷零見到諸伏景光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逐漸濃郁起來的殺氣和淡淡的血腥味道。
雖然每次諸伏景光都回以淡淡的微笑。、
只是不行,雖然風信子也教過他們應該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排解自己的壓力,保持作為臥底的本心。
但降谷零擔心幼馴染這是天然的不是嗎?這與對對方的能力信不信任無關,是感情!
【綠川?他要獲得代號了,算了,你帶上他的,綠川的能力不錯。】
忽然獲得了一個相當好的消息,降谷零拿著手機上面的郵件先是一愣,接著揚起微笑。
很開心地回復boss。
【謝謝boss,要是對方失敗,我可以當場抓住他送給警察嗎?】
【可以。】
得到諸伏景光即將獲得代號的降谷零心情非常好,嘴巴里面哼著不知名的歌。
先前他還在為諸伏景光擔心,現在也能夠稍微放松一點。
能夠獲得代號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最起碼不會是可以隨便被放棄的外圍成員了。
也不會繼續受到之前那種嚴密的監控,可以更加自由一點。
之后或許他能想點小詭計讓烏丸蓮耶安排他和hiro成為搭檔。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一塊,能產生的動力一定是一加一大于二。
不過雖然可以帶上諸伏景光,但烏丸蓮耶讓他找琴酒要外圍組織人員的名單,還是不能浪費了。
知道了說不定可以找機會讓公安的人逮捕。
于是降谷零心滿意足地摁上一段號碼,開始騷擾剛離開不久的琴酒。
十一月六日,夜半。
忙碌了一天的松師傅和萩師傅沒有停下加班的腳步。
并且拉上了想要和女友貼貼的伊師傅,一起蹲守在淺野別墅區附近。
“哦哦,來了來了。”三人盯著公安給他們送過來的東西被松田陣平改裝后制作成一個簡易的監視屏幕,上面顯眼的紅色小圓點此時正靠近著附近。
他們三人在寒風中等了有兩個小時。
監視屏幕上的小圓點先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待了半個小時。
按照他們知道的信息,明天也是同時有兩個地方被安裝了炸彈。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會分別帶著兩個隊伍進行拆彈作業。
萩原研二蹲守著看著圓點待在又開始不動彈,往松田陣平的身上一靠,雙手合攏往掌心哈氣。
伊達航點上一根煙,默默地看了眼兩位同期,靠在墻邊。
大晚上的,要不是因為看在萩原研二是他的同期好友,明天是對方的生死劫,他才不想在這個時間點出來,明明應該和親親娜塔莉約會的。
唉,伊達航嘆氣:“你們兩個,悠著點,別當這里沒有人啊!”
幼馴染這種生物,有的時候真是讓人眼睛疼。
“hagi,走了。”松田陣平拍拍扭頭想要同伊達航說些什么的萩原研二,讓他回頭來看屏幕。
上面的小圓點以非常快遞的速度離開。
“走,我們進去吧。”見小圓點走遠,拎起放在一邊的挎包,萩原研二站起來,三人偷偷摸摸地溜到大樓里面。
因為之前從123那里拿到的萩原研二的死亡信息,所以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了安裝的炸彈。
“不能全部拆掉。”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一人一手電筒,伊達航站在一邊給他們兩人放風。
拆開炸彈的后蓋,里面的結構就非常清楚了。
“普通的炸彈我們兩人都沒有問題。”萩原研二看了眼炸彈的結構,“有點復雜,當場拆也絕對沒有問題。”
“嗯,輕輕松松。”松田陣平也說著,“想辦法吧信號傳遞先拆了吧。”
只要不會被那個炸彈犯突然引爆炸彈,他和hagi對付這個炸彈就沒有問題。
說到底,萩原研二在他們知道的劇情中出事,就是因為停跳的炸彈突然重新跳動。
就是炸彈犯手中有控制器。
只要將炸彈里面接受信號的東西去掉,就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至于炸彈犯會讓炸彈停跳,萩原研二他們弄來了另外的控制器。
用他們帶過來的替換掉原本的裝上去。
這樣的做法就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不僅是同他們一起拆彈的同事,還有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那邊。
他們要小心,在保住自己的小命的同時,也不能留下一點會讓另外兩人有暴露可能的線索。
“怎么樣?”見兩人忙活了半天的時間,將工具都放到了一邊,半坐在地面上齊刷刷的松了口氣。
“可以了。”松田陣平說道,拋了拋自己手中替換的控制器,“只要在那個時候,hagi能夠及時的拆掉炸彈。”
“再怎么及時也要等到群眾都撤走了才能拆嘛。”萩原研二撲倒松田陣平的身上,蹭了蹭,“走吧,走吧,還有一個炸彈呢。”
三個人又像是趕著趟似的,到之前小圓點停留的地點過去。
…………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吉岡三町目淺野別墅區以及……”
巨大的屏幕前面行人紛紛地駐足,看著插播的緊急新聞。
炸彈出現的新聞一經播出就引起了不少的恐慌,兩個安放炸彈的地點,已經開始疏散人群。
坐在防爆車后車廂里面的萩原研二整理著自己的工具包,想起走之前松田陣平兇神惡煞地特意叮囑他記得穿上防爆服,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小陣平關心他呢,真是的,也不知道用一點好些的語氣。
“萩原隊長,做什么呢?”
“沒什么,做好準備吧。”眼瞅著車子已經開到了被封鎖的地帶,萩原研二站起來,叮囑好周圍的隊友。
背上工具包,兩個隊友抬上裝有防爆服的箱子,進入到昨天晚上他們才進去過的大樓。
然后再裝有炸彈的樓層,隊員先輔助好萩原研二穿上防爆服。
“都很恐慌啊。”降谷零坐在車的副駕駛,透過車窗盯著外面播放新聞的大屏幕。
“畢竟近年來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樣大規模的炸彈恐嚇事件了。”諸伏景光趴在方向盤上,見降谷零扭頭過來看他,微微一笑。
兩人都是非常悠閑地狀態,有123在,他們也能知道有沒有人在暗中監視他們。
雖然不至于完全地放松,好歹能不至于待在組織的時候那樣緊繃著。
“那邊盯著吧。”諸伏景光問道。
“嗯。”降谷零點頭,他知道諸伏景光說的不是之前他從琴酒那里搜刮的外圍人員名單后挑選出來的人,而是說的公安那邊。
降谷零在組織要了三個人,都被他派出去盯著炸彈犯。
也是為了等到公安的人‘發現’了炸彈犯后,有人‘通知’他,讓他能夠有足夠的理由去逮捕罪犯交給警方。
屏幕上開始循環地播報關于炸彈案件的事情。
一個男人急沖沖的跑到公用電話亭里面,諸伏景光見狀,直接開車到了路邊。
旁邊有幾個一臉陰惻惻看著男人的幾個中年人。
都是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很熟悉的架勢。
“這動靜,他們比殺人犯還兇。”降谷零譴責了一下這群蹲守的警察過于兇惡的表情,“這要是來個仔細的人,絕對看得出來他們的不對勁。”
就比如說琴酒吧,一定能注意到這群隱藏地點又不好,表情也沒有遮掩的家伙。
絕對第一時間就開車走人不帶一點停留的。
公用電話亭里的男人打完電話出來,蹲守的警察就沖出來撲向男人。
男人一著急往馬路邊緣沖。
降谷零像是沒有看見有人過來,打開車門。
‘啪嘰’。
男人正好撞在了車門上。
“唉?”開門撞上人的降谷零一愣,正想上去扶起男人的時候,一群人沖出來。
大吼著:“不要跑!”
降谷零嚇得一個后撤。
然后地面上的男人就被警察抓住,拷起來。
“別害怕。”抓住人的警察松了口氣,一抬頭,看見旁邊似乎有個被他們嚇到的少年,趕緊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我們是警察,這是在抓捕犯人。”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碰上什么怪人了。”
警察想起他們剛才沖出來的模樣,頗為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人……是炸彈犯嗎”降谷零看著警察將人拷好,壓起來,帶著抹微笑地問道。
“嗯?”警察一愣,“你……”
怎么知道的?
面前的警官臉上寫滿了這樣的表情。
降谷零壓抑住自己的想要說教的情緒,做出靦腆的少年模樣解釋道:“這附近是能夠看到兩個炸彈安放點的地方,還有大屏幕能看到相關的新聞,可以時刻關注情況。”
“而且在發生如此大事件的情況,我想警方是不可能會出動大量的警力去抓捕不相關的罪犯,警官先生你覺得呢?”
少年說著話,有條不紊模樣和清晰的推理,瞬間贏得了警官的好感。
“你……真的很聰明啊。”
“喜歡推理?以后是想成為偵探嗎?”
警官對這個可以說幫助了他們抓住犯人的少年非常有好感,在一個罪犯到手的情況下,也愿意多說上幾句。
“確實有這個想法。”被夸獎后,降谷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見警察似乎想銬著人走了,遲疑地說道:“其實,另外一個犯人所在的地方我又大概的推斷,但是……可能不是很準確……”
“在什么地方?”還不等降谷零說完話,最開始同他搭話地警官就興奮的湊上來。
“但可能不一定對。”降谷零說道。
“沒關系!”警官揮揮手讓他的同事帶著被抓住的人回警視廳,他自己準備去少年說的地方去看看。
反正都沒有線索,都看看也沒有關系。
“說的話可能說不清楚,我帶您去吧。”
聽到少年這么說,警官遲疑一下,但還是點頭:“行,但是你得待在我身后。”
警官跟著降谷零離開。
諸伏景光緩緩地開著車離開,帶著的耳麥中傳來被降谷零打發走的外圍成員傳來的另一個人被公安發現的事情。
“知道了。”諸伏景光按住說話的按鈕,“你們先撤。”
一個小巷中,枯瘦的男人躲開了公安的抓捕,正靠在墻上喘著粗氣。
該死的,不知道為什么被發現了,不過,在之前他已經按下了控制器的按鈕,就算他被抓了,也會有一群警察給他陪葬!
“哈哈哈。”男人低低地笑出了聲。
“哦?看來你很得意啊,炸彈犯先生。”
得意的男人猛然抬起頭,就看見巷口的位置站著一個金發少年,看著的他表情格外嚇人。
“小鬼……”本來擔心自己又被發現的男人冷笑,不過是一個小鬼頭罷了,說不定還可以當做人質。
這么想著,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匕首,朝著降谷零沖出。
后面,警官先生沒有跟得上降谷零的速度,還不等他感慨年輕人的體力就是出色,就聽見前方的小巷,一陣異常凄慘的——
“嗷嗷嗷嗷嗷嗷!!!!”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公安,零零的理解——都是精英,想要找出風見這樣的讓他隱瞞身份而不被懷疑一定負責人下了苦功夫。
實際上——負責人:呼,找到一個有點機靈的,風見一定能夠理解我的用途,會幫助零隱藏好他的身份的。
負責人:什么?零君有小秘密?我怎么不知道?看看零君的報告,看,如此兇險的臥底生涯,你們怎么能夠懷疑零君呢?秘密?什么秘密?我們可是正經的臥底。
還是負責人:你說零君的臥底報告作假?不可能!我們有證人,和零君一起臥底的諸伏君就能夠作證,他的臥底報告絕對真實!
日本目前唯二的臥底之一諸伏景光君:沒錯,我作證。
犯人被揍德嗷嗷慘叫,寫的時候我自動腦補的是貓和老鼠里面湯姆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異常生動形象。
公安:安室君就是個普通的偵探,怎么會是組織波本呢?我們看著他長大的。
組織:波本厲害了,就這么混在官方里面還沒有被發現嗎?波本是臥底?不可能,我們看著他長大的。
第47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以為降谷零出事情的警察先生也來不及歇氣了,趕緊提高自己的速度,趕到小巷口,掏出□□:“不許……”
剩下的一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警官先生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他本來還很擔心的金發少年,此時正拎著一個男人的衣領,面帶笑容,男人靠在墻上,金發少年一腳踩在男人的頭邊。
明明一眼看上去沒有傷口,但是男人注視著少年的目光卻是在看什么令人心生恐懼的東西。
“安,安室君?”警官先生拿著槍,緩緩地靠近之前和他交換過姓名的降谷零。
聽到聲音的降谷零回頭,一點都沒有被別人發現自己正在揍人的心虛,松開拎著男人衣領的手,男人‘啪嘰’一下從墻面上滑落下來,癱在地面。
看上去是一副了無生機的模樣。
被他這幅癱軟架勢嚇了一跳的警官先生趕緊上前,查看男人的情況,卻發現男人身上沒有多余傷口地痕跡,只有手腕上有點點青紫,似乎被什么人踹過。
警官先生將目光投向身后的降谷零。
“剛才他突然拿著匕首就沖了過來。”降谷零不好意思地笑著,示意警官看落在不遠處地面上反射著陽光的匕首,“我稍微有練過,所以下意識就踹上去了,結果這個男人立馬很大聲地慘叫起來。”
降谷零的表情相當無辜,似乎不明白為什么男人能叫得那樣凄厲。
警官的確沒有在男人身上發現多余的傷口,于是也不懷疑降谷零所說的真實性。
“大概是以為附近沒有警察,想要用叫聲吸引其他人過來,好自己脫身吧。”警官思考會兒,只能找出這么個像樣的理由,一邊說著,一邊拽著男人從地上起來。
“啊啊啊——”隨著警官先生的動作,男人拖長了聲音慘叫,嚇得警官差點再將男人丟回到的地上。
“這……”警官先生看看一臉茫然的無辜少年,有看看枯瘦著兇神惡煞的男人,擰住男人的手臂,“喂!不要試圖逃脫法律的制裁!”
降谷零站在一邊看著警察拷犯人,微微一笑。
這位警官先生當然不會覺察到男人身上的傷口,這可是來自于風信子教的36招陰人技巧之一,爆炸犯就算是痛到昏厥,也不會有人在他身上發現可疑的地方。
而且連儀器都檢查不出來,當時風信子教他這個東西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是可以用來‘拷問’的好妙招。
在罪犯身上實驗最適合不過。
而抓捕了炸彈犯的警官看著不住喊痛,直不起身體的男人,沒有辦法只能讓同事開著車過來,先送炸彈犯到醫院去做檢查。
“警官先生,這是之前那個犯人掉落的東西,我想應該是炸彈的控制器。”在等待開車來的警察的時候,降谷零上前,將已經取下了定位器的控制器交給警官。
“什么?控制器?”警官先生微怔,反應過來,接過降谷零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裝進了證物袋中。
降谷零抿著下嘴唇,帶著點擔心地問道:“犯人有控制器的話,那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官先生是不是……”
“沒事沒事。”短時間的接觸下來,警官先生也覺得眼前的少年是個既聰明,又充滿正義感的好少年,面對降谷零的詢問,很爽快地擺了擺手,“其實在抓住另外一個爆炸犯的時候,兩顆炸彈都已經拆除掉了。”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降谷零笑道。
看來萩原和松田的動作還蠻快的嘛,也幸虧之前讓公安的人插手,將疏散人群的速度加快了。
雖然炸彈的感應器已經被那兩個家伙拆掉,但是還是要以防萬一。
這算是一場大事結束,降谷零都不由得在心中松下一口氣。
看著不斷□□的男人,眸色微冷。
將這家伙抓進去,四年后松田的也不會因為這個家伙設下的陷阱在摩天輪上殉職了。
而且,他對男人可是下了死手,保管對方待在牢里的時候,今天的這種疼痛也會一直伴隨著他。
但是這件事情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算是他自己的一個秘密吧。
三個人,一個少年,一個警察,一個幾乎昏迷的罪犯,在小巷中等待了半響,終于等到了另外的警察開著車過來。
“安室君,你跟著一起回警視廳吧,關于怎么找到犯人的事情還需要你去詳細說一下。”警官先生回頭對降谷零說了句。
降谷零當然不可能拒絕,點點頭,跟著上了警車。
沒有跟著到醫院去,路上走正好會路過警視廳,警官先生就讓開車過來的同事帶著降谷零去警視廳做筆錄,然后自己開車和另外一位同事帶著炸彈犯去醫院檢查。
“川上警官。”帶著降谷零走在走廊上的警官忽然被人從后面叫住。
看著迎面而來的人,降谷零眨了眨眼睛。
“伊達警官啊,有什么事情嗎?”川上抬頭,對過來的伊達航露出笑容。
“是這樣的……”伊達航將川上帶到一邊兩人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回來后的川上警官就一臉抱歉地看向降谷零:“抱歉啊,安室君,我臨時有點事情,就讓伊達警官幫你做筆錄怎么樣?”
降谷零看了眼老實人形象的同期班長點點頭:“沒關系,就讓這位警官幫我做筆錄吧,川上警官你先去忙。”
川上急匆匆地離開。
伊達航帶著降谷零到了一個房間,兩人在桌子的兩邊相對而坐。
盯著同期那張稚嫩了不少的臉,伊達航的思緒忽然有點飄忽。
好像,就算是二十二歲的降谷身上長了這樣一張臉也不會顯得突兀,因為對方本來就看上去很小。
和他不一樣。
嗯……
“伊達警官?”降谷零注意到伊達航的出神,就算不用腦袋想都知道他的同期面對他現在這幅模樣會想些什么東西。
雖然在警校的時候他們已經看過了羽方空的模樣。
但,降谷零只能慶幸現在面對的是伊達航而不是松田陣平。
不然場面一定沒有辦法收拾。
來做筆錄的少年和幫他做筆錄的警官打起來什么的。
松田不會被就此革職吧。
降谷零想,感覺是他的卷毛同期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抱歉,我們現在開始做筆錄。”伊達航輕咳一聲,拿出案本依照規矩開始詢問降谷零事情發生的起因經過。
…………
“綠川,波本他人呢?”忽然翻到新聞的琴酒,看到爆炸案結束,也收到了外圍成員傳回來的——
兩個人一個被警察抓住,一個被追趕,波本已經帶著警察去抓人的消息。
雖然之前覺得那兩個人被波本盯上,大概率是會進去,boss也說了,要是波本開心,一兩個連組織外圍成員都算不上的家伙,給波本去提升他想要做偵探需要的名氣也沒關系。
但是琴酒萬萬沒有想到,有犯人竟然會因為聽到炸彈沒有停止而去給警察打電話。
這樣的操作著實讓組織大哥無言。
別說現在人沒有成功,就算是成功了,這種頭腦不清楚的家伙,組織也不想要,還是讓波本送進去吧。
這樣想著的琴酒,剛想打電話問問波本情況如何,結果兩個電話打過去,響鈴沒有一會兒就停了。
琴酒盯著自己的手機半響,這絕對不會是什么手機出現了意外關機或者沒有聽到動靜而錯過了電話。
那個混蛋小鬼,絕對是把他的電話給掛斷了!
對此沒有辦法,也不能將波本揪出來打一頓的琴酒咬著牙撥通了諸伏景光的電話。
“波本去警視廳了。”將車停在警視廳周圍的諸伏景光看了眼因為爆炸案結束,轉而有許多警官進進出出的警視廳大門,“說是要去做筆錄。”
然后,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金發身影。
“哦?你確定波本不是因為形跡暴露被警察抓進去了。”有了降谷零的消息,琴酒又開始進行他三句話不懟人就不痛快的生涯。
“你放心,在我進去之前一定會先將琴酒大人送到里面去的。”波本的聲音突然從手機中傳出來。
琴酒都能想到對方做完筆錄后出來,靠近綠川光的車子就聽到了電話中自己的聲音。
要不要給組織成員配備一個隔音效果好點的手機?
琴酒的思維發散。
“再不濟,我也會把你供出來。”降谷零站在車邊,顯然剛才琴酒的話不是他偷聽到的,而是諸伏景光看見他過來,非常大方地分享了手機。
“可疑的兇神惡煞的銀發男人誘拐無知少年犯罪。”降谷零說著,舔舔牙尖,壓制下自己想要送琴酒進去的沖動。
諸伏景光看著自家幼馴染的神情,崩壞了啊,zero。
“……”
“你愚蠢的偵探計劃怎么樣?”如果波本真的那樣同別人說,其他人一定會選擇相信。
畢竟,那個小鬼長了一張讓人心生好感的臉,還特別會利用自己的表面優勢。
被他欺騙的人恐怕不知道多到什么地方去。
這些天和降谷零接觸下來,就算琴酒再遲鈍也應該發現自己對其的態度不一般。
更何況那可是琴酒,一個多疑到看誰都覺得有臥底嫌疑的人,實力強勁,思維敏銳。
他反思了自己為什么在對待波本的態度上有些許微妙。
然后得出了——波本大約就是個禍害這樣的結論。
遠了不說,就說貝爾摩德和boss,這兩個人哪一個是簡單的主?結果呢?
boss給波本開了多少后門了?
貝爾摩德被波本迷惑,那天都敢同boss對嗆,雖然很快就敗下陣來。
波本身上有一種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愛的氣質。
這是琴酒觀察降谷零多天定下的結論。
已經能夠非常完美的掌握白發藍眼少年身上氣質運用的降谷零:誒嘿。
當初降谷零就覺得白發藍眼少年這張身份證很好用,花了不少心思去學習怎么在套著其他的套皮甚至他處于本體狀態時運用那種氣質。
比學習蘭斯的演技用心多了。
所以他對待波本的態度才會如此奇怪,琴酒想,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波本身上的秘密,等之后見了他絕對不會再中招。
對此,尚不知情的降谷零表示——看看最高可達百分之八十多的好感度,不信。
“有個任務需要你過來。”琴酒說出他打電話最為主要的目的。
“我才抓了人從警視廳出來。”降谷零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示意諸伏景光開車走。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琴酒一點都沒有壓榨未成年的自覺,給降谷零報了一個地址之后,“趕快過來。”
諸伏景光開著車,帶著降谷零一路從警視廳附近趕到提無津川邊上。
一番折騰下來,天色逐漸昏暗。
黑色的保時捷在堤岸邊,不算顯眼。
“琴酒。”降下車窗,降谷零隔著駕駛位的伏特加,看向另一輛車上副駕駛座上的琴酒,“有什么任務?可先說好,打打殺殺的事情我才不要去做。”
沒錯,深得boss偏愛的波本有這個任性的資本。
“一點情報收集的任務,對于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波本,畢竟當初在阿美莉卡,就算只有你一個人都能干出那么多大事。”由此可見波本收集情報能力的出色。
不過這小鬼的身手也不錯,只作為情報人員可惜了。
會的技能很多,精通的也不少,完全可以作為一個多面手來培養。
相信boss一直沒有給波本安排更加詳細的任務,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
“哦?組織不是有專門的情報系統嗎?”降谷零想了會兒,“我記得負責人代號是朗姆對吧?”
當初給他洗腦的時候,烏丸蓮耶有提到過這個名字。
兩人關系,降谷零判斷,不太好。
“哼。”琴酒叼著煙,有些不屑,“栽進去了四個情報人員。”
“這么慘吶。”降谷零聽出琴酒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在心里,默默將朗姆和琴酒不合也記錄下來。
“他的人栽了沒有關系,但是我的行動受到影響,被大幅度地拖緩了進度。”琴酒看了眼還待在另一輛車上的降谷零,“過來,給你說任務。”
降谷零哦了一聲,解開安全帶,上了保時捷的后座。
“綠川,回基地。”琴酒讓伏特加開車,駛離這個地方。
按照慣例在心里替幼馴染擔憂一下,諸伏景光準備離開,忽然,放在旁邊的手機震動。
拿起來一看。
一封只有數字的郵件地址發過來的郵件。
【蘇格蘭威士忌你的代號,聽從琴酒安排。】
懂了,這是某個組織boss的郵件。
獲得代號,勉強成功了一半吧。
諸伏景光想著,點火啟動。
而在保時捷后座的降谷零拿到了琴酒遞過來的文件。
里面是一個議會議員的詳細資料。
降谷零的思維開始瘋狂地轉動。
這個議員?組織是想招攏對方還是解決掉對方?
如果是招攏,可以利用對方往組織傳遞一些虛假情報。
如果是解決,那就說明對方知道組織暗地里的事情,要不要保下來?如果保下來會不會影響到他和hiro的臥底?
琴酒回頭瞥了一眼:“我們的目標不是他。”
“……”
“哦。”
降谷零應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將自己剛剛想的那些東西拖進腦袋里的垃圾回收站。
拉黑,刪除。
琴酒……下次有話請麻煩一次性說完,他的腦細胞很值錢的,都已經將之后可能發生的好多事情腦補完畢了。
降谷零木這一張臉,將琴酒給他的資料往下翻翻。
【道格.斯爾威,前美國陸軍中校……】
“目標道格,他有一個硬盤,上面是之前在法國資本家多米尼克在被捕后搜出來的……”
“等等,前美國陸軍中校手里拿著法國資本家的東西??”琴酒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降谷零打斷。
少年從后視鏡中看著琴酒的臉,一副你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的神情。
“……”琴酒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看上去并不想多說這件事,但是又關系到這次的行動,不同波本說清楚,對方怕是要撂挑子。
“東西本來是我們的人拿到手里。”
“多米尼克是組織的人?”
“嗯。”
這樣一來降谷零算明白了,那個硬盤里面裝著的大約有組織的相關秘密。
他這段時間在阿美莉卡,沒有過多地關注其他國家的事情,如果多米尼克作為組織的人,在被捕后沒有被組織清除,那么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那個家伙是組織故意丟出去的棄子。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為了給某個潛伏在法國官方的人刷業績。
就像組織愿意讓他把那兩個爆炸犯送進去給他在警方面前刷臉是一個道理。
“看來你明白了。”琴酒將還剩了一長截的煙摁熄滅在車載煙灰缸里,不愧是波本,有些事情只是稍微提個醒就能順著脈絡理出來。
“硬盤是怎么到道格手里的?”降谷零問道,表情有些怪異,他總覺得得到的答案可能過于奇葩。
琴酒被問后,沉默。
“額……”伏特加見自己大哥不說話,又想起對方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無語到極點的表現,于是順當地接過了話茬。
“拿到硬盤的人是組織一個剛獲得代號的成員。”伏特加一邊開車一邊說著,“在拿到東西之后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想的,跑到酒吧去喝酒,結果碰上了□□火拼。”
“東西就那個時候掉了?”降谷零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隨口問了一句。
原來組織的代號成員也不都是像琴酒這樣的嘛,還有如此大意的家伙。
“不,嗯……”伏特加糾結一下,看了眼琴酒的臉色,“差不多吧,也就是命跟著掉了。”
“……”
嗯???
降谷零抬起頭,目光迷茫了瞬間。
等等,讓他捋捋。
組織的一個代號成員,在任務結束后沒有第一時間上交任務物品,跑去喝酒然后在□□火拼中死掉了,任務物品也成了死亡掉落物,不知道被誰撿走,最后到了道格手中。
琴酒這是什么人間疾苦啊。
不對,這種事情雖然奇葩,但也不至于讓琴酒覺得難堪,畢竟組織的攤子鋪太開,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這種表現……難道……
“琴酒,那個新人的代號考核不會是你做的吧?”
琴酒斜了眼后面捂住嘴巴,偷笑得仿佛一只偷腥的狐貍的波本,不語。
呵,想要波本幫忙的時候他就想到這一幕了。
降谷零端正坐好。
他準備好了,請問他現在可以開始嘲笑琴酒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一秒,琴酒(不屑):朗姆的人栽了,呵。
后一秒,波本(端坐(期待):我可以嘲笑琴酒了嗎?
要不是彌谷若葉那忽上忽下的好感值在前面頂著,零零啊,怕不是早就被琴酒丟到車下去了。
第48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一輛保時捷。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行駛在夜晚車流稀少的道路上。
稍微看仔細一點,會發現這輛保時捷雖然行駛穩當,但是有一絲絲不自然的顫抖。
伏特加,組織代號成員,琴酒大哥名下第一小老弟,此時開著琴酒大哥心愛的保時捷,時刻擔心自己被身邊快要惱羞成怒的琴酒大哥一槍給崩掉。
怕到抖成篩子。
波本,組織代號成員,深受boss偏愛,原名降谷零,日本公安派遣組織臥底,此時,這位臥底先生正在組織頭號勞模,人人害怕的琴酒面前,在對方保時捷的后座上,捂住肚子囂張地笑到不能自己。
笑到抖成一團。
琴酒沒有理會后座那個小鬼。
琴酒降下了車窗。
琴酒掏出了香煙,叼上。
琴酒將左手放進了大衣口袋。
開車的伏特加身形一緊,來了來了,大哥準備掏出他的伯.萊.塔了嗎?
是要先干掉后面囂張的波本,還是他這個知道大哥不少秘密的小弟?
琴酒的手緩緩從兜里掏出來。
來了來了,伏特加做好了準備。
如果大哥要對波本動手,那他就幫忙丟尸。
如果大哥要對他動手,那……那他也做好準備了!
為大哥!死而后已!
伏特加,心中異常慷慨,覺得自己這輩子能夠看開生死,值了!
琴酒從口袋里面拿出打火機,給嘴上叼著的煙點上,看了眼伏特加:“看路。”
怎么回事?開車不看前面看他?伏特加也傻了嗎?現在的隊伍真是越來越不好帶了。
伏特加趕緊認真開車,而后座降谷零的笑聲依舊沒有停下來。
“波本,適可而止一點。”終于,琴酒開口,但是卻沒有別的動作,畢竟從最開始他就知道會被后面那個家伙瘋狂嘲笑。
降谷零擦擦笑出來的眼淚,從后座爬起來坐好。
“好的琴酒,沒問題琴酒。”
不行,一想到琴酒考核代號的新人那么蠢就覺得好好笑。
這絕對是琴酒作為組織大哥史上最黑的一筆。
“所以是怎么知道硬盤到了道格的手里?”降谷零沒有再笑起來,控制住自己,雖然當面嘲笑琴酒的機會很難得,但是要適可而止,以免琴酒惱羞成怒反手就給他一槍。
“道格是CIA的人。”琴酒一手夾著煙,搭在打開的車窗上面,“從陸軍退役之后就被CIA要了過去,雖然現在隱藏的身份是開了一家娛樂公司,但事實上公司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明星屬于眼線。”
降谷零摩擦著自己的下巴,想也知道,組織既然知道這間事情,就證明組織再CIA里面也有人。
先前的FBI,現在的CIA。
阿美莉卡真是被組織滲透成了一個篩子。
是不是讓負責人好好調查一下公安內部呢?
從劇情可以知道,警察廳內大約是沒有多大的問題,畢竟他臥底了那么長的時間都沒有暴露,但是警視廳可能就問題大了。
雖然不知道未來hiro暴露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先搞好內部,再對抗外部是一般的正確選擇。
“硬盤的交易……道格并不知道那里面裝著的是組織的東西,當初交易的時候,那個hei幫的人把讓他們自己和我們的搞混了。”
說著,琴酒的臉黑了不止一個度。
要是硬盤還是在hei幫的手里,對組織而言更加簡單,都是世界黑暗面的勢力,組織更為強大,黑吃黑就算是法國官方也管不著。
結果呢,到了道格的手中,難度加大了不止一點。
“真慘啊。”降谷零感慨一聲,沒有帶上多少真情實意。
“和這個日本的議員有什么關系?”晃了晃手中的紙張,向琴酒問道。
“嗯,這是唯一的好消息。”琴酒注視著前面亮著路燈的道路,“對方的硬盤不是CIA要的東西,而是和日本的這個議員交易的玩意。”
“官方?”降谷零皺眉
“私人。”
好的,看看情況,要是不算大事,這個議員可以保下來就保,不能保就算了,要是大事,直接廢掉。
“他們會在半個月后的游輪酒會上見面。”琴酒說著遞過來一張船票。
俄刻阿諾斯游輪。
俄刻阿諾斯,希臘神話中的水神,大洋神,其女兒墨提斯是宙斯的第一個妻子。
這艘游輪他知道,算是目前日本的一個知名游覽景點,當然背地里面也是一個銷金窟。
游客是在游玩,暗地里,也會給一些人經營賭博的生意。
在公安不算秘密,當然公安也不管這些事情,不算大事,就隨對方去了。
在這種地方進行交易的東西都不會是什么能夠放在明面上的東西。
“不考慮在道格登上游輪之前就把他干掉然后搶回來東西?”降谷零提出自己的建議,“半月的時間,萬一道格看了里面的內容怎么辦?”
“交易的硬盤道格沒有放在自己手上。”琴酒說道,這也是為什么之前要派情報人員去打探消息的原因,結果情報沒有弄回來,反而讓道格更加警惕,“我們的硬盤有加密,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辦法破解,但是這場交易是道格私人行為,他不會讓CIA知道,也不會多宣揚,他自己不可能打開硬盤。”
“不過……以防萬一,道格和接觸過硬盤的人還是需要消失在這個世界。”琴酒從后視鏡中看到波本瞬間垮下來的小臉,“放心,不讓你動手。”
波本又不是沒有解決過人,這是什么鬼毛病,也就是boss由著他。
“如果你能提前找到道格把硬盤放哪里了,也不用上游輪,我也不希望戰線拖得太長。”
“算了吧。”降谷零半月眼,“太麻煩了。”
不是能不能,而是提前弄到手他自己肯定想忍不住看看有沒有關于組織的情報。
降谷零才不相信組織的東西會沒有后手,說不定他一看就暴露了自己。
既然不能弄到自己手里,還不如跟著琴酒的計劃走,免得他有消耗腦細胞。
剛才被琴酒戲耍的那一陣腦細胞還沒有回來呢。
“琴酒,我們去吃魚肉料理吧。”降谷零沉痛哀悼了一下自己失去的腦細胞,然后對琴酒說道。
“???”
“幫你做事太費腦子了。”降谷零很誠懇地說著,費腦的原因推到琴酒身上,“我才十四歲,耗不起,想吃點魚補回來。”
琴酒不說話,琴酒看了眼伏特加,伏特加了然地調轉方向。
“要吃高級的。”降谷零補充了一句,耗費組織資金,他是認真的。
伏特加明白了,要找最好吃的那種店。
保時捷刺啦一聲停住。
琴酒安然坐在位置上沒有動,降谷零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一只腳落在地上,探頭一看,又飛快地退回來。
“去啊,怎么不去了?”琴酒仿佛沒有看到現在的地方在哪里一樣,穩穩當當地坐著,嘴角勾起一個帶著森冷的笑。
降谷零一張小臉冷著,目光不善地盯著副駕駛椅子的后背,見盯不到琴酒,就轉移到開車到這個地方來的伏特加身上。
盯ing。
伏特加你帶他來的是什么地方?!
因為是停在路口,降谷零以前也從來不到這個地方來,所以在路上他沒有發現伏特加開車的目的地不對勁。
呵呵,紅燈區。
如果是工作或者任務,降谷零覺得自己進去也無所謂,但是吃飯?琴酒你是不是有毛病?
“啊?有什么不對嗎?”伏特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受著波本的目光和大哥陰陽怪氣的話,不解,“可是前面那家店的魚肉料理真的很好吃。”
伏特加試圖給波本推薦:“我和大哥去過。”
為了體現自己所說的話的可信度,伏特加還朝著琴酒示意詢問:“對吧,大哥。”
“……”
不然還是把這個小弟的嘴巴給縫上吧,不會說話就別說了,琴酒想著,讓人生厭。
“哦?”降谷零來了興趣,“琴酒你帶著小弟逛紅燈區啊?”
紅……紅燈區?
伏特加看看降谷零那張臉,然后再看看他所處于的地方,這才反應過來波本……好像沒有成年來著。
但是組織里面沒有成年的人多了去了,也會到這地方來啊。
波本道德這么高的嗎?
而降谷零見琴酒不說話,冷笑一聲,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面蓄勢待發:“琴酒,我要告訴boss你帶我逛紅燈區!”
反正他是不會下去的,紅燈區沒關系,紅燈區那邊站著的那兩個便衣警察才有關系!
喬裝加班的便衣警察伊達航:剛剛那是不是降谷?
這小鬼又告狀。
琴酒不爽:“伏特加下去打包。”
“不要,換地方。”降谷零不同意,“明明可以吃新鮮的為什么要吃外帶?”
“可是這家店的魚肉料理真的很好吃。”伏特加再次強調,“我吃過最好吃的!”
降谷零看著伏特加一陣沉默。
真就那么好吃?
“行……行叭。”
伏特加高高興興地去買料理,琴酒穩坐不動,嗤笑一聲。
可惡的琴酒。
降谷零手指一動,一封郵件就發送到了烏丸蓮耶郵件地址上。
收到告狀的boss:……
不然還是把他們兩個人分開吧。
琴酒的愛車上,伏特加出去打包料理,琴酒和降谷零兩人相對無言。
一人掏出手機查看其他成員的小任務,一人盯著手中對方給他的資料發呆。
說起來,CIA和FBI都是阿美莉卡的官方機構,他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忘記了?
降谷零思索著,123的面板上面顯示出他完成了拯救萩原的主線任務。
一些道具獎勵和一堆積分。
還有關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死亡的劇情。
哦,劇情。
說起來,上次在阿美莉卡他被貝爾摩德用水槍滋了一臉水的時候得到的劇情是不是還有兩集沒有看來著。
降谷零想起來,當時他就只看了關于組織boss是烏丸蓮耶的劇情,剩下的兩個按著時間線來的劇情(神秘乘客)過后被他丟到了系統空間放著,忘記了。
趁著他現在同琴酒沒有話說先看了吧。
琴酒看手機的間隙注意了一下后面處于放空狀態的波本,看其兩眼空洞無神,也沒有往心里面去。
降谷零盯著琴酒看不見的面板,那個坐在公交車最后一排帶著口罩的男人好像非常眼熟,不就是之前他給撒了一臉的辣椒粉的FBI嗎?
看樣子這架勢,那位赤井先生也是一位臥底?
降谷零食指在大腿上敲擊著。
123,把這位赤井先生的劇情弄個資料包?他花積分買,實在不行用任務換,你出任務,一定做。
【……】
【成交!大佬不許騙我了!】
上次說的做任務,做任務,到現在都一個還沒有做呢。
抓抓小偷什么的費得了大佬多少功夫?
系統商城里面刷拉一下出現了一個資料包,降谷零看一眼。
123你是真的心黑啊,一個資料包要掏他一半的積分。
琴酒注意到波本的臉黑了一度。
挺黑的,在對方那小麥色的皮膚上。
然后,又黑了一度。
降谷零臉黑,看到了赤井秀一怎么加入的組織。
想都知道宮野明美和一個FBI臥底談戀愛,最后那個臥底還叛逃了,她會是什么結果。
看到了赤井秀一企圖抓琴酒,但是卻暴露逃跑。
啊,你怎么不弄死琴酒之后再被組織抓住呢?降谷零心中的想法相當惡劣。
琴酒坐著,莫名其妙在心底升騰起一股惡寒。
沒抬頭都在心里惡意猜測,波本那小鬼是不是又想害他?
降谷零看到了對方叛逃之后,他和赤井秀一之間的恩怨情仇。
磨牙,咯吱咯吱做響。
琴酒皺眉,波本鬧耗子了?
最后一個視頻,夜晚的天臺,降谷零一愣,是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
然后降谷零親眼見證了自家幼馴染的死亡。
雖然曾經從123那里聽過hiro開槍自殺的經過,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現在看到來得沖擊力大。
應該怪赤井秀一?還是該怪那個時候出現帶來腳步聲的自己?
降谷零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出不來。
【大佬……沒事吧?】
123糾結,他是不是不應該將這個視頻放進去?但也的確和赤井秀一有關系啊,不放算不算欺騙大佬?
“大哥,我買……”伏特加剛打開車門,忽然車內傳出‘蹦’的一聲。
琴酒回頭,只見波本一拳頭砸在了自家保時捷的后座上面。
看那凹陷的痕跡,絕對是要換新的。
伏特加親眼瞧見自家大哥那萬年八面不動的臉上露出那么錯愕的神情。
“波本——”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很好,琴酒自己也鬧耗子了。
“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降谷零盯著琴酒,抬手,似乎一拳頭又要落下。
被琴酒一把接住。
“啊——混蛋FBI!”
降谷零所有的悶結都化為一聲咆哮。
看著保時捷后座,琴酒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阿美莉卡組織的基地答應boss接手了波本這個大麻煩。
頭一次這么心疼。
這輛跟著他不知道多少年,就算是槍林彈雨他都沒有讓其受傷的保時捷,幾年下來都沒有出現需要修復的傷口,只有常規的保養。
這還是第一次,需要換新。
波本造成的。
琴酒深呼吸,試圖冷靜。
冷靜,冷靜……
你抓不住波本。
不,在車內這種地方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把波本打死了會被boss找麻煩。
琴酒瞇著眼睛,今天又是想將波本弄死的一天。
降谷零看著123面板上瘋狂閃爍提示琴酒的好感度直下-1000%
“琴酒。”降谷零反手一把抓住琴酒拿著他拳頭的手。
“我們去偷了boss新買的那架魚鷹吧!”降谷零眼睛放光,“我來挨boss的罵,然后去轟FBI的大樓。”
琴酒:“……”
可恥的心動了。
先不說讓波本被boss批一頓的感覺,就是開著魚鷹轟FBI大樓也很刺激。
看著波本堅定的目光,琴酒就知道他沒有說謊是真的很想這么干。
這情況有些突然,他覺得自己需要仔細思考一下,怎么波本就突然有了這樣的念頭。
轟炸大樓,還是FBI的大樓,怎么想都不應該從波本的嘴巴里面提出來。
“FBI惹到你了?”琴酒收回被波本握住的手,問道,“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對付他們。”
他記得給波本的資料里面應該絲毫都沒有提及有關FBI的事情。
降谷零的臉馬下來,聲音不帶一點感情:“因為道格是CIA的人,我就稍微想了一下都作為阿美莉卡的特殊部門,CIA更類似阿美莉卡對外的組織,FBI更像是精英警察,所以,如果組織里面有臥底的話,是CIA的人多還是FBI的人多?”
“……”琴酒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覺得可能一樣多,反正他是看大部分都覺得對方不對勁,合理地懷疑每一個家伙。
“然后我就想到了上次被FBI抓住的事情。”降谷零的聲音幽幽地,“我覺得上次在FBI的審訊室里面沒有發揮好,當時不應該那么回答康奈爾,感覺氣勢弱了,好想回去重新和他們對線一次。”
“但是我沒有辦法重新回去,就覺得更氣了,然后思考一下,把FBI的大樓轟掉之后,讓FBI的人再來抓我一次,然后進去來一次新的對剛也不錯。”
“……”大概是小鬼頭的想法他永遠沒有辦法理解,琴酒一時間摸不清楚波本思緒的來源。
‘嗡嗡。’手機抖動一下,琴酒盯著降谷零,生怕他一個沒有看住,就讓波本實施了他的想法。
【琴酒,不要帶波本去那種不好的地方,他還是個孩子。】
“……”短短時間內,琴酒無語了兩次。
斜了眼那個‘他還是個孩子’,怎么看怎么覺得刺眼。
而且,這個孩子又告他黑狀。
降谷零大概知道琴酒收到的郵件是什么,端坐好,露出一個無辜的笑。
“走。”琴酒坐回去,讓伏特加送后面的禍害回安全屋。
他,琴酒,在組織有了波本之后,開始變得心平氣和起來,再也不是那個隨便扣扳機的組織大哥了。
保時捷離開,旁邊叼著牙簽的伊達航看著車內一閃而過的金發人影:……
果然是降谷吧。
被一個人丟回安全屋的降谷零在空蕩蕩黑漆漆的房間里面,面對琴酒時還掛著挑釁笑容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盤腿坐在沙發上,點開123的面板,因為沒有其他人,在黑暗中,面板藍色的光將降谷零的臉映出陰晴不定的模樣。
降谷零點開諸伏景光出事的那個視頻像是自虐一般,一邊又一遍地看著。
【……】
好擔心大佬的狀態,123在視頻邊緣扒拉出來一個腦袋看降谷零的神情。
這個樣子就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它對大佬說了另外四個人未來結局,大佬保持著同一個動作持續半個多小時的狀態。
大佬會把這個視頻看上多少次?123不確定地想著,一百?還是成千上萬?
這讓123不經想到那個被它弄丟在時空亂流中的宿主,穿梭時空的路途對方和他聊了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關于降谷零這個人物,比如說深夜完成工作后,一個人看著電腦里面同期的照片,倒上一杯酒,對著同期的照片碰杯。
QAQ,稍微想想它都覺得大佬好孤獨。
就像這個時候一模一樣。
這些有能力的家伙們,都喜歡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折磨自己嗎?
完全可以拍一張課程培訓卡,拉上諸伏景光先生訴訴衷腸。
不要一個人扛著嘛。
123待在面板里面看著降谷零沒有表情的了臉,白色的光團團翻了翻自己舍不得上架系統商城的庫存。
唉,沒辦法,真是讓統擔心。
留戀地看了一眼那張沒有副作用的小時幸運符,白色光團團伸出小手拍了拍,幸運符瞬間化作看不見的清風飄進降谷零的身體里面。
123也跟著離開面板,散發著毛茸茸光芒的團團落在降谷零的膝蓋上。
降谷零向下看了一眼,伸手拿起來,放在手中捏了捏。
嗯,還是和數據化意識的時候一樣好捏。
光團團伸出小短手在降谷零的手背安撫幾下。
好吧,就讓統統在應該到來的人沒有到的時候陪著大佬你吧。
讓人揪心的大佬喲。
作者有話要說:
以為自己眼花的伊達航:降谷?不是降谷?
琴酒:波本,保時捷的賠償問題我們來談談吧。
零零(沉思片刻)(招手):服務員,記阿卡伊秀一嘰的賬上。
服務員(伏特加扮演):好的。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阿卡伊:???這可能是他被過最為冤枉的一筆賬。
琴酒:我今天就要先干掉不知好歹的波本然后再給知道太多的伏特加一槍。
波本:哈哈哈哈哈哈!!!
伏特加(感動流淚):為了大哥我愿意。
123:干著被壓榨系統的活,操著老媽子的心。
論——我那讓人不省心的大佬喲。
第49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黑夜,伏特加開車到了一座大橋附近,就下車離開,琴酒一個人待在車上坐了半天,直到手機震動,這才從副駕駛的位置下來,自己坐上了保時捷的駕駛位。
安靜的夜晚,保時捷的引擎聲異常明顯。
趕到一個非常隱蔽的山體附近,將車開進茂密而在深夜中顯得有些恐怖的樹林,樹林的邊緣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小山坡。
下車,站在這個小山坡面前,靴子不知道碾過了那一塊石頭或者野草,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山坡就像是通向了地獄的入口一樣,打開了漆黑而沒有光線的通道。
琴酒走進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啪嗒,啪嗒,啪嗒。’
靴子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周圍的墻壁上開始閃爍起來晦暗不明的光。
只是一兩下,就穩定下來。
白色的燈光照亮了這一段路。
像是某種大型重工業基地,寬敞而明亮的通道,那樣一點點距離,甚至還有平面移動的電梯。
整個模樣看上去可以用兩字來概括。
費錢。
琴酒從通道的一頭移動到另一頭,站定于巨大的圓形金屬門前面。
上方的兩個攝像頭移動,對準了琴酒,發出兩道紅色的光從琴酒身上掃描過。
確認了身形之后,金屬門上又探出一個光屏。
琴酒將手放上去。
兩只手的掌紋,十根手指的指紋。
確認完畢后,光屏上面彈出來一根銀針,刺了琴酒食指一下,取走一滴鮮血。
等待一會兒,完成了相關的檢查,接著金屬門上的光屏收回去,再出來一個攝像頭,來回搖擺幾下,讀取了琴酒的面容和虹膜信息。
一陣超級復雜的程序之后,琴酒終于進到了這扇金屬圓門后面。
等進到里面,就有幾個圓滾滾的機器人過來,端著一個個銀色的托盤。
琴酒面無表情地解下自己黑色的大衣,沉重的隨身軍火庫落在托盤上面發出‘噠’的聲音。
然后是高領毛衣脫掉。
襯衫上面的槍袋解開,丟到托盤上。
扣子解開,將上面隱藏的銀針取下來,放在托盤。
皮帶連同里面金屬絲也一并丟到機器人的腦袋上掛著。
圓筒的機器人眼睛閃了閃,似乎有些委屈。
最后就連靴子都沒有放過,琴酒看著被機器人送上來的粉色的毛茸茸的兔子家具拖鞋,嚴重懷疑是剛才的動作引來的小機器人的報復。
見琴酒遲遲沒有動作,小機器人捧著拖鞋往琴酒的眼皮子底下送,機械的聲音不斷響起。
“boss找,boss找……”
琴酒黑著臉穿上粉色兔子,機器人退到一邊,攝像頭的眼鏡哥再次掃描琴酒全身,確保對方身上從外面帶進來的除了襯衫、長褲和他自己以外再沒有外面進來的其他東西,然后讓出了前行的路。
整個偌大的地下基地沒有多少人氣,來來回回行走的都是圓滾滾的機器。
跨過一扇扇自動感應打開的大門。
“GIN。”
前進的腳步停在盡頭最大的房間里。
推著輪椅出來的老人目光平和地看著琴酒。
“boss。”琴酒看著老人似乎是真人的狀態,但是其身上不自然閃過的光斑還有從桌子上穿過都彰顯著對方的真實情況。
這只是一個投影。
不管是琴酒還是貝爾摩德,就算他們深受boss的信賴,但每次見到的不是烏丸蓮耶的載體,就是眼前這種投射過來的影像。
就算是前面經歷那么多嚴苛的審查,到最后他們依舊見不到boss的本體。
這是一個小心謹慎到變態的人。
包括眼前這個安保措施如此齊全的基地,在今天過后,沒有可能,是一定會被烏丸蓮耶給銷毀掉。
推動著輪椅到琴酒身邊,除開似乎雙腿不良于行,這個組織boss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個已經一百多歲的老人。
雙眼絲毫不渾濁,閃爍著經歷過無數歲月帶來的精明。
“來見見我的第三個載體。”烏丸蓮耶說著,轉動輪椅,在前方帶路。
浸泡在藍色液體中的□□的人體漂浮著。看上去大約二十歲出頭的男人睜開眼睛,應該是人眼的地方卻安放著兩個類似攝像頭的東西。
“他叫做今元彰,是目前最好的一具載體,年輕,活力,健康,每一個都不稀缺。”烏丸蓮耶滿意地打量著眼前的男性身體,“你說,讓他當波本的監護人怎么樣?”
“如果您愿意讓波本知道這個秘密。”琴酒說道。
烏丸蓮耶想了一會兒,想要當波本的監護人但是又不愿意讓自己的秘密被過多的人的窺探。
“算了。”烏丸蓮耶搖搖頭,“就當養一個普通的孩子也不錯。”
琴酒綠色的眼睛從玻璃容器中的男人身上掃過,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內心卻是不屑地嗤笑。
養一個普通的孩子。
他和貝爾摩德都算得上烏丸蓮耶養的孩子。
貝爾摩德同烏丸蓮耶在血緣上的關系更加親近,但事實上,有重要的事情,烏丸蓮耶反而會選擇信任琴酒。
畢竟一個是曾經的實驗體,一個卻是他從小培養大,在烏丸蓮耶心中,沒有用任何手段控制,卻對他忠心耿耿的殺手。
不管貝爾摩德再表現出來順從,烏丸蓮耶都擔心著對方會突然因為從前的經歷而對他反抗。
之前用在波本身上的洗腦技術,在琴酒小的時候還沒有出現,等到烏丸蓮耶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到手了,琴酒已經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存在。
那個時候如果烏丸蓮耶想強硬下手,只會引起琴酒的反抗。
反而表現出他對琴酒的信任,更會得到那個男人的忠誠。
但是不管做什么,烏丸蓮耶活了有一個世紀的人永遠都會留存著后手。
就像現在日本和琴酒分庭抗禮的朗姆。
雖然對方一直存在了推翻他的心思,烏丸蓮耶卻一直都沒有解決他,還需要對方牽制琴酒。
就像現在,不管他對琴酒展現出多高的信任度,都不會暴露自己的真身在其面前。
包括他認為洗腦萬無一失的波本,烏丸蓮耶也不愿意暴露秘密給他知道。
玻璃容器的男性在液體中浮浮沉沉,琴酒和烏丸蓮耶除開那段對話之后再也沒有別的交流。
儀器運轉著,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發出‘滴滴滴’的提示音。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旁邊的門里進來。
琴酒看了一眼。
這些都是在波本之前被烏丸蓮耶洗腦的研究人員。
不過他們可沒有波本的好運。
現在的腦子里恐怕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了。
自從被洗腦后就被烏丸蓮耶安排在最為隱秘的基地,從事著烏丸蓮耶需要絕對保密的研究。
是一群相當好用的工具人。
所以他才會一直說,波本在烏丸蓮耶這里算是特殊的。
大概是像烏丸蓮耶這種老到一定程度的人都有這樣的通病,經歷得多了,看的也多了,往往對其他人格外防備。
特別烏丸蓮耶還是躋身于黑暗中的人。
不是稍微得到了一點關懷就有點放在心上,而是想攥在手里。
就像是喜歡上路邊的一只小貓小狗,然后不管對方的意愿,強硬地拖回家中。
關在家里對其一頓教育,轉換到波本身上就是洗腦,讓其變成自家養的。
琴酒心中的想法轉過萬千,面前研究人員也將玻璃容器中的男性給放出來,赤.裸的身體上面穿上外衣和長褲。
烏丸蓮耶同其對視,今元彰攝像頭的眼睛收縮一下,然后像是蒙上了一層什么薄膜一樣,慢慢地變成了正常的人類眼睛。
如果降谷零看到今元彰,那么一定會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同斯提羅類似的無機質感。
烏丸蓮耶的投影不再動彈,閃爍幾下消失在原地,而今元彰則是在烏丸蓮耶消失后眨了眨眼睛。
整個人像是復蘇一般,活動著手腳。
“感覺還不錯。”今元彰的聲音和清朗,說著話,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琴酒沉默地看著這不科學的一切。
今元彰是真實存在的人,一個組織的實驗體,而眼前這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烏丸蓮耶操縱著今元彰的身體。
在阿美莉卡降谷零碰上的斯提羅也是如此。
在大腦里面放進芯片,將眼睛挖掉裝上攝像頭,烏丸蓮耶就可以像是玩游戲操作人物角色一樣,用這具身體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他將之稱呼為載體,就算載體死了他的本體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被改造成這樣的人其實還活著,只是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身體,甚至在烏丸蓮耶操縱身體的時候能夠感知到外面的一切。
這么做的原因是因為烏丸蓮耶需要保證載體的鮮活性,人一旦死了,身體就是一具尸體。
這樣的載體烏丸蓮耶擁有過五具,但現在還活著的加上這具新改造出來的一共三具。
改造的成本很高,改造對象挑選也很嚴苛,改造能否成功也要打上一個問號。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原理是什么琴酒不知道,這東西在他被烏丸蓮耶帶回組織之前就有了。
“既然不能當波本的監護人,這具身體就送到法國去吧。”今元彰摩擦著下巴,看向旁邊的銀發男人,“對了琴酒,你覺得波本怎么樣?”
“一個惹人厭的小鬼。”琴酒沉默一下,裝似不屑的說道。
“呵,你還真是不喜歡他啊。”今元彰說著,走到一邊,在巨大的屏幕面前,調出組織一個成員的信息。
最后定格在一個藍色貓貓眼的青年照片上。
“綠川光的信息調查得怎么樣?”今元彰頭也不回地問道。
“表面上沒有問題。”一個研究人員上前,推動了下鼻梁上掛著的眼鏡,“從狙擊的水準來看,絕對不會是體制內出來的人,各個方面的表現也和之前收集到的各方臥底資料沒有重合度。”
“這樣就可以了。”今元彰道,回頭看向琴酒,“既然你不喜歡波本,監護人還是掛你,不過就讓綠川光去照顧他吧。”
“波本喜歡不是嗎?小孩子嘛,可以給他一點好的。”
“讓他們兩個暫時搭檔。”
“是,boss。”琴酒應道,綠色的眼睛中看不出情緒,說是給波本找個搭檔,實際上是找了個保姆。
反正沒有他的事情最好不過。
琴酒想著,手指不自覺地撥動著襯衫的衣角。
…………
降谷零不知道在沙發上面坐了多久,外面的天都開始微明。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在看那個視頻,但到了后面就關掉了面板,一個人坐著發呆。
123光團團縮在他的手上,看上去有些焉嘰嘰的。
“哈——”降谷零打了個哈欠,托著123起來,自言自語著,“要不然還是去睡覺吧……”
‘砰砰’。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降谷零無言,這個安全屋除了他也就只有琴酒和伏特加知道。
不過因為他說了要確保自己的隱私,所以強迫兩人交出了安全屋的鑰匙。
“我進來還需要鑰匙?”當時琴酒咬著煙這么同他說。
這可真是犯罪分子知道自己在犯罪啊。
然后就是房門口一陣窸窸窣窣的開門聲音。
“琴酒……大早上的你……”降谷零打開門,話還沒有說完,就對上站在門口那雙藍色的眼睛。
“抱歉。”諸伏景光面帶微笑,不著痕跡地從降谷零的眼底掃過,收回想要撬鎖的手,“因為琴酒說boss讓我和波本你搭檔,所以就搬過來住……”
“……”降谷零手里握著門把,上下打量著諸伏景光,一晚上沒有睡覺的腦袋沒轉過來,沉默一陣,讓開了進去的路。
關上門,沒有拉開窗簾的房子里面光線不甚明亮。
123光團團蠕動一下,像是個人打了個哈欠,飄乎乎的回到了面板里面,留下一句——
【大佬,絕對安全。】
然后連同面板一起隱身不見。
既然人來了,它就功成身退了。
補覺。
諸伏景光摸索到墻上的電燈開關,‘查啦’一聲,客廳被白熾燈照亮。
“你……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嗎?”諸伏景光回頭,看向降谷零有些不太好看的臉色,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
降谷零晃了晃自己有些昏呼呼的腦袋。
hiro……怎么突然過來了。
困惑地抬頭看向諸伏景光。
“咳。”諸伏景光抵住自己的嘴巴干咳一聲。
有點糟糕。
頭腦不太清晰的幼馴染帶著懵懂地盯著他,身體卻又自帶信任地朝他這邊靠近。
偏偏現在降谷零頂著張稚嫩的臉。
是……
想要犯罪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上一章123沒有使用幸運符——
boss:你覺得讓這具載體去當波本的監護人怎么樣?
琴酒(好感直下負數)(森冷一笑):我覺得是不錯的提議,boss。
收獲一個組織boss載體監護人的零零:我,真的會謝。
看到已經成年的心上人頂著一張幼年的臉依賴你,你會怎么做呢?
諸伏景光:謝邀?是會想犯罪的沖動呢。
第50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想到123的話,降谷零‘啪嘰’一聲將自己的腦袋砸在諸伏景光的胸口。
“怎么了?”諸伏景光趕緊攙扶住自家幼馴染。
“hiro……”降谷零悶聲悶氣地喊道,雙手抬起環住諸伏景光的腰,埋著諸伏景光胸口地臉蹭了蹭,然后側過頭,聽著‘怦怦’有力的心跳聲。
突然就覺得格外安心。
諸伏景光抬手放在降谷零頭上,就著金色的毛茸茸腦袋摸了摸,說話聲音中帶上笑意:“zero你是在撒嬌嗎?”
“發生什么事情了?可以和我說說嗎?”
諸伏景光雙手一用力,將降谷零豎著抱起來,國中生體型的幼馴染,非常適合整個抱在懷里。
“!!!”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被這樣抱住的降谷零驚呆,雙手撐在諸伏景光的肩頭,開始往外面冒熱氣。
‘噗呲噗呲’的。
“等……hiro?”降谷零抬著手臂捂住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諸伏景光抱著他坐到之前他待了一個晚上的沙發上。
看著幼馴染小麥色的皮膚都掩蓋不住泛起的紅色,諸伏景光忽然就起了壞心眼。
動了動腿,讓降谷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zero現在的樣子,真的非常適合抱在懷里呢。”
這是什么葷話!
hiro你才接觸到黑暗面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變壞了嗎?
諸伏景光見降谷零瞪大了一雙眼睛,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由得笑出聲。
順手又在降谷零柔軟的金發上面揉了揉。
“本來就是呀,你看——”
諸伏景光一邊說,一邊雙手掐在降谷零的腰上。
突然被碰觸這種地方的降谷零幸虧是坐在諸伏景光的腿上,不然還得軟趴趴下去。
不對勁,這身體他喵的不對勁!
降谷零驚慌,驚呆,他竟然有癢癢肉了。
“你看,很軟很細,也比你本來的身體要敏感很多,稍微一碰……”
“閉嘴吧hiro!”降谷零頭一次對諸伏景光這樣大聲粗氣地說話,恨不能用手給對方的嘴巴堵上。
學壞了!hiro絕對是學壞了!哪個不干人事的家伙帶的!
還有手放下!快放下來!他要憋不住笑了!
“不要。”諸伏景光拿下降谷零堵住自己嘴巴的手,不但沒有放過已經羞到不行的降谷零,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肌肉更柔軟了。”諸伏景光試圖探索出來自家幼馴染身上變化的地方。
降谷零反手去拉諸伏景光的手,卻被他很靈敏地躲開。
“骨頭也細軟,所以那天zero和琴酒交手才沒有在力量上面占到便宜。”
“……”
“zero?zero?”諸伏景光就像是沒有注意到降谷零的窘迫,不斷的探索又詢問著。
“是。”降谷零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他并不想從幼馴染口中知道現在的身體和本體有什么區別。
忍耐不住地靠在諸伏景光身上顫抖,別,別碰他癢癢肉,遭不住了。
諸伏景光臉上露出滿意地笑,但卻毫不停歇,接著又問了降谷零好幾個問題。
一但不回答就準備撓他癢癢肉。
降谷零沒有辦法,挨個挨個地回答。
“zero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嗎?”諸伏景光笑瞇瞇地扶正憋笑憋得不行的降谷零。
“錯了,錯了。”降谷零眼角帶著被撓癢癢肉憋出的淚花,“不會熬夜了。”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樣折騰他?降谷零不理解,作為警察,作為臥底警察,有的時候熬個兩三天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還是說hiro只是單純地想要捉弄自己?
“嗯……”諸伏景光拉長了聲音,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那——”
湊到降谷零的耳邊,低聲:“zero,昨天晚上是在……看我死掉的視頻嗎?”
降谷零一愣,本來因為羞澀而發燙的身體像是瞬間浸入冰窟,就連放在諸伏景光肩頭的手都冰涼起來。
他看著自己幼馴染的眼睛,突然覺得很無力。
“真是……”降谷零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才好,無力地將頭搭在諸伏景光身上,小聲嘟囔,“我有點小秘密都被hiro你看光了。”
“因為zero在我眼里很好懂嘛。”諸伏景光手掌放在降谷零的腦后,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降谷零的頭發。
他覺得幼馴染好懂是一回事,123飄忽進面板之前給他的小眼神又是一回事。
不要問他怎么從一個白色的光團團上面看出眼神這種東西。
當時的123給諸伏景光的感覺就是這樣——你的幼馴染有很嚴重的事情瞞著你。
嗯……再稍微推斷一下。
zero貼在他胸口試圖聽心跳的動作,以及諸伏景光知道自己死亡的原因。
非常簡單的推理。
他家這個在某些方面有點死心眼的幼馴染心思恐怕是暫時鉆到死胡同里去了。
“讓我也看看。”諸伏景光用下巴蹭蹭降谷零的頭頂。
“不……不好吧。”降谷零猶豫,不是很想讓諸伏景光自己看看自己死亡的過程。
還挺雙標的,諸伏景光笑道:“那當時萩原的死亡信息你怎么想也不想地就給他了?”
降谷零小聲地嘀咕:“這事情能是一樣的嗎?”
萩原研二他有自己的幼馴染心疼,雖然某人大大咧咧到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盡管這樣說著,但是降谷零的身體動作還是非常誠實。
就著被諸伏景光抱住的姿勢沒有換,將123面板弄出來。
外人來的話只會感覺房間里面雖然開著燈,但是靜悄悄的。
降谷零看著昨天晚上不知道被自己翻過多少遍的內容癟癟嘴。
而諸伏景光看著自己的死亡畫面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單手摩擦著下顎,道:“當時的狀況是這樣的嗎?”
然后伸手拍拍降谷零的后背:“你該不會將原因歸咎到自己在那個時候跑上去吧。”
降谷零沉默。
降谷零不想說話。
“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你認為我的當時推測不出來的人會是你嗎?”
降谷零的嘴巴向下抿成一個貓貓嘴。
“我……是因為不信任那位萊伊吧。”諸伏景光覺得在那種時候,無論那位萊伊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不會將zero的性命放在一個無法確定真實來歷的人上。
“他確實是FBI。”降谷零半月眼地看著赤井秀一,然后同諸伏景光說了之前在阿美莉卡時碰上赤井秀一發生的事情。
特別重點吐槽下,他當時還覺得這個家伙是好人來著。
“嗯……大概是因為這位赤井先生身上確實很有正義感?”諸伏景光推測著,他清楚降谷零是怎么樣的人,所以對降谷零會產生好感的人也能確定對方的特點。
如果這位赤井秀一先生只是普通的FBI或者普通人,降谷零大概是不會對其產生如同正在上演的劇情中的惡劣態度,
特別是在劇情中,zero好像將自己的死亡歸咎到了赤井秀一的身上,并不知道對方企圖阻止過他自殺。
而現在……
諸伏景光低頭看了眼氣鼓鼓的幼馴染,本來zero還對赤井秀一有好感的,結果現在嘛……
雖然不至于像是在劇情中那樣被針對,但,諸伏景光只能祈禱赤井秀一的好運,到時候等對方臥底進組織,zero如果想要捉弄赤井秀一,他一定控制住自己不去拉偏架。
咳咳,控不控制得住那是另外的事情。
“按照劇情的推算,要一年后對方才會潛伏進來組織哦。”諸伏景光抬手捏住降谷零癟起的嘴巴,讓對方不要在這個時候開始糾結這些問題。
降谷零拉開諸伏景光的手,回頭瞪了眼他:“但是他已經過來日本了吧。”
食指在123面板上不斷地點擊著,似乎想在上面戳出來一個洞。
【大佬,輕點QAQ。】
降谷零停手。
“不管是在收集組織的情報,還是在尋找潛伏進組織的契機,既然他選擇在日本境內臥底,那就說明在碰瓷明美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赤井秀一都是在境內活動。”
“為什么要等到一年后?”降谷零臉上露出一個屬于組織波本的笑,“我來給他機會,讓他提前進來不是很好嗎?”
但是zero你現在的表情就像是要把赤井秀一騙進來殺,諸伏景光看著表情再度崩壞的降谷零,心底默默地想到。
而且還是要大殺特殺的那種。
“這樣他也就不能去霍霍明美了!”降谷零一巴掌拍在諸伏景光的大腿上,發出清脆的‘啪’聲。
畢竟宮野明美也算得上他小時候的玩伴,不能讓赤井秀一禍害掉!
“zero……”諸伏景光捂住自己被誤傷的地方,好痛,下手這么狠,根本不是在生所謂的赤井秀一的氣,而是在報復之前他干的事情吧。
降谷零從諸伏景光的身上起來,仿若自己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回頭對其露出微笑:“hiro,你說對吧?”
“你說什么都對。”諸伏景光附和著。
“那hiro會幫我的對吧?”降谷零又問道。
面對這樣攸關性命的問題諸伏景光不可能有任何地猶豫:“當然。”
“我讓hiro做一點其他的事情也沒有關系對吧。”降谷零雙手合十,放在自己面前,笑容璀璨到要晃瞎諸伏景光的眼睛。
這句話讓諸伏景光心底的警鈴大聲作響,感覺,zero的話里有坑啊。
諸伏景光吞咽了一口口水,但是站在他的面前的幼馴染帶著點懇求的目光和拜托了的神色。
隱隱約約,諸伏景光還能讀出來一點——如果不答應你就完蛋了的意思。
“嗯……嗯……對。”諸伏景光,一種絕對要完蛋的感覺彌漫在心間。
…………
不知道幾天后。
路邊的保時捷里面,琴酒依舊待在自己的愛車里面進行著工作。
主要表現出來一個車就是家,車就是工作間,保時捷那樣美好,完全離不開它的觀念。
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頭盯著車窗外出神一會兒。
“波本最近在做什么?”
旁邊拿著手機帶著耳機看偶像演唱會錄屏的伏特加:“???”
大哥你都不知道事情問他,他會知道嗎?而且波本的事情,是他這樣的一個司機,一個小弟能夠知道的?
看著伏特加透過墨鏡露出來的沒有被知識污染過的愚蠢。
琴酒換了一個問法:“蘇格蘭最近在干什么?”
雖然降谷零在組織的行為沒有受到限制,不用每天報備自己的行程,最多就是在烏丸蓮耶問起來的時候給boss總結一下。
但是諸伏景光不行,作為剛獲得代號的成員,還是在法國的那位丟失硬盤的代號新人做出了那種丟人丟命的事情之后獲得代號的新人。
組織對這些新人都進行了更加嚴格的管理。
新代號成員必須每天報備自己的行程,會有專門的人去核查,如果有對不上的地方,可能面對新人的就是‘砰砰’兩槍。
所以——
雖然調查不到波本的形跡,但是蘇格蘭的行蹤組織是完全清楚的,只需要調出來對方的行程報告。
針對他確信的波本將對母親的情感投射到蘇格蘭身上,琴酒認為,在波本還沒厭棄這種新鮮感之前,除開上學的時間,應該都會帶上蘇格蘭。
說不定是上學的時候都讓蘇格蘭在學校外面等著。
琴酒也沒有猜錯。
雖然諸伏景光對降谷零要求兩人同進同出的事情感到困惑,還對自家zero提出疑慮,這樣親密的行為真不會引起組織的懷疑?
對諸伏景光隱瞞了琴酒對他們兩人之間關系看法的降谷零用比諸伏景光矮一截的身高,稍微墊了墊腳,拍拍幼馴染的肩膀。
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諸伏景光心中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濃厚了。
zero,絕對在前方挖了一個巨大的坑等著他跳下去。
但是,臥底的生活還得繼續,每天跟著降谷零在外面晃蕩回來,幼馴染可以在一邊開心玩耍,諸伏景光還得自己苦哈哈地寫行程報告。
畢竟沒有什么不能見光的東西,諸伏景光記錄得很完整。
所以當伏特加聽完琴酒的話之后,立馬就登上了組織內部的網站,用琴酒的權限,調了蘇格蘭的行程記錄下來。
琴酒一看,對兩人做了些什么一清二楚。
上學日,波本要去上學。
蘇格蘭還就確實在外面等著。
為了這個事情,波本找boss申請了一輛馬自達RX7FD3S。
波本在學校上課,蘇格蘭就在車里坐著,哪都不去。
波本放學了,蘇格蘭就開著車帶著波本在街上到處溜達。
也不知道這兩人,不,應該單純是波本自己有問題。
琴酒點了根煙,瞇著眼睛看手機上伏特加傳過來的記錄。
蘇格蘭被boss安排成波本的搭檔后,這兩人不過五天的時間就抓了六個搶劫犯,十個小偷,還幫警方破了三樁殺人案。
甚至,記錄上還有著幫助認識的人找小貓不計其數的記錄。
琴酒,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波本真的很認真地在執行他要成為一個偵探的念頭啊。
就這幾天的時間,大概警視廳的警察都對安室透這個名字稍微有點印象了。
而降谷零則是看著123面板上一個個打上完成記號的任務和富裕起來的積分,在心里喊了一聲nice。
123還是很懂他心的,就算是缺少能量,也沒有弄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任務給他。
“今天呢?他們去哪……”算了,琴酒開口后就后悔了,伏特加知道什么。
“波本和蘇格蘭嗎?”伏特加聽著自家大哥沒有說完的話,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很順暢地接過了話,“額,好像是去夜鶯了吧。”???
伏特加又是怎么知道的?
等等,夜鶯?
“論壇上面好像都在說這件事情。”伏特加翻看著手機,“說是碰上了不太一樣的波本,基安蒂問去干什么,波本說是和蘇格蘭去約……”
“咕嚕。”伏特加的話沒有說完,只感覺身邊的大哥忽然散發出來異常恐怖的氣息,下意識地吞口水。
琴酒冷漠的抽煙,夜鶯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的酒吧,暗地里做的勾當不比路易十三那邊來的高尚多少。
雖然不是組織的地盤,但是因為酒吧的老板同組織也有一點合作關系,所以也有一些組織成員回去夜鶯消費。
因為表面上正經,所以這家酒吧也是禁止未成年進入。
波本他怎么進去的?
蘇格蘭那個家伙……剛到波本身邊幾天?就忽悠著未成年到那種骯臟的地方去。
果然就是個看上去溫和好相處,實際上不知道有多惡劣的人。
‘嗡嗡’。
來自某個boss的郵件。
【琴酒……去把波本帶回來。】
“開車,去夜鶯。”琴酒吩咐道。
他不想管波本,但這是boss的命令。
而在夜鶯中。
換回了本體的降谷零只是帶上了同羽方空眼睛顏色一樣的美瞳,再加上臉上微微的修飾面部線條更加的柔和,以及帶著清爽的笑容。
任誰也不會將這個人同公安降谷零聯系起來是一同一個人。
見過羽方空馬甲的人,也只會覺得是等比放大。
雖然臉還是很嫩,但也不會像羽方空的馬甲一樣被直接攔在門外。
加上身后的諸伏景光,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真的沒有問題嗎?”不知道為什么,今晚的諸伏景光謹慎地躲在降谷零的身后,遮遮擋擋地不肯出來。
就連說話都是壓低了聲音:“不會被發現?”
降谷零面露微笑,嘴唇都沒有看見怎么動彈:“放心,易容里面雖然縮小體型身高的方法沒有,但是增大體型身高的方法很多啊。”
轉頭,他就看見某個黑色長發,帶著針織帽,綠色眼睛的家伙。
赤井秀一本來坐在吧臺的位置喝酒。
這個地方是他跟著一個調查出來的組織外圍成員找到。
不動聲色的坐在偏角落的位置。
忽然一個從門口剛進來的金發黑皮的男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赤井秀一說不出來自己心里現在是怎么回事。
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從沒有見過這個男人時,莫名的情緒彌漫在心間。
降谷零看了眼面板上顯示的關于赤井秀一高達60%多的好感度。
就算是當初被琴酒那樣大鬧一場FBI總部大樓,赤井秀一對只有過兩面之緣的阿美莉卡的英雄好感竟然這樣高嗎?
帶入自己的立場推測一下,降谷零約摸著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情。
可能還覺得的是他們沒有保護好少年,才會讓對方掉入犯罪組織的手中。
不過,維持著這樣高的好感度,可不像琴酒那種忽上忽下的好感,讓人琢磨不清楚情況,容易誤判。
赤井秀一盯著降谷零,再次體味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緒。
分析再分析,推理再推理。
莫名其妙的好感。
這……難道是一見鐘情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阿卡伊(目光堅定):這就是一見鐘情。
零零:超級嫌棄的表情.jpg
景光:面對少年體型的zero當然是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什么?會被zero報復?沒關系,肉要先吃到嘴巴里面再說。
零零(冷笑):呵,接招吧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