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他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夜鶯酒吧,當然不是什么巧合,降谷零早在兩天前就開始用線索提示儀推測化名為諸星大的赤井秀一會出現在什么地方。
然后才選擇這樣一個比較好操作的地點。
包括基安蒂知道他來夜鶯都是降谷零自己故意泄露出去的。
為此還去了幾個認識他的組織代號成員可能出現的地方晃蕩一圈。
很順利,就是對hiro不太友好罷了。
躲在降谷零身后的諸伏景光:“……”
他,諸伏景光,公安臥底,組織蘇格蘭,早就料到了自家幼馴染給挖的深坑。
強顏歡笑.jpg
“別不好意思,快出來。”降谷零朝身后拉了一把,從進門之后就一直躲在他身后的諸伏景光被扯出來。
就看見比降谷零還稍微高了那么一點點的諸伏景光留著齊肩的短發,一雙貓眼比正常的時候更加圓潤一些,臉上還化了淡淡的妝容。
雖然穿著偏向中性的休閑風,身高也是普通女生達不到的程度,但別人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這是個女孩子。
除開身高,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
模樣比起諸伏景光作為男性的時候稍微有一些變化,但是貓眼的特征還是非常明顯。
沒錯,降谷零,處于報復心理,給自家幼馴染挑選了一張同他原本相貌有一些相似,身高契合的虛假的身份證。
括弧,女性,括弧完。
這張身份證讓降谷零翻找123的系統商城找到眼睛痛才拿出來,不然他都準備直接讓諸伏景光親身上陣穿女裝了。
雖然聽起來似乎更加刺激。
但是面對自家幼馴染強烈拒絕的目光,還是沒有狠下心。
好吧,親身上陣和帶個皮套對他們自己來說還是有根本上的差別。
盡管在別人看來,就是他自己穿了女裝。
但,諸伏景光堅持最后的原則。
兩人走到吧臺旁,酒保看了眼諸伏景光,笑道:“我還是頭一次面對面看到身高這么高的女孩,小姐是模特嗎?”
諸伏景光不想說話,因為這張身份證的聲音真的非常奇怪。
降谷零看著自家幼馴染的表現,努力憋笑。
活該,誰叫你那天早上要那樣來捉弄他。
他,現在就是犯罪組織的波本,沒有絲毫感情,毫無同情心。
諸伏景光看著降谷零努力抑制下去的抽動的嘴角,壓抑住想要揍人的沖動。
好的,他承認,那天因為自己的惡趣味,用上的手段確實不夠地道,zero想要報復他他也認了,但是——
請不要無視你幼馴染的求助啊!混蛋zero!
等著,諸伏景光努力在臉上扯出一個假笑,等著某一天的到來,看他怎么收拾你,zero。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果然,就算是那么嚴肅正經的zero接觸了組織這樣的黑暗面之后也是會變壞的。
就不要怪他等兩人的感情成熟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心狠手辣’了。
兩個本來應該相親相愛的幼馴染,在組織這個大家庭中,心腸都逐漸變黑。
不,變黑的大概只有降谷零而已,畢竟諸伏景光就算在警校也沒有好到什么地方去。
不然為什么曾經那么自信的對萩原研二說自己將降谷零吃得死死的呢?
可惜被浸染了的降谷零以后就不會那么好忽悠的了。
“并不是。”諸伏景光開口回應酒保的詢問,“只是普通的學生而已。”
甜美到幾乎要膩死人的聲音。
“是嗎?”酒保對諸伏景光的聲音感到有些詫異,從外表還真是看不出來,這位小姐的聲音竟然是甜美系的。
他還以為會是比較高冷的成熟女性的聲音。
誒,也是有這種可能啦,畢竟有一雙那么可愛的貓眼。
這種反差萌反而更受歡迎。
“我要一杯蘇格蘭威士忌,他要一杯波本。”降谷零抬手,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將手搭在諸伏景光的肩膀上,微微往自己這邊拉,把自家幼馴染拯救出來,“都要純飲,謝謝。”
“好的客人,請稍等。”酒保轉過身,默默流寬面條淚,雖然很有吸引力,但是那位小姐有對象了。
“算你有良心。”諸伏景光就著降谷零攬住他的姿勢,靠近,吐槽道。
降谷零臉上的笑容不變,轉過頭,能夠看到在角落的赤井秀一。
對方這個時候正在偷偷地看他們這個方向。
做出親昵的動作嘴唇蹭蹭諸伏景光的耳朵,降谷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實際上說出來的話卻是酸溜溜的:“我后悔了,不該讓你用女性的身份進來的,好多人都在看你。”
的確,123提供的虛假的身份證中,就沒有顏值底下的人物,最起碼都是中等偏上。
而這張和諸伏景光比較像的女性身份證更是算得上容貌出眾,在這種有hei幫勢力組建的酒吧里,被盯著看,太正常不過。
降谷零話里的醋意太濃重了,諸伏景光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像之前的憋屈瞬間就了沒有了一樣,還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讓身份證那甜美的聲音,更讓的甜:“是嗎?安室先生原來在吃醋啊。”
癟了下嘴,降谷零他就知道自己的幼馴染不是吃虧的主。
“是又怎么樣?你如果笑話我的話,以后我也會穿女裝出來,本體哦。”用多了各種各樣身份證后,根本毫無下限的降谷零如此說著。
“我錯了。”諸伏景光道歉了,但是降谷零沒有從中感受多余的誠意,“我希望在只有我一個人的情況下,才可以看到安室君的傾情奉獻。”
說著,意味不明地盯著降谷零看了半響。
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些什么的降谷零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
“客人,您的波本純飲和蘇格蘭純飲好了。”酒保端著只加了冰塊的兩杯酒過來。????
愣了一下,眼前紅著臉的男士和一臉溫和笑容地女士讓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感覺。
“謝謝。”諸伏景光沒有再不好意思,接過了酒保手中的酒,放了一杯在降谷零的面前。
“安室君,你的蘇格蘭。”
降谷零痛苦地閉了閉眼睛,臉更紅了。
他錯了,hiro,別撩了,受不了,受不了。
問:小情侶之間如何從劣勢變為優勢?
答:只需要一只壞心眼的蘇格蘭噠。
降谷零,心梗,端起酒杯就準備喝上一口蘇格蘭威士忌純飲。
然而,并沒有將小小的杯子端起來。
慢慢的,目光上移,一個并不在意料之外人出現在降谷零的身邊,帶著手套的手單手摁在了杯子上面。
赤井秀一當場驚得差點暴露自己的存在。
說真的,他沒有想到自己能在這個地方碰見……琴酒?!
fbi對琴酒這個人相當有認識,一個囂張到不行的犯罪成員,當初在fbi大樓里面帶走降谷零的時候可以是一點身形都沒有遮掩。
大大方方地,很多fbi的探員都看到了那一頭銀色的長發。
雖然組織的人破壞了電力設備,沒有留下影像資料,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對琴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僅如此,更是很久之前,琴酒于國際上的行事也是異常夸張,算得上在很早的時候就在各個國家的情報機構里面掛上了名字。
這也是赤井秀一前來臥底之前,被上司著重提醒要注意的人。
本來還以為只會在他潛伏進了組織之后才有機會接觸到,沒想到一個算得上普普通通的酒吧里……
這么說來,那兩個人也是組織的成員嗎?
不,或許只有那個金色頭發的男人。
赤井秀一看向被琴酒摁住酒杯的降谷零。
顯然琴酒是認識對方的。
降谷零和琴酒對視,兩人的眼中都透露出一種叫做冷漠的情緒。
琴酒很正常。
波本……不正常。
跟著自己大哥進來的伏特加看著這詭異的一幕,莫名有些膽戰心驚。
按在杯子上的那只戴著手套的手上還夾著沒有燃盡的煙,琴酒硬生生地從降谷零手中拿走了酒杯。
上下打量了一下波本今天的易容,不得不說在這方面波本還是非常有天賦的。
增大自己的體型一般來說還是會比正常的看上去有些異樣。
之前貝爾摩德也干過,但是在琴酒眼中總覺得又些許地不對勁,盡管沒有發現問題在什么地方,但是也會因此對其抱有警惕。
但波本的易容……就像是他就長成這個樣子一樣。
雖然臉看上去并不算成熟,同他本來的樣子沒有多少的區別,一眼看上去只是稍微張開了一點。
但好歹不會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未成年了。
嗯……
以后讓波本去一些特殊的地方做任務也更方便。
不過——
琴酒掃了眼旁邊剛被他拿到一邊的酒杯,這也不是波本跑到酒吧來喝酒的理由。
雖然他覺得沒什么,但是架不住有個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面對波本的時候道德底線就開始拔高的boss。
“那一位讓你回去,這種地方不許來。”琴酒說出了他站在降谷零身邊之后的第一句話。
降谷零大大咧咧地沖著琴酒翻了并不優雅的白眼。
毫不客氣。
“走吧,綠川,討人厭的家伙來了,我們回家好了。”降谷零說著,伸手拉住身邊諸伏景光的手,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在琴酒進來之后,幾乎想把自己藏起來的諸伏景光站起來,對琴酒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
“……”本來還在疑惑蘇格蘭到什么地方去了,波本身邊那個女孩又是怎么回事,知道現在看清楚所謂的女孩的臉的琴酒。
冷靜,先抽口煙再說。
眼看著波本就要帶著蘇格蘭離開。
琴酒抽著煙,臉色越來越陰沉。
“走。”大步跟上去,路過伏特加的身邊還喊上了自家小弟。
留在酒吧里面的赤井秀一注意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結了自己手上這杯雞尾酒的賬單。
慢吞吞地像是喝多了的人一樣,悄悄地跟了上去。
“波本……”大步追上去的琴酒在幾乎沒有人來往的巷口叫停前面兩個拉著手的家伙。
降谷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琴酒,一個挑事的笑容:“做什么?”
嗯,他看見了。
雖然非常隱蔽,就連琴酒都沒有發現赤井秀一在身后跟蹤,但是特意留意了赤井秀一動向的降谷零還是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人影。
像是個鬼魂一樣。
降谷零默默在心里吐槽。
赤井秀一的行蹤是他專門調查過的,而去碰瓷組織代號成員也是為了將自己到夜鶯的消息傳到琴酒和boss的耳中。
琴酒他是不知道,但是就這段時間以來,組織boss對他像是養孩子一般的態度,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會允許他在非任務期間到這樣的地方來。
不會自己來阻止的boss能夠讓過來帶走他的就只有琴酒。
而讓赤井秀一看到自己和琴酒有關系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為了讓其早點加入組織這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
也是為了讓對方不要去碰瓷宮野明美。
有這樣一個同琴酒有關系的組織成員放在你面前誒,為什么還要去牽連無辜的女孩子?
而沒有用其他身份證進行偽裝,也是為了暴露波本的長相。
以赤井秀一的能力,絕對能夠在之后的調查中發現,帝丹國中里有個叫做安室透的國中生同所謂的波本長得一模一樣。
然后再加上組織和琴酒,對方絕對會聯想到被琴酒從fbi大樓里面拐走的阿美莉卡的英雄。
并適當地表現出對琴酒的厭惡。
以赤井秀一的正義感、責任感和擔當,絕對會認為是fbi的操作不當,而讓一個無辜的少年掉入到組織的這個邪惡的地方。
當初在莫里斯的案件中,赤井秀一并不確定降谷零看到了他的長相。
當時的天黑,以及降谷零自己選擇出現的地點,和赤井秀一飛快躲避的速度,這些種種因素加起來,降谷零確實沒有看到對方真實的長相。
那天晚上看劇情還是因為對方的聲音才辨認出來。
不過以劇情中降谷零對赤井秀一的了解,對方是個很慎重的人,所以他一定會先接近自己,以免出現以后赤井秀一潛伏進來,結果被波本一眼辨認出的結果。
等到赤井秀一接觸確認波本并沒有看到他的長相之后,既然都下了功夫,或許及可以借著波本這邊進入的組織。
當然,這一點完全沒有問題,降谷零很樂意‘滿足’對方。
并且會很高興地將赤井秀一往上推一推,給琴酒考核什么的。
加大難度,等之后赤井秀一臥底身份爆出來,這又是一個波本嘲笑琴酒的資本。
加入組織赤井秀一在他的安排下,會不注意地發現,波本其實沒有那么想加入到組織里面。
甚至不到關鍵時候還不會動手殺人。
每隔一段時間會跟著琴酒出去,回來后變得格外憔悴什么的。
降谷零笑著露出自己的牙齒。
從后期表現來看,還是異常有正義感,同fbi并不算得上一路人的赤井秀一,絕對針對沒有看好少年,讓其墮入犯罪組織而內疚。
真期待啊。
“……”琴酒被波本突然露出來的笑搞得一愣,然后又看到對方充滿的搞事情的目光。
默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麻.醉.槍。
這是他在boss通知將波本從夜鶯帶出來之后,路上去組織的一個實驗室順出來的。
目的在于如果波本不聽話,他就打暈帶走。
現在……似乎到了該排上用場的時候。
“琴酒……你才打不中我。”不知道對方口袋里裝著的是麻.醉.槍的降谷零看了眼,雖然警惕起來,但還是裝似不屑地說道。
手從口袋附近挪開,琴酒覺得自己沒有感受到寒意,說明波本的不懷好意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誰要遭殃了?
不過不關他的事。
“波本,蘇格蘭是怎么回事?”琴酒將目光放在位于降谷零身后的諸伏景光身上,這一身,他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變態。
特別是知道對方是那個雖然笑起來很溫和,但是殺人的時候笑容一樣掛在臉上的蘇格蘭。
更加違和了。
“哦。”降谷零毫不在意地回應道,“因為蘇格蘭知道我可以易容之后,就說想要嘗試一下女裝。”
待在降谷零身后的諸伏景光:“???”
zero,咱們說話能夠憑點良心嗎?是他想要穿?這不是你演出來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盯著他,他才硬著頭皮穿上去的??
諸伏景光不吭聲,蘇格蘭默認下來。
琴酒還沒有什么表情,但是站在他身后的伏特加確實神色怪異起來。
就連一副能擋住臉的墨鏡都沒有遮掩住。
之前……之前他說起波本和蘇格蘭感情好像很好的時候,大哥是不是提了一句什么?
波本是把蘇格蘭當成母親的替代品。
好像是這個來著。
所以……蘇格蘭知道這件事情嗎?
費爾廷斯將蘇格蘭交過來的時候曾經說過——雖然看上去脾氣很好,但是心腸比誰都黑,聰明到讓人感到可怕。
那么,如此聰明的蘇格蘭一定是知道自己成為波本母親的平替的吧。
還讓波本將他易容成女性的樣子。
這不就是在加深蘇格蘭在波本心中的形象嗎?
而且——
伏特加想起組織論壇里面說的另外一件似乎他家大哥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波本告訴基安蒂,他是要去夜鶯和蘇格蘭約會誒。
約會!誒!
所以,蘇格蘭不僅僅是在波本將他當成母親的同時還想和波本談戀愛。
而且因為波本是未成年還特意讓波本易容成成年的模樣和自己的女裝去約會嗎?
伏特加大為不解。
伏特加大為震驚。
伏特加看著站在波本背后的蘇格蘭的目光越發地奇怪。
注意到對面傳過來的目光,諸伏景光抬頭就和帶著墨鏡的伏特加對上。
雖然看不見伏特加的眼睛,但是諸伏景光本著現在都是在組織做事,他們以后說不定還要搭檔,要保持友好的同事關系的態度。
諸伏景光笑著對伏特加點點頭。
很平常地打招呼的模樣。
但是落在正在腦補的伏特加眼中這就成為了蘇格蘭點頭確認自己想到的沒有錯誤!
夭壽啦,蘇格蘭是個什么品種的變態啊!!!
作者有話要說:
后來——
組織論壇,某個匿名賬戶:你們知道嗎?原來新加入的那個蘇格蘭是個變態啊!
基安蒂:詳細說說。
科恩:說說。
貝爾摩德:詳細說說。
窺屏的琴酒和boss:……
零零:安室透干的壞事關降谷零什么事情呢?
hiro:那蘇格蘭報復波本也不關降谷零的事情咯。
零零(被捂住嘴巴拖走):唔唔唔——
伏特加一款蘇格蘭在組織名聲變態謠言的發生器。
第52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伏特加腦內上演的一出出好戲當然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前面的琴酒,以及對面和琴酒對線的波本,還有同伏特加打完招呼后感到莫名其妙的蘇格蘭,最后是躲藏在陰影中,能夠聽到他們這邊對話的未來萊伊。
以上四人完全不知情。
特別是整個事情的真正策劃者降谷零先生,蘇格蘭最最要好的幼馴染,未來的男朋友,根本不知道因為自己小小報復的心理,將諸伏景光的名聲在組織內部推落到了一定的境界。
等到后來蘇格蘭是變態吧,這樣的消息傳入到兩人耳中的時候,兩位臥底警官先生還好生尋找了一番緣由。
而在諸伏景光發現事情的起因經過后,是如何落實自己變態的名聲,并將之報復在自家幼馴染身上的,這些都是未來不能播出的片段。
此時的降谷零心中還在想著以后應該如何去隱藏在暗中的赤井秀一。
琴酒不知道該不該對波本點醒一下,讓他做事情稍微收斂一點,不要將自己的喜好擺放在明面上來。
對,這里特指的就是現在在波本身后那個易容成女性的蘇格蘭。
曾經的琴酒認為波本不會是蘇格蘭的對手。
現在的琴酒非常擔心波本將組織好不容易找來的優秀的狙擊手給玩壞。
就沖著前幾天他推論出來的波本身上若有若無的對他人的吸引力,以及對方能夠運用這樣氣質的能力。
琴酒反而擔心蘇格蘭會被波本騙得連狙擊槍都丟掉。
這兩天蘇格蘭一個好好的狙擊手已經表現出來了樂不思蜀的狀態。
這樣下去不行。
蘇格蘭得被波本帶廢。
顯然,一向跟著自家大哥走的伏特加在這里的思維沒有跟上琴酒的步伐。
“后天有個任務,要讓蘇格蘭去做,需要大概兩個星期的時間。”琴酒決定,要操練一下蘇格蘭,免得對方被波本腐蝕掉意志。
降谷零的手指動了動:“蘇格蘭是我的搭檔。”
“但是他也是組織的成員。”琴酒毫不放松。
“蘇格蘭走了誰給我做飯?你嗎?琴酒保父?”降谷零毫不退讓,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琴酒不言,就這么盯著他。
盯著琴酒的眼睛半響,降谷零看著后面露出一片衣角的赤井秀一,笑道:“可是之后俄刻阿諾斯游輪上的任務呢?蘇格蘭不陪我去嗎?”
琴酒神色怪異一下:“你準備讓一個狙擊手上游輪?”
波本怎么想的?不應該稍微在乎一點蘇格蘭的性命嗎?
雖然蘇格蘭和尋常的狙擊手不一樣,但,作為狙擊手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應該在的地方。
“誒——”降谷零拉長聲音嘆口氣,“好吧,我本來以為琴酒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好啦,蘇格蘭借給你,”降谷零將身后的蘇格蘭讓出來,但是轉瞬又拉回來,“明天讓蘇格蘭在去找你,我還要回去給他卸掉易容。”
琴酒想說一句那不就是撕掉臉的事情嗎?
但是想到波本的易容好像和貝爾摩德的稍微有些差別,就讓蘇格蘭再墮落一個晚上吧。
想著,頭也不回地帶著伏特加就走了,連理都不想理會降谷零一下。
被忽視掉的降谷零嗤笑一聲。
同諸伏景光一起上了停靠在另外一邊的馬自達。
等到小巷再無一人說話的聲音。
藏在暗中的赤井秀一這才出來。
琴酒,波本,蘇格蘭。
今天的收獲還真是很大啊。
不過……赤井秀一看向白色馬自達離開的方向,想到那個他一見面就頗有好感的金發男人。
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讓他很在意,就稍微抽點時間去調查一下吧。
聽他們的說法是那個男人會易容術,所以那張金發黑皮的臉就不一定是男人真實的模樣。
但也可以是一個調查的方向。
另外就是幾人對話中談到的任務。
那個叫做蘇格蘭需要去做的任務,地點時間都不知道,沒有辦法跟進。
倒是另外一個,俄刻阿諾斯游輪。
赤井秀一站在原地,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待過這里的痕跡,離開。
而坐上了車的降谷零以及諸伏景光,沒有在意還躲藏著的某個長發fbi。
開車徑直往安全屋的方向走。
“這還是我第一次用這個身份證,感覺很神奇。”留意了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這輛車子,在駕駛座的諸伏景光卸下了虛假的身份證。
拿在手中的一張薄薄的卡片,但是能夠形成將人改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套皮,就算以前看降谷零使用過,諸伏景光自己體驗的時候還是覺得異常的神奇。
降谷零托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中。
“怎么了?”諸伏景光開車,中途抽空看了眼自家幼馴染,以為他發現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沒什么。”降谷零回神,一拍雙手,“就是想以后給另外三個人也安排上,女性。”
特意強調了后面的兩個字。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的zero在某條奇奇怪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抽抽嘴角,都怪組織!
但還是應道:“你開心就好。”
降谷零靠著副駕駛位置的座椅后背,轉頭,半月眼看了眼開車的諸伏景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怎樣腹誹我。”
“那可真是冤枉我了。”諸伏景光辯解道,“我只是在想,既然我都答應了你穿女裝,那么之前在酒吧里面說好的,安室君的女裝什么時候兌現呢?”
“本體上的那種。”諸伏景光,劃重點式強調。
“什么時候說好了。”降谷零惱羞嗔怒地蹭起來,兩只眼睛盯著諸伏景光,瞪圓。
“要賴賬嗎?”諸伏景光不動聲色,但是降谷零很明顯的感受到車內的氣壓開始降低。
現在的hiro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降谷零心底瘋狂糾結。
“我……知……知道啦。”降谷零雙手環胸,小聲地嘀咕著,“抽空嘛。”
諸伏景光,滿意地笑了。
白色的馬自達駛出小巷,匯入主路的車流之中。
第二天下午。
隨著校園內響起的清脆的鈴聲,學生們吵吵嚷嚷的聲音開始遍布在整個帝丹國中的校園內部。
一些有部活的學生帶著自己的家伙事,和同伴勾肩搭背,有說有笑。
“安室君,再見~”
“再見。”
完成一天國中生的生活后,降谷零進行著放學后的學生社交。
同熱情的同學們告別之后,從帝丹國中的校門口離開。
因為諸伏景光一大早就被琴酒開著車敲門帶走了,所以沒有人接送的降谷零只能苦哈哈地踩著自行車回安全屋。
忽視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降谷零一邊蹬自行車,一邊思考著讓組織出錢在學校周圍給他租個或者買套小公寓的主意能不能成。
現在的安全屋算是在郊區,離得有些遠,不管是上下學,還是又是到街區里面來都算不上方便。
想著,說干就干。
在路邊停下自行車,身上一直被注視的感覺瞬間消失的一陣,然后又投射上來。
降谷零單腳放在地面上,一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某個關注他身心健康和學業成績的boss發過過去剛才想的事情。
沒錯,烏丸蓮耶還真的超級關心波本的學業。
之前的小考,某個boss專門向降谷零要了成績單,看到上面一排排的a+,絲毫不吝嗇的給出了自己的贊揚。
什么,不愧是波本,不愧是他看重的孩子。
嗯,夸一夸降谷零的同時,也夸一夸他自己。
發完郵件之后,降谷零留意到旁邊的一家書店。
將自行車停靠在路邊,鎖上。
然后進去。
一直開著車跟在降谷零身后的赤井秀一注意到這一幕,下車。
走到書店旁邊,若無其事地看了眼里面的情況。
然后到降谷零停靠在街邊的自行車旁,一塊隱蔽的定位器就放在了前方的橫桿上。
降谷零拎著兩本教輔書和兩本偵探小說出來。
捆綁在自行車的后座上。
然后踩上自行車,再度向安全屋的方向而去。
赤井秀一稍微拉開了一點跟蹤的距離,他總覺得前面的那個少年好像發現了一點什么。
忽然,前方出現一條因為早些時候施工,地面上還沒有清理干凈,而變得有些凹凸不平的道路。
本來蹬自行車蹬得好好的少年,忽然剎住了車,一個轉向,離開原本行駛的道路上了那條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小路。
降谷零努力控制著自行車的方向,在這條不平的道路上抖抖抖地行走著。
一般來說,碰上這樣的路,正常人騎自行車會選擇下來推著車走,但是國中生的腦袋里在想什么正常人是不會知道的。
不僅僅是降谷零,旁邊同樣穿著校服的國中生們,也是如同降谷零一樣,在這路上就算被抖到屁股痛,還是堅持著不下車。
這……大概就是中二少年的樂趣吧。
赤井秀一坐在車子里面想著。
面無表情。
國中生們相當的快樂。
但是這對于他這個跟蹤的人來說十分地不友好。
不僅他的車子開不進去,跟蹤不了,而且就在剛才,定位器突然停在了一個地方,不再動彈。
赤井秀一注視著某個金發少年在自行車上依舊抖抖起伏的身影。
fbi連掐指一算都不用,定位器,絕對是在這抖抖抖的過程中被抖下來,掉落在地上了。
眼瞅著目標失去蹤跡的赤井秀一降下車窗,沉默不語地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被一個少年甩開,這絕對是他跟蹤史上最失敗的一筆。
不過——
如果那個少年是波本,是他想到的那個人的話,也不算丟臉吧。
赤井秀一很不想承認腦中的想法,但是由不得不說就是這樣的想法才符合實際情況。
本來充滿正義感的少年因為他們fbi的失誤,被迫被犯罪組織拐走,加入到黑暗面,去做一些他根本不想做的事情,對那個男孩來說,應該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
香煙在赤井秀一的指間燃燒,縷縷煙霧向上飄著。
這種時候,赤井秀一說出來自己是自責還是什么。
而昨天晚上對那個金發黑皮男人的好感也有了說法。
因為那是他看好的男孩易容成的。
現在的赤井秀一不僅給自己定下來潛伏進組織,掀翻那個罪惡的勢力的目標,更是加上了一個將有雖然只有幾面之緣的男孩拯救出來。
就算他們只是一點點的接觸,但赤井秀一相信自己的判斷,男孩絕對不是那種會自甘墮入黑暗的人。
赤井秀一想著,反正也失去了目標,便不再跟蹤降谷零,駕車離去。
還是去調查俄刻阿諾斯游輪的事情吧。
最起碼搞張船票上去。
雖然但是……
在某些方面來說,赤井秀一對降谷零的判斷非常地正確。
只能說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在阿美莉卡,降谷零將羽方空這個人物的形象塑造得異常出色。
不僅僅是犯罪組織的boss受到了欺騙,還有fbi的精英探員看他也蒙上了一層濾鏡。
而甩開了赤井秀一的降谷零臉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旋即很快消失,嘴角撇下來。
這條路,騎著自行車,真的好廢屁股。
降谷零扭頭默默看了眼旁邊騎得飛快,還笑得一臉開心的國中生們。
甚至有個人路過他的身邊,還朝他一招手,讓降谷零趕緊跟上。
“……”
這大概就是國中生們的快樂吧。
二十二歲的日本公安降谷零先生已經不能體會,并且出乎意料地同某個fbi沒有商議地在心里達成了一致。
…………
又過了幾天,降谷零沒有等到琴酒將他的幼馴染還回來,而是等到了俄刻阿諾斯游輪啟航的日期。
一大清早,伏特加就趕到了安全屋,開著boss給波本配的馬自達送波本到俄刻阿諾斯停靠的港口。
等開著車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間。
陸陸續續的有游客拿著船票蹬船。
伏特加只是負責上來送人。
而等降谷零完成任務后來接應他的人也都是琴酒安排的,問伏特加,這個憨憨的琴酒小弟是一問三不知。
降谷零就像是一個獨自出來游玩的孩子,在船員熱情的問候聲中,登上了這艘用希臘神話中大洋神名字命名的游輪。
五點整,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響起,俄刻阿諾斯游輪,駛離了港口。
降谷零先是到了游輪上房間,組織對他出差的待遇還是非常好,定的并不是那種密封的船艙,而是有窗戶,能夠看到外面海線的‘海景房’。
排查了沒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之后,降谷零往柔軟的床上一趟,整個人就像是完全不想做任務的貓一樣慵懶著。
瞇著眼睛躺了一會兒,能夠感受到有夕陽的光從不算太大的窗戶上照射進來,落在眼皮上面。
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降谷零睜開眼睛。
感覺有點餓了,伏特加來接他的時候也沒有說著帶上點吃的,肚子空蕩蕩的,游輪上的餐廳應該開放了吧。
降谷零想著,將手機這些東西放在身上,出門。
轉身,若無其事地同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擦身而過。
那個男人轉頭進了離降谷零艙房不遠的一個房間。
赤井秀一……
這家伙難道是動用了fbi在日本境內的勢力嗎?
降谷零沒有回去看顯然是特意在他門口蹲守的某個fbi,心里想著,有些氣悶。
餐廳很大,里面的人也很多,看上去是什么群體正在聚會的模樣。
一眼看過去,降谷零還發現了有些人似乎有點眼熟。
不……其中一個,雖然曾經只是聽說過名字,但現在,可謂是相當眼熟且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零醬:這路……不能開,屁股痛。
(好機會)hiro快上!給零零揉一揉。
等……
蘇格蘭被琴酒拉去做任務了啊。
(小貓垮臉)諸伏景光真是沒有這個福氣呢。
第53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未來主角……的父親。
某個知名小說家工藤優作先生。
那邊聚會的一堆人一眼看去都是在日本有名的小說家。
并不僅僅是在偵探小說這個方面。
比如說某個現在于中學女生群體中格外受歡迎的新晉的愛情小說作家,棧美喜女士。
降谷零作為安室透在帝丹國中上學時,經常能聽到班上的女生在課后談論這位的作品,次數多了,還能說出對方作品里廣受歡迎的情節,偶爾也從女生們舉著的書上看到作者的照片。
還有那位日本恐怖小說界的大佬。
就算是降谷零,在還小的時候也看過這位秋谷和光老先生的小說。
雖然看了半夜睡不著覺。
但也確實可以說明對方的名氣。
只是,此時在場那么多小說家,大約都不能同工藤優作的名聲相提并論。
在這個世界,偵探就相當于‘政治正確’,不管什么行業,只要和偵探稍微掛一點邊,總會比同行業的其他人高上一籌。
單論影響力,工藤優作在這群小說家中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什么作家的聚會,想要拉著工藤優作參加他也不一定回來。
今天這場聚會有什么特殊的嗎?
降谷零遠遠地看著那邊一群大作家,想到自己之前在書店買回來的工藤優作的新作。
因為覺得在游輪上可以打發時間,所以帶了上來。
壓下想要回船艙拿出來去要簽名的沖動。
到旁邊的自助餐區端了個盤子,挑選一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然后坐在離那群作家比較近的桌子附近。
試圖從隱約能聽到的交談中提取出來有用的信息。
工藤優作在這里,不知道能不能碰上工藤新一的幼年體。
降谷零邊吃邊想。
今天,是完全不想完成組織任務的一天呢。
吃一口小蛋糕。
味道還不錯。
“你是在看我老爸嗎?”一邊吃,一邊側著耳朵聽那邊動靜的降谷零身邊忽然響起了一道拽拽的聲音。
低頭往聲音響起的地方一看。
嚯,出現了,未來少年偵探漫的主角。
還沒有長大變小的工藤新一君。
降谷零沒有預料到這一次的碰面,眨眨眼睛。
“剛才你明明還站在那邊門口,穿的衣服是東京那家很高檔的手工裁縫家定制的小西裝,說明你平常的生活很精致,但是進來了之后也沒有選擇到隔壁的餐廳去點更高檔的菜,選擇自助餐,是因為想要看看我老爸對吧?”
工藤新一仰著腦袋,不等降谷零反應,就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自己推理的東西。
一臉我說的絕對沒有問題的小表情。
“……”降谷零沉默,他是想聽聽優作先生是在做什么,但是吧,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這玩意原來很貴的嗎?
工藤新一絲毫不見外地爬上了降谷零旁邊的椅子,將自己的小托盤放在一邊,拿起餐點咬了一口,含糊地說道:“因為我老媽也是那家店的常客,所以我對他們家定做衣服的材料都很熟悉。”
嗯,不愧是你,降谷零想,知識儲備在這樣小的年紀就已經如此的豐富了。
不過……工藤新一這是認識他嗎?
“冒昧。”降谷零用餐巾擦了擦因為剛才工藤新一出聲而沾染到手上的蛋糕奶油,“你是誰?”
工藤新一一噎,聽到降谷零的話之后,被剛吃下去的餐點給哽住,手中的東西放回到托盤里面,伸手拼了命地錘打著胸口的位置。
降谷零趕忙遞上自己端過來但是還沒有喝上一口的水。
“咕嚕咕嚕。”一杯水下去,工藤新一靠在椅背上,一種終于活下來的感覺油然而生。
降谷零憋住笑。
“我是工藤新一。”幼年體的新一君嚴肅地進行著自我介紹。
“哦。”降谷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優作先生的兒子嗎?”
工藤新一的小臉垮了垮,小聲嘀咕:“就是工藤新一……嘛,也沒錯……”
降谷零聽力很好,感慨著就算是未來的主角也會有叛逆期這種東西啊。
“你認識我?”降谷零將自己的杯子拿回來放在一邊,友好地同工藤新一分享了自己的點心。
主要是當時拿多了,游輪上的點心比他想象中的要甜,小孩會比較喜歡,但對于他來說有點不太適應。
“聽目暮警官和老爸聊天的時候說起過。”工藤新一看著降谷零分給自己的點心,大概是吃別人的嘴軟,幼年時期也很有傲氣的新一君放軟了自己的態度。
嗯?這倒是降谷零沒有想到的,他有干什么值得那位搜查一課的警官對工藤優作提起的事情嗎?
也就是這段時間幫著警視廳抓了一些搶劫犯,小偷,破了一些殺人案罷了。
雖然伊達航曾經對他吐槽過搜查一課的警官推理能力是真的不太行,但……這些事情也很值得驚訝嗎?
“還夸你來著。”工藤新一再次小聲嘀咕,看上去對自己的老爸夸獎其他人的事情非常地不服氣。
“夸我什么?”降谷零倒是來了興趣,他也很想知道那位123提醒在劇情中被另外一個世界的人稱作為名柯智力天花板的人對他會有什么評價。
“少年英才。”回答降谷零的不是坐在他身邊的工藤新一,而是從身后傳來。
回頭,就看見本來還在同那邊的小說家們談話的工藤優作正站在他的身后,笑容和煦地看著降谷零和工藤新一。
剛才的四個字就是從其口中說出來的。
“工藤先生。”降谷零站起來,對身后突然冒出來的工藤優作報以友好且禮節性的笑。
工藤優作按住降谷零的肩膀,感慨道:“你是安室君對吧?之前我就聽目暮說有一個國中生非常的厲害。”
感受著肩頭的重量,降谷零忍耐下嘴角的抽搐,這兩父子,是不是有點相似的自來熟?
“你破的那幾件案子我都聽目暮說了。”工藤優作在自家兒子幽怨的目光中坐到降谷零的另一邊,熟稔地開始社交,“不僅僅只是在你這般年紀,就算放到很多已經成熟的偵探身上都可能看不到。”
“邏輯縝密,條理清晰,而且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捕捉線索的能力。”工藤優作夸贊,“很難想象你才十四歲。”
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國中生啊,降谷零臉上帶著笑,心里默默地說著,靠著少年的皮得到工藤優作的這番夸獎,真是讓他有些臊得慌。
最重要的是——
工藤優作說的那些不都應該是作為一個警察的基本素養嗎?
因為自己是個變態,交好的同期同樣是變態,到了組織接觸到的同事,特指琴酒,同樣是變態的降谷零如此想著。
所以他才會覺得,日本的警察真的應該要好好管理一下,千萬以后不要到了太平洋對面的阿美莉那群逮了他半天都逮不住的fbi一樣。
降谷零笑笑,虛心地接受了工藤優作的贊揚,并且表達了自己對工藤優作說撰寫的偵探小說的喜愛。
兩個人交談得火熱,一邊的工藤新一跑去拿了一杯飲料,回來半月眼地看著兩位進行社交的家伙。
目光落在降谷零身上,來來回回地打量。
這家伙怎么回事,真的只比他大幾歲嗎?怎么感覺和他家老爸的年紀差不多呢?
這么有共同語言的。
降谷零和工藤優作從工藤優作的小說,在扯到降谷零破解的那幾樁殺人案,又聊到一些在國際上都廣受關注的迷案上面。
工藤優作:真是難以相信,安室君竟然才十四歲。
降谷零:要是他還是降谷零,一定要和工藤先生成為好朋友。
“工藤先生這次是來做什么的?”降谷零做出好奇的模樣,偏頭看向另一邊還沒有散開的一大群小說家。
“只是很平常的聚會。”工藤優作解釋道,“但是因為下一本小說會涉及到一點恐怖元素,又聽說秋谷先生這次同樣會參加聚會,就帶著新一過來了。”
工藤新一端著已經喝完了的飲料杯往桌面上一放,吐槽他家老爸:“不是因為老媽要去和朋友聚餐,所以你才帶上我的嗎?”
之前在家還嫌棄他是個拖油瓶來著。
試圖帶上他來誘惑他家老媽跟上。
結果某位女明星根本不吃這一套。
完全無視了自己的老公和兒子,開開心心地跟著好友出去玩耍,只留下一對孤苦的父子面面相覷。
工藤優作給了工藤新一一個眼神,被附帶上來的小孩沒有繼續,而是走下自己的位置,站定在降谷零的身邊仰著頭:“我們來比試一下吧。”???
降谷零一頭霧水地看著滿臉都寫著不服氣的工藤新一。
“我帶了推理書,我們看看誰解謎的速度更快。”工藤新一嚴肅的說著,他可是他家老爸的小迷弟。
雖然有的時候看上去很是傲嬌,但這也改變不了他超級崇拜自家老爸的事實,面對一個看上去大不了自己幾歲,但是卻受到工藤優作高度贊揚的人,工藤新一當然有想要試試看到底誰更厲害的沖動。
“額……”降谷零想要拒絕,他還有組織的任務在身上,雖然對他來說很簡單,但還是得表現表現,不然萬一暗中有什么琴酒的安排的人手在盯著他怎么辦?
而且,警校第一并不是很想和一個小孩比試,如果是七年后的工藤新一降谷零倒是會有點興趣。
目前,看著小男孩倔強的目光……
“也行吧。”拒絕的話到底沒有說出口,就當哄孩子了。
同時,降谷零也在思考一個問題,他之后是不是可以阻止工藤新一變小的事情?
【世界主線達咩喲。】這樣的念頭剛在腦袋里面浮現,123就在面板上面比劃了一個大大的X。
行行行。
改變劇情可以,但是嚴禁崩壞世界進程不可以。
這是老早123就告訴了降谷零的事情。
但是想想還是可以的嘛。
降谷零無視掉123的提示,準備如果自己沒有在這七年內解決掉組織,嗯,這個也只能在夢中想想了。
越在組織里面待著,降谷零越覺得組織真的不簡單。
特別是某個boss,到現在他都對其抱有最大的警惕。
不過……到時候就去蹲守琴酒喂藥,還可以帶上hiro和松田他們,看現場吧。
年幼的工藤新一尚不知道未來的自己將被幾個無良的警察進行‘慘絕人寰’的圍觀,此時就是心中微寒,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左右看看,讓降谷零在這里等著他。
然后一溜煙地跑回他和工藤優作地船艙取出準備打發時間的推理本。
等再次回到餐廳的時候,拐角的地方忽然撞上了一個人的腿。
‘啪嘰’一下抱著推理本摔在地上。
“沒事吧,小弟弟。”路過的男人蹲下來將工藤新一扶起。
“沒關系,是我自己太過于著急了。”工藤新一借著男人的力道站起來拍拍身上和手上的灰塵,對自己的冒失向男人道歉。
然后又急沖沖地離開。
“我們開始吧。”回到餐廳的工藤新一將推理本往桌面上一放,兩眼閃爍著光芒地盯著降谷零,“這上面的我都還沒有看過。”
“好。”降谷零回道。
于是,工藤優作拿過推理本,充當臨時裁判的給兩人讀題。
這東西還是他想出來的迷題,平常給工藤新一做著玩,不過……
看了眼拿著紙和筆的降谷零,他還是覺得自家兒子要吃一個大虧啊。
這邊三人的動靜很早就吸引了另一邊的小說家們。
看見兩個孩子的比試開始,都紛紛饒有興趣地湊上前來。
聽說是工藤優作設置的謎題,那更加有興趣了。
一群在日本還是相當有名氣的家伙們圍成一團,本來之前就吸引了不止降谷零一個人的目光,還有很多其他的游客都注意到了他們。
但沒有一個類似降谷零這樣湊近試圖加入還成功了的。
不過這個時候,看到屬于孩子的比賽。
旁觀的人群覺得此時到周圍看看,也不算是打擾了這群小說家的聚會。
也都圍過來。
一時間,降谷零和工藤新一在的這張桌子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上了。
有點夸張。
降谷零對此做出如此的評價。
同時也有不好的人混進來了。
某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到了餐廳的FBI站在人群里面,在降谷零視線掃過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避讓。
就像平常的游客一樣。
降谷零的視線沒有在赤井秀一的身上做任何停留,似乎只是出于驚訝掃視了人群。
很快的就挪走了目光。
他當時是真的沒有看到自己的臉嗎?赤井秀一微微瞇起眼睛,現在的表現看來是這樣。
就算之前那么近距離的接觸,對方也沒有認出他來,表現得異常平常。
赤井秀一在心里定下了百分之八十男孩沒有看見他的臉的結論。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還需要更進一步地試探。
看著微微蹙著眉解迷題的降谷零,赤井秀一想著,畢竟他做事情一向都是很謹慎。
工藤優作看著拿著筆在紙面上點擊著的降谷零和自家兒子。
新一,落后了喲。
工藤新一抬頭看了一眼降谷零在紙面上寫字的動作和刷刷刷的聲音。
咬牙切齒,可惡。
而真正意義上在欺負小孩的降谷零:毫不心虛.jpg
落下最后一筆。
‘啪嗒’一聲,整個餐廳的燈光熄滅。
“誒?”
“怎么回事?”
圍觀的人群頓時吵吵嚷嚷起來。
從這里能看到甲班的方向還是燈火通明得到,似乎只有這個餐廳突然失去了光亮。
‘嘩啦啦’的聲響在黑暗中于眾人的頭頂響起。
有人害怕地拉住自己身邊人的手臂,企圖在黑暗之中汲取些力量。
在停電的剎那,降谷零就從座位上站起來,警惕地看向四周,陳規的槍匣呈原始的小黑盒形態拿在手中。
會是組織做的嗎?
降谷零腦海中冒出來第一個想法,但很快就被他否決了,再怎么說,波本目前于組織的地位還是有的。
不至于置身在行動中有什么計劃卻不被通知。
然后又是一聲‘鐺’的聲音。
這一聲比之前的聲音都要來的響亮,
而在這聲音之后,餐廳的燈就亮了起來。
“啊!”有人驚呼。
餐廳中央的天花板上破開了一個洞口。
男人被懸吊在空中,身上還有著根根透明的絲線,但都彎曲著,顯然男人的懸吊并不是因為四肢上的東西。
“額額……”男人瘋狂地想要去抓自己的脖子,但是徒勞無功。
渾身的重量作用于脖子上一根絲線。
深深地勒進肉里,甚至已經能看到一抹血線。
降谷零的反應迅速,抄起桌子上之前有人用來吃牛排的餐刀,朝著男人頭頂上方纏繞在脖子上面透明的線飛過去。
但是。
123訓練卡里練出來的可以飛進鋼板的力道,竟然都沒有斷掉,是特殊的材料嗎?
也就是在降谷零飛出的餐刀被絲線彈開的瞬間,露出破洞的天花板上面又掉落下來一堆東西。
這些東西像是被什么彈射出來一樣,以一種很快的速度落到男人身上。
重量加上速度。
眾人甚至來不及做下一步的救援。
男人嘶啞的‘額額’聲停止,絲線已經完全陷了進去,男人抓撓自己脖子的手緩緩垂下來,不再動彈。
“安室君小心!”上前想要將男人放下來可能還會有救的降谷零剛踏出一步,身后工藤優作的聲音響起。
來不及做過多的考慮,降谷零閃身在地面上幾個翻滾。
這才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
又是一堆重物落下,有些掛在了男人身上,有些向四周彈射,擦著降谷零的身側落在地面,砸出一個個坑洞。
男人的腦袋被硬生生地切下來。
失去了脖子上得到鋼絲的支撐,身體也就垂落下來,到離地大約一個工藤新一的高度,被四肢上纏繞的絲線掛起來。
像極了一個被操縱著表演的木偶。
頭顱從空中落下,翻翻滾滾,到了一群人面前。
仰著。
露出死前猙獰的表情。
“啊——”
這才是響徹天際的驚恐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糅雜了一些動漫里面的手法,手法能不能成功不要糾結。
(目移)大小死神加零零,就不止是死一個人那么簡單的事情。
零零(擺爛):今天是不想做組織任務的一日天呢,好想讓琴酒丟臉啊。
第54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隨著夜晚的海風而到的警視廳直升機停靠在游輪的直升機起降坪上。
游輪的船長一邊擦著額頭滲出來的冷汗,一邊等待直升機停穩走向下來的警官先生們。
在游輪上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有一個工藤優作先生,他還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幸好聽了工藤優作先生的話,先封鎖了消息和現場,之前在餐廳里的人也因為有工藤優作的存在,而沒有造成太多的抱怨。
對于船長來說,只能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目暮警官帶著一群手下下來,之前和工藤優作的電話聯系,他就知道已經可以列為惡性案件。
在眾人面前殺死了一個人,犯罪者相當地有膽子和頭腦。
等到船長帶著警官們到了餐廳,雖然已經隔離了沒有在餐廳的游客,但還是架不住消息的傳播。
有些人在餐廳前面的甲板上探頭探腦地試圖打探消息。
只是被船員好說歹說地給勸回去。
餐廳里面的人聚成一團坐在遠離尸體的方向。
因為男人頭被割裂下來噴射而出的鮮血四濺在餐廳的各個地方。
地面,天花板,桌子,椅子,甚至是圍觀群眾的身上。
尸體還沒有被放下來,工藤優作和降谷零站定在尸體的附近,身上還有著一些不算太明顯的血跡。
“工藤老弟啊。”目暮警官走進來,一眼就捕捉到了工藤優作的存在,上前,也看見了懸掛著的尸體。
有些慘不忍睹。
身上沾染了血的游客見到警方的到來,趕緊上前,七嘴八舌地講著事情發生當時的事情。
試圖讓目暮警官聽了他們的講述之后立刻抓捕到犯人,好讓他們返回自己的艙房,換掉著一身的沾了血的衣服。
“大家都冷靜一點,等我們了解了情況之后會放大家回去……大家……”目暮警官雙手放在胸前,試圖讓突然上來圍住他的人群冷靜。
但接連說了好幾句話都沒有得到應該有的效果。
關心著自己利益的人群依舊是七嘴八舌地,完全沒有將目暮警官的話聽進去一字一詞。
“工藤老弟,工藤老弟。”您的目暮警官發來求助的信號。
“好了,諸位。”工藤優作接收到自己老友信號,本來還在尸體面前沉思,轉身面對著激動的人群,“大家想要離開,就需要先讓警官們做好筆錄,請安靜一些配合警官的調查吧。”
有工藤優作的話在這里,雖然還有一兩個人不滿地嘀咕幾聲,但卻沒有了之前恨不得將警官們吃下去的態度。
脫身的目暮警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真是多謝你了,工藤老弟。”目暮警官說道。
工藤優作友好地笑了笑,注意力再次放回到了面前詭異的尸體上面。
目暮警官左右看看:“所以當時的狀況是什么樣的呢?”
“本來我和工藤先生的兒子,也就是這位新一君在做推理比賽,結果剛開始不久,餐廳里面的燈就全部熄滅了。”降谷零原本還在觀察尸體上面透明的線,聽到目暮警官的詢問,一看工藤優作似乎沒有什么興趣回答,就主動接過了講述事情起因的工作。
目暮警官這才發現有另外一個他很熟悉的人在現場,一愣,等到降谷零一句話說完,反應過來。
“安室君你也在啊。”
降谷零冷汗:“目暮警官,我覺得我的存在感還是非常鮮明的吧?”
比如說跟著目暮警官過來的某個同期,一進門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之后,降谷零將事情發生的經過都給到來的警官們重復了一遍。
“這么說,兇手很可能是事先就將這位……”額……目暮警官沉默,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第一時間詢問被害人的身份。
“這位是白水剛一先生。”工藤優作說道,“一位小說家。”
這點沒有出乎降谷零的預料,雖然事發突然,但他還是注意到了,餐廳里的眾人中,在看到掉落下來的男人的一剎那,那群聚會的小說家們,都是露出了異常難看的神色。
是他們認識的人,顯而易見,當時就算是工藤優作都一樣驚訝。
“咳咳,將這位白水剛一先生搬到天花板上方。”目暮警官握拳抵住嘴,咳嗽兩聲,將之前自己失誤的事情忽略過去,“你們有人已經上去看了嗎?”
“沒有。”降谷零回答到,“因為現場的狀況目暮警官你也看到了,很混亂,我和工藤先生也擔心上面會不會出現異常的狀況。”
“被害人身上現在懸掛著的這些東西。”伸出手指比了比之前彈射出來后,加快了白水剛一死亡過程后,就掛在其尸體上的東西,“當時出現的速度很快,我懷疑上面是不是有什么發射器之類的,不然不會達到那種速度。”
“很好,船長,這層餐廳上方是什么?”目暮警官轉頭向一直待在旁邊的船長詢問。
一邊靜悄悄等待的船長沒有想到會突然問到自己,陡然慌張到又開始出汗,結結巴巴地:“上,上面就是餐廳的冷藏室。”
“是嗎?”目暮警官轉頭,對身邊的伊達航說道,“伊達,你上去看看冷藏室能不能到被破開的天花板上面,船長,有梯子什么的東西嗎?可以讓我們警方上去看看。”
“好的好的。”船長應了聲,慌忙地走開了。
工藤優作看了眼離開的船長的背影,若有所思。
“另外還有這個絲線的原材料也要調查一下。”降谷零指著之前纏繞在白水剛一脖子上殺死他的胸器,現在還懸掛于天花板上飄蕩,“這個材料應該不一般。”
面對目暮警官看過來的疑惑的目光,降谷零解釋道:“我在白水先生落下來的第一時間就甩出餐刀試圖切斷絲線,但是卻失敗了。”
說著,降谷零拿起同之前一款的餐刀,給目暮警官展示,一把飛刀,插入到旁邊服務員用來推餐點的小推車上面。
不算薄的金屬小推車的一層被餐刀貫穿,留了個手柄在上面搖晃。
目暮警官頓時額頭上冒出來一層冷汗。
開始回想之前在案發現場的時候,這位安室君的身邊有沒有出現過刀具之類的東西,是不是犯人只要有逃跑的意圖,他就能一刀甩過去制服罪犯。
太危險了,只要稍微一想剛才降谷零拿著餐刀站在他的身邊,目暮警官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如果是普通鋼絲的話,我丟過去的餐刀一定能斬斷。”降谷零笑瞇瞇地說著,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將某位警官嚇到,“還是有這樣的自信。”
這個屬于少年的靦腆笑容,很難讓人同剛才丟出餐刀的人聯系在一塊。
這下,不只是目暮警官,就連工藤優作的心臟都忍不住抽了抽。
這個小子,工藤優作想著,大概沒有之前交談的時候他覺得那樣純良,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焉壞焉壞的。
“所以,這個材料一定很特殊。”降谷零下結論,“能夠拿到手的人絕對不會很多。”
“嗯,沒錯,這也是一個調查的方向。”目暮警官點頭,讓旁邊的另一位警官按照降谷零的說法,著手調查。
還有一句話降谷零沒有說出口,這個絲線給他的感覺倒是和自己那根新絡婦的蛛絲的感覺有點相像。
不過定眼看去,也不是同樣的存在,新絡婦的蛛絲屬于生物材料,而這個兇器明顯的就是金屬材料。
和降谷零有著相同想法的還有一直在暗中觀察的赤井秀一。
阿美莉卡的英雄那一根奇特的絲線在很多人眼皮子底下都出現過。
也被攝像頭抓拍到過。
但是沒有人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就算fbi的人,在另一端設下的陷阱企圖從上面弄點下來研究,但是愣是沒有割下來。
堅硬程度可想而知。
會是相同的東西嗎?如果找到材料的來源可以弄清楚對方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出自何處?
赤井秀一,思考ing。
這次發生的事件同工藤優作之前碰上的事件完全不一樣。
受害人是在眾人的眼前被殺害的,在任何人的不在場證明都成為了虛假的東西。
甚至沒有辦法找到相關的線索。
天花板上方安裝著一個小型的發射器,最后落在白水剛一身上,加快他死亡的東西就是這個玩意發射出去的,能夠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的速度。
但卻并不是什么珍稀的東西,市面上稍微有點小錢就能弄到,還不用開發票。
而被發射出去的也是很常見的鉛墜,就是重量大了一些,數量多了一點。
目前唯一能調查的地方就是降谷零提出來的絲線材料的問題,但是這需要時間。
進展受到了阻礙。
這也是目暮警官在擁有了自己的工藤老弟之后,頭一次碰上如此棘手的案件。
再看看站在工藤優作身邊,雖然年紀尚小,但仍能看出以后的大將風范的降谷零,目暮警官嘆口氣,到旁邊去向其他目擊現場的人做筆錄,試圖找到其他的有用的線索。
“我覺得有些奇怪。”工藤優作托著下巴,眉頭擰成一團,被害人的尸體已經被警官們放下來了,此時他們正在桌子邊,看著拍下來的照片,“你呢,安室君。”
“似乎……有點眼熟。”有一種即視感,但是降谷零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過,那種熟悉的感覺徘徊在腦袋里面,給降谷零帶去不甚耐煩的頭疼。
聽到兩人都這么說,工藤新一也做出嚴肅的表情,他……為什么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工藤新一茫然,除開死亡的方式不可解,白水剛一死亡的模樣也有些恐怖之外,似乎在尸體上面沒有格外值得注意的地方。
僵局。
這個形容很正確,完全沒有線索和頭緒,連一根最開始的線頭都沒有辦法揪出來。
被目暮警官派去檢查樓上冷藏庫的伊達航也已經回來。
工藤優作和降谷零沒有湊上去聽有沒有新線索,單是看伊達航沖著目暮警官搖頭的模樣就知道完全沒有發現。
本來還因為這次突發的事件被強制停留在餐廳的游客經過目暮警官的詢問之后,也依次地返回了自己艙房。
即便身上沒有沾染上血漬,在這個餐廳待久了,都覺得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腥味。
隨著餐廳里面留下的人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了船上的船員以及降谷零他們三人。
就連赤井秀一都趁此機會溜走了。
當然,走之前,這位fbi還特意在降谷零的面前再次晃悠了一圈。
而降谷零也表現出淡定的神情和他對視一眼。
果然不知道他是誰啊。
赤井秀一在心里感慨一聲,也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遺憾。
工藤新一拉了拉降谷零的衣角。
“什么事?”降谷零稍微彎下腰湊近工藤新一。
“那個人是不是認識你啊?”工藤新一有些疑惑且小聲地問道,目光不知不覺地瞥向已經消失在餐廳門口的赤井秀一的背影。
“不知道,我不認識。”降谷零裝作沒有發現一半,順著工藤新一的目光看過去,“有什么事情嗎?”
工藤新一搖搖頭,他總覺得那個男人一直在留意降谷零,大概是錯覺吧。
因為看到不一樣的發色和膚色所以多看了兩眼?畢竟長得這樣好看的混血兒還是很少見的。
尚且年幼的工藤新一沒有將這個插曲放在心中。
終于做完了最后一個人的筆錄,目暮警官走過來,看著毫無進度的兩人,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會要等到游輪靠岸都抓不住兇手吧?如果是那樣就麻煩大了啊。
“怎么樣?”伊達航過來,向降谷零詢問,他一來就被派去查看冷藏室了,對這邊的情況都沒有了解。
降谷零搖搖頭:“一點頭緒都沒有,伊達警官你那邊呢?”
因為之前萩原研二他們的爆炸案中,伊達航給降谷零做過筆錄,之后不管是降谷零抓住了搶劫犯還是小偷,也都和伊達航有過接觸,兩人現在的交流看上去就很正常。
伊達航想想之前的調查過程,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上面的冷藏室是沒有問題,都很完好,但是我調查的過程中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來了,工藤新一想到,這種奇怪的感覺又有人有了嗎?什么時候能輪到他?
“是因為冷藏室的位置吧。”工藤優作從注視照片的狀態中回神,對伊達航察覺的不對,給出理由,“因為一般的冷藏室都會放在底層,我也還是第一次聽說冷藏室是在餐廳的上方。”
“對。”伊達航眼睛一亮,雙手擊掌,“就是這個,不過,為什么這么做?”
降谷零眨眨眼睛,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他知道原因,因為這艘游輪的底層就是之前提到過的銷金窟,只要警方或者工藤優作特意留意,就會發現,游輪上面不科學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想這個原因或許可以向船長詢問一下。”那個警方一到就開始莫名其妙緊張的船長,似乎在擔心著秘密被揭穿的樣子。
注意到工藤優作的態度,降谷零感慨一下這艘游輪的命途多舛,即便沒有被公安盯上,也逃脫不了被徹查的命運嗎?
不過,說到船長,下一秒,一個依舊額頭帶汗,神色匆匆的船長就進來,筆直地朝著目暮警官而去。
在耳邊低語一陣,目暮警官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目暮警官。”這邊看照片和現場試圖找到線索的人不可能沒有留意到,便問道,“出什么事情了嗎?”
目暮警官的臉色沉了又沉:“又有死者出現了。”
游輪負二層的艙房。
船艙內的景象可謂比之餐廳發生的事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工藤優作第一時間就將自己兒子扯到身后,不許工藤新一看。
就算是個已經接觸過很多事件的小孩,這也太過了。
整個房間都是的鮮血已經開始氧化,絕對比餐廳的事情更早發生。
更讓人按捺不住心中想要反胃的情緒的是,房間里躺在床上,眼睛幾乎快要瞪出眼眶,嘴巴大張著,被開膛破肚后連腸子都被拉扯出來懸掛在四周的女性的尸體。
降谷零看了眼女人的長相,稍微后退一點,對身后的伊達航說道:“抱歉,伊達警官,我能先去一趟廁所嗎?”
“誒?”注意到降谷零給他使的小眼神,伊達航了然地點點頭,“有些不舒服對吧,沒關系,去吧。”
有伊達航幫忙打掩護,降谷零到了游輪上的公用廁所之后,拿出線索提示儀說了一句話后滴一下,看了眼提示,掏出手機,給某個號碼打過去。
“你……”
“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那個?”不等對面的琴酒開口說話,降谷零先發制人。
“好消息是什……”
琴酒話說到一半,停下來,細品了一下波本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零零(幸災樂禍):琴酒我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現在要告訴你兩個壞消息。
琴酒:……
琴酒:???
不想說話并且默默地閉上了嘴巴.jpg
第55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琴酒的沉默震耳欲聾。
降谷零忍耐一下,還是決定不去嘲笑差點掉入他語言陷阱中的琴酒。
畢竟等會兒他要說的事情已經讓琴酒顯得很可憐了。
遠在陸地上的琴酒默默地抽了一口煙,遠離試圖偷聽他和波本打電話的蘇格蘭。
“說。”
一個字,已經顯示出來琴酒的不耐煩。
“道格將硬盤放在了他身邊那個叫做歌林的女性助理身上。”這是之前降谷零拿著線索提示儀,一個個將道格帶到日本來的六個人念名字問出來的。
最簡單也是最笨的方法,在數量少的情況下能給降谷零節省不必要的麻煩和時間。
“不過……她現在死了,警方已經插手進來,而且死像非常凄慘。”降谷零方若無其事地說著,“簡直就像是恐怖片一樣。”
琴酒并不關心一個女人的死亡到底恐怖恐怖,他明白降谷零的意思,東西可能會落到警察的手里。
“能在警察搜查之前弄到手嗎?”琴酒問道,不能的話,考慮到波本還在船上的原因,他不能炸船,那就只有等到警察拎著證物上直升機之后,把直升機給炸了。
雖然這會引起一些后續的麻煩,但炸直升機,比炸游輪簡單多了。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壞消息。”降谷零的語氣沉重,希望琴酒能夠做好心理準備。
琴酒拿煙的手指頓住。
對,之前波本說的是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來著。
“拿不到就算了。”琴酒說道,決定還是炸直升機。
“不是拿不拿得到的事情。”降谷零的聲音幽幽,“那東西現在不在歌林的房間。”
“……”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被殺了歌林的人給拿走了。”剛才他到衛生間,用線索提示儀滴的那一下,就是在問硬盤是不是在兇手手里。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
“那就在警方逮捕兇手之前,從兇手手里將東西拿回來。”這也不算是大事,琴酒還是很相信波本的能力,從之前波本參與的案件就能看出,他很有做偵探的潛力,還能成為最頂尖的那一批。
降谷零稍微往墻面靠了靠:“那可真是抱歉了琴酒。”
“這個案子沒有那么簡單,恐怕,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兇……”
琴酒沉默,麻煩波本好好說話,說著抱歉的話也拿點態度出來,他已經聽到波本隱藏著的笑意。
“有什么話就說完。”他覺得自己要淡定,反正在最開始找波本幫忙而不是再讓朗姆的人去,就已經做好被嘲笑一段時間的準備。
被波本笑,總好過被朗姆笑。
他要忍耐。
降谷零沒有說話,只是一時間忽然想起了之前他和工藤優作都覺得白水剛一的死亡狀況很眼熟是怎么回事。
“琴酒,算你運氣好,不過也別抱有太大的希望。”降谷零說道,不等琴酒再說什么,“本來我和工藤優作都對這次的案件完全沒有頭緒。”
“工藤優作?那個小說家?”琴酒稍微皺起眉,雖然并不關心什么小說之類的東西,但工藤優作的名氣還是非常響,哪怕是他都聽說過那么一兩句,“你們兩個都沒有找到線……不對,波本你有頭緒了?”
“稍微有一點。”降谷零的語氣輕松似乎完全沒有將這次的事情放在眼中,“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得到希望,只是有了另外的頭緒,不像之前那樣如同黑暗中的老鼠一般亂竄,抓不抓得到兇手我可不保證。”
“沒關系。”琴酒冷笑,“如果找不到你就和那艘游輪一起留在大海里面吧。”
“不是吧琴酒。”降谷零問道,“你的心腸這么硬嗎?”
琴酒‘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開始安排如果波本沒有找出犯人是誰,或者沒有辦法將硬盤從犯人手中拿回來,組織要做出的應對措施。
諸伏景光擦擦自己的狙擊槍,見琴酒回來,狀似無意地問道:“波本碰上麻煩了嗎?”
琴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降谷零那邊的狀況,反而嘲諷道:“蘇格蘭,你真的被波本給征服了?”
諸伏景光笑笑:“因為波本很可愛啊。”
琴酒聽著這番言論,一種蘇格蘭被波本洗腦的感覺油然而生,不屑地嗤笑。
“琴酒不這樣認為是因為根本沒有辦法看到波本的好吧。”諸伏景光說著,面露同情,“您真的能夠體會到這種屬于正常人類的美好感情嗎?”
一副不能看到波本的可愛之處,簡直就是一種天大的遺憾的表情。
琴酒被諸伏景光的表情還有話給堵在胸口,非常憋屈的心情油然而生。
蘇格蘭可能沒有救了。
他想道,要不然報告給boss,讓人拖去實驗室吧。
將煙頭丟到地面上,鞋底狠狠地碾壓過,看了眼繼續擦槍的蘇格蘭。
算了,就算給boss說了,蘇格蘭也不會有事,在波本于boss心中還有地位的時候。
他還是去糾結一下如果真的到了要炸船的地步,應該怎么將波本撈出來這件事情吧。
而在船上的降谷零不知道琴酒被自家幼馴染給憐憫了一陣,走出廁所的隔間,再打開水龍頭,稍微往自己的臉上撲了一點水。
這才甩甩手,從兜里拿出手帕,擦著手上的水漬,帶著尚有些濕潤的額前發回到命案現場。
“安室君,你沒關系吧。”工藤優作第一個發現降谷零回來,將目光從房間中正在做臨時尸檢的警官身上挪開,放在降谷零的身上,關切地詢問道。
降谷零搖搖頭,四下打量下,道:“沒關系,新一君呢?”
“拜托一位警察帶著他到餐廳那邊去了。”工藤優作解釋道,“雖然那個孩子的膽子不小,但是讓他現在就接觸這樣的現場還是有些早了。”
說罷,看著降谷零:“其實我覺得就算是安室君的年紀,也應該稍微避讓些,剛才不太好受對嗎?”
嘴上說著勸說的話語,但是工藤優作的臉上卻露出抱歉的神情:“啊,我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太過于自大了?”
面對著毫不掩飾的關心,降谷零輕笑一聲:“我知道工藤先生是為了我好,但是沒關系,剛才只是稍微有些惡心,比這更加糟糕的情況我之前也見過。”
“看上去是我話過于多了。”工藤優作自己譴責了自己一番,開玩笑地說著話,顯然也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降谷零盯著屋內的場景半響。
歌林的死亡時間應該還在白水剛一之前,就從地板上的鮮血的顏色來看,估算大概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下午游客登上游輪之后不久就被殺害了。
和白水剛一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死亡的時候拼命掙扎過不一樣。
就算是死相駭人,但是歌林身上有點掙扎過的痕跡都沒有。
“優作先生,之前您說這次參加游輪上的聚會是因為要向秋谷和光先生討教一些恐怖小說方面的問題?”降谷零眼睛沒有從房間內挪開,站在工藤優作的身邊卻是開口詢問。
“對,沒錯。”面對降谷零突然地詢問,工藤優作有些詫異。
“那您……對秋谷先生的事了解多嗎?”
“不算多,只是因為因為要想要同秋谷先生請教,所以將他的作品都翻閱了一遍。”工藤新一說道,“不得不說,作為日本恐怖小說的主流引導者,無論是在劇情的布置還是對于恐怖元素的運用上面,秋谷先生都是……”
說著說著,工藤優作停頓下來,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拖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又看看房間里面的情況。
開始自言自語地念叨著:“原來如此,原來那種即視感是這樣嗎?”
又看向身邊對他的舉動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降谷零,笑道:“安室君已經察覺到了?”
降谷零點點頭,在他和琴酒通話的過程中,說到歌林的死狀很恐怖之后,他就聯想到了今天參加聚會的恐怖小說家秋谷和光。
秋谷和光的小說并不是那么大眾,比如說在現在的學生群體中不算太受歡迎。
但是在日本,恐怖小說還是異常有市場的。
一些成年人,特別是已經上班了的社畜,都比較偏向于在休息的時間看點恐怖的東西,刺激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
降谷零第一次看的恐怖小說是秋谷和光早期的作品。
剛開始的秋谷和光寫恐怖小說還不像現在這樣具有很深刻的內涵和隱藏在其中的世界黑暗面的表現。
而是單純的恐怖。
降谷零真正的國中生活,有好多次都被嚇到希望和諸伏景光躺在一個被窩里面睡覺。
直到大學,特別是進入了警校之后,精神被筆直的唯物主義觀清洗之后,才對什么鬼怪之類的東西不再懼怕。
而后面也比較偏向于看秋谷和光后期的作品。
但,不得不說的是,那位恐怖小說家早期的小說,還是給降谷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不是因為國中時期看完小說后所帶來的后怕。
而是因為在害怕之后可以于下午放學同諸伏景光一同回家,然后在夜晚,兩個人待在同一個被窩。
那個時候諸伏景光是被家中的堂伯父收養,而降谷零則是一個住在一個大別墅。
說是一個人,也不對。
還有那個跟他關系不好的父親派來照顧他的保姆。
不過在降谷零上了高中之后就讓人回去了。
所以,對于一個偷看了超級恐怖小說的孩子來說,那樣一個空蕩蕩的大別墅有些過于恐怖。
而且還是半夜被嚇到不能找人傾訴的狀況。
連著熬了三個晚上的夜,然后就被諸伏景光逮住了。
聽說他是因為看了恐怖小說晚上睡不著覺,那位一向面白心黑的幼馴染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hiro!”當時的降谷零簡直氣到炸毛。
放學后的路上,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金發的少年臉露羞恥地站在黑發少年的對面,伸出手,幾度想要去捂上黑發少年偷笑的嘴巴。
少年諸伏景光笑著躲開,然后一把拉住降谷零的手腕,一雙比成年后更圓潤的貓眼眨眨眨的。
“如果zero害怕的話,可以到我家里去。”諸伏景光說著,“兩個人一起睡就不會害怕了吧?”
“我才沒有害怕!”降谷零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
諸伏景光縱容地說道:“好好好,zero沒有害怕,那么請問零君今天晚上可以陪著我嗎?”
降谷零癟癟嘴,也不想回看起來空蕩蕩但是一到了晚上就覺得哪個地方都有人的房子。
異常從心的跟著諸伏景光回了家。
降谷零家中就只有一個保姆,去哪里也不用和某個沒見過幾次的父親報備,收拾了兩件換洗的衣服拎著就走了。
收養諸伏景光的堂伯父對自家侄子的這位好友相當地熟悉了,對降谷零的到來異常歡迎,而諸伏景光的堂伯母很是熱心地在諸伏景光的房間給兩人鋪上床鋪。
夜晚的房間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并排躺在一起。
降谷零睜著眼睛,月光從不算厚重的窗簾透進來,在天花板上面打上朦朦朧朧的影子。
他知道那是諸伏景光家外面的樹影。
但卻總忍不住在腦袋里面想象著小說中的情景。
“!!!”
麻蛋,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不敢閉上眼睛。
別人害怕鬼之類的東西都是趕緊閉上眼睛,生怕有奇怪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給嚇個半死。
降谷零不一樣,瞪大了眼睛,只要他不眨眼,怪東西就不會出來。
就這樣睜著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
忽然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嚇降谷零一跳,僵硬著腦袋轉頭。
不知道本來睡著的諸伏景光站起來,拖著自己的床到同降谷零的合拼在一起。
“?”降谷零看著諸伏景光還有些困倦的臉,在心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就見諸伏景光將自己的被子一掀,鋪一半在降谷零的身上,自己鉆進另一半下面的空間。
這下兩人的距離就很近了。
諸伏景光藍色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之中也很耀眼。
腦袋朝著降谷零的方向挪了挪。
伸手從被子底下放到降谷零身上輕拍,像哄小孩一樣:“好喲,好喲,zero不怕了。”
“……”
“!!!”
大半夜的,降谷零可恥地再次臉紅。
但是啊。
能夠感受著彼此的溫度的距離,當時留下的安心,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的諸伏景光的側臉,在被子下面被諸伏景光安撫著緊握的手,空氣中彌漫的當時兩人說不明的情愫。
是降谷零至今都會按捺不住輕笑出聲,再美好不過的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了兩個人了已經,穿插一點點小小的溫情。
所以哦,零零和hiro就設定是國中時期就互相有好感,但是那個時候的雙方都不明白自己對對方的感情。
因此——
現在明白了自己感情的hiro,面對國中生模樣的零零,是不是會想起曾經懵懂的情愫呢?
綜上——
有的時候我們的hiro變態一點也很正常噠。
對吧?
ヾ(≧v≦*)ヾ
第56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看著身邊的安室君忽然勾起的嘴角,饒是工藤優作也忍不住在頭頂冒出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問號。
這……
恐怖小說還能勾起什么溫暖的回憶嗎?笑得如此讓人暖心。
而且,安室君這個場合是不是有點過于不合時宜了?
工藤優作輕咳兩聲,喚回降谷零的思緒。
“抱歉。”降谷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抬手稍微遮擋了一下面部的表情。
等再次將手放下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到平常的狀態。
情緒恢復之快,之穩定,工藤優作都不得不感慨一下控制力的強悍。
降谷零沉思一陣,才又開口說道:“不知道工藤先生你想到的是哪一部小說,我看過的秋谷先生的恐怖小說不算多,那一部還是我小的時候看過。”
工藤優作點點頭:“我最近因為要向秋谷先生請教的原因,將他的作品都翻看了一遍,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一部小說契合。”
算是一部偏向于大流的恐怖小說。
因為是早期的作品,其中的情節設計什么的并不算科學。
工藤優作也只是淺淺地翻看了一遍,并未放在心上。
大概的內容也和日本的流傳甚廣的恐怖故事近似。
一棟建設在山間的別墅。
其主人是一個知名集團的董事。
這棟別墅不知道為什么,在十年前就被這位董事給封存了,一直沒有人來打理。
直到董事去世之后,繼承他遺產的侄子才將這棟別墅的所有權拿在了手中。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雖然十年的時間沒有人管理,但別墅依舊完好無損,雖然外面的墻壁上面爬滿了爬山虎,但是別墅里面,無論家具還是基礎設施都完好無損。
像是每天都有人在使用一樣。
侄子對于這棟別墅并不了解,還以為這是自家叔叔的秘密基地。
但是到了他的手中一定要利用起來。
于是趁著學校曾經的社團成員要舉行聚會,侄子提供了這棟別墅作為他們聚會的地點。
四男兩女一共六個人在別墅來了一場徹夜的狂歡,導致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六個人全部感冒。
一場聚會不歡而散。
但是等到六個人都回到自己家中后,奇怪的事情接連不斷地發生在幾人的身邊。
最先出事的是兩個女生中的一個,在合租屋里自己的房間里面死相凄慘。
她的尸體被合租室友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倒不是因為女生的失蹤,而是因為天氣炎熱導致尸體發臭,合租的室友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聯系不上人,但是臭味越發明顯。
室友這才叫上了自己的男朋友,撬開了女生的房間門。
結果一進去,兩個人直接吐了。
撲鼻的就是讓人無法忍受的惡臭,女生渾身□□地吊在天花板的吊扇上面,隨著吊扇的不斷轉動,室友和她男朋友看到了女生被剝了一層皮的后背。
上面長滿了白色的蛆蟲,蒼蠅到處亂飛,因為沾染上女生后背的血,在雪白的墻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沒有人知道女生遇見了什么,就這樣不明原因面色猙獰地死在了出租屋內。
第二個死亡的是別墅的所有人,也就是那位董事的侄子。
不像是頭一個女生死因不明。
侄子的死亡經過被安裝在他家的監控攝像頭很清楚地拍攝了下來。
在凌晨兩點鐘的時候,侄子拿著一把水果刀,走到了監控攝像頭的前面,然后看著打開的落地窗外,借著月色的照耀,不斷地對著不知名的生物說著話,然后拿起水果刀對準了前面。
但是在侄子將水果刀朝著前方的空氣刺出的時候,他自己的肚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剖開。
嘩啦啦的血和內臟流了一地。
本來受傷到了這種程度,人絕對是不行了,但是監控中的侄子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臉上帶著詭異的笑,面對著監控攝像頭,倒轉回水果刀的刀尖,對準自己的肚子再來上了幾刀。
最后還離開攝像頭的范圍,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來了衣架回來,將自己的大腸小腸都像是晾衣服一樣,掛在上面,然后才在攝像頭下沒有了聲息。
而他的尸體被發現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笑。
場景……就像是眼前的艙房里面的歌林一般。
工藤優作和降谷零對視一眼,而在那部小說中,第三個死亡的人是一個高中老師。
當著學校學生的面,發瘋了一樣在課堂上陡然從四樓的窗戶沖出去。
破開的窗戶和窗簾死死地纏繞著他的四肢,沒有讓其掉落,但是忽然從樓頂斷裂的鐵質欄桿卻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地從男人的脖子里面插入。
隨著重量的增加,男人的腦袋就被硬生生地撕裂下來,然后從四樓掉落到地面。
這同樣與白水剛一的死亡場景對應上了。
被切斷的腦袋,懸掛在半空的身體,在眾人面前的死亡。
“目暮警官。”看著里面進行簡單尸檢的警官出來,工藤優作叫住了臉色異常難看的目暮警官,推了推自己臉上的眼睛,問道,“受害人是在死后被剖腹嗎?”
目暮警官沉著臉搖頭。
降谷零從警官的身邊間隙看過去,落在歌林恬靜的臉上。
雖然不至于像是小說中帶著滿臉的笑容,但在活著的時候肚子被開成這副模樣,也很詭異了。
安眠藥的話……現在不清楚情況,還需要警方做更加詳細的尸檢之后才能清楚情況。
或許不只是安眠藥,降谷零想到,就算被下了很重的藥量,這種致死的程度,也會于睡夢中掙扎,出現難耐的神情。
但是歌林的身上沒有。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毒.品.
而好巧不巧是在這艘游輪上發生的事情,作為一個銷金窟,雖然公安沒有證據,但是降谷零可不認為這里只是簡單的提供賭博的場所。
最重要的是,作為秘書的歌林出事了,道格呢?
“請問最先發現這里情況的人是船長嗎?”降谷零抬頭,對上站在旁邊很久,似乎被嚇到完全不敢動彈的船長。
“不……不是我。”船長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是另外一個客人,因為他想要找歌林小姐,但是一直聯系不上對方,歌林小姐的艙房門也打不開,才會聯系了船上的工作人員拿來了備用的鑰匙。”
“一打開,就是眼前的模樣。”船長繼續說著,降谷零看著這個心理素質不是很好的中年男人,能夠掌握這么一艘游輪的船長都應該是有能力的老手,就算沒有見過殺人事件,但是該有的心理素質還是應該有的。
不至于像這位船長一般,慌到六神無主。
他在隱藏什么?因為銷金窟?不至于,就算被警方發現,這艘船的主人完全有能力擺平這件事情。
那就是對方知道案件的內情?
降谷零目不轉睛地盯著船長看,硬生生地將本來就緊張的中年男人,盯著汗水像是下雨一樣出現。
“那位先生呢?”降谷零問道,船長口中的人應該就是這次組織任務的目標,加入了CIA的道格。
“不知道。”船長說道,“船上的工作人員一發現這邊的情況之后就立馬趕來告訴我,然后我又去找了警官先生。”
“等到回來的時候,也是和警官你們一起回來的。”船長更慌了,下意識地將面前看起來就是個少年的降谷零歸到警官的行列中去。
道格去干什么了?降谷零思考著,而兩個受害人,目前發現的兩個,歌林和白水剛一之間又有什么聯系嗎?
“目暮警官。”另外一旁的工藤優作已經在同目暮警官說他們兩人的發現,簡單講述了一半秋谷和光那個早期的恐怖小說的故事情節,“如果真是按照我同安室君所想,那么在歌林小姐之前,應該還有一個人遇害,死亡的現場也會同小說中第一位死亡的人一樣。”
降谷零將視線自船長身上扯下來,回到那邊破案的小組,附和著工藤優作的話道:“從死亡時間上來看,推論成立的情況下,第一位死者應該是在還沒有上船的時候就已經死亡了。”
“警官可以找游輪的運營方要一份船票的購買名單和在上船之前的人員登記名單。”降谷零建議著,“雖然麻煩了一些,但卻是目前最簡單的方法。”
“當然,也存在我們的推論錯誤的情況。”工藤優作補充道。
要怎樣進行調查是警方的事情,由目暮警官自己做決定。
顯然,目暮警官非常相信眼前的兩人,聽完他們所說,沒有猶豫地就叫來了身邊一位空閑的警官,低聲囑咐幾句話之后,警官轉身離開了現場。
“按照工藤老弟你和安室君的推理,是不是還會有三個人有遇害的可能?”目暮警官想到剛才工藤優作給他說的故事內容,不住地擔心起來。
“是有這個可能。”降谷零沉吟,抬頭看著工藤優作,“工藤先生剛才是去聯系了秋谷和光先生嗎?”
“嗯。”工藤優作點點頭,在降谷零盯著船長看的時候,他確實到旁邊給秋谷和光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說明了一些情況。
“秋谷先生,大概從白水剛一的死亡場景開始就聯想到了自己的小說,在電話中聽起來聲音有些疲憊,應該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小說會和兇殺案聯系上。”
“不過。”工藤優作看向同樣一臉沉思的降谷零,“安室君,你覺得作為小說作者,秋谷先生被兇手盯上的可能性有多少?”
百分之七十。
降谷零不認為做出這種事情的兇手會選一個毫無干系的小說來作為自己犯罪的靈感來源。
“工藤老弟你的意思是秋谷先生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嗎?”目暮警官詢問聲中帶上些著急。
畢竟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了,也可能是三個。
歌林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但是白水剛一是在那么多人的眼前死亡的,而且死狀還讓人難以接受。
要是警方不盡快破案的話,造成的后果會相當嚴重。
“我認為可能性很大。”工藤優作說道,“警官可以讓人先去保護秋谷先生,以防萬一。”
說完,看向降谷零:“我想先去同秋谷先生談一談,安室君你呢?”
“我也有些在意,那么就和工藤先生一塊去好了。”降谷零說道。
現在道格對組織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最后不管結局怎么樣,都會是組織手底下的亡魂。
對方作為CIA的人,降谷零沒有興趣去保下道格的性命。
而組織目前的目標就同降谷零想做的事情關聯上。
找到真正的兇手。
一個是將之繩之以法,一個是拿到其手中的硬盤。
為什么會被選中小說的秋谷和光就很關鍵。
降谷零覺得對方那里可能會有案件的突破口。
結果兩人連帶著目暮警官剛轉彎準備去到秋谷和光的艙房,一個拐角的工夫,前面的工藤優作就撞倒了一個人。
工藤新一捂著腦袋倒坐在地面上。
“……”看著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工藤新一,是三個人齊刷刷的沉默。
“哈哈,老爸……”工藤新一從地上爬起來,尬笑著。
工藤優作頭疼,第一次對自己的這個好奇心強烈的兒子感到無奈。
在這種情況下。
過于危險的境地。
“工藤先生。”降谷零側頭看了眼對著自家老爸擠出討好笑容的工藤新一,完全看不出來長大后自信心滿滿的模樣,“就讓新一君跟著一起吧。”
從劇情中可以看出來,這位未來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可不是一般莽撞的性子。
“待在大家身邊或許更安全一些。”要是某個藏在不知名地方的不知名的兇手盯上了工藤新一這樣白嫩嫩的小孩怎么辦?
能將那樣變態的手法運用到現實里面的家伙。
降谷零想著,要是精神不算太過于瘋癲,還真是適合組織的變態。
工藤優作看著自家兒子,也覺得降谷零的話說得很對,特別是面對工藤新一這樣一個好奇心旺盛到喜歡到處亂跑的孩子而言,放在身邊反而更加安全。
而且安室君的身手看上去相當不錯。
想到在餐廳時候發生的事情,工藤優作定下結論,并且警告自家兒子道:“今天安分一點,新一。”
很危險,現在不是處于平常破案情況。
“知道了。”讀懂老爸眼中的意思,工藤新一也嚴肅地表明,相當認真。
秋谷和光的艙房和降谷零自己的房間處于一層,甚至就離得不遠。
同樣的,也和某個FBI的距離隔得很近。
而此時,赤井秀一按照普通的行動軌跡返回自己的房間,聽著外面的動靜,卻半天都沒有等到降谷零回來的動靜。
不知道再次發生了意外的赤井秀一正決定出去找人,結果剛打開房門,單手按在房間門把手上的時候,降谷零就和一群人從他的門前經過。
“……”赤井秀一沉默,突如其來的相遇,雖然對方不覺得有什么,但是他自己心中卻稍許尷尬。
等幾人路過之后,赤井秀一才一手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上一根,默默地關了艙房的門,裝作好奇心旺盛的樣子,打量著那邊的動靜。
“秋谷先生。”工藤優作敲門。
房間內傳出秋谷和光的稍顯微弱的聲音。
上了年紀的老人慢吞吞的走近來開門。
“來了,來了。”隨著開門聲和秋谷和光的聲音同時響起,降谷零的耳朵動了動。
不同尋常的聲音在經過訓練的耳朵里格外的明顯。
和在餐廳的情況一樣地突兀,降谷零來不及說話,一手飛快地拎起身邊的工藤新一,塞進工藤優作懷中,然后猛然在后面推了工藤優作一把,讓這位知名的小說家撞在另一邊的墻壁上,發出悶哼。
‘唰唰唰’,伴隨著聲音的響起還有一道道銀白色的光芒在秋谷和光開門的瞬間同時出現。
剛打開房門的秋谷和光啥都還沒有看清,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腦袋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自己艙房的天花板。
身上壓著沉重的重量,顫巍巍地轉頭,一柄剔骨刀筆直地插在他的腦袋邊。
銀白色的刀刃清晰地放射著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布滿恐懼的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被零零推到墻壁上貼住的工藤優作:噗嗤
糟糕,骨頭斷了(bushi)
承受了來自大猩猩的承重一擊。
第57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安室君!”身后,工藤優作還有目暮警官緊張的聲音響起。
秋谷和光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讓人感到沉重的重量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年。
老先生顫抖著手,想要去扶自己身上的這個少年,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接下來的動作,害怕為了救自己反而搭進去一條年輕的生命。
但是就在雙手即將觸碰到身上的少年的時候,那個看上去好像沒有了生機,一動不動的人突然一下就從他的身上蹦跶起來。
秋谷和光:“……”
“???”
“好像沒有更多的陷阱了哈。”降谷零尷尬地笑著,為自己的過度的小心謹慎感到不好意思。
差點被他給嚇死的一眾觀眾:“……”
從地上爬起來的秋谷和光,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背對著他的少年背上面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一口氣提在半截,而后那少年滿不在意地將刀子從自己的背上取下來,在手中拋了拋。
秋谷和光真的就是那口堵在胸口的氣沒有上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啪嘰’一下腿一軟,坐回去。
還好旁邊就是床鋪,才不至于被突如其來地摔倒弄得斷掉老胳膊老腿。
“秋谷先生。”降谷零轉身就看到了一屁股栽在床邊沿的秋谷和光,還有些擔心地上前查看對方的情況。
秋谷和光捂著自己的胸口發出‘嗬嗬’的聲音,一副快要喘不上氣的模樣。
“安,安室君。”門口同樣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工藤優作將自家兒子放下來,小心翼翼地跨過了門口齊刷刷一排插在地面的剔骨刀。
手搭上降谷零的肩膀,得到了對方轉頭困惑的目光。
工藤優作盯著降谷零看了半晌,才伸手從其舉起的右手上拿下了那把一直握在他手中的刀。
“……”降谷零沉默,大意了。
“你……沒事?”工藤優作側身,盯著剛才降谷零從自己身上拔刀的位置,不確定地上手摸了摸。
嗯,這個手感。
“當然沒事。”降谷零大咧咧地扯開自己小西裝的扣子,給工藤優作展示自己里面穿著的防彈服。
“軍工品質有保障,因為我的……額……監護人不放心我一個人上游輪,所以讓我穿上的。”這一波的功勞需要劃拉給琴酒。
降谷零默默想到。
盡管不是很想承認,但是如果不是琴酒在早上讓伏特加帶衣服來他這邊的時候同時讓帶上了一套防彈服。
他還沒有可能這么輕松地就撲上去。
如果用了123的道具,又不知道要怎么向工藤優作他們解釋。
還是琴酒給的防彈服方便,既能讓他放心出去浪,又不用費腦子多找一些理由。
給組織加分,給琴酒加分。
降谷零在心里的表格上面,將組織和琴酒負到上萬的分數變成了負九千九百九十九。
良心放下。
非常滿意。
對于組織和琴酒的報答僅限于此。
看著少年身上那件一眼看過去質量就很好的防彈服,工藤優作松了一口氣。
“以后不要那么沖動,不是每次都能夠準確地避開關鍵部位。”工藤優作捏了捏降谷零沒有被防彈服保護到的手臂的位置。
近似長輩般關切的語氣讓降谷零不由地一愣,旋即笑道:“我知道了。”
本來在一邊看熱鬧的赤井秀一在降谷零推開工藤優作的一瞬間就反應過來。
按耐住自己想要上前幫忙的沖動,直到房門打開,降谷零消失在他的眼前,這才裝作反應慢了半拍的樣子過來。
面對瞪大眼睛的目暮警官和工藤優作沒有任何慌亂,隨意地朝著房間內部一瞥。
降谷零背上明晃晃插著的剔骨刀差點驚得赤井秀一手中的香煙都掉到地上。
直到少年從地上跳起來,赤井秀一的心臟才跟隨著跳到了嗓子眼又落回去。
默默地將自己燒掉一半的煙放回嘴巴里面。
看工藤優作上前去關注降谷零的情況。
對于降谷零口中所說的監護人讓他穿上的防彈服,赤井秀一就是簡單的一瞥。
破案了。
是阿美莉卡軍方的東西,在上面還有著不明顯的小標記,或許工藤優作沒有認出來,也或許是因為沒有對少年有過多的懷疑。
但是赤井秀一專門留意了。
對少年口中的監護人身份也有了定論。
該死的組織。
赤井秀一抽著煙,看著房間里面的少年在工藤優作略帶責備的話中露出靦腆的神色。
還有房間里面好不容易才回過神的秋谷和光。
這是他今天晚上企圖救下的第二個人了,赤井秀一想著,雖然頭一個沒有成功,但是男孩有很努力地去營救。
在進行著組織任務的時間點上。
即便是被黑暗捆綁也沒有放棄自己心中的光明嗎?
赤井秀一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將男孩拯救出這個黑暗組織的念頭。
但是……
有些擔憂地看向房間里面仿若未覺的降谷零,這種情況下救人,不會讓他在組織的情況變得糟糕嗎?
赤井秀一害怕男孩在組織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而被工藤優作放到房間外,目暮警官身邊的工藤新一——
盯ing
他,在這個奇怪的長發男人走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不就是之前在餐廳的時候他向安室透詢問認不認識的男人嗎?
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為什么要盯著安室透看?
為什么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看?
工藤新一,作為小小偵探的直覺,這個男人,不懷好意。
赤井秀一還在觀察降谷零。
瞇著眼睛,繼續觀察。
忽然渾身一僵,感覺被什么不太友好的東西給盯上了。
順著如芒在背的視線往下,就看到了一個滿臉嚴肅的男孩。
赤井秀一:“……”
后脊毛毛的感覺。
“安室君。”剛被工藤優作用長輩的語氣安慰了的降谷零轉頭就被人趕了出來。
目暮警官和急匆匆趕過來的伊達航進屋內排查是不是其他危險的機關。
剛出來的降谷零便聽見赤井秀一叫自己。
“……”
所以,FBI這是確認了自己不認識他這張臉了嗎?降谷零冷笑,現在就想攀上關系考慮怎么加入組織?
不愧是混蛋愛撫比誒。
但是,不管心里再怎么罵人,面對赤井秀一,降谷零還是維持著自己超高的演技,一臉困惑地盯著長發綠眼睛的男人。
不解地問道:“這位先生?我們認識?”
赤井秀一站直,面對降谷零,面帶再友好不過的微笑,無視身邊小男孩不甚友善的目光:“諸星大,我想,在今天之前我們都不認識,但是,餐廳發生事情的時候我也在,安室君破解謎題的速度和當時救人的模樣讓人心生敬佩。”
盯著男人的臉,目光在眼睛和頭發上面來回打轉,降谷零終于露出一副想起來的模樣,轉而變得苦惱。
“但是我當時沒有救下白水先生。”
語氣自責。
這是作為警察的降谷零真實的反應。
在白水剛一死亡的一剎那,降谷零就想著,要是當時的速度更快上一些,或者說某些技術在123那里練得更加嫻熟一點,是不是當時就能拯救下一條生命了?
當然這個念頭也只是無意識地閃現而過。
轉頭降谷零展現在臉上的是更屬于少年的情緒。
此時面對著赤井秀一也是如此。
某個FBI聽到這話,張張嘴就想要安慰,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似乎沒有資格去安慰男孩。
于是出現了一幕欲說還休的場景。
“安室君,沒有必要自責。”同樣被警官給趕出來的工藤優作在一邊聽全了兩人的對話,同時也注意到赤井秀一的態度。
雖然他和降谷零今天同樣是第一次見面。
但是帶著少許社交牛逼癥的工藤優作覺得自己對待新認識的安室君可以稍微將意識放在長輩的位置上面。
而且,安室君似乎對他還有種額外的親近,再加上他真的非常喜歡眼前這位少年。
嗯,工藤優作推推眼鏡,安慰的話他可以說。
“你才十四歲,沒有必要將壓力放在自己身上,真的在心中自責的話,同樣在現場還身為成年人的我,更是無地自容了。”
工藤優作說著話,雙眼筆直且認真地盯著降谷零。
如果他真的只是安室透的話。
但是工藤先生的好意他還是心領了。
降谷零笑了笑:“我知道的,謝謝工藤先生。”
檢查完房間內部情況的目暮警官和伊達航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幕。
這家伙是……降谷???
因為在工作時間,沒有叼著自家牙簽的伊達航倒吸一口涼氣覺得牙齒癢。
腦子里面不由地浮現一個嚴肅正經的降谷零形象,和眼前這個笑得靦腆的少年形成鮮明的對比。
雖然吧,之前接觸過現在的降谷零,知道其潛伏身份的性格同本來的天壤之別。
但很多次兩人的接觸都只有雙方,降谷零在同期面前也容易表現出原本的自己。
現在這種干凈清爽的少年感,伊達航還是第一次見。
演技可真是好啊,降谷。
伊達航在心里感慨。
這模樣,就算是諸伏來見了,真的會認為你和降谷零是一個人嗎?
老班長開始嚴重懷疑。
陸地上還在保養著自己的狙擊槍的諸伏景光:我認得出!
見到目暮警官和伊達航兩人出來,原本在交談的幾人停住了說話的聲音,齊刷刷地將視線轉移到出來的兩人身上。
“情況怎么樣?”工藤優作問道。
伊達航從后面拖出來一個東西,看上去不大,而且模樣非常普通,隨便找一個地方安放,大約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那些刀就是用這個東西發射出來的?”降谷零托著下巴彎下腰打量著這玩意,看上去和餐廳天花板里面的那個發射器不一樣。
上面人工的痕跡非常明顯。
“應該是手工做的。”站在一邊的赤井秀一也參與進來討論。
降谷零回頭看了他一眼。
赤井秀一笑道:“我大學修的是工程專業,這一點還是能夠看出來。”
不過是fbi的培訓大學。
“這樣的話,也就和秋谷先生那部小說中的第四個場景對應得上了。”工藤優作慢慢說著,抬頭看了眼一邊被警官攙扶著,還沒有從接二連三的驚嚇中緩過神的秋谷和光。
老先生長出一口氣,像是要將胸口里面堵著的郁結都吐出來。
伸手在自己的胸口輕撫了幾下,嘆道:“人老了,受不了這種刺激。”
說著看了眼沒事人似的降谷零。
小年輕的心就是大,他可是被嚇到不行,差點背過氣去。
不過,他也聽到了工藤優作的話。
作為一名小說家,他對待自己的小說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不論是以前不甚出名的作品,還是現在業界享有名譽的代表作,都一視同仁。
有的時候還會翻閱自己的小說,用當時的思想去思考有無改進的地方。
所以,在看到白水剛一死亡場景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部早期作品中的情節。
但是秋谷和光自己心里是不愿意相信,抱著巧合的態度,也沒有對其他人說出自己的感受。
只是獨自返回自己的房間,將深深烙印在腦海里的文字翻來覆去地查看。
如果只是一個人的死亡,應當同他扯不上關系。
秋谷合一這樣想著,就接到了工藤優作打來詢問那部小說的電話。
當場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心里就咯噔一下,答應了工藤優作來艙房拜訪的請求。
靜默地坐在床沿邊上一邊思索,一邊等待。
結果準備在工藤優作過來之后告訴對方自己的猜測,一開門就遭受到如此大劫。
嘆氣,掙脫開警官先生的攙扶,勉強能自己站立著。
秋谷和光也低聲說道:“的確,這就像那本小說第四個死亡場景一樣……”
那部小說的構思并不算太好。
就是無厘頭的鬼怪殺人故事。
第四個死亡的是六人中剩下的女性。
在前面三人都接連出事之后,剩下的三人都被警方挨個找上門問話,前不久還在一起聚會的同伴的死亡慘狀。
身為女生,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鬼怪之類的傳說。
但是遭受到了另外兩人無情地嘲笑。
“可是年君的死你們不覺得太詭異了嗎!”女孩向剩下的兩個同伴吼道。
試圖獲得他們的信任,也試圖三人待在一起,或許能夠抵抗。
光是靠她一個人不行。
女孩有著強烈的預感,下一個就是她了。
但是兩個同伴完全不將女孩的話放在心上。
沒有獲得同伴信賴的女孩只能孤零零地一個人回家。
幸好是在白天,鬼怪不會在白天出來。
女孩走在路上,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感受到無比地心安。
但是下一秒。
原本還在行走中的女孩停住了腳步,瞪大了雙眼看向前方。
路過的行人還對之投去困惑的目光。
眼前在普通人眼中空蕩蕩,毫無一物的街道,在女孩眼中卻是出現了一個拖著一把巨大剔骨刀的女人。
女人穿著血色的連衣裙,手中的剔骨刀刀尖觸碰到地面,刀刃還緩緩地往下淌著血。
就站在那個地方沒有動彈。
猛然抬起頭,女孩只覺得自己同對面女人之間的距離被猛然拉近。
女人臉上裂開的嘴角和裂開的眼角連在一起,傷口滲出黑色的血。
“啊啊啊啊!”在大街上,女孩平白無故地爆發出慘叫。
在她的眼中,對面的女人靠近。
女孩開始逃竄。
撞到了一個又一個的行人之后,大街上的所有人都以為碰上了神經病,面對女孩的求救避讓不及。
一路沒有獲得到任何人幫助的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警察局。
面對女孩空無一人的身后,和慌亂到狼狽不堪的女孩,警察也沒有辦法,只能安撫著女孩不要慌張。
但是,下一秒,女孩眼中舉著剔骨刀的女人就已經抓住了她,尖銳的刀尖捅進了女孩的身體。
只是在原本還在安撫女孩的警察眼中,就是女孩的身體平白無故地裂開,一柄柄只有刀刃的剔骨刀從女孩的身體內部向外捅出。
而女孩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抽搐著沒有了氣息。
沒有看過這部小說的赤井秀一靜靜地聽完了降谷零講述小說中第四個人死亡時候的故事情節。
糾結再三,還是開口:“雖然聽上去的確是按照小說內容展開的殺人事件。”
“小說中因為鬼怪殺人從身體內部被剔骨刀殺死的場景沒有辦法復刻,所以在此演變為在外面被亂刀捅死也很合理。”
差點被亂刀捅死的秋谷和光看了眼這個說話不太聰明的男人。
“抱歉。”赤井秀一注意到老先生的目光,毫無誠意地道了歉。
“不過……”赤井秀一看向降谷零,“這種有大范圍血腥場面描述的恐怖小說,應該不可以對未成年販賣?安室君……在什么地方看過。”
對哦,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部小說誒,在場‘唯二’的未成年之一,且‘博覽群書’的工藤新一抬頭看向今天新認識的‘博學廣識’的安室透。
雖然曾經也是在國中的時候看的這本書,算得上看違禁書籍的降谷零:“……”
抬頭,對上成年人們不贊同的目光。
還有某個別以為他發現不了的憋笑的同期班長。
看向赤井秀一,目光不善。
就你長嘴了是吧?
混蛋誒付比誒啊!!!!!
作者有話要說:
阿卡伊(內種語氣):男孩,不可以看(恐)十(怖)八(小)禁(說)。
零零(忍了又忍)
旁邊工藤優作和目暮警官下意識地不贊同的目光。
零零(額頭青筋暴起):啊!混蛋FBI不要說著這么惹人亂想的話。
全程狀況外的新一嘰:無辜且茫然。
電腦壞了,存稿都沒有了。
這章我新鮮打上來的。
一想到之后每天要陷入趕稿中就非常安詳.jpg
第58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盯著一群人的目光,降谷零晦澀開口:“為什么你們會覺得可以偵破殺人案的我,不能看恐怖小說?”
所以這群人就不要用這種目光盯著他好了。
明明之前他才救了兩……不,加上工藤新一是三個人,誰都沒有他有用好嗎?就算現在外表看上去只是個國中生。
果然,造成這種結果的根本原因還是某個FBI的鍋。
降谷零想著,目光兇狠地白了一眼提出這件事情的赤井秀一。
呵,好像就只有某個FBI長了嘴巴一樣。
赤井秀一:“……”
抱歉,男孩是不是超兇地瞪了他一眼?赤井秀一困惑,他又說錯什么話嗎?
倒是工藤優作反應過來,尷尬地咳嗽一聲。
咳。
有些想當然地將安室君當成普通的國中生了。
畢竟這孩子頭腦很棒,身手也很好,但對外表現出來的形象卻有些溫吞,或者說,過于柔和了,讓人忍不住對他有些憐愛的直覺。
太不應該了,工藤優作反思自己,安室君是一個很優秀的偵探,不能因為對方年紀的問題就產生忽視他能力的行為。
“抱歉,安室君。”工藤優作很誠懇地道歉,是他們太想當然。
降谷零看著幾人,眨眨眼睛,不在乎地笑道:“沒什么。”
盯著伊達航拖著的東西半響,問道:“要不要先去餐廳?本來是打算在秋谷先生的房間談事情,但是這里現在看上去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其他人還沒有說什么,秋谷和光趕緊點點頭:“餐廳警察多一些,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能再經受折騰,就去那邊吧,我晚上也勉強在餐廳拼椅子睡覺。”
顧不上那地方是不是發生過命案,秋谷和光只知道現在有個取了他小說中情節的變態殺人狂想要對他動手。
雖然他已經是半只腳踏進棺材里面的人,但是還不想那么快將另外一只腳也踏進去。
茍一點才是最好的。
秋谷和光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工藤優作和降谷零。
這兩個人,一個是知名的偵探小說家,自己的推理能力也非常強,他就算處于斷網的時代,也能從身邊的人口中聽到工藤優作哪天又幫助了警方偵破什么難解的案子。
相信這一次,工藤優作也能如同往常一般,破解事件的謎題,將兇手繩之以法,這樣他也就安全了。
另外一個人更不用說,雖然看上去還是個少年,但就從目暮警官和工藤優作對待他的態度上看,也是個頭腦非常棒的孩子。
而且身手也好,剛才才救了他一條命。
秋谷和光此時看降谷零的眼神就像看見了自己棺材外面半只腳的希望。
“就讓這個孩子陪著我怎么樣?”秋谷和光拜托了伊達航拉著他的手,走到降谷零的面前,笑瞇瞇地看著金發黑皮的少年,“正好,一些我注意到的事情,也想對你說。”
“當然。”降谷零回應道。
雖然出現了一些意外,但是最開始他們來秋谷和光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就是……
工藤優作的目光無奈,秋谷先生……最開始不是說好他們兩人之間的交談的嗎?為什么忽然就被安室君拐走了啊。
某知名作家頑強地看著前方老先生拐走了他看好的后輩。
而那位后輩也是一丁點留念都沒有地就跟著老先生走了。
然后他家兒子亦是馬不停蹄地就跟上了前面兩人的步伐,那位突然冒出來自我介紹叫做諸星大的男人沒有絲毫陌生人的自覺,對著他點點頭,也跟了上去。
“……”工藤優作沉默,和身邊陪著他的目暮警官以及伊達警官對視一眼。
年輕人,真好啊。
工藤優作如此感慨著。
游輪上并不只有出事的那么一個餐廳,所以這邊被封鎖起來也沒有引起其他乘客的不滿。
雖然目暮警官試圖同船長交流讓游輪返航,但是并沒有運營決定權的船長支支吾吾地,就是沒有答應。
轉頭過了一會兒的工夫,目暮警官就接到了上頭的電話。
本來就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而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降谷零被秋谷和光拉著到了餐廳,避開白水剛一死亡的區域,餐廳還有其他很寬闊的地方可以讓他們待著。
打開了換氣以及警官們處理過的現場,暫時沒有他們離開時的那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
等在秋谷和光對面坐定,他就先看到后進來的目暮警官的臉色。
大概是這艘游輪真正的主人給警方上層施加壓力了。
這也是處于體制內的人的悲哀啊。
權力什么。
降谷零忍住讓自己的臉上不要露出嘲諷的表情,不再去關注目暮警官那邊的情況,等到工藤優作過來。
秋谷和光喝了一口白開水,咂咂嘴巴,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開口。
歌林的死亡信息在到餐廳的路上降谷零已經同他說了。
說句實話,現在死掉的兩個人,他都認識。
“歌林是我一個老友的女兒。”秋谷和光說道,“早年時候我還沒有踏入恐怖小說這個行業,一直在寫一些關于科普類的文章,歌林的父親在那個時候同我是合作關系。”
就是共用一個筆名,兩個人合作完成文章,這種事情在業界也不算少見,還有人因為合作的關系而出名的。
“白水呢……曾經想要拜師在我的門下,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動筆寫作,而且白水的文筆并不適合恐怖小說,只是我看他有天賦和靈性,就將白水推薦給了另外一個朋友。”
秋谷和光也沒有說另外一個朋友是誰,反正他們只要大概知道有這樣一個事情就可以了。
思考著自己和兩人之間的聯系,半天,秋谷和光這才搖搖頭:“剩下的,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和這些人之間會有什么聯系,又會同時惹到什么人。”
不能理解,這是這位老先生的第一想法。
“或許就是個變態的殺人犯。”降谷零眼睛轉了轉,看上去不是很在意地說著,“也有這種人,逮住了一點小小的關聯,就像大開殺戒什么的,比如說以前我就聽說過愉悅犯這種存在。”
“他們不是為了什么目的而殺人,單純地就是為了滿足自己殺戮的快感。”
聽到降谷零這樣說,秋谷和光還一副原來有這樣的人存在的表情。
但是工藤優作和赤井秀一都看了眼降谷零。
從工具的安排和計劃的縝密程度上來看,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什么沖動犯罪。
降谷零所說的那種犯人,雖然也會在事先做好詳細得當的準備以及計劃,但是卻會在執行計劃的途中受到精神方面的影響而更改自己的目標。
這次行事的犯人,各個方面計劃都很完善,給工藤優作的感覺就是針對了現在出事的三個人的性格特點進行策劃。
兩個心里明白的人并沒有當面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他們打算私底下問問降谷零的打算。
現在看……
秋谷和光一臉慶幸的表情。
老先生年紀大了,受不得更多的刺激,少年大約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還是不要多說。
不過,工藤優作和赤井秀一同時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安室君,考慮得真全面。
降谷零說完話,現場就安靜下來,一邊的警官們還在忙碌。
圍坐在一起的幾人,除開年紀尚小的工藤新一和真的已經安心了的秋谷和光之外,各自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工藤新一左右看看,伸手扯了扯降谷零的衣角。
一低頭,降谷零就看到身邊未來的大偵探滿臉寫上了我有秘密要告訴你的表情。
“……”
然后在工藤優作怪異的目光下,兩個人避開了其他人,偷偷摸到了一邊咬耳朵。
“安室……哥哥。”工藤新一別別扭扭地喊道。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心中萬分感慨。
不容易啊,他這是在人格魅力上征服了大偵探了嗎?
他有做出什么讓給大偵探感到驚才絕艷的推理嗎?好像沒有吧。
再怎么說,他的推理能力在工藤新一的心中應該都比不上工藤優作,事實上降谷零自己也承認這方面,工藤優作不愧是所謂的智力天花板。
他也很佩服。
所以,工藤新一這是怎么回事。
察覺到降谷零帶著異樣的眼神,工藤新一的臉變得通紅,結結巴巴但是超兇地低聲吼道:“怎,怎么,不要這,這樣看著我啊!”
“我承認你救人的時候很帥氣,但是也就是那樣啦,我長大之后肯定比你更厲害。”
雖然年紀其實沒有差得很多,他兩三年后能有這么厲害嗎?工藤新一看向降谷零,下定決心,一定比眼前的人要更厲害。
大偵探,說著好聽的話,但是語氣非常地強硬。
看上去色厲內荏。
“噗。”降谷零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工藤新一捏緊自己的拳頭,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明明之前還覺得眼前的家伙超帥氣,結果他現在竟然嘲笑自己。
“對不起。”降谷零失笑地摸上工藤新一的腦袋,對自己的之前下意識的舉動道歉。
嗯……因為現在的年紀比工藤新一大不了幾歲,所以才會引起大偵探的崇拜吧,降谷零笑著薅亂工藤新一的頭發,算是他占便宜。
長大后的工藤新一絕對比他厲害。
當然,指的是推理方面,他終將成長為同他父親一樣厲害的人,身手方面還是算了吧,除了足球啥也不是。
降谷零再度揉了揉工藤新一的腦袋。
“別摸了。”小小的大偵探不滿地揮開降谷零的手,“還要不要聽我說?”
“你說,你說。”降谷零也不在意自己被打開的手,不能太過分了,他們現在還不算熟悉。
等到以后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后,年紀更小,欺負起來更加好玩。
他可以再忍忍的。
“其實在今天我去房間拿推理本的時候,回來的路上有碰上一個男人。”工藤新一皺著眉講述著自己在路上撞上一個神秘兮兮的男人之后摔了一跤的事情。
小表情看上去嚴肅極了。
“那個男人我覺得很可疑。”但是被男人撞到的時候工藤新一沒有覺得有什么,甚至連男人的臉都沒有怎么看清楚。
畢竟當時怎么都沒有想到后面會出現這些事情。
“但是,我有注意到他的手哦。”工藤新一舉起自己的手給降谷零示意,“他的手上,這個地方,有很厚的繭子,右手掌心的位置還有兩道交叉著的疤痕,一直繞到了手背。”
說著,在自己的手掌上比劃了幾個部位給降谷零看,因為當時男人出手攙扶他,所以工藤新一看的很清楚。
降谷零看著工藤新一手指著的幾個地方,目光閃爍,一般來說只有經常用槍的人才會在手掌的這些地方出現繭子。
這樣看來,他之前所說的用來好心安撫秋谷和光的話可能還真是有可能。
但是,就如同工藤優作和赤井秀一想到的那些,降谷零自己也很明白,這樣的話就說不通。
“而且他的身上還有點淡淡的機油的味道。”工藤新一繼續說道,“我聞得很清楚,因為我家旁邊有個發明家,他身上也經常帶著這樣的味道。”
“真的一點都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貌嗎?”降谷零問道。
工藤新一搖搖頭:“他戴著的帽子,壓得很低,我當時也沒有過多地注意……”
未來的大偵探聲音漸漸地低落,當時他再更加留心一點就好了。
“沒關系,這些也足夠了。”降谷零伸手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笑得溫和。
旁邊的工藤優作和赤井秀一看見兩人交流完畢,降谷零站起來,于是也走了過去。
“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告訴安室君,但是不能告訴我的嗎?新一?”對于兒子偷偷摸摸背著自己告訴新認識的小伙伴秘密,工藤優作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體驗,不由得面對工藤新一說話語氣有些哀怨。
是想聯合新的小伙伴戰勝老父親嗎?
工藤新一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被工藤優作盯著,從上到下打了一個寒戰,看著他家老爸的目光格外奇怪:“老爸,你正常點。”
他有些害怕了!
行叭,工藤優作挪開目光,難得他想展示一下父愛。
可惜他家倒霉兒子不愿意接受。
“工藤先生覺得犯人在船舶工作人員當中的可能性大嗎?”降谷零不在意這對父子之間的恩怨情仇。
面向工藤優作,看起來是在詢問。
實際上是在對答案。
“嗯。”工藤優作點點頭,注意到周圍沒有船舶的工作人員,還是不動聲色地壓低了聲音說道,“在白水剛一先生出事的時候我就有懷疑。”
“他們這里的冷藏庫的地方建設不對勁,而且想要提前安放那些殺人的機關,一定需要對船舶的結構有了解,還得有時間。”
降谷零點點頭,工藤新一所說的那個男人身上還帶著有機油味道,就更加可疑了。
但是這個餐廳里面好像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不然還可以看看工藤新一說的那個男人在餐廳內的舉動。
至于掌心明顯的傷痕標記……挨個檢查的話,容易造成異動。
“我倒是覺得,他下一次的目標會放在我身上。”降谷零突然來了一句,藍色的眼睛中閃動著躍躍欲試和自信的光芒。
“畢竟我阻止了他一次行動不是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嘗試當誘餌……”
“不行。”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受到了工藤優作和剛過來聽到這么一句話的目暮警官的強烈反對。
赤井秀一不說話,有趣地瞧著降谷零被那兩個人將話懟回肚子里面。
見少年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模樣,悶悶地在心中偷笑,原來還能見識到他這么憋屈的模樣。
真好玩。
降谷零訕訕笑著讓工藤優作和目暮警官相信他不會再打做誘餌的主意,感受到赤井秀一的視線。
惡狠狠一眼瞪過去。
“……”
今天半個晚上被瞪了好幾眼的赤井秀一無言。
在阿美莉卡的時候,他覺得男孩對他挺有好感的啊,怎么換了個身份看上去這樣討厭他?
剛想開口說點什么,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
“槍聲?!”身為警察的目暮警官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伊達航已經沖了出去。
而同樣速度飛快的還有那個剛剛才對他們保證了不把自己當成誘餌的少年。
赤井秀一按捺住了自己的本能沖動。
“%¥&¥&&……”目暮警官嘴巴動了動,憋得臉都紅了,對著身邊到現在都沒有反應的警官們吼道,“還愣著干什么!”
除了伊達航,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
追到外面的伊達航和降谷零避開一窩蜂逃竄的游客,到了混亂開始源頭,也是槍聲響起的地方。
三五個保鏢將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圍在中央。
男人將臉埋在掌心,一滴滴鮮血從臉部滴落。
“殺了那個混蛋!!”男人對自己的保鏢怒吼著,放下的手掌讓降谷零可以看清楚他臉上的傷口。
并不是刀傷或者槍傷。
反倒類似大型動物抓傷的痕跡。
嚯~
降谷零突然勾起了一抹笑。
掏出手機,在伊達航詫異的目光中,關掉閃光燈,來了個十連拍。
這可是作為波本送給辛勞的琴酒保父的禮物。
畢竟這可是這段時間讓琴酒因此掉了不少頭發的罪魁禍首之一。
CIA的道格先生。
在他的地盤都這樣囂張,活該了啊。
要是那幾道傷口同樣出現在某個FBI的身上,降谷零的開心會翻個倍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出來做任務還不忘給琴酒帶禮物。
波本,哭死。
是難能可貴的正經禮物啊。
琴醬,心懷感激地收下吧。
(≧v≦)
第59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伊達航看著身邊同期露出崩壞的笑容,默默地轉過頭,就當作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
他,一個平平無奇,出來追蹤犯人的小警察,能知道什么國際犯罪組織的大秘密呢?
沒有。
有的話絕對是造謠!這是對他一個勤勤懇懇的警官的誹謗!
伊達航偏過頭,保證了自己作為警察的‘正直’。
安室君只是一個國中生,能做什么不地道的事情?
保存好給琴酒的禮物,降谷零這才去看那個被道格的保鏢追著跑的人。
帶著一個河童的面具,身形非常矯健,看起來高大的身體卻是靈活地躲開了道格保鏢拿著手.槍射出的每一發子彈。
從寬大的風衣下面露出來的卻并不是人手,而是一個類似于動物爪子的鋒利器具。
因為是夜晚,燈光也不算明亮,降谷零看不清楚那東西是真的從某個大型動物身上拆卸下來的,還是專門打造的武器。
不過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黑乎乎的顏色,應該就是從道格臉上抓撓染上的血跡。
秋谷和光恐怖小說中死去的第五個人——在公司的聚會上被看不見的東西硬生生地抓出上百道痕跡在哀嚎中死亡。
顯然,這個被道格的保鏢追著趕的神秘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整起事件的兇手。
不過……降谷零下意識地朝著神秘人的手看去,雖然只能看到爪子,但他還是想瞧瞧有沒有工藤新一說的那些手部特征。
“你們是什么人!”緊趕慢趕追上來的目暮警官看到手持槍支的保鏢,頓時跟著他過來調查案件的警察們都警惕起來。
手掌微微向后挪動著,在那個地方放著他們配備的槍。
“我遇到了危險,對面那個家伙想要殺了我!”將手從頭上放下來的道格頂著一頭鮮血沖著目暮警官吼道,“我可是你們尊貴的客人,你們這個國家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嗎!!”
囂張的言語,仿佛這個家伙還站在阿美莉卡的土地上,降谷零心中閃現過一絲厭惡。
被吼了的目暮警官倒沒有被唬住,皺著眉看著前面的人,神秘人在保鏢中央來來回回地竄著,導致這些人除了最開始開了兩槍之外再也沒有動過手中的槍械。
甚至這些槍拿在手中還成為了他們同身邊的神秘人周旋的后腿。
就像是貓抓老鼠。
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戲弄。
降谷零皺起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伊達警官,你看著一些。”
降谷零站在伊達航的身邊,話說完,就沖了出去。
伊達航身后,假裝攔了一下,但是降谷零的速度太快,這邊才伸出手,人就已經飛快地到了一群人中央。
“誒誒。”伊達航收回自己的手,裝作有些尷尬地回頭看了眼臉色烏漆麻黑的目暮警官。
“胡鬧!”
有一堆警察在,你一個國中生沖上去做什么啊!
“伊達!”目暮警官吼道。
幾些個跟著目暮警官過來的警官們撈起袖子就要上前幫忙。
但是腳剛邁出去一步,就看見本來還在戰圈內部的幾個保鏢不知道是被神秘人還是被降谷零給打了出來。
一個個倒飛出來好幾米,躺在地上,眼瞅著是受了重傷,嘴角邊都掛著鮮血。
有一個人還噗嚕地一聲,吐出一顆帶著血跡的牙齒。
想要展示自己警官風采的人僵硬在原地,梗著脖子回頭看他們的上司。
這個……大約不是他們能夠插上手的吧……
那位安室君真的是國中生嗎?身手也太恐怖了吧?
伊達航配合著同僚的動作,他倒是能插上手,不過一進去可能就不自覺地同降谷打配合起來,容易被人看出兩人之間相識的破綻。
還是穩一手比較好。
他在旁邊觀戰。
現在降谷零還沒有處于下風,實在是不行的時候他再加入進去。
至于這個時候……菜就菜吧。
降谷也真是的,伊達航跟著身邊人的目光一起落到場中央的少年身上。
目光里隱藏著其他人都沒有的哀怨。
這么著急上前做什么?他上不是一樣的嗎?而且他的力氣對現在的降谷零來說要更大一些,會更容易應對那個神秘人。
果然,這家伙今天破案破上了頭,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老是搶著上前,你現在不是警察啊!伊達航在心里對明顯上了頭的降谷零喊道,有點自覺好不好?
不過……
看著場中有來有回的兩人。
降谷這是沒有盡全力啊,看來,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提升很大嘛,他也要努力了。
伊達航在一旁,雖然臉上都是擔心的神情,但是內心里卻是異常地放飛了自我。
“……”工藤優作見這明顯失控了的場面,推推自己的眼鏡,“安室君的身手真好。”
“在大概半個月前的爆炸案里,安室君……就是一車門將逃跑的犯人給打暈過去。”目暮警官想到他第一次知道安室透這個名字的時候,“雖然他說是意外,但是……大部分警官都認為安室君應該是故意的,我們都知道他的身手很不錯。”
但是沒有想到會不錯到這種地步。
一群大人在旁邊默默圍觀,看著一個國中生上去牽制罪犯。
警官們沉默寡言地將手.槍握在手中,包圍了道格和他的保鏢們。
再將周圍一些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游客疏散。
那個神秘人身上看上去沒有攜帶槍支。
降谷零穩穩地壓了對方一頭。
圍觀的人顯然都看出了這一點,不算是非常擔心,隨著降谷零和神秘人的戰斗范圍擴大,警官們包圍的距離也拉開。
赤井秀一壓抑著自己想要上去動手的心情,但是他害怕今天晚上已經白了他好幾眼的男孩會趁他上前的機會,陰戳戳地給他來上幾拳頭。
就像是道格的保鏢一樣。
或許其他人會認為那幾個保鏢都是神秘人為了自保打飛出去的。
但赤井秀一看得真實,最開始確實是神秘人先動手,而在神秘人擊飛幾個保鏢的瞬間,降谷零也瞅準機會,給每個人都加上一拳頭。
要不然他們不會受傷受得這么嚴重。
看了眼到現在都還捂著胸口,爬不起來,只能靠人攙扶的幾個保鏢。
赤井秀一想,難道男孩是和道格有仇嗎?
看上去對他非常不友好的樣子,要不是男孩出手,就單論神秘人對保鏢們出手的力度,絕對不會影響他們的行動力。
最起碼,沒有降谷零插手,就論這群警察,不會控制得住道格以及他的保鏢們,等到返回到岸上,道格作為阿美莉卡娛樂公司巨頭,稍微動點關系,便可以逍遙在這個國家的法律之外。
揮一揮衣袖不帶一點云彩地就走了。
隨意使用槍械?你國家的警察能作為證人嗎?
赤井秀一都給道格想好了借口避開所謂的法律制裁。
但是降谷零一動手將幾個保鏢傷上加傷后就不一樣了。
看著被控制的保鏢以及被目暮警官用兇狠的目光盯上的道格。
最起碼,他是幾乎沒有上岸就能找到關系的可能了。
道格……有什么隱藏著的不為人知的犯罪記錄嗎?
赤井秀一只能做這樣的想法,只是,就他看到的FBI的調查報告里,這一位可謂是不能再正規的資本家了。
沒有一點違法記錄來著。
“……”不對,沒有違法犯罪的記錄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這個世界上有圣人嗎?有,但不會是他赤井秀一,也更不會是道格。
那個人的眼神并不清明,就看面相,連個好人都稱不上,某個FBI開始玄學起來。
連FBI都調查不出來他的背景?或者說,對方根本就是有著官方背景的‘資本家’。
赤井秀一當然很聰明,稍微有一點點小小的破綻,都能將秘密探究個清晰無二。
而且,降谷零故意透露的信息已經夠多了。
與神秘人交手已經有十多分鐘的降谷零終于抓住機會,一把將神秘人手上的爪子給扯下來。
剛拿到手上,本來還注意著避開他攻擊的神秘人卻像是瘋了一樣,再也不管落在他身上的攻擊,每一次出手都只是為了奪取降谷零手上的爪子。
這個人……并不是工藤新一在餐廳外面碰上的那個可疑的男子。
降谷零舉著爪子,向旁邊那群旁邊的人丟過去。
本來目不轉睛注意著降谷零那邊動靜幾人,忽然就見著楞大一個沾染著血的爪子朝他們飛過來。
爪子磨得相當的鋒利,就算是在黑夜中,他們都能感受到上面閃動著的森冷的寒意。
“……”一群警官開始在下面手舞足蹈起來,試圖想到,在不傷害到人的情況下怎么將這個兇器裝進證物袋中。
伊達航無言看著這一幕。
他都能感受到上司目暮警官將要冒出來的火氣,以及工藤優作先生看著他們這一群警察眼中透露出來的無言。
推理推理不行,身手身手垃圾。
也難怪后來會讓一個高中生成為警察的救世主。
荒唐啊……
這樣想著,伊達航對準上面的呈拋物線落下的爪子,脫掉自己的上衣外套,一個猛男撒網,收獲降谷零好不容易扯下來的兇器。
“……”神秘人看見自己的爪子被警察拿到手,不再管降谷零,猛然后撤。
隱藏著的眼睛深深看了眼面前這個幾次壞他好事的少年。
勾起嘴角,給降谷零一個陰冷的笑和森白的牙齒。
站在船沿邊,在眾人的目光中倒墜下去。
“!!!”本來看著兩人之間的勢頭,還認為降谷零一定可以拿下對方的圍觀群眾都蒙了,等到神秘人消失了好一會兒,降谷零走到神秘人掉落下去的地方,扶住欄桿探頭查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對方很難應付嗎?”工藤優作走到船沿,看了看下方一片漆黑的大海,抬起頭,注視著身邊一臉沉思的降谷零。
“稍微有點。”降谷零說道。
雖然看起來是他占上風,但想要抓住神秘人不是簡單的事情,對方就有膽子面對面地來謀殺道格,就說明早做好了逃脫的準備。
被道格的保鏢圍攻,也是沒有想到道格的膽子會這么大,身邊的保鏢都帶著熱武器,這才讓神秘人束手束腳的。
“你們這群警察,如果不是來礙事,我已經將他給抓住了!”已經讓船上的工作人員拿來急診箱,在一邊給臉上的爪子傷口上藥的道格估計是被酒精刺激得疼痛,猛然將上藥的人推到一邊,不忿地盯著目暮警官。
還有某個小鬼。
瞪視,盯——
降谷零回頭,對他扯了扯嘴角。
嘲諷一笑。
呵。
這個小鬼頭!道格捏緊了自己的手,他今天諸事不順,不僅要聯絡的賣家沒有聯絡上,就連歌林都死了,放在歌林身邊的東西也不見了蹤跡。
本來那東西也不是他的,道格只是個中間商,丟了他只是拿不到錢,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但是!
竟然還有人想要來殺他!瘋了吧,他才到日本來多久,怎么可能招惹到仇家?絕對是歌林那個女人招惹上來的!死了都不讓人安心的混蛋!
被人暗殺就算了,他的保鏢不是吃素的,雖然臉破了,但他本來也沒有多好看,幾道疤說不定還能增加一些特殊的男性魅力。
偏偏碰上了警察。
碰上也可以算了,偏偏他的保鏢受了嚴重的傷,害得他沒有辦法對抗這些警察,只能任人宰割。
都是那個小鬼的錯。
道格看向降谷零的目光更加的兇狠,他的保鏢都和他說了,這個小鬼在和那個想殺他的人交手的過程中,也對保鏢們出手了,還格外地狠。
“道格先生。”工藤優作站出來,將被道格怒目而視的降谷零擋在自己身后,“這孩子算得上是您的救命恩人,您這樣看著他,是不是過于沒有禮貌?”
道格呲了一聲,禮貌這種東西他拿來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當錢用。
而且他不需要救!
但是除了那一聲不屑,道格就沒有多說什么,轉開了頭,也不再去看降谷零。
他認識工藤優作的,畢竟明面上是一個娛樂公司的大老板,對于工藤優作這個在推理小說界名聲斐然的存在還是有接觸。
也不愿意去招惹這樣的人。
畢竟,這些動筆桿子的人,都蠻有能耐,特別是到了工藤優作這個地步。
他還是想想怎么應付那群抓住他持槍的警察。
“有受傷嗎?”見道格退讓,工藤優作抓住身后的降谷零關切地詢問道,他不太懂這些打斗的事情,只是憑著自己超強的直覺和觀察力看出降谷零似乎是占到上風,但并不清楚更詳細的情況。
降谷零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那個男人不是新一君之前在餐廳看到的人。”降谷零說道。
雖然工藤新一悄咪咪告訴了他線索,但工藤優作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三兩下就從還沒有成熟的小小偵探嘴巴里面套出了瞞著的事情。
又被自家老爸坑了的工藤新一在原地抓腦袋,然后被工藤優作警告似地敲敲腦門:“這可不是你開玩笑的時候。”
所以此時工藤優作和赤井秀一聽到降谷零這么說,并沒有世界趁著他們不注意往前竄了一節的錯覺。
“怎么說?”工藤優作問道。
“他的右手。”降谷零在自己的手掌上比劃了一下,然后示意工藤優作和毫無邊界感湊過來的赤井秀一看被警方保存好的爪子兇器,“就是安裝了這么個爪子,沒有右手掌。”
“所以當時你拿走了爪子他才會著急。”赤井秀一想到兩人打斗時的場面,明白了。
“是啊。”降谷零走到一邊,看上去有些懶散,“你們覺得兩人協同作案的可能性有多少?”
“真是那樣就麻煩了。”工藤優作都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不在游輪上解決掉問題,將人抓出來,等返航之后,就真的是魚入大海,抓不住蹤跡了。
那個掉下去的神秘人,雖然是朝著海面掉落,但是在場的人中,可沒有一個覺得他會就這樣墜海。
對方一定還在船上。
“安室君,你去什么地方?”
工藤優作抬頭,看著降谷零忽然離開人群的身影。
擺擺手,降谷零說道:“回艙房拿點東西,別擔心,我比你們都要安全多了。”
有赤井秀一和伊達航在,也不用擔心他離開后,隱藏在暗中的兇手忽然冒出來將工藤優作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說家給暗殺了。
因為對方針對道格的事情,降谷零倒是留意到了之前沒有留意的東西。
降谷零的身形消失在拐角的位置。
工藤優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頭也沒抬,忽然開口問道:“諸星先生,您的身手比起安室君來說,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大小工藤的注視:盯ing。
阿卡伊:背脊發毛.jpg
昨天有小可愛說想看看好感,以下——
警校組其他三人:80%以上。
hiro:96%(100&容易產生變態,之后要給零零安排一個,誒嘿,一個已經出場的原創人物,可以猜猜。)
工藤優作:63%
工藤新一:56%
赤井秀一:77%
目暮警官:75%
貝爾摩德:80&以上
琴酒:-300&-80%以上來回搖擺
boss:42%
伏特加:30%
雪莉酒:40%
其他組織成員:20%-40%不等。
第60章 波本是個好孩子哦
毫無準備就被提問的赤井秀一:“……”
雖然工藤優作這句話問得非常突然,但要是反應不過來他也就不是赤井秀一了。
臉上露出微妙得恰到好處的詫異,赤井秀一笑道:“工藤先生是從什么地方看出來我的身手不錯?”
既然都有了一個明確的對比對象,雖然是疑問句,赤井秀一很肯定工藤優作已經確定了他身手很好。
“很多。”工藤優作回道,“安室君在和神秘人打斗的時候,你雖然盡力地控制自己不要上去插手,但是肌肉的變化是騙不了人的。”
“而且手上的槍繭很明顯。”視線從赤井秀一雙手上掃視而過。
攤開手,這倒不是赤井秀一的疏忽,而是因為想要進入組織,之后才好顯露出自己有狙擊方面的天賦。
不然突然冒出來一個完全沒有接觸過射擊的人展現出驚人的狙擊才能?這只是想想都不科喂,于小衍學。
“那也只能說明我是一個射擊愛好者。”赤井秀一笑笑說道。
工藤優作無意于探究赤井秀一的秘密,隨意地回道:“那就是吧。”
赤井秀一沒有料到他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工藤優作的心思此時沒有放在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身上,而是落在說是回自己房間拿東西的降谷零身上。
他覺得那個孩子在謀劃一些非常危險的事情。
真的是有東西沒有拿?還是說……之前提及得到當誘餌的事情,沒有放棄嗎?
“如果跟上安室君,諸星先生能不被發現嗎?”安室君的安全最重要,工藤優作想到,雖然他在身手這方面比不過安室君,但在頭腦這方面他可不差,“能不被……那種的人發現嗎?”
后面一句話,聲音壓得低。
這個男人對安室君沒有壞心思,在之前突如其來的打斗中,很多次這個男人都表現出了對安室君的擔憂。
是不是偽裝出來的工藤優作還是看得出來,就像他也清楚降谷零身上有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但作為一個可靠的大人,他不會去糾結這些不自然的點。
誰還沒有秘密了?他是喜歡破解謎題,卻也不愛挖掘他人的秘密。
只要沒有展露出什么壞心思,工藤優作不會去做深究。
“要跟蹤他啊……”赤井秀一看了眼已經不見的降谷零和周圍的警察,笑了,“可以試試。”
當然,其他人也是。
說著,又看了眼工藤優作,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工藤先生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安室君?就這樣關心他嗎?”
“比諸星先生好,看上去諸星先生以前就認識安室君?不過安室君好像完全不記得諸星先生。”工藤優作禮貌地笑了笑。
真是難纏的家伙,赤井秀一撇過頭,旁邊聽著兩人說話的工藤新一依舊是一臉警惕地盯著他。
基因,真是強大的力量啊。
赤井秀一感慨,這對不好應付的父子。
希望以后不要再有接觸了。
總覺得接觸多了,他會被扒得連底褲都剩不下來。
更何況……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對他異常戒備的工藤新一,之前他還沒有進入FBI的時候,在日本就遇見過這個小男孩。
當時在場的還有他的母親以及弟弟妹妹。
這位小小少年的表現也可謂是讓他有些吃驚,雖然現在看起來,工藤新一似乎是完全不記得他的樣子。
也好,免得給這對好心腸的父子帶去麻煩。
毫不在意工藤新一對他的警戒心,赤井秀一還低頭,對著未來的高中生偵探微微一笑。
這個人……工藤新一嘴角瞬間拉扯了下來,好可惡,是在嘲笑他嗎!
赤井秀一在不知不覺地過程中,將未來好幫手的好感度降到了最低點。
“工藤老弟,你們要去做什么?”三個人齊齊地離開引起了目暮警官的注意。
“安室君去拿東西,我們去看看。”工藤優作說了一聲,目暮警官也只是隨口一問,就任由他們離開。
伊達航注意到這一幕,轉頭愣了一下,然后將旁邊的一個保鏢拷上。
降谷他,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吧。
他湊上前去還可能打亂了降谷的計劃。
不過……他們家的首席這么招人喜歡嗎?眼前的工藤先生降谷是第一次碰面?就這樣關系他的安危了?
即使在知道降谷的身手超好的情況下,這就是靠譜的工藤先生嗎?
厲害了。
而且,赤井秀一作為一個FBI對降谷的關注也太高了吧!
同臥底兩人之間于培訓課程中互通了情報的伊達航腦子里閃過甚多的想法。
這個FBI……伊達航想著之前降谷零告訴他們在阿美莉卡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赤井秀一的身份。
這位對降谷如此關注,該不會是對他有別樣的情愫在里面吧?伊達航,深深地為自己的同期擔心起來。
降谷現在是十四歲的國中生誒,這不就是純純的變態!
之后他一定要提醒降谷注意這個FBI的動靜。
伊達航看著和降谷零一樣消失在拐角的三個人的身影,默默在心里定下靠岸后再拉上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用課程培訓卡的未來計劃。
不能讓降谷吃虧!
作為關心大家的老班長,他,要捍衛降谷零的節操以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之間深厚不可動搖的感情!
走遠了的赤井秀一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海上的夜晚風大,諸星先生還是要注意保暖。”側頭看了眼赤井秀一身上單薄的夾克,工藤優作好心地提醒道。
赤井秀一點點頭,接受了工藤優作的好意,但是他覺得自己這一個噴嚏不是因為被海風吹得感冒,畢竟作為FBI的他,身體素質沒有那么差。
總覺得有什么人在暗中算計他。
想到今天晚上默默瞪了他好幾眼的小少年,那個男孩不會是在想要坑他吧?他就這么惹人厭煩嗎?
“阿秋。”剛打開自己艙房門的降谷零一個響亮的噴嚏打了出來,揉揉鼻子,疑惑地想道,感冒了?
小孩子的身體真是不好用啊。
反手將房門關上。
從背包里面拿出一個掌上電腦,插上隨身攜帶的鋼筆,擰下鋼筆的后蓋,就是一個隱藏起來的U盤。
組織做出來的東西,雖然看上去很簡單,一種我上我也行的感覺,但是卻很實用。
方便攜帶還不會引起懷疑。
插上掌上電腦的接口,屏幕上方就不斷彈出提示框要求輸入正確的口令信息。
降谷零手指在看上去不算大的鍵盤上面敲擊著,速度飛快地輸入口令。
這是組織做出來的保密程序,每一個口令都要求在十五秒內輸入完成,不然就自動銷毀,而一旦輸入的口令錯誤,不僅會銷毀U盤,還會入侵到使用者的電腦里面,找到使用者的個人信息和所處地點,回傳給組織相關的負責人。
等到十多個提示框結束,降谷零進入到一個看上去非常清爽地界面。
這是組織內部的論壇,根據身份信息,可以在上面找到組織儲存的資料,不過查看就需要相關的權限。
也不用擔心有臥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因為一旦在不恰當的時間,不恰當的地點,想要看你不應該看的東西。
例如行動人員突發奇想搜了藥物實驗的資料,那么這一筆就會記在你的頭上。
不僅你想要看的東西有密鑰你看不到,而且上面還會安排人來調查,看看你要做什么,一旦發現任何不對勁的東西,沒有反駁的機會,就到了琴酒出場的時間。
剛開始降谷零被琴酒帶著做組織內的一些任務的時候,就碰上過琴酒清理出現這種情況的代號成員。
雖然最后的結果是——并沒有調查出來那個代號成員有臥底或者背叛組織的嫌疑,但是對方也算是在琴酒和boss那邊被打上了不可信的記號。
以后如果沒有立功的機會,這一輩子都只能流放在邊緣地帶了。
這樣的事情也給了降谷零提醒,同時告訴諸伏景光,他們一定要忍耐住,就算眼前的東西在過于迷糊眼睛,都不能中招。
只要好好地在組織里面潛伏下去,大把大把的機會等著他們!
降谷零對著屏幕上的論壇界面咔咔咔一陣點擊,敲出來他執行的這個任務的資料。
也就是之前琴酒在保時捷內給他看的那一疊厚厚的資料。
關于道格和那個議員的。
當然,也有已經死亡的歌林的資料,畢竟作為道格的助理,組織為了篩查道格會將硬盤交給誰保管,調查了不少人,資料都放在上面。
找了找他留意到的信息,屏幕上的光芒將文字倒映在降谷零的眼中,隨著他不斷地移動著信息頁,在他的瞳孔中同樣不斷地上滑。
三年前,車禍,逃生,三具尸體……
這些詞語在降谷零的腦海中不斷組成了一條條分明的線索。
直到資料頁滑落到最底部,降谷零沉默良久,在自己的臉上胡亂地抹了一把,退出頁面,然后在論壇上搜索白水剛一的信息。
雖然不是組織的目標,但好歹還算得上在日本境內的知名作家,組織也零零碎碎地搜集過一些小道消息。
嘆口氣。
降谷零拿出手機,打通琴酒的電話。
“需要我在船炸之前讓人救你出來嗎?”電話只響了一秒鐘,琴酒冷嘲熱諷的聲音就響起在降谷零的耳邊。
降谷零扯扯嘴角:“沒關系,你可以將我連著船一起炸掉。”
琴酒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組織有安排人監視柴富議員嗎?”降谷零沒有和琴酒寒暄,直接切入正題。
“有。”
“上游輪了?”降谷零繼續問。
“嗯。”
“監視的人親眼看見的?”
對面的琴酒沒有回答,降谷零能聽到隱約響起的諸伏景光的聲音,像是琴酒在找對方要手機。
然后又等了一段時間。
“沒有。”降谷零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琴酒話語中的寒氣。
為那個監視柴富議員的成員禱告,阿門。
“他只看到了柴富進港口。”琴酒沉默一陣,“所以,柴富沒有上船?”
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們的事情,畢竟硬盤是在道格的手中,而不是柴富。
如果船上之前沒有發生殺人案件,他們倒需要擔心一下,因為交易對象沒有按時到底,道格可能會直接取消交易,他們說不定連硬盤在什么地方都摸不清楚。
但現在情況不同,別說柴富,他們甚至連道格都不需要過多關注,只要找到兇手就好了。
這樣一看,之前被波本說成是兩個壞消息的事情也不完全是壞消息。
“和現在你要做的事情有關系?”琴酒,懷疑波本在船上根本沒有好好做任務,而是在竭盡所能地摸魚。
降谷零看了眼掌上電腦屏幕上的資料。
“讓人去游輪離開的港口看一眼,特別是某些隱藏的角落。”降谷零說道,“我覺得,柴富可能已經死了。”
琴酒在電話的另外一邊冷靜地抽了一口煙。
雖然打趣著波本偷懶,但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對方還是不會干不相干的事情,畢竟關系到組織。
也就是說明,波本懷疑柴富在沒有上游輪之前就被現在在游輪上作案的兇手給殺了嗎?
“道格剛才在船上被人襲擊。”降谷零繼續說道,給琴酒講述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情的經過。
琴酒沒有說話,靜靜等待派去查看情況的成員上報回來的結果。
降谷零講完發生的事情之后也沒有再開口。
兩邊的電話中都是靜悄悄的,只有降谷零不時敲在鍵盤上發出的聲音。
“琴酒。”諸伏景光的聲音在琴酒那邊響起,降谷零的眼睛眨了眨。
不知道hiro跟著琴酒做的任務怎么樣了,有沒有意外。
雖然在諸伏景光被琴酒帶走之前降谷零告訴過他,沒有太大的把握不要聯系公安那邊進行救援。
他當然也是相信諸伏景光的能力和職業素養,該擔心的還是要擔心。
降谷零放在掌上電腦上的手不自覺地停頓了下來,豎起耳朵聽電話另一頭的聲音。
一陣瑣碎的動靜之后,就是琴酒帶著寒氣的聲音響起:“死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在港口附近的集裝箱里面,就像你說的那個恐怖小說里面第一個死掉的家伙。”
“這個兇手還挺有樂趣。”琴酒的聲音中帶上了一點感興趣的味道,“他帶了一個吊頂式的風扇裝在集裝箱里面,自備發電機,還原了小說中的場景。”
“背部的皮被完整地扒下來。”琴酒拿著諸伏景光的手機看著派去查看情況的成員回傳回來的郵件,“看手法是個慣手,最起碼是懂得醫學常識。”
“波本,你說兇手是團伙作案?”琴酒沒有等降谷零開口,繼續自己的話,“如果可以接觸一下他們背后出謀劃策的那個人,條件不錯就納入組織。”
諸伏景光在旁邊聽著,心里咯噔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班長在背后說阿卡伊壞話——阿卡伊:阿秋,男孩要坑我?
阿卡伊說零零壞話——零零:阿秋!感冒了?
完全沒有懷疑的零零,因為好感度在為所欲為呢。
對于出任務的零零——hiro擔心ing。
對于被琴酒拐走的hiro——零零擔心ing。
沒想到吧,零零任務的兩個主要目標都是受害者
o(*≧▽≦)ツ
關于零零已經使用過的道具整理——
常駐:
陳規的槍匣
新絡婦的蛛絲
真實的身份證(羽方空)正在使用中。
一疊虛假的身份證(彌谷若葉(女),藍眼白發少年,蘭斯,達芙妮(女),黑眼黑發少年,青年形象裝扮)
課程培訓卡(有小世界&同期聯絡道具)
訓練卡(單純的技能培訓空間)
線索提示儀(小因果道具)
組織洗腦信息儲備環
一次性版本:
防護罩(十分鐘抵擋任何傷害)
催眠道具(對路易十三使用)
辣椒粉炸彈(對阿卡伊使用)
特殊道具:
風信子一個
感覺道具好少,123可能是個小廢物系統叭,畢竟零零本身已經辣么強了
╮(─▽─)╭